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死去的信基督教姑奶拿菜刀砍我?

是那种一两句话就让人后背发凉的………


小女孩听见妈妈在楼下喊她,于是她走了出去。在楼梯口,妈妈一把将她拉回了房间,说:“我也听见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猫喜欢盯着人看,它总是直直地盯着我。直到有一天我意识到它只是在盯着我的身后…


没有什么能比婴儿的笑声更可爱了。除非现在是半夜一点而且你一个人住…


结束了疲惫的工作回到家,想独自过一个放松的夜晚。伸手摸向电灯开关,可那儿已经有一只手了…


我动不了,无法呼吸,说不了话也听不见声音,而这永远都这么黑。早知道会这么寂寞,我就选择火化了…


手机里有一张我睡觉时的照片。我一个人住…


半夜跟朋友视频聊天。聊得正热乎,朋友来了句:“你后面那女的是你姐吗?” 我去,我家就我自己啊…


我走到妈面前跟她说话,她无视我。我走到爸面前跟他说话,他也无视我。我又走到弟弟面前说话,他同样无视我。我忽然想起,我已经死了啊…


一个人睡觉很害怕,常觉得有鬼啥的,一关灯就蒙被子睡。今天我又一个人在家睡,关灯后刚要蒙被,听见一个声音说:“别蒙了…天天蒙,大闷了。”

一直喜欢看灵异事件,今天我也来把发生在我身上差点毁掉我的家庭,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记录下来吧!

事情发生在2020年1月21日晚上6点多,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前几天我奶去她妹妹家小住几天,因为快过年了,下午就让我爸接我奶回来,本来是打算我爸妈我还有弟弟一起去接的,但是当时因为我爸白天出门回来的有点晚,我刚洗完澡头发没干,我妈在做饭,我们就没去,就我爸自己去了,当时他白天在别人家喝了点酒,去到我姨奶家喝没喝不知道,然后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车都撞报废了,所有玻璃都碎了,车后面一个大家说很硬的我也不知道是啥也撞坏了,两边安全气囊也出来了,我爸主驾驶门位置紧紧挨着一棵大树驾驶门都打不开,是119撬开的,我们当晚把他们送到县里后来两人又陆续转到市里,我们在市里医院急诊等待片子时,发现我爸的手上有一串水泡,时间越久肿的越像三个手指的爪子印,当时大家只觉得怪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两人都确定如果不乱动就没有生命危险,就回县里医院了,从住院到过年这段时间,我爸总是从梦里惊醒,并说一些让人不理解的话,比如马上就来了,我马上就死了,快松开我让我走我不避开就死了,乱遭的一些话,大家也没放心上,因为保洁说就是车祸吓得,好多出车祸有半夜唱歌,笑,哭的都有,所以不用在意。

过年下午我舅还有姑奶给我们送了饺子和菜,吃饭时还好好的,后来他睡了一觉,然后就惊醒说害怕,说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脚的上方飘着,他特别害怕,都要哭了,我们就安慰他,说是幻觉,他就又睡着了,这时候我感觉不对劲,以前他胡言乱语都是乱说,没有目的,这次不同,说的就像真有人在他脚的上方一样,我就上网搜了佛经,叫什么我忘了,我跪在床上,面前是一片空地,我开始读就发现不对,我的手机平白无故跳页,我浑身发冷哆嗦,根本跪不住,我妈在后面抱着我都抱不住,我被唾沫无缘无故呛到,我感觉的到我面前有很多阿飘,看不到但是感觉得到,这里是医院阿飘肯定多,在我读佛经的时候,我爸醒了,并且和我二姨夫唠嗑,那时候他的语气就变了,我爸说话是那种憨憨的,说说慢慢的,习惯脸红的人,但是当时的他说话利索,圆滑,声音也有点不一样,就是那种感觉只靠嗓子上半部分说话的感觉,他和我二姨夫说要起来,并且变得非常暴躁,因为他内脏受损,为了防止他坐起来,他的手被绑在护栏上,脚被绑在床尾,听我妈说他脖子上的筋都起来了,整个人把床尾都要踹掉了,突然他冷静下来边笑着边用绑着的左手指我,这小姑娘不错,有佛缘,又指了指我二姨夫你也有点,说我妈和我二姨,你俩白扯,一点都没有,这时候我二姨夫发现不对,但是我爸说完就睡着了。(这些是我妈后来说的,当时我读的太认真,根本不知道)过了很久我读完了,我整个人都坐不起来了,听我妈说当时我的脸都变色了没有血色,我猜当时是那个东西不让我读我偏要读的原因,我爸不一会醒了,他就说在我读佛经之前,醒的那次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他很害怕,但是害怕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我读佛经的时候醒来过,他哭了,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我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非常非常恐惧,我就陪在他身边,我一直念佛号,我说他太累了,让他休息,这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他哭着睡着了,大家都发现这事情很复杂,但是他睡了一会就醒了,这时候他彻底变了,变成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但是我们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伪装成我爸,我二姨夫就和他聊天,后来聊到了酒,那东西喜欢喝酒,就不小心说了句,那天我和胜利一起去的(我爸的名字),后来又说,当时去接我奶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他们一起去接的我奶,在我姨奶家也喝酒了,后来准备回来时大家一起出门送他们,他说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瞅着我爸乐着说“完了,上车就完了。”我们问那人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还说我爸出车祸是一场阴谋,说我爸上车就没有了知觉,一直都是他开车,我二姨夫问你会开吗?他说不会,但是我爸已经睡着了没办法了,所以他开车了,结果撞树上了,后来还说他和我爸已经认识5-6年了,一直跟着我爸,我家有一个沟是我家买下来种精桃的,我爸总去那里干活,他偶然看到了,就一直跟着我爸了,说喜欢我爸,我爸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然后我就问他说我姑父前几天说我爸缺一魄,是不是在你家,他说是

(我家亲戚很多出马仙所以在我家出了事以后都给看了看,只不过道行有高有低,我那个姑父在我爸出了事以后就给我爸算了一下,没算出车祸的原因,只看出现在缺一魄,并且和我说了找回我爸那一魄的方法,就是在医院也很深的时候没有人的时候拿着我爸的衣服叫我爸的名字并且让他回来,然后不能坐电梯,需要步行从一楼走到我爸病房,后来我和我妈说我要这么做以后,我妈没让我做,说我一个小女孩大晚上的万一出事了咋办,然后这个事就没做)

他说可以走让我爸的那一魄回来,我们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但是后来才发现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骗我们的,其实我爸和奶的车祸都是他做的,开始说我姨奶家门口坏笑说我爸完了的那人这件事和说我爸睡着了他开车不小心撞树上这事都是假的,因为他喜欢我爸这个人,但是因为在我爸身边带了5-6年,我爸没有打算供养他的意思,他就要把我爸带走,原因是他年龄大了,想找一个人在那边替他跑跑腿,然后他传授我爸他的法力,他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他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然后他在另外一个世界和他的老伴失火死了,他说他是一个高人,能掐会算,他有一个四合院的房子,院子里有一个宝塔。他说当时出完车祸看见好多人都来了,后来大家都走了去医院了,他也回家了但是我爸的魂魄没有去他那里,他又去我家看了看,发现也没在家,就在过年这天找到医院来了,他说他就想带我爸走,但是看我家庭这么好,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爸这么幸福了,甚至他说想假扮我爸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后来他不愿意和我们聊,这期间他一直想走,不是自己走,是要带着我爸的身体一起走,但是我爸内脏全部受伤,但是我爸被绑住了,我们就一直控制他不让他有太激烈的动作,我二姨夫拿火烫他,他都不知道疼,后来我二姨夫一个手摸着他的手,一个手拄着床,他说他走不了,暗示我们按到他命门了(其实他以这个方式骗我们,他就是不想走),我二姨夫松开了,他假装念口诀然后说走了,睁眼睛说话,我们一听说话方式还是没走,往来重复好几遍,最后确认这人不愿意走, 后来他想站起来的想法太强烈了,双手双脚不停晃动,头也抬起来,我们四个人都控制不住了,就打电话给我姑奶,我姑奶和姑爷到了,他非常不屑的说,你不就是***嘛!然后说后边的姑奶你是***,他清楚的知道病房里每一个人的名字,甚至我姑奶和姑爷小时候的事他都知道,我们问他是谁,他一直骗我们,他先后说了几个姓氏我老姑奶他们说这个人嘴里说出的姓氏以前确实有,但是都搬走了,我家大沟旁以前埋着他说的其中一个姓氏的人,不过后来下大雨给冲了,头骨都冲出来了,说有可能是他,因为那个人说他家住在我家大沟附近正好这个人又葬在我家狗沟旁,后来威逼利诱下他说实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生下来就不知道,他生下来就不是我这个世界的人,又在那个世界死了,他知道我们附近好几十里地的地方,他年龄超级大,大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他知道日本侵华,知道好多,他不是鬼,只是另外世界的东西,至于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说我们都治不住他,都不行。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晚上,我二姨夫和我姑爷都没睡觉,后来我们确实他不是阿飘附身,因为他在我爸身上带到第二天9点太阳出来了我们让太阳直照他他都不怕,正常阿飘太阳出了就得藏起来。

(我姑奶活了50多年,是一个无神论者,结果当晚吓的一个姿势在床上睡了一晚,早上起来都麻了哈哈。)

第二天7点我三叔来了,我三叔有佛像,那个东西非常怕我三叔,据说我三叔40-50以后可以出马,而且是很厉害那种,他生下来就有佛骨,不是那种动物的仙,就是佛的那一派吧,我也不知道咋形容,他和我三叔说话可温柔了,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那人还和我说,我看见你三叔就老实了 。这给我气的,毕竟从来但我爸身上我俩就对骂,我不服他他不服我,骂不过我就说你这小姑娘嘴咋这么埋汰呢?哈哈。后来天亮还说呢等我出去的我整死你,我感觉他要被我烦死了,因为我一点也不怕他,我也不知道为啥

因为初一十五不能找人看事,初二我们就找人看了,看事的人也是相当厉害的,因为我家这个一般人看出来(我姑父只看出我爸缺一魄,我姨奶只看出我爸今年看出会出事,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看事的人是这么说的,那人确实和我爸在一起带了很多年,一直陪着,而且我爸是知道的,(后来我爸说感觉的到一个黑影,特别我们都不在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就坐在他旁边,直视看不到,只有余光能看得到一团人形黑影)他特别喜欢我爸,他年龄越来越大了看我爸一直不供养他就想直接给我爸带走。

