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兄弟连国语版里,他们被围困在巴斯通,后来来解救他们的友军,就是巴顿的坦克部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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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馈吧友】经典美剧兄弟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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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介绍:E连首位连长。这位喜欢魔鬼训练但指挥乏术的上尉。在大战中虽毫发无损但精神上受到极大打击,虽结婚并育有2子,但还是离婚并难匿踪迹。他曾在芝加哥的一家公司做会计,并从不参加E连或101师各种形式的聚会。在一次不成功的举枪自尽后,死于1988年。他的葬礼冷冷清清,既没有前妻和子女也没有E连的任何战友参加。其实在书中,许多接受访问的E连战友都私下承认:索伯打造出的E连,不仅因为他刻意强调体能和战术技巧训练救了很多人的命,也因为大家共同厌恶他而变得更加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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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汉上尉 E连第二位连长 在诺曼底登陆中他所乘坐的飞机被德军打中坠机
理查德·迪克·温特斯少校
E连第三位连长 也是最受尊敬的连长
出生于美国宾州。到了路易斯·尼克松的父母,并成为其家族企业——尼克松化肥产品公司的人事经理,1948年结婚,婚后育有二子,朝鲜战争期间被征召回军,在本土的一个军事基地训练军官及突击队员,但他并未参加朝鲜战争。他后来在宾西法尼亚州买下一座农场,过着平静而又安逸的生活。作者在对他的访谈过程中,温特斯一直保持低调,作者称其为温和的男人。美国二战传奇部队101空降师E连的灵魂人物、受人尊敬的长者。获得“杰出表现十字勋章”、“铜星勋章”、“紫心勋章”、“总统单位嘉奖勋表”等荣誉。日逝世,享年92岁。
罗纳德·斯皮尔斯上尉 E连的第5位连长
原是D连一位排长
由于E连第4位连长的无能于巴斯通接替成为E连连长
卡伍德·里普顿少尉出生于美国弗吉尼亚州,利普顿是由一名普通士兵成长起来的优秀军士,也是E连有广泛威望的士兵领袖。他在日出生于西弗吉尼亚的亨廷敦(Huntington),年少丧父,在《生活》杂志(TheLife)有关空降兵的报道启发下自愿参军。自E连组建之始一直在E连服务,并于日获得战地委任晋升少尉。两次在战斗中负伤,而且都是被迫击炮弹片击中,其中一块弹片竟在他的颈后部留存了34年。利普顿曾获铜星勋章(Bronze Star Medal)和紫心勋章(PurpleHeart)等嘉奖。战后E连中有三位中士后来成为富人,利普顿就是其中的一位。战后拿到工学学士学位后成为一家玻璃工业公司的主管,其掌管的分厂遍及全球,在北卡罗来那生活惬意。电视剧上映后不久,日去世。
比尔·葛奈瑞中士出生于美国比西法尼亚州费城。这位被戏称为“淋病”在巴斯通炸掉了一条腿的家伙。战后也结婚生子,当过印刷工,推销员,木匠。1967年当被确定为“百分比丧失劳动力”后,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他有5个孩子,老大也参加伞兵并在越南服役。他是E连各类聚会的积极发起者。2014年3月逝世。
这个不能再经典了,百看不厌
“大牛”丹佛·蓝德曼中士出生于美国阿肯色州,战后在阿肯色州从事挖掘土方的事业,于日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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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德·马拉其E连老兵,来自俄勒冈州,在1941年秋进入俄勒冈大学学习。参加了E连自D日后所有的重要战斗,曾获铜星勋章等嘉奖,是E连官兵的优秀代表。由于在二战中作出的贡献,他日获得了由俄勒冈州议会颁发的模范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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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1集正剧10集 1集花絮
这剧里还有我们的X教授詹姆斯·麦卡沃伊
在兄弟连里他获得了他的第一个角色一个被老兵欺负的新兵- -
     年少时我们有足够多的理由去认认真真地喜欢另一个人,而长大后我们有同样多的理由去认认真真辜负另一个人。所以最初的那些稚嫩感情,偏偏会记住一生。或许真的是: 好年月,旧时光。
抱走了,原来在央视看过就再也没有看过了,那时候才知道电视剧也可以拍的像电影一样精彩。可惜国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么精彩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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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想要那翅膀”
美国陆军101空降师506伞降步兵团团E连的成员来自全国各地,有不同的背景。他们其中有农民、矿工、山里人,还有南方腹地的子孙(注:南方腹地:美国东南部一地区,通常包括亚拉巴马州、佐治亚州、路易斯安娜州、密西西比州和南卡罗来纳州)。有些人家里非常穷,有些人则来自中产阶级家庭。一人来自哈佛,一名来自耶鲁,两人来自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只有一名是老兵,还有几个人来自国民警卫队或预备役。他们都不是职业军人。
他们在1942年的夏天集合在一起,当时欧洲已经经历了3年的战火。到1944年春末,他们将成为空降轻型步兵师的一个精锐连队。
E连的140名官兵从全国各地来到E连的出生地:佐治亚州的塔可亚(Toccoa)基地。但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内战后出生的年轻人,皆为白人(当时美国军队还存在种族歧视)。除3人外,其余未婚。大部分都作过猎手或在高中时是运动员。
他们是自愿做伞兵的。为了刺激、荣誉、而且与其他的兵种相比,每月士兵多挣50美元、军官多100美元;但他们想做伞兵的真正深层次的个人原因在于:1 按照罗伯特·拉德(Robert Rader)的话说:“他们想比别人更为出色。”与其在军队里整天闲晃,还不如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做。他们想使自己的军旅时光或更加积极、成熟和具有挑战性。
他们清楚他们是要去打战,他们不想同缺少训练、准备不足、缺少动力的士兵并肩作战;他们宁可作为一名伞兵去打冲锋,也不愿做个对同伴没有信任的普通步兵,(“前者的危险更小”)他们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是他们所尊敬的,而不是他们看不起的。
他们都受过大萧条的苦,身上还有那个时期留下的伤疤。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穿着漏洞的鞋子、破烂的衬衫、饿着肚子长大的,家里没有汽车,甚至没有收音机。他们的教育被大萧条或者战争耽误了。
“尽管这样,我还是非常热爱我的祖国。”哈瑞·威尔什(Harry Welsh)48年后说。
无论他们有怎样正当的理由抱怨生活对他们的不公,他们都没有怨恨生活或是他们的国家
大萧条也给他们带来积极的东西,他们自立、习惯于艰苦的工作和服从命令。通过体育运动或打猎(或兼而有之),他们获得了自我价值和自信。
他们清楚将置身于巨大的危险中,而且要作出牺牲。他们不愿将青春奉献给一场不属于他们的战争。他们想投掷棒球、而不是手榴弹,打.22口径的来复枪,而不是M-1。但既然已经卷入战争,他们决定尽可能积极的度过军旅时光。
他们对空降兵知之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个新的兵种,成员都是自愿的。他们被告知体能训练将比他们以前看到的,或者说比其他任何陆军兵种的体能训练还要严酷。但这群年轻的雄狮们充满了渴望。他们期待,一旦完成训练,他们将比开始时更加高大、强壮和勇猛,而且他们还将同一起训练的家伙并肩作战。
“大萧条结束了,”卡伍德·李普(Carwood Lipton)回忆起1942年的夏天,“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它将深刻地改变我自己。”它也将深刻地改变他们所有的人。
赫伯特·索博(Herbert Sobel)中尉来自芝加哥,是E连的第一个成员和连长。他的副手(副连长 excuive officer, XO)克拉伦斯·海斯特少尉(Clarence Hester)来自北加利福尼亚。索博是犹太人,城里人,在国民警卫队升为军官。海斯特从士兵做起,在候补军官学校(Officer Candidate's School,OCS)升为军官,大部分的排长和副排长都是来自候补军官学校,包括少尉迪克·温特斯(Dick Winters,来自宾西法尼亚),沃尔特·穆尔(Walter Moore,来自加州的田径队),刘易斯·尼克松(Lewis Nixon,纽约人,耶鲁大学),S L马西森(S. L. Matheson)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后备军官训练队的毕业生。索博当时28岁,其他人都是24岁或更小
E连与D连、F连和营指挥部所属连构成506伞降步兵团的第二营,营长罗伯特·史泰尔少校(Maj. Robert Strayer),一名30岁的预备军官。506团团长辛克上校(Col. Robert Sink),西点军校1927年的毕业生。506团是一个试验部队,是第一个将新兵的基本训练和跳伞训练结合在一起的伞降步兵团。他们在一年的训练之后将加入第101空降师。军官和士兵一样是第一次接触跳伞。他们这些老师有时只比学生多一天的知识。
最初的士官们都是老兵。沃尔特·戈登(Walter Gordon)回忆说“我们尊敬他们就像尊敬上帝一样,因为他们带着肩章,是合格的伞兵。可是他**,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向后转,他们比我们强,我们都是些新手。到后来,我们回顾过去,我们看不起他们,他们比不上我们那些升至下士或中士的人。”
E连的第一批士兵是弗兰克·帕康提(Frank Perconte)、赫尔曼·汉森(Herman Hansen)和卡伍德·李普。几天后E连满编:军官8人,士兵132人。 分3个排(Platoon)和一个连指挥部。每排有3个12人的步兵班(Squad)和一个6人的迫击炮班,作为轻型步兵连队的配置,每个步兵班配备一挺机关枪,每个迫击炮班配备一门60毫米迫击炮。
506团在塔可亚基地训练过程起初有500名军官,5300名招募新兵,到训练结束剩下148名军官和1800名士兵,大部分人被淘汰。
大兵埃德·提普(Ed Tipper)说起他在E连的第一天:“我抬头看着不远处的Currahee山,对某个人说,我敢打赌当我们完成这里的训练内容后,他们最不可能让我们做的就是爬上那座山的山顶(Currahee与其说是山,还不如说是山丘。但他比*场高1000英尺,是这个地方最高的。)几分钟后,有人吹哨子了。大家集合,被命令去换上靴子和运动裤。我们换好后,再次集合,然后跑将近3英里到山顶再跑回来。”他们第一天就有人退出了。整整一周,他们都在跑上跑下Currahee山。
到了第二周结束时,提普接着说:“我们被告知‘放松放松,今天不跑了。’中午,我们在食堂吃了一顿美味的意大利面。当我们吃完出来,哨子又响了。我们被告知,‘命令更改,还要跑’我们跑上Currahee,又跑下来,后面跟着几辆救护车,一路上到处都有人在吐。那些掉队的或接受军医邀请坐救护车回来的人发现自己当天就被打发走了。”
Currahee来自于印地安语,意为“我们孑然独立(We stand alone!)”,这是伞兵们将来作战的方式。它成为了506团的口号。
官兵们每周上下Currahee山3到4次(速度达到50分钟一个来回)。除此之外,他们还做俯卧撑、引体向上、抱膝和其他体*。
士兵们不训练的时候,就学习士兵的基本知识,从近距离命令训练到背上全套装备夜行军。第一次夜行军是11英里,以后每次增加1、2英里。行军过程中不许休息、不许抽烟、不许喝水。每次行军结束,索博都会检查士兵们的水壶是不是满的。
