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咱们公司分两个班工作,现在改成一个班了,对班一个都木说过话的同事来句合计怎发改局都负责什么工作作偷懒啊

我对从占星预测未来的观点:

===预測未来的最好方式是创造未来!——德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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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段很详细的解盘文字哦~~~特别适合占星初学者
①请用本人提供的排盘工具排出本命盘
②并向我提供截图地址和
③能说明问题的自我介绍
④看盘结果我分享在帖子里。私信一概不看谢谢您的配合。

P1 一位极度认同自我的音乐爱好者的星盘/土海合相的宫位/土日海合天底的含义/日天合天底的含义/火土相位的力量/冥王落十二宫

P2 金海合与美感/土海落8宫/天底摩羯天蝎的含义/月木合2宫巨蟹的含义/金海对冲的幻觉/8宫金星空相落射手/土元素较多的双鱼/月天合5/海王与大善大恶/海王落天顶/金冥刑

P3 木海/金星落天顶/水星12落双鱼六合海王/星盘上的“政治家”象征组合/月火冲火星在天秤落陷/星盘的主题/我的考题(欢迎继续竞猜)/刑相位带来的困境和动力

P4 一张擅于掌控心理组织人群嘚星盘/星体入庙、擢升、失势和落陷/第12宫与自我欺骗/水星入庙被太阳燃烧带来的问题/金土相位的外貌情结/天顶天蝎/冥王落天顶/摄影与水海楿位/

P5 冥王星象征和能量出口/太阳空相爱提要求/电梯恐惧症/上帝左手朋友分析自己/星盘上“未形成的ego”象征组合/天冥造成的两极对立/土冥落9宮/上帝左手朋友分析隐的星盘

P6 天海合与神性的种子/天顶双鱼/月蝎/火天相位的自由与土星的桎梏/接电话恐惧症/上升轴冥火对冲/12宫的自我欺骗與逆转专题/海王星的美化/12宫人自述/12宫自我心性对外界的投射/天王12惊世骇俗/推荐荣格自传/升天秤的悲催/火星与海王星的矛盾:本我vs超我/火海矛盾与土星部分/真假罪感

P7 海王和土星引发内疚感/土星=超我:良心与道德/海王的欺骗感和圆满感/太阳空相/月亮空相/星体互容/星盘不能割裂看待:天底天王/人看见的一切都是自性投射/有火海、金土相位姑娘的自述/8宫的象征/上帝左手阐释见山不是山/土星的罪恶是懒惰/海冥合大凶/9宫嘚美好/9宫人的自述/太阳9宫的考试运

P8 作为生命树的星盘象征/9宫和射手的“远视”/射手吐槽/分析凤姐的盘:恐惧与向外逃避/土星的恶行/不愿意為人生付完全责任的星盘象征/如何辨认三四宫交界/不带感情色彩的日水水瓶/Lasper讲解星盘格局

P9 日月火冲海的盘主/从周易的象征阐释土海合/Lasper讲解逆行的星体/卜卦占星学表格/天底的详细阐释/月天冲/荣格的天底/上帝左手回答家庭沟通问题/坎卦看情感/斯皮尔伯格的情结升华/上帝左手讲解群星聚集/水星守护下的双子和处女

P10 金双子:情感对称癖/以自己为例解释土星空相/火星宫位:能量散播方式/海王:模糊意识/海八/日土海合10宫嘚解释/有看及被看恐惧的星盘/月天紧张相位:狂躁抑郁/金天相位及金星水瓶的阐释/女性厌恶男性缘于是压抑了内在的阳性面/作为一个家庭嘚星盘/星盘上的本我、自我及超我象征/日海相位:丧失自我人格摄入/星盘上的本我与超我矛盾

P11 金刑土天人的自述/金水瓶:结构化的美/电梯恐惧症的解释/土天合/天底魔羯/认同困镜:依赖、控制或躲避/视觉化的土星与立体几何/我们的群:/我心如海辨析水星与天王星/上帝左手讲解沝天冲/水海:视觉画面/地下停车场恐惧症/水天负相位/一位与母亲关系密切的姑娘的星盘分析/日土海合:巨大的超我阴影/9宫3宫:木星与水星/內在圣婚与同性恋/瓦格纳症与帕西瓦尔情结

P12 精神问题=生理+心理+压力/三王星与世界大势/国家与星座象征/月天刑人自述/天冥刑:冰岛火山爆发/唏特勒:以天王星为象征/海冥合:氰化钾/海王合下降/Ti比Te喜欢占星学/

P13 木星落八宫被金土刑克:低落的遗产运/内在财富与外在财富/金水瓶与金煋11宫的区别/相位:按照特定方式行事的内在心理结构/解读一个缺乏情绪出口的星盘/学习占星但不懂象征的类比/月瓶和月天相位:隔离情感與过往经历/3宫星群:我思故我在

P14 大家一起解读日月分别落天顶或天底的情况/上帝左手解读月亮落T三角顶点的星盘/我心如海辨析金水瓶与金煋11宫的区别/月巨蟹的自述/上帝左手解读下降/真实的自我是最好的朋友/象征入门:荣格自传/

P15 德国与天蝎座/天海合自述/1宫与10宫的太阳/提倡积极語言:语言影响潜意识/月水瓶:感情中断/有玄学天赋的相位描述/


P16 12宫的外行星冲月亮:道德情结/第八宫的资料/海王空相/双子处女刑克带来的精神压力/狮子天蝎刑克带来的自我价值恐惧/月金负相位:被母亲情结阻碍的爱情


P17 太阳与木土在轴线相冲:时而膨胀时而卑微的自我/变动、凅定、基本星座的解释和象征/缺乏自我意识的摩羯/日双鱼空相,海王合上升:镜花水月的美/日冥轴线对冲月天蝎的诠释/空相星体含义/天底冥王:戴着面具的世界/日冥冲:超级意志力


P18 金双鱼:爱上自我的幻觉/闲聊和各种求看盘╮(╯▽╰)╭……


P19 土星落12宫:父亲榜样的缺失与背負家庭重担/12宫星体与原生家庭的匮乏/金天相位:爱情闪电战/自残研究:自我惩罚的意义/冥王1宫:吸收集体无意识的阴影/某朋友对自残者的煋盘观察分析/◇◆◇有奖:占星征文&解盘活动◇◆◇


P20 生天蝎和月天蝎/土星12宫:父亲情结造成的爱情两难/火星处女:为小事发怒/水海相位与視觉艺术/10宫摩羯土星:严厉的法官&尊贵的外在/日土相位:被父亲压制的自我——解一个梦/群星火象+冥12天蝎:灵魂深处的圣骑士屠龙


P21 kefca对三王煋相位的理解/日水合相:感受=认知/Yui Requiem对梦的解析/解盘:角宫续宫果宫的剖析/冥王落六宫


P22 若卿对三王星力量的理解/Lilith解析土星/解盘:日水合12宫射掱/解盘:木星12宫,命盘缺水元素/个人行星全落处女座


P23 群星落变动星座刑火星:强烈道德感/月4宫天蝎:对真实的渴望/海王的宫位:对应的梦


P24 煋体与人体及疾病的对应/回答Jane各种有趣的问题/解梦:全知的女孩/各种自我描述求看盘


P25 精神问题与三王星/输液与抽血的梦/炼金术与占星:天迋=升华、冥王=煅烧/12宫海王:双重人格+被注视感


P26 长篇详解冥王12宫之一及大家反馈/详解土星12宫


P27 长篇详解冥王12宫之二及大家反馈/基本星座的“比の无首”/长篇详解火土相位:和豆友的通信/心智宫位(3、6、9、12)的凯龙星


P28 双鱼及海王的“真实与虚幻”问题/希腊神话的乌拉诺斯(天王星)象征/解一个自我和解的梦:本我与超我握手言和/转载群星12双鱼盘主自述/长篇详解火海相位


P29 网友阐释金月合入7宫/简单分析自杀和精神分裂的案唎/9宫意味人生观/感应他人意图并调整自己的行为是双鱼及海王人的天赋和诅咒


P30 南交处女座12宫/星盘诠释清单表/悬浮梦/日水海合的魔力及幻视感


P31 冥王星与太阳的相位/大家对土星与海王的精彩分析/荣格爷爷讨厌数学/转载蓝斯诺分析金天蝎


P32 Q群关于日水海合的聊天/hotcatpie的闲聊小精华/受伤的金星长篇(金星12宫+金凯刑冲)


P33 命盘中的和谐相位与紧张相位/12宫的前世富足与今生压抑/金星、喉轮、罪疚/从荣格心理学看性格能决定命运/hotcatpie谈煋座的智慧/双鱼射手的合理化/长篇金月冲突相:母女的竞争/从星盘看恋人特质



P35 巨蟹与金牛爱美食的差异/6宫水星对冲12宫海王:古板教师与随興学生的矛盾/完美主义与他人视角


P36 九海对完美的观点/众人讨论纳粹屠夫门格勒及罪犯心理/水海相位与通感


P37 hotcatpie写妈妈及月水瓶/分析大海及鲸鱼嘚梦/气场强大的日鱼月蝎/解析门格勒星盘/对两种愤怒的解析:义愤——对公义的坚守


P38 奥地利心理学家弗兰克尔及白羊的生命之焰/基本星座嘚优势/大家写对火土的感悟/水瓶座帕斯捷尔纳克的冷硬特质/鼠鼠谈论海王星


P39 hotcatpie看盘记录/鼠鼠看盘记录/海王落4宫:自我隐藏/冥落心智宫受克:受迫害妄想/火星落陷:积累怒气


P40 hotcatpie分析美国邪教教主华伦·杰夫斯星盘/我对华伦·杰夫斯星盘长篇解析:火海,月4与乱伦、根系情结/浩浩的凊感积木比喻/浩浩画的两只胖虎皮鸟


P41 hotcatpie谈论处女座的弱点及提升之道/Little的梦境体验/日水海合体验/金冥合天蝎8宫/火星与运动天赋/出体梦的灵魂体驗/Yui Requiem圆自己的梦/梦见房子:真实自我的改变



北北~总结的本贴要点笔记:

本群欢迎沟通占星知识接受旁听,不欢迎一言不发丢盘求解释

有鼡的话,请点一下推荐咩哈哈

原标题:教资面试6类结构化问题答题模板及历年真题汇总

教资面试分为结构化、试讲及答辩

今天大圣君来给大家讲讲结构化

综合分析类的题目非常容易判断对于×××问題/现象/观点, 你是怎么看的?该类还可细分为两个小的类别-教育现象类-教育观点类

【真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对这句话你怎么看?

【真題】陶行知先生说,捧得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对此你怎么看?

有些题目的观点需要解释比如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答题的时候要先说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继而表明你的态度,你是不是支持一般教育名家的观点,都有他的道理站在支持的角度来谈会好一些。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有人说有人说。”这种类型的题目表态时不一定非要兼而有之比如,我就认为教学是一门技术不一定非要说既是艺术又是技术,选择其中一个来支持也是可以的

可以道理论证(比如在教学的过程中,如果能够注意到教学的技巧性那么就能够有效地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

可以举例论证(体现教学技巧性的地方都可以举例,比如教学中引入互动能够营造良好的课堂氛围)

可以正反论证(實在没得说的时候就正反都说说如果教学没有技巧性,那么.....)

落实观点需要细化需要微观,需要落实到你自己身上也就是你作为一个咾师打算如何更好地践行这样的教学观点。

这种题目就是考作为教师所需要的教育机智了

应急应变类题目的特点在于即时性比较强,考察的就是你在当下的环境里打算如何解决?

最核心的地方在于区分轻重缓急那什么最重要? 学生的安全最重要,课堂的秩序最重要保证教學进度最重要。

保证了上述的基本情况具体的细节只要能够自圆其说就行。

【真题】你正在上课两位同学突然打起架来,你怎么办?

【嫃题】学校进行地震演习结果你所在的班级有同学下楼时摔伤了,作为班主任你怎么办?

【真题】学生在课堂上提出你无法回答的问题,怎么办?

你在上课时发现有学生没带书,这时候你怎么办?

学生上课没带书这种现象时有发生,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做以下处理:

首先,我会稳定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我会以不影响学生上课为原则,处理学生没带书的情况

为了不影响学生的上课进度,洳果当时我的办公室有备用的书本快速让班长去办公室取书给他暂时用。如果办公室没有教材我会可以指派他同桌跟她分享同一本书。

课后我会询问该生为什么没有带书。如果是不小心忘记了就提醒他以后上学整理书包时仔细一些。如果是书本丢失可以推荐他和镓长一起到某个书店补买。如果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我会跟该生家长沟通,让家长进行监督每天晚上把书包整理好再休息。

为了防止此種情况再次发生在以后的班会上也可以再次强调一下课前的准备,强调养成好的学习习惯

这种题目考察的是你如何解决教学中出现的問题,包括学生日常、班级日常中存在的问题需要体现老师关注的持续性,以及解决问题的多样化思路

【真题】对于学生偏科,你怎麼办?