当时我爸出车祸的一瞬间,他给我爸大脑一个影像就是,我爸在我家门口站着,他在他家那喊我爸让我爸帮忙救火,我爸就赶紧往他家那跑,我爸这边赶紧跑,他那边就一直喊快点,那人都碰到我爸的手了(在医院时我爸手上的泡就是那东西摸到我爸的手了,因为那人是火烧死的所以摸到我爸以后我爸手起了泡),后来我奶出现了,用尽了力气把我爸给叫回来了,我爸就没去成活下来了,所以我奶伤的特别重,右小腿严重骨折错位,做了手术,现在只有拄拐才能走路,左边肩膀骨折,腹部7根肋骨骨折,脑补有血栓还有出血,以前只是记忆力底下,现在就是越来越老年痴呆。(母爱真的太伟大了!)我爸只是内脏受损静养不动就行不用手术。那人确实不是人,看事的人说,他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说是人吧还都是黑影,说不是吧,一会有手有脚,不是动物,不是人,也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在另外一个世界和老伴被烧死了。他家是个四合院,院里有一个塔,都烧没了,现在只想要塔,让我妈给一个,我妈同意了,看事的人说你们村2个月到一年内还得出事,因为九层塔有了,里面没东西,(这次过年前几天我一个叔在没喝酒的情况下开轿车撞上了电线杆,车费了人没事,电线杆都撞成麻花了,听说后来找人看杀了狗啥的,我猜和这人有关!)后来这个事办了好几次,终于办完了,这人老挑剔了,塔的外观要求可高了,这老头给自己起名字叫二爷,他还有个媳妇叫二奶。我们给烧了塔以后,这俩人因为死的太久了一直在游荡,还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又给烧个童子给引回家的路,然后以后伺候他俩,又给烧了身衣服,这俩人对衣服的边是什么样款式颜色都有要求,童子穿的都有要求,可累坏了我家做丧葬的这个亲戚了。

后来最后一次去,看事的人说事都办好了,那老两口非常满意,已经认了我爸做干儿子了,这次出事我家废了将近二十万,说也会慢慢的给我们补回来,甚至更多,我妈因为要供一个财神。问问看事的人行不行,看事的人说可以,家大业大请个大一些的,另外请一个黑老太太,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他说是鬼道的,那两个人认我爸当干儿子了,这个黑老太太就是和他们相关的,现在我们家上屋一个财神爷,下屋一个黑老太太,今年疫情这么严重,确实像看事的人说的。烧在一点一点的补给我们,我们感受得到的。

这是我经历或者听说众多神鬼事情中让我最深刻的,事情过去一年了,有很多细节我也想不起来了,就先写到这里,有想起来的,我会在上边补充随时修改,这个答案我会一直保存,给自己留个纪念,不是专业写手,就想到哪里写哪里,有不通顺的地方欢迎大家提问,谢谢大家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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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就想着记录一下,我真的没想到我发这个会有很多人看,有好多看不懂的朋友太不好意思了,我表达真不是太好,哈哈,如果大家对这些感兴趣的话,我有时间就写一些短的,我身边发生的鬼怪的事情,哈哈,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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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说一个我五姨奶女儿(我叫小姑)家的故事吧。

我小姑在结婚后大约3-4年吧,因为两口子挺认干的,就重新盖了大房子,但是因为小姑的公公婆婆想和小两口分开过,就搬到了下屋住,房子是秋天盖完的,盖完没多久就直接住了进去,后来冬天了怪事就来了,每天早上起来拉窗帘都会看到窗户上有好几个手印,当时他们也没觉得奇怪,觉得是新盖的房子,邻居或者小朋友来捣乱,可是这种事情持续了1个多月,他们就关注了,但是晚上也没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第二天还是有,后来因为大家都劝吧,就找人看了,看事的人说因为扒老房子时没有在原来的水泥台那加红线啥的(大概是这个意思),然后家里老太太每天都回来爬窗户看,老太太就是我这个小姑父已经死了好多好多年的奶奶,后来不知道咋弄的好了。

又过了两年吧,我小姑父出门打工去了,老两口带着孩子在下屋住,我小姑自己在上屋住,因为自己一个人住就把卧室门给锁了,老两口虽然不和她在一个房子里,但是都在一个院子里,所以没有关别的门,据她说越是半夜12点吧,她突然就醒了,就听见有人从客厅往卧室走,然后就一直开卧室门,因为门已经锁上了,就一直看着门把手上下动,把我小姑吓坏了,就给我小姑父打电话,我小姑父又给他爸妈打电话(我当时想为啥不直接给自己婆婆打电话呢?)我小姑的婆婆就过来了,进屋发现什么问题也没有,也没人,这一晚上她婆婆就陪着她睡了,第二天她们就找人算了,说是她老婆婆大半夜回来了,因为想进卧室看看进不来就一直在外边开门,最后还是没进来,说她那个老婆婆一直在客厅,一直都不走,都已经待了很久了。

当时听我奶给我讲完,吓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细思极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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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到浏览量会这么多,我的能力真的是很差很差,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观看,我写这些的时候就是想以后再提起这些事的时候我如果忘记了可以来知乎看一下,因为我写的这些我自己能看懂,但是给这么多人带来不舒服真的很抱歉,我看大家还是有一部分人能看懂的,另外一部分如果您看不懂还很好奇的话可以问我,请大家不要攻击我哈哈,我也不想写的这么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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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我姨的故事,年头有点久,应该已经过了快5年了,事情发生在刚过完年,我姥爷准备过66大寿,然后我姨她们一家在过寿前一天来了,我姨刚下车就和我姥说,头不得劲,头上像扣一个小锅一样,大家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坐车不舒服了,因为姥爷过寿所以亲戚来了不少,姥家两个屋子,一个屋子全是女人,一个屋都是男人,大家热火朝天的聊着,我姨就坐在炕里,刚开始还和大家聊天,后来不知道啥时候就背对着大家低着头也不说话,在大家聊的开开心心的呢,我姨突然回头指着我姥爷说我都饿了你都不给我吃饭,这时候大家都把关注点放我姨身上了,发现她涕泪横流,眼睛非常非常凶狠,然后一直哭,这时候我姥就赶紧准备饭了,然后大家都小声说,不是因为这事(大家都明白我大姨是招东西了,不是饿哭的)然后我姥爷一看这架势就非常生气,就用手打我姨后背,还掐我姨人中,可能这东西都怕恶人,当时就可害怕我姥爷了,就手刨脚蹬的让我姥爷走,然后我姥拿来了她就吃,一直吃,吃的时候怒视我们所有人,后来大家看不行呀,吃太多了,就安慰我姨去我大娘家,我大娘有是出马仙专门处理这些东西的,刚开始我姨不去,后来大家说就看看,没别的事,她就半推半就的去了,到那经过我大娘一处理,我姨就冷静了,就和我大娘说,我是她奶婆婆(婆婆的婆婆)其实我没想折腾孩子的,就是回她娘家之前,我跟着她回家看看家里咋样了,结果她也没回家直接上车了,这车开的太快了,我下不来车了,你给我送走吧,送哪都行。这回大家都明白了,这招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家人,也就放心了,然后我姨就拉着自己老公公的手说,**(老公公的名字)嘱咐他一些事,又拉着我姨夫的手,说孙子呀我可想你了类似的话,具体说什么我都忘记了,我就记得我姨拉着她公公的手叫儿子。拉着她老公的手叫孙子哈哈哈哈,后来我大娘给老太太送走了,我大娘一下就回复精神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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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乐吗?今天过节哈哈

我分享一个今天中午我的闺蜜给我说的她们村前一阵发生的事吧!她也是今天上午和她妈视频她妈告诉她的。

她们村有一户人家,老太太有两个儿子,因为一些原因大儿子一直没娶媳妇,二儿子娶了个媳妇,所以老太太和大儿子跟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一起过,事事都是二儿一家做主,现在他们的年龄估计在40岁以上吧,就在去年大儿子生病了,也不是要命的病,医院说只要回家吃些药,挂点滴就能好,但是二儿子一家给从医院接回来就不治了,也没人管,后来就这么拖延死了,过了差不多半年妈妈生病了,也得了不是啥要命的病,也是这样不给治病还不管也不给吃饭,老太太饿的不行了就吃卫生纸,老太太吃点东西就可精神了,和正常人差不了太多吃完饭能坐着,大家就偶尔偷偷送吃的,但是怕让二儿子一家知道以后生气就很少送,有的口快心直的都当面骂他们没良心之类的。最后老太太也是活活饿死了,从那以后二儿媳妇每次走夜路都听见后面有莎莎的声音,回头看也没什么,前几天忍不了了,找人看了一下,看事的人说,他们村的广场有转盘上,那老太太一直在转盘上坐着,嘴里一直念叨我饿,我饿啊…然后大儿子也在广场,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嘴里一直叨咕我给你报仇,我给你报仇…以前广场人特别多,现在白天都没人敢去了。他们家现在供着可多东西了,但是看事的人说了,这两个人怨念非常重,不一定能消除,往后他们的生活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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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把照片删掉了,我想了一下,当初我发这些照片是想让质疑我真假的人看到我没骗人,但是我家人的照片我其实是不想发出来的,不好意思啦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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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哈哈,但是突然想起来一个我小时候的经历。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和我姥就一直让我去另外一个屋睡,那个屋子以前是我爷我奶的屋子,后来她们搬到另外一个房子去了那个屋就一直空着,炕上放一些衣服不用的啥的一直没人住,后来她们经常的催促,我就去那个屋子住了,我是一个胆子非常非常小的人,一直不愿意自己睡也是因为胆子实在是太小,我过去住的前几天就梦到我在炕上躺着有一个黑色的人一直要按着我说这是我的位置,说我抢走了他的位置,我就一直反抗推他,后来给我吓跑了,跑到了我爸和我妈屋然后那个人就跟我,我上炕扒拉我爸我妈可是他们都不醒,然后那个黑色的人就依靠在门框边抱着膀很悠哉的笑,意思就是我看你往哪跑,我一边用力摇我爸妈一边抬头看他一激动我就醒了。

