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可以帮庙里帮忙干活后受伤怎么办?

四十集电视连续剧《工匠门》第八集&&作者:宋锦西&&(版权所有、侵权必纠)
玉凤和麦花急忙赶回张望富家。
“爸,大姐被杨三带走了!”麦花对张望富说。
张望富一听便惊问:“他为什么带走你大姐?”
玉凤答:“我们在铁厂围墙边挖野菜,杨三跑来说我们借挖野菜为名,想趁机挖窟窿进厂偷东西,说是要带稻花姐进厂说清楚的。”
“不行,玉凤,你快去把亮子找来,只有他能制服杨三。”张望富说:“麦花、豆花、包谷,我们去找你大姐。”说完,五人急忙出门。
稻花头发散乱,衣着不整,眼光呆滞,跌跌撞撞地沿着江边走去。她来到江边的一块矶石上,绝望地看着翻滚的江水,流着眼泪说:“二狗哥,你在哪里呀?稻花好想你呀!今生我对不住你,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爸、娘、稻花不孝,没脸再见你们了。”说完,她一咬牙,纵身跳入江中。
“不好,有人跳江了!”唐荣生嚷道,便拉着刘克金往江边石矶处奔跑。刘克金一个箭步跳到矶石上,放下行李包袱,脱掉上衣,跃入水中,一把抓住挣扎的稻花,拖到岸边。唐荣生在岸边接应,把昏迷的稻花背上沙滩,刘克金趴在地下,把稻花扑在自己背上直抖动,使稻花吐出了许多水。
稻花苏醒了,她躺在沙滩上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有两个陌生的男人,惊恐道:“你们干什么?别碰我、别碰我!”她硬撑着站起来,又往江里跑,没跑两步又昏倒了。
张望富、麦花、包谷、豆花沿着铁厂围墙呼喊,又沿着江边呼喊:“稻花……”
包谷瞧见江边沙滩上有一堆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蹲在火边烤衣裳,便嚷:“看,大姐在那儿!”
他们来到稻花身边,稻花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亲人,呆滞而木然,眼里淌着痛苦的泪水。
“稻花,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望富问。
“大叔,你就别问了,天色不早了,快带她回家吧!”刘克金催促道。
张望富见刘克金、稻花身上全湿了,便说:“是二位大哥救了我女儿吧?”
“我们刚好路过碰上她……唉,不说了,谁见了也会救的。”刘克金说。
张望富问:“请问二位大哥尊姓大名,住在哪里?”
刘克金笑笑,没有回答。
唐荣生心直口快,说:“他叫刘克金,我叫唐荣生,我们住、住,啊,我们住在满天星客栈。”他说的时候,刘克金不停地拉他的衣角,不让他说,却止不住他的嘴,说完后,两人背起行李卷便辞别而去。
张望富看着离去的刘克金和唐荣生背景,摸着自己的后脑自言自语道:“满天星客栈?这个客栈在哪里呀?我怎么不知道这家客栈呀?”
