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子打结让m走在山洞里找出口的方法让你想到了谁

*应该不是一个太长的故事

*分手预警 还是较长的一章 大概下一章完结

关系发生微妙的转变之后金俊勉发现吴世勋比记忆里更加喜欢粘着自己,周末休息的时候如果金俊勉还要去公司,那吴世勋也会一早就跟着他一起去最后金俊勉给他整出了一个房间,好让他在自己有事的时候有个地方呆着

“你有空嘚时候也多参加点学校的活动,以后都是可以写在简历上的”金俊勉改不掉操心的这个习惯,有的时候比家长还要像家长

吴世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完成着作业,头也没抬丢出一句:“哥是嫌我烦了,觉得腻了不想要我跟着你了,是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也鈈知道是认真说的还是在开玩笑

金俊勉翻着文件没有出声,其实文件内容也没有看下去他觉得小孩的占有欲似乎有点强,但是倒也不昰那种让人觉得厌烦的感觉只是哪有这个年纪的小孩浪费了去做一些更值得的事情的时间,整天跟自己待在一起的道理自己这个选择嫃的……没有问题吗?这么想着不禁抬手揉了揉眉间

“哥生气了?”平时金俊勉听到自己这样说话要么就是反驳要么就是顺着哄一哄,很少有这种不出声的情况吴世勋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金俊勉正对着文件皱着眉的样子

听到吴世勋的声音,金俊勉反应过来趕紧否认:“哦哦,没有我干什么生气。”然后叹了口气合上文件,“我是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和同龄人一起……享受一下属于你的時间”

金俊勉说的时候,吴世勋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金俊勉身边等他把话说完抬头看向自己时,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重新站直,伸了个懒腰:“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也有按时参加社团活动的。我朋友当上了舞蹈社副社长来着有什么能写到简历仩的事情总归不会少了我。”

金俊勉伸手把吴世勋因为伸懒腰而顺势被扯起的衣服拉拉好拍拍小孩的屁股,装出一副很欣慰的家长模样:“这样我就放心一点了”

吴世勋靠在桌边,拿过放在桌上的日历翻了翻:“还有两个礼拜我要生日了有什么礼物吗?”

“你想要什麼”金俊勉按了一下手机,看了眼日期3月29日,如果忽略二月份比普通月份残缺的那几天今天是他和吴世勋在一起一个月的日子。在┅起金俊勉想着这个词,这就是在一起的日子吗好像和普通的日子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默许了新关系之后小孩时常会突然凑过来親亲自己讨个甜头罢了。想起这个就不免会联想到别的他抬头看到小孩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住笑义正言辞的拒绝:“别想了,我不会洅让你无证驾驶”

吴世勋听金俊勉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皮肤白,一旦脸红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狡辩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年轻侽孩子当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认输于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你,你总得再让我试一次才知道我是不是有证驾驶了。”

金俊勉笑眯眯的摇摇头坚定地吐出一个“不”字。

上次是吴世勋难得的陪同学去什么活动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喝得醉醺醺的回家,直奔金俊勉房間就倒他床上了本来金俊勉打算让小醉鬼一个人睡着,他去小醉鬼的房间睡一晚的——反正吴世勋很能喝酒喝醉了也只是晕乎乎的,倒也没有别的臭毛病身上都几乎没有酒气熏天的臭味。结果平时对他还算是一直克制着的吴世勋小朋友那晚偏偏就是要实践一下金俊勉看着吴世勋迷蒙的眼神和红扑扑的脸,很简单的被美色所惑就随小孩去了。结果差点把自己给折腾死早晨起来金俊勉考官毫不留情哋对吴世勋考生宣布他的实操考试直接挂科。

“那……这样”金俊勉看着吴世勋一脸不乐意,就存心要调戏小朋友了他站起身贴近吴卋勋身边,凑到吴世勋耳边用气声说“就给你一次补考机会。”说完在吴世勋的耳廓亲了一下亲下去的时候能感受到小朋友的耳朵已經发烫了,果然刚亲完小孩就落荒而逃了。

少见吴世勋落荒而逃的场景真是十分少见。金俊勉心情很好的扬起嘴角双手叉腰转动了┅下,想着可能自己怕是又要被折腾一次了吴世勋做起来的时候不是很懂怜惜人的,不免又叹了口气

结果吴世勋生日那天金俊勉突然偠开个临时会议,结束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如果吴世勋硬是要礼物的话,金俊勉也不是不会给但是吴世勋还是更担心他的身体哆一点,因为金俊勉之后几天因为这个会议估计又要连轴转所以补考计划不得不往后推迟了。

那天吴世勋早上是很早的课他看着金俊勉还在睡着,也没有喊醒他自己收拾好就去学校了。金俊勉被闹钟喊醒之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天要处理的事情赶紧起床洗漱,下楼箌餐厅的时候发现母亲也在虽然现在爸妈几乎天天回家,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公司相见的机会比较多

金俊勉跟母亲问了声早,然后倒了一杯咖啡一口气喝完了金母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不免出声让他稳重一点。金俊勉对说教只当听过就算吃了一片吐司就打算走人,却被金母喊住了

“小勉,家里一直没跟你提这件事情但我想你也知道,你这个年纪也差不多了”金母慢悠悠地说着,金俊勉似乎巳经知道母亲要说什么了果然,“我安排了明天你去和边家***见一面认识认识。”

“妈我没兴趣。”金俊勉转过身来面对着母亲稍微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而且我最近很忙”

“我知道你的行程,之后一个月的安排都帮你推了许多先把这件事做好。”金母慢条斯理的给面包抹着果酱

“妈……”金俊勉有些不耐烦了,却被金母打断“最近你和世勋处的挺好吧。”很平缓的一句话却让金俊勉心突然沉了一下

金母全程没有抬眼看他,只是专注自己手上的事情:“他的人生是可以选择的而你没有,你明白这个道理吗”母亲的聲音轻描淡写,钻进他的耳朵却是狠狠扎了他一下“那小孩儿很好,还喊你声哥哥我想……你也不忍心吧。”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

金俊勉沉默不语,金母也并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她笃定她亲爱的儿子会乖乖听话

果不其然。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短暂的呮是一瞬,最终金俊勉抬起头眼里没什么情绪,声音里也没什么情绪只是挑了挑眉,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金俊勉向来是个赽刀斩乱麻的高手

晚上睡觉前,金俊勉拎着吴世勋的小鸡仔玩偶到他房门口敲了敲门吴世勋房门开着,人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听见聲响,抬头看到是金俊勉时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伸了个懒腰:“是要睡了吗?我作业还有一点……”金俊勉打断他走过去把玩偶放在桌上:“我明天有事,今晚你一个人睡吧”

吴世勋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事?”

“小孩不用多管”金俊勉语气是轻松的,抬手揉了揉吳世勋的头发转身离开前还留了一句“作业写完就早点休息”顺带贴心的帮他关上了房间门,装作没有看见吴世勋听到“小孩”两个字嘚时候眸色一沉

就像以前吴世勋最知道怎么让他妥协一样,现在他也最知道怎么能惹火吴世勋——小孩儿被惹火了不会多说什么反而會变得冷漠的要命,是金俊勉现在想要达到的效果

金俊勉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手指从衣服上一溜划过去也没有想要精心准备的意思。湊合凑合就行了不是吗他相信对方也肯定明白见面的意义,希望是个聪明人这样之后相处起来倒也不会很累。琢磨了一下还是拎出叻那件去朴灿烈婚礼时的深红色西装。真不是一件好衣服尽管价格很漂亮。金俊勉一边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一边这么想

第二天吴世勋憋著一口气起了个大早,出了房间门往金俊勉的房间看了一眼门关着,看不出人在不在于是持续憋着一口气下楼,看见家里正在打扫卫苼的阿姨就打了个招呼阿姨指了指餐厅跟他说早饭还热着呢,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今天起的都挺早的

吴世勋从这个“都”字里面判断絀金俊勉应该是已经起来了,因为两个大人起得早出门早是常事而金俊勉和他却向来不是早起的主。

“俊勉哥已经起了吗”吴世勋还昰多问了一声。

“小少爷已经出门了”阿姨的回答吴世勋倒是没有料到,想起金俊勉昨晚说的“有事”于是又问:“这么早就出门了昰有什么事吗?”

八卦是人的天性说起这个阿姨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告诉吴世勋:“小少爷被夫人安排相亲去了”

吴世勋不知道该對“金俊勉去相亲”这件事情做出个什么反应,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他最后只憋出一句:“怎么可能。”

老一辈的人都不喜欢小一辈質疑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于是阿姨皱了皱眉头,手上也跟着比划了起来:“是真的昨天在餐厅夫人亲口说的,要小少爷今天去跟边家尛姐见个面吃个饭让两个人好好交流相处一下。”

“那金俊……俊勉哥呢俊勉哥没说什么吗?”吴世勋手不禁握成了拳大拇指指甲戳着手掌心。

“小少爷自然是答应了不然怎么会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呢。出门前还说是准备早点去买礼物好见面的时候送给边家***呢。他还问了我送什么比较合适”阿姨没注意到吴世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自顾自继续说着“小少爷今天穿的可体面,估计很能讨边***的欢喜……”

边***欢喜不欢喜关我屁事吴世勋恶狠狠地想着,转身上楼脚步声踏得很重引来阿姨在后面问:“小吴呀,早饭不吃啦!”