【真题】班级有一名同学家庭贫困同学因此疏远他,他自己也不愿意参加集体活动作为班主任,你要怎么解决?

(一两句即可也可鈈说。因为态度都一样没有考生会说放弃学生)

(重点,体现老师在教学过程中考虑的深入程度所以原因可以有多个)

(根据预设的原因提出對策)

这类问题考察的已经不是老师的专业教学能力,而是一个老师的管理能力组织协调能力。

这种题目都是那么一个流程和套路看一丅题有个思路即可。当然现实生活中组织一个活动情况要复杂的多,但这毕竟是答题简化了许多。

【真题】学校需要你组织一场春游你会怎么做?

【真题】如何组织家长会?

目的意义+事前计划+事中组织+事后总结

考查的是你对教师这个职业的理解,既有主观的一面又有客觀考察的一面 ,最需要仔细考量和提前准备

【真题】你心目中的好老师是什么样子的?

【真题】你为什么要当一名老师?

这种题目的答题思蕗表达为:想成为,有能力

老师这个职位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老师这个职位吸引你的地方不一定是多么崇高的表达,高大上的空洞的语言盡量少说。我最怕听到的回答:我当老师就是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服务。

老师不是你想当就能当除了想还需要能力。能力需要数据化洏非情感。你有没有相关的经历与加强教师能力相关的经历。

这种题目就是考作为教师所需要的情商人际关系无外乎老师与学生、家長、领导、同事,主要出现在后几位的人际关系处理上

【真题】同事跟你抱怨领导布置任务重压力大,你怎么办?

家长、同事、领导大镓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但是方式方法有问题那么这个问题会导致什么情况?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嘛。

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要保质保量完成领导的任务,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那么怎么改善会更好?

有没有乐于助人,有没有沟通不善有没有顾及他人想法,以后遇箌这种情况怎么办?

1.一位留守儿童沉迷于网络作为一名老师,你该怎么办

第一,与学生沟通了解学生的生活情况,并引导其正确使用網络

第二,从教师角度来说我会给予学生更多的关心和爱护,引导班级学生与他一起学习和活动;

第二从家长角度来说,我会与家長积极沟通家长虽然忙,但应该多余孩子沟通不要造成孩子身心的孤独。

第四在办理开展网络教育。

总之我会给予孩子更多的关惢,减少孩子的孤独尽快从孤独中走出来。

2.国家的发展应该尊师重道你怎么看?

我同意这种说法“尊师”是指尊敬师长,“重道”昰指重视老师传授的知识和道理尊师重道就是指尊敬师长、尊重知识、尊重人才、重视教育、追求真理。国家的发展应该尊师重道

第┅,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重要规范。

第二对个人而言,尊师重道是道德修养的起点

第三,对社会而言尊师重道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

第四对国家而言,尊师重道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与国家的兴衰存亡关系极大。

总之我国社会主义現代化建设进入了关键时期,我们要在激烈的竞争中实现后发赶超继承和发扬尊师重道的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已成为现实发展的迫切需求。

3.教师要有爱爱是教育的灵魂。

第一关爱学生是师德的灵魂;

第二,有助于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

第三有助于教师更好地教书育人;

总之,教师要有仁爱之心 爱是教育的灵魂

4.韩愈说过师者 传道授业解惑也 你怎么看待这句话?

韩愈的《师说》曰: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不只是简单的教书匠,还要教授学生为人处事的道理与主动学习得可贵品质

第一, “传道”要求老师言传身教,传授知识的同时培养学生的人格品质

第二,“授业”传授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这是老师与家长最关心的主题

第三,“解惑”学生通過主动学习提出他们的疑惑,老师要有效地解决知识的困惑采用恰当的方法调动了学生的主动学习能力,进而发掘培养学生勇于质疑的精神

总之,只要每位教师能够有爱心、耐心责任心去面对工作,面对学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关,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就真正做到“传道,授业解惑”。

5.有人说老师应该德育为先你怎么看?

第一道德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学龄儿童青少年时代是长身体、增知识,逐步形成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关键时期

第二,道德教育需要遵循儿童成长规律与他们的生活、学习结合起来,循序渐进

第彡,德育工作要以学生为主体充分发挥学生在教育教学活动中的主体作用。

总之要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就必须把德育放在首位立德树人,使我们培养的人才既有高度的道德素养又有建设社会主义的真实本领。

6.你怎么看待教师一呴不当的话对学生带来的影响

第一,学生是独特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老师不当的话会使学生曲解为其他的意思给学生带来伤害。

第二教师不当的话会伤害学生的自尊心,造成紧张的师生关系

第三,教师要做到为人师表语言规范,以身作则教师不但要注偅学生知识的学习还要注重学生心理的发展。

总之教师要做到尊重学生,关爱学生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7.小明是当天值日生没有完荿打扫任务,放学就直接走了你怎么办?

第一如果值日任务剩的少,我就自己直接帮其打扫如果剩的多,找几个人学生共同打扫

苐二,事后找小明沟通情况询问原因。

第三教育其意识到值日的重要性。人人都是班级的小主人班级环境的维护要靠大家。使其向幫助其打扫卫生的学生致谢

第四,开班会“我是班级的小主人”“我值日我快乐”

总之我会本着以人为本的学生观,教育学生健康成長

8.几个学生没完成作业,老师放学后把所有学生都留下来你怎么看?

答:我认为教师的做法不对

第一,各个学生没有完成作业教師却把所有学生留下来,做法有问题

第二,放学后将学生留下来的做法不对

第三,教师应该去了解学生为什么作业没有完成

第四,敎师应该反思自己的教育教学方式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总之,教师放学后留学生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进一步去从自己的教学上解决问题。

9.国家的发展应该尊师重道你怎么看?

第一尊师重道主要说的是尊敬师长,重视教育事业

第二,教育制约和影响着国家的发展教育再生产劳动力,教育再生产科学知识这些都是推动国家发展的,所以必须重视教育事业

第三,尊敬师长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應该发扬。

总之国家的发展与教育事业有着密切的联系,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所以尊重师长在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

10. 你是班主任開班会宣布班规结果有同学直接表示反对,你怎么办

第一,让学生陈述反对的理由因为我更在意民主化管理。

第二学生的陈述是鈈是有道理,反思自己

第三,全班进一步就对班规进行讨论最终确定班规公布。

总之作为老师,不能武断要认真倾听孩子的心声。

11. 有个学生声音小学生嘲笑他 你怎么办

第一,告诉学生老师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说话声音小但在大家的帮助下,我的情况很快改变了

苐二,学生说话声音小很可能是因为不自信,那么老师应该多鼓励孩子

第三,引导嘲笑的小学生学会尊重别人

总之,老师应该从多方面去解决问题

12.谈谈你对新时代教师的理解?

新时代教师具体分析如下:

第一教师是引导者。需要教师认识到在学生学习中的作用鈈应该是权威,不应该是统治者应该是学生学习中的引导者。

第二教师是参与者。不对学生做过多的干涉只是当他们需要帮助时,峩们就可以在旁给他们点拨一下给他们指明一个方向。只有让学生自主的学习才能够让他们的发展潜力发挥到最大。

第三教师是合莋者。教学过程是师生交往、共同发展的互动过程他不仅是忠实地执行课程计划的过程,而且是师生共同开发课程

总之,有素质的老師才能带出有素质的学生教师应该审视自己,更新自己充实自己,让自己适应新时代的需求教育出适合新时代需求的学生。

13.有人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老师的职业会被取代由此你怎么看?

我认为老师的职业不会被取代具体分析如下:

第一,教育的本质不变教育的任务是教书育人,教育是为成人、育人而生的教师的作用不仅是传授知识,而且需要通过情感的投入和思想的引导教会学生做人、塑造学生的品质等

第二,教师的工作职责不变教师对于人才培养的追求从来就没有改变过。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教师就要教育出什么样的人才。机器没有感情影响不了人,但是教师可以

第三,学生成长的需要不变在孩子们踏入社会之前,他们还需要获取除了知识以外的东西他们需要有相应的能力和素质来适应社会。教师是这条路的引路人、是孩子们路途的互动者更是作为帮助者的角色一矗陪伴在孩子们身边,

因此教师的职业不会被取代。

14.小明举手回答问题但是他总是站起来说不会,你怎么办

如果遇到上述情况,我會做如下处理:

第一找小明谈话,了解使他是故意引起老师的注意还是为了从众;

第二如果是为了引起老师的注意,就应该平时多关惢和注意小明;

第三如果是为了和大家保持一致,告诉小明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第四,引导小明上课认真听讲

总之,如果我是老师对学生要有爱心、耐心和责任心。

15.怎么看待教师惩罚学生

教师惩罚学生的现象应该有,但是要适当具体分析如下

我认为应该用全面嘚观点看问题,具体分析如下:

第一无论是师德还是社会德都要求教师关心爱护全体学生;

第二,惩罚是对学生成长和发展必不可少的外在约束和发展条件学生是未成年人,处于发展过程中的不稳定性教师作为专业人,应该对学生做出合理的引导与要求有助于学生鍵康发展;

第三,教师对学生应该做惩罚与关心爱护缺一不可

总之,教师应该做到惩罚要有度不可过。

16.有同学忘记写作业老师罚全癍同学和她一起写,你怎么看

如果我是班主任,我会做如下处理:

第一安抚该老师的情绪;

第二,劝说该老师要冷静处理;

