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苹果没有那种乔布斯的感觉了?

史蒂夫·乔布斯的名字永远地跟苹果连在了一起。但人们很容易忘记,让他拥有第一个10亿美元身家的,是另一家公司。

史蒂夫·乔布斯的名字永远地跟苹果连在了一起:他参与创建了这家公司,一度被扫地出门,后来王者归来,一手将其打造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企业。人们很容易忘记,让他拥有第一个10亿美元身家的,是另一家公司,即皮克斯动画工作室(Pixar)。1994年11月,当时还寂寂无闻的乔布斯向本文作者劳伦斯·利维(Lawrence Levy)伸出橄榄枝,聘请其担任皮克斯首席财务官。他肩负的使命是,帮助这家杂乱无章的公司登陆股市。

下面,我们来看看利维的回忆:

我是在1995年2月抵达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的。对于我首先应该做什么,史蒂夫并没有提供任何指导。迎接我的,是皮克斯联合创始人埃德·卡特莫尔( Ed Catmull)。在头几天,他带我参观公司,介绍我认识这个团队的关键成员,并描述我的职责。

每个人都很友好,热情,用礼貌的手势跟我打招呼,仿佛在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因是,尽管每个人都很友好和礼貌,但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冷漠,似乎并没有因为皮克斯来了一位新首席财务官而激动万分。我深深地感觉到,皮克斯的警觉心很重。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原因所在。这还得从帕姆·克尔温(Pam Kerwin)说起。她是皮克斯公司副总裁,主管各项业务运营。帕姆四十出头,比我稍大一点,长着一头醒目的红发。她说话很甜,能够迅速地让身边的其他人感到舒适自在。她的办公室距离我很近,位于同一条走廊。帕姆是少数几位主动跟我打招呼,并向我介绍公司情况的人之一。

“我可不羡慕你。”一番寒暄后,帕姆直奔主题。“我觉得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对抗什么。”

我肯定在帕姆面前露出了一副非常疑惑的神情,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皮克斯和史蒂夫打交道很久了。”她接着说。“两边不是太好。你还不知道,但皮克斯的确活在对史蒂夫的恐惧中。”

19978月份,乔布斯与皮克斯公司首席创意官约翰·拉塞特(John Lasseter )在后者的办公室一起说笑。 

“史蒂夫不理解皮克斯。,”帕姆继续说道。“我们是一群渴望创新的艺术家,就像一个大家庭。我们相互拥抱。我们不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发言权。”

谈到史蒂夫时,帕姆表现出的强烈情绪引起了我的注意。

“没错,史蒂夫是我们的老板,但他从来都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帕姆解释说。“我们一直觉得不受重视,不被赏识。大家担心,如果他走得太近,他会毁掉皮克斯,并破坏我们的文化。而现在,你就是他派来教我们守规矩的那个人。”

这种说法并不算离谱。我的使命正是将皮克斯改造成为一家欣欣向荣的企业。我应该成为一股促成变革的力量。

“另外,”帕姆补充说。“他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这一点尤其让大家义愤填膺。”

“股票期权。”她说。“他答应给我们提供股票期权,但从未兑现。也许你的工作之一,就是解决这个问题。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解决方案,大家都变得更加愤世嫉俗。许多人在这里坚守多年,一直等着拿到一点皮克斯的股权。他们在其他公司的朋友都被授予股票期权,他们现在非常失望,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这番话包含了很多需要我悉心领会的信息。当然,它解释了为什么我的到来并没有受到热烈的欢迎。

《玩具总动员》主角胡迪的素描图  

帕姆的训诫其实还把情况说轻了。刚到皮克斯的那段日子,我看到了公司上下——特别是那些从成立之初就加盟这家动画工作室的资深员工——对史蒂夫抱有的深深敌意。有个人直接对我说:“让那人离我们远点。”

至少可以说,这是一个不愿意看到的意外情况。我开始害怕,我对史蒂夫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此前,我满腹狐疑地接受了这份工作。尽管到目前为止,我和乔布斯相处得非常融洽,但拜他那反复无常的声誉所赐,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言之凿凿地警告我不要跟这家伙共事。更成问题的是这家公司本身。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已成立十年之久,但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更有甚者,就连史蒂夫也不能清晰地阐述他对这家公司的愿景——只是说,他不想继续承受公司每年数的数以百万计美元的亏损了。

