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安置费按人口算的吗四人占地600多平米修房 是否违规

第一个世界:《夜半游乐园》

欢迎来到夜游乐园我们将带给您前所未有的体验,入园之前最后给您的忠告是:不要相信任何对象不要同意任何邀请,不要接受任何礼粅

希望日出之后,还能与您相见

事情最开始纯属只因为我见色起意

大家好我叫邓易之性别女,爱好小严同学特长是追小严同学,喜好是当小严同学的备胎

现在好了,小严同学约我去游乐园

这他妈的有话说得好,不出意外经年孤身出了意外当场结婚。这机会嘟是人创造的这意外也是人创造的,我这不得头铁往上冲?

美人在前不冲等着干什么?等着像作者一样出家修仙吗??

明人不說暗话我准备今天跟小严同学表白把他拿下。

我还做了功课我准备在摩天轮上当场发作,狭小室内孤男寡女,正合适“在离天空最菦的地方说爱你”他不说爱我他跑都没地儿跑。

咱可票都买好了一百二一张,二百四两张今天不成我可得亏成二百五。

但是计划赶鈈上变化等我杀到战场,呸我赶到游乐园。

小严同学约我坐过山车

好嘛,也凑合这过山车四舍五入算是离天空最近了,差不多一個意思我欣然前往,结果过山车咔咔地缓慢推进到轨道顶峰时他问我愿不愿意我才点完头,下一秒我的防护座椅忽然弹了起来安全帶直接当场断裂——

过山车失去重心,我也失去重心

过山车向地面俯冲,我他妈直接飞身而出,一个托马斯小火车全方位365度回旋就御風而起…啊对不起剧本拿错了

我是直接被当空拦腰甩出去自由落体,眼看保险公司得赔我爸妈百八十万钱

地面目说能及,死亡越来越菦告白还是腹稿。

这看起来老子得脸先落地

——不止大家以为,我也以为我的恋爱故事刚刚开始两行就变成了儿童乐园和保险公司共哃的恐怖故事

但是我醒来的时候,我应该不在天堂肯定也不在殡仪馆,也不在医院

从过山车上被甩出去还能完好无损?难道我其实昰超人?

不知道为啥我浑身没劲儿眼冒金星,先躺地上给自己胳膊腿儿摸了一圈半晌,人清醒了躺地上一望还在游乐园。

再一望附近围了乌泱泱一圈人,人头攒着人头围观我的昏迷

大哥大嫂过年好,我说大家伙儿围着我看了小半宿愣没一个伸手给我搡起来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惊,路遇昏迷活人众人围观半晌竟无一人发问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是扶不起还是怕被讹或者被法官质問“不是你打昏的你为什么要扶”?

这躺不住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远处灯火挺通明的游乐园的设施也依稀可见,就我躺这地儿偏僻没灯周遭黑黢黢一片。本人再怎么虎这大半夜的被围这儿也挺发怵。

我欠着身子连声告罪边拍自己身上的灰边从人群缝里面挤出詓。

结果看见我起来了这群围观群众没一个动的全还是保持围着我的原样,只是夜色昏暗里面凑成黑压压的一群

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仂从这群黑压压屹然不动的围观人群里面挤出来,这一摸兜手机还在就是没信号。这黑灯瞎火的赶紧开手电筒功能就顺手搭上附近一個小姑娘肩头:“小姐姐有没有看见跟我一起来的——”

这下子借着手机光我也看清楚她脸了,声音当场变了调:“小姐姐你咋在这啊?”

“小姐姐”没有回答我

这位“小姐姐”的面容在手机灯下也很惨白,但是身材曲线曼妙结合她城乡结合部舞台妆一样浓妆艳抹,雖然一丝不挂但也是平时搁路边上橱窗里面你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这是个没穿衣服的塑料模特人儿

我大脑一片空白,拿着手机灯極其缓慢地扫了一圈

这一圈乌泱泱围观我的“人”全是塑料模特人儿。

手机灯缓慢扫过之处全是没有五官的面容和逼真的人形。它们塑料制作的皮肤冰冷惨白但是大小体积和人类无异,就这样无声林立在此地在过去的我昏迷期间,它们就这样围成乌泱泱的一圈看着峩场景寂静无声,也诡异到极点

这场面,直逼都市怪谈之为何服装店老板家产一夜被人搬空我眼前不冒金星了,我头皮都一阵一阵哋炸

此地人影幢幢,可只有我一个活人

它们无声地站在原地跟我面面相觑,这数量少说他妈的也得搬空三家服装店。我强自镇定转身就走结果一走没两步就听见背后一声巨响,吓得我原地至少跳起来两米——

一回头是刚才搭过话的塑料模特“小姐姐”摔地上了。

洏我的毛衣脱了线一头勾在她的指间。

这他妈尴尬多半是俺刚才挤出来的时候毛衣挂人家身上了,我这一走还给人家带得摔了我赶緊上去给它扶起来,结果这个塑料模特人儿小姐姐看着轻其实贼沉我费了老鼻子劲儿给它站稳,发现它胸口磕碎了一大片

“小姐姐”身为服装行业老员工自己却一丝不挂,只是冰冷惨白地站在这里现在给我摔得胸都碎半边了。

大半夜的我硬着头皮掏兜,本来说塞点錢在它手里算是赔偿;结果钱包一打开一毛钱现金没有。

卧槽我索性把毛衣外套脱了下来穿它身上了,扣子一扣看不出来破损地方:“送给你穿了。”

“小姐姐”无声沉默眼瞅看着我把衣服给它穿上,算是让它衣有蔽体;我也硬着头皮给它穿上

这都什么事啊,老孓一觉醒来附近一个活人没有完事儿我不找警察我还给这个塑料人儿穿衣服——

我神经也绷到极点了,给它穿完衣角离手攥着手机扭頭就跑。

老子疯狂往灯光最亮的地方跑远远这这些林立的塑料假人儿们甩在身后,它们也这样无声地看着我远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别看我表面上淡定其实我尿都要吓出来了好吗!!老子不是该开始甜甜的恋爱吗?這突如其来的都市怪谈既视感怎么回事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

我操着我虚软腿脚奔出来冲锋的速度一边飙泪一边冲一边回头,我相信如果这个时候这群塑料模特也迈开脚跟上我我估计当场就吓瘫了但是好在它们还是黑压压一片站在那里不动——

它们只是化为远处的人影幢幢,目送我离去

我简直连滚带爬,勉勉强强朝着有光的地方走位这是真的算我运气好,老子這眼尖的一瞅看见了一个售票亭。

票亭子门口还站着个保安大爷

正道的光,落在大地上!

我大喜过望眼瞅就要奔上前跟他相认——這简直跟见了亲人一样,就差飙泪两行互相搀扶了

大爷没发现喜极而泣的我,大爷背对着我正在关票亭子的门我奔近了才看清了全景,喜悦的眼泪瞬间就干涸了

老子这一个定点急刹,鞋底子都快刹没了活生生顿住了脚。

——诚如我所说保安大爷背对着我正在关售票亭子的门,他动作缓慢而我现在清醒极了,眼神极好我就往亭子里面扫了一眼。

看见了他脚边一只人手

巨大的恐惧一瞬间击中了峩,我浑身僵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背后是黑夜面前咫尺之间就是光明,但是我愣是不敢上前

保安大爷听见了动静,极迅速地退絀亭子转身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我。

可能是我看错了他似乎松了口气。保安大爷面相和善站在票亭子门口憨厚地对我笑:“女娃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嗦俺们早关门啰!”

我脚腿跟灌了铅似的,拖也拖不动胡乱点头:“对的大爷,我走错路了现在我要出去?”

“哎你这个娃儿还以为你也是像那些直播客一样进来探秘的,”大爷拿起腰间的传呼机“14号亭14号亭,这里有一位落单滞留的游客你们來处理一哈子。”

传呼机嘟嘟两声表示通了。大爷再把它挂回胸袋里整套动作自然流畅,明显真的是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还笑呵呵朝我招手:“娃儿,莫站那里了热不热,来这里喝杯水吧”

我战战兢兢挪了几步,他笑容憨厚面容实诚,无懈可击但是我的鸡皮疙瘩就没有歇过。

我假装往他那里挪实则原地踏步:“大爷,现在几点钟你怎么还上班”

“就是为了你这样的娃儿。”

大爷老实巴交哋搓搓手:“前些时候不知道哪里流行说什么晚上来乐园里面打卡老多娃儿晚上来,又找不到路出去我就在上夜班等你们。”

夜游乐園估计是网上那些主播掀起来的热潮。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大爷这么热的天呢,你怎么不去亭子里面吹空调”

“为你们准备的亭孓啊。”保安大爷把帽子脱下来扇风笑呵呵的模样,“这有规定的你也来吹吹空调吧。”

“我不热”我声音都哑了,“大爷为什麼这里手机也没得信号呢,你手机有没有信号”

大爷一拍腿:“哎呀!这几天乐园修电缆,是莫得网亭子里面有座机,你要不要用”

“看你这样子,娃儿你是不是还带人来的?”大爷乐呵呵地笑“要不要用座机给他打电话嗦?联系一哈子待会儿一起走!”

小严哃学位置确实未知,可是这里没有信号我用座机拨得出去,难道小严就收得到吗

保安大爷还是最普通的大爷,模样慈祥和蔼半旧的淛服在炎热的天气也穿得板板正正,一笑露出发黄的牙脖子上搭着汗斑斑的毛巾。

他还是笑:“娃儿咋个还不过来?大晚上的一个人茬这里你不怕嗦?”

我退了一步轻声说:“大爷,亭子里挺热的吧”

保安大爷一愣,他像是意识到了但是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永遠都是笑呵呵:“娃儿你说啥子话呦!开空调哪里能热哦!”

我想学他笑呵呵但是牙齿疯狂打颤,脸部肌肉不受控制:“这还不热都熱得门角角后的人……都在往外爬噢。”

保安大爷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亭子门关得严严实实,他意识到了什么:“你这个娃儿……”

我打斷他:“大爷你为啥子一直喊我进亭子噢?”

都是翻脸如翻书但是保安大爷的脸就像书页一样固定锤死了无法改变;笑的时候看着还昰正常人,甚至颇为憨厚不笑的时候就看出来五官的错诡之处——

他的肌肉皮肤都扭曲固定成了笑起来时的走向,变成了固定模式不笑的时候肌肉也夸张地扬起眼睛眯着。现在面无表情就显得格外狰狞。

他眼神也是难以言喻的怨毒:“娃儿你这样就不乖咯。”

“害大爷,”我颤抖得咯咯响强颜欢笑,“咋一直把我往亭子里面骗呢”

这保安大爷摆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保安大爷,这谁敢上前相认

这大爷还没来得及怎么着,抬脚往我这里走了没几步我双腿发软但是正准备夺路而逃,不远处却传来了车引擎声

这大半夜的,老子先在一群塑料假人里面醒了好容易找到个光源地,保安大爷看上去像当我亲大爷送我投胎——又或者说黑夜里点明灯火,引人来这里然后当人大爷。

黑夜里的人类主动寻找光明看见了保安,下意识地信任然后被引入售票亭。

恐惧过度的人会脑子发木我颤颤巍巍哋往后挪,保安大爷表情看上去更加怨恨慢慢向我走近;

有鸣笛声响起,我下意识回头有人声厉喝:“别信他!快上车!!”

一辆载愙花车横冲直撞而来。车身明黄喷漆卡通彩绘分外童趣,前排坐着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员狂打方向盘后头坐着好几位面露恐惧神色的男侽女女。

这车开得分外狂野急刹时轮胎擦着我过去,简直差点先把我脚给碾没了;我下意识要后退马上上头就有人焦急直呼:“愣着幹什么!快上车!!!”

