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让我去上班 ,今天早上也没有去 一直在外面受了委屈想回家玩 现在又想回家 应该编一个什么理由呢?

【十二】我和KTV小姐的那段日子(我的真实经历……)
英子的话,让我觉得挺尴尬,刚才还坚挺的弟弟一下子就蔫菜了,象只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里躺了数天的死老鼠。
“你怎么啦?”英子觉得很奇怪,那神情象是问我,又象是问那条死老鼠。
“小样!”我用手指敲了一下弟弟,佯装生气的说:“咋个这么经不起批评?姐姐说你两句你看你气成那样,NND,就这点出息还想操大事?”
英子一听我这么说,竟扑吃一声笑了起来,笑得一双丰满的咪咪直跳舞,口里还是那句老台词:“臭流氓。”
见英子一乐,我翻身起来冲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一股温热的水从头洒下来。自从英子摔伤住院、湘妹离我远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完全处在一种无序的纷乱中,我都已无从记起上一次洗澡是多少天以前了。每天,似乎那脑子里总是被杂芜的东西塞得满满的,身体总若慌乱的蚂蚁一般,在人流拥挤的大街上游戈……每次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没有了食欲,也没有了性欲……有时候,害怕长此以往造成男人的功能萎缩,试图以“打飞机”的自我辅助手段维持能力,然而,很多时候总是只听雷声不见雨,让人极为苦闷,心想,我这男人是不是做到头了?
今天,本来眼见云开日出,可以大餐一顿,谁知竟碰上这么一个煞风景的事,败坏了被鼓捣得胀胀的兴致。想到这里我很晦气,又给那只死老鼠一耳光,心里骂了一句:“你龟儿今天把老子的脸丢大了。”
我洗澡出来的时候,英子已经穿上了衣服,说:“刚才我妈来电话,叫我们回家吃晚饭。”
“你答应了?”我想到今天还有陪英子去飞山街吃丝娃娃的事,便问。
“我才不回去吃饭呢,我们现在去吃丝娃娃好不好?”英子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臂说。
“当然好,出发!”
我和英子打车来到飞山街的时侯,正置晚饭时间,人山人海里,我很不容易寻到一位子坐下来。飞山街的丝娃娃在贵阳非常出名,就是各种各样的疏菜切成丝状,然后添加进很多种香料,用一层薄膜一样的面皮包裹,舀上一勺调制得很美味的辣椒水浇上去,与此同时,一只手顺势将包裹好的丝娃娃塞进嘴里……那个味道,简直美妙无比,口水无比。
“我想喝点啤酒。”英子说。“我都快忘记啤酒是啥味道了。”
“你伤没痊愈,能喝吗?”我很担心的问。
“医生说酒能舒筋活血,可以适当喝一点。”
我给店小二要了一瓶啤酒,正在开瓶时,突然听见旁边一个女人喳翻翻的吵了起来,随后一群人便围了上去。
我好奇的也跑了过去,蹭进人群里,探头看去,一个打扮得很妖冶、性感的女人正抓住一个小孩的手在破口大骂,好象是那个象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小孩,把手伸进女人的裤子荷包掏包时,被那女人捉住了。女人的声音很尖,听起来特别刺耳:“你这个小P崽崽,大白天的都敢摸别人的包,你这简直叫不要P脸。”
这时,那小乞丐一点不悚,别过头来,说了一句:“晓得哪个不要P脸哦,内裤都没有穿!”
小孩这话,弄得人群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那小孩的脸,这不是湘妹寄养在我哥们那所学校的“儿子”吗?他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那乞丐一样的小男孩话一出口,旁人一阵轰笑。妖冶的女人似乎觉得丢了面子,顺手就给男孩一记耳光,下手过重,男孩的鼻血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李果,”英子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我的身边,她拉了拉我的衣袖说,“那孩子怪可怜的,你去阻止那女人别再打他了,你看把他鼻血都打出来了。”
其实,我早有上前救下这孩子的意愿,并想弄清他怎么不在学校上学而跑到市区里做小偷来了。但一想到英子跟在身边,上午发生的事还没完全了结,又生出这么一出来,怕又节外生枝,所以就迟疑着,听英子这么一说,我就趁势来个顺水推舟。
“你个小P崽崽,”我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把女人手上的小孩夺了过来,把他护在身边骂道:“书不读,你给老子跑到街上来摸包,你看老子回家咋个收拾你!”
那女人被我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的问:“你是?”
“大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对付这种女人我相当有一套,你首先要引起她同情,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她编一煽情故事,她双眼一湿,鼻子一酸,这人你就可以领走了。于是,我无限深情的对她说:“他妈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长成现在这样。前些年,我在一工地做工,从地下挖出一只尿罐,本来想拿回家给儿子半夜接尿用,拿到半路上,被一个外地人看中,他非要我卖给他,而且出的价钱也还将就,我就卖给了他。谁知没两天,开来一辆警车把我抓走了,判了我三年。”
“为什么?”那女人听出了点味道,睁大了眼睛问。
“说我倒卖国家文物。”我哭丧着脸说。
“什么文物?”
