公安部来看看,这算不算对其他宗教与无神论者 英文 来自中

科学不等于无神论--学佛网
&科学不等于无神论
发布:君合&[ &]&& 日期: 7:43:00&&
  科学≠无神论  在物理学中有一种常用的分析方法叫“光谱分析”。在这当中有一样东西叫做:光谱,这是人类目前科技手段所能掌握的各类光线(或称电磁波)的汇集。但在这个光谱当中,人类肉眼可以看见的可见光的光谱范围非常渺小,约占总光谱的2~3%左右。对其它光谱范围的探索只是通过仪器将其转变成可见光之后才进行分析的。而且在这个已知的光谱外肯定存在着还没有被人类仪器探测到的未知光谱。  这样一来,人类对整个客观世界的研究与认识就变得极为有限。人类对生命与物质的认识其实都局限在那极为窄小的可见光范围之内,那么茫茫宇宙在其它的光谱范围中其物质的存在形式是什么样的呢?那里的一切通过仪器反映到人类这边只是一堆不同波长与频率的光谱,那么在那个光谱原本存在的那个地方,物质与生命的存在形式是什么样的?人类的科技根本无法认识,那里有没有像神一样的生命形式存在呢?  因而科学根本证明不了无神论,而人类历史上的耶稣、释迦牟尼和许多大德高僧都留下了无数让现代科学都理解不了的神迹,那么我们站在人类科学当中那个统计学的立场来看,就能的出这样的结论:神存在的可能性远远的超过了无神论。  对进化论的质疑  以前在上中学时,有一门生物课里面有专门教授进化论的章节。它那里面是这样讲的:地球上原本连微生物、有机物也没有,在汪洋大海中历经浩瀚年华,各种无机物整合成各种有机物,然后形成氨基酸、接着就是蛋白质,再往下就形成微生物――细胞,此时进化论中的地球上有了原始生命。这些细胞在无数岁月中演化成千姿百态的种类繁多的海洋生物,后来地壳运动使海洋生存环境变得恶劣,部分海洋脊椎生物就上来陆地成了有脊椎和四肢的爬行动物,爬上树上成了猿或猴子,从树上下来就成了猿人,然后进化成人了。  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个进化论。  首先看看海洋中的进化。从海洋微生物进化到海洋脊椎动物,这之中物种跨越变化之大不可思议,打个比喻,就好像让一只蚊子进化成银河系那样。然而在如此巨大的跨越当中找不到任何中间物种存在,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进化论的观点,进化就是生物在漫长岁月中面对自然界的各种变化,自然淘汰,适者生存,用进废退,最后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那么有一些进化中途会被淘汰,有一些进化到这一步就停下来,有一些到那一步就停下来,有一些则一直进化下去到今天这个样子。那么到了今天来看,在跨越巨大的物种之间必须有一连串的进化之中的中间物种的存在,才能证实进化论的正确。可是在今天的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中间物种存在,这就是对进化论的第一个质疑:理论的本身前后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  接着我们来看看陆地上的进化。从海洋脊椎动物到爬行动物到猴子到现在的人,中间同样没有足够的中间物种的存在,在进化论中竟多次出现相同的漏洞,太不可理喻了吧。  我们再看看进化论所描述的整个进化过程。当地球海洋出现细菌、细胞之类的微生物时,种类数量之庞杂是无以计数的。按照进化论的说法:这些原始生物在无边漫长的岁月里不断的进化,进化到形成人类这种地球上单一独特的生命。但是在数量种类庞杂得无以计算的海洋微生物中绝对不止一种微生物完成了整个进化过程,应该有相当数量种类的微生物完成了整个进化过程,那么到今天进化所形成的达到人这种水平的生命绝不止只有目前人类这一种,而应该是有相当数量的与人同等水平的其他生命种类的存在。今天的地球是这样的吗?进化论解释这个问题时,整个理论的成立与否都受到质疑。  随着人类科技手段的进步,高倍数的电子显微镜诞生了,生物学在此基础迈进了分子生物学的领域,站在新的平台上对生命的微观领域进行探索。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报告显示,构成生命的细胞远非过去所认识的那么简单,一个普通细胞里面的机制、本身的生命活动就像地球上一个中等规范的城市一样,有各行各业的分工,有专司各类管理职能的部门,还有自身的神经控制中枢,整个细胞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由各种系统整合起来的,能进行有序运作的这么一个结构。看到这些,一些分子生物学家已经公开声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细胞是在自然界中由无机物在“自然状态”中一步步进化过来的,因为这样的庞大复杂而又有序运作的系统绝不可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而只能是由某种事先已经设计好了的同样有序的一个过程才能形成的。试想:浩瀚海洋里那些无机物随机碰撞摩擦,就能撞出具备着庞大复杂而又有序运作的系统,构成生命最基本的单元――细胞,这可能吗?根本就不可能!进化论其实连构成生命的基本单元――细胞都进化不出来,进化出个人或者其他生物来,那根本就是连门都没有的事!  既然这样,地球上的生命从何而来?人从何而来?我们如何面对这个永恒的命题?  我们去看看人类的另外一个领域,宗教的领域。人类历史上在不同时期相距遥远的地理位置上分别产生了几大宗教,历经千百年至今屹立不倒,信徒中不乏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科学巨匠。这些宗教都产生于信息无法互通的古代,它们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相同的人类与生命的起源――神造了人与生命,假如这是编出来的,在那个信息无法沟通的年代,彼此都一下子编出相同的东西,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些宗教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讲――神造了人与生命?人与生命的起源莫非就是神的创造?这些宗教能够历经千百年屹立不倒,其教义之中必然有一些永恒不灭的真理在内,否则它早在历史进程中被淘汰了。那么这些宗教之中的那些不灭的真理是否也包括了不同宗教不约而同都讲到的人与生命的起源――神造了人与生命?  朋友啊,人与生命绝不是进化而来,那么人与生命是不是来源于神的创造?  一个科学本身无法解释的实验  许多人不相信人有轮回,有元神(也有称之为灵魂的),认为那些都是宗教中虚无缥缈的说教,进而不相信神的存在。那么今天在这里向大家推荐一个科学实验。  在上世纪70年代左右,欧洲英国的一些研究人类生命现象的科学家做了这样一个实验:在医院里在濒临死亡的病人床下装上精密的质量测量仪器(等于将病人连人带床一块测量),检测病人在死亡前后的质量变化。实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所以参加检测的病人在死亡的瞬间其身体质量都突然减少了,减少了几克至几十克之间。为什么?仔细观察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跌落。科学家们立即搬来各种先进探测仪器重新再做这样的实验,而这一次发现所有病人在死亡时都有一种物理学上称为伽玛射线的物质从身体内出来,出来的时候可以从人体的任意部位出来,也没有固定的形式。科学家们想用仪器将这些射线罩住以便进一步研究,但没能成功,这是一种穿透性极强的伽玛射线。最后这些射线飞到了哪里也无法知道。  实验结果公布后引起轰动。科学界至今无法对这个实验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伽玛射线是宇宙中普遍存在的一种射线。实验证明每一个人在去世时都有几克至几十克不等的伽玛射线离体而出,每一个人在离世都有一份宇宙物质离体而去,是每一个人都有!这可是千真万确的科学家们做的科学实验。当时许多宗教首领坚持认为那就是人类元神(或称灵魂)存在的证据。  试想:我们每个人身体内都蕴含的这份物质是不是也来源于宇宙之中,当人去世时,这份宇宙物质离体而去,去了哪里?会不会在某个时间中进入了另一个新生生命的体内,与其承载一生,最后又再一次离体而去,又进入下一个轮回。现实社会中不是偶尔也出现几个小孩突然想起前生的记忆,还有许多人通过催眠回忆起许多前生前世的记忆,这些生命中没有经历过的记忆从哪里来的呢?一定有一样东西承载着这些记忆进入了人身体,进入了人的思想,那会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在生命最后时刻离体而去的伽玛射线,那份每个人都有的宇宙物质?  科学与无神论  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科学是在近两百的历史中才迅猛的发展起来。在这两百年以前的几千年来,人类的科技水平并没有明显的突然的跳跃式发展,而这两百年来的科学发展突然脱离了几千年的发展势态,已从未有过的速度和形式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这像不像一辆原本平稳前进的列车,突然脱离原有的轨道向另外方向加速前进,显得莫名其妙。科学界中好像没有哪位科学家能停下来,跳出科学去看科学,去探讨这个奇怪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也许常人中的知识不一定解答得了这个问题呢。  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认识形成了科学的发展。科学的发展就是站在已知领域中对未知领域进行探索和认识,其所能探索和认识到的未知领域必定是未知领域当中比较接近人类所掌握的已知领域的那一部分,而远离已知领域的那些未知领域,人的科学根本就连探索都做不到。那么这部分的未知领域有多大,比人所认识的已知领域大出无数亿万倍,比人所认为的宇宙的范围还要大。因此我们客观的看待科学本身,它只能对在它现有的层次中所认识的已知领域中的事物和规律作出一个符合它观念的结论,例如:在某个特定的已知范围内存在哪些目前已经掌握的事物,事物之间有何种已经认识的规律,而且这样的已知结论在科学本身的发展中还不断的被修正、更新甚至推翻。  我们再用同样客观的态度看待科学尚无法触及的那个未知领域,这个领域的范围有多大?没人能解答得了。它超出了人所说的客观世界的这个概念的范围。那么在这样一个无限大的领域中,存在什么不存在什么,科学根本就离得太远,根本就不能作出任何结论。在这个未知领域中有没有神一样的生命存在?有没有向像宗教中所讲的天国或极乐世界这样的物质存在形式?对这些问题科学肯定不了,同样否定不了。到了这里,“无神论”还成立吗?没有任何探索及认识,什么样的理论都成立不了,包括“无神论”。  现在我们看看这个“无神论”。“无神论”能成立吗?肯定不能。因为那广阔无边的未知领域对于真正的科学家而言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即使在已知领域中随着科学进展原有的认识不断修正甚至推翻,常常发现新的原本没有发现的事物。因此,在已知领域的更高深(或更微观)境界中是否存在神那样的生命与物质形式仍是科学解答不了的问题,在这里科学同样无法肯定和否定神的存在,“无神论”即便在科学已掌握的领域中依然是不能成立的。  您现在觉得“无神论”还科学吗?