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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的悠闲生活:不打自招了
农家女的悠闲生活:不打自招了
说着还笑着扭头看了丈夫一眼,一副寻求他认同的语气,岂不知一转头就埋怨地瞪了丈夫,心道傻站着做什么呢,这会儿难道不该赶紧跟着接话吗,上次还说要找机会跟三房接触,眼下不正是个好机会吗?纵然云朵瞧着不像是友好的样子,但那又何妨?重要的是说话的机会已经有了,这个必然要抓住,这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杜锦绣想得倒是好,既然对方有可能是在意这件事儿,那她就干脆顺着表一表关心,也叫对方别非得揪着这个不放,至于说回头是不是真的会去瞧瞧沈敬鸿,倒是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得去了之后还能叫他往后听话些,也在三房面前多提提她们。但有时候有些人太自以为是了真的不大好,尤其像是杜锦绣这样的,云朵刚才也不过就说过了一句话而已,其余人连声都没吱,杜锦绣仅仅是凭着那句话加上对对方举动神色的观察,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从而说出这样自以为是讨好的话来。却不知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就让云朵想起她二哥回来说敬鸿哥白跑一趟的事儿,并且还听到了那样的消息,可想而知,沈敬鸿回去之后心里头会有多难受。而这两个厚脸皮的人竟然还在这里说得好像多有兄嫂该有的疼爱一样,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了。“忙着?忙什么?闲下来?是说从乡下回来之后吗?”云朵七夕对视一眼,七夕反应又慢了一些被云朵抢先开了口,依旧那副神情看着杜锦绣问道。对于云朵再次主动跟她说话,杜锦绣不得不说是很惊讶的,而且她还注意到了云朵说的从乡下回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她是知道了她们明儿个要去乡下?不对,应该不大可能,向来都是没有来往的,三房自然也不会去留意她们的动静,所以这应该是顺口随意说出来的吧?刚刚又察觉的真相被杜锦绣自个儿给否定了。自然的,她也察觉到七夕这语气依旧不好,但她还没觉得刚才自个儿说错了什么,心也就安了一些,脸上笑容只是稍稍僵了一瞬,立刻决定不再忽略云朵的话,是以还真就转过头来看着云朵,然后笑着点头道:“嗯,等有功夫了的,这不云仙马上就成亲,我们这当哥哥嫂子的少不了帮着张罗张罗。”回答得很是简单,也避开了一些她不想说的话,当然也是对跟云朵对话能和气到什么时候心里头没有把握,既然如此的话,她还是决定尽量少说才是了。不得不说在杜锦绣开口的时候,她心里头还存着一些念头,说不得借着这个机会她还有可能会跟云朵缓和一下关系。当然并不是真心想要这样,事实上云朵跟她关系如何她根本不在乎,甚至因为云朵的态度,她在心里头是厌恶极了云朵的,若是有机会的话,她必然是要好好教训她的。可她也知道眼下她是做不到的,不说沈家三房家底在她家之上,单说她家结识的那些人,随便一个站出来也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所以才选择了息事宁人,不然若是依着她的脾气,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呵,你们倒是忙。”云朵眼睛盯在杜锦绣的身上,这次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要我说,你们还是自个儿忙你们的吧,就算沈云仙的亲事结束了,回来也别去瞧敬鸿哥了,反正你们忙不是吗,原本不是就连回去都没打算带着他一起吗?”听杜锦绣还敢主动提起来沈云仙的亲事,却是对沈敬鸿一同回去的事儿只字不提,云朵越发来气了,当下就把几人拦在这里的原因给说了出来,自然是有些要替沈敬鸿打抱不平的意思。当然她们并不打算借此机会让沈敬博他们低头,从而改变主意明儿个带着沈敬鸿一起回去什么的,对于这件事儿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说句或许有些自大的话,沈敬博她们就算是雇了马车回去,那又算得了什么啊,无论是七夕家自个儿派了马车送回去,还是坐赵家的车,哪个不比沈敬博她们的强出不知道多少去了。而事实上若是没有赵家正好要送东西回去镇上,那么七夕她们一定会给沈敬博雇了马车回去,更或者还会直接用剩下的那辆马车送了沈敬鸿回去的。所以云朵这么说就只是来气而已,只是要揭穿杜锦绣沈敬博的真面目,真是看不得她们既做了那些事儿,却还在这里装得什么一样。云朵一说完,对面的夫妻俩人马上就真的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再忍不住地看向云朵她们,那表情明显就是在疑惑云朵她们怎么会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杜锦绣还只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另一旁的沈敬博就已经脱口而出了。好吧有些人的愚蠢你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种时候就算是事实,就算已经被揭穿了,但换了谁不该都是打死不肯承认,或者说是要赶紧想法子狡辩,不论哪一个都是常人会选择的,尤其是杜锦绣沈敬博这样性子的,指望他们马上反省并且道歉的话才比较不可能了。可怎都不会是沈敬博这样的,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到了这会儿七夕才觉得或许不该把他念书一直没出息的原因归结为不用功上,看他现在的反应,也许真的是因为脑子不怎么够用的缘故?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一旁的赵天慈和敬晟两个已经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了,赵天慈打从下了车还没机会摆一摆她赵家大小姐的架子,却已经听杜锦绣自说自话了好几句,这又听见沈敬博傻子一般的话,她怎么能不笑出来?