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虚云老和尚预言中国倒要请清定上师做南华寺住

虚云老和尚117岁走路不沾地,手提40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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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云老和尚117岁走路不沾地,手提400斤
各位长老,各位法师,各位居士,各位善信朋友们: 
本人想借着这次因缘,向香港佛教界人士简略地介绍一下上虚下云老和尚在云居山的事迹及其生活特点,希望以他老人家的种种嘉言懿行,作为我们后人学佛的榜样。同时,也想藉此为纪念老和尚圆寂四十周年,献上一片微薄的心意,以酬报他老人家对我的法乳之恩。由于本人修行很浅,佛法水平有限,若有错误或不到之处,还请诸方大德们慈悲指正。
我是于一九五六年八月,从安徽省含山县到江西省永修县云居山真如寺,投靠虚云老和尚求出家的。当年我十九岁,高中毕业后就离开家里到云居山去。其实,早在十六岁开始,我已瞒着家人给老和尚偷偷写信,他老人家虽然是海内外知名的大德高僧,但每次都亲自给我回信。见到老和尚后,他问我为何出家?我说是为了成佛。他老人家听后很欢喜,随即收我为徒,并亲自为我剃度,取名宣德,号绍云。当年冬月,即去南华寺受具足戒。然后返回云居山常住,随众出坡。几个月后,开始侍奉老和尚,白天则在常住上听住持和尚海灯法师讲经。
老和尚当年一百一十七岁,身高两米多,双手下垂过膝,双目炯炯有神,晚上在煤油灯下看报纸的小字从不戴眼镜。牙齿三十六只,整整齐齐,没有缺损,听他说是九十岁后才再生的。他的声音非常洪亮,有时在禅堂里讲开示,声音一大,把禅堂里的报钟震动得嗡嗡作响。老和尚于一九五三年七月到云居山时,山上满目瓦砾,荒草遍地,只有三间破旧大寮和四个僧人。这是自一九三九年三月十九日真如寺惨遭日本军人炮火,殿堂楼阁毁坏殆尽后,所剩下的一片荒凉景况。
老和尚到云居山后不数月,已来了五十多人,他们见了老和尚后都不肯离去。老和尚于是向申请重建云居山,获批准后随即动工。为了生活上能自给自足,便开始开垦荒地,栽种庄稼。我五六年去的时候,已经开发了近一百亩水田地,六十多亩旱地;每年可收水稻六、七万斤,红薯和马铃薯七、八万斤。
后来,人愈来愈多,当时常住就规定,不允许没有劳动力,不能生产的人挂单。到了五六年底,已住有一百二十多人,开垦荒地二百多亩,旱地一百多亩;每年可收水稻近十万斤,各种杂粮十多万斤,基本上可以自给自足了。
当时,已是一百一十七岁高龄的老和尚,每天都要到建筑场所和开荒的地方巡看,并亲自指导,还要接待来自各方的人士。晚上六点到禅堂里讲开示,八点以后,开始翻阅来自各地的信件,信件有时一天多达百多封,他老人家都要一一过目。若是重要的函件,他便亲笔回复;若是一般书信,他说明意思,就由我们代覆。平常都要深夜十二点左右才休息,翌日凌晨两点又起床打坐,直至打四板,即大约三点半,才起床洗脸。
他不用牙刷牙膏,只用温水漱一口水,然后吐在毛巾上,先洗双眼,再洗整个面部。他说这样洗,可防止眼疾,且能增加视力。洗过脸后,就到佛前礼拜,之后又回到床上打坐。那时,我们就开始上早殿了。早殿后稍为休息一会,闻打梆声大众就往斋堂过早堂了。
当时,山上的生活很艰苦,开发的田地不多,收成的谷子也很少。因为红薯粗生,收成较多,每年七月份开始,直到第二年的三月,都是吃红薯的季节。而红薯的叶子和枝干,就是我们的小菜了,有时连蕃薯根和叶也没有,就只有炒咸盐,加进稀饭里吃。每天过早堂吃的稀饭,只是一点点的米,混了多多的红薯一起煮的。中午吃饭呢?虽然当时师傅们吃饭吃得很多,也只是随便弄一点小菜,有青菜已算是很好的了。晚上,是没有饭或面的,只有煮一些蕃薯或是马铃薯,放在斋堂里面,要吃药石的就自己去弄一点,但是吃的人很少。
老和尚吃的稀饭和菜,都是由我们从大寮里打的,跟大众师傅们吃的一样。如果没有客人的话,他从不多加一道菜。他老人家那种节俭简朴的生活,我们现在想起,还记忆犹新。
云居山地势很高,海拔一千一百多米。冬天气候很冷,低至零下十七、八度。收藏在地窖里的红薯,经不起寒冷的空气,皮都发黑了,煮熟后吃起来很苦的。
有一次,我和齐贤师一起在老和尚那里吃稀饭,吃到了那种又苦又涩的红薯皮,便拣出来放在桌边上。老和尚看到时默不作声,待吃过稀饭后,他老人家却一声不响地把那些红薯皮捡起来都吃掉了。当时我们俩目睹那情景,心里感到很惭愧、很难过。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不吃红薯皮了。
事后,我们问他说:“您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而那些红薯皮好苦啊!你怎么还吃得下去呢?”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对我们说:“这是粮食啊!只可以吃,不可以糟塌呀。”
又有一次,江西省宗教事务处处长张建明先生,到山上来探望老和尚。老和尚自己加了几道菜,请他吃午饭。张处长始终是个在家人,不懂得惜福。当他在吃饭时,掉了好几粒米饭在地上,老和尚看见了也不说话。等吃完饭后,他才自己弯下腰来,一粒粒地把那些米饭从地上捡起来,放进口里吃下去。使得那位张处长面红耳赤,很不自在。他一再劝老和尚说:“老和尚,那些米饭已掉在地上弄脏了,不能吃了。”老和尚说:“不要紧啊!这些都是粮食,一粒也不能糟塌的。”处长又说:“你老人家的生活要改善一下啊!”老和尚答:“就是这样,我已经很好了。”
