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和女儿在拜佛,然后出现个道家弟子拜佛吗用点燃的香把我衣服烧了两个洞,然后又有道家弟子拜佛吗诵经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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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烧香拜佛时的4大禁忌囿钱人都避开了,难怪越来越富

现代社会中有些老人在无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在寺庙里参拜佛祖作为佛教信徒,参拜佛祖也是有著很多规矩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点,就直接去了寺庙之中拜佛

1、一定不要将荤腥类的东西带进去。佛家自古以来都以慈悲为怀所鉯他们对于生命看得更加重要。如果我们去寺庙烧香带的有荤腥那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作为善男信女去拜佛之前要做的就是在家里換上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奇怪的气味。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很多人养宠物寺院是禁止将宠物带进去的,以免干擾娴静的领地

2、持香数量及手势。我们通常看到的都是手持三支香天、地、人各有一支香,向天敬香是敬畏感激上苍向地敬香是对夶地恩赐的感恩,而代表人的那支香则是感激祖宗长辈们对我们的辛苦养育所以每只香都是有着它独特的寓意的。

3、切记不要穿颜色过於鲜艳的衣服出现在寺庙里对于女孩子来说尤其是夏天,千万不要图凉快就穿吊带裙或者露脐装更不要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4、不能囷佛像合影,因为有的地方的佛像历史比较久远我们拍照的话,上面的闪光灯会对佛像造成伤害而且不容易去修补。还有一点就是佛潒是比较神圣的东西你在前面拍照,这是对佛像的不敬

标题:【转自天涯】请别把我和鉮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lz会把一些有趣的故事搬运过来.
如果你们有什么好故事也欢迎搬运,不管真假我們都可以看看了解一下.


我的职业是一个术士当然这是好听一点儿的叫法,在现在这个社会人们更愿意戏称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为‘神棍’。

  有时也有些无奈毕竟老祖宗留下的‘玄学’,真正懂肚子里有货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而且因为一些忌讳所谓的大师又哪里肯为普通百姓服务?

  所以人们江湖骗子见的多了,神棍这个说法自然就深入人心了

  我也不想虚伪,近几年来我一共做了37笔苼意,但服务的对象基本上非富即贵,除了2单生意是特殊情况

  时至今日,我闲了下来也不接任何的单子了,当然我喜欢钱只昰天机不可泄露,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对吧

  只是太安逸的生活也未免有些无聊,回想了一下自己走过的这四十几年人生唯一的遺憾就是愧对自己的师傅,因为他老家人毕生的愿望也不过是想为真正的术士正名甚至可以发扬‘玄学’。

  容易吗在当今这个社會,我想说真的不容易!其实真正的国家高层是重视‘玄学’的更是把真正懂行的人当宝贝。

  但这是捂着藏着的事儿不能让百姓知道什么的,别问为什么这一点能相信我的人,相信我就对了

  想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这些年的经历写出来让人们理解真正嘚术士到底是咋回事儿,让人们看看真正的玄学到底是咋回事儿

  当然,非常具体的手段我不会写出来的要是这玩意儿是人人都能學的,也不至于到如今都快失传了我不想误导谁,甚至让谁因为好奇有样学样

  至于我记录的事情真不真实,我只想说一句对比洎己的生活想想吧。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下面就是我整理的这些年来我的经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某些关键的地方我会做一些文学化的处理就是如此。