“我卖掉的那尿罐接过慈禧太后的尿。”
“你究竟在哪里做工哦,会挖出这种宝贝?”人群里有人问了一句。
“文物博物馆。”
“切,你娃娃那叫偷。”人群里起轰了。
“我那也是没办法啊,当时孩子很小,要吃奶,我没奶,总得想办法为孩子弄点买奶的钱吧……我进了牢,孩子吃了三年的百家饭,所以没学好,学会了摸包。这位大姐,你既然没啥损失就放过这可怜的没妈的孩子吧,她妈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
这时,我见那女人眼睛湿润了,心想,可以带着孩子溜了。可是,刚溜出两步,那女人又叫住了我:“你那尿罐卖了多少钱?”
“十五万!”
人群里哗的一声。
那女人跑上来抓住我,说“你帮我个忙,我家有个祖传的尿罐,一家人从来没舍得用,你帮我卖了。”
“没问题,改天吧。”
“我家就在这旁边,几步就到。”
说完,女人抓住我的手就往她家走……
到了那女人家里,她果真拿出一只铜制的尿罐,看那成色就知道上了相当的年份。这家人把这玩意儿当宝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用牛皮纸包裹着,而且罐体被擦拭得锃亮,就连尿罐里的尿垢都被铲除干干净净。
“你这尿罐可能值不了几个钱。”我跟那女人玩深沉,装鉴宝专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本来一件宝物,被你毁了啊。”
“为啥?”女人神色慌乱的问。
“你不该把罐里的尿垢铲那么干净。”
“本来有厚厚的一层,我看它不雅观,花了几天才把它铲干净的。”
“你知道重庆火锅为什么那么出名?它的锅底都是从清朝一拔一拔的人吃留下来的。同理,如果说你这尿罐还能值点钱的话,就是有那层你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尿垢,如今你把那尿垢一铲,这宝物就成了一破铜。可惜啊可惜。”
女人一听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这次,轮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见这情形,我一时半会别想开溜,便说:“不过,我可以拿去给你试试。”
那女人听了我这话,便收住了哭声,说:“那我谢谢你哈。”
我让身边的男孩,提上尿罐正欲出门,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一走,我找谁去?”
“我叫田大林。”我把身上存着的田大林名片给了她,然后说:“你放心,我是公司老总,不会吃了你这尿罐的,过几天你来我公司找我吧。”
说完,我领着男孩走了出来。
“叔叔,你真给她卖啊?”男孩问。
“我卖个铲铲,你还提在手上干吗,拿去给我扔了!”
男孩把那尿罐一脚踏进了旁边的一个垃圾站里,那动作让人觉着很伶俐、可爱。小屁儿比我当初见着他的时候,整整长高了一个头,一身衣服显得特别脏,脸上也是一道道的黑印,一双小手就象抓了煤一样,黑得发亮。但我一直纳闷他是怎么就从我那哥们的学校里跑出来了?是不是与湘妹的坐牢有关?
“你过来!”我把他喊到面前,问他:“你怎么不上学,跑到街上摸包来了?”
“老爹把我赶出来了!”小屁儿说话那神态显得很老练,而且还有几分社会,我想他出来混的日子也不短了。他说:“他说我妈是卖P的,我给他JJ上劈了一砖头,就被他一脚踢了出来。”
小屁儿的说法把我搞懵了。在我印象中,他妈死后,一直是湘妹及她的姐妹们把他养着,寄宿在郊区那所学校的老师家里。什么时候他又有爹了?
“你不在一所郊区小学上学吗?”我问。
“那是以前。后来我妈有钱了,就把我接到市里面,送到一户人家,我妈说那是我家,家里那个男人是我老爹,死老爹不喜欢我,动不动就打我,还骂我妈是卖P的,我恨死他了,等我长大了非砍了他不可!”孩子说话神色恨恨的,与他的年龄反差很大。
这时,我才想起这孩子的父亲就在这座城市里,记得湘姝说过,这孩子的爹一直不肯认这母子俩。湘妹后来又是怎样把孩子送到那龟孙家的呢?
小屁儿继续说:“我老爹对我凶恼火,但他怕我妈。”
“为什么啊?”我好奇的问。
“我妈有钱啊。我妈给我存了很丈一笔钱在银行里,我妈说我爹把我养到十八岁那笔钱就归他。”
“那你咋个又把你赶出家了呢?”