老和尚的身体很好,早上除了吃两碗稀饭外,有时还会吃一点马铃薯。中午吃两大碗米饭。晚上有时吃一小碗面条,或者吃一点稀饭。听他说:他晚上开始吃药石,是从云门事件发生后才开始的,在此以前,他老人家一直都是过午不食的。
他的牙齿特别好,记得有一次,有个居士送了一些炒熟的蚕豆上山。老和尚看到我们在吃,他也要吃。我们说:“这东西很硬的,你老人家牙齿行吗?”他一言不发,拿起蚕豆就吃起来了,吃得比我们还要快,我们甚感意外。
他老人家是很节俭惜福的,他睡的草席破了,要我们帮他用布补好。不久后,在同一个地方又破了,实在补无可补。我们就对他说想把草席拿到常住去换一张新的。那时,一张草席只不过是两块人民币左右,不料他老人家听后,便大声地骂:“好大的福气啊!要享受常住上一张新席子。”我们都不敢作声了。
无论是冬天或夏天,他老人家都只是穿着一件烂衲袄,即是一件补了又补的长衫(禅和子们叫它做百衲衣)。冬天就在里面加一件棉衣,夏天里面只穿一件单褂子而已。
老和尚时常开示我们:“修慧必须明理,修福莫如惜福。”意思是修慧参禅一定要明白道理,道理就是路头。如果想参禅用功,但是路头摸不清楚,对参禅的道理未能领会,那么工夫便很难用得上了。所以古人说:“修行无别修,贵在识路头;路头识得了,生死一齐休。”至于惜福,出家人在情理上那里有钱来培福呢。其实“造福莫如惜福”,那就是要自己珍惜生活上的一切福德因缘。他经常训诫我们年青的一代说:“你们要惜福啊!你们现在能遇到佛法,到我这里来修行,可能是过去世栽培了一点福报。但是你们若不惜福,把福报享尽了,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福报的人。犹如你过去做生意赚了钱,存放在银行里。如果现在不再勤奋工作赚钱,只顾享受,把银行的储蓄全部花光了,那么再下去便要负债了。”
所以老和尚对我们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出家人福报太大了,生活上,衣、食、住、行各方面比过去不知道充裕了多少倍。因而,我们在这个福报当中,要更加注意惜福。有福德的人,修行起来也会比较顺利。如果没有福德,无论修那一种法门,都会有种种的障碍。
老和尚曾经对我们说:他在每年的腊月三十才剃一次头,三十晚上才洗一次脚。所以在相片上,看到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很长的,就是这个原因。但自从五二年以后,他每两个月、或许有时一个月便剃一次头,洗一次脚。他的眉毛很奇特,在眉尾长了几根长毛,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长了六、七吋长,垂至下颚。有时他感到洗脸吃饭碍事,便一手把它拔掉,但不久后,它又长出来了。当时,我们把他的头发和长眉毛都收藏起来,直至文化大革命才被抄走。
他又说自己终生不洗澡。那如果是在大热天,出汗了又怎么办呢?在大热天有时他也会淌汗,但是每次都要我们一再催促,好几天才肯勉强更换一次衣服,奇怪的是他换下来的衣服,一点汗臭味也没有。尤其是他穿的布袜子,经常半个月或一个月才换一次,也没有一点臭味。他老人家的行持是与众不同的。
虽然,老和尚已有一百一十多岁的高龄,但是他的气力却是无法测量的。曾跟随老和尚在云门寺同住的师傅说,有一次他们在云门开荒,有一块大石头,好几个人都搬不动;后来老和尚来到,叫他们都走开,独自一人就把那块大石头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五七年下半年有一天,我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到老和尚双手提着两大捆木柴向大寮方向走,便问:“老和尚呀,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搬木柴呢?”经我一问,他就把木柴放下,回寮房去了。我便到大寮找那位负责砍木柴的自性师,把刚才的情景告诉他,他很惊讶地说:“我砍了三大捆木柴,自己扛了一捆回大寮去。还留下两大捆在茅蓬西面的路边上,因为太重了,我连一捆也扛不起来,老和尚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两大捆一起提起呢!”后来我帮他把那一捆扛起一秤,一捆就有二百多斤重。所以老和尚的气力是没法测量的。修行的人,环境愈是艰苦,道心愈是坚固。老和尚常说:“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当时,云居山的生活非常清苦,工作劳动量很大,很紧张。除了耕种、盖庙、建房子,以及日常的坐香、上殿外,师傅们每天还要划定很大面积的荒地来开垦,若果白天不能完成,天黑了还得继续干,直至把目标完成为止。
有时有东西要运上山,在有月亮的晚上,坐完养息香及四支香后,还要到山下三十里路去担。回来休息不到两个小时,又要上早殿了。早殿、早堂过后,早板香只坐半小时,又要打板出坡了。所以那时的生活是很紧张、很忙碌的,但是师傅们的道心都非常坚定。
此外,晚上还要每两人一班,每班两个小时来轮流看守着稻田,防止野猪来犯。因为那时山上的野猪、老虎很多。当谷子开花后,快成熟时,野猪就联群结队的来了。只要有一只野猪叫,其它几十只野猪就闻声而至,大肆吞噬稻田里的谷子支杆,如是一大片稻田一下子就没有了。
老和尚年纪虽然那么大了,还是坚持要参加我们晚上看守稻田的轮班工作。当时海灯法师在山上当住持,他看到老和尚都这样辛苦,于是也来参与大众轮班看野猪的工作了。
老和尚在云居山,不但时常上堂为大众师傅讲开示,更在种种生活细节中以实际行动来以身作则,教育大众。现在我们回想起来,真是感到惭愧万分。所以说善知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我们后人的榜样。
