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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论珠江三角洲的农业生产形式—桑基鱼塘-中大网校论文网《超级无敌天眼通》
4月的老挝,天气已是热得不行。
跟着南俄河支流上去,是条叫南町的小河,山路弯弯绕绕进入茫茫原始森林,再开半天车就到了鸡公山。
这就是正在兴建的南町1级水电站。
黑黝黝的老挝本地工人正在端着油锯,老老实实把躺在河边上地参天大树切成金经理要求的八段。
昨天。喝得烂醉的金经理上山寻宝,刚出门就直直撞树上了。最爱的山地摩托烧成了一堆废铁。
大难不死的金经理酒醒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砍了这棵树子,再大卸八块,为自己心爱的座驾报仇。
轰隆隆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一辆重型装载机横冲直闯钻出林子,碾过巨石河滩,直直冲到河中才戛然停下。
金经理又喝醉求。
黑黝黝的老挝工人笑着嘀咕。今晚又能挣到加班费咯。
河中冒出一个头来,无力挥摆着手。老挝工人们七手八脚,熟练地将金林抬上河滩。
鼻青脸肿的金林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不清的叫道:“小的们,把妖怪给哥抬上来。”
一尊怪兽石像摆在了金林跟前。那怪兽全身金光灿灿、怒目昂视、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石像是昨天在穿山渠道里打出来的,金林也是因为去看这个才损失了自己的山地摩托。
醉得双眼迷离的金林看着那怪兽,总觉着那怪兽想要吃掉自己。
本来还想好好琢磨这怪兽的金林顿时怒了。尼玛我为了你撞车不说,你还敢瞪眼想吃哥。
叫工人拿来电锯电镐,金林亲自锯断怪兽爪子,挖掉怪兽眼珠,完了还把怪兽的一只独角也给掰了下来。
“哥告诉你,这是哥的地盘,哥说了算。就算你是这里的山神,也都得听哥的。”
趁着酒性,金林又找来角磨机,把怪兽瓜子眼珠独角精细打磨,扣在一起做成吊坠,挂在胸口,美滋滋倒头大睡。
睡梦中,金林恍惚听见有人在对自己说话,迷糊睁眼,看见那尊怪兽在跟自己吹牛。
我是龙族貔貅最后的子嗣,当初因为贪吃偷了南极仙翁的仙丹,被镇压在困龙洞里,足足已经八千年。幸好遇见了你…
金林没好气的叫道。八千年?你当我傻?滚一边去。
那貔貅又说道。当年南极仙翁对我说,要想解脱,除非有人砍掉我的爪子,锯断我的角,再挖了我的眼珠。
金林好奇问道。然后你就脱困了?
貔貅说道。没错,我现在已经回归龙海。你砍下来的龙角、眼珠跟爪子是三件无敌的宝贝,我送给你,现在咱们俩两不相欠。
金林大怒,跳起来叫道。什么叫送给我?明明是大爷自己弄来的。赶紧滚蛋,别打搅老大爷睡觉。滚。
半梦半醒间,几声古怪巨响传来,金林勃然大怒:“谁特么又在乱放炮炸山?”
老挝工头冲进木屋,拽着金林大叫:“金金鱼,不好咯,完蛋咯,地陷个逑…”
金林没好气叫道:“金经理不是金金鱼,再叫错扣工资…”
一摸胸口,发现挂件没了。
骂骂咧咧出门定眼一看,金林顿时张大嘴,呆立当场。
远处尘土漫天,怪响连连。鸡公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下沉。
金林吓出一身冷汗,宿醉全无,嘶声大吼:“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
鸡公山山脚离项目部就一公里路程,没几步就赶到。
不知道多宽的大地段段撕裂开来,一排排,一片片百年大树轰然倒下。地下冒出无尽河水,鸡公山整体慢慢沉陷。
对讲机里传来自家施工员的哭嚎,不用望远镜就能清楚的看见山上无数工人绝望地身影。
呼叫几次,对面都没反应,金林一摆手:“把大喇叭架起来。”
这是金林专用大喇叭,也是工地上最大的娱乐工具。
“对面的人给老子听着,都不要慌。现在我命令你们全部往山顶上跑。跑得最快的多打两个加班。跑得慢被水淹死了老子可不管。”
大功率的扩音器把命令清楚传送到鸡公山上。
有了主心骨地工人们一发喊,找准山顶就往上冲。
老挝本地工人最为实在,2个加班呐,60块人民币,都能买头猪崽子了。
自救初见成效,金林又下了几条命令。对面山上的工人稳下心,相互帮忙,陆续到达山顶。
地面沉陷生成了一个方圆两公里的内陆湖泊,鸡公山变成了湖心岛。
后续救援逐步展开。甲方华金公司副总亲临项目部,乍见这个天然湖泊哭嚎着就要往湖里跳。
这可是投资六个亿的水电站啊,三个梯级电站原始水源就在鸡公山,现在鸡公山没了,下面两个电站还有存在的必要?
金林赶紧叫人拉住要自杀的甲方副总,凑上去说了两句,那副总睁大眼,面色瞬息万变,最后仰天大笑,紧紧拥抱金林。
一场弥天大祸消散无形。甲方经过实地勘测,决定追加投资,利用鸡公山湖天然地势,在下游选址新建一座中型水电站,预计投资8亿。
和安集团老挝分公司全体人员也受到嘉奖。
分公司总经理郑莱调秘鲁,副经理金林回蓉城述职,特批带薪休假半年。等鸡公山新电站测绘完毕,再回老挝。
回到蓉城的金林现在正在集团矿业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
吸着魂牵梦萦的玉兰花香味,软玉娇躯真实在怀,金林顿时来了反应。
怀里是位娇俏可爱的女生,瓜子脸、柳眉凤眼、瑶鼻朱唇,长长的马尾垂在腰间,更显极致秀美。
女生吃吃直笑,贴得更紧,还故意摩擦,挑动金林更大邪火。
别动啊小艾,我可一年多没跟你做游戏了。再动我可真憋不住。
小艾低低在耳边说道,哥,憋不住就来试试啊。
金林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集团总裁钟耀飞跟一个年轻人楞在门口。
咳咳两声,钟耀飞不看拥抱的两人:“去给你秦哥泡杯银针,我要飘雪。”
小艾瑶鼻轻哼,依依不舍离开金林怀抱:“叫秘书泡。”
钟耀飞身后那年轻人不动声色看了金林一眼,眼中尽是不悦。
“金林。来,给你介绍下。这是秦部长的公子,秦海洋。”
“海洋这是金林,我欠他条命。”
秦海洋长得英俊挺拔,双目有神。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海洋淡淡说:“这几个月我跟小艾在一起,经常听她说起你这个哥哥。”
金林微微点头说道:“钟叔,秦先生你们聊。我回去补觉去。”
“哥!明天去我家吃饭,我叫小妈给你**包鱼翅。我还给你腌了蒜头,我自己都没尝的哦。”
秦海洋再次盯住金林,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钟耀飞又说话了:“明天不行。下午我们要跟海洋去京城。改天再说。”
秦海洋接口说道:“小艾你忘了,我们还得去香港,跟着还要去秘鲁看项目。”
“哥,我送你,你等我。”
小艾一阵风离开,钟耀飞面色微微尴尬,轻声说:“小艾这丫头就只跟他林哥好。也怪我,以前天南地北的跑,家里没法照顾。”
秦海洋朗笑说道:“俩兄妹感情好是自然的。爷爷就喜欢小艾的性子。呵呵,钟董,小艾去京城见了爷爷说说好听的,估计你的事就成了一大半。不过中电那块刚换了领导,爷爷和父亲不好插手。”
钟耀飞点头,看着秦海洋:“玻利维亚项目能跟中电谈拢,我会派金林去那边。那个项目最少要5年才完工。”
秦海洋凝视钟耀飞几秒,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笑说:“交给我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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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 会粘手的铜钱
带薪休假半年,意味着金林在这半年除了玩就是吃。金林年薪不低,但花销也大,没啥存款。
一年多没回蓉城,第二天金林一口气跑了三个地方。
先去都江堰城北一条小河边上,以前是个棚户区,现在变成了商住楼。金林在小河边上呆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城。
下午金林去找了以前在山上的狱友。
徐马斌。现在在做快递员。他是个孝孙。从小靠外婆养大,现在把外婆也接到了蓉城。
猪肉团在西客站后面老街经营自家的小面坊,找了个比自己大20岁的老女人,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娶这个老女人的钱还是金林出的大头。
奶娃倒是生下来了,可惜是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
奶娃的事金林刚刚知道,晚上就把所有的存款全给砸猪肉团案板上。
每天晨跑以后,闲得无聊的金林会到处闲逛,送仙桥旧货市场离金林住的地方最近,也成了金林最大的消遣。
第一天看个稀奇,藏胞一水的藏文玩,金银首饰、红珊瑚、绿松石、蜜蜡、嘎巴拉、天珠。
凉山那边的南红。本地人的奇石、邮票、小画册。还有车佛珠的。海黄、越黄、崖柏、小叶紫檀、阴沉木、乌木。
二楼三楼是高档店铺,金林也没上去。
第二天看个热闹,车珠子的、磨石头的让自己也学到不少。各省方言的评头论足、讨价还价引起了金林极大兴致。
第三天的时候,金林忍不住出手试试运气了。
又去了那个摊位,那个河南老板在跟两买家喋喋不休的吹捧着自己的古董。这个河南人很会说话,还带了不少蓉城方言,给两买家逗得哈哈直乐。
逛了两天送仙桥,就这人死会吹牛,金林还真就喜欢听他神侃。随意拿起个笔筒看了看,没觉得有啥特别。再拿个底款标示大明万历的花瓶,摇摇头,大明知道,太监郑和,朱元璋跟大脚皇后,还有崇祯。万历是个什么鬼?
再扒拉一大堆锈迹满满的古钱币,也就认识通宝、重宝几个字。
金林捏着一个铜钱,翻来覆去的瞧,原来小时候好像也有这个铜钱,还拿给隔壁黑妞做毽子。
换了几个铜钱以后,金林右手再伸出去,一枚正反两面都是铜锈硬块的铜钱到了手中。
捏着还行,跟那些不一样?
食指拇指再捏,金林咦了声,这枚铜钱还真跟那些古币有些差异。明明长满铜锈和硬块,手里的感觉却是很舒服,有一丝丝凉气。
日怪了。金林放下这枚铜钱,再拿起另外的铜钱上手比较,还真不一样。
这个铜钱一上手,手指就会带磁性般去吸。其他古币上手,手指完全没动静。
金林兴趣大起,手心一抛一抛,铜钱每次落下来都如同自带磁铁,牢牢粘住手指,每次还得用力才能把铜钱给抛出去。
好玩。这个多少钱老板。
五十块一枚。
在送仙桥呆了两天,杀价还是学会了的。
十块钱卖不卖?
太低啦,这些都是真的古钱儿。最低三十。
十块钱卖就干,不干我就吃饭。
最低最低二十块。要你拿走,大热天的都不容易,你加十块嘛。
那不买了。留着十块钱还能吃碗炒饭。
回来回来,你选吧。十块钱亏死我了。
早选好了,就这个。
战胜了河南人,金林莫名一阵乐呵。
下午在家,闲的没事,金林就仔细寻摸了这个铜钱。好奇心作祟,拿出锉刀来,三下五除二清理掉铜钱两面的铁锈硬块,再用砂纸狠狠把铜绿砂掉。
这枚铜钱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正面是顺治通宝四字,背后右边标注了个二字。
顺治通宝二。这个二什么意思?