“前不久我妈坐牢了,那笔钱被警察没收了,我那个死老爹就把我赶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位可怜的孩子,我不知该说啥。当时,我真想领着这孩子去教训教训他那个没有人性的老爹,一个杂种。但一想到英子还在吃丝娃娃的地方等着我,我就为难了。如果给他几个钱让他走吧,我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孩子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我今天没见到这孩子也就罢了,而老天偏偏鬼使神差的让我遇上了这一幕,如果我今天袖手旁观,要是在牢里的湘妹知道了她会怎样的伤心?又会是一次对她怎么的打击?为了湘妹,为了这孩子,我必须得帮帮他。
“叔叔,”孩子向我伸出一双黑亮的手,一双眼睛乞求的看着我说:“你借一百块给我吧,等我妈从牢里出来的时侯,我一定让她还你。叔叔,求你了,我今天一天没吃饭了。”
孩子这话,让我鼻子一阵发酸。
就在这时,英子见我久久没回,就顺路找来了……
我把刚才小屁儿告诉我的话给英子复述了一遍,英子非常同情的说:“这孩子真可怜,我们就给他点钱吧。”说着,英子从包里掏出一匝钱,对那孩子说:“孩子,你再别去偷了,把这钱拿着,回家去等妈妈回来,妈妈回来就什么都好啦!”
我觉得英子这样做,有些不合适,于是我阻止了她,对她说:“你这样给他钱也不是办法,他花完了还会去偷。关键在于我们必须把他送回他家,让他那个没人性的老爹接纳他……”
我的话未说完,小屁儿象是听出了什么,转身就跑,身子矫捷如兔。
“快把他追回来!”英子说。
我几大步冲上去捉住了小屁儿,“你个小P崽崽,跑什么跑?”
“我不回家!你打死我都不回家!!”小屁儿恨恨的说。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送他回家,他一定不愿意,我必须花点功夫给他说道说道,但有很多话当着英子的面不方便说,我就想先把他领到我家里住一夜,明天再把他送回去。
“好吧,不送你回家,现在,叔叔带你去洗澡,然后去吃肯德基,晚上去叔叔家玩PS,好不好?”
“好好好!”小屁儿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然后,我把嘴巴附在英子耳边把我的想法给她说了一遍,英子表示赞同。
“你带他去附近的樱花冼个澡,我去喷水池转转给他买身衣服。”英子说。
“好吧。”荚子在面对这孩子时的一连串举动,让我心里泛起一种感动。就在英子离开的时侯,我对她说:“英子,你很善良!”
英子回过头来,笑笑,便转身朝喷水池方向去了……
把小屁儿洗干净,换上英子为他买来的新衣服后,看上去帅得象个小嫖哥。乐得英子附在我耳边悄悄说:“要是咱们以后也有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
我刮了一下英子的小鼻子说:“你就放心吧,有咱们这两台设备,制造出来的孩子肯定比他帅!”
小屁儿很贪心,在肯德基要了满满的一桌鸡腿和饮料,也许真是很多天没吃饱饭了,吃起来的那副饿痨象若非洲跑回来的小难民,英子在一旁见了直乐。
“我想来罐啤酒!”小屁儿老口老嘴的说。
“小孩子喝什么啤酒,而且肯德基不卖啤酒。”英子笑呤呤的对小屁儿说。
这时,我发现小屁儿眼里有了一种异样的神采,他一直在盯着对坐的英子的胸看,我再看他的脸,竟发现他嘴上有一圈浅浅的、毛绒绒的胡须。不知是遗传了他那坐台的妈的基因,还是他那做嫖客的老爹?这小屁儿有点早熟。
“叔叔,”小屁儿把嘴揍到我耳边,悄悄的说:“你这马子咪咪好大,性感!”
我一听差些笑喷,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这小P崽崽人小鬼大。”
吃完肯德基之后,我先把英子送回了家。然后,才把小屁儿带回家里。一到家,他就嚷着要玩PS,本想给他说说明天送他回家的事,但一见他玩兴十足,就没有败他的兴。谁知,他玩着玩着,竟睡着了。我把他抱到沙发上,给他盖上了被窝……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发现睡在沙发上的小屁儿不见了,在屋子里找遍不见踪影。正在我情急之下,发现桌几上有一纸条,歪歪扭扭写着这行字:
“叔叔,你和你马子都是好人。我不想回家,那个不是我的家。我走了,我拿走了你钱夹里的钱,其余的东西我给你放在桌上。钱一共是两仟叁佰,还有两个硬币。就当我借你的,等我妈从牢里出来,我一定叫她还你,到时候,我一定能找到你家的。”
看完纸条,我知道事情麻烦了。这时,我想起了我和湘妹之间唯一的信息通道---刘彤,因为她常可以以医生身份接触到湘妹。于是,我拨通了刘彤的电话。
“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刘彤说。
“我就想问你小梅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就被接回监狱了,刚刚才离开。”
“她情绪怎么样?”我急于想知道湘妹现在的状态。
“唉,”刘彤叹了口气说:“还是不好,李果,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她,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听了刘彤的话,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竟是语塞。
“哦,对了,小梅临走时希望你一定帮他一个忙。”刘彤象想起了什么。
“什么忙,说吧。”
“她想让你去看看她儿子,她怕她儿子的爹虐待孩子。地址在我手上……”
我没有把湘妹的儿子被他老爹踢出家门,以及从我这里逃走的事告诉刘彤,我怕湘妹如果知道后在她本已不堪重负的心理上再重击一次,如果那样的话,只会加快她的再一次的自毁念头……
我答应刘彤到她那里去取地址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接下来我必须找到那小屁儿,然后把他送回家,再然后把小屁儿一切都很好的消息告诉刘彤转告湘妹。
就在我洗漱完毕,正准备穿衣出门的时候,英子又来了电话。
“老公,起了没?”听口气,英子今天情绪不错。她一般只在情绪不错的情况下,对我才以老公相称。
“刚起。你呢?”
