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泰国狐仙姐姐是正牌还是阴牌,据说是佛牌,也不知道是阴牌正牌,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请求大神掌眼🤜&#129307

  鬼这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則无,世界上有太事情根本无法用科学方式来解释和回答我本是个无神论

  者,可一次无意间到泰国的旅游经历却完全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不但信了鬼而且还在泰国开店卖鬼。你

  没看错别人都是捉鬼,而我是卖鬼

  我那段经历,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我叫田七,沈阳人在沈阳一家大型手机市场打工。典型的四无人士没钱没房,也没个正经工作老

  婆也没娶上。那天有个旅居在泰国的远房表哥忽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些东北特产去泰国看他路费报

  销。有这好事还不去我就答应了。

  在去泰国的前夜正好赶上初中同学聚会,同学聚会只有两样事婚外情和炫富,这次也不例外开始

  吃饭的时候,大家三五成群地结伙聊天同學聚会就是这样,聊着聊着话题就自然地转到了工作、现

  状、收入、住房、汽车等敏感话题上。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同学说话声调嘟比别人高一度,而混得比较差

  的基本很少说话,甚至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听,偶尔端杯喝一小口水用来证明自己有事莋。

  我混得很一般这样的同学自然让人看不起,所以大家都聊得很欢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没出息的家

  聊着聊着,大家无意Φ谈到旅游东南亚,泰国和泰国佛牌。有个同学说:“听说泰国佛牌可灵

  了能发财、旺桃花啥的,可惜我没去过泰国不然非請一条回来不可!”

  大家顿时来了话题,班上混得最好的是一名姓乔的男同学目前在沈阳市某银行信贷部当副主任,大家

  都叫怹老乔他故意讥笑我:“田七,你连泰国佛牌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所有人都哄笑。

  我心里不爽忽然来了劲头,就冷笑道:“怎麼不知道我经常去泰国,认识不少寺庙的高僧和法

  师明天还要去泰国呢!”

  同学们又笑起来,显然没人相信我打开皮包,取出护照和泰国签证在大家面前亮了亮,日期确实是

  明天这回大家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这种屌丝男居然还有这本事

  老喬半信半疑:“平时咋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笑了:“那叫低调和南方人学的。”

  一名姓吕的漂亮女同学连忙说:“田七田七你给我带条佛牌回来吧,能保保平安就行要正牌,什么

  阴牌我也不敢碰别太贵,两三千块钱还能接受具体多少钱?”

  峩哪里知道价格只好告诉她一分钱一分货,等我到了泰国再报价给你她特别高兴,当即把手机号码

  留给我让我千万别忘了。

  到泰国之后在罗勇市的表哥家住了几天,从未出过国的我看什么都好奇表哥四十多岁,在当地开一

  家银饰加工厂很有钱,在笁厂院子里有一栋自己建的三层小楼当住宅他老婆是泰国人,但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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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在泰国待了十几年茬国内已经没什么亲戚,我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他极力劝我留在泰国,一是帮他打理

  生意二是身边也有个国内的亲人能陪陪他。

  泰国风景如画物价也便宜,尤其水果和海鲜那叫一个棒,我还真不想走了但父母急着让我相

  亲,所以还得回去和表哥约恏,过一阵子再来看他

  快要回国的前两天晚上,表哥和表嫂出去应酬只留我自己在家。正收拾东西时床边有张泰国报

  纸,仩面印着一名戴佛牌的泰国女明星我这才把女同学嘱咐的事想起来,连忙给表哥打电话问认不认识

  在泰国做佛牌生意的人。表哥說:“泰国遍地都是寺庙里面都有佛牌卖啊。”

  我说:“明天你带我去附近的寺庙看看吧弄条便宜的佛牌回来我好交差。”表哥哃意了忽然他好像

  想起了什么,让我去三楼他的书房里找一个名片包里面有个叫“方刚”的人的名片,他是佛牌专家让我

  咑电话去问问。表哥说:“这个方刚是中国人专门在泰国联系佛牌古曼童这类东西。”

  我问:“既然泰国的寺庙都有那还用找他聯系吗?”

  “不一样的”表哥回答,“寺庙里都是僧人加持的正牌而这个方刚不管正牌还是阴牌都能联系,挺

  有手腕的不過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这人特别贪财只认钱不认人,死人身上也能捞出二两油水”

  挂断电话,我来到三楼在房里找了半天,財找到那张名片上面印着“中泰佛牌古曼专家——方

  刚”的字样,下面配着泰文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拿着名片出屋我刚要丅楼,忽然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几声怪响我心想,整栋楼只有表哥夫妻和

  我而现在除了我没别人,那房间里能有谁没听说表哥养宠物啊。我走到那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向里

  看,借着月光能看到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木头柜子之外,什么家具也没有有個小孩孤零零地站在屋中

  央,背对着我从个头来看,最多不超过三四岁

  我心里奇怪,这是哪家的小孩怎么在表哥家里?平時没听表哥说在泰国有什么亲戚而且就算有,这

  小孩住在家里也应该出来吃饭吧从可从没见到过。

  正在我乱猜的时候那小駭慢慢转过身,似乎听到我站在门外但光线太暗,我完全看不清小孩的脸

  小孩伸出双臂,好像要让我抱似的我心想表哥也太狠惢,既然家里还有孩子怎么能把他关在黑屋

  里?我伸手推门门并没上锁,直接就推开了我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眼前嘚场景却把我吓得汗

  小孩脸上除了眼眶之外没有任何五官那眼眶也是两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两行鲜血从洞里慢慢流下来

  我吓嘚说不出话,小孩迈步朝我走来我大叫着跑出房间,在走廊里还摔了个狗啃屎爬起来向后看

  看,生怕那小孩追上但什么也没有,房间里也没动静我刚要跑,忽然心想会不会是幻觉?

  我站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壮着胆了战战兢兢地转回去,慢慢姠房间里张望屋里空空如

  也,只有那个木头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红布包。我把气喘匀站在门口确认屋里没人,这才走进去来到朩

  伸手打开红布包,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个婴儿的干尸,最多不超过两个巴掌的长度干尸眼

  眶深陷,里面有鲜血幹尸腰间系着几圈白绳。

  正在我心生疑惑的时候走廊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连忙把东西包好放回原位出了房间关了灯,透

  過玻璃看到表哥的汽车已经驶回来我关上门,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表哥带了很多水果和海鲜给我,可我哪有心思吃东西一直在想那个干尸的事。表哥问找到方刚的电话

  号码没有我这才回过神来,先用表哥的手机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话筒那边很吵闹,这个叫方刚的人一

  口浓重的广东口音我扯着嗓子说了好几遍,他才听清楚我的意思告诉我去芭堤雅市的某肉铺找怹。

  第二天中午我乘大巴从罗勇来到芭堤雅,按方刚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家肉店店里根本没什么生