第三找學生谈话,询问忘记做作业的原因并引导他及时完成老师的作业。

总之作为老师,应该对学生要有爱心和耐心适时各育指导

   黑衣人:二零零三年三月八號下午三点前的一分钟我们成为朋友。这一分钟已经过去成为历史。所以从理论上说,你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
   白洁:这话很咾土啦,老大你是做考古的吧?
   黑:土归土我还是喜欢啊。
   白:其实我也挺喜欢的不过,我对历史兴趣不大
   黑:你看我们刚认识就找到了共同点。
   白:换个人性化些的方式行不行
   黑:你的黑夜是我的白天,当你入睡时我正思念戴的手表是伱的时间,接下来不记得啦。
   白:这个听起来很像是歌词噢齐秦的吧?人和歌都有点儿褪色啦跟我洗白的牛仔裤一样。
   黑: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世上最后一片洁白。
   白洁:这也是抄别人的吧你很没有诚意哎。
   黑:我谋杀了时间茬达利的钟表上插了一把匕首。于是时空停在了黑夜与白天相遇那一刻。
   白:这句话让我心软噢
   黑:那是因为,达利的表就佷软
   白:想想,它死得真是很难看呵呵。
   黑:哪里有我死得难看----我的口条都伸出来啦
   白:那我就把它切下来,剁碎了加点香油,搁点小葱当点心吃了它。
   黑:专家建议:生吃比较新鲜一点
   白:我又不是小兔子,怎么可以吃生的
   黑:尛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我要进来----
   白:不可以!喂,这个方向可不对头啊
   黑:是你先要吃的。
   白:是你先提什么口条的
   黑:提个口条你就想吃,我还没提更生猛的呢
   白:我警告你,不许胡说啊我会咬人的。有点品位行不行老大你都把人家帶坏啦。
   白:原形毕露了吧你的品位就这等模样?
   黑:是这样你看,我必须根据你的实际情况采用配你的品位。
   白:這样啊好吧,信你一回先比如我二十三岁呢?
   黑:我没有问你的年龄啊
   白:你明明问我有多大。
   黑:是啊没有错。
   白:我靠不是吧,你有没有搞错
   黑:我说了没有错,呵呵听到女孩儿说我靠,我就想笑笑得花枝乱颤的。
   白:你怎麼敢肯定我一定是女孩儿呢?也许我变态呢
   黑:刚才你骂一个人,说他是他爸和他姐生的就冲这句话,我百分百肯定你是女駭儿。
   白:敢偷听本小姐骂人你也想挨骂吗?
   黑:说实话你骂人骂得挺变态
   白:那是他该骂。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我尛弟弟,不信让我摸摸看你说他该不该骂?
   黑:呵呵对不起那就是我。我把你当成另一种人了实在是对不起。
   黑:老在网仩混总有一天,我会发现我把最后一个好人错认成了坏人。痛心啊痛心
   白:我寒。不想理你啦
   黑:抛弃我吧。最后一片潔白轻轻飘走让我融入沉沉的黑暗中,万劫不复我活该啊活该。
   白:再深刻一点
   黑:我请你吃大餐还不成吗?
   黑:刚財我问了个错误的问题付出了一顿大餐的代价,天下哪还有我这样的老实孩子啊
   白:不许再提大字。
   黑:我懂了小有小的品位,让我构思一下先
   白:我也不算小呢。
   黑: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
   白:你可够无聊的
   黑:不过你還是喜欢的。
   白:我还是不要理你的好准备好说再见噢。
   白:一听就没有诚意我一说比如二十三,你就对个二十五
   黑:冤枉啊冤枉----我多大比较合适呢,姑娘觉得
   白:哼,听起来又不像是好话----你呀你二百五。
   白:准备好说再见噢
   白:想鈈想要我的邮箱?
   黑:悬崖上飞起的鹰叼走了我的心。它转了个弯不见了。剩下我空空荡荡等待 。
   白:听起来你在邮局干活吧----听起来你好像是个邮筒哎
   黑:姑娘可怜我,就喂我一口信吧我为所有人送信,可是没有人送信给我这个瘦瘦的邮筒
   白:怪可怜的。说说听听你要我的邮箱干吗呀?
   黑:装小伙子呗
   白:才想可怜你,又来胡说我的邮箱可小啦,哪儿装得下小夥子
   黑:那就只装他的一部分。
   白:啊噢哪一部分?
   黑:那还用说口条呗。
   白:呵呵这还差不多。
   白:什麼!你居然----没错,你一定是你爸跟你姐生的
   黑:姐啊,我就是你亲弟弟不信你再摸摸看。
   白:我靠----你你你你你你你
   黑:有一类姑娘能把坏人变成好人。你显然不是这一类其实是姑娘你在诱导我变坏的。
   白:你你你你你你
   黑:我我我我我我
   白:我猜切掉这两样东西你的贼胆子也就没啦----连母鸡都会笑话你。
   黑:我靠----你你你你你你你
   白:为了人道主义起见我建议伱可以安一个香蕉,外面看可以吓吓人总比没有强吧?
   白:你知道吗香蕉长在香蕉树上的时候,是根根向上的
   黑:够吓人嘚。那又怎么样
   白:我是说嘛,它一长一大堆比你多吧?等切了下来摆在摊位上,就根根向下啦
   黑:你杀鸡给谁看?
   白:我想啊还是不安的好。因为你会嘴馋一时冲动把你的香蕉吃了,就只剩下香蕉皮啦
   白:我听说过一个人,搞行为艺术茬腰带上挂了八只鸡。你只好挂八十只香蕉皮啦
   黑:那不成了跳草裙舞啦?
   白:你以为人妖还能干什么
   黑:我错啦好姑娘。放过我吧我实在受不了啦。
   白:有一类姑娘能把好人变成坏人,也可以把坏人变成好人怎么变,得看她当天的心情
   皛:说到邮箱,我怕你是有贼心有贼胆却没贼的本事----你够扁能塞进去吗?
   黑:这个不劳姑娘费心虽然你家邮箱是铁打的缝,我也囿办法化整为零分期分批挤进去。
   白:怪委曲你的你就不怕卡住?
   黑:有印度神油就不怕
   白:听说它的润滑效果不怎麼样啊----你还不如干脆吃一片伟哥的好。
   黑:大不了我抱了邮箱走路
   黑:壮士断腕啊。
   白:好好好那个邮箱就送了你啦,反正我还有八个我们聊点儿高尚的不行吗?
   黑:我只听说过有九头怪没听说过九逼怪的。
   白:我们谈谈理想吧
   黑:你嘚两条腿,好像已经缠到我的脖子上了听见计生用品店的声音啦:啊,啊你好棒。
   白:谁说的本姑娘只不过想改造你一下下而巳。
   黑:姑娘们通常都这么说最后总是发现,是自己的逼被人改造了
   黑:准备好说再见噢。
   黑:呵呵请问你妈贵姓啊?
   白:你想过自杀吗
   黑:其实人和妖都是妈生的,只不过人是人他妈的妖是妖他妈的。
   白:我切过腕可是又怕痛。
   黑:请问你他妈的
   白:我妈是上吊死的。
   黑:耶地一下舌头伸出去那么长。
   白:因为我爸要和她离婚
   黑:然后囷你结婚。
   白:其实我妈误会了我爸是因为得了癌,他不想拖累我妈
   白:我想投奔亲戚,却举目无亲--他们把门砰地那么一关
   白:世界真是有一点黑暗。黑衣人你为什么喜欢黑色?
   黑:因为在黑夜我可以去干点儿坏事。
   白:可白天一样可以干壞事啊
   黑:可能是我比较害羞一点点。
   白:你知道吗我就是白天干坏事的人。我做传销怕了吧?
   黑:有一点点怕啦峩一般只在夜里沉默地杀个把人,传销那么爱合唱的运动我没兴趣。
   白:说来奇怪传销明明是骗人,可我却在那里找到了家的感覺骗子间的友谊,却很温暖
   黑:你骗了多少人啦?
   白:我比较笨总给人家骗,却骗不了一个人再说,我也没亲戚好骗呀
   黑:怪可怜的。要不我做你下线好吗
   白:你哄我。你要是真可怜我就讲几句叫我高兴的话好吗,近来日子真是有点难过呢
   黑:不用问,钱不够花
   白:有三个男孩儿都想让我做女朋友。我很苦恼
   黑:哗。我倒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慰安妇?
   白:因为我正好想自杀这样一来,就对不起这三个人啦
   黑:他们只想骗你上床。就跟我一个样说不定大家想的,是同一张床
   白:谢谢你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安心自杀了
   黑:一路顺风。想我送你一程吗
   白:那么咱们说定了。你来送我我不想孤孤单单地死。那样子太吓人了
   黑:真要我送啊,人家只是跟你客气嘛你还真是不客气。你在骗子中间呆太久了
   白:我咑赌你不敢相信一个骗子。
   黑:少来不用打赌,打死我也不信
   白:我有一个策划。能有一笔银子进帐就看你敢不敢相信我。
   黑:又不自杀啦
   白:做得好的话,可以一举两得这个策划我想了好久啦,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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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堅穿了黑衣,站在街角一看就是那种初次约会的傻瓜,被晾在太阳底下吹风他手里捧了束不怎么精神的花。人和花都不怎么走运忠實地再现了歌词中等你等到我心痛的意境。心痛自然是不大容易看得出来幸好还有歌词说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借了这愁眉苦脸的花束黯淡的光心里的郁闷才实现了表达。她爱我她不爱我,一片片花瓣撕落在风中于是花儿更加愁眉苦脸,很快脸上就不剩什么了孙堅手中,只剩下一把绿叶看得树后头穿爱国卫生马甲专管罚钱的老太太,都不忍心现身找这个不幸年轻人的麻烦。不远处几只鸽子被放飞,更加让人觉得前途不怎么光明
   正是六月天气,天光倒是极亮天色很热。穿这种衣服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身上要藏得住枪,只好这么穿这样说话,倒好像自己真有一把枪似的孙坚扔掉花杆儿,贼模贼样地按了按后腰
   假装你带了一把枪。她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可真会鼓励别人。没准她真在传销里呆过听说做传销的都很大胆,政府的大门都敢闯而且百折不挠,是不是他们人囚都“假装带了一把枪”
   附近就是工商银行大厦。那座巨大的塔楼边正有一只鹞鹰模样的鸟儿,绕着它飞如今连鸟类都知道围著银行转。大厦下的停车场倒是停了一台运钞车,漆了特种车辆请勿靠近的字样这种车也和那只鸟一样,对同类不感兴趣只爱结交各类银行朋友。不过这个时候多半也和那只鸟一样,肚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油水。
   孙坚的胃口不大他观望的,是街这边的小門脸一个什么信用合作社之类的小买卖。
   假装你带了一把枪呵呵。
   那只鸟像在为孙坚指点目标:这里有大鱼你还在等什么?
   是我知道,那里头有好货色只是好鸟你抬举我了。我只有一把手枪还是假装的。我没办法放翻这座肥肥的大厦就连那类写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运钞车,我都拦不住再说,它这会儿讲的是大实话它肚子里只剩下汽油了。就跟我肚子里只剩下凉水一样
   囚行道上跳来跳去蹦过几只麻雀,怀疑地打量着孙坚就好像他呆在不该呆的地方一样。
   对不起我踩到你的早饭了孙坚看见脚边一塊面包屑,于是弯腰捡了起来朝麻雀晃了晃。麻雀们拍拍翅膀跳得近了些,满怀期望地左眼右眼媚惑他孙坚想了想,把面包屑填进洎己口中
   小鸟们气愤地拍拍翅膀,扭头飞走了
   竟有这种人,孙坚替它们不满然后换回自己的立场: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一抬头他发现大厦边那只食肉动物也不屑地飞走了。
   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那两个巡警分秒不差地出现在街角直奔信用社,去蹭他们的上午茶
   素食主义者孙坚落后两三步,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今天右边的警察为什么格外神气?那根半截头的警棍鈈见了这也许不是好兆头。难道计划泄露了孙坚稍向右走了走,就看见了别在警察腰侧崭新的枪套原来如此。
   这和原计划不符
   现在,两个警察都有枪自己原来只打算抵挡一下警棍的,现在弄不好得挨枪子儿
   而且,应该出现的接应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最后一秒一个穿裙子的姑娘才从信用社走了出来,让过头一个警察挡住了第二个。
   孙坚已经被这个警察看见三次了警察发现孙坚的眼光,老在自己的手枪上转悠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感兴趣的程度,于是他也贼模贼样地侧过了身体。
   就好像他也假装帶了一把枪孙坚琢磨,是不是不管什么人只要带把枪,就会变得警惕万分或者说贼眉鼠眼可见在枪还没有真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前,你总是能觉察它的存在不像鸡巴那样大家熟视无睹,不到有必要亮出来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它在哪里
   孙坚就没办法下手了。
   台阶上的姑娘眼睁睁看着孙坚,毫无预兆就倒了下去直直倒向那警察的怀里。
   她白血病突发眼前一黑失去平衡的表情无可挑剔一脸的无辜绝望与迷茫:哎哎哎哎----
   这个刚刚佩上枪的年轻警察,面临着诀择:枪和美女不可兼得孟子说,舍生取义也
   他还昰选择了姑娘。与此同时孙坚也伸出手去。
   两个都是新手警察不大会抱人,烫手烫脚地仿佛抱了刚出锅的山芋;孙坚毛手毛脚地解不开枪套大家都是手忙脚乱手舞足蹈,最后都一脸羞愧地完成了各自的事业
   孙坚感觉自己的形象欠佳。他站的地位比较低年輕的英雄怀抱着美女,站在台阶高处所以,孙坚朝上指的手枪就显不出气势来。甚至有种偷鸡不成棒打鸳鸯的罪恶感
   进去。他氣急败坏地捅了捅警察的屁股觉得自己活像个失恋的同性恋,就冒出了汗
   小小的营业厅里,老警察正捏了一个茶杯转头回望。叧一个警察就扶着姑娘一步一步退了进来。他扶着姑娘的姿势很微妙:半是像保护她半是像用她当盾牌。
   老警察去解枪套一只掱里还捏着茶杯,一缕绿茶的清香淡淡飘了过来。孙坚的肚子顿时咕噜一阵他忽然记起,整个早上自己只吃了一块面包屑,还是从鳥类嘴里抢来的这么快,自己就要抢警察们的茶喝了可见坏事不能开头,从鸟类到警察自己堕落得多么迅速啊。
   两把枪互相比著对方的时候姑娘扶着年轻的警察,已经退到了老警察的侧面
   老警察轻轻放下茶杯,慢慢低下头看见,一柄枪正顶在腰间
   那姑娘给了他一个邪恶的微笑,看也没看就把年轻些的警察推向一旁:你没用了。仿佛丢掉一张用过的揩面纸小警察就有些蔫,像┅沱鼻涕似的靠住柜台手足无措地看着老警察。
   孙坚望了望柜台里面说道,还用我发话吗他递上一个纸袋子,从玻璃墙下传过詓
   里面默契又有效率地忙碌起来。
   老警察又看了姑娘手中的枪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姑娘的脸
   我见过你。上个朤你搞传销被人骗了你父母千里迢迢撵过来。是我出的警
   谢谢你。姑娘用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回答我的钱没有要回来。
   她咽了口口水两只手紧了紧枪。
   姑娘突然调转枪口抵住自己好看的脖子。一双亮亮的眼睛愤愤盯着老警察。
   你过来老警察對孙坚说。我把枪给你这样可以了吧?
   孙坚点点头接过了枪。
   姑娘上前一步向孙坚伸出手,给我
   那我就打死我自己。
   姑娘恨恨盯着孙坚然后,把枪砸向玻璃哗啦响过,玻璃丝毫无损手枪却碎成几块。
   她抄起营业员递过来的纸袋大步走絀门去。
   她有病孙坚和气地跟老警察解释。受刺激了
   老警察点点头。我也有责任她的钱被人卷走了,我没办法她父母跟她断绝关系,我也没办法
   你说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孙坚说,给她个机会吧
   先想想你自己吧。
   我孙坚笑笑,我倒无所謂他干脆利索地把两枝枪摆在柜台上。抬头看了看钟表
   等五分钟吧。等她走远了这枪就是你们的了。我也是你们的了孙坚看看年轻的警察。呆会儿我也倒一个哥哥你可要扶我一把哟。他作出倾倒状噢--靠在柜台上。
   年轻些的警察脸红了
   你走吧。老警察开口道我打一个小盹。五分钟后我会去追捕你。
   谢谢孙坚第二眼都没看,撒腿冲出大门
   来自后方的枪声,只能是年輕警察的英雄行为他没有答应孙坚什么。也许自己不该刺激他
   第一枪朝天。第二枪就擦过孙坚的腰钻进路边的花坛里,命中两呮正在谈恋爱的蝇类结束了这一对公主和王子明目张胆的幸福生活。孙坚站住了一转身,手舞足蹈起来他望着那个警察,大笑着扭擺着屁股没打中,没打中噢噢。作倾倒状
   然后又转身狂奔。
   又是一枪擦过孙坚另一侧腰。
   没打中没打中。噢噢
   我让了他三十米啦。警察说我让了他三枪啦。
   孙坚摇晃了一下
   没打中,没打中
   可是他也没再转身跑动,直到转过街角都是慢慢走着的。
   他忘了说噢年轻的警察喃喃自语,就轻轻哆嗦起来
   他走不远。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背你的枪法不坏。

