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有个地方一个山上全是形容排列整齐的成语金色佛像的地方像下图

长篇好文转载:《一个女人走西藏》 - 拼途旅讯
长篇好文转载:《一个女人走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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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走西藏飘沙舫(一)先说说自己一直以为生命是用来流浪的,所以纵容了骨子里的野性与骄傲,形成了至今仍然飘泊的生活状态。每每决定离开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那一时刻的心情雀跃无比。我喜欢飘泊的感觉,喜欢清澈的小溪、喜欢苍劲的深山、喜欢在陌生的街道行走。曾有一些地方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好象寻觅了很久忽然找到前世的故乡似的,那种亲切感,那种依依不舍常会让我在那个地方呆上很久,找不到离开的理由。在路上,在经常的夜晚,置身于满天的繁星之下,思想空白,灵魂飘离,空壳一样的躯体或坐或躺,没有了冷暖疼痛之类的感觉,那一刻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许多时候我乞求时间的停止,以为没有了日转星移我就可以得到永生。其实背上行囊,风尘仆仆甚至是千难万险地奔向一个在全国地图上绝对找不到的地方,也只是想让自己飘泊已久的灵魂在其间寻求几天的抚慰。这是回归家园的古老冲动,有时甚至觉得这种冲动本身就很可怜。我们已经习惯了城市的喧嚣,我们的脚步匆匆,因此错过了许多需要慢慢体会的时刻。我从不拍照,或许让许多个精彩的瞬间由于没有及时记录而变成了遗憾,然而那时却可以用整个身心去感知大自然的博大与宽广,不必在小小的镜头前左取右舍,也庆幸自己可以用心去表达生活的原色。多年的独自旅行使得我有可能拥有更多的个人对生命的感悟,并享受着由此带来的愉悦。太多的景致令我梦绕魂牵,太多的面孔让我至今挥之不去,一直没有写出来,也是因为希望自己将来老的哪也去不了时候,坐在轮椅上再去整理它们,以享孤独的晚年。然而有天好友质问“倘若你没有坐轮椅的福分怎么办?”我无语:那些独自走过的大半个中国的记录、洗涤灵魂的每一个瞬间、获得新生的感悟及震撼都将随着我的消失而消失了……忽然顿悟,于是才有了以下的文字。(二)朝拜冈仁波奇神山西藏的经历从哪里开始写我一直在犹豫,68天生生死死的经历似乎都在呼之欲出,我曾像苦行僧一样苦苦寻找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每一次旅行的精神享受和肉体的痛苦折磨都是对曾经的苦难与仇恨的打磨,这种打磨只有自己知道有多难有多痛。让自己脱胎换骨的地方大概只有西藏的阿里了。那就先说说在阿里的奇遇吧。1998年的5月,我带着心底的伤痛独自来到西藏。在西藏旅行的第18天的清晨,我背着帐篷从拉萨出发,踏上了追寻已久的神山———冈仁波奇。有人说,只有将信仰看作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才会作出如此的选择,才会不惜忍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向着他们的灵魂的天堂前进。我没有如此的虔诚,我只希望在这里能够重新活过。朝拜圣山(转山),不需要语言,那是要用双脚付出的虔诚。这段用身体丈量的土地上,也曾有过我的故事。在西藏这块土地上,我懂得了爱!冈仁波奇(冈仁布钦),在藏语里是神灵之山的意思。坐落在西藏阿里高原的普兰县,海拔6638米,是冈底斯山脉的主峰。那是一座神山,无数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们,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接近这块心中的圣地。我从拉萨市延雅鲁藏布江而上,经日喀则、拉孜、萨嗄、仲巴可达圣湖玛旁雍错,然后南下,于第26天的晚上到达了边镇普兰,补充装备,再转向西北去朝拜冈仁波奇神山。到达巴葛检查站,距离进山口塔钦还有7公里的路,办好边防登记,开始徒步进入(因为运气不好没有可搭的便车)。塔钦,藏语的意思是旗杆,海拔4560米,其实只是一个小山村,到达塔钦已经是下午4点了,远远望去冈仁波奇神山俨然是一座白色的金字塔,由南而望可见她卐佛教的符号,那是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无比的冰槽和一横断的岩层构成的。我惊叹了,那就是教徒们精神力量的发源地吗?晚上住在塔钦的一家旅店里,十分简陋也很脏。庆幸来西藏之前剪去了齐腰的长发。坐在空旷的街上,仰望着漫天的星斗弯弯的月亮,我如童话一般的置身其中。朝拜冈仁波奇神山大致需要2—3天的时间,如果顺利,三天之后我还会在这里享受西***有的星月,我知道这是一次超越肉体折磨的丰富的精神旅途。第一天早上九点出发一直往西走,转山的路很平坦,也算宽阔。很快走过了一个山口,冈仁布钦山就出现在我的右手边了,接下来的是缓慢的上坡路,有些费劲,很快见到一个飘满经幡的玛尼堆。从塔钦大约走了2公里就进入峡谷,不远就到达海拔4750米的佛塔了。 这是转山必过的山门。从佛塔出来一直延伸到拉曲河谷。沿峡谷底部前行,道路宽阔平坦。 很多地方需趟水过河,我的高帮牛皮靴救了我。大约9公里后可以看到曲古寺。这里是重要的佛教遗迹。走过曲古寺后沿西岸继续前行,大部分的路需要趟水。途中有一家帐篷小店可以休息,那是一对四川夫妇开的,可以在此休整或住宿。坐在小店门外的石凳上可以仰望长寿三峰(度母山、阿弥陀佛山、维古那山)。这两天转山的人不多,走了10多公里了才看到一户藏民在叩等身长头转山,点头示意后,各自继续自己的虔诚。