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翔：是这样走上了春晚舞台
本文作者采访费翔时合影（2008年11月）
他是台湾歌手登上春晚舞台的第一人
他是华语歌坛的常青树
为摄制电视专题片《手足情深》，笔者采访了费翔
为庆祝全国台联成立30周年文艺晚会请来了费翔
皆因为费翔与全国台联有着一段难解的情缘
2014年的春晚又要在亿万人瞩目下闪亮登场了。作为中国人乃至整个华人社会的一道春节团聚大餐，总要有港台歌星艺人的表演节目，这似乎已成为惯例，也始终被观众所期待。作为开拓者，费翔是台湾歌手上春晚的第一人，就像许海峰的第一枪注定要载入史册一样，费翔的名字注定也要载入两岸文化交流的史册。
与同时代的其他歌手相比，费翔，像一棵常青树，凭着高挑的身材，中西混血的面庞，标志性的笑容和甜美的歌声，至今仍活跃在中国大陆的艺术舞台上，无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演出场所，只要他一上场，总能博得尖叫和掌声。作为一名歌手，费翔在中国大陆乃至华人世界无疑是成功的范例，这一切都源于27年前他走上了春晚舞台。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上的春晚，而其中又与全国台联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要联系采访费翔
2008年末，为纪念全国人大常委会《告台湾同胞书》发表30周年，全国台联和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曾合作摄制了电视专题片《手足情深》——“台胞之家”的故事。该片主要反映全国台联成立以来，积极发挥亲情、乡情优势，着力推动两岸民间交流交往，联谊、服务、团结广大台湾乡亲，为争取台湾民心，促进两岸和平发展，实现祖国完全统一而努力工作的历史，以及发生在两岸同胞之间的感人故事。作为该片的策划和撰稿人，笔者将费翔与全国台联的一段渊源写入脚本中，并计划采访他。
之所以要采访费翔，皆因他与全国台联有着不解之缘。1987，是推荐并了《》两岸坚冰费翔在京期间，全国台联负责接待，时任全国台联会长林丽韫会见并宴请他；笔者所在的《台声》杂志派了记者跟踪采访他，并且用他在春晚歌唱的照片作了一期封面，那一期的杂志甚至供不应求。就这样，“”所到之处，。“”“”“”“”等51989，12“”
笔者所在的《台声》当年曾用费翔在春晚的剧照作封面，当期杂志竟至供不应求
正是因为有着这段渊源，当费翔得知全国台联为拍摄专题片需要他接受采访时，欣然同意并很快敲定了时间和地点。那天，他刚从内蒙古赶到北京，参加中央电视台的一台晚会节目，约定晚上回到饭店可以接受我们的采访，而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赴另一个城市。
由于要看场地布置灯光背景，我们提前到了饭店，一切都准备好，又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不断有他的助手发来的短信，原因是那边的安排拖了场。我们只好耐心地等待。22点20分，费翔和他的助理才赶到。
一见面，就是连串的抱歉，是那样的真诚，还像是当年那个大男孩似的。费翔表示，台联与我有着特殊的关系，只要是台联的事，就义不容辞。我把当年《台声》采访他发表的文章、封面、彩页以及他当年同台联工作人员一起合影的照片交到他的手中。他指着照片竟然还能一一说出名字来，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稍事整理，费翔坐在了聚光灯下，摄像机开动，他开始侃侃而谈——
&姥姥来了一封信
1986年，我在台湾已经是著名歌手了。
我进入歌坛是1982年，先是从台湾开始，然后到东南亚，事业上一切都蛮顺利，运气也挺好，已经出了8张专辑。1986年的时候，很意外地得知一个消息，就是我的姥姥给我的母亲来了一封信，这封信从北京一手一手转交，到美国绕了一圈，才到了台湾，应该说是非常艰难的。
姥姥在信里说，我是李梦白，我的女儿是毕利娜，我们40年前分手之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听说她去了台湾，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故事那个时候是蛮普遍的。当时因为战争和对峙，有很多亲人在海峡两岸被分隔开了。到了80年代，那个时候刚刚开始能够联系。我们收到这封信之后，非常震撼，我母亲真的没有想到她的母亲还在，还在北京，而且还在如此急迫地找她。母亲决定回去看她，要去一趟北京。那个时候从台湾要去一趟内地、要到北京，是一个非常出格的想法。我在台湾长大，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有一天真的到内地，真的到北京去。虽然那个时候我们也知道中国正在渐渐开放，可是真正能够到内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我们已经受了多少年宣传的影响。内地、北京还有那边的一切都就好像是一个神话，似乎永远不可能亲眼看到它。现在既然知道有家人还在，而且她年纪也大了，所以我们就是想尽办法也要去看她。
不久，我母亲去了一趟北京，跟她的母亲见面了。回到台湾，母亲跟我说，她的妈妈还在，身体还好，可是姥姥最想要见的是她唯一的亲孙子，也就我。姥姥对我这个混血的孙子有好奇，也有遗憾。那个时候我已经25岁，我整个成长的过程她都错过了。为了慰藉老人，不管怎么样，我也一定要回去一趟。
我也要回大陆去
那时对台湾一般的老百姓而言，如果要想跟内地的家人联系和见面，困难很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因为父亲是美国人，所以拿的是美国护照。我要去一趟中国，自然要比别人稍微容易一些。
