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美尔 时尚理论在西方社会学理论发展过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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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办法
人类学在一个多世纪的发展过程中,形成许多流派,每一流派都有自己的一套和方法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但不管是哪一学派,其理论都不是空中楼阁,而都是建立在大量的人类学材料基础上。人类学的材料主要不是来自现成的书本,也不是取自官方的文件,也不像某些自然科学学科得益于实验,它的基本来源只有一个―――人类学实地调查。在人类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出现之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田野工作”。被称为西方人类学“先驱著作”的,是“大发现”之后涌入美洲、大洋洲、非洲等地的航海家、冒险家、旅行家、殖民者、传教士们留下的传记、见闻、、日记等。德国最早的进派人类学家巴斯蒂安在旅行中度过生命的近三分之一,著有《研究和资料的收集》。美国人类学家摩尔根被塞内卡部落氏族接纳为养子,长期生活在该部落中,发表了被誉为世界上关于印第安人第一部科学著作的《易洛魁联盟》。强调造就训练有素的人类学调查者是美国派创始人鲍亚士的一个重要主张。从19世纪起,他开始对美国北部进行科学考察旅行。年,他组织和领导了大型的北太平洋沿岸科学考察队的工作。他的两个女弟子本尼迪克特和米德在人类学实地调查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19世纪后几十年和20世纪初,随着实地调查的深入,人类学迅速发展起来,田野调查研究和出版物不仅数量剧增,水平也有很大的提高。马林诺夫斯基革命性地开创了“参与观察”式的田野工作新局面,强调深入、长期地同被观察者住在一起,观察他们的生活,使参与观察成为田野工作的主要方法,因而在一些场合下田野工作又被称为“参与观察”。由此我们看到,随着人类学的发展,田野工作已逐渐成为人类学最具特色的方法和学科的生命力所在,以“参与观察”为中心的田野工作成为人类学有别于其他学科的一大传统。
一、学研究方法与人类学研究方法的不同
现代社会学作为一门同先前的社会有着迥然之别的学科,其最为突出的特征之一就是它所具备的经验研究的品质。这一品质要求社会学家必须利用第一手的经验资料论证假设、建构理论,而不能单凭抽象的思辨活动对社会作形而上学的推演。现代社会学这一品质的形成,或者说理论社会学和经验研究的结合并不始于这一学科的初创时期。我们知道,尽管孔德和斯宾塞都提出了用实证手段来研究社会的设想,但他们本人并没有进行过任何现代意义上的经验研究。孔德的社会学直接导源于实证主义哲学理论与方法论原则,斯宾塞的社会学著作也是纯理论(含方法论)的探讨,并无经验研究材料的支撑。近代社会学家齐美尔、韦伯、帕累托的社会学(只有迪尔凯姆例外)也只涉及一般社会学的理论和方法而并没有实地研究。理论社会学与经验研究的正式“联姻”是由迪尔凯姆开始的,而经验研究的制度化则更是在社会学从欧洲传统向美国传统转变的过程中逐步实现的。社会学的研究中心从欧洲转向美国,芝加哥学派对本土社会问题进行了大量的实地研究,社会学的实地研究开始大量出现。20世纪30年代特别是二战以后,社会学理论和经验研究的方法已由过去传统的方式(如参与观察、个案研究、文献资料法、访谈法等定性分析)逐渐转变为利用现代数理方法和电子等先进技术手段进行定量的、模型化的分析方式。经验研究的定量化、模型化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经70年代、80年代至今,已经在美国社会学界成为一种风气。从著名社会学家布劳和邓肯开始,相续有霍曼斯、科林斯、西蒙、兰德等人用数理方法进行社会学经验研究并取得相当可观的成就。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美国社会学界,从各级学术刊物、出版社发表和出版的所有论文、专著到博士、硕士等学位论文,几乎无一不包括量化、模型化分析的内容。有的社会学家甚至提出,不仅在社会学经验研究的方法方面,而且在理论的构造方面,都要实现定量化、模型化。可见,统计调查作为一种研究方法逐渐在社会学的研究中占据主要地位,问卷法也随之成为社会学的一种主要收集方法。美国社会学家艾尔•巴比称“问卷是社会调查的支柱”,而英国社会学家莫泽则说“十项社会调查中就有九项是采用问卷进行的”。[2]可见社会学研究者对问卷法评价之高。