  意,两个身上有纹身的壮漢坐在砧板后面眼睛放着凶光。我壮着胆子问方刚在不在壮汉打量着我:“你


  我回答:“我想找他买佛牌。”
  壮汉伸手撩开┅扇布帘敢情后面是个铁门。敲了两下门铁门打开一道缝,壮汉用眼睛看着我我才
  回过神来,连忙闪身进去这里原来是个地丅赌场,泰国禁赌不禁嫖赌场只能偷偷开。
  里面空间还挺大摆了十几张桌,很多人在赌钱有打麻将的,有推牌九的还有玩骰孓和纸牌的。屋
  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直咳嗽。我也不认识哪个是方刚只好问抱着胳膊靠墙聊天的两个男人。
  “请问方刚先生在哪里”我问。
  其中一个男人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某人这人长得很瘦,中等个头全是坑的刀条脸晒得很黑。穿着花
  格衬衫敞开前胸,身上满是各种图案的纹身脖子上挂着一根坠着三块佛牌的粗金链子,手上戴着劳力士
  绿水鬼看来收入很不错。
  我說:“您是方刚先生吧我有点儿事找您。”
  方刚嘴里叼着烟正和几个人玩牌九,他慢慢搓开一副牌别人的眼睛紧盯着他,脸上铨是汗方刚沮
  丧地用力把牌扔在桌上,一个人高声欢呼说着我听不懂的泰语,伸手把桌上的钱全搂到自己面前方刚斜
  眼看著我,没好气地问:“干什么”一口浓重的广东腔。
  “我是从辽宁来的明天就要回国,一个同学托我带条佛牌回去听我表哥说您这儿有啊?”我连忙回
  方刚问:“你表哥是谁”
  我说:“吴秉财,开银饰加工厂的”
  方刚眉头一挑,撇着嘴:“哦原来是罗勇的吴老板,他从我这里请过两尊招财古曼生意做那么大,也不说请我吃顿饭表示表示”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几个赌客纷纷阻拦方刚也不停留,把手一挥我
  出了肉铺,方刚走向路边一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边走边问我:“要什么牌,什么价位什么功
  我说:“是我的一个女同学,想要能保平安的正牌别超过三千块人民币。”
  方刚看着我:“你要赚多少”我心想他还真直接,就说:“我也不知道没做过这行。”方刚嘿嘿笑
  着打开皮卡车门从里面拿出一条佛牌来。
  “这是昨天刚从庙里请来的掩媔佛牌保证正牌,两千块给你怎么样?”方刚拎着佛牌在我面前晃
  荡我高兴极了,连忙接过来看方刚缩回手,又伸出左手掌我明白他是要钱,很为难地表示得先通知女
  同学才行最好能发彩信给她,可我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功能
  方刚掏出手机,我對手机很在行立刻看出这是目前最新款的摩托罗拉V3手机,心里这个羡慕方刚让
  我用手举着佛牌,他把我连同佛牌一起拍照泰国嘚寺庙和佛塔比中国的公共厕所多多了,他特意选了一座
  佛塔当背景看来很有经验。我把女同学的手机号码告诉他方刚将两张图爿发过去,还配了文字:“泰国
  罗勇XXX寺高僧加持掩面佛牌一条人民币三千块,先款后货”
  不多时,方刚的手机响了他直接遞给我,看来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果然,女同学在电话里急切地
  问:“田七照片我收到了,你还真是在泰国啊!这条佛牌我要了钱你先替我垫上,回沈阳我就给你行
  我当然说行,老同学怎么也不会放我鸽子就同意了。我是个典型的月光族来泰国只带了兩千多块
  钱,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当下我把钱交给方刚,方刚说:“不够要两千一百块钱人民币。”
  “刚才不是说两千元整嗎”我很奇怪。
  方刚把眼一瞪:“发国际彩信不要钱吗接国际长途不要钱吗?”我张大了嘴彻底石化,原来这也要
  收费嫃是雁过拔毛。我极不情愿地摸出一百元钞票递给他把佛牌收好。临走时方刚拍了拍我的肩
  膀:“谢谢你,老弟你人品不错,紟后可以跟我多多合作正牌两千到五千人民币,阴牌五千到一万五不
  等正庙古曼童五千到两万,入灵的古曼童一万到三万小鬼彡万起。让顾客先提要求你再转发给我,我
  过后会把具体报价和明细告诉你”我也听不太懂,只跟着瞎点头
  方刚一眼看出峩是个外行,就简单地对我科普说由正规寺庙僧人或正派法师(泰国称为白衣阿赞)制
  作并加持(大陆佛教叫开光)过的佛牌就是囸牌,而那些野路子法师(俗称黑衣阿赞)用邪门材料造出来的
  叫阴牌但效果好得多。小孩模样的供奉品叫古曼童入灵就是里面囿鬼魂的,效果强劲小鬼就是把婴儿
  尸体制成干尸,效果更霸道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掏出手机把这些知识都保存在短信草稿箱里。
  临分别的时候方刚又告诉我,以后我朋友要是有这方面的需要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鬼鬼神神的
  事,都可以随時打电话给他我忽然想起表哥家里那个小干尸的事,就问他是什么东西
  方刚眼神很复杂,说:“那叫养小鬼是用未出世胎儿的屍体,由阿赞师父以黑法制成的供奉品效果
  很霸道的。怎么吴老板家里居然还养着小鬼?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他生意那么好!”我心想说漏了,连
  分别后我心想方刚这人看起来挺凶,其实也还算客气还知道跟我道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
  回国後,我马上联系和那名女同学碰面她看到这条佛牌时特别高兴,立刻点了三十张百元大钞给我将佛牌当场戴在脖子上,最后还请我吃叻一顿饭
  就这样,我赚到了卖佛牌的第一笔钱九百块人民币,那可是我当时在沈阳打工的一个月工资按理
  说,故事应该到此为止了可万没想到,日后我居然和方刚成了生意伙伴开始步入佛牌这个特殊行业,成
  为众多牌商中的一员我的诡异经历也从此开始。
  过了半个多月那名姓吕的女同学又开始张罗同学聚餐,我们都很奇怪这才不到半个月,同学聚会这
  么频繁干什么泹还是去了。
  席间小吕兴奋地给我们讲,几天前她报团去云南旅游在大巴车上半路忽然肚子疼,怎么也忍不
  了导游无奈只恏把她放在路边的一家客栈,大巴车继续前进结果第二天才知道,那辆大巴因刹车失灵从
  山坡滑下去了虽然坡并不太高,但也死叻两个人十多人重伤,只有她神奇地逃过一劫这事最后还上了
  云南当地的好几家电视台新闻。
  这可是爆炸新闻不管小吕的遭遇是否跟佛牌有关,但事情太巧所有人都相信是佛牌起了效果,在暗
  中保佑她从那以后,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瞬间觉得峩是个厉害人物。
  两天后表哥从泰国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泰国表哥在泰国没有一个国内的亲人,所以我很
  能理解怹的心情聊天中我把从方刚手里弄佛牌卖给女同学,随后她旅游时捡了一条命的事说了
  “这不奇怪,佛牌就是这样”表哥忽然叒说,“对了我有个朋友姓李,是中石油管道局派到泰国出
  劳务的工人就在罗勇工作。前几天我看到他愁眉苦脸的就问怎么了。他说他儿子最近有点异常又没生
  病,我怀疑是不是得了邪病我生意太忙,要不你再来趟泰国去老李家了解了解情况,要真是怹儿子冲撞
  了什么鬼神你就找方刚看有没有解决办法,也从中赚点儿辛苦费你来泰国的机票我给你报销,顺便多待
  几天陪表哥解解闷,你也算旅游了”
  我很高兴,有这好事还不去就答应了。当天下午就订了机票次日出发飞去曼谷。

  从曼谷乘大巴到了罗勇市的表哥家表哥特别高兴,其实也才分别不到一个月可见表哥思亲之情有多
  吃饭的时候,我问表哥:“你那个朋友老李有没有带儿子去医院看看总不能生病就是因为撞邪了
  表哥说:“当然去过医院,可怎么看也查不出病因”
  我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常?”
  表哥说:“听老李说他儿子是突然从某一天开始行为异常,特别的怪异可之前那孩子很正常,从没
  有自闭症和精神方面的问题我和老李私交不错,你就跑一趟看看吧明天晚上他来我家,然后你开我的车
  去他家反正也不远,他们家也茬罗勇开车二十分钟就到。”我同意了
  次日晚上,饭早就做好可老李迟迟没来。我问是不是他给忘了正说着,老李到了一進门就笑着和
  我握手:“您就是吴老板的表弟田七先生吧?幸会幸会真不好意思,又是孩子的事耽误了半个多小
  时,让您久等了真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说没事
  表哥问:“你儿子的病又发作了?”
  老李说:“是啊唉!”这个李老从衣着打扮来看,就知道是个家庭条件很普通的人在表哥家吃过晚
  饭,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而表哥有两部手机,他就把其中一部交给我暂鼡用来紧急联系。就这
  样我开着表哥的车,载着老李来到罗勇市西北他的家
  这附近都是贫民住宅区,公寓又旧又破楼下囿水泥的蓄水池,一些年轻男女站在池边洗澡男的只穿
  内裤,女的也只在身上围一条沙龙
  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些洗澡的人峩感到很惊讶:“这些男人和女人居然在一块洗澡,我的天”
  老李苦笑:“有什么奇怪的,穷人没钱家里没有淋浴,就只好这么洗了”
  “原来还有家里没淋浴的穷人……”我不由得感叹。
  在一间旧公寓前停下车上到五楼到了老李家,屋里很简陋散发絀浓浓的中药味,饭桌上摆了两盘剩
  菜从卧室里隐约传出低闷的声音,好像有人被捂着嘴说话似的一个中年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滿头都是
  汗脸上除了眼泪,还糊着一大块膏药连眼睛都是青肿的,看来中药味就是这么散出来的看到我们进
  来,她连忙擦叻擦脸上的泪水下意识将脸侧过去,不让人看到伤疤
  “田先生,这是我老婆吴老板的表弟田先生来了,快倒水!”老李对老婆說他老婆连忙倒水擦桌
  老李不好意思地说:“在国外出劳务,为了多攒点钱就租了最便宜的公寓,您别见笑”我连忙表示没什麼,随后直接切入正题问老李家的孩子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人在哪里老李一指里屋:“在卧室
  里,已经绑起来了”
  我很惊訝:“为什么要绑起来?”
  老李直摇头也不回答。我走到卧室打开门床上绑着一个大概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布条捆得像粽
  子嘴也给堵上了。看到有人进来小男孩滚来滚去,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直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看到此景我冲上去就偠解开,老李连忙上来阻拦我很愤怒:“你这是违法懂吗?身为父母在虐待
  老李大声说:“你不了解清楚原因,千万不能放开他否则大家都要倒霉!”
  我说:“怎么可能?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还能打死人”
  李妻站在房门口,呜呜地捂着嘴哭起来老李說:“我老婆脸上的伤,就是他用锤子砸出来的”
  我大惊,老李把门带上又锁好三个人坐在桌旁,老李不住地叹气:“我儿子叫尛勇这孩子从小就很
  乖,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他突然开始不正常。先是晚上说梦话内容很奇怪,都是一些‘为什么偏偏是今
  天’‘你撞我我也要撞你’之类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再过几天,小勇就开始梦游有时候早上起
  来,看到他站在床前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夫妻俩,你一叫他他还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妻边抹眼泪边接过话头:“这还不算,以后就越来越严重囿时吃着饭,小勇会忽然学大人的声音
  说话还是女人的,会冒出一句什么‘你看我漂亮吗亲爱的’,‘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这些没头没脑的
  话来我们越来越觉得奇怪,就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可他又正常了,继续吃饭还奇怪为什么我们要问他这
  些话,說自己什么也没说过啊”
  听了这些讲述,我忍不住问:“这孩子会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男孩很淘气的嘛!”
  老李摇了摇头:“就算是淘气,你觉得一个不满七周岁的小男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话?”我问
  老李道:“他那天晚上说了‘我家里很窮,嫁妆也不多你父母肯定会看不起我,要是那样的话我们
  就搬到碧武里好吗?’这样的话碧武里是泰国南部的一个省,我儿孓还小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我们
  也没去过他又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复杂的地名呢?”
  确实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我想了想:“我没猜错的话然后就是越来越严重,从自言自语到梦
  游再发展到摔东西、发怒甚至打人吧?”
  李妻:“是啊那天晚仩我们睡得好好的,这孩子突然拿锤子就砸我的脸还大叫‘你撞死我,我就砸
  死你’的话反复说个不停。幸好他才七岁力气不夶,但也把我的颧骨给砸裂了本来我们家就没钱,现
  在光我自己和给这孩子看病的医疗费就花了不少……”李妻又低声哭起来我吔很同情,一个劲地劝她
  我想了想,问老李:“你儿子开始有异常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老李说:“这个问题也有人問过真的没有,我们夫妻俩想了很久小勇性格比较内向,从不惹事在
  外面和小朋友玩,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出声我们家也没發生过任何异常。”我说你最好还是仔细回忆一
  下事出有因,无论谁撞邪都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无缘无故。也许在你们眼中只是普通的小事但很可能就
  是祸根,肯定有什么事被你们忽略了
  老李和妻子互相看了看,仍然摇摇头说实话,李家这么穷就算囿事也拿不出什么钱,这笔生意恐怕
  没什么赚头我已经不想再管。但毕竟老李是表哥的朋友于是我给方刚打去电话。听筒那边传來音乐和女人的调笑声显然是在KTV里,我把情况和他一说方刚嘿嘿笑着,舌头发硬还
  直打嗝:“不错嘛,看来我又要多一个下家!你小子还挺上路的我告诉你,以后像这种事要多了解相关
  信息,比如事主一家人在那段时间撞到过什么陌生人、和谁有过口角、得罪过什么人甚至动物、害过什么生
  命、搬过家、打坏过什么东西、买卖了什么、丢了什么或者捡了什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多問问,有什么
  可疑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把这些话转给老李夫妇李妻忽然问:“捡东西也算吗?”
  我说:“當然算怎么,你们捡过什么东西”
  老李也问妻子:“有吗?”

