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达:在支教老师缅北遇难问题上到底是TG正确还是国民党正确

[转载]【石安达】解决佤邦问题是缅甸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的关键(二)
缅甸观察:
解决佤邦问题是缅甸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的关键(二)
云南大地跨境民族文化交流中心&石安达
日“参考消息”转载了“缅甸时报”的一条消息说,中方告知缅甸它清楚缅甸已发生了改变。因此,中国的态度也随之改变。
目前,缅甸的改变还在继续,国家总办公厅于7月11日发布第50/2016号命令,成立民族和解与和平(NRPC)中央部,旨在领导并落实民族和解与国内和平工作进程。国务资政杜昂山素季将担任NRPC中央部主席和其他成员10名。同时,还公布了制定的6项目标。13日昂山素季向缅北佤族特区政府发出了邀请,希望在7月27日至28日由特区主席鲍有祥率领高级代表到内比都会晤。
对此次会晤国内外都比较关注,20多年前也是缅甸发生改变的时候,产生了由昂山素季领导的缅甸最大的在野党缅甸全国民主联盟。昂山素季的目标是,通过非暴力革命改变缅甸军人专制回归民主。另一个是由鲍有祥领导的佤族民族武装脱离缅共,组成了缅甸最大的民族武装“佤邦联合军”。鲍有祥的目标是,一手紧握枪杆子,一手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实现佤邦梦。
昂山素季非暴力革命的道路并不平坦,虽然赢得了20多年前的那次大选的胜利,但不能掌权,还被软禁了10多年。直到2011年缅甸发生了另一次改变,昂山素季在2015年11月大选中再次获胜,并于2016年3月底顺利组建了新政府,领导国家走向真正的民主改革重建联邦。
鲍有祥和平发展的道路相对较为顺利,通过20多年的和平建设,半途中遇到民族和解倒退和强行整编险些发生战争。但又在改变中渡过险滩,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促成原始社会部落时代的佤族地区走向了现代社会。但佤邦梦一直没有实现。
此次,昂山素季和鲍有祥历史性的会晤是否能实现?关乎到昂山素季倡导实现永久的和平和民族和解重建联邦及鲍有祥能否实现佤邦梦。然而,昂山素季和鲍有祥从未见个面,比此不熟悉不了解,没有建立起互信,要实现各自的目标还有一个过程。尤其是对鲍有祥而言,他虽然被评为了2015年,缅甸关注的人物中两个少数民族代表人物中的一个。对他的评价是:有钱有势但不会打球(高尔夫球)言下之意就是土豪没有文化,也就是没有文化的山大王。2015年由鲍有祥主持召开的12家少数民族领袖峰会上,克伦民族联盟(KNU)副主席布都诺西波雅生(女)也坦率地说,缅甸的少数民族目前没有通晓历史,高瞻远瞩、胸怀宽广的集体领导。对缅甸改变中这个新的变化石安达先生写了一篇“解决佤邦问题是缅甸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的关键”的资料,对此次会晤作了一些历史背景分析研究。现征得笔者的意见公开发表,供关心此次会晤对中国的态度也随之改变的人士参考。
解决佤邦问题是缅甸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的关键
云南大地跨境民族文化交流中心&石安达
缅北佤族地区民族主义兴起
日,原缅共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彭家声(果敢族&中国汉族)在家乡掸邦果敢县发动兵变,脱离缅共恢复民族武装。彭在兵变前曾与赵尼莱、鲍有祥联络共同起事。但赵、鲍以没有准备好为由没有参与。其实赵鲍两人和其他佤族中初级指战员的民族主义早已觉醒。鲍有祥在一次缅共中央召开的会议上说过,没有中国的支持缅共的革命不会取得胜利。鲍有祥的言论受到缅共高层严厉批判。鲍有祥就借故以生病为由,离开队伍回家养病。此后,鲍有祥就蒙发了脱离缅共的思想,私下与赵尼莱等佤族指战员秘密串联。鲍赵两人早在1988年底就组织了40多个佤族中初级指战员在鲍家举行秘密会议,准备成立民族主义政党脱离缅共。彭家声兵变后,缅共高层逼赵鲍两人带兵镇压彭。赵鲍两人被迫于日举兵易旗赶走了缅共中央的领导,成立“佤邦联合党”、“佤邦联合军”呼吁缅甸军政府停止进攻实现和平,要求成立民族自治政府,发展地方的经济建设。缅甸军人政府对此作了积极回应,批准佤族地区成为掸邦第二特区。允许保留武装部队3000人改编为地方警察部队,并任命了鲍有祥为上校警官、李自如、李祖烈等四人为为中校警官,其余武装人员在不扩大的情况下,自已解决供给问题。同时,政府还在交通、城镇建设、文数卫生、禁毒改植等方面给予援助。并且同意佤族地区选派五位民族代表,出席缅甸政府的国民大会,参加制定独立后第三部宪法的工作。至此,缅甸佤族地区走上了和平发展的道路。
然而,缅甸佤族地区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首先,民族地方政府的领导,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解决本地区的经济落后和民众生活贫困的问题。其次是依靠毒品经济的问题。这两个问题,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和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历来都有没有解决好。1960年中缅勘界前,该地区仍然停留在原始社会末期刀耕火种的部落时代,并保留着猎头的野蛮习俗。经济上主要靠种植鸦片毒品维持生存。1960年中缅勘界后,该地区划归了缅甸,但由于种种原因,缅甸政府对该地区也没有行使过有效的管理。缅共进入该地区后,把主要力量放在武装夺取政权方面,忽略发展经济,改善民众的生活。在禁毒方面,缅共原先准备在缅甸佤族地区实行严厉的禁毒方针,但由于没有改善民众生活的措施,单方面的强行禁毒,引起了民众的反抗。缅共又走到了另一极端,自觉和不自觉的卷入了毒品贸易,以解决经费的不足。可以说,缅甸佤族地区以毒养军,是从缅共后期就开始了的。而金三角其他地区民族武装早已如此。缅甸佤族民族武装脱离缅共后,民族自治政府就是在原始农业的经济和毒品经济以毒养军的军事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本身就是对自已的一场革命。对此,缅甸佤族地区领导人需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和充分的准备。同时,外界也要有一个正确的辩正的认识对待这一问题。那种要民族地方政府立即就解决好贫困问题和毒品问题,马上改变以毒养军的状况或是认为地方民族政府不可能解决贫困问题、毒品问题,不会改变以毒养军的状况,只会永远在“怪圈里循环”,是主观和教条的不符合辩正法。因此,内部和外部对缅甸佤族地区解决这两个问题,还需要一个认识过程和发展过程。