现代社会学大多采用发放问卷、收集资料然后进行统计分析的方式进行研究。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人类学和社会学都重经验研究,都以调查为基本手段。但仔细比较,两者的侧重有所不同,人类学以定性调查为主,注重“参与观察”;而社会学以定量调查为主,注重“问卷调查”。人类学与社会学调查的对象都是“群体”,人类学的定性方法是通过个体去反映群体。这种调查是面对面的,也就是说人类学调查者必须直面调查对象。人类学的调查由于面对调查对象,因而调查者的切身感受、体验更具体、更生动、更强烈,这是人类学的优势所在。社会学的量化调查,并不是必须面对每一个调查对象。但社会学由于面对的是总体,因而社会学家能从整体对象中选取一部分作为代表进行分析,由此推断出整体的情况。美国人类学家哈维兰认为:“与社会学家不同,人类学家通常不借助于预先制订好的调查表,这些调查表只能趋向于发现他们想要发现的东西。相反,人类学家坚持尽可能开放思想,并因而发现许多预想不到的事。这并不是说,人类学家从不运用问题调查表,有时也用它。一般说来,它们被用作补充方法来说明别的方法取得的资料。”[3]人类学由于一直注重研究人类的独特性和多样性,在方法上多采用田野方法、跨文化比较法,并把参与观察作为田野工作的主要方法,偏向定性分析。而社会学由于其产生的特殊背景,社会学家们目睹自然科学巨大的威力和能量,从而产生了借用自然科学的那一套方法去认识自己生于斯长于斯而又认识不清的社会的雄心。孔德第一个明确提出了这样的观点。虽然社会学在孔德的时代并没有奠立量化研究的基础,但他的观点对后世的社会学家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他们的努力下,以统计调查为主,以问卷法为收集资料的主要方法的特色,偏向定量分析,注重社会的共性研究,已经成为当代社会学学科的显著特点。
二、人类学与社会学在研究方法上的联系
人类学和社会学在研究方法上的区别其实不是绝对的,并不是说人类学中没有定量研究、没有问卷调查;或者社会学中没有定性研究、没有参与观察。
(一)定量方法在人类学研究中的运用
在人类学的早期研究中,就已经有一些学者开始运用社会学问卷调查,运用定量研究方法来研究人类文化。如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摩尔根,为了研究亲属制度,他不仅研究了印第安人的亲属制度和社会结构,对印第安人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也作了广泛的考察。而且他还精心了详细的调查问卷,通过分布在世界各地的美国使馆、传教士等对当地民族进行调查。经过长达10年的努力,掌握了世界民族近200种亲属制度资料,于1865年完成了《人类家族的血亲和姻亲制度》。在人类学的发展历史上,引入定量方法的研究,以默多克的跨文化比较研究最为经典。默多克应用定量方法从事的跨文化比较研究,主要体现在他1949年出版的《社会结构》一书。该书以全世界250个社会的民族志资料为基础,做了有关亲属制度的跨文化比较研究。默多克在这本书中,从250个样本社会中抽出居住形式、继嗣规则和婚姻形态等要素,采用定量的统计分析方法,对这些要素间的相关关系进行分析,列出了87个相关关系表。默多克在该书中主要采用了交互分类、Q相关系数和X2检验的统计分析方法。比如,他计算了外婚制母系继嗣与亲属称谓这两个变量和Q相关系数和X2检定值,以此来验证他所提出的与外婚制母系继嗣制度相联系的有关亲属称谓的一个假设。[4]社会学定量方法在人类学研究中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重视,成为一个值得深思的趋势。明确地说,“参与观察”和“深度访谈”这些人类学最具个性的研究方法,正面临着挑战。笔者认为,这些挑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在讲、讲效益的时代,人类学传统的田野研究方法是否经济?传统的人类学调查方法一般要求:田野调查时间越长越好,最好是经历一个年度周期(春夏秋冬四季);调查内容越细越好、越全面越好,最好全面调查整个方方面面的情况,经济、社会组织、宗教、……等等,不能有所遗漏;不能带有任何主观设想,必须老老实实地观察和记录;以参与观察、入户访谈为主,采用问卷调查和知识辅助的调查手段等等。在当前讲经济和效率的时代,这一传统的人类学调查方法受到了质疑。家曾这样质疑人类学家:“人类学家在搞农村调查时,有必要挨家挨户一一调查吗?同村各家各户的同质性很强,这种调查太不经济了。”[5]
(2)随着人类学传统研究对象本身的变化,人类学传统的田野研究方法是否能继续行之有效?在当前对农村的调查中,人类学传统的田野研究方法遇到了新的问题。李彬在《社会文化变迁对田野调查的挑战:龙井农村调查记事》一文中陈述了在调查中所遇到的一些情况,如进入方式问题、乡村干部的“后院”禁忌问题、农民的“不欢迎”问题、被调查者对调查的利用问题和同吃同住遇到的新问题等等,这些都反映了社会文化变迁对田野工作构成的某些挑战。[6]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经济转型开始之后,中国的农村发生了很大的社会变迁。地方利益得到突显,农民的个人意识和个人选择得到加强。调查所面对的农村已不再是五六十年代的农村,调查所面对的农民也不再是五六十年代的农民。研究者的调查已不再被地方和当地农民看成一项硬性的任务。他们可能不愿意让调查者到某些地方去看,甚至可能根本不欢迎调查者,这些都是被研究者本身的变化对田野调查提出的挑战。