“我早就起了,昨晚一夜几乎都没闭眼,嘻嘻。”
“怎么啦?”
“我好兴奋!我好好兴奋噢!”英子乐得竟弄出了琼瑶阿姨的戏词,差些抹我一身鸡皮疙瘩。
“兴奋什么?”
“你忘了?”英子的口气倏地显得有些诧异,手机听筒里一下静下来。
而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绞尽脑汁想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如果我懵里懵懂回答错了,那一定会败了她今天不错的兴致……然而,我磨菇半天,搜索了几乎相关与不相关的日子,都没发现有什么特殊。
见我半天没哼声,英子的语气显得就有些冷了,说:“李果,你让我伤心!”随后,便听到英子轻轻抽泣的声音……
说实话,那一刻我吓得不清,不知道一个什么重大得要死的日子让我忘掉了,而且忘得太过干净,竟找不到一丝一痕。我急忙哄英子:“宝贝,你别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记性早叫狗吃了,你就告诉我是什么事吧,求求你别哭了。”
“李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好啦,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英子冷锅冷灶的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她怎么也不接听。我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寻找小屁儿的事只好先抛开,我得先把英子安抚好了再说。
走到街边,我要了一辆出租,正奔英子家。在车上我一直在大脑里搜索今天究意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大的方面无果我就尽量往细小的东西上想,很有时侯,影响女人情绪的,都是些细小的东西……
出租车刚到紫林庵的时侯,电话又响了,我一看,又是田大林那丫打来的。
“你今天总该有时间了吧,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淡。”
“对不起,田大老板,我现在依然没时间。”
“李果!”田大林上火了,说:“你拽个卵。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不来算球,老子就看你把卵子咬了!”
“田大林,”我压着语气对他说:“如果我给杨军说的事,他如果不帮,我不仅要咬你的卵子,而且老子要咬就咬一窝。”
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挂了田大林的电话之后,我发现的哥的行车路线不对,他在绕道走,丫的一定把我当外地人打整了,我靠。
“咦咦咦,”我急忙喊住他:“哥皮,你当我县份上来的?咋个给我逗起圈子来了?”
“看你这行头就知道你是贵阳人,”的哥和颜悦色的解释说:“今天不知是哪个大款结婚,骚媚日眼的,一路三十多台大奔,把喷水池都堵死了,我刚刚才从那一堆死车里钻出来。”
的哥不提结婚二字还好,一提,我喊了一声:我的老天!今天不是我和英子去领结婚证的时间吗?老子咋个就活生生的忘了?难怪英子气得那样。在女孩子眼里,你忘记了这事,就跟天塌地陷没什么区别。
于是,我让的哥调转方向,奔结婚登记处去。到了那地,寻了一街边石条长凳坐下来,。我一连拔了她几个电话她都不接听,她可能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还下不来。我琢磨着你下不来我就拽,弄点戏剧效果先把你懵了再说,于是,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小傻瓜,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今天一大清早,人家还没上班,我就在结婚登记处侯着了,都等了你快两小时了,快来吧。”
短信一发送,心想要不了三分钟一定出效果,英子的电话一定会打过来。我点上一支烟,一边品烟,一边品品自己的小智慧,越品越觉得这味道,蛮好。
手机一响,英子的电话没来,来了短信:“你真到了两小时啦?”
“骗你是小狗,到现在我还没吃早餐呢,都饿得肚皮粘连背脊骨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李果,你就吹牛吧,吹到天下的母牛见你就躲才好。”
我转身一看,英子双手叉腰,横着眼睛站在我身后。我心里大呼,我靠,又穿帮了!我冲着英子嘿嘿一笑,说:“昨晚做春梦,和你那个,早上起来洗内裤,耽误时间了。”
“嘻嘻。”英子笑了,她这一笑,我知道啥事没有了。
“我想好了的,”英子说,“你要是今天不来,我就再也不张你了!从此在你面前消失。”
“哪会呢?你消失了,天底下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老婆?”