对于沈敬博的话,七夕云朵等人是嘲笑,而杜锦绣就是马上黑了脸了,所以有时候杜锦绣脾气不好也不全怪她,谁让她丈夫那么不争气呢,平时啥啥都不是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老是拖后腿,就没见一件事儿可以做得好的。杜锦绣咬着牙伸手幅度很小却是极狠地打了丈夫一下,而沈敬博没防备之下再次做出了愚蠢的举动,那就是叫了出来:“啊……”一边还扭头去看妻子,想要问问做什么突然就打他,而且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显然这一下是真的打疼了。可等他扭头看清了妻子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就咽了下去,头也赶紧低了下去再不敢有啥意见了。沈敬博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从前在老宅一直那么跋扈,那是因为有老沈头的关系在,恨不得整个老沈家啥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都可着他来,家里不管平时日子过得咋样,从来也没有亏了他了。他就是在那样的日子里长起来的,从来都觉得他是老沈家最为重要的人,全家不管什么都是该围着他转的,所以才会那么看不起旁人,才会在要求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是一副理所当然态度。但那都是从前了,自打三房分出来之后,很多事儿已经都在告诉他,从前他过的那简直称得上唯我独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至少三房已经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了。而如今在他跟他妻子杜锦绣之间,再次让他深深觉得了日子的改变了。杜锦绣原本就是跋扈的性子,在家里从前爹娘都是疼爱她的,下头的妹妹们也都是什么都听她的,要说起来对沈敬博最为温柔的时候,大约就是两人刚刚意外结识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沈敬博也是如现在一般什么都没有,念书不行家世寻常,可到底还有一张好脸在,且还听她爹娘说了那是个算得是的清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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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回忆里总是温暖如春。花妍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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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虽在小县城工作,却是个穿衣服赶时髦的人,只要一出差到大城市,看到有流行的品牌衣服,不论多少钱他都想买一件。
这天,领导安排他到省城出差,他又买了一件800元钱的衣服。
大李的老婆在一家企业上班,每月工资被七除八扣后,到手就1000多元,花800元买衣服,相当于老婆一个月的工资。老婆平时节俭,舍不得买贵的东西,要是知道他花800元钱买一件衣服,一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大李回到家后不敢如实相告,只是告诉老婆这件衣服200元钱。
“你是不是在骗我,明明1000元你说200元。”老婆根本不相信,气呼呼地将大李递过来的衣服扔到一边。大李吓得吐出了舌头,心里暗想:“幸亏我有准备,要是实话实话,老婆不活剥了我的皮才怪呢。”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发票,递到老婆手里:“不相信我,看发票吧。”这是他事先和服务员说好的,又开了一张200元的假票据来蒙老婆。
半月后的一天,领导又安排大李去省城出差,下班后,大李正在家准备明天出差的生活日用品,老婆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票对大李说道:“刚才我到外面闲逛时,单位里几个很要好的姐妹,听我说你明天去省城出差,非要叫你给他们的老公各买一件衣服。”
“衣服,什么样的衣服?”大李问。
“就是你上次花200元买的那件,上次咱们聚会你穿着,她们都说时髦又便宜。”老婆边说边将一叠百元大钞朝大李手里塞。
什么?大李一把抓住老婆的手:“赶快将钱退给她们,就说那件200元的衣服卖完了,否则我赔姥姥家去了……”
“你怎么知道卖完了,你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老婆怒目圆睁。
“我亲爱的老婆,实话告诉你吧,上次那件衣服实为800元,我怕你骂我,找了张假票据糊弄你的。”
忽然,老婆哈哈大笑起来,将那几张递给大李的百元大票揣进了自己兜里:“幸亏我多了个心眼,想了这个办法,让你不打自招,要不然,你这次去省城,说不定又耍什么花招骗我呢!”
本文来源:北方新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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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正捻着一朵罕见的珠花,珊瑚珠攒就,红艳艳的像火。外面有脚步声,他连忙钻进红罗帐,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
展昭领着郎中走进来,站在帐外温声叫道:“夫人?夫人醒着没?郎中请来了,夫人能不能起身?”红罗帐中传出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却没人搭话,展昭撩开帐子闪进去。
红烟般的帐子隔断郎中视线,他只隐隐看得见水红被上绣的团团百合,只听到展昭说话声更温柔。
“夫人胃中还不舒服?我给你倒杯酸梅喝可好?郎中说怀了孩子都得二三个月吃不下饭,如是身体壮还好过些。夫人你素日吃饭挑剔,我说你多少次你不听,看今日受罪的是自己吧。”忽然展昭“哎吆”一声:“夫人!不要掐这么重!轻点轻点!为夫知道错了,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不让你受这苦,看着你茶饭不思,我心里疼啊!”