那时候我决定不管怎样，就是排除任何困难，必须去看我的姥姥。同时我也想到，我是唱中国流行歌曲的一名歌手，既然要到内地，我为什么不能把台湾的一些好的流行歌曲带给大陆的听众？那时候我也听说在内地，像邓丽君的歌就很流行，一般老百姓，特别是年轻人也都蛮喜欢的。当时我想，自己也许可以把更到位、更流行的好歌，录制好，亲自带到内地，正式地介绍给内地的观众。实际当时是双重的想法，一个是我家里的关系，另一个是为了事业，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值得做。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持有美国护照，母亲又是在北京长大了，我真正的根是在北京，那里有真正的家人。我母亲的老家在山东，很多亲戚在那里。
出于这样的考量，我在1986年的下旬，先到了广州，然后就跟我的家人见面了。这个故事现在说起来像是蛮传奇的，可是在当时也不是很特殊，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听说有好多人陆陆续续都在跟自己的家人联系，都在想办法见面。
我这是我第一次到内地。在广州我录制了第一张专辑，就是《跨越四海的歌声》，作为制作人，我精心挑选的歌曲都是我认为比较能代表台湾歌坛那个时候的作曲和作词的水平，另外我也要考虑内地听众的接受能力，他们会不会喜欢这些歌？所以我挑了一些我觉得比较经典的歌，像《读你》、《只有分离》、《故乡女人》，另外也挑了一些比较通俗的，比较容易上口的，像《冬天一把火》，这样子做成了一张专辑，然后在广州的一家公司推出了。
台联向我伸出了手
我到内地不久，就同台联取得了联系。他们听说有一个台湾的歌手到内地来了，应该说是台湾的第一个，而且是一个有一定知名度的歌手。
&费翔当年写给全国台联的亲笔信
的确，台联从一开始对我来说帮助是很大的。因为他们知道文化交流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感染力的方式，能够打破一些隔阂与误解，而且能更直接、更容易的在情感上达到共鸣。
我相信那个时候台联已经对我的情况有了一定的考察和了解，所以才会认为这个人值得帮他，值得协助他，值得把他介绍给内地的观众。台联其实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两岸间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那个时候也觉得责任蛮重大的。一方面我知道台联在我身上下了一个蛮大的赌注，我不能给他们丢脸，也不能辜负他们。另一方面，我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作为第一个台湾歌手到内地，我是在代表台湾的歌坛。就像那个时候我对内地的了解一样，很多的内地的观众对台湾的了解同样非常少，台湾的歌手究竟什么样，水平如何，一定非常好奇。如果上了内地的电视，我这个台湾来的歌手的形象和一举一动都将引起观众注意，如果我的行为举止和我的歌曲让人反感，影响会非常不好。所以那个时候我是非常清醒的，我自己懂得必须要争气，我该做的就是怎样很真实、很直接的，带着一种非常纯朴的情感跨越海峡，把好听的歌带给内地的听众。
走上春晚舞台
费翔和姥姥见面时相拥而泣
那年，我跟台联的人在广州见了一面，提到上春晚的事。那时，对于我来说，因为毕竟刚刚到内地来，并没有了解春晚的影响有多大，只是觉得能够上一次中央电视台当然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我也很珍惜这个机会。可是春晚的收视率和它的影响真正是什么？我其实还没有概念。所以我只能在那天晚上以我最好的状态上场。当时选了两手歌，一首《故乡的云》，第二首《冬天了的一把火》，准备把这两首歌演绎给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
&&&上春晚这个机会的确很难得，当时排练和各方面准备的也够充分。可是我是觉得最主要是怎么样把这两首歌表现好。《故乡的云》作为第一首，特别有意思的环节，因为春晚本来的形式就是演员先是坐在下面观众席，然后上台演唱，唱完再回到观众席。邓再军导演说，他看了一些报道，知道我北京的家人还在，他说要不然把你姥姥请来，让她坐在观众里，你妈妈也可以坐在一起。我一听这个安排就非常高兴。因为它非常真实，是一个真实的事情，这不是刻意设计出来的一个宣传点，也不是像现在包装艺人，给他弄一个什么样的面具给戴上，其实这是一个真实的，我的一家人，老实说有一些非常快乐的成分，也有一些很难过的成分。
轮到我上场了，当我演唱《故乡的云》的时候，当然是面对观众，面对镜头，可是我眼睛只要滑过前面那张桌子，看见姥姥在那里听我唱，她一直在擦眼泪，我妈妈坐在她旁边，当天晚上她们都非常激动。当时我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居然会站在北京中央电视台的舞台上，在为中国10亿人在演唱！感慨很多很多，尤其是我家人在台下这种情感，这一切就流露到《故乡的云》这首歌的演唱当中了。所以这首歌，我的表演，还有当天晚上的情感就非常浓厚，非常真实。电视最容易感动人的就是真实的东西，当天晚上《故乡的云》我觉得就是凭借了这份力量。当然这首歌本身写得太好了，词跟曲的搭配非常好，我一直认为这首歌谁唱都会红，都会火，可是当天晚上我个人非常特殊的家庭背景，加上我的故事，跟这首歌结合的非常真实，所以使得这首歌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唱完《故乡的云》，第二首歌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如果说第一首歌是让观众感动，这首歌就是娱乐，让观众娱乐。其实当天晚上，演完回到座位上，我坐在那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我只是觉得天啊！幸亏直播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错误，因为是直播，没有办法，没有摔跤，没有唱错词就OK了，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我觉得非常顺利。当天晚上，的确导演、台联的人都非常开心的，该有的效果都有了。
一夜间红遍中国
