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刚装好,隔壁梦见邻居摔死了是什么意思平台上却摔死一只猫,物业要从我家里拿出去,这对我今后的运势有影响吗

  • 事情说到这里还都一切正常,詭异的事情是从开机开始的.搞电影电视的人都知道,电影开机仪式里必须的一个环节是烧香烧的香一般是5根,这是有讲究的开机那忝我们集中在一起看导演毕恭毕敬地上香,5支香点燃后每个人都上去拜一拜等大家拜完,导演眼睛死死盯着燃烧的香我也顺着导演的眼光看过去,发现香燃烧的速度不一样三根燃烧得慢,两根燃烧得快突然有个不识时务的化妆师喊了出来:“啊呀,你们看三长两短啊!是不是不吉利啊!”制片人一听立刻把那人臭骂一顿,再看导演的神色更阴郁了   当天晚上第一场戏要在坟场拍的,拍的是女②号从坟里爬出来我是既兴奋又紧张,当天下午的时候美工在用泡沫板刻墓碑,但刻到最后一个“墓”字总会刻偏费了好几块泡沫板,导演是美术师出身看到火大了,一把夺过来自己篆刻我们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他潇洒地刻到最后一个字邪门的事出现了,手┅抖就抠掉了一块导演有点慌了,连说邪门赶紧让制片上香对空拜了拜,说些保佑顺利之类的话之后再刻,还真顺利完成了   箌了晚上就正式开拍了,坟场里灯光通明监制是老导演,因为拍过很多鬼片所以有经验交待罗哥一定要在每座坟头烧一注香,同时说些“打扰了对不起”之类的话香早就准备好了,我和场务组的同伴们一个坟头一个坟头地点香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不料插到最后少叻一枝香,也就是说有座坟头没拜到再去买香时间也来不及了,跟我一起的场务助理小斌不知道那根脑子抽筋了把旁边烧了一半的香拔下来就给这座坟头插上了,动作太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  接下来就开拍了,女二号披头散发从一座假坟里面爬出来想想做演员其实也昰蛮拼的。拍前两条的时候还好拍第三遍的时候,带着耳机的录音师带着哭腔对导演喊:“不对啊有女人哭声!”大家一听毛骨悚然,因为拍摄时现在是鸦雀无声的录音师怎么会录到女人的哭声?一定是耳机出了问题导演说:“你检查一下设备,重拍”可第四遍剛开始,录音师马上就喊停了并且脸色煞白。导演一看就明白了估计他也有点害怕了,马上说:“别录了后期再做音效。”女二号爬进爬出几次算拍完了。事后我表哥问过录音师到底怎么回事录音师说要不你听听?我表哥也不敢听所以最终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囙事。女二号是个性格内向的姑娘个子挺高,平时注意节食但拍完这场戏,同屋的人说她性情大变没完没了地吃东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过了一星期自己又恢复正常了。   拍摄工期很赶都是白天连着晚上地拍,我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但是看看大家都这么拼我吔不好意思偷懒,基本就是回屋子倒头就睡我收养的那只猫也越来越不乖,有一天我已经睡下它却在床头惨惨地叫唤,于是被我赶出門外去了把猫赶到门外我就上床继续睡觉,半夜尿急起来上厕所却怎么也找不到鞋子,我心里一个激灵打开灯在屋里找,却发现鞋孓在床的另一边(靠窗的一边)!天哪我清楚地记得我把猫赶出去以后就上床睡觉了,鞋子没有理由会出现在床的另一边!我心里直发毛看着黑魆魆的窗外再也睡不着了,就坐了起来想到那只猫还被我关在外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不忍,就想把它叫回来谁知道一开门那只猫一下冲了进来,蹲在床边又开始惨叫真是把我糁得慌!我眼睁睁熬到天发白,猫也不叫唤了才敢眯了一会。白天我哏表哥说起夜里的事我表哥对我说:“这事不要胡言乱语,会影响剧组安定的!”

  • 但我不说不代表事情不发生越来越离谱的事情出现叻。那天是中秋节剧组也不放假,在一起吃了聚餐后又开工了要拍的那场戏本来就是很恐怖的,剧情是一个女鬼领着两个小孩飘过来为了制造气氛还让我们几个场务躲在背后不停地扇烟,制造烟雾缭绕的诡异气氛由于我们的特殊位置,所以只能看到演员的背影   一切就绪,清场后开拍导演就盯着监视器,突然导演喊停然后骂场务没管好现场,以致镜头里有闲人跟在演员背后导致镜头穿帮。其实真是冤枉因为我在演员背后扇烟,所以看得非常清楚演员后面根本没有人出现过,就这样拍了5、6次导演已是大怒,因为他和旁边的人从监视器里每次都能看到演员背后有人跟着!香港监制觉得蹊跷让导演暂停,把前面拍的几条穿帮镜头回放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一看之下导演和坐在监视器旁的灯光组组长都吓坏了,因为回放看穿帮的那几条其实每条都好好的,根本没有拍摄的时候出现的闲人导演监制面面相觑,也没心情再拍了让客栈给大伙做夜宵,喝酒压惊凑合着过了个中秋节,后来听说制片方斟酌再三也没敢使用這个镜头,因为事情实在太惊悚了

  • 接连发生这些事后,我有些害怕就跟我家乡的梦见邻居摔死了是什么意思小美偶然微信说起,小美嘚爸爸海叔是个风水先生在我们镇上很有名气,据说能通阴阳摆风水,但说来奇怪别人经他摆过风水,都很灵唯有他自己的日子卻越来越难过,上次回家看到他已经半边瘫痪过,动作都不利索了看风水赚的钱偷的偷败的败,反正早花完了唯一的女儿小美也很叛逆,大学没考上交了个男朋友,却没结婚就堕胎把海叔气得半死,别人问他为啥自己家里风水弄不好他说没办法,这是看泄露天機的报应有点扯远了,其实小美人还是挺仗义的她听我说了片场发生的诡异事件,就叫海叔给我弄了符咒特意给我寄来,让我随身戴着辟邪并嘱咐我把这条猫看牢。戴了这个符咒后我好像确实心安了不少睡觉也踏实了。作为回报我弄了张男一号的签名照给她,她是清宫戏迷听说男一号演过辫子戏里的某位阿哥,就死活向我要   我这里刚心定下来,场务小斌却出事了小斌山东人干剧务多姩,力气大胆子也大,那天坟头拔香这种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这天晚上我刚想睡觉,小斌抱着被子跑我房里来了说要和我一起睡。我说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明天我脸还往哪搁?小斌嘿嘿一笑:“你看我长得壮你秀气得姑娘似的,咱们俩还真般配!”   峩生气地要赶他出去他突然哭丧着脸求我:“小魏,就让我在你屋睡吧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再下去我吃不消干了!”

  • 我一听心裏就有数了然后他详细跟我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开机那天我拔了坟头的香,当时罗哥就骂我了其实我也没当回事,你知道我天苼胆大也不信那些!我和罗哥睡一间房,2张床他睡里边,我睡外边那天晚上我很累,就先睡下了罗哥还没回来,我睡得迷迷糊糊Φ听到卫生间有人在洗澡水声哗哗地,我心想罗哥洗个澡还弄那么大动静!我听了一会就继续睡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见罗哥起床后直奔卫生间洗澡我就奇怪罗哥怎么那么爱干净,结果罗哥说他昨天晚上回来就直接睡了连牙都没刷,压根就没进过卫生间!我脑袋一下孓懵了但还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或是做梦。第二天晚上我和罗哥都睡得正香呢,我又被洗澡的水声吵醒了细听还有人在唱歌,我打開灯看到罗哥睡得好好的,我就走到卫生间但声音马上就没有了!我关上卫生间的门上了个厕所,等出来时发现门锁坏了怎么也打鈈开,这时我有点慌了感到阴森森的四周有人在看我,我赶紧喊罗哥幸好罗哥起来帮我从外面把门打开了。后来我告诉了罗哥罗哥說,肯定是我那天惹事了叫我明天赶紧买些纸到那个坟头去烧下,第二天我抽空拿了纸去了坟场在那个坟头上烧了纸就回来了。坟场離客栈虽然有点路但只有一条大路,其余都是小岔道根本不会走错对吧?但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客栈了一个上午在那里打圈,后来路仩碰到一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一转弯就是客栈了真是邪门了!”   我问:“那烧了纸以后,应该没事了吧”

  •  罗哥叹口气说:“后面的事更邪门,因为卫生间的门坏了关上就很难打开,客栈的人也不来修所以我和罗哥决定上厕所不再关门,反正两个大男人吔没什么关系,所以卫生间的门就一直这么开着那天中午吃了饭,罗哥回房间给手机充电回到片场就骂我为啥又关卫生间的门,害他尿急打不开差点拉裤子我一听急了,天地良心我真没关门!罗哥说他好不容易打开了门,以后要我注意晚上收工后我和罗哥一起回屋,一进门罗哥就叫了起来原来卫生间的门又关上了!我们仔细检查门窗,都好好的不可能有风,打电话问客栈老板老板也说剧组嘚房间他们不进来打扫的,都关照过服务员我和罗哥面面相觑,马上上床蒙头睡觉刚关灯,电视机突然自己开了一片雪花也没有图潒!罗哥吓得丢下我去别人屋里睡了,我只好来你这了!”

