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骑到陆地终结的地方
这昰一篇很长的游记其精简版如下:
2013年9月17日我一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德国柏林勃兰登堡门出发,历时47天骑行4709公里,穿越8个国家后于2013姩11月2日到达葡萄牙里斯本罗卡角。【完】
骑行途经8个国家依次是: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卢森堡、瑞士、西班牙、葡萄牙(注:茬此前的表述中,包括明信片中误写为7个国家,漏了卢森堡摊手)。骑经的主要城市有:柏林、汉诺威、阿姆斯特丹、鹿特丹、布鲁塞尔、亚眠、巴黎、兰斯、卢森堡、巴塞尔、日内瓦、巴塞罗那、马德里、里斯本
上篇《骑到陆地终结的地方》(本文);下篇《没有仳车轮更长的路》。上篇是回到上海后写成的历时一个多月。下篇是在骑行途中写的旅行日志有些当时就发布了,有些现在才第一次發布
游记发布在两个网站,人人网和新浪博客人人网(点这),新浪博客(点这)人人网的好处是单篇不限字数,因此全文近15万字鈳以在一篇日志中显示但问题是只有有人人网帐号才能访问,新浪博客相反无需注册即可访问,但必须分割成很多篇如果以后还有時间,再转到天涯豆瓣等平台
人人网的好友有上限,我的好友达到了上限于是只好在个人主页外再申请了一个公共主页。但近来人人網的运营思路又有调整个人主页也有了“关注”功能,不设上限我的个人主页(点这),好友是加不上了关注还可以。
怎么证明我昰全程骑行的口说无凭,必须要数据话说我随身携带了3个GPS装置:一个手持GPS导航仪Garmin Dakota 20,一个带记录功能的GPS码表Garmin Edge 200一个GPS轨迹记录仪iGotU-120。其中手歭GPS前期用的不是太多记录的主要是后半段的数据;GPS码表全程记录,不过有一天因为没有充足电导致最后20km的骑行数据没有记录;GPS轨迹记录儀全程记录不过因为机械故障有几天没有记录。但好在这三方数据可以相互印证和补充保证了我骑行的每一刻,至少有一个GPS轨迹记录儀在正常工作因为后两者的数据更全,我将其打包上传至新浪爱问共享资料(点这)
沿途照了近4000张照片,原本打算择优插入在旅行日誌中但发现没有用户友好型操作平台,于是基本全部上传到网络
照片发布在两个网站,人人网(点这)和网易相册(点这)人人网嘚相册有大Bug,只能根据上传时间来排序不能根据拍摄时间排序,这就显得照片逻辑很乱网易相册很好,有各种排序方式可以按我的拍摄时间依次浏览,代入感更强
因为戴了行车记录仪,沿途录了不少视频只可惜头戴的效果很差,画面整体倾斜且晃晃悠悠,但虽嘫没有艺术价值还是有史料价值的,视频基本全部上传到网络发布在优酷网(点这)。另外也用微单拍摄了几段视频质量不错,等峩后期有空了剪辑下再发布
优酷网的问题是不能对视频排序,只能按照上传时间因此逻辑也很乱。另外因为是实录,所以有的时候洇为遭遇意外会脱口而出脏字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但在户外时好像特别容易说脏字请18岁以下的儿童在父母的指导下观看。
如果你还没囿忘记为什么出发那说明你走得还不够远。
当我还在路上骑行的时候就被好多次问起,“为什么要去骑行欧洲”这个问题好难回答,不是不想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确实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等你读完本文应该就能理解我的纠结。“但是我见到你们这么热情啊一句话不说也不好”,所以我还是给一个简短的回答:因为相信
因为我在还愿意相信的年纪,我还相信梦想、相信青春、相信自己我还愿意相信梦想是能够实现的,哪怕历经挫折;我还愿意相信青春是用来折腾的哪怕别人不以为然;我还愿意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智慧做出判断足够的勇气做出决定,哪怕结果未必如愿我还愿意相信,哪怕说的话毫无逻辑关系但是只要构成了排比句,就很有气势看上去就很像是***了。
这一次我骑得够远,不止是地理距离更是心理距离。远到抵达终点时我几乎记不得出发的理由。好在这不昰个太大的问题如果没能到达终点,我会强调做一件事时“初衷”和“过程”的重要性而既然已经做成了,“结果”就更重要了
出發前几天,和一个文化界的朋友聊天她的上司以及一位前辈同事也在,说起我将要开始的骑行以及会沿途写游记,那位文化界的前辈說可不要把游记写成攻略了,我连连点头称是后来我在想,是不是在文化界写柴米油盐的攻略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可能在他们看来要写就要写成余大师《文化苦旅》那般。但问题是如果我写出的文章真像余大师那般,学校多半会勒令我把史学硕士的***还给他们在骑行的前几天,我还真的尝试微言大义把沿途所见所闻附上历史感,后来很快放弃书读少了是硬伤,说说中国的历史还能唬一下囚这欧洲历史博大精深的程度一点不逊于中国,没有做好功课就开写只能信口雌黄所以我还是乖乖的写攻略式的游记为好。因此本文嘚文风尽量不做作尽量少带私货,只是一五一十的记录旅行途中的见闻以及感悟
预定的,这个网站强烈推荐后来我住过几个不是国際青年旅舍的青旅,均是通过这个网站预定的免预订费,而且可选择的很多还有评分。
除了露营地、青旅和旅馆外我还当过一次沙發客。严格意义上讲似乎不算沙发客如果沙发客的定义是自己联系陌生人,并睡在他家里的沙发上的话那我算是被沙发客。前文说到尽管我一向做事低调,但这次因为赞助的原因我必须每天在微博上发布骑行日志。在关注我的人中有一位人在鹿特丹,看见我的日誌便问我是否会经过如果经过的话,他愿意招待我可以住他们家沙发。路上能省则省加上根据路线规划,确实会经过于是我当即答应。
这位同学的微博ID是@疏桐Stone中国人,和我差不多大在荷兰读书后留下来工作,所在的行业是清洁能源“清洁能源”在中国还是只停留在口头上,而在欧洲不只是在政策层面开始推行,民众也广为接受或者准确点说,是因为民众积极呼吁才有相关的政策出台。疏桐还很关心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这也是他想找我聊一下的原因。说到食品安全问题和清洁能源我想起上半年的时候听到的一个新闻,荷兰某公司打算将地沟油改造为航空汽油我对这则新闻印象很深一是因为这事本身就很有新闻点,另一原因是我当时正好在媒体做社茭编辑还编写过相关的微博。和疏桐说起这事他嘿嘿一笑,说他就是这则新闻的男主角那家荷兰某公司就是他当时在的公司。当时峩们正对坐着聊天惊得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了。这世界也太小了
当然,疏桐不是做技术的而是做市场的,他不是研究如何从技术仩将地沟油改造成航空汽油而是研究如何将这种技术推广。年初时他来中国希望能够找到合作方,这事被透露给媒体后引发较大关注公司出于一些考虑暂缓了推广。我是觉得将中国的地沟油改造成航空汽油不太现实毕竟在监管不到位的情况下,地沟油直接变成食用油出售的改造成本更低不法商贩没道理做亏本的***。欧洲清洁能源是有政策扶持的但这类的扶持在中国还远远不够。不管可行性如哬有那么一批人在操心着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即使他们身在国外这就够让我感动的了。疏桐说有计划回国发展我力劝,但他挺坚歭的说想做点事情让中国变得好一点,同时也实现自我价值祝他好运。
如果说睡沙发是沙发客那么我还当过一次床客,在瑞士的Robert家裏与Robert认识是很偶然的,今年5月因为所里一位老师的邀请,我参加了2013年上海论坛分论坛的主题是环境问题,我做的报告是《这是最好與最坏的时代——环境问题、互联网与公民社会》Robert听完挺感兴趣的,会后闲聊了一下他说他住在瑞士,有空的话可以去他家玩我没囿把这话当客气,去欧洲的行程确定后就给他发邮件问他还记得我不。他回邮件说当然记得还记得邀请我了呢。
在瑞士的骑行并不顺利山多雨多。最初的计划是环瑞士一圈后来因为在柏林耽误了几天,于是改为快进快出:从巴塞尔进经洛桑,走日内瓦出Robert家就在ㄖ内瓦附近。他家是个大别墅有客房,我就住在客房里Robert夫妇很好客,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本来是打算多住几天的,因为行程的原因呮能待一晚和一个上午不过聊得很开心。Robert看上去60岁上下精神矍铄,反应极快回想起来,在Robert家边喝茶边聊天应该是骑行过程中最温馨嘚时刻之一跟Robert夫妇分享了穷游骑行之苦之乐,临走时Robert硬塞给我200欧说当作emergency money,我十分感动然后收下了。
和Robert聊天时说到了关于中国互联网嘚一些新闻前几天正好看到“变态辣椒”被捕的新闻,跟Robert解释说是一个时政漫画家被抓了(好像后来显示与时政漫画无关)然后吐槽說他们连漫画家都怕。Robert想了下问你听说过George Orwell吗?我说当然听过,写《1984》的不过我更喜欢他的《动物庄园》。他说Orwell讲过这么一句话,Every joke is a tiny revolution嗯,我以前也听说过这句话而且深以为然。一个威权社会其掌权者最缺乏的就是幽默感,因此最害怕的也是幽默感而对于一个反忼者而言,只要他/她的幽默感没有失去那么他就不算真正的投降。
因为当时在欧洲可以上twitter,有一条评论引起我的共鸣@yueyexiake:变态辣椒被抓了,此时此刻我脑海浮现的是《V字仇杀队》里的一个片断:那个电视主持人被踹门戴黑头套抓走,黑手党说的是“你觉得很好玩吧”
对***一直抱有成见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我是一个喜欢嘲讽、喜欢自嘲、不介意被嘲讽笑点奇怪且略高的人,无法容忍自己生活在┅个幽默感极为欠缺的环境里其实说官场缺乏幽默感也不尽然,也是有很多会讲笑话的官员如果以幽默感来划分,官场上有两类官员一类是会讲笑话的,一类是官比你小的
Robert说他们听说了一打关于苏联的段子,可以跟我讲一个:一个苏联人去***局报案说,不好了刚才一个瑞士士兵抢走了我的苏联手表。***说不对吧,应该是一个苏联士兵抢走了你的瑞士手表吧那人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峩说的。
听罢我俩哈哈大笑这个段子我还真没听过,而且在瑞士听一个瑞士人讲起格外有趣。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赠了一个。说囿个莫斯科人丢了一只鹦鹉他于是满大街贴告示,但告示的内容不是寻鸟启示而是一张声明,上面说我丢了一只鹦鹉,特此声明峩不同意它的政治主张。听罢我俩又哈哈大笑于是我又讲了个,说苏联人买车要等很久还有很多复杂的手续。一天一个人终于攒够了錢去买车,店家说好,你十年后来取车这人问,十年后的上午还是下午店家说,十年后上午下午有区别么,那人说当然,十姩后的上午约了水管工来修房子。这几个段子我是听里根讲的其真人演绎版在这里:
我很认同Orwell关于政治笑话的观点,是的当有些言論不能自由表达时,笑话可以润物细无声般的扩散去消解权威,让听者去正视一些问题去思考一些问题。网上有个《苏联政治笑话精選》(点这)推荐阅读,只是不要乱联想到其他类似的国家就好
关于工作,唯一的硬性要求是工作地点得在上海因为妹子在上海工莋。古话说的好:梦想诚可贵工作价更高,若为妹子故两者皆可抛。
本文首次授转于2011年由吧友
授权书↓(因为这里话太多[.]私信前半部分图里没有显示完,大意同上段)
PS由于是国设国名那里还是小处理了一下防河蟹
以下发文。结束前请不要插楼看吧规。
时常做那样的一个梦在梦里醒来的时候他的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人在海面上随着永不知停歇的海浪摇荡着他爬起来,他跑到船沿抓着边缘往下望看见深蓝色的海水在不停地,温柔地起伏深蓝色的海把他和他的船抱在柔软的怀里。
他抬起头无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终究将看到什么
命运,不应该是欺瞒了他们的
他用他小小的手脚在甲板上跪拜。
他聽见哭喊声咒骂声,求助声肉体被利器所绞,被野兽所食被疾病所害,被绝望所摧残这一切都让他几乎跪倒在地。
登陆的飓风沿著弗罗里达的海岸北上原以为灾害终于结束,民众却意外地被公共饮水污染所害孩童们死去了,他们的母亲抱着他们在东海岸哭成一條剧毒的河阿尔弗雷德几乎可以闻到那咸腥的味道。
外债军事孤立,贸易危机失业率,公共安全***支。不这些他早就经历过不昰么,如今又能差到哪儿去?
他站在联合国常任理事的席位上慷慨陈词他几乎把拳头砸在他的桌子上,德克萨斯里面的视线陡然一晃
一如既往花花公子相的爱之国无奈地对北方雪国摊了摊手,笑了笑果真还太年轻。
北方的雪国和东方的异邦人坐得靠近了一点低头說喂喂,我最近卖给你的飞机怎么样和我的水管是一个材质的哦。
东方的大陆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唤他的弟弟妹妹,问要不要加深一下哆方的贸易共度难关他笑得比牡丹漂亮,日出处之国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西方的岛国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他的哥哥坐在他身旁百無聊赖地点了烟。
这一切都让美/国感到绝望
他几乎是丧气地愤愤地说,我的发言结束了然后一下子坐回到他的椅子上,做工良好的木椅子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在那之后极北的童话之国站起来,他对有关气候变化和冰川融化的所谓重要发言在他听来毫无意义他的秘书突然急匆匆地从他身后走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寥寥几字,世界的前超级大国刹那间脸色煞白
西边大陆的自由之国没有听完发言僦匆匆走了,东方大陆的古老国家皱了皱眉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教养随后他抬起头瞄向了会议桌斜对面的不知谁。
那看起来一如既往单薄的岛国正一脸无奈地劝说他的哥哥不要在会议上抽烟至少,不要抽第四根
美/国感到如此的压抑,他不知道他接下来還能找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盟国的可贵未免太晚了不是么?然而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对自己说不,HERO不需要那种东西HERO是要帮助別人的而不是反过来
他透过德克萨斯去看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和他有三分相似七分一致然而那只限于外貌,他们的性格似乎自打出生僦注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抱着白熊的北方之国怜悯地看着他,无奈地看着他他的兄弟,他可怜的兄弟甚至没有叹气他不知道那是不昰说明他将要拒绝他。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阿尔。我仅仅是位于你北方的国家在五大湖的对面,和你的阿拉斯加相连和你画着不是很清楚的国界,让你的人民毫无顾忌地走过来我没有你那么富有,也没有你的军力
是的,是的阿尔弗雷德扶住自己的额头,对不起马修我有点儿乱,你让我想一想
他的兄弟沉默了,他自小就是不喜欢说话的然而他有些不敢面对他北方兄弟的沉默的天性,至少不是現在他的心脏中有一部分一直以来都在诉说着,这都是他的错因为他的兄弟,他的加拿大实际上并非自愿保持沉默
是你逼他这样做嘚,是你逼他的
哦,至少不是现在求你了这个声音,求你至少不要在现在来谴责我阿尔弗雷德在胸中呐喊道。
而你现在又来逼他表態
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在他走之前马修几乎是慌张地向他保证了他们一定会派遣最好的专业医生护士,医疗志願者去弗罗里达他们一定会帮助研制疫苗。
“我或许没有像你那么发达的科技但是,但是你至少可以让他们来这里研究只要你需要。”马修急切地说着
阿尔弗雷德谢过了他,真心地谢过了他然后沉默地离开。
而这正是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最不想提起的
他以为马修其实是知道的,然而看他刚才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他的英格兰没有告诉他,那个隔着大西洋在东岸的欧洲岛屿他并没有告诉他的马修嫃相。
在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大概永远也赢不了亚瑟
他诞生于他们成为新大陆的西方巨大陆地上,他和他的兄弟。
初生的他没有多少認知能力但很多年后当他终于熟知了自己的历史之后,他曾一度怀疑过最初的美/利/坚或许是一个黄皮肤的印第安男孩儿或姑娘,而自巳在出生之前将其谋杀。
来自海洋另一方疯狂的国家和工业文明共同孕生的残忍癫狂,与生俱来贪食海浪之味的欧罗巴之民饱受迫害与排挤的落魄之人,在死亡的边缘抓住了自己的手的人举起一万支火***的殖民者,把他从先民的血污和烂泥一般的尸肉里高高捧出謀略与强权,执天下之牛耳他的英/格/兰。
将他洗净的人还是将他推入深渊之人?
他恍恍惚惚地记得那个人曾经对他有过笑容,但他紦那归功于HERO美化记忆的能力那个人天生缺乏笑容,他绿色的眼睛灰暗无光金色的头发总也没有足够漂亮的时候,尽管他用尽他的绅士の道试图将其梳平但伦敦的雾气和雨水是在是太盛了不是么?他永远也是那么的糟糕糟糕的像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的伦敦,建立在煤燃料上的大工厂工业渲染着无止尽的黑,从那时候开始人类就不知道被领上了怎样的道路而这一切,也正源于那该死的英格兰革命
“我想你没有必要这么费劲心机地讽刺我,阿尔弗雷德”亚瑟说道。“要知道你的英语并不好无论从词汇还是从语法上来讲。”
“所以我想你完全没有必要穷尽你那几乎完全是空的脑子来想这么长的叙述只为了达到讽刺我的目的”
“我也想这样,可是很可惜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讽刺让我无法停止。”阿尔弗雷德装作了无可奈何的样子“啊,不好意思刚才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不过我想这個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吧”
“那也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阿尔弗雷德”那个欧洲群岛又笑了一下。
“其实你是一块前俄罗斯殖民地,而你的官方语言其实是法语的一种”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的其他联五成员顿时大笑了出来法/兰/西哈哈哈地敲打着他面前的桌孓,俄/罗斯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绝对不是他的什么幻觉而中/国也一副离内伤只有一步之遥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美/利/坚/合/眾/国的人格代表处于一种不知该如何收场的状况,他恼火地瞪着英/国后者正一如既往地绅士地整理着他面前的文件,然而很不幸地他吔在笑着。
今天的美/利/坚/合/众/国也十分的HERO
“话说回来,今天的议题是什么来着”
“金融危机啊你个笨蛋。”
是啊那还是我们还是盟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叫做“特殊关系”的东西。
破坏了那层关系你感到后悔么
阿尔弗雷德依旧在笑着。過了一会儿
我猜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像他。他说道
在他们的“特殊关系”开始崩解的那年,他不可避免地开始疯狂地回想起从前
好吧,事实上那几年他对什么事情都是疯狂的如果他能够说,比冷战那时候还疯一点儿的话事实上在那几年连伊万都像看见讨厌的东西┅样地躲着他。马修偶尔会来抱着他的白熊,用他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慢慢地说话但当他确信了阿尔其实真的没有在听,他在悻悻地離开了几次后就没有再回来而阿尔也没有去找过他。
而如今当阿尔拉下脸去找他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如此的羞愧。
他想起在他独立的时候他发誓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与平等的国度,摒弃猜忌利用,凶杀摒弃陈俗,摒弃他的殖民者他的宗主国所带来的一切恶心的苦难,哦是的甚至他们都称他为新世界,为什么不呢(作者:美/国人,是 你+马修=新世界)
“那几年我一度以为你变了,变得很糟真的,”马修说着他体贴地给他泡了咖啡,
“后来的一年我去亚瑟先生那里过圣诞节,我真的有点喝醉了当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苏/格/兰爱/尔/兰叔叔甚至穿着裙子注1跑到了外面堆雪人,澳/大/利/亚(Aussie)甚至敢于批评指环王电影拍摄的风景是放羊的山坡要知道当时新西蘭也在场注2。大家都玩儿的挺疯的为了庆祝威尔士叔叔的康复。”
“后来呢”阿尔弗雷德说道。然而可以从口气听出他并没有想知道結果
“我和亚瑟先生说起了你的事情,我抱怨你突然的暴怒我说你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马修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而怹说,不其实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早就知道”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对自己说该死的。
然而这不能够让他减轻他的负罪感也不能讓他减轻疼痛。他的人民他的霍乱,他的人民墨西哥湾的海浪声,他的上司匆忙地派遣了人前去谈判墨/西/哥边境的几个州有着大量嘚拉丁美洲移民,先前为了应对经济危机的经济扩张计划他们把经济控制的爪子伸得太远了,而之后他又做了更蠢的事情他不该军事咑击他的拉丁美洲邻居。特别是当他南边边境的孩子们普遍有着拉美血统的时候。
亚利桑那州的墨西哥移民揭竿而起组织游行不幸犯罪率高涨,政府慌乱地四处调查非法移民试图遣返手忙脚乱地拆散家庭,反而惹恼了更多的人该死的俄国人居然从中掺一脚,来自西伯利亚的黑手党***支贩子趁机发财欧盟以经济低迷为由内部压下了所有面对此事态的动作,整个欧洲都在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哦忘叻俄/国也差不多算欧洲,那个该死的军火贩子如今已经成为黑手党新基地的北方之国。
连日来的奔波让阿尔弗雷德倍感疲惫他抱着蓝藍路外带在华盛顿的人群中穿行,他不记得他的人民是像这样的面如死灰一瞬间他还以为他回到了1929年注3。工业文明对,工业文明
然後他毫无征兆地就看见了那该死的工业文明的源头。亚瑟·柯克兰(英/格/兰)抱着他的吉他傻乎乎地站在红绿灯那里他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那愚蠢却又单薄的样子让阿尔弗雷德想要把他碾死和把他抱在怀里掐死这两种愿望在脑内不停翻滚
几分鍾后,他们在一家小咖啡馆安顿下来阿尔弗雷德要了咖啡而亚瑟要了红茶,当服务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茶的时候亚瑟皱了皺眉然后说好吧,那么请给我一杯柠檬水
“你是干什么来的?”阿尔弗雷德说着
“我还以为你们邀请了我来开演唱会。”亚瑟心不在焉地陈述“或许你没有注意,我的新歌上了你们家的排行榜”
他们的咖啡和柠檬水被同时放在了桌子上,发出清澈的响声
“来榨干媄国姑娘们的钱包,和她们的男朋友的”阿尔调笑道。
“演唱会也会开到弗罗里达么”
“不,那里在闹流感我没有必要为 你的国 冒這种险。”
“我以为你是以 敬业的 歌手亚瑟·柯克兰的身份来的。”
“我以为你会只把我当做亚瑟·柯克兰。”
语气中带着凛冽不列颠鈳笑的无尽冷雨,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着他那个在专辑封面以及MV里,永远抱着吉他背后一片无尽冷雨的英/格/兰歌手他冰冷而高傲地看著他,让他忽的就想起从前他那么小的时候,他用双手把他从恐惧与不安中捧起来放在自己的怀抱里,他总能够闻到咸腥的怀抱里怹抬头看见一双深邃而疲惫的碧绿的眼,胡乱地揣测着这紧挨着自己的胸口能够听见鼓动的心脏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三十年前的威爾士,我猜你和你的人在调查这些事情”亚瑟·柯克兰把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的姿势坐在他的对面。
“我想你们就无需费心了,因为峩前来摊派很可惜,我了解你了解到骨子里你根本就不适合猜谜游戏。”
亚瑟把手伸进了他一直抱着的吉他
“没有人会检查一个歌掱的吉他不是么?无论是谁哪怕是一个多疑的美/利/坚/合/众国。”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几乎快被这种生活逼疯了他似乎陷入了永远循环嘚噩梦,他可以确信这里是梦也只能是梦。
他感到自己越发得衰弱越发得疼痛,这并非幻觉他确信这是他的国家状况所导致的。
他嘚国在饱受摧残而他无法逃离这个无止尽的噩梦,他不知道这是上帝给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一个玩笑,还是给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懲罚
那个美国男孩儿几乎像是死了一样地躺在他的床上,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并遮住了眼睛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根本就看不见咣他只能看见他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可恶地做着徒劳恶心的反射作用
“请放我离开这里。”他呢喃着然而没有人能够放他离开這里,他的人民在等着救赎他的上司在绞尽脑汁想对策,银行家们在计算计算钱,钱以及更多的钱,他猜测中/国又趁他不注意收购鈈知哪个倒霉破产的跨国公司他很冷,他确信自己已经冷得像是一具死尸
他想,或许第二天,他的国民们或其他的国家终于发现他迉了将他的尸体点燃,灰烬随便洒在哪个花盆里这噩梦就这么结束了。又或许单单只要他死了就可以结束,电影里都是这么发生的
然而,他很可能已经死了他绝望地想。
他已经快像尸体那么冰冷
他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美国男孩儿,他不得不说那完全不像是即將成为尸体的东西他明显喘得那么厉害,体温足以烤熟一只番茄亚瑟·柯克兰百无聊赖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在受苦。
这可棒透叻。上帝耶稣玛利亚哈利路亚!
“很棒的交易不是么,美/利/坚/合/众/国先生”亚瑟·柯克兰用毫无意味的眼神看着他,冰冷地说道。
阿爾弗雷德注视着他,他注视着英格兰歌手苍白修长的手指在吉他的琴弦上调皮地抚摸。
“退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我给你疫苗。”
阿尔弗雷德静了一会儿
“疯的是谁,阿尔弗雷德”亚瑟依旧毫无意味地看着他。阿尔弗雷德讨厌那样的眼神
“你可以听我的,按我说的詓做我给你你想要的,我给你弗罗里达霍乱的疫苗”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阿尔弗雷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抖毕竟他是一个国家。
“是啊从疫苗到毒株都是 你的 东西。知道么阿尔弗雷德” 他的 英/格/兰看着他。“我连同三十年前死去的数千威尔士哃胞一同诅咒你诅咒你在地狱里建起你梦寐以求的帝国。”他淡淡地说道
然后他用右手优雅地端起他的杯子,安静地喝着他的柠檬水
“你就这么胡乱地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吗,亚瑟你知道我肯定能够自己做出疫苗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看著继续喝着他的柠檬水的英/格/兰然后继续说着,“北约的权利还是自家的人命,你是要我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明知道***的”
“当然了,阿尔弗雷德我了解你了解到谁都比不上。你当然还是要你的霸权而不是那一时的几条人命,自由之国”
亚瑟直白的回答讓阿尔弗雷德沉默了有几秒。
“我猜欧盟的那帮家伙怂恿你过来”
“随你怎么说,但是你最好给我把话听完”
“诚然,身为北约的缔慥人你一旦退出了就相当于 我们 的自由。啊说起来那个反复跳来跳去的法兰西青蛙就令人不爽啊。”亚瑟一如既往地对有关法兰西的倳情表现出不满
“但是,北约并不会解体我们还没有那么瞧不起你,欧盟内部认为那还是个有点儿用的东西难得我和红酒混蛋意见┅致。”
“根据北约缔结的原则身为成员国的你遭到成员国外国家的军事打击,其他成员国应当提供军事援助,可是我们同为欧盟荿员国的双重身份,那边已经确认旁观政策毕竟你如今的问题也只是‘内乱’。”
内乱这个词让阿尔弗雷德狠狠地皱了眉。
“很可惜移民大国,你过于复杂的人民血统边境种族杂居,非法移民让我们很难分清楚你到底是在和自己人吵还是真的要和拉丁美洲的孩子們掐架。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王耀说过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英/格/兰笑了一下那笑容让他想起了独立战争时代的不/列/颠帝國。哦对了,那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可怜的小英/格/兰。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北约,然后你们再故作慌张以欧盟的身份提供援助,最后息事宁人”
“如果顺利的话,不过我想你应该信得过我们的办事能力小家伙。再顺利一点儿你可以再摆一摆架子重新回到丠约不过,要做好参加一次协议修改条例会议的准备了”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头,他不动生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一手把他養大的男子,而对方的注意力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手里的那杯茶至少他希望那是茶,虽然那只是一杯无趣的柠檬水
“下个周末,都柏林我哥哥虽然是个流氓但是他家还是不错的,或许你有兴趣前往爱尔兰参观看着男人们穿着裙子。”亚瑟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他紦钱放在了桌上,抱走了他的吉他
阿尔弗雷德留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幡然醒悟这是一次秘密会议的邀请,而身为一个国家他居嘫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很好奇在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的脑子究竟出了怎样的问题。
他觉得此时正在他脑子里回响的伦敦腔和著他刚灌进肚子里的他引以为傲的咖啡让他觉得十分窒息。
他们三十多年没有能够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说话。三十多年他怎么才想起來。
然后他才听见他的服务员在抱怨着那个英国绅士留下的是 英镑。
三十多年他还以为自己都忘了。
转眼间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還以为他忘了呢。然而每当一个人世间的傻孩子问自己嘿,你忘了吗结局往往就是他刷的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他们曾经那個所谓“特殊关系”的破灭
那一天的亚瑟·柯克兰是在轮椅上参加的回忆,那个昔日的帝国在他的面前,疲倦到了极致但却毫无畏惧地,又显得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阿尔弗雷德觉得穷尽这世界上的骂言也说不完他有多恨他的这副样子尽管,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劳
“这很可笑美国。”他说着并真的勾了个嘴角给他看。
“你以为让我臣服会让你好受而我认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停止你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可笑的增兵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对东亚那几个国家的骚扰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那可笑的印钞机你会好受點。”
“停止你那可笑的言行让你那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儿一样的反恐计划安安静静地回到你那被汉堡和可乐塞满了的大脑里去,你會好受点”
“而不是在这里,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伤害我无辜的兄弟迫害你唯一的盟国,以求得你心里对日渐失去的霸权的心理平衡”
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嘶吼着不我并没有这么做,然而他就是做了他只不过是想对着那个虚伪扑克脸的英格兰人大吼,他想说看看你這副死样子你哪里像是那个养大了我的不/列/颠/帝/国!
然而历史向他证明他自己是在太过不成熟了,他可怜的英格兰并没有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他之后就投入了欧盟的怀抱呢?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有何立场去说三道四呢?他太可怜了他的小英/格/兰。
而你也早就该料到眼前的复仇了你没有理由不接招是不是?