其实科学根本不应该出现“无神论”这样的结论,很不科学。但回过头来看,科学就是在不断的发现与改正当中完成历史上的一切,未来的科学也许会在一个全新的基点往一个全新的方向发展下去。  神与神迹  当年文明伊始,耶稣、老子、释迦牟尼等佛道神下到人间,建立了历史上的正统宗教,为人类的历史奠定修炼文化,并在这个过程中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神迹,历史上都有相应的文字记录流传下来。现在世人声称“眼见为实”,那么前人亲眼所见记录下来的这些神迹,不也是曾经的“眼见为实”吗?这些千百年前就记载下来的“眼见为实”,你们今天还相信吗?  如果久远岁月的封尘一时蒙住心底的纯真,让您一时未能升起对神的信念,不要紧。历史上历代高僧大道都留下不少神迹,其中有一些神迹一直到今天仍在演绎之中。我们一起去被称为西域佛国的西藏看看吧。  藏传佛教(或称密宗)在千百年的流传中已经深深的扎根于西藏这里的土地和人民。藏传佛教的那些修炼圆满的喇嘛要走了,怎么走呢?举行一个特定的宗教仪式,在千万信徒的瞩目下,那位功行圆满的喇嘛整个人化作一道红光,飞天而去。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没有了,化作一道红光飞上天去了。朋友,这是不是神迹?千百双眼睛注视下的神迹算不算眼见为实?科学又将如何面对之?对于常人来讲那个能化作红光飞走的喇嘛就已经是神啦,只不过在人类空间场中的表现形式是一个喇嘛(当然在其他法门中会是另外的人间形式),当他修炼圆满了,展现出神的那一面时,立即就飞走了。因为这里是人间,神不能以神的真实面目出现在这里。  这不就是神存在的证明吗?现代科学当然解释不了,但也不足为奇,因为神本来就是远远超出常人这一层次的,用常人的认识或理论当然无法解释。现在我们回过头去想一想,耶稣、老子、释迦牟尼等佛道神下世建立宗教时,他们留下的神迹要比今天我们看到更加宏伟壮观,更加不可思议,更加庄严神圣,其中一部分神迹被人记录下来载入史册。而且释迦牟尼佛还讲过在他前面还有原始佛的存在,他还有师父呢,那么大家想一想,释迦牟尼佛的师父前面会不会也有师父,师父的师父前面呢?他们无疑是宇宙中境界极其高的大神,这些大神们的神通如果展现出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宗教中传说的上帝造人,女娲造人,会不会就是这些大神们的神迹呢?  我们再来看看这些正统宗教。这些宗教在千百年来都起到了维护人类道德的作用,这一点毋庸置疑,真正的信徒都是修心养德之人,对社会道德起到了良好的稳定作用。另一方面,这些宗教内都有一套系统的能使人修炼升华达到圆满的修炼机制,能使人通过修炼成为神那样的生命,在这些所有的修炼当中都有一条极其严格的戒律:不得撒谎。一旦撒谎修行就会受损,如果撒的是欺世大谎,则打入地狱永不超生。所有正统宗教在这方面的要求都是严格一致的。大家想一想,这样的宗教他自己会去对世人撒弥天大谎吗?你让他干他都不干!那等于让他自己往地狱中跳,他当然不干,谁也不干啊!宗教如果走的不正走的不直,他能历尽沧桑魔难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根本就不可能!他还能在千百年后的修炼者修成圆满,整个化作红光飞天而去吗?根本就不可能!像这样历尽千百年岁月磨砺依然屹立不倒,一心只为度人向善的非政治非盈利的人间组织,他会向世人撒谎吗?而且撒的还是欺世的弥天大谎?  那么,这些正统宗教中不约而同所讲的神造人,不就是真实的吗?神造了人,不正是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神迹吗?  现代科学对人类的危害  现代科学对人类的危害,这等问题的讨论已经相当广泛了,也发表了很多文章,讨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环境污染、人体健康损害、引发恶劣气候等方面,都是把目光投向外在的物质领域进行一些反思和讨论。  那么我们今天把目光收回来,把已经习惯于审视外界与别人的目光收回来,审视我们自己,审视这个科学对人的心灵所造成的危害。  一百多年以来,人类的这个科学突飞猛进,其科学发展的方向就是:不断的向物质领域研究或探索形成所谓的知识。一直发展到今天,在这个科学的带动下人类生活完全被各种物质所包围。人类社会原本是信神的,在漫长的历史当中一直都坚守着对神的信仰与追求。而这个科学带动整个人类不断的往物质领域发展,物质的一切成了人首要的选择,人类被科学远远的带离了自己的精神家园。随着时间的过去,人越来越远离自己心底对神充满信仰与追求的那份纯真,到了今天已经有许多人完全不再相信神的存在。这个现代科学截断了人类特别是东土众生对神的信仰与追求。  人的良知与道德来源于哪里?就是来源于人对神的信仰与追求,和人心中对宇宙星辰、天地运行的敬畏与崇拜。当人不再信仰神时,人就失去了道德之源,就逐渐失去了人应有的道德。人,可以这样吗?大家想一想,地球上一个身躯长着一个脑袋和四肢的物种多了去了,唯独人能称为万物之灵,为什么?人与那些物种的区别除了外形和行为上的,在思想和精神的领域有没有区别?有!肯定有!!区别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些区别?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因为人有着人才会有的,也是必须要有的道德!!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所在,这是承载着人以使人站立在天地之间的根本所在,这是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的,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坚守与维护的根本。人如果不能守护这个做人的根本,或者已经失去了这个做人的根本,那是多么可悲啊!  尽管现代科学中许多科学精英都是宗教徒,都是有信仰的人,然而它还是使相当大的人群失去了对神的信仰与追求,从而毁掉了人的道德。这就是科学对人类最大的危害:毁掉人类的道德,毁掉人之所以能做人的根本。这个近百年来突然加速发展的科学,人类耗费了无数精力千辛万苦的推动发展的科学,到头来却毁掉人类之所以是人的根本所在――人的道德,这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我相信,未来的科学一定会站在一个全新的基点往一个全新的方向不断发展,给人类带来完全不同的全新的状态。  人的正念  人类各种各样的认识的形成方式主要有三大类:科学、宗教、岁月中形成的观念或经验。  科学这种方式是站在物质表面去研究物质,给人改善物质生活条件,不断积累对客观物质世界的认识。而宗教的认识方式则立足于人的心灵,指导着人在不断纯洁自己的过程中,不断的去除心灵的负荷,渐渐的在那个不断的持续纯洁的心灵里逐渐展现出客观物质世界在超越常人的各种不同境界中的展现。观念或经验则是人的感官或情感在岁月中的积累,最后形成一些相对固定的认识。  这里,我们要探讨的问题是:人为什么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去形成各种不同的认识?是什么东西使人具备了不同的认识能力?答案与客观物质世界没有关系。答案就在人自己那里:人的那颗心。人的一切认识,不论科学、宗教、观念或经验、情感最后都落在人的这颗心上,全由人的“心”去承载;而让人具备能够去认识的能力――外界通过感觉系统在“心”中引起的感受、由此而产生的认知、分析、判断、推理、比较、选择等思考活动的过程,最后形成一定的知识或观念或经验或情感等等。这些过程无一不是来源于我们的那颗心,而这些过程所形成的结果――记忆、认识、观念等无一不是储存于这颗心灵。是这颗心使人具备了不同的认识能力,具备了不同的认识方式。其实是“心”本身在感受这个世界,在形成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在这个过程中积累着观念与情感。一切都是这个“心”在做,在承受做的结果。  大脑是人体的一个器官,心就是用大脑进行感受、思考、记忆,形成认识或观念,还有情感处理,指挥人进行各种活动。中国的古人讲:我思故我在。讲的极有道理,人的这颗心就是人的自己。是不是这样呢?大家想一想,人活在世上的一切追求和选择,不就是人的这颗心在追求和选择吗?人在人世上的一切感受,不也是这颗心在感受吗?那么,这颗心不就是人自己吗?不就是人真正的生命吗?有人会问,你说的这个心依附在哪里呢。每个人身上都有的那份宇宙物质,这里说的那个心就包含在那份宇宙物质之中,人真正的生命就包含在那份宇宙物质之中,在漫长岁月中经历无数轮回不断积累沉淀的人那真正的生命,就在那份宇宙物质之中,也就是人的这颗心。  我们守护、珍惜自己的心,就是在爱护自己的生命;我们净化、升华自己的心,就是在净化、升华自己的生命。  我们作为人来讲:什么是最珍贵的?是人的道德吗?不,不是的!人的道德是非常珍贵,但还有一样东西比人的道德更为珍贵,那就是道德的源泉――对神的信仰!这才是人作为人最珍贵的东西,这就是人的正念!!  作为人来讲,永远必须坚守这正念,永远不能动摇这正念。人之所以能做人就是因为人具备着人的道德,而这正念就是道德的源泉,是道德得以依存的保障。这正念有多强,这道德就能升华到多高。人自能明辨是非善恶,自能从善如流,自能择善而行。同时,这份正念也是幸福人生的根本保障。  人因正念而道德,因道德而为人,而站立于天地之间。那么,人在任何时候就都必须守卫这份正念,坚定这份正念,使正念如山川大地般屹然不动,人还必须不断的纯洁净化这份正念,才能使这正念不被变异,不含杂质。正念越是纯净,正念的力量就越强,人的道德越高。当人的这正念纯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质时,那这正念所发出的光芒将照进生命中每一个细胞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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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记:周末本来应该是娱乐时间,但扯着扯着变成了严肃文章,见谅。
前段时间我看了《冈仁波齐》,有人觉得好,有人觉得不好。有人说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终生皆平等,只是有人更虔诚;也有人说藏传佛教只是藏族普通百姓的精神枷锁,是统治者喂给人民的精神鸦片。
无独有偶,美国的King Street Pictures正在拍一部电影《天堂之旅》(Heavenquest),根据约翰·班扬1678年的经典小说《天路历程》改编而成。《天路历程》作为基督教三大景点之一,应该算是除了《圣经》之外流传最广、翻译文字最多的书籍。剧情说的是一个名叫Vangel的富豪,同样也是一个背负沉重包袱的“基督徒”,在得到异象后决定逃离家乡,奔走天路的故事。类似于唐玄奘,靠着惊人的毅力和勇气,他战胜了种种压力和诱惑,终于到达天国。这本1678年的小说是班扬在监狱中的作品,他被指控未经允许就擅自举行宗教礼拜而入狱。
宗教永远不会消失的理由很简单,如同科技,宗教也始终来自于人性。同样的,如果你会担心高度发展的科技将反嗜人类,那你也应该多花点心思在宗教之上,因为宗教也可能成为当代社会的下一个敌人,或者已成为社会的现实敌人。注意,我这里并不特指当前网络上反对声浪强烈的穆斯林。
你也许会问,不是很多宗教都劝人为善吗?为何会成为敌人?你们这些无神论者是否在乱讲?