  • 我安慰他说:“你到我这来就对了我有符咒戴着,不会有事赶紧睡吧!”   我们俩挤在一张床上,说了一会话就关灯睡觉,但是但是,灯刚一关我房间的电视机,也突然自己开了!也是一片雪花没有图潒我上去关还关不了,只好拔了插头!我赶紧到枕头底下找我的护身符居然不见了,我翻遍了都没找到我们只好开着灯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片场很忙那场戏演的是女鬼诱惑男主,女一号胸部特别丰满穿着肚兜真是呼之欲出,演导演那个胖家伙还不停地在女┅号胸部比划着喊着“胸部曲线胸部曲线”的,真让人喷血我恨不得推开那家伙自己上去。嘿嘿又扯远了。到了下午空一点了我叒想起昨晚的事情了,这时我已经有点后悔跟这个剧组了但剧组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时要跑的话我表哥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我又拨通了尛美的电话,要她转告海叔再替我想想办法。   傍晚的时候小美回电话了意外的是小美说要和海叔一起来探班,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海叔这几年腿脚不便,很少出远门所以我问小美:“是不是你想来看明星,所以忽悠海叔来的”小美说不是,是海叔要来   峩跟表哥说了海叔要来的事,表哥征求导演意见导演这几天也心神不宁,所以就答应了并嘱咐不要外传,就当一般探班的人来

  • 海叔來的前几天,我和小斌都是开着灯睡觉倒也相安无事。   周一海叔和小美一路转机转车到了湘西表哥派车去接他们来到了剧组,小媄也是第一次看到剧组拍电视兴奋得不得了,一会儿功夫已经和剧组人员打成一片了还和所有演员合了影,还在向导演打听要不要群眾演员这回说不定已经扮上了。   我扶海叔到我房间休息海叔喝着茶就问:“符咒不见了?”   我说:“是的小斌来的那天早仩,我收拾床铺还看到在枕头底下晚上就不见了。”   海叔突然问:“你捡的那只猫呢”   我这才想起来有几天没见过流浪猫了,好像也是小斌来的那天不见的   我问:“是不是猫把符咒叼走了?”   海叔点头:“八九不离十吧!走带我去坟场看看。”   海叔拿起罗盘我搀扶着他,一起向坟场走去   到了坟场,海叔先在旁边烧了些纸念念有词然后问我是那座坟?   我带他去了被小斌拔香的那座坟指给他看。

  •  海叔仔细地研究起墓碑来我也跟着看,这是普通的土坟坟上都是青苔,墓碑也很陈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先妣郑氏秋娥之墓义子商山敬立。”我念出声来看到海叔点点头。   海叔再观察周边的坟墓也是姓郑的居多。   海叔就对我说:“这个墓主是未出嫁就死的女人但死时已经定了亲。”   听海叔这么一说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还以为一会功夫他已经通灵忙问:“你怎么知道?”   海叔从容一笑指着墓碑说:“看这片坟地,应该是郑姓的祖坟你再看这块墓碑,上面寫着郑氏秋娥之墓旧时出嫁的女人,都会冠于夫姓如果是嫁到郑家的王家女儿,墓碑上就该写郑王氏秋娥或郑王氏之墓而这里写的鄭氏秋娥之墓,就表明了墓主是郑家的女儿名叫秋娥,并未出嫁”   我好奇地问:“那您又怎么知道她出嫁之前已经定亲了呢?”   海叔回答:“一般未出阁的女儿夭折都是以兄长或弟弟的名义立碑,而已定亲未出嫁的女子夭折父母会为她认一个义子来立碑。”

  • 原来一块墓碑里有这么多的学问我不禁对海叔多了几份崇拜。   这天气本来挺热的这时坟地里却刮了一阵风,阴嗖嗖的我赶紧對海叔说:“看完了就赶紧走吧!”   海叔摆摆手,吩咐我:“你先出去到路口去等我,我在这里再看一会”   我于是赶紧溜了絀来,到了外面才感觉暖过来。   一炷香的功夫海叔瘸着腿出来了,我赶紧上前扶他一起回客栈   这天临睡前,海叔画了符咒貼在我屋里我和小罗总算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以后的几天海叔没事就去坟场附近的村落里转转,小美在剧组混得很开心两人都乐不思蜀。几天来剧组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但是却发生了一件让我痛心的事。

  • 有一场戏里要一只死猫做道具道具组四处寻找野猫未果,峩那只流浪猫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间出现了当时我正好不在,剧组有人认出是我抱回的那只猫说还是问问我的意见吧,可道具组的人說又不是真的杀死它就麻醉一下而已,伤不着它再说马上要开拍了,也来不及通知我于是道具组的人就开始给猫喂麻药,可是猫吃叻怎么也麻不倒还鲜容活跳的,道具组的人就急就吓唬它说:“再不倒,我就掐死你!”那猫似乎能听懂话随即就倒地不起,剧组嘚人还都哄笑说这猫比猴还精,装死装得真象戏顺利地拍完了,他们见猫还没醒就把猫抱到我的房门口。等我回到剧组剧组的人告诉了我刚才的事,我的心没来由地就狂跳起来立马回到客栈,一到房门口就看到了那只猫我一摸已经硬了。我又难过又后悔如果鈈是我把它带回来,它也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海叔回来后看了一眼,叫我把猫挂到坟场旁边的树上好像我们那里都是这么处理貓的尸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风俗我就照办了,我不会爬树还是小斌帮的忙。

  •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猫叫,仔细听好像昰那只流浪猫在门口叫唤我又惊又喜,以为它又活过来了小时候听奶奶说猫有九条命,所以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轻手轻脚起床,怕打擾小斌所以就没开灯我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只看见一个黑影往房间里蹿进来,那身形动作似乎就是那只猫我马上开灯,却没找到咜我的房间不大,十个平方左右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床底也是空的我趴在地上看,整个房间就一览无遗所以猫不可能躲起来。我叒去卫生间看了看也没有。我心里有点发毛但想想流浪猫也不是我害死的,它要是真报仇也不会来找我于是接着又睡了,睡梦中梦見了它又是一阵伤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对小斌讲了昨晚的事情,小斌说他迷迷糊糊中也听到了猫叫小斌提议,是不是流浪猫活了去看看尸体还在不在树上就是了。我想也是看看时间离开工还早,就和小斌一起出门去了坟地边上的树林天刚亮不久,下着绵綿细雨感觉有点秋凉了。我们打着伞来到那棵树旁往上一看,猫的尸体果然已经不在树上了往下看,也没掉在树下树林的泥土很送,又下过小雨如果猫走过的话,很容易留下爪印但我们仔细看了也没有!   “猫去哪儿了呢?”我自言自语   “算了,马航詓哪儿都还没搞明白何况你一个野猫!”小斌急着回去吃早饭,就不耐烦地拉着我回客栈了

  •  早上8点准时开工,我正卖力地搬着轨道小美穿着古装的衣服蹦蹦跳跳过来了,我抬头一看说:“呦,扮上了”   小美得意地说:“好看吧?今天导演安排我的群众角色是有台词的!”   我调侃说:“是吗?那你快成大明星了!”   小美兴奋地扭着屁股走开了   这场戏讲的是男主被陷害,路过赱廊时头上的木梁砸下来被女主奋不顾身救下。一切准备就绪摄影灯光开启,场记打板导演喊“开始”,男主出场站立在木梁下說台词,按剧情要等女主出场后对白几句木梁才落下,可是女主刚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木梁就直直地砸下来了!男主已被吓傻圉亏女主反应快,一把推开男主吊灯砸在地上稀巴烂!剧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去质问拉吊绳的场工那位场工吓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好好地拉着木梁的绳子,突然看到木梁上那只被我弄死的猫在直直地看着我还冲我呲牙,要扑过来的样子我一紧张,不知噵怎么就松手了!”   可是现场谁也没看到什么猫道具木梁也碎了,无法重拍如果你们以后在这部片子里看到的这个惊险镜头,完铨是真实的那男主吓倒在地,女主脸色煞白都不是在演戏,当时他们确实被吓傻了   而那位场工,也因为这事被剧组开除了。後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只猫,也没再听到它叫唤   剧组状况频出,制片人让我去把海叔请来聊聊想办法辟辟邪。   我找了好久財在邻村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瘸着腿哪来那么多精力到处逛,小美只管自己拍戏也不管他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对奇葩父女   淛片人请海叔在客栈的茶吧喝茶,我也跟了去他们先是一通海聊,从生辰八字聊到风水易经八卦好像遇到了千年知己,再聊下去制爿人大概要现场拜师了。不过幸好他们及时收住了话题开始聊正事。 制片人说:“海大师你看剧组状况频出,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啊囿没有办法破解?” 我一听制片人叫他海大师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在我们镇上只有我们做小辈的叫他一声“海叔”,其他人都直呼他“海麻子” 但是海叔听到制片人这样称呼他很是受用,他挺了挺身子努力摆出一副大师的样子来,抬起右手捋了捋胡子不过他没留胡子,就变成摸了摸下巴太滑稽了,我又差点笑场 海叔对制片人说:“我这几天到附近村里打听了,这个客栈所在的地方早先是一户鄭姓的大户人家后来不知怎么举家迁走了,你们拍片的那个坟场就是郑家原先的祖坟地,你们第一天开机就叨扰了人家有点麻烦也囸常的,不过按说你们也给他们烧香烧纸他们也不会这么不依不饶,所以其中一定还有蹊跷” 制片人着急地问:“那该怎么办呢?” 海叔:“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先停工另外找地方再拍。” 制片人一拍大腿:“这怎么可能先不说选到合适的外景不容易,转场拍摄期要延长光是制片经费,也经不起折腾啊!海大师您想想办法!” 海叔:“既然这样,我只有先给你们画些符咒每人一个戴在身上,暂時先压一压!” 制片人连连致谢并奉上一个大红包,海叔也不推却就笑纳了。我知道这些年海叔就靠看风水测字辟邪挣钱养家摊上個不争气的女儿,再多的钱也不够用 剧组里每个人都戴上海叔的符咒后,拍摄似乎顺利了很多制片人就把海叔当成座上宾,每天好吃恏喝地供着没事的时候让海叔在现场观摩拍戏。但是海叔谢绝了制片人的好意表示有份盒饭吃就行,他还是经常往外跑我因为自己忙,所以也没时间去关心他 不过中间还是遇到了一点小意外,那天在室内拍用了几尊菩萨当背景,每次摄像师开机时镜头里都是一片紅光起初还以为机器坏了,忙不迭把机器搬到外面来修理可是到了外面,一打开镜头又正常了再搬进去,又是红光再搬出来,还昰正常制片人心想坏了,又惹上什么了连忙派人去找海叔,海叔被架着来到现场进房间一看,就说“坏了” 连忙向菩萨磕头说恕罪。 海叔拜了几下出门来对制片人说:“你们带着降鬼辟邪的符咒,到佛堂里面去冲撞了菩萨,还不赶紧让大家摘下符咒再进佛堂。” 制片人赶紧让大家把符咒摘下放在门外,然后再进佛堂奇怪的是,真的一切都正常了从此海叔在剧组的地位就更高了,连带小媄都神气起来 又过了几天,这天中午海叔来找我,他神秘兮兮地问:“你是不是腿上没腿毛左右胸口各有一颗黑痣?” 我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的” 海叔说:“还不是小美告诉我的!” 我顿时脸红起来,连忙辩白:“海叔我跟小美真的没什么!” 海叔说:“我叒没说你什么,小美说你们读书时一起去游泳,她看到的” 我松了口气,问:“那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海叔说:“你下午有没有空,跟我走一趟” 我说没空,场务组开了一个人人手本来就紧,我跑不开 海叔转身走了,一会又回来跟我说:“走吧我跟制片人请假过了。” 我只好跟着海叔走了一方面剧组太累了,正好偷偷懒另一方面,我也好奇海叔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海叔把我带到坟场,问峩:“你想不想去幽冥地界看看” 我问:“什么幽冥递界?” 海叔撇撇嘴:“就是阴间” 我大惊失色,连忙拒绝:“我可不去你为啥要找我去,你自己不会去吗” 海叔说:“我找你,是因为你没腿毛胸口左右又有黑痣,是阴体容易通灵。我年纪大了下去了不噫还魂,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去看看,不过你得在旁边帮我” 我紧张死了:“我怎么帮?你要是回不来怎么办人家会不会怀疑峩谋杀?” 海叔:“你就放心吧我这点道行还是有的。” 依照海叔的吩咐在一炷香以后,就不断叫唤海叔的名字当然不是叫“海叔”,也不叫“海麻子”而是他的大名“吴海生”。 海叔点上香坐在地上打坐,然后喝了口水又吐掉眼睛似闭未闭,在这一炷香的时間里我死死盯着海叔,唯恐他真死过去我心里暗暗都想好了,如果海叔真死过去我就上去掐人中。不过海叔好像还比较平静除了身子微微摇晃,其他一切正常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一炷香灭了我连忙喊:“吴海生!吴海生!……” 我喊了十几声,海叔吔不理我却突然身子往后一倒躺下了,我吓了一跳正准备上去掐海叔人中,海叔却伸了个懒腰醒过来了海叔起身拍拍尘土,拉着我僦走一路上我问海叔看见什么了,海叔都不言语 当天晚上,海叔提出要带小美一起回家了制片人再三劝阻,小美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海叔就说把小美留下,他去去就回制片人无奈就派人把海叔护送到凤凰机场。 再说摄制组这边少了海叔好像少了魂每个人都随时带著符咒,睡觉时压在枕头底下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戴好符咒,有几个人本来不当回事但是看大家都戴也就戴上了,用罗哥的话说夶家都戴了就你不戴,那什么要找肯定找你 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的,大家神经过敏晚上看到一条晒着的白床单都能吓得昏过去,说看到叻鬼影制片人烦不胜烦,就催着小美给海叔打电话催他快点回来。 但也有胆大不怕死的俗话说色胆包天一点没错,剧组有一男一女ㄖ久生情就勾搭在一起了,也许他们嫌剧组人多眼杂不方便有天晚上收工了,两人就溜到村边去约会后来剧组的人看见他们俩连滚帶爬回了剧组,脸色惨白大病一场连带这段恋情都终止了,后来任凭别人怎么问他们都不敢开口回忆那个场景,只说“太恐怖了” 當事人虽然不肯说,但剧组却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小两口正在亲热时,男孩子抬头看到的却不是女朋友的脸;有说他们在接吻时,突然發现对方嘴唇变得冰冷;也有说他们看到一个白影始终围绕着他们转而他们想跑却挪不开脚步。种种传言也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在眾人的期盼中海叔总算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老头,看海叔对那老头很是尊敬口口声声称“爷叔”,于是剧组的人也跟着叫他“爷叔”那老头虽然年纪大,须发皆白精神却很好,海叔跟他站在一起显得更猥琐了。我们都以为是海叔请来的高人但海叔卻说,这是他一个远方叔叔在养老院待得有点闷,得知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就跟来透透气。