我知道转山是不需要语言的,用你的笑容传达你内心的向往,用心去感受你脚下的土地,你只要默默的走就够了。太阳下山了,气温开始骤降,再向北走,就到达转山必经的第二座寺院:哲热寺,我第一晚的落脚点。哲热寺内只有两个僧侣,用惊奇的眼光上下看我,又在我的身后寻找,看来他们不相信我是独自来这里的。在寺院里住宿,用了斋饭,对我来说已经是享受了,虽然没有条件洗澡,也没有人说话。第二天转山的路开始向山上延伸了,路上看到很多奇怪岩石的喀巴卡堆,这里传说是人们衡量自己善恶之业的地方。我站立在那里很久,也在衡量自己,内心很多丑恶的东西一下子涌现出来,内心的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在问自己。从哲热寺只有4公里,趟过一条小河就到天葬场。这里又有很多的玛尼堆。还有很多朝圣者抛弃的衣服,因为这象征一次死亡,据说可以使人免受一次轮回之苦。我没有衣服可抛弃,我也不需要生命的轮回,假若可以选择,我宁愿抛弃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承载了太多的苦与痛,我希望从这里走出的是失去记忆的我。走出天葬台,全是上山路,山路不算难走,高度猛增,达到5700米。山口,空气中含氧量很低,胸膛里吸进的好象不再是空气,而是一种黏糊糊的金属,沉重而压抑。肋骨好象变成了八爪鱼,紧紧箍着肺,让它没法像平日那般自由扩张。脑子里装满的打火石,摇一下就金星乱冒,眼珠子胀的难受,很不得把它抠出来,用冰凉的雪水擦擦四周,再安回狭小的眼眶。我的嘴唇青紫,好象刚吃完桑葚一般。风很大,山口一块巨大的鹅卵石,很多脚印,周围很多经幡。这里是转山过程的最高点,无垠的雪原环绕着我,站在巨大的高原中央,惊讶它无比美丽和壮观,天蓝的让人误以为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一朵白云像沉睡千年的珊瑚礁,镶着钻石般的冰川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无数根银线,几乎要把人的眼睛刺瞎。我呆呆的看,缺氧使我迟钝,恍惚间觉得自己到了月亮的背面。虽然极端的荒凉,但美的令人不可思议。艰难的行走在山后一条碎石路上,不远处可以见到托吉错(慈悲湖),据说湖水可以洗涤罪恶。我赶快洗洗,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洗过澡了。也就用湿毛巾擦擦而已(其实特想洗个裸浴)。继续向前就是冰石滩,看到了岔路,我有些迷糊了。罗盘的方向也看错了,应向东南方向,我却朝西北方向走去。走了大约5公里,发现方向错了,转回到原路的时候,已经晚上6点了。然后一路下坡,看到了门曲河。找了一个平整背风处搭帐篷休息。抿着冰凉的矿泉水,嚼着已经碎了的饼干,裹着睡袋,坐在帐篷里看月(我帐篷的顶部有一块透明的有机玻璃),我喜欢这种不加修饰的浪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头开始有些晕,感觉很冷很冷,好象发烧了,找出体温计,真的38度了,糟糕!吃了一大堆药,所有能穿的,能盖的都裹在身上,也不敢睡......哎,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我还会不会在阳光下醒来?第三天早上真的在阳光下醒来了,身体虚弱的厉害,收拾帐篷继续走,很艰难,从这里到尊普寺有10公里的路。这里海拔5000多米。只记得当时只有必须走到尊普寺的念头,好象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似的。已经能看到寺院了,脚步也加快了,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很重的摔倒在地,费力的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脚崴了,海拔4760米的尊普寺对我来说已经可望不可及了。我无助的蜷在了地上,抱着受伤的脚任眼泪无声的流淌,绝望的等待死神的降临。“只要真心诚意地祈求,佛就会照料你。”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很熟练的汉语。就是这位康巴汉子救了我的命。他叫布桑,28岁,住在拉萨市郊。为他父亲康复之后来转山还愿的。于是,我被这个陌生的藏族男人背到了尊普寺。到达尊普寺的时候我已经再次发起高烧,布桑拎着几瓶酥油,把我带进寺,让我往所有手臂够的着的长明灯里添一小勺酥油。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动,根本不相信这样会让我好起来。布桑不再说话,一脸的不高兴,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几乎是拖着我逐一添油。添完灯油的时候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许愿吧”!布桑抱着我许愿的时候我已经昏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尊普寺的红色寺门已经关上,寺内寂然无声。我偎在尊普寺的门廊里,身上裹着布桑的羊皮大衣,看到布桑口诵6字真经在叩等身长头。他说他从太阳落山起就在扣头,要叩到太阳升起,这样我明天就会康复。我被眼前这个叫布桑的男人的真诚震撼了,难道这就是宗教的魅力?他从容的起伏叩着等身长头,喃喃念着六字真经。我的双眼被眼泪缠绕开始模糊,我开始相信西藏这块土地上有神灵存在。我知道我无法被纳入,我决不会因为某个朋友生病而叩一夜等身长头。但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温暖抵御了夜晚的寒冷,抵御了内心的恐惧。