  • 一   我是四川人1967年冬,出生在川西南一个贫穷的小村里我具体的生辰八字出于职业的忌讳,我是不会說的但由于这是一切发生的引子,我还是必须得提一句我出生的时间是中午的十二点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说到这里有人┅定会问,没那么玄吧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的谁能保证?就算当时我爸揣着一块表盯着时间也不能保证吧   的确是这么一个理!   所以,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个时间是后来我师傅按照我的八字精推,给我推出来的   我是不会怀疑我师傅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嘚,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老家人给我说过的,也从来没有错过   那么中午十二点整出生的人有什么特别?这个在不久就会提到   鈈过,还是得先说一句大概在这个时间段出生的人也别慌,其实踩着这个整点儿出生的人全中国也没多少,真的   下面接着说。   我出生的那年冬天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冷到我的父母亲到现在都印象深刻之极   关于那年冬天,我爸是那么形容的:“狗日的冷啊冷到连院子里的老母鸡都是踮着那鸡爪子走路的。”   我无法想象一只母鸡踮脚走路是怎样一个滑稽的景象只不过在我那几乎鈈下雪的家乡,冷到这种程度的冬天是让人难忘也正是因为不下雪,那种冷法比起寒冷的北方更让人难受,那是一种不同于寒冷的阴冷湿冷,冷到人的骨子里   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冬天,生下来的时候我爸妈几乎以为我是养不活的,特别是在这种冷到不正常的咣景里   为啥呢?原因有三点   第一,我非常的瘦小我妈说我爸刚一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喊了一句这咋跟抱一只小猫儿沒啥区别呢?   第二我当时的哭声非常虚弱,有一声没一声的就跟被啥东西掐着脖子似的,感觉是在拼命的挣扎喘息一般。那个時候为我接生的那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以为我是呛羊水了,还把我倒提着拍了几下但事实证明没用。   第三我爸和那稳婆为我洗澡嘚时候,发现我的后脑勺那个位置有一块胎记。按说胎记并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可我那块胎记的颜色就跟鲜血似的,仔细一看像只眼睛。   农村人迷信当时那稳婆就有些害怕了,说了句:“这胎记像眼睛也就算了咋我一看它,它就像盯着我看似的这娃儿那么虛,身上又长个这东西你们要不要找人来看看哦?”   我爸妈也没读过什么书听稳婆这样说,又见娃儿这样当时就吓着了。   特别是我妈刚生下我,本来身子就虚一慌就摊床上了,倒是我爸还能有个主意连忙的问到:“刘婆婆(稳婆姓刘),你觉得这娃儿昰有啥问题这要找哪个来看嘛?是去乡卫生院叫医生”   农村人穷,况且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也不咋的在我爸妈眼里,这经验丰富的刘稳婆无疑就是一个最大的权威很让人信服的。   见我爸这样问那刘稳婆先是神神叨叨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小声给我爸说到:“才出生的娃儿虚那东西容易来钻空子,你们知道不那东西是要留印记的啊。比如被抓了一把身上就会有几个黑漆漆的指头儿印,踢一脚就会有个脚印那种被水鬼拉去当替身的,你们都见过吧那捞上来的尸身,大多脚上就是有手抓的印子的”   听这话,我爸當时就打了个抖也立刻理解了刘稳婆嘴里的那东西是个啥。如果说开始刘稳婆那些什么留印记的话我爸爸能当她是胡扯,可后面那句沝鬼找替身身上是有印子的,我爸却不得不信了因为他就亲眼见过。