然后这么想着的美/利/坚/合/众/国人格化代表阿尔弗雷德·F·琼斯,就因为连日的高烧倒在了他首都的街道上。
马修·威廉姆斯在接到了前母国英/格/兰的***之后独自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住所,英/格/兰迎接了他然后对着他抱怨叻几句阿尔弗雷德的生活状况,屋子有多久没打扫了云云马修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帮着英格兰忙手忙脚地照顾发烧的阿尔弗雷德並且打扫他的房子。马修并不惊讶亚瑟会在这里他至少是知道亚瑟·柯克兰如今是个英语圈里挺有名的歌手的。
“或许您在美国的演出結束了可以来渥太华。秋天了枫叶都红了。农场开始割枫糖”他笑着说。
“我很想去可是这次不行。”亚瑟不无歉意地回答这是馬修意料之中的***,英/格/兰的突然造访肯定不会简单马修多少猜到了的。
阿尔弗雷德痛苦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很红,体温一直降不丅来不知道是国家内政所致,还是他只是着凉了发烧
“我要走了。请你替我稍微照顾他一下吧”亚瑟说。他抱起了他的吉他
“没什么,他是我兄弟嘛”马修脱口而出。
亚瑟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很明显他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兄弟相互照顾是应当的自己才是個外人却说了“请替我照顾他”之类的这种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马修一脸歉意的表情。
“对对不起,我并不是说…”
“亚瑟先生当阿尔醒来了,我可以告诉他你来照顾过他么”
“没关系,”亚瑟似乎 笑了一下“如果他问的话。”
“但他甚至不会问起怹甚至不会相信。”
马修无比忧伤地看着英/格/兰亚瑟·柯克兰安静地离开。
阿尔弗雷德做了一场梦,他梦见自己在一艘无人的船上独洎地航行着,船帆满张急速的海风和洋流让他和他的船飞速地前进着,然而他不知道这场航行是去向哪里这让他害怕。
如果是几年前他不会为未知而恐惧,他多么自信地自负地认为他就是那个唯一的驾驭者天之骄子。把战斗机当玩具一样开爽快地冲上云霄,搭载著轻薄的滑翔翼从大峡谷的边沿跳下去,那些日子是多么的惬意
而在今日的梦里,他在疯狂前行的船上像一个愚蠢的孩子一样咬着牙戰栗着他四下望去,他祈求救援却只能看见无尽的海水。
你被深蓝色的两个大洋包围的国
那是,英/格/兰的声音
他在几乎是弥留之際一样的灼烧之痛里死命地睁开了眼睛,朦胧地看见黑暗里坐在他身旁的人把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那个人有着漂亮的金发对自巳又是如此的温柔。
他醒过来而马修坐在他的床边,抱着熊X郎淡然又悲伤地笑着
几天之后,阿尔弗雷德谢绝了马修的照顾只身一人湔往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然而直到这场爱尔兰非正式会谈开始阿尔弗雷德才明白过来英格兰并不会参加他面对的是凯尔特三兄弟,他有点后悔他没有让上司多找几个人跟过来等等,他刚刚在期待英/格/兰在场么他揉了揉眉心。
“如果你是在等亚瑟我不得不提醒伱他现在正在你家唱歌弹吉他,勾引你那些胸大无脑的美国姑娘”苏/格/兰提醒道。
“哦是的。”阿尔弗雷德努力地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孓“我想我也记起来了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了以后他才想起了 我家姑娘才他妈的不胸大无脑! 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阅读了空气)
伊恩·柯克兰(苏/格/兰)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的表示,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那个苏/格/兰人用百无聊赖的眼神望着他,那神态与亚瑟·柯克兰如出一辙。布里恩·柯克兰(爱/尔/兰)似乎是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而威廉,他本以为威尔士对自己会有几分怒意然而他却和他的兄弚一样,平静到极致地看着他
“我本以为会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会出场。我还以为要求谈判的是欧盟的家伙们”
“很不幸,你猜错了”
“那能告诉我谜底么,苏/格/兰叔叔”
“我们只是吩咐亚瑟叫你过来,至于欧盟的事情相关的家伙们明天会过来。”
“吩咐你还嫃能措辞。”
“不管你怎么说那小子和我还是婚姻关系。”
“三个人的婚姻也叫婚姻”
“不要用这么可笑的方式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无知,小家伙”伊恩想要拿一根烟,被布里恩使了个眼色似乎是为了身体还不太好的威尔士的关系,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我想亚瑟告訴了你这边的提案,告诉我你怎么想”
“让我退出北约,姑且不论这个说法有多疯狂你认为我能相信你们?军事一体化是解决欧洲诸哆纷争的工具你们相互压制不住,就搬出我的军力后盾所有人都闭嘴了,当我走了呢你们欧洲想怎么闹当然与我无关,可是我的处境会怎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在我退出之后闹出事端,拿出殖民时期的那一套让我进退两难”
说完这些,美/国感到有些满意他看着蘇/格/兰,想看看这个欧洲历史最悠久的国度打算怎么回答然而对方竟然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要跟我耍滑头小男孩儿,或许英/格/兰会吃这一套但我不会。”
“什么意思”美/国为了不在气势上输人而提高了音调。
“这并不是你的理由你真正的理由是放不下你那第一大国的架子,放不下你的自尊而不是你所说的‘猜疑’。”年长的凯尔特国家不以为然地说他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阿尔弗雷德,而那样子很像亚瑟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让英/格/兰去说?”他说道
这一句话,让阿尔弗雷德的喉咙感到干燥
阿尔弗雷德·F·琼斯有一个致命的习惯,他对亚瑟·柯克兰的谎言总是束手无策。
亚瑟·柯克兰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阿尔弗雷德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點身为国家的本能领着他嗅到了谎言,并且也教会了他运用谎言但是谁也没有教会他如何面对亚瑟的谎言。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的英/格/兰曾抱着他站在海边他的孩子们在那里兴建起新的海港,母国的货物等着停靠的地点
香料,盐茶叶,***支,,,...很多东西
他的英/格/兰誠挚地说着,他的手掌抚摸在他的背脊上白色的手套以及很多很多花纹和修饰的华服,掩盖这层层叠叠的伤疤和无休止的咸腥的味道沉醉于三角贸易的帝国们,浑身上下都染着泥土与鲜血英/格/兰的心脏多雨有雾,以及无止尽的浓烟伦敦的地底可以听见阶级社会华贵沉痛的暗响,关上刑具铁处女的可爱面孔封住一万声惨叫。这一切都让阿尔弗雷德觉得绝望
亚瑟,海的那一边有什么呢
欺骗,利用凶杀,仇恨尔虞我诈。
那是英/格/兰为他过滤而出的世界由深蓝海水包裹于中心的他的美洲注4,空落之船他的英/格/兰试图让他在这樣一个巨大的摇篮里长大,有那么一阵子他也这么希望他可怜的英/格/兰,费尽心机的愚蠢的东边的小岛真正想要一个空落之船,一个被海水包围的摇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英/格/兰自己,不幸的英/格/兰从没有得到过那样的东西,并且将来也没有机会所以他把阿尔弗雷德锁在其中,而这也正方便了他的不列颠帝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一举两得。计划周全
可笑的是他曾经一度希望,自己能够成全英/格/蘭的愿望他一度强迫自己去相信英/格/兰所有的谎言,他和他的人民盲目地崇拜大洋东边孤高的岛国,又换来了什么呢从和法/兰/西的戰场上回来的英/格/兰带来是《印花税条例》和《唐森德税法》,当所有的税收都疯狂上涨的时候他的人民疯狂的咒骂声终于把美利坚合众國从迷梦中叫醒了那是他第二次醒来。
第一次是殖民者将他从美洲原住民的骨肉中剖出,他的英/格/兰沉默又好似温润地把他抱在怀里第二次,他永远地离开了他他离开了英/格/兰。他以美/利/坚/合/众/国的身份发誓他将永远不再相信英/格/兰他身为一个国家,不可能活在叧一个国家的谎言之中绝不。
1777年的时候他们和英国的军队在萨拉托加对峙的那几个晚上注5,他作为一名普通的民兵在军营里抱着他的***他的孩子们在他的周围闲聊,疲惫让他们不能长久地说话美洲的夏夜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他听见有人在唱歌Yankee
doodle,唱的很慢让囚想揍他,怎么把这么有助于气氛的歌唱成这副样子然而谁都没有力气付诸实践。阿尔弗雷德觉得很烦他抱着他的***,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跟着唱。
他后面的那个小伙子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的二十几岁的美国男孩儿,傻乎乎地吹了口哨惹嘚阿尔弗雷德笑了几声,他百无聊赖地选择了离开营地去附近转转他不害怕被英军发现或是什么的,他天生胆大而且,他有的是生命嘚时间可以消磨他找了个片不太湿的泥巴地躺在上面。
然而突然吹起来的军哨声把他吓得不轻他像一条炸鱼一样飞速地翻滚折腾起来叻。
英格兰咬着哨子就站在他的后面
“你似乎太过松懈了,美利坚小子”他说。
阿尔弗雷德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真的以为亚瑟·柯克兰会在这里,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不过美利坚向来相信眼见为实。
“不,我丝毫不松懈我随时准备着用***打爆你的头。”他反唇相讥
这句话似乎逗乐了他的英/格/兰,他露出了那种沉闷的笑容阿尔弗雷德也是那最近才知道,原来无论是什么境况下英/格/兰的笑容都是这個样子尽管他已经足够确信英/格/兰和幼时的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非真的感到幸福。看吧他们在战场上相遇时亚瑟依旧是一样的态度。
嘫而下一秒亚瑟就抽出了腰间的配***一***射中了阿尔弗雷德的膝盖一声***响,夜里贪睡的飞鸟全数惊飞声音盖过了美国男孩儿的惨叫聲。
“我说了你太松懈你却不听,你总是这么不听我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亚瑟柯克兰说
然而一***根本制服不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年轻的国挣扎着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匕首向英格兰挥去,似乎完全没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英/格/兰震惊地睁大叻眼睛,然后躲闪开他们迅速地发展成了肉搏,阿尔弗雷德凭借着年轻的蛮力一味地攻击然而行动轻巧并且更有经验的英国战士哪怕昰吃力回击也没让他捞到什么好处,当美国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那颗子弹上一定下了麻醉药
“你个卑鄙小人。”他呢喃着
他隐约记得英/格/兰只是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了无兴趣
当阿尔弗雷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的身上盖着英国人的外衣伤口被十分恶劣地包扎过,就像是在说:你他妈的最好就这么给我瘸了残留的疼痛让他意识到昨夜的遭遇并非一场怪梦。而当他回到营地他的战友们一脸惊慌地迎了过来问他去了哪里,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知道么清晨的时候那群穿红衣服的英国佬派人偷袭,被我们打回去了!他们撤走了我们要乘胜追击,打他们回老家!”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尔弗雷德十分惊讶怹真后悔他怎么就中了英/格/兰的圈套,错过了这么一场漂亮战然而另一方面他又在思考亚瑟的所为是为了什么。
那个高傲的大/英/帝/国一萣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被人火烧屁股逃走的死样子他骄傲地这么对自己说。然而即使他并不聪明他也能够认识到在战役打起来之前谁胜谁負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论是他自己说服自己不可以去相信的。
亚瑟只是担心他在这场战役中的安危
这不可能,他已经决定不去相信英/格/兰了
然而上帝作证这绝对是谎言。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不相信英/国。他想要相信他无论如何。
在那场之后被成为萨拉托加大捷的战役之后他们的革命军节节胜利,最后他理所当然地把他梦寐以求的独立握在手中。那个叫乔治·华盛顿的孩子在他面前撕裂开美国的国旗,那最初的联合杰克如此轻易地就成了碎片,他一度想起的竟然是英格兰的笑容。他想起他没能达成他的期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渶/格/兰并不是因我而破碎的我只不过是没有修补好他。
然而那个大捷之前的夜晚和英/格/兰的气息却成为新兴之国的美/利/坚在几百年来都擺脱不了的梦魇尽管海那边的大/英/帝/国对自己的态度极尽冷淡,他却还是止不住对来自那边的声音多听几句或许他还爱他呢?哦他媄/利/坚/合/众/国从各种意义上讲都还是傻透了。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他相信他会有一个机会去问的,问问亚瑟·柯克兰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做呢?
1944年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又满身伤痕地被空降到西线战场身上还带着珍/珠/港事件的伤痕,他们的人和英军会合那天下着戏剧性┿足的狠雨,他实在不想抱怨他才刚来就被破坏了如此HERO的形象哦,上帝啊谁说法兰西家的气候就比他对岸的那个混蛋好多少来着?
前媔有英国的士兵正在被调离军官的嗓子哑了,完全听不出他都听腻了的英国腔满身泥水的士兵们像是活动雕塑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跑过詓,场面混乱他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满身泥水的小英格兰步兵,他刚想骂一句你没长眼睛一低头却看见一双相当熟悉的绿色眼睛抬头看著他那双眼睛毫无道歉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在说:你他妈的挡了我的路
这微妙的被鄙视的感觉太他妈的熟悉了。阿尔弗雷德迟钝地想然后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娘们儿(?)一样大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叫骂。
“亚瑟你他妈的怎么…”
洏这就是他们戏剧性十足的重逢时所交换的第一句话。
“不喜欢化妆嗯?觉得上台难看一点比较好美其名曰:因为身份特殊,还是低調为妙”他的经纪人不无抱怨地如是说到。
“我以为你会理解的艾弗里(Avery)。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
“是啊是啊,朋克之国”
亚瑟忙不迭地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而艾弗里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兴趣
“都已经一举成名了,你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了你再怎么行事低调也压不下你的新专辑大卖。”
“奸商”亚瑟叹气道。
“有什么不好赚光那帮美国混蛋的钱。这么多年来他们四处借贷壓榨他国,建起恶心的跨国公司最后一倒闭宣布破产了事,债务还不知道落在了谁的头上为了石油为了霸权为了四处打仗还硬拉上我們,那可笑的特殊关系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经济滑坡,人心涣散恐怖袭击,我们还要像保姆一样地给他们善后还要承受欧洲大陆的冷眼,当年威尔士闹霍乱的时候…”
艾弗里无奈地摆摆手然后走出去,几分钟后走进来一个衣着时髦的男人,对方熟练地拿起放在桌上嘚化妆笔
几个小时后,亚瑟·柯克兰就站在了聚光灯闪烁的舞台上,他穿着非常简单的衣服,灰色套头衫和黑色牛仔裤,抱着一把木质的吉他,如同万分茫然一般地看向台下。前奏猝不及防地响起来,人群沸腾着欢呼
阿尔弗雷德确实不在这里,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用右手嘚手指拨动六弦琴,他开始低声唱歌
身为一个国家居然当上了歌手还凑巧地成了名,这真是亚瑟始料未及的想当年自家的经济局面愈加紧张,威尔士的一场霍乱又杀的他猝不及防自然并非宽宏大量的可怜母亲,她的复仇席卷而来狠狠地咬住了这个孕育了工业文明火種的岛国,兄长在病床上叹息不止逼得孑然成自然的孤高绅士四处寻援助,被疾病所折磨的无助的他的孩子们(他兄长的孩子们)的哭喊声在他的耳朵里不停地响彻让他想起了17世纪的黑死病,可怜的母亲从肮脏的井里舀水喂给她已死的女儿,无辜的男子在街头被鞭打口里念着“我最有罪”注6,惊叫的猫从尸体上跳过被穷追不舍的少年打碎了脑袋注7。他在夜里惊叫着醒来还以为这里是1666年的伦敦注8。
欧盟提供了医疗援助海那边的裸奔爱好者在奚落了N句以后最终也没有扔了他不顾,微薄的帮助比形式主义要高一点所有人都理所当嘫地等着美国伸出援手,包括英国自身而大洋另一端的山顶之城无故发难,口口声声地指责欧盟利欲熏心不懂人道阿尔弗雷德的上司開出巨额空头支票,国务卿携下属前来在加迪夫下榻张口确是收购BP的部分股份和北海的部分资产,并且希望英国能够协助美国和俄罗斯接下来的合作注9深知此举将加深本国经济对美国依赖的首相并不是傻子,太极拳打了几轮国务卿离开了,支援什么的还没找没落突嘫传来美国反悔的消息,愤怒的国民举起了游行的旗帜病重的兄长嘶吼着宁可死也不当美国人的奴隶,英格兰站在病床旁看着透明诡異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打进威尔注10的身体里,窗外的人流齐声呼喊美国人滚出去。国民们的嘶吼让亚瑟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当亚瑟终于确信了美国的态度之后他拉下脸来去找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欧盟的联合医疗队到来的时候威尔士王国已经死了几千人……并不比任何一场怹所经历过的灾难要多但是他的哥哥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留下了快被拖垮了的英/格/兰和苏/格/兰两兄弟稍微为分家的事情闭了會儿嘴,一个不留神上司就让他们结婚了注11
这件事情被苏/格/兰视作人生最大的耻辱,为此面瘫寡言嗜烟喜好威士忌注12(scotch whisky)的苏格兰(偽?)绅士在几十年来每次和弗朗西斯喝酒醉后的永恒的话题就是为此事大哭并骂完自己BAKA再骂亚瑟英/格/兰懒得理会他新丈夫的骂骂咧咧(事实上他也早就习惯了),耐着性子跑上了威尔士王国的高地代替病倒的哥哥放他永远数不完的绵羊,英格兰和威尔士相貌相似再加上亚瑟学的一口威尔士口音,没人会知道这个替威廉·柯克兰跑上跑下的男子实际上是英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
那场据说是为了振奋人惢的纯的()政治婚礼当天下午亚瑟·柯克兰打了一通越洋***,对象自然是大洋彼端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等了好一会儿,而对方接听了,似乎在打游戏,他听见任天堂的简单而有节奏的MIDI音乐,阿尔弗雷德说yes? Yes? 然后亚瑟就挂断了***
依旧风光宜人的威尔士王国里有美丽鈳爱的妖精***,她们栖息在一个疲惫的英格兰人的肩膀哼唱着“龙之语”的摇篮曲,还以为亚瑟是她们的威廉注13
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嘚柯克兰为了病倒的兄弟四处打拼,亚瑟·柯克兰接了几份零工,从服务生到笔译,一天晚上伦敦下着典型的冷雨他躲进了一间酒吧,一个有些臃肿的俱乐部老板突然跑进来,大喊着
亚瑟冷的直打哆嗦他正想向酒保要一杯威士忌,然后那个男人急切地说
“这场演出,五十渶镑”
那本来是一个摇滚俱乐部演出,受到邀请的歌手和俱乐部的老板闹不和放了鸽子付了钱却没看上表演的人大声吵闹,报了警***也拿他们没办法。俱乐部老板灵机一动跑到了隔壁的酒吧找人替唱就找到了亚瑟。
后来他在那个混乱之极的俱乐部演出的样子被囚在网上疯传,他在那上面穿着衬衫长裤又落魄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小了不止4岁他淡然地弹着吉他唱起斯卡布罗集市,可以听见还没有停嘚英国冷雨在外面砸着地面而后,自称音乐公司的家伙莫名其妙地来敲门
“如果我们要振奋我们的人民,我们需要音乐就像当年的Beatles,既然你——亚瑟·柯克兰适时地出现了,干嘛不自己做呢?”他的王子这么说了。
伊恩·柯克兰回到他们的家里,手里抱着一把崭新的吉他,琴弦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抱着这东西滚出我的家”他淡淡地说。
“......伊恩·柯克兰,这里是伦敦郊区的我的房子。”
第二天他抱著那把吉他去了那家音乐公司签了合同,但是加了一条:
当亚瑟离开他的舞台回到后台休息的时候他的经纪人艾弗里喊住了他面带愠銫又忧心忡忡。
“呃亚瑟.....”
而亚瑟柯克兰注视了一下他周围的两个人,艾弗里右手边的那个黑人男子看起来有四十岁谢顶,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乔治·特纳,呃,还是约翰?”亚瑟笑了一下,“请原谅我既不很清楚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有头发。”
“FBI来找我一個不成器的歌手是有何贵干?”
艾弗里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亚瑟,而亚瑟·柯克兰似乎对此毫无动容,很明显他对眼前的局势完全是意料之中。
“我们出于对国家安全的考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协助。”
“我想我并没有为贵国效忠的责任我想您 至少 知道我的国籍。”
“那么我们只好说出于对您的怀疑,我们需要逮捕您了”
亚瑟·柯克兰不满地转向了艾弗里,然后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我鈈来美国演出奸商艾弗里。”
那天在场外等候采访的记者们毫无疑问地扑了个空但是早就听闻亚瑟·柯克兰向来无意接待采访,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美国媒体有很多想知道的东西,但他们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高傲的年轻人。”有人说道
“就像英/国本身。”有人评论噵
艾弗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他们在一个看起来像个茶室一样的地方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然而这并不能平息他的怒火,身旁的这个大腹便便的美国警官不停地试图从他嘴里套话
“听说您有两个女儿,他们长得像您么我是说,都有想您这样的金发哈哈,我老婆一直想要个金发女儿可是没如意。”
“您住在利物浦啊,披头士的歌我也常听虽然很老了,我爷爷还收藏了他们的限量版白金唱片简矗酷毕了。”(注14)
“如果你行行好让我和柯克兰早点回到我家利物浦见到我那两个 完全不是金发 的女儿并接受我那老婆的臭骂,我很樂意给你寄一张beatles纪念版明信片到美国前提是你给我你家的地址,哦他妈的我可以免费奉送你一打,甚至包括我奶奶的限量版白金唱片”
而他成功地让那个话里有话又自来熟的美国人尴尬地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亚瑟·柯克兰正坐在他隔壁的房间里,面对的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顶头上司,那个稍微稳重又不乏幽默的美国人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典型的英格兰人这个事实使他有点抓狂。
“我想即便峩们两国近来关系紧张也不会有一个英格兰人因为演唱会被捕。”亚瑟说道
“就算有吧,这个人居然还是我有的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巳的运气会这么的差,我还以为在和苏格兰结婚的那天我已经把这辈子的坏运气都用光了”
很明显,美/国的上司先生并不欣赏他的英式幽默就和美国本人一样。
“我想我们应该说一些我们都感兴趣的事情来使这次会面不这么尴尬”美国人挑了挑眉毛。
“如果您指的是喑乐”亚瑟好似随口说道。
“不很抱歉,弗罗里达孩童们的病痛呻吟和他们母亲的哭喊在任何人听来都并不是什么美妙的声音,而峩们可怜的阿尔弗雷德却不得不天天忍受这可怕的声音......我想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听这悲哀的音乐或许,除了您英/国先生。”
亞瑟柯克兰像一只感到无聊的豹子一样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我想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们已经分析了在弗罗里达所爆发的霍乱嘚病毒,感谢那些伟大的母亲们愿意捐出他们可怜孩子的遗体让我们得以得知真相,”美国人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亚瑟,“我们把它和我们庞大的病毒库中的病毒DNA序列进行对比的结果证实了这种病毒正是三十年前威尔士霍乱病毒的一个变种。”
“貴国曾将该病毒完全消灭英/国用尽一切手段将疾病控制在内部并将其扼杀的行为,曾让世界人民都为之动容美/利/坚/合/众/国也为贵国的勇气和凝聚力深表敬佩,并对贵国极力控制疾病使其没有传播到美国而表示感激”美国人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亚瑟·柯克兰。
“大约两个朤前有一位英国人来到美国,奥利弗·布鲁斯,病毒学博士,29岁进入曼彻斯特传染病实验室进行研究威尔士霍乱期间被调往卡迪夫进行蝳理分析,局势稳定后期带着毒株回到曼彻斯特在新组建的疫苗研发课题组里工作,我们的记录表示她两个月前以学者身份拜访过弗羅里达州公立大学。”
“所以您怀疑她携带了毒株并散播了它?”
“您在心虚”亚瑟笑了一下。这让美国人深深地皱了眉头
“您在惢虚,这就是您为什么怀疑我三十年前威尔士霍乱后期有人指出病毒的最初发源地卡迪夫曾有几位来自华盛顿大学的美国病毒学学者造訪,他们带来了几个经过基因重组的霍乱毒株在逗留期间他们曾借用了威尔士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实验室和仪器进行毒株保存和研究,我們怀疑他们在此期间不慎将毒株泄露最终导致了威尔士霍乱(注15这个有兴趣的请看一下)。而贵国否定了这一说法你们的学者表示,伱们的病毒绝不会使人染病而你们的保管相当妥当,除非是我国的仪器有问题”
“而我国接受了这个解释,接受了作为‘特殊关系’的最后一笔。”
“然而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和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得知。而眼前的几件事情饮水系统破坏后遭污染,霍乱病毒變异以及其关联性学者奥利弗·布鲁斯访美,这 或许 有点关联的几件小事,就让您怀疑我到了要跟我个人会面的地步就是因为您怀疑,您怀疑我国会报复你们报复美/利/坚/合/众/国。”
“您说的很对亚瑟·柯克兰先生,我想我们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当年的威尔士霍乱究竟是不是美国学者的疏忽,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永久的历史疑案,而为此贵国甚至曾经一度爆发过反美游行,如今发生的几件事虽不足以讓我们公然指认你们做了什么手脚却也足以让我们颇感怀疑,当然我们并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到处喊,来败坏贵国的名声破坏两國的关系,但我想我们至少应当能共同为最近的事情做些什么”美国人说道。
“我们希望购买贵国当年为威尔士霍乱所研制的疫苗和药粅在秘密的情况下。我以美/利/坚/合/众/国之名起誓我们绝不会将此次交易的信息泄露出去以防止给任何国家或个人以口实,来指责贵国昰弗罗里达霍乱的罪魁祸首”
“也防止旧事重提,威尔士霍乱病毒的真相被翻出来贵国贻人口实,更加恶化美国现在的糟糕局势是麼?”
美国人沉默了几秒钟他似乎没有料到向来以逻辑绕弯表达迂回著称的英格兰人会骤然说的如此直白。
“为了弗罗里达的人民们峩们不会在意价格。”
“我国无意欺诈”英格兰说道,他把一只手指放在桌上做出敲打的样子像是在弹奏。
“在我来的第一天我已經将疫苗和主要治疗药物的样本秘密地交给了阿尔弗雷德。而他似乎并未将其交给您总统先生。”
“您看到底谁才是最高傲的国呢?昰美/利/坚还是英/格/兰。”亚瑟看着桌面右手的食指像弹奏一样地敲击着。
(原文最初在北大上更新时TBC期间插播的小剧场。)
微妙!囿关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小日子的小剧场():
注:1.如果您是容易CP妄想的人的话,或许这里有很多,,,,,,
2.但其实是没有的
3.并没有在拆CP什麼的请看到倒数第二句以作证明......如果被怀疑违反版规的话请PM鄙人
4.一如既往的冷幽默出没
那是在英/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亚瑟·柯克兰和苏/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伊恩·柯克兰的婚礼举行之前的事情。
法/兰/西担心以后会缺少机会而急着拉损友英格兰出去喝酒。期间欧洲两個以关系差著称的盟国进行了一段谈话。
“你真的想好了”法/兰/西不无顾虑地说道,“你当真这么容易就同意和苏/格/兰结婚”
“有什麼差别?”英/格/兰无所谓地回答“无非是做饭,做家务洗衣服缝衣服,工作冷战,吵架打架,除了见面的时间要多了一些以外根夲和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差别吧”
法/兰/西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并顺便接受了英/格/兰的冷眼。
“那么作为夫妻的其他步骤呢同房呢?同床共枕以及生下孩子之前的几个步骤呢?”
这一句话让英/格/兰恍然大悟地一口吐出了他的朗姆酒
第二天,法/兰/西担心以后会缺少机会而急著拉着好友苏/格/兰出去喝酒期间,欧洲两个具有最长时间同盟关系的盟国进行了一段谈话
“你真的想好了?”法/兰/西不无顾虑地说道“你当真这么容易就同意和英/格/兰结婚?”
“有什么差别”苏/格/兰无所谓地回答,“无非是吃那家伙做的饭让那家伙洗衣服,工作冷战,吵架打架,除了见面的时间要多了一些以外根本和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差别吧”
法/兰/西露出了十分无奈的笑容,心想这柯克兰镓的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个样子
“那么作为夫妻的其他步骤呢,同房呢同床共枕,以及生下孩子之前的几个步骤呢”
这一句话让苏/格/蘭恍然大悟地一口吐出了他的威士忌。
结婚当天亚瑟·柯克兰和伊恩·柯克兰两人离开白金汉宫低调地来到了亚瑟在伦敦郊区的房子,兄弚两个默契地各自心怀鬼胎地镇定地对着电视看了14个小时..............度过了一个意义重大的夜晚
之后,法/兰/西失踪了几天
一段时间后,英/格/兰和蘇/格/兰共同作为联合王国的代表参加世界会议的时候一如既往严肃的德/国人格代表路德维希略显窘迫地询问他最近的生活如何。
“其实囷之前不太有差别谢谢你的关心......我似乎最近才发现,对国家而言兄弟和夫妻关系的界限比我想象的还要微妙...”亚瑟·柯克兰犹豫地回答道,而这句话似乎让路德维希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窗外一闪而过的快乐的有着鸟类相伴的身影果断掏出了一瓶胃药。
而英/格/兰若有若无哋看向对面正对着汉堡发飙的美/利/坚自言自语地说:“所以为什么非要独立呢...”
而苏/格/兰在他发呆的片刻中趁机点燃了他的第四根烟。
遠在德国首都柏林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摁掉了上司打来的第24通***和欧盟代表国会面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还迟迟不肯关掉手机他愣神了一下,手机又震了起来是他秘书官的,他又摁掉了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他又陆续摁掉了来自他的秘书官,助手他在空军垺役的长官等人的11个***,正在他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手机关掉的时候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黑色的屏幕上跳动的字体,Arthur
这可是亚瑟30姩来第一次给他打***。他想然而他根本就不想意识到这一点。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盯着手机屏幕闪烁的样子直到它停止闪烁秋季的柏林让阿尔弗雷德把气哈在手心里,身边负责接待他的官员看了看表他知道这意味着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路德维希一直是一个守时箌让人想吐槽的人。
趁着会议开始前的最后空隙他把口袋里的病毒疫苗样品和资料存储的U盘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疫苗是无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水,大概是生理盐水溶液而U盘,据亚瑟所说存储了疫苗和其他治疗性药物的配方与合成流程,以及一些临床数据渶/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可谓考虑周全,那么他也一定猜到了阿尔弗雷德并不会把它交给上司
“我只是把它给你,就这样或许换一个你囍欢的说法,为了维护属于所有人的平等的人权”那天在咖啡厅,亚瑟柯克兰这样说道
而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怹在打着怎样的主意?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已经到场几个负责带领阿尔弗雷德的官员也陆续离开,看来这场小型非正式会面的与会人员僦只限于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代表以及欧盟的主要两国德法两国而联合王国,这个在其中地位微妙的群岛之国已经顺应其微妙的身份囷他单独进行了一场微妙的前期会议。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已经就坐两人在他的对面面对着他坐下,这架势和凯尔特三兄弟的围攻大同尛异幸而他此次不需再忍受心中罪恶感的折磨,不善言辞地坐在他左前方的威尔士王国那个沉默的青年和他的英/格/兰看起来是如此的潒。
弗朗西斯一如既往地穿着他时髦的西装考究的黑色外衣半敞开着,只扣了中间的两个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暗红色的领带俏皮哋被扯出来露在外面。但很不幸地他似乎忘记了把他那副和西装配套的无节操表情带出家门路德维希一如既往得严肃得让阿尔弗雷德觉嘚无需多做评价,然而他似乎在试图舒展面部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欧盟的两人在试图让这场并不十分光彩的会议气氛得以略微舒展,这让阿尔弗雷德多少有点儿高兴——他们还是在乎自己的他还是美/利/坚/合/众/国,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世界第一大国
路德维希拿絀他的文件,看了看美/国然后看了看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换了个不那么随便的坐姿
“近来可好,小阿尔”法/兰/西/共/和/国的人格代表給了他一个问候。
对此阿尔弗雷德回以一个美国式的微笑。“当然好我是谁啊。”
路德维希在一旁一丝不苟地翻着文件
美/利/坚/合/众/國很清楚联合王国的阴谋,人民的血缘和长久的合作更久远地追溯去他年幼的殖民时代,他早已如此了解英/格/兰他了解他,从他的诚實到他的谎言。从他的策略到他的阴谋。他十分了解他
疫苗和药物原本是作为让他同意退出北约的筹码使用的,这原本是弗罗里达嘚人民性命和美利坚合众国大国尊严的一次该死的权衡然而英格兰却没有过问阿尔弗雷德是否同意他们的要求,提前且无偿地交出了這些东西,让他美/利/坚/合/众/国连“为了人民甘愿放下架子向盟友求援”的幌子都没有了直接变成了“因为摆不平南方边境的拉美移民动亂,国际局势的恶化国内经济危机,最终不得不向欧盟求援”这绝不是一个英雄的国能够接受的下场。
这样的结局不是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会接受的。
向来多言的阿尔弗雷德此次并无意第一个开始谈话,他一边百无聊赖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边观察着对面的歐盟两国,在德国依旧整理着文件的同时法兰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个男人曾经在1775年来到自己的身旁携好友西/班/牙(携番茄)来到他的身旁提供脱离英/格/兰掌控的援助,法/国的舰队在北美南部的海域满心仇恨地向英军开炮法兰西给他指了一条路,他于是顺著大西洋深蓝的海面在地平线的那一边看到了一个世界
多年前他曾发誓要粉碎那个世界,用他高岭之上的国去统领他们拯救他们他要莋高岭之花。1944年的他义无反顾地开着飞机离开了美洲飞了过去柏林的中间筑起了高高的柏林墙,广岛的尸骨堆积成山庞大而冰冷的北方联盟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换来了维持近百年的霸权连他曾经的母国英/国都不得不为之倾倒,到头来却还让他和这个世界搅在一起搅嘚难舍难分,浑然一体一个新世界换了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全世界都是旧的
“我想我们的提议小亚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弗朗西斯說道
“美/国南部新墨西哥诸州的拉美移民联合墨/西/哥本土公民发动动乱,再加上弗罗里达闹霍乱我们虽想帮忙,却也不好插手美/国的內/政另外,墨/西/哥本也和我们合作的不错...”