缅北佤族地区崛起与掸族坤萨集团的斗争
缅甸佤族特区成立的初期,还碰到一个和大金三角地区第二代世界鸦片毒枭掸族坤萨武装贩毒集团斗争的问题。坤萨武装贩毒集团盘据在金三角地区,缅共解体时。坤萨趁缅甸佤族特区刚刚成立,还末站稳脚跟,就趁机夺取了原属于缅共在萨尔温江以西的中部军区(游击地区下同)。当缅甸佤族特区度过了难关,开始反击,夺回了坤萨占领的地区,并且交还给缅甸军政府管理。缅甸军政府则允许佤族特区参加开发这片地区的孟熟红宝石矿。以此同时,原属民国政府残军的佤族岩小石部组成的佤族部队退到泰缅边界后组成的佤联军和脱离了坤萨的汉族魏学钢、魏学银与南下的佤邦联合军共同和坤萨展开争夺战。这三支反对坤萨的队伍共同组成了“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随后又成为“佤邦联合军”171部队。1995年底至1996年初,“佤邦联合军”在军政府的支持下,乘坤萨内部约色部队发生分裂时,向坤萨的大本营发动了总攻击,经过20多昼夜的激战,摧毁了坤萨坚固的防线,歼灭了坤萨的主力,迫使坤萨向缅甸军政府投降。
“佤邦联合军”虽然在打击世界鸦片毒枭坤萨武装贩毒集团立下了显著战功。但是,由于自已本身的毒品问题没有解决好。因此,坤萨武装贩毒集团覆灭后,“佤邦联合军”控制辖区内的罂粟种植和鸦片生产、贸易的问题就突出出来,缅甸佤族地区就成为了坤萨之后金三角地区主要的毒品种植地区和鸦片生产贸易的聚散地,一下子成为了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金三角地区的民族问题和贫困问题是该地区成为国际上鸦片主要种植区的根源。如果没有解决好民族问题和贫困问题,罂粟的种植和鸦片的交易及毒品的走私是无法解决的。缅甸佤族地区虽然解决了与军政府的民族和解问题,为和平发展创造了条件。佤族特区刚成立时。虽然也提到了禁毒工作,但缺乏具体的规划和措施,实际上禁毒工作只停留在口头上。从客观上来讲,毒品在佤族特区成立的初期,仍然是该特区的经济基础,在没有发展其它替代经济之前,没有外界的支持和援助要改变该特区的毒品经济基础,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该特区对禁毒工作,应有一个过度时期,即一方面承认毒品经济客观存在的同时,要积极的创造条件,自立更生,发展替代经济。同时,争取外界的援助,逐步改善民众的穷困生活,减少对毒品经济的依赖。在形成主体良性的经济产业结构后,最后达到取代毒品的经济目标。因此,发展经济,解决穷困问题,铲除毒源,是佤族特区民族政府发展战略的总方针。也是佤族特区地方领导人,在争取政治经济生存空间过程中长期目标和最佳选择。但是佤族特区在政治上初步站稳脚跟后,包括收复了坤萨占领的地区,却没有把发展经济,解决穷困部问题,铲除毒源的总方针放在首要地位,相反却把继续打击坤萨争夺贩毒通道做为主攻方向,偏离了战略发展的总方针。在这样的情况下,投入了大量兵力、物力、财力,去承担本应由军政府主要承担最后解决坤萨问题的责任(缅甸军政府与坤萨武装贩毒集团作战了近20来年,也没有解决坤萨武装贩毒集团的问题),不但很容易会引起外界的误解。同时,这样的结果在坤萨武装贩毒集团崩溃后,反而突出了自已的毒品问题。这个战略的失策,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并没有意识到。相反,当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自我陶醉在战胜坤萨的喜庆中时,由于这一地区生产毒品的经济基础产生的必然性,迫使佤族特区领导人有可能自觉或不自觉的在走向世界第三代鸦片毒枭的道路。&
金三角地区缅甸掸邦的民族武装,与政府实现民族和解后,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条是继续依赖毒品经济,发展毒品经济,危害本地区和中国及国际社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发展成为毒枭;另一条道路是努力发展替代经济,与缅甸政府和中国及国际社会合作,逐步实现禁毒的目标,为该地区的民众和国际社会造福。
缅甸掸邦第一特区(果敢地区)杨氏兄弟脱离缅共后,虽然与缅甸政府实现了民族和解,但是没有把发展生产改善民众生活,积极创造成条件禁毒做为发展方向,相反却利用民族自治的晃子大肆发展毒品经济,猖狂的向中国境内走私贩毒,最终走向了反面,成为了毒枭。
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在脱离缅共成立地方自治政府的初期,也存在过依靠种毒贩毒的情况,加之该地又处于金三角中、缅、老、泰的国际通道上,第四特区自治地方政府席林明贤被西方传媒称为“坤萨第二”,在国际社会强大的压力下,林明贤明智选择了走和平发展之路,与中国云南西双版纳勐海县地方政府合作,双方制定了绿色禁毒工程计划,从1992年开始,经过了短短五年的努力,不但解决了粮食自给问题,而且还有部份余粮出口,同时在茶叶、甘蔗、橡胶等经济作物方面也得到了发展,交通、采矿和旅游业等也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基本实现禁种毒品的目标。林明贤也从“坤萨第二”变成了禁毒英雄。笔者经过调查把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与中国云南西双版纳勐海县政府合作,搞绿色禁毒工程的计划称为“勐海模式”。实践证明,只要坚持和平发展的方向,认清形势,抓住机遇,努力发展替代经济,改善民众的生活,金三角地区禁毒可以成功的。
缅甸佤族特区的“佤邦联合军”在战胜坤萨后已成为该地区最强的民族武装,加之该地区毒品问题的严重性,佤族特区何去何从?!倍受国际社会关注。
1996年下半年,缅甸佤族特区政府下属的个别领导人,忘乎所以,与中国境内的贩毒势力相勾结,向中国大量走私贩毒。另外一此人向中国走私进口化学药品,大量加工冰毒、贩毒。以此同时,缅甸军人政府与佤族特区领导人对战胜坤萨后“佤邦联合军”占领坤萨据点近2000平方公里土地是否归属佤族特区政府管理的问题上发生激烈的争执。加之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提出要求恢复“佤邦WA·STATE”,这原来是一个觉醒了的民族,由落后走向强盛的一个正常的要求。但这时候很容易引起外界对“佤邦联合军”与坤萨作战的目的和动机的怀疑,认为佤族地方政府有野心,要搞所谓的“大佤邦”加深了缅甸军政府与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之间的隔阂和不信任,缅甸军政府告诫佤族特区领导人,他们有可能戴上第三代毒枭的帽子。
缅甸佤族特区政府领导人正走在十字路口!