第四天太阳出来了,我的烧真的退了,脚也不痛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布桑一脸的疲惫,真想拥抱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我不会,我一脸感激的说:我好了,谢谢你!布桑笑了,笑容很灿烂,他默默的帮我收拾行囊。我们一起出发。布桑因为要叩等身长头转山,需要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我们分手了。我答应在塔钦等他。我又一次踏上了艰难险阻的转山的路。从尊普寺大约6公里就可以到达出口,但这里是极限的挑战,路突然狭窄,像神山的两道大门。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历史悠久的石刻玛尼堆,经过的时候,我不由得增加了很多的虔诚。从出口到塔钦也就只有4公里的路,而我却像走完了我的一生。双脚走在这条转山路上的我已经蜕变了,已经完全被融化了,融化在神秘宗教的世界里了……当又一次站在塔钦遥望冈仁波奇这座神山的时候,已经不是当初的惊叹,而是灵魂的归属,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虔诚。在塔钦休整,整理记录,也想再见布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四天之后那是一个霞光弥漫的下午,我在散步,布桑骑着一匹漂亮的白马过来:“我说过等你好了让你骑一次真正的马。”来不及反应的我已经被布桑像叼羊一样搂在胸前。草原一侧是缓缓上升的巨大山坡,山坡上是西藏无限透明的蓝天,几棵树上挂满了经幡。风在脸边吹过,周身的血液被颠簸在一个男人身边而沸腾起来,我的脚踝被马镫磨的生疼,可内心被感动所包围。身体被这样的搂抱还是平生第一回,那份温暖迅速在体内弥漫,眼泪却一颗一颗的落下,落在布桑的手上。马突然一声嘶鸣停下,布桑转过我的头,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留下来吧!”我不能留下,我无法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我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家庭概念,还是一个既不能负责又不敢承诺的人,我只能离开。我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有去过,还要亲自去体验更多的东西,我要用时间的磨刀石来打磨体内积攒的仇恨与衰老的情绪,来保持自己年轻的锋利。布桑失望的眼神和远去的背影,永远烙在了我记忆的深处。曾经幻想能在最为动心的那刻死去,但为了什么终于不能……在平均海拔四千米的雪域高原西藏,没有一个地方生长莲花。藏族人是从他们的信仰中,认识了这种植物。他们把它当作圣洁的象征,说四面环山的拉萨就像一朵八瓣莲花。在历史上,宗教的虔诚曾创造了历史的文明,那祈祷的绵绵之声,一直在喜马拉雅和冈底斯群峰、在宇宙之空跨越世纪的回荡着。我是一个冈仁波奇的信徒,曾经用双脚丈量过那片土地,那座神山是西藏人乃至世界佛教徒心目中的神山之王。那条朝圣路经过信徒们千人万人亿人的踏行,在阳光的梳理下,已成为一条发光的道路。人们把美好的心灵注入这条光道。也一次次在这条光道上通过对冈仁波切的膜拜和凝视获得永恒的心灵慰籍。在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唯有感慨自己的渺小。大峡谷悬崖峭壁,浩瀚无边,“天涯茫茫无尽路”之感油然而生,在岩石之城中的生命都有极其顽强的生存本能,令其更具神秘和诡异。(三)行走在生死边缘----墨脱身体从圣山——冈仁布钦回到了拉萨,心却被留在了那块土地。回到了拉萨,即使周围的世界再喧闹,也进入不了我的身体,布桑的眼神和背影总是挥之不去。常想,若不是伤害了布桑,自己的心绪怎会如此的不宁?来到大昭寺还愿,为每一盏手臂能及的油灯里添油,请求神灵的宽恕。进入雅鲁藏布江的腹地,是踏出大昭寺门瞬间的想法,然后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为了布桑的虔诚,也为了了却内心的一份躁动,更为了打磨心底的那份悲哀。在休整一周后开始了新一轮的灵魂洗礼。又一次感受了生命的顽强和大自然的多姿多情。我知道那里是一片神秘的绿色世界,那是青藏高原的东南部被印度洋的温湿水汽滋润成的世界生物种类最丰富的峡谷——世界最为奇特的马蹄形的大拐弯。没有人牵挂你是孤独的,没有人让你牵挂是悲哀的,也就是这样的孤独和悲哀促使我走入这条充满惊险的峡谷,这段生死旅程的每一天,都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着自我,享受着历练,也享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爱。其实很多时候,我很难知道自己将要去哪儿,会在什么地方停下,又将从什么地方开始,再一次离开……很难说的清楚我的动机,也许这就是靠感觉做事的我吧,更多的时候想法真的很简单:只想到那里去!第一天从拉萨出发,乘坐长途汽车经八一镇、米林县到达了派乡,又搭上了一辆运送军队物资的顺风车,很快就到达了松林口。这里是汽车的终点站,大峡谷的徒步旅行也由此正式开始。关于我要走的这条波墨公路(波密到墨脱),在以后跟随我行走的日子里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据说这条于1994年耗巨资修成的公路,在刚修好时开进过一辆汽车,而后这条路就宣布报废了,而那辆车开到墨脱后就成了永久的“文物”。我在派乡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准备工作:买了绑腿以防蚂蝗的袭击;补充了罐头、压缩饼干;又到四川的小饭馆吃上最后一顿象样的饭。早早在木屋的床位上休息了,为了节省体力。第二天,听说穿越多雄拉山山口必须在中午之前,下午容易变天,很容易迷路所以早上6点半就出发了。