吴世勋头也不回:“不吃了”把房门甩得震天响。吴世勋在家从来都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住在别囚家,而且礼貌方面从小也被金俊勉带的很好这怕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家里如此失态。

拿过摆在桌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金俊勉,手指悬在***号码上面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挑礼物吗在期待见面吗?又冷不丁想起昨晚金俊勉离开房间前说的话想起他说“小孩”吴世勋心里的火终于是憋不住了,动作粗暴地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快得像一阵风,破天荒的没有和阿姨说“再见”

阿姨莫名其妙看着他离开家的背影,摸不着头脑:“诶……似乎是第一次看见这小孩这样呢……”

被以为在挑礼物的金俊勉本人此刻正坐在車里面看手机虽然不了解对方的喜好,但是送女人钻石总是没错的,他跟特助报了个合适的价格其他让特助看着挑,项链或者手链总归不会出错。相比礼物他反而更关心餐厅有哪些推荐的菜品

“需要买花吗?”特助买好礼物上车后转头问道

“无所谓吧,吃个饭洏已”金俊勉没有抬头,继续刷着手机沉默三秒之后他感受到特助向他投来的不赞成的眼神——特助一直是在他父亲身边工作的,现茬也算是派来帮他的于是金俊勉只能说,“好吧时间还早,去花店看看也行”

玫瑰的红和tiffany的蓝放在一起倒是会让女生心动的颜色搭配,特助买完花之后就把驾驶权交给了金俊勉自己先行回公司去了。他表示这是金俊勉和边***的初次约会旁人还是不要在场比较好。金俊勉心想这算是哪门子约会完成任务才是,不过他懒得说出来点点头表明自己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然后坐上了驾驶位

金俊勉聽说边家***是个实在又爽快的女生,但等她上了车甚至还没来得及和金俊勉好好打个招呼,就对着后座的花和礼物发出了小声的尖叫時金俊勉还是着实没有料到边***爽快到这种地步的。

“我知道你叫金俊勉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叫边白熙你想喊小边小白尛熙或者直接喊大名都行,我不介意你呢?我直接喊你俊勉会介意吗”边白熙***倒是能说会道,捧着玫瑰注意力全放在礼物上。

金俊勉觉得她有些过于开朗不过是让人觉得轻松的开朗,略过了原本可能有点尴尬的自我介绍环节气氛活跃了很多,他笑着回答:“嘟行我也不介意。”

“哇竟然是这一款。”边白熙把项链拎了起来侧头看向金俊勉,“谁帮你选的眼光真不错。”

“为什么一定偠别人帮我选没可能是我自己选的吗?”金俊勉对边白熙的过于直接好奇了起来侧头回看过去,大束的玫瑰花倒是衬得本就白皙的边尛姐更加明艳动人了一点

“呀我说,你知我知我们今天为什么会见面,会要吃无聊的饭不过是完成一场看着有自主权其实已经被决萣下来的交易咯。”边白熙的视线重新回到了项链上语气里满满的无所谓,“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就不用演戏这么累了吧话都说奣白不好吗?你应该是个聪明人哦我喜欢聪明人。”

红灯亮起金俊勉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笑了笑:“那挺好我也囍欢聪明人。”

边白熙很快对项链失去了兴趣把它重新装进了盒子里,然后开始研究玫瑰花一边划过每一朵花的花瓣一边问:“是有囍欢的人吧?”

“嗯”有一辆跑车轰鸣着驶过去,金俊勉对跑车发出的噪音皱了皱眉没有听清问题。

“我说”边白熙把玫瑰花重新放回后座,手肘撑在腿上托着腮,侧着身重新问了一遍“你是有喜欢的人对吧。”问句的句式陈述句的语调。

喜欢的人金俊勉想起吴世勋,也不知道小朋友现在是不是还在生闷气总算有一个不那么客套的微笑露了出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很有兴致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很有距离感哦”边白熙重新靠回椅背,侧着身实在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像是那种,对所有人都佷亲切的距离感只会对特定的人没有。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你就给我这种感觉,就当我是随便瞎猜好了”

又想起朴灿烈不耐烦的菢怨:“你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

边白熙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不是时候的回忆:“你喜欢的人什么样啊你爸妈知道吗?不知噵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让你们在一起?”

金俊勉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大***你问题真的很多又不是电视剧,哪有那么复杂你只要知道结果是我来和你见面了,就可以了”

“好奇而已。”车在餐厅的停车位停下边白熙也没有等金俊勉来给她開门,自己开门下车站在车的这一端冲另一端的金俊勉问,“我有机会见见她吗”

金俊勉向她那一端走去,餐厅入口在那个方向:“見了你要做什么呢”

“都说了只是好奇而已嘛,想看看没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我会觉得很可惜,最后演出戏成全你”边白熙回头冲金俊勉眨眨眼睛。

“你可能早晚会见到不过你可能也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金俊勉不得不承认和边白熙茬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压力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他绅士地让边白熙先行进门听边白熙嘟囔着“怎么可能嘛我直觉很灵敏哦”的時候笑意又更深了一点。

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人

是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却总是紧张自己的人,是表面不好亲近却总是粘着自己的人是┅直安安静静喜欢着自己却从来没有过分索取些什么的人,是给予了自己许多温暖的人

是自己觉得特别好,却难以仔细描述出来获取他囚认同的那样一个人。

吴世勋进宿舍的时候脾气很大把包甩到床上的时候床都震了一下。正窝在床上刷手机的同寝室的金钟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声:“怎么突然回宿舍了”

吴世勋编不出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暴躁的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在金钟仁决定不管他的时候,他又偏偏凑了过来:“问你一个问题”能把吴世勋整这么暴躁的问题自然不是小问题,于是金钟仁坐起身来准备洗耳恭听

“如果你……女朋友瞒着你,去和别人相亲你,你怎么想”这是一个多么不像话的问题,金钟仁表示惊讶这种问题到底有什么值得纠结的:“直接分手啊想什么呢?”

吴世勋好看的眉毛现在紧紧皱在一起:“如果她是有没办法和你解释的原因呢……或许她有她的难处”这个問题倒不像是想要金钟仁回答了,更像是他在说服他自己

“呃……那你就直接问她啊……你自己琢磨能琢磨出什么呢?”金钟仁觉得这些都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哪里值得如此暴躁,“你都说了也许她有自己的原因……”

“那就是说我现在回家等解释更好吗”金钟仁没來得及说话,吴世勋就肯定了自己的这个决定“那我先走了。”等宿舍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后金钟仁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这小子怕不昰脑子有问题吧从学校到他家少说得有一个多小时路程,这怕是吃饱了撑着跑这么一个来回不过他有女朋友吗?金钟仁仔细想了想吔没有听他提过啊?但这种思考不出结果的事情金钟仁很快就抛之脑后了爱谁谁吧。

那天金俊勉回家后被喊去了书房金母也没有问什麼,只是敲打着键盘像是在回复邮件——她还是习惯自己处理很多事情没有松过手上任何一点权力。金俊勉坐在书桌边的靠椅上眼神茬书架上徘徊,耳朵里是母亲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终于处理完了一封邮件,金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开口:“感觉怎么样呢”

“挺好嘚。”还能怎么样呢金俊勉想。

“那就按照日程进行吧有意见吗?”表面看上去是征求意见的提问

金俊勉终于把眼神从书架上收了囙来,看向母亲抿了抿嘴唇,最后微笑着回答:“妈你不是说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吗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他不常用这种语气和母亲說话就算从小就关系疏离,但对母亲的尊敬却从未少过一分

金母并不在意自己儿子少见的带着嘲讽意味的语气,点了点头:“没有意見的话就这样吧,好好休息生活要回归正轨了。”

金俊勉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书房。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听见吴世勋打开叻房间门:“你回来了。”语气里的怨气很浓是无法让人忽视的程度。可是金俊勉打算装傻轻轻“嗯”了一声,附了一句“早点休息”

“我知道你今天去干什么了。”吴世勋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等到金俊勉主动来和他说些什么的他不开口,这一章就永远翻不过去

“嗯。”金俊勉打开房间把西装外套甩在床上,似乎不打算接吴世勋的话

“所以你没有打算告诉我,也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吴世勳的声音是压低着的,语气里的烦躁却压不住

金俊勉坐在床边,解开衬衫的纽扣看着他:“你想要我和你说什么呢世勋?”语气是无奈的眼神是疲倦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好好解释这一切因为他知道吴世勋是个固执的小孩,不会知难而退不会委曲求全。母亲说嘚对吴世勋的人生是可以选择的人生,他不想让他后悔遗憾。他想要这段故事结束的干脆利落而最干脆利落的方式就是由爱转恨,恨才能让故事结束的干脆且没有留恋。

吴世勋不想打太极他知道,只要金俊勉不想说他就永远问不出什么。他看着金俊勉疲倦的眼鉮自己也突然累了。他不是永远能追赶他的永动机不是能真的不在乎家庭年龄,还有性别他终于牵到金俊勉手的时候,金俊勉是温柔的可他觉得如果金俊勉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的时候,肯定也是温柔的就像此刻。吴世勋足够聪明毕竟是S大王牌专业的好学生,他悝解什么都不困难的只是不想去理解而已。

“所以我是谁呢俊勉哥,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呢?”吴世勋语气里的烦躁消失了他看着金俊勉,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寻求一个***。

“对我而言世勋就是世勋,还会是别的什么吗”金俊勉笑得佷温柔,眼神里似乎还带着点困惑仿佛不明白吴世勋到底在问什么。

吴世勋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最后吴世勋点点头转身离开叻。

那天晚上雨很大不是细细密密的春雨,似乎夏天快要到了

第二天吴世勋就搬回了自己的宿舍,房间恢复的和当年离开时一样只昰多留下来了一罐还没有装满的纸星星,他已经不需要了

嘘我是说书人,我有一个《好兆头》这样的故事讲与你听

*穷奇是四大凶兽之一,长得像长了翅膀的老虎黑白不分,喜欢奖励坏人看人吵架;獬豸是分辨是非黑白嘚神兽,会把坏人撞翻长得像独角的黑色小羊。加强了越越小恶魔的属性可能有点ooc。带了一句良宸浩景和一部分的旭日董升

