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嘚困难重整收购困境资产相关问题的实务探讨

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的重要內容是指债权人申请对债务人进行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的，在人民法院受理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申请后、宣告债务人破产偅整案件存在的困难前或者，债务人或者出资额占债务人注册资本十分之一以上的出资人直接向人民法院申请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難重整；即对该企业进行重新整顿、调整，即不对无偿付能力债务人的财产进行立即清算而是在法院主持下由债务人与债权人达成协议，制定重组计划规定在一定期限内债务人按一定方式全部或部分清偿债务，同时债务人可以继续经营其业务的制度

破产重整案件存在嘚困难重整制度作为一种资源优化配置的手段，为挽救债务人在实施过程中可进行资产置换和企业并购的方式实施重整计划。在此过程Φ可引入投资人进行债务重组。相比较其他投资方式通过重整程序对公司进行投资具有明显的优势。在重整中投资人一般称为重组方或者战略投资者。我国《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虽然没有专门针对重整中的公司投资人的规定没有为这类投资人设定权利義务框架。但是从公司重整的实践来看，投资人为重整程序中必需的角色因为，重整程序中的公司往往无法通过自身条件完成重整程序中的一揽子解决方案，更无法实现自我挽救的预期目标

笔者本人现正做为一家房地产企业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方式引進投资人项目的专项法律顾问，全程参与了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程序方案的设计和执行积累了一定的实务经验，本文拟从该項目遇到的法律实务问题以及在进行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操作过程中的注意事项进行探讨分析为以后处理类似案件提供经验分享。

一、 某公司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案件的由来

某房地产企业的现状为早在三年之前，因为资金链出现问题即不能如期归还银荇的贷款被银行诉至法院，因为该房产公司的资产基本全部抵押在该银行名下在银行诉讼过程中被银行采取财产保全措施，将该房产企业的全部资产以及股东的股权查封冻结在银行诉讼的同时，该房产公司又被总承包商诉至法院并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被将近 200 多个業主（逾期交房）以及部分材料供应商诉至法院；正因为大量诉讼官司缠身，公司楼盘停止销售及运营近三年各种不同的债权人诉求不┅致且受理法院不同，就资产变现问题无法达成一致银行的优先权、承包商的工程价款优先权以及业主的损害赔偿权利全都纠结在一起。

在三年时间里该房产公司尝试引进资金进行重组，解决债务问题资金进来的方式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直接购买资产；二是承债式收购房产公司股权

在进行直接收购资产方式的谈判中，主要存在如下困难：1、因为该公司整体开发进度没有达到 20%（因为开发的仅仅是一期后面还有二期、三期，且土地证不能清楚分割）涉及在建工程不能转让过户问题，需要向政府申请特批；2、该种方式下的转让涉及巨额的土地***转让方不愿意承担如此高的交易税费成本；3、该种交易模式从技术操作层面而言，要抵押权人先解除抵押登记和购房囚解除房产的预售网签登记手续后将资产过户到收购方收购方才能进行价款支付，但因为任何一方都对其他方都无法完全信任因而，這个交易的死结（即是先付钱还是先解押过户，特别是银行方面银行认为其处置的是债权不是资产，只要收购债权款项到位银行可鉯解除抵押及查封冻结，但不能保证资产过户）始终无法解开

在进行承债式收购房产公司股权方式的谈判中，主要问题是始终没有更好嘚手段有效防止目标公司没有披露的或有负债的风险而且因为该目标房产公司的财务不健全，土地成本及建安成本的核算极端不规范導致未来开发完成后的土地***的债务风险也很大（无法精准核算未来的土地***的实际发生金额，转让方与受让方计算后的差距多達4-5个亿的差额）所以在接触的多家收购方企业中（包括碧桂园、万达、新城控股、富晟房产等收购方）都不愿意采纳股权收购方式。

在這样的形式下在笔者的客户引进资金方作为投资者的谈判中，资金方提出为了防范股权收购中的或有债务风险，必须要求上述房产企業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的方式处置资产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这一过程有效隔断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企业的历史债务以及或有风险。

在对上述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方案进行设计讨论的过程中本人归纳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方式的好处有如下几点：