(3)人类学研究范围发生变化所带来的挑战。19世纪60年代,都市人类学的形成被喻为文化人类学发展的“第三次革命”,引起人类学者对传统的理论、概念、研究方法等诸多方面的思考。人类学家有专注边缘群体和异文化的学术传统,而都市研究便是对这一传统的超越和对其他学科领域的“渗透”。在某种意义上,都市村庄的研究、对都市“村民”的关注,似乎只是传统人类学研究的延伸,因为它显示的仍是对都市社会中社会关系维系模式的关注,与传统的对乡民社会初级社会关系的研究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是,都市社会毕竟具有自身的特殊性质,因此,都市研究必然会促使我们审视在都市背景下人类学传统方法的效度及其所面临的挑战,从而敦促人类学者为学科的发展寻找新的支点。如何既不失人类学研究的本色,又能在不同的时代里实现人类学对世人的许诺,让这个学科无论是在社会、社会还是信息社会都有存在的意义,这应该是当代人类学家在田野工作实践中必须深入思考、做出解释的命题。当年马林诺夫斯基称《江村经济》是“人类学实地调查和理论工作发展的一个里程碑”,今天,人类学研究更呼唤里程碑式的著作。不过,这种深刻变化不再是从异域转向本土,而是从本土的乡民社会转向都市社会。孙庆忠博士在《人类学都市研究的实践与反思―――重访学术名村南景》一文中对自己调查经历的描述,深刻地反映了人类学都市研究中所面临的新的挑战。南景村地处珠江三角洲北缘,本名为鹭江村。
50年前,它只是广州近郊一个普通的乡村聚落,但却因华裔美国社会学家杨庆先生的著作而在海外中国研究中成了颇具影响的学术名村。1948年-1951年杨先生在岭南大学社会学系任教期间,对南景进行了安营扎寨式的研究,极具人类学田野作业的精神和特色。1999年12月,在中国人民大学做博士后研究的孙庆忠博士为了回应前辈半个世纪前的研究,记录名村的又一段历程,对南景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田野调查。然而他发现,“印念中‘熟识’的南景已经变得非常陌生。在广州市建成区面积的高速扩展中,‘天、园、庐、墓’的自然景观,已变成老人们坐在自家独楼里追忆乡村生活的图景。只有依稀可辨的几间祠堂成了‘遥想当年’的重要参照。在穿街巷、画草图,进行半个月的探察后,研究者陷入了困境。都市浸染下的南景,已为传统的研究方法设置了一道屏障。由于外来人口的增多,与出租房相关问题的社会问题的丛生,原本守望相助的居住格局已经彻底改变,多道封闭的防盗门为村民创设了的家居空间,但同时也在客观上加大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大多数村民拒绝来访,入户访问的几率缩小,访谈的效度面临着挑战。”[7]传统的人类学研究方法主要适用于同质性较强的小规模社会,研究内容多是不易量化的社会文化现象,这就限制了定量方法在人类学研究中的应用。然而今天,人类学的研究范围和研究对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种完全封闭的、不受外界影响的社会已经不复存在,人类学研究对象的个体差异逐渐变大,研究内容也趋于多样化。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人类学领域中关注定量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多,并有更多的学者开始在自己的研究中应用定量研究的方法。定量是定性的精确化,人们只有在认识质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把握事物的量,才能获得对事物较清楚的认识。人类学已越来越注重定量研究,譬如许多学校的人类学系开设了计算机、统计学、高等等课程。不难看到,人类学和社会学在研究方法上自始便存在着互动。随着社会文化的变迁,人类学的传统研究方法正受到日益严峻的挑战。可以预见,今后人类学和社会学在方法上的互动会越来越大,统计方法、问卷调查等社会学研究方法在人类学研究中将会得到更为广泛的应用。
(二)定性研究与社会学
在社会学研究中,定量研究的方法发展十分迅速。比较而言,定性研究方式由于来自与定量研究不同的哲学传统,具有不同的假设,因而所受重视程度远不及定量研究。不过,尽管定量研究在社会学研究中占主导地位,社会学方法论中却一直存在着实证主义和人文主义两种不同的取向。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可以说分别代表了这两种方法论取向,也就是说,定性研究在社会学中自有其地位。实证研究者受到自然科学量化研究范式的影响,认为只有客观的、实证的和定量的研究才符合科学的要求,才具有价值。“只有当社会世界能够用数学来表示时,它的各个部分之间的确切关系才能得到证实。只有当资料可以通过可信的计量工具用数量来加以表示时,不同研究者的研究结果才能直接地加以比较。没有量化,社会学只能停留在印象主义的臆想和未经证实的见解这样一种水平上。因而也就无法进行重复研究,确立因果关系和提供证实的通则”。[8]他们往往希望借助经验研究的帮助,证伪或者暂时证明有限的假设。然而,社会研究的客观性和确定性比自然科学差得多,因为它不仅研究可观察的现实(客观事件),而且研究主观现实。事实上,由于受到特定的研究对象、研究内容的制约,加上实证研究范式本身所具有的缺陷,研究者不可能完全依赖定量研究范式来达到对社会的全面理解。因此,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社会学者们开始对这一范式所存在的缺陷进行批判和反思,并逐渐发展出具有浓重人文主义色彩的解释范式。今天,在经验社会学研究出现数理化的同时,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是社会研究过程中可以同时采用的两条途径。