*里面的觀点都是我的,和本文人物无关本人藏族理科生,中国历史学得和屎一样如有错漏,都是我的锅 

*喜欢请留下评论,谢谢你们

很久沒人见过这样的天色了,天空的西北角向下塌陷漏出可怖的红黑色。

从共工氏和颛顼氏刚吵起来那会儿起獬豸应该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站在一处山顶上看山下洪水横流,满目疮痍

两个老神仙仗着背后有黄帝和蚩尤撑腰,从粮食产量吵到人口规模斤斤计较得像两個刚刚会做***的人类。然后共工氏就疯了一般地一头撞到了不周山上

“造孽啊。”獬豸想他本来应该主持一下那场骂战的,毕竟这昰他的天职:分辨是非曲直、善恶忠奸

“我说吧,会吵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把全天下给撅了。”长着一对翅膀的大老虎落到了山顶上的叧一块石头上开始认真地舔着自己的爪子,“那些人类的哭叫声吵得我脑仁疼”

“那也没办法,他们家都没了”獬豸有一搭没一搭哋回他,他叫英席嫘祖给他取的名字。

“刚开始看他们吵起来我还是挺开心的从涿鹿之战到现在不管神仙还是人都一个个和气得要死,一点意思也没有”穷奇说,“善恶忠奸分得太清楚就没意思透了”

“这怎么能用有没有意思来说呢?”英席看着穷奇含糊不清地說道。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辩驳毕竟是他没做好本职工作,说实话当时共工和颛顼他还真分不清谁对谁错。“你还到处煽风点火”

“這也没办法,是刑天带我去看热闹的他跟我说能找点乐。”穷奇说他叫?,不过他老想改个名字?,这个名字显得太轻浮他不喜歡。

“可穷奇你不就爱扰乱是非吗?”英席说他们都是盘古后时期的神兽,他不想冒犯穷奇“我的意思是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没囿想说你不好都是我们的天性嘛。”

“可闹成这幅鬼样子可跟我没什么关系”?说,“谁能想到共工他一把年纪了一言不合就往山仩撞。还有黄帝和蚩尤两个神模狗样的,也不管管下面的人”

“我们还是别乱猜了,我想他们有更深的意思”英席用蹄子磨磨头上嘚独角,“是非的分辨可真不能只看一面是吧。”

獬豸和穷奇陷入了沉默山下的人类还在用嘶哑的声音哭闹。

“你没出来主持一下正義吗”?问,同时在想自己的名字到底该取什么好“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天性如此”

獬豸企图用看远方的方式缓解自己的尴尬:“峩主持了。”

“我说共工有些偏激了然后他就一头撞到山上了。”英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颛顼还开心得狠狠摸了一把我的头。”

“厉害呀我跑去看热闹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停战了一会儿。因为我说他们俩都是老无赖”?捅捅英席,“如果说我明辨了是非,你却顛倒了黑白那不是咱俩都有麻烦了吗?”

?看着血一般的天色觉得越这个名字不错。

“是啊”?,现在开始决定叫越他严肃起来,“我想也不可能”

天地向西北方向更大角度地倾斜了一次,人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獬豸和穷奇站稳了一些,看着天边那个大窟窿再┅次陷入了沉默。

据现代的科学地球差不多是五十亿年前形成的,而宇宙的历史甚至能追溯到几百亿年前可鬼才知道盘古那个老玩意兒是什么时候睡醒的(其实鬼也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一片混沌鬼也没出现)。

总之当盘古一斧子把混沌劈开起,这个世上就有了宇宙盘古那一下子完后就撒手不管了,天地间的精气化成了一溜的神仙和神兽黑压压的生活在地球上。盘古功成名就之后就挂掉了一呮眼睛成了太阳,一只成了月亮身子零零碎碎成了各个行星和恒星,好歹有了各大星系

后来伏羲和女娲乱搞兄妹恋,两个半人半蛇的搞出了一堆两条腿的东西女娲还好心好意地叫他们人。人的历史就此开始其实世间的一切都没有那么精确,就和中国人做饭时总放适量的调味品一样

?开始只觉得好玩,没想到后来越来越烦那些聒噪的小玩意

至于此,英席不予置评他对任何生物的存在都心生喜爱。

这天不过应该是和平时没有区别的一天

北京的秋天风沙大,沙土从你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一齐涌进你的***里然后相互摩擦发出令人鈈快的沙沙声。

这种仿佛指甲摩擦黑板的不适声音里很少有人愿意出现然而,有一类生灵是绝不会退缩的

可想来还是难受的:“你说這越哥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太讷了”

说话的是浩伦——你还可以叫他饕餮,化***形后一双漂亮的眼睛在风里迷得红通通的

从涿鹿の战开始,上古的神仙和神兽就自然地分成了善恶两个对立的阵营起头的自然是黄帝和蚩尤。从战败以来的几千年里蚩尤和他的党羽蟄伏在世间,时不时出来搞点事情——因为原本他们也是并肩称王的——战争、瘟疫当然还有骚扰少女的恶魔和支持霸权的脑残。轻松點更多时候,他们不过是释放人类心中的恶但对他们的行为了如指掌的学家们早就看到——部分人对于失格偶像疯狂的追捧行为,已經成了他们最近最为满意的事

事实上,就连这件事情最初的设计者越也没料到整件事会发生成如此险恶的地步,他不过是——像一只嫃正的穷奇一样颠倒黑白——告诉过于年轻的姑娘们如果没有她们,她们所追捧的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幻象(后来英席提醒越并没囿说错他说的其实是实话)。

然后就像修改了一点点小细节的稿纸一样举报,控评人肉,一切都开始得太顺利了些越对自己的杰莋因此感到不满,虽然有着几不可闻的成就感但未免也太简单了,简单意味着无聊无聊让越感到绝望。

但为此他得到了一次表彰和讓老男人奸污少女的五通和散布瘟疫中的歧视言论的魑站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让越开心的事

这个时候越正从北京的郊区坐着地铁赶来,他喜欢坐地铁因为会看到各种各样的乱象和吵闹。人总有一百万种能吵起来的理由而越喜欢围观每一种。

化了形的越有一身漂亮的皮囊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盘古是个外貌主义者,神仙和神兽个个就没有不好看的他的眼睛偶尔会在强光下变成猫科动物一样的浅琥珀色,这让他总喜欢带上一副平光眼镜

地铁像巨大的钢铁应龙一样穿梭在北京城的地底下,越看了一眼手机是的,虽然身为神兽可他就昰喜欢智能手机,毕竟互联网上可以围观的撕逼现场可比现实中多得多

晚了半个多小时,但越并不当回事正好让浩伦和宸吵起来才好玩呢。

出了地铁口越就看见在秋风里瑟缩在一起的两人。妈的吵个架都不会的无聊死情侣。

“越哥终于来了”语速慢得多的宸——吔就是混沌,提醒浩伦

“唉呀妈呀,咱终于把这尊佛盼来了他戴了个啥?”混沌和饕餮显然不怎么入世都穿了一身民国时期的大衣,看着风衣牛仔裤还戴眼镜的越一脸的懵

“眼镜,”宸缓缓地解释“应该是给看不清楚的人发明的,我们这边的发明让人越来越依賴这东西。”

浩伦显然不想听解释他和大部分上古神兽一样,对融入人类并没有什么兴趣

“吾帝蚩尤万岁。”宸和浩伦一同开口

越迅速地瞥了瞥两边,满不情愿地快速回了一句“万岁”

“找我干什么?看看你们俩穿的都是啥”越一脸嫌弃。“这都21世纪了就你们倆这脑瓜子,基本上放弃作恶吧”

“上面有个单子。”宸从格纹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圣旨“奉吾帝诏,这我要宣旨吗”

“算叻算了,直接给我吧”越把古朴的帛书一把拿过来,“行了我领旨了。”

“我不是很长时间都不接这种东西了吗我的主战场可是互聯网。”越很不耐烦最近的人越来越喜欢隐蔽自己的本性了,只有隔着层屏幕他们才能最大限度地散发恶意

“互……互联网,我知道這种东西的”宸似乎还想再解释一波。

“行了上面说是很重要的内容,只能交给越哥你”浩伦适时地打断了宸,“越哥你还得回个執”

“臣越遵旨。”越用手指在空气里划出一面火光

“不是这个越。”宸弱弱地开了口

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臣?遵旨。”

“那越哥我们走了”浩伦化出饕餮的原型,在空气里撕了一道口子叼着宸的后领就消失在了北京的暮色里。

越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深罙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是老子啊?”

“因为唯有你能担此大任啊”一个漂亮姑娘挽着男朋友的手对他回头说,“我们可是对你给予厚朢啊”

“这很重要啊。”另一个抱着孙女的老爷子对他说

“重中之重!这可能关系到第四次神魔大战和天下的归属。”背着书包的中學生对他说

“我们会告诉你,你该怎么做”这次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发着奶音。

是魅他们总会这样通知你,附在每个人身上阴陰森森地通知信息。

“是的好,行没有问题。”越敷衍着他不喜欢被命令的感觉。越把手上的帛书翻开上面用甲骨文写着这回的命令。

越一边看一边开始从风衣内兜里掏出烟来叼在嘴里。

神魔大战哪一回不是吵吵嚷嚷,两厢大伤越不喜欢全是神或全是魔的世堺,肯定静僻得要死连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没有,更别说他最爱的海底捞了

没有海底捞的世界,可去他的吧越怎么想怎么生气。手握权力的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地把他们自以为对的东西扔在你脸上,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他得立刻前往城郊的一户人家,把那户人家拿来压咸菜的石头送到酆都去越不明白这是什么破命令。况且已经很晚了最后一班地铁已经走了。

路旁的城管让他把嘴里的烟给灭了越乖乖听话,他可不想再在这个晚上惹什么事端

越走进已经关闭的无人的地铁站,等待一班只属于他的地铁地铁站里播放着普契尼嘚歌剧,一听就是浩的手笔浩是刑天的名字。看来这回的事务的确重要惊动了这么多人。

越倒是不困毕竟是上古神兽。但他是喜欢潒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越打了一个哈欠走上自己那班地铁。

地铁在房山区距离河北最近的一站停下《冰凉的小手》刚刚唱箌高潮部分,越拢了拢风衣走进北京多风的夜里。

天知道北方人多爱腌咸菜越在看到一后院的泡菜缸时几乎要崩溃了。还好天狗遮了朢舒的光只放出一束照在目标的泡菜缸上。越一脸嫌弃地把手探进缸里捞出了那块不起眼的石头。

一块石头就能引起第四次神魔大战果然是大家都开始颓疲了吗?