“哼,当然!”英子的嘴角翘起来的时侯,非常迷人,恨不能在那翘起的嘴角上舔一舔。
就在英子挽起我的手臂正欲跨进结婚登记处的当口,我突然觉得脑壳里嗡的一声,随即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然后,好象有个声音在说话:“李果,你就这样进去啦?你不答应等我的吗?”
我听出来了,那是湘妹的声音……
有时侯,女人的那种敏感度你根本难以想象,即便一丝纤尘似乎都难以逃过她的眼帘,也许在你自己都还没有闹清自己的行为动机时,她已经做出了反应。
在结婚登记处门外,我在行走上的稍一迟疑,英子突然问我:“你怎么啦?”
英子这样一问,我心里竟是一颤,我详装扶着登记处外的墙壁,说:“最近我有点低血糖,加上今天没吃早餐,现在头突然很晕。没事的,我就这样站一会就好了。”
“不行,”英子上前扶着我,说:“我们先去吃早餐,一会再来!”说完,英子便搀扶着我往外走。
当时,我说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也不知道,在那一刻向英子骗下吃一顿早餐的时间留给自己有何意义?
尽管与英子谈婚论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包括房子、嫁妆,以及结婚照都已经准备就绪,剩下的,似乎是只要领到一张纸,然后,由英子的小姨翟玲拿出一笔钱来,在某一个奢华的酒店举行一场招摇的仪式,再把身边这位无论从个人还是家庭,看上去都相当不错的女孩领回家做陪吃陪睡陪你过一生的老婆,一切都OK了。然而,就在我刚要踏进结婚登记处大门的那一刹,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心象一下子全空了,没着没落……
我和英子在附近的德克士坐了下来,要了一份汉堡。我其实根本没有食欲,在平时我就对这玩意深恶痛绝,在我眼里,没有辣椒的食物与猪饲料无异,我更固执的认为,外国人那满身的猴毛,都是没有吃辣椒给闹的。今天之所以选择这里,绝不是想恶心自已,而似乎是此刻更需要这样的环境,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哪怕吃着猪饲料,人都显得特别优雅。
我知道,在我目前这样的心境下,需要与英子有一次优雅的面对面……
“李果,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我没来得及优雅,敏感的英子却先优雅上了。
“没有啊,昨晚梦遗,量大,可能有点虚脱,外加低血糖,现在就是有点头晕。等我把这个猪饲料吃下去就没事了。”
从当时英子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并不相信我的胡说八道,而是愣愣的看着我……那一刻,她让我吃惊不小,改变了一个一直以来的印象:英子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黄毛丫头,她有一种让我感到害怕的眼光,这个眼光尖利得试图穿越我的灵魂
“英子,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你看得我发毛。”
沉呤一阵之后,英子问我:“李果,等一会,当我们从结婚登记处走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是夫妻了,作为男人,你就将承担起对我对这个家的一切责任,现在,你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只想你真诚的回答我,你想好了吗?”
英子的话,让我哑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在心里我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我太饿了,让我吃下这块猪饲料再回答你好吗?”没容英子许可,我就装着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硬生生把那块汉堡往嘴里塞……
我知道,我这是一场挣扎,似乎心有不甘。究竟在挣扎什么,对什么心有不甘,我说不清楚……
也许心里依然挂欠着在狱中的湘妹,我曾答应过她我要等她回来,如果她真回来了,见我已经与人成双成对,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男人,向深爱着你的女人捅上一刀已经够TM残忍了,你忍心捅下这第二刀吗?
那么,我不向湘妹捅下这一刀,我就得向英子捅下这一刀……对于这,我同样不忍。既然在英子以及英子的家人面前下跪承诺,不管天上刮风下雨,电闪雷鸣,都要守护英子一辈子,作为男人,不能把对人如此慎重的承诺当着放屁……
面对英子非常正式的问题,我哑然了,但我知道,此时此刻,不能让如是尴尬的场面持续太久,否则,对于正被结婚兴奋着的英子,同样是一种伤害。换一种说法就是,我必须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对我的一生作出一次重要的选择,而这一个选择对于我来说有多难,只有我心里自知……那一刻,我真恨不能时间停下来。
就在这时,英子的电话响了。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见英子对电话里说:“结婚证还没领到哩。现在我们还在德克士吃东西,吃完就去办……”
随后,英子把电话递给我,说:“我小姨让你听电话!”
我接过电话,是翟玲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李果,想跟你说件事,但是,在说这件事之前,你能否换一个地方,我不想让英子察觉什么。”
“好吧。”我答应翟玲后,对英子说:“你小姨要和我谈笔生意上的事,你在这儿坐着等等我,一会就回来。”
洗手间相对比较清静,我站在那里对翟玲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李果,”电话里,翟玲的语气依然很正式,她说:“刚才我听田大林说,你要与杨军拼个鱼死网破,原因是你要他去帮帮刘晓凯的情妇,而你又与那个妓女有一段很深情的爱情故事,甚至至今不忘,有这事吗?”