郎中冷笑,这倒是个体贴丈夫,可惜……
“夫人,你也说句话。”展昭带笑说:“不能老让郎中等着。”
红罗帐中隐隐低喃两句。
“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去叫人买酸杏儿去。你乖乖让郎中把把脉,看看前日跌那一跤可动了胎气。”
展昭掀帘出来,满脸是笑:“先生好生给我夫人看看,她最怕吃苦药,你开方子时尽量多放些甘草。我去去就回。”
郎中等展昭的脚步声消失,才慢慢走到帐前,欲掀又止,道:“夫人,手伸出来让我把脉。”帐中没有动静,郎中朝床边的丫头看看,那丫头退出去。
郎中手刚捏住红罗帐,红光一闪,一件东西甩出来,叮当撞在地砖上,两颗火红的珊瑚珠正好滚在鞋边。他神色变了,退后两步:“小玉!这珠花你何时拿回去的?我只当是那日丢了,找了许久……”
帐中依旧静悄悄,他叹口气:“我知道你怪我,杀你父亲我也是不得已。那日我从府里出来,正被你父亲撞见——我若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我死了也就罢,丢下你们孤儿寡母怎么好?小玉……小玉……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不能呆在这里,孩子生下来被你家老爷发现长得不像他你就要受罪了。”帐中悉悉索索有动静了,他喜道:“你愿意跟我走?别动,我扶你!”伸手撩开帐子。
郎中呆住,床边,他的“小玉”竟然化作七尺俊汉,飞逸入鬓的剑眉斜挑着,眼神冷似寒冰。上当了!他匆忙一掌推出,仓惶后退。
白玉堂嗤笑一声,却不见丝毫动作,冷眼看着他急于逃脱的身影。
正疑惑间,人已是退到门口,只听一熟悉清朗又带了几分戏谑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我‘夫人’出手,向来没人走脱。郎中你常年游方塞外,见识有限。”
白玉堂轻身一跃,剑光一绕,转到郎中身侧,一双眼瞪向门外的展昭,最终破功笑骂:“你这死猫,得了便宜还不赶紧卖乖。再胡说,我助这郎中走脱看你上哪儿找人去!”
展昭见白玉堂笑颜中带着一丝怒,咳一声,板起脸冲郎中道:“你看看我是谁!”半转身手在耳后一阵摸索,脸上揭掉层东西,现出本来面目;更奇的是,骨节轻轻一阵响,眨眼间便长高了半尺。
江湖传说中的易容、锁骨!郎中惊骇,这人,可不正是前些天审问过自己的开封府护卫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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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还要从十几天前的命案说起。
那天清晨,一郎中到开封府报案,称昨晚外出诊病,回程时在郊外发现一男尸。展昭、白玉堂、赵虎三人带了几名衙役,随着那名唤顾珲春的郎中前去查看。
案发地杂草密生,繁茂非常。展昭略一挑眉,看了身旁的郎中一眼,“顾大夫说的就是这里?”
顾珲春点头应道:“就是此处。”
白玉堂道:“还请顾大夫带路。”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顾珲春听来却觉背后一阵发冷,抬眼偷偷瞄了两人,却不见任何异状,暗道自己多虑,便就放下心来。
果如他所言,在杂草深处,一具男尸横陈其中。尸身主人大概四十岁上下,口唇青紫,印堂黧黑,衣料虽是上等之品,摊开的右手掌间却见多处陈旧刀伤交错。展昭蹲下身来,不去看他发黑的印堂,伸手在死者的右掌间轻轻试过,转头看向身后的赵虎道:“赵兄弟,派人去城中张贴告示,看看有没有哪家屠户失踪了,让其家属午后去开封府认尸。”
顾珲春呆愣半晌,最后吱唔着,“那个……大人,这么轻易就定了这人的身份么?”
白玉堂笑着从旁边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开封府包大人断案如神,猫大人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你只管报案,至于追查真凶甚么的……看猫大人便是了。”说话间对着一眼瞪来的展昭呲牙一笑,好不得意。
展昭将那耗子的得意之笑视为无物,低头细细看着尸身上下,希望从中找出一丝线索。蓦地,视线一绕,转到他藏在怀中的左手之上,拖着他的肘腕,略略一用力,死者僵直的左手滑出衣襟-一串攒的艳红的珠花被紧紧握了手中,在初阳下熠熠生辉,极是炫目。
顾珲春倒吸一口气,死死的盯着那串珠花,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眼神微微一烁,唇角一扬,“顾大夫,怎么和见了鬼似的?”
顾珲春额上沁出冷汗,避开白玉堂视线,颤声道:“实……实不相瞒,在下家乡有一说法,凡是夜半碰到死尸,其上带有红色之物,那人定会被厉鬼缠身……”长吐口气,声音也沉稳了许多,“所以……所以……”
白玉堂哈哈一笑,“顾大夫,想不到你竟也听信这无稽之言。”
顾珲春只觉背后衣裳已被冷汗打湿,强定心神苦笑点头,“祖辈世代相传之言,顾某不得不信。”
白玉堂笑了笑,抱剑低头,再不作声。
那厢展昭也将珠花收起,回头看着顾珲春,安抚一笑,“顾大夫,此行有劳了。近日请不要离京,此案还有劳烦大夫之处。”
“哪里哪里,展大人这样说可就折煞在下了。”顾珲春搓搓手,“那在下可以回去了?”