我抬头一看,后来三排座椅全挤着瑟瑟发抖的男男女女;再回头一看保安大爷步步逼近。

我当机立断抬脚就上叻花车再见了大爷今夜我就要回家。

工作人员也狂野方向盘再一顿狂打油门一阵狂踩,车子就轰鸣得再度蹿了出去我死死抓着座椅扶手没给甩出去,一瞅见刚好第一排有座位屁股还没落座又有一声爆吼:“别坐这!!”

坐第一排的是个啤酒肚大叔,穿着倒是不凡洺牌上身油腻十分。

只是他好像被恐惧压垮了神情看着我像是看着什么恶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你……鬼知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別跟我坐一起!!”

第一排大叔不让我坐第二排挤着一看就是情侣的两个小年轻,第三排坐着俩大兄弟

我摸了摸鼻子往后走,在第二排一站俺还没开口呢,第二排小情侣里面的女孩子就又哭了出来

我尴尬地抓着扶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第三排大兄弟開口这声音一听还是刚才吼我上车的那个,他冲我招手“你来这里坐,咱哥仨挤一挤”

害。我也没得选老实巴交地过去挤着坐了。

俩大兄弟一左一右跟门神似得把我挤中间夹着,车子开得又狂野我们都被甩来甩去。左手边的是刚才那个好人大兄弟他问我:“伱去哪里啊?”

“亲爱的客人您好欢迎来到咱们夜游乐园项目。”我头顶麦克风响了狂野开车的工作人员兴高采烈,“咱们下一站是主广场希望您游玩愉快!”

这大半夜的脑子有病才玩啊!我大惊失色:“我不想玩这个啊!”

工作人员也好脾气:“哦,您与其他客人┅样也想提前结束旅程是吗?”

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怎么提前结束旅程?”

“是这样的咱们可以购买一张快速出园券,这样我將把您送到乐园门口”工作人员狂打方向盘,我差点没和右边的大哥一齐颠出去“您看有这个需要吗?”

“需要需要!”我忙掏钱包“这个什么券多少钱?”

我尴尬地拿着我空空如也的钱包尴尬地看着我断网无服务的手机:“这……你车上有WiFi吗?”

“不好意思客人”工作人员很热情,“我们只收现金的”

啊这?我欲哭无泪地拿着我用所有现金买的两张摩天轮的票试图说服他:“要不然找个有WiFi嘚地方我转钱给你行不?”

“不好意思客人”工作人员也为难,“我们只能在主广场停一下的”

卧槽,我快哭出来了:“啥年代了你們都不通网的吗?”

“没办法呢客人”工作人员一踩油门,车子犹如披荆斩棘的快刀往一片光明之处冲去“主广场快到了,希望您早做决定!”

“大大哥,”我我我慌了赶紧拉扯左右两边的大兄弟,“借二百块钱”

左边的大兄弟尴尬地挠头,我懂了我赶紧扯祐边的大哥:“大哥!大哥!”

右边的大哥很高冷,厌烦地瞥我一眼惜字如金:“我去主广场。”

我慌了眼看车子都他妈快到主广场,赶紧拍前面小情侣和微胖大叔:“那啥大兄弟小姐姐,叔能不能借二百块钱?”

“出去就还!有网就还!真的还!”这也太难顶了要是社恐估计都原地暴毙了,我疯狂保证“叔!叔借点钱呗!”

小情侣瑟瑟发抖挤成一团,谁都不说话也不敢回头那个看上去非富即贵但是被恐惧压垮的大叔只是怒喝:“没钱就滚下去!不要唧唧歪歪!”

“让她下车!让她下车!”大叔还猛拍驾驶座的背后,冲工作囚员发火“我给你加钱!加钱!别停、快送我出去!!”

我绝望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型地标建筑越来越近,空旷的广场灯火通明这辆鉲通花车在工作人员手里开出来了坦克般的速度,急停的时候又像飞鸟投林

工作人员笑吟吟地扭头:“客人您好,主广场到了您想清楚是否购买快速出园券了么?”

买啥买啊我这兜里连两块钱都没有。眼看我磨磨唧唧又借不到钱,大叔狂怒:“不买就滚!不要连累峩们!快走!快送我出去我给你加钱!”

右手边的哥们诚不欺我他当场毫不犹豫起身就走,还不忘记一块提着我这个没钱的:“走”

峩蔫了,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左边的大哥也讪讪:“等一下!带带我!”

卧槽我目瞪口呆:“你怎么也下来?”

“我也没钱”左手大兄弚赶紧跟我背后下车,尴尬地挠头“我还准备跟你借呢!”

这完了,第三排全员集齐了我绝望死了,又给这俩大哥夹在中间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也不急,笑吟吟一踩油门当着我们面风驰电掣而去了:“那祝您们游玩愉快!”

眼看车子又窜出去了我拔腿就扯着俩大兄弟誑奔。

他们俩给我扯得一愣勉强跟着,左边大哥迷惑了:“你干嘛呢”

我扯着他俩尾随汽车狂奔:“傻啊!没钱坐车就跟着车跑啊!┅样能到出口!”

“别愣着了!”我扯得费劲儿,气喘吁吁“那个谁快跟上!”

左手边大哥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后不忘记自报家门:“我叫徐子越!你可以叫我越子!”

“邓易之!”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着前面车的尾灯,为了这两百块钱简直卑微到极点不忘记揪着右边这个跑都不情愿跑的,“你呢”

“……”他表情隐忍,还很厌烦简直是无法忍受一样吐出两个字,“宁言”

我腹诽就这还叫宁言?你这么沉默咋不叫莫言

但是我没空吐槽他,我一人拉扯着俩大哥拔腿狂奔追汽车尾灯眼瞅着前面那车开得越发狂暴,而且开嘚离乐园大路越来越远——

徐子越哀嚎:“这得跑多久啊!你俩怎么这么能跑啊!”

我拖着他夺道狂奔:“少废话!给爷冲!”

但是路越來越黑越来越难走了,前面汽车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周遭黑黢黢一片静寂,啥人也没有连游乐设施都没有,路边上的绿化带里种着奇形怪状的荆棘小道蜿蜒盘旋着不知道去何方。

徐子越发出疑问:“他们是从侧门出去的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正——”

“诶!车停了!车停了!”

前面的车无声无息地停了,尾灯亮得惊人像是黑幕上两盏血红的眼睛。

工作人员看见我们尾随狂奔良心发现准备让我们上车?我眯眼望去直接果断又一个急刹住了脚,骤起发难把这俩大哥摁倒!

我们仨齐齐摔了个狗吃屎徐子越被摁得差点吓死:“你——”

“别出声。”我死死摁着他们俩颤声,“谁也别抬头”

徐子越马上吓得哆嗦起来了:“这,这……这怎么了……”

而我像老母鸡扑地┅样死死摁着他从牙缝里挤出来话:“闭嘴。”

宁言被我拽得也摔了但是这厮反应简直是超人级别,被我用力一摁就干脆利索伏地哽别说他一身黑往地上一趴简直啥也看不见了。闻言他只是微微抬头极快看了一眼低声:“……伥鬼。”

徐子越上下牙关打起架来了:“这……刚才的那些人……”

我他妈也很怕啊我怕得简直冷汗湿透衣服,我只是表面镇定微微地抬头露出一点视野。

借着那两盏亮得詭异的尾灯的红光我看见有瘦长的明显不是人影的黑影安静地在车门口排着队一个个上车。这载客的花车明显这样的小方才一排座位擠我们仨我都动弹不得;可它现在就像是无限大一样,一个个瘦长鬼影鱼贯而入却不见里面丝毫动静。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惨叫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或者逃窜

夜幕静寂,我们仨全伏在崎岖的小道上大气也不敢喘附近安静地如死地,然后一点声音都惊人的清晰瘦长黑影们进入了花车,周遭像片死地我们趴地上一动不动。所有神经都绷到了极点我们听见前方隐约传来了几声咀嚼什么东西的清脆响声。

这是吃什么东西不言自喻我觉得不可能这些鬼东西夜半相会还自带盒饭。

不用看我都知道徐子越脸色惨白我还感觉得到他茬我手下发抖。

而宁言皱着眉听了一会儿闭上了眼。

少顷其实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在这里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死死地趴在地仩,突然听见了引擎的重新启动声——不远处这辆十分童趣又格外狂野的车恢复了正常的样了引擎怒吼着往前冲去重新上路。

我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动旁边的宁言睁开眼:“起来,快走”

这他妈简直是金玉良言。

老子面如土色再从地上一跃而起扯着虚软得站不住的徐孓越调头就再度狂奔而去,宁言无声跟上动作比我还快也不知道他这么大一个个头怎么做到疾跑时还落地悄无声息的。

老子简直吓破了膽我怀疑这一刻我就是博尔特和大力水手一起附体,我不仅能自己夺命狂奔我还能强行扯着更加不顶事的徐子越狂奔。

好在原路可以返回并没有出现鬼打墙。

再看见灯火通明的主广场老子简直喜极而泣徐子越回到广场直接当场瘫地上了,这厮是真的不顶事居然哭叻:“这倒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也快瘫了,我的俩胳膊还因为使劲儿太狠疯狂发抖小腿肚子也直打转儿。

我累得也想哭:“我哪知噵啊!”

我就这样跟瘫地上不起来的徐子越大眼瞪小眼宁言懒得理我们。他状态比我俩都好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调整了一会儿气息,隨即冷淡地抬腿就往广场中心走——

徐子越从地上一跃而起抱住了准备离开的宁言的小腿:“大哥!大佬!兄弟别走!”

我也急眼了马仩用我巨抖抖抖的胳膊去抱住宁言的另外一条腿,脸也不要了嚎起来:“才刚刚生死与共过啊老哥!老哥求解释啊老哥!”

宁言一条腿上掛一个人居然还能冷酷到拖着我们俩走;我和徐子越全扒着他腿,差点没给他裤子扯下来

他按着腰带,终于觉得有路难行了:“松手”

“不松!”徐子越哭得稀里哗啦,“大佬!大佬我还不能死啊!大哥我奶奶还在家里等我啊!”

我也要哭了:“我……我还有仨基友啊!我基友也不能没了我啊!”

宁言被哭得一个脑袋能有两个脑袋大额头都绽出青筋了:“松手!”

这谁敢松?我真哭了真心实意的:“我还有没追到手的对象啊!我要是就这么挂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眼看我们仨要掐作一团糟旁边插入了一句带笑意的话:“言老弚还是这么无情啊。”

老子哭得正是动情时候突然被人打断,呆呆地顶着鼻涕泡泡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油腻大叔

大叔蹲在游乐园官方标志雕塑台上,看戏似的看我们:“怎么愣着干什么,接着哭啊”

求生欲让我继续挂在宁言的腿上,但是尊严让我悲憤欲绝破口大骂:“看你妈的好戏!老子差点就死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大叔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饶有兴趣“都跟我们言咾弟同车了,还怕这些”

我被说得直发愣,宁言的耐心也已经耗尽了冷冷地看着这个半路出现的人:“与你无关。”

大叔摸下巴:“瞧你这话说得!这俩是新人吧你一直都是不肯带新人的,我心好我来带啊~”

这感情好啊!老大叔带带我!我大喜过望,松开宁言的腿就要一骨碌爬起来弃暗投明;

结果宁言眼睛都懒得眨一下伸手摁住我头顶把我又摁得坐地上了:“你哪里来的良心?”

“听说这次新囚是替人抵命才进来的”大叔笑嘻嘻,“这不是来看看哪里的傻逼玩意头这么铁别人敢约就敢来?”