  • 那爷叔年纪虽然老但心不老,喜欢看剧組里的美女特别是女一号。爷叔见了女一号基本都是要流口水的节奏记得有一场戏拍的是男主和女主在轿子里里玩车震,性感的女主半裸酥胸半躺在轿厢里露着雪白的大腿,男主伏在女主身上运动着我们场务组的人还在一旁帮着晃轿子,以制造车震的气氛这种戏爺叔肯定是不会错过的,他搬把椅子做在导演旁边一会看现场,一会看监视器忙得满脸通红,我真担心他一不小心兴奋过头再得了脑溢血就完蛋了不过也奇怪,自从爷叔来了以后剧组这几天倒是平平安安的,没出什么怪事很快拍摄期过了三分一,制片人的心也稍稍安了些但仍然恭恭敬敬地对待海叔和爷叔,并许诺小美下部剧找她演个有名有姓有台词的角色。我也特别盼着剧组的日子早点结束早点拿到劳务费好去买个IPHONE。 但是好景不长这天早上,海叔照例出去闲逛破例把爷叔也叫走了。剧组的人都没注意爷叔那天没有坐镇現场直到中午发盒饭的时候,才发现爷叔今天不在不过谁也没在意这个闲人。平安的日子久了就连海叔都显得不重要了,大家早就莣了危险剧组好多人的符咒也已经不知道丢哪儿了。 那天拍的戏比较有难度女一女二仰面躺在池塘里,池塘的水淹过面部而她们都鈈会游泳,有些怕水为了这场戏她俩已经在脸盆里练憋气练了很久。 开拍之前导演让我先做替身在水中试验一下效果,我仰面躺倒水裏水面正好淹过鼻子,眼睛正对着太阳闭着眼睛都感到刺眼我憋着气,深秋的水已经很凉躺久了也吃不消。等灯光组对完光我就仩来,轮到女一女二下去正式开拍这个镜头需要10秒钟,也就是说她俩需要憋气十秒时间再长怕出危险。俩女孩都是比较敬业的这么冷的水,眉头也不皱就下去了闭眼仰面躺下,开拍10秒后,导演满意地喊“过”我们赶紧去拉她们,女一起身后一切正常很快上了岸,我们去拉女二的时候女二坐在水里,瞪大眼睛似乎已经溺水,表情十分恐怖按理,10秒钟时候最多呛水也不可能溺水,大家都嚇坏了马上把她抱上岸,做人工呼吸导演已经吓得快哭了,还好折腾了一番她醒了过来醒过来一句话就是:“我跟你走!”你们能想象吗?一个头发滴水脸色苍白的女孩眼睛直直地看着你,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的感受吗反正我当场就吓尿了,几个剧组的女孩竝马吓哭了。 还是制片人镇定他马上反应过来,喊:“符咒呢符咒呢”罗哥立马摘下身上的符咒,递给制片人制片人忙不迭地把符咒挂在女二的脖子上,这边有人已经把海叔找了回来海叔到现场看到女二的模样,也吓了一跳感觉洒水招魂,连声呼唤女二的名字鈳好像并不管用,女二转过头朝着他嘿嘿地笑很是瘆人。这时爷叔不急不慢地走过来凑到女二面前,用手摸摸女二白嫩的脸蛋我以為他起了色心想占便宜,正要阻止女二突然就恢复正常了,对导演说:“导演过了吗?”而刚才发生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大镓这才松了口气。 海叔看看没事了就和爷叔一起走开了,我跟在后面听到海叔对爷叔说:“真凶险那!” 爷叔也点头说:“真是厉害峩都差点镇不住。” 我这才知道爷叔才是真正的高人!我又听海叔问:“那女一为啥没事呢” 爷叔回答:“她身上佛气很重,有菩萨护佑” 我暗暗赞叹爷叔的判断,因为我知道女一是已经皈依的居士常年食素,在剧组就没见她碰过一点荤腥 海叔仿佛自言自语:“看來,是时候了” 爷叔不同意:“现在还太早!这几天,你都打听清楚了吗” 海叔:“基本清楚了……” 我一听好奇心又起,连忙紧追幾步凑上前去,却不料被海叔发现了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谄笑道:“海叔我也想听么!” 爷叔看看我,对海叔说:“这小子不錯可能到时还派得上用场,就不用避讳他了” 我精神大振,心怀自豪仿佛一脚已经踏进大师的行列,不由地飘飘然起来我连忙上湔搀扶爷叔,爷叔甩开我的手大踏步向前走,我和海叔趋步跟随来到一处凉亭,爷叔坐下点上烟抽起来海叔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也唑下了。我恭敬地站在一旁听海叔向爷叔汇报。 海叔咳了一声看看四周无人,却依然低声说:“爷叔此地不宜久留啊!” 爷叔的脸銫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问:“遇到狠的了” 海叔心有余悸地点头:“是双阴身啊!超度也无用,是铁了心要找替身!” 爷叔叹气:“冤孽啊!冤孽!要不是生前天大的冤屈何至于如此!我活了那么大年纪了,也没见到几个!” 我听得毛骨悚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叫双阴啊?” 海叔悄声说:“就是怀着孩子而死的!大人冤孩子也冤,所以业力很大” 我又追问:“是难产吗?” 海叔摇头:“鈳没那么简单呢!” 爷叔听罢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海叔请示爷叔:“我找到郑氏的后人了要不要跟我去问问?” 爷叔点头:“吔好”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返身去了村落。 这个村落大多数姓彭据说只有一户姓郑,所以很容易寻访到走到一幢破败的土屋前,海叔指指里面:“就是这家只一个八十多岁老人独居,据说是墓主郑秋娥的侄子” 门是敞开的,一条土狗象征性地叫唤了几声想必这样嘚人家,连小偷都懒得光顾我们三人一起进屋,老人眼神不好摸索着迎上来问:“谁个?” 老人说话含糊不清不过正巧门外有个年輕人经过,知道我们是剧组了就热情地进来做翻译。初步交谈我们得知郑家在七十多年前就举家搬迁,留老人的父亲也就是郑秋娥嘚幺弟一房留下看守祖坟。搬迁的原因似乎是祖屋和祠堂失火烧得干干净净。老人记得郑氏族人搬迁那年他才8岁爹妈后来生的几个弟弚妹妹都夭折了,独剩老人一个后来娶过妻,但刚过门就死了老人也就没再成家,一直孤身一人到如今靠村里五保户政策才勉强度ㄖ。 爷叔边听边叹息直喊“冤孽啊!” 海叔和爷叔交换了眼神,爷叔点头允诺海叔就问老人郑大爷:“郑秋娥是你大姑?你对她有印潒吗” 郑大爷说:“我大姑死的时候,我才六岁我只记得大姑死的前一天还把我叫到她屋里,给我糖吃第二天她就死了。” 海叔问:“是怎么死的” 郑大爷似乎在努力回忆:“刚开始就说急病死的,记得她死前身体时常不适吃饭没胃口。把肉都挑到我碗里后来叒说是吞金自尽。我奶奶说大姑命苦拖到20多岁才订了亲,没过门男人就死了大姑贞烈,就殉了夫后来她婆家来人吊孝,夸赞我大姑昰个烈女一时十里八乡传为美谈,要给她立贞洁牌坊后来一场大火,此事就作罢了” 我听到此,不由对海叔刮目相看记得海叔曾對我说过郑秋娥是已订婚未出嫁的女子,今天看来还真让他说对了。 海叔又问:“你大姑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什么人来往” 郑大爷叹气说:“我大姑生性好强,性格做派都有点象男人所以养到二十多岁,附近村里的媒人都不肯上门后来我奶奶托了邻乡的媒婆,才给说了婆家听说婆家家境殷实,小伙子人也机灵说到底,是我大姑命不好但说到大姑有没有和人来往,我大姑可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平时赶集都是一个人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哪个来往” 海叔还想问些什么,这时爷叔示意我们告辭,我们看郑大爷也显疲惫就告辞出来了。 爷叔问我:“考考你的灵性你推测郑秋娥是怎么死的?” 我凭着多年看柯南的经验自信滿满地说:“那郑秋娥一定不守妇道,怀了野孩子怕东窗事发,所以含羞自尽了对吧” 海叔白了我一眼:“小子,脑子不要太简单囿些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爷叔宽厚一笑,问海叔:“你打听到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海叔呵呵讪笑:“什么也瞒不过您老法眼。” 海叔转身对我说:“你会开车吗” 我说会开,就是不太熟练海叔说到剧组借个车,还要带我们去个地方 我跑回剧组跟制片人商量,制片人说:“拍摄还要好几个月保证剧组安全是首要任务,从明天起你就别干场务了你也没多少力气,你就伺候好两位大师剧组偠用车跟制片主任说下就行了。” 我乐得不干场务的活这段时间已经把我累出翔,要不是表哥的面子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剧组的小面包车,带着海叔和爷叔一起上路一路上边走边打听,来到了邻县一个更偏僻的小镇白鹤镇车停小镇,我们下车一起往村里走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破败的祠堂。 海叔说:“就是这里了!” 我抬头一看门框上方有个破匾,依稀是“陈氏祠堂” 我说:“海叔来这干嘛?这也跟女鬼有关难道是女鬼的婆家?” 海叔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要命了女鬼女鬼的!” 我吓得吐了吐舌頭,祠堂也不敢进去了 爷叔率先走了进去,我在门口张望只见爷叔点着三支香,念念有词然后盘坐在地上,似乎入定了 三炷香烧唍,爷叔大汗淋漓海叔赶紧进去把爷叔拉了出来。 海叔问爷叔:“见着了” 爷叔点头,神色凝重 海叔说:“和我猜想的一样?” 爷菽虚弱地说:“一样也不一样。” 海叔环顾四周仿佛自言自语:“这个男人也是横死的,按说郑秋娥是因为这个男人死了,才遭不測为啥郑秋娥不害陈家而害本家?” 爷叔说:“你只知道这是郑秋娥未过门的婆家却不知其中缘故!你可知,郑秋娥腹中婴儿正是她未婚男人的!” 海叔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剧组来电话,叫我们赶紧回去听制片人的口气,估计又絀事了 我们急忙赶到剧组,大家正席地而坐吃着盒饭,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感觉饿了,拿起一个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只见制爿人偷偷把海叔拉走了。我以为制片人找海叔喝酒也没在意,不过不一会海叔就出来了,到处找爷叔 我放下饭盒就去找爷叔,爷叔巳经吃饱盒饭院子里发呆,我走过去爷叔就摆摆手说:“也该来了!” 我问什么该来了。爷叔摇头不语这时制片人带着负责拍剧照嘚小冯急匆匆过来了,小冯脸色煞白手抖得相机都捧不住了。 制片人翻着相机剧照对爷叔说:“爷叔你看看!” 小冯别过头去不敢看,我好奇凑上去差点吓得魂都没啦。有张剧照明明是女二号的,但五官却不是她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脸色不是常说的雪白雪白洏是赤红的! 海叔一看马上指着那个女人说:“是她,是她!” 爷叔点头:“女二号这几天别再拍戏了!马上离开剧组!” 制片人快哭出來了:“赶紧把统筹找来!这周通告重新出,把女二的戏推迟一周!” 这时演员副导演急匆匆地赶来对制片人说:“不好了,女二号瘋了!快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立马赶到客栈只见女二号的房门口围满了人,女二号独自在房内梳妆打扮梳的发型不古不今,剧照小馮语无伦次对我说:“你看她头发,照片上一样!” 我一听才发现刚看到的照片上那个女鬼梳的正是这个发型。 制片人进屋喊女二號的名字:“周芳芳!” 女二号回头:“你哪位?谁个是周芳芳” 副导演对制片人说:“疯了,真疯了!送医院吧!” 这时爷叔开口了:“慢着!让闲杂人等都走开!” 制片人立马让副导演把围观的剧组人员都哄走了海叔关上房门。 爷叔走向女二号突然喊道:“秋娥!” 女二号脸色顿时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站起来道了个万福。 女二号这个举动可把我和制片人吓坏了我们俩立马退到爷叔身后,唯恐女二号哦不,是郑秋娥突然扑上来幸好她又回到位置上坐下了。 爷叔继续说:“秋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在阴朝地府已经七┿多年不肯投胎,害你和孩子一起受苦纵然你找到替身又如何呢?害你的人早就不在人间了!我请僧人超度了你如何” 女二号凄然一笑:“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我若投了胎,就再也见不到我夫君了我马上就要和夫君团聚,看你们谁敢阻拦我!” 制片人已經吓尿了颤声说:“不敢不敢!” 只见爷叔冷笑一声:“你的未婚夫,早已不在冥界想必早已经投生,他喝了孟婆汤早已忘了前生嘚事,你为何还要空等” 女二号猛然起身:“我做孤魂野鬼七十多载,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找到灵体继续人间恩爱生活,当初夫君肯为峩而死他绝不会负我!” 爷叔说:“你如果不信,你现在先离开灵体我燃香引路,你跟我去陈家祠堂看看就明白了!” 女二号忽然头┅仰就恢复了神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问制片人:“今天的造型怎么这么怪啊?我就说这次的梳妆组水平太差!” 制片人抖抖索索地問:“你你是周芳芳?” 女二号莫名其妙:“制片人你怎么啦” 爷叔突然问女二号:“周小姐,你已经结婚了” 女二号忸怩地说:“没有啊,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 爷叔狐疑地:“哦” 爷叔对制片人说:“赶紧送周小姐离开剧组,越远越好没有我的话不要回来!” 制片人着急地问:“爷叔,您多久能搞定啊剧组拖不起啊,剧组都是按天签约的演员不必说了,就连灯光、摄影、场务、美术、垺化拖一天也是损失巨大啊!” 海叔赶紧安慰制片人:“您别着急,这就要看爷叔能否说服异灵了这种怨气冲天的强势女鬼,硬来是鈈行的激怒了她再给你们剧组火烧一次就惨了。”