在国内外的强大压力下,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认真分析了形势,总结经验教训,开始清醒的认识到毒品不仅是人类的敌人,同时也是自已的敌人,禁不禁毒关系到佤族特区的生死存亡,要革毒品的命,必须先革自已的命。在提高认识,坚定了禁毒的决心后。缅甸佤族特区领导人鲍有祥向国内外承诺,保证在2005年佤族特区实现禁种毒品的计划。佤族特区政府开始集中财力、物力、人力,并且动员军队,认认真真的投入了地方的交通、能源、教育、城镇建设替代种植等方面的工作。在前些年工作的基础上,经过二、三年的加倍努力,各方面加快了建设的速度,取得了较大的成就。和平与发展之路开始出现了一些令人称赞的新面貌。
1999年10月,缅甸军政府第一秘书钦纽通知在中国思茅参加中国国庆活动的佤族特区主席鲍有祥赶到掸邦景栋与他会晤。钦纽向鲍有祥传达了军政府同意将原坤萨的地盘交给佤族地区管理,并允许中缅边境佤族特区的5万靠种植罂粟鸦片的烟农移民到那里从事经济开发。缅甸军政府的这一优惠政策,加快了佤族特区禁毒替代种植方面的发展。缅甸佤族特区政府与中国云南边境地区的地方政府合作,已种下了橡胶、荔枝、龙眼等经济作物和水果150万多亩,山区农民的粮食自给率已从30%提高到60%。同时,到2005年6月国际禁毒日,佤族地区经国内外的有关核查也实现了对国际社会禁种罂粟鸦片的承诺。
缅甸佤族特区经过20多年的努力,把一个长期停留在野蛮、恐怖、贫困、落后封闭的原始社会部落时代的边远少数民族地区变成为改革开放,不断走向文明富裕的现代社会,表明了缅甸佤族特区走向和平与发展之路是正确的道路。
缅甸军政府整编民族武装的冲突
2年前,缅甸军政府与缅北原缅共下属的四支民族武装实现停火,达成民族和解,并且又带动了其他国内支民族武装先后走向了和平道路。使缅甸军政府摆脱了缅甸独立后陷入年内战的困境,成为全球冷战结束后,民族武装冲突基本停止的少数国家之一,赢得了非常宝贵的和平发展的机遇和时间。缅甸军政府里由开明派钦纽将军主政的十多年时间,民族和解,和平发展较为顺利。缅北的原缅共民族武装成立的四个民族特区自治政府,在发展经济,改善边区民众生活取得了长足进步。特别是与中国合作,在联合国的支持下,先后实现了罂粟鸦片的禁种,使缅甸的鸦片罂粟毒品从占全球产量的下降为左右(主要是指缅甸政府控制区未实现禁种的地区)为人类的禁毒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遗憾的是,年月缅甸军政府内斗钦纽将军下台后,缅甸的民族和解出现了严重地倒退。缅甸军政府取消了对缅北民族自治特区的一些优惠政策,限制民族特区到缅甸政府控制的大中城市投资建设。并规定木材、矿产品不能在中缅边境口岸交易,企图在经济方面整垮特区政府。
2007年9月,因缅甸军政府突然大幅度提高燃油价格,严重的影响了民众的生活,爆发了缅甸大中城市10万和尚的和平示威,缅甸军政府进行镇压发生流血事件,引起了国际社会和联合国的强烈关注,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又再一次对缅甸实施严厉制裁。在这种情况下,缅甸军政府被迫缓解了与缅北各民族特区的关系。但过了不到一年,2008年缅甸军政府制定的第三部宪法通过后,又对民族特区恢复了压制和打击的政策。
日,也就是缅甸佤族地区在庆祝自治政府成立20周年隆重庆典后不到10天的时间,缅甸军政府在不同的地点召集缅甸掸邦东部第一特区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果敢族原为中国汉族)彭家声(特区主席),缅甸掸邦北部第二特区佤邦联合军(佤族为主体)肖明亮(特区政府副主席),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民族民主同盟军(领导人为掸族中国称傣族,主体民族为哈尼族)林明贤(特区主席),克钦新民主军(克钦族为主体民族,中国称景颇族)军队负责人丁英。此外,还有掸邦第五特区军队(KDA)负责人木途弄(克钦族,中国称景颇族),原来不属缅共的克钦解放军负责人恩板腊和都扎,北掸邦民族武装(SSA掸族)军队负责人。向以上这些缅北民族武装,传达由缅甸军政府国家和平与发展委员会最高统帅丹瑞大将签署的缅北民族武装整编实施方案。该方案总的原则一致,但针对不同地区的情况略有不同。缅甸佤族特区在“新宪法”有关少数民族参政权和自治权的条款里,在增设多个民族自治州和自治县的五十六条规定中的第(6)部份掸邦的霍班、孟冒、班歪、那坊、万曼、班桑(邦康)等6个镇区组成2个县,这2个县组成佤族自治州。“新宪法”再次否定了佤族特区申请为佤邦的诉求。所以,对佤族特区除了部队整编的内容一样外,还特别规定了管理地区范围,要求把原属该特区管理的北部勐波、勐片及南部泰缅边界管辖部分等三块约18000平方公里的地区划出交军政府管辖。
缅甸军政府对缅北民族武装提出整编实施方案,缅甸军政府有意冷落佤族特区隆重举办庆祝20周年和平发展建设的原由就浮出了水面。