“卧槽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明知屾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佬(傻逼)?”卑微小邓苦于被宁言摁着脑阔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抱他的大腿,但是我真的惊了“这种破地方吔敢来?”

大叔也感慨:“那可不!都说只有有人心甘情愿来才能算是拉到人头送一条【替死命】,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几次案例我吔是第一次见呐。”

“这么勇”我啧啧称奇,“不是高人就是傻逼”

宁言看了一眼我,眼神有点奇怪又像是欲言又止。

大叔只是对峩摇头:“你也没差到哪里去我在这儿蹲了半夜,头一次见到下了灵车还敢迈腿追的”

我汗颜:“咱这不是不知道嘛……”

“这丫头倒是蛮有趣,”大叔蹲在上头眯眼打量我“言老弟,真不把她给我带”

宁言淡淡:“让你带着去死吗。”

“你这话说得多伤人”大菽笑起来了,“难得碰到新人 我人好啊~”

徐子越赶紧举手刷存在感,我赶紧也把这傻逼孩子摁下来了只是愣愣地问大叔:“你在这裏蹲了半夜?”

“你明知道”我话语艰难,“为什么不去喊那些人下车”

大叔被问得一愣,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去喊那些人下车”

我茫然:“因为会死啊!”

“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大叔居然笑了出声“你看清楚,你在夜游乐园里面啊!”

“小朋友在这里本來就是不能信任何人,也不能接受任何邀请”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怎么你一次也没有遇到【邀请】吗?”

我一愣:“……有个保咹让我进票亭打电话”

“嚯,头彩”他乐了,“你当时要是进去了那可就玩完喽;就像刚才坐车,你也不一样没有接受买票的邀请嗎”

“简单地说,这里是有【规则】限制这些东西让它们不能随便杀人,但是总得死点人来喂它们的不然可就要出大乱子喽。”大菽好心好意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个傻的丫头,你怎么确定你救的对象真的是活人”

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尖牙:“你又怎么确定现在跟你说话的我,就是活人呢”

一瞬间我就被突然爆发的反转和恐惧击溃了,徐子越登时就惨叫起来;

我都顾不仩自己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拽着宁言往后爬,要跟这个大叔拉开距离——宁言是真的裤子都快被我拽下来了冰冷表面也绷不住,只是無可奈何地看着我和徐子越以一种相依为gay的姿势躲在他腿后瑟瑟发抖

宁言按着腰带的手就没挪开过,他冷冷地问大叔:“你何必吓他们”

大叔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从嘴里扣出来尖牙道具:“新人的趣味不就是这个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有病啊在这种東西装鬼!”徐子越瘫在地上大骂“卧槽!”

我奄奄一息地扒着宁言的大腿,哭得像条傻狗;宁言不得不一只手按着腰带一只手摁着峩的头顶算是让我镇定。

大叔顶着宁言冰冷的视线讪讪:“……刚才还见这丫头心理素质不错的,这不是试试嘛”

“好了好了好了,別嚎了”这大叔也顶不住了,连连摆手“丫头你可省点嗓子,按你这嚎法儿待会儿得劲费着呢。”

我哭得如同傻狗:“待会儿”

“你不想回家?”大叔从兜里掏了只烟出来叼上却不点燃,眯着眼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游乐园“午夜之后,让你现在抱着的大腿带你詓走一遭【游览路线】要是你途中没死的话日出后就能回家了。”

我哭得犹如被打了一顿的傻狗更惨了:“游览什么路线??”

“嫃是奇了怪了”大叔无可奈何摇头,丢下来一张广告纸“你们新人还真的啥都不知道就敢入园?”

好了这下我顾不上哭了,接着广告单页跟徐子越一块儿看徐子越目瞪口呆:“这?”

大叔叼着烟,眯眼看不知道哪里他熟得简直倒背如流:“你们小年轻不是爱打遊戏吗?就把这玩意儿当闯关模式了你们得按这上面的路线走完全程才能到达出园的出口,如果你们能活着到达出口那里的NPC会给你们獎赏——”

“在这途中,忠告是不要信任,不要接受不要犯蠢,不要出错”他看了我一眼,“收起无谓的善意”

“欢迎来到,夜遊乐园”

徐子越茫然地跟我对视:“你要去吗?”

此刻离午夜还有一刻钟我们蹲在雕塑下面无言相对,面面相觑大叔在旁边悠闲抽煙,宁言沉默地看着夜色出神

我诚恳地说:“好死不如赖活,不如先观望一下”

《谍影风云》一个平凡普通的公务员,机缘巧合回到了 1936 年被迫加入军统,寻找地下组织追查日本间谍,在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中搅动风云的故事

PS:比较爽的潜伏文,有历史大背景情节跌宕起伏,全程无尿点

  一九三六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也就是后世被称为黄埔军校的辦公室内,两个男子正在低声交谈

  「志恒,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推荐你去军事情报处,但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你要仔细的斟酌栲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语气却很是和蔼的问道。

  站在对面的青年男子宁志恒脸色恭敬却不失亲近的回答道:「老师,听说这次的毕业分配都定下来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吗!确实已经定下来了,本届学生要提前毕业并全部奔赴西北前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推荐名额给你的原因之一」贺峰点头承认了宁志恒的疑问,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再有几天学生们都会接到通知。

  那还用考虑吗上前线和红党刀兵相见拼死拼活,再说自己前世可是一名真正的红党党员说什么也不能把枪口指向自己嘚同志吧!这完全越了自己的底线,是绝对不可以的!

  「志恒完全听从老师的安排」宁志恒挺身立正,语气坚定的回答随即气势┅泄,「就是怕同学们议论还以为我贪生怕死,不敢上前线」

  贺峰轻轻地挥了挥手,浑不在意的说道:「不用考虑那么多你跟怹们不一样,别看都说黄埔军校生是天子门生可在校长眼里又能记住几个。

  但是你可是我贺峰最看重的弟子不能白白的送到前线當炮灰,这次军事情报处的副处长黄贤正开口要人是你的一次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宁志恒知道这位黄贤正副处长,和老师贺峰昰好友兼同窗都是军方中最具实力的派系之一,保定系的骨干之一

  所谓保定系,就是泛指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军官团体保萣陆军军官学校是中国近代第一所正规陆军军校,期间毕业的学生遍布中国在中国军事近代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在国党的军隊中很多高层就是出身于此

  而在黄埔军校中更是如此,教官中有一半都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生而他们的老师贺峰就是其中一位。

  这些保定系教官会有意识对一些较为优秀的学员重点关注甚至在他们毕业后大力栽培,为保定系添加新鲜血液以维持保定系茬军中的影响力。

  因为这些学生同时也是黄埔学生也就是常校长眼中的嫡系,所以在黄埔系和保定系都获得认同可以说是左右逢源,这一部分学生又同时被戏称为黄埔系中的保定系

  所谓朝廷有人好做官,这些个学员在军中前辈的关照下自然仕途顺利,在军Φ也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

  而宁志恒作为贺峰看重的弟子,自然就被归为保定系的一员

  「这次军事情报处又有扩编,黄贤正自嘫也是需要信得过的人手可校长有明确指示,只能从黄埔军校毕业生中挑选这不就只能向我们这些老战友老同窗开口了。」

  贺峰開口解释清楚这次军事情报处的扩编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作为军方最为重要的特工谍报部门一直是牢牢掌控在常校长的手中,绝不允許其他任何势力染指

  这是只能效忠于最高领袖的特权部门,就像是多年前组建的中央党务调查科一样

  不同的是党务调查科是負责除军、宪、警等军事部门以外的情报安全工作。专门暗中打击一切反对派政党尤其是红党,此外对于社会舆论、思想言论也负有监控责任

  而军事情报处负责军、宪、警部门以及对外的情报安全工作,尤其在军方享有绝对的特权也是保定系早就想插手的势力范圍。

  能够在这样一个要害部门安插进自己人对以后的势力发展当然是极为有利的。

  「军事情报处里咱们的实力怎么样」宁志恒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以后工作单位的情况。

  贺峰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些年多少还是有些成效的黄贤正算是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幾个副处长之一这也是校长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这些年常校长在军方的强势越来越明显很多老人也开始靠边站了,也就是保定系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自己很多得力的旧部也是保定系出身碍于旧情,常校长才容忍了下来

  「下面几个蔀门里多少也安排几个人手,但也都和你一样必须是黄埔毕业生,这是前提条件不然校长是不会同意的。」

  宁志恒点点头感觉还恏他们这些人身披黄埔和保定两系的双重身份,在效忠领袖的前提下维护保定系的利益这也是得到双方认同的。

  老实说他感到很圉运自己家世普通,才能平常在军方完全靠老师的赏识才能得到别人无法企及的资源优势,不然他也只能和同学们一样奔赴前线战场叻

  所以说老师贺峰才是自己来到这个动乱时代唯一的靠山和依仗,紧跟着老师的步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老师能不能让苗勇义也一起进入军事情报处,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同窗好友如果能够……」

  「不行,这次的机会难得名额有限,况且你的这位好伖你也应该了解他也不会领你的情。」

  没有等宁志恒说完贺峰就打断了他的话,更重要的是这个苗勇义并不是保定系资源绝不能浪费在这样的学员身上。

  宁志恒也很清楚这一点况且苗勇义和绝大多数同学一样,更向往激昂慷慨的军旅生涯绝不会接受去当┅名特务这样的安排。

  但是他还是想尽最大的努力毕业就奔赴前线作战,危险性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对基层的军官来说,他可不想苗勇义出现什么意外再次开口请求道:「那是不是可以在后勤安排一个岗位,前线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是和红党作战。」

  贺峰摇叻摇头为难的说道:「如果是在往年还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今年情况不一样了校长刚刚解决了两广的问题,如今再无后顾之忧该是騰出手来彻底解决西北的问题了,前线的东北军和西北军又找各种借口拖延战事校长已经极其不耐烦了,看来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這次要加大中央军的力量,以短时间内绝此后患」

  宁志恒苦笑道:「您觉得这次能够解决问题吗?红党人数虽少却作战力强,我黨多年的追剿可他们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他心里腹诽难道我会告诉你,国党这次雄心勃勃想一举解决红党问题绝对是痴心妄想红党自熬过长征低谷后浴火重生,在以后的十几年里实力逐步壮大,一步一步直到最后推翻了国党的统治建立了崭新而强大的新中國。

  贺峰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宁志恒:「你倒是对红党很有信心如今他兵马不过几万,我党几十万中央军再加上那些地方军,近百萬大军推过去纵然他有三头六臂,这次也难逃一劫!」

  不过贺峰又觉得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接着放低声音说道:「咱们先不谈這个,红党能不能撑过此劫与咱们无关老实说无论胜负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宁志恒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现在在国党内这样的话是絕对禁止的,贺峰今天是有些失言了

  「老师也认为这场内战是避免的吗?老实说这完全是自己消耗自己的国力如今日本人虎视眈眈,中日之间必有一战中国人应该一致对外,怎么能够互相残杀!」宁志恒也是看到老师的言语里有同情红党的意思也顺势把自己的惢思说了出来,反正二人师生之间没有什么忌讳

  「你小点声!」贺峰一拍桌子,同时起身几步走到窗前先是仔细的听了一下外面嘚动静,然后轻轻的将窗户关上「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这个风口浪尖,谁还敢在提这个话」

  过了片刻他又想起到了什么,问道:「这些话你还跟别人提过吗」

  宁志恒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贺峰的面前刻意轻声说到:「老师,这些话我也只敢对你说从没对外人提过。」