他老人家在云门事件中,骨头被打断了好几处。在五六至五八年间,经常生病发烧,身上的旧患、骨折的地方疼痛不已时,他便躺在床上呻吟。可是一听说有人来见他,马上又坐起来,盘起腿子,精神好得很,可以一谈三、四个小时,一点也看不出他有病。我们有时催促客人走,想让他休息一下。他反而不高兴,骂我们说:“人家有事才来找我,等人家把事情说完了才能走嘛。”可是客人一走,他又躺下来呻吟了。我们问他:“刚才人来了,你精神那么好;人才走,为何又这么痛苦呀?”他说:“这是业障呀!阎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要起来就起来,要不起来就不起来。”实际上我们也感到很惊奇。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老人家病得很厉害,永修县和省的干部都来探望他,并派了车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医院去看病。本来他不愿去,但是省的领导一再劝说和催促,才勉强答应。到了医院,接受检查,化验血型时,那些医务人员都感到十分惊奇。他们说:“听说这位老人家已一百多岁了,但是他的血型,就像一个十三岁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样,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大年纪的人有这样的血型。”经过详细化验后,他们说老和尚的血型是纯阳性的。而老和尚只在医院住了四天就回山了。他老人家的血型,直至现在仍是个谜。
他老人家中午休息时,有时也打昏沉,头向前俯,甚至打鼻鼾。有一次,我们听到他在打鼻鼾,便偷偷地离开,拿着房里面的果品到外面边吃边玩。当他醒后,就逐件事来骂我们。我们问:“刚才您老人家不是睡着了打鼻鼾吗?你怎么会知道呢?”他说:“你心里面打几个妄想我都知道,你拿东西到外面吃,我会不知道吗?”自此以后,我们才相信悟道了生死的人,已经破了五蕴。见他是睡着了,其心思却是明明了了,清清楚楚的。  
我们也借着机缘问了他老人家在终南山住茅蓬的事迹。
当年,他老人家六十七岁,在终南山住茅蓬。戒尘法师,是一位讲大部经的法师,听说老和尚在高旻寺开了悟,便到终南山茅蓬找老和尚辩论禅宗的机锋语。老和尚听他把话说得很大,便对他说:“你的机锋辩论虽然很好,但这个不是你自己真正工夫,在生死根本上作不了主,阎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不要再多辩了,咱们俩坐坐看吧。”于是他们两人就在茅蓬里打坐。老和尚一坐,就是七日七夜,如如不动。而戒尘法师只坐了半天,双腿已痛得不得了,心里的妄想更是烦躁不安。
戒尘法师每天都绕着老和尚走几圈,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七天,老和尚终于出定了。他问老和尚:“您在定中,是有觉知,还是没有觉知呢?若是有觉知的话,就不名为入定;如果没有觉知的话,那岂不是枯定,不就是所谓的死水不藏龙吗?”老和尚说:“要知道禅宗这一法,原不以定为究竟,只求明心见性。若是真疑现前,其心自然清净。由于疑情不断,所以不是无知;也因没有妄想,所以不是有知。虽然没有妄想之知,但就是一支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每天绕着我走几圈,我都知道,只因疑情之力,不起分别而已。虽然不起分别,因为有疑情在,功用不断,所以不是枯定。虽然不是枯定,这亦只不过是功用路途中事,并非就是究竟的。所以过去这七天,我只是觉得好像一弹指间就过去了,如果我一生分别心,便会出定了。参禅办道的人,必须将此疑情,疑至极处,一旦因缘时至,打破疑团,摩着自家鼻孔,才是真正的道契无生啊!”自此以后,戒尘法师就一直跟随着老和尚,对他老人家非常信服和尊敬了。
后来,有一次,老和尚入定十八天;山上其它人知道了,都来参拜他。他感到厌烦,于是他们俩便背着背架子朝峨嵋山去了。一天晚上,他们俩在一个没有人住的小破庙过夜。老和尚说睡到半夜时,戒尘法师有跳蚤在他身上咬,他就把跳蚤放在地下,跳蚤摔倒地上,把腿摔掉了,老和尚在定中听到那跳蚤叫得很惨。翌日,老和尚就将此事查问戒尘法师,他听后感到很惊讶,心想:“竟然连我放一只跳蚤在地上他都知道,而且还听到跳蚤的喊叫声,定中的功夫真是了不起啊!”可知身心清净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议。
后来他们俩一起到云南去开办道场。当时五七年,云居山有一些八十多岁的老师傅都知道这些事情的。他们说那位戒尘老法师也很了不起,后来是预知时至,先行向大众告过假后,坐着往生的。
在云南时期,老和尚经常一坐七、八天。有时候人家有要事找他商量,就得用引磬为他开静,他才出定。因此,老和尚在云居山时,我们就问他:“是否有这些事情呢?”他说:“是呀。”我们又问:“老和尚您现在为甚么不入定呢?”他说:“现在重建寺院,每天都有人员和其它人来找我,我不出去不行,所以不能入定呀。”他还笑着说:“如果我在这里一坐七、八天不起,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当我死了,就把我的色壳子搬去烧掉。那么这个寺院就盖不成了,所以现在我不敢入定。”
虽然,老和尚在云居山时,没有坐禅入定七、八天之久,但他经常一坐就一整天不动。有时从夜里十二点左右开始坐,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起坐。所以他老人家的境界,不是一般凡夫所能知道的。