熬过来的人是因为他们有强烈的决心,以及他们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可:他是特殊的人。像世界上所有的精锐部队一样,空降兵有其独一无二的徽章和标志。士兵在通过跳伞训练后会得到一枚银翼徽章,别在上衣左边的口袋上;在上衣的左肩处和军帽上也会加上标志,并且有资格穿上空降兵靴,可以把裤脚塞进靴子里。
戈登说“现在(1990年)这已经不算什么了,但那时我们为了穿上空降兵的军装,都准备拿生命去交换。”
唯一的休息是上课,他们学习武器知识、读地图和指南针、步兵战术、密码、打信号、野战通话、无线电器材、控制板和接线、破坏。到了徒手搏斗和刺杀联系时,又得用到他们那发抖的肌肉。
当他们发到步枪时,被告知要像对待老婆一样温柔地对待他们的步枪,它是属于他一个人,要在战场上与他共眠的。他们学会在蒙上眼睛的情况下拆卸步枪再把它组装好。
为了准备散兵学校的训练,塔可亚有一座35英尺高的模拟塔。士兵们在上面训练得到一种真实跳伞时的感觉。
所有的活动都伴着整齐的呼喊、口号、歌曲或叫骂。这些19、20岁的新兵从全国各地进入到一个完全由男性组成的群体中,没有了家庭和文化的束缚,他们用语言作为形成凝聚力的一个手段。军队里最常用的是F-词,它代替了形容词、名词和动词。韦伯斯特(David Kenyon Webster),哈佛英语专业的学生,承认他很难习惯这些“无耻的、单调的和没有想象力的语言”。比如:厨师叫做“those ****ers或者****ing cook”,做一件事叫做“**** it up”,这些F-词使这些由男孩转变成男人的大兵们感觉更加勇猛,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感觉自己是一个集体的一部分,是自己人。
士兵们学会的不只是骂人、打枪和超越自身身体极限的体能训练,他们还学会了不折不扣的服从。小的违命会立刻受到惩罚,通常是做20个俯卧撑,再严重一点则取消周末的外出,或带着全套野战装备在*场上跑几个小时。据戈登讲,军队里有一句俗语:“我们不能让你做任何事情,但我们能让你因为没有做而后悔。”
E连学会了作为一个整体行动。几天的队形训练之后,这140人就能够像一个人一样1/4转身、半转身或向后转,或者中速、全速跑步前进。
所有这些对于任何的部队都是一样的,学习喝酒(几乎全是啤酒)也一样。一边喝酒一边唱军歌。几乎每次结束时都会有人侮辱另一个人的老妈、情人、家乡或是他的宗教信仰,然后就会打架,鼻子流血,眼眶青紫。然后互相扶着喊口号,还没回到营房,又成同志了。
这些共同经历的结果是一种外人所无法了解的亲密。同志比朋友、兄弟还要亲密。他们的关系不同于情人的关系。他们彼此的信任和了解是各方面的。他们知道彼此的生活故事、参军以前做什么、在哪里参军以及为什么参军、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能干什么。晚上听到咳嗽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夜间演习时能通过侧影辨别出来人。
这种认同自上而下从陆军到师到506团到二营到E连到排到班。513伞降步兵团的大兵加贝尔这样描述他的经历:“我们三个人,杰克、乔和我…成为一个实体。在我们这个紧密的集体中有很多这样的实体。一般来说,同一班或组的3、4个人很容易被认同为一个实体。这种共同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被丢弃,不会被复制。这样的实体常常会构成一个班,在战场上取得难以想象的战绩。他们绝对会为彼此去挨饿、去流血、去牺牲。整个班会不顾后果保护/拯救他们,同时不断地为此而咒骂他们。这样一个步兵班、机枪组或侦查组是一个玄妙的集合体。
这种在训练中形成并在战斗中加深的同志情谊会延续一生。49年后,马拉其(Don Malarkey)在写到1942年的夏天时说:“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历的开始,我成了E连的一员。从那以后,没有一天我不在感谢希特勒,他让我能够与我见到的最有才华、最有鼓舞力的人所组成的集体联结在一起。”本书作者采访的每一名E连的成员都有过类似的说法。
士官是由士兵一步步升上来的,他们逐渐取代了原来的老兵:那些老兵随着训练强度越来越大而退出了。一年之内,E连的所有士官都是从第一批士兵中选拔出来的。其中就有:雷尼(Myron Ranney)、波义耳(Leo Boyle)、加尼亚(Bill Guarnere)、李普、马丁(John Martin)、拉德(Robert Rader)和泰勒(Amos Taylor)。他们都深受尊重。
军官们除索博连长以外,也都受到士兵们的尊重。雷德说:“我们无法相信温特斯、马西森(后来成为少将)、尼克松,还有其他的军官这样的人的存在,他们是最优秀的人,哪怕是想到他们会愿意同我们在一起就是个奇迹。温特斯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他坦诚、和善、真心地关心我们和我们的体能训练。他甚至是一个羞涩的人,踩到大便时不会说‘SHIT’,如果有人问他‘你晚上有约会吗?’他会脸红。”
温特斯同别的军官不一样,他既不幽默也不固执。“他从不自认为是上帝,从来都是一个真实的人!”他是这样一个军官,他让士兵们完成任务,是因为他别无他求,只要他们做得最好。“你非常爱戴他以至于不愿让他失望”。
温特斯当时以及现在都被E连的人崇敬。
温特斯少尉在连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索博。
索博身材高瘦,一头黑发。犹太人、做过成衣商,对户外运动不在行,E连里面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比他好,索博的语言很“滑稽,与别人不一样”。浑身透着傲慢。
索博是一个心胸狭窄的暴君,被放到了一个拥有绝对权力的位置上。如果他不喜欢一个人(不管为什么),他都会因为最小的冒犯,真实的或想象的,而赶走那个人。
索博想要让他的连队成为团里最好的连队。他的办法是苛求E连的人。E连的人训练的时间要比别人长、跑得要比别人快,训练要比别人更艰苦。上下Currahee山的时候,他总是在最前面,晃着头、拍着手,回头看有没有人掉队。
提普说:“我记得有很多次,长跑以后,大家都累极了,等着‘解散’的命令。而索博则在大家面前跑来跑去,喊着:‘站直了,站直了!’除非他满意的看到我们贯彻了他的命令,否则是不会让我们解散的。当然,我们不可能让他满意。但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想要那翅膀。”
戈登一生都恨索博。他1990年说,“直到D日我降落到法国以前,我一直在同这个人作战。”如果在战场上,索博不会活过5分钟,要么被敌人打死,要么被连里的人干掉。
索博对军官们一样苛刻。他们和士兵的体能训练是一样的。但士兵们在解散后就可以回营房了。而军官们还要研究作战手册,做索博布置的测试题。温特斯回忆说:“索博开会时,非常的颐指气使,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他的声音尖厉、刺耳。他叫嚷而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说话。那绝对会激怒你。” 连里的军官称索博为“黑天鹅”。
索博在连里没有朋友,他家都不愿跟他交往。但索博有个拥趸,上士埃文斯。两个人经常在连里挑拨离间。
索博这种人在军队中被称为Chickenshit(鸡屎),之所以称之为鸡屎,而不是马屎(Horseshit)或牛屎(Bullshit)是因为这样的人小心眼、做事不光彩而且总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大做文章,其行为有:以强凌弱,肆无忌惮的争权夺利,给虐待披上纪律的伪装,睚眦必报,对于军队的条例,计较其文字的东西而不是其精神实质。鸡屎的存在使得军营更加难以忍受。
索博拥有对连里人的权威,温特斯则受到他们的敬重。两个人注定要发生冲突。E连的人谁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也不会承认发生的事,温特斯也不愿意那样。但事实上,他们在竞争E连的领导权。
第一集中温特斯被辛克上校提升为中尉,辛克上校事先没同索博商量,结果索博让温特斯做各种脏活,包括检查厕所或是负责伙房。
温特斯认为,如果不涉及他做事的方式,至少索博所做的是必要的。如果E连的人比别的连队的人跑得更快、训练时将更长,如果刺杀训练听着“日本鬼子要杀你了”一类的训诫,那么,E连会比别的连队更出色。
放下索博的心胸狭窄和武断不提,为温特斯反对的是索博的缺乏决断。索博既没有常识也没有军事经验。他不会认地图。在野外演习中,他常常转过身来问副手,“海斯特,我们的位置在哪儿?”海斯特会尽力在不使他感到尴尬的前提下告知他们的位置。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索博做决定时既不思考也不同别人商量而他的突然决定常常是错误的。第一集中有个演习的故事,小说中的描写是索博在连队埋伏的时候突然跳起来叫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温特斯认为索博是“一个严格执行纪律的人,他把连队变成了地狱。你任何时候看到E连的人,天哪,他们总是绷得紧紧的。不管做什么事,我们都是在最前面。”雷德说起索博,“他剥夺了你正常的行事方式和你的尊严,但是你成了陆军中最优秀的战士。”温特斯认为索博的问题在于看不到“在连队中滋长的不满和鄙视。有两种领导方法,恐吓的方法和以身作则的方法。我们是被恐吓所领导的。”
小说作者在采访E连老兵时问他们,E连之所以团结,有凝聚力是因为有索博,还是有没有索博都一样。有人回答两种因素都有,有的则说‘是索博造就了E连,但是每个人都恨索博。温特斯说,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同样恨索博,正是这种共有的情感将E连结合在一起,我们必需挺住,不被索博害死。
索博是如此被连里的人痛恨,以致于他在本来能够赢得他们的尊重时,他都失败了。每个人都要通过俯卧撑的测试。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做35或40个。而要求只是30个。提普说,因为“我们都知道索博只能做20个。他总是在带领大家做*时停在这个数字上。如果测试公平的话,索博就会因不及格而被淘汰。”
“索博的测试是公开进行的。我和许多人在50码外,不是那么不经意地看着。做到20个的时候,他已经显出疲劳的样子。做到24、25个的时候,他的胳膊开始颤抖。他的脸通红,还在缓慢地坚持。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完成了30个俯卧撑。但他做到了。我们都不做声了,摇着头,没有人笑。索博并不缺少毅力。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把他作为一个笑话,这个想法让我们感到舒服。
伞兵都是自愿的。任何士兵和军官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开。确实也有很多人离开了。索博没有。索博没有逃避成为一个空降兵军官的挑战,而去后勤连队谋个职位。同连里的每个人一样,他有同样大的决心要坚持下来。
二营营长史泰尔,同样治军严酷,第一集中,士兵们趴在满是动物下水的地上钻铁丝网的训练就是他想出来,并在感恩节那天用到了二营的训练上。
1942年11月底,常规训练结束。连里的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专长,迫击炮、机枪、通讯兵、野外伪装等等。大家都熬过来了,尽管曾经被折磨得要造反。克里斯滕森说,“我们都想,经过了这一切后,你往我身上仍什么东西,我都可以承受。”
在离开塔可亚基地的前一两天,团长辛克上校在读者文摘上看到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个日军营在马来半岛72小时行军了100英里,创造了世界纪录。“我的手下可以做得更好“辛克认为。既然史泰尔的第二营接受了最艰苦的训练。辛克就挑选了第二营来证明,其余两个营坐火车去新的训练基地,第二营则步行。
在行军的第4天早上,马拉其发现自己起不来了,他只能手脚并用爬到排队吃早晚的队伍里。温特斯让他坐救护车去目的地。马拉其认为自己能行。在队伍离目的地还有一英里时,他们遇到了欢迎的乐队(史泰尔安排的,他们的行军轰动了整个乔治亚洲),马拉其突然就能直起身子来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最后他们在75小时内行军118英里。实际行军时间33小时30分钟。只有12个人没有完成,尽管很多人最后一天是要靠在战友们的搀扶。辛克上校非常骄傲,他对记者们说:“没有一个人掉队,当他们跌倒时,他们也是脸向前倒地的。”莫尔少尉的E连3排是唯一一个没有一名士兵掉队的排,作为奖赏他们首先进入亚特兰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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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立,挂钩!”