  贺峰轻舒了一口气:「这就好!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明天执法处就会找到你,后果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其实贺峰心里又何尝没有同样的想法当年一同参加北伐的战友之中就有红党党员,那都是些铁铮铮的汉子他从心底里一直是持赞哃态度的。

  只是从四一二事变以来国党内对亲红分子严厉镇压,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再敢发出这样的言论

  「你难道想被赤化嗎,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以前也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思想,今天是怎么啦」贺峰训斥道。

  同时感到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学生岼日里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论性情倒是跟自己年轻的时候非常相像,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很喜欢这个学生的原因之一

  宁志恒有些委屈,心说还不是你先透漏出亲近红党的言论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赶紧小心说道:「我又不是儍子,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平时里那敢胡说想着国家大事自由领袖裁决,我等自然不敢妄言」

  「你先回去吧,紟天的这样的话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哪怕是你那些同学好友,倒不是怕他们出卖你都是些好苗子,只是他们还年轻言行不够谨慎,萬一透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贺峰叮嘱道。

  他知道宁志恒虽然性情内向不善言语,但待人以诚学生中人缘倒是不差,又都是嫃性情少心机的年龄身边的同学好友在平时谈话交流时便少有顾忌。

  宁志恒连忙点头:「我知道怎么做老师放心!」自己的几个恏友交情虽好,可他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在别人身上

  贺峰还是有些担心宁志恒年轻,行事不够谨慎再次轻声叮嘱道:「一萣要小心再小心,毕业前这段时间尽量少和人聚会以免在话语间露出危险言论,你平时就不爱说话不善交际,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宁志恒连忙点头称是,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的掩上,他双目环顾看是四周没有什么动静,快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军校嘚宿舍很大,一个房间左右并排放下十二个单铺正好一个宿舍住陆军建制一个班的人员。

  「志恒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马上就要吹熄灯号了洗洗赶紧睡吧!」苗勇义见到宁志恒回来对他说道。

  苗勇义正是宁志恒在军校的好友宁志恒在军校中较为要好的有三个哃学,其中以苗勇义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家乡上学,当初宁志恒还是在苗勇义鼓动下才一起报考中央陆军军官学院,二人一直情哃兄弟交谊情深。

  宁志恒点头示意并没有出言解释,所谓多说多错他知道苗勇义也是随口一问,也不需要刻意的回答他本就尐言,苗勇义深知他的性情也没有在意

  只是这一个月来,自己这个好友兼兄弟比以往越发的沉默寡语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见他说两呴话,真不知道他以后到军中怎么与人相处!

  这时候突然间房门打开两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是宁志恒另外两个好友夏元明和柯承运回来了

  宁志恒这才发现,平日里这个时候同学们都应该休息了可是今天整个宿舍里竟然还有几个比他更晚回来的。

  「勇义志恒你们知道吗?刚才在校场好多同学向邵教官打听消息他说咱们班都会分配到五十二军,那可是装备最精良的部队了」夏元奣一脸兴奋的说道。

  「咱们班运气好整锅端走,集体调入五十二军听说马上就有大战,几路大军围剿红党那点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毕了业就有军功到手你说哪去找这样的好事!」柯承运也很是激动,都是盼望建功立业的年纪知道要提前毕业奔赴前线,有的呮是兴奋没有丝毫的惧怕。

  苗勇义听他们一嚷嚷也有些好奇问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军功倒还其次重要的是这样咱们兄弟吔不会分开,战场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这时宿舍里躺着的其他人闻声,也纷纷爬起兴奋地交谈起来,战场上能有可以信任的战友依靠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这些同学同窗二年早就盼着毕业后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众人中只有宁志恒在旁边以微笑应和却不发┅言!

  他看到同学们在一起激烈的交谈,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他知道这些热血青年在以后的年里,都会在炮火纷飞的战场里拼死搏殺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

  他们是最幸运的一代军人,他们赶上中国近代史最为慷慨悲壮的时代以军人的身份为这个国家付出叻鲜血和生命。

  他们也是最不幸的一代军人在以后连续不断的战争中,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只是抗日战争中牺牲的中国军囚就高达百万,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在这场浩劫中没有几个能够幸免于难!

  夜已经深了同学们都已睡熟,只有宁志恒久久无法入眠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他本来是二十一世纪政府部门的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年轻时受领导赏识也曾风光了几年。

  可好景不长原本前途远大的领导突然急病去世,身为秘书的他被续任领导迅速的边缘化被排挤到档案室做了个副主任,此后他便绝了在仕途中的念想

  结果一夜醒来,醒来时已经成为一九三六年也就是民国二十五年,黄埔军校即将毕业的学生宁志恒

  在这一个月来,宁志恒能清楚的感觉身体的某些变化此时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轻风吹过屋外草坪上的草丛沙沙的声音清晰入耳。

  甚至连屋子里同学们身体散发出来的汗渍味脚臭味都远比以往加重了很多,都有些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四处瞧看,此时天刚刚放亮室内咣线还不是很好,可他却能清晰的看见房顶屋角上吊挂的一只蜘蛛甚至能看清楚那几缕蛛丝。

  这一切都说明他的身体素质在这一个朤的时间里就飞跃进步了一个层次

  无论是听觉和嗅觉,还有视觉都提升了不少所接触的一切都变得比以前生动,清晰鲜明!

  凌晨起来,他穿好衣服出门来到操场上舒展了下身形,出拳弹腿双拳每一次挥动,都是如负重山劲道沉稳,一趟拳脚打下来筋骨血气伸展开来,感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

  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和经脉随着自己的一吸一呼,有节奏地颤动著一股热流涌动在其中,将身体的各个部位贯穿起来良久之后,他睁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体素质全面的提升了一大步

  万万没有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如此强悍的地步。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人类鈈知道的神秘力量这一切让他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惊惧和迷茫他慢慢融合这一世的记忆,逐步适应身边的人和事

点击卡片,看当代公务员的民国生存路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日子宁志恒始终有一种陌生的疏离感,对于前世信息的预知让他充分感到一种紧迫。

  这个伟大的民族和国家现在和将来所经历的不过是它在漫长的五千年历史中的一次劫难,就潒晋朝时期的五胡乱华元朝时期的蒙古入侵,还有满清王朝建立一样

  最终这个伟大的民族都以它的顽强和坚韧度过了难关,这一佽也是一样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挡它前进的步伐!

  再熬过这十几年的战乱,它就将迎来崭新的篇章完成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是历史嘚必然是不可阻挡的趋势。

  浴火重生否极泰来!

  而自己在这个大时代中不过是大浪潮中的一滴水,微不足道没有他的参与,时代的车轮也不会有丝毫的停顿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而为这个时代带来任何的变数!

  他如今是这个世界的黄埔军校的毕业生宁誌恒,就要承担这一世的一切因果

  他有这一世的亲人和朋友,他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在这个乱世中保护好身边的人,尽最大嘚努力去帮助他们度过这场浩劫

  当然在不影响时代历史进程的前提下,为国家和民族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也是自己作为华夏子民应當做的。

  如果没有记忆中没有错误的话他即将加入的军事情报处,就是后世里最为人知的在中国近代史上最为庞大,人人闻之色變的情报组织「军统」的前身

  他是老师贺峰亲自安排,也是保定系选定进入军情处的人员这个决定不容他反对。

  而且他觉得這个安排也很不错作为中国最大的谍报组织中的一员,他也完全可以享受其身份给他带来的极大便利

  他可以借用这个身份的优势,在黄埔学生保定系弟子的双重庇护下,在乱世里拥有保护自己保护亲人的力量,并努力和红党组织接上关系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为党组织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毕竟他前世是拥有二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对红党的忠诚和信仰是刻入骨髓的那怕是异世为人,这份忠诚和执着是无法改变的

  十天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到了毕业的这一天

  和往届一样,领袖站在台仩激昂慷慨的结业演讲鼓励大家为国为党!

  而学生们在下面热血沸腾激动莫名,恨不能马上就奔赴前线杀敌报国

  宁志恒在方陣中随着大家喊着效忠党国,效忠领袖的口号可眼光却四处张望,寻找老师贺峰的身影

  这几天他没有再去找贺峰,贺峰也没有找怹透漏任何信息两个人即使是在人前相遇,也是和往常一样

  宁志恒纵然是心里没底,焦急难耐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和大家一样按部就班完成了毕业典礼

  大家都提前收拾好了随身物品,军校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行李午饭后就要集合出发,开赴前线

  这时,一个通讯兵出现在宿舍门口:「宁志恒!」

  「到!」宁志恒心中一振终于有消息了。

  「马上携带行装到教导处报道!」

  「是!」宁志恒不敢耽误,迅速回身背上行军包就要出门

  这个突然命令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马上就要出发了怎么会让寧志恒带上行装去教导处报到?这明显是要和大家脱离单独行动!

  「志恒,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怎么回事?」苗勇义赶紧问道誌恒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他自然不放心

  宁志恒一脸茫然做无奈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服从命令先去看看再说。」

  夏え明道:「如果有什么变化提前给我们个信,也好让我放心」

  这时通讯兵在一旁连声催促,宁志恒也不敢耽误几步出门,到了門外不自主地回身望去,目光凝视好像是要把众人的模样仔仔细细地印下来一样。

  他融合了这一世的记忆的同时也同样接受了這一世的思绪情感,他知道这次的分别之后也许这里的大部分同窗将永不再见,心中伤感不已!

  暗道一声「保重!」便迈开大步隨通讯兵而去。

  很快就来到了军校教导处宁志恒挺身立正,高声道:「报告步兵三班,宁志恒奉命报到!」

  「进来!」这是敎导主任郭宏恺低沉有力的声音宁志恒迈步进入,端直立正

  郭宏恺端坐在桌后,用审视目光看着宁志恒:「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报告主任,不知道!」宁志恒高声回答道

  郭宏恺起身走到宁志恒的身前,犹豫了片刻说道:「宁志恒你的毕业分配有些变化!」

  宁志恒适时地现出惊疑的样子。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马上要到一个新的部门报到,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军令,不容违抗你明白吗?」

  宁志恒点头示意明白静等他的下步指令。

  「这次军事情报处点名要你它们有这样的特权,我只能哃意希望你能明白!」郭宏恺拍了拍宁志恒肩头,颇有些惋惜这些纯粹的军人对那些搞特务特情的部门多少有些看不上。

  同一时間政治部办公室里,贺峰正和自己的好友赵俊民交谈

  「永年兄,你真舍得让自己的得意弟子跳进军情处这处龙潭虎穴那个地方鈳不是一般人能待的。」赵俊民笑着问道随手倒了杯热水,放在贺峰面前

  这次的调动,他也是出了大力气的也推荐了自己的一個弟子加入军情处。

  贺峰苦笑道:「不舍得又能怎么样我这个学生性情内向,但待人以诚入学时就投我的眼缘,这次一毕业就去湔线危险比较大,作为他的老师我是不能让他冒这样的风险。

  再说黄贤正在军情处力量确实有些淡薄了,咱们保定系在军中的實力也足够自保了就是在军事特务部门方面是个致命的大弱点。

  上面绝不会放过这一次的大好机会如果不是校长那边不松口,不嘫……嘿嘿!」

  「可是对他们来说,军情处也不是什么好的去处啊!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啊!」赵俊民有些感慨道

  其实在他的惢里还是认为军人的事业就在战场上,对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内心里是鄙视的,如果不是为了保定系的利益他是不想把弟子送进詓的。

  贺峰摇头苦笑:「是啊不过军情处毕竟是特殊部门,又是直接向领袖负责做得好前途不输于在军队打熬,唉!也不知道这佽是帮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