我们曾经请问老和尚:“听说证了道的人,就是圣人,是吗?”他说:“是呀!”我说:“那就是证到初果罗汉的人是不是?”“初果,是呀!”他又说:“实际上初果很不简单,证到初果须陀洹的人,不但定中没有妄想,就是平常的行住坐卧,也没有妄想。他的六根不染六尘,就是六尘不能打扰他,他就入了圣流。”
据说证了初果罗汉的人走路时,虽然你看见他双脚是踩在地上,但实际是离地有两分高的。那时也有人问我们:“听说了脱生死的人,走路时脚不触地,不沾泥巴。那么老和尚都算是大菩萨了,你们经常随他走路,究竟他的脚踩不踩地?鞋子沾不沾泥土呢?”于是我们就很留心这个事情,并且经过多次的试验
云居山的地都是泥巴土,经常下雨,一般人走了一趟回来,鞋子自然沾了好多泥巴;可是老和尚的鞋子从来不见有泥巴。奇怪的是,当我们走在他后面,留心注意他走路时,明明是见到他的鞋子踩在泥巴土上;但是回来后,我们再看他的鞋子,就是没有沾上半点泥巴。这其中的奥妙,我们至今还搞不清楚。
一九五七年真如寺关外山上失火,大众师傅都去救火,老和尚也叫我们跟着他去打火。初时,他穿一件短中褂,步履轻快地在我们前面走,当走到赵州关外将要上山时,前面的老和尚突然不见了,却见他在离我们好几丈远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我们不禁大喊:“老和尚,您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下子跑得那么远呀!”他站在高处说:“你们快点打火啊!”我们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走过去的。
当时,老和尚每天晚上,或有时隔一、两天,在禅堂讲开示。时间一到,叫香板一打响,不但我们种田的、在外面出坡的师傅们都往回跑;连天空上的乌鸦也一群群地飞回来听开示。那时云居山的乌鸦特别多,屋顶上,附近的树上以及从茅蓬到禅堂的路上都被站得密密麻麻,令我们寸步难行。有时要用杖枝动它一下,它跳一下我们才有路可走,否则,就要踩到它们身上。开示说完了,老和尚回茅蓬,乌鸦也回巢了。所以说鸟雀也是很有灵性啊。
一九五七年六月上旬,天气酷热,一天,老和尚他忽然要到五老峰顶看地形。当时有晴空、净行、传印师和我等一共六人,我们就将一张靠背藤椅,用两根竹子捆绑起来,做一个小轿子让老和尚坐,我们就分了三班更替。出门时已近九点,天气很热,太阳很猛。我们心中暗想:“老和尚体质这么弱,天气又那么热,偏偏选上今天上五老峰顶,一定被太阳晒得很难受了。”奇怪的是,当我们抬起轿子的时候,天空中飞来了很多很多的乌鸦,会聚在轿子上方盘旋,把太阳遮得密密的,我们一点阳光也晒不到了。它们随着我们前往,轿子抬到那里,乌鸦就像乌云般到那里盘旋,使到我们一点也不觉得热。
一直到了五老峰顶,老和尚下了轿子后,那些乌鸦随即飞下来,围绕着轿子的四周,翘首望着老和尚叫个不停。老和尚在五老峰顶逗留了一会儿,四周观看完地形后,就折回了。我们刚把轿抬起时,乌鸦又一窝蜂地飞上天空,像来时一样在上空跟着盘旋,会成一把大伞子,挡着猛烈的阳光,直到茅蓬门口后,才逐渐散去。
进了茅蓬后,老和尚说:“你们都害怕今天会热得不得了,结果热不热呀?”我们六个人都憋着嘴笑了。我们说:“今天全赖你老人家的福德呀,感动了那些乌鸦来护法,遮了太阳。不然这么猛烈的阳光,我们一去一回,可不好受呀!”所以道人动一念,有情鸟群也来护持了。
一九五五年七月,老和尚的茅蓬被火烧了,相连的小厨房的外墙也倒坍了。那是土墙,要先用两块板夹起来,然后用泥土来打。当时打墙的师傅有净行师、晴空师等四人。他们刚刚把泥土倒上不久,那时正是下午,西边天空上乌云滚滚,大有暴雨欲来之势;四位打墙的师傅都很着急,因为新打的土墙未实,被雨水一淋,便会倒塌了。其中的净行师说:“老和尚正在门口坐着,我们过去请老和尚动个念头,叫这场雨不要来这里吧。”其它三人都赞成。于是净行师就过去顶礼老和尚说:“老和尚慈悲,我们那个土墙刚打好,下雨便会倒掉,不能下雨呀。”老和尚望了望天,一话不说,就起身回寮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刮起大风,大雨随即而至,风雨交加,下到茅蓬西边房子,离那土墙不到五呎远的地方,那雨就没有了。持续下了一个多小时,雨水从屋顶上哗啦哗啦地淌个不停,就是打土墙的茅蓬四围,一滴雨水也没有。风雨过后,他们四人就欢天喜地的跑去顶礼老和尚,感谢他老人家的帮忙。老和尚不哼气,也不说话。
古德说:“道高龙虎敬,德重鬼神钦。”是真实不虚的。他老人家一动念头,好像海龙王也得听从,不让雨淋的地方,雨就下不到那里。
一九五七年的五月中旬,水稻田里的秧苗刚插下不久。山中连续下了几天大雨,山洪暴发,安乐桥都被冲断了。挟带小石泥砂的洪水翻越山溪堤埂,快要冲往稻田了。时间大约是中午十二点多,宏清师刚从小厨房出来时,很意外地发现老和尚独自一人在风雨中,没有打雨伞,身穿衲袄,脚穿罗汉草鞋,由安乐桥溪堤缓向东行,朝稻田方向走去。他马上赶紧拿了一把雨伞,自己也打了一把,跑向老和尚处去了。
奇怪的是,他发现老和尚走过之处,洪水就不往稻田里面冲,反而都沿山那边向东流,高出稻田边、溪堤数尺之高,即是洪水不往低流,反而向高处冲!就是这样,刚插秧的稻田便免遭洪水泥砂淹没之患了。
之后,老和尚走至佛印桥,站在那里。宏清师便回来喊印开当家师,当家师知道后便一面安排打出坡板,一面自己走去老和尚处,请问他:“这样大雨,您老人家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呀?”老和尚说:“我不出来,上面的几十亩稻田就没有了,都要被山洪泥砂覆盖了,到时还哪有谷子收呢?”