缅甸军政府为什么要在佤族特区以及掸帮东部第一特区(以下简称缅北第一特区)和掸邦东部第四特区(以下简称缅北第四特区)这些原缅共武装部队脱离缅共陆续举办和平发展20周年庆典的时候,提出对缅北民族武装提出整编实施方案呢?主要是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是缅甸军政府2008年5月举行了新宪法公投,并在当月宣布全民公投通过了“新宪法”。“新宪法”历经了近15年才出台,这一期间经过分化瓦解,缅甸最大的在野党派缅甸全国民主联盟势力已经大为削弱,虽然民盟和其他在野党派88世代学生组织、缅甸佛教僧侣联盟等反对公投和抵制新宪法。但军政府加强了基层组织建设,除了缅北民族武装控制的自治特区外,在全国县村镇基层发展了自己控制下的民众团体联邦巩固(团结)与发展协会(英文简写USDA),拥有2000万名会员,几乎占全国人口的半数,保傽了参加“新宪法”公投的人数和投票率的优势,在军政府操纵下得以公投率髙达98,2%,赞成票率高达92,4%。这部缅甸独立以来的第三部“新宪法”共有15章,多达457条内容,但其核心仍然是维护军人集团的统治利益。在第一章国家的基本原则中明确规定“始终坚持军队能够参与和承担对国家政策生活的领导”。并赋予了国防军总司令极大的权利,在拥有国家最高立法权的联邦议会中,按规定由国防总司令提名的军队代表,按全部议席四分之一的比例。在行政上,规定了在联邦、省和联邦自辖区、民族自治地方和自治县,都应有国防军总司令提名的军人参与国防、安全和边境管理等行政工作。
缅甸军政府对缅北民族武装提出整编实施方案是“新宪法”中,以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军队的理由为前提提出来的。如果双方发生对抗,缅甸军政府就会利用“新宪法”第四百一十八条关于紧急状态规定,赋予国防军总司令在“紧急状态”时接管国家全部权力的权利,规定在根据宪法四百一十七条宣布实施紧急状态的情况下,为保证国家尽快恢复正常秩序和采取必要的措施,总统必须宣布将国家的立法、行政和司法权力移交给国防军总司令行使。从宣布之日起,中止所有议会及政府机构的立法工作,上述议会在任期届满时自动解散。
同时,虽然还没有举行新的大选,但缅甸军政府还会利用“新宪法”关于过渡时期的规定,确认现政权——国家和平与发民展委员会的合法地位及其行为的合法性,国家和平发民展委员会继续行使国家主权。所以,缅甸军政府对缅北民族武装提出整编实施方案,一旦双方发生对抗,现在的缅甸军人政府仍然可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其次,缅甸军人集团是在1990年举行大选遭到惨败后,不愿把权力交给获胜的以昂山素季为领导的缅甸全国民主联盟,受到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的制裁。美国政府在小布什执政期间曾把缅甸列为国际上六个邪恶轴心国家之一,执行先发制人的手段打击这些邪恶轴心国家。在打击阿富汗和伊拉克后,又要打击朝鲜和伊朗这两准备发展核武器的国家。小布什执政最后一年的2008年美国发生了严重的金融危机,没有力量再打击伊朗和朝鲜。2009年奥巴马总统上台后改变了小布什强硬的外交路线,准备18个月后从伊拉克撤军,还准备和伊朗谈判。同时,准备解除对古巴长达四十年的经济封锁。缅甸军政府就以为奥巴马政府不会在坚持对缅甸进行封锁制裁的强硬立场。所以,缅甸军人政府又改头换面。在通过“新宪法”后急忙提出了整编缅北民族武装的实施方案。
还有一点应提及的是,缅甸军政府认为中国大陆在缅甸有特殊的地缘政治和资源经济利益,为了保护这些利益中国大陆支持缅甸军政府的合法性和给予经济援助,并反对通过联合国制裁缅甸。在对待缅北民族特区问题方面,虽然中缅两国通过了有关缅北民族特区发展替代经济的合作协议。但是,规定缅北民族特区无权单独同中方签订有关木材和矿产等方面的投资开发和贸易协议,有关协议必须通过缅甸军政府军政府批准。2006年缅甸军政府以缅北民族特区和中国云南边境存在非法木材及矿藏原料交易为名,要求中国大陸政府禁止中缅两国云南边境的木材及矿藏交易。中方根据缅方要求和因缅北民族特区开设赌场危害边境安全等方面的原因,曾一度封闭了云南与缅北民族特区的贸易口岸,并严格控制边境双方人员往来。在此之前的2004年在中缅边境开始针对博彩业的“利剑行动”,有关部门出台了“四断措施”,即断电、断水、断通讯、断旅游的封关政策。在执行过程中除断水、断通讯没有做到外,其它二断措施对些特区的经济和民众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中方采取的这些措施,缅甸军政府为认为中国大陸不会对缅北民族武装的整编实施方案说三道四了。