“也许是新开的吧!”站在张望富旁的麦花说。
谢瑞山家里,谢妻借着油灯微光教玉凤做鞋。谢妻说:“做个女人不容易呀,从小就要学会做针线活儿,不会针线活的姑娘是很难嫁出去的。”
“谁说我闺女嫁不出去呀?”谢瑞山一进门问。
“爸,妈不是说我的呀!”玉凤忙收拾桌上的东西。
“你忙啥呀?这么晚才回来。”谢妻问。
“我去看稻花了,这孩子真是命苦哇!”谢瑞山又对玉凤说:“玉凤,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洗脚。”
玉凤应声拿盆子去打水。谢瑞山对谢妻说:“稻花那孩子真是可怜,只知道哭,一句话也不说,这样非憋出毛病不可。”
谢妻同情地说:“她还是不肯说话?你该劝劝张砌匠快点拿个主意呀?”她沉默一下说:“依我看,不如趁早给她找个婆家。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稻花已经十八九岁了,若是有了婆家,就好比苗苗落了泥,兴许会忘掉那种痛心的事。”
“你说的倒是不错,可是这急赶急的上哪去找合适的人家呢?”谢瑞山为难地说。
“那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果嫁了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岂不坑了她一辈子?”谢妻纳着鞋底说。
“现在不是稻花选婆家,而是人家愿不愿要她。”谢瑞山说到这儿,玉凤端来热水,他接过水,洗完脸,接着洗脚,边说:“本来稻花是个很规矩的闺女,却被那混蛋洒了脏水,遇到好心的男人不会嫌弃,若是遇到个爱挑剔的男人,那就难说了。”
入夜,普安寺门前的墙边聚集了许多外地来的失业者。他们坐在铺盖上偎依着聊天。
“刘哥,今天你救起的那姑娘长得好俊呐,不知道她为啥要轻生呀?”唐荣生偎在刘克金一旁问。
刘克金随口说:“姑娘家长的越漂亮越招祸,这年头,豺狼当道,好人受欺。那姑娘如果不是被人欺侮了,她年纪轻轻的决不会轻生。”
唐荣生躺在被褥上说:“今天要不是碰上咱俩,她恐怕就喂鱼了,多可惜。”
刘克金仰面靠墙,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这种事谁碰上都会救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什么什么,什么七个糊涂?”唐荣生问。
刘克金看着唐荣生笑道:“不是七个糊涂,是七级浮屠。浮屠是指塔,佛教徒把建造七层高塔看成是很大的功德。就是说,救了人的一条性命,比建造七层佛塔的功德还大。”
“你这么说,咱俩是功德很大的人啰!”唐荣生乐道:“将来投胎转世,咱一定能交好运,做大官,发大财。”
躺在旁边的武昌南却说:“谈什么投胎转世哟,眼前咱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管得了人家的死活?”
“哎,武昌南,你这是么话?”尚海从被窝里翻起来坐着说:“我们现在虽然落难了,可我们并没坏良心呀,哪能见死不救呢?”
“尚海兄弟说的对,人穷决不能昧良心。”夏明清也坐起来说。
“亏你还说是武松的后人呢,我看你倒象是心狠手辣的武则天!”宁博说得直笑。
“你胡说!”武昌南不服气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是武则天了?我真要是女皇武则天,非宰了你不可!”
“你敢!”宁博站起来盯着武昌南。
“我不敢?”武昌南顺手捞住宁博的双腿,把他摔倒,然后骑在他身上:“你看我敢不敢?”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
在玉凤家里,玉凤听说父母要替稻花找婆家,忙说:“爸,妈,你们不能给稻花姐找婆家。”
“为啥不能?”谢妻问。
玉凤认真地说:“稻花姐跟二狗哥相好,她说要等二狗回来。”
“你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家懂啥?别瞎掺和!”谢瑞山揩着脚说。
玉凤噘着嘴说:“是稻花姐亲口告诉我的。”
谢妻听了很难过,说:“哎哟,作孽哟,二狗倒是个好后生,他俩怎么就私自定了终身呢?”再说二狗已经出了远门,不知啥时候能回来,总不能叫稻花瞎等吧?稻花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等不了哇!”
普安寺前,刘克金、尚海等人嚷道:“别打,别打了,都是落难的兄弟,干嘛打架呢!”
吵闹声惊动了普安寺的和尚。慧悟和圆觉急忙赶出寺门:“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为啥在此喧闹?”慧悟单掌立在胸前,左手掐着念珠。
刘克金忙站起来整整衣服,礼貌地说:“请大师别见怪,我们是外地来这里准备考工的,只因盘缠不多,住不起客栈,才暂借贵寺门前一块地方歇息,望大师宽恕。”
“我们没钱,只好住这满天星客栈啰!碍他什么事?”唐荣生自语道。
“大家睡一个铺,有说有笑,这才热闹。”肖广广也悄悄地说。
尚海用手示意,要他们别乱说话。
慧悟听了很同情:“嗯,各位既然落难到此,本寺岂能弃孤寒而不顾呢?眼下正是仲春时节,寒气未尽,夜来露宿,更是阴风难当。施主们若不嫌弃,可到寺内歇宿些时如何?”