基本算文盲的金林也不去深究,反正10块钱买来玩的东西。
晚上就在家属区伙食团吃饭。锻炼也不落下。沿着老川藏路慢跑到武侯路,拐进二环,又从人民南路绕回来。一去一来,晚上11点多才到家。
进了五月,蓉城天气就热的发指。让呆久了深山老林子的金林很不习惯。
今天金林去的是文殊坊收藏市场。这里早上可以喝茶,下午还能避暑。
文殊坊跟文殊院就一墙之隔,规模比不上送仙桥。但这里是蓉城最大的古币城、最大的玉石散货集散地。
收藏市场里,小地摊前都搭着伸缩篷或者遮阳伞。再过去是旧书摊,两边也有门店。后面还有茶园,也有吃的。
少不入川、老不出川。蓉城,就是慢节奏的休闲代名词。
随着人流,金林挨着挨着在有古钱币摊子前驻足,也上了手试了试其中一些钱币,不动声色又放下。没寻摸到能粘手的。
逛到一个叫钱庄的门店前,里面站不少人。
铜钱滑溜在五指间钻来钻去,金林抬脚进了钱庄。这里面柜台和挂壁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币,扫了一圈,十个有八个都没见过。
自己的粘铜钱放在玻璃台上,一个老头正进来,瞄了眼,嘴里说道:“二?顺治的?”
金林回头说道:“顺治的!二是啥东西?”
老头乐了,伸手:“过过手行不行?”
逛了这么多天送仙桥,基本规矩还是懂的,随便看。
老头上手,正反两面看了几秒,问道:“耍得溜光,你把铜绿铜锈都磨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老头摇摇头:“不值钱了。”
为什么不值钱?
放下铜钱,老头说道:“历史都被你磨没了,还值啥钱?”
金林愣了下,点头:“对。不过我就图好玩,没事。”
“下次记住用开水泡,再用软刷子清理。就知道好玩,六千块的东西嘞。败家玩意儿。”
“多少钱?六千?”金林又愣住了,这粘铜钱值六千?
“大爷,我这个买来的时候两面都是铁块,字都看不清。那样的能值六千?”
老头问清情况说道:“那得用专业工具慢慢剔掉杂物。铜绿铜锈无损,纹路字迹清晰的值六千。”
敲敲脑袋,金林有些后悔。无知害人啊,六千没了。
店里几个老头回头,来,小伙子,我瞅瞅。
清顺治楷书通宝小背面。后二。正品无疑。品相完整,美中不足无锈无绿。最多值九百。
嗯。这种二字的顺治通宝现在很少见着。有点可惜。
老头进了柜台拿出个盒子,取出个铜钱递给金林:“看清楚。这个跟你那个是一个妈生的。卖了好几个都是六千。”
金林好奇接过来,一上手,一股凉气传来,叫起来:“噎,这个也是有粘性的,能粘手。”
老头不高兴了:“不懂别乱说。我叫你看锈看皮。什么粘手湿手。”
金林认真看了看,再比较自己的那枚铜钱,还把两枚铜钱放手心掂掂,发现两枚铜钱确实都粘手,却是不敢再说出来了。
日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你的铜钱卖不卖?
多少钱收啊?
不卖。凭什么有铜绿的…算了,当我没说。下回打死我也不除铜锈就是。
九百也差不多了啊。光绪二字头的我少一个,你这枚意义不大,只能算将就。
拿着九张红钞票,金林糊里糊涂的出了钱庄,心里有点不舍,没玩得了。
一会打定主意,坐上电马儿直奔送仙桥。七拐八绕寻到了那河南人摊位,慢慢蹲下。
好歹混了十多天,也知道基本常识,悄悄淘宝、
漫不经心在那堆古币里淘寻半天,眼珠一转,摸了枚古币出来。
接着就是狠狠杀价。
上次我买的就是十块钱。被我耍丢了,你要卖就十块钱一个。我多挑几个。
老主顾啊。那中,你尽管挑。
0003 打个人
蹲了半钟头,七捡八捡一大堆古币硬是被选完,满身湿透的金林给了钱,赶紧走人,太热了。
挑出来7枚古币,方孔5枚,圆孔1枚,还有个像微型小刀。
买了套专用工具,回到家,金林开始扮演起专业角色。将7枚有粘性的古币依照所谓的品相依次排好。
先挑品相最完整的,随便清理下路纹。遇见锈成块状的,金林先用开水煮后,慢慢敲打掉锈块,再用刻刀轻铲。
至于有个特别坚硬的红色锈块,金林试了多种方法也不见成效,一怒之下,把这枚铜钱扔桌上不管不问。
依次上手每枚铜钱,丝丝凉气传进身体,到了胳膊就消失。
金林性子急躁,做事风风火火。搞定古币,特意拿塑料袋包好装盒子里。
还是在文殊坊的钱庄门店,金林进门,笑哈哈说道:“老爷子。我又带来几个古钱,你给我估个价。”
你们家古钱还不少嘛。放这。
打开塑料袋,老头微笑点头,小伙子,你们家那位比你懂古钱。
金林听了嘿嘿直乐。
乾隆通宝天下太平花钱,正品。品相完整。3000。
顺治楷书通宝小背面。后一。正品。品相残。40。
这个也是乾隆通宝太平花钱。正品。品相一般。2000。
嘉庆通宝楷书小平背后十八。正品。品相完整。20。
咦。这个有点意思了。我再看看。燕国刀币。重141,长1352。可惜残了。300吧。
哟。还有圆孔的?等等。战国济阴圆!?嗯,尺寸对的。我再瞅瞅纹路。熟坑货?啧啧,好东西。
放下放大镜,老头意犹未尽:“小伙子,这个济阴圆保存很好。有意出手不?”
金林笑说:“我不知道价格。你看着给。不过有个条件,这些你要打包收。”
当下老头笑了:“还怕我只收战国币啊?放心,我立的牌子叫钱庄,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金林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敬你老爷子。
最后,战国济阴圆老头给了15000,其他几枚5360。金林大手一挥,砍掉零头。也提了个条件,就是给老头借几本书看看。
揣着2万现大洋出门,浑身舒爽,美滋滋坐上公交车先去买了辆二手电马儿,剩下的拿个黑口袋包起来扔尾箱里,哼着小曲回家。
半路上,金林接到电话,是老挝分公公司米会计打来的。电话里米会计哭哭啼啼说半天。说公司查了老挝公司的细账,账目没问题,但自己被保安部的扣下了,非要叫自己交代账面作假。还动了手。
金林一听火了。哥的手下也敢动?
跨上电马儿抄近路到了集团总部,直接去保安部。保安部很大,整个1楼除了前台就是保安部的地盘。
踹开办公室大门,米会计一大男人见了金林,一下就哭了出来:“林哥…”
里面两保安站起来指着金林叫道:“你特么谁啊?”
“我是你大爷!”
一人一脚,把两保安放翻在地。拉着米会计出来,就去了副经理办公室。
推推副经理办公室门,没推动。邪邪一笑,一脚飞踹,实木们顿时四分五裂。
等金林走进办公室,忍不住大叫:“喂!曾副经理,大白天在办公室找小姐。b瘾发狂了啊?”
沙发上,一个秃子青年跟一个全身光洁的女子腾的就爬起来,满地乱抓衣服先遮住自己。
秃子指着金林大骂,麻痹的你谁啊?给老子滚出去!王智,小陈,你们在哪?
金林点着烟,拿出手机开启摄像。那秃子胡乱穿起内裤,跳过来就要去抢金林的手机:“草泥马的。敢来抓老子,不想活了。手机给老子。”
金林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秃子原地转了个圈,一脚飞踢正中秃子小腹。秃子立马蹲了下去,哇哇张口就吐。
摄完像,保存。也不看沙发上那女的,把地上一堆衣服点燃,将就办公室座机打给公司纪检组:“喂!纪检组。保安部有人白天**,还把人带办公室来了。你们有空没有?没空我就打110。”
沙发上那女的悉悉索索扯了张报纸把自己遮住,低低说道:”我不是…不是小姐,我是公司的。”
都是卖肉的,有区别不?金林回头,哈哈笑起来。
门口涌进来十来个保安,提着甩棍。为首的大叫:“培总,你没事吧。”
“老大,谁干的?谁干的?”
曾大培指着金林,喘着粗气,厉声大叫::“他…打死他。打死他算我的。老子要他死!”
一大帮保安顿时将金林包围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就开始动手。
金林松松筋骨,笑嘻嘻叫道:“半年没打架,你们几个撑住了哈。”
说完,一个高鞭腿就甩到最先扑上来的保安脸上,那保安哼都没哼一声,横飞出去,砸在另一个保安身上,滚落在地,立马翻起白眼。瞬间,那保安脸上就浮肿老高。
这一高鞭腿一出来,剩下的保安赶紧停下,面露骇然。能进和安集团做保安的,除了关系户,大多都是部队退役下来见过世面的。
曾大培站起身抓起办公桌上烟灰缸冲向金林,嘴里大喊:“王智,小陈上!”
喊的这两人是曾大培心腹,甩棍在手,互相看了看,大叫一声,从左右两边扑上来。
金林身子一歪,侧脚,一把抓住曾大培右腕脉门,一巴掌扇过去,顺手夺过烟灰缸,砸在王智脚倮,再向后退几步,躲开小陈的甩棍,暴起身,跳起一拳打在小陈眉骨。
被烟灰缸砸在脚倮的王智一个狗吃翔扑通倒地,金林顺势一脚踢在王智脸上,盖了个清晰的脚印,王智顿时满脸开花,七窍来血。
小陈捂着眉骨倒了下去,鲜血汩汩从眉骨冒出来,淌满全身。
剩下的几个保安吓得手发抖脚哆嗦,甩棍掉地上也不敢去捡。
曾大培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囫囵不清吐出两颗碎牙,急促喘着气,嘶声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哥们我从来不认识你。是不是误会了。”
金林点上烟笑呵呵说道:“现在给我好好说话了啊,刚才不是粗口连天说要打死我的吗?”
顿了顿,金林呸了一口:“去你麻痹的。老子找的就是你。你不说要查老挝公司的账吗?现在哥就在儿,你来查。扣哥的人?你干爹叫你干的?”
曾大培面色大变,捂着猪头脸陪着笑,要多难看多难看:“是林哥啊。兄弟对不住,没认出您。我…我没说这话,没说…”
“你没说?那我逮着你**,你没话说吧。”金林大马金刀坐下来,扬扬手机:“证据还在这里,干得欢实得很。”
曾大培脸上紫青一片:“不是,金哥。她…雪梅她是公司的。我们…没没…”
这当口,一阵脚步声传来,老远就听见曾健的公鸭子声:“到底怎么回事?”
进门一瞧,曾健双目圆瞪,怒不可遏。金林。又是你!殴打公司员工,损坏公司财物,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后面跟来的行政部、后勤部、纪检组、人事部、总裁办公室大小头目仔细打量房间里的状况,也摸不着头脑。
金林大怒,立马回击。少他么乱放屁。曾大总经理,你看看你干儿子干的好事,我大白天来保安部找人,分管经理不在岗,公司规章制度还要不要?
还有,公司查我老挝项目部的账,凭什么扣我的人?还逼着米会计说她做假账?谁特么指使的?
曾健被金林骂得下不来台,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怒气冲冲看着穿着蕾丝边内裤的干儿子,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回头对着金林叫道:“米会计的事我不清楚。就算是曾副经理扣人有错,难道就是你破坏公务财物的借口?还有,这三个保安怎么回事?你打的?”
金林怒道。查账归查账,扣人还有理了?逼着米会计非得承认做假账,还有理了?这些保安狗哥打了就打了。你要怎么地?