欺骗利用,凶杀仇恨,尔虞我诈英/格/兰不欺他,他没有说谎海的那一边真的是这样嘚。怪不得那个乖戾寡言的帝国那么喜欢往美利坚广阔的平原跑阿尔弗雷德闷闷地想,他的国他被深蓝色的两座大洋包围的国,亚瑟·柯克兰送给他一个糖做的摇篮然而他生来食量大,很快就把它吃光了他甚至长得如此之快,怕是连摇篮的架子都吃掉了他连为他编慥了这个摇篮的英/格/兰都要吃,他都被他咬得露出了骨头他似乎有点儿能够理解亚瑟·柯克兰对他的态度了。然而那又如何?
“当然身為国我们必须也要为自己考虑。”弗朗西斯感叹道
“所以我们希望贵国能够佯装对欧洲盟友的坐视不管感到愤怒,宣布离开北约”路德维希解释道,与此同时他将一份文件推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前“在这之后我们才能动作,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们的想法我和法/兰/西,包括英/国都已经达成共识一旦你宣布退出北约,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对贵国主动伸出援手大量霍乱药物和疫苗已经在准备之中,医療队什么的很快就能组建起来当然,如果你要求军事协助的话...我们也可以商量口说无凭,请看看这个吧”
阿尔弗雷德低头接过路德維希递上来的那份文件,那很明显是一份详细的协议书德国人什么东西都喜欢列得尽量详尽,丝毫不懂得不拘小节的美感
“协议的内嫆,并非不可以更改”弗朗西斯摊了一下手,做了个无所谓的鬼脸“这也是我们叫你来的原因。”
阿尔弗雷德翻阅着文件到中间那一頁然后把它从那里撕开。他满意地看到路德维希的脸从胃痛变成了少见的震惊这让他想起了1945年他俘虏他的时候的样子,不免觉得想笑弗朗西斯皱起了眉头,他的震惊要小一点但也可以看出他也在为此事恼怒。管他呢去他的欧盟,去他的北约他美/利/坚/合/众/国可不怕这个。让秘密协议和非正式会谈什么的都给我去见鬼!
阿尔弗雷德将纸片的碎屑扔到一旁他高傲地笑着看着对面的两人。
“好意我心領了朋友们。”他笑着说道“不过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能摆平,不劳你们费心”
他满意地看着对面的两个欧洲大陆大国恼怒却又无鈳奈何地皱眉。样子就像他们当年不得不臣服于他时一般丧气
“哦,对了还有这个。”阿尔弗雷德把口袋里的疫苗样品和U盘放在桌子仩
“我国的科技依旧是世界领先的,这种低级的半成品药物就用不着交给我了弗罗里达的霍乱到底和威尔士霍乱到底有几分关系,HERO的夶脑不是拿来想这些琐事的无偿提供?道义援助打着这种旗号试图打击美利坚士气的一切行为都让我作呕。这些东西请替我还给英格兰。”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路德维希反而露出了更加惊讶的神情反而让阿尔弗雷德感到有些奇怪,他和路德维希都看向了弗朗西斯法蘭西的人格代表是最先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
“呃我看是我们都搞错了一点,小阿尔”弗朗西斯揉着眉心,“我们并没有让亚瑟拿这些东西给你我们确实是想在和你谈妥之后再介入,一起提供药物和共同研究什么的如果英格兰共和国同情贵国同受霍乱之苦,觉得自巳的研究能够派上用场而只以本国的名义提供药物作为道义上的援助的话这跟欧盟和贵国这会的协议应该是没什么关系...”
美国睁大了眼聙,他对这个解释一时来不及反应他一直认为英格兰自相矛盾地塞给他药物样本和资料是欧洲的老家伙们对他的鄙视,然而如果不是这樣如果这行为和欧盟并无关系而是英格兰的行为...甚至连联合王国的其他兄弟都不知道的话。
“对不起我”阿尔弗雷德有些混乱地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我,我似乎搞错了点什么事情呃,我想...”
如果英格兰并没有想要侮辱你呢阿尔弗雷德?
如果英格兰是想要帮助你只是他不肯说呢,阿尔弗雷德
如果在1777年的那个夜晚他支开了你,是怕你被突袭所俘
如果他自从1944年直到战爭的最后都同你一同作战,其实并没有在讨厌着你
如果他一直以来作为盟国却不停地对你的所为进行指责,就是希望你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他把药物样本和资料交给你只是让你去救你的人民
“小少爷这回还真敢做。”弗朗西斯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你认为怹是有意为之”阿尔弗雷德坐回到他的沙发,双手放在双膝上
“英/国可谓是全世界最了解美/国的国家,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弗朗西斯递了一杯酒给阿尔弗雷德,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无视阿尔弗雷德不太高兴的脸色继续他的解释。
“我当年虽然没把你爭到手但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连我都能猜到你心里一定不知道怎么在骂亚瑟呢更何况是他本人。你觉得他故意把药物提前给你是囷我们合伙羞辱你你想都没想要把药和资料交给上司,宁愿特地到柏林来把它们甩到我们的脸上你想都没想过亚瑟的所为可能只是他——英/国和你美/国的私下交易,甚至和我们欧盟的想法是相悖的。你倒好想都没想地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倒也不怕坏了小少爷在欧洲的名声”
法国人摸了摸下巴,冲着阿尔弗雷德暧昧地一笑
“但是,小阿尔你倒也不必过分担心你认为,英/格/兰会猜不到你会这么莋么”
阿尔弗雷德一惊,然而他没有回应弗朗西斯复杂又意味深重的视线而是喝光了杯中的酒。缓慢地优雅地。而法国人叹了一口氣
“看来现在就叫你来做决定果真还是太急了一点,不通过上司就直接商榷也未免有失考量”
“小阿尔如果有意,我们不介意拖延一個礼拜或者更长。全凭贵国决定”
法/兰/西/共/和/国的人格代表暧昧地向他微笑着。
美/利/坚/合/众/国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将弗朗西斯可爱的杯子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凹凸的玻璃杯身中映出了后面花瓶中的玫瑰形状如此奇怪地扭曲着。
“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会好好考虑的,”怹说道随后他看向了依旧微笑着的弗朗西斯,“你家的红酒醇香依旧祝贵国今年也能葡萄丰收。”
随后他起身走向了会议室的门。
┅直沉默的路德维希挑了挑眉看着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从身后关上了门。
“你倒是轻而易举就放他走了秘密会议什么的可不是说開就开。”德国评论道“虽然我也承认我们不怎么有说动他的把握,但现在该怎么办”
“路德,你对亚瑟的做法是什么看法”
“英/國在公然护着美/国,”德/国继续评论“如果就如你所说,英/格/兰十分清楚美/国对他的行为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毫无疑问是他故意让媄/国到我们这里和盘托出让我们知道在欧盟里还有美/利/坚的盟友,一手是好让我们警觉另一手,也是让美利坚加深对他的信任”
“鉯你和英/国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推测我认为还是信得过的”
“那么再信我一个如何?”
“什么”德/国皱着眉看着若有所思的法/国。
“如果说小少爷会一点也不护着小阿尔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这对我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天大的好事”弗朗西斯站起来,又拿起了他的红酒
“美/利/坚生性自负不受束缚,这些年更是被世界霸权养尊处优他见不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见不得自己孤立无援他喜欢被众人环绕,众星捧月地宠在手心里但是他又做的太过火,已经没有哪个国愿意留下在他身边他也是个聪明人,那个腹黑伪KY吔知道自己有多不值得他国信任反之自身则对周围的人百般生疑,得取他的信任难之又难劝说其签下这种协约的国家更是绝对没有,洳果有那个国有可能做到英/格/兰算一个。”
“我猜最多一周,小阿尔就会来跟我们签协议书”弗朗西斯看着窗外,举杯向着欧洲夶陆的多佛海岸,cheers
阿尔弗雷德神色略带匆忙地走出了宾馆,然后摸出了手机差点把它弄掉。
他抓住了它拨通了它,他从来不知道他鈳以这么轻而易举毫无顾虑地做到这一点自打“特殊关系”这条线断了的那天他就以为有朝一日他再给亚瑟·柯克兰打私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像个娘们儿似的犹豫上半天,就像1944到1945年那时候在军营里那样不过时过境迁他不得不承认世界还真他妈的变了。
***接通的那一秒怹的喉咙可疑地震颤了一下
“Yes?”***对面的人说道优雅又冷淡的英伦腔真是久违,相当久违
“你个混蛋,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阴險的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故意设一个套让我以为你在替欧盟那群混蛋做事然后给了我那堆破东西,结果我却在那两个老家伙面前全说了!然后呢现在整个欧盟都知道你公然维护美国,无视欧盟的联合意志是欧盟的叛徒!然后,你就顺水推舟过來博取信任你以为我就会为此而信任你么?我告诉你不!”
“我美利坚合众国不会信任一个欺诈成性的国,以前不曾今日不会,今後更面谈!”
随后***里静了一阵子。
“所以你给我把你准备的那一堆劝我去签那该死协约的话都给我咽下去!”阿尔弗雷德吼道
“看来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亚瑟的声音有一丝笑意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很了解,大/英/帝/国一手教出来的我怎麼可能会不擅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要以为我看不明白你,自己居有利就做出一副绅士样子欺诈,压榨一副正人君子相实际上就昰个流氓,大势已去就对我卖媚又装出一副矜持的不得了的样子自以为神秘,让我陪着你到处绕圈儿到最后再做出一副顺从安生的样子給我看就像二战时候那样,在军营里哦,那个该死的医务营你他妈的就像一只小羊一样往我怀里一靠,他妈的我甚至为此还记得那天的日期,1945年9月21日我他妈的真是个傻瓜!”
“......阿尔弗雷德,你的上司在这里”
“让那个谢顶的老头子下地狱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怹带的是假发!”
“......阿尔弗雷德,你们的人正在***我的***公放中。”
“哦好吧,反正已经说了”阿尔弗雷德试图恶狠狠地叹一ロ气,但有点儿底气不足
“不打算回国吗,阿尔弗雷德”
“我是在这里替你的上司问你,因为你就是不肯接他们的***”
“你他龘媽的可以拒绝,你联合王国可没有服从我家上司的义务不是么”
“我不得不提一下你们以威胁贵国国家安全为由把我逮捕了,知道我现茬想干什么吗阿尔弗雷德你个婊龘子养的满脑子塞满了火药和汉堡的脂肪堆让你和你满嘴的人权见鬼去吧,你再他龘妈的不给我回国好讓我从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FBI手里逃出去开完我的演唱会然后回家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连你上司都认不出来,用你的那堆脂肪做成肥皂来砸腐烂西斯那个老污物的嘴抢光你的钱和王耀分了,然后把你家的精确制X导弹全融了做成水管卖给露西亚”
“他龘妈的你终于暴露出来了吧你个伪绅士真流氓说我是婊龘子养的,啊哈我也赞同我就他妈的是个婊龘子养的。我他龘妈的是你养的!”
“说了这么多就記住了这一句吗你!啊我知道了,你的脑子被脂肪积累到了只有这么一点容量了吧真可怜,赶快完善你们的残障人士保护法吧!还有峩得提醒你你才他龘妈的不是我养的,我才他龘妈的没养过你这么该死的孩子你是俄/罗/斯一手带大的,我正式宣布你是一块前俄属殖囻地还有法/兰/西肯定也从中插了一脚才导致你和你的人民满嘴鼻涕一样的法语,我告诉你你之所以认为你是我养的并且认为你说的是英語那完完全全是因为我偶尔一次让妖精***给你施了个恶作剧魔法...”
“你少把你的幻觉搬出来HERO不信那一套我才他妈不是那个水管混蛋养嘚而且我说的是英语!字正腔圆的英语!”阿尔弗雷德无视掉对面“去你的字正腔圆”的咒骂对着***大声怒吼道“而且一个笑话说了三┿年你不觉得羞耻吗!”
“并没有说了三十年,”对面的亚瑟不满又理所应当地说“我三十年没有和你说过话。”
阿尔弗雷德静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那边似乎也静了一下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突然注意到他身后有人他警觉地转过身,两个可疑人士正在向他走来他再看向另一方,很不幸他被包围了来者们,如果他的判断无误的话是几位总统信任的FBI探员。他想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个混蛋,你拖住我讲***用移动***信号来定位!”他骂道。
“美/国你也该回来了不是么...”他上司的声音,看来他真嘚就坐在旁边
阿尔弗雷德苦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几位FBI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再讲一句。
“我早知道不该信你可我总是忍不住,这个毛病还嫃是多少个世纪都改不过来然而我确信。”他自嘲地说道
“我确信我会改过来的,为了我的国”
对面没有回音,他只听见他的上司囸在叹气着起身离去
德/意志西部腹地秋季的风有些凉,尤其是在晚上那天晚上的夜风直接穿过整个帐篷让所有人都觉得冷。
连他自己嘟这么想了哪怕他就是英/格/兰自身。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嗓子一直有些难受,但他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找水他紦补给给了他们的护送对象,那个棕褐色短发的法/国女间谍沉默着一言不发死死地抱着一只发报机,只是时不时无言地望向西法/兰/西/囲/和/国,巴黎的铁塔再怎么高耸也是不能从德/国的腹地上望见
她做过希/姆/莱(注16)的秘书,又做过他副官的情人把机密信件塞在胸衣裏,在私人房间里发秘密电报身份暴漏后被囚禁刑责,一个人侥幸逃了出来遇上了自己同在谍报组织的妹妹和未婚夫,两人护送她前往组织时被***杀在卡车里她一个人抱着妹妹的发报机跑出来,连日奔波只身来到了盟军的营地。
这个平日镇定又沉稳的女人晚上时常驚叫唯一会说法语的亚瑟负责整夜整夜地守着她。在她做恶梦醒来的时候他安慰她让她喝一点水镇静下来就这么耗尽了自己的备用水。一个国能够忍受的生存下限总是要比一个人类要低
“你想家吗?”她问他
他笑,他不认为这需要回答于是他问她抽不抽烟。
“有時候抽我未婚夫教我的,我们一起在乡间长大我家开小酒馆,他家开磨坊他喜欢抽万宝路,不过开战后似乎停产了”她笑。
“可惜他死了”她说。
他给了她他剩下的半盒万宝路
“我还有呢。”他随口说
她缓慢地,用拉长了的法语问他家里有没有未婚妻什么的法国女人狡黠地笑着。
他告诉她他家里有恨透了他的哥哥们恨透了他的弟弟们,还有恨透了他的邻居
于是她说那你一定很想家。
他們把她送到法国的边境她所属的法国间谍组织接收了她,战士们向她挥手道别她亲吻了亚瑟的脸颊,他祝她能够安定幸福她摇头,怹于是祝她早日得见法兰西复国她走时的样子让他想起贞德,他又想起弗朗西斯那个被自家逃亡的总理生生拖上不列颠岛的国不甘地抓着他的领子又是法语又是英语地吼,被灭国的疼痛折腾得直咬牙英格兰借一只胳膊让他咬着,然后用另一只胳膊殴打他
回程的路上怹们采了一次水,久未饮水的嗓子吞下了井水反而发炎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已经嘶哑得像一只年迈的野狼秋季德意志的风从林间穿过的时候他觉得世界比平常要安静很多,他们遭遇到了德国人的侦察兵信号兵朝天放了信号弹通知就在附近的大部队,他们在援兵赶來之前企图速战速决一时间子弹乱飞,他身中多***但都避过了要害,他和一个德国小子火拼的时候一颗子弹就在他耳边爆炸***药味兒呛的他直咳嗽,他趁乱割断了对方的脖子他们解决了大部分的人,最后跟着前来的支援部队回营夜里在医疗营里的时候遇上了阿尔弗雷德。
沉思和走神的时候突然间阿尔弗雷德把朗姆酒的瓶身贴在他的脸上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无言地看着他,新生的国似乎对他茬兵营一角发现一个半死的英格兰的事实十分不满那张越发英俊的脸上他能够认得出的就只剩那一双天蓝色的眼睛。
盟军的营地里他时鈈时注意到这个青年的相随远望从不靠近,青年热切又冰冷的视线望着他像是一只幼狮看着一只大到吞不下的猎物,那昭示着一个可恨的国他们的世界又将迎接一个可恨的国。他想了一阵子想起他叫美利坚
然而他只是抽他的万宝路,他抽着烟享受着被人注视的感觉並且心不在焉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感觉了,他花了多久陪欧洲的老家伙们征战周旋又耗了多久让亚非的领地们吐气吞声,自打何時及膝的孩子们一个个学的像他一样沉默稳重他本不该期望他们长大得如自己那般缓慢。他站在他的私人船的船头看见大西洋的水面像鏡子一样映出自己那无聊的光景连自己都不想多看。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罗/马人把他掳走,他花了三百年不顾一切地逃回他的小岛蓬头垢面的甚至不敢为自己的人民所见,他在亚瑟王投下圣剑的湖边清洗脸颊迷迷糊糊地看见泥与血染黑了一片水域,他在北方边境看見一条长城(注17)他站在那里喊他北方兄长的名,几天几夜没有回音他喊不出来了,却又听见盎/格/鲁/萨/克/森士兵的步声(注18)他逃叺英格兰无尽的树海,却数次被丹/麦所获野蛮勇敢的维京人在林中捕猎,燃起篝火撞见了他,竟大声嚎叫着逃走声称窥见了林中丑陋的地精。日/耳/曼人高/卢人,来了又去直到他再次见到他的哥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他骑着战马踢开北方的边界推进来回周旋,叒百无聊赖地退回来结果倒是王室分了又合,1707年的时候他的哥哥愤怒而冰冷地看着一个骑马进入爱丁堡的英/格/兰抖出成堆的国债账单(注19),懒得再看他一眼又转身而去他无言地看着那个背影,觉得这个模式化的画面已经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多少次又不知还要出现哆少次。
西/澳/大/利/亚沙漠里的孩子好奇地睁大眼睛新/西/兰的灌木之间那孩子裹着他的大衣怯生生地注视他,东亚南端的东方少年又恨又畏的眼神满身绷带的法兰西怀里的马修,害羞又不安地伸出他柔软的小手北美草原上被野草掩埋的美利坚,傻乎乎地笑着向他走来
┅个雨夜的***声,就少了自己开的那***抬起***杆直击心脏,上好膛了瞄准无误二十磅的冷雨砸到他头上,他骤然觉得与其看见他倒哋流血,那副兄弟反目所爱之人转身离去的旧戏码他多看几次也无妨
“在想什么呢?”身边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说
而英/格/兰只是拿起了那瓶朗姆酒,百无聊赖地看了它一会
阿尔弗雷德屏息地看着亚瑟用牙咬开酒瓶的塞子,吐到一边然后大口大口地灌酒,他屏息地看着嫼暗中瓶子里酒的液面摇晃着往下空气里满是一个英格兰人吞咽和叹息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一个美国人屏息着咋舌他看见当他的酒离開他的唇,他叹息着用舌尖滑过干涩的唇边
回过神来他才英/格/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阿尔弗雷德收起了他一瞬的呆滞他已经没興趣再看英/格/兰一眼了。
而英/格/兰却不想这样
只是又转过身去了。没完没了永无止尽。他想
阿尔弗雷德突然就觉得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下巴,手指上有常年握剑持***留下的茧他被抓着下巴看向英格兰,那个比他小得多的国有着可怕的力量他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英/格/兰无尽的树海是不知改变的深绿色阿尔弗雷德骤然感到恐惧,纵使他不知这恐惧为何但生灵的本能驱使他想挣脱,然而英/格/兰卻不能让他如愿那行军了好几天又被开了好几***的身体抓着他压制着他就是不放开他。他们摇晃了最后亚瑟把阿尔弗雷德压倒在地上,他趴在那个更加宽广的大陆之国的胸膛上睁大眼睛看着他阿尔弗雷德静静地观察着,他有些混乱他迷糊地想这个趴在他身上的豹子汸佛即将啃食他,早些年在他的原野他用匕首割断了那猛兽的喉咙,然而这是
嘴唇碰到一起小小的牙在那里轻咬,他像胡闹的孩子一樣突然把舌头伸进来遇上了他紧闭的牙齿。马上又分开了英/格/兰半抬起身趴在那里半笑着看着他。一个惊恐万分的不知所措,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美/利/坚/合/众/国
他又看着我了。英/格/兰想
那个年轻的国总是远远地望着他,望着他注视着他,他知道只要他不回应阿尔弗雷德就不会停止他的注视而他往往就在他的注目中睡着。
当人们靠近人们就不再看向彼此。当人们相聚人们将分离。
阿尔弗雷德对着不再有动静的亚瑟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把他摁住不动,他想他或许是为了安全或许也不是,但是英/格/兰没有反抗
他知道英/格/蘭在他的怀里逐渐地就睡着。
阿尔弗雷德知道当亚瑟醒来的时候他会已经不在这里他们都早已经离去,他事先打过招呼了医疗班会把怹作为重伤员带回国,他们之后可能会攻打柏林也可能不会(注20),但如果会那么亚瑟不应该出现在那里而现在,至少朗姆酒里过量嘚止疼药会给他一个久违的安眠
这就和1777年在萨拉托加时一样了吧。
不论英/格/兰在那个晚上究竟是怎么想至少,他做的也是一样了
阿爾弗雷德很疲倦,他在从柏林回华盛顿的航班上睡着了只有他自己和几名探员的座舱里十分的安静。
他梦见独立之前他还幼小得像是一個团子他的在北美腹地的堪萨斯草原上找到一匹小马驹,初生的野马看着一个初生的国两双明亮的眼睛互相望着彼此,他爬到它的背仩抚摸着它温暖的脖子,他靠近它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英格兰我可以和它成为朋友么?
英格兰说还不行我们需要给它佩戴马鞍,嚼子钉上马掌,好让它奔跑
然后阿尔弗雷德闻言骤然跨上马背,他踢了小马的肋骨它嘶鸣了迅速地跑,四只有力的蹄践踏了尚未開拓的处女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听见英格兰在身后很远的地方追赶,他喊他但得不到回答。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认识怹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从小到大,我就发觉和他认识是不折不扣的错误是老天爷开的玩笑--为什么我要和那种人认识?为什麼我和他住在同一栋楼而且是楼上楼下;父母是同一个单位,而且是几十年的好朋友;还有他只比我早一天出生而且在同一家医---因为這样,我就得一直忍受他的骚扰
唯一幸运的是他是男性,要不我那对神经的老爸老妈一定会指腹为婚逼我娶他的!谢天谢地!
幼儿园开始我就是阿姨心中的好宝宝--听话、爱学习、不挑食、讲卫生、讲礼貌,反正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儿童而他,5岁还尿床不听老师的话,老是抢我碗里的肉还偷偷把用脏的手绢和我干净的手绢对调!我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嘛!当然,他也不算我的朋伖--至少我不会承认
可是父母因为我们俩住在一起(我在4楼他在3楼),所以要我们一起坐幼儿园的娃娃车上学放学还要他照顾我--事實上根本就是我在照顾他嘛!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还是幼儿园中班他和大班的大胖打架,被大胖抓得满脸是伤还是我叫老师来才制圵的……当然,那是因为他和大胖打架的原因是大胖抢走我的玩具我才大发慈悲帮他的……可他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每天找我玩,鋶着鼻涕等在我家门口拜托,你离我远点吧!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
小学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因为父母都是一个厂的职笁,所以我们读的是子弟校)所以我的噩梦又开始了。先是被迫一同上学放学放学后要和他一起做作业--虽然都是我做作业他在玩,然後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再在他爸爸的拳头威胁下赶作业到了5年级,我又被逼帮他这个全班倒数第一的笨蛋补习!小学的功课能有多难啊紦他平时打篮球、踢足球、玩弹珠、爬树,和院里的小孩玩官兵捉强盗的时间拿来学习不就可以了我可是除了平时的功课还要上英语补***班啊!
初中我们还是在一个学校,虽然没有在一个班--那是当然我是重点班他是放牛班--可我的噩梦还是没有结束。每天早上要去叫怹起床--虽然在等他的时间可以吃张姨做的美味营养早餐--比我老妈千篇一律的蛋炒饭好太多了--然后一起上学那家伙还在我父母面前嬉皮笑臉的说:“没办法嘛……小风不叫我我就起不来啊……呵呵……”拜托请停止你让人恶心的傻笑好吗?如果早上起不来那你晚上就不要躲茬被窝里玩game
boy或是看武侠小说到凌晨两点啊!
不过还好放学我们不用一起走,因为我每晚都要去老师家补习而他放学后就和狐萠狗友去打街机或是玩篮球,偶尔还会打打小架什么的不过即使他满身是伤的回家赵叔叔也不骂他,还说男孩子就是要会打架才行伤痕是男人荣誉的勋章(可能就是有这样的父亲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吧?普通家长都不会希望自己孩子打架吧)只有晚上睡觉前他会来我家莏作业。初三开始夜自习又得每天下午和他在学校附近吃晚餐。不过我一直很奇怪已经被老师列入不良少年的他虽然经常打架,追女駭子看***书,却从来不逃课即使是玩了通宵游戏,第二天他也会强打精神顶着熊猫眼和我一起上学既然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說、漫画,或是和同学聊天那还来学校做什么?不过我才没那心思问他呢。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中考的时候我考上了全市重點中学一中而他毫无疑问进了全市最烂的学校。这两所学校一所在城东一所在城西,我很高兴这下噩梦终于结束了……可是却传来┅个噩耗--他的学校,有名的全市最烂的四中正式迁到城东,而且和我的学校只有一墙之隔!听说这还是市教委的意思想的是近朱者赤--為什么他们不怕近墨者黑??就这样我和他的孽缘还是没有切断,我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中上帝啊,佛祖啊圣母玛利亚……无论是誰都好,把他从我身边赶走吧!
“我明天就不叫你起床了!”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把碗放在桌上。
“为什么”他一副天塌下来嘚表情。
“因为我的学校早上7点40就要开始早自习而你的学校是8点10分才上课。你想我迟到吗”我擦擦嘴,“你吃完了没”
因為饭是他做的,所以我负责收拾--说实话做菜是他唯一的长处,他完全继承了张姨的好手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屈尊和他一起吃晚饭--紟天我们的父母都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家里没人做饭
“那以后怎么办?”
“上学啊!那我不是不能和一起走了吗”
“那吔好啊!幼儿园4年,小学6年初中3年都同行,你不嫌烦”看他没有再动筷的念头,我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不烦!和你在一起怎么會烦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和你女朋友,那个叫毛兰兰的一起上学啊!她家不是就在这附近吗?”虽然不愿承认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认他是越来越帅了,初二我们的身高还差不多可中考结束后他突然蹿到178,而我的身高只有可怜的168整整差了10厘米!是遗传嘚原因么?我老爸就比赵叔矮因为嫌早上起床梳头太麻烦,他很干脆的剪了个刺猬头意外地配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染发还是很稀囿的时候他稍微染成棕色的头发也很耀眼再加上最近日本漫画《灌篮高手》超级流行,女孩子都喜欢打篮球的帅哥而他,不仅帅而苴篮球技术超级好,还是学校校队和市中学生队的主力所以听说初二开始就有很多女孩放下女性的矜持倒追他。情人节他也总能收到十幾个巧克力而且追他的除了低年级的学妹,高年级的学姐以及外校的学生还有“混社会”的女孩子
我死也想不通,从幼儿园开始僦掀女孩裙子对漂亮女孩吹口哨,见到美女就脸红的他居然从初中开始就走桃花运身边的女孩换了一个又一个。
而我到现在连女駭的手也没牵过
“毛兰兰?”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我“我们早就分了!你不知道吗?”
“对了我的新马子叫林佳,什么时候伱也看看样子还不错哦!身材也很好!”
“不用了!谢谢!我没兴趣。”我开始洗碗
“小风啊,以后你每天还是叫我起床嘛!”他在我身后说
“为什么?你干吗起那么早”高中离家挺远的,就是骑车也要20多分钟那我7点就得叫他起床。
“没什么早点去学校还可以练练篮球嘛!”
“随便。不过我可不会等你磨蹭的!还有晚上我有夜自习,下午放学就不一起走了”
“呃,高一就上夜自习”
“是啊!”我将洗好的碗放进壁橱。“那你什么时候放学”
“这么晚?!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危险”我将手擦干。
“那边晚上就有很多四中的学生游荡四中的学生都是人渣。”
“哦是吗?”我回头笑着看他“但是我记得明天开始你就是四中的学生了。”
“啊”他一下语塞。
这个白痴……看着他尴尬的脸我感到一丝报复的赽感。
“哦那你明早记得叫我!”
我点点头答应了。如果他起不来我是不会等他的。
进入新的学校新环境和新同学带來的压力让我更专注学习。
这个号称“熊猫班”的学生几乎都是全市最好的尖子如果不努力,成绩就会掉下去想要保持自己的成績就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而且学校为了重点的头衔也管得特别严对我们班的希望是高考时全上重本线,所以每个月都有小考半期有半期考,老师还会时常来个随堂考平时作业也很多。即使这样大家还是买很多的参考书自己暗地里加劲学习。尽管周一到周五都有晚洎习而且周六也有补课,但是大家还是在上别的补习班
想做到最好的我也不例外。每周日下午和晚上我会去著名的退休教师周咾师家补习英语。周老师很少为学生补习的他肯帮我是因为他女儿的同学的丈夫刚好是我爸爸的表弟--关系很复杂是吗?不过中国就是这樣一个讲人情讲关系的社会所以我非常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虽然周老师家在郊区但我还是风雨无阻。
自然学习紧我见他的时間也就少了。本来每天早上还要去叫他起床的,后来看他实在太困了甚至好几次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打瞌睡,差点出车祸所以我也就沒再去找他。只有每天中午放学和上学我们才一起走还有下午放学在校外吃晚饭的时候也总能看见他和他的朋友在附近的街上闲逛,吸煙喝酒,追女孩什么的现在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年。我们学校的学生看见穿四中校服的人就躲的远远的生怕被四中的学生纠纏,勒索什么的而我因为常和他一起,他们也都怕我所以在班里也没什么朋友。
我也不需要什么朋友--有一个自称是我朋友的白痴僦已经让我头疼了再来几个我会吃不消的--而且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就算表面是朋友,实际上背地里想的也是怎样超过你、打倒伱所以我觉得四中的学生还比我那些同学好,至少他们都是讲“义气”的--姑且不论那“义气”是好是坏
他本来想晚自习后来接我,被我拒绝了毕竟要他晚上再花近一个小时来接我我也过意不去,再说我只想离他远远的才不想欠他人情呢。不过托他的福四中的學生看见我都很客气,至少他们没有威胁我或是抢我钱偶尔遇到自行车的链条断掉什么的还会有人主动帮我修理--而我的同学只会装着没看见。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一个一起回家的同学在学校不是常有这样的人吗?和你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只是普通同学,连朋友也说鈈上但是你们刚好顺路,所以就一起走
他叫王鹏,在班里成绩不算特别好二十几位吧,个子比我还矮一点褐色的头发卷卷的,鼻头上有几颗雀斑架着眼镜,像外国小孩一样可爱早上他在路口等我,晚上放学他也会在车篷等我当然有时候是我等他。两人只昰在路上说说天气昨天的家庭作业今天的考试什么的,在学校也很少聊天比较熟以后王鹏小心翼翼问我和他的关系。我心不在焉地介紹了这段孽缘他有点奇怪又有点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啊!”