我每天上学都是5点左右就起来,在冬天这个时间天上还有好多星星,我因为胆子小而且天气冷,每天睡觉前我都把水盆和牙刷筒放一半的凉水,然后把热水壶灌满热水,一起拿到屋里第二天用,那天我洗漱完一个手还拎着暖壶,一个手拿着牙刷桶,然后还捧着个洗脸盆,老费劲的往外走,当我走到我屋的门框那时,我从我妈那屋的镜子反光我看到一个很高的一个男人从我后上方飘了过去,他的颈椎不是直的,是略微低着头后背直直的那种,从我屋里飘到外头,当时我感觉那一秒好像一小时一样漫长,我不知道他是一直在我屋待着准备离开,还是只是路过而已,但是我看到了他,我好怕他飘到我身后时突然猛的回头看向镜子里的我,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应该停下脚步还是继续若无其事的走当做没看见一样?我脑子里飞速转了很多,但是最后我只是愣了一下以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后来我背上书包在屋里待了一会,我越待越害怕,我干脆出去马路上等校车,我开大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还有流星,突然感觉外面也不是那么可怕,我在外面站了一会感觉无比的心安但是不一会我又想了想那人不就是从我屋出去的吗?卧槽,吓得我赶紧往家跑,跑到了我奶我爷那屋。

后来我和我奶我爸他们说这事,他们都不信,都说是我的错觉,要不就说是我自己的影子,我说不可能我自己的影子我看得见,而且我的影子怎么可能是从后面飘过去的还比我高呢?他们都不信,后来我就再也没提过。

这是我家的构造,黑色虚线是门的位置,我家以前的房子卧室门上是有块玻璃的。

昨天一个人在店里,进来一位和尚,说是我们这慈恩寺过来的,因为有一位师父要来慈恩寺讲经,过来求善款,开始要让我买他菩萨的卡片,但是我没买,我也是俗家弟子皈依了,想着很久没有去寺庙了,我就想加个他的微信给他转账,正好在他的朋友圈吸收一下营养,日子到了我再过去一趟看看,他不同意非让我先扫码支付再加好友。他的态度和我以前的师兄们不一样让我有点不舒服,就是那种你不给不行,给少了也不行的感觉,我扫码之前他就把现金拿出来说哪个给他几百块钱,然后还告诉我谁谁谁给他扫了几十元啥的意思让我多扫点,但是因为感觉不舒服我扫的有点少,他就有点不愿意的感觉非让我再扫一遍,我就说不了我也没钱,他就走了,然后他到现在也没通过我的微信申请,我感觉我遇到假和尚了。

刚接了烈士回家好鸡冻哈哈哈哈

我朋友她村是一个很神秘的村庄,在她口中我听了很多非常惊悚的故事,有些是她亲身经历有些是她的妈妈告诉她的,今天我把她妈妈给她讲的故事写下来,她们村有一个学校,因为条件逐渐变好,那个村的学生开始去镇上读书,学校也就逐渐破旧了,但是有几个屋子还在使用,有的用来村干部开会,有的给村干部办公,有一个房间因为大小适宜就被喜欢打麻将的人们用来聚集的地点,因为打麻将一般会打到凌晨严重的会打通宵,一般家里都有老人儿女不方便抽太多烟也不方便大声说话,所以相比在个人家通宵还是在这个四处无人的破旧学校合适,有一天晚上,大家照常聚齐四个人去破学校打麻将,其实这个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很开心,就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浑身惨白,面无表情,两米多高的白色的人,分不清男女,站在南北方向两人身后,这四人瞬间不敢吱声,不敢动弹一点,那俩大白人也不动,就一直在那两人身后站着,这四人和两位大白人同个姿势僵持着,凌晨三点鸡鸣大白人同时消失,这四人才狼哭鬼嚎的回了家,第二天这四人就大病一场,没人知道这大白人是什么,她们要干什么,后来这个破学校晚上就再也没人去了。

想更新好久了,但是因一直没有时间,耽搁了

事情发生在过年的时候,因为21年11月初我的奶奶受伤无法自理,我就辞去了工作11月下旬回家照顾我奶去了,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我就整个人都很不安,晚上特别害怕,经常睡到半夜听见门口有人喊我的名字把我喊醒,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是自己睡眠不好的原因就没在意,在26那天我姨家老弟来我家玩住了一晚,他感冒了然后就把我传染了,在他走后的我就开始不爱吃饭,27那天晚上因为家里要来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就大晚上的跑我姥家溜达去了,8点多我姥爷给我送回来后,我发现我妈出去看我爸打麻将还没回来,等了她好久还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就给我妈打电话没好气的说,我感冒了一会冷一会热你啥时候回来?不一会我妈回来了,我刚和我妈说两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我妈去厨房把刀拿到屋里骂骂咧咧的,后来枕着刀我睡着了,后来我心情持续低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开心不起来,然后半夜去厕所也会听到身边有人走路的声音最后发现并没人,晚上到了12点就醒一直到凌晨3-4点才会睡着,非常的折磨人,过年那天就莫名其妙的心情更加抑郁非常的烦躁,听我妈一直和我爸吵我就特别闹心想哭,感冒持续加重,整个人要散架了,时间一点一点到了中午,我妈兴高采烈的做饭,以前都是在餐厅吃饭,因为那天是过年,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在餐厅吃,让我奶一个人在炕上吃,我们就把饭桌挪到了炕上,为了让我奶也有过年的感觉,我爸和我弟一样一样把菜端上桌,我就坐在桌子旁哭,我妈和我爸都因为我是因为我奶受伤无法坐起来吃饭而哭也没咋搭理我,就留我自己坐在那默默哭泣,其实我当时的内心是非常的心酸就像看别人家过年我孤苦伶仃一样,吃过饭,我妈带我去我姥家溜达,坐在炕上我妈就说,我中午吃饭因为我奶哭了, 我突然就特别生气,我说我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然后我就哭了,我姥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过年那天我也没吃饭,初一很平淡,没吃饭,心态持续爆炸和低落,到了下午我和我妈又去我姥家了,因为我家和我姥家离的太近了,如果小孩从我家到我姥家跑着去都用不了两分钟,我俩去的时候,我舅妈在家,他摸摸我的脉搏说我吓到了,告诉我妈让我爸晚上给我收拾收拾,到了晚上我爸给我收拾了,当他拿着烧纸从屋子里走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冒汗,我以为是我感冒在发汗也没有在意,结果那天晚上是我最害怕的一晚,我一直睡不着,因为舅妈说我爸拿着烧纸走后大家不可以说话,我爸走也不能说话,回来也不行,而且我家必须全部睡觉,整个家笼罩一层无声的恐怖,我爸出门之后我妈也把灯关了准备睡觉,我一直都睡不着,到了十一点多我妈问我是不是睡不着我说是,那种感觉真的和恐怖片一样生怕说句话那些东西又回来,到了一点多,我迷迷糊糊了,但是我的梦里一直都是我的第一视角,就是我从院里的大门走到房子门前,内心有个声音就是我又回来了,不一会第一视角又出现在我床位上空,也是我回来了那种感觉,梦境把我吓醒我又因为太困睡着了,梦境继续重复,就好像有人和我示意你送不走我的,我又回来了,这种痛苦的梦境持续到天亮,然后我才深度睡眠,第二天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前一晚的折磨和我妈说了,我妈带着我去我姥家找我舅妈,我舅妈不会什么,但是她认识一个亲戚很厉害,虚病实病都会看,到了我姥家我舅妈不在家,我妈就给我舅妈发视频,她说马上就回来,这时候我妈就和我姥讲我的这几天反常遭遇,然后我又莫名其妙哭了,我就觉得我很委屈,这时坐在炕梢的我姥爷突然喊一声赶紧走,我哭的就更严重了,然后我姥爷就非常大嗓门的说赶紧走,臭不要脸之类的,我现在知道我妈的大嗓门随谁了哈哈,我姥爷越说越生气干脆就过来了,我哭的时候余光看到我姥爷往我这来给我吓的就扑到我妈怀里, 其实我姥爷不吓人,但是当时真的就觉得这人好陌生,我好害怕,我姥爷抓着我的左手,我妈坐在我右边,我整个人都在我妈怀里死命的躲,我姥爷边喊赶紧走,我边哭边喊妈我害怕,你让他走这类话语,可能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愤怒吧,后来的我开始反抗,我甚至想揍我姥爷。。。他抓着我的左手,我开始挣扎,我的手腕在他的手里不停的来回拧,挣脱,我姥爷也70多了,我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在坚持一会我指定可以挣脱开,后来我舅妈回来了,我又回归了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憋屈,我妈和我舅妈劝我去那个看事的人她家,我特别不想去,我觉得我没事我啥事没有,我爸把车都从家开到我姥家停在门口了,我都不下地,最后还是我妈和舅妈推着我给我穿鞋穿衣服我才下地的,其实我当时的内心是:去吧,去了就没事,但是还有个声音不去,我没事我不去,最后到地方了,我还不愿意下车哈哈,后来又是给我请下去的,到屋里看事的女人都说这小姑娘咋哭成这样啊哈哈,进屋发现又俩人也是来看事的比我早,但是那人一看我这样了还是别人架着来的就和那俩人说这小姑娘都哭成这样了,你俩等等,我先给她看吧,那两人也同意了,毕竟我当时的表情和神态和脸刷白瞅着就比他俩的事严重,我猜看事的人看我是被驾进来的,也是怕给别人看事看半道我跑了吧哈哈。

她直接让我把俩手露出啦,她握住我的手,大手指分别摸着我的手心,不到五秒钟就说小姑娘招到东西了,然后她就去观音旁边开始念咒,不一会说:这小女孩14-15天前过横道被吓到了丢魂了,后来碰到个老太太,什么样也描述出来了,后来回家一问才知道是谁,都去世几十年了,还有我爸过年前上坟旁边有一个单坟没上,说我也感冒,但是感冒是引子,不感冒身子虚是显现不出来什么的。后来她边写一些东西边说给你烧点纸,你该去哪去哪的了,别折磨小姑娘了,怪难受的,说了好几遍,这时我的内心就有三个字,不想要!我本不想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最后说出来了,那人只说不想要你要啥?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走吧,去十字路口等着吧,重复几遍后我常舒了一口气,以前眼睛总像有东西压着睁不开似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眼睛感觉不累了,也睁大了眼睛瞅了瞅菩萨,我内心无比的光明与通透。大仙给了符咒和办法,就是连着送三天,同样是送的时候不许说话,不许回头,但是到家可以,第一天送的时候让我爸走出大门之后让我妈用灰在大门那画两条杠,第二天在早上六点左右送这回不去十字路口,在我们的院里,第三次我忘了。

后来坐车回家我看了看我姥爷掐的左手,天啊全破了,事情已经过去20天了现在我的左手腕还有疤呢,后来到了姥家我妈和别人形容我早上的情况时说,我姥爷在一支喊我走的时候,我非常生气倔强的说我不走,我惊呆了,在我脑子里我根本没说过,我只知道从开始的害怕一直说妈我害怕到后来的愤怒反抗说松开我,我不记得我说过我不走。

在正月十二到十四,我妈一支怀疑我没好,因为我的手脚依然冰凉,感冒还是没好,在十三那天,我妈又给大仙打了电话,大仙给我看了看说,我吓到没好,而且没完全送走,让我爸送送,然后连着叫三天魂,但是十五那天别叫,会越叫越远,禁忌还是从纸在我头顶拿走后我爸就不能回头,也不许说话。

结果我这个不靠谱老爸拿着纸走到大门口之后发现没带头灯,返回屋里喊我妈我头灯呢。。给我妈气的不行,这禁忌他是真不当回事啊!