音乐，尤其是流行歌曲，的确有一种感染力，它很容易产生共鸣。直播之后的两三天，我才发觉这次演出的效果的确是达到了，非常成功，观众不仅仅是接受了我的演出，接受了这两首歌，还蛮喜欢的，所以一夜之间几亿人都知道有个费翔了。
费翔当年在春晚上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
我自己当然也挺高兴的。台湾歌坛跟内地的歌坛终于有了第一次直接的交流。当然在此之前邓丽君的歌也过来了，有一些台湾的歌陆陆续续都有过来，但是像这种直接的交流应该说还是第一次。
我高兴还有一个原因，记得那个时候，我跟台湾的一些同事说我准备要去一趟北京，可能要上中央电视台。他们听了简直不理解，他们说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他们完全从商业上的角度去衡量，觉得那样的话，你在台湾的一切都会受影响。不止是受影响，是断送了。而且他们认为你到内地是赚不到钱的，不止一个人都这样说过。可是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光是能用钱来衡量的。我跟我家人的情感，那是第一的动机；第二，光是从音乐上的这种意义，我就觉得是这件事情值得做。
值得付出的代价
上了中央台春晚之后，那就是台湾就是暂时回不去了，当然我人还是能够入境，我也能够回台湾看我的朋友，但是要上电视，要做演出，在台湾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被“封杀”了吧。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两岸当时就是那样的状况，我尽管之前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反响如此强烈，还是觉得不太适应。我也没有难为台湾的电视台，我很明确我做的选择。
没想到，这样的“封杀”竟然持续了14年，直到2000年，我才应邀回到了台湾，上了一档非常受欢迎的节目。那时，海峡两岸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种来往的交流，还有各个方面都是比我那个时候当然是完全不同了。这个也是特别让我高兴的一件事情，因为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了，然后到最终能够化解一些之间的互相的一些，应该说是顾虑，还有障碍，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北京有我的根
我从小就听我母亲描述北京，印象中应该是神话般的画面，长城、故宫、北海、胡同……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期望能亲眼看到这一切。
费翔在姥姥的小院子里过年&&&&
那个时候，内地对于我完全是一个未知数。我出生在台北，在台湾长大。我口口声声说是中国人，我血液里流的是中国的血，可是我对于内地，对于北京，其实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当然希望能够到内地去，更了解我自己，填补自己的文化背景那片空白，对自己的根有更多的了解。
亲情的力量，的确是蛮神秘的，这一切在姥姥见到我的那一刻，表露无遗。当时姥姥哇地就哭，哭的不行，我也是看到她就哭。我们抱在了一起。这又难怪，以前，姥姥根本就不晓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她是联系上了才发觉她女儿居然结婚了，她女儿在台湾跟一个美国人认识了，生了一个混血儿的儿子，然后这个混血儿居然身材这么高大，还是一个著名歌手，这些让她接受的确需要一个过程。她是住在北京小胡同里的一个老太太，我是一个1米9的混血儿，你说两个人见面真的有很多的共鸣吗？可是那个亲情是无法否认的。
接下来我通过姥姥了解了她的生活环境，也了解她的生活规律和习惯，开始了解她的邻居。也每一次回到了北京去看她的时候，走进崇文门那个小胡同里，慢慢地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说真的我太佩服我姥姥了，当然她现在已经走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是那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能够一夜之间接受这么大转变，一是她自己女儿经过40年终于联系上了；二是一个孙子又冒出来，还是一个歌手；她还因此到了中央台，现场看春晚，一夜之间成了全中国最出名的姥姥。这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她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所以她老人家还是蛮厉害的
再次为全国台联献唱
2011年11月，为纪念全国台联成立30周年，中央电视台举办了“同胞同心&乡音乡情”专题晚会，笔者同样担任了晚会的策划和脚本的撰写工作，而且再次请到了费翔。请看那晚在中央电视台演播厅，主持人与费翔的一段精彩互动——
费翔在晚会上与主持人互动
主持人：让我们掌声请出这段视频短片中的主人公，来自宝岛台湾的著名歌手费翔。
对于今天的电视观众来说，费翔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我们就不需要做过多介绍了。我听说是当年你写给台联的一封信促成了刚才我们看见的“春节晚会”那段温馨的画面。请问，30年前，你是如何想到要给“台联”写信的。
费翔：30年前，两岸能够彼此沟通的管道实在是很少，那时北京在我心中是遥远的、神秘的。然而外婆的一封寻亲信却让我对大陆有了新的憧憬，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到北京演唱给外婆听该多好。我的朋友告诉我大陆有个台联，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全国台联写了那封信。