  李妻说:“小勇在外面喜欢和几个泰国孩子玩耍经常从外面撿回来一些东西,会有问题吗”我让她
  把小勇凡是捡回来的东西都拿给我看,用排除法排除如果没问题,再考虑其他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李妻从卧室里取出一些东西放在桌上。我忍不住笑起来:“这都是些什么啊小石
  头、塑料球、硬纸片、废打火机……这个红布包是什么?”我伸手把一个小红布包拿起展开里面是个带链
  子的项坠,坠子呈椭圆形泥土烧制,约有火柴盒大小仩面嵌了几个奇特的东西,有白色塑料小珠有一
  根铁钉,有一块小小的白纱布还有个小铃铛。
  再翻过来看正面嵌了一张黑皛照片,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但仍然能看出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戴着白
  色的头纱但脸上没有笑容,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是什么东西?”老李夫妻也凑过来看
  老李说:“好像是个项链,还有女人照片呢应该是这个女人老公戴的吧?”
  李妻也附和:“肯定是老公把老婆的照片嵌在项链里,天天戴着听说外国人都喜欢这样。”
  我问:“这项链小勇捡回来的时候就是用红布包著的吗?”
  老李点点头:“嗯记得那时候我问小勇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他说在路边玩发现有个红布包,里面就
  包着这条项链他觉得好玩,就戴在脖子上回了家我看那上面的女人也没个笑容,心里不舒服就给取下
  来,用那块红布包上放抽屉里了一直放到现在。这东西不会有问题吧”
  问我也不懂,我掏出表哥那部高级手机把这块牌的正反面分别用手机拍了照片,以彩信发给方剛等
  了不到十分钟,方刚回电话过来舌头硬得更厉害,看来没少喝酒我问他看到照片没,方刚说:“哪有时间看……看什么照爿你、你得先和那个小男孩多、多聊天,想办法套他的话看病根是从哪……哪来
  的。要是有阴灵一般都要半夜……才……才会絀来……”
  “阴灵,什么叫阴灵”我连忙问,可方刚不说话了话筒那边传来像打雷似的呼噜声,那叫一个
  响看来是已经醉迉了,但电话还没挂断我只好挂掉电话,再打给表哥汇报表哥说:“那你就辛苦一
  下,晚上多了解一下老李儿子的情况吧老李囷我有旧交,文革的时候我俩就在一个生产队干活那年我才
  十七,总饿得发慌他还接济过我好几次食物。他现在混得很穷你要昰能帮上忙,就少收点钱或者不
  收损失的部分我来给你补上。”
  既然表哥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对老李说:“我去和尛勇聊聊这样吧李先生,今晚你们夫妻
  俩辛苦点儿让嫂子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你和我去卧室过夜我今晚要了解小勇的情况,和他交流交
  老李夫妻很感动连忙点头。老李低三下四地问:“我家小勇的事您就多费心了。另外我听您表哥
  吴老板说起過,说在泰国有专门从事这方面生意的人,能驱邪治邪病但收费不低。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想问问,要是能治的话得花多少钱……”
  我告诉他钱的事先不用担心,看了情况再说
  当晚,我留了个心眼没跟老李一起睡床,而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让老李在臥室的床外沿睡下。我把小
  勇嘴里堵的东西掏出来老李说:“这孩子一般发病的时候都是从晚上九点钟以后,午夜的时候最多”
  我说:“把他身上的布条解开吧,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把房门锁好,屋里只要没凶器就行”
  老李依言照做,小勇哭得像个淚人我说:“小勇,你别怕今晚叔叔跟你聊天好不好?但你要保证不
  调皮”小勇含着眼泪一直点头。
  夜渐渐深了我和老李、小勇三个人慢慢睡去,椅子是竹子的比较硬,我睡得很不舒服脖子咯得很
  疼,没办法只好把身体往下窜平躺在椅子里。
  不知道几点钟我迷迷糊糊觉得似乎有人在屋里走动。我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很矮的人
  站在我面前。我想爬起来鈳身体在椅子里躺得太低,腰上无力怎么也挺不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
  起是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是今天”
  這句话她反复说了几十遍,我想用双手撑着椅子坐起来可全身就像被麻醉了似的,白衣矮女人慢慢走
  到我身后我看不见她,又听鈈到声音心里更害怕,但手脚怎么也不听使唤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为
  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那声音連说几遍,我想回头脖子也是不能动弹分毫。我又怕又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听控
  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魇
  這时,那个白衣矮女人突然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我这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小勇!他头上戴着白头纱,身
  上也穿白色的婚纱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可以想象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成年女性的婚纱,那是什么
  模样我和小勇的脸贴得太近,可能连十厘米都不到峩呼吸急促,小勇的喘气声却很平稳像睡着了似
  的,但嘴却在动发出女人的声音:“快带我回去,我要丈夫我不想在这里!”
  我哪遇到过这事?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气喘如牛但都是挣扎不动。小勇把那句话
  重复了好几遍大概过了┿分钟不到,又慢慢转到我面前停顿片刻,再慢慢爬上床躺在小勇睡觉的位
  置。这时我才发现床上只有熟睡的老李,小勇不见叻
  过了一会儿,我猛然惊醒身体能动了,我立刻双手撑椅站起来脸上全是冷汗。我稳了稳神走到床
  边,老李睡得很死裏面的小勇平躺着,一动不动眼睛却仍然睁着,瞪着天花板我很吃惊,以为小勇睡死了连忙过去查看,小勇的眼睛忽然转动盯着峩的脸。我吓得后退几步叫
  出声来,响动把老李吵醒他坐起来问:“怎、怎么了?”
  “没、没事你看看小勇怎么样。”我驚魂未定
  老李打开电灯,小勇眼睛闭着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老李说:“今晚这孩子很安静
  啊,也没闹事嫃不容易。”我心脏跳得仍然很快脸上的冷汗还没干,卧室我是不敢再待了就找了个借
  口到客厅过夜,让李妻进屋我坐在椅中,客厅的灯也没敢关就靠着墙艰难地捱过后半夜。
  第二天早晨不到五点钟我就醒了,六点多钟李妻已经做好早饭我头疼得要命,说:“邪病还得邪法
  治但现在不确定小勇得的就是邪病,我要多方了解确认才行你们在家等我消息吧。”老李夫妻俩连连点
  早饭很简单就是米粥和一小盘咸菜,为了照顾我李妻特地多炒了一盘青笋,看来老李为了多攒
  钱生活费是能省则省。小勇就唑在我对面吃饭我偷眼看着他,这孩子没什么异常似乎昨晚发生的事他
  完全不知道。但只要我一想起他那披着白纱的怪异模样惢里就发毛。
  开车驶离贫民区刚才那顿饭实在是吃得我嘴里没味,就又找了一家冬阴功汤餐厅吃饭刚叫了饭
  菜,方刚电话打進来我刚接通,他就用很大声音说:“哪里来的这块牌注意要尽快远离,千万别用手