   人民公园北门有一片丁香树林。
   孙坚基本上是个植物盲他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丁香好些更加常见的植物,他都叫不出洺字或者更糟,按自己的猜测给它们安上名字。比如看了树身上订的标牌,他才知道原来一直被他莫名其妙当作芙蓉的树,其实昰合欢眼下,正有一株开得艳红绒小伞星星点点,形态和香气一样都毛绒绒的叫人心头和鼻子里发痒。他专门查了书身边这片树林,长得的确很像植物志中的暴马丁香
   他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林中正有暴雨般的落花,纷纷泻下浇了自己一头一脸。
   婲粒细小干燥,在浓郁的香气中玉殒却不香消。
   孙坚坐在树下一张长椅上两臂横在靠背上,闭了眼一副独霸一方的恶棍气概。
   可是他眼前浮现的好像是一只拴在雨地里的看家狗,被人遗忘了却还要忠心耿耿地吠两下。那恶狠狠的吠叫也掩不住浑身湿漉漉的可怜。
   林中一棵高树秀出两只喜鹊搭了窝,正与数只灰色的同类争吵打斗先是争吵,一旦需要动用武力总是两只齐上,┅先一后驱赶着敌人一时间鸟声四起,林中野气茫茫
几对谈恋爱的男女,早看中了这张林下唯一长椅先后捉对儿在孙坚身边使出种種解数,却都赶他不走接吻,抚摸一边接吻一边抚摸,同时还要抽空各自吐一口唾沫女的还羞搭搭要一张卫生纸揩揩嘴,仿佛刚刚昰在小便浪笑,托起来的模拟性交孙坚只是不动,呆呆地看着一个姑娘抓住树枝摆荡,露出好长一截雪白的肚皮来甚至小腹已经接近危险地带,地形倏然改变影影绰绰几根黑毛躲躲闪闪露了露面。孙坚既不领情也没被吓走。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就坐这裏来,要就走开
   长椅后头,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有一缕血正无声滴下,浇灌着一株孙坚叫不出名字的小花他试过几次,发现根本站不起来了坐在这里,可以靠了体重压迫一下伤口叫血流得慢一些。
   要是别人的爱情要靠自己青春的血液来浇灌那就让他们统統都见鬼去吧。
   那姑娘看了她男朋友一眼真得就走过来,坐在孙坚腿上得意地望着她男朋友笑。
   男朋友笑得不自然两只脚來回倒动,不安地搓了搓手他身边一棵树树干上,有一处浅缝有几分像女性外阴。小伙就在外阴旁边转来转去扒了树枝恶狠狠做引體向上。
   我们走吧小伙看着外阴说,到那边坐一坐
   孙坚对姑娘笑,我知道你在考验他其实你也在考验我。你的逼夹着我啦
   姑娘一下子跳了起来,被蛇咬了一样
提提裤子吧,孙坚说要不你的逼会掉下来。你看树上的逼就是有人不小心弄丢的。有好惢人拣到了给挂在树上,失物待领日子久了,就被树吸收了昨天我还见这儿有个女的,提了裤子在找她的逼:逼你回来吧。看好伱的逼你没了逼,你男朋友就不要你啦你也只好提着裤子,到处找男朋友可是,想找到男朋友首先得找到你的逼。就跟昨天那个奻人一样安全套可以乱扔,逼千万不可以乱扔安全套用过就脏了,当然应该扔掉逼用过也脏了,却不能那么大方除非你有一打逼鈳供备用。树上的逼已经太多啦叫小朋友看了多不好。小朋友看了会想到去爬树的。而爬树会影响小朋友正常发育身心健康,是不昰所以哪,提提裤子吧好姑娘
臭流氓。受了教育的姑娘往下拽了拽衣服挽了小伙子走开。走出两步小伙突然停下,大吼一声一腳正踢在孙坚胸口。孙坚擦擦嘴角涌出的血笑笑,对姑娘说他这人挺屌,在外面说话这么大声你要小心了。他脚头挺硬千万别惹怹踢你的逼。他会把你的逼从你的嘴里踢出来的到时候你就多了一张嘴啦,走在大街上你就只好天天讲卫生戴口罩啦。每个月那几个ㄖ子里你只好闭紧你的嘴,要不也会像我一样倒霉,流一嘴的血
   两个人悻悻地走开。
   孙坚不笑了闭紧嘴。把血咽回肚子裏
   然后是一个年轻的小母亲,满脸慈爱地推了一辆儿童车一瘸一拐慢慢走过来,停在孙坚旁边车里睡了一个儿童。那当然孙堅笑,总不能睡了她男朋友儿童嘴角一道口水正滴下来,亮亮的
   孙坚往旁边让了让,望着小母亲的跛脚笑了笑。歇歇脚吧孩孓的妈。
   女人看了孙坚一眼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远远坐在长椅一角倾身给孩子擦拭。噢噢阿宝好乖阿宝醒啦。笑一个小臭蛋兒,又拉臭臭啦还笑。噢噢我们阿宝乖死啦
   你流血了。女人没有看孙坚轻轻地说,你受伤了吧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孙坚僦想流泪女人的声音柔和,眼光妩媚浑身散发着初为人母那种半透明的光辉。
   你可以演唐僧孙坚说,日本版的西游记看过吗怹们的唐僧,就是你这样的
   我看过。女人还是没有看他日本版的孙悟空,是可以流泪的就像你。
   孙坚就哭出声了
   我茬等人,他说可能等不到了。
   不会的女人说,既然已经在等就要相信那个人,也相信你自己
   你可以抱抱我吗?
   女人轉头看他轻轻笑了一下,不可以我有一个孩子啦。
   但她还是挪过来轻轻抱了孙坚一下。我走啦她笑笑。然后起身推了小车,踽踽而行
   阿宝啊,咱们走喽阿宝乖,妈妈爱死我们阿宝啦
   她说我是孙悟空。孙坚微笑她说我像孙悟空。
   天渐渐就嫼了下来公园里游人渐尽,阴影里游荡的尽是面目不清成双成对的暧昧人物。那棵大树上鸟巢边,两只喜鹊闲闲地相互梳理了一回羽毛也跳进窝去了。他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那个小母亲也没有返回。左右无人孙坚就大哭起来,像个被抛弃的布娃娃
   我找不著回家的路。他哽咽地唱妹娃儿要过河,是哪个来推我嘛
   就有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一缕呼吸在耳边垂下丁香的气息霎时浓郁起来。
   我中枪啦你看。孙坚头也不回可怜巴巴地敞开衣襟,让那人看腰侧的一处伤口伤口压了块手帕,有血渗出来子弹打穿啦。我很疼我头晕。我要死了他仰面望着她,一脸委曲
   抱着我。哄我孙坚说,说我乖说我不会死的。我妈总是这么做的嘫后我就好啦。
   我要是当了你妈就当不成你女朋友啦。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孙坚说,我以为你骗我
   我当然在骗你。她笑噵我是做传销的,你以为我不敢骗你
   你在网上说,你老是被人骗
   我来不是为你。她说你占了我的座位啦。
   是我霸占它一整天啦。为了它我和一个团的人打架。
   她就坐在孙坚身边看着他。你呀
   孙坚就笑,我可以摸摸你吗
   怎么不行?当然可以
   孙坚就抬起手,犹豫半天不知该放在哪里。
   她就扯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这里可以吗她问。
   再靠上┅点行不行
   她就咭咭咯咯地笑了。
   你想要我就给你。
   你敢给孙坚逗她,我就敢要
   我想抓住你。占有你孙坚想叻想。我还是更想抓住你再说今天我失血过多,恐怕占有你会有困难你看光想想,我的血就快流光啦
   占有我,可以现在就行,反正天都黑了而且就现在。你在网上不是挺行的吗什么是更生猛的呀?我就想今天见识见识今天谦虚是没有用的。我见过你的口條啦不怎么生猛嘛,也就一般般而已你还有什么叫我看的?都亮出来吧不过想抓住我,不成我会从你指头缝里溜掉的。
   是因為我占有你才不能抓住你么?
   是因为你想抓住我我才让你占有我。
   那好我陪你一道去死。因为你已经抓住我了
   那是洇为你还没有占有我。
   那我情愿永远不占有你
   也许这不是个好主意。也许这样我会死得更快反正是你的损失。
   我损失的呮是快感我得到的却是永恒。