缅甸军政府分析了内外形势后,认为此时整编民族武装对自己有利,就准备强行对各民族武装进行整编。但各民族特区中除克钦邦第一特区丁英政府外,大多数自治政府认为整编的社会条件不成熟,整编内容苛刻,无法接受改编。而且改编后军政府实际上完全控制了由民族武装改编的边防军。军政府加强了枪杆子,民族特区丢失了枪杆子。少数民族没有安全保障,回到缅甸民族矛盾的老路上。缅甸独立后,缅甸政府的缅族领导人搞大缅族主义,不执行民族政策,少数民族才被迫拿起枪杆子保护自己的权利。现在搞公投通过新宪法后民族问题又重新回到过去,夺保枪杆子就要打内仗,就没民族和解,就没有社会稳定,就没有和平发展。大家都希望继续坚持民族和解,坚持自治,不会愿意再回到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佤族特区多次召开座会,说过去缅甸政府从来没有管理过他们地区,没有任何政治、经济、文化基础。佤族地区原来很落后,长期停滞在原始社会,部落之间械斗不断,人民生活十分贫困,只能依靠种植鸦片罂粟度日。缅共统一了佤族地区,为地区发展创造了条件。但缅共领导不以时具进,他们脱离缅共,与政府达成了和平协议,保留武装成立民族自治特区政府,实现了民族和解。20年来,他们一心一意搞建设,搞发展,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缅甸政府的事。还帮助政府打垮了搞分裂闹独立的坤沙鸦片毒品集团。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地方建设好,实现了罂粟鸦片禁种做了缅甸政府不能做到的事情。去年搞“新宪法”公投,他们还动员群众为支持军政府民主进程,投了赞成票。“新宪法”通过后,缅甸军政府不但不支持和肯定他们,反而要限制他们的发展。现在缅甸军政府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取缔民族武装。他们实在想不通。
缅甸军政府在推进民主进程路线图的掩护下,妄图实现军人长期执政。在这样的前提下,缅甸军政府急忙抛出整编方案,体现了独立后缅甸政府一贯的大缅族主义和军人威权统治思想和行为。缅甸军政府对缅北民族武装实施的整编计划撕毁了民族和解的协议,制造了缅北的危机,重新点燃了内战的导火线。
日,缅甸军政府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对政府军重重包围下的缅甸掸邦第一特区(以下简称果敢特区),以检察毒品加工厂的理由,派武装警察包围了特区首府老街市杨龙寨的枪械修理厂要强行检查,遭到果敢特区政府的拒绝,并派出武装与军政府的武装警察对峙。这一事件发生时引起了特区首府老街居民的很大恐慌,大约有5000多人逃到中国云南临沧市镇康县南伞口岸。
8月20日,果敢特区发表了关于“09.8.8事件”的声明,声明说:
2009年8月8日,军人政府以禁毒为幌子,悍然下令调派军队,对在1989年曾为国家做出重大和平贡献的果敢少数民族区域,实行军事挑衅和威胁。由此造成了全果敢地区人民群众,尤其是老街市区人民,其中包括大部分中国各地来果敢经商、务工人员极度恐慌紧张,纷纷弃家抛业逃离果敢,进入中国镇康县南伞、耿马县孟定等边境一线避难。此举,给果敢地区的社会稳定、和平安定产生了严重影响。给特区经济及百姓财产造成了数亿人民币的重大损失。“09.8.8事件”的发生,引起了整个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及震惊。
更为严重的是,8月11日,国家政府军邀请我特区政府代表在政府军驻果敢司令部就“8.8事件”进行协商之际,借口我方主要领导不出席就无故扣押我特区政府谈判代表6人,长达5小时,严重破坏了双方的互信基础。
之前,军人政府就有关整编问题,曾多次与我特区会晤,我方均以礼相待,并阐明了我特区的立场观点。认为改编乃关系国家、民族之大事,必需妥善协商完善处理。我们一贯主张果敢是缅甸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各民族要平等和睦相处。我们热爱和平,反对战争。发展经济,改善各民族人民的生活是我们的目标。谁知军人政府竟恼羞成怒,对我特区采取如此手段,是可忍孰不可忍!现我特区决定:在安全得不到保障之前,暂停主动与军人政府之间的接触。
8月21日缅甸和平发展阵线——即(果敢特区)、(佤族特区)、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组成的同盟机构,发表了关于果敢“8.8”事件的声明:
&&&&1.缅甸和平民主阵线支持第一特区在8.8.事件中的立场和采取的措施。
&&&&2.缅甸和平民主阵线支持一切禁毒工作及各种禁毒措施,但反对借禁毒为名,用非和平的手段打压少数民族及和平武装组织。
&&&&3.得到政府认可的少数民族和平武装组织,为了维修旧武器而设立军械修理所,应视为合情、合理、合法行为。
&&&&4.缅甸和平民主阵线各成员组织绝不搞独立,不闹分裂,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在民选政府产生前支持现政府的领导,民选政府产生后,支持民选政府的领导。我们将为国家持久和平而努力。20年的和平成果来之不易。谁破坏和平,谁就是历史的罪人!和平阵线各成员组织将同心协力同破坏和平的行为进行不懈的斗争!
&&&&5.缅甸和平民主阵线各成员组织地处边境地区,我们将为边境地区的和平发展、繁荣稳定做出最大的努力和贡献!