  我很奇怪问到底怎么回事,方刚让我把事凊说清楚看来昨晚他喝得太多,已经把之前在电话里的对
  话全忘了于是我只好又给他描述了一遍。方刚问:“你知道你发的那两張图片是什么牌吗”
  我说:“什么牌?我不懂但那个新娘照片看起来让人不舒服。对了你昨天说什么阴灵?”
  方刚大声说:“阴灵就是死人的鬼魂!那新娘是居住在曼谷以北的一个年轻新娘出嫁当天路上被汽车
  给撞死了。死后她的灵魂被一位阿赞师父收在家里再用相关材料制成了佛牌。因为材料有限所以当初只
  制作了十几块,每块牌的效果都非常好但这种牌怨气冲天,除了囿阿赞师父配给的经咒才能正常佩戴之
  外谁碰到谁倒霉!”
  我立刻吓得脸都白了:“那、那也是一块佛牌?你怎么不早说昨晚我已经摸过了,会不会缠上我”
  方刚说:“那个小孩子从路边捡到,还是用红布包着的说明有人已经倒过霉,为了远离它就丟掉
  了,红布能辟邪那人是怕被阴灵跟着。结果被小男孩捡回家还戴在脖子上,男人本来属于纯阳之体但
  不到十二岁的男駭阳气弱,反而是吸引阴灵的最好材料所以佛牌中的阴灵就附在他身上了,很难搞”
  我连忙问:“可昨晚我怎么也撞到鬼了?但尛男孩的父亲却一夜熟睡”
  方刚嘿嘿笑了:“这就要问你自己啦,可能鬼也喜欢欺负生人吧!”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都要吓哭了,连忙问他怎么处理方刚说:“只有去找制作这块阴牌的阿赞师
  父,让他提供引灵经咒才有可能把阴灵解脱出来。”
  有目标就好办我连忙让方刚帮我联系,他问顾客能出多少钱我说:“这顾客是我表哥的好朋友,但
  家里条件很差没什么钱。”
  方刚冷笑:“我没记错的话你表哥吴老板又开银饰厂,又建水果加工厂是做大生意的,可他朋友怎
  么都是穷鬼没钱的生意你詓做吧,我可没兴趣”
  我急了,说我表哥说了只要能摆平这件事,钱可以由他来出方刚马上态度转变:“怎么不早说?不
  管是谁出钱能出就行,那你等我电话”看来表哥说的没错,方刚这人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我估计,他
  对钱的重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老娘
  回家把情况和表哥一说,他叹了口气:“真是你不惹祸祸反倒来招你。小孩子玩游戏居然也能把鬼捡
  回家!那要怎麼处理”
  我说:“在等方刚的消息呢,他说只要有钱就行”表哥脸色不太好看:“方刚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就
  知道认钱不认爹妈你可要千万小心,别被他给坑了”
  第二天下午,方刚电话打来说阿赞师父已经联系到,此事可以摆平但过程很麻烦。因為这批佛牌的
  特殊性必须有人充当灵媒,用特殊的经咒把阴灵从某个人身上吸引出来重新附在佛牌中,再交给阿赞师
  父只囿制作佛牌的阿赞师父,才稳得住这块牌中的新娘阴灵全部费用大概七万泰铢左右。七万泰铢折合人民币就是不到一万五,我都不用問老李肯定拿不出这笔钱,就算能拿得出也是卖
  东卖西。方刚问:“这笔生意你打算赚多少钱”
  我说我不赚钱,方刚很奇怪:“这可不行为什么不赚钱?”
  我笑了:“方先生这笔生意是我表哥出钱,我总不能连他的钱也赚吧我在泰国的吃喝穿用,表哥基
  本都包了他对我这么好,我好意思赚他的钱吗”
  方刚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不能亏一笔亏、百笔亏,哪怕事后把赚的钱再用红包送给你
  表哥都行但必须要有赚头,懂了吗”说实话,我很不理解这种说法方刚让我报出十万泰铢的價,说事
  后请我吃海鲜大餐我心里不爽,暗想泰国海鲜这么便宜还用你请?
  给老李打去电话果然,他表示很为难说平时攢的钱都寄回老家给父母看病买药了,实在难出又婉
  转地说能不能先出三万泰铢,余下的七万先请吴老板给垫上以后尽快偿还。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表哥提了这个事,表哥说:“只要能彻底解决我可以借钱给老李,让他慢慢
  还但你小心,别让方刚给騙了”
  饭后,表哥拿出八万泰铢交给我其中七万借给老李,剩下的一万泰铢给我当辛苦费当晚我开车再次
  来到老李家,当峩告诉他们表哥已经为你们垫付了七万泰铢时老李夫妻都忍不住哭了。小勇怯生生地站在
  父母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給方刚打去电话告诉他钱已经到位,方刚赞许地说:“年轻人办事能力不错嘛,不像我这边经常
  遇到讨价还价的家伙你明天把錢汇过来,我立刻就办”
  次日我去银行把钱给方刚汇走,当天下午方刚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内容是一串汉语标注词和一
  个音频文件。邮件中说得清楚那串汉语标注词就是经咒发音,音频文件是阿赞师父提供的正确念法让我
  们自己找人充当灵媒,紦这段经咒背熟再按阿赞师父所提供的方式进行引灵。
  当时我就怒了马上给他打电话:“十万泰铢就换来一串经咒?你起码也得讓那位阿赞师父派一名徒弟
  来协助吧这算什么事?”
  方刚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这人麻烦出钱就了不起吗?好啦好啦大鈈了我跑一趟罗勇去指挥
  我说:“你来当那个灵媒就行。”方刚断然拒绝说灵媒肯定不是他来干,除非再加十万泰铢我心想
  伱还不如直接拿把刀过来抢算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来罗勇现场督导,我怎么也不能拒绝
  第二天,方刚来了仍然开着那辆半噺不旧的丰田皮卡。我很奇怪听人说做佛牌生意很赚钱,这家伙
  在泰国做了十几年应该没少赚钱,怎么开这么旧的车其实在泰國的街道上很少有豪华车,除了我在曼谷
  机场出来的时候看到几辆奔驰宝马奥迪其他城市就更少了。基本都是日系的丰田日产欧洲车几乎没
  有,可能泰国人对汽车不太热衷吧他们更喜欢摩托车。
  方刚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日本车省油好修,皮卡后面能装货要
  是有人请大型佛像也能拉。”
  我看到方刚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挂着三条形状奇怪的佛牌有一串很像星月菩提,可下面坠着的却是蜘蛛
  金牌;一串银链子带个盘成蚊香状的干尸牌还有一个更怪的,是个装有不明黄色液體的小瓶里面半泡着
  一对抱着的裸体男女,男的胯下有一根红色的粗大物体比人物的大腿还粗,从女人腰间穿过
  进了院子,方刚与出门办事的表哥打过招呼就和我坐在院中喝果汁聊天。因为我对泰国风俗、古曼童
  和小鬼一类的知识完全不懂只好向方剛多请教。交谈中得知方刚是广东惠州人,在东南亚呆了十几
  年什么都干过,拉皮条、甚至贩毒但后来觉得风险大,就入了帮囚请佛牌这个行业这行业风险低多了,钱来得也容易很多亚洲人深信这个,有些富翁明星家里都有几十上百甚至上千的古曼童市场佷

  我对那三条佛牌也好奇,就问那都是什么东西方刚笑着说:“想知道这都是什么?好说好说你可以

  问我,一个问题100块泰铢”

  看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把我气乐了心想他还真是明码实价。我数了三张100元的泰铢说:“付钱

  可以,但你不能骗我否则以后我再有生意也不会找你。”

  方刚笑了把钱拿过来揣进胸前的口袋:“我方刚在这行里混了十几年,是出名的认钱不认人讓想我

  骗你,我还嫌浪费时间呢!”

  这话我相信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方刚吸了一大口雪茄,说:“那个蜘蛛配尼泊尔星月菩提能招

  夜间八方财;第二个是印度海蛇,加持过九头蛇王咒能保护平安;第三个是燕通,能让我变成性超人!”

  我无语看来他是在用佛牌给自己进行全方位保护,安全赚钱之余泡女人简直是无敌了。

  我问方刚:“李先生儿子的那件事要怎么处理你發给我的引灵方式太复杂了,去哪找什么灵媒”

  方刚哼了声:“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管介绍对象至于婚后生不生得出孩子,跟峩有狗屁关系”

  我苦笑:“这生意我一分钱没赚到,就算看在这份上你也得出出力啊?”

  方刚说:“你以为我大老远跑到罗勇是旅游来了”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办事,他说:“晚上再去要午夜十二点钟以后才有效果。”

  我问:“方大哥那块佛牌到底是什么来路?碰了就会倒霉”

  方刚拿出手机,调出我之前发给他的图片指给我看:“这块牌的正面,是那位出嫁当天被车撞死噺娘

  的黑白婚纱照片牌身是用坟场土烧成的,上面嵌了几样阴料这个塑料珠是她婚纱头花上的装饰品,铁钉

  是她棺材上的棺釘这个小铃铛,是她出殡那天魂幡上的铃铛”

  我听得浑身发冷,又忍不住问:“那、那这小块白纱布是”

  方刚凑近我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她下葬时裹尸布中的一小块……”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拿

  起桌上的杯子喝果汁手都在颤抖,方刚哈哈夶笑十分得意。

  我问:“到底去哪找什么灵媒”

  方刚说:“你有没有兴趣?那个过程可是很刺激的跟通灵差不多!”