大家听了十分欢喜,纷纷向慧悟致谢,并忙着收拾铺盖行李,随之进寺。
天色蒙蒙,刘克金等人在普安寺后堂的地铺上睡得正酣,窗外传来唰唰的声音惊醒了刘克金,他悄悄地披上衣服起来,走到窗口向外探望,顿时被外面的景象所吸引。
唐荣生和尚海也被惊醒,见刘克金在窗口向外看得入神,便走过来问:“刘哥,你看啥呀?”
“嘘——”刘克金示意别出声,招他们向窗外看。只见圆觉领着几个小和尚在寺内练拳习武。
“啊,是和尚在练武呐!”唐荣生惊叫道。
“这寺不大,竟藏着高人呐!”尚海也说。
“别吵、你们看,他们的拳脚多利索!”刘克金称羡道。
和尚们练完功,就各执大扫帚打扫寺院。
“没想到出家人也这么辛苦。”唐荣生说。
“不吃苦,天上能掉馅饼呀?”尚海说。
夏明清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说:“天还没亮,你们吵个啥呀?烦死人!”
“嗯——真讨厌。”武昌南翻个身又睡着了。
刘克金说:“干脆,叫大伙儿都起来,去帮庙里干活儿。”
“对,我们不能光要人家帮咱,应该替庙里做点事。”尚海响应道。
唐荣生就对睡着的人喊:“喂喂,都起来,起来,天亮了,别睡懒觉,起来干活儿!”
睡着的人被喊醒,纷纷穿衣起床。
一泓小溪从山上蜿蜒而下,载着清泉泻入一眼深潭。圆觉带着刘克金等人来到潭边,忽然看到不远的荒草地里有几个人在练武,便问圆觉:“圆觉师傅,你看那里有人在练功习武呐!”
听刘克金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马上投向了前面的荒草地。
圆觉笑着说:“啊,他们啦,那是我师叔龚振海的徒弟陆宏亮,在教几个兄弟习武。龚振海师叔虽然是个佛门俗家弟子,他的武功比我师父还高。可惜他在民国二年秋天,因带头反购地被官府杀害了。”
“想毕他徒弟陆宏亮的武功一定也不赖。”唐荣生说。
“那当然。”圆觉从潭中上满两桶水,挑起来说:“打从我师叔被害以后,他便勤修苦练,没有间断。他曾表示,要把师父的功夫继承下来,传扬下去。”
“真想不到,袁家湖这么个冷僻的小地方,竟会藏龙卧虎!”尚海称赞道。
圆觉带着刘克金等人担着水返回寺庙菜地。
黄金驹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一进门便嚷:“爸,老爸……”
黄进财捧着水烟壶问:“喊啥呀?一大早象叫魂似的,有啥事呀?”
“爸,给我二百块大洋,好吗?”
“又要这么多钱干啥?”黄进财瞪大眼珠儿问。
黄金驹笑嘻嘻地说:“嘻嘻,铁厂开挂牌揭幕庆典,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客人。高副厂长硬要我陪客人打麻将,一打就是一通宵。”他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坐在太师椅上说:“唉,我的手气真差劲,一晚上就输了二百多块现大洋。”
黄进财一听,象挨了一捧子似的,说:“啊,你输了两百多块呀?照你这个输法,那不要我的命啦!我辛辛苦苦筑起的这个家,岂不让你几下子败光了?你别以为老子的钱来得容易,就大手大脚地花。你要知道,那每一块钱都浸着老子的心血呀!”
“我知道。”黄金驹懒散地说:“爸,要想发财,光靠老谋深算,投机取巧怕是不行吧?一旦发生时局动乱,再多的财产也会象长江里的沙洲,经不起洪水风浪的冲洗呀!”
黄进财听了一怔,忙问:“你小子难道有什么发财的高招儿?”