这是一段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旅程,从海拔1000多米一直上到4000多米的多雄拉山。我经历了高原的寒冷、热带的潮湿;从高山冰雪到亚热带丛林,领略了不同自然带的垂直分布,也受够了冷热的这般交替。真所谓: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好了,跟我走吧,你不需要耗费体力就可以随我一起穿越墨脱这条生死路。到达山口的时候是上午10点40分,山口的玛尼堆上飘扬着五颜六色的风马旗(藏区各山河、路口、寺庙、民舍等处都可见到的印有经文图案的成串系在绳索上的风幡)。多雄拉山,这座被外界渲染得耸人听闻的雪山,就在我的身边。我不是藏人,也不是个十足的信徒,虽然肯定信仰着什么,但至今看上去仍是漂泊无依的流浪者。在多雄拉山的怀抱,我的眼睛湿润了,它让我失去了一切语言能力,我像一个冒失的孩子似的傻傻的只听到一个声音:你到了。单身旅行的女人一般是怀着一颗伤心远游的。离开是为了忘却,人们在失恋中往往需要自我放逐,伤心走天涯,却在长长的路途中,品尝到人生的另一番滋味。而我不是这样,从记事起伤痛就在心里。血液里有风的我,注定了今生行走在路上。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是条山涧路,让我望而生畏。走完这段路的时候我的腿已经痉挛了。直到下午3点钟才到达拉格的小木屋。第三天从拉格出发的时候已经上午9点了,昨天精神紧张加上疲劳过度再加上高原的快速反映,早上居然睡到了8点多。好象睡的还不错,体力恢复得很快。知道前面就是一个蚂蟥沟,出发前给自己准备了一根拐杖。石头小路只有一米来宽,行走艰难自不必说了,早就听说这里的蚂蝗泛滥,心里有些紧张。还好,不是雨天,蚂蝗的骚扰没有给我制造多大的障碍(亏的打着绑腿)。到达汗密兵站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据说这是全国最小的兵站,只有两个战士一个排长。和这里的战士聊天才知道究竟什么叫寂寞!汗密有木屋客栈可以住宿,四川人的客栈距离门巴人开的客栈相距50米左右。相比较而言,虽然都是大通铺,还是四川人的客站干净些,交了10元钱之后,就可以进木屋了。木制的通铺很干净,也很宽敞,夕阳透过屋顶的缝隙也随我一同进入。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只有很多行李堆放在铺上,猜想应该有很多人已经住下了。在蓝天白云之下,找一处有落日余辉的地方躺下,一听猪肉罐头、一罐拉萨啤酒、一根骆驼香烟、让所有的疲惫烟消云散。回屋睡觉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暗,木屋里的蜡烛已经点燃。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准备脱衣睡觉时发现通铺上或躺或坐的都是男人,才恍然大悟,这样的客栈通铺是没有女人来的。愣了也就两秒钟,迅速的合衣躺下了,板寸的发型让我得以蒙混过关。根本没敢随便搭讪,也没人想到我是一个女人,他们毫无忌讳的脱着衣服,聊着男人们喜欢的话题,我的脸很热,一定很红,幸亏屋里的光线很暗。没过多久,鼾声开始此起彼伏。第四天清晨的阳光又从屋顶上洒下一抹,身边的壮汉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肚子上,看来真把我当成男人了,慢慢的从大通铺上挪下来,简单洗漱一下,背上行囊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旅程。汗密经老虎嘴到阿尼桥只有15公里,却是全程最危险的一段路。老虎嘴是一条在山壁岩石上开凿出来的路,为陡峭峡谷地形,瀑布很多。开始的路极其狭窄,很容易发生危险,所以在多雄拉山至墨脱路线中称的上最艰难的一段,这段路需要手脚并用,精神绝对集中,更不敢看脚下的江水,否则因为晕旋会坠入滔滔的雅鲁藏布江。不过,据说现在的路被拓宽了很多,相对危险会小一些。在老虎嘴,我真的感到了恐惧。不过很值得,来到风景独特的阿尼桥,心情好极了,风景让人陶醉。桥下是奔腾的河水,头上是碧蓝的天空,满眼的绿色植物点缀着片片野花。于是我在在门巴人的接待站过起了简单的幸福生活。我跟老板商量付了点热水钱和柴火费,准备自己做饭吃。抓了一把米放到锅里,肉罐头切成丁——做成肉粥,香极了。在美丽迷人的阿尼桥多停留了一天,怎么舍得走呢?早上在阳光中醒来,听鸟儿歌唱;中午在桥上躺着听汹涌的涛声喝点小酒午睡;黄昏的日落美幻绝伦;夜幕降临,数着星星想心事......很多人都说我很幸福,羡慕我的自由,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那种千辛万苦是常人无法想象假设的。对于我来说,这些辛苦和世界的精彩相比绝对是微不足道的,最起码我是自由的,这种自由对于那些没有自由或没有勇气追求自由的人来说,我是幸福的。第六天毕竟还要离开,从阿尼桥到背甭要走23公里,那是无尽的爬坡路,仿佛在蹬天梯一般。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只休息了两次,急切切的想进入门巴人的世界。走上解放大桥,看到了桥头的碉堡、哨卡、边境站。再往前走有驻扎部队的连部。背甭乡政府、墨脱县唯一的中学都设在这里。慢慢走着,开始进入了门巴少数民族聚集地。早就听说门巴人有着在酒中下毒的悠久历史,家家都有酿酒的习惯,并且喜欢用美酒迎接远道的客人,他们给客人喝酒是不收费的。传统是传统,现在应该不会了吧。不过自己告戒自己一定不喝他们的酒。知道归知道,我还是无法拒绝这位藏族妈妈手里的这杯美酒,我自小没有家庭温暖,当妈妈般的笑容展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不能自己,即使倒下,我也愿意倒在有着慈祥笑容的妈妈身边,那也是一种幸福。