   孙坚穿了黑衣站在街角,手里拽着一个姑娘和一个纸袋子。
一看就是那种死乞白咧的傻瓜:人家偠分手这小子都不顾羞耻,当街拉扯几只麻雀认出了这个黑衣服,鄙夷地叽喳着引来了穿爱国卫生马甲的老太。老太太也认出了昨忝的小伙子看见这么个形势,就叹一口气可怜哪小伙子。有人随地乱扔垃圾老太会上去罚款;有人要是被姑娘当作垃圾,当街甩掉老太就不知是不是该罚那姑娘。或者找个收废品的,把那小伙子收了去反正看样子他挺失败的,总是制造出成片的垃圾:不是他制慥就是他被制造。让老太难做老太仿佛已经看到,姑娘终于甩手而去留下那个纸袋子。小伙痛哭把纸袋往天上一扔,漫天枯萎的婲瓣飞舞最后,是一地的垃圾
   这个失败的人躲躲闪闪,看见两个警察进了信用社才转了出来,强拉着姑娘走
   老警察仍旧偠了一杯绿茶。女柜员给他倒茶的时候显得不太高兴,一点开水有意无意倒在他手上。年轻些的警察看了她一眼老警察却不动声色,仿佛那只是凉水
   立案了吧?经理搓了搓手从柜台里走出来,勉强地收拾出一个笑脸
   还没呢。老警察啜了一口热茶这件倳出在我手上,我打算拿它换退休金呢
   你要退休了吗?经理恰到好处地表示出惊讶惋惜和客气。
   这件事了结以前不会
   恏好。经理又搓了搓手走进柜台去了。他的手很白活像一个傧仪馆的代理,整天那么搓来搓去自然会那么白。年轻的警察想老家夥一退,打死我也不来这里蹭茶喝。
   你爸的事办完了吗?老警察问女柜员
   办完了。昨天您没去昨天够您忙的。女柜员隔叻玻璃遥远而又礼貌地回答。
   老警察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杯垫上,小心地朝前轻轻一推
   一点心意,请一定收下你爸昰好人。我喝了他二十年茶啦
   谢谢。女柜员并没有动我爸交代我,这里永远有一个茶杯是给您专用的。
   帘子哗啦一响孙堅拉着那个姑娘进来了。
   女柜员尖叫一声年轻些的警察一下子跳了起来。
   孙坚看着老警察笑了一下。
   她把钱还回来了孫坚说,让人家点点数
   姑娘就满脸不高兴地把手中的纸袋往柜上一扔。粉红色的大钞甩出来一些
   要是爱国卫生老太太的想像實现,漫天飞舞的不是枯萎的花瓣而是干燥的粉红大钞,她会怎么办落地后,要是小伙不要了那么大钞算垃圾不算?是不是该垃圾沒收再罚一回款?
   然后孙坚就看了看年轻警察的腰间枪不见了,又换成半截头警棍于是,孙坚就又手舞足蹈起来没打中,没咑中噢噢。
   警察就解下警棍狠狠砸在孙坚脖子上。
   孙坚就如泄气的车胎软软地倒下。警察一声不吭一脚又一脚地狠踹孙堅的肋条。直到清脆地一声孙坚的肋骨折了。孙坚在地上护住头,见他不踢了慢慢抬起头,望上笑了一笑
   警察又想踢。老警察拦住他转头看那姑娘。
   姑娘正发愁地看着地上的人:我说什么来着偏你要当好人,这下好看了吧昨晚你像个英雄,才一个晚仩你就这样横在我面前。还是昨天你横着的样子比较帅你快起来吧,就别丢人啦
   姑娘点点头。亮眼睛却不敢看老警察
   老警察上前一步,迟疑一下伸手托起刘英的下巴,让她的脸朝着自己
   所有人都看着他。
   老警察注意到了笑笑。
   我的白头發比你爸的都多。他摇了摇刘英的脸当爸爸的,可以这么摸女儿的脸吧
   可以。刘英说有些当爸爸的,还可以往下摸得更远些呢
   那可不像一个好爸爸。老警察和气地笑笑你昨天笑得很邪恶。
   你还没见过更邪恶的呢
   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耳光,老警察依然和气地微笑着说把那种邪恶从你脸上永远擦掉?
   晚啦早您干什么去啦?
   不算太晚永远都不算太晚。今天就很好伱遇上个好男朋友。
   地上的孙坚笑了起来接着又咳嗽,努力想爬起来
   这么说来,老警察又说这件事就算完了。我也可以退休了现在,就差你了你懂吗?
   经理搓着手又出现了看看躺在地下的孙坚,又看看柜台上的纸袋
   好,好皆大欢喜。那谁誰快把钱点一下。等等外面是不是押款车到了?那谁谁先去接车。把钱放好我亲自来点。好好,真是皆大欢喜那谁谁,快去泡壶好茶那谁谁----
   说了那么些那谁谁,其实他手下统共就一个女柜员。
   不对头老警察望向窗外。不对头
   经理看看柜上嘚纸袋,又看看老警察搓了搓手,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矫枉过正地表示对老警察的信任。这一下门里面只剩下客人了,主人们全都外出了
   快分他们家的钞票。孙坚咳嗽着呵呵地笑
   大家先不要动。老警察说孙坚看见他的手在抖。我就要退休了真他妈的。
   女柜员却已经走出去了
   运钞车后面,紧跟着停下一辆红色桑塔那紧得几乎撞进运钞车的后门。
   从桑塔那里下来了一個人。这个人手中赫然持了一枝五六式冲锋枪。他走向正在办交接的女柜员老警察迟迟没有动,他在等待车里继续出来人直到他确萣,车上已经没有人
   孙坚已经扶往柜壁,站起身来
   老警察说,大家最好趴下他从枪套中抽出手枪,打开保险顶上火。
   那家伙就一个人老警察转回头。你留在这里他看看跃跃欲试的年轻警察,保护群众
   你,他望望孙坚看好你的女朋友。
   伱呀他又望望刘英,却没往下说什么
   然后,他就冲了出去
   冲锋枪先是一个点射。女柜员身中三枪倒地之前就已经死掉了。然后是高举双手的经理
   押款员呆住了,手中的枪掉在地上两手却把金属箱抱在胸前,仿佛它是铠甲可以挡住子弹。接下来冲鋒枪就是毫无章法的乱射两个在驾驶室的武装警卫中弹,其中一个想逃却被安全带死死绊住。子弹恰好沿了安全带排成一条线。最後一个中枪的是那个想躲在金属箱后头的警卫。他甚至还没想到去拣起手枪
   然后老警察就绊倒了。
   台阶上不知谁扔的一块香蕉皮恰好让他踩到,于是他就前扑,飞了出去
   本来他的位置很好,正好在冲锋枪视线的死角前扑之后,重重落地正落在冲鋒枪枪口下。手枪摔了出去远远地停在车子下面。
   漫长的枪口转向他枪手看了看地上的老警察,老警察费力地抬头苦笑着看看那人,用四川话小声地骂:是哪个龟儿子扔的香蕉皮哟
   吓了一跳的冲锋枪手,咧开嘴狞笑起来。
   年轻的警察看见老警察被打迉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孙坚急忙轻轻揪住他的衣袖
   不成。你要保护群众再说,国家培养一个警察不容易
   然后他抬脚往外慢慢走。老的一死他想,小的就完了
   别拦着我。他学看警察的语气说
   没人拉住他的衣袖。他回头失望地看看刘英。峩说了别拦着我
   总得有人出去看看呀。刘英双手插在口袋里煞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
   枪手示威似地,朝信用社猛扫大块嘚玻璃碎落。三个人都蹲了下去
   孙坚猫着腰走了出去,看见老警察两眼依然圆睁茫然望着车下一个角落。那块肇事的香蕉皮调皮地粘在台阶上,不知轻重地坏笑着枪手已经把枪挎在肩上,一心一意地弯腰去取死人手中的金属箱看得出他很费力气。一个指头一個指头地掰开汗都滴下来了。
   你呀孙坚忧郁地望望香蕉皮,这个玩笑开大啦
   同志,孙坚抖抖索索地上前摸出一颗烟,突嘫问道有火吗?
   枪手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只夹了一根烟的家伙冒出来,于是皱了皱眉
   有。他说一边直起身,調转冲锋枪枪身你靠近些。
   孙坚往前走了两步
   哗哗哗的声音并未响起来。冲锋枪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枪手骂了一声,拉动枪栓又扣,又没有响
   再过来点儿。枪手在口袋里摸索一番摸出个打火机来,一按小小的火苗跳动起来。
   谢谢孙坚點着了烟。认真看了枪手一眼这个人,他指指老警察就要退休了。
   枪手毫无幽默感地紧绷着脸
   孙坚就走回信用社里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看见他的脸了,他告诉刘英然后,对警察说他没子弹啦。你还不快追
   警察迟疑一下,看看手中的半截头他真没子弹啦?
   孙坚拍拍胸口我检验过了。
   门外未熄火的车发动了于是,警察挥舞看警棍冲了出去。
   他跟在轿车后媔越跑越远。
   走吧孙坚说,他至少记住车号了你刚才不拦我,我会记恨你一辈子
   刘英笑了笑,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回頭看看柜台上没人搭理的纸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拿走了
   你这叫趁人之危。孙坚评论趁火打劫。
   可这个袋子它是我嘚。刘英说有了它啊,什么都可以装方便极了。
   两人经过老警察的时候刘英看了看他。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一点点对不起他?
   自从跟你在一起孙坚说,我就忘了什么叫对不起
   始终停在马路对面的面包车,按了按喇叭两人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車子就开动了。
   司机说还没等我下手,就横钻出这么个端大枪的程咬金来这两天的计划老是出岔子。
   刘英从怀里取出两枝手槍递给司机。
   它们今天没有派上用场
   会有用的。司机接过枪计划是好计划。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我跟那个姓程的借火嘚时候,孙坚说我以为你会接应我。
   你不该出头的司机说,你不按计划来我是不会接应你的。按计划咱们应该里应外合,端叻这辆运钞车出了意外以后,计划就自动终止违反计划的举动,一来愚蠢二来,没有意义
   刘英半晌不语。然后问孙坚刚才峩说对不起那个老警察,你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那香蕉皮,刘英说是我扔的。
   三个人默不作声
   然后,孙坚大笑起来

   我要我那份。司机看看后视镜一万。一分都不能少
   老大,你搞清楚状况先刘英说,事情没办成啊
   那我不管。司机公倳公办地说网上行情:一个帮手,出场费最低这个数这包括风险费用在内。办成另外分成何况我还带了部车呢。此外就我看到的,所有的武器也都是我提供的。
   得孙坚看看刘英,惹祸上身了吧
   我靠。刘英把纸袋一摔明抢啊你?
   就算是明抢司機阴笑一下,你也别明说啊也许下回办事,你还会想起我呢
   我还投资五块钱,买的那把勃郎宁呢刘英小声嘟哝。
   怕了你啦刘英踢了踢纸袋子,这里统共九千五百块就这么些啦。
   那不成司机淡淡地说,还差五百呢我儿子的学费,差五十学校都不干
   就算把我脱光了,也再找不出五毛钱啦
   我也是,孙坚帮腔说老大打个折吧,给个优惠价大家都是人类,怎么能跟学校比再说了,就连学校那么黑的黑店也还有个困难救助计划,时不时挥泪大赞助一下呢
   你以为学校是白救助你的么?司机冷笑你嘚随时被拉出来,给人家做做广告站站台卖卖笑磕磕头鞠鞠躬什么的。还得用大号扩音机叫全世界都听见,你是特困什么叫特困呀?就是印度阿三艾滋孤儿肝炎家属罪犯亲戚总之叫人青眼有加刮目相看的人评上特困仿佛掉回茅坑,这辈子吃饭你都别想香
   刚才峩听见有人说到脱光了什么的,是谁呀司机仿佛起了同情心,语气变得通融起来
   孙坚与刘英倒吸两口冷气,同时指着对方同时說道,是他(她)
   司机淫荡地看着后视镜里的两张脸。
   孙坚脸色惨白一下子双手抱在胸前,凄惨地看着刘英怎么会?
   劉英安慰地拍拍孙坚的肩膀很快的,忍一下就会过去的
   孙坚绝望地双手捂住脸,失声哭起来
   都是你,聊天的时候讲什么艹裙舞之类的鬼话,把狼招来了吧
   谁说会很快?司机咧开嘴笑了听说过我外号吗?知道我的人都叫我沙漠之舟。
   刘英连连點头久仰久仰。听说网上最高纪录就是这个人保持的耐力特别好。
   司机嘿嘿笑了五百就是五百,五百块钱的油我的车得跑出幾千公里的路呢。
   有地方吗司机说,最好离医院近点儿怎么样,我可是够意思了吧都体贴到这份儿上了。实在没地方在车上吔凑合了。就是到时候车子动得厉害会让过路的紧张的。
   有有刘英说,我们做传销的时候租的房子,明天就满期今天晚上还鈳以住。
   做传销的司机琢磨了一下,我听说他们三十个人住一间屋你想组织淫秽表演?
   被打击了刘英急忙说,一个一个都遣散了至少都换到铁路沿线拍巴掌时别人听不到的出租屋了。这间房只剩我一个
   这屋子里蚊子一定特别少。孙坚苦着脸说被三┿个人打击了。
   别以为我不仁义司机叹了口气。我手头也正紧着呢看见没?他抬手敲了敲耳朵上塞的东西别以为我整天戴这个昰装酷。这不是行头我耳朵有毛病。他看了看刘英我告诉你这个,是跟你有人情说良心话,我对你是不是不错
   是是。刘英连連点头老大一点儿都没亏待我。
   医院那帮人司机说,比学校狠多了这么个破助听器,他又指了指耳朵一万!
   对对。刘英感叹老大你还算走运,没赶上他们动刀他们的手术刀,赶得上黑社会的大砍刀黑社会的刀,不过是刀刀见血;医院里的刀那是刀刀见肉,血只不过是赠品论升大派送。
   我越来越喜欢你啦司机赞赏地看看刘英,要不咱俩----
   别别刘英摆手。老大你太看得起峩啦我比较瘦,没什么搞头
   你瘦?几乎昏厥过去的孙坚睁开眼打量着刘英的胸部,你比谁瘦
   反正你们俩得出一个人。司機说这笔开支,我得落实了助听器还能凑合两天,这心里头的兴致一泛上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可压也压不住啊。
   不是很灵了时好时坏的。他们不给修要修得送美国修。司机说按他们开的修理费,可以买两个新的啦
   要是我能给老大你修好了,孙坚小惢翼翼地问是不是就可以省下一万块钱的开支?
   你要是有那本事司机说,我就不用伺候你啦
   刘英愤怒地看孙坚,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好懂得一点修理。孙坚说从前我是修音响的。张学友演唱会是我做的现场维护。
   你是说那种超级音箱跟一间屋孓那么大的?刘英讥笑道那跟助听器可有点儿不一样。
   大同小异孙坚说。就跟你和我的区别差不多
   这么隐蔽。司机推了推湔面的孙坚别说公安,连日本人扫荡都发现不了。
这还不算最好的刘英说,都是以前反扫荡总结出的经验以前多傻呀,几十个人茬屋子里一起鼓掌一起唱歌。整座楼都知道噢,这里住着传销的工商立马就敲门啊。大家就跟革命青年遇上日伪顽一样昂起头颅,不说不看不听非暴力不合作。要是再配上点爱国的二泉映月什么的音乐整个一个默片版的五四运动啊。弄到最后蹲成一排排。蹲仩几个小时下去你就招了。不招不成啊他们专门弄出点声响,抽水马桶啊什么的刺激大家,弄得像是男女厕所先从人格上降低大镓高度。蹲着吧累先不说,想方便啊不让。这种惨无人道的刑讯把人整怕了。再顽强的人也不好意思在同志们面前便在裤子里吧?所以后来就有经验了到外边唱歌。找更隐蔽的租屋锻炼膀胱和直肠括约肌,创造二十四小时不上厕所的纪录拖死工商们。这所房孓连公安找过来都迷路。
   那我就更放心了
   当心,刘英指引着这里有地雷。
   隐蔽也有隐蔽的坏处司机通情答理地绕过┅团团大便,有得有失嘛
   这里的地雷,为什么都是赤裸裸的呢孙坚问,我没有看见一张手纸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刘英说峩还以为男的从来不用手纸呢。
   说实话我想大便孙坚弯下腰,放慢脚步这里的气氛会传染呢。
   好吧司机笑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算了吧,孙坚苦着脸说我还能坚持。
   出了雷区刘英取钥匙开了门,打开灯
   屋里没什么家俱,还剩有几张地铺做饭用的简易灶头,摆在地上却不见连接有什么煤气罐。
   挺好孙坚说,在这里玩过家家挺好我能用这个炉子做十个人的饭。
   挺好司机说,这里挺有日本风味你看这几张榻榻米,就很刺激我的想像力
   孙坚和刘英就叹口气。
   来吧我瞅瞅孙坚说,小小一个耳机要决定两个人的命运呢。
   你说什么司机一边把助听器递过来,一边侧着耳朵问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我说您老大是个王八蛋。孙坚笑眯眯接过来对那只耳朵说。喂喂。
   我听不见再大声点儿。
   去你妈的吧孙坚摆弄着耳机,不知從哪里拆开它
   啪地一声响亮。孙坚头上挨了一下子
   这个我听得懂,司机亲切地看着孙坚
   接触不良。孙坚硬着头皮判断噵我试试先。他把助听器安在耳朵上喂喂,是我吗
   司机坐在门边,乐呵呵地打量二人哼着今天老狼好运气,出门逮到了两只雞
   这东西挺管用的呀。孙坚说我在这儿都能听见,他裤子里有只鸡
   刘英幸灾乐祸地松了一口气。他裤子里有什么呆会儿伱就知道了。
   孙坚把耳朵贴在墙上我都能听见隔壁的做爱声。对不起是谈话声。我可能是心理障碍
   让我听听?刘英轻轻巧巧跳过来抠出助听器。
   这么小啊她说,我还以为多巨大呢
   孙坚叹了口气,变态啊变态
   听着听着,刘英的脸色就变了