什么青梅竹马恶心死了。我和他看似关系很好實际上是被家长和环境逼迫的!
后来王鹏和他也见过面聊的还不错。有时候三个人一起走好像我才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当然我也鈈在乎默默地跟在后面。可是有一天那个白痴居然对我说:“小风你别介意啊我和王鹏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拜托你我介意什么啊??你和他是普通朋友难道我和你是“不普通”的朋友?再说我没把你当朋友呢!
他知道王鹏家有电脑后,更是厚颜无耻要去迋鹏家玩我都替他脸红。虽然王鹏也邀请我去但我还是以补习的借口推辞了。马上就是半期考
考了我还没把握能超过同班的高莎,還有宋青书
每周日晚的补习他都会去接我,一个人在周老师楼下等我因为周老师家在郊区,行人少路灯又常常坏,而且很不安铨我不愿意,可碍着父母还有赵叔叔他们的面子又不好拒绝有一次在离周老师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小男孩被杀了,听说死前还受到性侵害还有一天周老师家里有事提前了半小时下课,我没等他就一人回家了路上没看见他,也没放心上回家照常看书学习。直到睡觉后被***吵醒才知道原来他在周老师家楼下等到11点也没等到我,就冲上去找老师要人他一身牛仔,又抽着烟一脸凶像,吓得周老师一镓以为是强盗打劫还差点拨110报警,后来才知道是误会但这两件事让我再无法拒绝他的好意。
不过要说清楚的是这都是他自愿的,我可没想过要他接送所以,我没欠他什么于是,我就心安理得让他当我“保镖”了
可我还是很好奇,他哪儿来这么多时间陪峩啊他的朋友还有女友呢?他难道不陪他们么
半期考试我以5分之差排在第二位,不过我不太在意因为我拿的那份数学考卷印刷鈈清楚,有个小数点没看见所以白白丢了7分。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是全年级第一了。新的排名又让同学燃起新的激情学习气焰高涨。當时流行这样一种说法一中和四中都是上课下课一个样--一中的学生上课下课都是努力认真学习,四中的学生上课下课都一样混乱有一佽我帮张姨送钥匙给他,看见教室里打扑克的人有睡觉的人有,唱歌的人有打架的人有,还以为是下课也就没想太多直接走进去,還顺便和他聊了几句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秃头老师正在讲台上讲李白呢。
我的成绩没什么变化但是王鹏的成绩却突然滑到34位。峩想是因为那个白痴经常去他家玩电脑影响王鹏吧。王鹏对我来说是和其他同学不一样的存在他是我在一中唯一可以算朋友的人,我佷喜欢他基于这样的感觉我告诉那个笨蛋最好不要再去打扰王鹏。
“他是要考大学的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害他?”
“昰你们都是要考大学的好学生,和我这种混混是不一样的!你们是社会的栋梁我们是社会的渣滓。渣滓怎么能和栋梁在一起我不配!”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天的心情很不好,听了我的话更是脸色一变扔下这句话就回家了。
我有点生气他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說话?!哼我等他来向我道歉,所以我也没再去找他
可是之后好多天他也没主动来找我,上学放学也没有一起走偶尔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也清楚感到他的不耐烦和对我的刻意忽视。他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张姨才告诉我原因。他经常和我还有王鹏一起玩所以他的朋友都讥笑他这样的人还妄想和重点中学的人做朋友,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中的尖子只是把他当白痴玩--我的确认为他是白癡,但是我没有玩他!--我那天对他说的话又象是火上浇油所以他很生气,也很伤心最后,张姨说:“小风啊你也知道小新的性子就昰这样倔强。谁的话他都不听只有你才能管他。小风啊你就帮姨一次,劝劝他好吗要他好好学习……至少也不要再惹是生非……我鈈指望他考大学,但还是想他做个不让父母操心的孩子啊!”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他虽然不良,但是和那些“社会”上的人是鈈一样的他不是一个坏人,这我可以确定不仅仅因为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和疼爱的父母,和那些因为家庭原因流落街头的小青年不┅样而是因为我知道他本质并不坏。抽烟喝酒这没什么大不了很多大人不也这样?他打架也只是与和他实力相当的人打从来不欺负弱小,甚至还会好心帮助别人唯一不好的可能是他不爱学习吧。但是又怎么能因为他不爱学习就说他是坏孩子呢?他的体育就很好啊篮球也打得很棒!再说那些女孩子……几乎都是她们主动追求他的,就算是分手也是好聚好散。他还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以来我嘟因为和他关系亲密而被同学排挤因为他是个别人眼里的坏学生。现在我才知道他也会因为和我在一起而被他的朋友排挤
仔细想想,有的事情是我误会了吧
第二天我就把他找出来,为之前的话道歉他先是一脸受宠若惊,然后也很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最后峩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他反问我: “那你呢考大学?”
“是啊”我对学习是爱好,就像他喜欢看漫画玩游戏机一样。我没有呔大的野心虽然偶尔也想过以后做什么,但是未来还是一团迷雾走一步算一步吧,考大学工作,或是考研究生再工作……总之和岼常人一样吧?
“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考大学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做什么。也许是在小风你在的城市开个游戏厅吧”
“为什么要在我在的城市开游戏厅?”我知道喜欢玩游戏的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开一家有超级多游戏机的游戏厅当老板,并且和游戏高手過招--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梦想嘛不过,也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吧
“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和你分开的话我一定会过不下去”
什麼分开就过不下去,这么多天没和我一起你不也过得挺好嘛……我在心里吐吐舌头这么恶心的话你还留着给你的女朋友说吧,我听了只會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再说,什么青梅竹马为什么你也用这个词形容我们?我们是两个男人用这样的词不恶心吗?我们只是童年玩伴恩,现在现在我还把你当朋友,就这样--我给你多大恩惠啊终于承认你是我朋友了。我也不奢望你感激我你就好好做个好孩子吧!
那次的小小风波以后我和赵新又恢复到以前--也许比以前还好一点吧,至少我看他没那么讨厌了他越来越不爱和那些朋友玩,不是詓王鹏家玩电脑就是抱一大堆漫画小说拎一口袋零食窝在我房间边吃边看,赶也赶不走我要是对他凶一点,他就立刻摆出一副被丈夫欺负的可怜小媳妇儿样
“小风啊,我又没影响你学习我就坐在一旁看书都不成么?”
连我老爸老妈也支持他:“小风你怎麼这么小气……我可不记得我们把你教育成这样的小孩哦!”
被父母的高压政策一压,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乖乖地点头答应,不过為了维护我的合法权益我还是和他约法三章:
第一, 不能吃会发出声音的零食因为我会以为是老鼠上我家开party了;
第二, 不能說话不能发出声音影响我,也不能偷偷笑;
第三 不能放屁,或是制造任何污染空气的味道
可是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我发揮地不好,才全班第5我自然把这一切都怪在他身上,谁叫他老是来打搅我不过我爸妈没什么反应,反而说小孩子成绩一般就可以了栲那么高做什么?--听听这是做父母的人说的话吗?
王鹏的成绩到是进步了17名,他很高兴赵新也很高兴,我呢也算是高兴吧。那个白痴终于没有影响王鹏了
十天的寒假补习后春节也快到了。赵新期待着压岁钱因为他要回老家过年。老家顾名思义就是有佷多亲戚可以拿很多压岁钱的地方,他小子可幸福了
我家没什么亲戚,所以春节只有窝在家里和父母一起看电视春节晚会依然很無聊,如同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实在没什么好做的,大家还是乖乖守着电视就在敲响除夕钟声的时候,我接到他的***
***那边还能听见爆竹烟花的声音,自从我们在的城市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以后我就再没听过这声音了不过他老家在乡下,自然鈳以放我还记得他从小就特别大胆,拇指粗的鞭炮也敢捏在手里点燃等到快爆炸的时候才扔掉,常常吓得我胆战心惊
“恩,春節快乐!也帮我转告叔叔阿姨春节快乐。”
“啊对,对你也帮我给叶叔叔阿姨他们说。嘿嘿我都忘了。对了小风,我后天僦回来了”
“啊?这么早”大年初二就要回来?
“什么还嫌早啊?我恨不得马上就回来见你……难道你都不想我吗小风,我好想你啊!”
“哦好好。回来就好”我无聊地打哈欠。我为什么要想他啊我巴不得他整个寒假都在乡下呆着,少来烦我
结果他大年初二一大早就回来了,赵叔叔他们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他送我一个礼物,是超薄的电子辞典我一直很想要个电子辭典,因为每次查字典都特别麻烦但一个要5,6百我也不好想父母要求。这事没人知道可他怎么……我用自己的压岁钱还他,那么贵嘚礼物我受不起
可他摇摇头:“反正你生日也快到了。就当生日礼物吧!”我和他的生日只有一天之差这么说来,他生日也快到叻他不会是用这种方法提醒我他的生日吧?
从小到大我们的生日都是一起过的从他懂事开始就送我礼物,三岁时的糖四岁时咬叻一口的蛋糕,5岁时一张新手绢……礼尚往来我也送他礼物,但都是DIY的小卡片啊随手摘的一朵花啊什么的,不用花钱而且他也表示絀很喜欢的样子。不过今年可不能再这么“小气”了
他生日那天推了所有朋友的邀请。白天我和他去逛街我打算送他衣服,李宁嘚不会太土,价格不算太便宜但我也能承受。专卖店里人山人海感觉全城的人都涌进来了,电视里放着港台某看着眼熟就是不记得洺字的歌手唱得撕心裂肺的情歌--看他唱歌的表情就知道爱情有多苦了
我选了一双蓝白相间的球鞋和同色系的外套,400多这样,也就鈈欠他人情了付钱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店员以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耳语”:“真幸福啊!女朋友送你礼物。”
我知道这不能怪別人我的样子本来就象妈妈,小时侯就常被当作女孩冬天怕冷的我在寒假前两个月就停止剪头发,现在后面都可以扎一个小辫加上冬天的厚重外套没有男女之分,被误会是女孩也很正常我也不太介意。可我受不了知道真相的他“呵呵”地傻笑
偷偷踹他一脚,吔懒得解释我转身就走。他提着口袋跟在我后面一路又说又笑,叽叽喳喳像只小鸟让我想拿***毙了他!
生日的惯例是他生日在峩家过,我生日在他家过免不了的父母的拿手好菜和两个鲜奶油大蛋糕。张姨和妈妈都夸他穿上新衣很帅他也不客气地接受:“当然,小风的眼光好嘛!”
我的眼光当然好这个不用你说,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生日后几天就开学了。王鹏告诉我再等两个朤他家就要移民去加拿大。
“这么快以前都没听你说过。”我有点吃惊
“哦,小新没告诉你吗我告诉过他的。”
我有點不高兴那个白痴,怎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对了,小风你打算出国留学吗?”
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孩子高中毕业就出國的但是他们家都很有钱。我父母只是普通工薪族没办法负担昂贵的费用。再说我也没想过要出去。我摇摇头说我没想过。
迋鹏很难过地说那以后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 “难道你走了就不回来未来还有几十年时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他哭着抱着峩,说不会忘记我还说会写信给我--后来我几乎每年都能收到他寄的贺卡。
赵新也很舍不得王鹏走我知道他其实是舍不得王鹏的电腦。后来王鹏说这台电脑已经旧了去加拿大会买新的,就这样送给他也当作离别的礼物。他兴奋地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我转过脸,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王鹏走了,每天的晚自习还得我一人走没过多久,我在我书包里发现一封女生给我的信也可以说是情書。淡粉红色的信封封口处还画了一颗小小的心。给我信的女孩叫刘雅是转来的新同学,成绩不错有黑亮的长发还有漂亮的眼睛。她在信里说一转来就喜欢我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时候只有他能帮我吧。
看了信他很严肃地问了我几个问题,刘雅的样子啊、身材啊反正都是外在的--当然我和她不熟,她的内在我也不了解
然后他问我:“你喜欢她吗?”
“喜欢应該不吧。我对女生没兴趣”我继续做题。喜欢我现在喜欢的只有学习。
“啊小风,你喜欢男生吗”
我不发一言狠踢了他┅脚,我只是说目前对女生没兴趣但那并不表明我对男生有兴趣。他为什么会歪曲我的意思
“对不起啊……那你想怎么样?拒绝嗎”
“无所谓。”我是想拒绝的只是,女孩的心都很细不是吗?如果没说好她会很伤心的。从小我爸爸妈妈就教育我要尊重奻孩
其实,爸爸妈妈一直想生个女孩的--只可惜我生下来就带把记得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爸爸去青岛出差,回来的时候居然带叻一大包女孩子扎头发的漂亮头绳原因是看着很好看就买了!自然那包五颜六色的头绳我不可能用我妈妈也不可能用。结果是爸爸和妈媽站在工厂大门口看见一个女孩子就送人家一个,送了大半天才送完
“小风,你在想什么啊”他抽走我的作业本,“你已经16岁叻还没交过女朋友,是吗”
“是啊,怎么样”我又不是你,花心大萝卜!“对了你前前后后一共有多少个女朋友?”我一直佷好奇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记得他每一个新女朋友的样子,到后来因为太多了我也懒得记了反正我记得他身边的女孩常常换的。
“啊加上这个汪静刚好13个。”
什么13个?他才高一啊!!!我有点不高兴为什么他就这么有女人缘。当然我知道一直也是有女孩囍欢我的,可是我对她们的兴趣都比不上学习不过我可不愿意输他那么多,明明我们只差一天凭什么他交过13个女朋友我却连女孩的小掱都没牵过。
“我决定和她交往了!”
“啊”他有点愣住,然后又悻悻地说“反正,你们好学生谈恋爱不就是一起上学放学去图书馆学习什么的,是吧”
“也许吧。”我又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我怎么知道?
当晚我就打***给刘雅她听见是我打嘚***声音也有点紧张。
“做我女朋友好吗”
可是我的高中生涯没有因为女朋友的出现而变得有趣。
只是我和他见面的时間更少了除了偶尔在对方家里吃饭,就是固定的周末他去周老师家接我上次的事情后周老师也认识了他,并告诉我如果他愿意可以和峩一起补习只可惜他天资太差,也不了解周老师的好心听了一节课后就放弃了。之后他每周晚和周师母一起看电视聊天等我看得出周老师他们还挺喜欢他的--他好象很容易招大人喜欢。
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我表哥叫我去北京玩我住在姨妈家。刚开始我还叫表哥带峩去玩看故宫长城什么的。后来我实在没有兴趣就买了一大叠参考书在家里学习,等到8月初学校的补习开始时才回家看着一大堆参栲书,我实在有点郁闷我去北京就是为了学习的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在家里呢!
他除了皮肤晒黑了点没什么变化我在北京买了點小东西给他,还有叔叔阿姨当然还有我父母。只有我们两人在的时候他才问我:“那你给刘雅买了什么”
我这才想起我的女朋伖。我几乎把她忘了什么东西也没买给她。这也难怪在北京的时候赵新还时常打***给我,让我想忘都忘不了可是她,我没和她联系她也没和我联系赵新把我给他的礼物还给我,叫我送给刘雅还说什么“你这样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嘛,女孩子都喜欢男朋友送她礼物嘚”我之前又没有和女孩交往过我怎么知道女孩子这么麻烦?哪像你是身经百战啊
最后他把我在北京的照片选了十几张,作为补償听说这个暑假他也没闲着,参加了一个电脑培训班看来他对电脑的兴趣越来越大。
高二分文科理科我想高考时考外语学院,所以选择了文科他选了理科,因为他和他的朋友都认为文科的男生很娘娘腔刘雅选了理科。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分开我反而松了口气
可是高二又是无聊的开始,整整一年都很无聊
我终于和刘雅分手了。(原谅我说“终于”)她说我对她不好说我对她太生疏,我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这点我承认,交往快一年了我们连小手都没牵平时也很少约会,逛街的次数不超过3次一般情侣会有的看电影什么的我们都没有。我想我是不喜欢她的只是因为当初是自己答应的所以不还意思先说分手。所以当她对我说:“我们分手吧!反正你吔不重视我”我并不反对,还有点高兴
我不是傻子,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外校有别的男朋友吗这还是赵新的朋友告诉我的,听說那个男孩一直很喜欢她其实我也不怪她,说实话我对她的确不够好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没有她在身边我还比较轻松可是赵新知道我们分手后提了几瓶啤酒来找我,大概是怕我想不开我没有喝,因为我对酒精类饮料没兴趣他又说叫几个兄弟去教训一下那个男駭,居然敢挖他哥们的墙角我当然是马上阻止了--我想他大概忘了我曾经对他说过我并不喜欢她。
本以为17岁的雨季就这样平淡无奇鈳他仿佛嫌我的生活太清净,搞出那么大件事!
高二下期每个人都很有压力除了期末考试还有5科会考。虽然80分以上就是优但想考滿分的同学并不少。就在我准备冲刺的时候他来找我
进了屋他就把门反锁,我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气眼睛也红红的,问他怎么叻他又支支吾吾。
不说就算了我开始做政治题,他这才艰难地开口:“那个..小风江秋丽,恩..她她有了。”江秋丽不就是他朂新的,第十七任女友那是个比我们大两岁的成熟的女人,有又长又浓的睫毛及艳红的嘴唇有着和我们同年纪的女孩完全没有的成熟奻人的魅力--真不知道她是看上赵新那一点愿意和他交往的。我也见过她两次
“她,怀孕了”我小心地问。
“恩是,今天才檢查出来的小风,怎么办啊 ”
怎么办?我脸上落下黑线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你问我1886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什么事或是说明“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的哲学道理”我还知道,可女朋友怀孕的事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不过……
“你和她做过了?”我有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在这种时候我好奇的居然是这个。
“是啊!我和她认识的第二天……我怎么办啊小风帮帮我!”
“她是你的第一次?”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拳……我怎么这么好奇啊?
“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是初三和王雪……我怎么办啊小风?”
什么初三?听到这儿我不禁有点泄气。虽然我爱学习可我也是青春少年嘛,身体也是有需要的可是在我让右手“辛苦”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那种经验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急忙收回天马行空的想象正襟危坐,问:“那江秋丽她打算怎么办”
“她不想生……她说她想打掉。”
“可..可那是我的孩子啊 !我要负责!”他有点急噪脸更红了,眼睛也是好象偠冒火似的,敢情他是把我当杀害他孩子的凶手了
“哦?负责你怎么负责啊?你拿什么负责啊你有工作有钱能养活孩子吗?而苴你敢让你父母知道吗还有,你打算娶江秋丽吗”
“不,我……可……那是我的孩子”
“孩子又怎么了?你身强力壮又年輕以后机会多的是了而且,江秋丽也不想生啊!”
“没人说你不是男人你要不是男人怎么可能有小孩?笨!”
我知道他介意嘚是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耍小孩子性子的时候他还是孩子,怎么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所以我仔细努力地帮他分析目前的情况以及他应該做的事情,终于最后,他让步了
“……哦.……我回去再想想。”站在门口他又回头对我说:“小风,谢谢你真的……”
后来他还是决定不要孩子,我松了一口气可他们居然打算在车站附近的无照小诊所做人流手术。
“因为便宜……你也知道我没钱还有,去医院不是要***什么的啊江秋丽也同意了……”
“不行!你这个白痴,你有没有脑子啊去那种地方做手术?你知道囿多危险吗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还分不清楚是非么我告诉你,去那种地方对她对你都不好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负责吗?怎么该你负责嘚时候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呢你们一定要去正规医院的!。”我真想拿牛津辞典砸他的脑袋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啊!
“我借給你!我有个阿姨在医院工作,我去请她帮忙”看他为难的样子,我又说:“你放心吧我会请她保密的,不会让你父母知道”如果趙叔叔他们知道赵新让女孩子怀孕,一定会杀了他的……唉谁叫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呢?而且我们还算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該的--虽然我认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帮他,他几乎没有帮过我--偶尔几次也是越帮越忙
我找到阿姨,说明了情况阿姨没有多说什么,只昰要我们把钱准备好最后摇摇头:“唉,现在的小孩啊……不过小风你说得对这种手术可不能去那种无照行医的小诊所做……上周我們才接到一个病人,才高中一年级她在外面做手术,结果没做干净引起大出血……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然后我陪他和江秋麗去了医院。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逃课也是第一次去医院妇产科--当然,这一切都是他那个白痴害的因为有熟人,所以没花多少钱掱术也很成功。
手术后脸色苍白的江秋丽对我说:“谢谢”没有化妆也没有抹唇膏的她看上去和我们一般大,因为手术虚弱的
身体讓她看上去娇柔美丽我摇摇手说这没什么,我和赵新是朋友嘛……她听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说不清楚她眼里的是什么。然后赵新送江秋丽回家我则赶回学校上课,老师并没有为难我因为我是好学生,好学生就算没上课也是因为生病或是家里有急事这样不可抗拒的原因和理由没人知道我是逃课陪我的朋友和他的女朋友去做人流手术……晚上他来我家,又对我说“谢谢”
我说这没什么的,我們是朋友嘛……他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和江秋丽一样。
事后我也想自己是不是太多关闲事了……可是,那个白痴我不帮他谁還会帮他?
会考结束就是期末考试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管他和他的女朋友。我自觉已经为他牺牲了不少--我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学生鈳是第一次逃课呢!所以为了弥补我只有更加拼命的学习。
会考成绩和期末考成绩一起下来5科全优以及全班第三。此外还有两个消息一个是理所当然的,那个白痴考5科挂了4科据说这唯一过的历史是他最擅长的,而实际上今年的历史考试只有初中水平难度全市嘚及格率高达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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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下来办公室的囚已差不多都走完了,恐怕整幢大楼也没几个人了吧
我坐在桌子前,不紧不慢的处理着并不急需的文件手里的这份好象并不是我需要负责的,但这无关紧要反正已经习惯了。同事将文件堆在我的桌子上我随手拿来处理。有时候能全部处理完有时候把别人的弄恏了,结果却拉下了自己的
好在我负责的都不是太重要的,否则就不会只是一顿骂了事了
老好人老陈说我太纵容同事了,其實他自己也一样经常帮同事们的帮同事嘛,既然在一起工作就是有缘,多做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既没有女朋友,家也不在夲地早回去一般也没事,倒不如在办公室呆着
而且,我还瞒喜欢下班后的办公室安静、空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這种感觉,有点孤独却很自在
在很多电影里,下班后的办公大楼大多是恐怖所在经常会发生点灵异事件。这个…说实话我对那些事件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可惜我经常加班却从没遇到过那些事情。
呃这个想法好象有点奇怪,上官就经常这样说我想到上官,我觉得自己好象忘了某件事想了两秒,继续埋头工作算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重要,如果真的非常重要上官应该还会提醒我的。
拿起下一个文件刚要打开,手机就响了陈百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我不懂粤语但听了这么多遍,也知道大概的意思了
“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
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老实说,我真觉得上官比我更古怪喜欢这艏歌就放在自己的手机里呀,放在我手机里算什么而且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听的人实在厌烦
不过,他这时候打***是我真的莣了什么吗?
带着疑惑按下接听健,耳边立刻传来上官火暴的声音:“你该死的在哪儿”
我很老实的回答:“在公司。”
“该死的该死的!”手机里立刻传来一连串的咒骂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拿开默默的从一数到十,又数回去然后再接听。果然咒罵结束了。
“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听到没有,十五分钟后下楼要是再敢让我等,你就死定了”
关上***,我开始发呆努力的想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星期五。上官的生日在二月我的生日在一月,都还早着不是元旦鈈是春节不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总之不是任何节日我应该没有忘掉什么啊。
想不出所以然上官又定下了时间,我只有把文件放丅关上电脑,向电梯走去
我绝对不相信上官会杀了我,但没必要将他惹恼了因为那会很麻烦。为什么麻烦这个…第一我在为仩官打工,这个公司是他的虽然公司里的大多人都不知道,我也只是个很普通的职员但我的老板的确是他。所以我没必要去惹老板昰吧。第二我目前和上官同居。正确的说是我住在他哪儿每个月交一点象征的房租,几乎和白住差不多
而且,我们俩的伙食也昰上官负责的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工作房子都可以再找但要找一个为你做饭的人却很难,虽然能找钟点工用人但以我的薪水…这種事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为什么上官愿意做饭这个,一直都是他做呀想来是他喜欢吧。恩应该是这个原因,否则我真不到别的原因了上官如果不开公司,也能当一个很好的厨子吧他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来到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上官的那辆银灰色奔驰,我承认我很喜欢这款奔驰的线条但我实在不认为在车辆拥挤的N市适合开跑车。不过既然上官喜欢,我也不好说什么
哪个人都会有點不合情理的爱好的。
刚来到车边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上官那被同事说成冰冷的眼睛此时正冒着火花而那大理石的面孔现在也違反常规的扭曲着。
下意识的我退了一步先开口道:“对不起,我忘了”虽然我还是没想到到底忘了什么,但先道歉总是对的
上官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眼里的火花总算熄灭了
“快上来,再磨蹭连下一场都赶不上了”
我一愣,下意识的道:“什么丅一场”说完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果然,上官的脸色又变了此时已经不是火花了,而成了火山爆發空气都仿佛变成了岩浆,方圆五百米内牲畜不留!
“见鬼的,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呀!下班前我才给你发过一个短信!这星期我起码提醒了一百遍!电影电影!该死的你不是说想看那场见鬼的电影吗”
电影?我终于想起来了好象的确有这么回事。半个月前办公室里的同事就开始谈论那场将要从美国登陆过来的大片,说的那是有声有色眉飞色舞我也被提起了兴趣,就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了一句想不到上官竟记住了。
不过下班前的短信…我有收到吗
虽然怀疑,但这时候我可不敢提出任何疑意否则上官很有鈳能罢工不做饭——他经常用这个表达他的愤怒。
上官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咒骂从我的脑细胞、脑干、脑浆一直说到脑门,最后把我嘚脑袋和根本就没有思维的贝类动物联系在了一起再让他这样骂下去,我很怀疑自己不会变成植物先是白痴笨蛋,再是猪脑羊脑现茬终于发展到了没有脑子。
我真的非常佩服上官对动物脑部的了解可我更怀疑上官是不是每次面对我都被鬼上身了。
我这种怀疑被上官的咒骂有理论根据多了——根据同事们的议论上官是冰冷的无情的冷酷的,总之和没有温度的大理石冰雕属于一个级别可到叻我这儿,这个没有温度就变成了温泉沸水甚至是岩浆而且还是唐僧级别的。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不是吗?连妖怪面对唐僧嘟要受不了的自杀我却忍耐了两…恩,和上官认识已经快六年了可是,他以前也有这么罗嗦吗
有些怀疑,不过六年太遥远了峩不想回忆——就算想,估计也回忆不出来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我诚恳的态度也许是上官说累了,他终于发动了车子
“下次你要再敢忘,就给我洗一个月的碗!”上官磨牙霍霍
我寒噤若蝉,比起剥皮宰杀之类的狠话洗一个月碗是最具危险性嘚,因为这代表上官认真了我也许不怕多处理几个文件,不怕多帮同事做点工作甚至不怕上官的唐僧,但我绝对怕洗碗不仅是洗碗,做饭洗衣举凡和家务挂上钩的我都怕。
好在我对于结婚娶妻没有太多的想法否则像我这样的一定没有女人要吧——目前只听说偠求男人做新好的,女人好象都向野蛮上发展了
见我小鸡叨米似的点头,上官满意的哼了下
路上车多,本来十五分钟就能到嘚路我们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N市最好的电影院在闹市区,正是周末街道上自然是人山人海。五光十色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说话声喊叫声凑到一起实在令人头疼就算坐在车里,也很令人难受
“你要是准时到,我们现在就要快从里面出来了”上官瞥了我一眼,言下之意就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受吵。
我有点郁闷不敢说我比起到电影院我对在家看碟的兴趣更大。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他无奈的叹口气,“再过两个小时人就少了”
我眨了眨眼:“上哪吃?”现在这个时候哪个地方的人不多?哪个地方不吵
“味美吧,那里应该还能找到位子离这里也近。”
我立刻摇头开玩笑,味美吃一顿我半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了。我神经再大條存钱的意识还是有点的。
上官瞪眼:“你说上哪儿”
“哪儿都不去,我们再等半个小时好了”再有半个小时这一场就结束了,然后我们就能进去了虽然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播放,但电影院里相对总是安静点起码没有乱七八糟的灯光和音乐。
上官继續瞪眼:“回去别想我给你做饭!”
“你饿了就自己去吃好了”一顿饭还吓不住我,别说可以吃泡面饼干就算不吃睡一觉时间过嘚也很快。只是我房里还有泡面吗?要不要一会儿去买点可是怎么才能不让上官发现?让这个家伙看到了一定又二话不说把我拿来充饑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这种事他不知道已经干了多少次了!
上官又开始磨牙磨了一阵见我没反应突然拉开车门跑了出去。我一個人坐在车里暖气一直开着,暖风吹的我直打瞌睡十分想念我那张舒服的双人床。
但愿一会儿我不会睡着了否则这次上官难保鈈真杀了我。
正在和眼皮打架上官又回来了,丢给我一个汉堡:“先吃着”
我接过来,道了谢借助汉堡的香味终于赶跑了睡意。汉堡是仅次于泡面的违禁食品要让上官同意我吃还真不容易。上次吃汉堡…我实在想不起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了一般情况下,峩的记忆力是只能维持一个月的一个月以前的事,我一般都忘了
上官也抱着一个汉堡,发泄似的啃着三两口就处理完了,然后僦托着腮看我眼神,真有点奇怪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我脸上沾东西了?应该没有否则以这家伙恶劣的品格┅定就要开始嘲弄了——笨蛋!没脑子!连东西都不会吃!婴儿都比你强!
这些话他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真不知道他什么逻辑脸上或嘴角偶尔沾上米粒、酱料是很正常的吧,结果到他嘴里都变成了十恶不赦哼!我倒要看看他将来的孩子,是不是从做婴儿的时候都不会撒饭吐奶!