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看过不少书本,“宗教”存在一些负面问题,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是对神学、宗教研究毫无概念的朋友,还有各种宗教的信徒,都理应站在一定的理性基础上来面对这些问题。
从理性角度出发,我们先来看一个上古的老问题——“如果神是万能的,那他能否创造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
这问题是所有亚伯拉罕一神教(即宣称亚伯拉罕是其信仰始祖之一,相信独一神,相信神是万能的。通常包括了犹太教、信基督的,以及伊斯兰)的共通困境,因此这是各教共通的议题。他们甚至会交换彼此的答案。
最晚大约在公元之间,一神教信徒已建构出对这个问题的多种可能回答,我们可以将之简化为“理性”、“感性”,以及“神秘”这三个向度。
理性派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神无法创造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因为如果他做得到,就会对抗他所创造出来的宇宙秩序,而产生矛盾。所以神的万能是在逻辑范围内的,而一切所谓的奇迹,也都是理性可以解释的。”
这一派冷静异常,不像多数信徒,但也因为有他们,各宗教才得以建构出庞大的“系统神学”,把信仰转变成为大部头百科全书的形式。从犹太教、天主教、基督新教,到穆斯林之中,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成为各种神学院的主角,毫不客气的以理性迎战任何的信与不信者。
就比较客观的角度来说,理性派所受的学术训练并不弱,一般人很难辩得赢他们,大概要专业的逻辑学或语言哲学家才有办法。但理性派也有不小的弱点:如果过度以理性的方法来切入宗教,很可能会失去信仰的本质,而成为干枯、磨人的学术研究。
第二派是感性派,他们的答案是:“神能不能创造出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我不知道,因为我是人,是渺小的、有限的、无知的,所以我不能代神回答这个问题。但我相信神知道答案。越思考这个问题,我就越察觉自身的无力与矛盾,也越相信神的大能。”
这是把危机变转机了。这种感性派的虔信者,看来相对理性派要来得卑微许多,比较像大家认定的“那种信徒”。理性派气势堂堂,觉得自己可以是神的代言者,但感性派只愿意当个小信徒,把一切都交给神。
他们的信仰来自于内在感动,不是通过理性思考而接受,因此无神论者的质疑难以真正伤害到其信念核心,反而让感性派再次发觉自身与神的巨大落差,并且将之引为信仰成立的明证。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感性派有个前提,就是“他们感受到万能之神真的存在”,而上述问题会让他们去思考神的性质,然后察觉得自身性质的不足,并强化、印证信仰所告诉他们之间的存在落差。而提出上述问题的质疑者,是本来就不信“万能的神”之存在,所以这两造对于题意的理解方向错开了。
那感性派有没有弱点呢?有,因为太过看重内在体验,这种人容易成为封闭式、内沉的信仰者,不想参考外界的意见,甚至连其他流派的神学意见都不愿接受。最后他们将全心面对神,而无法和外界沟通。
第三派是神秘派,相对少见,但他们并没有神秘到难以理解,还可能让你有种熟悉感。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神能不能创造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就算告诉你,你的层次也不够,不会懂。你要以特定的心法展开自我的修炼,提升到某个层次之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会出现在你的心中。”
感觉很像RPG游戏,练等练到一定程度,技能栏的某格就会打勾,你就可以使用法术。这样比喻感觉是不是反而很Low?
宗教研究时常会说一句话:“弄反了,是这个在先。”的确,是宗教上的修炼理论在前,然后才有修炼的传奇故事,再以此为本产生RPG游戏。而且神秘主义的练功,也没游戏那么理性。游戏是照公式跑的,但神秘主义的修炼不是,没有必然的公式,存在许多无解的奥义。
神秘派和感性派一样重视内在体验,但不像感性派只能靠神的提引,神秘派往往认为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而往神那边接近一点,即便只有一点也好。但也有流派主张最后会练到和神融为一体。
整体来看,这三派对“创造一颗搬不动的石头”都有自己的答案,因此这问题对“万能之神”的攻击,看来是失败的,反而可能强化信仰。为什么?是因为他们信到脑残了吗?
“弄反了……”我又要把这句话搬出来了。不是因为他们脑子有问题,而是正好因为他们和你(假设你是无神论者)有类似的大脑。这理性、感性、神秘的思考方向,其实也是我们普通人常见的思考方向。
我无意从心理学角度来切入,纯就哲学的价值论来看,对于“为什么这家餐厅会这么好吃?”这类问题,我们也会有类似的三种切入角度,然后“脑补”到极限。
像是理性派:“这家的厨师是某某大饭店出来的,他在那边磨了十几年,现在又来这种激战区开店,这边的客户对于口味的要求比较刁,所以他能生存这么久,一定很好吃。”
感性派:“你有注意到这家店里的气氛吗?感觉他们从上到下有着共同目标,是融合在一起的。他们很快乐的在准备每份餐点,也能把这份快乐扩散到客人身上,从餐点到服务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我其实不懂食物的口味,但来到这边,我就是觉得很开心。”
神秘派:“就强在这汤头。这不是冷冻后加热的,也不是今早熬的,而是从昨天或前天就开始用小火慢熬,照顺序放入牛猪骨、鱼贝类、蔬果,一直熬到烂,再过筛,才会有这种层次性,一般人喝不出来,但我们这些行家可没那么好唬。我敢大胆的说这老板是真货。但还有一两种味道我喝不出是什么,可能用了一种罕见的岩盐。”
多数人并不见得真属某一派,可能融合两三派,或是在某些领域理性,某些感性,偶尔神秘。
所以呢?宗教只是人生的一个领域,存在一些现成的知识,信徒们就将人的三种思考习惯用在这个领域之中,就会让其知识出现三个向度的发展。
自认是“无神论”的人,也可能以理性的角度质疑“神能不能创造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以感性的态度面对追了十年漫画的大结局,并且在神秘的向度集中意志,斋戒禁枪,准备明天的大考。
有些宗教研究者会说,就这个角度看来,不论你信不信神,这证明人都有“宗教性”。他们说的“宗教性”,指得大概是神秘或感性这一块,因此这种主张会漏接宗教中的理性部份。
我的看法是,因为宗教存在于我们的社群文化中已有很长的历史,你很难避免自己的思想中渗入相关的成分,像“神秘”或“感性”的思考向度,就多少是因为宗教的影响而扩张或维持,但不能说这两个向度的思维就一定是宗教的。许多宗教的理性部份也成为我们的生活理性,像“人生无常”和“机率问题”就是组很常被混淆的概念。
更何况,宗教并没有核心定义,也就是我们找不到一种共通于所有宗教的特性。这事实可能会让你吓一跳。
在研究的过程中,宗教学者(或宗教研究者)都会发现一个很烦人的现象,就是每个人对宗教都有一种定义,而且没有交集。大家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毛。
多数人认为是宗教的,其“信徒”自己却不觉得在信教。我不是说什么新兴宗教或LoveLive!的歌迷,很多佛教大师就不觉得他们是宗教,而是“佛学”,更接近思维的训练。
有些自认是宗教的,却没那么宗教,像过去有种伊斯兰学派叫“穆太齐赖”,就理性到让人觉得他们是出来消灭宗教的。
某些宗教有明显可见的器物、场所和仪式,你一眼就可以辨认,但有些完全没有外在形象,只有在家中密室的打坐修行。
有人说宗教必定有神佛鬼魔之类的“超自然实体”,但某些气功类宗教就没有这部分。
当你说“宗教就是有什么”,总会把一些看来像宗教的现象划出去,而让这种定义变得不对劲。
“家族相似性”这个概念可以于此派上用场:宗教没有核心定义,而是一个大家族,A宗教和B宗教有发展关系,B又和C很像,C又和D交换了一些文化基因……这个大家族的成员直到Z,Z和Y有点像,但和A完全没有任何共通的特质。不过,他们同属于一个家族,彼此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关系太远的,可能就不算宗教了。
是这样吗?家族相似性的概念,可以用来说明围棋和体操为什么都是运动(sport),但宗教真的没有核心概念吗?来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标准。
“科学以外的都算宗教?”
那这样宗教范围也太大。而且,你知道科学很可能也没有核心定义,也有学者是靠家族相似性来确认各学门之间的关系吗?
“有提及神奇力量的都算宗教?”
第一次看到火车的人,也觉得那很神奇。此外,我建议你可以了解一下“货物崇拜”(cargo cult)这个词。再想想身边的动漫宅男们,还有热衷于演艺偶像的人们。他们也算宗教吗?
有没有让你觉得一团混乱?
哲学的第一步工作是“定义你的用词”,但我们在探讨宗教现象时,第一步就碰到重大困难。但不用担心,我之所以会故意一开门就制造你的困扰,有以下几个目的。
第一,宗教的范围,以及宗教与外界的相关性,都比你想象得广泛。宗教没有明确的边界,代表它可能从各种角度渗入我们的生活,也可能深深影响你的思维模式。
即使你自认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的这种狂热态度,也很可能是从宗教人士身上学来的,你可能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坚定什么,只是相信自己应该这么坚定。
第二,你并没有那么了解宗教。即使你信一个宗教信得很虔诚,你也不见得了解这宗教的所有角度,更别说是了解其他宗教了。
保持谦虚的态度很重要,至少是在知识层面,你应该更谦虚,不应随便说出宗教就是怎样怎样,或不是怎样怎样。
第三,不管神鬼是否真的存在,只要有信仰宗教的人,这人就会创造出许多宗教现象,可以供我们参考、讨论。所以我们的讨论重点可以完全集中在人的身上,而不论及神鬼的存在。
神鬼太过高超,难以企及,但“人”总是马上就可以拖出来打的。或是好好呵护。
以上三点,就可以做为我们讨论的起点。
“那你认为神可以创造一颗他搬不动的石头吗?”
不行。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是哪一派的。不知道的话,请倒回去再从头看一遍。
“但你还是没提到为什么宗教可能是下一个敌人呀?”
别急,讨论宗教就像讨论运动伦理一样,漫漫长路才要开始。
真有很坏的宗教吗?答案是有。我们社会中,有些宗教会被认为在道德上是较正面的,像是比较多人信仰或(就算没在信但也会)尊敬的佛教,还有从事慈善与医疗活动的部分基督教会。有些宗教则可能因为教义和风俗习惯落差较大,且因为新闻报导,而被认为是邪恶的,像不少人认为穆斯林“坏坏”,会放炸弹,又或是某些怪怪的神坛,看来就是骗财骗色的。
自己信的宗教,大家总是会抱着较高的道德宽容,像是忍受他们排放空污、制造噪音、占用土地与道路,甚至教内人士犯下恶行也会予以包容。但对于其他宗教的态度就没那么友善,人家或许只是来你家按个门铃,问你想不想听个故事,你就想拿杀虫剂喷他。
因此谈到宗教的善恶,人人自有一套“好教坏教排名表”,彼此骂来骂去,好像没办法有共识?