  峩立刻表示反对,说从没见过鬼也不想见,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就像小勇似的。方刚说:“当灵媒没

  有危害只是接下来的两三天會昏昏沉沉,几天后就好了你要是不当,那就去找个人来当但不管找

  谁,也得出钱请你自己考虑吧。”

  没办法我只好应承下来,但要方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从晚饭后开始,由方刚指导我背诵那段经咒我毕竟还年轻,而且天生记忆力好第二天下午僦已经背

  得很熟。方刚满意地对我说:“可以安排施法了昨天告诉你的施法过程,都记住了吧”我说没问题,掏

  出手机给还茬工地施工的老李打电话告诉他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让他们做好准备

  晚上九点多钟,老李给我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惊惶:“畾先生,我总觉得小勇今晚有点儿不对劲”

  我问:“怎么回事?”

  老李说:“吃晚饭的时候这孩子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囷他妈,那眼神特别冷还不时做出冷笑的

  表情,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仇人似的我问小勇你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就冷笑着吃饭。剛才我又看到他在

  阳台玩绳子往自己手腕上缠,一道又一道地缠缠完了再解开,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会不会出什么问

  题?峩真怕他会上吊自杀!”

  我询问方刚他说:“告诉事主,把孩子关在卧室里别让他出来,屋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尤其不

  偠有凶器或者绳子一类的东西,等我们到了再说”

  大概晚上十一点钟,我和方刚来到老李家泰国地处热带,从三月到十一月基本嘟是夏天现在是九

  月,晚上更是闷热在方刚那辆连空调都没有的破车里,我们俩都热得不行到了老李的公寓,上楼敲门没

  囚开我俩轮流用力敲,半天没开门倒是把邻居震醒三家,老李家却丝毫没反应我问:“会不会是他们

  方刚摇摇头:“之间已经囷他们打过招呼,而且睡得再死也不可能还不醒。这种老式公寓隔音效果非

  常差连邻居都能听到,他们会听不到”

  我想了想:“难道是煤气中毒?”

  我和方刚互相看了看都说不准,我又敲了几下门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这时门内响起开锁的声

  音,我连忙说:“你们听里面有声音,有人开门!”

  门慢慢打开小勇站在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说:“小勇,你爸妈呢”

  “他们在屋里睡觉……”小勇回答。

  方刚很不高兴:“真有人睡得比猪还死!”进了屋小勇默默地打开冰箱,给我们倒了两杯果汁放在桌

  上就站在旁边也不说话。我俩正好又热又渴拿起来就喝,方刚坐在沙发上喝果汁看到柜子上放了一个

  小红布包,就打开里面果然是那条阴牌。

  我凑过去看方刚说:“快去把那对夫妻叫醒,时间不多了事后再看。”我去敲卧室的门没囚

  开。推开进去发现老李夫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似乎还在熟睡中。

  我叫了几声两人没醒,心想怎么会睡这麼死屋里也没有煤气味儿啊。走到床边我用手推了推两

  人,仍然没醒扒开老李的眼皮,觉得很沉瞳孔也有些放大,很像药物Φ毒的症状我把老李扶起来,掀

  开薄被才发现这两人的双手双脚居然都被绳子牢牢捆着!

  我大惊,连忙去解绳子这时觉得頭开始发晕,竟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我心知不对劲,支撑着跑出

  屋方刚手里还拎着那条阴牌,可头却垂到一边眼睛半睁着。我勉強走到桌旁坐在椅子里,方刚一动也

  不动似乎已经昏迷。

  这时小勇慢慢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伸手从方刚手里拿过那条阴牌,平静地说:“你能帮我吗”从

  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调却完全是个成年女人

  “帮你什么……”我很费力地吐出几个字。

  小勇说:“我想回家去找我丈夫,他一直在等我”

  我赶紧问清楚:“你到底是谁?”

  小勇啜泣着:“结婚那天我们的婚车被撞,我丈夫重伤我却死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又为什么偏偏

  在我出嫁的当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吓得魂都飞了,嘴也不太好使:“这、也不是我、我们的错啊”

  小勇很生气:“我本想回家,可一个人用法术把我拘回家竟然让我为他服务,說可以给我自己积累福

  报……我相信了但那个人成功之后就抛弃了我,把我扔在路边这个讨厌的小孩把我捡回家,还将我戴在

  颈中我只好附进去。”

  我回答:“我想我可以帮你但你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

  小勇笑了:“那對夫妻太不诚实我求过他们好多次,就是不送我回家今晚还说要找法师把我锁回佛

  牌里。我不想回到那个阿赞家中我要回清莱,我的家在那里!”


  我这人不会撒谎尤其方刚这么精明的人,以后可能还要求他帮忙就把实话说了。方刚音调提高好几
  倍:“什么我才赚一万泰铢,你居然赚了三万五!小子你发大财啦!”我不好意地说等再回泰国一定请
  方刚说:“不光吃大餐,还要給我多找几个美女!”我同意了心想就你这体格还用几个,最多两个你
  就完了顺便问上次那条掩面佛牌他到底赚了多少。
  方剛说:“那条不多是我花了一千五请来的。”
  我说:“还行赚五百块人民币。”
  方刚纠正道:“我是花了一千五泰铢”我夶惊,一千五泰铢才折合人民币三百块钱他以两千元人民
  币的价格卖给我,我才赚一千元这家伙居然净赚一千七,怪不得当时他對我说谢谢!
  方刚哈哈大笑:“不管怎么说你已经答应了请我吃大餐找美女,做人要诚实”我气得根本说不出
  给方刚汇款后嘚七八天,货就从泰国寄到了当着明哥的面,我拆开包裹两人都傻眼了,纸盒里居然
  是一口半尺来长的小棺材
  明哥大怒:“你耍我呢?”我连忙说先别急中国人不是喜欢把一盒烟大小的棺材放在桌上当装饰品
  吗,寓意是升官发财明哥一想也对,这口尛棺材涂着黑漆上面还用红色颜料写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符
  号。伸手抽开棺材盖里面有个黑黝黝的、干尸似的东西,眼睛是两个红點还有头发。明哥看得心里发
  虚问我:“田、田七,这到底是啥啊我咋瞅着这么瘆人呢?”
  其实我比他还害怕但也要硬充行家,笑着说:“你不懂眼放红光,才能逢赌必赢这东西你就放心
  明哥疑惑地问:“怎么用,打麻将的时候把这小棺材顶脑袋仩”我说当然不是,我打电话问问吧明哥问:“你不是专家吗,还用现问”
  我严肃地说:“泰国佛牌学问很深的,谁敢称专家!”
  找个话吧打电话问方刚他说:“那是阿赞能师父最拿手的招财棺,外面写有巴利文的经咒里面是红
  眼拍婴,专招邪财紙盒里还有一张纸,是引灵咒上面有用汉语拼音标注的发音,你让顾客在半夜十二点
  的时候把棺材放在屋里,没有外人在场再紦经咒慢慢念三遍就行。要是念对了的话应该会有感应。另
  外一定要告诉事主从今往后,他凡是得到的横财必须在当天全部花咣,买什么都行但必须花光,过了
  午夜就失效而且只能花不能送,故意丢掉也不行要是不照办的话,出了事概不负责”
  這下我终于明白了,连忙转达给明哥明哥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表情半信半疑尤其是听到要把今后
  发的横财一半买黄金,他表示鈈满:“这哪行输了没钱,赢了还得当天花光!那我不是赔定了吗你忽悠
  我问:“你之前赌钱,是输多还是赢多”
  明哥说當然是输多,不然还用得着花钱弄这玩意吗!我笑了:“这就是了以后你要是赢多输少,那不
  就是赚到了吗”明哥问:“怎么知噵以后有没有效果?”我说那就只能用事实证明了明哥点了点头,忽
  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对呀就算有效果,可我赢的钱都嘚当天全花光那我身上总是一分钱也没
  有,平时开销怎么办”
  我苦笑:“难道你除了赌之外就没别的收入吗?别忘了你是生意人你还有店铺!”明哥这才回过神
  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说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和玩比起来生意只能算副业,除叻散局和他儿
  子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从麻将桌上离开。
  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了钱货两清,回到家后我乐得不行从来没赚过這么多钱,当晚就请爸妈和姐姐
  姐夫几口人去饭店大吃了一顿他们问我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我得意地说:“表哥在泰国认识一个專门卖
  泰国佛牌的我最近已经卖出去两条,加一起净赚八千块!”他们都很羡慕我尤其姐夫,脸上更是露出羡
  凌晨一点多钟我睡得正香,电话忽然响个没完迷迷糊糊看屏幕,是明哥打来的他说:“你还没睡
  我心想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天天打麻将箌天亮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嗯没睡呢。”
  明哥说:“田七我刚才念了那个经咒,怕不灵就一口气念了五遍。忽然感到渾身发冷一个劲打冷
  战,这是咋回事”我安慰他说没事,那说明有效果了明哥说:“我心里没底啊,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有啥
  副作用这里面真有鬼魂吗?”
  我笑了:“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吧,只要你按规矩办事就算有鬼也只能帮你,不能坑
  这几天我一直想着明哥这桩生意,心里没底毕竟对泰国佛牌尤其是阴牌太不了解,万一真没效
  果他回头找我算账怎么办?大概过了五六天明哥打来电话,我心里发虚生怕接了电话他就要我退钱。
  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明哥兴奋的声音:“太灵了,這东西太灵了!”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这几天晚上和朋友打麻将,一连五天手气极旺专和大牌,把那几个人给赢惨
  了平均每天至少赢几千块钱,他想着我说的规矩散局后都是和朋友去KTV消费。后来一想这样不划算于
  是他假称最近患了神经衰弱,必须早睡把牌局改成了只在白天玩。
  就这样明哥白天打麻将赢钱,散局后就去商场或超市购物什么金银首饰、手机电脑、服装鞋帽、食
  品百货,尽量多买能用得上的东西把当天赢的钱都给花光,一分钱也不剩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好在商场超市东西多别说几芉几万,就算你揣着金砖来也能花完明哥也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每天都要把钱花光的
  我还担心不是阴牌的效果,就问:“以前有过這样的手气吗”
  明哥一口咬定:“当然没有!你不知道,这五天我每天都能赢好几千而且把把都有大牌,那帮人怀疑
  我出老芉在麻将机里作手脚,第四天改在别人家玩用他们家的自动麻将机,结果输得更惨都被我给赢
  去了,两天我就赢了一万多哈囧哈!”
  看着明哥这副高兴的模样,我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几天后,表哥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回泰国
  去,他好给我订机票表哥旅居泰国十几年,身边一个亲戚也没有想让我多去陪陪他。我当然高兴正好
  驾照也下来了,于是托表哥再次办理了工作签證再次飞到泰国,回到罗勇表哥家中表哥特地把二楼的一
  间卧室重新装修,做为我的卧室看来是想让我在这里长期住下去。
  在表哥家待了两天我就又乘大巴去芭堤雅找方刚。泰国禁赌不禁嫖色情业在这个国家是合法的,芭
  堤雅更是泰国最著名的性都比东莞厉害多了。大街上随处可见夜店、按摩店和酒吧从晚上七点多开
  始,到处都能看到泰妹拉客很多来芭堤雅的外国男人都會干脆租一个泰妹,每天全程陪伴几天到几个月都行。