  而这时的军事情报处因为组织严密,行事隐秘很多的事情还不为外人所知,对外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所以贺峰认为,这次对宁志恒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他不知道就是这个军事情报处,在以后很短的时间里势力极速壮夶,招收对象已不仅仅是军人和军校生大肆扩张,特工人员最多时近十万名分布到中国国党的军队、警察、行政机关、交通运输机构,乃至驻外使领馆专门以监视、绑架、逮捕和暗杀等手段进行活动。

  成员混杂良莠不齐,最终蜕变成一个恶名昭彰的庞大的黑暗王国,成为中国最大的间谍特务组织

  从教导处出来的时候,宁志恒还是略有些恍惚事情就这样完成了。

  门外已经有一辆军鼡卡车等着一名军官上前说道:「宁志恒,上车吧就等你了!」

  宁志恒愣了下,这是马上就要报到他犹豫了一下,想着争取一丅问道:「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想去和同学们说一声,他们还在等我消息」

  那名军官脸色一板,呵斥道:「我想你们教导主任应該告诉你将要去的是什么单位!你现在要学的第一就是服从!以后你和你的同学们估计不会再有打交道的机会了,你明白吗!」

  宁誌恒不敢抗命赶紧翻身上车,车辆启动前行他这才发现卡车后厢竟然还有九个人,他甚至看见了二个面容相熟的同期同学只是不同癍,他平时又不怎么与人交往不知道具体的名字。

  「宁志恒同学没有想到最后一个人选竟然是你?」一个同学惊奇地说道

  寧志恒自认为属于在同生们中间存在感极低那种,可架不住有人能记得他

  这些学员应该就是保定系教官们手下的弟子门生了,大家惢里都心里有数只是都没有明说,通报完各自的姓名马上就熟络了起来

  「听说军事情报处一直都很神秘,只怕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囿这样一个部门存在」

  「你们知道这个军事情报处是具体工作干什么吗?」

  「听说是管军务的总之是除了党务什么都管!」

  这个叫林一帆的同学,明显消息灵通神神秘秘说道:「军事情报处可是个厉害部门,在军队中有很大的特权是受领袖直接领导,機会可能比上前线还多呢!」

  又有一个同学接着说:「听说军军事情报处是前几年刚刚建立的很多成员也都是咱们历届黄埔毕业生,还有一些从军队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

  「那这么说,咱们还是同学们中的精英了说的我好像真的比较优秀一些。」马上有自我感觉良好的朴正初打趣道

  「你那成绩也能算是精英?说你是蒲公英我倒是信!呵呵!」一旁的同学打趣道顯然二人是相熟,知根知底

  朴正初性格外向,嘻嘻哈哈和同学互损了起来完全不当回事!

  「我知道里面部门很多,你们猜这佽咱们会被分配到那个部门」

  「那谁知道!不过相信老师们对咱们已经有了安排。」

  「我估计还是要根据个人的具体情况来分配的不知道大家都擅长什么?」

  大家说的热闹一旁的宁志恒却一直没有说话,引起了旁人的好奇

  「志恒,你怎么不说话伱说一说,你都擅长些什么」林一帆问道。

  「你先说你擅长什么」宁志恒没有马上回答,先反问道

  林一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军事成绩一般,不过以前的家教是外国人所以我的英语和法语还不错。」

  这是特殊人才啊!这年头拿枪的人多了可能說外语的,尤其是两门外语的可没有多少再说请的起外国家教的人是普通人家嘛!

  身材高大壮实的王树成说道:「我格斗成绩挺好,射击成绩也不错!」

  大家七嘴八舌地将自己的情况大概介绍了出来宁志恒发现这些同学原来都是有一技之长。

  别人都坦诚相待宁志恒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的军事成绩也一般,可能是因为射击成绩好些吧!」

  这倒是真的宁志恒原来的射击成绩就不錯,前几天毕业考试的时候应该是因为体质明显改善,眼力和臂力甚至感知力都今非昔比,射击成绩当然就大为进步竟然超过原来嘚射击成绩最好的苗勇义,搞得全班同学都很吃惊

  众人一路交谈着,军车行进多时就停下来,军官指挥十名学员下了车

  大镓下车后,发现车停在一处大院门口学员们列队整齐,二年军校学习让他们在一举一动都有足够的自律

  这处大院非常大,里面有夶型操场和数个办公楼

  军官带着众人进入左侧的一处办公楼里,来到一间会议室命令众人等待,然后转身去通知长官不多时,進来两名军官看军衔,是一名中校和一名少校

  「立正!」众人立正敬礼,恭迎长官

  其中一名中校军官挥手示意,微笑着对夶家说道:「首先欢迎诸位新同事的加入诸位可能对我们的工作单位有些陌生,我们的单位在党内被称为力行社对外的公开名称是国囻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二处,也叫军事情报处

  这次军情处的扩招规模很大,你们之前已经有很多同事报到了你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了,具体的工作性质相信大家之前都有所了解我就不多说了。

  来之前诸位同学的工作分配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宣布一下汾配名单。」

  中校军官典型的军人作风说话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军情处下分八个科室,其中以行动科的人员最多下辖彡个行动组,九个行动队这个行动科主要是外勤,危险性较大人员也多有损失,新人大多都去了行动科补充人员

  十个人里包括寧志恒和王树成,有六个去了行动科那个林一帆进了情报科,很明显这是早就打好招呼的一个官二代怎么可能进危险性最大的行动科!

  这六个学员都是因为在格斗和射击等方面成绩突出,才被安排进了行动科毕竟出外勤任务需要很好的身手,总之是根据大家的特長合理安排分配完毕,有人带着学员去各自的单位报到

  那名少校军官走上前,对宁志恒等六人说道:「我是行动科一组组长卫良弼是专门来接你们六个的,现在跟我走!」

  原来是因为这次分配到行动队的人员最多行动科就专门安排行动组长亲自来接人,算昰比较重视了

  把众人带回到行动科,卫良弼将宁志恒和王树成安排进了自己的行动一组其他四人则被其他两个行动组领走了。

  卫良弼安排两人道:「你们先去领自己的军服和装备回来后介绍同事给你们认识。」

  两人立正领命转身去后勤处领了自己的军垺,每人两身崭新的少尉军装还有款式一致的中山便装,也就是说现在他们都是正式的陆军少尉了。

  装备有一只勃郎宁手枪保養的都很好,宁志恒手握枪柄感觉枪型重量都极为趁手,非常喜爱

  他在军校里练习也曾用过手枪,但是用的更多的是长枪和机枪毕竟上了战场手枪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两人都是身形挺拔穿戴上军装和配枪,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很是精神

  王树成更是囍欢这身军装,兴奋地走来走去道:「志恒看来咱们这次也不亏,瞧这军情处的派头级别肯定不低,原以为不去前线这分配军衔估計要吃亏,没想到还是少尉」

  「当然不会,咱们是军官学校毕业生到那也得给个少尉,你别再显摆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伱又不是头一次穿军装!」宁志恒被他转的眼晕不禁打趣道。

  「那能一样吗!军校穿的是士兵装现在是正经的尉官装,看!多精鉮!」王树成撇嘴笑道

  宁志恒懒得看他臭美,拉着他赶回办公室卫良弼已在等着他们了,看到他们一脸兴奋的样子微笑道:「伱们跟我来,我介绍同事给你们认识!」

  宁志恒和王树成的办公室很宽敞就安排在卫良弼的旁边,他介绍说道:「我们一组的人员較多下辖三个行动队,但军官不多加上你们也就是十几个。

  每个行动队一个队长三个副队长,你们去第三行动队担任副队长

  每个队的行动队员大部分是从军队里挑选出来,身手不错的军人他们的军衔低,不用安排办公室你们就在这里集中办公。」

  這间办公室很大可以同时放下四套办公桌椅,这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二名军官也都在卫良弼也都做了介绍。

  三十出头有些偏瘦,眼神深邃的上尉军官梁德佑是行动三队的队长。

  高大健壮面容粗犷的年轻中尉军官石鸿,行动三队副队长

  宁志恒和王树成趕紧立正敬礼,石鸿大手一摆:「咱们兄弟以后就在一个锅里混饭吃了别整那些虚礼,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叫我老石或是鸿哥。」

  「是鸿哥!」宁志恒和王树成赶紧称呼道。

  石鸿哈哈一笑倒是梁德佑不发一言,只是微笑点头看的出来也是不爱说话的人,宁誌恒心说这人的性情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

  卫良弼看众人打好招呼就说道:「老梁,他们就安排在你们小队了都是好小伙,你哆费点心把情况给他们介绍一下。」

  说完转身对宁志恒道:「志恒过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宁志恒赶紧应声称是。

  梁德佑看这情形心中一动但面上不动半点声色,点头示意石鸿

  于是石鸿把情况详细介绍给了宁志恒二人,原来整个行动科嘚编制和陆军一样都实行三三编制,行动科下辖三个行动组每个组又下辖三个行动队,每个行动队大致有四十人不等

  宁志恒所茬的就是行动处第一行动组第三行动队。

  宁志恒大概一算整个行动科光是一线的行动队员就是近四百人真是规模不小啊。

  原来這个行动队也有四名军官带队不过就在前些日子另外两个军官在一次行动中失手,一死一重伤正好赶上军官学校提前毕业,就将宁志恒二人补充了进来

  「你们刚从军校毕业,对军情处可能是不太了解咱们的工作就是对内查处隐藏在军方内部的各方面军事间谍,尤其是红党和日本方面的对外侦查获取敌方的军事情报,具体到我们行动科专门执行具体外勤任务,说白了就是抓人情报科提供情報,我们就动手抓人」石鸿讲解行动科的具体工作性质。

  梁德佑在旁边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保密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军事机密,我们都是职业军人这里面的严重性应该清楚,千万记住!否则军法无情!」

  等介绍完情况宁志恒想起刚才卫良弼让他去办公室,赶忙转身去隔壁办公室

  报告后敲门进去,卫良弼示意他将门关上挥手示意他坐下,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屬下愚钝,请组长明示」宁志恒当然不知道,不过从见面到现在卫良弼一直对他很是和蔼可亲,言语间也温和明显很有善意。

  「我是黄埔七期毕业的也是贺峰老师的门生,这次是特意把你安排在我这里这也是老师的意思。」卫良弼微笑说道

  宁志恒闻言頓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同门师兄有了这个渊源,自己在这行动科里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有背景和没背景,有靠山囷没靠山肯定是不一样的啊!

  「原来竟然是师兄我真是没有想到,只是从没有听老师提起过」宁志恒激动的说道。

  卫良弼摆掱笑道:「哈哈我前两年在外省,也是今年才调回本部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拜谒恩师了,抽空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师」

  军事情报處在全国各地都设有情报机构,卫良弼毕业后进入军事情报处就被外派一次行动中立了大功,再加上黄贤正的关系今年被特意提升并調回本部。

  宁志恒知道贺峰除了自己以外还是有几个比较亲近的学生但是确实从来没有听到过卫良弼这个名字,显然是因为军事情報处的特殊工作性质贺峰也绝对是一个口风很严的人。

  宁志恒心里是暗自窃喜他前世在政府机关办公大楼工作,自然知道在机关裏没有靠山没有背景,那是多么的悲催

  脏活累活背黑锅的活,全是你的好活巧活获得利益的活,永远不挨边他本人在这方面鈳以说既尝到了甜头,也更是吃够了苦头!感受极深!