主持人：从日，您发出这封信，到日你在中央电视台的“春晚”上精彩亮相，仅仅二个多月的时间。但是这两个多月，你却跨越了两岸中国人用半个世纪才走完的路程。这幕后就凝聚了台联工作人员大量艰苦细致和富有创造性的工作。要知道，你是台湾同胞登上大陆春晚舞台的第一人。
费翔：是的。我从心底感谢台联同仁的帮助。我知道台联是我们台湾乡亲的团体，他们最愿意，也最知道如何帮助我们做事，所以当时写信给台联，表述了要到大陆来唱歌的愿望，信很简短。
主持人：就是这封简短的自荐信，却成为了开启两岸文化交流的一个见证。费翔，我们今天特地把这封信的原件借来带到了这里，想和您一起回顾一下25年前那些属于青春的记忆。
费翔：（看信）真的是很难忘的记忆。记得当时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有许多台湾的朋友劝阻我，毕竟有很多不明朗的因素和风险。但是，我一直说自己是中国人，我血液里是中国的血，可是我对于大陆、对于北京，却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当然是希望能够回到大陆，把我自己文化背景里的那片空白补充上。&
主持人：现在你的心愿实现了。可以说现在世界上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知道费翔的名字，有人在听费翔的歌。我们知道费翔是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人，听说当年帮助过自己的台联30岁生日，便推掉了许多商演的邀请而特地赶来这里。你还一定想借此机会对台联的乡亲们说些什么吧？
费翔在晚会上演唱《月琴》
费翔：我想说的就是祝福和感谢。为了表达我的心情，献上我的一首新歌《月琴》，希望你们能够喜欢，也祝福我们台湾同胞的组织“台联”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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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归乡游子
　　――事业巅峰 天皇巨星
　　回归原因
　　1986年费翔的妈妈与失去联系几十年的在大陆的费翔姥姥取得了联系，费翔的母亲思乡心切，想让费翔陪她回大陆探望亲人。当时，台湾尚未开放大陆探亲，为了达成母亲的心愿，费翔在亲情与事业之间，毅然选择了亲情。他更希望借此机会能向母亲祖国的10亿同胞，献上自己的心声。费翔在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出版了他在中国内地的第一张个人专辑《跨越四海的歌声》，成为第一位跨越海峡进军中国内地歌坛的台湾艺人。
　　登上春晚舞台
　　费翔向有关部门写信，表达想参加春晚，为10亿同胞歌唱的心声。春晚导演邓在军，邹友开在春晚演出前，就费翔以什么身份出场，进行了专门研究，并听取了费翔本人的意见。费翔很坚定的讲，这里是我的祖国，我是一个中国歌星，有十亿中国人没有听过我的歌的话，怎么能算是中国歌星呢?所以我要回来，把自己的歌声献给大陆同胞，最后确定以台湾歌星身份出场。
　　于是，1987年春晚的舞台上，十亿中国人记住了一个名字和两首歌：费翔，《故乡的云》、《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情和“火”的热，综合了真正歌唱技巧和炫丽的表演风采，使费翔在歌坛上同时展现出实力和外型的双重标准。迷离而闪亮的淡蓝色眼睛，帅气而伟岸的身材，西方的活跃，东方的神秘，他将这些品质完美的融合。费翔在中国观众心理感觉上起的作用是建设性的，向上的，是给人带来冲击、希望的，80年代是一个抛弃过去，面向未来的时代，费翔就代表着面向未来的一面，激发了广大民众的热情。费翔一夜之间在大陆，成为万众追捧的偶像级明星。
　　游子情怀
　　费翔一曲《故乡的云》倾述了无数天涯游子归来的情怀，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不禁潸然泪下。《冬天里的一把火》溶解了冰封近40年的同胞心。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位歌手，可以仅凭春节晚会上不到10分钟的演出就创造如此奇迹的。他的帅气、健康和英俊，几乎把那个年代人们心中渴望的”白马王子”形象作了最生动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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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二奶、找小姐、养情妇”是如今社会中最流行的词汇，虽然与中国传统首先相违背，可是
每个女人都有迷惑男人的秘诀，总结起来就是身体3大部位的“吸睛”妙法!我们从相貌和人体特征来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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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翔：男神了30多年的秘密