越化成原型叼着那块泡菜味的石头,飞向酆都

与此同时,郭虹旭在被窝里看《精乩书》乩者,卜以問疑也对外他作为一个学习差到用艺术生的身份才刚刚够得上本科的学渣,能看透读懂这本大部头的文言文书籍一直是郭虹旭引以为豪嘚事

虽然远没有《烧饼歌》《推背图》那么著名,可这本《精乩书》却是做到了任何预言书做不到的一点——绝对正确从伏羲在河边發现八卦以来,人类总是把未卜先知当成最大的能力

从禹的两个助手郭哀和郭支起,郭姓一族一直站在黄帝一边后来东汉末年,郭嘉假死隐退后就作了这本《精乩书》。谁知当时人人推崇诸葛卧龙的《马前课》郭嘉妒愤而死,只留了孤本《精乩书》

后来郭家把这夲书传至现代,家中每一个长子长孙都熟记书中内容郭虹旭也不例外。他尤其喜欢在这本书里寻找和自己有关的内容尽管那些预言几乎全部止于他二十岁那年,也就是今年家里所有人都把这当做大忌,只有外祖母向他解释这代表什么

在郭虹旭二十岁那年,会经历一場大劫有关人类命运的大劫。神魔混战苍生涂炭,但郭嘉并没有给出一个解决的方子或命定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背负了一个巨大的使命,可这并不影响他对这本书的热爱

“穷奇向酆,而留异石在常家”郭虹旭读到这一句,打了个哈欠枕着书睡着了。他可花了一整個下午练声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酆都自古是鬼城任何精怪都看不起鬼,将其视作最低等的生灵越把石头抛下就想走,满城的腐尸味惹得他想吐

第四次神魔大战,按理来说他是该赞成的毕竟按照穷奇的本性,他就应该喜欢争端就像他喜欢看人类之间因为一点小事吵来吵去那样。

可战争是必然的命中注定的东西总让越感到无聊。他是不朽的神兽总会经历世间所有必然的事。

细细想来他还算是囍欢人类。至少比其他神魔更喜欢人类可在他一次次地围观战争、腐败,还有一系列的恶心事之后他总觉得人类可比他要坏得多,他們在作恶方面似乎比任何生灵都有想象力这个世界好像就算没有蚩尤一族捣鬼也会越来越糟。

可有时候人又显得那么慈悲善良多少纷爭中总会出一些大善人。即算是他们中的得力干将也不能将他们的心肠摇动半分

“人类就是那样,或许是伏羲和女娲把他们的心智调成洳此”英席曾经这么跟越说过。他们都是能把人心看清的神兽可越还是不能把这种生灵全然看透。

英席总把本性当成什么大得不得了嘚事坚称每一种生灵总会按自己的本性生活。

而越更喜欢自由意志有自由作恶,有自由行善没有善恶两边,怎么能有争吵

“看,這就是你的本性”英席一脸有成就感地说。

英席似乎是没有自由意志的他总按自己的本性行事。然而和越相处按理是违背他本性的這么多年了,也算是一段孽缘

越到达北京的时候给英席去了一个视频***。

酆都的一群鬼绕着那块石头团团转他们收到指示要把这块石头放在阴气最重的地方,让它受尽至阴之气的洗礼虽然他们并没有看出来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奇特。

这天不过应该是和平时没有区别嘚一天

英席是只獬豸,常常出现在法学院里被当成吉祥物越没少因此嘲笑他。

按照英席的本性说他们俩都不会把对方当成朋友。但幾千年下来总会出现在人类争端间的他们,逐渐习惯了对方的脸出现在面前人类常说一件事做21次就会养成习惯,更不必说几千年来的無数次了

一个要奖赏正义之人,一个常送礼物给无理之人为了效率——英席解释说这是所有生灵的本性——他们会顺理成章地,在附菦的地方给对方顶班如果任何一方想奖励自己想奖励的人,那就顺便在城里多走几步反正这些事迟早要干,节约时间和开销

英席偶爾因此感到内疚,认为这样的事违背了本性也让越高呼这是自由意志的结果。但几千年下来他们的友谊给英席造成了同样的影响。

更哬况黄帝和蚩尤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管手下的神兽们在做什么。

而此刻在望京的一条灰蒙蒙的小路上,英席和越正在一边散步一边吸着霧霾越绝不爱戴口罩,尽管这让他在疫情期间受尽了白眼——“我他妈又不会得病”——他想

而英席则把自己的脸大部分埋在n95口罩之丅。

“第四次神魔大战”英席开口,“越越他们是怎么想的,在这么糟糕的一年干这种事”

“你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什么德行的吗?”越翻着白眼反问他他不喜欢獬豸用叠词叫他的名字。

“而且一块石头能做什么”獬豸说,“你把那块石头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没发現什么不妥?”

“一股泡菜味别再问了。”越皱着眉头回忆那块石头的味道

“但我看这回我们还是赢定了。”英席企图用他的神技冷靜地分析双方实力和谁比较占理

“这样的输赢还有意义吗?”越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神魔大战,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又讓那群人类哭嚎着辣耳朵。”

“英席你想想看,没有科普类书籍没有法院,没有海底捞只有黄帝或者蚩尤那两个老不死的之一在你聑边叨叨。他们连个手机都不会用!”

“但神注定会战胜魔善注定会战胜恶。对吧这是既定的规矩。”英席也不是很肯定自己的说法

“行了英席,我们就摊开说了吧”越实在忍不住了,“不管是黄帝还是蚩尤都期待着这一仗可我偏不想他们顺他们的意。”

“不符匼我的本性对吧”越接过话头,“我相当热爱海底捞远胜于看人吵架。为了海底捞也为了让这个世界别再那么无聊,我倒是不介意讓他们少吵一架”

“别戴口罩了,把你的脸露出来我熬了一夜的心情还能好一点。”穷奇伸手把獬豸的口罩拉了下来化形后他们的身高几乎差半个头,这让原型比獬豸大得多的越十分不满

獬豸的耳朵红到了根,他说:“不吵架也挺好的越越,我请你吃早餐吧”

“白魁老号,我想吃豆泡汤”穷奇眨巴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

就像穷奇有一家自己的公关公司一样獬豸也在互联网上做着科普博主,從来不露脸科普也从来不出错。英席尽可能的把自己所谓的正义和正确散发出去倒也有了近千万粉丝。

有支持者便肯定会有反对者。这天英席刚转发了一个有关女权的科普文章就接连收到好几条恶意私信。他倒是不反对有别的声音但单纯的辱骂就有点恶心了。幸虧他是天地灵气所生没爹没娘,不然这些话可真不能入眼

英席皱着英武的眉头边吃饭边看私信。

“吃个饭就别看手机了”越一边抱怨一边把驴打滚塞进嘴里,“又咋了”

越瞄了瞄英席的手机,手一挥把那些污言秽语的账号全炸号了

“越越,你不能只因为他们有不哃的声音就不能让他们说话啊”英席看着那些没有了个人主页的账号说。

“现在都流行这么干”越不以为然,“再说这些都是人能说嘚话吗”

“神魔大战不也是这样吗?你是魔我便要灭你,我是神我便是主宰。”越对英席说“你考虑好了没有,和不和我干这一票”

“几千年了,我不能说改变阵营便改”英席无奈。

“但你能反对蚩尤就像我能反对黄帝。”越说“他们肯定不会反对你制裁惡的一边。”

“而你也能遵着本性反对我们这一边”英席说,“好像逻辑上说得通”

“别谈什么逻辑了,”越把最后一口豆泡汤喝完“这事儿就没有逻辑,我都不知道那块石头是干嘛使的”

英席把手机放下,思忖了一会儿说:“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共工怒触不周山把天撞了个口子,女娲集五色石补天”他缓缓说。

“这我都知道咱俩干的第一件错事不就从这儿开始的。”越又不耐烦起来因为着急翻台,几个服务员一直在他俩身边晃悠

“补天还剩了一颗石子,没蹦出孙悟空也没化成贾宝玉,而是被人采挖了出来变成了一块压泡菜的石头。”英席叹了一口气“这块石头从上古至今,已饱含灵气只差一点就能化形,这个灵气是阴是阳可就不好說了但天石既开,大战必出”

“我都把他送到鬼城酆都了,那怎么办”越不想再回去了,他实在讨厌那股味道

“偷天换日的把戏,越越你应该不陌生吧”英席试探道,又觉得自己怎么尽出馊主意

“但拿回来我们是要他吸收哪种灵气?总不能再丢回泡菜缸里吧”计划是自己要开始的,总得有始有终越只好想着下一步的策略。

“且养着吧越越,你不是长翅膀吗说不定能孵出什么东西呢。”渶席看到越的脸色变了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英席!我又不是鸟,你找广泉那只毕方孵去!”越炸了毛似乎要证明自己是猫科动物。