BENNING, MACK ALL, BRAGG, SHANKS
1942年12月—1943年9月
Benning的条件比塔可压还要糟糕,特别是它地处名声很差的“煎锅”地区。这里是506团的露营区,许多矮小的木屋建在光秃秃的沙地上。但Benning对于连的人来说是个放松,因为他们将开始真实的训练,而不是把大部分时间花在身体训练上。
506团在BENNING的训练分4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身体训练,但由于先期到达的第一营表现过好,羞辱了基地里负责训练的军士们。以跑步为例,训练的军士们已经气喘吁吁了,而一营的士兵才刚刚热了身。两天之后,军士们告诉团长说506团的人身体状况比他们还好,于是506团所有连立即从第二阶段开始训练。
第二阶段:学习如何折叠、捆扎降落伞,以及从离地4英尺模拟机舱和25英尺的塔上向下跳,学习控制降落伞。
第三阶段:从250英尺高的塔上向下跳加了风机,在地面上吹风,教连队学习在降落后如何控制和和收伞。
第四阶段:真实跳伞,跳伞时,跳伞者手必需要在飞机舱门的外沿。这样,即使再小的推力,甚至一种被人向前推的感觉,都足以使跳伞者跳出机舱。
据戈登所说:大部分人“兴奋得甚至会不带伞就跳下去” 506团的合格率是94%,这一纪录维持至今。
韦伯斯特说,“我挪到仓门处,跳进无边无际、令人惊心动魄的虚空。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伞张开后,“从那一刻起,跳伞变得有趣多了。我向下飘,荡来荡去。按照平民的话说是摇来摇去。我快乐的四处张望。天空中满是兴高采烈的伞兵们在叫嚷。”
站在舱门口的那一刻显然是关键一刻。那些以前在训练中非常优秀的人,那些后来作为一个普通步兵在战场上获得奖章的人,在这一刻会被吓呆。如果跳伞者第一次不敢,他会得到第二次机会,如果再不行,那么他就不再有做伞兵的机会。
E连有两个人被吓呆了,第一次拒跳。其中一个,大兵拉米雷兹(Joe Ramirez)被推到机舱后面。但当大家都跳下去后,他告诉跳伞指挥自己想跳了。飞机盘旋了一圈,他跳了下去。洛德·斯托尔(Rod Strohl)说:“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比第一次跳需要更大的勇气。”
12月25日,E连休息一天,对于绝大部分E连的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个不在家里过的圣诞节。卡森(Carson)写道,“看起来并没有圣诞节的样子,没有雪、没有圣诞树、没有礼物,也没有爸爸妈妈。”
12月26日,最后一次跳伞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份证书,证明他从即日起成为合格的伞兵。他可以别上银翼徽章了。
辛克团长举行了团阅兵。给每个人10天的休假,命令他们不要惹事。但是休假结束时,很多人没有准时回来。
辛克团长又举行了阅兵
然后一名少尉开始念名单:每个连里迟到的人中选一个。一个名字被念出,少尉身边的鼓手开始奏出悲伤的鼓点。两名冲锋枪手走到被念到名字的人前面。三人一起走到少尉前面。
鼓声中,少尉宣读命令,你被逐出空降兵,贬至步兵。少尉随后从他的衣服上、军帽上扯下他的徽章和506团的标志,扔到地上。旁边还有军官在照像!
还不算完,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将他的行军背包扔到地上。他必须脱下靴子,穿上一般的鞋。裤子恢复普通步兵的样子。
最后背上背包,在冲锋枪手的护送下悲伤离开。
这一幕重复了九次。
此后506团没有再出现同样的问题。
1943年1月底,E连和506团的其他连队转到Benning 要塞的阿拉巴马一边。就像离开监牢来到自由世界,这里的军营很舒适,吃得也好。
训练集中在班组问题上,特别是巷战。涉及很多爆炸内容,用空弹互相射击,互掷烟雾弹,很有意思。他们进行了第6次空降(第一次带步枪进行空降)。
3月,连队转到北卡罗来纳的Mack-all基地,该基地是战时建设的一个奇迹:日的时候,它还是6万2千公顷的荒地,4个月后,已经拥有了65英里的公路,一座1200个床位的医院,5座电影院、一座5千英尺跑道的全天候机场,和其他1750幢建筑物。营房有供热系统,床上有床垫。它以美国在二战中第一个阵亡的士兵:82空降师的John T. Mackall命名,Mackall在11月8日,基地兴建的第一天在北非阵亡。Mackall基地时空降部队的总部。
训练的强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复杂。空降训练携带的武器开始包括火箭筒、轻机枪和火箭筒(枪身和基座分开)、食物、手榴弹、炸药及其他物品。有的士兵带的东西超过100磅。
每次伞降后都会有两、三天的丛林训练,目的集中在快速移动和敌后大规模作战行动。排长们黄昏时在地图上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告知第二天一早要到达某某地点。
索博上尉让大兵韦恩(Wynn)做传令兵。他派韦恩去找他各排。韦恩想办法“迷了路”。睡了一晚上觉,早晨,索博问韦恩为什么迷路。
“因为我晚上看不见。” 韦恩回答。
“你最好学习在黑暗中看东西。”索博说。
索博让提普代替韦恩做传令兵。提普回忆说,“在我的帮助下,索博就能在他最需要地图、指南针和其他东西的时候,把他们放错了地方。索博从别人那里也得到了相似的‘帮助’,比平时更多的失去方向和迷路。我们都希望他犯个大错误,然后被别人取代,这样我们就不会在他的带领下上战场了。”
索博经常教导连里的人“你的步枪就是你的右臂,你每时每刻都不能离开它!”,一次夜间演习的时候,索博想教训教训连里的人,他就同埃文斯偷偷溜到E连所在的位置,偷走了正在睡觉的士兵们的枪。没有人发现,他们偷了差不多50多支步枪。天亮后,索博气势汹汹集合队伍,训斥他们是多么的可怜。正在索博叫嚷的时候,F连的连长带着手下的45个人出现了。原来索博和埃文斯晚上迷了路,跑到了F连露营的地方,把F连的步枪给偷来了。
几周后,索博在跳伞中伤了脚。他和埃文斯中士在其他人还在外面的时候回到营房。上尉和上士来了一次私人检查。他们检查了E连人所有的箱子、衣服和个人物品。他们翻口袋、开箱子、拆情人的信件和家信,没收了所有认为是违禁品的东西。卡森说,“我不知道他们他**在找什么,那会儿还没有毒品问题。”
几乎每个士兵都有东西被没收。一名士兵正在收集避孕器具,被索博查到200多个避孕套。
这一事件激怒了所有士兵。提普说从此索博成了他的敌人,连里开始有人谈论战争开始后谁会把索博打死。
在一次野战演习中,E连接到命令要出几个人扮做伤兵,以便军医练习包扎伤口,上夹板等等。索博被选作伤兵。结果,军医们给索博作了真的麻醉,脱掉他的裤子,在他身上切了一个真的口子,用来模拟阑尾手术。然后把口子缝上,包好,跑了。索博大发雷霆,但是却找不到人来指证到底是哪个军医干的。
这时的第二营已经很有名气了(那次创纪录的行军),第二营参加了一次标准化的体能测试,全营得到了97%的分数,这是美国军队中有史以来最高的。一名华盛顿的军官认为史泰尔作了弊。又让第二营所有人员(包括军官、服务人员、厨师)测了一遍。这次的分数是98%。
E连的人开始得到提升。马西森中尉去了团部、尼克松(电视剧中整天和温特斯待在一起的、好喝酒的那个家伙)、海斯特和拉文森去了营部。直到战争结束,二营的所有空缺都是由E连的人填补的,D、F连和营指连没有一个人升到营部。温特斯说,正是因为这样,E连和二营及团部的通讯一直很好,也因为这样,E连总是承担关键的作战任务。
5月初,温特斯的第一排来了新的少尉威尔什。威尔什是个难管的军官,1942年4月自愿参加伞兵部队,被分到82空降师的504团。伞兵学校毕业后,升为军士。但是由于打架3次被降为士兵。他是个小个子爱尔兰人,有着显而易见的领导潜力。他的连长推荐他上了候补军官学校。
毕业后,威尔什本想回到原来的连队,但是军队的教条是将候补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分到新的连队,怕他们回到原部队后跟老兵朋友们过于熟悉。威尔什就被派到506团二营E连。索博让他到了温特斯的连队。他们很快成了最亲密的朋友,他们的友谊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之上的,互相尊重来自于他们对领导方式的相同观点,如威尔什所说“军官在前。”
5月底,506团收拾行囊,乘火车到了肯塔基州的Sturgis基地。开始实战演习。由红军对抗蓝军。E连进行了三次空降演习,其中一次,飞机在飞行中遇到上升气流,开始颠簸。在最后面的大牛蓝道曼(Randleman)呕吐起来,呕吐向前传染了所有的人。机舱里充满臭味,跳出机舱成为非常愉快的体验。
6月10日,506团正式加入101空降师。这一天成为101师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天。506团的加入提升了101师的士气,至少E连的人这么认为。
7月底,演习结束。第二营受到101空降师李少将的嘉奖。E连从Sturgis基地转到Brekinrige基地。不久又乘火车到Bragg。他们将要乘船奔赴欧洲。
这期间,E连的一些士兵坐了滑翔机。乘坐滑翔机降落的感觉使他们相信,背降落伞是更好的落地方式(李少将曾经在乘滑翔机降落时折断了若干肋骨)1944年7月,滑翔机部队也终于得到了每个月50美元的危险任务津贴,并有了自己特别的徽章。
1943年9月,101空降师506团的5000名官兵穿着普通的军服乘船离开纽约,开赴英国。
第三章 “打扫厕所的任务”
Aldbourne (43.9—44.3)
506团乘坐的Samaria号是由一艘老的印度船改造的,原设计可载1000名乘客。装5000人非常地挤,士兵们得一直穿著救生衣,带着弹药带和水壶饭盒一类东西,每两个人一个铺位,两个人轮流在床铺和甲板、走廊或者能找到的什么地方过夜。
船上赌博盛行,卡森一天晚上赢了125美元,第二天又全输了回去。
索博想带着E连的人们做*,但空间太小只得作罢,这又成了索博的一个笑话。
9月15日船抵利物浦。第二天他们乘火车向南行进,在Ogbourne St.George换汽车。灯火管制使他们感觉到已经进了战区,晚上到达Aldbourne。
韦伯斯特写道,Aldbourne让他想起了好莱坞的布景,这里到处是童话书中茅草覆盖的农舍,农舍周围是蔷薇。高大的马在蜿蜒的鹅卵石路上嘶鸣。
Aldbourne与美国的军营不同,在这里E连身处一个英国小镇,村民们非常保守。为了防止出现摩擦,士兵们在到达之后的第一周里学习英国的风俗、举止。他们很快学会了用英国的方式在酒馆里安安静静地饮酒。
定量供应:每人每周7包烟,加上3条糖,一包口香糖,一块肥皂,一包火柴,一包剃须刀片。
在这里他们学习近战、巷战、如何利用地形作战识图、防化,使用德国武器,制作陷阱、排雷、通讯等等。夜间演习很多,他们能够从一个动作、一个侧影判断出对方是谁。
他们从附近驻扎的82空降师那里得到了101师在北非、意大利作战的消息,战争的紧张和压力开始堆积。