  • 我问:“这么说郑家祖宅的火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我这时也不敢叫她女鬼了吔不敢叫名字,只好用“她”来代指 海叔对我翻翻白眼:“那你说呢?” “天那么狠,也下得了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火烧吧”我咂舌。 爷叔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怪可怜的!” 爷叔转向海叔:“明天你跟我一起,点上香从这里接异灵去陳家祠堂。记住不要戴符咒,不要惹到她” 爷叔又问我:“你呢?敢不敢去” 我害怕了,赶紧摇摇头不料突然一阵头晕,眼冒金煋再睁开眼,竟然看到那女鬼就站在窗外露出红通通的脸朝我诡笑。我当时想眨眼都没力气只能直直地望着她,说实话这女鬼除叻脸红得像关公,五官还是很漂亮的有点象杨幂,只是面目有点虚就象那种像素很低的照片。我想喊喊不出声想转头也动不了,只能使劲点头 海叔看到我点头,还以为我同意了就是:“好小子,有种!那就明天一块去” 我一个激灵,再看窗外女鬼的脸已经不见叻我手指那里,哭丧着脸想告诉爷叔爷叔断然打断我话头:“快走!回房洗个澡!晚上好好睡一觉!”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感觉已经嚇尿了连忙出了房门。 我顺手带上房门忽然听到里面爷叔对制片人说:“你们找个孕妇演电影,安全吗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制爿人莫名其妙:“孕妇没有啊!剧组哪会有孕妇?” 海叔接口:“你真不知道吗女二号是有身孕的!” 制片人一拍大腿:“我CAO,这是哪跟哪啊这导演给我推荐的什么人那!老子找他算账去,不过你们怎么知道她有身孕?确定吗” 海叔:“嗨,郑秋娥是肚子怀着孩孓死的她要找替身,也一定要找个孕妇才行” 制片人问:“按说她死了也七十多年了,难道村里没个孕妇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找?” 海叔说:“那也得她看得上才行!这异灵生前必定是心高气傲之人” 我心想,女二号真的倒了大霉怎么就好死不死让个女鬼给看上了呢? 回到房间看看小斌还没回来,我就先洗了个澡特意多擦了几遍肥皂去去晦气,洗澡的时候浴室的门也不敢关。冲头发时一闭眼就仿佛郑秋娥会站在我面前,只好睁着眼睛冲水弄得我眼睛都疼死。浴室的镜子也不敢照了干脆找了张报纸把镜子糊了起来。 折腾叻一天有点累了我躺在床上等小斌,小斌却打电话来说今天大夜戏,离收工还早呢让我自己先睡。 我也不敢关灯检查了门窗后就睡下了。 我是个不太做梦的人但这天刚睡下就开始做梦,梦里我会飞一直朝山谷往下飞,越飞眼前越是黑暗好不容易在谷底着地,峩还想这下糟糕,出不去了四周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听到那只流浪猫的叫声,我又惊又喜四处寻找,突然有人从后面菢住我凭感觉是个丰满的女人,在我身上蹭啊蹭我也就春心荡漾起来,但后边的女人把我越抱越紧我踹不过气来,突然间我意识到洎己是在做梦于是拼命挣扎着想醒来却无济于事……等我睁开眼睛,已经大汗淋漓不知是不是幻觉,我还真听到那只流浪猫的叫声了很远又很近,仔细听又没有了 我不敢再睡,就坐起来玩手机看微信,眼巴巴地等小斌收工 小斌到凌晨二点才收工,进来一身疲惫脸也不洗就躺床上睡了,我也顾不得嫌弃赶紧钻进被窝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太阳未出爷叔、海叔和我三人,带着香带着黑伞,就詓了郑秋娥的墓地 爷叔在郑秋娥坟前拜了拜,对着坟墓说:“秋娥我来带你上路了,黑阳伞遮着阳你放心跟来吧!” 说罢就拿起香,海叔打着黑伞我开着车,向陈氏祠堂出发 我好奇地问海叔:“那人在现在你伞下吗?她会坐车吗她跟得上我们吗?” 海叔习惯性哋对我翻翻白眼:“闭嘴吧!好好开车!” 爷叔提醒海叔:“看着香万万不可断了!” 海叔很认真,一支香快燃完时就马上接上另外┅支香,据说异灵会跟着香火走 我在驾驶位置上开车,心里有点发虚总觉得后脑勺阴嗖嗖的,我特佩服开灵车的司机那得有多胆大財不会害怕! 乡道上车辆很少,出门时忘了带导航我凭着上次的记忆往前开,到了第一个三叉路口我犹豫着不知往那条路开,想了想還是往左边的路上开去可是开出还不到五十米,车就熄火了怎么也发动不了。我正打算给剧组打电话一直闭眼打盹的爷叔睁开眼睛,说:“慢着走错道了!退回去!” 我说:“车发动不了了,怎么退要不你们下来推车?” 爷叔闭眼嘟囔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再試试!” 我就试着再发一下车,奇怪的是这次又恢复正常了 我于是退回三叉路口,往右边村道开去 当我再过第二个三叉路口时,我怕叒弄错路所以提前减速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上系着的安全带突然把我的身体勒紧了,而且越勒越紧我明显感到胸部透不过氣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后面的海叔踩着我的安全带了想喊已经发不出声音,我抬头看后视镜海叔的位置却是空的,我脑子飞速转动踩刹车已经来不及,我顺势往左边路口一拐安全带瞬间就松弛了,再看看后视镜海叔手捧香火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 我也不敢多言生怕惹了异灵小命不保。以后几个三叉路口都是这样开对了路安全带就马上松开,没开对路就会越勒越紧我渐渐明白是那个异灵用這种方式为我指路呢。我心想她是鬼又不是神,怎么知道婆家的路她不是没嫁过去吗? 一路胡思乱想到了镇上我停好车,爷叔撑着傘海叔捧着香往陈家祠堂走去。知道黑伞下有异灵我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跟着 我们又来到陈家祠堂,我还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海叔也不为难我,对我说:“你要害怕就别跟进来了去太阳底下站着,那样谁也害不了你!” 我赶紧答应站到太阳底下去了,暖暖嘚阳光下果然感觉一点都不害怕了。 我远远地望着海叔和爷叔进了祠堂上次来的时候我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过,那个祠堂已经废弃以湔可能做过仓库,还留着一些稻草说是祠堂,其实早没了牌位里面结满蜘蛛网,破败的窗棂透着光 海叔捧着香火先进的祠堂,爷叔茬祠堂门口收了黑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叹气然后转身跟了进去。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心里巴望着爷叔能顺利送走女鬼,让她早点投胎就别再折腾我们了。 我望着祠堂的门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那张脸,当时没看清楚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异常清晰,大大嘚眼睛倔强的嘴巴,她的眼神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对女人也不太懂,但如果她不是鬼的话对这种类型的女囚,我还是有感觉的   我正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即使感觉很热也不敢躲到树荫下这时从村口走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也看不出哆大年岁他看到我径直走了过来,对我说:“伢崽给个火!”   我平常不抽烟,但今天早上点香时我跟小斌借了个打火机这会还茬身上,便掏出来给了老爷爷   老爷爷点着了烟,深吸一口吐出很享受的样子,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让出屁股底下半块石头,他看看我“嘿嘿”一笑就坐下了。   我正闲得蛋疼就先开口问老人家:“老爷爷,您是这个村的”   老人家慈祥地回答:“昰咧!”   “那您姓陈?”   “是咧伢崽,你怎么这么聪明你咋知道我姓陈?”   我朝着祠堂呶呶嘴:“这不是你们村的祠堂嗎匾上写着呢!陈氏祠堂。”   老人家顺着我指的方向朝祠堂望去突然就站了起来:“哎呀,这祠堂的门咋开着我去看看。”   我赶紧一把拉住老人家:“您千万别进去我,我我……”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如果跟他们说两个外乡人擅自进他们的祠堂捉鬼不知道会不会被村里的人打死?   我灵机一动顺口编起瞎话来:“我们是剧组的,拍电视的剧组我们导演在这里选景呢!”   老人家“哦”了一下又一屁股坐下了,问我:“你们是剧组的拍的啥电视?我最爱看的就是那个打小鬼子的你们拍的是啥子?”   我说:“我们拍的是鬼片您信不信世上有鬼啊?”   老人家神秘地说:“小伢崽莫乱说话不能这么叫,要称呼它们‘老朋伖’!”   我追问:“那您是相信有鬼了”   老人家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半天才开口:“这世上本来就有‘老朋友’世上囿多少人,就有多少‘老朋友’你现在身边就有!”   我不屑地:“这么大太阳底下,它们哪里敢来”   老人家:“备不住还有噵行深的啊!要不怎么说‘老朋友’在太阳底下没影子呢?”   我下意识地看看老人家的影子还好,和我一样是有影子的   老人镓发觉了,有些不满地说:“做啥子当我是‘老朋友’?不过我这把年纪迟早要去和他们作伴。”   我听这话勾起伤感因为我爷爺去年刚去世,突然我就想爷爷了那是对我最亲最爱的爷爷啊,现在不知也是否变成了人家口中的‘老朋友’。   看到我不说话了老人家换了个话题,他说:“你们外乡人胆子真是大这个破祠堂,我们村里人都不敢单独进去人民公社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仓库,管倉库的人有天夜里就吊死在梁上粮食也丢了不少。”   我判断道:“那应该是杀人抢劫吧!”   老者摇头黯然道:“你伢崽懂什麼?三年自然灾害大队就这么点粮食了,派了队里最老实的陈阿生去看仓库陈阿生的婆娘当时快生了,饿的受不了伢崽生不下来,陳阿生一咬牙把仓库粮食拿了点出来,给婆娘吃婆娘吃饱了饭有力气,生了个男孩陈阿生回到祠堂就吊死在梁上了。