它们所能提供的是两种不同的图画。在研究方式上,定量研究强调研究程序的标准化、系统化和操作化;定性研究则更加强调研究程序、研究方式和研究手段上的灵活性、特殊性。在研究的过程中,定量研究往往强调客观事实,强调变量之间的因果联系;定量研究则更加注重现象与背景之间的关系,更加注重现象的变化过程,注重现象和行为对于行为主体所具有的意义。定性研究的主要目标是深入地“理解”社会现象。比如,社会学的问卷调查可以涵盖几千人、几万人,有了这样的调查规模和样本量,我们就可以使用社会统计方法来分析变量之间的规律性。但是,这种调查又存在以下一些问题:如在时间与经费上存在限制,问卷内容有限,回答需要符合一定的标准,编码比较死板等等,这使得研究者无法了解被访者的许多具体细微的情况。而人类学的深入访谈以及民族志的系统调查在这方面显示出很大的优势。通过对近几十年社会学方法论和研究方法的系统考察,有学者认为,方法论、研究方法和社会现实之间存在着复杂的相互联系。随着实证主义方法论和西方主流社会学的衰落,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和调查方法更为多样化、社会学方法论更具综合性。这种综合性表现在:(1)对实证科学的重新理解;(2)对社会规律的重新认识;(3)各种对立的研究方法,特别是微观与宏观、客观与主观、定性与定量等研究方法的综合与相互补充。[9]
(三)社会学的实地调查与人类学的田野工作
田野工作是人类学最具特色的方法之一和学科的生命力所在。马林诺夫斯基开创的“参与观察”式的田野工作,强调深入、长期地和被观察者住在一起,观察他们的生活,成为田野工作的主要方法。自马林诺夫斯基之后,几乎所有的人类学家都意识到要在自己的田野工作基础上撰写民族志、构建相关理论。而想进入人类学界的新手,必须到某个地方进行一年以上的田野工作,然后回到学校撰写博士学位论文,通过答辩获得学位,取得资格认证。当年M.米德之所以迫切地要去萨摩亚,是因为当时美国的人类学家都有各自的田野(field),要想在学术界立足,就必须有自己的田野。她曾有意去调查那伐鹤(Navaho)印第安人,但遭到博厄斯的反对,博厄斯的理由是:那是赖卡德(G.Reichard)和戈达德(P.Goddard)的地盘(Mead,1975)!在马林诺夫斯基和R•布朗的带领下,英国人类学家如马林诺夫斯基的第一批弟子E-普里查德(E.Pritchard)、弗思(Firth)、鲍德梅克尔(Powdermake)r等以自己的实践建立了现代人类学的学科规范。美国人类学家则在博厄斯的指引下,通过克鲁伯(A.Kreobe)r、萨皮尔(E.Sapi)r、本尼迪克特(R.Benedic)t、米德等人的努力将美国的人类学带入现代人类学,并与英国社会人类学会通。英美人类学的现代人类学模式对其他国家的民族学、人类学研究方式的改进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如法国的列维―斯特劳斯、中国的吴文藻等人都敏锐地抓住了这一历史变革,迅速跟进,各有成就。现在,几乎所有人类学家的研究都离不开田野工作。实地研究是社会学的四大研究方式之一,它是一种深入研究对象的生活背景中,以参与观察和非结构访谈的方式收集资料,并通过对这些资料的定性分析来理解和解释现象的社会研究方式。这种研究方式主要用观察和访谈来收集资料,包括非正式的、随生活环境和事件自然进行的各种观察、旁听和闲谈,也包括正式的采访、座谈和参观等。[10]在社会学研究史上,曾有许多运用实地研究而取得巨大成功的例子。如美国社会学家W.F.怀特的《街角社会》、利博的《塔利的角落》、斯太克的《都是我们的亲戚》、林德夫妇的《中镇》等等。在《街角社会》的研究中,怀特与一个帮伙中的头头结为朋友,他经常同帮伙的青年人聚在一起,玩滚木球、打棒球、玩纸牌,也经常同他们谈论赌博、赛马、性以及其他的事情。他在科纳威里生活了三年多,其中有一年半时间同一个意大利家庭住在一起,并学会了说意大利语。在长期的观察中,怀特收集了丰富生动的资料,得出了关于群体结构与个体表现之间关系的一系列结论。
那么,人类学的田野调查和社会学的实地研究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美国社会学家D.K.贝利在他的《现代社会研究方法》一书中,专立一章论述《民族学方法论》。他指出:“民族学方法论收集资料的主要手段是观察,社会学采用的民族学方法主要是实地调查法。”由此看出,社会学的实地研究来源于人类学家用于研究非本族文化和相对原始的部落群体的田野工作方法。早期的实地研究大多被西方社会学家用于研究城市下层阶级居住地的生活,或用于研究城市的流浪汉、贫民、黑人等下层群体。现在研究者们则采用这种方式研究社会中的各种个人、群体、组织或社区。从严格定义上来讲,田野工作和实地研究并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人类学家把自己的实地工作称为“田野工作”,也许是为了强调自己的研究范围,因为人类学家更向往那些偏远的地方。不过,从实际运用来看,笔者认为: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更强调细致、深入、持久的调查,在方法的具体运用中,仍有许多值得社会学的地方。