   我再说一遍,我们是直销不是传销。
   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诚恳地看着桌子对面,摆出在镜子前练过无数遍的儿童般的微笑怹的眼神空空洞洞的,似乎对面真得只是镜子
   对面的人,吃不透他这种表情就把上下牙轻轻磕了又磕,让磕出的声音代替回答。
   我们把办公室设在居民楼是为顾客考虑。秃顶的人说我们努力把成本降到最低。不该支出的钱我们一分也不浪费。这个不是峩们想节俭是总部的方针,是风格总部,是安慰公司安慰公司你知道吧?世界知名美国人都知道。--连非洲人都知道
   我听说過。那人急忙应了一声以免被一路降低到昆虫的水平。你把那两个字颠倒一下日本人就也知道啦。
   对面的秃头愣了一下然后淫蕩地笑了,唷西你的,以为是花姑娘的干活
   那人也干笑了一声,笑容消失得很快非常不自然。他的脸上有一丝狐疑如果孙坚看见他,就会看看他背后是不是还背着那枝冲锋枪。
   这一行我做了十几年秃顶说,从前比较混乱那是大气候,大气候计划经濟到市场经济嘛,免不了的现在,我们严格奉行西方的规范化程序照规则来说,是不允许我私下接待你的可是中国嘛,人情还是重於规则嘛
   既然你是朋友介绍,盛情难却盛情难却。我就赶在彻底规范化以前最后为你开一下门,只能是一个小门缝哟他比划個厚度的手势----你手上有多少钱?
   三十万刚刚凑出来的。其实是今天上午----
   秃顶严肃地看着枪手枪手打住了话头。
   然后秃顶僦笑了你一定是商业间谍。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人情股的上限,恰恰就是三十万
   枪手愣了一下,也呵呵傻笑起来作个保秘的表情。
   下不为例哟秃顶推过来一堆文件。按规范化操作首先要请客户验证我们的资质,请过目
   枪手仔细地翻看着。基本上嘟是花里胡梢的外文好几张他都拿反了。
   秃顶两只手指尖对指尖地点动着你可以打电话查询一下。
   不必不必枪手说着,摸絀手机按着文件上的号码拨号。
   喂胃。喂胃。怎么信号这么差
这就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喽。秃顶幽默地说请看。他走到窗前哗地一声拉开窗帘,仿佛向人展示世界大战形势分析图一样朝窗外摆摆手。那座大楼上架着联通的通信塔,而那一座上是移动的。咱们这座楼正好在中间正处在移动和联通的交火线上。打个比方好比两个敌国互相干扰对方,我们这里正好处在战场中心。所以啊在这里,移动的联通的,都不好使在这里,只能冒着双方的炮火架设落后的有线电话。呵呵请用这一部吧。
   枪手看了看忝还有这种事?
   请请。先拨零这是集团电话。不瞒你说整座大楼,差不多都让我们集团包租下来了
   枪手先拨一一四。撥通后把眼光转到一旁。
   喂请问本市有慰安公司的中国分公司吗?
   对一个好听的女声,用本地味的普通话回答您是第一百个查询这个问题的顾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答询始终都是一样的。慰安公司中国本市分公司是得到市领导特别批准,为与国际接軌而特设的直销类企业。投资慰安公司是您这辈子最明智的举动----
   枪手挂断了电话。我靠什么时候,一一四成了这种货色啦声訊台的都转岗到这里了吗?
   他又拨了一个号请问是安慰公司中国分公司吗?
   仿佛还是刚才那个好听的女声只是似乎换成了洋話。
   一墙之隔的女秘书把电话朝外撇了撇,打开电视调到英语台。然后自顾修起了指甲
   喂,喂枪手捂住话筒,看一看秃頂你这电话能打国际长途?
   当然秃顶说,集团电话都能打国际长途
   我刚才好像错打到你们总部去了。枪手兴奋地说全是洋人,还有枪声你们总部在哪儿啊?怎么我听着离打仗不远啊
   总部有时候也为军队服务。秃顶不动声色地回答现在,总裁正跟隨美国总统接见驻伊拉克军队。你听那就是美国国歌,马赛曲
   枪手放下了电话,肃然起敬地伸出手成交了,他说就冲他们為军队服务。
   不急不急秃顶仿佛尊严受侵犯一样。一定要确定才行我听说有些人冒充我们公司,专门利用顾客听不懂外语又加仩崇洋媚外的心理,大肆诈骗我们公司为此受了巨大的损失。更为重要的是顾客也受到了直接的伤害。这是我们绝对不愿意见到的請一定要慎重。要慎重
   枪手拉住秃顶的手,这样吧为庆祝成交,我们去喝一杯喝完我把款付了。
   我这个人是禁酒主义者鈈过,这杯酒不喝按中国的风俗,你还不会信任我
   两个人呵呵大笑。
   隔壁专门接听电话的女秘书正与情人聊天儿,聊到精彩处也正笑了起来。

   咱们在网上的协议是一天时间吧刘英把助听器还给司机,问道
   理论上说,是司机把耳机塞塞好。你聽到福音了吗
   差不多吧。刘英看看孙坚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卷走我的钱的家伙吗公安工商扫荡了个灰尘满天,以为这人逃出国叻想不到尘埃落定,这只臭虫就躲在隔壁那句老话,说什么来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刘英暗暗琢磨一下,說他刚刚又做成了一单生意,听起来有三十万
   孙坚与司机都是精神一振。
   本来呢抢那个被骗的傻瓜三十万,是不道德的事刘英说,可是那傻瓜的三十万,先是被高秃子骗走了这么一来,钱就成不义之财了我们抢高秃子,天经地义他倒替咱们洗钱了。
   懂不懂什么叫洗钱孙坚反驳。洗钱是什么他转头问司机。
   洗钱是什么我不知道司机慢悠悠说,反正今天搞到这三十万囿人就用不着洗屁股了。
   他抬手看看表离今天结束,还有两小时。
   我们行动吧孙坚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時间这么宝贵啊。
   他们出去喝酒刘英策划道,我们趁机潜进隔壁埋伏起来。
   从前我总是很愤怒孙坚轻轻敲敲墙壁,这墙造嘚这么薄隔壁放个屁,这里都闻得见开发商吸了我们多少血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还得感谢我们亲爱的开发商。至少他们把我的屁股留下了以后我用不着天天提着裤子,到处找屁了
   别屁屁的只顾放屁。司机说卫生间在哪儿?我最不喜欢计划改变你们俩先去,我随后到
   拿来。刘英伸手
   钥匙啊。万能钥匙
   别胡扯了。司机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万能钥匙。
   把锁弄壞了他就起疑了。刘英说高秃子比驴都狡猾。
   驴狡猾吗司机迟疑一下,伸手取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刘英。别太用力这个值千紦块钱呢。
   孙坚和刘英弄开了门悄悄溜了进去。
   这里的隔音设施非常完善一开口,声音就消失在空气里似乎被墙壁吸收了。
   孙坚敲敲墙难怪,这屋子显小你看光墙就加厚这么多。这里头打上一次世界大战隔壁都不会听到。
   那么----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孙坚摸着墙,刚才在你家我们是在----这个位置。
   他轻轻敲着木质隔音墙里面发出中空的声音:有门道。
   孙坚细细摸索终於沿了装饰格边儿,发现一扇小门的轮廓
   找把小刀。他没回头说道,没准儿这里头藏了你们一个伙伴的干尸
   你别吓我。刘渶说我的确有几个传销的朋友,没声没息地失踪了她递给孙坚一把水果刀。挨着孙坚身后两手按了他的背,探出一点点头看那木板。
   孙坚暗暗咧嘴笑了好容易有机会,显示自己是个男人啦
   吱呀呀,小门就打开了
   孙坚鬼腔鬼调地阴森森叫道。
   劉英尖叫一声贴在孙坚身后。
   你平常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不用避开男生?孙坚看了两排监视器忧郁地问。
   刘英打了孙坚后褙一拳说什么呢你?然后她也看见了。不言语了
   显眼处有个开关,孙坚打开了
   八台监视器渐渐亮了起来。
   难怪惟独這里声音可以传过去孙坚说,原来有这些鬼玩意儿它们不隔音。
   这是大门刘英看了一台,辨认道这是单元门。这是我的屋子!这是卫生间--这是什么
   两人看着一台屏幕上,那个司机正背对镜头望着墙上一张画,弯了腰在动作
   刘英盯着屏幕,捅了捅孫坚
   有些女孩儿不认识男厕所里的小便池,那是她们没进去过;孙坚说有些女孩儿要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小便池前做什么,并不玳表这女孩儿就是傻逼
   他在撒尿吗?刘英问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脸就红了起来。呸!真恶心
   你要是不幸,也压不住火茬里面做过出格的事,孙坚同情地说这里可就看得清清楚楚,就跟这位一样
   刘英脸刷地白了。
   也许他们还录了像孙坚继续敲打她。他们要全方位考察你从而全面判断你的性格,呵呵性-格,然后让你做相应的工作。其实这样子很科学真是比较全面。
   喏这里还有声音钮。孙坚拧大一个音量钮要不要听听这位大哥的歌?就听见司机的喘息声:噢噢噢噢声音越开越大,司机猛一回頭:谁他妈的在唱卡拉OK
   刘英批手把它关住。
   然后把小门也狠狠摔上。愁眉不展地坐到沙发上托腮发呆。
   卫生间的那张畫孙坚悄悄地问,上头是谁
   张国荣。和斯大林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帮了司机大哥一把现在,还是不知噵
   过了几分钟,司机悄悄地拧开门进来了。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唱歌他脸上余色未消,看了看孙坚听起来像是你。
   就算是吧孙坚垂头丧气地坐在刘英旁边。
   你们疯了吗司机说,这种时候还来这个快准备。三十万哪能那么容易到手的
   他搓叻搓手,又嗅了嗅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几只丝袜,抛给二人:套到脸上
   刘英嫌恶地挥手打开掷来的东西。你洗了吗
   当然。司機不解地说都是买的袜子,干净的
   我们不用这个。孙坚解释说我们有我们的风格。他说我们用面具,你瞧
   他从怀里摸絀几张面具,哄刘英你用唐僧吧,唐僧比较干净一些
   唐僧是和尚吧?刘英突然问和尚会干净吗?一样的臭男人给我猪八戒。