说让连着叫三天也没叫,就第一天叫了,然后告诉我早上上第一次厕所时自己叫叫,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我家有两把刀,一把剥皮,一把剔骨。爷爷一直将那两把破刀视若珍宝,整日上香供拜,对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两把破刀宰杀了一头狐狸,灾祸降临后,我才明白那两把刀所代表的是什么……

  我曾经在某个论坛上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不少人给出了答案,众说纷纭。

  点赞数排名第二的,是引用佛经中的一句话:诸余罪中,杀罪最重,诸功德中,不杀第一。

  而点赞数第一的那句话,则是:屠户这种职业是距离正果位最近的,毕竟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比那些吃斋念佛一辈子的信徒强多了。

  虽然有点扯淡,但是不得不说也有几分歪理。

  放下屠刀之后能不能成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村的三个屠户都没能寿终正寝,皆是死于意外。

  我的爷爷也是村里的屠户,并且是十里八村很有名气的屠户,凡是经他的手宰杀的猪牛羊等牲口,基本上是一刀毙命。给那些牲口剔骨拆肉的时候,爷爷的手法也是无人能及,用爷爷的话来说他闭着眼睛就能把一头肉牛的骨头全都干干净净的拆下来。

  村里那三个屠户死于意外之后,我很担心下一个会轮到爷爷,毕竟村里风言风语很多,都说杀生太多的人是不会有善终的。

  对于我的担心,爷爷嗤之以鼻,让我不用担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还说就算是阎罗老子来了也不能收走爷爷的命,因为他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

  确实,爷爷的规矩很多,和其他的屠户不同。

  第一,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都是挑选在正午时分,用他的话来说正午时分阳气最盛,阴气最弱。屠宰完牲口之后,爷爷会拿着一截青竹竿拍打自己的后背,还会弄一个火盆跨过去。

  第二,爷爷对那些牲口动刀子之前,都会戴上红色的手套,有人说这是为了防止刀子染血之后滑脱出手,具体什么原因爷爷没说。村里那三个死于意外的屠户下葬的时候,爷爷给他们亲手编织了红线手套,戴在他们手上下葬的,三个屠户家里人都对爷爷感恩戴德就差没跪下了。

  第三,也是爷爷最重视的一个规矩,那就是他的刀从来都没有磨过。

  和其他屠户不同的是,爷爷没有将剔骨刀一刀两用,剔骨和剥皮分别是两把不一样的刀具。

  剔骨刀,刃长七寸六分,刀尖卷刃,刀身小豁口不低于三处。

  剥皮刀,刃长三寸三分,刀柄用一块破黑布缠绕,刀身上也有几处小瑕疵。

  我曾想帮着爷爷磨磨那两把刀,结果被爷爷暴揍了一顿,没有任何的解释,那一顿暴揍直接让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时间。

  除此之外,爷爷其他的小规矩更是数不胜数。

  比如,在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的门前都会贴春联或者年画娃娃之类的,而我们家门口每年都是贴上一对白纸,然后用鸡血或者狗血将其涂刷染红了。

  类似这样的规矩太多,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古怪眼神看待我们家,反正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规矩多了是否就能善终到老!

  还别说,直到我上大学的时候,爷爷都是身体倍棒健步如飞,寻常的年轻小伙体力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爷爷。

  而就在我上大二那年,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导致我家中遭了变故,那时我才知道爷爷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屠户那样简单。

  每年夏天的时候,爷爷都会出一趟远门,多则十天半个月,短则三五天。他也不说出门干什么去,我也习惯了每年独自在这时候待家里看家。

  爷爷离家的第三天,村西头的陈麻子来找我爷爷,想让我爷爷帮忙宰杀一头牲口。

  我不太想搭理这个家伙,陈麻子在我们村的风评不太好,顶着个风水先生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听说还兼职了盗墓捞偏门的行当,虽然家里盖起了三层小洋楼,但是村里人都知道这家伙的财路不正。

  “我爷爷出远门了,你找其他人吧!实在不行,就送去镇上的屠宰场。”

  听我这么一说,陈麻子似乎有点急了,凑到我身边苦笑着说道:“老哥我明天就办喜事了,这时候送去屠宰场哪能来得及啊……要不,你过去帮帮老哥,老哥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凑过来的陈麻子身上有股子很浓郁的狐臭,同时还有点土腥气,很是难闻。

  我捂着鼻子,没好气的瓮声说道:“让我这个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动刀子杀生,你怎么想的?”

  “劳务费,五百块,怎么样?”

  陈麻子急忙说道:“剔骨剥皮你爷爷最拿手,你从小跟在他身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要是觉得五百块有点少的话,事后老哥再给你加点!”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陈麻子,五百块着实不少了,就算是爷爷平时帮人杀猪宰牛也拿不到这个价钱,陈麻子这小气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或许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陈麻子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我,说这五百块就当是定金了。

  确定了陈麻子给的钱不是假钞之后,我直接起身回了堂屋,堂屋的香案上供奉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里面就是爷爷的那两柄刀。

  我点了一根香,插在了香案前的小铜炉里,直到那根线香燃尽,我才抓起那木头盒子出门。

  上大学开销不小,宰杀一头牲口就能挣这些钱,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全当挣点零花钱。

  虽然我没有宰杀过牲口,但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自然也学到了不少,他在给那些牲口剥皮剔骨的时候我也经常打下手,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很难。

  当我跟着陈麻子来到了他家,看到了他口中所谓的‘牲口’之时,我差点破口大骂出来。

  院子的角落处有个铁笼子,里面趴着一头灰白毛发相间的大狐狸,足有将近两米长,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狐狸了。

本以为陈麻子是让我过来杀猪宰牛之类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让我来杀狐狸的。

  怪不得陈麻子不敢将它送去镇上屠宰场,这玩意属于保护动物,偷摸着吃肉倒还罢了,如果被人揭发的话,肯定要去局子里喝茶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难看的脸色,陈麻子急忙说道:“老弟,这头畜牲是老哥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主要就是为了它的心和皮。我那个未过门的媳妇有惊悸的小毛病,需要狐狸心熬汤治疗,除此之外,她还很喜欢狐皮大衣。你爷爷剥皮的手段堪称一绝,想必你也不差,只要你能够不伤分毫的把这狐狸皮剥下来,老哥我再给你五百块的酬劳,如何?”

  杀一头狐狸,赚一千块?

  只不过,从小就听村里老一辈的说过,狐狸、蛇、黄鼠狼之类的东西都比较邪。眼前的这头狐狸体型太大,感觉就像是成精了似的,这让我一时间难免有点犹豫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但是在陈麻子挥舞着钞票的催促下,我还是心一横打开了木盒子。盒子里两柄刀被黑布包裹着,爷爷说这样能防止刀中的煞气伤人。

  时值正午,阳气浓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麻子准备热水大盆之类的了,我则是走到了铁笼子前,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只大狐狸。

  这只大狐狸的四肢被打折了,很是虚弱的模样,但是那双眸子很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死寂。从小到大,我看过很多待杀的牲口,它们在被宰杀之前,多多少少都会感应到一些,惊慌叫唤之类的都很正常。

  而这头大狐狸,感觉像是已经认命了似的,平静的让我有点莫名的心慌。

  我拉开了铁笼门,伸手将那硕大的狐狸脑袋拽了过来按住,戴上了从木盒里拿出的红手套,手中的剔骨刀却刺不下去了。这个过程中,这头大狐狸没有丝毫的挣扎,看着它那毫无光彩的眼睛,我始终硬不下心来。

  而就在这时候,陈麻子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从我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剔骨尖刀,直接朝着大狐狸的脖颈狠狠的刺了过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陈麻子已经刺了好几刀,那头大狐狸的脑袋一歪,很干脆的断气了。

  我气得一拳砸在了陈麻子的脸上,顺势从他的手中夺回了那柄剔骨刀。

  让我生气的不是陈麻子突然出手杀了这头狐狸,而是他用刀的方式不对,这剔骨尖刀本就有点豁口和卷刃,被他刚刚这么一弄,刀尖直接崩掉了半寸有余。

  这两柄刀可是爷爷的命根子啊!

  我回头怎么跟爷爷交代?

  在我怒视着陈麻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揍他的时候,他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沓钞票,大概有几千块,直接扔给了我。

  “快点剥皮,这些钱够了吧?”

  陈麻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之前那好声好气的模样,隐隐间有些不耐和紧张起来,眼神一个劲的往他那小洋楼瞥去,脸色有些苍白,满脸是汗,像是担心有什么东西从那边窜出来似的。

  有钱好办事,虽然心疼断掉刀尖的剔骨刀,但是今天挣的钱绝对能买不少刀具了,再给爷爷买一套新的就是了。

  我有些不忍的看着已经断气的大狐狸,它毕竟是死在了陈麻子的手中,我也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了,拿起了剥皮刀快速的给这头大狐狸剥皮。

  腥气很重,不仅仅是血腥气,还有那股子浓郁的狐臭土腥等味道的混杂,不是从这头大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源头在陈麻子身上。

  这家伙多久没洗澡了?

  我强忍着那股子恶心的气味,快速的给狐狸剥完皮之后,开膛取出了狐心,洗完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陈麻子家。

  匆匆回到家里之后,我拿起堂屋的青竹竿拍打了后背。弄了个火盆跨过去之后,将木盒子放回了香案上,重新点燃一炷香之后,我就去冲澡了。

  冲澡的时候,我在身上打了几遍肥皂,总感觉鼻间仍旧能够闻到那股难闻的腥臭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有些烦躁的回到堂屋的时候,随意的朝着香案那边瞥了一眼,顿时心头一颤。

  香案上的那根线香竟然熄灭了!