张望富挑一担水歇在门口,张母用木瓢从桶里舀水到木盆里洗衣服。张望富把扁担靠在门边,拉个小凳坐下,拿出别在腰间的旱烟袋上烟丝抽烟。
“他爸,稻花的事外面都传开了,叫孩子往后咋见人啦?”张母说。
“你当我不急呀?他娘的,老子恨不能捏死那个龟儿子!”张望富点燃烟斗抽两口说:“谢铁匠昨日还劝我赶紧给稻花找个婆家,我何尚不想?可是这急赶急的上哪去找呢?”
张母搓着衣服,犹豫地说:“今天一大早,黄进财的小老婆云虹来说,她想帮稻花说个婆家。”
“什么?她帮稻花说个婆家?”张望富直摇头:“你还不知道她?破窑里出来的姐儿想充正经,我可信不过!”
黄进财家,黄金驹显得很高明地说:“爸,如今这世道你还看不出来?”
“我只认钱不认世道。”
“当今皇上袁世凯是怎么发迹的?”
“我一个乡里人,哪知道他怎么发迹的。”
黄金驹站起来说:“袁世凯刚满二十岁那年,就花了一大笔银子捐了个中书官。后来又凭借他的伶俐乖巧,得到了慈禧太后的赏识,逐步升迁而取得了清朝的军政大权。戊戌政变中,袁世凯告密出卖了维新派,使六君子遇难。辛亥革命以后,袁世凯又骗取了共和大总统。去年底,他在东洋人的庇护下,当上了洪宪皇帝。如果他年轻时不舍得花钱买官,只管开铺子发财,恐怕一辈子只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土财主。”
黄进财抱着烟壶,耐心地听着,细细地琢磨,然后说:“看来你是要我拿钱去放长线,钓大鱼啰!”
“这叫先投资,后获利。”黄金驹自信地说:“我现在正年轻,要想混出个人样儿,必须在有权有势的人身上花些钱,陪他们玩牌、钓鱼、看戏、上馆子、喝茶聊天,让他们玩得开心、痛快,使他们对我有个好的印象,还怕我不能飞黄腾达?”
黄进财听后犹豫片刻,说:“好吧,为了儿子的前程,我只好忍痛放血啰!”他对后厅喊:“刘妈,把笔墨砚拿来!”
黄金驹听了,喜得蹦起来:“我去拿,我去拿。”正要进屋,刘妈已将笔墨砚送出来了。
黄进财拿起笔,抽掉笔鞘,理理笔毛,在砚中润了润说:“唉,谁叫我是你爸呢!”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提款空白银票,慢慢填上“贰佰圆大洋”几个字,撕下递给黄金驹:“拿去吧,自己到钱庄去兑钱,别让云姨知道了,咹!”
“知道了,爸。”黄金驹接过银票乐出了门。
黄进财见儿子高兴的样子,直摇头。
张望富家门口,张母说:“你呀,不要一眼把人家看死了。谁不想做长子而去做矮子呢?她当窑姐也不是自己情愿的嘛,听说她也是被人骗到窑子里去的,不能叫人家一身臭名背到死呀!”她又搓几把衣服说:“她这回可是诚心帮咱们的。”
“她怎么帮?你说来听听!”张望富说。
“她想把稻花说给她娘家的一个堂侄子。”张母说:“今年二十八岁,在汉口开杂货铺。那小子有点残疾,可能走路有点瘸。”
“那不成!”张望富摇着头说:“咱稻花可是百里挑一的俊俏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呢!”
“哎呀,老头子,你还谈什么俊呀俏呀?再俊俏也成了残花败柳哇!”张母伤心地说:“为了让孩子日后好做人,把她嫁得远远的更好。女婿模样差点不要紧,图不到般配图个痛心的也不错。”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张望富把烟斗里的灰往小凳脚上磕出来。
“我那敢啦,这不是让你拿主意吗?”