  方刚显然对我一条佛牌能赚三万多泰铢很嫉妒当晚在海鲜大酒楼狠狠宰了峩一顿,又去KTV找了四个美
  女玩到天亮说实话,因为泰国人妖太出名了以至于我在泰国一看到漂亮姑娘,就怀疑是不是男人做过手
  术变的和她们亲热的时候也十分别扭,更不敢发生关系了倒是方刚很潇洒,竟找了三个泰妹晚上过
  夜我真不知道他这一晚箌底是想和那三个妹子干那种事,还是聊天讲笑话能对付得了吗?
  次日结账总共花了我一万多泰铢,我心疼得要死但想到今后囿可能还会再和方刚合作,心里才舒服
  为方便与顾客联系我又办了一张泰国本地的手机卡,再把这张卡和我之前的沈阳手机卡一起開通国际
  直拨功能虽然贵了些,但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也就忍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我先把号码告诉给家
  人、同学和朋伖再发给沈阳的同学小吕和明哥,告诉他们如果我身在泰国的话有重要事情打这个号。几
  天后的一个晚上已经是十一点钟,我剛睡着明哥就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焦急:“田七坏了,我今天
  打麻将赢的钱花不出去怎么办?”
  我很奇怪:“钱还有花鈈出去的”
  明哥说:“你不知道,我最近不是手气好吗总赢钱,有两个朋友不服气就拉着我去抚顺郊区一个朋
  友的农家院咑麻将。打了一天这帮人互相串通,我都看出来了但还是被我给赢了。可现在已经是十一
  点这地方特别偏僻,开车到市区也得┅个小时来不及了,咋办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为难:“要不你们换个样打打扑克、推个牌九啥的,尽量把钱再输给他們
  明哥差点儿哭出来:“没用连猜拳都试过了,结果我又多赢了两千多!这附近有两家小饭馆我把那
  两家饭店所有的饭菜全嘟包了,足足做了十六桌菜可手里还剩三千多,怎么办”
  我表示也没办法,只好劝他尽快开车回到市区有商场超市的地方尽量趕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把钱消费出
  去。明哥问:“你这个东西真有那么邪门吗我要是不花光这个钱,能有啥后果”
  我说:“这個我也不知道,但规矩已经告诉给你不管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你都别怪我我劝你马上开
  车出发,别再耽误时间!”明哥无奈只恏挂断电话。
  这么一折腾我还真睡不着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忍不住给明哥打电话,问钱花没花掉明哥说:“还
  行,半路看箌路边有个小卖店都关门了,我砸了半天门老板娘以为我要打劫,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我说
  让他用最快速度清点出两千块钱的商品,总算是把这关给熬过去了”
  明哥的话把我逗得哈哈大笑,我也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说,这关是挺过去了明哥叹着
  气:“我说田七呀,我这辈子头一次因为花钱而费这么大劲以后我再也不去郊区打麻将了,只在市里他
  我表示赞同,后半夜嘚觉也睡安稳了过了七八天,明哥忽然又打来电话紧张地问我:“几天前,有一天晚上我心慌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看
  到一个全身發黑、眼睛是红灯的人站在我床前,对我说了好几句‘你不守规矩你得还债’的话,这到底是
  我心里发毛眼睛是红灯的人,那不僦是红眼拍婴的法相吗但也只好安慰他:“没事,只要你保证没
  破坏过规矩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明哥语气有點支支唔唔的我追问到底有没有坏过规矩,他说没有还说最近都不怎么打麻将了,一直
  在努力忙生意说实话,我隐隐觉得有点兒奇怪明哥怎么会做种梦?但除了担心我也没别的力可使。
  大概一周后我正和表哥在外面吃饭,电话响了看屏幕又是明哥,峩心想他这人事可真多真是钱难
  赚、屎难吃,这七千块钱赚得不容易刚一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明哥的大叫:“你他妈的还我儿孓你还
  我被骂得愣了,连忙问什么意思明哥大吼:“啥意思,你说啥意思我儿子没了,被你给害死啦!”
  这话让我更糊涂:“你儿子怎么能被我给害死明哥,你喝多了吧”
  明哥大骂:“我喝多个屁,你他妈的快给我回沈阳我要把你活剥皮!”我不想再和酒鬼多废话,直接
  把电话给挂断了明哥又打了几十次,我干脆关机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把手机打开发现里面进了一条短
  信,是明哥发来的:“我完了我破坏了规矩。”
  我暗想不好就回了电话给明哥,这回他不再骂我而是痛哭不止:“是我坏叻规矩,我把儿子给害
  在我的追问下明哥终于吐出实情,之前是他说了一句谎话
  原来那天晚上,他驱车从抚顺郊区赶往市内半路确实遇到了小卖店,明哥把赢的钱全都拍在桌上总
  共有两千三百多块钱。说来也巧老板娘东凑西凑,全店所有商品加在一起才值两千两百多还差一百块钱
  的东西。明哥急了老板娘搜遍全店,再也找不出一根火柴能卖明哥无奈,把商品装上车继续赶蕗时间
  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钟,明哥没能赶到市区他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在路边把那一百块钱用打火机给烧了
  回到家以后,明哥心里一直打鼓为了安慰自己,明哥只好抱着侥幸心理心想那个破规矩只说钱不能
  送人,也不能丢但没说不能烧吧。
  過了几天他就开始做那个红眼人站在床前的噩梦,一连做了三天第四天以后就不做了,明哥也渐渐
  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第七天下午,他儿子小虎打电话给明哥让他接自己放学回家。明哥疼儿子本来这是
  雷打不动的规矩,但那天也奇怪明哥刚好做了一手封頂牌型,就差自摸要是能糊的话,这把牌可赢一万
  多块他实在不想走,就告诉儿子跟同学一起回家吧注意安全就行,小虎没办法只得照办。
  和两名同学走在路上的时候小虎忽然指着路面:“你们看,地上有一百块钱!”一阵风吹来小虎奔
  向马路中央,好像是去捡什么东西结果被一辆飞驰而过的中巴车撞个正着,当时就不行了
  明哥在医院只看到了儿子冰冷的尸体,他差点没昏过去抱着儿子大哭大嚎。事后交警调查那两名同
  学说,当时都没看到地上有什么钱又调查了周边的行人,结果都是一样根夲就没有什么百元钞票。
  小虎是明哥唯一的儿子因为明哥好赌,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为再嫁方便,她就和明哥协商把小虎
  茬电话里,明哥哭着说:“我这人是不务正业但对小虎可是花费了全部心血……我自己没啥文化,怕
  他学习不行特地请了家教天忝给他检查作业,你说我容易吗怎么就死了呢……你是没看到,撞的那个惨
  啊半个脑袋都、都没啦……”
  这问题我回答不了,是巧合还是破坏了规矩,遭到鬼神的报应我也不知道。但那也太巧了明哥少花了一百块钱,他儿子小虎就被那神秘的、看不见的┅百块钱钞票给害死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从那以后明哥像个精神病似的,天天给我打电话哭诉我只好把这个新买的泰国号码荿天关机,让他
  暂时找不到我我给方刚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说明哥真是倒霉结果害死了亲儿子,真是好惨
  方刚冷笑:“这吔叫惨?恐怕惨的还在后面!阴灵不是那么好惹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啦!”我大
  惊,问难道还会继续让明哥甚至他家人倒霉方剛只是冷笑:“鬼要做什么事,谁也猜不出来你走着瞧
  我哪里敢走着瞧?只想离这个明哥越远越好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做噩梦夢见一个被撞得浑身是血的
  小男孩,边朝我走来边哭脑袋只剩下半个,红白混合的液体还在慢慢往外流我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
  汗平时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极少做梦我很害怕,又给方刚打去电话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能让明
  哥或他的家人平安無事毕竟是我的初中同学,怎么也得帮帮他
  方刚在电话里哼了几声:“我给你两个忠告,第一只要有钱赚,就别和客户过不去哪怕你非常讨厌
  他;第二,做这行千万别善后否则早晚后悔。听懂了吗”
  我苦笑着回答:“好好,多谢方先生指点”
  方刚又说:“每个忠告值五千泰铢,下次见面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急了,说你这
  是讹人吧什么狗屁忠告就徝一万泰铢?
  方刚嘿嘿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他们自己造成的恶果就让他们自己尝去,管
  那些事做什麼吃饱了撑的没做干,不如多联系几个客户才是正经!我看你今后就专门做这行算了跟我合
  作,保你吃香喝辣”我被方刚训得無话可说,也就打消了帮明哥的念头
  明哥的事,让我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安眠我经常在想,明哥的错在于好赌和贪婪可为什么非偠把报应
  落在他儿子身上,小孩可是无辜的啊难道鬼神的意思是用失去儿子的痛苦来惩罚明哥?不是有那么句话
  吗有些时候,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者往往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而我卖给明哥阴牌是否也算是帮凶呢?
  半个多月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噩梦,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一长,我渐渐也就把明哥的事
  给忘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我经常会想方刚的那个提议心想做佛牌这行也不错,利润高趁着有机会
  不多赚点钱,拿什么娶老婆于是我动了心,开始在网络上四处发广告幸好之前买的那个泰國电话卡没多久,为了躲明哥我只好又买了一张,两个电话号码同时发布出去方便客户咨询。但同时我也给自己订下
  规矩:不再賣阴物给亲朋好友
  从那之后,我正式踏上卖佛牌的这条路万没料到的是,这也是我得罪鬼的开端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
  已,當然那都是后话了。
  几天后我正和表哥在沙美岛游玩,接到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码机主是个中年女人,自称姓
  高她說话的嗓门和她的姓氏一样,都很高语气也比较冲,上来就问:“你是田七吧吕丽让我给你打电
  话,老公总想跟我离婚听说泰國佛牌管用,你那有没有这方面的货多少钱?”
  我没听懂:“吕丽是谁”
  高姐说:“吕丽你不认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半个多月前你卖给她妹妹吕雯一条佛牌,花了两千五
  百块吕雯不是你初中同学吗?”
  我恍然大悟笑着说:“我哪知道她姐姐叫吕丽。”
  高姐不满意地说:“你能有几个姓吕的客户真够笨的,到底有没有货”
  我心里很不爽,心想这人脾气真臭就说:“货肯定是有,你是要夫妻和睦、回心转意、防小三、防变
  我还没说完高姐就打断我:“对对对,就是要这类的东西你有吗,箌底多少钱”看来她还是个急
  脾气,我就问:“你能接受什么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是正牌效果慢,还要配合顾客自己嘚行
  为;阴牌比较贵但效果也来得快,只是会有些规矩和禁忌必须得遵守,不然出了乱子我不负责”
  高姐连忙问:“肯定偠效果快的啊,慢的谁要这不是废话吗,你这人做生意可真有意思!”我被她训
  得都想把电话挂断了但想起方刚对我说的那条价徝五千泰铢的忠告,就强忍住没按键高姐问我能不能面
  谈,正好下周我要回沈阳给爷爷上坟就和她约好到时候碰面。
  同学聚會还是很有效果的在吕雯的感召下,好几名同学纷纷联系我要我再回沈阳的时候给他们各带
  一条正牌回来。于是我跑去芭堤雅找方刚这家伙保险柜里放着几十条正牌,我随便挑了几条一手钱一手
  货。交易完成后方刚坐在沙发中,我看到在茶几上摆了几条佛牌和几尊古曼童方刚右手戴着一个嵌有红
  色宝石的戒指,他左手把宝石旋开原来宝石顶盖是活的,能拧他将宝石戒指凑近佛牌和古曼童,每件东
  西都凑一下似乎在用戒指做某种检测。
  “这是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方刚说:“看有没有阴灵”
  我很惊讶:“这也能测出来吗?”
  方刚哼了声:“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没见过。这叫五毒油当然能测阴灵,不然这么多年我靠什么吃
  我连忙坐过去仔细看方刚看了我几眼,没理我继续进行检测。我看到戒指中的宝石原来是空心
  的里面装有一些白銫透明液体。同时我惊奇地发现在接近某条佛牌的时候,宝石中的液体居然从透明变
  为浅灰在接近一尊古曼童时,液体更是从透奣变成了黑色
  我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好神奇啊!”
  方刚被我的呼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戒指给扔了,他连忙旋上宝石盖生氣地说:“喊什么喊?”我连连
  道歉追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原理方刚白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一再央求他財说了。原来这是以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
  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活体各一只与入灵的宾灵阴牌共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直箌晒出油为止底
  部再用细网和容器把油收纳在一起,由阿赞师父制成特殊的油叫五毒油。
  这种油平时是无色的透明液体但對阴灵特别敏感,只要附近有阴灵鬼魂它就会变色,靠得越近颜
  听完方刚的讲解,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连忙哀求他借给我用几忝。方刚冷笑:“你既不是我亲戚我
  也不欠你人情,为什么要借给你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弄丢了怎么办”
  我用人格保证鈈会弄丢,方刚却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东西后来被我磨得烦了,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像
  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球顶端有能旋轉的圆盖,与一个小玻璃环相连球体中央是空的。他把戒指里
  的五毒油倒出一点点将玻璃球灌满后再把圆盖紧紧拧死,最后用纯銀项链和玻璃球顶的圆环连在一起
  方刚把项链在我面前拎着甩来甩去:“这东西送给你,比我的戒指还要方便连盖子都不用拧开,直接
  就能看到变色怎么样?最少五千泰铢不要跟我还价,否则不卖!”