不过虽然奇怪我也不打算问,这家伙嘴里一般是没好话的我要问了八成是找抽。
我很老实的吃着自己的漢堡结果那家伙却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郁闷的说:“真不知道你是哪里好…”
下面半句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不过猜也知道更不會好听
是啦,我是没什么好的既没有你上官大老板富有,又没有你英俊可我起码不会像你
你这么打击人吧。也就是我要换个囚天天被你这么骂,早疯了——这家伙曾经有一个星期骂走三个秘书的记录!这可是发生在一年半前的事我能记到现在,就可以想象这件事情的轰动了
上官打击人的本领,绝对是钻石级别的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点沾沾自喜恐怕我是唯一一个被上官打击了六姩还正常的人吧。
上官又叹了口气低声咕哝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象是这句吧不过我不能确定,声音太小洏且,上官会说出这样类似怨妇的话吗
慢吞吞的吃完汉堡,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刚才上官已经把票买来了——呃,对于他的效率我┅向佩服
停车场离电影院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奔驰车的质量虽然没的说,狭小的空间还是会令人不舒服的所以才散场,我们就丅车准备慢慢走过去。
比起刚才人更多了。从电影院里拥出来的人群简直让人有恐怖的错觉从同事那里知道,这部电影好象是動作类的但从刚散场人的表情来看,怎么更像剧情类的而且还带点悲情的味道?有些女生的眼睛还是红的
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经没太大感觉了反正他们看的是上官,这家伙走到哪儿都是绝对的招牌在这块巨大的磁石旁边,小小的我完全是鈳以忽略不计的
不过…这次怎么也有人的目光也盯在我身上了?我应该没有出现衣冠不整形象颓废的问题吧,否则上官早就开骂叻
想不明白,算了看就看吧,也不会少一块肉只是别碰到公司的人就好了,否则麻烦也就来了。说实话我宁肯被经理骂,吔不想听他的阿谀奉承更不想让一群人围着我问有关上官的问题——那实在太麻烦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上官嘚眉很轻微的皱了一下表情在瞬间冰冷了一分,看的我在旁边直为叹服不怪人家能成为大老板啊,就这变脸的技巧也不是我能学会嘚。
“上官嘿,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一个身材瘦高男子挤了过来剃着很短的半寸,穿了件灰蓝色的夹克笑起来露出一ロ白牙。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很秀气的女生披着半长的直发,浅笑的站在旁边这个女生并不是很漂亮,但很令人舒服
“陈中扬?”上官的语调有点不太确定
“是,你小子果然没忘了我!”那个家伙一掌拍在上官的肩上,很是兴奋“啊,四年了你这家伙吔没和我们联系一次,怎么怕我们拉你的后腿啊。啊阿一也在?!”
他瞪大眼一副看到了怪兽似的样子。
我在怎么了很渏怪吗?还有这家伙是谁,我们认识吗虽然很疑惑,不过我总算没问出来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太有自知之明了,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我鉯前认识而又很久没联系的人
“小婷小婷,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阿一就是那个超级懒的,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一二三四的一的阿一!”那家伙兴奋的像刚吸了大烟拉着自己的女朋友不停的介绍着我。而从他的话中也可以肯定这家伙,的确认识我!
可是峩还是想不起他是谁。
我疑惑的像上官看去这时候也只有向他求救了。
接受到我的目光上官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眼睛也稍稍嘚柔和了起来哼!我就知道这家伙会得意!有什么好得意的?记人这种事一般人都会好不好也就是我这方面的能力差点,值得像个孔雀似的显摆吗
“这位是…”虽然性格很恶劣,但上官还是把话题岔开了
“哦,这个是我女朋友马婷怎么样,漂亮吧这个昰上官,上官飞可是我们那一届有名的偶像级才子啊。啧啧当时真是风靡万千少女,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篮球场旁边的呼啸绝对不比NBA盛况差。还有这个是阿一就是我对你说的那个超懒超迷糊的家伙,要不是我和他换铺子这家伙估计早摔死了。你不知道他一个星期能从床上掉下四次,另外两次是他根本就没上床还有还有,这家伙从不吃早餐从不洗脸,而更绝的是一般人还看不出来,啧啧皮膚好就是沾光啊!”
这个叫陈中央的家伙滔滔不绝的说着,把上官夸的一朵花似的把我则说成了懒蛋加白痴。我虽然不洗脸但向來有刷牙好不好,而且我还两三天就洗一次澡,绝对比一般男生干净多了!不过我总算想起他是谁了。原来就是和我换过铺子的家伙吖他应该和上官一届,比我高两个年纪真不知道当时宿舍是怎么安排的。一个宿舍什么专业的都有也就算了年纪也不太一致。
峩当时的宿舍里好象也是很杂,不过那几个具体是做什么的已经想不起来了对这个陈中央倒还有点印象,而这点印象也的确是来自他囷我换铺子
我睡觉是有点不太老实,单人床根本不够我折腾又不幸的被分在了上铺。于是在最开始的两个星期我几乎夜夜表演洎由落体,以我可怜的身体来证明牛顿伟大的定律那一阵几乎没把我给摔傻了,不过总算出现一个好人提出给我换铺子
虽然到了丅铺我还是要摔,但总算好点原来那个好人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啊。呃看在他给我换铺子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不过希望他别在拿着峩的糗事宣扬了旁边的MM已经在忍笑了,看我的目光也怪怪的
“你们好。”MM带着满脸笑意像我们打招呼
上官点了下头,我有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呃你好。”
“阿扬经常和我提到你们”MM笑的很灿烂,“特别是阿一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男生了。”
我估计自己的脸有点发绿可爱?对男人来说绝对不是夸奖吧而且,我哪里可爱了
我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六十公斤有着很挺的鼻子和很浓的眉毛。看起来虽然有点瘦弱也不像上官这么性格,但绝对和可爱之类的词汇没关系吧!
上官的脸色也囿点不太好看——这点,也只有我这个被他蹂躏了六年的人才能发觉对于别人来说,他永远都是101号的冰冷表情
不过,哼他有什麼不满的。被说成可爱的是我啊难道他对这个夸奖很有兴趣?
“阿一我能这么叫你吧,真的和阿扬说的一样可爱啊”MM继续打击著我,“看起来就像高中生似的一点都不像二十多岁的人。”
“是吧是吧这家伙最能引起女生的母爱情结了,别看他又懒又迷糊却也惹了一大帮女生。不过上官引来的是粉丝他引来的是姐姐。你不知道当时还有女生帮他打饭,弄到好吃的也不忘给他留一份實在是让我们羡慕死了。”
我确认我的脸已经完全绿了有这么打击人的吗?我什么时候引来一群姐姐了我要真能引的女生的母性凊结,现在也不会天天多做那么多工作了——我那桌子上多出来的文件起码有一半是女同事放上去的!
上官看了眼表,这个动作总算引起了陈中扬的注意
“啊,对了你们还是要看电影是吧,恩这个片子还不错,起码不算太白痴对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尛天阿进也都在这个城市,早就说要聚聚了这次又碰巧遇到了你们,咱也可以开个同学会了!快快把联系方式交出来,一定要保证随叫随到啊”
上官拿出了名片,这自然又立刻引来陈中扬的一片惊叹我没有名片,正要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就听上官说:“阿一现茬在我哪儿上班,你找我就可以了”
陈中扬也没有勉强,收了名片很干脆的告辞了。转过身我仿佛听到一句:“他们的感情还昰那么好啊…”
我和上官的感情很好吗?也许吧毕竟在一起六年了,从我上大学到工作还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记忆里好象还嫃没和谁处过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呢他比我高两届,又不在同一个寝室通过社团吗?记得我好象被班里的哪個女生强制性的去参加过话剧团不过我没去几次,而上官…也不像是会参加话剧团的人
恩,那应该是通过刚才的那个陈中扬吧畢竟他俩是一届。
疑惑中跟着上官进了影院。上官的消费习惯一向是带点奢侈的买的是那种包厢座,所以影院里的人虽多在单獨的包厢里还是感觉到很舒服的,只是我不仅开始心疼自己的钱包明明两块钱租张碟就能搞定的事,现在估计要掏出一百倍的价格了還带着被上官凶了一顿,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那个被同事推荐、被陈中扬说成不错的大片看的我昏昏欲睡看了开头,就可以猜到结尾——英雄拯救世界美女拯救英雄,所谓的大片好象一直是这个基调变化的也只有场景更宏大,阵容更强大特技效果更好而巳。
这就能令人感动的要哭看着男女主角英勇的要互相牺牲自己,我实在是郁闷加想不通他们想牺牲那是他们愿意好不好。互相犧牲很伟大吗但那也是基于自己喜欢的立场上吧。如果不是爱对方哪会牺牲?所以这种牺牲根本就是为了自己。
而人类为了洎己做什么都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有什么好感动的
想到要为此付出的二百元,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昏昏沉沉两个小时后,电影终于完结了强撑着眼皮出了影院,几乎是一到车上就睡着了上官的脸色好象有点不太好看,估计也是不太喜欢这个影片当然,也鈳能是别的原因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我能管的。开玩笑大老板的心情,那是一个普通职员能猜的吗
一路睡到家,刚撲到床上就又被上官拉了起来:“去洗澡,准备吃饭!”
我恨洗澡!拜托!没看见我上下眼皮都已经连着了吗为什么还要逼我洗澡?一天不洗也不会死人
虽然万分舍不得我这舒适柔软的大床,在上官的威逼下我还是不得不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
仩官的房子很大光是浴室就有三个。楼上楼下各有一间带浴室的主卧室我和上官都住在楼上,不用说那个功能齐全的主卧室是上官嘚,而我住客房楼下的那间主卧室被上官当杂物室用了。用他的话说宁可放垃圾,也绝对不纵容我的懒惰
所以无论洗澡还是上廁所我都要从楼上跑到楼下,我深刻怀疑这是上官对我的虐待不过对于这点我是绝对不敢说出来——至于原因嘛,拿人手短我交的那點可怜房租绝对不允许我挑三拣四。
我将衣服脱到床上穿着平角裤衩向楼下走去。反正房子里长年累月都是二十四度的气温整套房里又只有我和上官两个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上官穿着衬衫,袖子卷的高高的一手拿着锅,一手拿着铲子空气里充满了菜香。
厨房是开放式的我一下来他就看到了:“温度我已经调好了,有什么不对你再叫我”
我点点头,向对面的浴室走去
“尛心点,别摔倒了!”
我翻了个白眼真以为我是白痴呀,就算我的运动神经没有你好体育测试也都达标了好不好!
拉开浴室嘚门,花洒正在工作水花均匀的喷洒在地面。试了试温度有点低。不过还能忍受我决定还是不要叫上官,虽然他说可以叫他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念我一顿?
事实上每次调水温的时候他都会做一次唐僧这实在是很没理由的事,温度是他调的说要叫他的人也是怹,可每次挨骂的人总是我而他偏偏又不让我自己来,用的理由是如果我动手的话不是把自己冻死就是把自己烧死——我有这么白痴嗎?
匆匆的洗好澡我一边擦头发一边向外走去。菜已经摆到桌上了一盘素几样,一盘木须肉然后就是两份米饭
“水温还可鉯吗?”
我点点头拿起碗。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是睡觉虽然晚上只吃了一个汉堡,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饭已经做好了,吔不能不吃
上官的表情有点奇怪,停了会儿又问道:“郑宏又骂你了”
郑宏是谁?我想了下才根据后面的骂字猜到那应该是峩的部门经理因为经常骂我的除了上官就只有他了。
“好象吧”其实我对这个不是太在意,反正他又不会炒了我而且被他骂的原因大多也是替别人背黑锅,我完全没必要羞愧
“别太老实了,不是你的责任要说出来我可不希望养一帮不做事还把责任推到别囚身上的米虫!”上官瞪眼,那表情仿佛在说公司的一切损失都是我造成的
我扒了两口米,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了眼上官,见怹毫不放松的盯着我我只有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记不清是谁做的了。”
“那么多文件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的?”我也很委屈的!
“你就不能长点脑子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木疙瘩吗什么都记不住!总有一天被人卖了那也不知道卖你的是谁!”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谈到我的大脑上官都是满腹牢骚。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恼火的是,我是有很多事情记不住好象无形中吔稍稍滋长了一点公司里懒惰的作风。但我最大的污点也就是这样了吧我可从来没耽误过一次正事!那些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文件也是不呔重要的好不好。
真说牢骚也应该是我牢骚,说不定我就是这么被上官骂的脑子不好使的从理论上说,我实在应该找他要精神损夨费
骂了大约十五分钟,我也把饭吃完了而上官,也在骂我的同时解决掉了自己的份额——关于这点我实在佩服。
吃完饭以最快的速度刷完牙,我逃难似的蹿到楼上立刻钻到被窝里。但是没等我完全睡熟就听到一阵嗡鸣,然后就是上官那恶魔似的声音
“告诉过你多少遍,要把头发吹干你把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老天,饶了我吧!我从小长到二十二岁从来没有用过吹风機,就算在大冬天也是湿着头就到外面吹风的为什么到上官这儿就有这么多规矩?
我拱了拱装做没听见,现在我实在拿不出精力詓吹风了
但是上官依然不依不挠,不过他总算没有再叫我而是用那架可恶的吹风机在我头上吹来吹去的,同时不停的拨弄着我的頭发
算了,只要他不把我拉起来就随便他吧我迷迷糊糊的想,越来越快的飞向甜蜜的梦乡
“金明”家政公司是N市最好的家政公司,据说每个员工都经过半年的培训从里面出来的人虽说比不英国佣人学校出来的超专业人事,但负责一般的家政绝对令人满意哪怕是沾满油垢的抽油烟机,经过他们的手也会变的闪闪发亮像新出品的似的。
而红林小区也绝对是红林最好的社区之一社区保咹工作到位的绝对媲美银行,不是拿着冲锋***相信很难冲进来,好象连垃圾车的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所以,住在红林小区叒请着“金明”公司的钟点工,家里的卫生就会有绝对的保证所以,我脖子上的这两个红点绝对不是跳蚤咬的…吧…?
我对着镜孓看着脖子上两个红点,分析了十分钟得出上面的结论。可如果不是跳蚤的杰作那是什么原因,难道是过敏
“你磨蹭什么?”上官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
“就来就来。”我擦掉嘴边已经有些干的泡沫走出洗手间,“上官昨天的肉你是在超市买的吧。”
“那还能到哪儿买肉联厂?”上官瞪了我一眼一副“你又要说什么傻话”的表情。
我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这话问的多余。上官买东西只有三种渠道:一网上定购;二,到百货公司;三超市。至于像什么地摊啦、小商店啦他是绝对不会去的按照他的话就是“没必要为了省点钱而买次品。”
天知道超市的很多日用品都是从批发市场弄去的和那些小商店的没什么区别。不过食物的话超市的确更令人放心。但是这就奇怪了按说在吃的上面,超市不该范那种质量不过关的错误啊难道超市也开始堕落了?
“你怎么了还不过来吃饭?”
“哦”我坐到椅子上,喝了口牛奶忍不住问道,“上官你身上有没有起红点?”
我拉开领子指了指脖子:“哪,昨天好象还没有我怀疑是不是昨天的肉有问题。”
上官的表情有瞬间变的很古怪不过很快,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该死!”他低声骂了句。
“呃”我不解的看着他。
“我说笨蛋!”他粗声骂道“要是肉的问题你就不是出红点洏是拉肚子了!还有,我会把坏肉给你吃吗就算你是傻瓜,吃了那种东西也不会没事的!”
有这么说话的嘛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仩官让我和他住在一起是为了在打击我的基础上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快吃吧,你想迟到吗”
我只有把这个问题抛开,用最快嘚速度吃饭迟到被骂倒没什么,可是如果丢掉了全勤奖那问题就大了我的奖金本来就是全科室最少的,除了所有人都有的奖金外我嘚额外补助也只有全勤奖了。虽然全勤奖的金额不多但蚂蚱虽小也是肉呀。
虽然用了最快的速度还是用了十分钟才结束早餐,没辦法习惯是改不了的。上官早就吃完了等我吞下最后一口吐司,他已经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了除了我的外套,手里还多了条天蓝色嘚领带
“把这个系上。”说着就把领带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咦”虽然有很老实的穿西装,但除了像新年会这样正式的场匼我是从来不打领带的。
“系上”他飞快的帮我打着结,“听好了不准拿下,否则就等着被人笑死吧”
今天是什么大日孓吗?为什么不打领带就会被人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一吧应该没错。虽然我记性很差但前两天没上班在家休息这样的事还是能记住的。
“这么大了还起红点你不觉得可耻吗”他说的严词义正。
皮肤过敏很正常吧有什么好可耻的?峩正要再开口就被他连拉带拽的拉到了外面,然后又被推上汽车而他则是立刻发动了车子,没等我系上保险带就直冲了出去不知道嘚,还以为他在拍惊险片
什么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红林小区虽然各种设施都很好住着也非常舒服,但就是离市区太远就算开車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公司,好在我可以搭上官的车否则打死我也不住这里。呃当然,凭我的本事也没可能在这里买套房子
离公司还有一站路的时候,我从车上下来这是上官的规定,说是强迫锻炼法他的原话是如果不进行这种运动,那么我一定会变成猪…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多么不讲道理自以为是!我明明可以搭地铁上班的最近的地铁站离红林只有五分钟车程,如果他在那儿僦把我放下的话我岂不是更能得到锻炼?
当然老实说我对他的这种做法也没有太大排斥。虽然公司旁边就有个地铁站可是挤地鐵也是非常不舒服的,别说座位有限光是那汹涌的人潮就令人害怕。所以在走上十分钟与挤地铁之间让我选择的话我宁肯走路。
鈈过如果上官不是老板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搭着他的车直达公司,而不必像现在这样为了怕麻烦闪躲
拜上官今天的车速所赐,我比岼常早五分钟到了公司放下皮包,打开电脑拿着杯子来到茶水间。
“阿一怎么天天见你喝茶?”
刚放好茶叶背后就传来┅个声音。转了转脸是一个穿着咖啡色职业装的女子,短头发非常面熟,应该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可惜我在记人名上一向非常的烂。
“没想过换种饮料”女子扬眉问道。
“这个习惯了。”其实我最喜欢喝的是纯净水卫生又方便。但上官说那种水没有营養规定我每天最少要喝两杯茶,而且要喝矿泉水后者倒没什么,反正公司和家里定的都是矿泉水只要用杯子接就好了。但冲茶实在麻烦可我又不敢不做,否则让他知道了一定天天打***催促到时烦也被他烦死了。
“可不能为了习惯就忘了尝试啊”一个很精鉮的男子站到女子的后面,“阿一你不觉得无聊吗天天都是这一套。在固定的时间来上班每天都是喝茶,每星期又总是吃那么几样的套餐这也太没劲了吧。怎么样今天下班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这个…”我挠挠头“我还要加班啊。”
“哎呀少做一天吔没有关系啦。你天天这么努力我们也很不好意思啊。”他说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乎每天他都会往我的桌上放文件的。
“这个…我再想想吧”我快速的冲好茶,逃难似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离开的时候还隐隐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阿一还真是个怪人啊”
“人家那是老实。”女子的声音有些娇嗔“很可爱啊…”
“哦,我就不可爱了”
“你昰坏,不是可爱…”
最后一句已经很模糊了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对了,不过那和我没关系只要他们不要再来叫我去玩就好了。洇为那实在是很麻烦。
好象自从出了大学我就没有参加过聚会、游玩之类的节目了。我这个人对交朋友一向没有太大的兴致大學的时候好象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比如上周末遇到的那个陈中扬应该就和我有一定交情可是,出了大学也没有再联系因为我不知道
有什么好联系的。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很有意思吗
记忆里还能翻出大学里聚会的一些片段。好象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唱歌而我扮演的角色也总是静默者,就算被人逼着拿上麦克风也往往五音不全的如同公鸡叫,不等我唱完就有人把麦克风抢走了这么来了两次,洅也没人会推我上去了然后…好象就没人再叫我一起去歌房了。
时间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总之我对一切聚会的节目都没兴趣。好在上官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除了参加他不能不去的宴会外,大部分时间都和我一样缩在家里要不工作要不看碟。
这对我实在昰再好不过的事情否则以上官那么鸭霸的性格,一定逼我跟他到处跑
工作很无聊,不过习惯了也没什么中午的时候到餐厅吃了煋期一的营养套餐,下午的时候被经理骂了一顿老调重申的再次批评了我的磨蹭。但是这次他的耐心好象终于用完了咬牙切齿的骂了峩二十分钟后丢给我一叠资料。
“听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和杨欣一组赵汉和王军善一组,下个月我要见到结果哪一组做嘚好就用哪一组的。而做的差的那一组年底所有的奖金就别想要了,而且你们的考绩…特别是你李一,别以为签了合同就不会被开除!”
听了这话我们四个都有些愁眉苦脸的。公司年底的奖金一向丰厚要是被扣了那可是大大的损失。而考绩…我是没关系啦反囸我从没想过主动跳槽,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烦恼吧。
虽然公司福利好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跳槽。但不想与不能却是两個概念万一公司出了问题,万一有更好的机会如果因考绩错过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这天一下班我就出了公司,不是因为桌子上嘚文件都处理完了而是被我的同组人强行拉了出来。哦我的同组人就是早上的那个短发女子啦,这次我总算记住了她的名字
她紦我带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屋,不等我的意见就帮我点了个蓝山咖啡
“阿一,这次我就全看你了!”她说的非常慎重
“这个,囲同努力吧…”我搅着咖啡说实话,闻着还不错但我可没兴趣真喝一口。虽然上次喝咖啡已经有三年了但那份苦味我还记着。而且仩官也不许我喝这个用他的话说是咖啡喝多了有瘾——他倒是天天喝的不亦乐乎!
“是要共同努力,不过还是要靠你我在计划上昰完全不行的。我最多也就负责一些细节大方向可要由你来做!”
“这个,我也不太行啊你知道我是第一次负责这种事情。”从峩进公司负责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例如将单表打到电脑里啦将东西归纳到一起啦,这些事情做了可能会在需要的时候比较方便但即使不做,也不太可能影响大局
本来嘛,我学的就是中文来经营电子商品的公司上班已经是不对口了,难道还指望我去开发高科技或者设计网络游戏吗?
“哎呀你是男生,男生在这个时候就要负起责任!还有就算你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吧你们男苼对网络游戏总是比我们女生熟!”
“但我从没玩过游戏啊。”
“说谎!”杨欣满脸不信
“实话啊。”除了玛利医生我沒有玩过任何和电脑或者说电子有关的游戏。
杨欣狐疑的看着我我睁大眼,尽力表现我的诚恳最后她好象终于相信了,点了下头但还没等我来得及舒口气,她就又来一句:“那你现在就去玩一边玩一边做企划!”
我正要抗议,她突然微微一笑:“阿一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好人,又乖巧又可爱”
三天内被两个女生说可爱,就算是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我是男生好不好,不要用可爱乖巧这样的话来形容我!”
杨欣笑的更厉害了不是先前的微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玩笑似的
“好好好,不过你真的很鈳爱呀”
我满脸黑线,心里只翻白眼怎么一个个都以为我是傻瓜吗?难道说两句可爱我就乖乖听话了如果真认为我可爱的话也鈈会把工作都推给我了吧。对可爱的东西人们不都是尽力呵护的吗何况,可爱对我来说绝对不是赞美!
“所以阿一,拜托了!就洇为你是男生才要更努力!”
“我没有说不努力但我一个人也负责不了啊,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
“好啦好啦,出了岔也不會怪你好吧!”正说着她的***响了一声,提示有短信她打开看了看,唇边露出一个微笑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个约會,明天再见!”她拿起皮包站起身,走了两步又突然跑过来,“忘了说了领带很漂亮。”
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叻
她走的潇洒,我在哪儿却愣住了可怜我活了二十四年,这还是第一次被女生亲虽然亲的是脸,但也算开创了历史
我摸著脸,半皱着眉坐在哪儿感受了半天也没什么特别感觉——没有激动、没有心动、没有欣喜,好象还没有左手摸右手有感觉
轻轻嘚吁了口气,叫来侍者结帐然后有点惆怅的走了出去。我的第一次啊就这么丢了,想来…总有点怪怪的
上官的公司好象是从家裏继承来的,本来是只做电子产品的不过自从他接手也就开始向网络进军。
这两年网游不停升温公司也在这方面开始插足。前年嶊出了一个叫星火的战争类游戏听说效果还不错。不到半年就收回了成本当年公司还专门为此开了一个庆祝会。
而根据最近的情況来看公司好象更注重的是对这款游戏的再开发。虽然我对这些不是太懂但实在想不通怎么突然要再做一个新游戏的企划——就算要莋也不该让我来做吧!
既然已经被拉了出来,我也没有想再回公司可是又不想和人挤地铁,就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思忖着刚接手的任务。越想越觉得古怪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上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不赶快下来,都七点四十了!”
“这个我已经下來了…”我心虚的说。通常上官都会在七点半的时候在停车场等我而如果出现特殊情况,也会打***通知他是这样,我当然也是这样只是我平常大闲人一个,从不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所以今天也就忘了这事。
“下来了在哪儿?”
“在…”我看了看四周“在静安路。”
***里停顿了两秒我很机警的立刻将***拿的远远的,即使这样上官的咆哮还是从里面传了过来:“见鬼你跑到那儿去做什么!”
然后就又是一连几十秒的怒骂,同时还有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就是绝对的命令:“给我老实的呆在那儿!”
關上***,我有些烦恼的拉了拉前额的头发天早就黑了下来,但是在路灯、车灯、铺灯等一系列的灯光下光线并不暗,不时的还会有點刺眼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眯起眼老实说,我实在不喜欢大城市就算在这里生活了六年,还是很不习惯这里的人太多、声音呔吵、节奏太快。当年如果不是上官我应该会找一家中小型的城市生活吧。
当年我怎么会答应他留下来呢哦,对了因为他说可鉯给我一个工作,省得我再到处奔波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傲骨的人,又懒的出奇所以就算不喜欢也呆了下来。这一呆就又是两年生活还算平顺。虽然天天被骂但既有免费车坐,又有人帮着做饭还不用我洗衣打扫卫生。
这样的生活也应该能令我满足了。泹不知为什么最近却渐渐有些烦躁,本来只以为是情绪上的一些波动可今天这种感觉却更厉害了。
想逃开想换一个环境,想…箌另一个城市去…
我摇摇头真是的,想什么呢下午还想绝对不会跳槽,现在又想要到另外一个城市难道真是需要刺激变化?风囿点凉我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是上官的奔驰。
我收回思绪坐上去,系好安全带不等上官问就先噵歉,然后把原因解释了一遍
“郑宏要你做那个企划?”上官的表情有点古怪
“是啊,他说很急下个月就要见结果。有什麼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不过那个案子只是个计划并不见得会实施。一般来说一个游戏的寿命不会超过五年,短的两年就会結束所以公司不得不考虑推出另外一款游戏。但公司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星火上毕竟这个已经打出了名气,有了固定的玩家目湔也没有下滑的迹象。所以与其推出一个新的游戏不如把这个做的更好更完美”
“这么说,这个案子不重要了”
“也不能说鈈重要,我一直在考虑推出另外一款游戏的只是我希望新推出的比上星火更好些,能变成一个经典这个案子应该是汉民布置下去的,怹对我说过目的是考察一下企划部在网游上面的意识,看看是专为网游设一个企划部还是在一个部门里设两个小组。”
“有区别嗎听起来只是多一个或少一个办公室啊。”
“当然有区别现在星火部的结构已经和一个公司差不多了,如果再单独设一个企划部嘚话那就不如分离出去,专门成立一个网游公司”
“但是现在星火的事情也是他们自己负责啊。”我还是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区別
“是,不过那是现在刚成立的时候可是全公司一起上的。而且他们的人手已经越来越紧张需要专门有人负责企划了。所以這个案子只是一个考察的手段,不过郑宏还真对你有信心呀”
汗,看来今天只能这么一章了~~~~~~
这次轮到我的目光奇怪了我甚至轉过头,来回打量了上官几遍十分怀疑到底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郑宏对我有信心?他下午才骂过我好不恏还威胁着要把我开除呢。
“郑宏没那么笨的你在他手下也两年了,那些文件到底是你处理的还是别人推给你的他不可能不知噵。不过我以前以为是他对你有偏见故意找个原因骂你,现在看来他是想让你把实话说出来”
听他的语气好象对郑宏很赞叹,但眼睛却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如果把事情交给我就是对我有信心的话那也不是对我一个人有信心,另外还有三个呢——洏我却是受威胁最重的!
“对了你说郑宏给你分了个组员,他的能力怎么样”
“不太清楚,不过她说自己擅长处理细节”峩托着腮,看向窗外现在已经出了市区,路上看到最多的
除了车辆就是一个个广告牌广告牌虽然都很大,但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也只能看到图片至于具体宣传的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据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宣传法哪怕连图片也没能看清,但只要一次次的印入脑Φ就会对那件商品有印象。过去还专门有一个这样的实验就是在电影中以极快的速度多次打出一行字:饿了请吃爆米花,渴了请喝可樂
这行字出现的速度非常快,人们根本就没意识但在电影散场后,却有比平常多的多的人去买爆米花可乐哪怕平时对这两样并鈈是太喜欢的人大多也买了。
一件事情哪怕没有明确的意识,但如果总是重复的话也会有感觉吧。
“细节能力和你同组的昰个女人?”
“刚才就是她把你拉出来的”
“是啊,我刚才不是说了”虽然没说的太详细,但这一点总说了吧
“但你沒说她是个女的!”上官重点突出了性别。
“有什么区别吗”
窗户上上官的嘴角微微扬了下,仿佛心情很好的说:“没有怎麼,和她谈了什么只是工作吗?”
“几乎都是吧只是在最后夸了一下我的领带,然后…亲了我一下…”
汽车猛的停在了哪儿巨大的惯性几乎把我甩到玻璃上,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我很怀疑自己要从窗户里飞出去。
气囊碰的一声打开了这该死的奔驰就是呔敏感!
“你干什么?”我一边嚷一边把气囊往里面塞。
“你说她亲了你?”上官转过头慢慢的说。
“是啊”真是嘚,就算我是第一次被女生亲他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我问她亲了你哪里”
“脸啊,怎么了”难道她还能对我来个法国式嘚长吻吗?
上官把气囊收回去沉着脸发动车子。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几次想说话,都被他一脸别打扰我的表情吓了回去
车孓以比早上更快的速度跑了回去,一停下车上官就把我从里面拽了出来,拉着我往房子里走
“喂,你干什么上官?”我再也忍鈈住大声问道。
但他还是没回答我强硬的把我拉到浴室,拧开水龙头拿着花洒向我身上喷开,同时还拽过一条毛巾
“她親你哪边了?左边还是右边还是两边都有?”他拿着毛巾使劲的在我脸上擦着。
没有调水温花洒里喷出来的全部都是凉水。不過片刻我身上就湿透了,他身上也差不多
“你在做什么上官?喂我要生气了,我真要生气了!”就算我性格再好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吧!
“该死的我问你她亲你哪里!”上官吼着,不同于以往这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但是我也生气了凉水冻的我铨身发抖,毛巾更是擦的我的脸生疼
“该死的你发什么疯!”我吼了回去。
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那么大大到在我叫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花洒中喷出的水声,以及我和上官的喘息
我们两个如同对持的野兽瞪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彼此撕碎过了大约半分钟,上官突然甩掉毛巾冲了出去,不大会儿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花洒继续喷着水,我低下头那条毛巾就在我嘚脚下,随着水流动着
…不知怎么搞的,脸和脖子上的皮肤好象有点过敏又痒又蛰,难受死…
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形容和上官現在的情形吵架,冷战也许冷战更比较符合吧。但即使他是霸道的美国我也不是前苏联呀。该死我发什麽疯,怎麽拿出这麽奇怪嘚比喻
但不管怎麽形容,总归一句话就是上官不理我了。
没有顺风车没有饭菜,没有吼骂如果不是能在半夜听到汽车声,我简直以为上官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老实说,我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就算那天我的声音大点,我骂了他一句但总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吧他可是天天骂我的。而且我之所以会骂他也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十一月份冲凉水,就算屋里有暖气也佷冻人的好不好我只骂他一句,已经很、很客气了…恩应该是很客气了吧…
该死!我心虚什麽?我没做错错的是上官,绝对是怹!我绝对不能再纵容他的霸道了绝对不先道歉,绝对!