这个时候发生了鲁兹假装霍顿少校(Maj Horton)的声音骗索博剪铁丝网的事情。
1943年秋天的时候,士兵们得以坐火车到别的地方休假了。
空降兵津贴多,英国的啤酒便宜,离开Aldbourne也不再有任何限制。
许多人去伦敦,逛遍伦敦的每个酒馆和公园。在那里,可以看到穿各种军装的士兵:加拿大的、南非的、澳大利亚的、新西兰的、自由法国运动的、波兰的、比利时的、荷兰的,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英国和美国大兵。
酗酒、嫖妓、打架盛行
有英国人评论道:&The trouble with you Yanks is that you are overpaid, oversexed, and over here.& (你们美国佬惹麻烦,就是因为你们钱过剩、性欲过剩、还越过大洋跑到这里。
而美国人回击:&The trouble with you Limeys is that you are underpaid, undersexed, and under Eisenhower.& (你们英国佬的麻烦在于,你们没有钱,没有欲望,而且还得听艾森豪威尔的)
E连开始增加军官数量,以防战争中出现减员。其中一个就是康普顿(Lynn Buck Compton)少尉。他是UCLA棒球队的接球手,是全明星球员。毕业后直接去了Benning伞兵学校。他后来写道:我记得当时非常羡慕那些参加了塔可亚训练的人们,作为一个新成员,感觉有点像个外人。
这个时候发生了温特斯与索博关于电视中上军事法庭的事件。最后史泰尔作出决定:将温特斯调离E连,让他去了伙房。
这对温特斯来说是个侮辱!“你让一个什么事都做不对的家伙去做那样的工作”(即领导E连上战场)
温特斯一走,军官们就乱了,然后发生了电视中士官们上书撤换索博的事件。要么换掉索博,要么他们离开空降兵。士官们都写了请愿书,签了名。李普。这样写的:“我在此交上我的臂章,我不再愿意继续在E连做士官”当晚将大家的一叠请愿书放到索博的收件篮中。
士官们决定同温特斯商量,雷尼(Ranny)告诉温特斯所发生的事情。温特斯表示反对“这是造反”。
这一时候,事情已经在营里传遍了。辛克开始装聋作哑,几天后到E连召集所有士官,大骂一通。正好这时101师刚建起一座跳伞学校,辛克将索博调到了那里。然后把B连的托马斯·米汉(Thomas Meehan)调来做连长,A连的帕特里克·斯威尼(Patrick Sweeney)调来做副连长。温特斯被召回,做E连一排排长。雷尼降为士兵,还有一个被调离。
E连的索博时代就此结束。
温特斯说,在米汉的带领下,E连成为一个正常的连队。
12月13日,E连在一次夜间跳伞训练中,损失了第一个人:一排的鲁道夫·狄特里奇(Rudolph Dittrich) 因为降落伞故障身亡。
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以及在军官无法指挥的情况下,由士兵代替指挥的模拟训练
圣诞节放假一天,卡森写道,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们中间会有多少人活到1945年。
日,101师所属第21集团军司令蒙哥马利将军(Gen. Bernard Law Montgomery)来视察。他说“看到506师后,他开始可怜德国人”。
进入2月,训练规模越来越大,101师作进攻诺曼底的演习。3月23日,506团2、3营进行联合跳伞演习,丘吉尔、艾森豪威尔、布莱德雷和101师师长泰勒(原师长李将军已经因为心脏病而不得不回国了)等高级官员观看了演习。
演习结束后,泰勒邀请丘吉尔和艾森豪威尔检阅部队。奥森豪威尔走到马拉其面前问他是从哪里来的。艾森豪威尔在D日之前同上千士兵谈过话,毫无例外,他的第一句话总是“你从哪里来”。
更大规模的三军联合演习开始
一次演习中,加尼亚(“淋病“)和马可(Muck),马拉其用迫击炮打600码外的一个靶子,第一次打得太远了,第二次又太近了。正在这个时候,泰勒少将和一帮人正好过来,有个军官让他们打那个靶子让泰勒看看。这一回他们连发三炮,发发命中。
泰勒问,你们总是这么准吗?
加尼亚回答,是的,长官,我的兄弟们从不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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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心,希特勒,我们来了!”
Slapton Sands, Uppottery (4月1日—6月5日, 1944)
第101空降师、82空降师和第四步兵师组成了美军第七军(VII Corps);第1和第29步兵师组成第5军(V Corps)。第7军团和第5军团组成美军第一集团军(US First Army),由布莱德雷指挥。艾森豪威尔给布莱德雷的任务是在杜夫河口的两侧建立滩头阵地。法国海岸线在这个地方是个直角。东边一侧是Calvados海岸,由第5军负责攻占,代号“奥马哈海滩”(Omha Beach);第7军负责北侧的Cotentin半岛,其代号为“犹它海滩”(Utah Beach)。犹它海滩被认为是5个攻击点中最容易的一个点,奥马哈海滩东边由英军和加拿大军队负责的3个海滩一带有无数的旅游地、商店、旅馆和赌场供德国人驻扎。
奥马哈海滩是一面高达200到300英尺的悬崖,易守难攻。犹它海滩有比较缓的斜坡和沙丘,相对要容易些。但犹它海滩的问题在于海岸线后面的地区:沙丘后面是低地,4条狭窄而缺乏保养的公路连接内陆和海滩,公路高出地面1米左右。隆美尔把公路周围的土地都给淹了,以迫使美军使用这4条公路(艾森豪威尔称之为“堤道causeway”)。隆美尔将其大部分的炮兵埋伏在泛滥区,轰炸这些公路,他还在路的西侧布防来击退攻击的敌人。
101师的任务就是夺取这些堤道的出口,方式是通过夜间机降。机降部队的任务是扰乱德军、制造混乱、控制这些出口并在德国人反击之前破坏他们的大炮。
这是一项复杂、棘手而危险的作战任务。为了取得胜利,第7军团找了与犹它海滩相似的Slapton Sands进行演习。4月底,第7军团都参加了代号为“虎”的演习。E连乘卡车到达模拟的降落地点,然后再薄雾中进入距海岸线1英里的地方,建立防守阵地,守卫桥梁。
就在E连进入演习阵地的前一天晚上,德军的鱼雷艇悄悄溜进装载美军第4步兵团的庞大登陆舰艇队伍中,德国人击沉了两艘坦克登陆艇,并破坏了很多登陆艇,900多美军淹死。这一事件被盟军掩盖,怕它影响参加诺曼底登陆的部队的士气(40多年后才公诸于世)。
4月28日,E连回到Aldbourne。周末,马拉其, 马可等几个人和501空降步兵团的尼兰(Niland)去伦敦。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尼兰的兄弟鲍伯(Bob)。鲍伯是82空降师的一个班长,曾在北非和西西里作战。他说的话让马拉其永远都忘不掉“如果你想做英雄,德国人会让你死的非常快”。回来的路上马拉其对马可说,他听了鲍伯的话感觉鲍伯已经失去一个军人的战斗力了。
5月9日至12日,101空降师进行了D-日“彩排”。E连到Uppottery, 坐C-47升空,到了D-日,他们会在同样的机场乘坐同一架飞机飞往诺曼底。
空降兵装备:
发给每个人的衬衣衬裤都充满了防化学袭击的东西(这让他们非常的臃肿,散热很难以至于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上衣和裤子也做了处理)。
衬衫的翻领处放一把小刀,在他们落到树上时可以用来切断背带。
裤子口袋里有勺子、剃刀、袜子、清洁patches(不知识什么东西)、手电筒、地图、三天的K级口粮、一个紧急口粮包(4条巧克力、一盒Charms香水?咖啡末、糖和火柴),弹药,一个指南针,两个杀伤性手榴弹,一个反坦克地雷,一个烟雾弹,一个Gammon弹(用于攻击坦克的2磅重的塑胶炸弹),两包香烟。
军服外面套上背带,带上.45口径手枪(军官和士官的标准配备,士兵自己搞,但大部分人都会配备),水壶,铲子,急救包,刺刀。
再外面就是降落伞的背带,主伞在背后,备用伞在胸前。防毒面具绑在左腿上,弹簧刀(刺刀)绑在右腿上。胸前挂着野战背包,包里放着备用的内衣裤、弹药(有的人还要带上TNT)。胸前备用伞下面斜放着拆开来的步枪或机枪或迫击炮,以便空出两只手控制降落伞。
所有这一些的外面,还要穿上救生背心。
最后,把钢盔带上。
有的人还会多带一把刀或是多带弹药。戈登要带着他的机关枪,他估计自己带的东西是自己体重的两倍。差不多每个人上飞机都要别人帮忙,上飞机后,机舱挤得满满的,谁也动不了。
E连的演习行动非常顺利。但二营营指连同别的组遭遇了空袭伦敦的德国飞机。编队散了。飞行员无法找到空降区域,很多人降到了离指定区域很远的地方,28架飞机带着所有的空降兵回到机场。将近500多人骨折、扭伤等等。
指挥官能找到的唯一慰籍就是:根据传统,失败的彩排会带来成功的首演。
5月的最后一天,E连开拔。Aldbourne一半的居民,包括几乎所有没结婚的女孩们都来送行。留下的行装也留下了小伙子们会平安归来的希望。
22个月的训练结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无论训练有多艰苦,多接近实战,也没有人真正做好迎接真实的惨烈的战争的准备。
E连就这样离开Aldbourne,心中一半是自信,一半是恐惧。
E连的集合地点是Uppotery机场附近的一块空地。在这里,他们的生活很不错。穿着德军军服,带着德军武器的军队走来走去,让士兵们熟悉敌人的样子和敌人的武器。
6月2日,E连得到作战任务通知。
美军的情报非常详细,比如:某德军指挥官有一匹白马,每天晚上8点钟遛狗;而且正与一位法国教师关系密切,法国教师的家与正对着1号堤道的一个德军机枪工事隔两栋楼。
每个军官都对全连的作战任务烂熟于心。他们做好了最细致的各种准备。
加尼亚无意中得知自己的兄弟在意大利战死。他说,“你想象不到我的愤怒,我发誓到了诺曼底,我不会放过一个德国人。他们派我去法国的那一刻,我就成了一个毫无顾忌的杀手,一个疯子。”
6月4日,E连得到了弹药,每人还得到一张在美国印制的崭新的10法郎纸币,一个应急包(包括一张丝织的法国地图,一个微型指南针和一把锯子),一面美国国旗以缝到跳伞服的右手袖子上。
军官们取下军服上的徽章,在钢盔后面画上竖条,军士们画横条。口令:Flash, 回答:Thunder,回复:Welcome。
他们还得到一个金属做的,能发出“噼啪“声的哨子,一个“噼啪”声要得到两声的回复。(“最长的一天中”介绍的挺详细,有个镜头:一个美国大兵把一个德国兵拉枪拴的声音误以为回复,结果毫无防备的走出来,丧了命)
大家开始清理武器、磨刀、检查降落伞、一支支地抽烟。许多人剃了光头或是留了莫霍克头(两边秃,中间留1、2寸的短发),古斯(Guth)和李高(Liebgott)给大家理发,每人收一毛五分钱。
辛克看到大家理发,说“我忘了提醒你们,几周前,我们收到情报,德国人告诉法国老百姓:盟军将由美国伞兵带领,所有的伞兵都是暴徒或者精神病患者,他们很好认,秃头。”