费翔，上世纪八十年代最出名的华语流行音乐巨星，穿越了黑胶、卡带、CD、网络四大时代。中美混血，台湾歌星，归乡游子，特殊的身份与时代，使他成为当时少男少女们疯狂迷恋的第一男神，盒带销售超过三千万。但，一切戛然止于1989年。65场疯狂的全国巡演之后，他远渡重洋，自此脱离了我们的视线，成为百老汇演出公会里KRIS PHILLIPS。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主笔_黄佟佟 发自广州 大明星 2005年，《百老汇经典辑》海报。下午四点，第十六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的彩排现场。穿着黑白羽绒短装的莫文蔚刚刚下场，人影绰绰，机器乱响，一片黑咕隆咚中导演喊：下一位是谁？一阵忙乱之后，一只巨大的黑影子从台下轻松地一跃而上，戴着黑手套的双手轻轻一抬，一个华丽的转身POSE，小小一个动作，已充分体现了功底以及雄性的荷尔蒙。强光灯照射下，乍一看颇似盛年时皮尔斯·布鲁斯南，再细看，原来是久违的费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的费翔。比我想象中要帅、要高、要壮、要年轻。黑皮衣，斜背着一个大黑包，戴一顶俏皮的黑CUP帽，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街拍帅哥，而非55岁的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也比我想象中要更严肃——“不好意思，调音师，我们再来一遍好么？”和一般流行歌手莫衷一是发音方式相比，他的声音是在胸腔就已形成共鸣的，再经扩音器放大，带着强大的力道，均匀铺满全场，让每一个听众耳朵里嗡嗡作响。不愧是百老汇演出工会挂了名的专业演员。就算走红已是30年前的事，在顺德演艺中心外头的明星牌子中，费翔也依然打头。当年那前无古人的旋风式走红，让他在大陆拥有极高的知名度。我一位当公务员的高中男同学，知道我要采访费翔，激动得无法入眠。费翔是他的第一个偶像，事隔三十年，他仍然记得那些暧昧的春夜，一帮情窦初开的少年下完晚自习后骑车回家，清亮的歌声在夜空里此起彼伏，“好好爱我，不要犹豫……”“为什么一阵恼人的秋风……”那时的费翔，就是他们仰望的另一个世界，就是白马王子，就是绚烂爱情，就是摩登时代，就是美好青春，就是荷尔蒙……也许，每一个艺人都是有使命的，费翔的命运就是在1987年，用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击中无数人青春的小心脏。这效力如此之大，以至时至今日，仍有痴情女粉丝抱着大朵大朵的玫瑰，苦守在寒风之外等着见他。我问那女粉丝想对他说什么，她眼圈一红，“不想说什么，就希望他好好的。” 老前辈 2006年， 《夜幻柏林》音乐剧剧照。采访安排在后台。费帅的化妆间就算在跟红顶白的娱乐圈，也仍然排名NO.1。里面大得吓人，显得别样的空空荡。他弯下腰和我握手，灰蓝色的眼眸如一潭秋水，一下子就把人攫了进去。陈丹青曾描述23岁的费翔美得近乎无辜，“皮肤鲜艳，像是蒸笼里刚蒸出来。”现在我们当然无缘得见蒸笼蒸出来的皮肤，但也能看到小麦样的肤色，配合他现在的年纪，倒也十分相衬。他的头发厚重，抹着发油，典型的布鲁斯南大背头，让你免不了想起1987春晚，他那一头高耸入云的灵动卷发。“那是烫的”，他嘿嘿笑着打趣自己。那一瞬间，我脑海里的费翔与面前的费翔撞在一起，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我明白，就是电视里的人怎么走下来的那种空白。”费翔善解人意地笑。是啊，费翔，如雷贯耳的费翔，1987年大年夜通杀全国少女心的费翔，此刻就站在一个简陋的，只有两张椅子的化妆间里侃侃而谈。不过，他倒是一脸泰然。这些年，他有一半时间呆在中国，常年奔波在二三四线城市的开业典礼和演唱会上，以至但凡在微博提到他，就会有ID跳出来说，“喔，前几天在我们县的商场见到他了”。世人见不得酒井法子在游船卖唱，更看不得费翔在酒吧出场，但费翔不介意。他在微博里自豪地说：“现场演出是歌手最真实的表现，也是我专业中最珍惜的一刻……我想唱到中国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中国实在太大了，一辈子都走不完！”采访完之后，他的经纪人同我们闲扯，把他的气定神闲归结于美国的习惯：“他们美国人跟我们中国人想的不一样，我们中国人觉得那么大的名气，到那种地方特丢份，但他们美国人觉得现场演唱就是一个歌手应该做的事，只要不太差，有音响有追光灯就行，费翔老说鲍勃·迪伦还老在酒吧里演出呢……”果然，费翔是千百场现场演出造就的实力派。16届华语颁奖礼的最高潮就是费翔出现，那嗓子、那情绪、那高音、那技巧，恐怕只有另一位高龄的宝岛费天王可以与他分庭抗礼，那些当时得令却音不成音的年轻孩子只能靠边站。费翔如今唱得比从前还好。只要你把1986年版和2002年版春晚的《故乡的云》拿出来对照，就会发现他的唱功简直进步太多。可是，有谁会注意到这些呢？1987年，无论他唱得多么差，他都是天王巨星；2016年，无论他唱得多么好，他也仍然只是一位老前辈。这个看脸的世界里，现实是多么残酷。 歌手 2003年费翔《呼风唤雨》巡回演唱会当晚的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将分量最重的“评审团推荐奖”颁给了费翔。和当年他随手一出翻录口水歌的卡带数以千万量级的销量相比，原创专辑《人》的声势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谓的耗资千万也许真的只是让他自己开心。“现在钱赚得差不多了，就好好玩一下吧。”他在颁奖礼上豪气地说。新唱片确实志不在赚钱，费翔非常搞怪地在封面放了一张半身X光照，那是他自己的。他的名字也被弄得极小，不仔细看你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唱片。事隔13年，他才出了这张华语专辑，与时俱进也是电子音乐，合作的有新人，曲世聪、王海涛，也有旧人，娃娃、谭健常这些上世纪的名字依然出现在他的嘴边。也许，也只有他才记得他们吧？新出的MV，也颇具上世纪的风格。也许因为没有团队经营，一切都他靠单打独斗，也许因为长期呆在国外，与华语音乐的生疏，费翔的专辑对于当下的世代而言，有点老，也有点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一个1982年已出道的歌手，和刘文正、叶倩文同一个时代。他仍然保持着他那个时代艺人的风范，永远让歌迷见到自己最好的一面。话不多说，绕来绕去都是再正确不过的言论。新时代那种短兵相接的赤膊相见，他学不会，也不愿意学。最典型的细节是，采访到最后，我问他要照片，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USB给我，说里面有照片。我回去一看，几乎是他出道以来全部的照片。