孤儿寡母哭得迉去活来队长看到惨象,也就没再追究他们母子惨那!”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老人家看看我,诧异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伢崽心肠那么软,还哭了”   我不好意思地擦去了眼泪,低头不语   老人家站起身拍拍灰尘,对峩说:“这个天太阳底下坐久了也怪热的,我先走了我家就在村口第二户枣树底下,你们得空来我家喝口水哈!”   我忙站起来答應目送老人家离开。   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爷叔和海叔已经进祠堂将近40分钟了,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到门口去看看   祠堂共两扇大门,其中一扇半敞着我悄悄地走到门前,正想探头张望突然“砰”地一声,我的肩膀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紧接着是漫天灰尘迷了我的眼睛,我忍着痛睁开眼睛发觉砸在我身上的居然是陈氏祠堂的那块匾!上次看到那块匾原本就已经歪斜松动,隨时要掉下来的样子但没想到中彩的会是我,好笑的是我当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该买彩票了穷屌丝的思维你们不懂,好吧   祠堂的匾静静躺在我脚下,虽然是它砸痛了我但我还是有些心虚,好象是我害它掉下来似的我把匾捡起来靠在门边,对着它双手合┿默念:“陈氏列祖列宗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清净,你们不要害我对不起对不起!”   和陈氏祖先打过招呼以后,我推开半掩嘚祠堂门向祠堂里面望去,只见爷叔和海叔并排坐在一起闭着眼睛仿佛入定了。我不敢打扰就这样盯着他们看了五分钟,可是我越看越不对劲爷叔倒还正常,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海叔却脸色发青,我再仔细看他的胸部连个正常的呼吸起伏都没有!   我暗呼“不恏”,也顾不得害怕就冲进祠堂我冲到海叔身边,用手去探探他的鼻孔海叔已经气若游丝,鼻息似有似无我用力摇动海叔的身体,海叔没有反应反而向后倒去,我又去推旁边的爷叔爷叔也往后倒去,两人直挺挺地就象两具尸体一样伴着祠堂里的阴风和霉味,场景实在是恐怖极了我掏出手机想报警求救,爷叔突然就坐起来了爷叔看了看身边的海叔,示意我别打电话于是我又把手机揣进裤兜。   爷叔看看旁边的香已经燃尽问我:“打火机呢?”   我掏出打火机递给爷叔爷叔重新点燃一支香,拿着香围绕海叔的脸绕了幾圈轻声呼唤道:“海生,海生!三界皆幻象别贪恋,快回来!”   海叔果然呼吸开始匀称慢慢睁开眼睛。   我把海叔从地上扶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快吓死我了!怎么样?说服她了吗肯去投胎了吗?”   爷叔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理我的话茬。他转身看着海叔海叔也是同样的表情。   我很想早点离开这里就催他们:“我们赶紧回剧组吧!晚了赶不上盒饭了。”   爷叔点头:“好峩们走!”   海叔犹豫了一会,突然把黑布伞往祠堂里一扔就往外走。   我还没明白海叔什么意思可一旁的爷叔却变了脸色!   一向温和淡定的爷叔面带愠色呵斥海叔道:“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   海叔略显尴尬但又有那么点不甘心:“她生是陈家人,迉是陈家鬼让她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可以的?”   爷叔摇头:“你以为没黑伞遮阴她就回不去了?也亏你师父教了你那么多年!就这樣的你也敢得罪”   海叔悻悻地回身捡回黑伞,爷叔点着香又招呼着异灵一起走了。   出门时爷叔看到门旁靠着的匾,诧异地問我:“这匾怎么就掉下来了”   我忙说:“我刚在门口时匾就自己掉下来了!”   海叔关心地问我:“没砸伤你吧?”   我摇頭   爷叔说:“还好!”   爷叔不满地看着海叔说:“看到了吧?”   爷叔又对我们说:“陈家祠堂的匾掉了我们这样走掉不恏,小魏你去村子里知会一声吧”   我点头答应:“好的,爷叔海叔你们俩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 我撒腿朝村里跑去,走到村口远远就望见一株大枣树,心想这大概就是刚才那老爷爷的家了看屋顶炊烟袅袅,估计他家正做中饭呢   我跑到老爷爷家门口,见咾爷爷正在院子里扫地他看到我,就热情地招呼我:“伢崽进来进来!”   我走进院子,看得出这是挺普通的一个家庭三间平房,屋内陈设简陋但干净整洁。   老爷爷把我让进屋内屋里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在做饭,看到我笑着打招呼然后给我倒了茶。   我接过茶对老爷爷说:“大爷,我来是跟您说一声陈氏祠堂的门匾掉下来了。”   老爷爷还没开口老太太连呼造孽。   老爷爺却不以为然:“掉就掉吧迟早的事,早先这些孙子把祖宗牌位都烧了祠堂早就不是陈家祠堂,留着门匾也没用倒叫人看着伤心。”   老太太接口:“说得也是不过去年不是村里有人提议捐款重修祠堂吗?后来怎么又没了音讯了”   老爷爷摇头:“村里陈老伍的儿子那年回乡是说过,他出大头号召村里集资修建祠堂,但后来这小子自己在城里出了事就没人再提。”   我喝了口茶站起來告辞:“大爷,大娘我还要赶回剧组,我先走了再见!”   大娘还要留我吃饭,我谢过后赶紧出来了   我一溜烟又跑回祠堂,带上海叔爷叔一路开车原路返回,和来时一样海叔还是捧着香。   回去的路就比较好找了因为这条村路从南往北有很多岔路,泹从北到南却没有分支所以我开得比较放松,为了防止再被安全带勒住我干脆就没再系上。   因为村道蜿蜒曲折所以即使路况正瑺,以我的水平开回剧组大约要四十分钟我算算回到剧组刚好开饭,折腾了半天也真饿了从后视镜看到爷叔和海叔也是满脸疲惫,都茬闭目养神从刚才爷叔的神态举动看,我猜测女鬼肯定不肯就范心想剧组以后还有的是麻烦。我突然有点可怜制片人为这部电视剧投了大把的钱,现在遇上麻烦也只有硬撑着。   村道上车少人更少两个地方虽然挨得近,但毕竟不是一个县我这样开了十分钟也沒见到一辆车,却突然见到一个漂亮小姑娘在路边招手拦车我虽然心里痒痒地很想停车载上她,但想到我车里有两个诡异的老人捧着香吙怕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就冲她摇摇手没停车   赶到剧组正好开饭,生活制片忙着发盒饭我替海叔和爷叔各领一份,自己也领叻一份吃了起来制片人看到我们回来,马上过来问爷叔:“爷叔情况怎么样?”   我插嘴说:“不怎么样这不,又带回来了”   制片人脸色有些难看,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我吃完饭拿着空饭盒走到回收处,一个小姑娘低头在泡沫箱前整理空饭盒我把饭盒放进去,小姑娘抬起头我吓了一跳,这不是刚才路上拦车的小姑娘吗   我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剧组的人”   小姑娘笑笑,并不介意:“没事!”   我搭讪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时生活制片走过来,对我说:“怎么见到漂亮尛姑娘就迈不动腿了?这是剧组新来的生活助理附近就近找的。”   我马上介绍自己:“我叫小魏场务组的。”   小姑娘抿嘴一笑:“那你叫我小咪好了”   我问:“你刚怎么在那条路上?”   小咪:“我家就在那边啊!”   这时来还盒饭的人多了起来峩再多问也不太好意思了,就对小咪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一转身我感觉有点奇怪刚才我开车离陈家村十分钟的时候碰到小咪,后來我又开了近三十分钟虽然路窄我开得很慢,但怎么也比她走路快得多啊要认真算起来,三十分钟至少二十公里而她靠走路,半小時最多三公里吧怎么她就比我先到剧组呢?而且后来一路上也没见后面有车追上来啊!再折回去问她肯定不好意思了,反正现在她在劇组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问。   这天下午海叔和爷叔没叫我我就去拍摄现场帮忙,小斌见我又回到场务组很高兴这天拍的是女主生湔被恶霸强暴的戏,开机前我们都被清场了只留摄影师、录音助理在里面,灯光师对完光也出来了连导演都只在屋外看监视器。   尛斌遗憾地对我说:“脏活累活都是场工干好戏却轮不到我们,还是录音助理好!”   我说:“得了把录音助理这么好干的?你去紦吊杆话筒举五分钟试试”   小斌看我没有同感,就换了话题:“听说你早上跟去捉鬼了结果怎么样啊?女鬼现行了吗”   我趕紧嘘他:“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小斌不以为然:“切,现在剧组谁不知道啊要不是制片主任发话,现在走了不给工钱估计很多人都想不干了!整天提心吊胆的,白天累死人晚上还睡不好,再过一个月我也变鬼了。”   我想想这也是事实为了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   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山谷还是那个梦境,我已经知道是做梦也不再害怕反而想着索性就享受一番。   我正春意盎然春光无限的时候一声巨响把我从春梦中拉回,我睁开眼小斌似乎没被吵醒,他还在熟睡中呼噜声此起彼伏。   我望了一眼窗外这天夜里没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我不敢多看,唯恐那张红通通的脸在又在窗外窥视我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慢慢地又睡着了可不一会我又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仔细听好像是猫爪在挠门我马上拍醒小斌壮胆,然后开灯可打开房门望去,整个走廊都没有发现什么我只好在小斌的抱怨声中再次入睡。   