好象上天为了成全我似的,三杯酒后,我真的倒下了……在一个又一个盛夏的夜晚,独自坐在北京郊区院子里的秋千上,就会经常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夏天,与一个男孩对视,被清澈干净的眼神所征服,为了那个时刻的拥吻而心动。旅途的疲惫和尘土也掩盖不了那双眼睛后面的明亮世界,从那时候起,我的眼睛变的开始喜欢出汗。第七天明明知道喝了藏族妈妈的酒有可能会倒下,我还是接过了这杯酒,老人家眼里的期待使我无法抗拒,三杯酒下咽喉之后,我失去了知觉。在梦中吗?鼻腔里充斥着汗和霉交织的味道。记起了昨天喝酒的事,第一个想法就是中毒了。我想坐起来,却一动也不能动,坏了,慢慢睁开眼睛,屋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光线,发现自己被两条粗大的手臂搂抱着,看看自己:还穿着衣服,庆幸!不敢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敢出声,也不知道身边的壮汉是何许人。“不是被强迫当了压寨夫人吧?”心里的疑惑和好奇开始怂恿我推醒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没有醒,翻个身又接着睡。这时,那位藏族妈妈却走了进来,还是一脸的慈祥略带一丝的歉意,于是我知道了昨天以及几天前的故事。在我身边躺着的是藏族妈妈的儿子,今年19岁,他是大峡谷的背夫,负责往县城里运送物资,前几天在汗密的木屋客栈就睡在我的旁边,也曾把手臂搭在我的身上。就在我背包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了我是女人,然后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藏族妈妈说:“我儿子喜欢你,从看到你的时候。不得已用了这样的方法,对不起。”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和我说:“我儿子非要跟你走,他想嫁给你。”我一脸的茫然,我甚至不知道路上遇到的男人哪个是她的儿子?嘎马就是这个19岁男孩的名字,真正看到他是在午后阳光里,他走到我的面前说:“我喜欢你!”一双细长的眼睛放在我眼睛的对面:多么干净的的眼睛呀,干净的没有一点别的东西,好象什么都没有,却满眼的我。嘎马静静的看着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汉语讲的很好,要不是这身装束,我会以为他是汉族人。清澈的眼底把我塑封了一般不能动弹。嘎马走近我,把鼻尖放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的碰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又碰了一下,年轻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抱住了我,把我紧紧贴在健壮的胸膛上,嘴唇再也不愿意离开。很久很久,才慢慢把我放开,放在原地,慢慢后退着走路,然后转身跑远了……我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舌头伸出来舔舔还湿润的嘴唇,他喜欢我?这种由嘴唇传递到全身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很干净,很简单。晚饭过后,藏族妈妈跟我聊天,话题自然是他的儿子。一个19岁的男孩要嫁给我,还由他的母亲郑重提出,当时的我——晕了。“你们不是已经相互喜欢了吗?按我们藏族的习惯家里只能留一个儿子,他哥哥已经留下了,嘎马迟早要嫁人的。”我恍惚的从房子里走出来,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喜欢嘎马吗?不知道,就算喜欢也不能因此就嫁给他呀!哎,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躲都没法躲。明天我还是赶紧走吧,无论是嫁是娶我都无法接受。晚饭后我把我的意思告诉了藏族妈妈,她一脸的难过。嘎马走进来,妈妈使劲攥了一下我的手出去了。“你还小,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如果还想嫁给我,我再来接你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我根本没有把握自己还能不能再来。嘎马退后几步,一大滴眼泪从他清澈的眼睛里滚落出来。看着我,定定的看,伸出手来,又缓缓放了回去,终于说话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吧。”转身跑了。我的眼泪哗啦啦像洪水一样瞬间浸湿了我的整个脸颊,在黑暗中奔跑了很久,疲惫不堪的我站在星空之下感到了孤独。那天是7月25日,我的生日。那个夜晚我喝了很多酒,破晓尚未全醒的我就闭着眼睛暗暗地追踪那时思想的痕迹,那些逗留在心中的一些零碎是心理的表现,我很喜欢。尤其喜欢自己醉时流泪醒时歌这两种情怀凑合成的东西。那晚,我想到了我的童年。记忆中的我常常在某个昏暗的角落抱着我唯一的玩具——自己做的布娃娃,说着一些我早已忘却的言语,但我的记忆很不真实地被许多年的磨难给洗刷了。我不知道若干年后我会不会也站在濒临死亡的风口,若有所思地想着那曾经的一幕幕,或是矫情地落下几滴清泪,或是虚假地装疯卖傻,好像快乐了一辈子。也许还会突然回光返照,听见自己又在胡言乱语。也许自己再次把年老的自己带进一个昏暗的角落,双手抱着自己说,我们往的有光的地方去,一直走下去。曾经多少个昼夜,自己和自己对话,学会了用文字表达,逐渐发现了这个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于是,我爱上了写字。那晚,我又想到了我的现在。我不知道没有爱过算不算是一种遗憾?