其实我们对宗教的道德面还是有一些交集的看法。多数人认为应该保有“宗教自由”,只要宗教没有太大问题,就应该接受多元宗教的存在。相对来说,可能对社会有威胁的“邪教”,就应该加以限制、控管。
那客观上来讲,学理上来看,有“好教”和“坏教”吗?定义很难。
就伦理学的角度,我们会把这个问题拆解成“宗教”与“善恶”这两个部分。
首先,宗教是什么呢?我的说法是,宗教没有核心定义,是一个大家族。因为没有核心定义,所以我们不能说宗教“都”是怎样怎样,而顶多只能说“最具代表性的几个”宗教是怎样怎样。
以下我们提到的宗教,指的会是最具代表性的“佛、儒、道、耶、伊”,其他有点算又不太算宗教的,像政治党派,或是偶像崇拜,就不提了。
那“善恶”呢?有可以参考的判准吗?
很不幸的是,学界并没有成为通说的简明道德判准。就算是最多人接受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有当代伦理学流派不接受或不视之为重要原则。那这样我们就不能下道德判断了吗?也没这么悲观,我们可以盘点我们现在手上的道德原则是什么,然后从这些道德原则出发,来思考伦理问题。
所以起点的问题是,“你”用来区别道德好坏的标准是怎么来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头脑中,都有一些价值标准。这些标准有非常复杂的文化根源,有中有西,来自宗教的,也有佛、儒、道、耶等等不同根源。但大家从小到大学的,都不是特定门派,而是东边学一点,西边学一点,平日的一句话里面,可能混杂了多种文化背景的价值观。
打个比喻,也许七成多的人会认为“世事无常,不要执着”,七成五的人认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有近五成的人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认为“善有善报,应多积功德者”,更是高达八成五。但这些概念都来自各种传统宗教,有其特定的价值根源,往往是来自少数先知或圣人所建立的宗教价值观。
各派价值观以“基因片段”的方式,在你大脑随机组合起来,你可能一下是儒家,恻隐之心爆发,一下又道家,化成街头的一片枯叶,再下一秒又变成佛家,爆乳妹子都是空,眼睛业障重。就算是多数人很不熟的基督教,大家也通过他们接受了一夫一妻的概念。没错,一夫一妻的概念是基督教带进来的地中海文化。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价值混同并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因为这些文化不是在你身上进行磨合,而是在我们的社群中磨合很久了。但这不代表他们之间就不会有矛盾,因为我们解决这些价值矛盾的方法,往往是利用“错解”,以乱解释的方式把他们硬整合在一起。
如果回归各自的价值观系统,就可能引出矛盾。你可能听过有什么“福音派”(或“基本教义派”)和“世俗派”的对立,其实就是“纯粹”与“混杂”之间的对抗。
但我要强调,并不存在一种宗教拥有“完全与其他思想无关”的纯自发价值观点,那种“纯粹”也是他们自以为的。各种宗教在创始之初,往往就已经是极度“混杂”的。这已离题,也太难懂,先跳过。
你只要记得,你自己身上也是混了一堆宗教的要素,就算你不信神,甚至坚持没有神,你也已经中了宗教的“毒”。这种毒无药可解,因为宗教早融入我们的日常语言之中。那该怎么办?我们自己身上已经带有宗教的价值观了,那还有办法判断宗教的好坏吗?
我们来看看宗教本身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主要宗教都会建立一套伦理学体系(宗教伦理学),而且这个体系会随着宗教的分裂与演化,而变得越来越复杂,或是差异越来越大。很多我们现实的道德争议,不管是人与人之间的,或是人内在的道德矛盾,其实都是来自于这些宗教价值观之间的冲突。
就伦理学家的角度来看,宗教的分裂或演化,基本上就是伦理观点的分裂与演化。虽然有许多宗教是因为仪式(像要念什么经文)或政治利益(欧洲的宗教革命)而分化的,但之后也会建立道德理论来支持这种分化(像马丁路德就会证明天主教坏坏)。
好,宗教之别,若等于宗教伦理观之别,这代表什么呢?
第一,这代表我们可以依此过滤掉一些在逻辑上有问题的主张。像是你一定听过这样的看法:“宗教都很好啊,都是劝人向善嘛!大家要和平相处嘛!”但这种主张碰到上述的推论,就会被推翻。这句话中的“善”很可能是空概念,没有具体内容,因为各宗教的道德主张不同,它们所说的“善”也不同。
说白了,“宗教都是劝人向善嘛!”就是句没有意义的屁话。
第二,这代表每种宗教,会认为其他宗教是“坏”的。如果基督徒认为佛教也和他们一样“善”,那他为何要坚信支持基督教的伦理观?而且宗教伦理观如果越“纯”(基本教义派),往往会出现“极化”的现象,认为自身的信仰是绝对的善,没有一丝的恶。
所以信某种教,就代表这人认为其他宗教不够“善”,也就相对有恶的成份。因此“宗教的善恶”对于信徒来讲,就很简单:
“我信的宗教就是善的,其他宗教,只是大恶小恶的差别。”
这会让各宗教之间陷入“道德相对主义”的困境,无法说服彼此,只能各自表述。而在一般的伦理学论辩中,论辩者(通常是学者)就算立场差别很大,也会预设自己是“能被说服的”,也就是辩到最后,若你说的有道理,我甚至愿意放弃我的原初立场。
但虔诚的信徒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若辩到最后辩不赢人,他们仍会坚守信仰的基本教义核心,这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核心部分是来自于超越人的精神实体(神或佛之类的东西),比人还强,所以他不会接受你这个普通人类的批判论证。
即便你的论证比他主张的优越许多,他还是不肯退让或改变。别忘了我们在最开始提到的,那个搬不动的石头。
因此宗教的道德相对主义会比一般的道德相对主义更难化解矛盾,因为他们的根基并不是可以抓出来单挑的活人。就算他们在特定议题上可以合作或有一些共识,像是一起去赈灾,或是组成联盟,但私底下、内心里,还是瞧不起对方的,认为对方在某些方面不如自己。
这个“结”是因为主要宗教都有这种依凭精神实体的特质,所以很难解决。那换个角度来看,无神论者或无信仰者呢?那边会不会有答案?
许多无神论者因此自信满满,认为他们可以提出一套“很纯”、“客观”的道德判断标准,并以此判断各种宗教的道德高下:包括其教义伦理理论的高下,以及其实际道德表现的高下。他们可能会排出一个量表,把各宗教由好到坏排列出来。
有些无神论者会大方指出,主要宗教都依赖超越的精神实体做为道德判准,无法在碰到道德矛盾时放弃信仰,因此所有宗教都是迷信,也是邪恶的,大恶与小恶之别。
许多分析哲学出身的伦理学者的确是用这种态度来看宗教伦理观。我认为这种态度基本上还算符合学术的客观标准,问题是在于,技术上做得到吗?
依我前面的论述,当你使用某种语言,像是中文的时候,就会有宗教价值观无意渗入你的言说之中。像是中文的“善”,就强烈受到儒家和道家的影响;你就算想转变立场,主张你谈的是英文的good,但英文的good也有来自古希腊agathos这个词的脉络,并且在概念发展的过程中强烈的与基督宗教绞合在一起。
对一般人来讲,要注意到语言中的宗教基因是很难的,即便学者可以将这种基因筛出,挑掉,但最后他们的语言会剩下什么呢?历来“后设伦理学”这个学科努力想要处理“善”的定义,但就算是伦理学者,也很难掌握并运用他们的成果。
而且这种“无神”、“去神”的信念,到最后发展成一种对于手段的执着。这些无神论者坚信自己的方法论,但这种方法论为何会有这么崇高的地位?为什么“理性”“批判思考”会如此之“神”?他们的信念由何而来?这种想法是否可以牵丝到古希腊时代,对于智慧之神的疯狂追求?他们是否类似一种反对其他一切宗教的新兴宗教?在去宗教的同时,是否又制造出一种新宗教?
用普通东西来举例的话,语言就是工具,像菜刀一样,有些人打算用菜刀斩断一切的连结,但是用了之后才发现菜刀上一直黏着菜,切不干净;若把菜刀上的菜拔掉,会发现菜刀居然已不成刀形。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神奇的情况呢?因为他手上拿着的很可能不是菜刀,只是老菜干挤压成型,长得很像菜刀的硬东西罢了。
那该怎么办?无神论有自己的问题要面对,但我们可以绕过他们,以不同的方法来处理宗教善恶的问题。先看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了什么。
就个人来看,我们的大脑里有太多内建的宗教价值观,当我们说出某宗教好或某宗教坏的时候,很可能是主观偏向某种宗教,而非客观的主张。就算你是无神论者也很难避免这种内建程序的影响。
就整体而言,各宗教在区分宗教的善恶方面,更没办法帮上忙,因为它们就是认定自己最好,别人都不够好,或都相对坏。
再把上述两点整合,那会是:各宗教觉得自己是好教,别教是坏教。当你企图指出某些宗教是好教,某些是坏教的时候,很可能是因为你自己的伦理观点也有“那些好教”的基因。
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代伦理学于此还是可以给出一点具体的建议。前面的“语言中毒”困境,其实是基于一种对于“纯粹”的崇拜,只要换个角度思考,就可以绕过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就接受人人大脑中已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但只要愿意采取一种开放的态度,即不坚持“这本来就是对或错的”的标准答案情结,听到有道理的观点,就愿意接纳,那我们就有可能站在传统宗教伦理观的基础上,走向道德论辩的新高点。
也就是说,你受到宗教的影响也没关系,你只要通过批判论辩后愿意放弃旧的主张,那就有可能从中脱出。这是一种讨论的前备态度,有了这种态度,才能有下一步。
那下一步呢?除了态度之外,也应该先厘清正确的讨论对象。不妨冷静思考一下:真有一个宗教存在,然后“它”会为善或为恶吗?
就科学角度来看,实际上存在着,而且能“为善”或“为恶”的,还是“人”吧?只是“他们”以宗教之名为之吧?
以宗教之名发动恐怖攻击,以宗教之名反对他们不喜欢的性行为,以宗教之名做这个、做那个。当然也包括以宗教之名做慈善。把那个“宗教之名”拿掉,要评价他们其实并不难。
在当代伦理学中,评价道德就两个角度:人的行动,以及人的品格。如果你讲不赢人而突然暴打对方,行为伦理学中的多数流派会认为这是明显的恶行。如果你总是因讲不赢人而暴打对方,在行为者伦理学中,即是明显的没品。
的确有好人和坏人,也有对的事与错的事,评价这些主题就足以建构、重整我们的道德价值系统。也许有的宗教好人看来很多,但还是会有坏人;神职人员可能做几千件好事,也会做出几件坏事。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道德个案,不应随便压缩成“某种特定宗教”这种大目标来审视。每种主要宗教都有几亿人,甚至十亿人的等级,你要怎么归纳其善恶呢?