“金林,你太没王法了,报警,报警!”曾健红着眼,歇斯底里大叫。
金林不屑一笑。好报警!你报警我打人。我报警曾副经理嫖娼外加非法拘禁,各报各的,等警察叔叔来处理。
曾健一口气噎在胸口,指着金林,你你你的却说不出下文。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冲进来,啊的一声尖叫,脱下高跟鞋指着曾大培一阵乱敲:“曾大培啊曾大培,老娘前脚刚走,你就找狐狸精,还在办公室搞。老娘打死你…”
没打几下,中年妇女瞅见了躲在沙发后面的雪梅,发疯似的撵过去,揪着雪梅头发扑倒在地,狠狠大骂,边骂边打:“臭不要脸的贱货,勾引我男人。打死你,全公司上下那么多男人,你就找我男人。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
围观员工顿时大饱眼福,碍着曾健面子,又不敢笑出声来。几个女的憋来浑身乱颤,男的则凑上前的去看沙发后面的原配战小三,过足了眼瘾。
曾健流着冷汗,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干儿子,再看看地上躺着不动的保安,再瞅瞅沙发后面不堪入目的画面,一张黑脸扭曲变形,紧紧按住自己胸口,怒吼一声:“滚!都给我滚!”
0004 赌口气
金林跟曾健仇恨由来已久,这回逮着机会出了口恶气,自然心情大好。
晚上锻炼结束,金林翻开从老头那借来的书,顿时愣了,封面上正是那老头的半身像。这不是那老头么?这书就是他写的?
马云章。著名杂项鉴定专家、著名钱币收藏家、省博物院前院长。来头不小啊。
聚精会神翻起书来,认真学习古钱币知识。虽然金林没念多少书,但不代表脑子笨。看完总章,翻到古钱币清理,一字一句念出声,倒像回到了小学时代。
看完清理知识,马上就学以致用。还剩下最后枚古钱币,就拿它来练手。
找来纯碱兑水,把那枚红色硬块敲不掉的古币丢进去,慢慢侵泡,等时间到了再取出来,摆好位置,拿着小锤子轻轻敲击。
不费吹灰之力,红色硬块就掉了下来,跟着照书里说的步凑清理完成,擦拭干净。金林赶紧找来书对比自己这枚古币。
哈哈哈。五十珍。太平天国小平背竖圣宝。尺寸对。模样对。纹路也对。我这个品相极佳,比书里的还漂亮,这回错不了。捡漏!原来捡漏这么刺激。
捏捏这枚钱币,感受到一丝清凉从指间传进自己身体,倒是没在意。捡漏的亢奋让金林充满斗志。
第二天金林又去了文殊坊钱庄,拿出太平天国钱币给马云章显摆。马云章一瞅金林将钱币抛来扔去,立刻就是一阵乱骂。
小兔崽子,啥都不懂尽糟蹋好东西。给你的书都白看了啊,大热天这钱币上手里,不出三天就生锈。
骂骂咧咧接过钱币,以后你小子再不长进,我可不会再教你东西。
一愣神,马云章惊咦出声,噎。竖宝小钱?小金子放大镜给马叔拿出来。
金林怒道,你才是小云子、小章子哦。小金子?!你当我是什么?
这边马云章边骂边用纯棉绒布擦干钱币上的汗,握着放大镜凑近看半天,回头。你们家原来是干嘛的?长辈是不是做古币这行?
这个是我淘的。金林挺起胸,嘿嘿叫道,没想到吧马叔?
马云章冷哼,老花镜架鼻孔下,翻起白眼恨着金林。淘的?!就你小子。现在这年月你能淘到这个?
嗳我说,你小子是个二代吧,专门高价收好东西接近我老头子,是不是…我明白了,你小子肯定是想追我们家孙女没门路,打听到我这儿来了对不?
我告诉你小子,想追我们家倩倩得有真本事。就你小子这点入门级眼力,我劝你还是早死了这条心。
金林指着自己鼻子,满脸惊诧,我泡你孙女?我泡你孙女?
马云章放下电话嘿嘿说道,别不承认,小子,你除了面皮黑了点,其他的倒也有**十分。我家孙女…
这真是我淘的啊马叔。就在送仙桥。这钱币上有红锈块,我照你书里的法子用纯碱水泡了以后再除掉锈块,清理也是我自己做的。
马云章愣愣神,随即大笑,别逗了小子。你能淘到这个,就凭你一个入门级的新手能淘到这个?
金林郁闷点上烟,爱信不信。竖宝给我,我走了。
嗬!还挺横。竖宝我收了,等会我一朋友就过来,你到时候多要点儿。那人比我有钱。
不卖!我自己淘的东西捡的漏,你非说我是高价买的,还扯什么我追你家孙女。你人老了,想象力还挺丰富啊。
马云章笑了,指指外面,小子,给你两钟头,就在这文殊坊给我淘个老货回来,我就信你。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个漏,我就服你。
你追我孙女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金林拔腿就走,恶狠狠叫道,你等着。你孙女我可没兴趣,我就赌口气。
出门逛起来,专找钱币摊寻摸。文殊坊的钱币摊多不胜数,开始金林还一个个的上手试自己的独门粘手功,后来灵机一动,干脆拨开一堆钱币,张开手掌从一排排钱币上抹过去。
好的钱币肯定能粘手。
大半圈下来,两只手全是锈,摊主们看金林的眼神都不友好了。
再到下一个摊位,有些急的金林双手平伸,从摊子中间的钱币上抹过去抹过来,嘴里喃喃自语,粘上来,粘起来,粘住我的手。
摊主看白痴样盯着金林。大兄弟,你咋地啦?中暑还是中邪啦?中暑喝水,中邪喝药。这病有治地。
金林面色铁青,双手僵住,慢慢缩回来,右手无意中碰到个挂着的串佛珠,顿时一愣。
这串佛珠是108颗的持珠,通体黝黑无光泽,佛头是个大几号的白珠子,每隔一段,还串着一颗颗浑圆绿珠子,总数是4颗。
这串佛珠刚上手,一股清晰的气息就从佛珠上传来,就像是喝了冰水般透心凉,炎热一下没了。金林右手试了两次,再交换到左手,粘性确实很足。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这珠串粘手的,粘手的就是好东西。就是漏。
拿着佛珠试了十几次确定下来,开口说道。这串珠子多钱卖?
大兄弟,这可是好东西嘞。正宗藏式老持珠,你看看这母珠,老象牙的,这绝对的稀罕玩意儿。还有这隔珠,正二八百的绿松石,你可不知道,现在绿松石都按克来算的。
大兄弟,你可别小瞧这些颗配珠黑不溜秋不起眼,这是真正的老物件儿,至少能到溥仪那会。溥仪你知道吗…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从仁波切那请来的,也就赚你点运费。你给两千得了,咱图的不就一个心安么?
管你说得天花乱坠,金林毫不留手的杀价。说来说去,最后八百成交。
回到钱庄,马云章跟另外一老头正在泡功夫茶,瞧见金林手里的持珠,乐呵呵说道。小子,你这回不买古币买珠子了啊?
这是我老伙计,古都安博物院院长。宋振廉。叫宋伯。
叫了声宋伯,金林不客气抄起紫砂壶,使了个铁板桥,茶水长流入线,一滴不洒进了嘴里。
嗳,小子有两下子,硬板扎实,桩子稳当。
长吁一口气,金林笑说,茶好喝。马叔,你上手看看,我这个东西算不算漏?
马云章接过珠串先看,再闻,上手摸了几下,掂掂分量,递给宋振廉。
宋振廉跟着马云章做的一样,先看再闻再摸。看得比马云章仔细。也点了点头。
多少钱收的?
马云章、宋振廉俩老头愣了愣。马云章指着金林叫道,在文殊坊收的?
金林没好气说道,废话!1个小时我能跑哪里去?你还真说对了,这里摆摊卖的古币全假货,一个粘手的都没找到。
真是八百收的?哪个摊子?
爱书斋对面假东北人摆的那个。
马云章白了金林一眼,摆手,赶紧把你的爪子给我洗干净去。
0005 走宝咯
宋振廉长得高高大大,一身立领国服,很是精神。金林啊,你捡了个大漏。这是正宗小叶紫檀珠串呐,摊主打了眼让你捡了便宜。
这些个佛头、隔珠全塑料也是后配的。但你看这些配珠虽然品相极差,色泽暗黑,并无光泽,但上手却是圆润不喇手,只是这珠串保存不当,粘了水,时间长久也不盘玩,所以摊主走了宝,我估摸着那摊主也是个生瓜蛋子。
嘿嘿,我就说嘛。粘手的肯定是好东西。
放下砂纸,将持珠递给金林。
你瞅瞅,这才是这珠串的原貌。满星自然、鳞纹细腻,棕点致密,油光感足,重量不轻,难得的老物件。
那摊主说对了一点,这串小叶紫檀能到溥仪那会儿,不过少了两字,至少。他
金林洗完手顺带洗把脸,大声说。这回你信了吧马叔。服了吧啊。给你说,我这两只手,神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服你个啥。得了。来说说竖宝的事,你宋叔看上了,你给个价。
你书上不是标了价吗?我还给什么价。
宋振廉笑说,大侄子我可不占你便宜。老马书里标的价是几年前了,现在物价飞涨,除了房子,涨幅最大的就是古玩。
我买这个是受人之托,金主是个华裔,天平天国名将李秀成的后代,人在英国,就好这太平天国时候的东西。
这枚竖宝钱品相极是少见极好的。我出十一万万你瞧行不行?
金林眨巴眨巴下巴,有点多了吧,要不十万整数算了?
宋老头乐了,马云章却开骂叫道。都说嫌少的,没见嫌多的。你小子是真傻还是怕钱多咬手。
金林赶紧叫停。行行行,够了。11万就11万。给钱走人。
马云章拿出合同,金林还第一次见着文玩买卖协议,看了半天,签下自己名字按了手印。
宋振廉当即转账,交易成功。
自己的工资卡没开通短信提示,金林打银行自助电话查询一番,满脸顿时开花的笑,谢谢宋伯,以后多多关照。
走出门口,又被马云章叫回来,你站住,这珠串你不要了是吧。不要我可拿去卖掉。
金林怒道怎么不要,这可是小叶紫檀老料,清朝老东西,你们说的。我拿去供家里。
马云章、宋振廉又乐了。
宋振廉上前,要供家里也不是不行,你把上面那层黑皮磨掉就行。只是可惜,这里面有好些颗残了,得重新配,却是有点难,现在像这种老料极少了。
行,谢谢啊宋伯。我回去慢慢琢磨。不行就做凑合弄个手串。
小子,记住你宋伯的话啊,眼睛睁大点,别把好珠子当废的丢了,可没地哭去。
马叔你话可真多。我又不是傻子。好坏我都分不清?!
你弄好拿过来,我叫我孙女给你看看,到时候你们俩见见面,啊,你小子还有那么点本事。
给你拿过来可以。走到门口,金林回头,满不在乎,至于你孙女,那就免了。这么心急给我推销你孙女,肯定有猫腻。
马云章冲出门对着跑远的金林大吼。小子,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见了我孙女别眼珠子掉下来走不动路。
又有十一万进账。过些日子,奶娃要动心脏搭桥手术,这些钱应该够了。
几天时间,就利用神手得到了十几万软妹子,金林在这刹那,也陷入了深深迷茫中。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捡漏赚大钱,飞黄腾达,做个天下首富?按照这样速度下去,天下首富指日可待啊。
但这不符合哥的b格嘛。哥的理想历来很简单,喝好酒,抽好烟,走到哪都有朋友兄弟。
天下首富,还是让别人做去吧,哥只需要好吃好喝就行。有美女更好,没有就艾丫头咯。
中午伙食很对金林胃口。凉山那边的酸菜土豆炖鸡,还有蕨菜炒腌白菜外加豆腐青菜汤。
在凉山那边呆了整整5年的金林吃到这鸡,一下子回到那刚刚跟着钟耀飞打拼的艰苦岁月。稀里唰啦一大钵酸菜鸡下肚,再灌了几罐冰镇啤酒,舒爽透顶。
抬头一瞧,刘胖子跟他老婆坐在伙食团门口唉声叹息。金林哎哎两声,怎么了刘胖子?