没有家的生活算不算一种悲哀?我什么都没有,只能在寒冷的冬夜点一根烟让自己温暖。于是我不停的走,从这个城市的角落走到那个城市的边缘,我想知道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第八天不知道自己走时的样子有多么狼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告别的藏族妈妈。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该和嘎马说声抱歉,只是想道别?还是想重温被拥吻的感觉,还是在找留下来的理由?说不清。我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找到嘎马。我有些失望的离开了村子,不停的回头张望,总是感觉嘎马一定在什么地方默默的注视着我。我大声的朝四周喊:嘎马,我会回来的!我知道我不可能留下来,我的灵魂已经属于飘泊。后来的若干年里,我的心却始终眷恋着这个让我流泪的19岁男孩----嘎马。接下来的路况很好,有“高等级公路”之说,从背崩到墨脱是平缓的山间路。这段路让我的心情逐渐好起来。墨脱是雅鲁藏布江进入印度前流经我国境内的最后一个县,是西藏东南部最为偏远的一个县,也是全国唯一一个不通公路的县。由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环境险恶,灾害频繁,才构**们很难跨越的屏障和鸿沟,使墨脱成为了高原上的“孤岛”,远离现代社会的“世外桃源”。更被外界传为一个神秘之地,被佛教徒们称之为“白隅白马岗”,意为:隐秘的莲花圣地。墨脱被田地、树木包围着,四周云雾缭绕,恍若人间仙境。到达墨脱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了,还好可以住在县招待所。住宿费20元,县城里有两家四川人开的餐厅,价格很高,荤菜35元,素菜15元,鸡蛋要3元一个,140元才能吃到一只鸡。我不是有钱人,只能维持最低消费。物以稀为贵嘛,县城里的所有的物资都是靠人背牲畜驮从外面运进来的,由于道路及其艰险,在当地有这样的说法:在这条路上赚来的钱,除父母之外,别人是不应该享受的。这时我又想起了嘎马。第九天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接近中午,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让我在清醒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嘎马站在玛尼石堆前,身后是白皑皑的雪山。怎么又想起了嘎马?赶快起床吧,先喝点温开水,让粗糙的像粘满沙砾的舌头得到一点湿润。走到街上,阳光正浓,墨脱就隐藏在雅鲁藏布江东岸的这个绿色山窝中,云雾环绕在山腰,白色的铁皮屋顶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听房东大叔说这里的寺庙很有名也很灵验,于是吃过午饭便前往仁钦朋寺。仁钦朋寺是藏族高僧强斯根郭仁钦创建的寺庙,海拔3750米,是墨脱最大且最著名的寺庙,坐落在泽马拉山上,有三百年的历史,曾于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毁于一场大火,现为重建的寺庙。寺庙创建的来历有这样一段传说:噶举派的巴克珠·德哇迅鲁弟子强斯根郭仁钦得到施主冲朗卡白桑布的资助后,按照茹托索朗坚赞活佛遗嘱,来到加持之地墨竹舍尔多修建庙宇。可是该地有两个叫舍尔多的地方。因此强斯根郭仁钦在手足无措下只好供神施食子指点,之后突然降下一只乌鸦叼走了施食子,飞到河南岸树枝上,于是他认为这是神显灵指点,就决定在河南岸树枝旁修建寺庙,取名“仁钦朋”。开始的时候规模不大,只有一间佛殿和几间僧舍;后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现在8600平方米的面积,176名僧人的寺庙。仁钦朋寺坐西朝东,面临墨竹河背倚山峦,景色宜人。整个寺庙用石块砌成。真的很灵验吗?我能否在那里得到神灵的指点?于是加快了脚步。进入了蚂蝗区之后,看到这条路上的蚂蝗又多又大,本来爬山路就很难走,加上蚂蝗的骚扰,好像都在阻止我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咬咬牙扎紧裤腿袖管继续走。走了4个多小时,才来到这个石木三层结构,开东西南北四门的仁钦朋寺。到了寺的门口,才发现脸上很痛在流血,一定是刚才摔了一跤的时候被蚂蝗咬了,在伤口洒云南白药时想:该不会留下疤吧?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伤痕,跪拜在佛祖释迦牟尼塑像前,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晚上留宿在寺内,和僧人们学习打坐,感觉很冷,思绪不停的到处游走。在站在寺院中,感觉身体离佛很近,心怎么却感到了孤单。第十天早早的被颂经声吵醒,轻轻的走到佛的跟前。不敢打扰大师们的功课,默默的跪拜在角落,聆听来自遥远神灵的呼唤。总觉得规矩里不让喇嘛们唱歌这条,实在是虚晃一招,其实他们只要一念经,口里飘出的旋律就是美妙绝伦的音乐。念经在出家人的一生里是反反复复、永不停歇的功课。如果是一辈子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如果修行就是为了获得更快乐的人生,那么念经这件事怎么能不好好地先让它美好起来呢。在寺院里呆了一个上午,无数乡亲络绎不绝地前来朝拜,在每一尊佛像前磕头,带回寺院给他们准备的开过光的青稞粒,据说可以消灾治病。临走的时候甘扎波上师也给我背上一小袋青稞粒,让我以后有难的时候打开吃上一把。没想到这袋开了光的青稞在以后真的显现了它的灵性。回去的路总是有些漫长,蚂蟥依然与我为伴,磕磕绊绊的在傍晚才回到墨脱县城。