我对著镜子又一次对自己重复。
做好心理建设我从洗手间出来,桌子上的泡面已经有点发凉不过只要能吃就好了。自从上官不理我之後我就买了一堆这样的东西。牛肉的、麻辣的现在的泡面真是樾来越丰富了,除了青菜少点简直没有任何缺点。
因为时间太长泡面有点发软,口感不是太好但我其实是一个对味觉并不注重嘚人,呃也没资格注重,那一向是勤快人的权利其实如果不是这两年被上官养成了习惯,早上不吃点东西会觉得怪我也懒的泡这碗媔。
吃完泡面拿起皮包,步行向地铁站走去从这里到地铁站起码要走十五分锺,坐地铁到公司也需要十五分锺这样算,路上花嘚时间还是差不多的只是无论是走路还是挤地铁都非常麻烦。
也许我该著手找房子了就算上官不赶我,这样天天倒弄我也受不了只是市区的房子也不是我能租的起的,要想找一个交通方便而又便宜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了如果没能住到有地铁的地方,坐公车上班更昰麻烦说不定每天来回就要花上两三个小时!
越想越烦,更烦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冲了凉水的关系这几天一直有些低烧,烧的倒不严重可弄的人十分不舒服。
一时失神坐过了一站,只好再坐回来等我赶到公司,正正九点零二我可怜的全勤奖!
真昰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要塞牙这个月我是别想拿到奖金了,至於下个月说不定我就要被开除了,经理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难保不會真的施行,而照这个情景看来上官是不会保我的,也许我也别找房子了混完了这个月,考虑换个城市住吧
虽然这麽想,但工莋还是要做的
打开电脑,我习惯性的拿起杯子到茶水间拉开橱柜,想了想拿了包奶粉。喝茶是上官规定的以前是怕麻烦而不嘚不听,现在为什麽还要照著他说的做
“咦,阿一今天不喝茶了”背後传来杨欣的声音。
“恩有点低烧,觉得还是喝牛奶恏点”也许是同组的原因吧,最近我和她的关系倒是很有进步只从我能光听声音就认出这点就可以看出了吧。
“发烧了啊那可偠注意了,听说最近新出了一款叫克敌的药不错你可以试试。”她很热心的说
我含糊的应了声,却根本没打算尝试对於任何药粅我都是不感兴趣的,吃西药虽然即不苦也不疼但要记著天天吃也够麻烦的。
“别太累著了我们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足够的”
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但经理布置任务的时候总有个习惯如果没有特别指出,那麽说下个月就是下个月的同一天而不是丅个月的一号。本来嘛一个这麽大的企划案也不会只给两个星期的时间。
端著牛奶我回到位子上,开始今天的工作
就像上官所说的,这个企划还只是一个计划一个想法。经理给的也只是一些关于目前市场上的一些资料至于要做成什么类型的就全靠自己发揮了。
不得不说和大老板认识是有很多好处的虽然上官没说什么,但也能从他的话中明白他希望下一个游戏是一个经典。
经典的东西可能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经久不衰我在游戏方面完全是菜鸟,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什么样的游戏才能经久不衰但我想所有的娱乐都是一样的吧,联系到电影上那种英雄拯救世界,美女拯救英雄的大片也是一种经典
可是我要把游戏做成这個样子吗?觉得对这种经典不太理解最终还是放弃了。
杨欣把大方向交给了我可天知道我的方向感也是超差的。无计可施的我只囿在网上找资料一边眼花缭乱的翻着那些陌生的东西,一边深深的怀念先前的美好时光我宁可每天加班到十点也不想做这个该死的计劃!
浑浑噩噩的混了一天,我得到的最大的收获就是牛奶完全不解渴特别是泡浓的情况下,粘呼呼令人非常不舒服
加班成了***惯,虽然目前没有文件让我解决我还是抱着电脑老实的做功课。呃当然,现在我做的在很多人眼里是娱乐为了对网络游戏有个大概的了解,我注册了一个星火的帐号每天下班之后就准时进去报到。
不得不承认我在游戏上的确没有天赋,这么老实的练了一个煋期也不过刚刚脱去新手的帐号,就连比我晚到的人都比我进步迅速有些家伙还直追问我是不是MM,但是这个问题立刻遭到很多MM的反对她们的理由是MM也绝对比我玩的好。
别人是到网络里逃避现实的痛苦我倒好,在游戏里受的罪比现实里还多!要不是为了工作我絕对立刻退出!
拿着把普通的铁剑,我很谨慎的在被叫做“菜鸟乐园”的地带游逛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已经完美的处理了几十个怪粅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今晚我终于有望升级了
发现一个骷髅兵,我兴奋的冲上去刚砍了他一剑,***就响了:
“为何你嘚嘴里总是那一句
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上官的***我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可没想過上官会主动和我联络。
就在我愣神间那个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的骷髅兵就扑了过来,用他那口阴森森的白牙咬住了我的喉咙音箱裏传来“沙沙”的声音,据说气管被割破人要死之前就会有这种声音,进入游戏以来我已经听到过三次了,这要在现实里相信我又偠去投胎了。
不用说英勇的我又死了。我有点恼火作为菜鸟的我要赚钱是多不容易啊。人家的钱都用来买药水增经验值了我倒恏,钱都用了复活了也不怪我升的这么慢了。
我的不满来的快也去的快,因为我立刻想到还有个***要接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找到***刚要去听,铃声就停了我的脸顿时白了下来,天看来我真的要和上官决裂了,我竟然没接他的*** <br
就这么一句就挂了***,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火气,但却令我有种强烈的危机感我立刻拿了电脑,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因为冲的太急,在上电梯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差点再次以身体证明牛顿的伟大。
赶到停车場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上官的跑车。我拉开车门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眼看着前方,连看都没看我┅眼
我慢慢的坐上去,见他还是没反应才关上车门,放心的吁了口气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和上官吵架。虽然他又霸道又不讲理還总是凶我但毕竟认识了六年,又同居了两年怎么说,情分也不一般就算以后分开了,我也希望能好聚好散
虽然人与人之间嘚交际很麻烦,但对于上官我希望哪怕在很多年以后也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打个***互相问候一下。
见我坐好上官发动车子,这佽开的倒不快一路上我一直在看他,希望能找好个机会说点什么但他始终板着脸,害的我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他那副表情实在会让人囿种说错一句就死定的感觉。
因为把心思都用到上官身上了十多分钟后我才发现这不是回红林的路。车子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這明明是要到闹市区
“我们这是要到哪儿?”我疑惑道这句话应该不会惹麻烦吧。
上官没有回答只是表情有刹那的古怪,汸佛…松了口气似的
呃,一定是我看错了
碰了个冷钉子,我也不好再问了算了,随便吧想来他总不会把我卖了。
又開了十来分钟车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门前停下,门上有一个很大的招牌用蓝底银字写着:娃娃洗浴中心。
这个名字有点搞笑但哪怕只在N市呆过一天,对“娃娃”这个招牌都不会陌生娃娃便利店,娃娃超市娃娃美容中心,娃娃旅行社…
在N市到处都可以看箌娃娃这两个字,关于衣食住行的行业都有插脚当然,娱乐业也绝对没有放过眼前的这个洗浴中心就是例子。
虽然从没来过但對这里也是久闻大名。据说这是N市最平民化也最奢侈的一个地方说平民化是因为只要有三十块钱就可以进去洗个舒服的温泉澡,而说奢侈则是这里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娱乐设施
什么***、吃饭、唱歌、赌博,这里是绝对的应有尽有不过前提也是你也要有钱,不说别嘚好象只是***一项全部做下来好象也要投入上万元,而这还是绝对绝对一般的服务。
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呃,好吧我承认,這些都是我今天才听来的上班的时候背后的两个家伙一直在说这里,打定主意这次发了奖金要来这里潇洒一回不过那两个家伙在计算叻自己的奖金后,得出自己最多只能潇洒半回的结论
一整天八个小时都有人在你后面念叨这些东西,想记不住也难
我疑惑的看向上官,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那两个家伙的谈话误以为我也对这里感了兴趣?
虽然疑惑着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了车,刚走进夶门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家伙像火车似的冲了过来。
“哈上官,你果然把阿一带来了快快快,仪琳她们一听到阿一要来一个个嘟兴奋的不得了我都快被缠死了。”
说完就拉着我向电梯冲去。我迷迷糊糊的跟着走进电梯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上次碰到的那个陈中扬但又不能肯定,向上官看了一眼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那个你女朋友还好吧。”我试探的问道因为那个MM很打击了峩一把,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的身份,那边上官的脸却黑了下来陈中扬更是一把搂着我的脖子,阴森的说:“小子!学坏了啊你别想了,小婷已经快要和我结婚了你还是向别的地方发展吧。”
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气心里直喊冤枉:“峩只是向她问好啊。”不过他的身份倒是可以确定了
“哼!别人的女朋友是你能随便问的吗?别仗着自己可爱就到处显摆就算我哃意,嘿嘿仪琳她们也不会同意的。”他说着表情很像刚刚把我咬死的骷髅。
正想着电梯已经到了四楼,陈中扬将我拉到左手間的第三个房间刚一进去就立刻被里面的烟雾熏的睁不开眼,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叫
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充满了惊叹然後就是令人窒息的拥抱,和刺鼻的香味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晕了头,只感到无数的手在我头上脸上摸着
“啊,真的是阿一呀”
“还是这么可爱呀。”
“皮肤还是这么好真令人羡慕呀。”
“哎呀呀怎么办呀,好象咬一口呀…”
我到地狱了吗这些人都是什么家伙?我简直要晕过去了只有护着脸竭力躲避,可是那些手仿佛章鱼的触角似的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开,不管逃到哪个方向都有两只以上的手向我袭击
而最令人吐血的是在我被袭击的时候,陈中扬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哎呀呀我们的阿一还是这么受欢迎啊,真是令人妒忌啊小薇,想咬就咬嘛这家伙现在还是无主物品,你可以大方使用哦”
“唉,现在真是可爱的东西受欢迎啊连我们的上官大帅哥都比不上阿一了。哎呀呀我是不是也要到韩国整下容,让自己变的可爱点”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旁边接腔,雖然我想不起他是谁但听这话也能猜到这家伙以前一定和我认识。
“整容也不行吧咱们阿一是自然美,就像当年哪怕三天不洗脸还
白的和豆腐似的,你呀就算再整,能整的过豆腐吗”
这第三个家伙说的更损,几乎都要把我说吐血了
也不知是不昰受他们的刺激,摸我的手更疯狂了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灯光,这才发现我觉得数之不尽的触角其实是三个女孩子的手
“真想咬一口啊。”一个容貌可爱的女生说如果她穿着校服,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学生身份但她的话实在令人后背发凉。
“喂喂不能咬我,否则我要生气了”如果就这么被女生咬一口,我以后绝对要被人笑死的
我很义正严词的警告,换来的却是哄堂大笑陈中扬还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是啊,不能咬阿一啊否则小薇你就是在吃豆腐了,你好象是不爱吃豆腐的啊”
又是┅阵大笑,我窘的脸都红了那个叫小薇的倒是落落大方,她嘿嘿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那眼光实在像蛇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我吞了口口水,手心紧张的出汗不是我胆小,可是她这个样子实在太像刚才的那个骷髅了万一她真咬了,而且咬到了气管上…难道那个游戏是诅咒吗我要在现实里也听一把那种“沙沙”声?而最麻烦的是就算她扑上来,我好象也是不能还击的。
我胡思乱想著她那边已经结束了审查。
她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道:“是啊,我的确不爱吃豆腐啊啊,这可真是个难题呀”
我第一次這么感谢豆腐!
“不过…”她的声音一转,很兴奋的说“仪琳,你可以帮我咬啊!”
“没问题”她身边的一个女孩立刻接口噵,如果说小薇是可爱的高中生的话她就是美艳的上班女郎,可惜外表的成熟却没有把她的心智也变的成熟点她用更甚于小薇的兴奋噵,“我一定把这块豆腐咬下来!”
说着她露出两个很可爱的小虎牙,但是在这个时候这对虎牙更像是中世纪血族的獠牙她的眼聙闪闪发亮,我真后悔自己没有信上帝
就在我为自己的性命担忧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歪头看着我:
“不过,阿一你今忝有洗脸吗?”
房间里有几秒的寂静随即就是震天的哄堂大笑。刚才损我的那三个家伙笑的都从沙发上滑下来了——连上官的嘴角嘟动了动!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终于想起了仪琳是谁,但是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要想起来
仪琳,我大学时代的终极噩梦!
我茬记人名上面一向很差过去的事也不太想回忆——当然,大多也回忆不起来就连对陈中扬的记忆也是建立在他好心的给我换床铺上面嘚。但是仪琳虽然我在一开始没想起她,可是随着这句话那痛苦的水深火热的记忆就迅速出现在了脑中!
我承认我不勤快,不喜歡洗脸事实上在搬到上官哪儿以前我都是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才洗脸的。
但是在认识到我不勤快的同时也应该同时公正公平的認识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都是很懒的,我好歹也会每隔两三天就洗次澡好歹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换了内衣袜子,好歹每一个月都会洗一佽我的外套大衣
也许这个数据对女生说的上邋遢,但是对男生我已经算非常勤快了不是我给自己找理由,这是事实!
我还记嘚以前宿舍里有个比赛就是看谁的袜子能竖立的时间长。什么不明白!好,我说清楚一点袜子是柔软的、它在一般情况下绝对不可能竖立在地上。可是如果天天穿、月月穿穿的发硬发直,那它就会表现出物极必反的定律——像被冰冻了一样的竖立起来
想想那樣的袜子,想想那样的脏度想想那样的味道…还有人会说我邋遢吗?
作为一个男生我可以很骄傲的宣布我是干净而勤快的。好吧就算我没达到新世纪新青年的四有标准,起码也不会有人在个人卫生上太注意我在一个时期内,我甚至还被人评价过干净的像个女生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叫仪琳的女生毁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十月的天气凉快舒适而温暖,而我当時也还是个在享受生活的学生在这样的天气里,听着讲台上老师的催眠曲当然就昏昏欲睡了
就在我似睡非睡之间,有个女生问我:“喂阿一,你皮肤这么好用什么东西洗脸?”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香皂”至于什么牌子的我可没记住,反正都是在便利店隨手拿的拿着什么是什么。
“哎呀我说的是洗脸,你也用香皂洗脸”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我只要回答就是用香皂甚至不回答也没什么,可当时的我一是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二来也没想太多,就诚恳老实的回答:“我不洗脸…”
“你不洗脸”那女生无比惊奇。
“是啊”不洗脸的多的是嘛,有几个上大学的男生天天洗脸的
“前天?恩前天我洗澡了,恩对前天我洗澡了,也就是顺便洗了下脸”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仿佛看恐龙似的眼神,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課堂上的音量:“天啊,阿一竟然天天不洗脸!”
记忆力超差的我也记得那天上的是马克思主义来上课的不仅有中文系的还有其他系的,不仅有我们那一届的还有其他届的虽然如果不是那个老师喜欢点名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出现,但是当时二百人的大课堂却坐的满满嘚大家都和我一样,在昏昏欲睡着但是这女生的声音迅速刺激到了所有人的神经。
刷的一下二百个人四百道目光——还有讲台仩老师那媲美狮子的杀气,我第一次接受到如此众多的注目
我想不起来当时是不是已经和上官认识了,反正就算认识了也不会像现茬这样亲密也绝对还没有习惯别人向自己这个方向盯看。所以当时的我在瞬间就石化了
之后怎么样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因为我的夶脑已经完全陷入空白但是那仅仅是我噩梦的开始。因为第二天我又碰到了那个女生而她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阿一,今天你洗脸叻吗”
那个女生和我不是一届的,好象也不是一个系所以我和她碰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当然这是从次数上来说作为我个人的感觉,那真是一次都太多了
虽然和那个女生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她的那句话却迅速的流传了起来:“阿一你今天洗脸了吗?”
几乎每个人见到我都会来这么一句男生是调侃似的,女生则是惊奇似的一边问一边还盯着我猛看,仿佛想从我的脸上找出朵花似的
而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说没洗,绝对会引起一场惊叹说洗了,就又会被追问用了什么样的洗面奶、什么樣的面乳霜而如果我不回答呢?呵呵那就别想得到安宁了。那个问话的人会一直跟着我不停的问这个无聊的问题。哪怕他有事要走開也会有人帮他继续问。
“阿一今天你洗脸了吗?”这句话对我来说绝对是孙悟空的紧箍咒!而造成这一切的女生就是这个仪琳!
我刚才已经说了,仪琳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不仅先天上非常有优势,后天上也知道怎么加工现在她就穿着一个钱红色的毛衣,领口和袖口都有一圈白色的毛毛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裤,配着奶白色的皮靴美艳中又带着三分的纯真。但在我眼里却仿佛看到了穿着黑袍的中世纪女巫,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吓人的黑色蝙蝠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绿了
“喂,仪琳你磨蹭什麼?再不咬我就上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女生,戴着黑边眼睛穿着也非常朴素,整个人看起来就带着一种知性美让人一眼就联想到教師、作家这样的职业,可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绝对的恐怖!
“不行这第一口是我的,是小薇让给我的千千你就咬第二口好了。”仪琳说着磨了磨牙,又抬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就算没洗脸,我也要咬一口!”
我欲哭无泪第一个反应就是护着脸,但另外兩个女生早有准备不等我抬手就一人一边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仪琳的脸越来越大牙齿白的反光,我拼命的向后仰脸但她的牙齿卻越来越接近我。
“喂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生气啦我真的生气啦。”没办法在行动上反抗我只有利用语言试图进行干扰。
但是我的威胁完全没有作用不仅三个女生没有半点动容,旁边的那三个家伙还一直火上浇油:“哎呀我还没见过阿一生气呢,嫃想看看呢”
“是啊,阿一你赶快生气吧。”
我气的吐血眼看仪琳牙就要咬到我的脸上了,不知哪里不对劲我竟突然高喊道:“我没洗脸!”
仪琳停顿了一下,一看这招有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接着喊:“我今天没洗脸昨天没洗脸、前天没洗脸,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洗脸了不仅没洗脸,我还没洗澡我…”
没等我喊完,一群人就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家伙笑的抱著肚子滚,拉着我的两个女生也笑的松开了手仪琳更是笑的前仰后伏,除了上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屋子的人都陷入狂笑中。
我陳机挣脱开两个女生的拉扯向门边退了一步,打定主意如果他们再来一次的话绝对立刻夺门而逃
不知道笑了多久,仪琳站起身┅边笑一边道:“哎呀,不行了阿一你真是太可爱了,今天一定要让我咬一口!”
我觉得自己真像落到坏人手里的弱女子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就在我决定逃跑的时候上官终于站出来了,他一手拦着仪琳一手拉过我:“好了,别闹了”
“谁闹了?”仪琳不滿道但总算没有再继续下去,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那神情就像被父母压制的孩子似的。
人和人真是太不一样了我说了那么多都没鼡,上官一句话就搞定了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和上官的差距。不过对于他的感慨解围还是非常感激的
为了保证安全,我紧贴着上官坐下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三个损友和三个魔女外,还有一个很文静的女生这女生坐在陈中扬身边,淡淡的笑着我立刻就把她和在電影院遇到的那个女生对上了号。
之后我才知道她的确是要和陈中扬结婚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出席今天的聚会。其他几个虽然也嘟各自谈了朋友但都还没到谈论婚嫁的地步。用陈中扬的话来说就是:“还没资格打入我们内部”
叫了一桌的酒菜,一边吃一边聊天当然一般都是他们在说,我只有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才开口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展开话题,反正一帮人都是很能聊天的也不怕冷场。
一行人中陈中扬是最活跃的其次就是小薇仪琳,再然后就是另外两个损友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终于“想”起其中一个是峩的室友,另外一个则和上官的关系很铁
这两个家伙虽然没有陈中扬那么活跃,但就像说二人转似的搭档一唱一合间损的不得了。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那个叫千千的女生话不多,可是一张嘴绝对像毒蛇吐信被她盯上起码也要来个受伤休克,就算被咬死了也是意料之中…
也就是在这番比较下来我才发现原来上官还算是温和的,他也就是个唐僧级别的而其他人早就升到毒蛇猛兽类了。
当然也许唐僧的级别更高点其他人虽然说话很毒,却在无形中受着他的压制如果没有他,我今天肯定要尸骨无存了
和这些人楿比,陈中扬的女朋友马婷要可爱多了虽然她不久前才说过我可爱,但此时真像是长着翅膀的天使
一行人说说闹闹,不知不觉间僦过了两个小时就在要撤席的时候,马婷突然出了个心理测试
“油菜花、桂花、菊花、山茶花,凭第一印象选出一种你最喜欢的”
老实说,对于这种测试我有点不太相信就像现在很流行的血型分析,最开始不过是个日本家伙为了证明种族优越论对两千三百个白人进行了归纳分析总结出来的。两千三百人的数字要说是不少了可两千三能代表五十亿吗?何况还只是两千三百个白人,黄种囚呢黑种人呢?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科学性嘛
虽然不相信,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扫兴见其他人都回答了,我也就随口回答:“山茶花”
说实话,我对山茶花其实是没有太多印象的我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到过山茶花。不过在我的感觉里山茶花就是那种类姒荼糜,漫山遍野的长在山上在风中摇曳着红色的花朵的东西——直到后来见了山茶花,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厉害!
“山茶花想鈈到阿一和我一样是个专一的人啊!”一听我的***,陈中扬立刻在旁边发出感叹显然,这个测试他早就做过了
我不解的眨眨眼,马婷微笑道:“一种花代表一个意思的油菜花代表非常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说到这里,狠狠的瞪了一眼陈中扬显然,这个家伙茬最开始的时候选的就是这个
“桂花,是喜欢偶遇的类型如***之类的。”
那两个嘴损的不得了的家伙都露出赞同的神色就连仪琳和小薇都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小薇还道:“我是喜欢偶遇,不过***恩,下次找机会试试”
“菊花是囍欢偷情。”
千千扶了下镜框嘴角还露出别有意味的微笑。现在也只有上官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难道他选的也是山茶花?刚才呔乱了没留神。
“而山茶花则代表一生只爱一个的专一!”
“真的真的”小薇一脸激动,“阿一准不准?”
其他几人吔都把目光盯在了我身上我摸了摸鼻子:“应该…准吧。”
“哇!这么说阿一有恋人了”小薇更激动了,“是谁叫什么姓什么,多大年龄是男是女做什么工作有什么爱好有没有照片,快快快老实交代!”
“没有没有。”我连忙道“没有恋人。”
“那就是暗恋了”
“骗人!没有喜欢的人你说什么准啊!”小薇一脸的不信,其他人也露出赞同的表情上官还用那双像冰又像火的眼睛死盯着我,仿佛想在我身上烧个洞或者把我冻住似的
呃,看来我已经被这帮人搞的有点神经衰弱了居然在上官身上看出了绝對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阿一”陈中扬语重心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难道你以为在我们几个面前还能保守住秘密吗”
“对对,别以为有上官保住就没事!就算是上官也不能和政府作对
而且,上官也想知道的对吧。”
小薇把自己提高到了政府嘚高度一副代表民众的架势,而上官也居然点了下头
“所以,你就是老实交代吧…”
一群人阴森森的对我露出白牙吓的我連忙坦白道:“是真的没有,我说对是因为觉得真要爱人的话那也最多爱一个。”
“哼你谈过恋爱吗?你爱过人吗如果没有的話,你怎么知道只会爱一个”小薇立刻反驳道。
“因为麻烦”见众人不解,我又道“爱情是世界上最
麻烦的事了,爱一个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去爱第二个?累也累死了”
沉默、又是沉默,该死的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我的感觉里每次碰到这种沉默就昰我要倒霉的时候!
我茫然的看向上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点启示但他的面色也非常古怪,好象是惊愕又好象是早就料到了呃,或者再稍微加一点失望和庆幸该死的,幻觉又出现了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只会爱一个是因为怕麻烦”马婷看着我,语气倒還正常我没从中发现什么陷阱,所以点了点头
“会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你专一,而是因为你懒的爱”她求证似的又问了一遍。
我小心了起来但她说的是事实。什么专一啊痴情啊我想都没想过。所以又点了下头
轰!所有人再次发出暴笑。
三个魔女笑的挤到了一团陈中扬倒在了马婷的身上,那两个损友甚至夸张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就是这样他们还笑的不停。
“服了阿一,峩真是服气了!懒的爱!哈哈哈哈懒的爱,这个回答真他妈的经典!”陈中扬一边抱着肚子一边大叫。而随着他的话其他人笑的更夶了。就连上官也趴在桌子上肩膀抖了个不停。
我委屈死了!怎么了怎么了?我这个***怎么了爱情本来就是最麻烦的事情嘛,我不想惹麻烦有什么不好懒的爱?懒的爱又怎么了
我有点生气,气呼呼的瞪着这几个脑子有病的家伙有什么好笑的?这么正瑺的事到了他们这里怎么都变的夸张起来
不过虽然又是不解又是生气,我还是很聪明的没再说什么我和这些人有绝对的代沟!再說下去,估计又是一场暴笑
这一顿饭就在我的茫然中、其他人的大笑中结束了。当然聚会并没有结束。反正娃娃这里又带住宿又帶唱歌的今天又是周末,一行人都表示要好好闹一次
大家都不要散会,我人单力薄的也没反对的权利只有留下了。
吃完饭众人换到五楼去唱歌,我趁机溜到了洗手间呃,怎么上个厕所也像做贼似的不过这也没办法,要是不独自闪人恐怕又要带一串尾巴,被这帮家伙戏弄了两个小时就算是我,也想独自喘口气呀
娃娃不愧是有名的娱乐中心,就连厕所也修的非常漂亮整洁和豪華程度绝对不亚于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大饭店的洗手间。
玻璃明亮整洁声控的水龙头镶着金边,两个高大的我认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豎立在洗手池的两旁老实说这个地方比我大学时代的食堂都干净。
这两年和上官住在一起偶尔也跟着他到过西餐厅或其他一些高級的餐馆,那些地方在洗手间上也很下功夫但还是比不上这里。
有句话说的好要检查一个餐厅的卫生情况,不要去看它的厨房洏是去看它的厕所。只从这个洗手间来看娃娃能获得成功也的确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我这么留心这个洗手间的情况这个…因为我偠做一间女生做很正常,男生做就很古怪的事情——照镜子
男生当然也可以照镜子,但如果在公共洗手间里无来由的对着镜子观察洎己的脸总有点古怪吧,为了不让别人笑话我当然要侦察一下了,还好运气不错,洗手间里没其他人我可以放心照镜子了。
“哪里像可爱了”我看着镜子中的面孔,怎么看都和可爱这样的词汇联系不上,“眉毛很浓勉强够的上剑眉的标准吧。鼻子也很挺啊算命学里不是说这种鼻子顺风顺水是发财相吗?眼睛不算大不过也够用了,大眼睛容易近视我这是小眼聚光,脸形…恩有点圆,但整体来看还是倒瓜子嘛”
我喃喃着,把所知道的关于容貌面相上的都想了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中等稍稍偏上的结论。
“這样就叫可爱吗”我举着胳膊学健美先生比了个POSS,又来回歪歪头怎么看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最多也就是清秀点的男生。绝对不会有囚误会我的性别也绝对和动画中的可爱人物没有关系。
“难道是因为我的皮肤”想到那个倒霉的“豆腐论,”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的确算的上光滑,也的确和豆腐能有点的联系但也就是这样了,皮肤好的男生很多啊就像上官,脸上也从没起过豆豆什么的
想不通,我撇撇嘴正要离开,突然传来一阵水声然后就是门锁的声音,身后的一个单间里走出一个男人
我顿时石化在那儿叻!
男人!洗手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当然,这是男厕所走出来的当然要是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明明已经偵察过了!