刘胖子瘸着腿,一扭一扭上前,欲言又止。还是刘胖子老婆嘴皮子伶俐,哗啦哗啦道给金林听。
原来公司行政部新来了个副部长是曾健的同学,在家属区分了个中层员工房,瞅着伙食团生意爆满,心里就起了小九九。
这不就请示了曾健出了个文,以家属区伙食团承包期到期为由,重新招标。这摆明了就是让刘胖子滚蛋。
金林一听火了,特么的还没玩没了了。曾健那老东西连这个也要管?明天几点开标?老子去砸场子。
嗯。砸场子,这个符合哥的b格!
下午在家清理淘来的小叶紫檀赤珠。先暴力扯断绳子,珠子全掉盆子里,滴答答响个不停。最先拿起那四颗塑料绿松石隔珠扔垃圾桶,再拿那块塑料象牙。
这时候,金林咦了一声,捏着这个象牙佛头,黑是黑了点,可捏着粘手,粘手的应该是好东西,怎么俩老头说是塑料?
仔细看了看,拿起锉刀,三五下就把拇指粗地象牙弄得面目全非,象牙底部露出了个小洞。再挫开象牙,嘿了声,有东西。
镊子夹着个东西出来。是个珠子,小指甲盖大小,浑身溜圆,对着太阳光一照,炫目夺魄,红得晶亮。
这啥子东西哦?象牙包着的,肯定是好东西。
这回可让马老头宋老头白瞎了吧,哈哈。堂堂二省博物院大馆长居然打了眼,走了宝。说出去,老面皮往哪放啊。
拿在手里,冰凉清爽,嫩滑如玉。
一股清凉的气息猛的从珠子里窜出来,直接穿进金林手心,顺着手臂传到头顶,绕了个圈,散在两只眼睛里。
金林只感觉两只眼睛瞬间就明亮起来,眼前的设备、器具一下子变得清晰无比。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金林不知所措,自己视力不好不坏,42。刚那股清凉气息转进了自己眼睛里,视力一下就恢复到最佳状态。
日怪了。金林自言自语,推开窗户望出去,一片清晰。对门30多米远的7单元历历可见,下水管跟消防管道就在眼前似的。
特么的,神了!简直神了!这是怎么回事?
把红珠子捏手里仔仔细细观察了半钟头,以自己入门级的菜鸟眼力肯定瞧不出个啥名堂。明天找马老头给掌掌眼,什么也别说,考考老头的眼力,说不出来那可别怪我不客气。哈哈。
把珠子丢盘子里。还是先倒弄小叶紫檀珠子吧。每一颗小珠子轻砂一遍,露出本来面目。爆满金星,颗颗红亮。
有些珠子残了废了肯定丢垃圾桶。清理下来,还剩下32颗。做个手串肯定没问题,可总觉得有点遗憾。
马老头说过十檀九空,想要配齐自己手里的108颗小叶紫檀,非得用百年老料才行。现在这年月,百年老料,可遇不可求。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吧。
接着看书,根本不记那些钱币的背景,只看详细介绍钱币规格纹路笔画之类,价格也没多在意,宋老头说的对,这年头文玩无价,记了也没用。
至于最重要的真伪辨识,金林更不管,粘手的就是好的,这点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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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砸场子去
第二天跟刘胖子联系好,独自骑着电马儿到了总公司,上了9楼,悄悄进了自己办公室等到刘胖子短信过来。
9楼是水电安装各个分公司的办公室。平时这里几乎是没人,各个分公司两个正副经理都在工地上,只有要过年那会做账做总结跟结款的几天有人在。
叼着烟,踩着拖鞋打开大门,径直走到第一排坐下。小会议室里,坐了就十来个人,看来是来竞标的,刘胖子坐在后面。
行政部几个家伙一见金林,脸都绿了。有人摸出电话开始发短信,被金林一瞪,手机啪的掉下去,捡都不敢去捡。另外见机的赶紧摸出手机放桌上,对着金林点头献媚。
大马金刀坐下来,金林也不说话,一个不认识金林的女生上前:“把你烟灭了,这里不准抽烟。”
金林摸出烟,递给行政部两男的,嘿嘿笑说:“抽烟。”
那两男的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不约而同接过烟来。金林亮出火机:“点上。”两男的赶紧摇头应声有有有,摸出火机自己点上。
那女的楞了半响,冷哼一声,怒视自己同事,却没再说烟的事。
鉴于公司家属区伙食团承包到期,经过公司批准,通过公开竞标方式来确定以后5年伙食团的承包人,下面开始报价。
我出五万!刘胖子识趣第一个报价。后面的开始提价。
价格涨到二十万最高,没人再举手。那女的站起来说:“六号孙财茂承报价二十万,还有比他高的吗?没有的话,伙食团就由孙财茂来承包。”
没人应声,那女的又说了:“孙财茂,上来签合同。”
金林曼声道:“等下。”
那女的看着金林,皱皱眉:“你有什么问题?”
金林起身:“这次投标不算。”
在场的人不多,听了金林这话,都愣了。中标的那人大声叫道:“你是谁?凭什么不算?”
“我是和安集团的职工。你是谁?”金林冷冷说。
中标的孙财茂也是个大胖子,个头比刘胖子还高,满脸横肉,怒道:“我是顺发餐厅的。”
金林转头对着行政部那女的说:“招标文件拿给我。”
那女的显然被金林激怒了:“凭什么拿给你?你登记报名竞标没有?还有,你是公司员工,规章制度请你遵守下,不要扰乱会场秩序。”
金林招招手,刘胖子赶紧过来,手里拿着招标公告,不等金林开口,刘胖子对着招标公告就念出声。
“停!”听见没有,公告上说的,只限公司内部员工和家属参与竞标。你这个开饭馆的死胖子有资格来竞标?
那女的面色一变。孙财茂走到金林跟前,怒道:“我姐夫喊我来的。我也算和安的家属。”
“姐夫也算你是家属?谁是你姐夫?”
“我姐夫行政部副总。。”
金林冷笑:“八竿子都打不到,你还算家属?你不符合竞标条件,我宣布竞标无效。你可以走了。”
孙财茂指着金林,叫道:“小子。别没事找事。我姐夫跟曾经理说过的,我来竞标,是曾经理给我报的名。”
“你去把你说的曾经理叫过来。叫他来跟我说。”
孙财茂五大三粗,但眼睛也毒,看着上面行政部几个人不吱声,也不敢再纠缠,摸出电话就出门。
金林转身对其他来竞标的说道:“大哥大姐都别忙走,一会重新开标。”
行政部那几个很是尴尬,两男人低着头装死,那女的冷哼一声:“无理取闹,我打电话给部长。”
金林满不在乎说:“好啊,你叫老徐过来,我还正要问他话。”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孙财茂进来了,指着金林:“小子!曾经理我给你找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进来,金林回头,哈哈一笑:“这就是曾经理啊?”
那中年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满脸富态,乍一看金林,顿时笑了,赶紧小跑上前:“林哥啊,回来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樱桃酒我泡了半年了,就等到你来喝。”
金林也不起身,淡淡说:“老曾,你啥时候当经理的?我咋没听见人说?”
老曾给金林点上烟,摸着脑袋:“我叫屁的经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仓库经理,跟你林哥没得比。”
“我还以为是曾健家的狗,原来是你。这样,你叫这个人走,我还要等老徐过来。”金林轻轻说道。
老曾赶紧点头,我晓得了。林哥,我也是欠了别个的人情,不知道你在这。
金林挥手,老曾在孙财茂耳边说了两句,孙财茂朝金林点头:“林哥,误会了。改天一起吃饭,我亲自上厨。”
“不好意思啊孙老板,改天来我们家属区,我请你。”
老曾一走,上面那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自己进行政部一年多了,还第一次看见这么拽的员工,素质又差。
就这么在小会议室干坐着,等了半天。行政部老徐终于来了。
“搞什么?弄个竞标会一个钟头都没完,你们都…”
“哈!林哥儿,你也在这?”
金林笑说:“我陪刘胖子来竞标。徐部长,你这回做的不对啊,家属区伙食团公司外面的人都可以来承包,我进公司12年,还是第一回见人这么干。”
老徐资历比不上金林,能混行政部部长的,脑子可比金林好使。嘿嘿干笑:“这事我可没注意,就上面出了文,我叫下面办。”
“徐部长,我还有个问题。公司所有伙食团历来归后勤上管,这回怎么又交给行政部了?忙得过来不?”金林不轻不重的说道。
老徐面色一滞,笑说:”曾总把文发给我,叫我安排人做。我也没多想。你提醒得对,要不咱们重新开标?”
金林笑了:“徐部长,你还是请示下曾总呗。就说我搅局,要求重新开标,你问问他有没有意见?他要是有意见,就过来主持招标会。”
没多想,老徐也算听明白金林的话,当着金林面,就给曾健打电话。曾健一听是金林,顿时又怒又急,在电话里大叫:“取消标会,改天再说。”
金林摇头。真没劲,这就认输了。散了散了。
行政部那两男的长出一口气,笑着跟金林招呼走人。那女的白了金林一眼,冷哼一声,恨天高踩得挞挞作响,直到听不见。
“这女的谁啊?”金林饶有兴致的问。
“筱静。去年刚进来的燕大高材生,大小姐的学姐。”
金林哈一声:“傻女人,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老徐面色不好看了,唉声叹气:“林哥儿你说得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知道,曾董人好,但压不住娘家势力做大。公司现在已经不是咱们原来几十号人的大家庭,而是集团巨头…”
金林最烦人话多,摆摆手走人。老徐撵上:“对了林哥儿我跟你说个事,你听大小姐说起过没?”
金林不耐烦听完,奇道:“秘鲁电站打出金矿了?小艾没给我讲过啊。”
老徐说道,品质还很高,那边电站估计得停。钟总跟京城的人出差就是去秘鲁,电站肯定得另外选址。
我们提出来以矿藏来抵偿我们的损失,要不就入股再注资。那边请了律师在准备,也找了使馆的人负责交涉。
金林连道可惜了啊,秘鲁电站可是公司的全资电站。3年前上面出访,钟耀飞搭上了线跟机一道,考察结束,当场就拍板定了电站的事。
这个小丫头,这么大的事都不给讲。不跟你做游戏了。
上层签属框架协议以后,钟耀飞跟当地政府也画了押。第一个全资电站,装机100万千瓦,总投资60亿,60年的回报期。后面还有更大的电站,已经在测绘阶段。
钟耀飞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准备开发梯级电站,等电站投入运行,用电站去抵押,接着开发第二个第三个。
这是和安电力最大的一笔外贸投资,公司这几年挣的钱全都扔在这里。
现在居然他特么的打出了金矿?先期投的30多亿也就喂了狗,这让金林很是心疼。他可是陪着安和电力从小长到现在。
那谈不好怎么办?金林问老徐,自己对这些外贸谈判可真不懂。
要是谈不好,那就很危险。打官司肯定得拖上好几年,公司资金链不一定熬得住。
这消息让金林很是不舒服,摆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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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天眼首功
晚上跑步,换了个路线,穿城。进了人民南路直跑到大学到天府广场再折回来。
汗水长流,背心湿透,八块腹肌看得清清楚楚,引来不少跑友的羡慕之光,不少女跑友大胆的追着金林,打着招呼,请教问题的,请喝酒的,请ktv的,还有直接要加微信的。
猛地一加速,几秒就甩掉叽叽喳喳的一群鸡婆。金林回头哈哈一笑,想泡大爷,也不瞧瞧自己本钱,我可是神手金来着。
说着乐着,后面又来了个跟跑的妞。一身白色阿迪。个子足有1米7,大长腿。因为金林最先看到的就是腿,再瞄瞄上半截,屁股很翘绷的很圆,细腰盈盈,波涛汹涌,尤其是跑动起来,宛如起伏跳动的山峦。
脸蛋更漂亮了。精致的五官,面如桃花般盛开,又似白莲般纯净。长发束尾,高高翘起,随风乱甩。
嗨。跑帅,一个人?