作者:石金群 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 社会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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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美尔社会学理论对竞技体育的几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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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以齐美尔社会学理论为视角对竞技体育进行解读,认为:从以缓解社会矛盾为宗旨的早期竞技体育演变为以货币交换为特征的现代职业体育,正是竞技体育从手段性冲突演变至目的性冲突的过程。伴随这一过程而出现的异化是体育职业化的必然产物,且源于该领域主客观文化的非和谐性,即源于政治、商业、制度等客观要素与运动主体“人”的非和谐性,该解释也为竞技体育的异化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 中国论文网 /9/view-4901471.htm  关键词:竞技体育;冲突;异化;齐美尔;货币论;文化现代性论   中图分类号:G80-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0   竞技体育源于古希腊,其诞生之初并非为了纯粹竞技,而是作为缓解当时社会矛盾和各城邦之间冲突的一种有效手段,因此,当时的竞技体育缺乏独立存在性,只是作为一种战争的替代品,属于业余性竞技体育。而随着时代的发展,竞技体育逐渐摆脱业余性并呈现出丰满的职业体育特征,由此竞技体育不仅获得了独立身份,而且成为一种有着丰富社会学内涵的独特现象。如何从社会学角度对于竞技体育的这一演变进行解读,便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更值得关注的是在这一演变过程中,竞技体育的异化也随之而来,这不禁令人思考二者之间的隐在关系;同时,从竞技体育历史演变的进程中考察异化也是一种独特的研究视角并有望获得新发现。因此,本着社会学理论专有的解释功能,文章运用德国社会学家齐美尔的相关社会学理论对竞技体育的上述演变过程进行梳理,并对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成因进行了新的探索,以期学术争鸣,共同探讨。   1齐美尔学术思想简介   齐美尔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与马克思、韦伯齐名的德国著名社会学家,他从社会交往的复杂性出发,认为冲突是普遍存在并且不可避免的,他同时提出冲突的形式,对冲突理论的完善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他还对文化社会学有突出贡献,通过分析货币关系对社会生活的全面影响,最先敏锐地意识到现代文化深刻的二律背反,即劳动分工进步的同时也使得劳动者与其产品处于异化状态。齐美尔的现代性论独到而深刻,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社会学教授弗瑞斯比曾赞誉齐美尔是“第一位论现代性的社会学家”[1];并且齐美尔“作为现代性碎片的收集者,总是从别人熟视无睹的事情中发掘出人所未见的含义”[2],故又被赞为“一位有着无穷创新思想的人”[3]。随着时代的发展,齐美尔学术思想的前瞻性日益为人们所理解和折服,即使在体育学科领域,齐美尔的冲突论和货币及文化现代性论也为解读竞技体育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2齐美尔的冲突论对竞技体育的解释   2.1齐美尔冲突论的两种形式:作为手段的冲突和作为目的的冲突   在冲突形式的问题上,齐美尔把冲突分为作为手段的冲突和作为目的的冲突。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斗争与冲突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在,不论是由于争夺财富引起,还是由于征服他人的愿望而引起,甚至是对于消灭敌人的渴望等,都会激发斗争与冲突。如果冲突能找到一种可替代的手段并最终化解,那么这种冲突在原则上就有这样一种性质:即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或事件得到满足,而不一定要通过斗争解决。这种形式的冲突仅仅是人们达到一定目的的手段,因此,这是一种作为手段的冲突[4]。相反,作为目的的冲突则完全由主观感情决定,并且这种冲突存在着内在能量,而这些能量又只能通过冲突本身才能够得到满足,不能通过其他手段来代替,它本身就是目的和内容。这种冲突具体的表现形式是为斗争而斗争。显然,作为目的的冲突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理性成分较少。   2.2齐美尔冲突论对早期竞技体育的解释:作为手段的一种冲突   众所周知,竞技体育源于古希腊并且是为了缓解各希腊城邦之间的纷争以及促进城邦间的和平交往而产生的,即“有助于不良思绪和心理状态的排解,引导良好的社会行为规范和精神风貌”[5]。