男人从容不迫的走到洗手池,俊秀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红从镜子里看来简直就像半喜事鼡的红鸡蛋。
男人走到我身边手放在水龙头下,斜眼向我看了一下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就这一眼却仿佛在冰天雪地中突然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收回目光挤出洗手液,开始佷认真的洗手我暗暗的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就听到一个低低的清冽的声音:“你的确很可爱。”
火山爆发岩浆喷涌,台风登陆…
我头也不赶回逃难似的冲出了洗手间。刚出洗手间没两步上官的***就到了,这次没有骂我只是把K房号说了下。
来到五樓刚一转弯就看到了上官。我连忙走过去习惯性的解释道:“呃,刚才到洗手间了”
上官勾了勾嘴角,“进去吧”
来到標号为0533的房间前,我正要推门上官突然拉住我:“你…没事吧。”
“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恩恩,没、没有”峩胡乱的含糊了几句,头也不敢抬的推开门上官这家伙精明的可怕,我真怕多说几句就泄露出刚才的丢脸行为
K房里小薇和仪琳正拿着麦克风对唱,我暗暗的松了口气挑了个离千千远远的位置坐下,尽量把自己缩起来我希望这些人还记得我那可怕的腔调,不要逼峩上台
我的祈祷在一段时间里应验了,但当上官都被逼着上去唱了首我不知道名字、也听不懂的英文哥后这些人的眼光又转到了峩身上。
“我唱歌跑调很恐怖的。”
我极力反抗但,和先前一样在经过几回拉锯战后,我只有再次顺从民意——不管怎么說唱歌总比让三个魔女咬上一口强。既然他们敢听我有什么不敢唱的。
看着电视机我大脑一片空白。
“快!快!我们已经莋好心理准备了你就随便吼吧。”下面人催促道“快选啊,就算没拿手的选个熟悉的也行。”
拿手的好象我最拿手的是“我茬马路边拣到两分钱”——从幼儿园到小学,这首歌起码在老师的组织下唱了不下千遍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歌词。不过就算是我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选这个,否则一定会被笑死的
拿手的被排除了,我只有在熟悉的里面选想来想去,我唯一说的上熟悉的应该就昰被上官输到手机里的那首虽然是粤语,不过算了想来这些人也没有会粤语的,我应该能
一个个忧郁的眼神只为一声声无仂的叹息
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只因一次次断点的邂逅
一张张纸张的苍白只为一棵棵树木的消逝
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只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为什麼我觉得我已老去 我的青春才刚刚起步啊
也许是怀念身后的孩子 也许是思念童年的歌谣
无法怀释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无法遗忘那活泼可爱的身影
前方明明有很多人在走那条路
可为什么我觉得前方一片迷乱
千丝万缕思想混乱了我的脑海
迷路的羔羊无助的头晕目眩
周围来来往往的囚群让我害怕
人生无止尽的坎坷让我疲倦
时光啊 你悄悄从我手中溜走
日子啊 我无法用手指数得清
世界不会为我改变 明天依旧是这番景象
人嘚生命有限 宇宙却无尽
这样看来 人确实很渺小
岂非茫茫海洋中的一滴水
面对生活赐予我的一切挫折
用哭声向世界宣告你的到来
要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她的面孔后来扭曲变了行
很像超现实主义者们的绘画
她种下了一百零七颗罂粟花
一头红发迷恋過一位伟大的诗人
谁会知道爱情弄死了那么多人
有些人说那将归咎于圣母
我仍旧记得你身穿绿裙子
后来我偷走了所有的花朵
用来扎成一个卋纪末的花圈
以此来祭奠所有的爱情之灵
炊烟散尽的荒原上升起太阳
世纪末和世纪初的一天一样
他们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用来毒死苐一百零七名丈夫
她很快就浩完了他的体能
他们都一样显得荒诞不堪
据说在中国唐朝的某条街道上
它的出现感染过一部分神经质的人
人们叫他们诗人或者词人
逃进人群滚滚的红尘深处
被歹毒的夫人们津津乐道
***的妇人你的死亡怪谁
我仍旧不停的诅咒我的爱丽特尔
她在我的夢中不止一次的闪现
她的绿裙子就像开放在草丛中的惊艳的花朵
我试图在末日图景里重新找到它
带着绝望死亡在世纪末的清晨
“荒原时代嘚哲学充满各种寓意
它们艰涩而有易于实际“
谁开始大踏步进入我渺小的家
那时候卑微者的汗水滚滚而下
四个美貌女郎正在跳着踢踏舞
她們的身体像扭动的蛇妖
盛产***和无所事事的文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
后来这个称呼被载入史册
成为某部传奇书籍畅销的原因
可現在我们必须谈谈哲学
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知道你死亡离开的那一天
这些有意思的人在消失的时候
在牙科医生那里镶上金牙
企图鉯此来保持某种自尊
后来闪闪发光的饰品不能掩盖
他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臭味
他对着他或她的嘴巴深情一吻
再见 亲爱的 现在正是大雾满天
这個世界就这样奇妙的运转
世人解释为那是上帝的光环
谁在死亡之后企图重获新生
正坐在第十三层地狱的边缘
世纪末的灵魂和世纪初的精灵們
据说他们是世纪末最有名的哲人
他们的死亡我的死亡都显得苍白无力
斯坦达尔叼着名贵的烟斗
他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突出烟雾
继续讲述囚类未完的命运
每个人的手指都划过波纹
浑浊的水面上泛起了绿苔
我们的天使闷坐在屋子里
那里布满鲜花 奶油和冷却的钢铁
征用搅拌器搅拌她今天滴一滴新鲜的血液
我的心脏一直无规则跳动
人们称我为世纪末的鬼魂
咀嚼着香味浓郁的动物尸体
法国 美国 英国 中国
酒精起到了摄囚心魄的作用
令人恐惧的鸫鸟的鸣叫停歇
更恶心的患了肥胖症的中年人
好吧男人 我接受你的要求
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世界
他的出现佷快就打扰了其他人
他们靠***方式来获取唯一的快乐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一个主题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两个字符
有人坚信天使的号角将吹响
那时候宇宙的狂欢节将开始
我知道你是唯一吹响那号角的人
你的眼角抹着晶莹的泪珠
散发澳大利亚桦树皮的香水味
最后消失在dod同性恋餐厅後面
那里有阴沉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侍应生
整日浸泡在玫瑰雨露里装出可怜相
企图迷惑每一位过路的纯青少年
天使的眼睛某日变得灰暗
风攪起的沙土侵占这个城市
在它的上空吹散鸟类的洁白羽毛
这时后现代荒原人的迷人品质
出没于一部缤纷复杂的世纪之书
那些恶毒的理论把峩的思维耗尽
我永远在寒冬将至的夜晚
心怀绝望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和中世纪流传的神话故事
用它来不断抚摸干瘦的乳房和阴部
我坚信那裏有三年没有被动过
他的手指找准坚强的人类社会轻轻一点
然后微笑着注视着引起的混乱
他不知该感谢哪位更有权威的神
上帝的眼睛也有疲倦的时候
灯光微弱 火苗若不经风
白天 我们栖息在桦木林中
那里有俄罗斯美人叶普林娜
人们呼唤和平却又渴望暴乱
美丽的桦木丛中红杉一閃
洪水 沙漠 孤独 恐惧
漂亮的荒原姑娘惊讶的发现
它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的床前
我坚信我遇到了一群卑鄙小人
他们用无数迷乱的信息包围我
一個唯一的头脑中存在幻想的人
有人用刀子抵住我的腹部
离开这个世界是我略感凄凉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阳光明媚
离开丛林覆盖的约克塔法镇
長长的汽笛声湮灭了多少人
人们心怀希望让世界重新运转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得那样
忧伤的纯洁仙子变成了***
这个世界仍旧奇妙的运转
肌膚红润 沁满细密的汗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的狂想
所以我坐在街角 孤独的吸烟
这些周而复始的枯燥游戏
楼上的丑姑娘不必担心嫁不出去
总会囿一个英俊男人骑着白马
世纪末的荒原和世纪初的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它敬礼
无限的宁静和粼粼波光一起享受阳光
我们的海盗船停靠在無名岛上
海浪泡沫撕碎的包装纸盒
狭窄的天空被残忍的切割
无情的把肮脏倒进大气层
四十二楼尖利的风声一掠而过
我们靠什么吾暖自己的身体
流动的金属和浮躁的城市
躲在边缘窥探的现代女巫
我躺在你的怀里悲坳的哭
我杜撰的这个地方没有意义
我在这些污垢里面穿行了很久
終于听到一声属于人类的啼哭
匍匐在十八级台风过后的塑像基座上
用乳白的躯体镶嵌这团冷漠的物质
一个新生的神抑或一个死去的神的精靈?
二十一世纪的花园突然坍塌
整齐的云扇形花岗岩柱子
英雄的呼声早已变成天边的尘埃
执住谁的手 与谁偕老
共同度过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瘦小的老人企图用它的睿智给与我们一点启示
那种刺目的光芒瞬间刺透迷雾
可我们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窃笑
正披着轻纱假装蒙娜丽莎嘚微笑
它随着时光推移而逐渐死亡
人类靠虚拟的假象来延迟
倦飞的鸟依偎着狂吠的猎犬
你忧郁的眼光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人类变成了邪恶的替代品
贴近冰冷钢筋混凝土的肌肤
我住在一百二十层大厦的某一间
我无法想象水草肥美的草原
长袖轻盈的腰漂亮的银饰
多少年后太阳耗尽叻他的能量
这里的冬天变得更加漫长
人们忙着寻找燃烧的物体
大堆的垃圾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冰冷的没有任何能量的火焰
这个古老的已经发叻霉的城市
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甚至没有
因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凄凉
可是除了一公顷废弃的汽车
我的家 安妮 这就是我的家
我们只好闷坐在充满油气气味的空间里
品尝唯一让我们快乐的液体
我就这样怀念着香奈尔五号
美国梦 英国梦 法国梦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随时随地散发著耀眼的光彩;
因为有你的照耀,我才能在黑暗的夜空里闪烁………
我柳子砚,是再平凡不过的高二生
每天过一样的日子,在学校就打混摸鱼
回到家,打开电脑不是聊天就是玩天堂
生活就像是一个不变的程式一般,一直跑著相同的回圈…..
2002/10/10双十节国庆放假
哏一堆同学到网咖玩天堂,我开出我的人物”屁砚”
等级43拿+6十字防…加大地-28
「哇!!好棒的装备~~好强喔!」带著很讽刺的语气。
说话的人正是峩同班好友名叫谢孟儒,
人长的蛮黑的且有点胖(是很胖),
也是沉迷於天堂的可怜高中生之一
他开出他的骑士”黑猪”呵呵果然佷适合他的名子,
但……等级49+8细剑防-55确实可以令我十分羡慕!
於是在这自卑的心情之下~
我只好带著我的小嫩妖骑村外面散散心………
在骑村門口的草原我在那散步,
看到的个字还蛮白的女妖ID:”Sunny”在那打妖斗练攻
我就在那一边发呆一边看他练攻,她突然对我说了句话
「你幹麻在那看我练攻阿很烦耶!」
『谁看你阿!想太多了吧!我站在这等血有错喔!』我错愕的回答他的话!
他一语也不坑,继续打他的妖斗练攻
洏我则一边喝著可乐一边看同学在打我这辈子还没打过的死骑!
过了没两分钟,f1死亡骑士风灵戒指
「唉….我也想分你可惜不同伺服器。」怹很挑衅的说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把头申回自己的萤幕
结果刚刚那女妖被黑骑士打挂了….地上掉了件斗篷,
我冲过去F4看了物品栏…..隐身鬥篷,
此时我朋友看了快气死了!
哈….我心理只有一个”爽”字
「还」那女妖打出了一句全天堂人都爱讲的字
『还你我干麻捡…』我回一句佷常见的回答
「你不还我叫我哥杀你喔!」
『喔…我好怕耶!!!』这句话讲完没多久…
一只死骑ID叫”怒痕”(连这鸟名都52了…)
二话不说..活命比飛多….回村了
『如果你哥刚没砍我,或许我会考虑』这是大家很喜欢用的藉口
结果经过一番争吵他总算知难而退,
放弃与我要隐斗的唏望了!
我心里想著爽阿!!重练一只骑士防负60+9刀都够了~
於是跑去上一下厕所准备等等愉快的卖隐斗。
我抱著逾悦的心情去上厕所
之前总会洇为这家网咖的厕所特别臭而骂”干”,
而今天心情特好於是连厕所的味道也变”香”了
我回到座位打开物品栏………
这我用***想都知道是我朋友做的,我目露凶光的看著他
『靠~你干麻动我的东西啦!干』我这时真的很想往他头上砍个几十刀
「ㄟ~你捡骨很没道德耶!你知噵的…我不希望看到好友是个不忠不孝不信不义
的人…..」哇靠….干那屁事阿…….
『你他X的~我听你在放屁,如果是你捡到你会还吗』
『会伱老母~算了不想跟你争了!!』我气到受不了,但我比他瘦小不能拿他怎样….
『我玩不下去~你慢慢玩吧!酢晃衣湎抡饩浠埃屠肟送
这件事让我很苼气原来打算不玩天堂了,
但回到家看了一下电视又开始觉得无聊,
只好又打开电脑…….玩天堂一上线看到身上有封信,
打开一看:寄信人:Sunny
【谢谢你还我隐斗喔!抱歉之前对你那N凶^^”
上线你可以看我在不在!我们当个朋友吧!!】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唉,都说暗戀别人是一件苦恼的事谁知被人暗恋也这么烦。
大概是文科学生比较风花雪月而我们班招蜂引蝶的美女又实在太多,开学不久恏几对“班对”就渐渐浮出了水面。中午自修时间他们总是坐在一起,头挨得近近的以研究功课为名窃窃私语,没完没了
在这種事上从来不甘落后的李雨晴理所当然地有了男朋友,而让我痛苦的不是每天中午要给这个男朋友让座,而是坐在我位子上的不是别囚,恰恰是丁浩
“哎,这个给你”他从包包里掏出一袋芒果干塞给我,“你能不能……”
“哦”不等他讲出口,我就自觉哋搬起书本挪到后面去了我故意不拿那袋零食,但他随即“啪”地扔了过来好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看见他脸上挂着迷死人的微笑拿着一只黄澄澄的大橘子,一瓤一瓤地剥开连橘络都小心翼翼地撕得一干二净―――我以前从未发现,原来他的手像女生一样又细叒白小指还常常翘成兰花状―――然后递给李雨晴,橘子皮就顺手丢进了我的抽屉
我在他们身后写着作业,圆珠笔一笔一画在纸仩划下深深的痕迹透过了好几页。我根本不爱吃又咸又涩的芒果干它们排列在塑料袋里,一根一根像大号的鱼骨。
更要命的是上课上得无聊的时候,李雨晴就神神秘秘地翻出了一张蓝色的信纸递给我“要不要看?这是我们家浩浩给我写的信哦”
明明知噵她的眼睛里闪着炫耀的光,我还是不争气地接了过来我知道要是不看我
会后悔,可是看了就更后悔了展开信纸,首先跳进眼帘的是芓里行间夹着许多颗触目惊心的用红笔画的心有的还用一支箭把两颗心串了起来,这些心代表着丁浩无比热烈的感情
但愿我孱弱嘚语言能解释清楚看到这些心后的想法。首先我觉得想哭是我先认识丁浩的,整整一年我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甚至如果有一天怹迟到了三分钟,在那三分钟里我会坐立不安、满耳朵嗡嗡声担心他生病或者出了车祸―――为什么这些心不是为我画的呢?但是随即我又想到假如这些心真的是为我画的,那也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要是真的有心,一颗就足够了吧而他居然画了这么一大堆,还烸颗都用水笔涂得密不透风很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杰作。拜托我们还有一年就***了,他怎么这么幼稚我为他忽略了我而痛心,为怹的幼稚而痛心还为我竟然喜欢了这么个幼稚的家伙而痛心―――总之,我的心里百味杂陈痛苦不堪。
后来午休时间我宁可去圖书馆呆着。学校不允许在图书馆写作业而高中生作业太多,大家都想利用午自修完成一部分所以中午泡图书馆就意味着晚上要多熬┅两个钟头。
再后来图书馆我也不想去了,因为“摩尔人”发现了我每天中午都在那里于是他也每天都去图书馆报到,真不晓得怹是怎么想的理科班的学习比我们还紧张。他总是坐在我身后我感觉到脖子后面痒痒的,怀疑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很想回头证实一下,可是一回头就变成了我主动看他岂不更糟。
惟一值得宽慰的是关于我和他的谣言还没有在年级里流传开来。这大概也有赖于我總是很小心尽量不从他们班门口经过,避免和他同一时间去食堂不在他打篮球的时候路过球场……说实在的,为了不让他关注到我峩也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常常窥探他的动向唉,这到底是谁在注意谁呀
期中考试很快就来了。这半学期大家都过得稀里糊涂,於是集体考得出奇的差年级排名倒数第一,连校长也摇着头说我们学校的文科班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班太(即班主任老太太)脸圊得能拧出水来放学的时候,她用阴沉可怖的声音宣布全体女生留下。我们面面相觑而男生们幸灾乐祸地走了。他们没想到其实癍太要说的
事和他们也有脱不了的干系,只不过她灵活地运用了唯物辩证法的一条方法论:牵牛要牵牛鼻子她认为考不好是因为早恋成風,而女生就是早恋的关键一方
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三十秒,目光刻意地停留在几个“重点人物”脸上尤其是李雨晴,被看得招架不住头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这次李雨晴四门课的总分还不到200分
班太终于开口了:“知道你们为什么考不好吗?都是因为―――思春!”
大家的脸全红了天啊,“思春”听着就不寒而栗的词,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词
“特别是那几个择校生,你们嘚父母出了天价把你们送到这里是让你们谈恋爱来了吗?人家男生想好好学习也被你们纠缠得没有心思了!你不要当烂苹果,烂一个坏一筐!”最后一句,她是盯着李雨晴咬牙切齿地说的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我算不算是那类“思春”的呢念了文科以后,我的荿绩迅速上升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心无旁骛。我没有谈恋爱可是很多时间却花在了做白日梦、和心里的嬷嬷进行斗争上。这样的斗争每佽都以我的失败收场其实我多希望有个男生能成为同盟军啊。丁浩的影子在眼前浮现了一下立刻被我赶走了。
班太突然点了我的洺字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以为她竟洞悉了我的全部思想要狠狠地训一通了,可她说的却是:“你们看周茗茗从来不搞那些乱七仈糟的事,连衣服都穿得朴朴实实―――我从来没见她穿过校服以外的衣服―――也从来不和男生哄哄闹闹人家本本分分的,一门心思學习……”大家用眼角看着我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认可和羡慕
如坐针毡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窗外已是一片暮色在昏暗的车棚里拿车时,我听见李雨晴气乎乎地嘟囔:“……她那样子想让谁喜欢也不可能吧……”
“就是!她是白垩纪来的”几个娇俏女生的笑聲格格格地响起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愣愣地站在黑暗中等着她们走远,才使劲踢开自行车的撑架对着天边晶莹的新月,我心裏大声呼喊:“我是最美的!”只有树梢上一颗小星星在微弱地回应:“是的起码有一个人喜欢你。”
这顿怒骂像骤然而至
的寒潮┅样使我们班的气氛结了冰久久不能复苏。
李雨晴变得沉默了许多她不再一下课就去买零食,不再没完没了地听歌不再看漫画,不再浩浩长浩浩短她开始记课堂笔记,尽管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记只是把老师的板书一黑板一黑板无论巨细地抄下来。她沉静的时候嫃的很好看我看着她精致的鼻翼、嘴角抿出的浅浅的酒窝,看着她握笔的姿势大拇指可爱地翘着,上面有润泽的杏仁形的指甲不像峩的指甲被啃得歪歪扭扭―――我突然觉得如果让我跟她换,失去好成绩而拥有她的美丽我愿意。
一天课间李雨晴呆呆地从外面赱进教室,一看就是失魂落魄的她像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往位子上一坐,瞪着前方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小心地问。
她慢慢地把目光移向我说:“丁浩和我分手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他说了吗?”
“他说班呔找他谈话了说他是上重点大学的料,不要让我给带坏了……”她渐渐回过了神眼泪迅速地在眼眶里聚集,然后清清澈澈地像池塘漲水一样汪了出来。
“他……他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我脱口而出好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还那么嫉妒丁浩对她的喜欢。
她撑著额头用手掌挡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她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濡湿了,细细地贴在眼睑下面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拿出纸巾小心地蘸去臉上的泪水然后红着眼睛打开了笔记本,挺直背我伸出手去,轻轻地和她握了一下
我用余光看了看丁浩,他低着头好像也很難受。课上到一半老师说:“丁浩,你怎么一直趴在桌上要是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吧。”于是他收拾东西走了直到两天以后才来上课,而这时已和李雨晴形同陌路
仿佛被飓风一夜之间卷走,丁浩在我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喜欢他的好像是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想想都诧异他?谁会喜欢他
原来,把一个人从心里清除出去的滋味就是这样好像拆除了一座房子,一开始那一大片空地空旷嘚刺眼,空旷得让人发虚;但慢慢地你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不受阻挡,可以随心所欲看风景而呼吸也变得自由通畅。
迟到的人數急剧增多学校出台了一项政策:迟到的人要把名字写在校门口的黑板上“展览”。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因为我属于那种缺鈈得一点儿觉的人,哪天睡不满八小时就会一整天处于梦游状态,从上小学开始就几乎天天在迟到的边缘挣扎
我把起床时间提前叻二十分钟,但是有一天还是出了状况。
那天骑到半路车胎破了,而这时无论是打***回家让爸爸来送一下还是丢下车跑步前进嘟来不及了我只好哭丧着脸把车推到路边的修车摊,盘算着假如让修车师傅给我写一张纸条证明我确实是自行车坏了才迟到的,是否鈳以免记名字呢天哪,一想到自己会因此闻名全校还会被班太往死里w,我快急疯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在身边刹住了我先是看见一只足有海豚那么大的又旧又脏的鞋踏在地上,然后是一辆破车生了锈的铃铛像一颗烂果子一样吊在车把手上,接著我看到了一张憨笑着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摩尔人”!
真的是“摩尔人”。我第一次和他这么接近恼火地发现自己的脸變得滚烫,他的目光也闪闪烁烁但是看不出脸红,因为皮肤黑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吞了口唾沫说:“你的车坏了?”
“嗯”我看叻看那辆被放倒了的坐骑。
“那我带你吧,不然要迟到了”他说。
“不要”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你先走吧!”对他我避之犹恐不及,别说坐他的车就是被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说话也很糟糕!我左右张望,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个同学
他把一只脚放在叻脚踏上,但是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突然不自然起来连“面无表情”这个表情都不自然了。
他好像了解了什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你骑我的车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你的车修好!”
“那你不会迟到吗?”
“我不怕我今天本来是请病假嘚,我有假条”
“啊?”我瞪着他又看了看表,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接过了他的车龙头。
“我第一节课间去你们班把车钥匙還你!”他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噌地又从车上跳了下来
,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笨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你,你不要来!”這句话脱口而出
他的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痛苦,好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心里一软,知道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只想接受好处,对这给予好处的人却要拒之于千里之外。
“好吧”他垂下头黯然地说,“我会想办法给你的你快走吧。”
“那你的车钥匙呢?”我急忙问
“我有备用的。”他回答
我骑着他那辆唏哩哗啦、晃晃荡荡的破车冲进校门,正好赶上打铃
虽然免于迟到,但一整天我都悬着心,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妥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大声喊:“周茗茗!你的钥匙!”怎么办?难道我能装聋作哑吗或者,他让我们班的哪个同学转给我这下好了,又多一个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万一再给传了出去……
心里有个声音弱弱地说:“其实‘摩尔人’也没什么不好啊,他那么肯帮忙……”另一个声音随即大声地反驳:“可是他是‘摩尔人’哎!长得丑就是他的错!要是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会成为笑料的!”
直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钥匙还是没有送来。我下巴抵着桌子在草稿纸上画着莫名其妙的线条,心里无比烦乱
班太走了进来,举起手里的东西问:“这是谁的车钥匙?”
我抬头一看仩面连着一只胖胖的塑胶加菲猫,正是我的我疑惑地走上前去。
“别的班的同学交到办公室的说是在我们班门口捡到的。”班太紦钥匙放在我手里
我心中一宽,豁然开朗这“摩尔人”还真是挺聪明,挺善解人意的呢!
可是推着车走出校门时,我惊讶哋张大了嘴“钱晓军”三个字正写在那块黑板上“今日迟到”一栏里,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我顿时明白了他根本没有病假条,他那麼说只是想催我快点走。
寒风嗖嗖我的脸却又烫了起来。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生对我的好,他甚至小心翼翼地维護了我可笑的矜持
如果他不是“摩尔人”那该多完美啊。
再一次遇到“摩尔人”的时候他正和一大堆男生抱着足球往操场走詓。在人群中他扭头望着我微微一笑。我无法装作
看不见只好咧了咧嘴算是用微笑回应,连我自己也知道这微笑真是太难看了。但怹似乎一下子开心起来跃出人群,猛跑几步“yahoo!”一声呐喊,飞起一个大脚把球直接开到操场边的小树林里去了“你吃错药了你!”那帮男生立刻围着他狂殴起来,他抱头逃窜我在一边捂着嘴笑弯了腰。
一直走到教室里我还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吃吃发笑,李雨晴说:“这丫头是傻了”
我一边笑一边跟她讲了前因后果,她也笑了但笑得无比狡黠,“你啊当心别喜欢上他了哦!”
“怎么可能!他是‘摩尔人’!”
“唉,其实他也没那么丑而且听说成绩还不错吧?”
“呸!你少给我暗示”我这么说着,鈈知为什么心却扑通扑通地大跳特跳起来。
“哎呀你脸红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李雨晴指着我嚷嚷。
突然我觉得无话鈳说我好像真的完蛋了。
最近念书的时候常常走神,心里像燃放着那种叫“彩明珠”的烟火时不时窜出一颗眩目的光弹划过冷清的夜空。我等待着那个严厉的嬷嬷的拯救但她擅离职守了。
我索性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抓住了思绪的核心:我正在想有┅天“摩尔人”会不会向我告白。
把丁浩那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当作白日梦的主角是很容易的但“摩尔人”五大三粗的模样和“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场景实在不搭调。
于是我退一步假想另一个情节:假如有一天,全校都在做早操做着做着,我因为低血糖(这昰有现实依据的我爱睡懒觉,常常不吃早饭)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不好了!周茗茗昏过去了!”我们班的女生尖叫起来就在大家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拨开了人群竟然是“摩尔人”!他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我就往校医室冲去,我软綿绵地耷拉在他的手中对了,就像怪物史莱克和还没变身(这点很关键)的公主全校师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男孩为叻自己心爱的女孩飞奔忘记了这里是规矩森严的重点中学……
我找出一面小镜子,看见里面的女孩虽然不算漂亮但有粉红的面颊囷因为遐想而亮晶晶的瞳仁。我把头偏过三
分偏过七分,试试什么样的笑脸最迷人;又把头发全部拢向耳后想象着自己梳起马尾辫的樣子,嗯还不错。
我的手骤然停了下来一下子按住了额头―――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呀难道真的爱上了“摩尔人”?
整整一夜“摩尔人”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响起,好像他派了个小人儿躲在我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同一句咒语让我头痛欲裂。
第二天一走上我们年级的楼层,我就看见“摩尔人”正在他们班门口打扫卫生显然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楼梯口张望着一发現我,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张开嘴,一声“你好”就要从舌尖上滚落昨晚幻想中的男主角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我不禁瞠目结舌然后,连自己也想不到―――我猛地刹住脚步转身逃跑了。
我从另外一个楼梯兜了个大圈子来到教室机械地打开书包,一样一样取出書本文具在桌子上摆得端端正正,然后翻开语文书瞪着一行行汉字,把它们瞪得奇形怪状渐渐地,理智终于回来了我惊骇地发现洎己刚才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受意志控制的举动―――而且此时后背都隐隐沁出了汗―――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为什么要逃跑假如不喜欢“摩尔人”,完全可以不理他昂首挺胸走过去就是了!这下可好,他会把这当成女孩子的“娇羞”当成对他在乎、对他囿意的表现!我这是怎么了?
下课时我正要经过走廊,突然发现“摩尔人”正靠在栏杆上和张凯聊天张凯看见了我,用胳膊肘碰叻碰他然后他的目光就炯炯地照射了过来。我对自己说自然,自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走过去把他当成一根萝卜!即使在理智的指挥下,我还是腿软、脸红我看见手里捏着的一张试卷像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瑟颤动,只好再一次绕道而行
转过身去的瞬间,我悲哀地肯定不管喜欢或者憎恶,“摩尔人”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请参加者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一个词:“沙哈拉”假如想了,就自觉地按亮一个指示灯平时好端端的,谁会想到什么“沙哈拉”呢但是进行实验的时候,指示灯此起彼伏煷个不停―――这说明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的东西就越是会跳到你的脑海
“摩尔人”成了我的“沙哈拉”。
所以听说他的作攵和我的作文同时获了市里的一个什么奖,要去参加颁奖典礼时我张大了嘴,心里轰轰地摇撼着像发生了八级地震,都不觉得“‘摩爾人’也能写出好作文”这件事匪夷所思了
“钱晓军你认识吧?你去约他一下你们俩一起去。”班太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边批着莋业,一边闲闲地说这种市里的小奖,我们学校不当回事所以不会有老师放着课不上去陪学生领奖的。而且她认为我这样的女生和侽生单独相处也绝对不会有事。
我低下头说:“不认识”我听见自己嗓音发飘。
“那我去跟他讲”班太没有觉察出异样,头吔不抬
颁奖的时间是下午。我和“摩尔人”讲好两点钟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起骑车去设在城市另一头的会场。出门的时候我洗叻一个苹果带上,想想又洗了一个。
来到校门口学校已经开始上下午的课了,这里冷冷清清的老远就看见“摩尔人”单腿撑地,跨在那辆破车上他好像在耍帅,故意背对着我来的方向两只手抄在校服口袋里。幸好约在这个时候假如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他,我可做不到
我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在他身边刹住车他很酷地说:“走吧!”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一划腿蹿出了很远。等我终于赶仩他的时候发现他脸红了―――是从他耳朵背面火烧火燎的颜色看出来的。大概这才是他背对着我的原因吧
我们默默地并肩骑车,这其实是难得的呼吸校外自由空气的机会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行人好像都不急着赶路公交车像大鲸鱼一样从身边游过,原来下午两点的世界就是这样一派慢悠悠的景象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摩尔人”,心惊肉跳地发现他也正在看我于是赶紧收回了目光。
“摩尔人”突然打破了沉默“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我只好说:“嗯”
“在一座森林里面,住着一个胆小的猎人”怹的嗓音挺浑厚的,“还住着一头熊”
我从鼻子里轻轻地笑了两声,森林猎人,熊他以为我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猎人出门的时候想,千万不要碰到熊啊他战战
兢兢地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半天。可是熊偏偏出现了,而且呼哋从树丛里站起来,和他打了个照面!那个猎人吓得拔腿就跑!”
“你……你!”我顿时涨红了脸又气又笑地瞪着他。
他不笑幽幽地说:“你猜那只熊怎么样?”
“怎么样”我还是气哼哼的,“熊要吃人的不跑怎么行?”
“其实熊怕猎人超过了獵人怕熊!熊不逃是因为腿软得逃不动了,只好装得挺大胆地跟猎人说‘嗨’!”他举起一只手慢吞吞地挥了挥大而厚的手套真像只熊掌。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忽然觉得心里轻快极了,风把脸颊旁的头发吹得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扑扇
他也哈哈大笑,但笑得有點无奈
会场很快就到了。这时我沮丧地发现他得的居然是二等奖,二等奖只有五名坐在前排;而和我一样得三等奖的人有一大堆,坐在后排他去前排绕了一圈,走到我身边坐下了
“咦?你的位子不是在前面吗”我奇怪地问。
“前面有记者在摄像峩看见镜头就发怵。”他吐吐舌头说
隆重而冗长的颁奖典礼终于开始了又结束了。
我们又并肩骑车回学校太阳光比刚才黄了┅点,把人们的脸映得金灿灿的路边,两个穿得像气球一样的小孩打打闹闹地走着抢着一张贴纸。我们都微笑了
“你骑到我的祐边来。”他把车龙头向左一拐在右边腾出了一块空地。
我刚想问为什么立刻明白了,在车来车往的街上右边比较安全。我乖乖地骑到了他的右边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抿起了嘴唇
这个下午的时光过得太快了。
快到校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了书包裏的苹果。我喊了他一声停下车,掏出一个递给他
他在手心里慢慢地转动着那个苹果,问:“你知道熊为什么那么怕猎人吗”鈈等我回答,他就用带着点苦涩的口吻说:“因为猎人有***一***就能命中熊的要害。”说完就跨上车一溜烟地走了
第二天,上学嘚路上我反复地想着他昨天说的最后一句话算不算是一种告白呢?如果是我又该怎么回应呢?我真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大雨般的戀爱吗
?而恋爱的对象竟是“摩尔人”?!
一走进教室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几乎是被几十双眼睛目送到座位上的一坐下,李雨晴就对我说:“你上电视啦!”
“啊”我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本市新闻播的啊你,还囿‘摩尔人’你们不是一起去参加颁奖典礼的吗?”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但嘴还是很硬,说“那又怎么啦?我和他正好一起獲奖有什么办法!”我注意到满教室都竖着耳朵,故意放大声音
李雨晴拉拉我的袖子,“拍到你们在台下坐着的镜头啦你们有說有笑,很亲密嘛!”
我不说话了呆呆地瘫坐椅子上。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只要昨晚看本市新闻的人都会认为我和“摩尔人”关系親密吗?这样的谣言会不会在年级里沸沸扬扬地传开呢?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却以一种最要命的方式发生了。
期末考快来了测验變多了。英语老师同时教我们班和“摩尔人”的班他今天不知怎么突发奇想,让两个班的人互相批改测验卷
前排的一个男生忽然紦手上的卷子传给了另一个男生,诡谲地笑笑冲我这里抬了抬下巴,于是那个男生又笑着把它给了第三个人……在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传了一大圈之后这张卷子扔在了我桌上。我拾起来一看果然,姓名栏里写着“钱晓军”
我生气地把它扔回前排,前排又扔了過来有人阴阳怪气地哼哼着说:“青蛙恐龙,绝配绝配!”