我记得，这样对待记者，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艺人才有的风范与作派。嘿，对这个世界失望么？“怎么会。我只能说我运气很好，没有几个人能走到这一步。几个转折都算成功，也没有极困难的遭遇……”他真诚地说了很久感恩的话。再小心地追问，还准备出下一张唱片吗？“不一定，我自己会想，我能够给流行音乐做的贡献已经做了。”他灰黑的眼睛里有一点点失意，不过又笑了：“真的。其实这种东西是有时间性的。”很少有艺人觉得自己是有时间性的，大家统统希望红足一世。“肯定有的，这个是无法否认的，不管今天你是多么惊天动地的艺人，也是一个时机，能够给观众的贡献那种感觉、那种震撼就是一个时间段。后面不是说没有意义，意义在于你怎样跟你的观众一起成长。我现在是55岁，不可能抢20岁孩子的市场，做特幼稚的东西。艺人就是尽管你的时段已经过去，到了人生的另外一个阶段，你还是要面对你的观众，给他们你想要的东西。” 人生路 1991年，费翔参加纽约百老汇音乐剧《西贡小姐》演出。费翔的大明星生活，其实只有短短十年。1982年在台湾成名，又紧锣密鼓到大陆发展。在那特殊的时机，这位神秘洋气又有绝世佳容的男子，横空出世在闭塞多年的大陆，造就了他核弹一样的名气。但他又在1989年悄然离去，去百老汇当了一名最普通的演员。突然从一个天王巨星，变成一个普通的演员，这个落差你能承受吗？他哈哈大笑：简直非常能承受，我太乐意了。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身上的骄傲。也许我们都小看了一个帅哥的智商与经历。29岁时的他，有一张稚嫩帅气的面孔，可是这后面是漫长的寂寞童年。父母不大管，跟着保姆长大，少年时因为过胖而备受冷落，因为混血的身份而茫然不知所措，二十岁时视为偶像的姐姐得癌症去世，紧接着父母离异……生活完完全全地被打碎过。不过，也有好处，因为只有被打碎过的人，才不会害怕从头来过。“我要完全把费翔两个字摆开，看我这个人到底值几分。如果你不是费翔，那么你是谁？一辈子当巨星的没有一个快乐。你看迈克尔·杰克逊，他一辈子真的快乐吗？可能有一些快乐，但大部分时候是不快乐的。我不要做那样的人。”“明星是一个公众形象，也是一个感觉。不能说它没有价值，它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快乐，一种向往，一个共鸣点。迈克尔·杰克逊是一代人的共鸣点，梦露是一代人的共鸣点。可是，艺人一定要很清楚自己是谁，除开那形象，你本人是谁，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答案。”你找到这个答案了吗？“当然找到了。百老汇呆的那7年，对我特别重要。考《西贡小姐》跟别的演员一样排队，没有任何特殊待遇，我终于过上了真实的生活，终于找到了真实的自我。我找到了对自己的认可，也找到了平衡，能够正常和人交往。你很喜欢梦露？“因为我从她身上学了很多。”“是些什么？““一定要有属于你的世界或者空间。她做为一个公众人物是成功了，可是她始终觉得没有人真正了解她，甚至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谁。她在书里写为什么没有人一个真爱我，你看多惨。”《一代宗师》里有句名言，说高手成就要经过三个过程：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但费翔的人生似乎反了过来，他先见众生，再见天地，最后才见的自己。因为只有搞清楚你自己是谁，人才能安心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那么，你找到了真实的自己么？”我问。“找到了。”“找到了之后呢？”“你也能真实地面对别人，然后也可能有机会让别人爱上真正的你。”“你快乐吗，现在？”“很快乐，很快乐。”他摇着头开心地说。那一瞬间，那著名的灰蓝色眸子有亮光闪动。“ 对话费翔：我特别不愿意抓住青春不放1987年，费翔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演出。1南都周刊：你当年那么红，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按常理来说，起码会做个五年吧？费翔：可那两年我已经搞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出了5张专辑，开了全国巡演，也上了一些电视节目之类的。南都周刊：你觉得玩儿够了是吗？费翔：还真不是玩儿的问题，我真的觉得已经差不多了。那个时代在中国市场能做的，我已经全都做完了。5张专辑都出了，全国巡演了60多场，其实很不容易的。那时很多方面是不健全的，我们灯光音响都是从香港拉进来，一个城市演完了，拆下来全部装在火车上搬运，都得跟铁路局协调的。那个时代的中国，你真的很难想象。南都周刊：那时候快30岁了，想在这岁数有个巨大的改变？费翔：我其实觉得更重要的是歌唱。巡演60多场，是好几个月的时间，那时候中间还有一些政治波动，之后我们又继续演，真的是不容易。可是我们全都开开心心地演完，轰轰烈烈地都很开心。我那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阶段，可以暂时把这段收掉了。南都周刊：但凡是巨星，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接受自己。比如布兰妮，她突然特别特别红之后，自己接受不了，她会对自己说：你是个骗子！所以她会神经错乱。我想知道，你一定要走，是不是完全厌倦了这种巨星的生活？费翔：对，你描述的这种现象，其实不限于演艺圈。你表现得好你就会升级，又表现得好你又升级。英文有一个说法：一个人总会升级到让他失败的阶段。人总会失败，而且必须要失败的，只要超出他能承受的阶段。我经常看到年轻的艺人，经过选秀或歌唱比赛红起来的这种，他们可能不一定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有专业上的训练。南都周刊：那时你做好心理准备了？费翔：我第一次走红是在台湾，那时真的没有准备，傻傻的。1982年《流连》那张专辑一出，一下子太大太大的名气，一步登天了。