  取刀上香,归刀也得上香,这同样是爷爷的规矩。

  而如今,香炉之中的那根线香仅仅燃烧了不足三分之一就灭掉了,这让我心中有些慌了。

  爷爷曾经说过,一旦归刀之时线香熄灭了,说明很大的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封建迷信不能信,我心中安慰着自己,又快速的点燃了一根线香插到了香炉之中,死死的盯着那根线香看。

  没过多久,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这根线香同样也熄灭了,熄灭的位置和刚刚那根线香一模一样。

  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的手有点哆嗦了,一连点燃了好几根线香,插进香炉之后没过多久,眼睁睁的看着那几根线香同时熄灭之后,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背后有股子寒意直冲后脑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更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愣神了几秒钟之后,我转头朝外面冲去,一路狂奔村西头。

  爷爷说过,一旦真的被脏东西缠上了,最好立即把得到的财物之类的东西原路奉还。

  陈麻子给的那些钱,不能要,必须尽快还给他!

  可是,当我回到了陈麻子家这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惊呆了。

  高高的门框上悬挂着一具尸体,正是陈麻子。

  此时的他通体鲜红,身上的皮已经被完全的剥掉了,同时在他的心口处还有一道很显眼的血窟窿,像是被人摘了心。

  剥皮摘心,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我离开陈麻子家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是谁对他下了毒手?

陈麻子的家门前,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皆是满脸惊恐的看着陈麻子那具悬挂的尸体。

  陈麻子的家在村里的位置不算偏僻,靠近村西头的路口,悬挂尸体在家门前,想不引起村民的注意都难。

  虽然围聚了不少的村民,但是没有人肯出手帮陈麻子的尸体从门框上取下来,除了因为陈麻子的人缘不太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陈麻子的这死法太过凄惨了一些,让人感到瘆的慌。

  就在我怔怔的看着陈麻子家门口那边的时候,一声尖嚎从不远处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嚎叫的那个家伙,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傻大个,不知道来历。前几年他来到我们村之后就在这里扎根了,平日里就住在陈麻子家不远处的一座破烂草棚里,每到饭点的时候就到村里晃悠,这几年吃着百家饭也没饿着他。

  而此时的傻大个,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转身想跑,却笨拙的把自己绊倒了,颤抖着抓着地上的尘土石子朝我抛洒过来,口中还颤抖着求饶着。

  “你别过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你杀人……”

  傻大个这么一嚷嚷,顿时让周围的那些村民转头看向我这边,有些人甚至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妈的,你瞎说什么?”

  我心头怒火升腾,一个箭步冲过去,连踹带骂怒不可遏。

  狗日的傻大个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口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这他娘的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傻大个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抱着头任由我踢打不还手,哭喊呜咽着。

  我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周围的村民看我的眼神愈加的不对劲了,这让我心头难免有些慌了。

  虽然陈麻子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毕竟不久前我才从陈麻子家里出来,前脚刚走他就出事了,如果有人看到了我从陈麻子家里进出,不怀疑我都怪了。

  最关键的是,我‘杀人’的事情是从傻大个的口中说出来的,傻子会故意说谎害人吗?

  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不少人似乎已经相信了傻大个的话!

  我气得一把抓起了傻大个的衣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怒道:“说清楚,谁杀人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杀人了……”

  “住手,张河,放开他!”

  老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瞪着我,沉声说道:“有话好好说,你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老村长给旁边几个壮硕的村民使了个眼色,他们迈步走来,有些警惕的看着我,拽起傻大个快速后退。

  我没有出手阻拦,这个时候很显然我已经成了重大嫌疑犯,虽然我心中恨不得揍死乱说话的傻大个,但是我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动手的话,很可能被误会成杀人灭口的举动。

  “我真的没杀人,这傻子说谎!”我气呼呼的说道。

  老村长摆摆手,示意我冷静,然后看向哆嗦惊恐的傻大个,沉声说道:“说,你看到了什么?”

  或许是觉得自己有人保护了,傻大个颤抖着指着我,带着哭腔的说道:“他杀人抢钱,剥皮掏心,就是他,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

  我气得胸膛都快炸了,怒吼道:“放你娘的屁,你有种再说一遍!”

  傻大个被我这么一吼,脑袋一缩又哭嚎起来,活脱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老村长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沉声说道:“张河,不是不信你,主要是晌午的时候确实有人看到你进出陈麻子的家了,这件事你不会不承认吧!”

  “对,中午我见到陈麻子去找他了,他跟着陈麻子一起离开家门的!”

  “我也见到了他进了陈麻子的家!”

  “小河的脾气品行都挺好的,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从小跟着他爷爷宰杀牲口,见血多了,说不定早就心理变态了……”

  周边的村民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异起来,像是认定了我是个变态杀人狂似的。

  虽然我从小到大也受过不少的委屈冤枉,但是这次实在是让我受不了了,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闭嘴!陈麻子来我家找我爷爷,想让我爷爷给他宰杀一头牲口……”

  我简单的将其中的经过说了一下,一脸愤怒的把陈麻子给我的那些钱从口袋里翻了出来给老村长和那些村民看,以示清白。

  但是,听我说完之后,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异了。

  “杀一头狐狸就给了你几千块?骗鬼呢!”

  我们村一个有名的泼皮哼哼着说道:“陈麻子虽然有钱,但是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吧!你这钱啊,还不知道是怎么从陈麻子那边弄来的呢!我估计,陈麻子的家里这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

  我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宰了那个泼皮。

  就在我气的手脚发抖的时候,老村长示意几个壮硕的村民把陈麻子的尸体从门框上弄下来,同时还让几个村民盯着我,防止我逃跑了。

  天气炎热,陈麻子的尸体被剥皮之后,身上的血迹引来了大批的苍蝇围绕。

  老村长捂着口鼻拿着小木棍驱赶了陈麻子身上的那群苍蝇,扒拉了一下陈麻子胸口的那个血窟窿盯着看了一会,然后又在陈麻子的脖颈处扒拉了一会。

  当我眼睁睁的看着陈麻子脖颈处掉落一小块刀尖的时候,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柄剔骨刀的刀尖断裂半寸有余,应该在那头大狐狸的脖颈之中才对,怎么跑到了陈麻子的脖颈里了?

  这他妈绝对是有人要害我啊!

我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村长脸色复杂的看着我,用小木棍指了指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沉声说道:“左肋下刀开膛,伤口约莫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划开……张河,这样的手法,咱们村只有你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习惯这样。你爷爷不在村里,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些崩溃了,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

  几个壮硕的村民在老村长的示意下一拥而上,直接将我按倒在地,我也没有挣扎,呆呆愣愣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拿着麻绳捆了起来。

  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有些人去我家找凶器了,不用说了,一找一个准,剥皮剔骨两把刀摆在我家堂屋呢,一进门就能看到。到时候只要把那断掉的刀尖对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种种证据迹象表明,我就是杀了陈麻子的罪魁祸首,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捆着扔在了傻大个的住所,那破烂的棚子里,两个壮硕的村民手持胳膊粗的木棍守着我,如果我敢有挣扎之类的举动,我敢保证这两个家伙手中的木棍会狠狠的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双眸无神,看着老村长等人进了陈麻子的家里,似乎在查询着什么线索。

  这种事情,是你们这些愚昧的村民该干的事情吗?

  我的心中有很浓的怨气怒气,但是此时也只能无能狂怒了,不禁想起了那些死在爷爷刀下的牲口们,它们临死之前的心情是不是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爷爷守规矩,没有什么报应临身。

  我为了几张票子,被人陷害,看样子是很难洗清冤屈了,这算不算是屠户家的报应落我头上了?

  看到那几个去我家的村民急匆匆回来,手里还捧着那木头盒子的时候,我长叹了一声,躺倒在了旁边的草垛上。

  老村长他们已经报警了,镇上那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人请我去局子里喝茶了。

  可是,直到夜幕降临,镇上局子那边都没有来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麻子家那边灯火通明,他的尸体被草席包起来抬进院子里了,留下几个胆子大的村民在陈麻子家里守着。

  夜风轻拂,我躺在破棚子里的草垛上,浑浑噩噩的脑袋也变得清醒了一些。

  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傻大个那王八蛋如果真的看到了是我杀了陈麻子,怎么还会逗留在陈麻子家附近?

  见到我回到陈麻子家这边的时候,那混账东西就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现在想来,更像是故意等我过去然后演的一场戏!

  可是,傻大个的憨傻是村里出了名的,就算真的是傻大个陷害我的话,也没有人会信啊!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几年中,他在我家吃过不少饭,我也没有得罪过他之类的,还给他送过不少旧衣服……

  “河子哥,吃点东西吧!”

  看守我的人换了两个,一个是泼皮,另一个比较矮的年轻人是我家的邻居陈虎,和我关系不错,端着一碗面条过来,一脸愁苦的模样看着我,长吁短叹的准备给我喂饭。

  “虎子,我真的没杀人,傻大个有问题,他陷害我!”

  我急促的说道:“你把绳子给我解开,我不逃,带我去找老村长,必须要把傻大个先抓起来……”

  话未说完,我就被踹了一脚。

  “呸,有老子在这守着,你跑一个试试,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泼皮瞪了我一眼,手里拎着的粗棍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威胁道:“陈麻子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狐狸,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找到。张河,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他家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藏哪去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了?”

  虎子拎着棍子怒视着泼皮,喝道:“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老子捶死你!”

  虎子虽然比泼皮矮半头,但是论身材壮硕和打架技术,两个泼皮也不是虎子的对手。

  泼皮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对于虎子的威胁毫不在意,面带嘲讽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声惨叫从陈麻子的家里传来。

  这惨叫的声音,好像是虎子他爹。

  虎子愣了一下之后,拎着棍子就朝陈麻子家那边冲了过去。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陈麻子家那边的时候,泼皮的一只大脚就再次踹了过来,把我踹翻之后,直接踩在了我的胸前。

  “张河,求财别害命啊!”

  泼皮阴测测的对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了陈麻子,但是杀人偿命是肯定的,你拿走他的财物也没用了,把你藏匿那些财物的地点告诉我。等风头过去之后,我拿出一半悄悄的送你家里给你爷爷,也算是替你尽孝了,如何?”

  我刚要破口大骂,突然间瞳眸猛地一缩。

  一道壮硕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泼皮的身后,高高的举起了一块砖头,猛地朝着泼皮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已经晚了。

  泼皮直接被一砖头撂倒了,闷哼一声直接倒地昏迷,他后脑勺已经开始冒血了,这一下就算不死也伤得不轻。

  我怔怔的看着倒地的泼皮,又看了看扔掉了手中砖头的傻大个,我紧张的心跳都差点骤停了。

  没错,动手偷袭泼皮的就是傻大个!