展昭点头,对着赵虎道:“赵兄弟,送顾大夫回家,再派个兄弟留在附近保护。”
顾珲春一愕,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吧?”
赵虎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亮如洪钟的声音高高扬起,“展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会把大夫送到家门口,绝对不会让任何恶鬼欺他身的。”
白玉堂挑眉打趣道:“开封府正气十足,等闲恶鬼绝对不敢近身,顾大夫这下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顾珲春讷讷笑着应了几声多谢,随着赵虎离开命案现场。
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瞟他一眼,撇撇嘴,“如何?”
展昭微笑着看回去,“什么如何?”
“死猫,装傻不是?”白玉堂磨牙瞪眼。
展昭慢条斯理的拢拢衣袖,笑得依旧浅淡,“自然不及白少侠精明。”在某只耗子发飙之前,再添三字,“回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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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衙,展昭白玉堂两人净过手脸在公事房坐下,白玉堂问:“你为何不把顾珲春带回来录口供?”展昭笑笑:“他忙碌半夜,先叫他歇歇,早晚请他回来录。”
“你也怀疑他移尸后报案?”白玉堂单手食指扣着桌面,“偏偏忙了一夜没选个好去处,行医回来怎会有路不走走草丛?展昭,你看人是不是他杀的?”
展昭道:“一个本地屠夫,一个游方郎中,按说不应该有恩怨,从体格上看,郎中没有杀屠夫的力量,但他的死状……等仵作验出结果再说。”
死者身份很快确认,是西城居安里屠夫刘全。两人立即走访,很快得知刘全的发家经历。
两年前,居安巷一个大院易主,主人没到,管家雇了一大批人修屋造园,出手豪阔。众街坊十分好奇,自然百般打探,不多久便从张家传出话来,这家大老爷姓张名枋,是苏州富商,家中有大小两位夫人,娶进门十年一个瓜儿也没结出来。张大老爷想纳妾,奈何大夫人凶悍,二夫人泼辣,左边不准右边不许,他虽然怕老婆像怕老虎,却不甘心偌大家产无人继承,遂进京置业,要在京里纳妾安家。
左邻右舍起初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家有万贯,能挣舍得花的大老爷们如何连妾也不敢往家里娶?及至后来张枋进京,大宴邻里,露了面,大家才信了七八分。原来这张枋家钱垒得高,把人压矮了,肉吃得多,把人吃肥了,又满口的吴侬软语,黄河边长大的汉子们暗地里笑他没男子气。然而笑归笑,人家穿绸缎,用金银,出有车,入有马,家里有待嫁女儿的纷纷托媒婆上门提亲,方圆几条街的光棍汉们眼红不已,走过张府都要瞪镀金的门环几眼,聚在一起就要把张枋贬低一番。
半个月内,足有十七八个媒婆登门,张枋挑来挑去,看中街南屠夫刘全的小女儿。这刘全杀猪烹狗的手艺一流,生女儿的本事也不小,膝下四个女儿,齐刷刷都是好身段,该凸的地方比别的女子凸,该翘的比别人翘,该细的比别人细,走在街头,跟四个亚腰葫芦一般,那个摇曳生资的劲儿,女人见了撇嘴,男人见了口水。
这也罢了,想那张枋人不风流钱风流,北的胭脂,水乡佳人,什么没见过?最让他动心的是刘全女儿们会生养,先嫁出去的两个大的一年给夫家添一个丁,去年才嫁出门的老三过门俩月就有了,上个月一胎三胞,两男一女,夫家乐得孩子一满月就抱着到处显摆,笑得声儿都比别家大。如今只剩下最小的,张枋出大钱备下聘礼往刘家堆,街上碰见更是亲热,当着街坊冲着跟他年纪差不几岁的刘全一口一个岳父的叫,面子给得十足。别说刘全本来就要攀张家高枝,就是没这打算,也被金银酒肉催得只会咧嘴。
一个月后,刘家小玉成为张家三夫人,刘全也在女婿的关照下放下杀猪刀,立地成财主。
既然知道刘全来历,又觉顾珲春此人可疑,展、白两人便就商议着分头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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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府第的门檐石雕玉琢,朱红大门上倒扣着碗大的菊花钉子,显得极为华丽。门的两边一对千斤石狮沉沉而立,更添了数分气势。单单这一门面,在京城这种繁华之地也是少有。
展昭此刻正坐在张府大堂之中,看着一旁陪坐的管家张德明,道:“听刚才先生所言,这一个多月刘全一直是住在府中了?”
张德明点头应道:“是的。老爷在苏州还有生意,就将三夫人交给刘全看顾。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展昭安抚了几句,继续问道:“那先生可知刘全是否与人有怨?”