三排长史米茨中尉想做点体育运动以缓解紧张情绪。他向温特斯挑战打拳,在他的不断要求下,温特斯答应了。温特斯上大学时是个摔跤手,很快把史米茨摔倒在地。史米茨椎骨两处破裂,上了医院,这样就不能去诺曼底了。副手少尉罗伯特·马修(Robert Mathews)代替他的位置,李普升任副排长。
从此一直到士兵们带上降落伞,大兵们排着队找温特斯,笑呵呵地要求温特斯折断他们的胳膊或是把他们弄成史米茨那样。
泰勒将军在大兵中间巡视,他告诉他们“给我好好打三天三夜仗,然后你们就解脱了” 泰勒还对马拉其的排说,晚上要用刀作战,而且不要接收任何俘虏。
6月4日晚,E连吃了一顿大餐准备上战场,结果因为风大,行动推迟。
6月5日下午,天气转好。
20:30 E连整装待发,18人一组。“没有人唱歌,没有人欢呼,”韦伯斯特写道,“就像上刑场”。他走过一些英国的防空队伍,“这是我第一次从英国佬脸上看到他们的真实情感,他们真的眼含热泪”
艾森豪威尔的命令和辛克的信发给每架飞机的跳伞指挥供大家传阅。辛克写道“今晚是最伟大的一晚”,“愿上帝与你们每个优秀的士兵同在。”艾森豪威尔说“联合远征军的士兵、水手和飞行员们,你们将开始一次伟大的入侵,为了它,这些月里我们一直在努力。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你们…祝你们好运,让我们祈求上帝佑护这一伟大而高尚的使命。”
每个人还发了晕机药。给伞兵发晕机药,真是件奇妙的事。
关于“腿袋”(leg bag):这个主意是英国人想出来的,伞兵可以把多余的弹药等东西装到里面。腿袋通过一个快速释放的结构绑在伞兵的腿上,并且由一根20英尺的绳子连到降落伞上。当降落伞打开时,腿袋的重量落到伞兵身上,伞兵放开腿袋,让它落到绳子的底端。这样腿袋要比人先落到地上。理论上说,伞兵会正好落到腿袋的上面,他就不会在寻找装备上面浪费时间。美国佬觉得这个玩意儿挺好,就把能放的都往里装:地雷、弹药、拆开来的汤姆冲锋枪,以及与别的东西。但问题是,他们从来没有实际用过。
大家坐等上飞机的时候,托伊(Toye)记得米汉连长过来跟他们说“不要俘虏,我们不接收任何俘虏”
22:00 登机。一个空降兵在进入C-47舱门的一刻,面向东方,代表两个空降师的13,400名空降兵喊道:“小心,希特勒!我们来了!”
23:10 C-47起飞。每3架飞机成“V”型编队,所有的飞机构成一个巨大的“V”。
飞机飞向法国的时候,大部分人开始打起瞌睡,晕机药起作用了。直到第二天,空降兵们都很难保持清醒。 托伊确实在飞机上睡着了“我一生都没有那么平静过”,他回忆道,“跳伞练习都比这让我兴奋”
01:00 Stand and hook up! (起立,上钩!) 红灯亮了。
01:10 机群越过法国海岸线,遇到了云堤,云堤使编队开始分散:头机一直向前,但两侧的飞机因为害怕相撞,向各自的一边转向。当飞机飞过云堤(也就是一两英里的距离),所有的飞机已经是是各飞各的了。
只有头机才有引路的装置,别的飞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什么地点该亮绿灯,他们只能自己猜。
这时,防空炮火开始包围每架飞机。
E连还没进入战斗,就损失了米汉连长。
鲁兹因为带的东西太多,怕自己走不到舱门口,就和考伯(Cobb)换了位置。结果考伯在飞机上中弹。没有跳伞,飞回了英国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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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跟我上!”
诺曼底(日)
空降兵们跳出机舱时,由于驾驶员的惊慌失措,飞机飞得比要求的速度快得多,而且高度也低得多(高度只有500英尺甚至更低,),加之空降兵们带了太多的东西,因此当降落伞打开时,他们受到的冲击远远超过以前,伞打开后的几秒钟里就撞到了地面,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腿袋由于以前没有试验过,很多人的腿袋在他跳出机舱的那一刻就松开掉到地上,再也找不到了。
温特斯在日记中记录了他在空中的几秒钟“飞行速度150英里每小时,好!跳!天哪,我的腿袋掉下去了,我的装备都在里面。小心小心!那些机关枪正向我射击。我尽力接近腿袋,它落在灌木篱墙旁边了。天哪,有机关枪。有一条路,还有树丛,但愿我不会撞到他们。砰!还不算太坏!快从伞里面出来吧。”
克里斯滕森(Christensen)跟在温特斯的后面跳出了机舱。他的腿袋也不见了。他落地的地方距离德军只有40吗,由于炮火声的掩盖,他没有被发现。他突然看到前面10吗左右有个影子爬过来。他|“噼啪”了一下,没有回应。那个影子开始向他爬过来。克里斯滕森把手枪对准对方的胸口又“噼啪”了一下。那人举起双手“看在上帝面上,别开枪”是大兵伍德鲁·罗宾斯(Woodrow Robbins),克里斯滕森的副机枪手。“你个笨蛋!出了什么毛病,你怎么不鸣你的哨子?”“我哨子的舌头不见了”
两个人遇到了大牛蓝道曼,大牛的脚下躺着一个的德国人,“那德国佬(Kraut)拚刺刀挑错了人”
一排副排长威尔什跳伞时的高度“最多有250英尺”,他跳出机舱的一刻,另一架C-47在他下面坠落了。爆炸的气流把他冲起来,吹到了一边,“救了我的命”他的伞刚打开人就落地了。摔得很痛,但不致命。
E连的大部分人都有相似的经历。由于飞行员在遇到云堤时四处躲闪,破坏了紧密的飞行队形,使E连期望的的快速集中化为泡影。他们分散在从卡朗唐(Carenton)到Ravenoville的20公里的区域。
他们的预定着陆点在圣玛丽-杜-蒙特(Ste. Marie-du-Mont)附近。
82和101空降师的士兵们只能混在一起,时不时与德军遭遇。
戈登落地后,碰到了尤班(Eubank) 和古斯。三人看到夜幕中有个人影。那个人喊“Flash”, 尤班忘了口令(Thunder)也忘了用哨子。他喊出了“Lightening”。那人向他们甩过来一颗手雷。万幸的是,没有人受伤。他们又碰到了塔伯特(Talbert)。四人加入了502师的一组人,在D日帮助他们守卫一个夺取的德国工事。第二天才去找队伍。
整个D日,空降兵们在半岛的各个地方都在做着同样的事:与德军交火,组成特别作战单位,守卫阵地,袭扰德军,试图与别的单位会合。他们接受的训练和信心扭转了由于误降可能造成的灾难性的后果。德国人接到来自各地的交火报告,因而高估了空降兵的数量,导致反应混乱而犹豫。
李普、加尼亚, 马拉其, 托伊和波派和温特斯会合了,他们加入到502师的一伙人中,伏击了4辆德国马车,加尼亚要给兄弟报仇,攻击了领头的马车,结果跑了两辆车。E连抓了几个俘虏。他们遭到一挺德国机枪的射击,德国俘虏趁机会反抗,被加尼亚打死。他47年后回忆说,“没有自责,没有怜悯,就向踩死一只臭虫那样容易,”他停了一下,又说,“现在的我们跟那时的我们不一样了。”
当美军向圣玛丽-杜-蒙特进军时。德国这一地区的指挥官海德特上校(Col. Frederick von der Heydte)也在往圣玛丽-杜-蒙特 走。当他爬上圣玛丽-杜-蒙特的教堂顶上,他看到了犹它海滩的壮观景象。他1991年接受采访时说“沿着海滩,有好几百条船,三四十军人从每条船上下来,他们后面是正在开火的战舰,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的战舰。”他回到卡朗唐,命令他的第一营占领和守住圣玛丽-杜-蒙特 及Brecourt,并找到一些炮兵让他们轰击犹它海滩上的登陆艇和海里的战舰。
早晨7点的时候,E连已经集合了2名军官,9名步兵,两挺轻机枪,一个火箭筒(但没有弹药),一门60mm迫击炮。他们接到命令去破坏德军的4门105mm加农炮,那里有50人守卫,正在轰击犹它海滩。
索博要向希特勒复仇了,他训练的连队将进入战斗。
夺取德军大炮的战斗电视剧中做了重点介绍。
大家可能记得电视剧中一颗德军手雷落到了正卧倒的大兵托伊的双腿之间,托伊 在1990年说,“要不是温特斯,他现在就在唱女高音了”。
D连的史皮尔少尉(Lt. Ronald Speirs)带着5个人来增援,夺下了最后一门炮。
E连的12(?)个人,相当于一个班(后来加上史比尔等人的支援)击毁了德军的一个炮兵连。
李普1985年说:“这场战斗是独一无二的战例:小规模但有正确指挥的攻击击溃了更大规模而且有准备的防御。正是E连官兵的高昂士气,正面攻击时的快速和勇敢,加上从不同方向向敌人射击,使敌人士气受挫,而且以为自己遇到了比他们人数更多的力量的攻击。E连接受的非常好的训练也是因素之一。
这是他们的战火洗礼(。李普说“如果他是老兵,他决不会爬到树上暴露自己。”加尼亚说,“这是第一次,我再也不会重复那天早晨做的事情了,巴克如果更有经验的话也不会直接从灌木篱墙中直接冲出去。”“我相信自己不会死,”李普说,“我觉得如果真有一颗子弹向我打过来,它也会偏离,或者我会闪开。”
Paul Fussell在“Wartime”一书中写到,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认为,“它(指被打死)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太聪明/敏捷/训练良好/相貌英俊/受人喜爱/穿着整齐等等”。这种感觉很快会让位于“它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得更加小心。我能够避免危险,如果我更加注意隐藏/修筑工事/通过开枪暴露自己/一直保持警惕等等。”
温特斯将胜利归因于军队的训练,使他能够做对所有的事情。他认为如果是索博指挥的话,他会让所有的人都从正面进攻,既让他自己送命,也让大部分手下送命。
但是,要是没有索博,E也不会有如此的表现。
辛克为温特斯申请了国会荣誉勋章(Congressional Medal of Honor),一个师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这一诺曼底战争的最高荣誉,101师的罗伯特·柯尔(Robert Cole)中校因为领导刺刀冲锋获得了这一荣誉。温特斯获得了优异服务十字勋章(Distinguished Service Cross, DSC)。康普顿,加尼亚, Lorraine和托伊获得银星奖章(Silver star),李普、马拉其, 雷尼, 李高,Hendrix, Plesha, Petty和韦恩(E连第一个屁股中弹者)获得铜星奖章(Bronze star)。
一个来月后,温特斯被叫到团部,辛克、史泰尔和团部的人都在,陆军的战争史学家Marshall坐在桌子对面,他是来向他询问攻取德军炮连的事情。温特斯回忆说:当时的气氛非常“令人兴奋”,“那些西点的家伙们为了得到我这样的机会恨不得去杀人。”
让温特斯很厌恶的是,Marshall在写他的“夜降”一书时,他把E连给省去了,只是说第二营教训了德军炮连;他详细地介绍了第一营在1号堤道附近攻取一个德军炮连的情况,他写到,该营将195名官兵排成一线夺取炮连。温特斯评论说:“E连要是有那么多人,我可以拿下柏林!”