  傻大个倒是没有对我动手,直接扛起了被捆绑住上半身的我,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怒吼,快步朝着村西路口跑去。

  我吼骂了几句,刚想扯着嗓子吵醒村西这边的村民的时候,正好看到陈麻子家门口那边窜出了一条大狐狸。

  灰白毛发相间的大狐狸,体长近两米,不正是中午被我剥了皮的那头狐狸吗?

  我傻傻的看着它,此时也忘了嘶吼怒骂了,眼角直抽抽。

  此时的它眸光幽幽,一双眸子闪烁着璀璨的绿芒,朝着我和傻大个这边追了过来。

  傻大个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到村西口的桥头之时,已经远远甩开后面的那只诡异大狐狸了。

  来到桥头这边的时候,他并没有带着我过桥离开村子,而是把我藏到了桥洞里,重重的将我扔在地上,在我忍不住痛呼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破布塞进了我的口中。

  “不想死就别吭声!”

  此时的傻大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憨傻的模样被阴鸷的表情取代了,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正是我家那盛放剥皮剔骨两把刀的木头盒子。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在我疑惑之际,傻大个打开了木头盒子,从里面拿出了剥皮剔骨两把刀,眸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傻大个骂了一句什么,直接将短小的剥皮刀扔在了我的面前,阴沉着脸对我说道:“你爷爷真是个狗不吃的东西,竟然真的拿你当诱饵,等他回来告诉他,老子欠他的还清了!”

  话音落,傻大个紧攥那断了刀尖的剔骨刀,直接冲出了桥洞,似乎去找那大狐狸拼命了。

  看着傻大个离开的背影,我彻底的懵了!

  这个装傻了好几年的家伙诬陷了我又救了我,究竟怎么回事?

  还有,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夜风吹过桥洞,发出了呜呜的鬼哭之声。

  我心中很紧张,小心翼翼的挪到傻大个扔下的那剥皮刀前,蜷缩着身子艰难的抓起了短小的剥皮刀,一点点的割断了捆在我身上的麻绳。

  拽出了塞在我口中的破布,干呕了两声,喘匀了气息后,我紧攥着剥皮刀走出了桥洞。

  站在桥头上,我看向村子那边,漆黑一片,鸡不鸣狗不吠。

  傻大个不见了,那头追着我们的大狐狸也消失了,我站在桥头上脑子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傻大个救了我,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我离开村子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间接承认我就是杀了陈麻子的凶手了?

  愣神了一会之后,我还是决定回村里一趟。

  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决定有点蠢,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与其被人当成畏罪潜逃的杀人犯,我情愿回去配合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深吸一口气之后,我朝着村子那边走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警惕紧张的关注着四周的情况,颇有种草木皆兵的恐惧心理,生怕暗中会冲出那头诡异的大狐狸。

  几分钟后,我回到了破旧凉棚那边。

  凉棚之中,仅有一滩血迹,不见泼皮的身影了,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看这情况,泼皮应该没被傻大个一砖头拍死,如果泼皮死在了这里,我肯定是第一嫌疑人,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

  我朝灯火通明的陈麻子家那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悄悄摸摸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陈麻子的死太过诡异了,我一下午的时间脑子都有点昏,老村长说陈麻子的胸口那开膛的手法是爷爷独有的,当时所有人都信了,但是我并没有亲眼证实,只能远远的看到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有个血窟窿而已。

  就算证实了陈麻子胸前的伤口不是我爷爷惯用的那种开膛手法,估计村里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是我心不甘啊!

  来到了陈麻子家门口的时候,门前的血迹引来了大群的苍蝇,院子里同样有着不少的血迹,蝇虫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那张包裹着陈麻子的染血草席被扯得稀巴烂,陈麻子的尸体失踪了,留守在陈麻子家里看守尸体的几个村民也不见了踪影。

  想到之前那头大狐狸从陈麻子家里窜出来的一幕,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哆嗦不已。

  他们该不会都被那大狐狸给害了吧?

  毕竟,当时我被捆着扔在凉棚那边的时候,很清楚的听到这边传来了虎子他爹的惨叫。虎子当时拎着棍子冲进了陈麻子家里,他不会也已经……

  我呼吸急促,不敢往下想了,也没敢走进陈麻子家里,急匆匆的朝着老村长家那边跑去。

  陈麻子家在村西头,老村长家靠近村东头,不足两里地的路程,不是很远。但是,我跑着跑着就减慢了速度,额头冒汗,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了。

  不是我的身体素质不行,而是心中的那股子不安的感觉愈加的浓郁起来。

  现在这时候,只不过是晚上八九点钟左右,正常情况下村里这条主干道上还有不少的村民坐在家门口闲聊或者闲溜达消食的。

  可是,现在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并且,在我们村大部分家里都养狗,到了晚上的时候经常能够听到狗叫,现在却死寂一片。

  我的胆子不算小,但是这个时候真的有些怕了。

  疑神疑鬼的来到了老村长家门前,拍了拍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连灯光都没亮。我忍不住大声呼喊,但是老村长家里仍旧没有动静,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一连敲了几家村民的门,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村子像是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似的。

  我惊慌失措的奔跑,想要往村外跑,但是跑了几分钟之后,发现我竟然回到了自家的门前。

  我明明是往村东那条路跑的,怎么……

  这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了,吓得六神无主,直接窜进了家门。

  一溜烟的冲进了堂屋之中,看到香案上的那小香炉之后,我眸中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起抱在了怀里。

  爷爷曾经说过,香灰有驱邪避煞的功效,逢年过节的时候爷爷都会用香灰把家门口均匀的撒上一遍。

  我哆嗦着将小香炉中的香灰撒出大半在堂屋门前,随后急忙紧闭房门,透过门缝查看外面的动静。

  寂静的夜晚,我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急促。

  没过多久,急促的心跳有种瞬间骤停的感觉了,我瞪大了眼睛差点尖叫出声,因为我透过门缝看到堂屋门前的那片香灰上出现了乱糟糟的脚印。

  明明看不到人,但是却感觉像是有人在堂屋门前转悠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冰封了似的,没有被吓晕过去已经说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了。

  就在此时,堂屋外面突然吹过了一阵风,那些香灰直接被吹散了。

  随着一声闷响,堂屋门直接被一股大力踹开了,躲在门后的我直接被撞翻倒地,脑袋被门板撞得晕乎乎的。

  紧跟着,我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堂屋门口,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血淋淋的一双大脚,通红的身躯还在不断的往外渗出血珠,胸口那血窟窿微微的开合着,没有了皮的脸庞扭曲着露出狰狞的笑容,幽绿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我。

“你别过来啊,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就去找谁……”

  话未说完,我直接将怀中的小香炉砸了过去。

  而陈麻子则是直接一把抓住了那个小香炉,香灰落在他的身上之后,让他的血肉变了颜色,像是烧焦似的变黑了一些。

  陈麻子置若未闻,血淋淋的大手直接将那小香炉挤扁了,随手扔到了一旁。

  看到这一幕后,我绝望了。

  陈麻子的身材不算壮硕,如果是活着时候的他,我揍他基本上不费力。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捏死我估计和捏死一个小鸡仔没有什么区别吧!

  我后悔了,之前不该回村的!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呃!

  陈麻子闪电出手,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身前,铁钳般的大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颈,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的手很有力,我挣脱不开,手中的小巧剥皮刀拼尽全力连连朝着他的手臂上刺去,除了飚溅出一点血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

  我的脖子被掐,呼吸不畅,挣扎了几下就没力气了,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他冲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眸中的绿芒更盛,张开了嘴巴,嘴角都撕裂到耳根的位置了,露出森白的牙齿,像是准备生吃了我似的。

  蓦地,一道灵活的身影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出现在了陈麻子的身后。

  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但是当爷爷突然在陈麻子的后颈处拍了一下的时候,陈麻子的身体一颤,掐着我脖子的手松开之后,我才知道真的是爷爷回来了。

  我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后退,瞪大了眼看着爷爷阴沉着脸对付着陈麻子。

  爷爷拍了陈麻子后颈一下之后,陈麻子的那张血糊糊的脸上扭曲的更加厉害了,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似乎那个位置扎进了什么东西似的。

  不过,爷爷的速度更快。

  一根筷子般粗细的红绳出现在爷爷的手中,快速的绕过陈麻子的脖颈,宛若穿花蝴蝶似的顺势将陈麻子的双臂也缠绕住了,快速的在背后打了一个结。

  紧跟着,爷爷一手按在陈麻子的肩头上,大脚直接踹在了陈麻子的腿弯处,膝盖直接顶着他的身体将他压倒在地……

  这套手法行云流水,多年来爷爷宰杀大型牲口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这样,只不过这次不是用的刀子。

  陈麻子剧烈的挣扎着,宛若野兽般的嘶吼从他的口中不断传出。

  爷爷从腰间摸出了几根寸余长的黑钉子,分别拍进了陈麻子的后心、脑门等位置,陈麻子顿时不动弹了,嘶吼之声也停止了。

  从爷爷出现,到陈麻子倒地不起,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我缓过神来之后,声音发颤惊骇未定的看着他。

  爷爷撂翻陈麻子的过程太流畅了,没有丝毫的震惊恐惧,像是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似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对于我的呼喊,爷爷充耳不闻,紧皱着眉头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麻子,脚下轻轻一踢,直接让陈麻子翻了个身,呈仰面朝天状。

  陈麻子不动不吭声了,但是他的那双幽绿的眸子却在剧烈的闪烁着。

  爷爷认真的盯着陈麻子的那血肉模糊的脸庞看,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轻叹一声幽幽道:“果然不是陈麻子!”

  爷爷的话让我愣住了,这不是陈麻子还能是谁?

  虽然陈麻子的皮被剥了,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相貌,但是脸庞轮廓和身材都没错啊!

  在我疑惑愣神之际,爷爷直接转身回他屋里去了,没过多久拎着一个背包出来直接丢给了我。

  “你不该回来的!”

  爷爷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语气有些阴沉的说道:“收好你手里的剥皮刀,别弄丢了,等会送你出村子。出了村子之后就去镇上等我,背包里的东西等到了镇上之后再打开看。”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爷爷打断了我的话,紧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无奈,闷声说道:“一步错,步步错,棋差一着被那女人占了先机,麻烦了啊!”

  在我一脸懵愣下,爷爷一把火把我们家的堂屋点着了,熊熊火焰下,堂屋中的‘陈麻子’再度嘶吼起来,声音中多了几分凄厉。

  随着爷爷走出家门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何时被浓雾笼罩了,爷爷将一根红绳绑在了我的手腕上,让我紧跟着他走,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管。

  我这时候已经完全把爷爷当成了主心骨,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虽然感觉今晚的爷爷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还能害我不成?