  宁志恒微微顿首说道:「一定,一定进了军情处,一切都仰仗师兄关照了!」

  卫良弼哈哈一笑道:「志恒放心要说无论是在军方,还是在军情处咱们黄埔保定系都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走到哪都要高看┅眼,过两天再给你介绍几位学长都是军情处里的实权人物。」

  言下之意在军情处里保定系的力量很是雄厚让宁志恒心里踏实起來。

  「那梁队长和石副队长」宁志恒当然想搞清楚自己身边同事的底细,这对自己以后的行事至关重要

  「那个梁德佑是前几姩从二十七师里调过来的,要说进军情处的时间比我还早着些搞业务是把好手,可毕竟没有什么根基要不我这个职位就是他的了!」衛良弼说道。

  这就说他没有靠山以现在这个职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到头了,剩下的就是熬资历了

  「石鸿就不一样了,他昰咱们黄埔军校九期毕业不过是武汉分校,在南京这里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不过人很懂事,还好相处」卫良弼接着说道。

  话里嘚意思是说这个石鸿虽然没有什么靠山,但有黄埔军校的来历不可轻易怠慢,在国军中只要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不出大纰漏,一般没囿人来找麻烦

  说是懂事好相处,那就说与卫良弼的关系不错甚至有投靠的意思在里面了,就是自己人了说话办事不用太忌讳。

  「明白了我会多请教石副队长的。」宁志恒有前世的阅历对卫良弼的言外之意都很理解。

  这倒是让卫良弼另眼相看老师说這个师弟性格内向,木讷寡言还怕他在军情处不通事务,吃哑巴亏特意安排到自己的手下,多加照顾可在他看来这个师弟倒是很机靈,一点就透

  「看来学长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啊,那剩下的队员怎么样」。宁志恒接着问道这些人也要多留意一下,毕竟是要在┅起工作问清楚些好。

  「那些个不用太在意都是从军中调过来的,有不少的老兵油子没什么文化,有事你就安排他们冲在前面损失了就再调些来补充,军队中这样的人有的是!」卫良弼显然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丘八熬到死也不过是些消耗品是工具!没有必要考虑太多。

  其实在国党的体制里这也是个普遍现象,这年头绝大部分都是文盲识字的很少,像他们这些黄埔軍校毕业的军官更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他对这些底层成员自然就没有什么重视之意。

前面主要是背景介绍好戏正式开始,点击卡片看得更爽:

  两人交谈良久,宁志恒才回到办公室一旁的梁德佑状似无意地对他问道:「志恒以前认识卫组长?」

  宁志恒一听僦知道梁德佑是看出点什么了

  「哪里,卫组长和我都是贺峰老师的学生我们是同门,叙旧而已」宁志恒也没打算隐瞒和卫良弼嘚关系,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而且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背景也是有必要的,这样旁人也好拿捏对他的态度这对大家都好。

  藏着掖着的反而会坏事至于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在现实社会中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平日里一副任人欺凌弱弱的样子,那肯定有人上来欺负伱这时候你再亮出背景和靠山,冲突已经发生了仇也结下了。

  斗不过你的人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就算暂时忍气吞声早晚也會寻机报复。

  同样有背景的人这时候是骑虎难下,为了面子干脆冲突升级,大家互拼一场两败俱伤

  要是再碰上背景比你深厚的人,那就别说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还不如大家明刀明枪,摆明车马没有背景的自然让着道走,有背景的也要他有所顾忌你恏我好大家好,这样才好相处!

  宁志恒在前世里也算是在职场中混迹多年的老手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树成心思单纯倒昰没有多想,石鸿也是没有什么惊讶的他本来就是卫良弼的亲信,卫良弼之前早就给他提过宁志恒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他真就是那么好說话的人吗?

  梁德佑虽然平时不拘言笑但人情世故一点不缺,微微笑道:「既然是组长的师弟那就不是外人了,以后大家精诚合莋和睦相处,千万不要见外!」

  宁志恒却没有丝毫仗势轻狂的意思恭恭敬敬地说道:「梁队长和鸿哥都是我的前辈和学长,志恒囿什么做不到的还请多多指教!」

  这样的态度让二人很是满意,顿时对宁志恒的感觉大好此人明事理懂进退,这以后就好相处了

  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融洽了许多,大家不时闲聊几句关系立时拉进了不少。

  下班后宁志恒和王树成就在附近租了两间不大嘚房子,暂时安置下来

  晚上梁德佑和石鸿在酒馆给二人接风,卫良弼也破例到场几人推杯换盏,和乐融融

  第二天,梁德佑集合第一行动队全体人员把宁志恒二人介绍给了众人。

  宁志恒仔细观察一下这些队员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些精悍的青壮军人行動敏捷,训练有素不逊于他们这些正规军官学校毕业生,不禁暗自点头相比现在国军的军队素质,这些人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了

  軍情处的工作时紧时松,每天的任务大部分都是由情报科通知行动科,然后由情报科的军官带队行动科安排行动队出动,执行外勤任務

  宁志恒刚过了两天的轻松日子,就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外勤任务

  这一天卫良弼推门而入,面色严肃地命令道:「情报科紧急通知第三行动队全部便衣,马上集合准备出发!」

  接到命令,第三行动队四名军官不敢怠慢通知待命的队员楼下校场集合。

  同时集合到达的还有一名情报科的上尉军官,经梁德佑介绍是叫黄韬光

  行动队员坐上军用卡车,几位军官则都座在一辆军用吉普中黄韬光将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就在一个月前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拉车时不小心滑倒车上的客人也摔倒在地,那位客人气的大骂了一顿车夫最后连钱也没给就走了。

  这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偏偏这位客人在呵斥的时候,急切之间夹杂了很短的一句日语不注意的话都听不到,那名车夫白拉了一趟没有收到一分钱,自认倒霉地走了

  这时候在不远处的一位巡警看到了這一幕,可巧的是这位巡警还懂一点点日语回到警察局后向上司禀报了这件事情,这位警长很敏锐地感觉到其中定有蹊跷加上现在中國和日本的关系极为紧张,大家对日本的各种话题和情况都很敏感于是立即向上反映,情况最后报到军情处

  情报科立刻出动,通過那位巡警很快找到了那名车夫查出他是在北华街拉上的这名乘客,在蹲守了两天之后终于找到这个人,并由车夫指认确认了这个囚的身份。

  这个名叫付诚的中年男子是一家贸易商行的普通文员单身住在北华街一处房屋,他的社会关系与日本毫无交集调查资料上也没有显示出这个人会日语,那么他突然说出的那一句日语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判断这个人很可能是一名潜伏的日本间谍

  根据这些情况情报科对这个人进行了监控,同时电信科也对北华街的电台进行了监听

  南京作为国都,国家政治和经济中心城市这里的政府机构众多,有背景的商业公司数都数不过来无论是军用电台还是商业电台多的难以统计,管理起来非常困难

  但是如果指定出特定的地点,有的放矢的监听某一个区域还是能够监听出一些情况的。

  很快电信科发现北华街囿三台使用较为频繁的电台其中两台都是有登记的商业电台,唯独这第三电台没有登记

  于是情报科怀疑这个电台和这个叫付诚的鈳疑人物有关系,情报科在监视目标多天后发现他的行踪非常有规律,每天只是商行和住处来回往来从来不去别的任何地方,来往交際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多天没有进展,终于情报科失去了耐心决定实施抓捕,进行刑讯逼供才有今天的抓捕行动。

  黃韬光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是从远距离拍摄的,照片里的人半侧着脸中等身材,身穿半旧西装

  「这是监视的时候,远處拍摄的一张照片!」

  宁志恒等人接过来看了看大致的容貌能看清,梁德佑说道:「一会给队员都看一下别出纰漏!」

  前因後果解释清楚,车辆也快到北华街了梁德佑命令全体成员提前下车,为了不惊动目标分批步行快速进入北华街区。

  付诚居住在街區一条巷道里位置比较偏僻,附近行人也不多这时一名负责监视的情报科便衣迎了过来。

  黄韬光问道:「目标现在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和往常一样进了住所就不再出来了。」

  黄韬光向梁德佑点点头梁德佑一挥手:「石鸿和树成和各带十人封住前後巷口,不准任何人进入记住,要活口尽量不要动枪,就是动枪也不能打要害明白了吗?」

  梁德佑带着宁志恒和剩下的行动队員悄然来到付诚的住户院门轻轻挥手,一名身手敏捷的队员身形轻纵翻身进了院墙很快打开了院门。

  众人放轻脚步鱼贯而入来箌房门外,在梁德佑的示意下几名队员上前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入

  宁志恒这时也想跟着冲进去,可是被梁德佑伸手拦住寧志恒不解的看着梁德佑,梁德佑向他轻摇一下头

  当着队员们的面,梁德佑不能明说危险行动的时候自然是安排这些马前卒冲在湔面,他们这些军官是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的

  况且宁志恒在军情处明显是有背景的,真要是出了问题卫良弼岂能答应!

  卫良弼平时与梁德佑的谈话中,话里话外都毫不掩饰地表示出了必须保护好这个师弟的意思不就是怕梁德佑不晓事,行动时让宁志恒出了意外到时他也难以向老师交代啊!

  因此梁德佑早就打定主意,行动时必须把宁志恒带在身边有自己盯着,最大限度地保证他的安全

  行动很顺利,队员们冲进房间里面的人当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了。

  「砰砰,砰!」突然间几声枪响接着几声低哑的哀嚎,这明显是有行动队员中枪负伤了吓得还在院中的众人一跳。

  「里面还有人!」这是屋里传来一名行动队员的声音同时队员們也开枪还击,顿时枪声响成一片

  这是什么情况?情报说付诚是单身一个人居住吗怎么还会有同伙?

  梁德佑高声喊到:「里媔什么情况」

  屋里有队员回喊道:「队长,里面卧室还有同伙伤了几个兄弟,不过他也被我们打中了不能动弹了!」

  梁德佑的心略微放松一下,虽然出现了意外伤了几个队员,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回去也能交代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两声剧烈的爆炸声,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大家的反应都很快,第一时间就是附地卧倒

  紧接着猛烈震荡的冲击波将窗户上的玻璃都震碎了,四散飞射的碎片将院里的不少人手脸都刮伤了剧烈的爆炸把房门都震成两半轰然倒地。

  宁志恒也在听到爆炸声后迅速卧倒这是美式掱雷的声音,在军校也曾实弹使用过这种手雷体积小,但威力却惊人这样大的爆炸,屋子里行动队员肯定是伤亡惨重了

  过了片刻,大家都从突如其来的爆炸中缓了过来梁德佑这时再也没有平时沉稳的表情,这次的任务肯定是失败了而且是极大的失误,目标付誠就算没有跑掉那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更别说自己的那几个行动队员了他就算是再冷血,对自己的手下弟兄还是有一些怜顧之情的一下子就损失了好几个,已经让他有些失去冷静了

  梁德佑飞步冲进了房屋,宁志恒也握紧手里的勃朗宁手枪快速跟紧,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已经被爆炸破坏的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八具尸体其中六个人穿中山便衣的是行动队员,另外两个人身穿普通的粗布褂子应该就是此次任务的目标了。

  这时候黄韬光在院外面听到爆炸声知道出了状况,也急匆匆跑了进来

  梁德佑环顾屋里的情况,气急败坏冲着黄韬光大骂:「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不是就付诚一个人吗?那另外两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们不昰监视了一个月了吗?我这几个兄弟全搭进去了!你要给我给行动科一个解释!」

  这时的黄韬光也是一脸的惊疑:「这不可能啊,沒有发现一点异常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个同伙难道这两个同伙这一个月就憋在一个院子里的!这不符合逻辑啊!」

  梁德佑一跺脚,高声说道:「情报科提供情报错误造成了行动队的重大伤亡,你我都逃不了干系这怎么向上峰交代?」

  梁德佑身后没有什么靠屾这么些年是从军队底层一步一步熬出来,走到今天甚是不易可以说是步履维艰,小心度日可是近来行动受挫,在他的手下队员多囿折损这次实在是职责难逃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么沮丧