怎么面对观众，怎么唱好歌，怎么制作专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旁边一大堆人指导你，唱片公司也叫你做这个做那个。第一年我出了三张专辑，你可以想象么？唱片公司觉得哇这是一棵摇钱树，要把他摇到死为止。南都周刊：那个时候累吗？费翔：那时还不是累的问题，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累，可是心里虚，觉得我根本没办法面对别人的要求，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又很想要做好。其实我应该放慢一点，有一个培训的过程。韩国的那些公司经营的艺人会很成功，上路都会稳稳的，因为他们的培训过程很长很长，他们心里会踏踏实实的。2南都周刊：你为什么会在1986年回到大陆？那时候大陆和台湾还很隔绝，可是你的卡带在已经在太平洋公司录得满天飞了，完全没有任何宣传就卖得很好。费翔：对，很奇怪。1986年那时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有两个因素，一个因素是我家人，我们收到了分别四十年的姥姥的一封信，她从北京托人带到美国，又从美国带到台湾。80年代台湾有很多大陆人，到处托人寻找当年的亲戚。我必须去北京见姥姥，这是毫无疑问的，同时这也启发了我，为什么不能把一些好的台湾流行歌带到中国大陆去。南都周刊：你把当时最好听最流行的台湾歌曲都带到大陆来了，很多台湾明星都恨你吧？费翔：我那时知道邓丽君在大陆很受欢迎，可是她的歌属于一种比较传统的类型，比较民谣，那种特别流行的歌还没有进入，这是个空白。我就是想把台湾那时最好的一些作品收集起来，介绍过来。为什么选择太平洋，因为我想打听大陆哪家公司最正规，质量最好，那时太平洋的确是全国顶尖的。南都周刊：你记不记得你1986年到广州时，对这里的印象是什么？费翔：那时候广州是属于大陆发展得比较快的城市了。花园酒店刚建起来……南都周刊：你住花园酒店啊？费翔：对，我第一次来是住东方宾馆，最老的五星级酒店，后来花园酒店也开幕了，我一看花园酒店就觉得，这样没错，台湾当年也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为什么我会赞成太平洋这个公司？因为那时广州各方面的设施都属于全国比较领先的，太平洋的磁带全部是从德国引进的，质量非常好。南都周刊：你知道那些卡带卖了多少张吗？费翔：我听到是2000多万。南都周刊：绝对不止。费翔：正版的是2000多万张。当时觉得完全是意外，我只是试试看而已。老实说如果我没有上春晚，那也会少一个大截，所以很多事情一定是要凑在一起做的。南都周刊：你觉不觉得是时代选择了你？费翔：很多事情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娱乐行业尤其是这样。每个时代的观众心态都不一样，正好这个时候来了你这样一个人，就是市场和观众特别需要的，想要看的，想要感觉的。南都周刊：因为你那时身份太特别了，又是美籍华人，妈妈又在台湾。费翔：对，我妈妈又是山东人，她是在中国大陆长大的，还有我们家人的故事，跟当时很多人的故事其实是一样的。上春晚选那两首歌，不仅是因为它们的流行性，还因为这两首歌各有各的故事和魅力。南都周刊：那两首歌你自己选的，还是他们选的？费翔：其实整张专辑里的歌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两首歌是他们在专辑里挑的。当时台里有邓在军导演，还有春晚组，他们一直选得很纠结，这两首歌要了这个就不能要那个。后来邓在军就说，让他两个都上！因为实在很难取舍。南都周刊：那些衣服是你自己选的吗？费翔：衣服是我自己选的。南都周刊：你的头发是不是有自然卷？费翔：没有，那是烫的。那个时候都流行烫发。南都周刊：我觉得你唱第二首歌时比较放得开。费翔：不管任何东西，我觉得最大的成功因素都是情感。《故乡的云》那首歌有我个人的故事，跟我姥姥，跟我母亲，跟我个人背景都是很吻合很真实的，观众一看就知道这种情感是真的。我这些年的经验就是这一点，你只要以最真实的情感面对观众，就没有问题。3南都周刊：你说你童年是一个胖子，一个很寂寞的胖子。费翔：我一直都比较……寂寞。我不知道寂寞是不是好的形容词，应该是孤僻吧。寂寞是一种好像你向往、渴望想要跟别人接触，但我那个时候真的不渴望。南都周刊：因为你是混血儿，你没有朋友吗？费翔：不是。因为在学校里，胖孩子都会受一些气。你小时候胖过的话就会明白，别人会把你归类，归到另外一个类。南都周刊：胖的话别人会觉得你比较蠢。费翔：对，除非你愿意把自己搞成一个笑料。我有一些胖的同学就是走的喜剧路线，也行，他们变得很受欢迎，跟同学们笑啊闹啊。但我又不是一个笑料，我挺严肃的，性格严肃，又比较胖，童年就这样过来了。不过还好，因为胖我就好好用功读书了。南都周刊：所以你最后考上斯坦福大学，是很厉害的。费翔：艺人其实有很多种，有些是天天在演，像成龙，他一走进屋里，哇，像一个雷震子，要把所有的眼球吸引过去。我绝对不是成龙，我不太愿意也不太喜欢。我性格比较内向，在生活中是比较含蓄的。从事演出，可能是因为我可以表达出内心的东西。南都周刊：你高中瘦了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帅？费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直到今天，我也觉得我自己并不是帅哥。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一直不是很起眼，所以始终不觉得人的外形是那么重要。南都周刊：外形是很占便宜的对吗？费翔：我不能否认，外形会有对人有一定影响吧，有的时候是帮助。现在很多人尤其是在社交媒体上，会过于重视这个，我也有点反感，觉得每个人都修图修图，美图美图，有用吗？那个也不是你，下一步就是微整微整，再下一步就是整形整形，你难道真的不能满足于自己天生的样子吗？南都周刊：可是你不该说这话，你是中国流行音乐偶像派的掌门人，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偶像。