所以区分好教和坏教,意义并不大。我们应该把问题推进到以宗教之名为善或为恶的人,这就涉及到宗教政治学的概念。讲到政治与宗教,能谈的东西当然有一大票,但焦点还是应该集中一下,我就选“信仰自由”、“宗教平等”,还有“政教分立”。
这三个概念大不相同,虽有逻辑连结,却也不见得有什么必然关系。但大多数人都搞不清楚这三个概念,认为这三者是绑在一起的,这就存在一个让有心人上下其手的空间。
什么是信仰自由?
人民有信仰宗教之自由,这是法的论述,自有法学解释。此外,我认为信仰自由颇类似言论自由,都是一种个人意念的表达,所以我们可以借用言论自由的伦理学性质来帮助我们思考信仰自由。对于言论自由,伦理学上有三个经过长时间发展出来的原则:
第一,你可以选择讲述的内容,发表意见的时空,以及对谁讲。
第二,他人也有批评你言论的相同权利。
第三,人人虽然都可以讲,但也可以拒绝听取他人言论。
直白地说,言论自由是你想讲就讲,他人想干你就干,不爽可以拒听。那如果讲的太超过呢?自由归自由,你还是有乱讲话的相关道德责任,说谎和恶意侮辱仍然有错,就像法律上有言论自由,但乱骂还是会被告。“可以讲”和“乱讲”是两码子事,你有讲的自由,但要敢讲敢当。
也因为是两码子事,所以言论自由不能“提前抵销”,我不能因为你可能讲干话而“在你讲之前就不准你讲”,或“认为你一开口的瞬间就有错”。
于此我们就可以回来看信仰宗教的自由了。信仰自由应该也包括了:
第一,当事人可以选择信仰的内容与何时何地信。
第二,他人也有批评前者信仰的权利。
第三,人人都可以拒绝接受他人的信仰。
逻辑好一点的朋友,马上会发现这和言论自由有个细腻的差异。个人的宗教信仰,不像言论自由有公开表述或表达的当然性。言论自由不讲出来,放在心里,那就不叫言论自由了;但我信什么,可以放在心里就好,不一定要表达出来。当然,如果你选择表达出来,其他人就有“第二项”或“第三项”的衍生权利了。
那为什么会有批评其他宗教信仰的相对权利呢?不能你信你的,我信我的,顾好自己,就好了呀!
这种主张好像有点道理哦?来,我们只需要做一个动作,看起来就不一样了。请把上面那段用引号框起来:
“那为什么会有批评其他宗教信仰的相对权利呢?不能你信你的,我信我的,顾好自己,就好了呀!”
有没有发现这也是一种主张,而且是种价值主张,而价值主张的核心基本上也是某种信念(就是“相信这比较好”),所以也是种“信仰”。这是种信仰,而不是能站在制高点评价其他信仰好坏的客观标准,只是诸多价值标准中的一种罢了。可能有其他信仰或价值观主张批评和论争是“好”的,因此我们就必须对上述说法持保留态度。
那这样就足以说明信仰自由的内涵了吗?——还不够。
逻辑好一点的朋友,会注意到我上面用了个词:“表达”。有时候信仰宗教的外在表征,并不是刻意与他人互动(像是传教),而是自己做自己的,然后被别人看到(像是在自家门口拜老天爷)。并没有企图对别人表达,这样别人也可以来批评我的信仰吗?我拜老天爷不点火不烧香碍到谁了?
我们来想象一个情境。有个宗教信仰,会在祭典中拿狼牙棒打自己的头,打到都流血了,不过是在自己的宗教场所打。那请问外人可不可以批评呢?
你或许会接受拿狼牙棒打自己的头是信仰自由,但你应该也会接受,若有人想表达对这种打头行动的负面观感,那也是他的言论(信仰)自由吧?因为这种行为很可能对和其他价值观起冲突,这不是宗教A对上宗教B,而是价值观A对上价值观B。
所以,答案很明显,只要你有一点点宗教的外显符号,就可视为表达,就会产生一连串的伦理后续效应了。觉得动辄得咎?信仰自由的范围真小?
其实一点都不小,我们所有外显符号,包括食衣住行,本来就一直在他人批评的“射程”中,你也早已习惯这种互动。只是我们误以为宗教这块可以在“信仰自由”的大旗下而不受批评,是处于“特殊信念保育区”,应该被特别包容。
但宗教就是人生活中的一环,没有特别尊贵。你觉得特别尊贵,那也是你的信仰,别人可以有不同的信仰。
顺带要提醒的是,“信仰宗教的自由”不是“宗教自由”,其主题是“人的自由”,不是“宗教的自由”。很多人分不清这点,所以认为信仰宗教的“人”可以被批评,但“宗教”本身不可批评。甚至宗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不可以被批评。
但前面也谈到过,“宗教”本身是个很不确定的概念,真正能讨论的都是“人”,能把宗教呈现出来的,也是“人”,所以是人的自由,不是宗教的自由。
以人为本,我们才能够谈下面的两个概念。
(请注意上述的“批判”,是没有具体强制力的,是一种言论自由的展现。也就是说,你看他拿狼牙棒打头这事很不爽,你可以骂他,批评这种行为不对,但不代表你就产生一种道德权力可以去制止或限制他的行为,如果在没有法律规定不得打头的情况下,你跑去制止或限制,反而是破坏了信仰自由。)
关于宗教平等,现实情况是:有很多人信教,也有很多种宗教或类宗教,也有许多人不信教。以法律来说,这种杂乱性或差异性,不应该做为差别待遇的考虑要素。
差别待遇和歧视有关,但并非所有差别待遇都是歧视。“歧视”是指以不相关的条件排除人参与社会活动的权利,因此宪法会强调“宗教”就是“不相关的条件”,你不能依宗教信仰来给予差别待遇。
因此不管信什么教,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但如果把宗教,或宗教团体这种“法人”拉进来呢?那就有趣了。因为会出现很多差别待遇的实例。
政府可能会保护某些宗教团体,比如说穆斯林,因为过去政策关系,可以获得政府资源协助建立清真寺等。近年则会搞一些祭天、庙会、封禅之类的文化节等,将古代的宗教庆典“观光化”之类的操作。
有些人会拿“宗教平等”的概念出来反对这种作法,认为各宗教应该在政治上是平等的,政府不应让某些宗教拿到官方资源,过得特别“爽”;但也有人认为这已泛出宗教的层次,而有更广泛的政治意义甚至国际战略意义。
该怎么看呢?其实他们都用错概念了。这里涉及的不是“宗教平等”,而是“政教分立”。
使用政教分立,而非“政教分离”,是因为要真正分到“离”,实际上不可能。但两者的确“可能”也“应该”各走各的路,独立自主。
由政治层面来看,政教分立最早期的理念,是政府不为特定宗教服务,不能立一个教为国教。后来为了公平起见,也不应该拿资源或法律去协助特定宗教,“都不给”就被看成是种最简单的公平。这里头存在一种原则的演化,但我要强调,下述的进程不是真正的历史发展过程,而是推论的顺序。
一开始是“政府不能立一个宗教当国教”(反对一国一教),接着是“政府不能禁止某个宗教的宣传”(反对国家筛选宗教),再来是“政府不能用资源协助特定宗教”(反对国家奖助宗教),然后是“如果能带来更广泛的利益,政府可以运用自资源与特定宗教合作,但应该每个宗教法人都有与政府合作的公平机会,且这种资源投入不能用在宣传该宗教。”(宗教就是个NGO,一切依法办理,谢谢指教。)
(这段提到“反对国家筛选宗教”,但大家又多半认为应该要抓骗财骗色的神棍,甚至去解散一些反社会的邪教。不过在现实情况中,政府若要处理这些宗教犯罪者,还是采用更具普遍性的法律。用宗教专法在某个宗教团体还没犯罪前就强制解散或禁止传教,那就是将思想入罪,是破坏信仰自由了。)
前述的这种流程,越后面不代表越“高阶”或“卓越”,很可能是一种政治妥协的结果。在当代的“大政府主义”之下,政府业务很难不与宗教法人团体产生关联,双方也会有许多官式互动,资源更可能随机流入宗教组织。
在政府可以与特定企业合作并免除图利罪之嫌的今日,政府要和特定宗教合作,从事救灾或开夜市,看来也没啥大不了。
感觉上没啥大不了。但真的没啥大不了吗?
过度引入宗教的资源和力量,就算未抱着宣传特定宗教的想法,也很可能造成宣传特定宗教的效果。过去新疆和西藏就因为过度引入宗教力量作为社区扶持的主力,这也让部分村落出现信仰与价值冲突。
虽然宗教团体的主张是,如果没有宗教进入,人们会更惨,但政府其实可以做为一个价值滤清器:你的资源可以进来,但信仰不可以。政府只要抱着“慈善事业不是买卖,你不是花这个钱来买宣传自己信仰的机会。”就可以堵回宗教意图通过社区教育或慈善活动来宣传的机会。
如果你们真有大爱,就不会在意援助有没有“贴标”。因为爱没有贴标,也不该贴标。
政府做为一个绝对的权力者,垄断了许多社会机制与业务,他们确实有这个能力过滤金钱中藏着的价值观。问题在于,政府是否有认知到,自己有这个“道德义务”。
当然,各国对于这个议题,也没有明确的标准,就是通过实际案例来不断修正做法。不讲你可能不知道,许多欧美与西亚政府也是全球化之后,碰到新的现象,才发现自己旧有的标准不太够。
但到处盖学校,强势输出“制服”的作法,就一定有问题吗?这也不见得,每个社群都应该讨论专属于自身的一套明确标准。政教分立是个可以讨论,也可以让大家不断思考的议题。
那看过“信仰自由”、“宗教平等”,与“政教分立”后,是能够谈什么?