这些都是我知道的风险。现在,作为“史蒂夫的人”,我背负着额外的负担,被怀疑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计划。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这也没关系。相较于自己的预期,我将变得更加形单影只。在最初的冲击波稍稍减退之后,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点。如果大家都不搭理我,我就拥有一个机遇窗口——在此期间,没有人会对我抱有很高的期待。这反倒让我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探索这个神秘的“皮克斯星球”。

然而,史蒂夫不想让我浪费时间。他已经在这家公司投资了近5000万美元,而且仍然需要填补皮克斯每个月的现金短缺。他想尽快终止这种窘境,越早越好。

“我正在专注于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我告诉他。“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想办法。”尽管有点不耐烦,史蒂夫还是准许了我的计划。

皮克斯的员工感到像落入陷阱一样,特别是那些供职时间最长的员工。他们非常失望,觉得自己被误导了——史蒂夫并没有给予他们一种分享皮克斯成功的权利。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等待,因为他们已经在这家公司投入了如此多的时间。此时离开,实属不智,特别是考虑到《玩具总动员》(Toy Story)发行在即。

雪上加霜的是,少数几位公司高层已经获得史蒂夫的承诺:他们将有权分享皮克斯的电影利润,可能是以股票期权形式发放。加入该公司时,我也获得了类似承诺,由此成为“这一小撮人”之一。除了高管,所有其他员工均被排除在外。这是一场正在酝酿中的灾难。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皮克斯的人才或许会在一夜之间出逃殆尽——如果不是现在,那也是迟早的事。这家公司的创新能力将由此枯竭。

1995年,皮克斯团队正在制作《玩具总动员》,跪地者为首席创意官拉塞特。 

在这个问题上,我正好处于风暴中心。一侧是义愤填膺的皮克斯长期员工。每每走访皮克斯各部门时,我总能听到持续不断的抱怨声:

“史蒂夫会满足我们的要求吗?”

“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别糊弄我,眼见为实。”

另一侧是史蒂夫。授予皮克斯员工多少期权,完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由于史蒂夫拥有皮克斯公司100%的股权,每一笔进入股票期权计划的股份都会减少他本人的持股比例,因为这些期权将由皮克斯的员工们来行使。

史蒂夫想尽可能少地降低他的持股比例。他考虑的是一家新成立的初创公司可能使用的那种股权分享比例——低至15%或20%。对于一家刚刚起步,在头几年预计将聘用大约50位员工的公司来说,这个比例或许行得通。但皮克斯的员工团队已经接近150人,按照硅谷标准来衡量,其中许多人都是资深老员工,有权获得一笔数量显著的股票期权奖励。

他也绝不愿冒着在未来失去公司控制权的风险。我没必要追问原因。史蒂夫想避免他此前在苹果公司陷入的尴尬处境。他其实是被苹果董事会扫地出门的,尽管他本人并不想走。

2006年,在伦敦科学博物馆举行的迪士尼皮克斯动画20周年展览会上展出的《玩具总动员》素描图。 

我越深入地介入这个议题,我就越觉得自己成了所有人的出气筒:皮克斯的员工以为我是在保护史蒂夫。史蒂夫则认为,我一门心思地为皮克斯的员工谋利益,索价太高。在内心深处,我是站在皮克斯的员工一边的,但这无关紧要。我的工作不是偏袒某一方,而是促成一套史蒂夫和公司其他人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对抗史蒂夫。每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他就开始变得烦躁。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他总是这样说。“我只想看你提出的计划。”但是,如果他不提供足够的股票,我就无法制定股票期权分配计划。

一天夜里,我向妻子希拉里抱怨说:“乔布斯要是铁了心,我根本说不动他。我们多数时候立场一致,但在这件事上意见相左,我无能为力。”

妻子说:“你能做都做了,还能再做些什么呢?这毕竟是他的公司。”

就这样,在伯克利山和旧金山湾之间那段漫长的上下班旅程中,我始终忧心忡忡。我担心,我们是否会被视为一家真正的娱乐公司。我担心,迪士尼将占据皮克斯正在创造的空间。我担心,一项新的战略议程将给皮克斯的文化造成压力。