而现代竞技体育的诞生也恰逢欧洲各国民族主义兴起,国家情绪浓厚之时,卢元镇教授在其所编著的《体育社会学》一书中便指出“必须承认,民族主义是20世纪国际竞技体育的基本背景”[6]。民族主义的盛行使得各国都很注意体育的军事效能,将体育和军事训练结合以备军需,这就是为何当时各种体操、兵操尤为盛行的原因,例如当时英国的户外游戏和竞技运动流行一时便与其逐渐扩大的海外贸易和持续的殖民扩张不无关系。所以,无论是原始的古希腊竞技体育还是早期的现代竞技体育,都是以缓解社会矛盾、疏导民族情绪为宗旨,那么,按上述齐美尔的冲突形式论,这时的竞技体育是一种替代战争的有益手段,故可视为一种手段性冲突。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创始人顾拜旦的话来说,体育是“和平时代的战争”,能将冲突矛盾从军队转移到民众身上。也正是在欧洲国际争端加剧,战争危机日益加重的形势下,考虑到既然古奥运会可作为一种替代国家间冲突的有益手段,顾拜旦才开始了按照古奥运会的方式和当时的条件来组织国际运动会的构想。他甚至曾在日雅典帕纳萨斯俱乐部的演说中说到:“复兴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必须每4年给全世界青年一次愉快的亲兄弟似的相聚机会,这种相聚将逐渐克服人们对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事物的无知,一种煽动仇恨、积累误解和对抗,沿着野蛮小径走向残酷冲突的无知”[7]。由此可见,早期竞技体育作为一种冲突形式,在缓解社会矛盾、疏导民族情绪方面可作为代替战争的有效手段,用齐美尔冲突论来看,即是一种典型的作为手段形式的冲突。   山东体育学院学报第30卷第1期2014年2月 刘岗齐美尔社会学理论对竞技体育的几点解释No.1 2014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早期竞技体育作为缓解社会冲突的一种手段,多以业余性为主,也即参赛者不以奖金或任何货币形式的报酬作为参赛动机甚至谋生手段,对获胜者荣誉的斩获才是参赛的最终目标。以古希腊奥运会为例,其对于获胜者并不注重物质奖励,而是给予他们最高的荣誉——橄榄枝花冠。橄榄枝花冠编制时不仅要特别精心,而且还要特别虔诚。当时规定,编环的枝条须由父母双全的儿童用纯金的刀子从宙斯庙旁的橄榄树林中割取,可见荣誉的尊贵和纯洁。当然,获胜者在自己的城邦也会得到物质奖赏,但最重要的、也是最悠久的荣誉还是橄榄枝花冠。同样,20世纪初伴随欧洲民族冲突、国家情绪而盛行一时的竞技体育也是以军事训练的方式而出现,是一种业余性竞技体育,跟以货币交换为目的的职业体育截然不同。
  2.3齐美尔冲突论对现代竞技体育的解释:作为目的的一种冲突   如前所述,早期竞技体育运动多以业余性为主,直到19世纪,业余原则依然被各体育竞赛委员会列入竞赛章程中,如1876年成立于伦敦的田径俱乐部以及当时的国际奥委会。但是随着运动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运动技术专业化训练成为提高运动技术的重要手段,一些国际体育组织开始放宽对职业运动员的限制。同时,随着社会劳动分工的进一步细化,也出现了以取得个人收入并将比赛和运动作为谋生手段的职业运动员,运动员的劳动力资本开始作为商品进行货币交换。1980年,国际奥委会于《奥林匹克宪章》中删除了有关“业余原则”的规定,允许职业运动员参赛,并且在1988年第24届奥运会上第一次实施,更加标志着职业运动员身份的被确认。时至今日,职业体育已经成为现代竞技体育的主流,而且职业运动员也成为现代社会广为认可的一种合法职业。   伴随着职业体育的逐渐形成,早期的业余性竞技运动也已逐渐演变成为一种正当的工作需要,作为一种冲突,它已不再是替代任何其他冲突并成为缓解这种冲突的手段,而是演变成为具有独立存在性且自身内容即是冲突的一种冲突,按照齐美尔的冲突论,即演变为一种纯粹的目的性冲突。作为一种目的性冲突,对目的的实现便成为职业运动员最自然不过的一种欲望,也是其本职工作的一种必需,这种欲望带有内在情绪,对竞技冲突有着热情的期待和向往,因为若失却了竞技冲突,运动员的劳动力资本无法当作商品进行货币交换,谋生之技亦无法展示,生存危机便由此出现。而且,出自人类竞技好胜的本能,运动训练中积蓄的冲突力量亟需机会展示,一旦有了竞技机会,职业运动员便会带着强烈的获胜目的全力以赴,更何况当竞技本能与谋生需要相绑定时,竞技体育便呈现出强烈的故意性和目的性。所以职业运动员大都热衷于各类竞技赛事,尤其是各项职业联赛,且尽力延长其职业生涯;现实中运动员无论是转会以谋求更好的职业发展、还是在运动技术水平下降时转去低级别联赛以续旧业等都说明了这一点。另外,对于职业运动员,因大量的时间精力倾注于运动技能训练上,较少涉及其他职业领域,故使得职业运动员成为首选甚至是唯一可选的职业,体育竞技也由此成为工作内容本身,与谋生紧密相连。按齐美尔的观点,此时的竞技体育对于竞技者而言是一种发自内心、存在着内在能量的目的性冲突,是为生存或者更好的生存而斗争,理性成分较少,因此不难理解为何职业赛场上违规及暴力事件频发。当然,职业体育作为竞技体育的一部分,依然能够有效地疏导和缓解社会不良情绪,但鉴于参赛者对货币交换的这一出于谋生的主观需求,故职业体育更多地呈现出目的性冲突的特点。随着竞技体育冲突的公开化和获胜奖金的高额化,在本能的获胜欲望及现实的谋生需要的双重催逼下,参赛者的竞赛目的变得更加强烈,敌对性也越发彰显。