我前面提到,一般人会混淆这三个概念。虽然这三个概念彼此之间有一点推理上的关系,但并不是“一个东西”。如果当成一个东西来看,或是根本搞不清楚这些词汇的大致意义或发展脉络,就会产生很多“公共空间的宗教呓语”。
有些宗教人士被批判,就会说这伤害了他个人的信仰自由。其实正好相反,是他拒绝讨论的态度,反而伤害了他人的信仰自由。
不论宗教信仰,人是一律平等,但许多宗教界人士不接受这点,认为他们的意见在政治影响力上应该要比其他公民高出一些,因为他们是良知的化身。这当然是他们自以为。
提到“政教分立”,许多宗教团体主张政府不可监控他们的宗教财务,不然就违反了“政教分立”与“信仰自由”,但一碰到同性恋这种议题,他们又强势介入政治,认为这是他们的公民权利。
热诚的信仰者想参与公共讨论和影响政策,又不想被公共讨论和政策影响;当局面对其不利时,他就是需要保护的“人”,当局面对其有利时,他就是道德值与阴德值破表的“神”。一下是人,一下是神,那就很难搞了。
到最后,宗教就像是种特许事业、“不坏金身”,无怪乎那么多搞公共事务的人,也要搞点宗教。
这里需要强调几点。
第一,不论是学者还是一般百姓,不管有没有信仰,都应该试图厘清这些宗教政治学的概念,这对自己有好处,也对社群发展有帮助。
第二,这些宗教政治学概念,在伦理学上的角色是沟通用的“大平台”,是讨论的出发点。少了这些大平台,各宗教或各信徒不可能有效沟通、对话。
第三,宗教的堕落,是来自于利用、曲解、无视这些概念,把宗教放在人的前面。就算你的信仰强调你一生下来就被“注定”“注入”了宗教性,但在其他人的眼中,你先是一个人,才是一个信徒。
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宗教这些年发展得这么快?“宗教业”这个地下产业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物,而且规模不输给双创:创新、创业。当然,宗教也是文化,如果宗教业也算是一种文化产业,那每年的产值至少有几千亿。
这很多吗?和IT产业比,当然不多,但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代表平均每个人可能都消费了一千块元。你认为身边的人花在宗教相关事务的钱,只有这个数字吗?如果加上通过宗教团体的慈善捐赠呢?
没错,几千亿也只是粗略粗算。小的寺庙与宗教团体、周边产业(祭品金银纸)、丧葬整合事业也算入的话,还会再往上冲一大截。
这会不会是个另一个新兴产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一定要搬砖,更千万不要自杀。多想三分钟,就可以多开一间庙。也许就因为你的一念之间,多了一家富士康。
这钱究竟有多好赚?可以说,九成以上的宗教团体都没有像样的帐本。家庭记帐簿,这种东西看过吧?很多宫庙都还是用这东西记帐的。
但这不代表他们的收入很少。一间随时有人“顾店”,香火终年不辍,甚至整夜灯火通明的大庙,一个月没100万现金撑不起来。也就是说,一年至少要1200万营业额,这很多吗?到底钱要从哪来?
自由奉献的香油钱是比较稳定,而单笔大额捐献,修缮特别捐献,或是举办节庆活动的“众筹”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而庙方神职人员所提供的服务,从解签到祈福、法事,到外出除魔,都算是可靠收入;而制式商品,从灯烛香油、孔明灯、平安符与发财咒,到佛珠佛像,引入更多的现金流。
一年1200万营业额,对照便利店的营业额来看,比7-11好些。但营业额是营业额,有一种概念叫毛利,你知道吧?开庙的毛利是多少呢?
保证让你毛起来。如果家族企业上下游通吃,一条龙经营,拚个七成毛利不是问题。而且又不用缴税。管理不善者,乱花钱者,被人中饱私囊者,才会跌到一两成。这样也比那些毛利超低的手机公司要好。
一定有宗教界人士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宗教是要灵感,是要听到呼召,去开宗立派才有意义,并不是为了敛财。既然说到这,我们就要来谈点学理的东西。
宗教的基本形式会和外界的各种人类活动产生交流,经营管理方式也不例外。在漫长的互动过程中,宗教的许多部分早就商业化了,甚至与一般企业无异,这从宗教活动与商业活动的软硬体承包商都是同一家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宗教不只于此。在一个钱滚钱的宗教经济体系之外,还是有许多虔诚的信徒,他们从事许多具有“不可量化价值”的行为,让宗教发展到前所未有的惊人程度。
但宗教还是有“可量化价值”,也就是钱的部分。热诚于不可量化价值的信徒,他们还是会掏钱出来,这也就创造了宗教经济体系。
根据当代价值理论,如果不可量化部分在结构上能控制可量化部分(依理念来花钱),这个体系尚称良善。但如果可量化部分凌驾于不可量化价值(钱超过理念),那事情就大条了。这个宗教体系可能成为“邪恶实践”(或“异化”,人发明的东西变成怪兽吃了人),或是急速腐化而崩溃。
我就不举例子了。我相信看到上段的描述,大家都能在自己身边找到例子,不论是宗教、类宗教或非宗教团体,这些现象都不难见到。
要谈的点正就在于此。开庙的确是很好赚,但受过教育、有理念的人,宁可不赚这种钱。但赚这种钱的人很多,他们也建立了有效的营业模式,但这样的模式是病态的,只是“为了赚钱而宗教”,会破坏宗教本身的持续发展动力,甚至让宗教走向灭亡。
宗教界并非无人认知这种问题,甚至很早之前就发现这种问题。当前佛教的景象,可能会让你误以为佛教在中国一直都很昌盛,但其实到了清朝中叶,佛教已经严重衰败为“经忏佛教”,佛教和信徒的日常生活脱节,人死时才会看到和尚,来帮你念个经,收个钱。
到了这种状态,和尚就真的只是个职业,甚至是角色扮演。因此清末出现佛教改革运动,大师辈出,在重振佛教理论研究的同时,也让佛教扮演更多元的社会角色。
他们的努力是成功的,佛教理论研究再次大兴,也进入更多的社会实际之中,建立慈善体系,有诸多贡献。但是,一百多年后的现在,不可量化价值被可量化价值超车了。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是教内人士的责任。那你呢?你不愿抛下节操开庙,那也没必要硬去开。那我讲这么大一篇,到底是为了啥?
你把事情反过来想就懂:要你出钱的宗教,甚至主要活动就是要你出钱的宗教,大概会是什么货色。什么理由都不用听,只要叫你掏钱,你内心的警报就要响了。
当然,还是要强调一点,以上所有质疑,基督宗教也是一体适用。别忘了他们。
那么宗教当中还有什么坏东西呢?当然是很多人脑子里立刻相当的东西了,也就是“性”。宗教与性,有两种极端的互动模式。一方面,宗教团体往往是老式性价值观的捍卫者。另一方面,宗教团体又是骗色的大本营,或是存在复杂的性关系或怪异的性偏好。
就伦理学来看,宗教或宗教团体的确具备一些有趣的性质,会让宗教与性难以划分,越禁也会显得越变态。我们就回归最原始、最基础的结构,来看看这情况是怎么来的。
在当代社会中,宗教必须和许多人类活动竞争,而且节节败退。宗教还能齁得住的部分,基本上只剩下“生”与“死”的终极关怀。生死的意义是多数学门难以处理的主题,原因在于可靠信息不足,但“可靠信息不足”,反而代表宗教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因为神或先知会传来可靠的信息,而且其他人没办法证明那不可靠。
宗教团体的领袖为了证明自己掌握了可靠的生死奥秘,除了通过施展奇迹,还会通过许多方式,其中之一就是让自己逼近“生死迷离”的极限(或高峰)状态,而要达到或接近这种状态,可以通过激烈的运动、运用迷幻药物,或者性高潮。
讲到激烈的运动嘛,也许跑个马拉松,也能让你跑到进入“超凡入圣”的情况,但主要宗教采取的形式,通常是原地不断旋转或长时间舞蹈,让自身进入一种动态的昏迷。
你去看那些起乩的通常是怎样进入“情况”的。他们可不是拿狼牙棒一直打自己的头才昏迷的啊!他们是先进入昏迷情况,才会开始自残的。当然还有一些“禁食系”、“不眠系”的做法,但“舞蹈系”的还是比较多。
而磕“药”,当然也会昏迷。很多大自然界的致幻药物,其实就是宗教界人士发现、发明、推广的。
性高潮呢,虽不至于昏迷,但至少也能让人沉迷。相对于前两者,通过性来进入宗教高峰情境的情况比较罕见,但也存在于数种公元前就存在的宗教团体中。
上述这些“生理攻击”行为模式,虽然有时看似为宗教自行研发出来的技巧,但通常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流传开来,甚至出现交流与“科技整合”。
不过,宗教本身也会演化,上述的生理做法渐渐被认为不够潮,因为普通人哈个草也能达到“神圣状态”,那就一点都没啥特别了。因此宗教大德们陆续发展出进阶的神秘主义,主要是通过冥想或是心神训练,就能进入超自然的境界。
那打炮呢?
性,从原本可能是神圣或中性的手段,转而被越来越多宗教认为是修行的阻碍。虽然各宗教间的态度仍有很大的落差,不过在公元六七世纪以后,“性”在宗教中的重要性越来越低,甚至被认为是应该被控制、禁制的。
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中,一个社会通常只有一种主流宗教,因此宗教道德标准和社会道德标准基本上一致,压抑性所造成的问题还不大。但启蒙运动后,近代与现代的伦理系统更强调思辨与适用性,而宗教还保持着老式的道德原则,信徒就可能在社会道德原则与教内道德原则之间产生认知矛盾。
这会有挤压的效果。性是人类生命主要趋力之一,如果过度限制,就会产生猛烈的“外溢现象”。
简单来说,信徒的其他非教徒朋友都在畅快打炮了,自己却被限制。这会怎样?看了就不爽嘛!要嘛就是偷偷打炮,要嘛就是研发出打炮之外的解决方案。没有女人就找男人,禁止巨乳,贫乳派萝莉控就大兴了,生命总是会找到出路的。
所以呢,就有你现在看到的一堆“宗教性乱象”了。什么淫魔教主玩弄数十人啦,床上双修开光啦,又或者和上帝请假,就可以轻松打炮没关系。
但因为多数人没有接触宗教实际,因此所看到的乱象或怪象,都属与比较表面的外在层次。了解宗教内面实际的人,就会知道事情不是笨人想得那么简单。像出家人、修行人怎么解决性需求呢?
你的直接反应可能是:“大概也是偷打飞机啊!”“所以才会去性侵小男童啊!”
这太小看宗教了。有些宗教可以通过打坐或冥想等手段来刺激大脑产生欣快感,爽度远超过性爱。他们也追求爽,只是爽在脑里面,讲了你也不懂。就像你只看到吸毒的人在抽搐,不知道他们脑子中有多爽。
有些宗教则是用脑补方式解决问题,像是想象自身与神灵有性互动。当然他们的说法还是美美的:“神的新娘”。而且不是肮脏的动态结合哦,是一种“想象&超越的爱”。
这么厉害,那到底是什么?
老话一句,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当你在品评三上悠亚和高桥圣子到底哪个比较敬业的时候,这些十方大德在干嘛?他们总是强调自己关于爱与欲的想象很神圣、超脱,不是低阶的想象,但我相信专业“性评师”们的想象也非常的高阶,也是格放鉴定,寸乳……寸土不让。
跳过这些自爽,回归主题:性的确被降等了,药品或狂舞也被大多数现代宗教“降等”。然后呢?