一群皮克斯人为《财富》杂志1995年的特写《乔布斯令人惊叹的电影冒险》拍照。利维在第二排,他的腿打着黑石膏,坐在乔布斯和拉塞特身后。 

但最困扰我的,还是股票期权计划。尽管这个问题听上去很俗,可我相信,皮克斯的命运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给股票期权池放置了多少股票。如果太少,皮克斯的关键员工可能会永远心存不满,从而将毁掉这家公司赖以生存的文化。我不确定我还能史蒂夫那里“挤出”多少股票,但我需要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即使这意味着招致传说中的史蒂夫怒火。一天晚上,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我们必须增加更多的股票期权。”我直截了当地说。“仅凭我们已经分配的数量是办不成事的,这个数字不够。要是再增加几个百分点,我们就能尝试一下。即使我们上市后,你仍然有很大的机会保持公司的控股权。”

“我说过我不想再讨论这个。”史蒂夫抱怨道。眼看着他要挂电话,我提出了一个数字。我认为,这可能是他愿意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就是这个数字吗?”史蒂夫完全被激怒了。“这个期权数字是否足以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为它不会。这个数字现在勉强可以满足我们的需要。

“是的。”我有点没底气地宣称。“我们将让它发挥作用。”

“那么,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了。”就这样,史蒂夫径直结束了这场对话。

我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我终于获得了第一个真正的立足点。这项期权计划是推动皮克斯向前发展的关键所在。但现在,它的利害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在未来某一天,这些股票期权需要特别值钱才行。对于任何人来说,一场小胜都无法“解渴”。皮克斯正在谋求巨大的成功。

史蒂夫曾经告诉我,孕育伟大的产品往往需要花费比看起来长得多的时间。每一款似乎从天而降的产品,其实都经历过一个长期的研发、试验和失误的过程。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一点,那就是皮克斯。《玩具总动员》(Toy Story)的孕育期可以追溯到16年前。彼时的皮克斯还是卢卡斯电影公司(Lucas Film)的电脑绘图部门。自那时起,这家动画工作室就一直走在一条漫长而艰辛的道路上,经历过似乎没有尽头的挑战。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在1995年11月份的一个星期,决定皮克斯命运的,仅仅是两个数字:《玩具总动员》首映周末的票房收入,以及皮克斯的IPO发行价。

第一个数字,即《玩具总动员》首映周末的票房收入,将告诉我们这部电影的整体表现究竟会有多好。该片拟定于1995年11月22日,也就是感恩节前的那个周三正式发布。迪斯尼告诉我们,仅仅基于那一周的周五晚的票房,他们就能非常准确地预测其首映周末的票房收入——实际上也是该片的的整体表现。

这意味着,经历了如此多年的科技进步,以及《玩具总动员》长达4年的制作期之后,皮克斯将在11月份一个星期五的晚上,获悉全世界对其工作的终极评价。它让我想起了奥运会上的100米短跑比赛。每位运动员都怀抱着成为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这一梦想,并为此付出了终生的努力。但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他们在短短10秒内的表现。如果全世界都爱看《玩具总动员》,皮克斯将有机会开创一个动画娱乐的新时代。否则的话,皮克斯可能会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成为另一家曾经努力尝试但从未成功过的公司。

一个周六下午,当我和史蒂夫在帕洛阿尔托一起散步的时候,他问我,“首映周末票房达到什么数字,会让你真正感到满意?”

“最好能超过1000万美元。”我说。“哪怕首映周末票房达到800万,我们仍然乐于接受。”

“我的期望值是1500万。”史蒂夫说。“如果我们达到1500万到2000万,那就预示着国内总票房将突破1亿美元。从此以后,就没有人会质疑皮克斯时代的到来。

我们无数次地探讨过相同的话题。我们喜欢猜测《玩具总动员》的票房潜力,以及它的含义。1亿美元的国内票房(意指《玩具总动员》在北美市场的全部销售收入),实在是一个不敢相信的甜蜜画面。在电影行业,这是一个神奇但很难实现的数字。于动画片而言,尤为如此。回顾整个电影史,只有4部动画故事片的国内票房超过1亿美元,它们都是迪士尼电影:《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 Beast)、《阿拉丁》(Aladdin)、《狮子王》(The Lion King)和《风中奇缘》(Pocahontas)。如果不考虑这几部迪士尼大片,各大电影公司和知名独立制作商在过去5年共发行了17部动画故事片,其平均国内票房还不及1400万美元。请注意,这是国内总票房,而不是首映周末票房。50多年以来,迪士尼其实是动画故事片领域的唯一玩家。