“嗯,看来铁拐李背何仙姑,只好将就了。”张望富把烟袋往烟斗上一缠,插在腰间,站起来拿扁担,水桶,担水去了。
夜幕低垂,月亮在云里穿行。
张望富和张母提着布包送稻花出门。
“稻花,不是爸妈的心狠,女儿一百岁也是要离开爸妈的。到了婆家,你要孝敬公婆,服侍好你男人,给爸妈争口气,啊?”张母说。
“稻花,你要记住你妈的话,照顾好自己。”张望富把布包递给稻花。
稻花一头扑在张母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远处传来狗叫声,刘妈打着灯笼来到张家门口:“望富大哥,大嫂,黄姨太叫我来接稻花上船,汉口那边来的人在江边等着,我们走吧,稻花。”
稻花抱着妈不肯走,张望富抹着眼泪,拉开张母说:“稻花,你跟刘妈去吧,爸对不住你了。”
稻花哭着双膝跪在双亲面前,久久不肯起来。刘妈把稻花拉起来:“别哭孩子,认命吧,快走,时候不早了。”稻花只得随刘妈而去。
江边泊着一只小船,刘妈打着灯笼挽着稻花来到船头。船上一男一女出来迎接,稻花上了船,便起锚离岸。刘妈站在岸边眺望,心情并不平静。
大早,陆老耿和谢瑞山来到张望富家。
“砌匠,砌匠,砌匠在家吗?”陆老耿从门外喊到门里。
“呃,你二位这么早来找我干啥?”张望富迎出来问。
“铁厂招工,今天开始报名,咱们去碰碰运气吧?”谢瑞山说。
张望富摇头说:“叫我去报名考工?不行不行,我一无手艺,二无力气,又这大把年纪,人家不会要的。”
包谷突然从房里出来,拉着张望富的衣襟说:“爸,我要进厂做工,让我去报名吧?”
陆老耿摸着包谷的头说:“包谷,你几岁呀?”
“十三岁。”
“十三岁也想进厂做工?”谢瑞山伸出胳膊说:“来,你把我的胳膊扳下来了,你就能进厂。”
“真的?”包谷不服气地用双手紧扣着谢瑞山的胳膊上,使劲往下扳。陆老耿鼓励包谷:“包谷,使劲,包谷,用力……”张望富咧着嘴直笑。包谷没扳下谢瑞山的胳膊,反而被谢瑞山吊起来转圈。
张母和麦花、豆花被嬉闹吸引而出房来。
“包谷,你闹啥呀?快放手,别累坏了大叔。”张母说。
包谷松开手仍不服气,麦花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包谷,你想进厂?咱爹想去报名考工都没钱呢!听话,啊,你还小。”
“二姐,我是说着玩的。”包谷笑着说。
工匠门左侧的窗口上贴着“招工报名处”五个大字,窗口前有许多人排队。
工匠门右侧撑着一顶大遮阳伞,工考股长郭怀德坐在伞下喝茶、抽烟。监工牛二慢悠悠地走过来说:“郭股长,你们工考股这回可是荷叶包菱角,冒尖了。看,这四面八方的人都给你们送钱来了。嘿嘿,眼下你们可是七月的荷花,陡然地鲜起来啰!”
“牛大监工,我郭怀德只不过是工考股的一个小股长,有多大能耐?没有总监室兄弟们的维持,我们可撑不开这把伞哟!”
工匠门内,两名厂警持枪来回走动。
杨三、朱四、马五提着皮鞭在报名队伍附近转悠,象寻找猎物似的。还不停地吆喝:“排好队,排好队,不要乱!”
“妈的,想进厂就得规矩点!”
“谁要是惹事,就滚回去!”
刘克金、尚海、唐荣生、宁博、夏明清、武昌南、肖广广、周渝生等人在队伍里静静地等待报名,时刻提防着监工找麻烦。
谢瑞山、陆老耿、陆宏亮、田宝、袁冬瓜、费朋等人陆续来到工匠门。
谢瑞山问:“亮子,耗子怎么没来?”
费朋说:“咱四哥不用报名了,小翠帮他开后门,可以直接进厂了。”
“嗬,耗子还有这么好的运气。”陆老耿说。
费朋见排队的人很多,不甘心排在后面,就跑到前面插到武昌南前头,接着又招袁冬瓜过来,夹在自己的前面站着,随后又招田宝到前面来。田宝正想前去,被陆宏亮拉着:
“别去,插队人家会不乐意的。”
后面果然有人叫起来:
“别插队,守规矩啊!”