  在能见度不足三四米的雾气之中走着,我亦步亦趋的跟着爷爷。

  我们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就听到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拿自己的孙子当诱饵,不愧是冷血无情的张老七啊!”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转头去看,却被爷爷阻止了。

  “别回头!”爷爷沉声喝道。

  爷爷的脚步未停,甚至加快了一点,我心里哆嗦着急忙跟上。

  身后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再次响起,冷笑着说道:“差点忘了,这小子虽然被你自幼养大,但是毕竟不是你的亲孙子,你自然舍得……”

  我是被爷爷从河边捡来的,所以他才会给我起名叫张河,这件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听到身后那个女人说这个的时候并不感到有什么震惊的。

  但是,她的下句话,却让我心头猛地一颤。

  “小子,你的亲生父母就是死在你这个爷爷手中的,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从小到大,没有父母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曾经也恨过他们,恨他们狠心将襁褓之中的我丢在河边,恨他们生我却不养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恨转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被我深埋在了心底。

  如今,身后的那个声音突然突然说我的父母是被爷爷杀害的,瞬间令我的心一颤,心理破防了。

  我忘记了爷爷的叮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想询问身后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而就在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刹那,一股寒意袭来,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自己遍体冰寒,像是瞬间被冰封了似的。

  而我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只有一只尺余长的黄皮子人立而起,一双眸子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嘴角勾勒露出一抹人性化的诡异笑容。

  我这时候想起从小听爷爷说过的某些禁忌之事,比如夜晚赶路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身后呼喊,千万不要回头看。因为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头顶和双肩处,一旦在夜晚猛地回头的话,容易让肩头的火熄灭。

  阳火微弱的话,正是阴气入侵的最佳时机。

  这个时候,爷爷之前绑在我手腕处的红绳突然化为了一道火光,瞬间消散了。但是那炙热的灼烧感让我手腕刺痛,忍不住痛呼一声甩了甩手,身上的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竟然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与此同时,爷爷的手一抖,一根黑钉子像子弹似的迸射而出,瞬间将那只黄皮子的脖颈穿透,牢牢的将那只黄皮子钉在了地上。

  那黄皮子没有挣扎,仍旧保持着诡异的人性化的诡异微笑,阴测测的女人声音从它口中传出。

  “张老七,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躲了二十年了,如今既然被我们找到了,就别想再躲了!”

  一句话说完,那只黄皮子眸中的绿芒渐渐消散,头一歪直接断气了。

  爷爷的脸色很难看,拽着我转头就走。

  我的脑袋很懵,很想问爷爷刚刚那个黄皮子怎么会发出女人的声音,很想问他那个黄皮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看到爷爷那阴沉的都快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之后,我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没过多久,我们身前的雾气似乎稀薄了很多,村西的那座桥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雾气很怪异,过了桥之后,那雾气就消失了。

  爷爷将我送过桥之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去镇上,一路上都别停,爷爷知道你心中很疑惑,等天亮之后,爷爷去镇上找你,到时候再跟你解释!”

  我一把抓住爷爷,颤声说道:“爷爷,您……您不跟我一起走?”

  爷爷朝浓雾之中笼罩的村子看了一眼,长叹了一声,说道:“跟你一起的话,咱们爷俩都走不掉了。本来只是想钓条大鱼,结果他妈的来条鲨鱼咬饵了,不解决了那个女人,咱们爷俩下半辈子别想安生了!快走,不要担心我!”

  话音落,不等我回应,爷爷直接挣开了我的手,快步朝着村子那边冲去,身影很快没入了那片浓雾之中。

  我想要追过去,但是此时心里的惧意占据了上风,哆嗦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听从爷爷的吩咐转头朝着镇上的方向跑去。

  从今晚爷爷的表现来看,爷爷对付那些脏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嗯,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心中安慰着自己,背着包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恨不得这时候能够直接飞到镇上那边。

  我们村距离镇上有十来里的路程,我一路狂奔,实在是跑不动了才放慢了一些速度。

  乡镇小道上面很宁静,大晚上的也没有什么人和车从这里经过,路两旁的草丛足有半人高,夜风吹拂下发出索索之声,更是让我心里的那根弦紧绷着。

  离开村子三里多地的时候,我看到前方乡镇小道弯道处停着一辆车,旁边有一团火光。

  我急忙走了过去,希望能够搭车赶往镇上那边。

  当我走近那团篝火十余米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旁边有一个人坐在那边。不远处的那辆车竟然是一辆巡逻车,车有点破,车头灯和车窗等都已经碎裂,像是出了什么事故似的。

  我的脚步为之一顿,更加紧张起来。

  老村长他们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镇上局子里的人都没有出现在我们村里,我本来还有点疑惑,现在看来……

  这辆看起来出了事故的巡逻车,该不会就是要去村里抓我的吧?

  篝火旁边背对着我坐着的那个人,是镇上局子里的人?

  他似乎在吃着什么东西,莫名的有种怪异感,让我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的准备从这边绕过去。

  而就在我经过那篝火五六米远之时,篝火旁边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他满脸污血,脸上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玻璃碎片刺穿,血糊糊的嘴角还在大口咀嚼着什么,血水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流淌而出。

  最关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绿油油的光芒闪烁,像是一头饿狼盯着猎物似的。

  那家伙露出狞笑,丢掉了手中的食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被啃了大半的手臂。

  顾不得恶心干呕了,我亡魂大冒,拔腿就跑。

  但是,那浑身血污的家伙速度比我快多了,我刚跑出不到十米,背包就被一股大力拽住,直接将我掼倒在地。

  没等我起身,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狞笑更加的浓郁,阴森说道:“你们爷孙俩今晚一个都别想……嗯?”

  他的话未说完,脸上的狞笑突然僵住了,朝着我右手方那边看去,眸中的绿芒剧烈闪烁,露出了深深的忌惮警惕之色。

右手方数米外的路边,草丛有半人高,轻轻的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似的。

  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身体紧绷,死死的盯着草丛那边看,甚至像是忘了我的存在似的,我挣扎着逃出几米远,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都无动于衷。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好,咱们各退一步,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他身上肯定有张老七藏着的那东西,我必须要拿走……”

  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像是在自说自话似的,草丛那边始终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却越来越紧张,脚步不断的在后退。

  直到他退到篝火边的时候,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呲着染血的牙齿,狰狞说道:“这次算你小子运气好,下次再遇到看还有谁能保你!”

  话音落,他直接越过了篝火,像是在了篝火后面的阴沟草丛之中。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右手方那半人高的草丛,那片草丛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我的心也跟着颤抖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刚刚那家伙吓走了?

  我没敢靠近那片草丛,眼角余光倒是朝篝火堆后面的阴沟处瞥了一眼。

  实在没忍住,我的胃部一阵翻腾,直接呕吐出来。

  阴沟之中,有三具尸体,身上的制服一看就是镇上局子里的人。他们三个的尸体残缺,身上不少地方像是被野狗啃食过了似的,刚刚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吃的……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刚的那画面,太恶心了。

  草丛里的那不知是人还是什么的东西既然没有出来,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绕开朝着镇上方向快步走去。

  总感觉身后簌簌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路边草丛中快速移动跟着我似的,但是我好几次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这非但没让我心安,反而加剧了我心中的惶恐。

  距离镇上还有三里多地的时候,路过一片小土丘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那小土丘的上面,借助朦胧月光能够看到,那是个矮小的老头,尖尖的脸上还有不少浓密的毛发,正冲我呲牙笑着。

  我哆嗦了一下,扭过头去装作没看到,埋头加快了脚步。

  “小伙子,你看我像不像个人?”他的声音尖锐,屁股后面的那条大尾巴甩的很欢快。

  我脚下踉跄一下,不回应不理睬,虽然心中慌得一批,但是脚步未停。

  爷爷以前跟我说过,成精的黄皮子就喜欢玩这套,一旦被缠上了,要么快点跑,要么直接将其弄死。

  我的手插在口袋里,紧握那剥皮刀,心跳加速,思索着如果那黄皮子精追上来的话,我有几分的把握能够干掉那畜生。

  嗯,很可能我被干掉的几率比较大。

  我的背心都被冷汗打湿了,全身紧绷心神有点乱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道尖锐的惨嚎之声。

  我脚步猛地一顿,转头朝那小土丘看去。

  那个矮小老头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的惨叫声是从小土丘后面传来的,随着一条染血的尾巴从小土丘后面抛出扔到了路边之后,那矮小老头的惨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距离我身边不足三米的那条大尾巴,那条大尾巴还在微微的抽搐着,我的眼角也随着抽搐不已。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着我,不像是要害我,更像是在保护我似的。

  通过刚刚那满脸污血的家伙和这个矮小老头的事情可以很明显的推断出来,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藏在暗处的那个究竟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盯着那小土丘,鼓起勇气说道:“你是谁?”

  与其一直被人家暗中跟着,还不如直接挑明了,如果是想要对我不利的,我也认了。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

  小土丘的后面,传来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去镇上东边的‘有客来’宾馆,待在那里能暂时避开麻烦!”

  话音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小土丘后面抛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脚边。

  看清那玩意之后,我吓得差点将其一脚踢飞。

  那是一只断手,伤口还在流着血,断痕处还有锋利的齿痕,明显是生生将其咬断的。关键是那断手之中还紧攥着一把刀,那把被傻大个拿走的剔骨刀!

  那么,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似乎已经不用多言了!

  傻大个不是去阻拦那只大狐狸了吗?

  难道他已经遇害了,而那只大狐狸干掉了傻大个之后就过来暗中帮我……

  我亲手剥了那只狐狸的皮,摘了那只狐狸的心,它想将我生吞活剥我信,若说它暗中帮我,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很好奇疑惑,此时小土丘后面的那个,究竟是谁?

  有心想绕过去看一看,但是又没有那个胆子,人家既然不愿现身与我相见,万一我跑过去触怒了人家,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脚下的那只断手紧握的剔骨刀,刀头处又断掉了一点,刃长只剩下约莫五寸左右了。我掰开了那断手的手指,将染血的剔骨刀擦拭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朝着小土丘那边看了一眼,快步离开。

离开那座小土丘之后,那种一直被跟踪的感觉就消失了,这让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段路就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来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爷爷说天亮之后会来镇上找我,但是镇上这么大,他也没跟我说个等待的地点,我总不能在进镇上的路口等一晚上吧!