1995年,《玩具总动员》明星胡迪(左)和巴斯的动画师工作模型

无论以什么尺度来衡量,我们都是要一飞冲天。

第二个将决定皮克斯未来的数字是,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皮克斯股票将以什么价格开始交易。在所有关于上市的议题中,史蒂夫思考最多的莫过于皮克斯的IPO发行价。

基于皮克斯已有的股票总数来计算,如果每股的交易价格为10美元,皮克斯的市值将达到3.7亿美元左右,史蒂夫拥有的80%股权将价值约3亿美元。不难推算,如果发行价为20美元,公司市值将达到7.4亿,史蒂夫的股权将价值6亿美元。换言之,皮克斯首个交易日的收盘价不仅象征着史蒂夫王者归来,它还会实实在在地量化他的身价。

“我们比网景更有价值。”一天晚上,史蒂夫在电话中断言称。“他们只成立了大约一年光景,而且一直在赔钱。如果皮克斯的电影大卖,我们将赚取远高于他们的收入。我们理应更值钱。”

当网景股票于8月9日上市交易时,该公司的估值略高于10亿美元。当天收盘时,网景的市值超过20亿美元。在我看来,无论怎么算,皮克斯的市值也不可能达到20亿美元。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我试图反驳。“网景是这几年最大的一波IPO狂潮。如果我们参照它的IPO发行价,我们可能会彻底玩完。我们最好还是审慎行事,让投资者开心,给股票留些增长的势头。”

最终,我们聘请的投资银行家给出了他们自己的判决。他们认为,皮克斯的股价可能会迅速地在十八九美元拉平,这家公司的市值将由此达到7亿美元左右。他们希望IPO价格确定在12到14美元之间。这个拟定的发行价意味着皮克斯的估值在5亿美元左右,这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但它需要得到史蒂夫的认同。

“如果我们以12到14美元的发行价,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出上市申请。”我告诉他。“如果路演进展顺利,我们可以把发行价翻一番,就像网景那样。这样一来,皮克斯的估值将达到10亿美元。我们不妨一试,但如果我们的定价保守一些,让市场充当裁判,我们承受的风险就会小得多。所有银行家都赞成这套方案。我也一样。”

“让我想想。”史蒂夫说。

几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我。

“就这么办。”他说。“我认为,我们的路演结束将激发起极大的认购热情,我们随后将把开盘价翻一番。”

我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我们终于有了一个起点。

11月26日,周六。早晨起床后,我坐立难安,唯有不停地踱步。我们已经安排了一连串电话。我们将获悉《玩具总动员》在周五晚间的票房表现。我会接到萨拉·斯塔夫(Sarah Staff)的电话,她是皮克斯公司的票房线人。

“你什么时候会收到消息?”希拉里问。

“他们说上午10点左右。”我回答道。

现在已接近10点半。我们随时都会知道第一个神奇的数字,即《玩具总动员》首映周末票房。我乐意接受自己的期望值:1000万美元,但如果首映周末票房超过1500万,那简直美得不敢想。

“我很紧张。”希拉里说。

20分钟后,电话铃响了。我急忙冲过去接听。

“是,是。我明白,知道了。谢谢。是的,我喜欢细节。你有我的传真号码。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尝试着吸收我刚刚被告知的那个数字。

“怎么样?”希拉里等不及了。

“天哪!”我说。“非常高。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迪斯尼预计,周末票房将接近3000万美元!仅周五晚的票房就接近1150万。”

“哇!”希拉里惊呼。我们高高地举起手,击掌相庆。

“3000万!”我继续惊叹。“锦上添花的是,观众投票人数打破记录。迪士尼认为这部电影将大卖。总票房将轻松突破1亿大关,有可能超过1.5亿。”

5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是史蒂夫。

“太好了。”史蒂夫兴奋难耐。“我刚刚征求了迪士尼营销团队的看法,也跟迪士尼的高管谈过。这是一个大数字。他们现在认为,这部电影有可能会成为最卖座的电影。”

当时票房最高的电影是《永远的蝙蝠侠》(Batman Forever),其国内总票房达到1.84亿美元。第二名是获得1.72亿美元票房的《阿波罗13号》(Apollo 13)。我们竟然有可能冲入这一区域,这超出了所有人最大胆的想象。