人们开始互相庆祝,谈论他们的战果。有人在酒窖里找到一些苹果酒。温特斯喝了很大一口,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吓了手下一跳。(书中并没有关于温特斯是不是Quaker的内容)
威尔什来报道了,他一直在同82师的人与德军作战。他留下了自己的备用伞。“战争结束后,我要把它送回到Kitty手里,我们结婚时给她做婚纱。”
现在,E连几经有50个人了。没有人知道米汉中尉是死是活。温特斯已经成为事实上的连长。
傍晚时,德国人已经撤出了圣玛丽-杜-蒙特,E连和二营其他的人进入,随后行军到Culovile村西南几公里处的地方驻扎。德国人还时不时在附近出现。
躺下之前,温特斯后来在他的日记中写到,“我没有忘记跪下来感谢上帝帮我活过这一天,并请求他在D日第二天帮助我。”他向自己允诺,如果能够在战争中活下来,他会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农场,在安宁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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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发。”
卡朗唐 (Carentan)
6.7—6.12, 1944
第二营已经完成了他的D-日任务,第四步兵师已经上岸,堤道也守住了。下一个任务是向南行进,到达杜夫河另一边的卡朗唐,以便与从奥马哈海滩过来的美军连成一线。
进军的路线是从Culoville到Vierville,再到St. Come-du-Mont,然后过河进入卡朗唐。
6月7日拂晓,海斯特上尉给温特斯带来命令,E连要开始向Vierville挺进。
第二营在肃清Vierville之后,向Angoville-au-Plain进发,E连作了预备队。第二天(6月7日)又占领了位于卡朗唐北边3公里,坐落在俯瞰杜夫 河谷和卡朗唐的高地上的St. Come-du-Mont,辛克在Angoville-au-Plain设立了指挥部,E连负责团指挥部的守卫工作,接下来的3天,E连除了守卫团指挥部以外没有新的任务。
E连利用这段时间时喘了口气,聚集连队。士兵们从卡朗唐半岛不断地加入。由于敌人狙击手的射击以及偶尔的炮击,睡觉仍然是件困难的事。掩埋尸体(包括人的和动物的)也是个问题,尸体已经开始胀大变味儿了。
另外一个问题也出现了,这个问题在后来的一年里一直折磨着空降兵:每个被解放的村子,无论是在法国,比利时,荷兰,德国,还是奥地利,都与无数的葡萄酒,白兰地,及其他烈性酒。大兵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这么好的酒。
西福地·鲍尔斯(Shifty Powers)和他的朋友在St. Come-du-Mont发现一个酒店,两人闯进去,搜罗了不少自己喜欢的酒。威尔什找到一桶白兰地。温特斯回忆说:“我想他要自己全喝掉,有几次我跟他说话却发现我说的他一句也没听到,他的听力并没有毛病。几天后我们就纠正了这个问题。”“但事情并没好多久。周围的酒太多了,年轻的战士们压力太大,想着法的找解脱。”
6月10号,大兵奥尔顿(Alton)要马拉其跟他一起去翻一些他在一个空停车场囤积的野战包。奥尔顿已经结婚,在他到英国的时候刚有第一个孩子。两人到那儿后,马拉其发现那些野战包都是从死的空降兵身上弄下来的。马拉其有点不安,但还是跟奥尔顿一起从包里找糖、清洁用品,口粮和钱。突然奥尔顿跪倒在地,非常小声地说“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马拉其看到奥尔顿正注视着一双小孩儿的靴子。他们扔下搜罗的东西回到St. Come-du-Mont,决定以后要给死去的同志更多的尊重。
但是,对待德国士兵的尸体是另一回事,只要战斗平息,搜罗战利品的行动就开始了。鲁格手枪(Lugers)是最受欢迎的,还有手表,匕首,带有“万”字的棋子。洛德·斯托尔D日后第四天才加入进来,他给李高看了一枚戒指,戒指是他用刺刀从他杀死的德国人手指头上割下来的。
卡朗唐有人口4000,横跨从瑟堡到卡昂和圣洛(St. Lo)的公路。巴黎到瑟堡的铁路也从这里经过。德军第6伞兵团在北方的高地失守后,回守卡朗唐。海德特上校接到隆美尔的命令,要他死守卡朗唐直到最后一个人。
6月10日,从西面的奥马哈海滩赶过来第29步兵师在拿下卡朗唐东12公里处的Isigny后,同101师会师。滩头阵地已经稳固,但是美军要想向内地扩展,就必须将德国人赶出卡朗唐。
战斗进展非常缓慢和痛苦,有三个原因:缺少足够的装甲车和大炮;德国防守很好,战斗顽强,还有就是灌木篱墙。灌木篱墙有6英尺或更高,中间有小道,就像战壕一样。它们非常坚固,能阻止坦克的前进。德军在每个篱墙处都设有工事。全力拿下一个篱墙后,50米外又有另一个。这是步兵最头疼的,就像打巷战,或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攻击一个战壕体系。
泰勒决定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卡朗唐。第327滑翔步兵团(Glider Infantry Regiment)从北进攻,501团从东北方向进攻,506团夜行军绕到卡朗唐的西南方,从哪里进攻。进攻时间:6月12日早晨5点。
由于索博曾让E连进行了好几个月的夜间训练,E连的人对夜间行军非常适应,甚至有人说他们夜间反而看得更清楚。但别的连队就不行了。电视剧中有介绍“跟F连又跟丢了”。这让E连受了不少罪。
他们没有受到德军的进攻。因为没有物资供应,海德特上校将他大部分的军队撤出了卡朗唐,只留下一个连守卫。他打算在得到补给后从西南方向反攻。守卫卡朗唐的德军连有50个人,一挺机关枪正对着南向的路,还有一门80mm迫击炮瞄准了城边的关键的丁字路口。
5点30分 506团2营进入进攻阵地。E连将沿路从正面进攻,F连从左翼进攻,D连作为预备队。作战命令:进入卡朗唐,与北边的327团会合。
原来在E连,现在是二营S-1(以下资料来自powers:美军的作战部门应该有S-0、S-1、S-2、S-3、S-4、S-5这几个职务:S-0是Recruiting,应该是负责征募新兵的官员:S-1是Administration,看样子应该是负责平时的行政管理工作的;S-2是Intelligence,就是尼克森的职务,是情报官;S-3是Operations,应该是负责部门平时的运作的执行官;S-4是Quartermaster,军需官,负责后勤工作的啦;S-5是Civil Affairs,应该是搞公关关系的官员)的拉文森中尉到一块空地上去拉屎。在晨曦中,人们能看到他的白屁股。德军狙击手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屁股。他被送回英国,在他飞回美国时,飞机坠入大西洋里。
要进攻了,但是E连经过夜间行军的折腾已经筋疲力尽。而且也没有时间进行侦察,E连不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没有炮火或空中支援。
6点整:攻击开始,E连遭到正面机枪的射击,在前面的威尔什带着一排几个人先冲过去了,剩下的人卧倒在路两侧的沟里。温特斯听到后方史泰尔营长、海斯特和尼克松的喊声,“让你的人前进!”
温特斯甩掉装备,提着M-1冲到路边踢大兵们的屁股,像个疯子一样叫喊,然后又跑到路的另一边踢大兵们的屁股叫他们前进,一遍遍的重复。
温特斯回忆说:“我像疯子一样,人们从来没见过我这样。”他在路上跑来跑去,德军机枪子弹打过来。
温特斯想,上帝保佑,我被施了魔法了。
如果后面的人不跟上去,他最好的朋友,已经冲过去的威尔什就会被干掉。但是大兵们还不肯动。他们都不敢抬头。温特斯回忆说:“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们抬头看我时,脸上惊奇和恐惧的表情。”德军的机枪好像瞄准了他。“子弹不停的在我身边的路上落下或溅起。
温特斯的叫喊起了作用(连里的人以前从没有听温特斯叫喊过)。大家终于一起冲出去。
温特斯说“在这个时候,军纪起作用了,他们接到命令,他们冲出去了。”
1981年,塔伯特在给温特斯的信中写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在那条路上的情景。是你鼓舞了我,我的兄弟们都这么想。”
温特斯1990年写道:“战争结束后,我同海斯特回忆这一战时,海斯特说E连那一天的表现让他感到自豪(海斯特是E连第一任副连长)他曾经目睹过另一场情况类似的战斗,那个连遇到机枪射击后不敢前进,结果伤亡惨重。(美军战争初期对德军的MG-42非常恐惧,MG-42是当时最好的机关枪)。
剩下的战斗电视剧中介绍得很详细。提普和李高受伤。马拉其在路口看到军中的牧师约翰·马罗尼(John Maloney)手持玫瑰花走到路中间为濒死的大兵作最后的仪式。温特斯也被一颗跳弹击中腿部。
7点钟,战斗结束。
温特斯在救护站取出子弹,看到“失明”的大兵布莱兹(Blithe)。经过温特斯的安慰,布莱兹又能看到了。
根据地形:卡朗唐西南方向是高地,高地向卡朗唐延伸,卡朗唐北边,铁路的另一侧是泛滥区。因此德军肯定还会从西南边沿着E连进入卡朗唐的那条路反攻,泰勒将军队向西突出了几公里,在高地上建立了防御阵地。E连在最右端。
当晚,塔伯特整晚都在阵地上来来回回,叫士兵们换班休息。他命令士兵们安上刺刀。那天晚上很冷,他捡到一件德军的雨衣穿上了。
大家可能猜到要发生的事情了。电视剧中有交待:塔伯特叫大兵史密斯(Smith)去站岗时,史密斯被叫醒后,在灰色的月光下看到一件德军雨衣在他头上摇晃,还有一把手枪在向他指指点点。史密斯端着枪一跃而起,向塔伯特刺去,塔伯特大叫,是我,住手。但史密斯不停地刺杀,直到刺中塔伯特的胸部。万幸的是,刺刀没有刺中塔伯特的心和肺。但塔伯特已经失掉战斗力了,被送回了英国。
早晨5点30,E连刚接到攻击命令,德军就开始反攻。两边能用的武器全都用上了。战场上一片混乱。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左侧的F连被突破,F连撤退了(F连连长被史泰尔当场撤职)。F连的撤退使D连的右翼暴露在德军炮火下,D连也退了。F连只能孤军奋战,坚守阵地。
电视剧中描写E连用火箭筒攻击德军的坦克。“中尉,你要把我害死了。”
当时正是战斗的关键时刻,威尔什最后击毁了那辆坦克,使得后面的坦克掉头回撤。同时营指挥部也阻止了D连和F连的撤退,将他们集合在一起,向前推进了大约150米,稍微堵上了点左翼的缺口。
戈登被弹片击中,弹片从他的一条腿的小腿打进去,从另一条腿出来。但是最让他难受的确是脚踝处的一个疖子。温特斯叫他回医疗站。军医给他切开了疖子。但他的腿上很严重,一条腿已经开始发青了。军医要将他撤离。戈登说,“不行,我还没告诉温特斯中尉。”
16点30分,美军第二装甲师的6辆坦克和29步兵师的刚刚参战的步兵赶来救援E连。
温特斯回忆说:“那些坦克在步兵的跟随下从我们的阵地上向德军的灌木墙碾过去,50mm口径重机枪向德军倾泻着子弹,那种景象太壮观了。”
威尔什47年后回忆这一景象时,仍然兴奋的搓着双手。“哈!他们真是大肆破坏啊!”