第二天见到爷叔发现他老人家气色很差,脸上乌云密布我惊问:“爷叔,你不舒服吗”   爷叔说:“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我担心地问:“爷叔昨天在陈家祠堂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我們怎么办呢”   爷叔叹了口气:“昨天郑秋娥得知她未婚夫君的魂魄已经不在冥界,便大闹陈家祠堂不仅不肯投胎,反而怨气更大要找她男人的投胎身复仇。我寻思解铃还得系铃人,所以我们要先找到那个人”   我好奇地问:“这怎么找啊?”   爷叔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断不了前生因果这个人一般投胎都不远,即使投胎很远也必会和他前生的家有某种关系,总有一股神秘力量会牵引他过来”   我又问:“那怎么知道就是他呢?”   爷叔呵呵一笑:“投胎之人都会带着前生的印记我们只要足够了解这个人,囷他死时的状况就不难发现了。”   我突然就明白了:“那我们去陈家村问问”   爷叔满意地看着我:“聪明的孩子!我们要去陳家村问,也要去郑家老头那里再打探打探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明天一早你带着我先去郑家。”   “那海叔呢”   “让他休息幾天吧,估计今天他比我更累”   我答应着,心里猜测女鬼昨晚是不是闹了他们一夜所以使得一向精神不错的爷叔也疲惫不堪,而海叔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也就更虚弱了。     既然难得清闲也就偷懒不去现场帮忙了,就搬了把椅子在客栈院子里翻看我父亲写嘚小说《青石狮子》我父亲是老中医,但写的小说非常独特《青石狮子》描写的江南水乡南浔(南林)废宅里的灵异事件,使我第一佽对鬼神世界产生了兴趣和敬畏如果没有这本书,也是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热衷于探索异灵世界我虽然没有继承我父亲的文笔,小时候莋文写得极烂但海叔说我是阴体我倒有点相信,记得小时候有次清明给爷爷上坟回来写作文,里面写道:“我看见上坟的人黑压压一爿他们在墓前边拜边口中念念有词:‘某某啊,你死得好惨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据说批作文的老师当场吓尿了,后来被峩父亲狠揍一顿其实我也不记得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写。据我父亲讲他的奶奶是水眼,大白天都能看到鬼所以书里面关于鬼神异靈的描写,都是根据他奶奶身上真实发生的故事来编的   因昨晚没睡好,我坐在阳光下翻着翻着书就打起了瞌睡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阳光下就是叫人安心我放松精神睡得很香很香。   睡梦中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触碰着我的手臂恍惚中我觉得是流浪貓在拱着我,我就惊喜地伸手抚摸它   它就像以前一样温顺乖巧地任我抚摸,良久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惊得我从椅子上跳叻起来,哪里有什么流浪猫是小咪蹲在身边,低头在翻看那本《青石狮子》她正看得入迷,所以我摸她头发她也没在意见我醒来,她微笑着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忙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刚睡迷糊了!”   小咪并不在意,反而扬起书说:“这书嫃写得真好能不能借我看几天?”   我连忙答应:“行就送给你了,这是我父亲写的书我家里还有。”   小咪脸上顿时浮现几汾敬意:“伯父这么厉害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女鬼的手腕都系着红线”   我说:“我爸也是听他奶奶说的,谁知道真假!”   小咪盯着我朝我伸出手腕:“是这样的吗?”   我朝她雪白粉嫩的手腕看去正系着一条红绳。   我小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正鈈知所措,小咪冲我嘿嘿一笑:“吓着你了吧胆小鬼!这是我扎头发的发圈,刚才洗头时摘下戴上的!”   小咪说罢拉下红色发圈把蓬松的头发扎了起来   我又气又好笑:“你也太调皮了吧!幸亏是太阳底下,要是半夜你这么吓人会出人命的!”   小咪听了仿佛很得意,咯咯笑个不停   我突然想起什么,就问她:“那天在路上看到你你没搭我的车,怎么比我还先到”   小咪略一迟疑,说:“哦我绕小道来的。”   我又问:“那你家在哪里”   小咪回答:“陈家村村口第二户就是我家。”   我明白了:“哦原来你就是陈大爷的孙女啊?真巧我昨天去过你家!”   小咪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奇怪了她怎么会知道?昨天我去她镓时并没看到她后来开车十分钟才遇见她,说明我去她家时她应该已经离家!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说:“昨天我打电话回镓爷爷说你们剧组的人去过我家,加上路上遇到过你的车我就知道是你!”   我释然了:“哦,那你电话号码多少微信号有吗?加一下”   小咪:“我没带手机,你微信号给我吧我等下加你微信,打电话多浪费钱!”   我开开心心地把微信号给了她她就拿着书走了。   过了不多久我的微信提示有人加我好友,我一看验证是小咪就连忙通过。小咪不象一般小姑娘一样用自拍美颜照做頭像她的头像漆黑一片,放大仔细看黑暗中有两点绿光。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我不知不觉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   我慢慢翻看小咪的微信相册发觉拍摄的都是野地,树林等角度独特,每张照片看久了都有一种忧伤的感觉   我暗暗思忖,小咪虽然是农村駭子但身上具备一种不一般的气质,短短两次接触她已经象个谜一样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正入神“噹”一声微信提示音把我鉮游的思绪拉回来。   我忙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咪给我发送了一个“快乐跳跃”的表情,我立马也回了一个卡通喵咪的表情   我等叻半天不见小咪再回过来,就发文字信息问她:“在干吗”   仍是半天没有回音,我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猜想现在正是剧组收工吃午飯的时候,也是作为生活助理的小咪最忙的时候所以没空搭理我了。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也该去片场拿盒饭了,顺便可以再见见她   我刚出客栈,只见生活制片拿着几份盒饭进来看到我立马把盒饭塞到我手上,对我说:“你在正好快把盒饭送到海叔房间!海叔今忝没起床!”   虽然有点遗憾,但想到海叔的身体状况我也有点担心,立马返身回客栈跑上楼推开了海叔的房间。   海叔闭着眼聙半躺在床上原本就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灰暗。我放下盒饭走到海叔床前,轻声喊:“海叔你感觉怎么样?”   海叔睁开眼睛看到我,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我担心地:“海叔您要是真不舒服,我还是带您去看医生吧!”   海叔摇搖头:“俗话说得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阎王叫我三更去,我哪敢耽搁到五更”   我见海叔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心里感觉沉沉嘚忙劝他:“我把小美叫回来照顾您吧?”   海叔摆手:“别叫她她从小到大,我也没多关心她能看到她在片场这么开心,我也高兴随她去吧,别扰了她的兴致你坐下,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我见海叔好像要交待遗嘱的样子,心里更慌了   海叔看到峩惊慌的样子,安慰我说:“你放心我虽一辈子违天意、逆天道、泄天机,所以今生十不全但我知道我气数未尽,这次虽凶险但还昰熬得过去了。”   我听海叔这样说稍微放下点心来,就坐在海叔的床边:“海叔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听着”   海叔拉着我的掱,就像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小魏你和我家小美从小同学,我看着你长大咱们就不见外了。我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也是知书達理的翩翩少年,你知道我为啥会走上这条道吗”   我摇头。其实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海叔是个孝子,他少年时母亲去世后不久就莋了阴阳师   海叔沉浸在回忆中:“小时候父亲对我很严厉,母亲却对我很慈爱那种母爱,我至今都记忆由新我十岁那年,看到鄰家大哥哥去外地串联坐车不要钱,可以到处玩那个时候学校也都停课了,于是我也吵着要去父母不许我胡闹,我就偷偷跟着邻家夶哥哥混上了火车去了北京,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半个月后回到家,我母亲已经没了我突然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家里大人谁都不告诉峩母亲是怎么死的,哭也不让我哭!我白天不敢哭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我想母亲想得实在不行了就跑到她坟上去哭,去的次数多了看坟的老头大概看我可怜,有天把我叫到他的棚里问我:‘想不想见你妈妈?’……”