“妈的,老子站得累死,他一来就插在前面,真不要脸!”
“插队的滚出来!”
费朋和袁冬瓜装没听见。
武昌南便伸手把费朋拉出来:“你小子没长耳朵吗?这么不懂规矩?”
费朋反而挺着胸脯说:“老子插队了,你管得着吗?”
“什么?你插队还有狠?”武昌南抓住瘦小的费朋往外一拖:“老子叫你滚远些!”把毫无防备的费朋掀去几丈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哎哟!”
袁冬瓜便照武昌南当胸一拳,打得他后退几步。唐荣生、宁博、夏明清、周渝生上去抓住冬瓜便打,整个队伍顿时大乱。
刘克金、尚海、肖广广、陆老耿、谢瑞山等人都上来劝架。
田宝对陆宏亮道:“大哥,三弟和五弟在挨人家的打,咱们还不上去帮帮呀?”
陆宏亮说:“不能去,人家也都是想进厂谋饭吃的穷苦人,干嘛自相打斗呢?要是被抓去坐班房,划不着。快去把老三、老五叫出来。”
牛二在门房里打电话:“喂喂,厂警队吗?我是牛二呀,工匠门有人闹事,快派人来平息吧!啊,对,对,快来,是。”
厂长室里,盛亚堂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发火:“喂,稽查处吗?你们怎么搞的?工匠门有人闹事,啊,你们派人去了?那好。”他欲挂上电话,却又说:“喂,柳下处长,你们一定要维持好厂内外的治安秩序,咹!”
高远坐在办公桌前的旋椅上抽烟、喝茶、耗子拿着一张纸条,东瞧西望地进来,见高远便问:“先生,请问厂务处在哪儿?”
“你要干什么?”
“我叫耗子,不不,我叫吴冬生,是到厂务处报到上工的。”耗子递上纸条说:“这是罗处长写的条子。”
高远接过纸条一看,冷脸马上笑道:“啊,是盛太太介绍来的呀,好,好,你明天到厂务处茶炉房去上工吧!”
“茶炉房?”耗子问:“那是干啥的?”
“就是为办公室的人供应茶水,热水的。”高远喝着茶说:“你好好干,工钱嘛,每天暂定150文铜板,试用三个月后,每天长到二百文,知道吗?”
“知道,先生。”耗子一鞠躬,便离去。
操场上,厂警队小队长张疤子戴着值勤袖标,集合队伍,跑步向王亦武、黄金驹敬礼:“报告王连长、黄大队长,全体厂警集合完毕,请训话。”
黄金驹还礼后,向王亦武点头再走向队列前,扫视一下说:“稍息,弟兄们,这次训练由本地驻军王连长执教,训练时间是一周,最后进行测试,不及格者将请出厂警队,大家听清楚了吧?”
“听清楚了!”厂警们齐声回答。
“好,大家听口令,立正!”黄金驹扫视一下队伍说:“现在请王连长训话。”鼓掌:“大家欢迎!”
王亦武在一片掌声中走到队列前,说:“请稍息。我是个军人,军人嘛就讲实际,不搞花哨子。为了把大家训练成一支象样的厂警队,我要让大家先多吃点苦,吃得苦中苦方能本事硬,咹?大家可别说我心太狠啰!”
厂警们木然地听着。
黄进财和云虹在前厅用早餐,田贵夹着账本进来:“老爷,铁厂今天开始招工报名了,可是……”他指着账本说:“来我们这里借贷的人还不是很多呐!”
“你慌什么?”黄进财边吃边说:“报名不是还没开始吗?”
“田贵,待会儿你支两百块大洋给我。”云虹举着筷子说。
“你又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黄进财不悦地说。
田贵却很为难地说:“太太,这钱可不能随便动用的呀!”
