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话翻译器方言689什么意思

名片  茹根,今年87岁,从事教育工作多年,现为一名离休干部,致力于温岭话研究,曾被确认为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温岭方言语音体系研究”项目的传承人。  台州电视台的本土方言节目组,不久前接到了一个较真的电话。  电话里的老者,严肃地指出了节目中的一个错误:“主持人错将方言‘人衫’的本字说成‘人山’,实际上应为‘人衫’,指从衣衫的大小判断人的体态,不然该怎么解释‘人衫小细’呢?”  这位老者就是茹根,温岭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温岭方言语音体系研究”项目传承人,在方言的研究上,他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听茹老讲那过去的事  和记者约在老干部活动中心见面的茹老,穿着稍显破旧的衣服,戴着一顶旅行社的帽子,手里攥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他的“宝贝”。  从一张膏药的包装袋里,茹老小心地抽出一张巴掌大的纸——这是他的毕业证书。从这张毕业证书说开去,茹老讲起了过去的事。  今年87岁的茹老,亲历了温岭乃至整个中国专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大事,那些也成为茹老这半生里挥之不去的烙印。  1947年上半年,20岁的茹根考取了上海的一所专科学校。入学前需缴纳8块“袁大头”,为供一个孩子上学,当时的茹家几乎倾尽所有。  跋涉两天一夜来到上海,茹根却得知,除了8块钱的所谓保证金,要想入学,每个学期还得支付一笔不菲的学费,满怀热情的茹根就这样被拒之大学的门外。听说了茹根在上海的境遇,家里咬咬牙,又卖掉了100斤稻谷,给他寄去了几块钱,但与高昂的学费相比却是杯水车薪。茹根因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流浪”生涯。  寄宿在亲戚家打地铺,不甘心的他还跑去学校旁听,不过最终还是在旁听了一个多月后被赶了出来。终于在下半年,茹根迎来了秋季招生,并如愿考上了上海市立师范专科学校(后并入南京大学)。  游行、停课、迫害,是那个时代的学生避不开的字眼。终于,1949年5月10日,茹根搭上一艘轮船,回到了温岭。  挑选方言发言人现场(资料图片)。 当语文老师,与语言结缘  1949年,温岭解放。当年6月下旬,茹根参加中共温岭县委第一工作队,接管新河区工作,任区文教干事。9月中旬开始任温岭中学语文教师。1950年上半年,温岭中学(含初高中、普简师)决定在全校各班每周开设一节语音必修课,课程名称叫“新文字”,教材采用倪海曙的《拉丁化新文字概论》(1949年时代版),介绍北方话的声母、韵母和拼音,也兼教《温岭话新文字(草案)》。前者是现在汉语拼音方案的前身,后者是研究温岭音系的历史文献,两者都是没有声调的,方言调查标声调是1958年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后才开始的。  作为语文老师的茹根,当仁不让地接受了“新文字”课的授课任务。茹根说,1938年,温岭革命先辈林超夏制订了温岭新文字草案。不过,直到解放后,这个草案才得以重见天日并被重新利用。茹根教了近一年的方言拼音,这项工作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1956年,国务院发布《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正式确定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普通话正式被推广。1958年,这股普通话的新风终于吹到温岭。“普通话让全国13亿人自由交流,是件大好事。”茹根说。  推广普通话,还得从教师们抓起。那时候,温岭所有语文教师尤其是年轻一代的教师,首先接受了普通话培训。省里还专门组织培训班,茹根和其他老师一起赶赴杭州接受培训。 大半辈子醉心方言研究  “其实较起真来,温岭人学普通话有些困难。”茹根说,温岭话中没有后鼻音,很多字都发“in”音,包括普通话中的兵、京、真等字,这也是温岭话与普通话在发音上的最大差别。为此,茹根专门整理了一份材料,罗列了400来字以示区分,这400个字在普通话上发“ing”“en”等音,在温岭话里统一都发“in”音。从1950年开始,茹根醉心于方言研究,寻找温岭话与普通话语音方面的不同,汇编了温岭话音调、声母、韵母之间的搭配关系,并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寄往省教育厅。  对于茹根这半辈子的研究,有一个人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以至于在这个人去世12年后的今天,仍被茹根心怀崇敬地不断提及。  李荣,新河人,1950年9月调入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即今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历任副研究员、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同时,曾先后担任方言研究组负责人、语言研究所副所长、所长,全国方言学会会长、《方言》杂志主编、《中国语文》杂志编委。“从我们温岭出去的人,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不能不说是我们温岭人的骄傲。”