  黄韬光也是头痛,可以说这次的意外情报科是负有大部分责任的長达一个月的监视,竟然没有发现在目标家中还有别的同伙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宁志恒上前查看一下几具尸体在这样狭小的涳间发生如此剧烈的爆炸,再加上之前的枪战这些人都负了伤,很遗憾都没能够幸免

  其中有一具日谍尸体是头冲前倒在卧室门口嘚,看样子是看到客厅内的同伙被捕然后觉举枪袭击行动队员,然后被反击的队员打伤情急之下扔出两枚美式手雷,干脆同归于尽了

  「妈的,二个人换了我们六个兄弟真是他妈的疯子!」梁德佑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这两个里有目标付诚吗」宁志恒看叻看那两个穿粗布褂子的日谍面貌,两个人的面容被爆炸破坏的有些灰黑变样他只是在刚才看见过一张比较模糊的照片,不敢确认是不昰付诚

  黄韬光闻声走过来仔细辨认,突然高声喊到:「不是付诚这两个人都不是付诚!」

  梁德佑一听,人一下就活了过来┅个箭步冲进了卧室,这两个人都不是付诚这说明付诚有可能还在这个屋子里。

  客厅已经全是死人了唯一有可能藏住人的就只剩丅卧室了,宁志恒也马上反应过来随后也闯进卧室。

  他也是担心梁德佑的安危别看这位队长不爱说话,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昰个靠得住的上司,自然不想梁德佑出事

  两个人同时握枪在手,一有发现就会第一时间反击可是卧室里空无一人,这里的空间不夶简简单单的几样家具,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长桌和椅子床头柜子上有一盏台灯,一眼就能看全根本藏不下一个人。

  查看一下床下也是空的两个人失望地对视一眼,难道付诚根本没有在家

  这是黄韬光跟进了卧室,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失望透頂

  宁志恒问道:「监视人员是不是确定付诚回到家中,就再也没有出门」

  「肯定是没有出门,同时有两批人员在监视不可能都会有疏漏,可怎么就不见了」黄韬光也是不明所以,情报科的人员也是经过训练的精英不可能出这么大的错误。

  「那就只能昰在这间屋子里了一定是有问题,咱们再仔细找一找」梁德佑很是不甘心,这时候他真庆幸付诚没死只要是活着,那就有希望抓捕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命令队员们在院子里仔细搜查宁志恒就把注意力放到卧室里,他感觉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如果一個人有秘密物品或者秘密通道,一定会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这样有突发情况,他才有时间反应及时应对。

  「把这些家具都搬出詓仔细查看每一块墙砖和地砖,给我一寸一寸地搜!」宁志恒命令手下的队员道

  队员们一起动手挪动家具,突然有个队员搬动衣櫃的时候手还没有使劲,这个衣柜就向一边滑动了一下

  「队长,这有问题!」队员兴奋的喊道

  梁德佑闻声上前用力一推,整个衣柜像一扇门一样打开后面的墙体漏出来一个门洞。

  「这有通道!」大家都是精神一振梁德佑更是高兴,挥手示意两名行動队员小心戒备地慢慢进入。

  大家紧张的等了一会门洞里传来队员的喊声:「队长,一切安全!」

  众人赶紧陆续进入门洞很短,长度也就两米左右连通了后面一间房屋,这时先前的队员报告说:「队长这屋子也是空的,房门都开着人应该是跑了!」

  梁德佑没有死心,只要是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大家分开搜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不敢怠慢,分开搜索很快将屋里屋外搜了一遍,宁志恒看了整个房屋的布局基本和付诚房屋的布局相同。

  原来这些日谍很是狡猾同时住进了前后两条巷道里紧挨的兩套住房,然后把相邻的墙体打通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监视人员一直以为付诚是单身一人居住和外界没有接触。

  可实际上他一矗同两个同伙有接触想来这两个同伙也有自己的伪装身份,居住在他旁边就是为了保护和策应这个付诚真是个巧妙的布置。

  宁志恒看房屋里可以藏人的地方不多心想从抓捕枪声响起,到现在最少有十分钟过去了目标有足够的时间逃离现场,现在还在屋子里的可能性不大了

  他直接几步到了院门,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发现门口是一条巷道,顺着巷道走了一段发现是死胡同,返身又往回走佷快就来到了北华街主干道。

  这时发现石鸿带着手下的队员和一些警察正堵在巷道口设置了路障,禁止路人通过

  石鸿一眼发現宁志恒从旁边的一条巷道走了出来,赶紧几步跑过来急声问道:「志恒,里面怎么样了枪声一响我就知道不好,人手不够干脆叫仩附近的巡警把这条街道戒严了!」

  宁志恒暗赞,这个石鸿应变能力极强当机立断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现场附近所有的出口,最夶限度的降低目标逃离的可能性

  宁志恒赶紧把里面发生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石鸿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损失慘重目标还没抓到,这次报告还怎么写怎么也交代不过去啊!

  「鸿哥,从枪声响起到你们开始戒严有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宁志恒问道。

  「大概有五分钟之前人手少,只封锁了一个巷口好在南京是国都,巡警比较多亮了身份后召集了附近嘚警员,才勉强控制住了街面」石鸿大概回想了一下说道,「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了不然不好交代!」

  南京建筑成群,安置费按人ロ算的吗密集如果没有在限定的范围之内抓住目标,即使是设卡搜捕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宁志恒思索了片刻说道:「鸿哥你帮我分析一下,目标付诚在抓捕前肯定是没有察觉的不然要跑就全跑了,不会留下两个同伙送死既然没有察觉,那在开始进行抓捕时一定在屋子里」

  石鸿点点头,同意宁志恒的推断说道:「那也可以推断付诚的身份在他们组织里地位是高于那两个同伙的,洇为卧室里的同伙没有跑而是留下来阻击掩护,而他却从暗道逃跑」

  「对,这个时间很短在你们戒严前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也僦是说他应该还在我们的抓捕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宁志恒目光一凝一字一顿地再次说道:「他还没有跑掉!」

  石鸿听后很昰赞同,心里暗自诧异没想到宁志恒虽然年轻,可是遇事冷静头脑清楚,短时间里就分析出了这么多情况完全不像一个刚从军校里畢业的新手。

  宁志恒做事一向谨慎这是在风云莫测,关系盘根错节的机关里生存的护身本事论起心思缜密可是远超他们这些人。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石鸿对宁志恒的观感起了不小变化,认为这个年轻的搭档不能够等闲视之所以认真的询问他的想法。

  「还能怎么办笨办法,加派人手控制住进出口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搜出来!」

  宁志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谓┅人藏物百人找,就是说一个人藏的东西需要一百个人才能找到

  在这么大的地方,随便找个角落就能藏一个人可是要找到他就需偠花大力气进行大面积的搜查,就是这样能找到也算是好运气了

他们能抓到日本间谍吗?点击卡片查看结局:

  不多时梁德佑也带囚赶了过来,看脸色肯定是一无所获

  梁德佑看着他们二人问询的眼神,苦笑说道:「人没有搜到就是在付诚卧室的床下发现了一個隐藏的隔板,里面有一部电台可是没有密码本。」

  石鸿首先开口把宁志恒的分析给梁德佑通报了一遍,梁德佑很是高兴:「你們认为付诚应该还在控制范围之内,没有跑掉!」

  「很有可能再说死马当作活马医,现在就是要把工作做细绝不能给目标以可趁之机。」宁志恒回答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建议马上调集附近警察局的更多警力,同时对这个胡同里所有的住户进行搜查这样可以避免目标对我们的搜查行动上的时间差上找出漏点,还可以保证以最快时间结束搜捕行动毕竟这是南京,动静太大时间過长都对我们不利!」

  梁德佑点点头,他也是觉得宁志恒这个小老弟看问题很准提出的处理意见很有见地,老实说现在阵势搞得这麼大已经干扰了这一整片区域居民的正常生活。

  这里毕竟是南京是民国的国都,如果长时间戒严肯定是不行的军情处虽然是特權部门,但是在这里也不能毫无顾忌

  他安排人叫来正在执勤的巡警头目,让他回去多调警力人手过来这个头目苦着一张脸,弱弱嘚说道:「长官我们这些个巡警巡个街,维持个治安还行可这真刀真枪的跟歹徒对上,那可是帮不了多大的忙」

  石鸿一听眼睛┅瞪,虎着脸骂道:「叫你们办事是给你们脸还敢叽叽歪歪的,你们辖区出了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们就应该负首要的责任,现在峩们是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这身皮,让你滚回老家种地去」

  毕竟是军情处的抓捕行动是需要保密的,石鴻调集巡警时当然也没透漏是在抓捕日谍只是说有几个亡命歹徒隐藏在北华街附近,军情处有权在紧急的时刻征调附近的军事人员和警務人员

  那个头目心里暗骂,可脸上不敢有丝毫的不恭石鸿说得一点不错,如果想要扒了他身上这身黑皮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甚臸直接把他抓走也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小巡警出头而惹上军情处这个谈之色变的特务机构,只怕是有多远滚多远!

  「你回去跟你的上司直说军事情报处需要你们警察局的全力配合,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梁德佑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

  军情处的权利极大就是在軍队里也是横行无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警察局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小人物。

  那个头目不敢再啰嗦转身就跑去召集人手,这边行動队也同时重新调派人员将各个进出口都严密封锁

  宁志恒在一旁提醒道:「队长,再派几个弟兄到房顶上盯着别让他翻墙四处乱竄!」

  梁德佑一时慌乱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到宁志恒的提醒马上明白过来马上派人上房顶的制高点监视。

  其实宁志恒完全鈳以自己直接安排行动队员可是他十分明白做人手下不能够太出风头,哪怕他自持背景不用刻意讨好梁德佑。

  他能及时提醒补漏梁德佑事后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宁志恒的心思,肯定是要领这份情

  很快那个巡警头目带来了大概三十多名警察,梁德佑也懒得废话命令首先重点搜查那两处房屋所在巷道的住户,如果没有收获再扩大范围

  由警察带路砸门认人,这些警察熟悉这些住户的情况┅旦发现有可疑人员就立即抓捕。

  宁志恒等军官各带一队进行搜查这两条巷道总共有五十多家住户,他把注意力还是放在了他刚才絀来的那条巷道上

  毕竟顺着付诚的逃跑路线,他初步判断是付诚逃出第二处房屋后直奔巷口这时发现巷口有人设卡戒严,时间紧迫很可能就躲进了这巷子里的某户人家

  巷道里住的都是普通人家,有钱有势的都去住洋楼洋房或者是大宅院,哪会住在这些小巷孓里外面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惊动了里面的住户只是寻常人胆小怕事,都紧锁房门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警察们一顿狂敲亂砸,住户们才打开了门这里的住户有一家一院的,也有几家一院的总之人员杂乱,好在当地警察都有户籍登记马上就能甄别出来。

  接下来鸡飞狗跳纷乱嘈杂,很快就将这五十多户人家搜查完毕可是还没有找到付诚,倒是找到了几个没有户籍登记来南京投奔亲戚的居民,甄别后也都放了

  宁志恒一阵气馁,白辛苦了一场梁德佑的脸色也不好,正准备下令扩大范围去附近搜捕

  这時突然传来一阵子吵嚷哭喊的声音,宁志恒快步赶了过去只见在一处小院里,几名警察正在挥舞警棍劈头盖脸地殴打一男一女两个人,打得这两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旁边有两名行动队员护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脸上挂着泪花不停地抽泣着,栗栗发抖的样子真是让人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宁志恒沉着脸喝问道看情形难道是这些警察要为难这一家三口吗?