补充了装备,奢侈的吃了一顿大餐:一碗炖鸡肉和一盘炒鸡蛋(花了159元,心疼死我了)。来到空旷脱凡的高原,就是为了这一片纯洁无暇的蓝天,为了忘却曾经的苦难岁月,也希望寻找一份迷离的神话般的爱情。这一夜的满天星星,让我怎能入睡……目前要进入墨脱,除了直升飞机,还只能徒步。墨脱地处雅鲁藏布江腹地,两边各有雪山,西面有海拔4200多米的多雄拉山口,东面为海拔4700多米的嘎隆拉山口,这两座雪山一年的大多数时间大雪封山,只有7月到10月这段时间山上冰雪融化方可通行。但是7、8月是当地的雨季,暴雨、塌方、泥石流常常发生,蚂蝗活动也频繁,所以只有每年的9、10两月才是进入墨脱的最佳时间。来到空旷脱凡的高原,就是为了这一片纯洁无暇的蓝天,为了忘却曾经的苦难岁月,也希望寻找一份迷离的神话般的爱情。这一夜的满天星星,让我怎能入睡……第十一天在墨脱县政府门前的空地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据说是当年那辆汽车停放的地方。1992年的秋天,国家花巨资修建的波密到墨脱的公路已接近尾声,有一辆汽车正在驶往墨脱县城的途中,由于路还未修通,这辆车在途中走走停停,非常艰苦,县政府通知叫大家不要出门,随时准备迎接公路的修通和庆祝第一辆汽车驶入墨脱。大卡车带着大红花开进来了,姑娘们高兴地举起鲜花拥上去,把从山里采摘的野花一束束放在车上。第二天,县长就带着汽车驾驶员和部分民工勘察新的路段,也有人说县长为汽车的返回犯愁。总的来说是新修的这条公路出了麻烦,不能通车了。修路的工人在县长的带领下,企图将坍塌的路段修复,辛苦了一个月,收效甚微,因为旧的塌方段还未修复,新的泥石流又出现了。最后只得先派人沿路段走一趟,看看沿线有多少处塌方。结果塌方情况非常严重,在三百多里的路段上有一百多个塌方口,每一个塌方口都伴有大量的泥石流,任何一个塌方口汽车都过不去。当时汽车在途中行进时,后面已经出现了大面积塌方,汽车根本就没有退路。在一次塌方中一辆推土机在途中就被泥石流掀下了深谷。没办法,修路民工陆陆续续撤离了墨脱。往山外走时,一个民工从崖峰上失足摔下去了,尸骨至今还未找着。那些日子又赶上了雨季,墨脱一口气下了二十多天的雨,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泥石流出现。有些大树被泥石流连根拔起,深沟内的小河一个劲地猛涨。被激流冲下的树木撞击在崖壁,瞬间就折成两断。山谷深处的激流排山倒海地咆哮着奔腾而去。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不久前还有汽车通过这里。十天后,汽车驾驶员系好了绑腿带,在几个民工的陪同下,离开了墨脱。悲壮的汽车则停在刚来的地方,永远的留在了墨脱。第一年汽车仍停在墨脱土地上那不太显眼的老地方,车头车身粘满了一层灰。第三个年头上,汽车的轮胎胶皮不知被谁割去了,跟着汽车的车门和车厢护栏被拆了下来,车上的其他零部件也相继被拆掉。就这样,创造过历史记录的汽车终于消失了。。听完这段悲壮的故事,一大早,我就来到墨脱边远的村落。我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望着云雾缭绕的村落。一条不太显眼的小道从深谷半腰伸出细长的手臂,拨开荒草刺丛,跨过山脉的胸部径直朝顶峰延伸,这便是从墨脱通向外界的路吗?第十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了,又开始了惊险的旅程。今后每一天都会与死神擦肩而过,不过我有心理准备。下面的路经常会用公里数命名,一路上巨大并且不规则形状的石块会突然落下,我在此地死里逃生了3次。在躲避石块的时候擦伤了肩膀,鲜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的不停的流。这时候的伤痛已经不算什么了,这里已经没有了路,背夫们在断路的地方搭上了大圆木,需要扶稳迅速通过。在太阳冒出山尖之前,我登上了路途中的第一座高峰。这座山几乎没有路,全是顺着泥石流滑道朝顶峰攀越,像这样的山峰多得数都数不清。按计划,今天我要走20多公里,赶到一个叫113K的地方。113K是一个因修公路而自然形成的村子,这个村里住的几十户人几乎全是当年修公路的民工,这些门巴族民工携带妻子和儿女在这里繁衍生息。下午两点,我走到一处小村落。这是一个老村落,几十个木楼全修建在一个阳光能照射到的坡崖上。哈,就在这里煮饭吃。手臂还在流血,简单包扎一下,吃饱了下午继续赶路。晚上到达接待站,躺在脏的让人恶心的席子上的时候,嚼了几口压缩饼干就睡着了。估计是惊吓和劳累所至。第十三天早上醒来,金黄的光柱从窗外射进屋内,浓浓的雾气夹着草木的芳香飘了进来。这个接待站其实是一个孤寂的荒坡,我惊奇地发现,悬空木楼的四周用树枝围织了一个大圈,圈内的黑土上躺着无数个约十斤重的大瓜。这些叫不出名的黑皮肤瓜,潇潇洒洒地躺在松软舒适的黑土上,正享受着阳光的晨浴。摘了一个放到屋内的地板上切开,拿起一块黑皮大瓜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咬了一大口,又酸又涩。我“闯入”了门巴族、珞巴族的居住区。珞巴族,是墨脱的原始土著人。珞巴是藏族对他们的称呼,意为“南方人”。珞巴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烤山鼠肉是这里的待客上乘之品。用玉米自酿的黄酒是他们每天必喝的饮品这里的妇女也有在黄酒里下毒的古老习俗。不过这次我没有喝酒。他们坚信“福”是每个人均摊的,下辈子就轮到她们自己了。而门巴族是近一两百年才从门隅一带东迁而至。“在白马岗不种青稞有糌粑吃,不养奶牛有酥油茶喝”,这种美丽传说直接导致陆续有门巴人开始进入这神秘的“莲花盛开”之地。还导致了外来的门巴人和本地的珞巴人之间的战争,后来门巴人占了上风,这大概也是在大峡谷中,门巴人数量占第一的原因。17世末,门巴族历史上最光辉灿烂的名人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就出生在山南门隅地区的门巴族家庭里。