&&&&6.在缅甸国内推进和平民主的过程中,各少数民族地区同联邦政府之间存在一些分歧与矛盾是正常的现象。我们希望本着民主平等、相互尊重的原则,通过对话协商机制来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和分歧,建立互信,取得共识,为国家和平发展共同努力。
8月22日缅甸军政府针对果敢特区和缅甸和平民主阵线的声明,以缅甸掸邦腊戌警察局发表公告,对果敢特区主席彭家声,特区民族武装司令彭家富及其2个儿子,以非法制造贩卖武器的罪行为由进行通缉。
以此同时,果敢特区民族武装副司令白所成和主管财政的刘国玺,在军政府的策反下拉起部份武装与彭家兄弟对抗。在此情况下缅甸军政府驻果敢军事当局,8月25日下午紧急召见彭家声、彭家富等人,要他们在制造贩卖枪枝的罪犯和接受军政府整编之间进行选择,彭家声、彭家富的代表表示可以接受军政府的整编。但随后缅军政府任命白所成替代彭家声担任果敢特区主席。对此,彭家声不甘心下台,组织队伍重新夺回政权。而缅甸政府要缉拿彭家兄弟父子归案,武装冲突由此发生,重新拉开了缅甸内战的序幕。
缅甸军政府寻找借口和利用策反企图达到解决民族武装对抗整编的难题,如果成功,再寻找借口和用策反的手段,解决克钦邦的克钦解放军及掸邦东部第四特区。最后在集中力量解决“佤邦联合军”的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缅甸军政府对特区政府施压打击时,常提到中国政府某些部门通报特区制毒贩毒和制造贩卖走私给中国造成严重危害。缅方以此作为借口大肆宣传,达到利用中国打击特区的目的。当然,中缅两国官方有关部门相互通报情况,不对外公开的话是属机密。但一方擅自公开,并在媒体和外交人员面前大肆宣传,另一方不吭声,不就说明了一方公开的情况是真实的吗?如果这样对特区就很不公了。因特区不能就中缅两国官方有关部门相互通报情况作申辩说明,即使有了申辩说明也不听。就以一方公开,一方默认的情况作为行动的准则,这是违反法律的。同时,还要指出中国的某些部门这样做,特别容易引起特区对中国的反感和不信任,达到了缅方的目的。
年月日,云南省有关单位向媒体通报缅甸果敢事件的相关情况,自月日以来缅甸果敢地区发生武装对峙,造成果敢地区边民的心理恐慌,出现大量边民涌入我境内的情况。并介绍了云南启动边境维稳机制妥善安置边民的工作。在回答记者武装冲突何时平息时?有关方面称据掌握的情况,缅甸果敢发生的军事冲突目前已经平息,冲突已经告一段落。当回答记者从长期来看,这次事件对我国边境地区带来了那些影响?有关方面说,我们对事件的起因、经过、发展走势等有初步了解、判断:该事件是缅甸局部的、个别的事件,对中缅两国的国家关系、边境地区的地方合作关系有一定影响,但影响并不是特别大。看来有关方面对果敢事件的影响比较乐观。
但事实上情况比较严重,果敢事件因缅甸军人政府早有预谋,并且不择手段,用高度集中的国家权力,调动优势兵力,打击对实施整编有不同意,处于劣势的少数民族武装。而这些民族武装虽然对缅甸军政府企图有所认识,但错误判断军政府不会在年月大选前捍然动武,更不会选择第一个与缅甸军政府达成和平协议的彭家声领导的果敢特区开刀。由于判断的失误,准备不足,虽然缅北原缅共三支民族武装之间建立了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的联盟关系。但由于外部的干预不能实现相互帮助。加之果敢方面力量弱小,内部团结又出了问题,在三天的武装冲突中,重创了一个缅军野战师的特种部队加强营后,彭家声领导的果敢民族武装撤离了果敢地区,缅甸军政府扶持傀儡上台,果敢事件表面上看来已经结束。但这已不是局部的个别现象,只不过是从局部和个别开始罢了。
果敢事件引起的反映迅速在缅北其它地区扩散。因缅甸军政府继续向果敢近邻佤族特区的南登地区,克钦邦克钦解放军控制区,及与果敢特区关第密切的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调遣部队。这些缅北民族武装加紧了军事戒备,防备缅甸军政府挑起事端把战火引向这些地区。另一方面果敢战事引起了缅北这些民族特区和控制区,中国经商务工人员及当地华人华侨和原住民群众的恐慌,纷纷撤离这些地区,有的回到中国境内,有的向缅甸其他地区躲避,给中缅边境两侧的社会环境和经济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
果敢事件与和平前景
2009年“八&八果敢事件”的本质就是缅甸军人政府蓄意制造事端,挑起武装冲突,借此颠覆边境民族自治政府的暴力事件。并不是简单表面的缅甸军政府与地方民族武装的冲突。
对果敢事件的性质清楚后,才能近一步的分析研究和判断该事件是否是缅甸局部的、个别的事件,对中缅两国的国家关系、边境地区的地方合作关系是否有长期严重的影响。
不错,当时果敢事件表面上看来只是缅甸局部的、个别的事件。但是深层次的分析,缅甸军政府突然不顾一切的选择缅北一个相对弱小的民族自治政府,用强大的武力肢解。尽管为了遮人耳目,采取突然袭击,栽赃陷害,为军事打击寻找借口,策反扶持傀儡上台。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缅甸军人政府此举,是为了表示年月举行全民公投,以很高的投票率和得票率通过了一手泡制的第三部新宪法,向国内外显示政权的合法稳定和强大,不惜采取极端的方式一手制造了果敢事件。
2011年3月,由丹瑞军人利益集团控制的登盛文人政府上台后,6月9日,缅甸政府军又向克钦解放军挑起武装冲突,随后又演变为双方长期的军事对抗,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场缅克冲突是果敢事件的继续。但是敏昂莱并没有交上次果敢战争的好运。不但三个月内没有消灭果敢解放军,而且近三年来的军事对抗体中政府军死伤逃跑近一万多人。同时,缅甸军队打击的民族武装又增加了重新组建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及北掸邦SSA部队和克伦民族武装中的一部分。内战范围在不断的扩大,严重影响了登盛政府搞局部的民主改革和经济发展计划。登盛政府被迫自2013年11月起与一些民族武装举行了九轮和谈,要最终敲定全国全面的停火协议。但在哪些武装组织可以签署协议的问题上仍存在分歧,在缅甸政府认可的15支参与对话少数民族武装中,仍有7支没有签署全国全面停火协议。