如此以来,职业体育俨然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目的性的冲突,尤其是在劳动分工越发明晰的现代社会和竞技体育高度职业化、商业化、竞争白热化的今天。   3竞技体育作为冲突形式由手段到目的演变的后果:异化   从手段冲突到目的冲突的演变,使得竞技体育从业余体育逐渐向职业体育倾斜,即向着运动员劳动力资本被当作商品进行货币交换的方向倾斜。而与此同时,职业赛场上出现了业余竞技体育少有的现象——异化。所谓“异化”意指一种自我的丧失,即人本身的活动变成一种独立于人的异己力量,且这种力量反过来剥夺人的自由,使人从属于它,变成它的工具[8]。竞技体育中的假哨、黑哨、球场暴力、兴奋剂丑闻、失业落差等等便属于典型的异化表现。可见,当竞技体育迈入以货币交换为特征的职业体育时代时,异化便随之而来,足见货币交换与异化的紧密关联,至于具体关联如何,齐美尔在他的货币论及文化现代性论中给出了进一步注解。   3.1齐美尔的货币论对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解释   3.1.1齐美尔的货币论   关于货币,齐美尔并没有局限于仅从纯粹经济学意义上对其进行探讨,而是从更广阔的社会背景出发,挖掘货币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他在《货币哲学》一书中讲到当货币交换在人们的交往中变得普遍的时候,理性的计算就逐渐扩展到生活的各个角落,并将所有性质和独特性化约成一个价值多少的询问,于是抽象的计算进入生活,忽略了互动过程中的情感因素,最终促成现代社会的特点——理性化。而货币经济与理智至上的结合就形成一种对人对物讲究实际的态度,即社会现象成为可以度量的东西,每个人都如同一架机器中的零件,是可以被替代的,个性被忽视,个人价值被压到最低点,人成为异化之人,异化由此而生。他在该书中着重提醒人们留意货币交换的潜在危害:“货币在使得人们能够接触多种人的同时,也使得个体更加封闭,更加孤独,这已成为现代社会无法回避的一个通病”[9]。在齐美尔看来,货币本来是手段,但现实中人们却总是淡忘这一点,把它当成了终极目标,在《当代文化中的货币》一书中,齐美尔便说到“手段对目的的殖民化是任何高等文化都具有的主要特征与问题之一”,并且“人所面临的更大的危险是深陷在手段的迷宫之中而不得出,并因此忘记了终极目标为何物”[10]。   3.1.2齐美尔的货币论对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解释   当竞技体育逐渐褪去业余性特征并披上职业体育的外套时,竞技体育的目的也随之从对荣誉声望的获得变成赤裸纯粹的货币交换,在齐美尔货币论的视角下,这种赤裸纯粹的货币交换使得参赛者们更倾向于量的计算,如现实中不乏有职业运动员为了职业联赛而放弃国家队比赛的事件发生,这便是货币量化权衡后的一种对量化利益更加倾向的选择结果,印证了齐美尔所言“将所有性质和独特性化约成一个价值多少的询问”。他曾说“金钱只是通向最终价值的桥梁,而人是无法栖居在桥上的”。同理,职业体育所带来的货币利益也只是桥梁,在此桥上,竞技运动者们无法栖居,更无法久栖,退役前后的落差和不适正是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表现之一。同时,齐美尔所坦言的货币交换所带来的“手段对目的的殖民”在竞技体育领域中也颇为彰显。随着职业竞技体育的蓬勃兴盛及获胜者奖金的高额化,所谓的“重在参与”及“更快、更高、更强”的超越自我,挑战人体极限的竞技体育的原始目地已悄然被抹煞,取而代之的是如何击败对手并赢得比赛的这一具体手段,由此,职业体育中出现兴奋剂及暗中倾轧等不公平竞争便不足为奇,也无怪乎自奥运会允许职业运动员参赛以来,奥运赛场上的兴奋剂事件便大幅增加[11]。由于货币奖金的获得并不一定带来人格的完善和培养,反而如齐美尔所指出的那样,货币只能给人一种空洞的自由,不能给人以充盈的意义,不能给个体生命以价值方向从而积极地发展完善自我,甚至还可能造成自我的丧失,即异化。然而,面对这种现象,齐美尔认为,只要有货币交换的地方,“手段对目的的殖民”便在所难免,这是“任何高等文化都具有的主要特征”。
  按此,职业竞技体育中的异化现象亦在所难免,并成为现代体育的主要特征之一。庆幸的是,齐美尔在其现代性论中对异化进行了更深入的解释并针对异化给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3.2齐美尔的文化现代性论对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解释   3.2.1齐美尔的文化现代性论   在齐美尔看来,由货币经济催生的理性文化的发展过程也是文化的主观性、个体性、特殊性、差异性丧失的过程,在此基础上齐美尔发展了文化现代性论。   齐美尔的文化现代性论是基于对客观文化和主观文化二者的关系进行探讨的。所谓客观文化是指“经过精心制作、提高和完善的事物,可以引导人类灵魂走向自身的完善,或者指明个体或集体通往更高存在的途径”[12]。也即普通意义上的所谓之“文化”。而主观文化则是指“通过这种方式而达致的个人发展程度”,也即个体吸取客观文化并将之整合进自身人格结构的程度,简单来说即普通意义上所谓之“个体素质”,如文化素质、道德素质等。从齐美尔对客观文化和主观文化的定义可看出,文化创造的根本目的在于促进人类的自我完善,即“文化首先意味着通过对世界上事物的培养以达到对个人的培养”[13]。   