我靠,从杨军那里出来之后,我就知道那丫沉不住气,一定会求田大林支招。没想到田大林那厮儿给翟玲吹了枕边风。我对翟玲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糸吗?”
“你的未婚妻是我的侄女,你认为这与我一点关系没有?”
“如果我告诉你有这事你怎么着吧。”
“李果,求你放过英子吧。”翟玲的口气软了很多,几乎乞求的说:“你心里爱着一个妓女而又偏偏要娶英子,而英子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很年轻、很单纯,她永远玩不过你的……”翟玲停了停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惩罚我而娶英子,就算我求你了,放过英子,有什么都冲我来吧,我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作为她的小姨,我不想她毁在你的手上!”
听见翟玲那近乎哀求的言语时,我不知道用喜悦或者怒愤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自从与她在柏顿酒店作过那一次长谈之后,似乎从心里上,对她给予我的伤害似乎已经释然了许多,因为那天,她让我看见了她就是那只最后抢到那棵烂木头的狗。仔细想想,这是只悲剧的狗,她的悲剧之处在于,明明知道怀里抱着的是块烂木头,因为面子,因为为得到这块烂木头所做过的丧天害理的事,她必须把这块烂木头继续抱下去,永无止境……
人性本善,一个人,对于恶的承载力也是有限的,一旦过限,人就只剩下贪婪了。当我每每想起翟玲只不过是一个饥饿的乞丐,睁大血红的眼睛盯着田大林荷包里的钱的时侯,我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那女人还是仇人吗?分明就一乞丐,眼里都只剩下钱了,这仇你也别复了,回家过你的日子去吧。
而今天,她又提起我要对她复仇的事,并让我放过英子时。当时,我的情绪反应很大,冲着电话对她嚷道:“哈哈,翟玲,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告诉你吧,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有钱的可怜虫,千万别再跟我提什么惩罚的事,我己经早忘记以前那些破事了。我与英子的事,与你一点关糸没有。”
“李果……”翟玲想说什么,我没让她张口,便打断她。
“英子我娶定了!”我说了这一声之后,把电话挂断了。无论她怎样的再打来,我都不再接听,并把手机关掉。
就在我准备转身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无意识的从洗手间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一脸的疲惫,一脸的苍桑。我突然有点怜悯自己了,于是,我开启盥洗池的水龙头,掬一捧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顿时一阵寒意刺进心里……如果说,今天一上午我头脑里一片混乱,在接听了翟玲这个电话之后,突然间似乎觉得自己清醒了……
一直以来,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有时侯想,是不是湘妹还在狱中,而且状况是那样的糟糕,我根本无法抬起迈进明天的脚步。但转而一想,如果今天,即将与我携手走进结婚登记处的不是英子而是湘妹,我会象现在一样的举棋不定吗?
这个问题,我始终无法得到答案。在湘妹离开我,投身杨军怀抱的时侯,那时我就感到,她的行为已经从心里正在远离我,而当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再一次在狱中见到她时,我才发现,她始终未曾走远。男女之间的爱情,在相互告别之后,常常以为它走远了,其实,只要你一回头,它却一直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对于以往的恩怨情仇,似乎在挂断翟玲电话的那一瞬,以及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那张疲惫不堪的脸的时候,就有了一个说法,李果啊,你不再年轻了,别再瞎折腾了,结婚吧。
“是啊,你丫该结婚了。为了英子,为了你自己,为了男人的一次承诺。”我对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说。
然后,转身推门走出德克士的洗手间,让我没想到的是,英子站在门外,见我走出来,愣愣的看着说:“怎么这么久?”
“都怪你小姨话太多,屁大点事扯半天。”
“你们吵架了?”英子问。
“你听见什么啦?”我诧异的反问英子。
“我只听见一句,你声音大得象吵架,说你娶定我了。”
“哈哈哈,这是我给你小姨表决心呢。”我把手搭在英子肩上,眼睛看着英子的眼睛说:“我现在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英子,嫁给我吧!”