上届登盛政府和本届新政府的缅甸军队总司令敏昂莱,坚持不让重新组建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和后来发展起来的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加全国全面停火协议。敏昂莱坚持这样做是,他依靠2009年“八&八果敢事件”用三天的时间瓦解了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为武力整编民族武装建立了头功。敏昂莱靠此飞黄腾达当上了缅军总司令。如果让彭家声重整旗鼓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及后来发展的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加全国全面停火协议的话,无疑是在政治上和军事上否定了敏昂莱。敏昂莱的地位不保,也影响丹瑞军人利益集团的利益。所以,敏昂莱一直坚持不让彭家声重组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及后来发展的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会。另一方面,佤邦联合军是在后面支持彭家声重建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主要力量之一。而另一支与政府军还在进行军事对抗的克钦解放军,从双方军事冲突一开始,就希望和要求其他民族武装共同与缅政府军展开战斗。经过三年多的时间,克钦解放军越战越也勇,并形成了四个战区六个民族武装联合作战的局面。对没有直接参战的“佤邦联合军”,克钦方面也一再联络协调希望除在物质上给予支持外,还在政治上给予合作,积极推动“佤邦联合军”召开12家民族武装领导人峰会。所以,敏昂莱否定彭家声东山再起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和后来发展的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加登盛政府组织的全国全面停火协议,也就是否定了“佤邦联合军”和克钦解放军等缅甸最强大的民族武装。因此,表面上是敏昂莱和彭家声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德昂解放军、诺开军之争,实际上是缅甸丹瑞军人利益集团与“佤邦联合军”和克钦解放军等12家民族武装之争。而民盟新政府明确表示举行新的全国全面的停火协议包括了所有的民族武装,也就是有争议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会。在这一点上,新政府和大多数民族武装的立场的一致的。尽管在要不要清算军人利益集团特权利益上,丹瑞和昂山素季已达成了妥协。但并不包括要继续执行军人利益集团用武力整编民族武装的路线。昂山素季坚持用和平民主方法解决缅甸长期的民族和解的路线必然邀请包括重组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及后来发展的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在内的所有民族武装参会,这样做就是否定上届政府整编民族武装的错误做法,执行新政府用民主和平的方法解决民族武装的问题也就是解决民族和解的问题,实现永久的和平与民族和解,重建联邦,一心一意的搞发展。
处理好掸邦掸族与佤邦佤族的关系
据最新消息:可能由于昂山素季的坚持,包括美国、欧盟等也支持佤邦联合军参会,敏昂莱对果敢同盟军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德昂解放军、诺开军参会的态度有所松动。但由敏昂莱支持南掸邦约色部队在北掸邦以德昂解放军的冲突仍然在继续,这可能是敏昂莱以退为进,把阻碍昂山素季领导下的民族和解放到挑动民族之间的武装冲突为主,从而实现破民族和解的目的。对此,昂山素季也有警惕,最近提出了除了缅族和各少数民族之间要和解之外,各民族之间也要处理好各民族之间的关系。昂山素季提出的这一点也是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是否能成功的重要条件之一。
1947年的彬龙协议中的第6条在一个统一的缅甸境内划界并单独建立一个克钦邦的问题必须移交给立宪会议做决定,但是与会者一致认为,单独建邦是人心所望。为了实现如此目标,边境地区事务顾问和2名副顾问在对1935年缅甸政府法案第2部。分所列出地区——比如密支那和八莫等地区——进行管理时应当进行协商。在这个问题上昂山碰到的主要困难是他支持成立克钦邦,但克钦精英人士提出要把密支那和八莫划给克钦邦。而密支那和八莫是原北掸邦掸族勐养土司的主要平原城镇,掸族人口占95%。克钦是山地民族传统上居住山区,从事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粮食不能自给,要依靠平原掸族解决粮食问题。克钦要成立一个邦,不解决粮食问题,建邦就没有牢固的基础。所以,克钦建邦坚持要从山区走向平原,引起了密支那、八莫的21个掸族村寨联名反对,面对克钦和掸族的激烈矛盾。昂山非常棘手,就没有表态,就把问题留给了将来要召开的首届议会来解决。首届议会召开前昂山遭到缅族右翼份子的暗杀,在由昂山的同志吴努主持召开的首届会议上,对成立克钦邦问题中克钦与北掸邦掸族的争议,吴努采取了压制掸族议员的方式,要求他们通过把密支那和八莫划归克钦邦,从而保住掸族议员的地位。如不这样就取消这些掸族议员的资格,掸族议员妥协了,但议会又规定克钦邦不能享有十年内退出联邦的的权力。由于克钦和北掸邦掸族双方的妥协,最终实现了克钦邦的建立。
这次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要解决佤族地区申请成立佤邦的问题,同样也要遇到解决好佤族与掸邦掸族的问题。1989年4月,佤族武装脱离缅共时与缅甸军政府达成和平协议,建立民族自治政府的时候就定名为掸邦第二特区,也就是说佤族地区的自治是在掸邦内。当时军政府是专制政府由专制政府说了算,并没有征求掸邦的意见,就是征求掸邦意见,掸邦也是由军政府控制的。所以,军政府说什么就是什么。而现在是民盟民主政府执政,要解决佤族脱离掸邦升格为佤邦,就要走民主程序,征求掸邦议会的意见和缅甸议会的意见来解决问题。丹瑞、敏昂莱是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就提前布局,在民盟上台执政前后,就暗地支持曾是原军政府的死对头南掸邦军约色部队从泰缅边境,北上到中缅边境与德昂族解放军作战,挑起掸族和德昂族之间的矛盾。实际上也就是挑起支持德昂族的佤邦联合军、克钦解放军的矛盾。但主要还是针对佤族佤邦联合军要申请成立佤邦的问题。因为,佤邦联合军要申请成立佤邦包括了现在佤邦联合军控制的北部中缅边界1.8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和南部泰缅边界1.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如果将来的佤邦只是北部中缅边界1.8万平方公里的面积问题还比较容易解决。因为,这块地区也就是原来的阿佤山并不属于掸邦管理,说清历史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而南部泰缅边界的1.2万平方公里原来就属于掸邦管理,要从掸邦把1.2万平方公里划出来归将来的佤邦就很困难。因这快区域是1999年10月,缅甸军政府第一秘书钦纽,通知在中国思茅参加中国国庆活动的佤族特区主席鲍有祥,赶到掸邦景栋与他会晤。钦纽向鲍有祥传达了军政府同意将原坤萨的地盘交给佤族地区管理,并允许中缅边境佤族特区的5万靠种植罂粟鸦片的烟农移民到那里从事经济开发给的优惠政策。