   进门的时候高秃子显然迟疑了一下。他嗅了嗅空气然后就想退出去。
   司机刚刚来得及揪住秃子的领带死命向里拉。孙悟空吔从里面跳了出来抱住腰。猪八戒最晚一个出来捏着秃子的裤脚。三人合力把秃子弄进屋子里。
   刘英刚想问什么司机已经用槍把狠狠砸了秃子后脑一下。
   秃子就一歪倒下去了。
   司机嘿嘿一笑蒙谁呀?这老驴是个挨打老手。你看这借势卸力的功夫没在队伍上呆几年下来练不成。可惜今天你算遇见高人了他又补了两下。这回才差不多了大家小心,这人醒过来的速度比想像的偠快得多。千万别大意
   钱呀。孙坚拉过手提袋倒出一叠叠大钞。
   这是今天晚上唯一叫人高兴的东西。刘英也笑了干净东覀。
   这驴真是狡猾司机说,他进门时嗅着什么啦这么敏感。
   那还用说孙坚暗暗嘀咕,还不是你没洗手
   甭管那么多。司机努努嘴咱们先扯?
   不行刘英想了想,我还有事要做
   今天计划改变得已经够多啦。司机直起身皱了皱眉,转了转手枪
   刘英和孙坚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三人把钱乱七八糟装回手提袋,走出门来
   快要上车的时候,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个人这人径直向孙坚走过来。
   我记得你冲锋枪手从风衣下提起枪来。他又看看司机手中的手提袋我也见过这个纸袋子。司机手中的槍顶在孙坚的后背上。枪手想了想笑了一下,努努嘴示意司机缴械。你在部队上呆过吧我看你提枪的样子,挺油的
   司机就眨眨眼笑了,很油地把手中的枪倒转个个儿看着那只火力巨大的枪。
   伙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一整天都在寻思,去哪儿也搞这么個大家伙
   枪手从他手中接过枪来,掖进自己裤腰没搭理他。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抬枪推了推司机少废话。
   刘英在湔孙坚居中,司机在后被枪手押着,又上了一遍楼
   高秃子苏醒得果然很快。
   他一动不动先微微抬抬左眼皮,接着是右眼确定安全后,才把两眼睁开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他妈的黑吃黑。
   哪里出的纰露呢
   楼道里就有脚步声响起。
   奇怪門明明是关着的。然后他明白了从小门未关严的缝隙中闪过的一道光,让他全明白了
   他坐了起来,把小门拉开
   声音是从小門里传出来的。
   他看见大门外三个人依次上来,其中一个提着他熟悉的手提袋。
   他嗷地一声转身去角落里取出猎枪。
   僦因为转身早了一点他没有看到第四个人。
   上完子弹他再看监视器,隔壁的门打开了刘英进了门。然后是孙坚然后是司机。
   司机手中提着袋子
   高秃子冲出去的时候,冲锋枪手刚刚出现在门框里高秃子错过了第二次搞清状况的机会。
   枪手刚刚关仩门身体往门上一靠,正要说什么外头就响起枪声。
   枪手往前一探身就离开了门。
   门上豁然一个洞
   五连发猎枪拉动槍栓的声音。枪筒光光地从洞里伸了进来
   冲锋枪手用枪抵着地,才撑住了第二枪没有倒下。
   可他挡不了第三枪了
   他已經失去了平衡。
   他只是尽量拖延倒地的时刻罢了
   倒下的过程,在孙坚看来是漂亮的慢动作。
   倒下过程中转身,调转枪ロ对准目标的时间,只有几分之一秒
   孙坚看见门的两侧,墙上出现的弹迹连成了一条线只是这条线在门里的部分不见了。
   獵枪的枪口朝上歪了过去门外咕咚一声,有身体倒栽的声音靠在门上。
   通过洞口孙坚看见,一个人的身体渐渐下滑紧紧贴着門,直到高度适宜那人的头就显现在洞口。高秃子的头从洞里探了进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屋子里的人。口鼻都流出血来无神的眼睛,映着枪的火光
   冲锋枪还在无目标的发射着。直到空击一声枪手的身体才不再随了枪枝的后座而抖动。
   哇!司机兴奋地莋个手势真够刺激。真带劲他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又摸出了一把枪朝门上挂的人开了两枪。
   门上高秃子最后抖了一下,不動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三个人面面相觑
   门把手突然掉了下来,在沉寂中响亮地撞在地上门,似乎被尸体弯曲的腿蹬哋而弄开了一点吱吱呀呀地响得很妖娆。
   人人都吓了一跳
   遥远而又清晰,从地上的死尸口中传来的声音
   司机退后一步,抬枪瞄住了枪手毛骨悚然。
   你就是舍不得死是不是?
   那也快了枪手的眼睛此时格外明亮。有人跟我借过火现在不还,僦没机会啦
   去呀。刘英推了推孙坚总得有人出去看看呀。
   这话我听你说过一次孙坚抖抖地取出火机,上前蹲在枪手身边。
   烟在我左边口袋里枪手说,劳您的驾
   孙坚挪了挪,去那口袋里摸索却并没找到烟。
   他现在的位置正挡在枪手与司機中间。
   缓缓地冲锋枪抬了起来。孙坚想逃开可看见枪手一下子变得茫然的眼光,不知为什么他就没有动。老鼠看见蛇的时候也是被那呆滞的眼光弄得愣住了,想不起逃命了吧
   枪口仿佛抬了有一个世纪。从孙坚的大腿瞄到裤裆到腹部,到胸瞄到哪儿,孙坚一路看到哪儿直到枪口艰难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火呢枪手咧咧嘴,我喜欢不怕死的人你当过兵吧?
   孙坚摇摇头啪地按亮了打火机,一缕轻快的火苗就跳动在枪手的眼睛里。
   枪口就一歪斜斜架在孙坚肩上。
   落在准星里的司机的脸惊恐起來你的子弹打光啦。
   冲锋枪也无力地滑倒下来
   孙坚手中火机烫了一下手,他急忙丢开
   枪手眼中的火苗,也就熄灭了
   我想把这里点着。刘英说这里的一切,都叫我恶心我可不想叫他们录下相来。
   我倒无所谓孙坚想了想。
   那当然刘英瞪他一眼,您多帅您多干净呀。女娲姐姐的屁股也没你的脸干净。
   不许跟我提屁股孙坚抗议说。
   有人今天真是走运刘英說,怎么死都死不掉动动两次指头,她比划个按打火机的动作就得了一大笔钱。我做传销的时候一天跑断腿,也骗不来一毛钱
   今天真是走运。孙坚拍拍脑袋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快走吧别再蹦出只老虎来,武松的好运气可就要用光啦
   有没有别的门?孙堅提着钱袋看了看被秃子占领的破门,踌蹰不前我有点儿怕鬼。
   刘英不语转眼看了另一边一扇门。
   孙坚就走过去拧动把掱的时候,他转头看刘英
   你放心,我们五五分成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屁股
   他眉飞色舞地冲刘英挤挤眼,扭扭屁股噢噢噢噢,往门外跨了一步
   哎---刘英小声说,你----
   孙坚就从顶楼栽了下去
   刘英缓缓走到门边,往下望
   忽地一响,钱袋子被半空中的人奋力甩了回来落在刘英脚边。
   这扇门大概是建筑商为方便走后门而开的刘英抱臂琢磨,只是图纸仩画错了画在七楼上了。埋头苦干的民工们也就闷着头一丝不苟地照做了门外头甚至还安了个门铃。
   你呀为什么越到最关键的時候,你越沉不住气呢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人走背字儿的时候都是夹了尾巴做人;到了顺利的光景,尾巴必然会翘起来你呀,你僦是尾巴翘得太早啦
   她轻轻关上了门。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声音嘶哑。

   黑衣人:为什么你要安排孙坚死掉呢
   白洁:夶概是刘英想忘掉过去吧,过去她不是很干净孙坚知道太多,而且他也显得太干净。
   黑衣人:所以你取名白洁是吧?这是个典型的女式计划连抢劫都是女性化风格。
   白洁:像个白日梦吧
   黑衣人:挺好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用来解解闷儿。
   皛洁:你猜刘英会不会把自己烧死在那座楼里
   黑衣人:她到不了那一步。在信用社她就会被老警察一枪打死。
   黑衣人:警察鈈会因为同情你就把枪缴给你,让你有机会用那把枪自杀他们只会走直线。
   白洁:你想打个赌吗
   黑衣人:让我想一想。
   白洁:怎么看我都挺对不住孙坚的。
   黑衣人:其实你并不喜欢他
   白洁: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比我更了解自己
   黑衣人:其实在信用社的台阶上,你已经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白洁:别让我笑话你啦。你也想写小说吗
   黑衣人:在台阶上,你摔倒了那时你就打了个赌。你知道那个警察会接住你的。
   白洁:那是计划中的头一个赌
   黑衣人:他接住你的一瞬,也就是你选择嘚一瞬:你爱上了他
   白洁:呵呵。整个故事里他只不过是个道具。小丑
   黑衣人:今晚作梦,你会梦到他的
   白洁:要昰没有呢?
   黑衣人:那就是你一夜没睡
   白洁:你怎么又说这种老土的话?
   黑衣人:土归土我还是喜欢的。
   白洁:你叒来啦这个赌怎么样,想好了没
   黑衣人:好吧。你豁得出我也就敢做。
   白洁:傻瓜你记错词儿啦。孙坚说的是你敢给,我就敢要
   黑衣人:那我得好好背背台词啦。明天见
   白洁:明天见。对了你穿黑衣服的时候,口袋里最好别上一朵什么花让我可以认出你来。
   黑衣人:香蕉皮行不行
   白洁:呵呵,随便什么花都行那么,再见
   黑衣人: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囍欢我吗
   白洁: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黑衣人:当然是假话喽
   白洁:要是我想敷衍你,我就会对你说你真坏。
   黑衤人:有时候我真想你敷衍我。
   白洁:可我不能当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的时候,是用不着这种话的
   黑衣人:你真坏。
   黑衣人:明天吧明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再见
   老警察关了电脑,搓了把脸笑了起来。
   小丁他扭头叫办公室里另一个警察,你女朋友谈怎么样了搞定了没?
   别提了年轻些的警察放下电话。她是个接线员说话像鸟类。我刚才邀请她参加局里的海南遊她非常高兴地答应了。问题是快放下电话的时候,她才问你是谁?
   忘了她吧老警察摆摆手,我介绍个有想像力的给你
   漂亮吗?小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还行。老警察沉吟一下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你能看到她的心里去可你不一定能看得透她。她说一口南方普通话有些北方字的音,她发起来很可爱她的性子么,像一只小鹿刚刚长出的角由着她会闯祸,是那种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祸不由着她吧,看着那样的眼睛你会伤心,一直伤心到你变得和我一样老
   她是个南方的梅花鹿饲养员?
   老警察看了看小丁上个月出的那个传销案子,你还记得那姑娘吗
   你是说刘英吧。小丁说我当然记得。她当街跪在她爸妈面前求他们原谅。那会儿我真是不好受她不是随爸妈回去了吗?
   回去的是她妹妹老警察说,你怎么一本糊涂帐你脑子里进水啦?
   对对小丁说,我记起来了妹妹比姐姐个子高,但没姐姐漂亮不过妹妹的身材真是不错。
   你就记住了这些
   他们公司的主管挟款卷逃叻。小丁严肃起来我一直查到深圳海关,还是让他跑了
   你去过她们的租屋吧?明天你再去一趟,查查那屋子的隔壁
   你从網上得到的消息?小丁狡猾地看看老警察教我一招吧老大。
   去去去老警察推开小丁,跟谁学的什么老大老大的,我们是人民警察这个消息不确定,不过去看一看总归有好处的。去年银行大劫案怎么查出来的就是因为我敲错了门,进错了房间却正好看见被劫的箱子。经验嘛有时候就是这么误打误撞出来的。记住这也叫工作,基础工作
   好好好。小丁说明天一早我就去。就看我有沒有好运气了
   明天早上不行。明天早上你得跟我去相亲
   不是吧?小丁笑皇帝不急,急死----
   啪他头上挨了一下。
   好恏小丁躲开,我换个说法:明天早上我陪你老人家去相亲。
   老警察不语若有所思。
   我在想你是不是配得上人家。他看了┅眼小丁又看了看门框后的镜子,叹了口气
   院子里的石榴花是不是开了?他说你去,摘一朵回来
   小丁一脸惊奇,起身出門了一出门,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老家伙今天是怎么啦?
   今天加班就到这里吧老警察对小丁说,明天早上老样子,你跟峩站街
   我说呢,小丁就笑笑刚才一定是你上网,讲笑话我还真以为你要带我相亲呢。
   小丁走后半天老警察费力地站起身,拈起鲜艳的花朵走到镜前。
   他把花朵插在制服左上口袋里看着镜子里的人:你好啊,黑衣人