E连在12日进攻卡朗唐时伤亡12人,13日守卫卡朗唐时伤亡9人。
23时,E连和506团剩下的人撤回了卡朗唐。温特斯找到了一家旅馆,威尔什巡逻回到旅馆,坐在楼梯上就睡着了。温特斯在床上睡了,这一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第二天,6月14日,理发店开门营业。大兵们排队理发。
温特斯在后来几天里写他的D日日记。威尔什负责连里的事务。辛克上校过来为E连6月13日的表现向温特斯表示感谢。E连守住了右翼阵地,阻止了德军的突破,为卡朗唐之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辛克后来对Washington Star的记者说:“温特斯正是凭借他个人的领导才能,用迫击炮和机枪击退了敌人,守住了关键的阵地。他个人的勇敢和作战知识在战斗非常艰苦的时候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E连在卡朗唐的南面驻防。第二天,没有什么动静。一个人沿着灌木墙来找马拉其和马可。来的人是弗里茨·尼兰 (还记得他吗?), 他是来说再见的。他要回家了。
前一天,尼兰去82师找他的兄弟鲍伯,就是那个在伦敦对马拉其说你要是想做英雄,德国人会让你死得很快,以至于马拉其认为他已经让战争吓得慌了神的鲍伯。
鲍伯阵亡了。鲍伯的排在D日被包围,鲍伯用机枪不断的射击敌人直到他的排冲破包围圈。
Fritz然后又搭车去了第4步兵师,看他另一个当排长的兄弟,得知他也在D日死在犹它海滩。
Fritz回到E连,弗朗西斯·桑普森(Francis Sampson)神父告诉他,他的第3个兄弟,一名在中国-缅甸-印度战区作战的飞行员,也已经在同一周阵亡。
Fritz是家里仅存的儿子了。陆军要把他尽快撤离战区。
同一天Fritz的母亲接到了美国陆军部发来的三封电报。
这就是大兵“雷恩”的原型了。
尼克松中尉,营里的情报官(S-2)想了解E连阵地对面德军的力量。温特斯到阵地上问谁自愿去做正午巡逻。没有人响应。
温特斯挑了加尼亚,让他带队。尼克松命令加尼亚带人去约1公里以外的一群农舍,那个地方象是德军的一个指挥所。加尼亚带人去了。布莱兹就在这次巡逻中颈部中弹。(书中没有布莱兹从胆怯到勇敢转变的内容)
晚些时候,马拉其又带了另一个巡逻队去摸敌人的情况。
第二天非常平静。许多肥牛在E连阵地后面地草地上吃草。两个大兵爬过去,打死了一头牛,班里的人吃了一顿煎牛排。
在主防线上(MLR)待了两周后,E连的人们开始发臭了,许多人得了痢疾。他们的衣服从6月6日起就一直穿在身上。
6月29日,第83步兵师来援助101师。他们看起来太干净了,克里斯滕森回忆说,看到我们这群穿着凌乱,衣服斑驳的人让他们非常震惊。
E连6日空降诺曼底时,有官兵139人。当他们29日撤出时,能够打仗的还剩74人。(506团是在战斗中伤亡最为惨重的一个团:983人伤亡,接近一半)。
E连战死的人有:中尉 托马斯·米汉和罗伯特·马修, 中士威廉·埃文斯, Elmer Murray, Murray Robert, Richard Owen, 和Carl Riggs, 下士Jerry Wentzel, Ralph Wimer, 和Hermin Collins, 士兵Sergio Moya, John Miller, Gerald Snider, William McGonigal, Ernest Oats, Elmer Telstad, George Elliott和Thomas Warren。
卡朗唐之战是101师诺曼底战役的最后一战。他们撤到了犹它海滩的一处军营,在那里休整。作为补偿,大兵们可以洗热水澡,也有数不清的四处“张罗”东西的机会。
布拉德利在一个颁奖仪式上宣读获得优异服务十字勋章的人的名字,11人获得这一荣誉,包括辛克、温特斯和马罗尼牧师。
布拉德利在那次颁奖仪式后对官兵们说,战事进展非常顺利,他认为美军能够在圣诞节前拿下柏林。
7月1日 温特斯得到他晋升为上尉的消息。
7月10日 E连转犹它海滩,准备乘坦克登陆艇返回英国。温特斯回忆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犹它海滩,海里的舰队一眼望不到边。
大兵莫尔在巨大的供给堆里进行了最后一次搜索。他偷了一辆三轮摩托,他问温特斯是否可以把它带上船。温特斯回答“随便你。
第二天莫尔和马拉其两人合伙将摩托车搞上了船。
7月12日夜,船抵达南安普顿,第二天早晨,火车将他们送回Aldbourne (莫尔和马拉其除外,他们骑摩托车)
“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温特斯回忆说。“每个人见到我们都很高兴,就象回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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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愈合伤口和取消的任务
7月13日—9月16日,1944年
“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军队做好事,”戈登· 卡森说,“他们把我们装上坦克登陆艇,带我们到南安普顿并送我们回到Aldbourne,给我们两套崭新的军服和欠我们的薪水(150美元或更多),还有7天的假期。早晨7、8点钟,我们就在去伦敦的路上了。
美国空降兵是最早从诺曼底回到英国的士兵,报纸上早已满是他们的战斗故事。每个人都想请他们吃饭或是喝一杯(只是前一两天如此)。但是年轻的英雄们表现太过火了。他们酒喝得太多,打烂了太多的窗户和椅子,同不是空降兵的士兵干了太多的仗。那一周是伦敦历史上最狂野的一周。甚至一份报纸把他们的破坏同德国的闪电战相比。一则笑话四处流传:101师在城里的那一周,伦敦的宪兵们会接到超多的总统嘉奖。
不是每个人都去了伦敦,威尔什去爱尔兰看望亲戚,温特斯在家里休息,给阵亡或受伤的士兵家里写信。戈登和李普伤好后去了苏格兰看风景。
戈登做了植皮,他是病房里面唯一在战斗中负伤的,因此成了“非常受尊重的对象,他们非常敬畏我。”他得到了3枚紫心奖章。“我总是谦虚地低下头去,低声向周围一群来看英雄的人说谢谢。”
8周以后,他回到E连(让痊愈的士兵回到他们原来所在的连队是空降兵的传统,在步兵中,则是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前者每个空降兵都认为是空降部队做的最明智的事,而后者,每个人都认为是陆军做的最笨的一件事。)
塔伯特也回来了,由于他是为自己的人所伤,所以没有得到紫心奖章。3排给他开了一个特殊的欢迎会,戈登和罗杰斯(Rogers)写了一首诗“刺刀之夜”。愤怒的塔伯特说:“我本可以把那杂种打死6次的,但我想那时我们没有多余的人了”
有人开始担心受的伤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永久的残疾。有一次,马拉其和唐·穆恩(Don Moone)在食堂看到李普,他们叫道:“嗨,瘸子,”李普转过身掐住两个人的脖子,将他们从椅子上提溜起来。后来李普向他们道了歉。李普正担心他的伤在他回到大学时会影响他打橄榄球。
大兵们也开始担心起他们以后要面临的事来。
回到Aldbourne的第一天晚上,马丁看着一排的营房,一半的人都不在了。他对加尼亚说,天哪,我们才刚刚打了几天的仗,我们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我们活过这场战争的机会太小了。加尼亚回答说,如果诺曼底的一场小战斗都能要了一半人的命,那我们是回不去家了。他们请假去了苏格兰做了文身。
李普认为“人一旦置身战场,战争的不可预知性就成了主宰。大兵们不能改变它,只能接受它。他们会很快习惯死亡的味道,尸体的味道,那些毁灭、杀戮和危险。敌人的尸体和受伤不会影响他们,他们自己的伤和死去的战友只会留下一个简单的印象,还夹杂着一种很快消失的胜利和成就的感觉:感谢上帝,死的是他们,不是我。这种感觉很多大兵在看到身边的战友倒下的时候都有,但很快就变成了一种负罪的感觉。”他们想的多的还是,还有任务要完成,战争还没有胜利。
一旦离开战场,回到休整的营地。“他们开始思索,他们回忆起战友是怎样受伤或战死的,而他们当时离死亡只有几英寸或者几秒的距离。远离战场以后,死亡和毁灭不再是不可避免的——战争可能会结束,任务可能被取消。有了这样的思想,他们对重回战场开始感到紧张。然而他们一回到战场,这些疑虑和不安就消失了。麻木、冷血和平静又回来了。还有任务要完成,以前的信心回来了,战争的刺激回来了,战胜敌人的渴望占了上风。”
从诺曼底回来后,许多曾与德军拼杀的E连的都坚信盟军会赢得战争的胜利。
威尔什和康普顿晋升为中尉。温特斯让李普代替他做连队的军士长(上士)。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得到了晋升。
连队来了新兵,差不多占连里人的一半,他们都是刚从伞兵学校出来的。对他们进行训练既给他们实战的体验,又可以让他们融入连队中去。
温特斯从诺曼底偷偷带回来一些弹药,他用这些弹药训练新兵在火力掩护下前进。这样的训练显然对演习的士兵是个危险,对温特斯来说也是危险的:军队里不允许这样,如果有人受伤,就是温特斯的责任。但他认为这样值得,诺曼底的经验告诉他,战斗取胜的关键是先有良好而稳定的火力掩护,然后士兵们在火力掩护下前进。如果做的好,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减少伤亡。
马拉其说:“与1943年相比,1944年的夏天是愉快的,我们不再受索博和埃文斯的纪律约束和报复。温特斯的公正和同情心代替了前任的不讲道理。连队空前的团结。
8月10日,艾森豪威尔来视察101师,他说下一场战斗会很快开始。
8月12日,连队接到了崭新的装备,更让人们相信,他们会很快回到战场。
101师原计划在夏天进行16次军事行动,但都被取消了。
一直到7月底的时候,诺曼底前线几乎没有战事。然后布拉德利的第一集团军突破了圣洛,巴顿的第三集团军跨过诺曼底。空降兵还没有完成他们的作战计划,美军的地面力量就已经越过了他们的预定降落区域。
有人说他们要去的是南太平洋,有人说是印度,还有人说是柏林。这些谣传都很可笑。
8月17日,E连接到命令,他们要在沙特尔(Chartres)附近空降,建立路障阻断诺曼底德军的补给线,并切断他们的后路。E连和第二营的其他人乘巴士到了Membury飞机场。他们检查了武器和装备,复习了作战任务。新兵们兴奋、紧张、热切、不安。老兵们则开始担心。韦伯斯特在日记中写道:“我不想再回去。”他最担心的是在跳伞的时候就被打死在降落伞里,在空中无助的摇摆,或是落在树上、电线杆上,来不及逃脱就被打死。至于他周围的老兵,他们都不像在诺曼底时那样热心而渴望了。谁也不想再打仗了。