他一生集才华横溢的诗人、神秘离奇的转世灵童、万方崇敬的宗教领袖和放浪形骸的翩翩情人,寻芳猎艳的情歌大师等身份于一身。在公元1906年,昌都和甘孜一带的康巴藏人为着那些美丽的传说,一千多人离开自己的家乡举家迁入墨脱。他们是这个地区的藏族人,对于我们这些外来者来说,藏族同跑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墨脱很多本地年轻干部多数也是藏族人。手臂的伤口一阵阵剧痛,还在往外渗血,拿出药酒,这是在墨脱仁钦朋寺的一个年纪很小的僧人给我的,他酷爱文学,我们聊了很久。他告诉我这种药酒涂在伤口上可以止血消炎消肿。第十四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手臂已经不怎么痛了。整体恢复得不错。今天的路很好,和前天的路相比已经是天堂了,景色很迷人,有山泉在脚下潺潺流过,渴了还可以喝上一口;野果子伸手可得,(在墨脱时一个四川大哥教我如何辨认能吃的野果)。还看到一种野茴香,是气味很浓的野草,嫩叶和嫩杆都能吃,我喜欢茴香的味道,据说有开胃驱寒的功效。到达旁辛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下午4点了,精神、体力都急需补充。在乡政府招待所休息,住宿费也不贵15元。旁辛县盛产皂石,当地人将石锅原料称之为“皂石”,一种容易被雕凿成形的岩石,是著名的墨脱石锅原产地。住在乡里的招待所。吃过晚饭到街上走走,乡里依然没有电,每家窗上都跳跃着酥油灯闪烁的亮光。拐了一个弯,隐约看到一闪一闪的光亮,觉得像是灯光。不是没有电吗?点上一只烟慢慢走过去。逐渐听到了男人的笑声,也听到了电视的声音,久违的声音把我引入了这个男人的世界。这里是乡政府的办公室,用的是柴油机发电。能在只有几张长条凳的简陋屋子里看电视,已经是比较奢侈的娱乐活动了,屋里坐满了男人,在这里,女人没有这种权利。那晚究竟看的什么电视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是一部藏语的片子和一阵阵憨厚藏民爽朗的笑声。回到招待所躺下休息,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不过困的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早上醒来发现身上有很多小红点,很痒!抖抖衣服,果然发现了不少小动物。呵呵,从这天开始,这些小生灵一直陪伴着我,我也学会了一种本事----抓虱子。墨脱县是个民族杂居的地区,有门巴族、珞巴族和藏族,他们穿戴着不同的服饰,操着不同的语言,各自的风俗习惯和民族歌舞也不相同。墨脱人与西藏其它地方的人信仰一致,都信仰喇嘛教。墨脱人信教的方式有自己的特点,转经楼就是其中之一。转经楼一般设在路边流淌的山溪上,那里有一座座小木屋,木屋里不断地传出隆隆的转动声和悦耳的铃声,这便是转经楼。它以水为动力,溪水推动着木制扇叶,扇叶带动着一个高约2米、直径约1米的竖木轮,木轮上裹满了各种经文、经幡,还安有拨动铜铃的装置,木轮每转动一圈,铜铃叮当响一下。于是,下有水声潺潺,上有铜铃叮当,满山遍野鸟儿叫,花儿香。墨脱人这种转经的方式,确实富有诗情画意。与西藏其它地方不同,在墨脱境内,几乎看不到嗑长头、手持转经轮的善男信女。只有看到那座座转经楼,你才感到宗教的存在。瀑布、藤桥、溜索是墨脱最具特色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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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长篇好文转载:《一个女人走西藏》
田野者,宁夏中宁人也,酷爱摩托车驴行,好发烧音乐,常笔耕。吾知此人早也,然未深交,引为憾事耶。吾识此人,为师友陈者闲而酌之邀,初识田野,嬉笑诙谐,相见恨晚。后风风雨雨,心灰意懒,未尝聚也。去年,偶上单位内网,见&&千里去西藏》一文,惊耶!此文吾推崇之,联系之下,才知出自田野。。。。。。现
不管是独自出游仍是结伴同行,女人游览者在挑选目的地时都应该先思考这个当地风险吗?当然,风险也有很多种类型。有些纯粹是天然或物质方面的风险,比方气候、野生动物或战役,有些则是社会问题,比方违法和对妇女的轻视。可是风险或安满是一种片面认识,有些当地关于另外区域过来的妇女是风险的,可是能够关于你来说即是安
[ 一 ]那一“夜”的风情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女人有,男人也有生动、传神。好文! 怎一个强字了得?
栩栩如生不为过吧? UP!!!!
好文! 好文..建议强顶..................... 想起了古龙
序西藏之行,酝酿了很久。不知从何时起,如此向往。道不清缘由,只是仿佛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召唤,呼唤着我向前。我就着了魔,中了邪,一步步地被它引过去……想了很久,迟迟未有行动。如我帖子所说,一怕车技不好,悬崖峭壁,自己车技不够精湛,直接开进了怒江变成了女鬼;二怕高原反应,死在了半路对不起爹娘。——说来说去
西藏旅游局针对初次进藏旅游的驴友提供实用资讯
本文为西藏旅游局针对初次进藏的驴友提供实用资讯,供各位参考真乖 身在港、心在藏
人在忙、心在望。
謝你的資料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已收藏! 已收藏!楼主,标题好像打错了一个字,应该是”初次”吧!口黑口黑 呵呵,俺是原文ZT,没来得及细看,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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