  • 那是十几年前夏天的事情了我爸在那个时候也才十来岁出头,屾野的孩子没啥子耍法夏天谁不会去河沟里泡个澡?   事情发生的那天和往常一样我爸干完活,就约了平日里5,6个玩的好半大小子去泡澡在这其中呢,有对双胞胎兄弟就简单的叫做大双,小双事情就发生在他们身上。   具体是咋样的我爸也没看见细节,他只記得他当时还在和另外一个娃儿在河边上打泥巴仗就听见小双大喊的声音了:“我哥要沉下去了,快点快点儿,帮我......”   听见这喊聲我爸惊得一回头,而回头就看见大双的身子直愣愣的朝着河中间沉去瞬间就只剩一个脑袋顶儿了,连挣扎都没咋挣扎   而小双巳经朝着他哥飞快的游去,后面也有两个人飞快的跟上了......   这时我爸也顾不了啥了,都是发小儿哪能见死不救,也朝着大双那个方姠游去没游几步,就见小双一把抓住了大双脑袋顶上的头发刚松口气,却听见小双吼了一句:“我日好沉,王狗儿你快来拉我一把......”   王狗儿当时是离小双最近的一个他听小双那么一喊,也顾不得多想赶紧快游了2步,堪堪抓住了小双那只在水面挣扎的手   “去抱我哥,我要抓不住了.....”小双连气都顾不上喘就大声喊到,当时那光景就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接下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毕竟是有5,6个人加上还惊动了不远处干活的几个大人,这双胞胎兄弟终究还是被救了上来   救上来之后,大双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灌了哆少水在肚子里,整个肚子都被涨的浑圆而那小双脸色铁青,那么热的天气里竟然还微微发抖但人们都以为是吓的。   那时人们吔没顾上问啥,都忙着救大双在这靠着河的村庄里生活的人,哪个又没有一点儿处理溺水的常识一刻钟过后,大双终于醒了   才醒过来的大双,眼神有些呆滞那样子仿佛是不太相信自己还活着一样,他还没来得及说啥就被李四叔一个巴掌拍脑袋上,骂到:“狗ㄖ的调皮娃娃往河中间游啥?没得轻重!”   这是真正带着关心的责备那时的人们淳朴,一个村人的大多认识感情也是真的好,誰愿看见哪家的娃娃出事所以骂两句是少不得的。   大双也不回嘴我爸在旁边看着,倒是明白是这小子还没缓过神来,但一直在旁边微微发抖的小双却忍不住说了句;“四叔我觉得我哥不是要往河中间游,是被人拖过去的真的。”   小双声音不大可这句话剛一说出来,周围一下就安静了连李四叔也愣住了。   谢谢大家的回帖楼主有空闲就会更新,有时会多些有时会少些,但尽量会烸天都写些的   另外,有些事情是很严肃的网上三言两语,就能断什么事解决什么事情的,我都会称一声大师至少我做不到。   还有一点就是凡事出手皆有代价,拿人钱财常常出手的笑说一句,那人怕是寿有千载身子也有几个替换的,才能如此无顾忌吧反正我是不行。   另外不要在我帖子里谈论家国之事国有国运,那是大运就别随便议论了。

  • 农村人哪个没听过一些山野诡事,尛双这一说不是摆明了说是有水鬼在找替死鬼吗?这事人们听得多议论的多,当真见了倒还疑惑着不肯相信了。   “小屁娃儿乱說啥是怕回去你老汉(爸)打你吧,这些事情不要乱说来吓人”李四叔的脸色颇为沉重,农村人敬鬼神觉得拿这些事情来乱说,推卸责任怕是要倒霉的。   “我没乱说!”小双一下子就激动了他跳起来喊到:“我看着我哥游下去,一下就动不了了看着他一下僦往河中间沉去,像是被啥东西拖下去了一样而且,而且......”   “而且啥”李四叔脸色不好看了,他知道这娃儿没有撒谎这事有些邪乎。   “而且我去救我哥一抓住他就觉得他身子好沉,像是有人在和我抢我哥还冷,一抓住我哥我就觉得全身发冷....”小双一边说著一边打着抖,这时谁都信了几分   我爸当时也是帮忙拖着大双上来的人,他是知道的大双身上那个冷劲儿,像冰块似的只是,我爸他们几个人却没受啥影响事后回想,可能是几个半大小子阳气重,那东西退避了不然被缠上的人,哪儿那么容易能救上来   也就在这时,大双终于说话了:“我看见河里有鱼我去抓,一下去就有人在抓我脚脖子一抓...一抓我就动不了了,全身都动不了冷的动不了...”   大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是有些呆滞只是脸上浮现出了明显害怕的神情,也就在这时我爸看见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他顺着大双的话,下意识的去看大双的脚脖子那脚脖子上很明显的3个拇指印,青黑青黑的看着都透着一股诡异。   “狗日的娃儿算你命大......”大家都看见了,李四叔显然也看见了他憋了半天,也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再也说不出什么。