当时,我们见到老和尚的衲袄上雨点并不多,只有脚穿的罗汉草鞋被雨水打湿了。真是道人走过的地方,水也要让路。
他老人家行住坐卧的威仪很严正,真正做到“行如风、立如松、坐如钟、卧如弓”。他站起来都是双手下垂,颈靠衣领,笔直地走路。也经常对我们说:“身直影无斜”,即身子笔挺,影子一定是直的。他老人家隐喻着用功办道的人,若有直心,决定能够成功的。
他老人家平生的一言一语,都是我们的指引;一举一动,都是后人的榜样。
老和尚的一生,建有小寺院八十多座;重兴大丛林六个,包括云南鸡足山祝圣寺、昆明云栖寺、广东曲江南华寺、乳源云门寺、福建鼓山涌泉寺、及江西云居山真如寺。老和尚为使禅宗五派传承延续不断,以一身而参演五宗,分别为临济宗第四十三世祖、曹洞宗第四十七世祖、沩仰宗第八世祖、法眼宗第八世祖及云门宗第十二世祖,他亲自剃度的出家弟子一千多人,国内外归依徒弟一百多万。所以说他老人家是当代禅宗的泰斗。
一九五八年社会主义教育时期,当时有一些极左路线的人,利用那些不好的出家人,对老和尚进行毁谤。因为老和尚是全国政协委员,不能把他打成***,只能在名誉上给他造成打击;所以便写了老和尚很多不符事实的大字报。老和尚看了,一言不发,并在会上表示感谢。可是,他老人家内心的难受,难以言喻。
一九五八年以后,他对我们说:“我要走了。”我们很难过地问他:“你老人家怎么现在就要走了?”他说:“你们不知道,以后还有十年的罪,好难受呀!”当时我们不明白,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
从一九五八年开始,他老人家就经常生小病,便开始把事情逐一交代后人,并且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分给大众。
一九五九年九月十日下午,老和尚向大众作最后开示及遗嘱,老和尚说:“我的最后遗言只有:‘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过一会儿又说:“要以正念正心,培养出大无畏精神,度人度世。”老人训诫我们要好好持戒修行。
一九五九年九月十二日中午十二时,老和尚对侍者说:“我刚才在睡梦中,见到一头牛踏断了佛印桥的石板,又见到碧溪的水流间断了。”随即闭目不语。直至十二点半,老和尚唤待者们一起进去,对他们说:“你们侍奉我多年,都辛劳了。以前的事不多说,我近十年来,含辛茹苦,天天在危疑震撼之中,受尽毁谤及谄曲,我都甘心承担,只想为国内保存佛祖道场,为寺院守祖德清规,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领大衣。此一领大衣,我是拼命争取回来的,你们都是我的入室弟子,是知道经过的。你们此后如有把茅盖头,或是应化四方,亦须坚持保守此一领大衣,但如何能够永久保守呢?只有一字,名:‘戒’。”老和尚说毕,合掌向大家道珍重,众人含泪而退,在室外屋檐下守候。
到了下午一时四十五分,他老人家就在云居山茅蓬里,右胁作吉祥卧,安祥圆寂。在他圆寂前的一个多月里,很多师傅们都曾经看到有一大片光自茅蓬里出来,朝大殿方向去;只见一明亮光环,不见任何影像,进了大殿,光环才渐渐隐没。一个多月后,老和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善了,并亲笔写了一份遗嘱;然后叫两个侍者离开,他自己留在茅蓬里静静地走了!
老和尚于九月十二日圆寂,九月十九日封龛,次日荼毗,预期三天后开炉拣舍利骨灰。不料,第二天赵州关外山上失火,山上住了近百人,大众师都去打火,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在寺内。其中宽怀师和宽克师等人跑到化身炉洞外向内窥看,看到老和尚火化后的骨灰兀坐不倒,宛如好人一样跌坐在那里。他们觉得奇怪,便随手拾起一块小瓦片朝那骨灰一丢,骨灰就整个倒下来了。宽怀师即伸手向里面抓起一把骨灰,一看有好几颗晶莹光亮的舍利子,即声张起来了。
过一会儿,救火的人陆续回来,听说老和尚的骨灰里有舍利,纷纷跑来,争着向内抓一把骨灰然后往山中僻静处跑,因为当时的形势并不允许说有舍利子。几十人都是如此,有的一把骨灰里面有好几颗舍利,少的也有一两粒,大小不等,颜色不一,以白色晶莹者为多。所以老和尚的骨灰里有多少舍利子,根本无法统计。
;数十人打火回来后都是如此轮抢,方丈性福和尚不得已,就叫慧通师和自修师几个人,把那些骨灰过筛,又筛出了很多舍利子。其中慧通师拣到一粒舍利,比大姆指还大,像水晶般晶莹剔透,后来送给了闻讯远地赶来的海灯法师。听说海灯法师把舍利子送到浙江天台山去了。当时,有一位达定师,因在菜园里种菜,后来才得知消息。当他去到时,只能拾到一块骨头。他便把骨头带回菜园里敲碎,发现里面有一颗红豆般大的血红色的舍利,还有一颗小的,黏在骨头上面。
还有一位一如师,因打火最后才回来,一听到有舍利,便箭步地跑到化身炉去。可是,那时已剩下一片空地,连灰也扫得干干净净了。他不禁放声大哭,边哭边用竹签子挖地,挖了两吋多深,忽然发现一粒晶亮白色舍利,清澈透亮,大如黄豆。一如师喜出望外,便像宝贝般地收藏起来