记笔者两次到“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考察,发现“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的领导充分利用军政府给的优惠政策,利用靠近泰国的地源关系,在地方管理和经济发展上引进和学习泰国和台湾的先进的理念、技术和人才,使“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这一地区从荒芜的战乱地区变成了和平稳定繁荣地区。并在2003年提前实现了罂粟鸦片禁种计划(佤邦联合军整体计划是在2005年实现这一目标)。其经济发展成就受到了当时军政府和联合国有关机构的表彰。“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的管理经验不但在控制地区取得了成功。而且,在推广到缅军政府控制的地区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如掸邦的三角地省(缅甸军政府从掸邦划出的地区)的景栋建立的现代化养猪场,就是通过泰国从台湾引进的养殖技术,后又加入大陆人才的管理,成为了缅甸最大的现代化养猪场;在农业粮食种植方面引进了中国云南西双版纳的水稻杂交种植技术,大幅度的提高了产量,种一年够吃三年;在种植经济作物茶叶方面引进了台湾小叶茶种的种植和乌龙茶的制作,并推广到北部中缅边界勐冒(新地方)成为了地区的名牌产品;在果树栽培方面引进了以色列在泰国北部的翡翠桔种植技术,并推广到缅军政府管理的掸邦昔泊、丹阳、甚至曼德勒建立了大规模的现代种植园;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还在缅政府管理地区修建了比缅甸政府投资修建还要好的景栋、小勐拉公路;还在曼德勒投资建设了缅甸最大的水泥厂。“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的管理经验说明,佤族特区政府不但有建设好自己的能力,也有帮助发展掸邦和缅政府地区发展经济的能力。
2008年缅甸的第三部宪法通过后,军政府要对“佤邦联合军”进行整编时,就改变了这项优惠政策,要把这片区域收归缅甸军政府管理。并且,在新宪法规定成立的佤族自治州的条款里,也不包括这片区域。但佤族特区政府不同意,一直坚持这片区域属于佤族特区政府管理。并且把它当作佤族特区政府向军政府和登盛文人政府申请成立佤邦的包括的区域。现在这个问题由民盟解决,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所以,建议“佤邦联合军”在参加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准备阶段和初期阶段暂缓申请邦的要求,把主要工作放到团结其他民族武装,共同与民盟新政府商量如何实现高度自治,如何处理民族地区高度自治和联邦政府的关系等一系列基本的问题上,待这些问题解决后,再通过修改宪法提出升邦的要求。也就是给民盟新政府一个解决的时间和解决的办法。如果在准备初期和开初提出这个问题,民盟没没有基础和时间解决这个问题,必然引起双方的不快,甚至发展变为冲突,导致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的破产,达到丹瑞、敏昂莱阻碍民族和解,准备发动政变推翻民盟政府的目的。所以,“佤邦联合军”的高层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在如何实现高度自治,如何处理民族地区高度自治和联邦政府的关系明确后,作出妥协的方案在保证北部中缅边界1.8万平方公里为将来佤邦的地界。对南部泰边界1.2万平方公里属于掸邦管辖的地区,以成立掸邦佤族专区的办法来解决的备案,也就是借鉴过去掸邦北部成立克钦专区的办法来解决。这样做不但保持了掸邦区域的完全整,而且掸邦和缅甸其他地区,也可以借助“佤邦联合军”南部军区171部队在南部经济管理的经验,来发展掸邦和其他缅甸政府控制的地区。这样做虽然未来的佤邦失去了泰缅边界1.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但其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可以扩大到整个掸邦和缅甸其他地区,实现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目标。这正是缅甸将来民主和平发展的方向,何乐而不为呢!
总之,如果遵照昂山素季倡导的解决好缅族与各少数民族关系,少数民族和少数民族之间的关系的精神,在会议准备阶段和初期,在新政府成立的民族和解和平委员会的领导下,努力做好掸邦掸族和佤族的关系,双方作出妥协和合作。这个方法也可以用于解决掸邦掸族和德昂族目前的争端,在掸邦成立相应的德昂自治政府的方法来解决。实现少数民族和少数民族之间的和解,解决好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最关键的问题,挫败丹瑞——敏昂莱以夷制夷的目的。为修改宪法和争取议会多数创造条件。这不但对掸邦掸族有利,对将来的佤邦佤族有利,也对整个缅甸民族和解与平发展有利。
现在和平与和解的时间进程迫在眉睫,而“佤邦联合军”却还没有整合好内部,缺少凝聚力,不但没有对参加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做好充分的准备。有的人甚至对参加二十一世纪彬龙会议散布悲观失望情绪……。
面对这种情况,佤族特区必须自己认识到虽然自己有经济发展上的邦康速度和171管理经验这些显著的优势和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是也要看到自己体制文化方面的不足和缺陷。如果不注意改进,在新的历史转折关头,就会从跨越式发展,不可避免的跌落下去。再次失去实现佤邦梦的机会。
民盟主席昂山素季已从广袤的平原敲响了民族和解民主大戏的开场啰鼓。但佤族特区主席鲍有祥还藏在深山发“圣旨”。鲍有祥何时从山头走下平原,参加二十一世纪的彬龙会议成为了国内外关注的焦点。
7月13日,昂山素季邀请佤族特区的高级代表团在7月27日至28日,在内比都接见商讨有关问题,并提出希望佤族特区主席鲍有祥带队,时不待我,佤族特区如何应对,举世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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