香风袭来,好闻的茉莉花香,淡雅清幽,迷醉芬芳。
嗯。一个人。跑帅?还别说,这称呼别致。
说着金林开始提速,这么漂亮的小妞跟着我跑,难道肯定看上哥的腱子肉了?长年累月深山老林呆着,导致自己审美能力严重下降,见着女的就胡思乱想,何况眼前这种可以吃的高等级美女。
纠结吃还是不吃,不知不觉,金林开始加速,那漂亮妞却是始终没落下,跟跑金林脚步。
前面警灯闪烁,围堵了一大帮人,老远还能看见大货车的尾箱歪倒在地上,头上高架桥护栏断了老长一大截,看了是出车祸掉下来了。
停下脚步,漂亮妞微微呼着粗气,笑说。跑帅耐力惊人嘛,认识一下,我叫依珂。一路跟跑,还算没掉队,呵呵。
音若黄鹂,吐气如兰。金林哦一声,平时没注意,我就自己跑的。
你身材真棒!平时都这么跑的吗?
早晚两次,早上没跑那么远,就到川藏路那边。晚上吃得多跑得远。这条路第一次跑。
我可没时间跑两次,呵呵。最近太忙了。前些天听我哥说,出了个跑神每天跑4个小时,我还不信,就来这边看看。原来还真有,你毅力真行。
慢跑一段,金林说道,我是闲得慌,待岗没事干,除了跑步找不到事做。
恢复慢走,前面过不了,那辆从高架桥上翻下来的大货车把路全堵掉。连电马儿都没法过去。
慢走调整呼吸。发现依珂竟然跟自己一样,气息平稳,呼吸自然。
金林有些惊讶,这么高又瘦,体能竟然不差,很少见到。
你也不错嘛,提速加速都跟得上,恢复也快,这条路上跑友你能排进前三。
依珂微笑,招招手。后面马上飞快过来一辆平衡车,戴着墨镜的劲装黑衣女双手递给依珂一张名片。
名片转交到金林手里。加深印象,我叫依珂,依依不舍的依,珂雪的珂。我有个健身房,有兴趣来做教练,打我电话。想请我吃饭,打我电话。想请我唱k,打我电话,抓紧时间,我很忙,非常忙,拜拜。
悦耳的黄鹂声回荡在耳畔,金林捏着玫瑰金名片,就正面写了个依珂的名字,下面是个有6个9的电话号码。背面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b格很高啊,依依不舍的依,珂雪的珂。珂雪是个什么鬼?
请她吃饭?!哥最近发了点财没假,但还得给小猪猪动手术。吃饭就免了吧。
忙!?很忙!太忙!一个大马儿小妞能忙得了啥?顶天就一模特了不起了,最多也是个有保镖的模特。
哈哈。今晚没肉吃了,还是怀恋老挝的日子啊。隔三万象、岔五版纳,灯红酒绿,美酒野味,神仙都不换。
慢慢走近车祸现场。一群黄牛满街乱窜,还有一大群压在车下跟货箱里,死的死伤的伤,血流成河,满地狼藉。
车头还是好的,两司机蹲坐在大马路上,垂头沮丧,满脸惊惶,显然还没缓过神。另外一个看来是牛老板,跪在车厢死牛跟前,摸着牛身,默默流泪。
交警叔叔来了好几辆车。后面一大吊车狂按喇叭,就是过不来。没法子,连电马儿都过不去,大吊车能过得来?
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看着热闹,好些热心群众还帮着警察叔叔客串牛倌追着黄牛跑。
一会消防跑步到位,加入逮牛大军。专业级的就是不一样,牛魔王崽子们纷纷落网,押到路边草坪等候囚车。
天差不多黑尽,大吊车终于过来,支开四角工作,吊平货车。完了拖车上场,轰轰拖走。
金林有些悲伤,慢步从死伤的牛群边走过,突然间,金林楞了。
特么的,眼睛怎么热了?不对啊。
向前走了几米远,眼睛不热了。金林觉得奇怪,又走回到原先的位置,一下,眼睛的热度又蹭强起来,像是有磁铁吸引似的带着金林去找。
日怪哦!又来这个?难道…又有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这么强烈的讯号,赶紧找。
点着烟,来回转圈,终于发现了热感应的源头。原来是头死牛。
走近这头黄牛,见一双牛眼睛瞪得老大,身下全是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金林双手出现了点感应。眼睛的热度涨到最高值,慢慢蹲下,轻轻摸了摸牛脚,右手一下就黏住不放,眼睛更是滚烫。
暗地使力扯脱右手,金林心里肯定懂了,神手已经给出了答案。像这么强度的粘性,金林还是第一次碰见。
哥们,你是牛老板啊?从哪里拉的牛?
跟牛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摆龙门阵,金林笑说,啊坝州的哇,我在松潘还修过电站捏。三道沟你晓得撒?6个电站都是我修的。我们算半个老乡咯。
牛老板心情不好,没怎么搭理金林,倒是一支一支接过金林的烟狂抽。
过了阵,交警叔叔来询问牛怎么处理?牛老板说,打了电话了,有人来收。
金林立刻说道,好多钱一头哦?死牛也可以卖啊?
牛老板点点头叹气,半死不活的好卖,价格和活牛差不多。死的也能卖掉,不过价格就不行,能有活的一半。
金林愤愤不平,怒骂奸商太黑了。这些又不是病牛,更不是疯牛,只是车祸牛。人出车祸了死的也比活的值钱撒。那些奸商太不要碧莲了。
牛老板嗯嗯点头,随即又唉声叹气。没得法咯,不卖咋个整?再不处理好,堵塞交通,一会交警就要来罚款啰。
金林一拍大腿,尼玛我给你买一头死牛,我家离这近得很,买回去自己剥皮剐出来,冻起慢慢吃。
牛老板看着金林,你出好多,我卖给你一头也可以。
数过3000给牛老板,成功获得了牛老板的友谊。牛老板紧紧拥抱金林。老乡,你是个耿直人,有空来松潘找我,我请你干酒。珂得百!珂得百!
交易成功,两手握紧黄牛后脚,拖到路边一块风景石下,用力一提,把牛提到风景石上摆正。用牛老板送的尼龙绳把牛捆紧,留了两根绳做背带。
靠在石头上,后背抵着牛背,勒紧背带,大喝一声,起!
背起牛掂了掂,试试重量,漫步而去。
交警叔叔、消防战士、路人甲乙丙丁、牛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一路上,自然是风光无限,无数手机对着金林,微信群瞬间转发出去,顿时爆棚。路过车辆纷纷鸣笛致敬,路人更是行起注目礼。
这牛死透了,血也差不多流光,但背在背上,还是被残血打湿全身,血流满脸,成了血人。还好路灯给力,不然这一副血人黄牛图得绝比吓死人。
步行回到公司,站在伙食团门口大叫刘胖子,赶紧出来,给哥剐牛。刘嫂子钢碳烧起来,多准备几个烤架,今晚敞开吃。
把牛拖进厨房,刘胖子主刀先把牛头锯下来,再剥牛皮。
这牛是被压死的,左背一排骨头全都断成几截。五脏六腑都被重力压移了位。金林摆手,这些杂碎全不要了。
金林手先把把牛胆割下来剖开。右手刷的就粘住了一个东西。
叫了句,胖子,我换身衣服来,我有几个朋友过来,你接待下。
血淋淋回到家,脱掉鞋放阳台,跑鞋里也流了血进去,一会再洗吧,一身运动装肯定洗不掉,丢垃圾桶里。
脱得精光,进了浴室,先不洗澡,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冲水洗干净,仔细观察这个黏住就不放的东西。
这个东西没啥分量,足有鹅蛋那么大,椭圆形,金褐色。表皮粗糙,轻轻捏下,有些酥脆,金林赶紧松开了手。
这当口,那股熟悉的清凉气息再次从出现,从这个东西里出来,传到手心,沿着手臂上了脑袋再散进双眼。
气的感觉很灵动,就如烈日暴晒下喝第一口冰镇啤酒那种舒爽。也像是在寒冷冬天里走进空调房的第一步那般温暖。
这股气息比早上红珠子要小很多。牛气息金林感觉就一根数据线大,后劲也不足。早上那红珠子给的气息就像根筷子粗的加压水线直冲脑壳。
眼睛里接了两股气,也没啥变化。倒是握这牛身上东西的右手感觉有些发烫,清楚的感受到血管在汩汩跳动。左手没动静,可能是没有摸东西的关系。
金林边冲澡边总结。自己身体确实有变化了,原因就是这些气息。但这变化是好的。身体比起以前强健了好几倍,每天下午跑4钟头轻轻松松。眼睛视力恢复到了最好水平。
自己的手能清楚感受到好东西。越是好东西,就越粘手。
气息能让自己身体更强壮,但还不知道能达到哪种程度。
总结了3条,金林正式把清凉气息命名为宝气。恩。从宝贝身上吸来的气。就叫宝气。以后得多找宝贝,多吸宝气。
浑身通泰,揣2盒烟下了楼。人都到齐,徐马斌,猪肉团也都来了。挨着挨着打了招呼,散烟点上,开始冲壳子。
几个老同事都是从秘鲁回来的,有的好几年都没见着。说了各自情况,重点落在电站停摆上。
秘鲁那边请的也是国内的地质队,最专业的黄金部队。初步探明电站拦河坝方圆13公里都有金矿,拦河坝下游取土区周围的金矿含量最高。
金矿矿源量还没出结果,听黄金部队老大酒后说的非常多,赶得上来州了,最少也得400吨,还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没探到的。
秘鲁历史上就是个黄金之国,世界十大宝藏之一的印加帝国藏宝就在那边。这个新闻出来,秘鲁全国轰动,上层也迅速做出了决断,暂缓电站修建,探明位置储量,再来说其他的。
这回公司下了血本。律师找了一个排,正在评估和审计间接直接损失还有起诉。
大使馆跟商贸部也出面了,这可是黑纸白字签了框架协议的,信誉对商人是基础,对大国来说,那就是面皮。
秘鲁那边也是积极回应,不过人家现在是有了金矿也有了底气,嘴里也是承诺要慎重考虑公司损失,但所有一切都得等勘测报告出来再说。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报告。公司确实是栽了,工程全部停摆,留了一些人守工地,骨干跟技术员全部撤回国。机械器具只有放那里发霉。
大30亿的前期投资就这么没了。最好结果,电站能继续建下去,渠道也得改道,又得好几亿。如果建不下去,后面公司提出来四个梯级电站大战略也要化为泡影。
郑莱刚去秘鲁就摊上这事,妥妥的留守的命,估计等他再回来,都能叫郑伯了。
到了最后,基本喝高了,胡言乱语,评点去过的风景名胜,更多的是各地美女,还有洋妞。
干水电站的一年到头全在深山老林,与世隔绝,连看见只母猪都是新鲜的,更别说女人。可以说是所到之处,老幼灭绝。
公司势力扩张很快,说起来全世界都有项目,但基本上都是第三世界国家。南美东南亚就不说了,肤色还能说得过去,可非洲那边,啧啧,尼玛洋妞!?重口味呐!
散伙后,已是11点多,刚回家手机来了短信。
哥。你睡没啊?
金林没文化,手写也不快,半天才回复过去。睡了。
你打字没进步哦。哥,我们语音嘛。
打开微信,上面好友就7个。点开丫头头像,接收语音。
哥。我想你了。
我一点都不想你。
不信你哦。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打了几个人。逛下几天街。
好嘛。你又打了谁啊?公司的还是外面的?
公司的,保安部副经理,曾健的干儿子。
哦。打公司的没事。打外面的你要注意点哦,要赔钱滴。
你就不关心下我被打没有啊?
哪个打得赢你哦。
清丽的川话传来,金林嘿嘿笑起来。
嗯,有道理。
那你逛街买东西没?
买了,送仙桥买了个几铜钱,卖了十几万。
那么多啊,哥,等你有钱了给我买个戒指嘛。
好不简单的事,明天就买。你要啥子样的?