这时,我看见英子的眼睛红了……
即便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对于与英子在去领取结婚证之前,心理上的磨磨蹭蹭、犹豫不决,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不是我当时的磨蹭,事情完全可能是另外一个结果……
当时,在德克士,我在说了“英子,嫁给我吧!”那句话之后,英子哭了。很多时侯,英子并不是一个如她的外表一样没心没肺,而是很多事情她看在眼里,比如说,她在领取结婚的那天早晨,突然问我:“你想好了吗?”那是她在给我、给她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在平时的交往中,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更多的是戏耍的语言方式以及床上的交流,似乎很少触及到关于爱情、关于婚姻的实质性话题。我心里很清楚,造成这样的局面,是我在竭力的回避这样的话题,因为我一直没能找到方向。而英子,却是在忍让,在等待。忍让我的戏耍,等待我发自肺腑的一句真心话,为了这句真心话,她差不多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着德克士里穿梭不息的人群,我一把把正在哭泣的英子抱在了怀里,对她说:“你哭吧,我这句话说得太晚了。”说完这句话,我也发现自己的鼻子酸了……
对于英子,不管我当时是因为爱情或者是责任再或者是感动再再或者是翟玲的激发,在那天早上,我从心底里真正的想娶她,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为自己寻找一个从此可以安宁的家,不再象一个流浪者四处飘荡。
然而,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就在我与英子手挽手走进结婚登记处的当口,英子的父母赶来了,
见她们一脸的怒色我就知道,一定是翟玲告密了,我意识到,我又将面临一个非常困难的局面……
“英子,你手机为什么关了?我和你老者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一上来,英子的母亲就横眉竖眼的冲着英子责问。
英子对父母以及父母身后跟着的两个表哥的突然出现正心生狐疑,被母亲这一声呵斥,就弄得更懵了。便四处找手机……
这时,我才突然回过神来,在德克士,英子把她的手机给了我,让我接听翟玲打来的电话,在我挂断翟玲的电话之后,怕翟玲再没完没了,便把英子的手机关掉,顺手习惯性的揣进了包里。我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英子,英子拿着手机轻声问:“你怎么给关机了?”我没有回答。
“爸、妈,大表哥、二表哥,你们怎么来啦?”这时,英子似乎才回过神来,问父母的来意。
“你现在跟我回家,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英子的母亲说着便抓住英子的手往结婚登记处外面走。英子的父母从进门那一刹起,就一直没正眼看过我。倒是她那两位五大三粗的表兄,一进门就站在我的身后,就让我想起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打手。
“妈,我和李果的结婚证还没领到手呢,等我们领到之后再一起回家,好吗?”英子说。
“这婚咱们不结了,走,你跟妈回家!”英子的母亲抓住英子的手往外拽,英子显然被母亲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犟着一步不动。
“妈,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你现在就告诉我嘛?”英子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在这里说?我丢不起那人。有的人不要脸,我可还要我这块老脸呢。”英子的母亲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对我的鄙夷与不屑。说完,她抱住英子的腰往外推,说:“你要还是妈的女儿,就听妈的话,现在就跟妈回家!”
任随母亲怎样推搡,英子犟在原地不挪一步,她用一种哀求的或者说是探寻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象针一样刺在我的身上,我真不知道当时我应该怎么办,仿佛整个人完全麻掉了。好多想告诉英子的话,在这样的场合与气氛里根本张不了嘴…
“妈,”这时,我看见英子眼里的泪水,刷地流了出来,哭求着母亲说:“你知道女儿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而且你和爸爸也是同意了的,你现在突然又改变主意,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英子的父亲站了出来,指着我对英子恨恨的说:“因为你要嫁的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垃圾、十足的人渣!”
父亲的话一出口,英子惊诧的看着我,对我哭泣着说:“李果,你告诉我啊?你究竟做了什么?”
当时,我的全身象突然被人拔光了一般,唾沫、臭鸡蛋全向我砸来……
“烂厮儿,你TMD说啊,”英子的两个表兄中的一个指着我鼻尖恨恨的说:“你做得出,现在怎么说不出了。”
“英子,”我终于张了口,但我不敢看英子的眼睛,垂着眼皮说:“我,正如你父亲说的,是个垃圾,是个人渣!”
“英子,你听见了吧,你听见了吧。对这样的人,你就死心吧。”英子的母亲又开始推搡着英子往外走,这时,英子的表兄也走上来挽起英子往外推她……
我站在一旁,讷讷的看着他们把似乎已经麻木的英子架着往外推……当他们刚走到街边,英子突然挣脱他们,转身向我扑来,紧紧把我抱住,对我说:“李果,你赶快带着我逃跑,跑得远远的,我们不再回来,快啊!快啊!”
我紧紧搂住英子,我与英子搂抱过千万次,只有这唯一的一次让我觉得她好沉,好沉,沉到甚至让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沉到让我觉得这世界上除了她和我,不再有别人……甚至在经过很多年以后,那一幕如刀刻一般,刻在我血糊糊的记忆里,抹下去,洗不掉……
记得当时,是英子的两个表兄把英子从我的怀里把她硬抢走的,其中一个还顺势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得很远,把我踹到了街边的墙角,令我半天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爬起来……英子是被他们用绳子绑着送上她父亲的轿车的,当时,英子就象一只被人捕捉的野生羚羊,在绳子的捆绑中挣扎着挣扎着……她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李果,你一定要等我,不管你是什么,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街边始终没法爬起来。当时正值深秋,秋阳刺扎着我的眼睛,让我根本无法睁开,在一片光斑中,我隐约看见,一枚落叶,象只褐色的鸟,从天上恍恍惚惚的朝我飞来……
是两个好心的、过路的背兜,见我躺在地上实在爬不起来,才把我抬着送回了家。记得我当时想给他们一点钱,其中一个衣衫褛烂的背篼说:“都被人揍成那样子了,自己留起去看病吧。兄弟,听我一句劝,惹谁都别去惹当官的,他们的心比煤眼子还黑!”说完就走了。
在家里一躺,就是三天。时至今日,对于这三天的回忆,完全是一片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喝过、是否吃过,这冷清的
屋子里是否来过外人……
直到第三天自己能下地行走,才突然想起那天是自己的生日。蹒跚的走到洗脸间,看着自己头发乱若杂草,脸色苍白,胡须爬满脸腮,而且眼神说不出的迷离,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觉得应该给远在乡下的母亲打个电话。从荷包里掏出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难怪整整三天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当我刚一拔通母亲的电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果儿,今天是你的生日,让英子给你弄点好吃的。你和英子还好吗?”