“哦,你是说不给,是不是?”云虹生气了。
“不不不,我是说你应该从老爷那里支钱,我这里的钱是有专门用处的呀!”田贵解释道。
“田贵,你先忙去吧!”黄进财自语道:“不知道她到底要多少钱才够花。”
“对不起了,太太。”田贵夹着账本转身走了。
“哼!”云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有啥不得了的,不给我钱,我也去借高利贷,到时候还不起债,只好拿自己的身子去抵了。”
“你到底要钱干啥嘛?买胭脂水粉还是买簪花手镯呢?”黄进财又软了下来。
云虹把碗往前一推,说:“我稀罕那些东西吗?俗话说,人过三十无青春。即使是拿胭脂水粉当泥糊墙,也盖不住这脸上的愁纹呀!”
“噢,我知道了,你是要钱下赌,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云虹阴沉地说:“我成天关在这个笼子里,都要闷死了,抽空玩玩去不行吗?”
黄进财痛心地说:“你玩玩我没反对呀?可是你总不能拿钱出气吧!你一输几百,我的钱来得容易吗?”
云虹见黄进财一副吝啬像,便满不在乎地说:“哟,不就是几百块钱吗?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赚那么多钱为的啥?不就是为的花起来顺手吗?你想想,当年我可是出了名的摇钱树,如今我连根都拔给你了,花你这几个钱就心疼得像剥了皮的癞蛤蟆,哼,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跟猪跟狗也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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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寺庙,四分五裂。《周公解梦》
  梦见人寺行,主喜事。《敦煌本梦书》
  梦释家。梦见宝刹壮丽者,主吉祥。梦见宝塔辉煌者,主高举。梦登殿 礼拜,主身心斋洁。梦登塔极顶,主位尊寿永。梦上戒坛,主得佛力。梦人佛寺者,平人吉,贵人凶。梦入寺人阻,患难者吉,平安者凶。 《梦林玄解》
  迁移尼寺,主病至。《周公解梦》
  入寺庙,百事不成。《周公解梦》
  寺舍看经,病人痊。《周公解梦》
  他人人庙,主有吉。《周公解梦》
  入寺院中,生贵子。《周公解梦》
  心理学解梦
  梦境解说:建筑物体现了你的生活结构,这里有态度、观念,还有信仰,这些都是你根据经验感觉,不少还是根据他家庭习惯和风俗积聚起来的。正职人们可以知道另外一个人的许多信息,人们可以了解你的个人天地,那么,梦中见到的建筑物也折射出你的性格,希望和忧愁。
  心理分析:宗教建筑表示保护和归宿,是人们思索自己信仰的地方。你可能并不隶属于任何的信仰团体,可是你却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具有主宰自己生活的道德原则和规模(梦到庙宇,梦到教堂)。
  精神象征:从精神的角度看,建筑物一般都属于受到保护的空间,你可以在里面努力地推动自身发展。
  梦见寺庙的案例分析 ( www.zgjm.org )
  梦境描述:有一位官员,梦见开着车去寺庙,路上下着很大的雨,到达之后,发现寺庙休息了,关着门,里面传出了音乐,许多人挤在寺庙的门缝处向里张望。他没有下车,直接就走了。没几天,官员的上司就被&双规&了,官员也受到调查,不过因为官员和上司的关系不是十分密切,最终没有被牵扯于其中。
  梦境解析:梦就是人没有熟睡时所产生的心理活动,动善念是善梦,动恶念是恶梦,佛门称之为梦中意识。梦是睡中意识活动的前后景象,如人白天的妄心一般,妄心飘浮不定,妄想极为微弱。妄心强烈坚固,妄想亦随之而强烈,印象随之而清晰,梦中亦复如是,梦或多或
  何预测事兆,但机緣甚为渺小。梦见去庙宇往往会有麻烦事,去-次就会有让心烦的事情发生。庙宇小,a明麻烦事小;庙宇大,说明麻烦事大。下着雨,意味着烦恼解除,所以返个人最终逃过-劫。不过在梦中梦见象征着不好东西的人,还是要多做善事,才能一切如意,所求吉祥。  【大师特色梦境分析】
  以上解梦为通用解释,如需知晓具体事宜,可请大师结合您的生辰八字及做梦时的情景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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