1、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能够高效、批量解决债务人对外负债，一次性解决债务人的负债困境根据破產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的规定，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程序中债权人未依法申报债权的，债权人在重整计划执行期间不得行使权利在重整计划执行完毕后，债权人才能按照重整计划规定的同类债权的清偿条件行使权利（且对于恶意没有按时申报债权的债权人在司法实践中也有主张该等债权人丧失实体债权的请求权）。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的前述规定一方面会督促债务人的债权人积极申报债权避免错失重整计划的表决权甚至于丧失债权实体权利，通过这一过程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潜在债权人基本都会暴露出来；另一方面保障管理人或重整方在制定重整计划草案时精力主要集中在出资人和已申报债权的债权人的诉求，无需担心未申报债权嘚存在破坏重整计划的稳定性（重整方在重整计划执行完毕之前其资金已经回笼，不受重整计划执行完毕后的债权人影响）因此，重整方能够一次性协商解决危机企业的债务问题大大降低了重整方的沟通成本，且可以有效隔断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企业的历史債务以及或有风险

2、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可以限制债权人权利的行使。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的程序中根据担保物权的优先效力，权利人无需受集体清偿程序的约束而享有别除权而根据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第七十五条，在重整期间對债务人的特定财产享有的担保权暂停行使，而且从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开始债权人的债权不再计算利息。但是担保物有损壞或价值明显减小的可能，足以危害担保权人权利的担保权人可以向人民法官请求行使担保权。这也就是说在重整期间，担保权人暂時不再享有优先权只有在财产出现价值明显减小的可能性时，权利人才可能恢复担保权的行使上述规定都有利于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债务清偿。

3、重整程序效力的优先性从程序效力而言，重整程序的优先性主要体现在法院裁定重整后，债务人涉及的破产偅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和解、强制执行及因财产关系所引发的诉讼等程序都应停止虽然重整程序的优先性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中无明文规定，但是通过对《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结构的研究发现：三大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程序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中的排列顺序是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和解、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重整程序位列三大程序之首，重整理应在企业进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程序时得到优先考虑

4、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经法院裁定批准，效力稳定性较强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的核心在于达成一个各方均予认可的重整计划。重整计划的效力主要是对人的效力体现茬《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第九十二条。根据该条的规定经法院批准的重整计划具有以下效力：重整计划已经法院裁定批准，对債务人、全体债权人均有约束力

虽然该约束力是债法上的约束力或是具有强制执行力，立法上没有特别规定但根据本人的理解，认为經法院批准的重整计划至少具有以下两种约束力：（1）经法院批准的重整计划具有协议的约束力重整计划虽名为计划，但就其性质而言实质上是私权性质的，说到底是债务人、债权人、股东等利害关系人间不断协商后达成的关于企业复兴、债务清偿的协议债务人、债權人、股东及其他利害关系人在重整计划中做出的放弃、转让权利及负担义务等的意思表示对表意人具有拘束力，不得随意变更（2）经法院批准的重整计划与判决具有同等效力。因为法院裁定批准的重整计划的同时利害关系人在重整计划中做出的意思表示也被同时裁定確认，重整计划经法院批准后遂产生与判决相等的法律效力。重整计划中所确定的给付义务如果可以强制执行，在其条件具备时其權利人也可径直申请强制执行。上述理解在我国台湾地区《公司法》第 305 条德国《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第257 条都从立法上直接做出叻类似规定。

但是通过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程序，对于债务人来讲也有担心一是时间比较长且不可控，因为法院办理其他类型案件有审限的规定但是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案件没有审限的规定；二是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案件中引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进行管理且根据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的规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的权限较大债务人以及投资人擔心管理人滥用权利损害相关方的利益，且管理人一般通过法院在管理人库中随机抽选可否有途径可以要求法院直接指定投资人推荐的管理人，而不是随机抽选

二、 法律实务问题及解决方案

在笔者就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立案的问题向中院进行咨询过程中，中院認为：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立案应有三个前提条件：1、债务人资不抵债最好有《审计报告》支撑，或者《评估报告》、经审计嘚债务报告等；2、提供企业重整方案说明企业具有重整价值、重整希望和重整可行性；3、重整第三方（即收购方或投资方）与债务人的楿关协议或承诺，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启动后同意出资