费翔：你知道嘛，我现在55岁了，一年比一年老了，我也要接受这个。你的天生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老了就是老的样子，我特别不愿意一直抓着青春不放。南都周刊：你觉得那样很愚蠢对不对？费翔：不是愚蠢，而是到最终会很不愉快。因为真的，人年纪大了，整容不会让你青春，让你快乐，只会让你更尴尬，你会觉得怪怪的。我宁愿看一个天然老的脸。尽管人家说你老了，或者说TA老了，可是对不起，每个人都要老的，这是一定要接受的。42015年费翔《人》专辑封面南都周刊：大家都觉得你简直是不老的。费翔：这是不可能的。我其实也会健身，但我不会骗自己说要维持20岁的状态，这是不可能的。南都周刊：说一下你的健身方法？费翔：我自己会在酒店饭店房间里，我有套运动是可以在房间做的。大致一个平地，能够铺下一块布或者地毯就够了。不是瑜伽。瑜伽特别好，可是我不太适合，因为我的柔软度不够。我练的就是那种健身操，比较像军队做的那种，一定要动到出汗，心跳也一定要到某个阶段，健身才产生作用。南都周刊：你说你特别容易发胖。费翔：的确是，年龄大了，饮食方面就要控制。我一放松就会胖。但我也没有那么神经质，因为我也不是男模，不需要脱衣服，跳猛男舞。要拍戏的时候我就必须瘦，苦饿着，把自己饿瘦为止。像拍《三打白骨精》的时候我就每天吃豆腐干过日子。南都周刊：我第一次听人说减肥吃豆腐干。费翔：其实你知道吗，豆腐干的营养含量特别好。能吃饱，又有蛋白质，又对身体没坏处。南都周刊：就是一般的豆腐干吗？费翔：哪种都行，你可以吃各种口味的，要不然太枯燥了。你要觉得吃饱了，舒服了才能再继续。这个很管用。拍电影时我就吃豆腐干，饭店里好几箱放在那儿。51981年刚出道时的费翔南都周刊：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是不是因为你妈妈管你管得很严？费翔：还好吧，你知道吗，我父母都不管我的，从小没人管我，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我爸爸是一个高尔夫球迷，他可以下午三四点就从办公室提早走，天黑前把18洞打下来。妈妈，也是活跃在文艺圈，做电影剧本，那时她跟李翰祥和胡金铨都是老朋友。南都周刊：难怪你可以入这一行啊。费翔：最开始我入的是电影行业，很奇怪，因为那时候是张艾嘉请我演了《11个女人》。南都周刊：张艾嘉认识你妈才请你的，对不对？费翔：是张艾嘉的妈妈，见到了我的妈妈，然后说艾嘉正在找演员，就这样子拐过去了。艾嘉就跟我见了一面，然后把其中一个单元给我主演了。因为是一个盲人角色，所以有一点挑战。那个时候张艾嘉是个大腕，她已经是个大导演，演过好几部电影的巨星，绝对跟林青霞她们是同级。我刚刚从美国戏剧学院回来的，就说试试看。南都周刊：你小时候跟你姐姐长大的。你跟姐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你们两姐弟相依为命做作业那种？费翔：我姐姐也挺疯狂的，她不待在家。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是正常的，真的，我是最老实的一个人。还有就是我的奶妈，也就是我的保姆。她特别好，把我从小一直带到17岁高中毕业。我上飞机去美国念大学时，她就跟我妈妈说，好吧我的大功完成了，然后就嫁人了。南都周刊：你跟她的感情好过你跟你妈妈吗？费翔：其实不一样，跟我奶妈的感情特别深，我受她的影响大。她是那种标准的台湾人，特别热情，特别开朗，台湾人特别好，就是很温暖。南都周刊：姐姐是一个非常疯狂的女孩，很有才，很聪明很聪明？费翔：对，她比我年龄大很多，所以不太可能处在一起。我就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我也是看着她的坏榜样取笑她，她经常是警察要来找我爸妈谈的。她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孩，特别有才华，又很漂亮，所以会惹很多麻烦。南都周刊： 21岁那年，你姐姐去世，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费翔：正常的话，我应该还可以再玩儿几年。但每个人都要进入社会的嘛，我只不过是入社会入得早了一些。姐姐去世，我爸爸又走了，我就留下照顾我妈妈。南都周刊：你一直跟着妈妈，跟她关系密切么？费翔：我妈妈不是一个特别愿意往后看的人，她是活在今天的。我也是受她的影响长大的。南都周刊：你是很独立的人，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别人走进你的生活？费翔：我其实比较习惯独立，也比较孤僻，自己走自己的一条路，不会受约束。人家会说你应该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谁说的？我可以做自己的选择嘛。像当时我开微博的时候，人家说你微博不能这样开，一定要互动啊，比如我猫拉了一个屎我就拍一张照给你看。我说对不起，我开微博只按我自己的方式开，我就是有我自己要表达的东西，有我自己的节奏。南都周刊：你这么多年，都是别人爱你，有没有爱过别人？费翔：当然爱过。你知道嘛，我唱过一首歌叫《爱过你》，就是在那首歌之前，我难受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可是没办法，爱情就是一个没办法的事情。文章选自863期南都周刊 ，有删减。原创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欢迎分享到朋友圈。如想取得授权请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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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9日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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