这个时候,巴顿正在越过法国,盟军在意大利发起攻击,苏联红军在东部战线长驱直入,7月20日行刺希特勒的事件使德国国防军指挥部陷入混乱,因此一些人希望德国会很快崩溃。
但韦伯斯特不这么认为,在他给父母写的信中,他写道:“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希望战争快点结束。除非我们将战争的恐怖带给德国自己,除非我们在他们的村庄战斗,炸毁他们的房屋,毁掉他们的酒窖,杀了他们的牲畜做饭吃,让他们腐烂的尸体横陈街头(就像在巴黎所发生的一样),否则德国人还会准备战争,因为他们不知道战争的恐怖。只有德国战败,一切才能结束;快速的胜利,或德国迅速的崩溃会使德国的村庄毫发无伤,德国人还会渴望复仇。我同别人一样期望战争尽快结束,但我不想留下另一场战争的种子”(我觉得这段话非常适用于现在的美国人,应该让他们的老百姓尝尝战争的味道,这样美国人就会改变他们对世界的单纯而幼稚的看法了)
8月19日是沙特尔的D日。大兵们心情沮丧,魂不守舍。没有人再理“莫霍克”发型。也没有人喊“小心希特勒我们来了”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妈妈,你要为我祈祷的话,现在就祈祷吧。”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了令人欢欣的消息,巴顿的第三集团军已经拿下了在沙特尔的伞降区域。伞降取消了。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祝福巴顿的第三集团军和他的坦克手们。他们又叫又跳,当天下午返回了Aldbourne。
8月28日(星期日),506团要在上午为在诺曼底战死的官兵举行纪念仪式,当这个消息公布时,士兵们一片不满之声。正像一个伞兵所说,他可以在周六早晨哀悼死者,或是周一哀悼一整天,但要是让他用自己的时间去哀悼死者,那就太不爽了。当然士兵有不可剥夺的发牢骚的权利。他最后还是会穿好军装,同别人一起参加。
当时,101空降师已经成为第一空降集团军(First Allied Airborne Army)的一部分了,第一空降集团军包括美国第17、82、101空降师(这三个美军空降师组成第18军),波兰第1伞兵旅(parachute brigade),英军第1、6空降师和第52低地师( Lowlanders,空运)。李奇微将军(Gen. Matthew Ridgway)领导第18军,布里尔顿将军(Gen. Lewis Brereton)领导第一空降集团军。
所有的将军和他们的高级下属们都渴望者让空降军上战场。但是每次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通知完士兵并将他们拉到集结地点准备上机时,地面部队总会占领机降区域使得任务取消。
8月底,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30日午夜,泰勒命令连队集合,他们将在早晨8点从Membury起飞。在机场,除了其他的活动之外,也开始兑换钱:用英镑换比利时法郎。这样一来,他们在作战任务通知前就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负责财务的军官称那些一张英镑钞票都没剩下的人“狠”(tough)
空降区设在比利时Tournai附近,挨着法国的边境城市里尔(Lille),目的是为英国陆军第二军开辟跨越埃斯考运河(Escaut Canal)进入比利时的通道。经过两天紧张的命令传达和准备工作,大兵们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结果9月1日,英军第二军的警卫装甲师(Guards Armored Division)拿下了Tournai,任务再次取消。人们又觉得轻松了,但是上面让空降兵参战的决心却是显而易见的,总有一次,他们不会再从机场回来。
盟军继续席卷法国和比利时。空降军的指挥部参战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们是欧洲战场上最好的军队,有最好的指挥、最高昂的士气,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和非常好的装备。官兵们都是经过考验的,他们想再一次证明在现代战争中的实力。迄今为止,空降军是艾森豪威尔手中最厉害的一张牌。他想积聚官兵们的士气,在德军还未从撤出法国的失败中恢复过来时,抓住时机给与决定性的一击。
当蒙哥马利提出让空降军参加跨越下莱茵河(Lower Rhine River)这一复杂、大胆、危险而又可能决定战局的作战任务时,艾森豪威尔很快就同意了,空降军的指挥部非常高兴。
这一代号为“市场--花园”的行动,目的是让英军的第二军(警卫装甲师突前),沿艾恩德霍芬-索昂-费赫尔-赫拉弗-奈梅亨-阿纳姆一线(Eindhoven-Son-Veghel-Grave-Nijmegen-Arnhem),穿越荷兰,跨过莱茵河。英国坦克部队将沿着一条公路向北进军,美国和英国的空降部队攻占和守卫公路上的桥梁,为坦克部队铺平道路。
英国第一空降师和波兰部队将在战线的最远端阿纳姆作战,第82空降师将夺取和守住奈梅亨。101师的任务是在艾恩德霍芬北边空降,夺取艾恩德霍芬,同时向索昂-费赫尔-赫拉弗前进,打开南端的战线。506团2营的任务是占领位于索昂的威廉敏娜(Wilhelmina)运河桥,然后与第3营会合进攻艾恩德霍芬,占领城市和桥梁等待英军的警卫装甲师通过。
这是个复杂但是很聪明的行动,行动的成功取决于迅疾的动作(以达到出其不意)、艰苦的战斗和运气的眷顾。如果成功,英军的装甲部队将进入德国的平原,直指柏林。如果失败,代价将是:空降军遭到损失,无法打开安特卫普港(艾森豪威尔已经同意为了市场—花园计划而推迟派出部队打开安特卫普港),欧洲战场的补给出现危机,以及将战争拖进1944-45年的冬天。
艾森豪威尔除推迟打开安特卫普之外,还得让巴顿停在巴黎东部以便英军第二军有足够的燃料实施市场花园行动。简言之,这一行动就像是掷骰子,盟军将所有的本钱都押上了。
9月14日,E连乘巴士回到Membury的集结区域。15号,接到任务通知。这将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空降,有3个空降师参加。空降时间是白天,不像在诺曼底,这次空降对德国人来说将是出其不意的。防空火力不会很猛,最初的地面防御几乎没有。
在等待的过程中,很多人在赌博,新兵Pace非常好赌,让老兵们懊恼的是,他赢了1000多美元。
辛克上校给大家打气:“你们会看到英军的坦克,一些谢尔曼战车和克伦威尔战车,不要把它们错认成德国人的坦克。”
“还有那些警卫师,他们有非常好的装备,英军中最好的。如果你不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爵士’而且有一码长的家谱,那你就进不去他们的坦克。不要嘲笑他们,他们都是英勇的战士。
“还有件事,我不想看到你们中间的那个人戴着毛线织的帽子在荷兰乱转,泰勒将军在诺曼底逮到一个带毛线帽子的506团的人,把我大骂了一通。我可不想挨骂,我想你们也不想。所以如果你非要戴毛线帽子的话,把它戴在钢盔下面,而且别让泰勒将军看到你们摘下钢盔。
“我知道你们没问题,我不用在战斗上花费口舌。你们的装备非常好。你们只要照看好新兵,一切都会好的。”
韦伯斯特觉得听辛克讲话总是件很开心的事。他说起战争总是很明智、现实和幽默。泰勒将军正相反,在韦伯斯特看来,泰勒有一种“令人讨厌的乐观”,和啦啦队领头的态度。辛克上校知道官兵们不愿打仗,而泰勒将军则坚持认为他的小伙子们总是非常渴望去杀德国人。我们更喜欢辛克。
9月16号,受伤住院的大兵斯托尔跟医生请了一天的假,他搭上一辆去Aldbourne的汽车。他在Aldbourne遇到了正将辎重运往Membury的索博,索博告诉他E连要上战场了。
斯托尔说他想加入进去,要搭索博的车去机场。索博警告他,你这是擅离职守(AWOL)。斯托尔说与自己的连队上战场不会遇到麻烦。索博答应让他上车。
“我真是做了件傻事,” 斯托尔 40多年以后说,“我当时虚弱得像只小猫。”但是他不想兄弟们上战场时丢下他。他带了装备,爬上C-47。
屁股中弹的韦恩正在威尔士恢复。他听人说如果脱离连队超过90天,或者养好伤再去打仗,他会被安插到另外的部队。于是他弄了一张“轻型任务”书回到Aldbourne。他扔掉那张纸,重新加入了3排。
他还没有完全康复,在飞往荷兰的飞机上,他因为疼得无法坐下不得不站在机舱的后部。但是他参加了,他想和E连的伙伴们一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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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地狱公路”
荷兰 9月17日—10月1日,1944年
这是一个美丽的西北欧的夏末,天空湛蓝,没有风。对于德国人来说,联和空降军的攻击来得很突然。天空中没有德军的飞机。飞到荷兰上空的时候,空降区域出现了5分钟的密集的防空炮火,但是编队并没有散,飞行员们也没有躲避,他们毕竟有过诺曼底的经历了。
E连和其他的连队一样,降落在预定区域。他们降落在柔软的、刚刚犁过的土地上。在E连的人的记忆里,这是他们经历的最软的一次着陆。101师的官方历史上如此记载“这是空降师进行的最成功的一次着陆,无论是在演习中,还是在战争中。”
温特斯能回忆起的唯一问题是他们得迅速离开降落区域,以免被落下的装备和降落的滑翔机砸上。“钢盔、枪支和包裹像雨一样落下”。马拉其记得当他跑离降落区域时,他听到头顶上“轰”的一声响。两架滑翔机相撞,扎进土里。
地面上没有德军,连队迅速集结,向目标进发。
他们的目标是索昂的横跨威廉敏娜运河的一座桥,进军路线是沿着从艾恩德霍芬到费赫尔,到奈梅亨,再到阿纳姆的南北向的公路。路一半是沥青,一半是砖,可供两辆汽车相对开过。但对卡车来说就有点挤了。与荷兰大多数的公路一样,它比地面高出一米左右,意味着任何在路上行驶的东西在地平线上都很突出。
这条公路是市场--花园行动的关键。美国空降部队的任务是为英军第30兵团(British XXX Corps)开路,以便该军团在警卫装甲师的带领下开过阿纳姆,进入下莱茵河地区。
506团的首要任务是拿下索昂,然后是艾恩德霍芬。自北向南进军。第一营在公路西边,第二营沿路前进,第三营预备队。二营打头的是D连,然后是E连,营指连,F连在最后。
军队进入索昂,市民们就像看游行一样都拥到路的两边。与诺曼底的情况不同,那里的法国人看不到人影;荷兰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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