“你是认真的吗?”我说。这意味着,《玩具总动员》的总票房将接近2亿美元。

“有可能。”史蒂夫说。“我们做到了,劳伦斯。我们完全做到了。”

1995年11月29日,皮克斯以每股22美元的价格上市交易。当日收盘价高达39美元,这家新公司的市值由此达到15亿美元。一周前发行,制作成本约3000万美元的《玩具总动员》最终斩获3.65亿美元的全球票房收入。(财富中文网)

特斯拉CEO马斯克近日接受了GQ的访谈,一向高调的他这次也分享了不少轶事。

被问及苹果已故创始人乔布斯时,马斯克透露,是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将他介绍给乔布斯,当时乔布斯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谁。

“第一次遇到乔布斯时,他有点像个笨蛋(The one time I met Steve Jobs, he was kind of a jerk)。”马斯克迅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他要求收回刚才的评论并称这只是个人评论。

马斯克坦承,自己对苹果有些敌意。

事实上,马斯克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他挖来了苹果许多员工,苹果也没有忍气吞声,用更多的现金吸引特斯拉员工。马斯克还嘲笑Apple Watch,甚至邀请苹果加入自己的电动汽车游戏。

因为苹果有传会进入电动汽车领域,华尔街的分析师还在撮合苹果收购特斯拉,也许这事也传到了马斯克那里,才让他在言语上表现出不快。

近期一篇关于苹果首席分析师Jony lve离职的内幕消息曝光,原因并非外界猜测的薪资问题,真正的原因是公司的经营理念。Jony lve吐槽乔布斯走后,库克接手将苹果变成“没有灵魂的赚钱机器”,对产品的设计没有太大兴趣,失去了创造伟大产品的动力。

据纽约时报消息,近期一篇关于苹果首席分析师Jony lve离职的内幕消息曝光,原因并非外界猜测的薪资问题,真正的原因是公司的经营理念。Jony lve吐槽乔布斯走后,库克接手将苹果变成“没有灵魂的赚钱机器”,对产品的设计没有太大兴趣,失去了创造伟大产品的动力。

Jony lve在一篇名为《史蒂夫之后:苹果如何成为一家价值万亿美元的公司并失去灵魂》的文章中表示,自己和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合作伙伴的关系,甚至连一些产品都是亲密合作后的产物。乔布斯喜欢经常去Jony lve的设计室一起创造产品,但是,库克却不会这么做。Jony lve毫不隐讳地说,库克相比乔布斯没有对产品设计的兴趣,甚至很少去工作室参与研发,根本不会热爱自己的产品。

当苹果决定转型,决定深入研发Apple Watch等健康类产品布局中,Jony lve与库克和数百名员工发生了激烈争论,双方的矛盾日益显著。为了防止Jony lve离职带来的重大影响,库克有意“架空了”他在公司的职责,同时还给了所谓的“首席设计师”称谓明升暗降,几乎连续几周都无法真正接触到产品,成为徒有虚名的设计师。

Jony lve非常不喜欢这种状态,最终在2019年离开了苹果,库克也从官网删除了一切关于Jony lve的个人信息作为回应。此时,距离Jony lve加入苹果已经过去27年,他在苹果的任职期间甚至比库克还要久,亲自带领团队设计过iPhone5S系列、iPhone6系列、首款Apple Watch等产品,那时也是苹果口碑最好的时候。

当Jony lve宣布离职以后,不少清醒的粉丝认为苹果的转折点已经到了,没有了乔布斯和首席设计师以后,苹果的产品只变成了赚钱的机器而没有灵魂。事实也确实如此,之后几代苹果产品,外观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iPhone 11/12/13系列都在延续刘海屏造型,Apple Watch同样没有颠覆性的改变。那个曾经引领行业的苹果似乎被按下“暂停”,现在苹果的市值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纪录,却再也没有出现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

离开苹果以后的Jony lve也没闲着,开始筹划成立自己的设计公司,甚至还招募了四名苹果前同事加入团队,为了梦想继续向前奋斗。只是没了苹果和强大的资金支持,Jony lve能否凭借自己的才华打造出全新的产品呢?现在谈论这些为时尚早,相信时间会给我们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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