性在宗教的工具地位下降,但是仍是现实生活的核心。普通信徒如何面对性生活,仍是宗教所关注的目标。当然,宗教对普通信徒的性生活规范,到处都可找到,我就不再多谈。我想讨论的是下述的问题:
如果性行为曾经带有“神圣的文化基因”,现在地位下降,成为需要控制的行为,但又是现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这多重价值交叉,会造成什么样的困境?
我认为答案是会出现“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现象。也就是出现双重标准。这种双重标准的直接起源,是宗教的“净化系统”。
多数宗教都有恕罪或赎罪仪式,这种仪式本质上就是“净化”过程。这些宗教会把世界区分为“洁”与“不洁”的价值光谱或二元领域,如果人被污染或物有不洁,就需要净化为“洁”。
性行为过去可能就是净化仪式(和我做爱,你就被净化了),但现在这种仪式越来越边陲化,性甚至成为不洁的主要原因:包括在错误的时空发生性行为,或以错误的形式发生性行为(传教士体位?),还有与错误对象发生性行为。
但性行为极难避免(多数宗教都有动机论倾向,别说是自慰,意淫也算打炮,那就真的很难避免了),因此在绝大多数的宗教信仰中,性行为的污染这种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也必须解决的。不解决就没信徒了。
解决之道就是进行恕罪或赎罪(净化)仪式。这种仪式的成本通常非常低,有时只是内心的祈祷、悔改即可(向上帝请假一说就是这样来的。不然你要去哪边找他用印盖假单?当然只有在心里)。
净化仪式不但可以赎去宗教规约中认定的错误性行为,甚至也包括普遍道德或法律所反对的性行为:包括强制性交等重罪,其道德责任都可以通过净化仪式缓解,甚至完全解决。
我曾听老神父表示,他听告解时,有信徒表明犯下强暴案,但基于不得泄露告解的教内规约,因此神父没向司法单位举发,他也替该信徒完成赦罪(信徒未经此程序,不能领弥撒中的圣餐)。
好,这会造成什么问题呢?
不只是性犯罪,宗教信徒的恶行,都可能在不涉及大社会制度的情况下“自行解决”。有这种操作空间存在,就会推动产生一种更内向、更封闭的道德体系。就算在外面世界做了坏事,也可以在宗教团体内获得“解决”,那在宗教团体内的坏事呢?就更不用讲了。
如果宗教团体的领导者没有意识到此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利用这种封闭小圈圈来为恶,那这个宗教团体就有失控的可能。双重标准于是诞生。
于此不妨转头注意一下社会的道德评价方式。如果你在社会上犯了错,就算你道歉了,补偿了,事情通常也不会“告一段落”,这事的阴影还是会一直跟着你,因为现实的道德根本没有功过相抵这种事。
也就是说,非宗教系统下的人们根本无法进行完全的净化,若犯了大错,也只能通过之后大量的正确行为“慢慢洗白”。但过去的错还是一直都会在,会以一种不断警醒个人的方式保存下来。
这就是常人伦理观与宗教伦理观的巨大差别。宗教有某种超乎于常人之上的裁决力量(神),这个力量的判断大于常人的判断。因此,“他”说告一段落,在宗教团体之中,就是告一段落了。
所以在宗教团体中,做错了,是可以“解决”的。解决之后呢?虽然宗教团体也会强调别一错再错,但这样的“净化系统”,的确会诱发人采取不道德的行动模式。反正解决的成本很低啊。
不少宗教都认知这种问题,所以会强调严重恶行的净化权力,只系于拥有最高权位的少数教士阶级,或是只有神有这个权力。但是,神?神在哪啊?在你心中?在我心中?
现代主要宗教面对这类问题都显得无力,也必然无力。如果他们选择与社会主流道德模式靠拢,那就会挫伤他们的存在意义(何必信这个教?)。如果他们要走自己的路,则很难不走偏。为什么?
虽然我前面也是满口的“社会”、“社群”,好像只是社会在和宗教对阵,不过,当代世界的道德观也“全球化”了,是一个巨大的评价平台,你日本人歧视女性,丹麦人也可以开骂,而且骂到日本人屈服。
这个巨大的道德评价平台拥有的战斗力,一定比宗教社群来得强,因为其内在文化基因更复杂,讨论更公开,追求卓越的力量也更强。最大的宗教,相对这个全球化价值社群也显得小。
所以在性的问题上,高达十四亿信徒的天主教,也不得不在许多层面慢慢放弃自身的道德标准;虽然不到溃退,但看来已守不太住了:从神父结婚、信徒离婚、堕胎、避孕,甚至是同性性行为,这些“大错特错”,非常“不洁”的行动,看来也越来越有“讨论的空间”。
一旦他们放弃老式的道德标准,他们与非信徒在道德层面上就无啥差异,而且还可能显得落后,会让信徒在当代世界活得痛苦(想想立法争议)。除非他们改在其他方面取胜(能让身体健康、智慧卓越,或是可预测未来),否则他们将很快被大社会给吸收掉。
但并不是所有宗教都像天主教那样有一个王权系统,可以进行教义调整。多数宗教是极为松散的,甚至根本没有核心。面对“世俗”价值平台的挑战,有些宗教团体不但没打算寻求共识,反而想要走更小众的市场,更极端,或“激进”的路线。别以为穆斯林都是一直很在意女性头巾面纱的群体,至少在一百年前,他们对此远比现在更加宽容。
而另一批“宗教业者”,想的是在挂掉之前尽量捞,尽量爽,他们才不在乎宗教团体的道德危机。面对团体成员们的行为乱象,他们从没打算认真面对,反正受损的不是自己就好。
就算宗教团体在整体行为表现上没有特别堕落,但与其他社会团体相较,他们更爱大谈道德,这也会让他们的腐化更显“耀眼”。特别是性方面的腐败。
于是,总觉得外界很淫荡的宗教,自己也很淫荡,或有另外一种淫荡。
唯一可行的出路,大概会是把管外界的精神,用来管理自己。的确有一些宗教团体是这样做,但他们往往也比较小型,推展不易;因为加入他们是要“玩真的”,实在太过痛苦。还是加入可以玩女人/男人的宗教比较愉快。
讲玩女人/男人不好听,那讲说“会分配女人/男人的宗教”呢?还是不好听?
那就“神/佛/灵智实体会安排伴侣的宗教”吧。
这样就不淫荡了哦。这样就是神圣的性交了。改个说法,不用改变实质,就很OK了。
但我们要谈的不是统神,这篇要来谈谈是否有可能出现“个人的宗教”。
“个人的宗教”和前面提过的“开庙”不太一样,是指“我自己创一个宗教,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信也没关系”。我可以是这个宗教的神,也可以不是,但我铁定是这个宗教的“先知”,因为没有我,这个宗教就没内容了。
这听起来有点弱智,或是太自闭、太幻觉,也可能有人认为这“太宅”了。那为什么要谈这些个人的幻觉呢?
最开始,我们提及或暗示了人的宗教性。只要是人,就都多少会有“宗教力”,而且这成分可能是“内建”的(因为基因),你一出生就已在你脑袋里。
宗教界人士会说这是“神放入你脑袋的恩典”,或说“人人皆有佛性”,但你不用理会这些说法。反正就是人演化的过程中,脑子出现某种能力,而这种能力的产出里“有一部分”成为宗教的材料,其他部分呢?成为一些很零碎的现象。
什么现象呢?来看看“无神论”。
有很多无神论者,其实是严格定义下的“不可知论者”,就是“有没有神?我不知道耶!”而非“我很确定没有神这种东西”。
我曾在他处提过,要确定“有”某种东西很简单,找到一个就好;但要确定“没有”,那很难的,通常只能证明其出现的机率低到几乎不可能。像是证明生物的灭绝。
所以要证明“这世界没有神”,很难;同样的,要证明“你的心中真的没有神”,也很难。但要证明“你其实相信存在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很简单。怎么证明呢?
不妨来个思想实验。请想象你走在巷子里,发现路边地面上有个红包,里头似乎装有东西,而外头没有任何标示,请问,你敢捡吗?捡来看看就好?自认是无神论者的朋友,敢捡吗?
“不太好吧?万一是冥婚的习俗吗?捡起来就会有家属冲出来吧!”
但那是死者家属,不是鬼冲出来喔。如果是家属冲出来,你还给他们,说自己无神论,不信神鬼这一套,就好了吧?
“就算我不信有鬼,可是家属还是会缠着我吧!”
如果你坚持不理不信呢?就像你平常拒绝传福音的、搞直销的一样呀!
你不是大义凛然的无神论者吗?用你的气势逼退他们!
“就算是这样,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没错,这“怪怪的”,就是你大脑内建的“宗教力”。不用扯什么“被传统文化的意识形态邪说所影响”、“错谬的潜意识”,你会觉得怪怪的,没想太多就觉得怪怪的,就是大脑里的化学反应罢了。那是种自保的防卫机制,自然得很,你就是觉得那红包有威胁。
虽然用“科学之脑”冷静想过一轮后,会觉得自己没必要害怕,但只要你一不用科学之脑,运算推理一停下来,你就会觉的怪怪的。
“如果我对冥婚完全无知的话,就不会觉得怪怪的啦!所以这还是外在的影响!”
但仔细想想,你就算不知道冥婚和红包的关系,你也会发现“普通的路面上突然出现一个没人敢拣的红包”这现象不合于“红包里通常有钱”、“有价值的东西人们通常会捡起来”这种常理吧?
那没人捡的理由是什么?有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原因?你过去的社会生活经验告诉你这之中必有诈?因为诈骗集团太多,所以这种理性推论后的“有诡”结论,已经转变成为直觉的“有鬼”?
还是人类演化过程中,看到环境中突然出现一个色彩异样的东西,就会带有先天的警觉反应?
这种怪怪的感觉可能有先天因素,也可能有后天的影响,这后天影响可能又有先天的基础,不论如何,多数人“灵敏”得很,会觉得怪怪的。那就是有宗教力了。
有些人或许认为这些推论需要更多心理学上的实验证据来支持,我也认同该这样做,不过这部分就交给心理学家来做进一步批判辩证,我还是转去哲学方向。
绝大部分的科学“从业者”,所谓科技人,都认为科学与宗教有明确的差异。科学是启蒙时代产品嘛!启蒙运动就是反宗教的呀!