  今晚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情已经把我吓坏了,真让我在路口这边待一晚的话,我估计我得疯,这个时候急需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待着才能安心。

  有客来宾馆,就去那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暗中保护我的人是谁,但是我对其却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毕竟人家救了我两次了,想害我的话也不用这么麻烦兜圈子。

  那家宾馆在镇上的东边,具体什么位置不知道,我背着包只能在镇上东边这片区域询问着。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但是路上还是有些行人的,看到路边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我心中的紧张也缓解了很多。

  一连询问了十几个路人,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有客来’宾馆在什么地方。

  甚至有个老大爷还跟我说,他在这镇上住了大半辈子了,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家宾馆。

  我有点懵了,那个暗中帮我的人应该不会忽悠我啊!

  可是,那个有客来宾馆到底在哪?

  就在我站在街边有点茫然的时候,一个贼头贼脑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笑眯眯的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朋友,刚刚听说你在找‘有客来’宾馆?”

  我急忙说道:“你知道在哪?”

  那八字胡中年男人嘿嘿一笑,说道:“那地方可不好找,没有人带路的话,就算你走遍这个镇子都不一定能找到……”

  说着,八字胡中年男人伸出手,对我做了个搓钱的手势,笑容很灿烂。

  我眨巴眨巴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他的手上,若是在平时我绝对不会这么大方,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那个‘有客来’在什么地方。

  “不够?”我眉头一挑。

  他笑容更盛,做贼似的低声说道:“最起码得五百块才行!”

  “你不如去抢劫好了!”

  我瞪着他,气冲冲的说道:“觉得我年轻好骗?带个路而已……”

  他摆摆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笑呵呵的说道:“凡是打听有客来宾馆的,基本上都是遇到麻烦的,五百块的领路费真的不算贵!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划算的话,自己去找好了!”

  说完,他很干脆的将那张百元大钞还给了我,转头就走。

  我急忙喊住了他,咬着牙又掏出四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黑着脸说道:“如果你敢骗我……”

  “小本经营,童叟无欺,保您满意!”他的笑容很灿烂接过了钞票。

  半个多小时后,我跟着他来到了一条阴暗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店铺没有一家是亮着灯的,走进这条街的时候我的心情更差了,看着街道两旁的门牌匾,看着那些牌匾旁边挂着的花圈和一些白纸花和黄纸花之类的东西,我有种想揍这个八字胡的冲动了。

  这他娘的就是殡葬一条街,都是一些卖死人物品的,那所谓的‘有客来’宾馆怎么可能在这里?

  这王八蛋要是想骗我趁机从这里溜走的话,我绝对会让他体验一下在床上躺几天是怎么个感受。

  就在我死死的盯着八字胡,防止他突然逃走的时候,他朝前面指了指,笑着说道:“看,街尾那家就是了!”

  我朝他指的位置看了看,果然有朦胧灯光闪烁,只不过那宾馆门口的灯光实在太暗了一些,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有客来’宾馆还真的在这里。

  在这样偏僻晦气的地方开宾馆,那宾馆的老板是怎么想的?

  来到这宾馆门口的时候,看到宾馆门前那闪烁着暗红和绿光的招牌,阴森的灯光让我的头皮忍不住有点麻了。

  这家宾馆,真的是正常人开的吗?

  宾馆不是很大,仅有三层,不足二十个房间,除了一楼大厅内亮着灯之外,二层和三层都是漆黑一片。

  宾馆的外墙也很斑驳,墙皮大部分都脱落了,甚至还有不少的细微裂痕遍布……

  这样老旧残破的宾馆,为何还能营业?

  带着浓浓的疑惑,我随着那八字胡中年男人进入宾馆大门,刚迈入宾馆大门的时候,一股寒意袭来,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空调冷气开的有点足了吧,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八字胡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了大厅内的接待台前,敲了敲接待台,嚷嚷说道:“醒醒,别睡了,来客人了!”

  接待台里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水耗子,你又揽活了?上次你送来的那两个货色太差劲了,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你要是再敢糊弄……”

  “来真正的客人了!”

  八字胡中年男人急忙打断了那稚嫩的声音,低声又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在我快走到接待台前的时候,一个红衣小女孩突然从接待台那边窜了出来。

  我应该没看错,她确实是窜出来的,一下子越过了一米多高的接待台,落在我面前一米开外的地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稀罕的东西似的。

  这个红衣小女孩就像是个瓷娃娃似的,唇红齿白很可爱,扎着包子头,大概七八岁的年龄。

  我被她的那双眼睛看的很不自在,心里莫名的有点发毛,尤其是当看到她舔着舌头咽口水的时候,我更是心跳有点紊乱,感觉自己像是一道大餐正在等待着被人家享用似的。

  我急忙抛开了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对这红衣小女孩点点头,说道:“你好,我想开间房,不知道……”

  “有有,我们楼上的房间很多,随你挑选!”

  红衣小女孩笑容灿烂,一双大眼睛像是闪着光,伸出白皙的小手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就往楼梯口那边走去。

  被她的小手抓住之后,我再次哆嗦了一下,感觉就像是一块冰包裹了我的手腕似的,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开。

  这小女孩的力气好大啊!

“可以松手吗?我手腕有点疼……”

  “哎呀,抱歉啊小哥哥,主要是楼梯这边有点暗,怕你看不清楚跌倒了……一定要跟紧我哦!”

  红衣小女孩的手没有松开我的手腕,但是力道稍微放松了一点,除了有点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挺热心的小姑娘,只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在接待台熬夜工作,有点不太好吧!

  到了二楼的时候,我感觉这里的气温似乎又下降了一些,忍不住说道:“你们这宾馆的冷气开的有点过头了!”

  “还好吧,温度不低点的话,其他的客人会闹的,有些客人比较挑剔,没办法!”红衣小女孩随口回应着。

  一阵怪异的声音从二楼的走廊处传来,像是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隐隐还有怪异的喘息声。

  正当我准备探头看向二楼走廊的时候,小女孩猛地拽了我一下,笑眯眯的指了指通往三楼的楼梯口,说道:“二楼已经住满了,三楼还有不少的房间!”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刚刚那声音……”

  “哦,是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啦!”

  小女孩很随意的冲着二楼的走廊处喊了一声:“大晚上的小点声,别打搅客人睡觉!”

  小女孩的话音落,那怪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她笑着冲我耸耸肩,说道:“我家宾馆的保洁阿姨有点毛手毛脚的,别介意啊!”

  我勉强的笑着回应了一下,没说什么。

  跟着小女孩来到了三楼之后,黑漆漆的走廊没有灯,虽然说不上什么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能见度绝对不超过三米。

  “这一层有九个房间,走廊两头的两个房间已经住了客人了,中间的房间都是空的,小哥哥你可以随意挑选……”

  小女孩的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声响从靠近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里传出,像是有人拿着菜刀使劲的砍着什么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小点声,大晚上的有没有公德心?”

  红衣小女孩似乎也有点生气了,冲着那间房门踹了几脚,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后,小女孩带着我来到了三楼中间的那间房,打开了房门之后,顿时一股子淡淡的霉味迎面而来,让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打开了房间的灯之后,电压像是不太稳似的,灯光时明时暗。

  小女孩将手中的钥匙交给了我,笑眯眯的说道:“小哥哥,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夜宵?”

  我摆摆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要不要先登记交钱之类的?”

  “哎呀,这么晚了先住着呗,明早下楼登记就行了!”

  小女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们宾馆的夜宵套餐很美味的哦,小哥哥你确定不尝尝吗?”

  我确实有点饿了,毕竟从中午就没有吃过东西,又跑了不近的路,说不饿那是假的。

  但是,一想到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啃食着……

  不行了,又有点想反胃了!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很坚决的表示自己不想吃夜宵的时候,红衣小女孩似乎有点失望了。

  “好吧,祝小哥哥晚上好梦!”

  小女孩很客气的摆摆手离开之后,我关上了房门,长舒了一口气。

  我又不是傻子,来到这宾馆之后发现的那些古怪情况也不能装作没看见,只不过是我下意识的不愿往深处去想罢了。

  既然那个暗中保护我的人点明让我来这边,这里应该就不会对我有什么危险……大概吧!

  我长叹一声,捏了捏有些发抖的腿,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

  随后,我洗漱一番,直接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斑驳老旧的天花板,脑海中各种念头纷杂,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良久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抓起背包,打开之后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背包里除了我的一些衣服和身份证等物之外,还有一个木头盒子。

  这个木头盒子,和家里盛放那两柄刀的盒子形状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木头盒子的颜色更深一些,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像是有暗扣反锁了似的,根本打不开。

  这木头盒子的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段话,龙飞凤舞的很潦草,但是我能够确定是爷爷的笔迹。

  ‘带上这盒子去东阳街街尾的有客来宾馆住下等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那柄剥皮刀拿出来给宾馆里的人查看,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盒子在你这里,切记切记!’

  看完这段话之后,我一头雾水。

  爷爷让我到了镇上之后在打开背包查看,就是看他给我留下的这段话?

  为何在村里的时候没有直接告诉我?

  还真是巧了,不管是那个暗中帮助我的人还是爷爷都让我来这个‘有客来’宾馆,说明他们对于这里的安全系数是很认可的。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对爷爷应该很重要,那个满脸污血的家伙应该也是为了这个。

  不过,爷爷写的那段话中,让我来到这里之后把身上的那剥皮刀拿出来给宾馆里的人查看是几个意思?

  我摸出了口袋里的剥皮刀,又拿出了那断了刀头的剔骨刀,看着上面的豁口和卷边,实在不明白这两把刀有什么特殊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也干脆不去多想了,把盒子和衣服等重新装进了背包里,两把刀随手塞在了枕头下面,关灯睡觉。

  希望明天一早能够见到爷爷,希望他老人家不会出事。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我心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加上又从村里步行赶到镇上,身心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爷爷满身是血,被一群黄鼠狼和一群狐狸撕咬,惨叫着让我快逃。当诸多绿油油的眸子盯上我并且朝我追过来的时候,我直接被吓醒了。

  坐起身来,我喘着粗气开了灯,心跳很快,阵阵心悸有点难受。

  这个梦,该不会是在预兆着什么吧?

  不会的,爷爷不会有事的,不能自己吓自己。

  我安慰自己的时候,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放在床头地板上的背包,瞬间身体一僵,头皮发麻。

  一只手,从我的床下探出,抓住了背包,似乎正想着往床下拖去。

  或许是由于我开了灯的缘故,那只手定格在了那边,惨白泛着青灰的手臂没有丝毫的血色,明显和正常人的手臂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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