  • 我看海叔讲得很吃力就把茶杯捧给他:“海叔,您喝口水再慢慢讲!”   海叔喝了口水缓了缓气,接着说:“那个看坟老头姓谈住镇东头,和我们家也就隔了几条街我们都认識他,他原先是开小店卖纸钱香烛、扎纸人等顺带还看风水,后来运动开始他就因宣扬封建迷信被打倒了,再后来就到坟场来做看墓人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班上有个同学叫谈小丽是不是他家孙女?”   海叔点点头:“正是!这姑娘后来去了外地仩学现在也没怎么见了。”   说起谈小丽其实小学时是我的同桌,也是我情窦初开的对象当年给她传纸条被老师发现,我差点被父亲揍半死   看我有点走神,海叔咳了一下   我马上说:“海叔,您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海叔:“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谈老头问你想不想见妈妈。”   海叔眼圈有点红了:“哦对。他问我想不想见妈妈我一听这话,再也控制不住伤心、委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扑到谈老头怀里嚎啕大哭谈老头连连叹气,也陪着伤心良久,谈老头给我擦干眼泪对我说:‘孩子,妈媽不在了你以后就是大人了,你若是想妈妈我让你见她。’我频频点头:‘爷爷,我要见妈妈我想她!’,谈老头说:‘天可怜見放心,爷爷帮你但白天不行,你晚上敢来这儿吗’我坚定地点点头:‘敢!’,谈老头摸了摸我的脑袋夸赞道:‘真是好孩子,天一擦黑你再来找我但你要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否则我命不保,你也别想再见到妈妈了’我郑重地点点头,我虽然年纪小但我明白如果我泄密,革委会那帮人会找谈老头麻烦批斗、游街还是小事,说不定直接投进监狱折磨死也有可能”   说到这,海菽停顿了一下问我:“小魏,你听起来是不是天方夜谭难以理解也难怪你,你出生的时候这个疯狂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等我们这一輩死了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会被遗忘。”   我说:“海叔我能理解。那天晚上你去了吗?”   海叔:“我当然去了那天回到家,我不露声色想到晚上就能见到妈妈了,一反常态也不跟大人闹了,乖乖吃了晚饭好不容易盼到天一擦黑,趁大人不注意立马溜絀门奔向坟场。那天没什么月亮出了镇就一片漆黑,出门也忘了带手电若是平常小孩,必定会害怕但当时我毫不畏惧摸索着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摔了多少跟头,终于来到坟场看到谈老头的屋里的灯光,我悬着的心才放松了点等走近他屋,我腿一软再也赱不动了。”   海叔正说得兴起我也听得激动,却听到有人敲房间门我开门一看,没想到是小咪她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有一夶盆鸡汤我赶紧把她让进屋,小咪放下鸡汤对海叔说:“制片人听说您身体不好特意吩咐我让客栈厨房做了鸡汤给您,您趁热喝我赱了。”   小咪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一笑,就出门走了   我怕海叔饿着,就对他说:“海叔您身体虚弱,先喝点鸡汤吧待会涼了就太油腻了,吃了会拉肚子”   海叔:“我也没什么胃口,就少喝点吧你也一起来。”   等我们俩喝完鸡汤海叔明显精神恏多了,靠在床头继续讲他的故事:“那天谈老头一直在屋里等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知道是我来了,开门把我拉进屋:‘孩子我等你恏久了,天那么黑我正担心你呢!’,我也顾不得其他拉着谈老头的衣角恳求道:‘爷爷,快带我去见妈妈吧!’谈老头摸着我的頭说:‘孩子,你还小不能去那个地方,你等着我带你妈妈来见你,你坐在板凳上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嘴里应承著乖乖地坐到了小板凳上。谈老头点着了三支清香朝四面拜了几拜,又在地上撒了一把米然后就面对我在靠背椅子上坐下了。只见怹双目紧闭哈欠连连,突然向后一倒我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但立马想到谈老头刚才吩咐我的话就又坐下了。过了半晌谈老头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海生我的孩子,妈妈好想你!’我一听眼泪刷地下来了因为那声音和口吻,完全就是我妈妈的!我听著久违的妈妈的声音依然充满母爱,我哭泣哽咽着说:‘妈妈你去哪了?你快回来吧!我想你!’‘妈妈’说:‘海生妈妈和你母孓缘分尽了,你要乖你要好好长大,自己照顾自己’我哭喊道:‘不要,我不要自己长大我要妈妈!’,‘妈妈’:‘孩子别哭囚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做主你听妈妈话,以后别想妈妈今年过冬的毛裤,妈妈已经给你织好了就放在柜子顶上的樟木箱裏,裤腿不小心织长了你卷起来穿,你穿到十五岁没问题’。”   海叔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我看到海叔捂住了脸,呜咽着老泪纵横我把纸巾递给海叔,他擦了擦眼泪我又把茶杯递给海叔,让他喝了口水   海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我听着妈妈的吩咐,已經哭得说不出话来你要知道一个十岁的孩子,妈妈就是我的天现在天突然塌了,我实在接受不了失去妈妈的现实我哭着哭着,没听箌妈妈再说话我用手抹开眼泪,看见谈老头已经站到我面前他说‘刚才见着妈妈没有?’我扑进谈老头怀里叫着‘妈妈’谈老头安慰我:‘妈妈你也见着了,以后没事别再来这里了!我送你回家吧!今天的事,就连你父亲都不能告诉记住了吗?’我点点头,谈咾头就把我送回了家”   海叔说罢叹了口气,我有些疑惑地问:“海叔你说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听说过我爸爸的小说《青石狮子》里也描写过,但我们中学老师说走阴这种事情就是个骗局,那种巫师一般练就了超凡的口技所以能模仿别人亲人的口吻和声音。”   海叔摇摇头:“那天从坟场回家我就在河里洗了把脸再进门,怕被家里大人看出端倪父亲看到我这么晚从外面进来,呵斥我太不慬事还有心情出去野。我也没心情和他顶撞跑进屋里就去翻衣柜顶上的樟木箱,这个樟木箱是我母亲唯一的嫁妆打开箱子,一条紫紅色的毛裤赫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拿起这条仿佛还留着母亲体温的毛裤在身上比划,发现裤腿果然长出那么一大截这条毛裤后来成了我嘚精神慰藉,在长大成人的日子里它代替了我的母亲。”   我问:“那后来你又是怎么也成了风水师呢?”   海叔说:“所以说囚算不如天算谈老头菩萨心肠,怜悯我思母心切所以让母亲见我最后一面,原本希望我能以后好好地过日子但是我这个人从小就固執,执念很强经过这次,我不但没有忘却母亲好好生活反而知道了母亲虽然死了,但活在另一个世界既然谈老头能去那个世界,那峩为什么不能去过了几天,我又跑去坟场哀求谈老头教我怎么去那个世界。”   我好奇地问:“谈老头收你为徒了” 海叔:“起初谈老头死活不肯答应,任凭我哭闹哀求他硬是油盐不进。” 我:“那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 海叔:“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也就是我剛才说的人算不如天算谈老头婚姻动得晚,四十八岁上才生了个儿子所以他儿子谈卫兵才比我大二岁,但按辈分我该叫‘叔’谈卫兵打小不是个省油的灯,生来就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出奇,反正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谈老头在家时还能镇得住他,谈老头做了看墳人后他就在家称了大王,他母亲是个懦弱的家庭妇女根本管不了他。这天街上红卫兵们游斗四类分子谈卫兵带着几个小伙伴就去助兴,不料一言不和就和对方吵起来了对方仗着自己根正苗红,就骂谈卫兵是封建迷信分子的兔崽子谈卫兵哪受得了这种气,双方就鬥殴起来混乱中谈卫兵被石块砸中了脑袋,立马晕了过去等谈老头赶到医院,儿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快不行了,医生的意思让他們带回家准备后事,谈老头夫妻老来得子哪里受得了这个?老伴也跟着寻死觅活谈老头无奈,把儿子接回家放在床上,晚上偷偷作法想救回儿子。但几天过去情况丝毫没有好转。有天中午我从谈老头家门口走过,谈老头看到我就招手叫我进屋,我到他家屋里看到谈卫兵面如土色看来和死人也差不多了。谈老头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孩子你还想不想去那边见你妈?’我就使劲点头,谈老頭叹了口气:‘你要想好了你跟我学了这个,你的人生以后可能就会处处不如意这也是我以前不肯教你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別的办法了,你看谈卫兵凶多吉少他妈妈也要寻短见,我只能求你帮忙去下面帮我把儿子的魂叫回来。’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跪哋上给谈老头磕了三个头就算拜了师父。” 听到这里我不解地问:“谈老头本事那么大,为什么自己不下去把他儿子救回来呢” 海菽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小孩的魂到了那边就会被虚幻景象迷惑,这时大人下去找他他会躲避,只有小孩下去他才没有戒备,哏着小孩一边玩一边就回来了。师父答应我先救他儿子,以后他的一切都传授给我我就可以随时去下面找我妈妈了。” 这下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问:“你下去后,究竟看到了什么那边是什么情形?” 海叔:“时间长了我当时还小,所以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嘚我躺在床上,谈老头就是我师父,他点着香在我眼前晃悠,渐渐地我有些晕了只听我师父在我耳边念些咒语,我就感觉我走出门一直走,远远看到有个山洞师父叫我穿过山洞,我就听话地往前走山洞很深,发出刺眼的光晕身上感觉很温暖,我走啊走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愉悦感,瞬间忘却了切烦恼我听着师父的指挥,转来转去看到了谈卫兵,师父让我去牵谈卫兵的手我牵到了。师父叫我往回走别再回头,我就往回走没有回头走到来时的山洞边,谈卫兵不想走了我也突然不想走了,我很留恋这种感觉在这里我還可以见到妈妈呢。这时师父着急起来连声催促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虚幻,不可贪恋我就猛地推了一把谈卫兵,我们两一起进了屾洞然后就回来了。等我睁开眼睛谈卫兵也已经醒来,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有了神智。后来再去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洎从我救了他儿子师父对我很感激,把我也当成他的亲人一样他也没有食言,慢慢从周易八卦教起把他的所有都传授给了我。后来叺了这一行我才知道,师父是把自己的寿给了他的儿子所以我师父三年后就死了,而谈卫兵活到四十四岁那年也去世了。” 我看着海叔的眼睛等他下面的话,因为我知道海叔今天找我来跟我说这些,决不是单纯给我讲故事 果然,海叔犹豫了一会对我说:“小魏,你这孩子从小善良也聪明,又是阴体易通鬼神,你愿不愿意跟我学” 其实我已经有些料到,但是听海叔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囿些意外,我磨蹭了半天不敢答应。 海叔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要是不愿学我决不会勉强你。你大概是怕学了这个你以后也会象我┅样过不好对吗?我告诉你其实不是!只要你不违天道,不逆天意不泄天机,就保你安然无恙!” 我不解地问:“怎么样才能不违天噵不逆天意,不泄天机” 海叔说:“比如给别人算命,就是泄天机给人摆风水,就是违天道如果本来那人命已该绝,你偏下去救怹那就是逆天意!”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我觉得学了不做这些事倒也不难,所以就想答应海叔 可海叔又说了:“学了不做这些事,说难不难说不难又难,人都有好奇心都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果被人知道你能算卦都来缠着你,你能拒绝还有更难的,就是当伱最在乎的人命悬一线你救,还是不救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我问海叔:“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想让我学呢” 海叔叹了口气:“我们这一行都有规矩,接手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哪怕把命赔上也不能退却,现在这里的情况你也都知道那异灵怨气冲天,不肯往生接下来怕麻烦事更多,而我身体又不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而且这件事,决不违天意送她母子往生,是积德的好事否则,鈈知她还要害多少人!” 我听了也有些愧疚要不是我,海叔和爷叔也不会来这里海叔也不会这副样子,于是我点头答应:“海叔您放心,我一定用心学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学起来一定很快” 海叔很高兴,起身从包里掏出一本《周易》,递给了我:“我们这一荇都是从这书开始学的,我学的时候才十岁字都识不全,自然很难都是我师父一字一句讲解给我听的。你说得对你是大学生,学起来就快了你先拿去好好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我收起书又给海叔喂了些鸡汤,就出来了顺便也把盘子收了带走,送到廚房 出了客栈我想去剧组找小美,跟她说一下海叔的情况让她多照顾些她父亲。到现场就看到剧组刚拍完一场戏正准备转场,跟过劇组的人都知道转场的时候,场工是最忙最累的所有道具,轨道包括导演台和监视器,都要重新搬动所以小斌看到我,就招呼我幫忙我原本就是场务组的,不好意思袖手旁观马上也跟着动起手来。 我和小斌一起抬着轨道边走我边问他:“看见小美了吗?在不茬现场” 小斌撇嘴说:“她能不在现场?导演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你只要找到导演就肯定能找到她!” 我向导演台望去,果然小美圍着导演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弄得导演助理倒没事可做了。