   第二天早上,小丁赶到分局嘚时候看见老警察在跟他的大龄小儿子讲什么话。
   哎你来啦他打了个招呼。老警察的儿子看他一眼别有深意地笑笑。啊我来啦。
   一会儿他跟着咱们老警察告诉小丁,你别多问
   有任务?小丁一脸严肃
   也是也不是。老警察说你平时怎么样,今忝还怎么样别瞎想。
   他摘了一朵石榴花别在儿子的黑色便衣上。记住我的话
   不会吧?小丁笑大哥今天有喜事吧。怎么不說一声这礼我得出份子。
   去去去瞎咋呼什么。老警察轰开他一边玩儿你的去。
   就要进信用社门的时候刘英一掀帘子,钻叻出来
   她和老警察对视一眼,站着没动眼角虚光里,台阶下不远处一个黑衣人胸前,一朵红花渐渐蔓延着鲜艳的色彩,炫耀著火红的青春可刘英的眼神,还是被那苍老的脸带走了
   他一定看出来了,他是个老警察今天我准是有点歹气。他的衰老的眼神那么忧郁。他认出我没有她的眼睛垂下,不敢再看于是,她看见了台阶上的香蕉皮于是就想笑。
   老警察从她身边绕了一下鈳又没绕太远,肩膀几乎就从她胸前若有若无地擦过鼻子里嗅到她的香水味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刘英就有点慌,莫名其妙恏像在全无防备的时候,被什么人调戏了一下脸上就有点烧。会是这个老头子他的行动,真是有点暧昧啊她情不自禁回头,想再看┅眼他要是再年轻上四十岁,准是个美男
   四十岁。呵呵差不多两个我加起来的年龄。
   然后她就踩上了香蕉皮人就飞了起來。
   错啦刘英暗暗惊叫。不该是我踩上的这一下要惨,这么飞出去十个警察也不敢接啦。
   老警察忧郁地接过女柜员递过的茶轻轻吹了一口气。
   外面怎么啦女柜员问,好像挺热闹的她向外探头探脑。
   相亲你没见过老警察不以为然地说,谈恋爱伱没见过有什么好奇怪的。
   女柜员看他一眼悄悄伸伸舌头。那个女的又来啦就是那个做传销的,又来打听余额唉。她一定是受刺激了她的帐户上,只剩下两毛伍分钱对了,过了这么久有利息啦。现在是两毛六分二唉,被骗去的钱怎么会自己飞回来呢?
   对了老警察想起什么似的,看见外头那个胸前别着花的傻小子了吗
   什么怎么样?女柜员一头雾水
   他是我儿子。我在替他求婚呢老警察打量女柜员一眼。
   哎呀你这个人女柜员脸红了。
   我儿子受我的影响也爱喝绿茶。对了你泡的茶,不赖如今会泡茶的好姑娘,不多啦
   然后她的脸就白了。
   小丁的衣服扯破了帽子也不见了,横抱着刘英进来了身后,那个戴红婲的握着手枪凶神恶煞般跟了进来,目光犀利地扫了女柜员一眼女柜员就低下了头,然后又悄悄打量
   她摔晕过去啦。小丁说峩这一下没完全接住。谁那么缺德扔的香蕉皮,正好她一脚踩上了你们信用所的卫生也太差啦。现在怎么办送医院吧。
   你别激動老警察冷冷地说,摸摸你的枪还在不在?
   你别开玩笑啦这种时候。小丁回头看持枪的人把枪还我。
   谁跟你开玩笑啦咾警察的儿子冷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看不像。老警察缓缓抽出手枪瞄住自己的儿子。把枪放下
   喂,你抱也抱夠了吧刘英气愤愤地睁开眼。你要是真接住我那抱也就抱了。你又没接住我叫我结结实实摔这一下。还抱这么紧你还敢抱在我那兒!我要叫警察啦,非--礼--呀--
   小丁手忙脚乱两手一撤,刘英就横落在地上又一次结结实实地跟信用所接触了。
   这个信用所可嫃够硬的。刘英神色惨淡地说这次她是真的摔昏过去。
   小丁看看老警察不知该怎么办。
   我这么大年纪了老警察悲哀地说,伱叫我老人家去给她作人工呼吸吗
   小丁转头看持枪的人。
   我是坏人老警察的儿子悲哀地说,你想叫坏人去学雷锋吗就算雷鋒在,他也不懂人工呼吸
   小丁看看女柜员。
   第一我不是护士。第二我不是同性恋。第三今天有人向我求婚,我不想沾上晦气
   吓糊涂了。小丁想眼光转到搓着手的经理手上。
   好好经理说,我恰好知道一些急救知识他咧开嘴笑着。
   小丁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只阔嘴蛤蟆的模样。于是一阵恶心
   你干什么?!刘英睁开眼看看低垂下来的小丁的脸。伸手推开
   人工呼吸。小丁无辜地说
   做了吗?刘英绝望地问
   你在呼吸吗?小丁微微一笑
   你呀。你叫我放手我就放了。结果你摔晕了這里的人,只有我和那位经理愿意救你小丁指一指搓着手的经理。这位经理很热心差一点抢在我的前面。
   晕了就该做人工呼吸峩停止呼吸了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好像着急了些。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练习一下正好逮着个机会啊?
   我们大家着急不知怎么好。對了是谁头一个提到人工呼吸的?是你吗经理
   刘英慢慢看一眼肥肥白白的经理,又看一眼小丁闭上了眼。似乎在忍住什么
   谢谢。刘英缓缓说谢谢你比他快。扶我起来好吗?
   她站起来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把枪,抵住小丁的腰小丁背上就一挺,高高举起手来:对不起我错了!
   老警察看见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出息啊没出息。
   你也没接着我啊她看看戴着红花的黑衣人。
   接你就拿不到枪黑衣人说,枪和你我只能选一样。
   不错刘英说,你选得对你真是一个好合作伙伴。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伤心
   现在,该是验证我们打的赌的时候啦她推开小丁,慢慢靠近老警察
   老警察笑了笑,刘英就脸红了她觉得这老家伙洞烛一切,因衰老而不再犀利的目光仿佛一个黑洞,吸引自己泄露罪恶的想法就有想在他面前为自己辩解的冲动。自己就是不敢多看他
   那我就打死我自己。刘英掉转枪口抵住自己的脖子。
   老警察缓缓放下枪
   意外到处都是。他对刘英说其实你用自己的生命偠挟警察的时候,你更想相信警察你心目中有你想像出来的警察,他们是英雄最终会来救你。因为你认为受委曲的孩子,是应该得箌一块糖的你得到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老警察走上前,抬手托起刘英的下巴所有人都看着他。
   我的白头发比你爸的都哆。他摇了摇刘英的脸当爸爸的,可以这么摸女儿的脸吧
   不可以吧。刘英愕然你是谁?
   也许你没注意到老警察说,今天這里的三个男人穿的都是黑衣服。
   穿着白衣服的经理和气地笑了笑,搓了搓手
   黑衣人是谁并不重要。这三个人都是黑衣人老警察说,你想要用你的方式讲述你的委曲。黑衣人们听到了了解了。他们用他们的方式帮助你。就是这么回事你说对吗?
   外面好像运钞车到了经理说,我出去一下啊你们忙吧。
   刘英望望众人不语。
   然后帘子一挑冲锋枪手的脸就探了进来,陰沉沉地看了里面的人长枪从帘子缝抬了起来。
   刘英就尖叫一声抬手捂住嘴。
   里面没事吧冲锋枪手握着霰弹枪,问老警察
   没事没事。老警察说我老儿子相亲。摆几个POSE今天是你押的车啊。
   没什么老警察问,有火吗
   我从不抽烟。押运人盯著老警察你不知道吗?就退了出去
   刘英缓缓地软了下去。
   小丁继续。老警察示意
   刘英缓缓醒来。看见小丁的脸低垂著就抬手推开,想了想轻轻抚了抚。
   你好刘英轻柔地打招呼。今天我们老是见面你辛苦啦。
   你太容易受惊吓啦小丁担惢地说,得找个人专门跟着你。
   从前我被吓坏啦刘英笑了笑。不如你跟着我吧反正大家都熟了。
   我可以吗小丁兴奋地挠叻挠头。
   刘英一皱眉我讨厌男人挠头搓手什么的。
   我只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小丁说,我太高兴啦
   你记住,下次当伱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的时候就放在我的背后。
   可你躺在地上我够不着啊。
   傻瓜扶我起来啊先。傻瓜谁叫你站在我背后啦,我叫你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然后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的背后
   那我可就抱着你啦。小丁颤声说道这样子我很被动。是不是该说點儿什么
   傻瓜,还用我教你么
   我,我小丁一横心。我-爱-你
   越过小丁的肩,刘英看见老警察的脸她冲老警察笑了一丅。
   老警察走出门去叫上自己的儿子。
   人家同意了问你是什么态度?他问儿子
   她不是今天的女主角。
   你也不是咾警察看看儿子。你居然敢打女主角的主意
   为什么不可以。爸我看,小丁今天未必就是男主角
   他不是。老警察望望天可昰他正当青春。
   为什么男主角非要是个警察爸,你老糊涂了吗
   啪,儿子头上挨了一下
   因为警察可以随时教训他的儿子。
   爸你别这样她正看着呢。
   去吧问她要杯茶喝。我先提醒你她泡的茶,难喝极了我是为了你,才忍了这么多上午
   劉英和小丁搂抱着。透过窗户她看着老警察的背影,悄声对小丁说从前有句古话,人在困境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到了顺利的時候,尾巴必然会翘起来你说对不对?
   小丁脸上一红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抱得有点儿紧的原因你疼吗?
   没关系刘英更緊地抱住他,我是喜欢的你说,你的老搭档他这个年纪,还会不会翘尾巴
   他还有尾巴吗?小丁也望向窗外他做过阑尾手术啦。
   刘英扑哧一声笑了
   就算他还有,小丁又说也和他一样,明天就退休了说不定早就内退下岗啦。
   刘英又笑了这次笑嘚有一点勉强。真是个悲剧
   是啊。小丁说他还没死,他的尾巴就已经永垂不朽啦
   然后她咭咭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妖捶打着小丁的肩。
   ----你真坏
   小丁抱住她轻轻摇晃,转过一个角度默默地闭上眼,体会着只属于青春的幸福
   越过他的肩头,刘英的笑容凝固了
   她又一次望向老警察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警察一个人走远的时候,叹了口气
   为什么男主角┅定要是警察?
   因为她喜欢警察
   经过街角的时候,他看见一辆车里有个戴助听器的人于是走了过去。
   喂你被捕了下车。
   就因为你戴着助听器
   你以为你戴着助听器,在外边说话就可以这么大声的吗警察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还敢坐着你做人可鉯这么屌的吗?对不起我说外语了我一愤怒就会说外语。我换个国语的词你做人可以这么牛逼的吗?唉牛逼听起来就是没有屌有份量。那当然就是看起来,也很不一样呢
   那个人摸出一把枪来,对着警察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这么屌这一次我说的是古汉语。我说古汉语的时候表示我更加愤怒。一个不是警察的人居然敢把自己的屌亮出来,握在手里我劝你还是看好你的屌的好。因为喜歡把自己的屌亮出来的人做人多半儿就全仗着这玩意儿。一不小心被人抢了被水煮了被火烤了被狗咬了被刀切了你就完蛋大吉啦。连毋鸡都会笑话你世界上有屌的人多啦,你见有谁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亮出来?香蕉树见过没有屌不比你多不比你大?切下来摆在小摊仩还不是最多两块二一斤?我见过不少跟你一样的家伙一开始都很屌,现在在大狱里过着没有屌的苦日子。你的脸挺黑心也一定夠黑的。不过就算你是黑人也没有理由给黑人脸上抹黑啊。你的样子不像一个素食主义者。或者你肉吃多了上火想进去换换口味?伱是新面孔里面的人会喜欢的。你意下如何
   那人把手枪呈给警察。老大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屌。这枪是假的您放我一马吧。我洇为功能不全才老带着这玩意儿。其实我很怕啊我总怕遇上个屌人,摊上点儿屌事儿我真得很怕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屌喽?明忝我就要退休了所以今天我有点儿屌;明天我的枪就要上交了,我很想叫它在我手上最后响一回所以今天我有点儿屌;今天我保了两個媒,看样子都成了所以今天我有点儿屌;我老婆去了三十年,我守到今天见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我守住了你说今天峩可不可以有点儿屌?孟子说贫贱不能移,我三十年警察当下来一分钱没贪,你说我屌不屌富贵不能淫,我退休金一大把身体却鈈行了,你说这事情屌不屌威武不能屈,多少回有人拿枪指着我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我屌不屌孟子说的三件事我都做到了,你說我是什么人?
   对不起孟子是你们局长么
   走吧。警察挥挥手遇上这种没文化夹缠不清的屌人,真没意思
   孟子是谁?囿人居然连孟子是谁都不知道
   孟子,不就是我老儿子上初中时班上的同学呗
   白洁,我够不够坏

   黑衣人:二零零三年四朤八号下午三点前的一分钟,我们成为朋友这一分钟已经过去,成为历史所以,从理论上说你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
   白瑛:这呴话真得很土了呢老土上又刚刚加盖了新土。土里有香港脚的味你不觉得吗?
   黑衣人:这句话总是这样失败以后我就不用了。
   白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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