每提及李荣这个名字,茹老总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1960年,李荣指导浙江的方言普查工作,来温岭调查时,问起温岭对方言比较了解的人,教育部门推荐了3个人,当时才34岁的茹根就是其中之一。在当时李荣住的饭店里,茹根和李荣就温岭话探讨了两三天时间,这一场交流,让茹根受益匪浅。“连我当时给他举的几个例子,我现在都记得清楚。”茹根说。  1966年,李荣的一篇《温岭方言语音分析》发表在当时的《中国语文》上,茹根提到的一些观点也被采纳,“能为李荣先生的研究帮上忙,我很荣幸。”他说。 现在就怕“后继无人”  如今的茹根已是87岁高龄。1983年从教育岗位离休,茹老的方言研究却没有停止,1992年,他为《温岭县志》语言篇提供了编写资料。  “现在研究方言的人比较多。”茹老说,方言写成书面语应该是什么字,这也是一门学问。茹老比画着给记者举了个例子,温岭话的早晨叫“枯心”,为什么写成这俩字,茹老认为,从古人来说,从夜晚到早上,是饿着肚子的时候,古代人不懂,把肚子里的东西统称为“心”,顾名思义也就是胃是空的,所以用“枯心”来代表一大早。  这样有趣的例子还有很多。“普通话里的‘什么时候’,温岭话叫做‘是嘈闻鸡’,这个‘闻鸡’与‘闻鸡起舞’一词有着相近的意思。”说起这些,茹老激动地连说带比画。  现在,茹老每天的“工作”就是读书和看报,书桌上一本厚厚的《方言存稿》,纸张已经发黄,封面重新包过,里面记满了笔记,出自李荣。  2013年10月,茹老被确认为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温岭方言语音体系研究”项目的传承人。宁波大学有个副教授,从事语言方面的研究,他对温岭话的研究形成了一篇280页的博士论文。“后继有人了。”茹老念叨着这句话。  “如今小学生的普通话水平说得要比民国时候的很多教授都要标准、流利,这是值得骄傲的事。”茹老说,普通话的推广很成功,也标志着社会的进步。但是,很多孩子却把方言给丢了,甚至听不懂自家长辈说的话,“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而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听不懂‘祖先的话’了。”为此,茹老特意写了篇文章,他意图苦口婆心地告诉现在的人,方言代表一个地方的文化。“方言里有过去的文化,能让我们了解上一代人的生活习惯。”不久前,横湖小学专门开设温岭方言课程,茹老很支持。“我们的过去不能丢。”茹老说,除此之外,方言更是蕴含了语音常识,学生并不一定个个都要会,老师却应该有这方面的知识修养。  “几个在方言方面有所建树的前辈都相继过世了,我也已到了风烛残年。”之前谈起方言学问还神采飞扬的茹老神情有些黯然,怕方言的“根”断了、语音常识不普及,是他现在的一块心病。“温岭正在建设文化强市,方言的传承也应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记者手记
  留住“温岭话”的根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英雄迟暮,是件很气短的事。  和茹老的约访其实并不容易,三次采访,他会把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地念叨,一说到过去就开始漫无边际。不过只要一提起方言研究,他的眼神就开始放光,话匣子打开了收不住,举出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例子。  老一辈人爱回忆当年,50多年前的事却被他一遍又一遍清晰地提及。  采访结束,茹老收拾着自己装在简陋塑料袋里的资料,经记者提醒才拿起斜靠在椅背上的拐杖,慢慢走向电梯,说要去买菜。与刚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此刻的他就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老者。  谈起方言研究,你会觉得眼前这位老者是位巨人。温岭的方言研究,茹老可算得上是第三代传人,不去评论成就多少,这项让他忙活了大半辈子的工作赋予了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与价值。  两年前,省里有关部门在民间挑选方言发言人,来记录温岭方言,提出的要求是年纪60岁以上、文化程度在初中以下的地道温岭人,茹老作为评委出席。这项专为“记录”的工作,让茹老很高兴。  但是,温岭方言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谁都不会知道。和任何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在被新事物取代之后,在上一代人逐渐老去之后,传承是个难题。  事物进化,更新换代,旧的总被更新、更先进的所取代,“普通话的推行是一项很好的工作。”怕记者误会,茹老一直强调,但是,温岭话这个地道的专属于温岭人的“文化”,我们老祖宗的根,他不希望就此被遗忘。  简单一句温岭话,却可能反映老祖宗的多少聪明心思,蕴含了上一代人延续的文化与习俗,也是作为温岭人被刻上的一个烙印。所以,以寻根之名,让温岭话传承下来。茹老所整理的方言资料。作者:记者 王悦 通讯员 陈曳编辑:陈涵婷来源:温岭日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温岭话翻译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