好。但反宗教,不代表自己不会成为另一种宗教。大多数科学家都不太清楚科学的基本定义是什么,或“自己所认为的科学”和宗教的本质差异为何。他们就是相信科学和宗教不同而已。
对于科学的定义,科学哲学家花了很多精神探讨,吵了几十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打”出一个具有全盘压制力的定义说法。至少可以确定99%天天搞科学事业的人,对于“科学的本质”是没啥反省的。
他们只是相信“科学大神”,然后担当科学体系里的一个小小螺丝钉。相对于整个学术或技术知识,他们掌握的不过是小小的片段,然后“尊重”、“信任”其他的科学事务从业者的工作成果。
因为人的脑力和时间有限,这无可厚非,但这的确是“欠缺反省的生活方式”,他们并没有花时间思考“科学到底是什么?”的问题。
就知识角度来看,科学很可能不只是“宗教或信仰以外的另一种事物”。现有宗教与迷信之外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宗教或迷信,只是大家没意识到那其实是迷信。
讲得难听点,当你非常直觉的相信一件事是真的,之后又没有细心批判思考反省过这件事,那“这事”就和“宗教”有87%像,甚至是97.8%像。因为你的“宗教力”会入侵这现象,把其中的“理性”、“客观”成分慢慢剥除,让其成为“主观唯心”的神秘事物。
也许有些人是“科学的行动者”,但许多人不过是“科学教的信徒”罢了。没有自我批判检讨的生命,不一定是“不值得活”,但很容易“活得很虔诚”。
谈科学并不是要怼科学,而是要怼那种以为自己成功“去宗教化”的人。我认为觉得自己已“去宗教化”这个想法本身,其实也蛮“宗教”的,算是种个人信仰,别人可能不认同。
整理一下我的主张:人有一种能力,一种可称之为宗教力的能力,这种能力会把人所接触到的各种现象“神秘化”或“神圣化”,以特定的方式重组为一种围绕着“核心信念”向外开展的价值系统。
看上去好像很专业哦。其实这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说是感谢主”那样的情境,转换成其他价值系统,就会像是“哇,怎么收到这么多骚扰电话,应该是腾讯在监视我!”感觉是科学,但其实是信仰,可说是种“一切都是老大哥的阴谋教”。
这种“个人教”有时还挺像传统宗教的,有时则会有科学的外壳,而且其主题泛及食衣住行一切层面。像是“美食”就常会有这种以特定价值信念为核心,向外开展并影响一切的现象(相信早餐就是该吃好消化的食物,而让整个生活形式都配合这样的习惯,因此早起煮粥之类的)。
对于“有机”的崇拜也算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有机”农产品的定义,和这种农产品的价值?这类信仰可能随着个人投入的程度越来越“生猛”,出现大量的神秘现象,即不可向外行人传播的“奥义”,需要通过修练才能体会。这现象并不罕见:喝手冲咖啡喝出奥义的人,不就很多吗?
多数人甚至会以暗藏这种内在层次为傲,未企图将之纳入科学或其他客观的知识体系之中。相对来说,也有人会从现有宗教中抄一些形式过来,让这样的个人信仰系统更容易被操纵,或是获得他人的推崇。像是不信神,却在考前保持禁欲、斋戒,因为认定这样有助于发挥自身的潜能,甚至是超自然力。
这种个人信念就会因为“技术性抄袭”越来越像是其他宗教。成为马拉松跑者,专业的动漫收藏者,散尽家财追逐偶像或主播,虽然都被外人视为是一种行动选择或消费行为,甚至是有争议的消费行为,但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就是一种宗教。虽然他很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宗教性。
因此我们可以思考年代欧洲思潮中的一种假设。他们认为传统宗教在二战后快速瓦解、重组、改革,主因不见得是因为启蒙运动(因为已经进行两百年了),而是因为当代世界有太多的“神”可以选,人是因为信了其他的教而不去信老派的神。这些新的宗教选择,不见得是“科学教”,更可以是“自己教”,自己拿个商品或事物来投注信仰。这或许也可称之为“宅教”。
对于宗教的许多批判,看来就不是“理性与迷信”的对战,而是迷信与迷信的对战了。这不是过去学者所说的“学科范畴之间的冲突或差异”,而是同一领域的内在;传统宗教受到这种刺激,也开始“军备竞赛”,引入大量的理性语言,企图以学术的规格回击。所以战斗的概况是这样的:
“一个以主观信念为核心的价值体系运用逻辑或科学攻击另一个以主观信念为核心的价值体系,并主张后者不够客观或无法符合逻辑或科学标准,而后者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击。”
你可以想象某位科学家痛骂宗教本质的错谬,但他身后就是整柜的钢弹或战舰模型。那些东西对他铁定有种神秘的力量,不然为啥会在那里?模型柜和神龛在精神层面的根本差异是?
“以另外一种宗教反对宗教。”讨论到现在,对多数人来说,这世界就是如此运作的。
这种战斗发生在食衣住行的每个层面,战男女,战贫富,甚至要说战统独,也都是这样。都是宗教战争,所以也很难解决。
“啊,这不就马克思主义讲的那种意识形态冲突?”
对。只是在文青或部分学者的“宗教”中,“这个”要叫“意识形态”,宗教算是一种意识形态。但在我这篇文当中,这一切也都可以是宗教形式的某种展现。
你个人可能加入某些大的宗教或教派,也可能在某些向度(如穿着)走小教派路线,甚至建立个人的宗教。其共同的特征是其“主观信念的价值核心”缺乏审视,当事人就是信了,然后信得很虔诚。
然后,我们可以从这样的论述出发(即便你可能还是不支持这样的想法,但一样可以走下去),思考一些过去我们忽略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当我们批判其他宗教的时候,或许不是客观的,是带有传自己个人宗教的想法。
当你看到护家盟在那假中立、装客观来谈反同性恋时,可能会非常愤怒,但这不代表你是理性客观之脑,依照科学理论在反对他们的说法。你可能只是在传另外一种教,是看到他教传教士在抢信徒而不爽。
于此不妨可以岔出思考一种可能性,就是当今主张清真食品分箱的人会把“信仰宗教自由”搬出来当做理由,但如果吃猪肉成为一种宗教咧?
所以批判现成宗教,骂传统宗教,不代表你赢,也不代表你屌,顶多只代表“你意见很多”。就算你运用了许多漂亮的逻辑,但你最顶端、最根本的价值预设很可能是有问题的,而且并未接受相同程度的批判审视。
第二个问题是,个人宗教不好吗?
“好不好”是个价值问题,如果每人都有一套能自我证立的价值观(这叫相对主义或主观主义),那你自己的宗教就一定比较好(球员兼裁判嘛),别人信的就很可能“比较不好”,除非他的宗教和你很像。
如果你认为存在一个外在的客观价值标准,足以证明你的个人信仰“比较好”,那就代表你的个人宗教其实没那么强大,会对更高阶的宗教示弱,有一个外在的尺能够衡量你。那这宗教是什么?如果真有这种客观标准存在,那你又何必坚持自身的信仰?
第三,怼起来时怎么办?
人的价值观可粗分为道德价值(善)与美感价值(美)两种,而我们又通常会有传教的倾向,不只想独善其身,更希望自己的理念向外传播。一人一个教,要传播就非战不可了,这样好吗?
就价值学的角度来看,发生“宗教战争”可以是“健康”的。如果是要寻求共识的沟通与对辩,那就OK,若只是燃烧能量却一无所得,那可能就不太妙了。所以我们应该寻求一些“教”与“教”之间建构“特殊教与教关系”的有效率沟通方式,但在根本价值观矛盾的情况下,我们有可能找出一种双方都认为是“好”的沟通方式吗?
这个问题才是重点,宗教之间要怎么沟通呢?这和“敌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提到名称中的“敌人”了哦?
前面的内容中有一个脉络:宗教活动和人类的生理特质有关,人很难避免产生类似宗教的想法,因此人类活动常带有宗教或类似宗教的形式。但光是有宗教的形式,不见得会有宗教的内容,那现存宗教的内容,又由何而来?
这是个史学问题,我无法代替史学家介绍宗教史的相关理论,但可简述一下宗教内容的发展模式。在各种人类文明中,宗教会与其他文化系统交换DNA,各宗教之间也会通过战争、贸易进行全面的交流。
这种互动有时会被称为“改革”或“承袭”或“脱胎而出”或“致敬”,但其实主要是通过抄袭。“抄”就是“抄”,怎么看都是抄,而在抄的那一刻,他们通常不敢明讲,在抄了很久之后,更是不能明讲了。
为什么不能明讲呢?为了维持教团统治阶层的权威,为了巩固先知的神圣地位,教义诠释者往往只能说是先知(以各种神奇方法)收到了启示,接下来我们教派就如何如何。有时这些如何如何的确是创新,但大多数的宗教内容,很明显是抄的。
所以抄袭就是宗教之间沟通的主要方式。这样看来,好像一破题,我们就把这篇文章的问题意识解决了嘛,那还要继续吗?
需要,因为这个抄,大有学问。
先来看佛教。就信仰面来看,“信佛的人”(正信佛教那种,不是放生专卖店那种)会相信除了少数几本之外,多数佛经都是佛陀本人所传。但你知道那些“号称”为佛陀亲口所说的经典有多少吗?
我建议你先看看大藏经的“实体”,再来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大藏经已收罗到上“亿”字,就算佛陀用念“投资一定有风险基金投资有赚有赔申购前应详阅公开说明书”的速度来讲,在他传道的几十年中,即便他一睡醒就拚命念经,也不可能念得完。所以,佛经全为佛陀本人所传这事,在物理上不可能。
实际的佛陀本人没有著作,一切理念都是口传的,之后才由弟子集结成书面文字,也就是各种原始佛经,在经过了长时间的理解、诠释、思想演化与抄袭的过程,就会生出更多的佛经。如果没有一个稳定、强势的宗教权威来控制这种经典增生现象,那佛经就会大爆棚了。佛教在多数时间中的确没有这样的权威。
那有没有能代表佛陀本人、本尊、本佛的经典呢?这问题会让佛学家战成一团,但我想于此就采“通说”:《阿含经》应该较接近佛陀本人的思想。
当然,如果你学佛时看的主要是中后期的佛教经典,甚至一入门就是“禅宗”(非常晚才演化出来的佛教分支),那你看《阿含经》,可能就会觉得这种东西的层次好像比较不足。
但这很正常,因为最早的佛教经典自然会相对“不足”,如果已经很足,要后面那些东西干嘛?
佛教怎么解释这种经典演化过程所产生的文本矛盾问题,也成为精彩的诠释学案例(即“判教”),甚至比佛经本身还有意思。但这些都与我想谈的无关,我之所以提到佛教与其现象,只是要提出以下的论点:
佛陀本人讲得不多,很多都是后来的大德讲的。他们装成是佛陀讲的,不见得是出于恶意,而是有其时代需求。为了维系宗教的神圣性,教内人士无法说明这真相,但就外界(不一定是客观)的角度看来,佛教或佛学的确在演化,有些演化可能是思想简化或道德、美学价值上的堕落,但也有后人发展出高层次的精彩思维。佛教的演化整体而言可说是成功的,不但有效保存并发展其思想的核心要素,并有效扩张了群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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