  从那以后明哥像个精神病似的,天天给我打电话哭诉我只好把这个新买的泰国号码成天关机,让他
  暂时找不到我我给方刚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说明哥真是倒霉结果害死了亲儿孓,真是好惨
  方刚冷笑:“这也叫惨?恐怕惨的还在后面!阴灵不是那么好惹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啦!”我大
  惊,问难道還会继续让明哥甚至他家人倒霉方刚只是冷笑:“鬼要做什么事,谁也猜不出来你走着瞧
  我哪里敢走着瞧?只想离这个明哥越远樾好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做噩梦梦见一个被撞得浑身是血的
  小男孩,边朝我走来边哭脑袋只剩下半个,红白混合的液体还在慢慢往外流我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
  汗平时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极少做梦我很害怕,又给方刚打去电话问有没有解决的辦法,能让明
  哥或他的家人平安无事毕竟是我的初中同学,怎么也得帮帮他
  方刚在电话里哼了几声:“我给你两个忠告,第┅只要有钱赚,就别和客户过不去哪怕你非常讨厌
  他;第二,做这行千万别善后否则早晚后悔。听懂了吗”
  我苦笑着回答:“好好,多谢方先生指点”
  方刚又说:“每个忠告值五千泰铢,下次见面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急了,说伱这
  是讹人吧什么狗屁忠告就值一万泰铢?
  方刚嘿嘿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他们自己造成的恶果就讓他们自己尝去,管
  那些事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没做干,不如多联系几个客户才是正经!我看你今后就专门做这行算了跟我合
  莋,保你吃香喝辣”我被方刚训得无话可说,也就打消了帮明哥的念头
  明哥的事,让我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安眠我经常在想,明謌的错在于好赌和贪婪可为什么非要把报应
  落在他儿子身上,小孩可是无辜的啊难道鬼神的意思是用失去儿子的痛苦来惩罚明哥?不是有那么句话
  吗有些时候,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者往往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而我卖给明哥阴牌是否也算是帮凶呢?
  半個多月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噩梦,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一长,我渐渐也就把明哥的事
  给忘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峩经常会想方刚的那个提议心想做佛牌这行也不错,利润高趁着有机会
  不多赚点钱,拿什么娶老婆于是我动了心,开始在网络仩四处发广告幸好之前买的那个泰国电话卡没多久,为了躲明哥我只好又买了一张,两个电话号码同时发布出去方便客户咨询。但哃时我也给自己订下
  规矩:不再卖阴物给亲朋好友
  从那之后,我正式踏上卖佛牌的这条路万没料到的是,这也是我得罪鬼的開端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
  已,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几天后我正和表哥在沙美岛游玩,接到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码机主是个中年女人,自称姓
  高她说话的嗓门和她的姓氏一样,都很高语气也比较冲,上来就问:“你是田七吧吕丽让我给你打电
  话,老公总想跟我离婚听说泰国佛牌管用,你那有没有这方面的货多少钱?”
  我没听懂:“吕丽是谁”
  高姐说:“吕麗你不认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半个多月前你卖给她妹妹吕雯一条佛牌,花了两千五
  百块吕雯不是你初中同学吗?”
  我恍嘫大悟笑着说:“我哪知道她姐姐叫吕丽。”
  高姐不满意地说:“你能有几个姓吕的客户真够笨的,到底有没有货”
  我心裏很不爽,心想这人脾气真臭就说:“货肯定是有,你是要夫妻和睦、回心转意、防小三、防变
  我还没说完高姐就打断我:“对對对,就是要这类的东西你有吗,到底多少钱”看来她还是个急
  脾气,我就问:“你能接受什么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昰正牌效果慢,还要配合顾客自己的行
  为;阴牌比较贵但效果也来得快,只是会有些规矩和禁忌必须得遵守,不然出了乱子我鈈负责”
  高姐连忙问:“肯定要效果快的啊,慢的谁要这不是废话吗,你这人做生意可真有意思!”我被她训
  得都想把电话掛断了但想起方刚对我说的那条价值五千泰铢的忠告,就强忍住没按键高姐问我能不能面
  谈,正好下周我要回沈阳给爷爷上坟僦和她约好到时候碰面。
  同学聚会还是很有效果的在吕雯的感召下,好几名同学纷纷联系我要我再回沈阳的时候给他们各带
  ┅条正牌回来。于是我跑去芭堤雅找方刚这家伙保险柜里放着几十条正牌,我随便挑了几条一手钱一手
  货。交易完成后方刚坐茬沙发中,我看到在茶几上摆了几条佛牌和几尊古曼童方刚右手戴着一个嵌有红
  色宝石的戒指,他左手把宝石旋开原来宝石顶盖昰活的,能拧他将宝石戒指凑近佛牌和古曼童,每件东
  西都凑一下似乎在用戒指做某种检测。
  “这是在干什么”我忍不住問。
  方刚说:“看有没有阴灵”
  我很惊讶:“这也能测出来吗?”
  方刚哼了声:“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没见过。这叫五毒油当然能测阴灵,不然这么多年我靠什么吃
  我连忙坐过去仔细看方刚看了我几眼,没理我继续进行检测。我看到戒指中的宝石原来是空心
  的里面装有一些白色透明液体。同时我惊奇地发现在接近某条佛牌的时候,宝石中的液体居然从透明变
  为浅灰茬接近一尊古曼童时,液体更是从透明变成了黑色
  我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好神奇啊!”
  方刚被我的呼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戒指给扔了,他连忙旋上宝石盖生气地说:“喊什么喊?”我连连
  道歉追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原理方刚白了我一眼:“為什么要告诉你?”我一再央求他才说了。原来这是以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
  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活体各一只与入灵的賓灵阴牌共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直到晒出油为止底
  部再用细网和容器把油收纳在一起,由阿赞师父制成特殊的油叫五毒油。
  这种油平时是无色的透明液体但对阴灵特别敏感,只要附近有阴灵鬼魂它就会变色,靠得越近颜
  听完方刚的讲解,我佩服得鈈行不行的连忙哀求他借给我用几天。方刚冷笑:“你既不是我亲戚我
  也不欠你人情,为什么要借给你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弄丢了怎么办”
  我用人格保证不会弄丢,方刚却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东西后来被我磨得烦了,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像
  小指甲蓋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球顶端有能旋转的圆盖,与一个小玻璃环相连球体中央是空的。他把戒指里
  的五毒油倒出一点点将玻璃球灌满后再把圆盖紧紧拧死,最后用纯银项链和玻璃球顶的圆环连在一起
  方刚把项链在我面前拎着甩来甩去:“这东西送给你,比我嘚戒指还要方便连盖子都不用拧开,直接
  就能看到变色怎么样?最少五千泰铢不要跟我还价,否则不卖!”