张德明沉吟片刻,摇头道:“小人不太了解。但是刘全所住一月间,张府从未见有人来寻仇滋事。”
“这样……”展昭敛眉从衣袖里拿出那串鲜红若血的珠花,放到桌面上,“先生可曾见过此物?”
张德明惊讶道:“这是三夫人的东西,大人从何处寻来的?”
展昭看着光晕暗转的红色珠花,“是刘全死时握在手中之物。”
“这……”张德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虽说刘全是小玉亲父,但是死前握了这珠花,这不是让人生念么?
展昭看出他的疑虑,笑道:“先生莫要乱想,展某并无他意。不过展某想见夫人,可否方便?”
“展大人稍候,小人现在就去请夫人。”过了不多时,只见张德明引着一少妇自外而入,几人见礼落座。展昭看着一脸凄苦的刘小玉,轻声一叹,“还请夫人节哀。”
听了这话,刘小玉立时泪若断珠儿,“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我那命苦的爹爹做主啊,小玉……小玉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最后几字哽在喉中,再不成声
“展某职责所在,夫人不必如此。”展昭将桌上珠花拾起,递到刘小玉面前,“这个可是三夫人的东西?”
“这!”刘小玉泪痕未去,见到珠花,脸上颜色倏然一变,悲切之中染上几分仓惶,她抬头看着面前温淡的男子,低声道:“是小妇人之物。”她死死盯着珠花,急急问道:“大人,这东西怎的……怎的……”
展昭接道:“是你父亲临死时握在手中的。这毕竟是女儿家的东西,所以在下想是不是夫人的。”
刘小玉身子一颤,几乎软在椅中,不敢相信的重复着:“握在手中……怎么可能?”
展昭眼底微起潋滟,面上却不见分毫,“夫人?”
被这一声唤惊回过神,刘小玉惶然抬眼,可看到展昭温和的眸子时却又马上移开视线,颤声道:“许……许是父亲哪天拾到此物,还……还未来及送还小玉便就遭人毒手……”
“原来是这样。”展昭将珠花收回,歉然道:“因为此物尚算物证,不能就此归还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哪……哪里……”刘小玉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大人,我爹爹是被人砍杀而亡么?”
展昭砍她一眼,摇摇头,“是毒杀。”
刘小玉猛然一合眼,几行清泪滴落,沾染素色衣裳。
张德明紧张道:“夫人,你还有孕在身,千万不要太过悲痛,要为少主人着想啊。”
展昭闻言一惊,再看她一脸苍白憔悴,沉声道:“是展某不知轻重了。张先生,快带夫人回去休息吧。”
张德明回头唤了刘小玉的贴身侍女,将其搀扶下去。
展昭起身告辞,张德明相送。走到门前,展昭回身苦笑道:“张先生,展某还有一问,只是不知该不该问。”
张德明惶恐道:“大人有问题,小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展某听闻你家老爷尚有两房夫人在外,多年无子嗣,三夫人而今有孕,可是找奇人看过?”
张德明连连点头,“展大人你有所不知,正是有顾大夫相助,老爷才能如愿得子。”
顾大夫?展昭微一挑眉,“可是号称‘一顾回春’的顾珲春顾郎中?”
张德明道:“正是此人。”
展昭微微一笑,“多谢先生相告,展某先行告辞,以后怕是少不得要到府上叨扰。”
张德明慌忙回礼,恭恭敬敬的将展昭送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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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去张府,白玉堂也没闲着,接连在居安里晃悠一整天,把想知道的都探听回来。
原来那张枋在刘小玉儿熟透般蜜桃的身体中醉了一年,开始坐不住了,街坊们的风言风语传进他耳中。人都说刘家女儿嫁到别人家便能做娘,到他家只能为妇,他张枋是只不会生蛋的公鸡。思来想去,他不敢延请京城的名医,托人在北边请回来个有些名气的游方郎中
“一顾回春”。
顾珲春身高貌端,若非肩挎医箱,手持招幌,更像教书先生。对张家大老爷小夫人望闻问切之后,顾珲春断定毛病出在张枋身上,张枋闻言如丧考妣,一个劲儿追问还有治没。顾珲春当然不会轻易推开这么大个饭碗,含含糊糊神神秘秘说了一大通,总之是有秘方,或许能治的意思。张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捧出重金,请他住进客栈上房,酒肉伺候。顾珲春治不了他无后的病,也算对得起他,开了塞外得来的壮阳秘方,每日去张家亲手煎亲手端。