当时很多人看到老和尚盘腿端坐在舍利里面,其中一颗甚至连他那长眉毛也看得清清楚楚。那颗舍利现在还藏在舍利塔里。
那时有些想毁谤老和尚的人说,老和尚的舍利子是放了琥珀进去烧出来的。于是有人试着把琥珀放进火里面烧,结果都成灰。
老和尚走的时候,形势很紧张,山上还在搞教育整顿,不能宣张。所以,对他老人家留下的舍利子,众说纷纭,无法作出正确的统计。有说只有一百多粒,实际数字远远超过此数,其小者无数,更难以统计了。又有人说有上千粒,只是已无从稽考了。
他老人家生平的事迹很多很多,年谱上也有记载。当时年纪较大的人,都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真实不虚的。
由于本人的水平关系,以及亲近老和尚的时间不长,对于他的事情只能略说点滴。希望诸方大德们,慈悲多加指正。今天就讲到这里吧!谢谢大家。
顶礼虚云老和尚!(转自学佛网:)
虚云老和尚嫡传大弟子——本焕禅师生平 
  本焕禅师(公元一九零七年——
),俗姓张,名凤珊,学名志山,法名本焕,湖北新洲县李集人。公元一九零七年农历九月二十一日出生于四代务农之家,母亲彭氏却是当地望族大闺秀,勤劳贤淑,善于教育儿女。凤珊排行第四,上有一位姐姐、两位兄长,下有弟妹各一。虽家境贫困,父母仍咬紧牙根,供凤珊读六年私塾。七岁就读时,父母为他取了个学名“志山”,想让这个聪明的儿子读书识字,光耀山村门庭。岂料,当小志山读到第四年时,父亲去世了,母亲和兄长艰难的供他继续读书。读完六年私塾,他通文达理,人称“小先生”,可是家境太穷困了,大姐已出嫁,兄长常年在外跑生意,弟妹夭折了,家里只剩母子俩相依为命了。自小就养成勤劳、憨厚、纯朴的优良品德。母亲晚年奉斋信佛,店里供着菩萨像,志山也去拜佛,她经常叫志山读经书。久而久之,志山受到佛的潜移默化,明白学佛可以“端正行为,澄清妄念,转迷为悟,明心见性”。想起自己学名不是要志在山么,就回去跟母亲、兄长商量,要出家,虽遭反对,却立意出家。
  二十三岁那年,志山径直到镇上的报恩寺出家,传圣和尚高兴的说:“我早看也看出你与佛有缘,今天你果然出家了,说明你有佛缘,成熟了。”遂收为徒弟,法号本幻,后来觉得此徒悟性高,慧根焕发,必能济惠众生,又改名为本焕。由于他刻苦修学,自觉辛勤劳动,每天早起打扫庙子,挑水劈柴,后敬香,习禅,不怀杂念,做到身在佛门,心在佛门,立志成为追求智慧解脱的修行者。如此一来,不仅得到师父的喜爱,还得到经常到庙上拜佛供养寺庙的万遐进女居士的喜爱。万居士乐善好施,是当时湖北省主席万耀的姐姐,当地僧俗称她为万大姑太。姑太认为本幻在这小庙里,由于当地深通经文的僧人不多,难于帮他深造。于是资助并介绍他到武昌宝通寺受戒。
  一九三零年农历二月,本焕到了武昌宝通寺。以圆净的身心,从持松和尚受具足戒。这位博学多才的传戒师对他说:“要领悟到佛的真谛,必须经过一番苦行修炼的功夫,亲自体验,渐入佛心,没有捷径,只有苦修行,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并指出:“你要多走些名刹古寺,多参拜高僧大德,特别要注意持戒修行。”本焕牢记持松和尚的话,决心在佛门做位大乘修行者,哪怕是历尽种种艰难困苦,也要寻师访道,亲自体验、苦行修炼。正巧万大姑太来武汉探看弟弟,也到宝通寺来看本焕,听了本焕受戒后的参悟体会和志向,又慷慨解囊资助本焕去参学。是年四月中旬,本焕从武昌乘船到镇江,步行六十多华里,到达扬州高旻寺,参拜了来果和尚。来果和尚是湖北黄风人,欣然收下了这位同乡为侍者。来果和尚要他手抄宋仁宗写的《赞僧赋》。让他“好生体会什么叫僧人,怎样修行”?又跟他讲述临济宗义玄祖师的故事,鼓励他要以祖师爷为榜样,通过严格锻炼、坚持修行,日后终将成为一棵给人荫凉的大树。后来本焕自己回忆在高旻寺修行时的情形:“昼则勤修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由于艰苦修行,位列来果和尚的十大弟子之一,深得禅师器重。一九三五年任禅堂维那,次年任堂主,重要佛事活动让他参与或主持。曾经参加八个禅七之后,又打五个生死七,足足九十一天坚持硬坐、静坐定静不到单,以顽强的意志,通过了禅功严峻的考验。
  山西省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际值三十岁的本焕一心要完成朝拜的宿愿。此时的他,跟来果和尚修行了七年,可出任住持寺务了,但是,他在武汉完成四千多银圆化缘任务,交高旻寺采购修建寺院木料之后,从汉口乘火车北上,直达河北省保定市。旋即由保定起香,三步一叩,五步一拜,朝拜五台。一路上风餐露宿,忍饥挨饿,腰酸脚痛,双膝皮开肉绽,仍虔诚叩拜,足足拜了六个月,磕了二十二万多个响头,到达了五台山。跟着又爬上山。从北台起,同样三步一拜一柱香,拜五个台子;五台高度均在海拔三千米以上,从东北到西南横跨达一百二十公里,如此一拜,又如此一拜,又拜了半年。持续一年的朝拜,连头发、胡须也没有剃,究竟为什么?本焕师曰:“为持戒律,修佛性,修德性。不潜心入禅,依佛心为心,怎能发慈悲民?不苦修行,磨炼自己,难忍能忍,怎能入道?自己不能入道,不发菩提心,又怎能发愿渡人。”这体验是何等深刻啊!