主观文化和客观文化协调发展是齐美尔对两者关系的一种期许和愿望。然而,在齐美尔看来,这种和谐的局面在现代社会却变得难以为继。现代社会中,客观文化不断增长,且日益脱离行动者的控制;面对客观文化的日益扩张,主观文化却出现了相对的萎缩和枯竭,它“绝对没有以同等程度前进,事实上,它还经常出现倒退”,于是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局面——异化。换言之,即原本应该用来丰富涵养人类个体自身的途径和手段的客观文化,现在却越来越脱离“自己”这个创造者的控制,日益成为一种压迫性的异己力量与自己作对,不再是培育滋养自己的养料来源,这便是异化诞生的前奏,也是现代文化的基本特征,更是齐美尔眼中二律背反的现代文化困境。至于主观文化为何相对于客观文化出现倒退甚至萎缩,齐美尔则解释为作为现代生命主体的人对文化的吸收能力天然有限,并受庞大客观文化的压抑,渐渐失去感应生活的能力,从而主体文化不能产生客观文化应有的宏观效应[14]。这种主观文化与客观文化之间的不可通约使得主观文化不可避免地萎缩了,异化也因此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3.2.2齐美尔的文化现代性论对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解释   反观职业体育领域中出现的异化现象,按照齐美尔的理论,也是现代文化发展的一种必然,是现代文化本身不可避免的普遍结局,只不过在竞技体育这个以对抗冲突为显著特点的领域更加触目惊心罢了。竞技体育从早期的业余化、娱乐化到今天的职业化、商业化,不乏各类客观文化的孕育和宣扬,如现代奥林匹克竞技运动所宣扬的“公平竞争”、“重在参与”等精神层面的文化,又如不断变革以适应时代的各种竞赛体制及规则等制度层面的文化等。但是从齐美尔的主客观文化矛盾的必然性论述来看,作为该领域文化主体的职业运动员,由于其时间、精力以及对文化的整合速度受一己之力的限制,导致其对该领域客观文化的汲取是天然有限的,不可能像客观文化那样在数量和速度上无尽地增长,也即如同齐美尔所认为的,无法将客观的文化“内”化为己有,从而造成运动员主观文化的相对萎缩,即运动员个体对客观文化的汲取程度有限,其外在表象即是职业运动员文化素质、道德水平的相对低下和滞后。   因此,当人们习惯性地将竞技体育的异化现象归咎于所谓的政治及商业因素的干预、制度法规的不健全以及运动员素质的低下等因素时[15][16],齐美尔文化现代性理论给了我们一记清醒的提示,甚至给了我们一条迥异的思路,即:发生在竞技体育领域的主客观文化的非和谐困境才是竞技体育异化产生的根本原因,而运动员素质问题仅仅是该领域主观文化滞后的一种外在表象;同样,所谓的政府因素、商业因素、制度因素等则是该领域客观文化不顾对主观个体的渗透而独自飞速发展的一种外在表象;正是这二者之间的非和谐性才导致了竞技体育的异化。简言之,即问题不是源于A,也不是源于B,而是源于AB之间的非和谐性关系。所以,问题的解决应着力于改善AB之间的关系使之和谐发展而非单方面地改善A或者改善B。因此,对于竞技体育的异化,不能单方面地从外部归咎于政治及商业因素的干扰或者相关法规制度的欠缺等客观文化要素,也不能单方面地从内部归咎于运动员人文素养的低下等主观文化要素[17],而应归咎于主客观文化这两者之间的非和谐性发展。换言之,在竞技体育领域中,即使客观文化先进发达,如相关制度法规日臻完善,体育人文精神已然回归,但若运动主体的主观文化相对低下,即运动主体对客观文化的汲取并内化为自身素质的程度有限,那么异化仍然无可避免;反之,即使运动主体自身主观文化水平很高,但若没有与之和谐配套的外在客观文化要素,如完善的制度规则,适度的商业激励及政治干预等,那么异化也仍会存在,只有运动主体这一主观载体“人”与其所在竞技体育领域中的客观文化和谐发展,异化才有可能消除。   可以说,主客观文化二者的和谐发展远胜过单方面的突飞猛进。回溯竞技体育诞生之初的古希腊时期,尽管当时物质文化水平以及相关制度法规等客观文化要素简陋低下,但运动主体的主观文化也相应地简陋低下,从而使得主客观文化二者之间保持着和谐匹配的关系,因此当时竞技体育中的异化便无从滋生,就像齐美尔在《桥与门》一书中赞美古希腊文化时用他那充满向往的话语所言:“希腊人对哲学、科学、战略决策及生活享受等领域所做的贡献,使每个受过教育的人或多或少能够掌握。他可直接将大量客观文化应用于自己的主观文化建设,使主客观文化得以和谐发展”[18]。   如上所述,既然促使竞技体育领域主客观文化的和谐发展是消除该领域异化现象的关键,那么如何才能做到主客观文化的和谐发展呢?齐美尔的现代性论认为若客观文化能够及时、准确、恰当地渗透到主体文化中并实现对主体人的培养,那么主客观文化便可和谐发展,这便是齐美尔针对现代社会异化现象所开出的一剂解药。按此,要想解决竞技体育的异化,就必须促使竞技体育领域中的客观文化能够及时、准确、恰当地渗透到主体文化中并实现对运动主体的培养,也即促使竞技体育领域中的政治、商业、制度等客观要素能够与运动主体(运动员、教练员、裁判执法者等)发生良性互动从而达至彼此间的和谐发展。当然,竞技体育异化现象的解决绝非如此简单,这只是基于齐美尔现代性论而得出的一个解决问题的新方向,但却值得我们关注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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