过了半月,张枋自觉精神足足,越发信这郎中能“回春”,加倍奉承,每天叫家仆拿钱陪郎中逛京城,各个瓦子看遍,各家酒肆吃遍,连青楼都去得成了熟客。一个月后,张枋被郎中允许和小夫人同房,又过了半个月,小玉开始胃酸呕吐,张枋乐翻天,出手赏给郎中的银子足够在京城买间屋,郎中真的租了屋暂时住下。
张枋心事一了,把生意又拾起来,苏州家里的俩也要安抚,把小玉交托给杀猪的岳父,他驱车回苏州,说好一月后定回来。
刘全得知女儿有喜,高兴得跟他自己添孙子一样,他相信小玉一定会生个男丁。四女婿的钱,将来就是他外孙的,就是他女儿的,就是他的!女婿一走,立即搬到张家住下,每天呼奴唤仆做起外姓主子。他被毒杀那日,一大早就出了门,得意洋洋说有人请他喝酒,结果一去不回。
展昭听完,联想起刘小玉见到珊瑚珠花的神情,分明别有隐情,开始怀疑起顾珲春的“回春”医术来。再次进张府,一个一个叫下人讯问,又得到些线索。几天前刘全出门喝酒,刘小玉命仆妇请顾郎中来看病。不久刘全就回来了,原来他口袋里没有了喝酒的银子只好找女儿要,他刚进去,仆人就听到他在屋里大叫大骂几句,小玉夫人哭泣哀求几声又没声响了。仆人虽然奇怪,但主子们不叫,也不敢进去看。下午,刘全就把小玉的仆妇连人带包袱扔出张府,说今后女儿由他亲自照看。
展昭找到被赶走的仆妇,那仆妇起初一问三不知,展昭面孔一板,命衙役把她带回开封府。衙役铁链子一抖,仆妇当即瘫倒,不用再问,就把刘小玉和顾珲春的奸情说得清楚。
当晚,包拯命人悄悄传唤刘小玉到开封府后堂,由包夫人亲自询问。刘小玉年纪不过十八,如何挡得住包夫人温柔又严厉的问话,很快承认了和顾珲春的奸情。包夫人拿出珠花放在她面前,她脸色苍白,彷徨许久,说珠花是作为定情信物交到顾珲春手中的,如何被爹抓在手中,她也不知,只求开封府找到真凶,为夫报仇,说完放声大哭。
至此,开封府诸人都推测是顾珲春被刘全撞破奸情,行凶杀人,又怕人怀疑到他头上,主动报案,以逃脱嫌疑。但目前苦无证据,抓郎中来,怎么办?展昭目光落在珠花上,一闪念,有了主意——演场戏给郎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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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枋刚进京城门就被人截住带进开封府。
赵虎乔装本事一流,展昭原本打算让他去演这场戏,但一见张枋身材便大皱眉头,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
白玉堂说:“还找谁?你去。”
赵虎抬眼看看展昭,低眉瞧瞧张枋,摇头说:“展护卫去还不如我去呢。”
白玉堂嘿嘿一笑,说:“虎子,江湖上有个人叫百变童子你听说过没?”
赵虎说:“知道知道,听说他能忽高忽低,忽胖忽瘦,再没人知道他本来什么样子。是锁骨功的高手啊!”
白玉堂一努嘴:“展大人就会点儿,而且还会说苏州话。”
赵虎惊讶:“啊!啊!展护卫竟然会这个!那就去得了!”
展昭看看白玉堂,皱皱眉说:“我去不行,说话走路学不像,瞒不过人。”
白玉堂说:“虎子是大行家,叫他教你些技巧,到时候郎中心思都在……”瞟一眼还不知道小妾出墙的张枋,咽下三个字接着说,“蒙蒙就过去了。”
赵虎连说行,说展护卫聪明绝顶,一教准能蒙混一会儿。
展昭眼珠儿一转,冲白玉堂说:“我去也成,你得给我搭把手。”
白玉堂兴致勃勃想看展昭如何扮成矮胖的张枋,随口应承:“成,我当回家仆好好伺候你。”
展昭摇摇头:“不行,我可不敢屈尊你。”
白玉堂问:“那你说叫我干什么?房梁上蹲着等抓人?”
展昭说:“你扮刘夫人。”
白玉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你说什么!”
展昭看了仰头仰的辛苦的张枋,歉然笑道:“还请张员外在开封府少住几日。”眼神示意守在一边的衙役将张枋请了下去。
白玉堂瞟他,一双眼瞪了溜圆。
这回四下再无他人,展昭好心的重复,“白五爷年少英俊,倜傥风流,自然是你扮刘夫人最好。”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白玉堂瞪了笑得温淡的展昭一眼,抵死摇头,“不去不去。让虎子去,他的乔装本领一流。”
赵虎干咳一声,“我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装个树木石墩是正好。且莫说那刘夫人的窈窕身段,就是府中王婶的水桶腰都比我的细了三分,隔着帐子一看准保露馅。”
“虎子,你话里有话啊?”白玉堂凤眼一挑。
赵虎缩缩脖子,开始低头数石子儿。
“你别为难赵兄弟,一句话,去不去?”展昭拧眉。
“不去!”斩钉截铁,干净利落。
展昭失笑道:“玉堂,你莫不是怕了?”
白玉堂一摆手,“哎~展大人,激将法用多了就不好用了。”
“事情拖不得,白少侠难倒想眼睁睁的看着犯人逃脱么?”