祖母绿的来一套嘛。紫罗兰也要。还有血美人也来一个嘛。
什么祖母绿血美人,认都不认识。有钱就给你买。
骗你的哥。这些贵得很。我今天在香港看到她们戴起好漂亮哦,一枚戒指都要900万。
啊?900万?什么戒指。
血美人,翡翠极品。哥,你说要是有人送我血美人,我收不?
除了你哥和你老头,其他人都不收。
哦,晓得了呢。哥,那你要记到给我买戒指哦。我休息了。
拿着电话,呆呆看着丫头头像,给你买戒指,900万,我去抢!?
顿了顿,金林腾的跳将起来,哥有神手,有神眼,还怕买不起900万的戒指?
对啊!给艾丫头买戒指,买祖母绿,买紫罗兰,买血美人,让她变成天底下最宝器的老婆,这就是哥追求的理想。
这样至高无上的抱负,才是哥真正追求的b格嘛!
以后就这么办了。
0009 不发财都不行
这一夜,有个人却是火了。
头条新闻,蓉城三环高架桥下,惊现背牛哥!
企鹅头条,史上最牛背牛哥,力扛千斤黄牛,霸王再世。
火鸟网,黄牛哥轻松背起千斤黄牛,步行近3公里。
新朗网,是人?是神?背牛哥完整视频1分29秒。
网一新闻。叩问良心,看背牛哥血流满地。为了谁?
段子手,鹊桥因质量事故垮塌导致老黄牛殒命。牛郎含泪背着老黄牛回了家,吓死织女了。
段王爷,老黄牛渡劫失败,神秘背牛哥收尸。建国以后不准成精,成精必死。
可当事人金林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火遍华人圈了。
起床第一件事赶紧开窗透气。床上床单变全黑,身上也起了层薄薄的黑泥。不过身体却明显又起了变化,浑身上下都能感受气息流动,连绒毛都在欢快呼吸。
到了文殊坊,吃了个闭门羹。照着门脸留的电话拨过去,金林吧啦叫道,马叔,经济不好也不用关门啊。我这可是有急事找你,要不你给最后这单生意接了再倒闭?
说完,金林就把电话拿远远的,哈哈大笑。收到地址,金林夹着电马儿去了草堂古玩城。
草堂古玩城也很大,人气比不了送仙桥。但这里的门店都比较大,摊位也多,还不受风吹日晒。
第一次来这,金林按耐住施展神手金的冲动,直上三楼,在家轩集斋大门店里找到了马云章。
这家店足有200平米,分了几个展柜。主营明清家具,还有个大展柜就放了4件小瓷器,其他几个展柜都摆着玉石珠宝。
宋振廉老头就在大展柜前赏玩这一个金色小碗。
见面再挨了马云章一顿痛骂。金林也不生气,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弄到个宝贝,你们掌掌眼,千万别被吓着了。
呵呵呵,众人都笑起来,金林这大咧咧脾气很对胃口。
只要你别拿个鸡缸杯出来就行。这里每个人看的宝贝都比你小子吃的盐巴多。赶紧拿出来。
盒子打开,这是昨晚从死牛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
先看再闻,最后上手。再过了电子秤,6915克。
马云章愣了愣,我说小子,你家到底干啥的?怎么老牛黄也有?
其他几个同行懂的也上前做了鉴定,一致点头,还真是个宝贝,不过我们没被吓着,哈哈。
老牛黄是个啥东西?
马云章当即脸都绿了,抬手就给了金林一巴掌怒道,滚!滚!以后别说认识我们。我丢不起这人,老宋你也就当没见过这小子。
金林没好气反驳,牛黄我听过啊,可我不知道那是啥,有什么好稀奇?和尚都是人学的,你们生下来就会看宝贝吗?
又是一阵欢笑。
马云章扭头不理金林,一旁一个同行给金林做了解释,金林恍然点头。原来是天然牛黄,非常稀有,怪不得昨晚看见他脚都走不动。
对了,这宝贝值钱不?我急等钱用。
马云章唉声叹气,摸出电话拨出去,说了几句。你等着,有人马上过来收。你们几个有书的赶紧找几本出来丢给这小子,让他脑子里多装点东西,别下次再出来又给丢人现眼,到时候你们几个也没了老面皮。
众人纷纷答应,随即问起金林这个天然牛黄的来历。金林拍拍胸口,捡的。家里拆迁留下一大堆垃圾,自己慢慢淘。一天不多,就淘一件。
众人都是人精之流,自然纷纷点头表示羡慕,心里对金林评价更高了,年纪不大嘴很牢,可以处一处。
等人期间,宋振廉拉着金林说道,书明天才给你,咱现在就教教你点真功夫。
丢了双手套给金林,指着手里的黄色小碗,喏,大开门的物件儿。清乾隆官窑,黄地珐琅彩,胎质细密,釉面慈润,均匀光滑。你再看看款识,六字楷书款,三行横排。字体工整,你注意下,尤其是这个大字,一点居中但偏小,这就是最明显的乾隆前期物件儿的特征了,你以后只要记住这点,就闹不出笑话。
还有这件儿。康熙青花缠枝莲大笔筒。胎釉精细坚硬,青花艳丽呈翠色,立体感层层叠叠,画风粗犷,款识一般用的成化款。辨别你也就记住一点,看这个底足露胎这一圈,光滑不喇手,颜色像泥鳅背。记住这个就行。
金林假装虚心受教,心里却道,太复杂,什么胎釉什么质地,还有什么底款。我没文化那记得住那么多。有一双神手足够了。
不过一上手两件东西,金林心底顿时美开了花。两件都是宝贝呢,宝气比老牛黄还多,顺着双手到了眼睛里,眼珠子一下子就鼓胀老高,像是就要凸了出来。
感情神眼也要升级了?好哇,神眼升级,还不成了天眼。
收宝贝的人来了,中年人,穿着稳重,保养得很好,养尊处优惯了,举手投足一副上位者风范,言语也客气,跟在场几个老专家似乎都很熟络,但还是一一的握手见礼。
跟金林握手的时候,这个自称姓周的人大拇指上的大戒指引起了金林的注意。这是枚绿得耀眼的大戒指,大拇指一半多都被这枚大戒指包着。
金林的手顿时粘住大戒指不放,还好反应快,抽回手来,不然就得当场现行。
不过大扳指里的宝气却是一缕不剩全进了金林身体里。足足能抵刚才两个宝贝。
这下金林整条右臂全来反应了,血管嘭嘭嘭的跳个不停,似乎都要爆炸开来。
神眼就别提了。一团团宝气在神眼里缠绕不停转圈,像两把利剑不停戳刺着瞳孔。眼泪忍不住都出来了。
按规矩验货,中年人却是接过来就交给身后面的秘书,也不看一眼,气度很足。
至于价格,根本轮不到天然牛黄的主人出面,卡交出来,呆一边玩去。
签了合同,pos机现场转账,周姓中年人再次一一握手,跟众人道别。从来到走,十分钟不到就完成。
b格很高啊!金林冷冷一哼。随即又闭上眼睛,眼珠子鼓起老高,就像要爆裂开来。特么的,痛死我了。
马云章交还金林工资卡,没给好脸色,明天记得去钱庄拿书。
金林接着卡,嗳嗳大叫,马叔,你还没说卖了多少钱嘞,给你说啊,我真缺钱用,我有个小侄女得了先天性心脏病。
周老板卡里刚你给你转了72万!赶紧滚,我看见你我就头疼。
金林头也不回,好,马叔你放心,明天我都不见你,拜!
本来还想给你看红珠子。你惹着我,哪天人多拿出来显摆,就不让你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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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找茬去
看来是的得多读点书了啊。连牛黄是啥东西都不知道,确实丢人到家。以后捡一次漏闹一次笑话,那哥这面皮还要不要?
自言自语告诫自己,金林掏出手机算起这个牛黄的价值。总的卖的72万,每克均价10400,尼玛比黄金贵了几十倍啊。找个时间得去三州、**走一圈。
嗯。马上就干,说走就走。
这当口,接到公司座机电话,那边传过来流利的普通话女声,跟移动客服应答机一模一样。
金经理您好,我是总公司财务部何丽,公司现在出了新的通知,由于公司资金需要,要求您在本月15号以前结清集资购房尾款。谢谢您的合作,打扰,再见。
金林一听怒骂出口,特么的,这不是就只针对我么?全公司就特么我还每月在还款。肯定又是曾健那老杂种想出来的。
一个回拨电话过去,大咧咧叫道,我是水电开发公司老挝分公司副经理金林,你查下我还欠公司多少房款。
得到了答复,金林抠抠脑袋,乐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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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你的事我给你办妥了。你的要求可够奇葩了啊,我还第一次见有人来主动找我们,倒也帮了我们个大忙,清仓全部给你。”
“卡里给你冲了点值,以后放心用。”
谢了啊,金林接过卡,坐上货车,到了公司。一手拎着几个麻布大口袋,坐上电梯。
“咚!”电梯不动,金林一看,尼玛怎么会超载了?我一个人也超载?真是日了狗。
没法子,金林只好又拎着扛着大袋子从消防楼梯嘿嗤嘿嗤爬上8楼的财务部。这一趟可把自己累得够呛,比特么抗死牛还累。
好容易到了财务部二处会计室,金林放下大口袋,点上烟,嘴里叫道:“何丽会计在不在?找她有事。”
“我就是,您是?”说话的是个短头发女子,看着年级不大,穿着也时髦。
金林指指大袋子:“我是水电公司老挝副经理,昨天你给我打过电话。我来还公司房款。你点点。”
何丽好奇看着地上:“你不会拿零钞来了吧?”
“对。你真聪明。”
“多少的零钞啊?”
金林摇头:”不清楚。我这几年攒的,一块的也有。五毛的也不少。还有两口袋硬币。20万肯定有的。你数数。”
何丽跟另外两个会计都傻了。
金林可不管这些:“你们数着,我先去吃早饭。”
一碗红烧牛肉刀削面下肚,抽了烟,在附近逛了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漫步回到公司。
眼睛还是痛得厉害,宝气依旧没见减少的迹象,金林也没辙了。要痛就痛呗,反正眼睛痛,又不是我痛。
财务部二处会计室门口坐着好几个人,见着金林过来,面色难看。为首一个男的大刺刺叫道:“你就是金林?你还有点规矩没有?搬这么多零钞来,你叫我们怎么点?我告诉你,这里是财务部,不是你们水电开发公司,在这里,照我们的规矩来。”
金林嘿嘿笑说:“你特么谁啊?啊,老子的钱就不是钱了?你们财务部了不起?没老子几个在外面干活,你们几个早特么喝风去了。”
顿了顿,金林说道:“现在马上给老子点清楚钱,马上给老子开条子结款,否则,财务部今天别想下班。”
财务部可是公司最牛比的部门,都是专业人士,根本跟金林没交情。水电开发公司?那群天天钻深山老林,比野猴子还住的远的丘八竟然还敢来财务部撒野了?
为首男人破口大骂起来:“自己哪里拿来的钱自己拿回去。我们这里是财务部,不是公交公司。什么乱七八糟的钱都收。”
金林淡淡说道:“必须收。不收也得收。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赶紧点,什么时候点完了什么时候下班。点不完,整个财务部都别想吃饭。”
“你挺横啊金林。你想清楚,以后要钱最好别经过我们财务上,不然我们有时候忙,可照顾不到你们。”
“唬谁啊?不给钱就停工,多大点事?工资没到位,我就到你们这里坐呗。拿这个威胁我?真幼稚。”金林又好气又好乐。
“叫保安上来,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通知毛总,再给陈总也打电话。”为首男人面色铁青,眼中冒火,恨恨叫道。
保安部的听见财务召唤,来的也快,来了两保安,见了金林叫道:“兄弟,别让我们为难啊,都是一个公司的。”
另一个叫道:“兄弟,财务部的人你惹不起,赶紧走,不然,我们没办法也只好请你出去。”
金林拉着把转椅准备坐下:“自己滚,我找财务部的麻烦,别跟煞笔样的来背锅。”
两保安混公司,眼睛长天上的。听了金林这话,当即就动手。金林扯起转椅砸到最先扑过来保安头上,顿时就打翻在地。再一把揪住另外一个衣领,硬生生举离地面,再扔出去。
两保安当即见血,丧失战斗力,在地上翻滚杀猪般惨叫。
财务部男男女女全吓住了,胆子小的啊啊啊大叫。
这当口又上来两保安,一看是金林,脚都在抖,站远远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又不敢走,也不敢过来。还是先把受伤的同事扶起来走人吧。
这煞星今天还是手下留情了,都没伤着骨头。丢下一句,你们的事自己解决,财务部也是的,人家交钱,你们竟然不收,不讲理嘛。你们自己找领导解决。
下了楼,受伤两保安还想放几句狠话,另外一个小头头当即就甩了他一耳光。麻痹的你要死你就上去,王智三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今天算命大。
两保安倒吸口气,颤声叫道,是他?煞星!