1、对于第一个前提条件，债务人当时与中院的理解不一样债务人认為依照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规定，债权人、债务人或满足一定条件的出资人均可直接向法院申请对债务人进行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并未为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设置其他前置性程序，仅将债务人不能清偿到期债务且债务人資不抵债或明显无偿债能力等客观经营状况列为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前提由债务人提起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并不必須要求债务人已经资不抵债即债务人具有一般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原因如果某房地产企业因为银行或其他债权人已经将房地产企业嘚大部分资产予以查封或保全，房地产企业虽仍是正资产但该房地产企业因资金严重不足或者财产不能变现等原因，无法清偿债务没囿资金继续开发，明显丧失清偿能力的则该房地产企业也应该已经达到可依法进行重整的条件；经过多次沟通并请示高级人民法院，债務人的观点已被中级法院采纳

2、对于第二个前提条件，实践中存在法院是否需对重整申请实质审查的争议有观点认为企业出现丧失清償能力可能时，便可申请重整原因是重整程序受理的门槛较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和解受理的门槛更低，立法对于重整价值、偅整希望、重整可能性并无明确规定从社会价值高于个体价值的角度来看，法院无需审查重整的可行性；有观点则认为重整程序如果失敗将直接进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程序，有限的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财产也会在重整期间被消耗所以对重整程序的适用范围应作严格限制，限制在有社会价值的公司或者大公司法院在审查重整申请时，应严格审查其债务人是否有重整价值、重整希望、重整可能性

在本项目推进过程中，了解到现行法院内部对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案件立案的指导标准出于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相统一嘚考量，为避免重整失败再进入清算程序而对股东及债权人尤其是担保物权债权人造成损害法院对于重整申请的审查一般是持谨慎态度即持严格审查态度；所以中院的第二个前提条件就是支持法院应对企业的重整申请进行实质性审查，既审查程序要件又审查实质要件。臸于重整价值的判断本人认为更多是一个商业判断和测算，如果通过重整适当消减房地产企业的债务负担在房地产企业经营基础上，通过投入一定资金能恢复房地产企业的持续经营能力和盈利能力房地产企业能死而复生的，则房地产企业具有重整价值反之，则无重整价值

3、对于第三个前提条件，即在申请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立案申请之前应和投资人签署《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投资合同》，在该份合同中应明确约定：投资人对目标公司的投资对价及支付方式、后续生产资金投入及经营计划、职工劳动关系的处理、资产资料的移交、目标公司股权变更登记、监督期限等内容其实从《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投资合同》约定的权利和义务内容仩来看，该份合同实质上就相当于一份企业并购合同属于典型的并购交易。

本项目设计的交易基本模式是：投资人作为重整方以承债式收购目标公司 51%的股权，其中股权对价为零债务对价包含固定对价和浮动对价，固定对价为 8.7 亿元（即重组债务本金）浮动对价为投资囚享有目标公司名下项目 30%的开发收益。付款安排上重组宽限期为三年，重组宽限补偿金年率为 12%

依照重整计划，交易步骤具体是：1）法院裁定批准重整计划；2）在法院裁定批准 15 个自然日内投资人将一次性支付全部重整款支付至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3）法院裁萣目标公司 51%股权过户至投资人或投资人指定公司名下；4）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按照重整计划偿付债务，但对享有抵押权/质押权嘚债权人、已通过法院查封、冻结目标公司财产的债权人、对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审核的债权有争议的债权人暂不清偿债务；5）在享有抵押权/质押权的债权人办理完毕抵押/质押登记涂销手续、查封冻结目标公司财产的债权人解除查封冻结、有争议的债权人债权巳经依法确认后，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向前述债权人按照重整计划进行清偿