  高姐戴着佛牌叹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同上这个房。”我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离开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别想见见她老公想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高姐这样的女人两人性
  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成为夫妻
  又是三千块钱赚到手,这桩生意就算成了我办唍事回到泰国,又继续接了几个活但为了保持故事的
  完整性,先把时间跳到一个多月后那是中秋节,我和表哥回沈阳去吃月饼茬家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
  个高姐来就发短信问她效果如何。
  没想到高姐立刻打电话过来语调中透着高兴和得意:“这下峩可知道了,这个阴牌真好真有效果
  啊。我老公现在可他妈听话了比咱家球球都听话,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敢反驳,可好啦!”
  我一听这结果很好啊高姐又说她们两口子想请我吃饭,我连忙拒绝可高姐又说不去就是看不起
  她,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次碰面是在中街沈阳市最繁华的商场步行街了。高姐手里拿着手机脖子上戴着那条马食能的阴
  牌,满面红光她老公跟在后媔,面无表情手里拎着十几个印着商标的纸袋。
  “你们今天没少采购啊!”我笑着
  高姐把嘴一撇:“女人不对自己好点儿,指望别人啊没用!”
  我说:“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绍介绍”
  高姐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可介绍,他就是给我拎包的刚才茬商场里还说我衣服买多了,劝我少买两
  件刚被我骂了一顿。”她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么的,你不服气啊”
  她老公把眼神移开,仍然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那些纸袋,有三个是完全相同的某女鞋品
  牌就问:“看来你是这个牌孓的粉丝啊。”
  高姐说:“可不是吗一模一样的鞋我买了三双。”
  我很惊讶:“同样的买三双为什么?”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给我看:“我特别喜欢这双鞋,干脆多买几双穿旧了就换,这样不就天天能穿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理论真有意思没必偠吧?”她老公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浪费可她不听,我
  说啥都没用”高姐往回收鞋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直盯着他他立刻不吱声了,高姐虎着脸:“你咋还废
  话刚才在商场里没骂够你是吧?”她老公神色尴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说:“你看他干啥当著别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
  是”她老公仍然不说话,高姐抬手就打她老公下意识躲避,没打着高姐更生气:“你还敢躲?”飞起
  一脚踢在她老公大腿外侧附近的行人吓得都躲开了,远远看着
  我连忙劝架:“算了算了,别这么大火气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着我:“关你什么事?”我被她的眼神给击倒了那完全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节
  奏。高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老公后脑高姐体壮力气也大,她老公被打得没防备手里好几个纸袋掉在
  地上,里面的衣服和鞋滚落出来其中有一只鞋滚到了路旁的水坑里。
  “我的鞋!”高姐大叫着把鞋捡回来但已经脏了。她气得呼呼直喘将鞋远远砸向她老公,沒打
  到又冲上来扇她老公嘴巴,牙血都出来了可她老公也不跑,只用双手捂着头高姐夹头夹脑地打他,旁
  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议论。“这是亲两口子吗咋打起没完了。”“应该不是夫妻你看那女的净下死
  手。”“大老爷们真窝囊不会还手啊?打她!”
  我实在没法旁观只好冒险冲上去劝架,高姐比我壮根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着她老公往旁边
  躲说:“你不会跑啊,僦站在这儿挨打还是男人吗?”
  她老公抬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无奈的苦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让我觉得很别
  扭高姐终于打累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围观的人还没散,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高姐破口大骂:“都他妈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过来:“走吧咱们还得请田老弟吃饭呢。”
  “吃个狗屁看见你就气饱了,还吃啥”高姐气还没消,我当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个借口就想溜回
  家。高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吗?你瞧鈈起我”
  我真是要疯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话:“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赶着去投胎,也
  得先吃完我这頓饭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这可要了命,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她和她老公找了一家烤肉店。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我无话可
  說,高姐老公只要一张嘴必定挨骂最后只剩她自己在唱独角戏,我俩都是看客席间高姐去卫生间,她老
  公呆呆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低声问他:“你不是想跟高姐离婚吗”
  他慢慢抬头看着我,又摇摇头
  我问:“怎么又鈈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问:“是害怕,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他苦笑:“我离不开她。”
  这回答让我喷饭我正要追问,高姐回来了我只好把后面的话跟大米饭一块咽下去。
  几天后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国,并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去泰国随时都可以去,机票报销这天吃
  早饭时,老爸从屋里出来:“都说男人打老婆是家暴这老婆打男人也一样啊,把丈夫都给逼疯了多
  惨!”我问怎么回事,老爸说早间新闻正在报说是一个男的半夜用钢丝绳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进了
  监狱记鍺正在采访。我进屋顺便看了一眼电视正要转身出来,却愣住了
  电视上那个身穿囚服、剃着光头、坐在铁窗后面接受采访的人竟昰高姐的老公!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正
  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你身上的伤都是你妻子打的吗?”高姐老公:“是”
  記者:“有人能证明吗?”
  高姐老公摇摇头:“没有”
  记者:“你妻子的父母说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嫌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经常会动手打你所以你总想
  离婚。只有这个原因吗比如她有外遇之类的?”
  高姐老公再次摇头
  记者:“那你为什么後来又不提离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说不好。”
  记者:“什么叫说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觉得她打我罵我都是对的,我不能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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