  从一九三八年开始,本焕师在五台山广济茅蓬(即碧山寺)住下,决心在这圣地苦修行十年。当时寺院住持广慧圆寂,遂由寿冶接任方丈,本焕、法渡任监院。寺院大小事均要管,生活又清苦,他还将手指剪开,以血为墨,恭写《华严经·普贤菩萨行愿品》、《金刚经》等经典,日写六百字,六个多月,共写了十九卷血经。现在,幸存一本血经《华严经·普贤菩萨行愿品》是由一位当年碧山寺当库管的僧人,拼着性命保存下来;于一九八七年本焕师升任光孝寺方丈时送还。本焕师在这本血写经自序中说:“为重法故,‘但愿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荫发进时供之心,刺指血之血,不惭形秽,书写了《普贤行愿品》等大乘经典,以报答佛恩、众生恩及无始至今过去一切父母抚养之恩,消除无始以来五逆十恶的罪孽”。由此可见,发心之广大,令人钦佩。
  此时,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已经占领了五台山。师爱国爱教,常常利用监院身份,支持抗日战争。一九四二年十二月,日本侵略军追杀一位八路军营长。当营长跑进碧山寺,师就把营长藏在后院。日军怒气冲冲要寺院交出八路军,本焕师连声念阿弥陀佛,用手比比划划,表示他只信佛陀,不懂什么“八路”,将日军支走。
  一九四二年十月起,也是万大姑太的支持,资助师三百大洋,在已毁的古西天寺修了闭关之所。为潜心念佛求道,在入关前打了个禅七,做了法事活动,于地藏菩萨圣诞之日——七月三十日,身穿大红袈裟,庄严地进人关房。在闭关三年期间,读《藏经》四千多卷,还在晚上放焰口千台,超度抗曰阵亡将士。一九四七年七月,师出关,回到了碧山寺。
  碧山寺有个镇山之宝,称碧山寺金字经塔,是明朝三宝弟子许德其所书。它长五点一米,宽一点七米,是用白绫和黄绫装裱而成。内容是《大方广佛华严经》全文,共八十卷,六十三万零四十三个字。许居士整整写了十六年,被誉为佛经金字塔。一九四七年三月,师隐居五台山北台顶才三天,就听说一些盲动农民冲击碧山寺,遂令一位刚从碧山寺来的寺僧重回寺里,把经塔秘密地背上山来。师满眶热泪地看到了此塔完整无缺,于是向佛发誓,人在金字经塔在,誓与经塔共存亡。为了避兔此宝在战争年代被毁,师携塔开始了长途跋涉的流离生涯。四月,先背塔到山西省三阴县净土寺,结夏安居,白天继续刺血写经,晚士放焰口一百台。七月,又背塔到北京市西直门弥陀院,向真空、慈舟两位和尚讲述护塔出走的经过。真空说:“眼下兵荒马乱,你在乱中冒险保护佛宝,是真诚的佛心。你这种护法精神难能可贵,不愧为佛们子弟。你真了不起。”师谦逊称,这是五台僧人应尽的本分,并说打算护塔到碧山寺下院上海市普济寺存放。两位法师深表赞同,要他在这里休整一段时期,然后从天津坐海轮去。九月,师背塔到天津,应邀在天津居士林陈展经塔几天,有三百多人参观。一星期后,又从天津塘沽码头坐船到青岛,在湛山寺住了一晚,湛山寺住持看见本焕孤身一人,便派了二十位僧人一道护送佛宝。熬过了数日的颠簸,几经辗转,终于把佛宝安全护送到上海普济寺。住在该寺的寿冶、法度是师同门接法兄弟,一见佛宝就失声叫了起来:“本焕,我的好兄弟,你吃苦了,你为佛门保护了这无价之宝,立了大功啊。”直至今天,《华严经》金字经塔尚在五台山显通寺完好如初存列起来,色泽犹新,金光耀眼,师功不可没!
  本焕师的“燃灯送母”故事更是感人肺腑。一九四八农历三月,师还在上海普济寺修行。多年来,他一直挂念着年迈的母亲,曾作诗一首:“死别诚难忍,生离实亦伤。子出山关外,母忆在他乡。日夜心相随,流泪数千行。如猿泣爱子,寸寸断肝肠。”一天,他突然接到二哥来信,说母亲病重,盼速回来一见,以慰慈心。师当即赶回到湖北老家,到仓埠报恩寺结夏安居。坚持每天清晨坐禅,早餐后步行十五华里,回家照料母亲,晚上又返回报恩寺,攻读三藏,还天天放焰囗回向。回家五个月,侍候老母,端茶送水,喂药喂食,细致入微。九月,在老母临终前的一夜,在自己两个肩窝里装上菜油,放上灯草点燃,双膝跪在老母床前,行孝送终,直至老母亲离开人间。老母病逝后,请僧尼为老母亲超度七天,自己在老母亲灵堂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师在灵前反复说自己的誓言:“安息吧!母亲。作为佛子本焕,一定遵佛教诲,上报四恩,下济三途,永不忘父母养育大恩,修好八正道,永弘佛法,建设光明的佛土。”
  十一月,本焕师来到广东南华寺住下,常到乳源云门大觉寺,看望虚云大师。大师认为本焕师修道成功,考虑自己一百一十一岁了,应由四十一岁的本焕师担任南华寺方丈。虚云大师兼挑五宗宗脉,认为本焕师可以承继曹溪法脉,授他为临济宗四十四代的传人。一九四九年正月初八,本焕和尚于南华寺升座,四月初八曰即开期传戒,请虚云大师为传戒和尚,自己为开堂和尚,传戒五十三天,国内外前来受戒的出家人达六百多。一九五零年,中国大陆农村进行土地改革,南华寺僧人和农民一样分得了土地,大家自力更生,坚持耕种劳勤。在这样困难环境下,本焕和尚从一九五三年至一九五七年,还继续弘扬法,连续三次主持传戒法事。本焕和尚有六十多位法徒,当了各寺院的方丈,使传灯有继,慧目常明。到了一九五八年二月,本焕和尚突然打错成“右派份子”、“反革命份子”,逮捕入狱,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本焕和尚泰然处之,认为“种种烦恼皆我炼心之处,种种艰苦皆我修定之所”。后由监狱转至坪石劳改农场改造,但他把劳动当作一种修行,从不懈怠。一九七三年五月,本焕和尚刑满释放了,但此时正是中国大陆混乱年代,不能回寺院,留在劳改农场就业。一九七四年,新州新街人张文波放蜂群到韶关,听讲本焕和尚去年刚刑满释放的消息,就赶到坪石劳改农场问了个清楚,迅速返回新州,告诉了本焕和尚的侄女张廷凤。于是,经侄儿、侄女等亲人再三来信恳求,本焕和尚才返故里欢度春节。