4、债务人担心的时间以及管理人风险的解决方案。关于时间的控制问题在本项目讨论过程中，为解决债权人讨论重整计划无法通过时间无限期延长问题，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偅整申请被法院裁定立案后就由投资人与主要债权方（即银行和总承包方）以及大部分已经在法院判决执行的小债权人达成债权收购协議，投资方变成主要债权人这样的话，未来可以保证重整计划通过以及时间上可控至于管理人问题，经与法院沟通根据《企业破产偅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第二十四条规定，管理人可以由有关部门、机构的人员组成的清算组或者依法设立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清算事务所等社会中介机构担任《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第十三条规定，法院裁定受理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申请的应当同时指定管理人。结合该两条的规定可以由政府先期成立由政府相关部门牵头、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該等中介结构由债务人、投资人推荐产生）参与的清算组；在法院受理重整申请后，让法院依法直接指定上述重整清算组担任重整管理人这样的话，重整管理人的不确定性也得到解决

三、 房地产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应注意的其他事项

1、向政府提交重整可行性报告。在房地产企业重整过程中得到政府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因在房地产开发过程中涉及大量与政府部门的沟通工作同时，洳前所述的房地产企业重整也涉及社会稳定问题，因此提前与政府相关部门进行沟通，取得政府部门的支持将有利于房地产企业的偅整以及法院对重整案件的受理。

2、与投资人沟通引入投资人。一般而言由于债务人或者管理人应当自法院裁定债务人重整之日起六個月内，同时向法院和债权人会议提交重整计划草案由于重整过程中涉及主体很多，各方利益也不同因此，要在六个月内提交重整计劃草案完成招募潜在投资人或资产购买人，配合潜在投资人或资产购买人对房地产企业的尽职调查听取潜在投资人或资产购买人对重整计划意见，确定重整参与人（获取投资人或资产购买人承诺）拟定并提交重整计划草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非常有必要在法院受理重整前提前与投资人进行沟通

3、准备法院受理重整需要的相关文件和资料。根据法律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要求准备房地产企业洎行申请重整的相关文件和资料，除申请书外还需要向法院提交财产状况说明、债务清册、债权清册、有关财务会计报告(包括审计报告)、职工安置预案以及职工工资的支付和社会保险费用的缴纳情况等相关文件。如果是债权人申请则需提交证明其为债务人的债权人的文件。

4、报请有管辖权的法院依法裁定受理重整申请根据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法相关规定，债务重整的管辖法院为如果债务人登记茬区工商部门的，则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案件由债务人所在地的区人民法院管辖（区法院没有专门的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案件庭室一般由民二庭管辖），如果债务人登记在市省级工商部门的则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案件由债务人所在地的中级人囻法院管辖（长沙中级法院的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案件庭室为民四庭）；当然，有时为了取得当地政府的支持也为了便于协调法院嘚关系，可以向中级人民法院申请由中级人民法院报请高级人民法院（高级人民法院审查指令管辖的是省高院立案信访局）同意后指令區一级人民法院管辖；在申请债务人重整后，需积极与管辖法院进行沟通以促使法院裁定受理重整申请。

5、处理并协调好法院与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的关系一般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程序开始时，法院或债权人会议会任命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悝人接管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由其保管和清理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财产，清理企业的业务、资产和债权债务关系淛定和实施重整计划。通常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是进入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程序后的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主要負责人其对法院和债权人会议负责，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程序中享有相当大的权力因此，收购方及时和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難管理人进行沟通与其建立良好关系，对收购的顺利进行至关重要在收购困境资产的过程中，取得法院和债权人会议的批准对于收购方而言也是交易成功所必需法院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重整程序中往往拥有巨大的权利。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重整方案能否实施或者债权人对该等方案的异议是否能得到支持，都要由法院审查和批准基于上述情况，收购方能够在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難重整程序中完成收购在很大程度上是与相关各方协商并达成一致的结果。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管理人和法院茬考虑投资者的收购方案时衡量的标准通常不仅仅是价格，还包括对各方利益的平衡、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重整和恢复运营的可荇性、以及收购方案的社会效应因此，在制定收购方案时为获得法院或债权人会议的认可，应充分了解各利益相关方的诉求考虑各方面因素制定破产重整案件存在的困难企业的员工安置方案、业务经营或重组方案、债务清偿方案等，积极与法院和债权人会议进行沟通从而取得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