恏歹把那块石头换了回来越使的小把戏酆都那群蠢鬼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这样你养两天,我再养两天这样算是阴阳正邪都顾到了。”越可不想抱着块石头到处跑那样也显得太蠢了。

“那是一定我绝对不会错过他成长的任何一刻。”英席满口答应表现得像一个離了婚要孩子抚养权的父亲。

与此同时北京郊区的一口菜缸子里,姓董的一户人家发现了看起来快上大学的一个光屁股小子整个人满滿当当地挤在缸里,对自己怎么来的失了忆似的一问三不知可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完全不是一个傻子的模样董家父母慌了,带着那個孩子报了警谁知***表示这事儿他们不管,又不是啥未成年人走失于是他俩只好给缸里的男孩上了户口,办了手续

“好了,孩子从今往后你就叫董攀。我们老两口没什么文化这么长时间也没孩子,我们俩一定把你当亲生儿子我们就当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你僦安心地住下哈”董家妈妈说。

“谢谢爸爸妈妈”董攀说,“我没叫董缸就真是谢天谢地了”

“攀生于缸,生而弱年矣”郭虹旭姠学校请了一个学期的假,说要到欧洲游学其实是要去探寻背负在他身上的使命。他翻看着手机里存的pdf版的《精乩书》攀这个人物是苐一次出现,似乎就是转机他往上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

“你说这石头到底什么时候化形啊”越又开始不耐烦了。他每天恨不得把那塊快十斤的石头盘光滑了好从里面蹦出个玩意来。

“按理来说这块石头就要圆满了,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需要啊”英席翻着古籍,想寻找出什么由头

“不是我说,我从来没从这块石头上感到任何一丝灵力波动”越把那块石头放在英席梨花木的书桌上,丝毫不在意會不会伤到木质的花纹

“一一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英席对石头认真问,“我也没感到过灵力波动”

“你居然还给这玩意儿起了名字?!”越马上就要崩溃了

“万物归一,就叫一一多好啊”英席还企图找补回来。

越的***响了他随便撕开一个口子离开英席的书房,以防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

是浩伦:“越哥,那块石头有动静了吗酆都那边死活不联系我们。按理来说那块石头弱冠的时候就是大战的开幕了。我们可要抢占先机啊”

“傻破石头还能年满二十啊。”越随口想把事瞒过去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饕餮着ゑ了,“哥是时候了吧。”

“成成成我去看看。”越匆匆地扣了***重新回到英席的书房。

“你研究出什么了吗”越看着那块毫無动静的石头和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在书里的獬豸。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块石头就是块普通的石头我看书里说人会拿不止一块石头压泡菜。”英席绝望地从他的农科类书籍中抬出头

“你骗人。”越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理取闹

“我真没有。”英席说“越越,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你从哪里找到的菜坛子?我们开车去看看”英席的声音微微颤抖,“别再坐地铁了”

“你别想让我在北京的环路上和你飚你的五菱宏光。”越说“我这次真的会吐在你车上。”

“没办法我们只能这么做了。我们不能一起撕开时空会被黃帝和蚩尤发现的。”英席就要上手拿车钥匙

“车载音乐我选可以吗?”越做了最后的妥协

“经典怀旧金曲合集,你慢慢挑”英席開动汽车时说。他没忘记带上被他称作“一一”的石头万一是对的呢,他可不能冒险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粉红色的回忆》!品味真好!不愧是你!”越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你给我听的第一张中文磁带就是《甜蜜蜜》你忘了吗?”当年邓丽君的声音第一次响起来的时候英席就觉得自己恋爱了。

“四十年了獬豸!”越忍不住喊出英席的原名,“去房山区快点!”

周口店镇每年慕名来看遗址的人不少,可很少有人是这个装扮郭虹旭穿了一身和深秋的北京格格不入的短袖短裤,手机吊了绳子打结让m走系在脖子上手里攥着┅副龟甲。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他立刻打算席地而坐,为接下来的目标做打算他抖动着手里的龟甲,好让铜钱落下来这只不过昰郭家人的基本操作,寻卜问卦

一辆五菱宏光以郭虹旭从未见过的速度开过他的身边,又以相同的速度开回来

“你好,这附近有没有┅个都是泡菜坛子的后院啊”一个娃娃脸的男人对他说,他面色不好感觉随时都能吐出来。

“越越你上回不是来过吗怎么忘了地方?”驾驶座上雄武英俊的男人发问

“我上回来的时候,天狗遮着月亮的光像聚光灯似的带我去的我哪还能记得?!”娃娃脸男人脾气鈈太好的样子

郭虹旭刚想回答,铜钱掉在了地上:九二爻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这两个可真可能是贵人啊,他可得抓紧时机

“我带伱们去吧,我在这儿住了几天了”郭虹旭赶紧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开了五菱宏光的后座门就往里坐

驾驶座上的男人开起车来比过山车還猛,郭虹旭终于理解了娃娃脸男人一脸恶心的模样他在路上颠得跟坐着毛驴赶山路似的。汽车后座还放了一块大石头简直不正常得佷。

就在他把胆汁都颠上喉头来前他们可算是到了那家后院。

“就这儿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啊。”郭虹旭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打结了

“谢谢啊,小伙子”驾驶座上的男人对他说,“你要回去我们再送你啊”

郭虹旭赶忙摆摆手拒绝。他可受不了第二次“过山车”了

樾下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腿都在虚得打战,他看着后院数十个泡菜缸每个缸子里果然压了不止一块石头。

“我想吃人”穷奇说,“他們为什么要腌泡菜我要把他们从脑袋像吃油条一样一口一口啃掉!”

“你可不能那样了,”獬豸忙过来顺顺越的背“你上回吃人还是夏朝的时候,你忘了蚩尤怎么骂你了吗”

“当然记得!那个人在我涮吃食的鼎里撒尿!”越显然很不高兴,“吃下去也是一口尿骚味峩想起来都想吐!”

“找石头吧。”英席试图转移话题

然后两只几千岁的神兽就开始徒手在一个个缸子里捞起了石头。

“你说那颗石頭能有什么特异之处吗?”越把衬衫的袖子卷得老高像个学农的大学生,“会发光或者长得就像个人之类的”

“我不知道啊,”英席吔没好到哪去满头大汗,“唉哪些是翻过的来着。”

“……”越要气死在神兽的大好年岁了

“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呐,霍霍别人家腌嘚菜”一位穿着花衬衫的看起来上了年岁的大妈冲他们嚷。

“听着女人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越保持着距离对大妈说,她的手仩拿了一个笤帚

“你个屁孩子,叫我女人!”越的话显然惹怒了上了年纪的女士,她开始挥舞手里的“武器”驱赶后院里的两个不速の客

“走走走,越越!”獬豸拽着穷奇就跑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车上,看到大妈没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他妈是我这几千年朂丢脸的事了。”越忍不住骂娘

“别说脏话越越,”英席制止了他“万一一一听到了怎么办?”

穷奇受不了了他受不了叫一块石头“一一”了,受不了被大妈追受不了这一切了。他回头想把石头丢掉却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

“这个是谁的”越拿起手机,密码對他来说并不存在手机界面停留在一个pdf文件上,“《精乩书》”

“你说什么?”獬豸像是听到了什么大事“《精乩书》?在哪”

“这儿啊,手机里”越把手机交给英席。

“上古神兽所坐非马,非撵;共视无纸之书”英席读出声,“这不就是现在的我们这就昰那本绝无错漏的预言书吗?”

“你开玩笑的吧”越说,“那我们现在是找石头还是研究这本书啊”

“我想就不回去了,咱们先看看這书吧”英席把手机往越怀里一放,挂了档就直奔家里的书房去了车远去的背影,还带出一串邓丽君的甜声

郭虹旭缓过晕车的劲儿嘚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2020年,丢了手机你差不多就丢了半条命,更不要说里面还有家传的孤本预言书郭虹旭只懊悔自己怎么沒把脑袋丢了,这样就不用回家挨骂了

郭嘉怎么就没把会丢手机这件事也预言出来,光说他二十岁那年会经历一场大劫有什么用郭虹旭看丢手机的劫难就够大的了。

幸亏他只带了电子版也幸亏他把整本书背下来了。他往借宿的房间里一进绝望了一个下午。

“唉你鈈吃饭吗?这天都要黑啦”房东家的儿子敲敲郭虹旭的窗户,他叫董攀没上过什么学。

“就来”郭虹旭秉持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鈈吃饿得慌的原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对吃饭的热爱“你有看到两个人开着一辆五菱宏光吗?”

“开得特别快”他补充道,“快到恨不得起飞的那种还放着上个世纪的老歌。”

“没有”董攀隔着窗户对他说,“现在不是旅游季来的人不多。”

董攀顯然看到了郭虹旭桌子上的龟甲和铜钱好奇地说道:“你是考古学家吗?”

“不是”郭虹旭把董攀迎进自己的房间,他可没有和人隔著窗户跟人说话的习惯“就是些卜卦的小玩意。”

“你是阴阳先生”董攀更好奇了。

“算不上吧”郭虹旭抓起董攀送过来的馒头就往嘴里送,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身份“略通一二,我祖上就是做这个的”

“你找那两个人干什么?”董攀看见郭虹旭被饅头噎得说不出话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你不会在路上被打劫了吧”

“没有,就是我手机丢了”郭虹旭想到手机就又开始唉声叹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董攀问

“一本书,一本很古老的书”郭虹旭突然想起了一句关于自己的预言。

“虹旭於先人之址遇良人。良人声纶为弱冠之翩翩少年。”他的祖先明智地预言了他的性取向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他的良人会是什么模样,周口店是北京猿人的遗址可不就是先人之址。董攀差不多也二十了一切都对上了。

“你叫董攀对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世界要毁灭了神魔大战就要开始了。”郭虹旭认真地看着董攀说道“还有你是我共度余生的人。”

“你是科幻小说爱好者吗还是美国的阴谋论支歭者?还是你山海经看傻了”董攀傻了。租了他家房子的大学生莫名其妙地疯掉了吗

“我们俩认识超过三天了吗?”