白玉堂白眼向天,咕哝着,“谁说南侠温润如玉的?奸诈得很。”抬头看展昭,挑眉道:“锁骨功谁不会?我扮张枋,你扮刘夫人。”
“不扮。”毫不犹豫的拒绝。
本来是随口的一句,突然引起五爷的兴致,凑到展昭耳边,低声戏谑着,“猫儿,不说我还没觉得,你本就应该……哎哟!”揉着被撞疼的肋骨,退了几步,满意的看到那只猫倏然薄红的耳垂儿。
展昭羞恼的瞪了笑的如偷了油的耗子一眼,“此处不是说话地儿,我们屋里解决。”转身回了房中。
谁怕谁?白玉堂凤眼一眯,跟着走进,“砰”的一声将门关了死紧。
被两人彻底无视的赵虎四爷继续低头数石子儿。
不过片刻,房门被打开,展昭笑着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黑了脸的白玉堂。
赵虎迎了上去,刚想问出口的话,在某只几欲杀人的目光下咽了回去,最后只低头道:“展大哥,我先下去准备东西。”
展昭走到他身边,“我和你同去,学一下张枋走路和说话的技巧。”
于是在“张员外”与“刘夫人”合力之下,顾珲春被押回开封府。大堂之上,顾珲春知再无回转余地,便就招出自打张枋好酒好宴的伺候之下,他便知道了汴梁的好处,钱多的好吃,但汴梁繁华,名医遍地,居大不易,如何能赚到足够的金银在汴梁买处宅子?人要一动贪念,胆子就大,主意就馊,躺在青楼香喷喷的床上,顾珲春拿定了主意,要从张老头子诱人的小夫人身上下手。张枋做不成的事,他顾珲春可以待劳。
他是郎中,用很好的理由很顺利地让张枋搬出小夫人的房间,开始了他的计划。事情仍然很顺利,小玉虽然从杀猪的刘全女儿一跃成为锦衣玉食的张三夫人,然而张老爷的长相能力实在对不起她十八岁的身躯,所以暗地里不知哭过多少回。顾珲春虽然也是壮年,但看起来比张枋年青许多,又会说话,又刻意讨好,今日悄悄送个簪子,明日偷偷送枝鲜花,半夜里翻墙跃窗吓得她要叫,却被送到眼前的香喷喷的杏仁茶熏得眼泪流下来--这碗杏仁茶被一只勺子舀进两个人的嘴里。
一个月后,张枋被郎中允许和小夫人同房,又过了半个月,小玉有孕了,张枋乐翻天,出手赏给郎中的银子足够在京城买间屋。郎中真的买了屋,就此住下。
只是没想到越是相处,越将原本的算盘放了一边。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在小玉的全心相待之下,竟是动了真情意,再想到自己的骨肉要认他人为父,更是心中煎熬,百般不愿。恰好张枋回苏州,他便劝小玉同自己远走高飞,去他处做一对快乐神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番话竟被刘全听了去。
刘全是一屠户,生就带着几分戾气。他本一身贫寒,全靠小玉发了家,如今亲耳听闻自己女儿与人私通,怎不惊怒?但他又不愿放弃张枋那棵摇钱树,只想一手遮天蔽日,赶走顾珲春便就算了。故而当晚刘全提着屠刀找上顾珲春,威胁他离开京城,今生再不得与小玉相见。顾珲春不愿,但又知刘全不得善罢甘休,心生毒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小心安抚之后毒杀刘全,弃尸城外。
案情自此全部明了,包拯判了他铡刀之刑,念及他亲子尚未出世,先投入牢中,缓期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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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收监后,好热闹的张龙赵虎嚷嚷着要展护卫摆宴庆功,其实就是找个理由同吃一顿。展昭知情知趣,当然更不会舍不得银子,便在酒楼定下座,天刚黑的时候,六个人拽着公孙策浩浩荡荡向酒楼去。
酒是好酒,菜是佳肴,人是朋友,所以这顿饭吃得轻轻松松,热热闹闹。
赵虎喝得半醉,给展昭和白玉堂各满了酒,笑嘻嘻问:“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请展大人白大人指教。”
展昭说:“虎子,你喝错酒了?文绉绉的客气啥?”
赵虎打个酒嗝说:“礼多人不怪。展大人,我都很好奇,你用什么办法说服白大人去扮刘小玉的?”
展昭白玉堂互视。
张龙也有醉意,戳戳赵虎的胳膊,使个眼色说:“虎子,进了屋还不是一切都好说……”
公孙策脸忽然红起来,猛咳嗽几声,打算张龙:“张校尉……帮我……要杯茶……”
张龙明白,憨呼呼一笑匆忙叫道:“先生呛着了……小二,小二,上茶!”
展昭本来是心正不怕话找人,但先生一尴尬,桌上气氛陡然不对,王朝低着头吃菜,马汉埋头喝茶。赵虎生来是没事就添乱的人,眼珠子左右一转,瞧展昭一眼又瞧白玉堂,继续借酒装疯:“我讲个故事让大家高兴高兴,我们老家有座无量山,山上有座无量庙,庙旁有个无量洞,庙里养着无量老猫,洞里住着无量耗子,平日老猫只跟老和尚吃素,有一天,忽然想尝肉腥,就把耗子堵在洞里……结果,你们猜?”冲王朝瞬瞬眼,冲公孙策眨眨眼,又冲白玉堂说,“天下哪有不吃耗子的猫?你说是不?”