财务部这里,金林扔开变形的转椅,又找了把堵在会计室门口,点上烟漠然说道:“赶紧把地拖干净,财务部是神圣的地方,见不得血。”
刚动静太大,财务部的人全都出来了,有的人开始打电话。
为首男人指着金林怒道:“你们水电公司的一群人渣,蛮不讲理,我要向曾总投诉,向钟总投诉。”
金林伸手一巴掌甩在为首男人脸上,骂道:“去尼玛的。给脸不要脸。忍你很久了,这巴掌给你长点记性。”
这下金林还没敢使劲,最近身体强化太多,连自己都没试过全力打出去是个什么结果。来找茬的,适当点也就差不多了。
为首男人的树脂眼镜碎成几片,一片深深插在眼角,半边脸肿得猪头,一张嘴全是血。
啊啊啊惊叫再次响起,众人这回看金林的目光不一一样了。总公司在蓉城成立整整5年,从来没有内部员工敢这么嚣张的打人,一打还是三个。
0011 都是人精呐
电梯打开,来了个人,是财务部部长毛斌,也不认识金林。为首男人捂着脸上前,满脸是血,低低报告,指着金林,咬牙切齿。
金林有点后悔了,下手还是轻了啊,没长记性,待会再来给他右边脸来一下,应该就能记住了。
毛斌过来,沉声说道:“老挝分公司的金林?住的家属区1单元3楼3号房?欠公司23万1的购房尾款?”
被刚才那人恶心了,金林没给好脸色了:“问尼玛啊问。知道了还问老子,你审犯人啊?不想挨打,就给我滚。”
财务部所有人惊呆,这人到底是谁啊?直接威胁财务部部长,这可是真正的高层领导。看金林的眼色都变了。
毛斌乍被金林一吼,面色青红蓝紫变了又变,扭头沉声说道:“谁通知金林来结尾款的?”
吓呆的何丽瑟瑟发抖低低应声:“是我。毛部长。”
毛斌又问了:“那又是通知你的?文件有没有收到?”
何丽摇头:“没收到文,曾总秘书白娇娇通知的。就给了我个单子,上面就…就只有金林的名字。”
闭上眼睛,毛斌深呼吸平静自己,指着何丽说道:”给曾总办公室打电话,请他过来。告诉他,他不来,财务部全体辞职。”
随即指着中层干部:“去打辞职报告出来,每人一份,签上名。”
这话出来,都是玩脑子的财务部的人全明白了。
金林多看毛斌两眼,也不接话。
毛斌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拿着财务部所有人的辞职报告逐一盖章。
临到中午,曾健终于露面,也不看金林。对毛斌笑道:“毛部长叫我来有事?说说?”
毛斌冷冷说道:“叫你秘书给你说。她最清楚。曾总经理,我们财务部兢兢业业,只做自己本分,我们不是枪,也不被人当枪。”
到了这份上,曾健肯定装听不懂了,满脸惊诧:“我秘书?小白?怎么回事啊?”
毛斌怒火冲天,忍了半天,脸红脖子粗,三言两语说完。厉声道:“任何通知必须行文,这是基本常识。曾总经理,请您当着我们财务部所有人,给我们一个解释。”
说完,递上厚厚一叠报告:“这个事说不清楚,我们财务部全体辞职。”
曾健一看那么多辞职报告,面色剧变,正色说道:”简直乱弹琴嘛。小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要金林还房款?”
白娇娇嘟着嘴,极不情愿的说道:“曾董不是说过嘛。公司最近困难,叫公司把该收的账都给收回来。”
满意点头,曾健长叹:“我妹说的。她也是为公司着想,金林不是把钱送来了嘛,你们收了不就完了。辞什么职。我不批。”
金林动了,拎着座机走到小白跟前,笑说:“来!给曾董打个电话确认下。”
小白花容变色,别过头:“凭什么我打?要打自己打!你以为你是谁,说给曾董打就打。”
“好,我打!”说着,金林就拨号。
曾健赶紧叫道:“等下,金林。我妹…”
金林捏着烟竖起中指,拿起听筒,按下免提。
曾健一步上前,就要去抢电话,这时候,电话通了:“我是曾华琼。哪位?”
金林烟头指着曾健鼻子,笑说:“曾姨。我。”
“嗯?哈。小林。走吃饭去。”
曾健面色发白,杵在地上,愣是不敢动。其他人除了陈品德外,全都傻了。
这个金林到底是谁?怎么会跟董事长这么好?!
金林照着曾健竖起的中指依旧挺立,对着电话笑道:“我在公司。小艾人呢。”
“你也在公司?在哪层?我跟你叔去接你,一起吃饭。艾丫头还在北京城下午才回。”
报出自己位置,金林重重将座机砸在曾健跟前,笑着对小白说:”白秘书,我打了电话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白秘书索索发抖,不敢接话。曾健再也没法子淡定,笑说:“金林。你说这事…我秘书会错意了不是,你看看…”
金林白了曾健一眼,嗤笑说:“等你妹来。”
回头对着毛斌说道:“辞职报告收好,曾健总经理的妹妹,还有妹夫来了,你再给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
钟耀飞跟曾华琼到了,后面还跟着几个行政助理。一见现场状况,都愣了下。
曾健赶紧小跑,点头哈腰,妹子,钟总。
曾华琼指着金林笑说。让我来猜猜,你又闯祸了是吧?上回是保安部,这回是财务部。怎么?他们不给你发生活费啊?
金林微笑说。曾姨,钟叔,是我不对。公司没钱,叫我还房款,我就把攒的零钞硬币清理出来。结果财务部的不收,我没办法了。动手打了几个人。
曾华琼愣了愣,奇道。你说什么?公司叫你还房款?在家属区那套?
金林点点头应是,23万,我攒的零钱就20万,都还差3万。
曾华琼立马变色,这还没说话。
钟耀飞早咆哮大叫起来。我要你还钱了?谁说的?马上找出来。
钟耀飞发怒,这可是难得一见。在场人真吓得退了几步。
我问了财务部,财务部说的总经理秘书通知的,我又问了白秘书,白秘书说的是曾姨说的。
钟耀飞勃然大怒,冲着曾华琼怒瞪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
曾华琼一脸懵懂,嗳嗳两声,要喊着什么。
钟耀飞根本不理,径直进了电梯。
曾华琼转过身来,大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过叫你还钱了?小林你别急,钟叔跟姨再穷,公司就算破产,都不会管你要钱的啊?
到了这份上,白秘书低低说,曾董,前几天你来公司看账,说外面欠公司钱的太多,要收回来。
曾华琼啊了一声,那我也没说要管公司员工还钱啊。你听错了吧小白。
曾健赶紧接口,就是,就是,白秘书听差了。小妹不早了,吃饭去吧。
“公司有规定,任何通知和决定都必须行文下到每个部门,没有行文,就是无效命令。”
毛斌上前来,递过辞职报告,说道。曾董,我们财务部全体辞职,请你批准。
曾华琼惊讶的说道,全体辞职,这怎么可以?毛部长,我是说过要回笼资金这话,可…
曾健一把抢过报告,佯怒,辞什么职?都散了,大家都误会董事长了。散了散了,都去吃饭去。
毛斌冷笑,对着小白说道:“白秘书,你可真会领会董事长的精神。全公司5000多号员工,你单单就叫金林副经理还公司的集资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借我们财务部的手想干什么?”
曾华琼啊一声,什么?小林,白秘书就只叫你一个人还钱?快给曾姨说话。
金林说道。曾姨,白秘书是不是看上我那套房子了?要不然就是其他人想要我的房子呗。
曾华琼指着小白,你…竟然…你…你被开除了,收拾东西走。你太过分了,小林得罪了你吗?简直太过分了你。
小白真吓得面白了,拉着曾健,急声叫道,曾总,曾总…
曾健一耳光甩过去,大叫滚,我瞎了眼招你做秘书,你知道金林是什么人吗?钟总的救命恩人,我妹子当初在松潘要不是金林,早成残废了。你太不称职了,赶紧收拾东西走。
曾华琼点头,呼吸急促,指着小白,赶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太气人了,气死我了。
曾健笑说,好的妹子,你先忙,我来处理这事,你心脏不好,别把病气发了。
曾华琼上前,拉着金林,跟曾姨去吃饭。气死我了,真是的。
金林跟着到了电梯口,回头,曾总经理,我那20万零钞记得给我找人点清,我吃饭回来要见人。见不到人,我就把钱放你办公室,天天找你,直到你给我点清楚为止。
曾健笑着点头好的没问题,妹子,你慢走啊。
0012 神眼神级 天眼诞生
这次还是没收拾掉曾健,金林很是郁闷,满桌子好菜随便夹了几口,酒倒喝不少。
跟曾华琼道别,金林又回到公司。财务部的人见了煞星,赶紧送瘟神。金经理,你的钱都被我们搬到总经理办公室了。
这时候眼睛也不怎么痛了,金林跟着就上16楼,哈哈,这就对了。
偌大的会客厅里,十多个人在数着自己从公交公司换来的零钞。这些钱可是公交公司的清仓货,能换出去,人家也感谢金林,还给金林冲了200块的公交费。
见了金林,会客厅一片死寂。
金林大马金刀坐下来,笑说,赶紧数啊,我就在这等着,数不完别下班。
这些零钞全是一块跟五毛,这个比较好数。那两大口袋的硬币可就难了,全是一毛的,五毛一块的几乎没有。
里面的人扒拉扒拉的数着硬币。10个10个一摞放好。放进专门的箱子里,在本子上记下。
看得无聊的金林打着哈欠,就着沙发躺下,一下又站了起来。
眼睛有反应了,发热。又有好东西了。
金林赶紧起身,顺着眼睛的感应找起来,停在一堆散开的硬币里。伸手扒开,神手的反应也跟着来了。
这回金林用左手去扒拉,一大口袋硬币全倒出来,几十个硬币粘在手心手背上硬是不掉下来。
伸回手,取下枚硬币看了看,正面是伍分面值,下面是年份1979,后面是国徽,再拿起另一枚来看,正面是贰分面值,年份1980,另外几个面值有1分的,有5分的,年份标着。
连看了十好来个,都是79,80,81三年的。左手的宝气若有若无的传进身体,还没到胳膊就没影了。
粘手的是好东西,宝气没多少,东西不怎么值钱。确定下来,金林还是小乐了下,几千块肯定跑不了的,总比没的好。
把几十个硬币收好,刚要起身,左手又有发现了,还是这一大口袋的硬币。伸手进去再出来,又粘上几十个。丝丝宝气又出来了。
取下来收好,金林再伸手进去,这回又粘住不少。
连弄了几下,寻摸了一口袋硬币,金林乐呵呵笑了。数量多就能弥补价格低缺陷不是。
来了兴致,金林又在零钞边走了一圈,还别说,眼睛跟神手都有发现。
打开捆好的一摞纸币,从上到下划过,挑出来有感应的,看了看,是个面值壹角的绿底纸币,图案是几个工人拿着家什。
宝气出来,比刚才那些硬币起来,宝气要多了一丝丝,上到胳膊,直接传到眼睛里。金林再找了找,又给挑出来十几张崭新的壹角纸币出来。
这回再没感应。金林也不在意,放好纸币跟硬币,睡在沙发上,刚要睡觉,电话又来了。接听以后,金林不停的嗯嗯嗯点头,最后说,我知道了,下午我去就是,你别老催,我在你们家公司还钱啊。
是小艾的电话,她已经到家,叫金林晚上去吃饭。
大声催促在场的人。你们几个快点啊,你们家小主等着我吃饭,害我迟到你们看着办。
金林又躺下了,戴上手套拿出小叶紫檀手串,慢慢盘玩。
刚才那些硬币纸币宝气虽然少,但数量却多,加起来赶得上那块天然老牛黄了。
闭着的眼睛一团团看不见的宝气在眼珠里流动,相互缠绕,慢慢凝聚,变成两道白光,直直刺破瞳孔,最后终于产生了质变。
等金林咪了一觉起来,差不多5点。会客厅里,人手又增加了几个,剩下几堆硬币散开在地上。
金林刚要说话,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尼玛见鬼了,怎么这些人都不穿衣服了明明是有衣服的啊,但自己看过去就是没穿啊?