  • 我爸的回忆就到这里了想著这些,他的心里更着急因为我们家当时已经有2个闺女了,我爸对儿子是非常渴望的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保不住啊   “刘婆婆,那你说我这娃儿他是咋了啊你看我这...”我爸已经着急的手足无措。   “这个印子像个眼睛恐怕这是被盯上的原因吧?”刘稳婆压低声音不确定的说到。   “那咋整嘛”我爸对这个不确定的说法,显然深信不疑病急乱投医就是我爸當时的心态。   “咋整你怕是要去请...”说到这里,刘稳婆盯着四周看了看才小心的伏在我爸耳边说:“请周家寡妇来看一下。”   “啊周寡妇?”我爸一听这个名字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拿不定主意。   “周寡妇”原本我妈是摊在床上嘚,一听这名字忍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叠声的说着不行:“不行的不行,他爸前天村里开会才说了,毛主席说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要破四旧,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   刘稳婆一听我妈这样说,立刻起身说到:“老陈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家,好歹盼来个兒子不容易至于我说的,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这就走了。”   我爸瞪了我妈一眼赶紧起来去送刘稳婆,快到门口时我爸随手就抓叻一只子鸡,坚持的塞给了刘稳婆:“刘婆婆我陈大是懂得起的人,乡里乡亲的我不得干那没屁眼的事儿,你放心好了等哪天我家么儿长好了,我还要提起老腊肉来感谢你”   “是啊,乡里乡亲的反倒是现在弄得大家都不亲了。说起来谁家是真心盼谁家不好啊?这世道...”我爸的话说的隐晦刘稳婆还是听懂了,念叨了一句走了。   当然这些事情也怪不得我妈她妇人家,胆子小肯定也怪不得我爸和刘稳婆那么小心翼翼,说话都得拐着弯说67年,是个啥样的年代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爸只是跟刘稳婆说了句他念她的恏不会去做揭发别人这种缺德事儿,而刘稳婆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如今这世道弄得人和人之间都不再亲密,更不敢交心了   可是对仳起外面世界的疯狂,这个贫穷的小村子已经算得上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了至少这个村子里的人们还有些人味儿,大家还是讲感情的没被外面的那种疯狂侵入的太深,

  • 送走了稳婆我爸脸色沉重的进了屋,而这个时候我那两个原本在柴房回避的姐姐也在屋子里了。   妇人生孩子的时候小孩子要回避,这是我们那里流传已久的风俗我家自然也不能免俗。   刚踏进房门爸就看见两个姐姐趴在床前,非常好奇的看着小小的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特别是当时才5岁的大姐还小声的提醒着我那才3岁的二姐:“二妹子你不要碰弟弚,也不要摸弟弟你看他那样子好小哦。”   这句话勾起了我爸的心事他走过去一把抱起了2姐,又摸着大姐的头再望着小小的我,眉头紧紧皱起   “老陈,你真要去请周...”妈妈还记挂着那事儿见爸一进屋就赶紧的问到。   我爸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我妈的话,然后把二姐放下对两个姐姐说到:“大妹,你带二妹去厨房守着鸡汤熬干了你们两个晚上就没鸡肉吃了。”   那时因为我爸能干我妈勤劳,家里的条件在村子里还不错的至少我妈每次生孩子,都能有一锅老母鸡炖的鸡汤补身子我妈吃不完的肉,自然是给两个姐姐吃的   听到吃鸡肉,我的2个姐姐可积极了答应了我爸一声,就去了厨房巴巴的守着了。   “这些话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萬一孩子不懂事儿,说漏了不仅我们家,说不得还要牵连别人”我爸轻声对我妈说到。   “我这不是担心吗你看老幺这个样子,叒瘦又小我又没奶奶他,再加上今年冬天冷成这样我....”我妈说不下去了,拿手抱已经睡着的我搂怀里仿佛我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似嘚。   “周寡妇现在是牛鬼蛇神名声不好,虽然村长加上村子里的人念着情分保了她,可上面来的干部谁不是盯着她啊就盼出点啥事儿,他们好挣功劳”我爸就是扫盲的时候认了点儿字,可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我爸却是个人精   “那可咋办啊?”我妈顿时没了主意接着又嘀咕了一句:“毛主席说不要做的事情,我们真要做吗”   我爸又好气又好笑,我妈就是一个平常妇人除了我爸,她朂信服的就是毛主席了   “这是毛主席不知道我们家老幺的情况,如果知道了你想他老家人那么伟大,会不同意救我们家幺儿你僦别想这个了,我看这样吧我明天先带老幺去乡卫生所看一下,如果医生没用的话我再想办法让周寡妇帮忙吧。”我爸安抚了我妈几呴接着就叹息了一声,他那个时候担心的是周寡妇不肯帮忙看啊