大家伙谁敢高兴?做大哥王朝真想拿馒头把赵虎嘴塞住。
只见白玉堂嘻嘻笑起来:“虎子,故事讲得真好,来,我敬你一壶。”抄起酒壶走到赵虎跟前,一把揪住赵虎衣襟,“喝完可得把结果细细说明白。”
赵虎头也没来得及扭,门牙被壶嘴儿戳了一下,挺疼,随即下意识张开嘴,酒咕咚咕咚冲进去,咽不及的顺嘴角流了一胸脯。
太白有诗云:借酒浇愁愁更愁。
赵虎此时情形也有打油诗可形容——借酒浇疯疯不成。
白玉堂嘻嘻笑着松开他衣襟的时候,他酒也醒了,厚着脸皮冲大家伙笑:“好酒,好酒……结果么……庙里的老猫吃素吃久了,只会馋嘴,见到耗子却不知道从哪儿下爪,那耗子是修行多年成精的,反扑过去把老猫……”眼角瞥见展昭脸板得跟铁一样,心里一慌,舌头一拐,嘿嘿一笑说,“把老猫赶出无量洞,从此相安无事。”
白玉堂哈哈大笑:“好故事好故事,好个从此相安无事!公孙先生吃好没?大家该回去了。”
公孙策早坐不住了,应声道:“饱了,回去回去!”抢先离座出酒楼。
展昭今晚出了银子买一肚子气,回房后坐在床上恨得慌,想他展昭论个子比白玉堂高,论武功不比白玉堂低,论机敏,论稳重,论涵养哪点儿比白玉堂差?这房中的事外边的人谁也没见过,白玉堂和他嘴也都十分严谨,可赵虎言下之意明明都断定他是在……的那一个。恼人,实在恼人!不行,定要在白玉堂身上讨回点公道。
计划一番,展昭去敲白玉堂的门。
门当然一敲就开,展昭把一个锦盒递到白玉堂面前,盒里是根白玉簪,白玉堂奇怪地问:“半夜三更,你给我看这干什么?又是什么证物?”
展昭说:“这次办案辛苦你做我一回‘夫人’,我不能让你担虚名,今晚特意来成就你——这簪子是送给你的。”
白玉堂差点呛住:“猫儿,你,你吃了豹子胆?”
展昭脱掉外衣一扔,又去扯白玉堂的外衣:“我本来生的就是虎胆,何须去打豹子的主意?”
白玉堂直挺挺站着,似乎不认识展昭般从上到下反复打量,眼角眉梢都挂着邪笑。展昭忽然觉得被轻视了,瞪眼道:“你不服我是不是?今晚就叫你看看我的本事。”
白玉堂眨眨眼说:“谁说不服?你敢开着门练本事我佩服得很。”
展昭一呆,面色大红,原来他进门慌着说话,门都忘了关,忙往门外瞧,幸而夜深无人,摸到门闩上,才知道手心里都是冷汗。
“猫儿,你就别逞强了。”
展昭转身,白玉堂说得十分温柔,可是眼睛里露出来的笑意在展昭眼里分明是挑衅。展昭发狠道:“食色性也。这种事跟吃饭一样寻常,谁人不会?”扑过去拥住白玉堂往床边推。白玉堂毫不抗拒,笑着向后退,腿弯挨到床,不用展昭使力,他自己往后一倒,任展昭沉沉的压在他身上。
展昭敲门之前就想到今晚必定不会轻易得手,没准还要大打一番,如今情形实在出乎意料,面前一尺处,白玉堂目光灼灼,黑黝黝的眼珠子简直像猎人的陷阱,安安静静设在密林深处,等待他这只“老虎”跳进去。他真想逃走,但男子汉大丈夫,话既然说出口不能放弃,他一闭眼,用嘴盖住那双让他不知所措的眼睛,微微颤抖的手学着往日白玉堂的动作,朝衣襟里探去。
这下轮到白玉堂别扭意外了,他没想到猫儿今晚决心如此大——断不能让猫儿得了主动!他微微昂头,牙齿轻轻咬了咬展昭发烫的嘴唇,抓住展昭的手,翻身换了位置,如识途老马般的手找回主动。展昭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哪肯轻易认输,又翻到上位。床板子吱扭吱扭轻轻唱起歌来,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各使出小巧工夫来抢夺主动,一不小心滚到地上,翻身坐起来气喘吁吁互相瞪眼。
白玉堂忽然笑起来:“猫大人,再争就要把人招来。我们还用上次的办法解决如何?上次我输了只好做‘夫人’,这次你要输了就乖乖听话,不许再争。”
展昭喘口气点头说:“好,三打两胜。”
坐在地上的俩人手握成拳背在身后,同声说:“剪刀、包袱、锤!”
话音落,两只手同时伸出来,凑到一起,伸开的五指上长期握剑留下的痕迹都坦露在烛光中。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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