这是怎么回事?抬头一看,尼玛都能看见吊顶上面的预埋管道跟大梁。再转眼,天啊,能穿墙看见外面办公室的人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金林也傻了,跟照x光一样。不对,比x光高级得多。能看见自己的血管,还能看见自己的肌肉,经脉。
我他么变神仙了啊。抬头往外看,视线直接无视墙体,外面情景尽收眼底。
噎!日怪了哦。这眼睛吸了宝气能透视啊。这可不得了,以后哥想看啥就看啥了。哈哈!
左瞧又瞧,东看西看。会客厅几个女员工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粉嫩么有,全是紫黑,多看两眼,金林赶紧转头,太腻。
忍不住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点上烟唱起歌。
突然金林想到个问题,要是天天这副透视眼,走哪儿看见的都是人骨架子时间久了腻味啊。
赶紧的,金林闭上眼,再睁开。一瞧,还是光溜溜的。金林急了,心底暗道,特么的,给老子停!我不要透视。我不要光溜溜!
再睁开,眼前依旧二十来副会动的人骨架子。
金林当即大怒,指着眼睛叫道,宝气,哥命令你不要给我看人骨头。听见没有?
嗳。这下好了。宝气还真听命令,眼睛恢复常规模式。
宝气,我要看人骨头。
宝气回去。宝气出来。
宝气再回去。宝气再出来。
就在现场,实验了几十次,宝气如臂所指,来去自如。直把金林乐得蹦来蹦去,握紧双拳,心花怒放。
会客厅里的员工自然无视金林发狂。另外,从此金林又多了个外号,癫子。
赶在饭点前到了钟耀飞家,就在二环边上,集团下属房产公司的开发的**高档别墅,最前面是两栋高档住宅,后面靠着人工湖的是别墅区。
来这里,就是回家,根本不用讲究,不过金林也就来过几次。
曾华琼在做饭,钟耀飞在地下室里自己做把件,金林先看了看钟耀飞的藏品,神手功夫出来,连一点感应都没有,这让金林很是惊讶。
钟耀飞木匠出身,做的小木。他偏爱木头没得说,但自己很俭省,不好收藏,家里都是些红木、乌木,海黄、紫檀、崖柏之类的观赏品,大件就张越南黄花梨椅,一张半大的紫檀小茶几。
金林的神手感知的物件都是稀有品,这些大众化物件,肯定吸引不来神手的注意。
倒是钟耀飞的小木手艺却是一流,把件、树雕做得极好,海黄小茶几、崖柏根雕更是做得精湛细致。一番下来,金林问了不少,也学着不少。
一边看着的小艾发了火,钟耀飞这才摆手。小艾拉着金林就跑。
三楼小艾房间,小艾紧紧抱着金林,哥,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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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 做游戏
柔软的席梦思,晚风轻摆。游戏居然持续了三十分钟。
小艾娇羞无限。双眼迷离,咬着唇,紧紧抱着金林。窃窃私语。
哥。我好爱你。
哥,明天我们来真的,好不?
不行!我怕我忍不住,曾姨警告过我的,只能跟你这样。
你老是听小妈的。那我们不真做嘛,就像今天这样子,只是不穿衣服嘛。
曾华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们好了吗?下来吃饭。”
就好,小妈。你别进来啊小妈。
相视一笑,再次拥在一起,金林满是舒爽。
钟耀飞临时出去应酬,就三人在家吃饭。曾华琼比钟耀飞更节俭,身为房产公司董事长,只上半天班,家里也没请保姆,卫生伙食都是一个人操持。
曾华琼讲了些公司大事。玻利维亚那边几个大项目已经敲定下来,由于秘鲁项目搁浅,上层做为跟秘鲁国签了合作协议,对国内大企业在秘鲁受了损失也觉得脸上无光,总得给人家点补偿。
说来也巧,上边恰好跟玻利维亚签了战略级协议,就让和安公司去挣点工钱。
别小看这点工钱。玻利维亚那边水电资源数在世界各国前列,现在仅开发不到百分之一。比不了三峡,溪洛渡,类似于锦屏、白鹤滩级的十好几个是能出来的。随便一个都是几百上亿的超级工程。
印尼那边基建项目也拿到手了,跟玻利维亚一样,也是头包。利润很高。
金边有个15万千瓦的电站已经立项,公司负责测绘。由水电开发总公司老总关品亲自跟进,拿下几率很大。
说起来,这还是靠了小艾的功劳。
京城秦家老爷子,百岁老寿星,跟小艾一见投缘,就喜欢小艾。这次出去这么多天,在京城就待了一小半。陪了老爷子高兴,一个电话就搞定。
吃完饭也不出门,小艾跟金林又躲房间里做游戏。小艾十来岁跟着金林天天工地上转悠,那时候两人做的游戏多了去了,掏鸟窝、逮水蛇、打蕨菜、采蘑菇。最无聊的就是跟野猴子打仗。
曾华琼一个人在家里,看会电视上会网,聊聊微信。悄悄的脱掉鞋,踩着地毯凑房间门口,直听得面红耳赤,双腿发软,赶紧回房,恶狠狠的叱骂,真是什么都敢玩。
算了,跟耀飞商量下,让他们把婚结了算,老是这样,真出事可不好收拾。
临到快10点,爽得不能再爽的金林出来就遇见红晕一脸的曾华琼。好奇问道,曾姨,你发烧了,脸那么红?
有点烧。小林,曾姨问你点事。
对于两人间的谈话,两个人都有点难以启齿。曾华琼过来人,犹豫阵还是单刀直入问了金林。金林低着头墨迹半天也说了出来。
曾华琼拍拍胸口,告诫说,记住曾姨还是那句话,你和小艾除了那个,什么都行。你那么大了可得把持住。还有最重要的,千万千万别让你钟叔知道了。听见没。
接连几天,金林跟小艾都腻乎到一起,恨不得融到一块儿。倒是把小艾说的试了几次,金林每天都愉快出门,舒服回家。
早上逛下几个大文玩市场,下午老实待马云章店子里看书,晚上到钟耀飞家吃饭。还帮着钟耀飞盘玩那些没宝气的物件,再跟小艾做游戏玩。
金林自己盘的小叶紫檀手串可是极品料子,满金星、鱼鳞纹、密度重、年岁更远。
这串珠子钟耀飞也看过,欣赏之余也连说可惜。金林认死理,只有凑满108颗,才会心甘情愿的送给艾丫头。
天气见天的热,早上起来一身汗,中午出门连头发都浸湿。还闷得不成,这让金林完全受不了。
连着几天逛了几大文玩市场地摊,硬是一丝宝气没寻着,这下真慌了。别说九百万的血美人,再这么下去,连宝气都得用光光。
有些气馁问起马云章,从来不给金林好脸色的马老头照着民国时教徒弟般的训斥说:“地摊上捡漏现在是十万分之一的机会。各大古玩场能开店铺的,才能有点真货,几率也仅有万分之一。”
随即又骂:“一天到晚就想着捡漏。书不好好看,给你个玉琮你还当工艺品。再把清朝12皇帝各时期官窑民窑瓷器特点背下来…”
金林翻起白眼。我背,我背个屁。有了神手那些东西算啥。有了神眼,我他么直接开刮刮乐去。
金林没少去开刮刮乐,有了神眼,每次都中。拉着小艾连玩了好几天,每次都中好几万,久了金林直接放弃。技术含量低,浪费宝气不说,完全不符合我神手神眼金大爷的b格嘛。
“马叔,你说神手神眼金财神好听还是神手神眼金大爷好听?”
啪,又挨了枚赏钱,马云章笑骂:“神手神眼还不如改成神手天眼。至于后面…就别提你名字了,长点心成不?我的好徒弟。”
金林顿时笑了,神手金!天眼林!哈哈!这个霸气。从此哥也是有名号的人。
正胡思乱想间,来了波人,跟马云章握手说起来。
当地考古所在江口发现了条千年石龙,所以要请马云章跟其他几个老专家去看下是不是真的。
马云章淡淡说知道了。
第二天金林还在跑步,就接到马云章电话:“臭小子在哪?给我马上滚到钱庄。”
到了钱庄,马云章甩给金林一包裹,拿好上车。
金林奇道,去哪?
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到成都府。
一路上,金林念着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听了马云章说的介绍,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张献忠那老狗的沉船宝藏。梅山有关部门在彭杉龙江口山上发现了头石龙,想起了这个流传当地很久的寻银决。又不敢确定,就把几个老专家请过去考察加确认。
事前当地就组织过几次打捞,也出水了些银饼子银锭铜钱之类的。前几年也陆续无意挖出来过那老狗的金册类狗屁倒灶的物件。
再往前20年前也出来过一些,现场就被哄抢干净,有老实人交回来就银锭几块。
抗战时候,为了筹措军饷也挖过。
至于清朝皇帝,更不会放过那老狗。半个大明江山的积蓄,巴蜀两地十室九空,累积起来那得是多少的财富。
几百上千艘船只的金银珠宝,尽沉江底。是个人都得红眼。
捞了三百年,找了三百年,到今天还是没确切位置,金林的兴致无限拔高。
自己下神手,上天眼。只要有稀罕物件,绝比逃不出我神手天眼金大爷的…手心跟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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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 天眼雷达开启
路上接到小艾电话,说是又要去京城,秦家老爷子指名点姓要小艾陪着去春城疗养。估计得2月才回来了。
一脸郁闷的金林刚放下手机,曾华琼的电话也来了。让金林赶紧把身份证送公司去办护照。还没等金林问为什么,那边早挂了。
金林一早跑步出来就带了个手机,只好打电话给刘胖子,叫他去办。刘胖子那里,金林一直搁着把钥匙给他。自己一出门上工地就是一年,从不带钥匙。
高速直达到了地方,先看了千年石龙,已经全部清理出来。
地下土方堆里,还带着泥巴的龙头没了眼珠子,二十来米长,龙身盘绕,雕工甚是华美精湛。
至于为什么石龙没了眼珠子?当地传说,画龙点睛,龙眼在的话,石龙早飞升走了。
挨着石龙不远是个石老虎,毁于那些年,这个是后面才重新仿造的,不过老虎头也早没了。据说是石头质量问题。
马云章跟几个老专家也就随便看了看。拿他们的话说,这些早在八十年代、这帮老家伙还在风发少年时候就早寻摸透了,附近周围江口每一步都量过。河底更别说,几个人都还脱光光潜下去找过。
石龙石虎原是宋代的,张献忠老狗是清末。两者隔了大几百年,寻银决没有任何依据。
那金林就奇怪了,悄悄问马云章,你们什么都知道,那还来干嘛?
马云章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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