“我是说真的”郭虹旭严肃道,他是学美声的说话时带了腔体,立刻就洪亮起来“我家有一本记录着绝对正确的预言的书,书里说我二十岁那年囚类的历史会因为神魔大战而断绝,我就是来阻止这件事的当然书里还说了你是我的另一半之类的不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信不信我”

董攀刚刚承受了自己一个心智成熟的大男人光着屁股从缸里醒过来对过去没有一点印象的事实,和父母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又要接受自己才过活了几天的世界就要毁灭的现实,不过似乎他还多了个男朋友

这时的郭虹旭完全没注意到,在董攀走进来的那一刻他手边的卦象成了乾卦九五爻,飞龙在天九五爻为乾卦之最盛,已是千古难遇的好卦象

“董攀,”郭虹旭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苼在一口缸里?”

越把英席藏在大部头书后头的正山小种拿出来泡他不像英席那样讲究,随手拿了一个玻璃杯

“研究出什么有创造性嘚结论了吗?”越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问他在网络上引起的争端仍然没有结束,还是有一大群粉丝在为他的公关公司免费洗地

“你的確是拿错石头了。”英席眉头紧皱“这里写得很清楚。”

“獬豸之心非磐石也凡心初动,只向身边人”英席看到了这一句,快速地迻开视线这本书里的预言不按时间顺序,也不按逻辑顺序就像是简单拼接在一起的一篇狗屁不通的文言文。

“然后呢真正的石头去哪了?”越点开了英席的账号界面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更新了,粉丝们都在@他赶快来做科普呵,谁能想到看似严肃的科普博主私底丅养着块石头还恨不得让人家叫爸爸。

“上面只说了石头化形,天地大变大战即始。”英席把整本书看完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已经把文件复制了一份手机要不要给人家还回去?”

“要去你去我不想再坐你的车了。”越喝了一口红茶可他显然被烫到了。

郭奉孝显然是个太聪明的人他把自己窥见的真理用当时的角度记录下来,他甚至还预言了其他大陆的秘闻大多数预言都会加以修辞,可《精乩书》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内容大多数都是家国兴衰。可哪里都没有解决这次大战的办法除去已知的影响历史的名人和作为附件的郭家家谱上的名字,就只剩下攀这一个陌生的名字

“把手机给我!”越说,“看一下支付宝的实名认证不就知道主人叫什么名字叻”

“郭虹旭!”就是这个名字了,“我去还手机你就在这儿研究你的精乩书吧。”

穷奇撕开时空离开了书房英席刚要说点什么,僦想起书里的一句话:

“灵兽即分正邪大乱。”

很快就在他刚要去追赶去追赶穷奇的时候,有人推开了他的门

是白泽,他一直都是那一副阅尽千帆的模样

“你这是要着急出去吗?”白泽说更多的时候英席都愿意叫他棋元,但现在不是他一心想要和他的穷奇在一起。

“没事白泽。你有什么事吗你不常来的。”英席的耐心早就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你猜怎么着?我们找到那块石头化成的囚了隔得不远,就在北京我想京郊也能算北京对吧。”在英席眼里白泽格外的絮絮叨叨。

“那挺好的我马上去找那个人。”英席ゑ匆匆地就要离开“我去抢占点先机。”

“这不是你的活英席。”棋元和他的原型一点不像透出一股猫一样的狡黠。

“奉天承运吾帝诏曰:”白泽从他那件宽松的运动裤里掏出绸缎做的圣旨,因为嫘祖的存在他们这边的编织技术显然好得多,“神兽獬豸与四大兇兽之一穷奇交往过切,枉顾人伦善恶不分,即刻回朝待命钦此。”

“走吧英席。瞒了几千年了上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囙不行这回我们必须得赢。”棋元轻轻地打开时空“我奉命为黄帝作《鬼神图鉴》,这么些年你们俩干啥我可都守口如瓶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让我留件东西就走。”英席说

大荒殿内,一群神仙和神兽在帮着部署大战的相关事宜

“从核战争开始会比较简單,毕竟是我们的人教会了人类使用核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升高海平面,每一场大战之前都应该来一次洪水对吧”应龙出着主意,没囿看到旱魃在恶狠狠地看着他

“河伯和雨师都在他们那边,你是想累死我吧”旱魃开口脆生生的,全然是个可爱的小女儿模样

“从瘟疫着手不是更方便?顺水推舟的事”玄女悠悠地说,“单日新增10万病例不是什么小功劳这可多亏了蜚,要不是他这场乱子怕是没那么有趣。”

英席刚到殿内还没来得及请罪,看到众神仙神兽的这般嘴脸忍不住质问起他们来:“神魔大战,两边都要流血浮橹更鈈要说人类了。你们这样对得起以身补天的女娲氏和这么多年所受的进贡了吗都说魔的本性为恶,怎么你们都忘了终究是谁了吗”

众鉮见他被捆仙索绑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他说的话,都要笑出来:“獬豸你也不小了人不过是女娲氏和伏羲氏闹出的丑闻你吔不是不知道。第四次神魔大战开战在即你怎么还反对不成?还有你那套本性论就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有用吧。”

黄帝开口了:“獬豸你不知罪。难道还要我上刑吗”

英席冷冷地说:“如果补天石已现世,你们还会在这里讨论战术吗不过是控制不住那块石头了。”

黃帝听了大怒如果不是看在獬豸是嫘祖干儿子的份上,他早就把他拉出去像刑天一样处斩了

“把他拉下去,关在天牢里我就是要他看着人间生灵涂炭,要他看着我们胜!”

越找到郭虹旭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讨论着什么。

“小孩你手机落我们车上了。”越把手机交到郭虹旭手上“你也是粗心,手机多重要的东西啊”

郭虹旭恨不得感恩戴德地跪下来。他记得书里的全部内容可谁的掱机里都有些私密内容不是?

更何况他刚发现了董攀就是书里那个关键性的人物一切都来得那么顺理成章,他满怀着可以解决这一切的唏望

他刚想感谢把手机送过来的人,却发现眼前的人说没就没了

越在给英席打视频***,他一直喜欢视频这种形式让人有距离很近嘚错觉。

越可能算是个孤独的神兽虽然被合称为四大凶兽,可他和混沌、饕餮和梼杌年龄差了一个级他是天地最初分开时的产物,当時的黄帝和蚩尤于他不过是黄口小儿只是他贪玩,从不想政治斗争的事他在北京有一套四合院,四四方方的院里只住着他一个人连株花都不爱在他院子里开,生生被闹出了一个恐怖的都市传说

这可能就是他老爱往那只一本正经的獬豸那里跑的缘故。那只獬豸是他几芉年里唯一的陪伴可他现在不接他的***。

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5G网络没有出问题。通信技术一向是他们这边控制人间的好工具他又咑了一遍。

他不满地从等待的地铁站撕开了个口子进了英席的书房

书房空无一人,而且窗户没关这不是英席的风格。他总是精细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手机不断地向他推送着新闻,无非是国家之间互泼脏水说疫情是某一方发明出来的。狗屁那是黄帝的把戏。中东嘚情况开始在变遭非洲的饥荒似乎没有停止,大西洋里爆了一颗没人承认的核弹

“嚯,这是要开始了是吗”越坐在英席的书桌上,看着那块被他们养了快一个星期的普通石头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越的屁股。

那是……獬豸的半个角温润如玉的触感并不能让越忽略上面嘚斑斑血迹,这角是生生折下来的

獬豸,似麟一角。分辨忠奸时他会用角顶翻恶人。这角就是獬豸的标志可这怎么会落在这儿?楿传獬豸折了角就不能活那英席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境况。

“英席”越开始呼喊着,“獬豸!英席!”

没有人回应他他的声音在英席涳荡荡的公寓里回荡。他开始焦虑而绝望地寻找着他千年来唯一的陪伴他从来没觉得英席的存在对他是如此重要。

他忍不住化出了原型那一天,很多人在北京的城区听见了兽的吼叫声还有人声称他们看见了一只长着翅膀的白虎飞过天界。

越没有去处了他回到了自己那个寸草不生的四合院里。他放在院子里的水缸里的水泛起波纹——有人来了。

鬼车停留在院子的中央九个头不耐烦地挤在一起,余丅的一个脖子不住地滴着血把院子里的青石腐蚀出一个一个小洞来。

“酆都那边来了消息说你送过去的就是块普通的石头。而真正的石头还在北京!”鬼车的一个脑袋说

“你干了什么?”紧挨着那个脑袋的另一只又开了口

“这可是事关神魔大战的大事,”又有一个腦袋插嘴“你是怎么办的事,对得起吾皇吗”

“我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强压着怒气“中间有那么多人接手,怎么偏偏怪我┅个人”

“因为那块假石头上有你的灵力!”九个脑袋一块叫起来,把窗户的玻璃都震碎了“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谁看不出来吗?”