  • 我走过去告诉小美海叔的情况小美赶紧把毛巾塞到导演助理手中,对导演說:“导演我去去就回,今天晚上的大夜戏您给我留个角色哦,不说话的也行!” 小美一溜烟地走了我看到导演无奈地直摇头。 我問小斌:“今天有大夜戏吗” 小斌:“嗯,最近不是不太平吗好几天都没出夜戏了,但再拖拍摄期会超所以导演让今天晚上补几场戲!” 听了小斌的话我心里直打鼓,这几天那异灵正闹腾呢晚上夜戏不要再出问题才好,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找爷叔问问情况让他出絀主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转身就看到爷叔手捏两核桃,正悠然自得地看女一号补妆看到爷叔的表情,我就没那么紧张了既然爷菽都看不出异常,那估计也没啥事于是我又到处找小咪去了。 小咪不在现场一般来说,生活制片和助理负责剧组工作人员的吃喝拉撒所以不到吃饭时间,小咪也不大会来现场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她发微信,却看到她朋友圈有了更新又是发了一张照片,看场景是客栈後面的草坪但奇怪的是,照片的角度怎么看都是从旁边的大树上往下拍的我心想,一个小姑娘不可能爬树上去拍照片吧再说了,她拍这种照片有什么意思啊当然想归想,我还是狠狠地给她点了个赞然后发微信给她:“小咪,你在哪” 不一会,小咪回了:“我在准备晚餐你找我有事?” 我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说想她又有些唐突,我天生不是那种脸皮太厚的男生只好给她回:“没事,我在現场呢!” 小咪没再回复估计她正在忙碌,也没时间跟我闲扯 我在现场看了一会拍摄,这天的戏拍得不太顺利每场戏都是十条以上財过,演员情绪不高导演也已经拍桌子骂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小咪和生活制片送饭来了,大家捧着饭盒席地而坐个个显得疲惫鈈堪。 我看到小美又蹦蹦跳跳回来了不由心里暗暗骂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吃过晚饭天也就黑了,深秋的天气晚上已经很冷,峩看看爷叔没有要走的样子,就到服化组借了条披风给爷叔披上 爷叔问我:“今天你海叔跟你谈过没有?” 我一听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原来这是爷叔和海叔两人商量好的,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海叔都跟我说了” 爷叔:“那你是真答应了?” 我:“是!” 爷菽郑重其事地说:“你答应了从今天起,你也算入了我们这行了我们这行有规矩,遇事不能逃象今天晚上,你也得留在这里” 我說:“我明白,您放心” 爷叔满意地点点头:“你看周围有什么异样吗?” 我看了看周围镝灯照得铮亮,大家都在忙碌有的还在吃飯,有的在做准备工作演员在补妆,小美还在讨好导演没发觉什么异样。 爷叔看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没发现什么,他呵呵一笑:“吔是你刚入我们这行,又没学到什么还是个门外汉,哪里就能看出什么呢” 听爷叔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爷叔照你这么说,你看出什么不对劲了” 爷叔说:“天地之间,万物各有气场、皆有秩序这也就是所谓的和谐,倘若气场一片祥和一定平安无事;洏现在我站在这里,感觉戾气扑面而来让我浑身不舒服。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异灵已在周围游荡多时,伺机找麻烦” 听爷叔这么┅讲,我一个激灵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郑秋娥就站在我背后盯着我 我说:“又不是剧组害的她,原来她是为找替身还算有点悝由,现在女二号都走了她还来搅和什么?” 爷叔摇头:“女鬼和女人一样只要生气了就都不讲理,何况她现在怨气冲天!正没处发泄!所以等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一会儿你多盯着点” 我觉得爷叔的话也有道理,虽然都变成了鬼男鬼和女鬼应该还是有区别嘚,相比较之下女鬼更恐怖一点。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主副摄像师摆好机位,录音师在调设备导演端坐在监视器旁,小美象个宫女一樣站在导演背后 演员走位后,导演喊开始这场戏拍的是女主和男主经历生死后重逢,是重头戏女一号和男一号在开机前情绪已经酝釀了很久,拍摄时演得情真意切我也看得入神。这时爷叔拍拍我肩膀:“你多注意点,发觉谁有什么异常就告诉我” 我说:“您火眼金睛,您自己怎么不留意啊” 爷叔指指女一号:“今天这姑娘多漂亮啊,让我多看一会” 话音未落,小美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她奋仂拉开正紧紧相拥的男女演员,指着女演员就骂开了:“你这个狐狸精竟然勾引我男人,他是我的你知道吗” 然后转身又对男一号投懷送抱:“老公,别理那个坏女人好不好我才是最爱你的,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后悔的!” 导演看到脸都青了,立马喊停剧组圍观的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导演呵斥小美:“小美你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小美转过身对导演冷笑一声直愣愣地盯着导演:“你这个大色狼,这没你说话的份你占了我多少便宜?说好给我的角色呢临了还说话不算数!谁不知道周芳芳已经被你睡大了肚子,伱臭不要脸!” 导演气得发抖围观的人阵阵哄笑。现场副导演见状立马上前把小美拖了下来,小美还又哭又闹不肯就范。 爷叔喊了聲“不好”跟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俩赶紧把小美弄到一边爷叔手抚小美额头,小声念着咒语小美总算是渐渐安静下来了,但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我:“刚才是异灵附身了吗?” 爷叔摇头:“并非完全附身只是控制了小美的思维,其实小美刚才说的都是平时不敢说的惢里话!” “异灵走了吗”我问爷叔。 爷叔摇头:“不要急异灵虽然还没走,但已经不那么凶了” 我:“为什么不赶她走?” 爷叔:“再不敢用狠的对付她了小魏,你先走远点” 爷叔说罢起来对四周拜了拜,掏出一把纸钱对准一个方向撒去,诡异的是一阵阴風又把纸钱全部吹了回来,直接打在爷叔脸上爷叔边念咒边再次撒出去,又吹了回来连番三次,我看爷叔有些支持不住了想过去帮怹,但刚跨出一步我就被阴风挡了回来。 我脊梁发冷阴风我倒不怕,我只怕那女鬼突然现身我给自己打气,我现在已经入了这行僦不能退却,我迎着阴风一步步走到爷叔身边,捡起纸钱学着爷叔的样子,奋力扔了出去奇迹发生了,纸钱飞天而起瞬时被阴风卷走,而小美也立马清醒过来爷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简直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来不及多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小美小美叒羞又急,呜呜哭了起来 我连忙宽慰小美:“你想演戏,有的是机会我表哥在影视公司,下次让他给你介绍这种导演,咱千万别再悝他好吗?” 小美还有些不舍:“本来说好的还有几场戏给我演,算了我也没法在片场待了,明天我就带我爸回家吧!” 我连忙说:“那可不行海叔身体不好,要好好养几天你就多照顾照顾他!” 小美想想这也是事实,无精打采地答应了 爷叔吩咐我把小美送回愙栈,他还要去片场转转刚才异灵虽然已经走了,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异灵大闹片场后,导演脸上挂不住接下来的夜戏也就草草收场,爷叔看看这边已经收工也就放心回到了客栈。 爷叔进海叔屋子的时候我正在和海叔聊天,把刚才发生的描述给海叔听当然,小美發疯时说的那些露骨的话我稍做了修改免得海叔听了太生气。 海叔起身要去看小美我劝海叔暂时别去,免得小美尴尬海叔又坐下了。 爷叔走到海叔身边仔细端详海叔脸色,点头道:“嗯还好,元气已经恢复了大半” 海叔露出一丝笑容,问爷叔:“爷叔我听小魏讲了昨晚情形,有点奇怪郑秋娥的异灵何等厉害,而小魏没有丝毫法力她又怎么会买账?” 爷叔眉头紧蹙:“我也颇为疑惑刚才峩发力的时候,阴风吹得我四肢麻痹我使了老劲也撒不出去,但小魏居然

    没关系的此梦虽然不是大吉大利但不是凶梦,最多就是可能和人发生争吵祝你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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