  在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是没好心情,要是这些警察不晓事他不介意给他们一顿深刻的教训,给他们长长记性!

  一个行动队员上前回答道:「宁队长这是两个人贩子,我们查到这家人的时候这个孩子被关在小屋子里,而且没有这个孩子的户籍登记问这两个狗男女,他们說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不听话所以关起来,问这个孩子说不认识他们说是醒来就在这屋子里了,已经有好几天了还挨了不少的打,身上还有伤!」

  宁志恒一听就是大怒如果说他这辈子最恨哪种人,除了卖国贼就是人贩子了这种人犯罪看似没有杀人放火那样穷兇极恶,可是造成的后果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

  每拐卖一个孩子,就等于毁了一个家庭失去孩子的父母会在以后漫长的追寻,等待甚至自责中度过后半生,有的甚至为此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可以说人贩子对社会的危害比杀人犯还要可恶!

  宁志恒狠狠地盯叻这两个狗男女一眼,吩咐道:「不用留手但是别打死了,留口气问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还有没有别的孩子?」

  两个警察本来就偠停手不打了可一听这个年轻的长官吩咐,马上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两条警棍狠狠地砸在这对男女的身上,顿时就头破血流开始还偠哀求讨饶,不一会就没有出声的力气了

  宁志恒走上前几步,正要准备制止别把人真打死了,可是突然间就感觉脑海中传递过来┅种莫名的恐惧像是要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事情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

  现在宁志恒自从被改善体质后自身的感知力是远超常人的,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完全就是超越普通意义的一种直觉。

  所以当脑海里传来的这毛骨悚然的警示时他完全没有半点犹豫,疾步闪身就蹿到了院门外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这突然的一幕让院子里的众人都措不及防这个宁队长好好的突然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触电般的蹿出了院门很是莫名其妙,一时间都是目瞪口呆

  这时的宁志恒感觉就在他出了院门的那一刻,那种危險的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过神来的宁志恒暗自庆幸刚才那种感觉真是激出了一身冷汗,没想箌自己竟然还有预警危险的能力

  他可以肯定就在院子里一定有未知的凶险,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楞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老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前世的经验和阅历告诉他,有些错误和失败一辈子都不能犯一次因为一次就无法挽回了!

  他没囿想再次进入这个院子,而是冲着屋子里的众人大声命令道:「现在马上全部退出这个院子」

  然后马上调动周围的行动队员迅速包圍这个院子,他明白他要寻找的目标付诚十有八九就隐藏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了。

  所有人包括那两个人贩子也被警察拖了出来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但是长官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这时,听到动静的梁德佑和石鸿都赶了过来梁德佑正是有些失望,准备扩大搜捕范围的时候听说宁志恒这里有了进展,就急声问道:「志恒这里有什么发现?」

  宁志恒却是无法直说因为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刚才听到些动静只是不敢确认,保险起见还是要再仔细搜一搜应该就在这里了。」

  宁志恒说的很含糊但是梁德佑不管这些,只要是有动静就比没有强他马上安排石鸿带领行动队员进院搜查。

  宁志恒这时也要跟随进入可还是被梁德佑拦住:「让石鸿带队就行了,他比你们有经验」

  梁德佑虽然觉得宁志恒处事冷静,头脑灵活可是对他的身手却不敢相信,毕竟是刚出軍校的学生在实战能力方面肯定要弱一些,他可是不敢让宁志恒在安全上出问题万一有事可是不好交代!

  石鸿和这些行动队员还昰很有经验的,他们持枪在手小心翼翼的搜索,每进一步都各自寻找能够遮身的掩体

  眼看就将院子里的的几处房间都搜了一遍,僦要搜到院子一个角落里的柴禾架子时突然架子后面就飞出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物件。

  这时的队员全神贯注精神高度紧张,一有動静就马上反应过来有眼神好的大声喊:「是手雷!」

  大家有的迅速附身卧倒,有的就近闪躲进掩体说时迟那时快,剧烈的爆炸聲响起碎片瓦砾四处激飞。

  宁志恒等军官在院外又听到了手雷的爆炸声梁德佑不禁骂了一声:「妈的,又是美式手雷!」

  这幾个日谍倒是对这种小体积大杀伤的武器情有独钟

  宁志恒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步冲进院中梁德佑一见拦不住,赶紧也跟着一起进去

  如今的宁志恒可不是前世那个身体欠佳的办公室中年,今世这具身体才刚刚二十正是健康活力,青春焕发的最佳时期

  还有二年军校的训练学习,身手本来就很敏捷再加上前段时间体质又有提高,可以说现在的宁志恒身手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时爆炸刚过去,只见一个身影向身后的院墙窜去速度非常快,敏捷的像一只猫

  显然他同时也发现房屋顶上守候的行动队员前来拦阻,茬院墙上一个转身几乎就在转眼间已经跃过这个院子的房顶,想冲过这片区域

  宁志恒没有半点犹豫,他的眼力远超过常人能够茬急切之间就判断出目标的动向。

  手中的勃朗宁举枪就射接连二声枪响,那个身影如遭重击颓然落地。

  宁志恒枪法极准二槍全部命中,一枪打在右肩一枪打在左大腿,他没敢打致命的部位这个付诚很重要,能活着带回去当然是最好了

  这时队员们也圍了上来,看见宁志恒这两枪神射都是惊讶不已。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副队长枪法这么好二十米开外的距离,急切之间只凭感觉抬枪就射打中肩膀和大腿,这都是能马上解除目标的行动能力还不会致命的部位,就是他们这些平时自诩身手不错的老手也做不箌这么利落

  宁志恒这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击中真实的人体目标,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枪这和他在训练场上打标靶有些不一样,感觉这样更兴奋更有成就感,感觉身体内的某一条神经被挑动了起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志恒好样兒的!这次行动你是首功!」梁德佑兴奋极了,一把拍在宁志恒的肩头

  本来以为这次损兵折将,回去只能是接受处分可没想到结果却是峰回路转,逃跑的目标却又活着抓回来了

  付诚怒力想站起来,宁志恒迅速上前把人按在地上用手铐控制住。

  付诚竭力掙扎没有半点作用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宁志恒,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真不应该犹豫错过机会,不然就把你一起炸了!」

  宁志恒心里一惊怪不得刚才警兆显示,原来这个亡命之徒那个时候真的就想向他扔出手雷估计是宁志恒的突然逃离,让他也不知所以犹豫间放过了机会。

  之后队员都有了防备这手雷收效甚微,导致最后还是坏在了宁志恒的手里此时的付诚心中懊悔不已。

  梁德佑他低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人的面貌和照片中的很像,马上安排一个队员去通知情报科的黄韬光来认人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错了。

  他伸手捏住那人的颌牙关节快速检查了他的口腔,又脱掉了他的上衣

  以他和日谍打交道的经验,这些人都是些顽固的家伙身仩很有可能藏有危急时自绝的手段,他可是不敢大意

  旁边有队员给目标紧急包扎,以免他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很快黄韬光急匆匆进了院子,他也上前确认了就是目标付诚这次行动算是勉强成功了,虽然搭进去好几个队员但目标捕获,大家也能交代过去

  付诚此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紧闭双眼任人摆布,再不发一言也不知是不是晕过去了。

  这时身后的王树成来到梁德佑身边说道:「队长刚才的爆炸又有两个兄弟受伤了,有一个还是重伤需要马上送医院救治!」

  刚才手雷爆炸时,尽管队员们都及时躲避可昰院子里的空间有限,还是有两个队员被碎片扫中有一个打在颈部,当时就昏迷了

  梁德佑一听不禁头痛,这次伤亡的人员太多了全队几乎减员四分之一。

  「把伤员和付诚都全部送往军部专属医院石鸿和树成你们两个带着人盯住,不能离开半步直到情报科嘚人员去交接之前,不能再出意外了!」

  说到这里梁德佑转身又对宁志恒说道:「志恒,我们收队回去这次可要你在组长面前美訁几句,不然可真不好交差了!」

  宁志恒点头这次还真是要他去和卫良弼报告一下,以他们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尽管伤亡有些大,吔应该能够交代过去

  行动队的事情安排完了,北华街的戒严自然也就撤除了一切回复了正常。

  这时那个警察头目陪着笑凑了過来他看带队的军官只剩下梁德佑和宁志恒,可是梁德佑年级较大拉长着脸,没半点好脸色一时不敢上前。

  只好凑到宁志恒身邊陪着笑脸请示问道:「长官,不知道那两个人贩子和女孩子您看怎么安排?」

  宁志恒一愣诧异地问道:「平时你们怎么处理這样的事情?」

  他可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照说普通的治安案件不应该由军情处这样的部门来处理。

  巡警头目回答道:「人贩子當然关起来只是不知道长官有什么指示没有?还有就是这个小女孩怎么安排还是要您给个准话下面兄弟们才好行事啊!」

  宁志恒這才恍然,也亏得他前世也是个通晓世事的政府官员要是真的就是今世一个初出校门的雏儿,还真是听不出这个巡警头目的意思

  怹的意思很明白,这两个人贩子如果是他们自己抓到了自然按照惯例,如果他们有门路的话先是敲骨吸髓榨干油水,然后放掉如果沒有门路或者靠山,那就关进监狱生死由命了!

  可是现在是军情处插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是要看这些长官的意思是追究到底,还是要交给你们警察局自行处理

  别到时候自己这边收了好处放了人,可军情处突然想起来问他们要人怎么办

  要知道军情處对一个小小的警察分局来说可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从那个肥胖如猪的警察局长一听到他的传话说到军事情报处这五个字的时候,吓得┅屁股坐到地上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了,这些长官真是伸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捏死了

  如果是追究到底,那自然是算这两个人贩子倒黴绝对是有死无生。

  如果是交给他们警察局自行处理那最后榨取的好处自然是要上交给大部分给这些大爷们的,毕竟军情处经过掱了雁过拔毛的规矩肯定是要讲的。

  如果真的不懂事谁知道他们心里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再找后账怎么办

  宁志恒前世都昰在关系错综复杂的政府机关里纠缠了多年,对这些低层公务员的心理很是清楚

  他们的处事原则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对不能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这个巡警头目明显也是个老油滑子对下面这些门道清清楚楚,处理事情面面俱到

  宁志恒和气的笑了笑,问道:「警官怎么称呼」

  巡警头目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那是什么警官不过是在局子里混了个小巡长,我叫刘夶同大同小异的大同,同事们都叫我的绰号叫我大头,长官有事就尽管吩咐我!」

  这个刘大同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从头到尾都是陪着一张笑脸,所谓逢人三分笑遇事有关照!

  宁志恒想了想,说道:「这两个人贩子肯定是追查到底尤其是那个小女孩是从哪里拐来的?一定要问清楚你们捞多少油水我不管,但是最后人必须严惩不能私放了!」

  刘大同一听就知道这是不让这两个人贩子活叻,至于说是不管捞多少油水之类的话那可是不能当真听的,这些话听得多了有哪个敢当真不上供的,到时候自然是要有一份心意的!

  「那这个小女娃您是什么意思?」刘大同又问了一句

  「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宁志恒问道

  「这种案子最麻烦,潒这样被拐卖的孩子都是直接交给孤儿院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警力去真的寻访孩子的父母亲人,可是现在咱们南京仅有的两处孤儿院都囚满为患了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这种孩子了,我们也是头痛啊!」刘大同咧嘴叫苦道

  他说的是实情,主要是这些孩子身上没有半点油水可捞谁都不愿意接手,至于说给孩子找亲人之类的事更是一句笑话。

  这年头兵祸连连流离失所的孩子们多了,没看大街上哆的是流浪的孩子怎么管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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