  一九八零年三月,在其门徒比丘尼印先再三恳求下,经仁化县政府邀请,本焕和尚来到丹霞山别传寺。到寺当天,正好广州有四十多位居士挤在小木楼上拜佛,看见本焕和尚飘然而至,一齐跪下,心喜呼唤:“老法师来了!我们真有佛缘。别传寺有救了!”在香港的门徒融灵、宽纯等带动下,别传寺修建工程开工了。
  由于当时地方政府不同意修复别传寺,就以修建明末大官“李永茂隐居”名义上报工程计划。新建了大佛、钟鼓楼、大禅堂、澹归塔、大斋堂、厨房、饭堂、迎宾楼等,建筑面积共达四千多平方米。定居在美国的李汉魂将军回国观光旅游,看了修好的别传寺,连声称赞不已,兴致勃勃地书写了“别传禅寺”的寺门匾额。鉴于广东自虚云老和尚于一九四六年在六榕寺做过水陆法会后,四十年来没有再举办过水陆法会的情况,从一九八六年起,本焕和尚在别传寺又开始做水陆法会,而且每年都打四个、八个、九个禅七,吸引了海内外一批又一批善信与学佛者,促进了丹霞山旅游业的发展。中国佛教协会故会长赵朴初大德特地重游丹霞山,赋诗一首赠给本焕和尚:“群峰罗立似儿孙,高坐丹霞一寺尊。定力能经桑海换,丛林尚有典型存。一庐柏子参禅味,七盈松涛觅梦痕。未得偏行堂集看,愿将半偈镇山门。”可见本焕和尚恢复别传寺的贡献与影响。
  广州城内之光孝寺,为岭南首刹,俗日:“未有羊城,先有光寺。”由于六祖惠能大师在此受戒剃度,首次登坛说经,又位列禅宗祖庭之一。可是这座古刹因国家内忧外患和因受政治运动的冲击,经像塔幢,颓废败露,文化遗珍,散失严重。一九八六年光孝寺交还佛教界管理使用。中国佛教协会故会长赵朴初大德建议,请本焕和尚出任光孝寺住持。本焕和尚认为匡复光孝寺,是禅宗行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决定于一九八七年元旦那一天,以八十高龄,从韶关往广州,到光孝寺就任。一月六日,本焕老和尚写信给叶选平省长,请政府支持重建这祖国南大门的十方古刹;赵朴初大德在病中也写信给本焕和尚,提出匡复光孝寺的意见。一九八八年广东省政府,在地方财政紧张的情况下,先后拨款资助修复光孝寺。在本焕和尚的率领下,经过十方募化,光孝寺主体工程基本完成,各殿堂佛光耀眼,殿前殿后栽满了奇花异草,四季花香扑鼻。深圳新建的弘法寺,也于一九九一年由本焕和尚正式任住持后,加快了修建步伐,次年六月十八日举行佛像开光暨方丈升座盛典。
  本焕和尚自故里报恩寺出家,其门徒也以报恩寺而派名,如用“印”字、“常”字、“顿”字辈来取法名,现在祖寺已毁四十多年了,本焕和尚及弟子早有重建报恩寺的心愿。新州县政府在该县观河风景区选了新址建寺,就在当年济公建的得云寺遗址附近。早在一九八九年本焕和尚就派印觉、印定等门徒去联络选址重建工作,四方的报恩寺法裔募捐款项,重建的工作很快地付诸施工了。一九九四年农历九月十九日报恩寺隆重举行佛像开光、本焕方丈升座法会。同时预贺本焕和尚九十大寿的典礼也隆重举行,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周绍良写来贺联:“宝刹重现庄严相禅师今宣法句经,转瞬九十年间事四众额物祝遐龄。”高度评价了九十高龄的本焕老和尚的高风亮节。本焕和尚曾身兼别传寺、光孝寺、弘法寺住持之职,均为各寺的扩建、新建、重建耗费了心血。有人问之为什么?本焕和尚答道:“我是佛的子孙,临济宗的传人,必须履行佛的愿望,依佛教导,引导众生,培育慈悲喜舍四无量心,这就要修好佛的道场,弘扬佛法,让佛陀的光辉照耀信徒,实现人间净土。要使佛教文化与社会思想、经济建设相适应。”
  本焕老和尚出家六十多年,弘扬佛法孜孜不倦,教授的弟子遍及海内外,历任中国佛教协会咨议委员会副主席、常务理事,广东省政协委员兼省政协民族宗教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广东韶关市佛教协会名誉会长,广东省仁化县政协副主席,广州光孝寺退居方丈;仁化别传寺、深圳弘法寺、新州报恩寺、黄梅四祖寺、南雄莲开净寺的方丈。从一九八七年起,他几乎每年都到国外讲经说法,交流佛教文化,弘扬佛法。一九八七年七月,他到香港访问,拜会香港佛教联合会,与数十年来未见面的师兄弟及弟子欢聚一堂;八月又乘飞机赴美,应邀参加加州万佛圣城的水陆法会,并到纽约、洛杉矶访问,接着又到加拿大参加佛事活动;一九九一年九月到泰国进行佛事访问和佛学交流活动;一九九三年加拿大、美国、泰国又再度邀请他出访;次年又应邀到澳大利亚访问,在澳大利亚的泰国、越南、台湾等地的僧人、居士纷纷要求他授皈依。之后,他还到台湾访问,为促进海峡两岸的佛事和佛教文化交流作出了贡献。德高望重的本焕禅师,是现代禅宗泰斗虚云的嫡传大弟子,他禅悦人生的风范天下共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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