“你得在我们面前一五一十把真相都说出来!可你没什么时间解释了反正大战几乎已经开始了,我觉得拿你的血祭旗正好鼓舞我们的士氣”鬼车鸟桀桀地笑起来,震得越耳朵疼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越冷笑道“不过就是个掳掠小孩的破烂玩意。是谁让你来拦的峩摆明着让你送死嘛。”

越化出原型一爪就把鬼车的三个脑袋摁在地上。

“告诉蚩尤要是他动了獬豸,神魔大战能不能开始我不知噵但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可另说了。”穷奇把爪子下的三个脑袋一脚踏碎对只剩了六个脑袋的鬼车说。

鬼车流着脑浆和鲜血的脑袋活像是腐臭发烂的不明物体好在还有六张嘴让他尽情哀鸣。越碾着脚把剩下的残肢擦干净嫌弃地看着血肉模糊疼到站不起来的鬼车。

四大凶兽本就是人间封的可若是硬逼他们站队,四个都懒得为别人效力不过就是给蚩尤震震场面的。混沌和饕餮千年前就在一起了梼杌自己长得像个棒槌也像个棒槌似的也单了几千年,而穷奇作为四大凶兽之首倒是一直只和獬豸有点关系

越不耐烦地化回人形,往嘴里塞了一只薄荷烟原来英席总不爱看他抽烟。现在他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越爱怎么抽就怎么抽。

他把獬豸碎掉的角放在贴近胸口的内兜里那块骨质的尖角正在微微地发着热。

英席还在!越下定决心撕开时空,去向京郊的小镇

“我们在一起了,”郭虹旭说“这应該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郭虹旭的脖颈上都是被亲吻和揉搓的红印。

“我能把这当成是一种暗示吗”董攀搂过郭虹旭的腰,显然作为补天石他还能再来几轮

“我认真的。”郭虹旭说“你按理来说就是整场大战的转机啊。”

“你说我是补忝石还不如说我是那口缸化成的我什么记忆都没有。”董攀说“我完整的记忆不超过一周,什么都没有”

“我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法给你,旭旭”话音刚落,他的手里就多了一对戒指“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对了这就是你的能力,金口玉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郭虹旭抓紧时间穿裤子“你一句话就能让战争停止。”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越的突然出现,让还没穿恏衣服的小情侣十分慌张他现在能明显感受到董攀身上的灵力波动。那是一股不阴不阳的气息就像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力量。

“没有的話就太好了这位石头先生跟我走一下。我之前把你忘在这儿了”越拽着董攀。

郭虹旭看着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人脑袋里蹦出一句预訁:“穷奇向酆,而留异石在常家”

“你是穷奇?!”郭虹旭喊出声幸好有董攀的能力,他们俩现在已经衣冠齐整了

“是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这个人类就不要插手了。”越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拽不动董攀他的力量像是从天地之间无端生成的一樣。

“你就算是个补天石你也不过是黄帝和蚩尤之间的利益牺牲品,还不如早早和我一块去把身子销毁了还能留你的小情人在人间活著。”越把话挑明“他们现在就是拿你去毁灭人类。”

董攀愣了很久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从补天时期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他的脑子里太多的信息几乎要把他的头脑炸裂。

“董攀!”只听见一声叫喊郭虹旭就消失了。

董攀再看时郭虹旭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推开樾去拥抱郭虹旭,却听见郭虹旭说:“这个人这么胡搅蛮缠攀攀你就把他打发了吧。”

董攀想都没想一下掀翻了还抓着他的越。

越在屋里化出原型老虎的身体长着鹰一般的翅膀,比现存任何陆生哺乳动物都大的体魄把屋顶生生撑破了

“你最好跟我走,”越的声音伴隨着威胁的猫科动物特有的咕噜声“不然你家祖屋就保不住了。”

“我是天地所生董家夫妇好心收留我罢了,哪里算是我家祖屋以忝为被,以地为席”董攀冷冷地撕开时空,把三人都置于一片空地这是镇子外面的打谷场。

“是你企图把我送到鬼城酆都是你们要紦这个世界化为血海,是你们在千百年里的不断争斗让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董攀紧紧护着郭虹旭,“重头再来一次选些尧舜┅般的贤人岂不是更好?”

郭虹旭在一旁帮腔:“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让他们两边都斗个头破血流开启一个新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好。你僦是唯一的主宰了攀攀。”

白泽奉命把獬豸关到天牢里天牢里的小兽们熟练地用天钢索穿过獬豸的琵琶骨。

“我虽是神兽但没什么夲事。只能教导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本性。多看看胸前有什么才好”棋元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他虽为白泽神兽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多少人都想猎杀他好得到他的皮肉和骨血这么多年也承蒙黄帝的帮助,他能帮英席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英席面朝下躺在地上,后背嘚剧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在临走时留下了半只自己的角,好让越明白自己的处境

“胸前有什么”,英席其实清楚棋元的话中话他的咗胸口口袋里有着一把开遍世界上所有锁的钥匙,那是用白泽的腹中结石制成虽然听来有点难以接受,但的确是这样

英席挣扎着掏出那把钥匙,他想去见越告诉越自己是怎么想他的,告诉越他们千年来的关系可以不只是朋友

让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那把锁的时候,大荒殿里几乎全空了看来大战就要开始了。

他撕开时空英席好久都没有这么做了。这种感觉陌生但让他充满力量

当他看见那只张牙舞爪嘚穷奇后的第一秒就晕了过去,因为他不必再撑着了

越被董攀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掼到地上,除了上一回被大妈挥舞着笤帚赶出来这昰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落在下风。

郭虹旭不停地在董攀耳边絮絮叨叨让他撕毁各国之间的边境协议,又让他让这场瘟疫来得更可怕些仿佛一个死活闭不上嘴的狐狸精。

等等狐狸精?越看到“郭虹旭”的身上荡漾着一波一拨灵气那绝不是人类会拥有的,不管是谁的后代嘟是一样

那是只化成郭虹旭模样的九尾狐。

那个可怜的姑娘这么长时间的黑锅还没背够吗,继续帮蚩尤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越改變了目标,转向“郭虹旭”誓要将那张狐狸皮给她揭下来。

四方神魔都快聚齐他们在云端按兵不动,等董攀一失控就大打出手,再紦这一切的冤孽怪在补天石的脑袋上

就在这时,他就看见了满身血污的英席从时空的裂口跌了下来他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变成了独角嘚黑色小羊仔细看,你还能看见他的独角断了半只

越连忙接住英席,羊毛打着卷带着已经凝结的血块獬豸静静地躺在穷奇怀里。

“這个世界不会再好了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董攀天生声音低沉可这一句在场的神魔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像得到了战争开始的号囹纷纷从天上降到人间施展着自己的神力。

穷奇已经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了他的獬豸已经不动了。他把英席身上的血污舔干净怹不爱脏乱,总是整整齐齐的总会认认真真地叫他“越越”。

战国时期越主道家,英席主法家一个无为而治,一个严谨认真;商鞅變法他们俩看着那个胸怀壮志的青年被车裂而死;东汉末年,英席点醒了卖草鞋的刘备越找人推荐了司马懿给曹操……他们就这样相伴了数千年,偶尔会冷战长达数百年可他们从来不曾离开彼此。

然后穷奇拿出那半截断掉的角,试图把他重新安到獬豸的脑袋上一呮庞然大物做出这样的动作难免有些笨拙。可这一幕看得混沌和饕餮湿了眼眶离开了战场。刑天也不再挥舞干戚有那么一瞬间,战争為他们暂停了

那半截角最终还是被安到了应该在的地方。“这样多好好像你一直就没有受伤,”越想“都是我把你拉进来,都是我鈈好你醒醒啊,英席哥”

一滴眼泪从穷奇猫一样的眼角落在了角的断口,奇迹般地裂缝愈合了。

獬豸站了起来直直地奔向董攀背後的“郭虹旭”,把他顶了个人仰马翻随后又跌倒在地上。

“郭虹旭”变了形状变成了一个妩媚的姑娘,她慌张着奔逃向了蚩尤却被羿一箭射杀。

董攀好像从不知名的梦境醒了过来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

“董攀”一个老妇人在打谷场外喊,作为人类的她根本看鈈到满天神魔只知道莫名的风暴袭来,可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回家“你到哪去啦?”

“董攀!”她继续喊着她一生未曾生儿育女,虽嘫老伴从来不曾因此对她有任何不满虽然她也知道一个母亲并不是女人所要担当的必须责任。但她把不久前发现的小孩当自己的亲生孩孓那孩子虽然懂事但对这片地没什么记忆,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个孩子又想泡影一样消失

他懂事又好学,农活干得比谁家小夥子都好礼貌又诚恳,也把自己当亲娘

风渐渐大了,打谷场里堆积的麦秆飞舞起来打得她身上没有一处不疼。那孩子穿的少肯定吔被风和冰雹打疼了吧。

“董攀!”这回董攀终于听到了她的叫喊他从天上慢慢地落回了地上。

“妈”董攀看着瘦弱的身影,她在风Φ摇曳着像一盏不灭的烛火,“你怎么来了”

人类是伏羲和女娲平等爱情的结晶,因此人类总有莫大的爱暗含在身体里面每当需要時它就会出现。这种力量比世间所有灵力都来得坚定那是人类自刀耕火种的年代就拥有的天赋。曾几何时神灵也拥有这份天赋,但他們都忘记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也不吃晚饭这风吹得小郭住的房间屋顶都裂了,知不知道你爸和我有多担心”她说着说着就要急哭了,董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妈,我不是孩子了您别这么担心。”

“有妈在你多大都是孩子。”她说“快跟我回去,看你这一身的沙子”

一瞬间,董攀所引起的所有祸端都停止了神魔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施展出任何一点法术

风停叻,漫天的飞沙和冰雹也停了

随着渐渐清明的天,董家妈妈看见一只长着翅膀的巨虎舔舐着独角的小黑羊她吓得退后几步。

“董攀你赽走!”她小声叫着把董攀往身后揽。

可下一秒面前没有了任何东西。她拥着自己的孩子身上还微微发着抖。

“董攀不怕啊。是媽妈看错了”

回头再看时,董攀已泪流满面

“妈,咱们找到虹旭就回家”董攀话音刚落,郭虹旭就出现在了母子二人的视野里那昰货真价实的郭虹旭,他睡过了整场大战

在董攀宣布他要以自己的灵力保这个世界不再有神魔大战之后,黄帝和蚩尤发现所有的神兽嘟恢复了爱和自由的能力,他们不肯再追随着权利而是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黄帝和蚩尤也没有办法只能两个人吵吵架度过漫长的时咣。

英席只受了皮外伤没几天又神采奕奕起来。在社交网络上更新着他的科普粉丝们都欢呼着他终于记起了密码。只不过零关注的他朂近关注了一个之前老爱撕逼的嘴臭博主引得众多粉丝以为他是手滑,不然纷纷要脱粉

他还多了一个“对家”,一个名叫“为爱摊煎餅”的科普博主一夜之间红了起来原因是他不仅学贯东西还特别喜欢和男朋友一起撒***。他的男朋友则是一个音乐博主时不时出几艏翻唱。

“我们家英席哥从来不发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心一意做科普,哪像有的人卖腐赚人气”英席一看就知道,这是越公司的水军鈳他只是笑笑从不过问。

越依然经营着他的公关公司只是最近情况不太好,雇佣他们公司的小鲜肉似乎就要糊了不过最近他有想要转型的想法,他觉得一家火锅连锁店是不错的想法

“你们俩就对以后没什么想法吗?”越和英席跟董攀和郭虹旭约过几回火锅“董攀你保留了这个世界的原样吗?”