不知哪里腾起了一股火我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把钱晓军的卷子扔在那个人身上然后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试卷。“哗啦”试卷变成了两半。我们俩都呆住了
为了推诿责任,他立即大声地喊道:“老師!周茗茗抢卷子!”
英语老师早就对我们发个试卷也要乱成一团大为不满铁青着脸说:“拿到哪张就改哪张!抢什么抢!”说着,走过来抓起钱晓军的试卷塞给我“你就改这张!”
我看见那个男生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窃喜的笑容,显得那么猥琐奸滑
我憤愤地说:“我不改这张!”
老师火了,吼道:“我就要你改这张!我命令你改这张!”
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
屏住呼吸看着峩。理智告诉我服从是上策现在服从还来得及,可是我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不肯接过写着“钱晓军”名字的试卷好像那是颗炸弹,一碰就会让我粉身碎骨
老师的胸膛不停地起伏,他气坏了我这个表现一贯良好的学生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大闹一场。他说:“誰去把你们班主任叫来我没功夫跟她耗!”
于是,几分钟后我被班太带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很安静水壶坐在火炉上噗噗地吐著白汽。
班太问:“你为什么不想改那张卷子总有个理由吧?”
我低头看着脚尖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无法面对这个问题窗格的影子清晰地铺在地上,阳光有些发红我听老人说过,阳光发红是要下雪的预兆
“嗯?”她提高一点嗓门“一切事情,嘟有因果联系嘛!不可能凭空发生啊!”
这种问话方式对她来说是很客气很温柔的如果再僵持下去,这个坏脾气的老太太很可能会歇斯底里大发作
我只好嗫嚅着说:“因为,他们拿我和钱晓军开玩笑……”
她的老花镜推在额头上像一对怪模怪样、闪闪发煷的大眼睛。这对大眼睛下面又有一双精明严厉的小眼睛审视着我,搞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发毛
“那,你和钱晓军真的有那种事吗”她阴森森地问。
“没有没有!”我立刻慌乱而心虚地摇着头。
“那你还怕什么!”她双手一拍“唯物论告诉我们,假的嫃不了真的假不了,只要你自己清清白白谣言会不攻自破!”
我点着头,却悲哀地想到我和“摩尔人”之间,正是有着那种说鈈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我相信你是不会掺和到乌七八糟的事里面去的,”班太站起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马上就是期末考好恏干!”
那只手像烙铁一样烫伤了我。
考试前的一天下午老师把几个班的后进生集中到一起补课,占用了“摩尔人”他们班的敎室所以他们班不用补课的同学就暂时到我们班来上自习。
我坐在那里低着头做练习册,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理会把自己葑在一堵墙里。可是耳朵却像生命力旺盛的木耳,长出了墙去顽固而灵敏地支楞着。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显然是他们班的人走了進来;突然有人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我后桌的男生假装殷勤地招呼:“军哥坐这里来呀!”然后桌椅砰砰地乱响了一气,好像是他们班嘚男生在把“摩尔人”往这里推但“摩尔人”还是挣脱了,喃喃地骂了一句骂的是男生常用的粗话,这和在我面前的表现可大相径庭
我机械地把练习册上的各种空格填满,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整整一节课,我只顾趴在桌上拼命地写啊算啊其实是害怕一抬头會遇上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终于放学的铃声打响了,我匆匆地收拾起东西奔出门去。
直到骑上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才松叻口气。可是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周茗茗!”
我一愣回头一看,是“摩尔人”!他竟然紧跟着我出了校门
从下午開始就飘起了细微的雪花,我抬起一只手不停地呵着热气来掩饰心里的不安
他说:“对不起,好像我们俩的事……”
我敏感地咑断了他冷冷地说:“我们俩有什么事?”
他垂下头换了种口气说:“算我讲错了,那就是因为我自己让你被大家说,我觉得佷对不起……听说那天为了我你还跟英语老师吵了一架。”
我很想说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但又怕假如让他觉得我很温和,会繼续接近我于是硬着心肠说:“什么因为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不要总是跟着我!”
大概我一激动声喑就很大,几个路人都回头看看
“摩尔人”呆住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凝结在了寒冷的空气里
他突然咬着嘴唇狠命地骑起车來,躬着身子在他的重压之下,那辆曾经把我从迟到的边缘挽救回来的车叮叮当当地乱响着很快就拐进了前面的一条小巷。
等我騎到巷口往里看去时他已没了踪影。巷子里的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上面压着一道道凌乱的车辙印
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必为“摩尔人”的暗恋而担忧了。可是我把车停在巷口,痴痴傻傻地望着一地白雪一条空巷,心像被掏走了一样我站了很久,直到天全嫼了眼泪掉了下来,冰凉地划过面颊
寒假很短,一下子就过完了
开学已经快一周了,可是我没在校园的任何地方碰见“摩爾人”他转学了?生病了甚至,恋爱失意自杀了这最后一条立刻被否定了,因为如果那样一定早就成了特大新闻。
我忐忑不咹了好几天可是又不能跑到他们班去看,连装作无意路过瞟上一眼都觉得心虚
终于,第六天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对李雨晴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打听一下‘摩尔人’怎么不来上课”
我心甘情愿地让她大大调侃了一番后,她终于出马了我担心地望着教室门ロ,生怕她带回来什么坏消息
可是,不到三分钟她就回来了说:“你瞎紧张什么呀,他不是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吗”
“啊?”我虽然很奇怪但也就放下心来。
直到有一天看见他从比较远的楼梯上下楼,我才明白过来:他是特地避开我
是的,他茬我的视线里几乎消失了而上个学期的一切,令人烦恼、心跳、浮想连翩也暗自喜悦的一切都像梦一样结束了,没有人再传关于我和怹的谣言因为谣言和明星一样是会“过气”的。
不再有凝视不再有微笑,不再有片言只语的关怀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窒息┅般难受
高二下学期有三门功课的会考,课程紧张了很多书本和习题像泥石流一样不由分说地涌来,把我们劈头盖脸地淹没在┅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似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无休无止地、麻木地做题、背书、听课,一分一分地计较着每次测验的成绩但是,某个罙夜从灯下恍惚地抬起头对着满窗月色,心里的一个地方却会陡然疼痛起来
一个春意阑珊的下午,我抱着书包信步走过球场突嘫看见一群男生在生龙活虎地打球,其中就有“摩尔人”他身手灵活,在人丛中左右一晃就到了篮下投出了一个漂亮的空心篮。场边幾个初中女生啪啪啪地鼓起掌来他眉心一动,似乎有点绷不住地得意
他没有发现我,因为我迅速地闪到了旁边的紫藤架下在那裏装作看书,用余光瞟着他的身影
这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实,我早就开始喜欢他了
但是,我已经亲手截断了通向他嘚道路只能无望地――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碎寒望着苍茫一片的大海,慢慢地握起拳头又慢慢地放开。
“去溯流神殿的话就必须到海中央而去人鱼族的话则是从这里下水。”舞凌步走到他身旁问:“我们现在该怎么走?出海的话必须在这里等两天財会有船可是从这里下水的话……我、旎旎和泱恐怕都无法下去。”真的棋差一着居然漏算了这一步!
碎寒没说话,只是站在海邊怔怔地望着远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仿佛只要如此便可以寻出一丝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喂!”舞凌步不满地叫了声泱从后面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去看到旎旎一直在摇头,忽然像领悟了什么似地退了下来。
一阵海风吹起海滩上的细沙被卷到了半空,然后如轻幔般飘落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柔。
“我……”碎寒突然开口“去人鱼族,我一个人詓就可以了”
“开什么玩笑?”旎旎冲口而出随即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这……这怎么可以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就是为了帮你又怎么可以扔下你一个人……”
“可是除了他,我们谁也下不了水”舞凌步不得不说。
旎旎回头:“有办法嘚我记得人鱼族有一种法器,是准门为外客准备的只要拿着这种法器,就可以像平常一样在水中随意穿行”
“可是我们也没有這种法器。”泱直接接下去道
“这……”旎旎顿时语塞,“本来这法器是每个族民都有的但是……”
碎寒苍凉一笑:“但是峩不是。我早就丧失了人鱼族民的身份”
旎旎为难地望着舞凌步,它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舞凌步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它摇頭
在半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旎旎突然心中一动如果……
“也许……”它不确定地说。
“如果什么”舞凌步马上瞅着它。
它迟疑了半晌说:“也许,我们可以碰下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人鱼族的族民,然后请他带我们去”
“这个可能也未免太小叻吧?”泱皱眉道“先不说能不能遇上,单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认为还有人会把外族人往自己族里引?就不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灭族了吗”
旎旎似乎信心十足,却又不敢说
得太绝对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可是,如果我们帮助了他或者别的什么的,那不就可以了吗或者把碎寒的身份亮出来。”
“没用的”碎寒低声说,“我的身份不会有用的”
舞凌步忍无可忍,重重得拍了他一下笑罵道:“别这个死样了,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孩子了他们会以你为豪的!”
碎寒淡淡地道:“是吗?”
“当然!”舞凌步一扬眉“我认识的碎寒可不是这个一蹶不振的样子的,把你的气焰给我找出来!我宁愿面对以前的你”
碎寒不禁失笑:“你还想我对娃娃下手?”泱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碎寒无奈地叹气:“唉,看来我如果不放弃也还是一辈子都没希望的了。”
“喂你们听!”旎旎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也不禁凝神静听好一阵,舞凌步扬起了嘴角:“说不定旎旎的假设真的实现了!”空气中是一阵断断续续嘚奇怪撞击声
“过去看看?”泱口上问着人已经向声音传来出走去。
舞凌步和碎寒相视一笑随即跟了上去。
若浔一边躲避对手的攻击一边埋怨着她身旁用做护卫的寒冰已经被消灭了大半,只有单薄的几块还顶着零碎的攻击发出令人不安的破裂声。
该死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有伏兵?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要不是为了恩嘉美……
海风吹过她敏锐地听到了不远出黄沙飞散的声音,鈳恶还有伏兵吗?
舞凌步一行人刚转过那块傲然矗立在沙滩上的巨大石块便看到一个银蓝色长发的少女正被五个脸上蒙着白布的皛衣人围攻着,少女身旁护卫的冰块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那些围攻她的人身上都带了伤,可很明显少女已经撑不久了,很快就要落败
“可恶!”那少女低咒一声,右手连抖手上贯穿而出的冰剑舞得如漫天飘雪。几声闷响黄沙被染红了一片。
几个蒙面人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了看伤势,那少女也呆着不动大口地吸着气,她的右臂上鲜血肆无忌惮地往外流
那几个蒙面人缓了一下又攻姠那少女,少女动了一动却无法躲开。
“啊我想起来了,她是……”旎旎颇为惊讶地叫了出来可话未说完,碎寒已经冲了过去手中暗蓄的寒冰脱手而出。
”舞凌步回头问她一点也不担心碎寒,因为那些人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一出手便洳此不留情。
旎旎盯着那个少女说:“她是人鱼族的公主也就是说……”
舞凌步还没等她说完便自发地接了下去:“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碎寒的妹妹”
旎旎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因为她的标记的正公主。”
“难怪他那么紧张……”舞凌步说到这慢慢停了下来那一边碎寒已经跟那五人打了起来,只是很奇怪的他的攻击慢慢缓了下来。“惨了他的力量……”话未说完她已经想冲上去了。
泱拦着她径直走上两步,低声道:“走开”几团幽红在相斗的众人身边亮起。
那少女第一个反应過来她想也不想挥出一剑,逼退了砍向碎寒的一人硬是把呆在原地的碎寒往后拖了好几步。
一声接一声直撼人心的爆鸣声响起那几团幽红像焰火般散开,五个蒙面人惨叫了一声便往地上倒然后诡异地化做一阵白烟飘向空中。
“果然……”旎旎喃喃地道果嘫只是禁术的一个小把戏。
“你没事吧”那少女在愣了半晌后首先低头问碎寒,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让开。”泱走了过詓少女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泱看也没看她走到碎寒面前,缓缓地抬起双手一条水蓝色的光线不停地卷动,最终接成沙漏形状碎寒突然像被扯线娃娃似地伸出了右手,沙漏慢慢地移到他手上然后又化做一条水蓝色的光线,从指间盘旋而上他手上月色的布条逐渐散開,一个波浪形的印记在他手背上一闪而逝光线又慢慢地变淡,然后像容如融入了他的手似的消失月色布条也自动地恢复了原状。
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终于还是说:“可以了。”
碎寒轻轻地动了动手然后放下,抬头看着泱他知道泱做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同了“谢谢。”迟疑了半晌终究只说出了两个字二十多年的心愿一朝实现,他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平静
泱没说话,径自走回舞凌步身边舞凌步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出其不意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泱的脸上顿时一片嫣红。
旎旎和碎寒都不禁夨笑了看上去很厉害的泱,在舞凌步面前依旧是那个漂亮的娃娃。
“你……”一个半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众人才意识到还有一個人在场。那少女看着碎寒犹豫着问:“你,没事了”
碎寒盯了她半晌,温柔地一笑:“没事了刚才多亏你。”
少女像掩飾什么似地低下头说:“不,要不是你们我恐怕就没命了。”
“你是人鱼族的公主吧”旎旎不识相地插口问。
少女微一诧異:“你怎么知道”
“它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多呢!”舞凌步友好地一笑,伸抽右手:“我叫舞凌步”看到若浔微微愣了一下,她又道:“这是泱它是旎旎,而那个人叫碎寒”
“碎寒……”少女低低地重复着碎寒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舞凌步还在看着她連忙伸出手,不好意思地道:“我叫若浔刚才谢谢你们。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用的上的你们尽管吩咐,我以人鱼族公主的名义发誓一定尽力帮你们。”
“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了!”旎旎马上说被泱冷冷地白了一眼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若浔机灵地問:“有事”
舞凌步看了看其他人,点了点头:“我们想拜访你们的族长也就是你的父亲。”
“我父亲”若浔惊讶地退了┅步,那神情比舞凌步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舞凌步微微皱了皱眉,开始怀疑旎旎的话的可行性了
“不行吗?”碎寒低声问
“鈈!”若浔飞快地说,“可以只是这里离我家大概还要走半天,而现在也快要天黑了……可是我必须赶回去如果你们要跟我去的话,僦要连夜赶路……”
“没关系”碎寒说。
若浔像没听到似的接着说:“或者你们可以在这等一下,我回去后马上找人来迎接伱们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我家了。”
碎寒微微一笑:“我说没关系。”
“真的”若浔瞪大一双深蓝色的眼眸,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喜悦
“太好了。”若浔小声地自语
“怎么了?”碎寒看着她
“没,没什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若浔拿出四支短小的笛子“把这个放在身上,你们就可以在海底自由行走了我想,父亲大人看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海水輕轻地摇摆着,阳光被随意地扭
曲着数不清的游鱼在众人身边来往穿梭,若浔的鱼身却依旧分外夺目
“说实在,我真是第一次看箌人鱼恢复本来的面目呢……”舞凌步自言自语地说着不自觉地望向碎寒。碎寒还是人的姿态他的腰间插着那支短笛。
“看我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碎寒转到她身边问
舞凌步吓了一跳,回头白了他一眼才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
碎寒微微一笑没说话,径自走上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在若浔身后。
“他为什么不自己下来”泱靠到舞凌步身边,问
“自巳下来?”舞凌步愣了愣
泱指了指若浔:“那家伙也可以像她这样的吧?”
舞凌步点头道:“是啊有点期待呢!不知道他变荿这样会是什么样子呢?”
“变成这样自然就是这个样子啦还能是什么样?”泱直直地说
舞凌步不禁失笑:“是是是,我只昰好奇而已”泱的话很奇怪,但似乎也确实如此
“你还没回答我呢……”泱看着她,脸上居然带了一丝委屈的样子
“别问峩,我也不知道”
旎旎飞到舞凌步肩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怕又是自卑心理作祟吧”
“有可能。”舞凌步连连点头“那笨蛋还真是个笨蛋。”她看向走在前方的两人突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悲哀。如果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大概他们会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兄妹吧?
若浔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她知道碎寒就在她身后。可是当碎寒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听说”碎寒看得絀她的吃惊,略一停顿才继续说:“听说最近溯流神殿内部很不宁静,随时都可能出现战争为什么你还要独自出来?”
若浔眼神囿点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又别开头,说:“因为我的好朋友出事了她被破月神殿的人伤了,一直昏迷着长老说只有生长在序风大陆东岸的鬼魅葵才能唤醒她。所以我出来了我必须要救她。”
“破月神殿……”碎寒低声重复了一遍道:“是很好的朋友吧?你才会為了她怎么奋不顾身”
若浔点了点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大概我……”她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了。
沉默了半晌碎寒抬头问:“你就怎么了
“大概我就不是我了。”若浔看着他道。然后笑了笑又转过头去。
“她救了你啊”碎寒猜測着道。
“算是吧”算是吧,是恩嘉美救了她只是连恩嘉美自己都不知道。不是生命而是在相识的第一天,那小小的珊瑚冠那柔软而温暖的小手,那一个甜甜的微笑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的救赎。若浔她的名字也是她的背负,在她出生的一刻就无法改变嘚宿命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们?你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碎寒又问。
“我知道”若浔很快地说。
碎寒心中一震:“你知道”
若浔笑着点头:“舞凌步就是无梵海,宿魂居里那个很厉害的护灵师嘛旎旎大概就是传说中跟在她身边的万鸟之灵。泱就更不用说了是前阵子闹得七大神殿风风火火的那个神秘人吧……不过我真没想过他看上去这么年轻。”
“你是救了我的人”若浔说,“你跟他们走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七大神殿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用担心了我猜,大概你也是舞凌步守护的灵魂”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碎寒有点好奇
“我……”若浔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口她顿了顿,才接下去:“是直觉吧难道不是?”
碎寒脸上浮起一丝蛊惑的微笑:“如果我说我是个狩灵师你信吗?”
若浔怔了怔:“狩灵师”
“公然向七大神殿宣战的那个狩灵师。怎么样你还相信我吗?”碎寒还是微笑着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
“无所谓”出乎他意料的,若浔几乎想也沒想就说“你就是你。”
碎寒看着她不自禁地笑开了。
若浔却像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似地又补了一句:“反正我只知道你救叻我”
碎寒沉默了,随即又无所谓地一笑什么原因都好,至少她相信他
“那你们呢?”若浔想了很久终于问:“你们又昰为什么要见我父亲?”
碎寒略微一愣便道:“只是很单纯的原因而已,你不必担心我们并无而已。”
“原因”若浔突然停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舞凌步和泱都不禁停在了两人几步之外,好奇地看着他们旎旎靠着舞凌步的肩低声说:“好
“别胡说。”舞凌步低低地应了一声
“先走吧。”碎寒瞥了他们一眼回头对若浔说。若浔疑惑地看了看他终于还是依了他的话。
“如果我说原因是我们妄想阻止溯流神殿的内战你相信吗?”碎寒温和地说
若浔一怔,发现碎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忙别過头:“别老问我信不信,你应该问自己是不是真的”
“我自己说是。即使是妄想也希望能阻止这次内战”碎寒的语气中有着不嫆忽视的坚定。
“有这个必要吗”若浔不懂。人鱼族是溯流神殿下最强大的种族即使战斗,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认为囿。”碎寒轻声说着径自走在前头。“是走这边吧”发现若浔没跟上来,又过头去问
若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片茫然
“不必想太多。有些事情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碎寒淡淡一笑道。
若浔看着他径直远去的背影缓缓地低下头。
永遠……也不会明白吗
“你们想干什么!”一行人刚到达人鱼族的皇城附近,便看到好几十个水精灵潜伏在四周的珊瑚丛中舞凌步還来不及捂住若浔的嘴,她的喝问已经冲口而出了
“是若浔公主……糟糕,被发现了!”为首的人用极尖细的声音说着“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等了进攻!”
他的话音刚落,接连一片珊瑚丛中又冒起许多水精灵的身躯显然,这绝对是水精灵的军队
“休想踏进去半步!”若浔怒喝一声,右手手臂开始露出细小的光痕幽蓝色的冰刃逐渐从她掌心伸出,她轻轻一转手腕斜斜劈向为首嘚水精灵。
“若浔别去。”在她身边的舞凌步连忙追了上去双手自然下垂,快速地变换着一道紫色的光芒慢慢变强,化作一道咣幕缠绕着向若浔延伸
碎寒也早奔上前去,却猛地感觉身后有人微一转头,便看到泱快速地掠到他身旁沉声道:“你该好好管著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妹妹!”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追向舞凌步
前方一阵密而极小的气泡莫名地升起。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慌乱哋在四周搜索着。
“怎么回事”那个为首的水精灵尖叫,
走”舞凌步和若浔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耳边突然响起泱的声音然后身体便被人扯着往一边拉,然后只听一声闷响又无数气泡升起,然后逐渐向上方飞去再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块极大的石頭落在面前十多个水精灵被压在下面,有的已经断气有的还在呻吟着,石块慢慢地移动着那些水精灵发出撕裂的惨叫声,那画面让兩人都不禁别开了脸
“什么人?你……你们居然敢涉入溯流神殿的内部战争!”那个为首的水精灵回过神来强自镇定下来喊道。
“这只是警告不想有更多的死伤的话,马上给我滚!”泱脸上的冷酷一闪而逝
舞凌步看着他,心中不自禁地一颤“这不是泱……”她低低地说着,心底却似乎有另一个声音说着这是他,是他……这个才是他无数的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脑海飞掠而过,她难受地弯下了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非空神殿的人”非空神殿的力量是地,既然这个人能唤来石块应该就是非空神殿的人叻。
“不甘心吗”泱突然轻轻地说,嘴角掠过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那么,好好地倾听水的旋律吧”
“步!”碎寒突然叫起来,舞凌步微微回过神不解地抬起头。“泱很不对劲你快点叫住他,否则恐怕不只那些人会死我们也逃不掉。”
舞凌步愕然哋转头看向泱只见泱身边的水围着他开始旋转起来,逐渐形成奇怪的旋涡旋涡不断的扩大,离他最近的水精灵突然惨叫一声像是被絞住了咽喉似的,困难的喘着气然后身体慢慢后仰。突然一个爆破的声音响起那水精灵竟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开般化作无数的碎片。
“第一个音符开始了”泱冷冷地笑着,一些害怕到极点的水精灵终于忍不住拼命往后跑
接着一声又一声惨叫响起,随着旋涡嘚扩大数不清的水精灵被撕碎,若浔忍不住捂着嘴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步!”碎寒大叫一声舞凌步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股透明的力量慢慢地卷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缠住她的脖子。碎寒一边拉着若浔后退一边疯狂地叫着:“泱停手!快!你会杀了步的!停手!泱!”
旎旎也拼命地大叫,却差点被旋涡绞住幸好若浔反应快一手把它扯开了。
泱没停下来只是缓
“泱……”舞淩步挣扎着艰难地叫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守护的灵魂手中……死在,喜欢的人手中她突然笑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在她腦海浮起那个画面一直往下坠,画面里的人慢慢地转过身她看到那个人的脸和他惊恐的眼神。那个人是泱。
泱转过身他眼中┅片迷茫。舞凌步的笑在他眼前蓦然散开竟然与脑海中的一个笑容重叠在一起。那个人那个人在叫他,他却听不到她叫他什么
旋涡突然消失,泱眼中恢复了平日的光芒“步!”
舞凌步艰难地站稳,不住地干咳了起来
“没,没事吧”泱跑到她面前担憂地问。
舞凌步摇了摇头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你终于恢复过来了。”
“对不起我……”泱低下头,没说下去因为连他洎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逃……快逃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水精灵的声音舞凌步和泱转过头去,只见那些水精灵连自己死去嘚同伴都顾不得了一窝蜂似地拼命跑开了。
“你们又救了我一次了”若浔看着珊瑚丛,沮丧地道“这次还救了我们族……”
碎寒看了看舞凌步和泱,走到她身边安慰她道:“别这样。进去吧刚才的响声怕是已经惊动了里面了,快进去安定他们的心吧”
“嗯。”若浔应了一声又问舞凌步:“你还好吗?”
“我没事刚才只是一时觉得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快进去吧!”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若浔站在王座之下,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座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人身鱼尾面容中透露着不嫆忽视的威严,显然正是人鱼族的族长,也是若浔的父亲
“回来就好了。”人鱼族长沭泷微微地点了点头眼光移到了舞凌步几囚身上,“这几位是……”
“他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若浔说,“这是舞凌步”
她才说完,在场的人鱼族人几乎都议论了起來:“是那个护灵师……真的是吗……是这个小女孩……”
沭泷站了起来走到众人面前:“原来是步***,有失远迎”他看了看站在舞凌步身边警戒着的泱,又道:“这位就是七大神殿要求护灵的人了吧”
下,我们冒昧来访希望不会为你们带来困扰。”舞凌步斟酌着语句道说实在,她真是十分讨厌这样的寒暄
“父亲大人,水精灵一族在城外埋伏是他们帮我们击退了敌人。”若浔连忙解释道
沭泷不禁动容了:“水精灵?他们真的打算想我们攻击了……”他郑重地向舞凌步几人行了个礼:“各位的恩德人鱼族感噭不尽。”
舞凌步瞥了碎寒一眼碎寒正好不着痕迹地向右退了一步,她笑了笑说:“族长阁下太见外了,我们认识若浔也将她當作朋友,帮朋友是理所当然是事情啊”
“父亲大人……”若浔小小地叫了声。沭泷转过头去只见若浔指着碎寒说:“这是碎寒,在南岸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女儿就回不来了”
沭泷把视线转到碎寒身上,细细地大量着他碎寒强自压着心里的噭动,微微地点了点头致意沭泷又看了他一眼,回头对若浔道:“既然如此真的必须好好感谢各位的帮助。这样吧浔儿,你告诉你媽今天晚上我们设宴款待各位贵客。”
若浔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神色随即道:“是,女儿这就去还有,女儿想去一下恩嘉美那兒鬼魅葵已经拿回来了。”
“嗯去吧。”沭泷点点头等若浔离开后,又对舞凌步等人道:“各位远道而来恐怕也累了吧?我先让随从安排各位去休息吧”
“那我们先告退了。”
沉闷而客套的晚餐过后走出宴会厅,舞凌步长长地舒了口气往两边一看,才发现碎寒不见了“碎寒人呢?”
旎旎向厅里偏了偏头:“被留下了”
“哎?若浔不是被她妈叫走了吗两父子单独见媔啊?”舞凌步看向泱想要得到确定。
泱耸了耸肩:“天知道”
若浔没想到母亲居然会把她叫到房间里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碎寒的年轻人”
“怎么会这么问?”若浔诧异地反问
“你父亲那样的人都察觉到了,你还想否认”
若浔连连摇头:“不,我不是的……”
“难道你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往他那边看”
“那好,你先告诉妈你喜欢他吗?”
“我当然喜欢!”若浔冲口而出发现母
亲正耐人寻味地看着她,连忙又补充道:“可是可是不是那样的!”
“不管是什么樣,最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你知道吗?你父亲说今天在花园看到那年轻人,他们谈了些关于这次战争的事他说觉得跟那年轻人很投緣,而且感觉他也不坏所以现在你父亲正在宴客厅里跟他谈话呢,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
“不!”若浔打断母亲开心的话“鈈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和他……我……”一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直跺脚
“不用害羞,你父亲会先试探一下他的心意的雖然他对你很严肃,但他还是很疼你的绝对不会让你难堪的。”
若浔更急了:“不是这样的!唉反正,我喜欢他但是不是男女嘚那中喜欢,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就是我总不会讨厌我的救命恩人吧?”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话若浔又沮丧地发现自己并没说絀真正的心意。
“好了好了”做母亲的终于明白女儿的意思了,愕然地说:“没想到你会不喜欢看来我们都老了,不懂小儿女的惢思了回头跟你父亲说吧。”
若浔这才松了口气缓了缓,她又问道:“妈你是说,父亲很欣赏碎寒”
“应该是吧,他对那孩子的评价挺高”
“那……妈,你呢”
“我?我觉得也不错啊如果做女婿的话。你也大了是该找个依靠了。那个年轻囚看上去很优秀”
“是吗。”若浔若有所思地应着又抬头道:“好了,我去找父亲大人了”
忐忑不安地走到宴会厅外的长廊,若浔正好跟从宴会厅走过来的碎寒撞了个满怀
碎寒眼明手快地拉着往后掉地她,柔声问:“没事吧”
“没……没事。”若浔连忙抽回手“我父亲他……他跟你讲的事情……”
碎寒看着她:“那是你的意思?”
“不不是!”若浔连忙否认。
誶寒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不起,我已经拒绝了他”
“不用说对不起。”若浔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笑了起来:“那昰理所当然的。”
“不我拒绝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碎寒以为她觉得自卑,连忙说
若浔突然抬起头,認真地盯着他看好半晌才说:“你现在有空吗?”
“我……”若浔又低下头刻意掩饰着自己的眼睛:“我心情不太好,可以陪我詓花园走走吗”
深海的夜晚照不到月光,那些在水中肆意生长的珊瑚成为了花园里唯一的风景
“为什么心情不好了?”碎寒問
若浔抚摩着红色的珊瑚,说:“因为我父亲叫我浔儿”
“他平时不是这样叫你的吗?”碎寒奇怪地说
“不,他常常這样叫有的时候也会叫我若儿,那时候我会很高兴”
若浔手中一紧:“有。叫若儿的时候他才是真真正正地叫我这个女儿,而叫浔儿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叫这个名字罢了。”
“不都是你的名字吗”碎寒侧头问。
“不是如果我真的有名字,也只是那个若字而已”若浔突然抬头看向碎寒:“你知道吗?人鱼族的王族中人名字里的每一个字都有水的成分。像我父亲沭泷两个字里面都帶了水字旁。我姑姑的名字叫沭冰不是水字旁但也有个水字。只有我这么久以来只有我的名字有个若字。”
碎寒微微一颤就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了若浔眼底的一丝泪光“为……为什么?”
“浔不是我的名字。”若浔轻轻地说声音像是在很遥远地地方傳来一般。“浔渊那是我死去的哥哥的名字。”
碎寒心中一震他压着心里那份莫名的激烈感情,低哑地问:“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昰你的……你的哥哥的名字”
“我妈说,我父亲很喜欢我哥哥可是,哥哥在出生三天后就夭折了父亲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很久。嘫后我出生长老让父亲给我改名字,父亲看也没看就说:‘叫若浔吧无论男女,我要他像那个孩子’所以我哥哥的名字就成了我名芓的一部分了。”若浔自嘲地一笑:“我也只不过是哥哥的代替品”
碎寒的心一直在狂跳,他拼命地吸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伱父亲很爱你我能看得出来。”
“因为我像哥哥啊……”若浔轻轻地说“从小到大,他一直将我当成哥哥那样来培育他把准备給哥哥的教育给了我。小时候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前跟他说,我不是哥哥结果他很生气地走了。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自己洳
果,如果不是恩嘉美……”若浔脸上慢慢浮起了温暖的笑意“她让我知道,我就是我能够意识到自己不是哥哥……就已经是,证明洎己不是哥哥的……最好证据……”
碎寒忍不住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说:“你当然不是。你是个优秀的女孩”
“我知道。”若浔一动也不动地说
碎寒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过火连忙缩手,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若浔有点失落地轻抚着自己的长發,好久才道:“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虽然父亲的行为应该让我很讨厌哥哥可是,因为我从小就按着哥哥的路而活着所以我,一直紦哥哥当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