我刚想说:“妈,英子不在了。”但转而一想,这样说不合适,于是说:“妈,我们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就好,儿子,好好待英子,她比你小,出生又金贵,就你那牛脾气,凡事让着她。”在我告诉了她我和英子的事、并把英子的照片给她看过之后,每次给母亲通电话,她都这样嘱咐。母亲接着说:“对了,你转告英子,她给我邮寄来的皮褥子,妈前天就收到了。收到的时侯,我让你弟弟给你打电话,他说你是关机的。”
母亲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曾经在英子面前提过,说我妈有严重的风湿,想给她老人家买个皮褥子,没想到英子已经买了邮去了,竟然我一点不知道。
和母亲通完电话以后,我拔了英子的电话,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她关机。再拔她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这时,我想到,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应该去她家里看她。于是,我出门在街边要了一辆出租,直奔英子家。
到了英子家,却是关门闭户,也许是我的敲门声惊动了她家邻居,邻居说:“你别在这使劲敲了,她家一家人出远门了。”
“出远门了?能告诉我去哪里了吗?”我很诧异。
“她家出大事了,有一个牢改犯逼着要娶她家闺女,她们一家全跑出去躲了。”邻居老大妈,把嘴凑到我耳边悄悄说:“我告诉你吧,她家闺女爱上那个劳改犯了,还非要嫁给他,这两天,天天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这不,昨天被她父母押着去旅行去了……”
从英子家走出来的时候,我突然一阵晕眩,我急忙扶着旁边的行道树,车流从我眼前急驰而过,若一道一道弧光刺过去……我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住,于是,就顺着那棵行道树,坐下来……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在英子家门外的那棵行道树下坐很久,就那样坐着,似乎什么也没想,看人流的行色匆匆,看汽车的川流不息,看枯叶从天上飘零……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孩从我面前经过时,看了我半天,然后,丢了一枚硬币在我面前,我才突然觉得,我该离开那棵行道树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英子的消息,也许她的家庭对我封锁这个消息,所以,始终未果。我承认,在那一段时间里,既没有英子的消息,又没有能力去拯救狱中的湘妹,于是,失败的情绪象恶魔一样缠着我……我开始对做人失去方向,整天混迹于酒吧,可以说是醉生梦死,醉眼朦胧间,只要看见与英子或者湘妹长得象的女孩就去追,常常被揍得鼻青脸肿。偶尔得手,但一觉睡来,看见身旁躺着一个陌生人,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丢一匝钱,一脚把人踹出去……
一次,在久库酒吧追一个酷似英子的女孩,被女孩的男友狠狠揍了一顿,是被同样来久库陪客户的翟玲发现,是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送上出租车的,在出租车启动前,她说了一句话:“你曾经骂我是个有钱的可怜虫!但你今天的模样,让我发现了一条低贱的狗!”
在听了翟玲这句话之后,我的醉意突然消失,觉得翟玲就象一个哲人,是的,我无论怎样蹦达,终归会回到平庸,充其量也就只是一条狗。既然是狗,我就应该象狗一样的生活而不是人……
第二天,我找到翟玲,向她提出借钱50万,条件是,我对张静的事永远对田大林守口如瓶,同时,答应她不再寻找英子…
第三天,我找到杨军,以湘妹留给我的房产作抵押,向他贷款100万,条件是,我不再追究他与田大林之间的任何猫腻……
第四天,我在距离贵阳300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城市,注册了自己的第一个公司……
两年之后,我以企业家的代表回到贵阳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碰见了在会务组担任医疗工作的刘彤。她告诉我说:“小梅出来了。”
“她人在哪里?”我急切的想知道。
“她只在离开贵阳的时侯,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再也和她联系不上了……”
就在我与刘彤告别刚刚转身离开,刘彤喊住了我:“李果,别再去找她,给这可怜的湘妹子一份安宁的日子吧……”
我没说话,径直走进了人群。
在我这个帖子的整个连载过程中,一直有人在追问我结局,我始终没有透露。今天,我们都走到了结局的面前,于我来说,有几分茫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结局?也许正如我给很多人说的,生活没有停止就永远不可能有结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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