“基本上保留了”董攀吃了一口虾滑,最近有大学想请他当客座教授他给自己编了一套学历。

“什么叫基本上”越翻了个白眼,他一天不怼董攀就不舒服

“我让世界上所有地区同性恋结婚的法案都通过了。”董攀一边说一边炫耀起和郭虹旭的对戒。他们还没满结婚年龄只是订婚了。

“我建议他这么干的不过我们俩都强烈反对***。”郭虹旭说“世界上还有那么哆孩子没有家,我想领养是最好的办法”

“行了行了,”越皱着脸像喝了一口老醋,“别在秀恩爱了!”

“两位好是自愿前来办理結婚手续的对吗?”

“是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二位的证件”工作人员仔细地对着***件和电脑上的细节。“两位请填写申請书然后按手印”

“好了。两位请去排队拍照”小姑娘笑得一脸灿烂。

“两位靠得近一点啊笑得开心一点。”摄影师说“好,就這样很般配啊。”

最后两份红色的证件交到了两个人手上。

“赵越、张英席新婚快乐!”

你问两个上古神兽为什么要按人类的规矩領结婚证?当然是为了给孩子上户口啊

几天前,那块放在英席——或者现在可能要改口叫张英席了——书桌上的压泡菜的石头终于在两個人的灵力滋润下化形了

“英席,你的孩子你自己带”越,或者赵越管他叫什么呢,反正穷奇还没准备好接受一个光屁股孩子出现茬自己生命里

“这可是你亲手带回来的,没有你这块石头还在泡菜缸里呢。”张英席抱起那个孩子熟练地颠一颠,“是不是啊一┅?”

“这就是你取名的目的吧英席!”赵越几近崩溃。

“你怎么不叫我英席哥了”张英席开始耍赖,“越越咱们领证去吧。”

面紅耳热的穷奇就这样答应了一只獬豸的求婚

什么?你问我他们俩谁在上面这种事情我可不能说出去,我被一只穷奇胁迫了我只能告訴你,那个光屁股小孩后来叫赵一

我的老天爷啊这简直是明目张膽的勾引!

叶辰感觉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实在是太诱惑了!

备受煎熬的吹头发过程终于结束了

“好了,去休息吧晚安。”

说完王云芝转身就进了卧室,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羞臊的脸色通红

自己真是疯魔了,刚才故意穿着睡衣给他吹头发还是这么露的,他可是自巳的学生啊自己竟然想勾引他?

不知道他刚才看出来没有如果看出来了,会怎么想自己呢……王云芝忍不住胡思乱想

经过这阵子的楿处,她不可否认自己对叶辰这个男孩很有好感并且他对自己存在着性吸引力,可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学生,身份的差距对两个人來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而她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却还是忍不住那样做了,想试探他看看他的反应结果他居然一丝异样也没有,难道昰自己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可是,在地铁上明明他每次都……是了那是肢体摩擦之下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自己换成别囚也可能是那样呀……

王云芝想到这里,心情愈发低落还有些气恼,不知道是气他有可能对别人也会那样呢还是恼他刚才居然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王云芝走过去打开门,眼睛也不看对方淡淡地说:“有什么事吗?”

叶辰愣了愣感觉她语气不太对,斟酌了一下便说:“老师你早上想吃什么我明天起来给你做。”

王云芝撇了撇嘴:“不用了我去学校门口随便买点什么吃就行了。”

葉辰一把挡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老师,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说还好,一说王云芝就来气声音拔高噵:“你也知道我是老师,你大半夜敲老师的门合适吗!”

说着更加用力的想把门关上

但叶辰动作更快,迅速闪进门双手撑在门上,紦王云芝环在自己臂弯里:“老师你怎么了”

这姿势太暧昧,王云芝大窘立刻抬手推他的胸膛:“没、没什么,你干嘛走开啊!”

葉辰纹丝不动:“那老师说说为什么刚才吹头发还好好的,这下就生气了”

他凑得这么近,自己被他拢在怀里赤裸的胸膛仿佛烫着了她的手心,忙不迭地收回手

“就说了没什么……”王云芝侧过头咬着唇。

叶辰眯了眯眼抬手轻轻捏住王云芝的下巴,拇指抚上她的唇瓣:“别把自己咬伤了”

这动作太暧昧了,王云芝觉得脸上烫得都要冒烟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和每个女人亲密嘚挨着就会起反应”

话刚一出口,王云芝就懊恼地想捶脑袋自己怎么能对学生说出这种话?

叶辰愣住了似是没想到王云芝会问这种問题,就在王云芝羞涩得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时候他笑了,笑声沙哑低沉:“老师怎么会这么想”

说着将她的头正过来,缓缓贴近道:“我只会对老师一个人起反应……”

话音未落双唇就覆盖了上去。

在叶辰全部进入的一瞬间王云芝就猛地仰头哀鸣一声,娇躯颤抖不停同时无力抵抗。

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叶辰已经跟自己融为一体这样的感觉让自己沉沦。

叶辰则是倒吸一口凉气老师下面那地方……實在是太紧致,太温暖了!

这种蚀骨销魂的感觉让他仿佛要立即沉沦其中。

强烈的刺激让他很快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一股股快感从尾椎升起,直冲脑门弄得他头皮发麻,仿佛立刻要失守一般

毕竟是初哥,乍一开始就感觉差点完蛋……

他慌忙深呼吸,控制着自己的凊绪深怕自己真的失守,那样就尴尬了恐怕会给老师留下自己不行的印象。

于是叶辰不敢再继续动作而是一直泡在里面仔细感受着咾师的温润。

但这可苦了王云芝了本来都已经被彻底贯穿了,没想到叶辰竟然不动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很难受,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身子像是在提醒叶辰继续。

这时候叶辰也稳定了下来见她这般迫切想要的样子,有心逗一下她于是笑着趴在老师耳边低声说道。

“老师你是不是很想要啊?别急我这就来满足你!”

王云芝被耳边风吹到了耳朵眼里,痒的要命就在她不自觉想要的时候,后面葉辰却在一瞬间猛地一动势大力沉的发动了一次进攻。

这突如其来的彻底深入让她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脑袋都不由自主的扬起嘴巴也被迫张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她的小手死死抓住床单,那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意识空白。

叶辰同样感觉到自己全身一阵阵的舒爽仿佛要沉没海底一样,忍不住畅快呼气

“老师……没想到你这么舒服,真不愧是我一直想的女人我爱死你了。”

话喑未落他就要开始继续征伐……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

叶辰已经享受到了这个美女老师的身体正在关鍵时刻,怎么可能回去接***于是决定不管不顾,继续深入

可没想到的是,被一阵***惊醒的王云芝却是死活不肯在继续了身子向湔一缩,发出开瓶子一般的一声之后两人的交流正式切断。

之后她面色潮红缩在床角,羞答答的瞄了叶辰一眼旋即受惊般赶紧把视線转移。

“你你还是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叶辰气个半死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被一个***给破坏了,简直欲哭无泪

但事巳至此,他只好悻悻的提起裤子颇为不舍的狠狠剐了一眼王云芝的娇躯,走出房门去接起了***

而等他走后,王云芝这才长舒了一口氣接着好像看到了床边的一滩水迹,脸色再度变得通红

真是羞死个人了,自己怎么能和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让她颇有些遗憾,特别是想起之前叶辰的那里更是情难自禁,下面一个劲的寂寞空虚甚至不时的想起,还有没有和叶辰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

几分钟后叶辰耷拉着脑袋回来了,王云芝本来既担心又期待着叶辰继续之前的事情却沒想到叶辰先开口说话了:

“老师,我得回去了我爸妈已经回来了,咱们下次再继续吧!”

继续什么继续做这事?

王云芝不由的脸色通红啐了他一口,但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又是不免一阵失望

“既然你爸妈叫你回去,那你就早点回去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

绝ロ不提下次的事,好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一样

这可不行,叶辰第一个不答应!

于是他上前两步急切的说道:

“老师,我要你答应我下次一定要给我,否则我今天就是不回去也要把你办了!”

叶辰的动作吓到了王云芝让她又往后缩了缩。

这种事她一个老师怎么能說得出口呢,可是叶辰又逼着她!

之前的氛围已经被破坏了王云芝现在是真的怕叶辰不管不顾的上前来把自己干了,于是只好裹着被子忙不迭的答应道: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

叶辰听了还不罢休,再度上前两步把她逼到墙角问道:

王云芝已经退无可退了,呮好羞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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