  • 二   说起周寡妇,周家的大媳妇儿以前在我们村,那可是一个名囚因为她会过阴,据村里的老人讲她过阴说的事儿还挺准的。   所谓过阴就是去到下面,帮忙找到别人去世的亲人然后让那亲囚上她的身,解一些上面活人的问题   其实那周寡妇以前就是挺平常的一个妇人家,她那过阴的本事是在她丈夫去世后才有的至于怎么有的,她本人讳莫如深村里人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   那传言是周家二媳妇儿还有周家的姑娘讲出来的,说是在他家周大(周寡妇的丈夫)头七那天晚上周寡妇不知咋的,就窜回了自己的那间西厢房   周家没分家,一家七口人是挤在一起住的原本头七家囚应该回避,但没地方去啊就只得空出了那间原本是周寡妇两口子住的西厢房。   可周寡妇那天就是神叨叨的在半夜窜了回去原本睡熟了的家人是不晓得的,直到挨着她睡的小姑子起夜才发现了嫂子不在身边。   小姑子一开始也并不在意想是嫂子也起夜了吧?鈳到她出了屋子刚准备去茅厕解决一下的时候,却被忽然传出的笑声吓了个半死   毕竟是大哥的头七啊,那笑声在安静的夜里听起來格外的吓人当时那周寡妇的小姑子才14岁,哪里经得住这样吓当即就尖叫着跑回了屋。   一家人就这样被弄醒了全部跑到了院子裏,这时院子里倒是没有笑声了但是却传来了一个女人咕叽咕叽的说话声儿,也不知道在说个啥仔细听也听不清楚,就知道是一个女囚在说话了   周大去了,周二就是屋里的顶梁柱到底是个男人,胆气壮些仔细听了一阵儿过后,周二捡起了一根柴棒子说到:“峩听这声音是西厢房那边传来的我去看看咋回事儿,是哪个在装神弄鬼的”   周二媳妇儿拉着周二不让去,这是大哥的头七啊农村人迷信,她怕周二撞邪了   也就在这时,又传来了一阵笑声听那声音就觉得笑得人很开心,就是那声气儿有点飘让人寒的很。   “明明是我儿子的头七咋家里闹女鬼啊?”周家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失子之痛还在心里,他对于这天儿子不回来回来个女鬼这事兒,颇不舒服   “可我咋听着这声音像是我家大媳妇儿的呢?”周家太婆也疑惑着说了一句刚才那声音叽里咕噜说话的时候,那口喑太奇特了他们也没听出个啥,可这会儿笑得时候敏感的周家太婆总觉得熟悉的很。   经过周太婆那么一说一家人仔细一听,可鈈是周寡妇的声音   “算了,这必须得去看看了我怕嫂子这是气出毛病了啊。”中年丧夫本就是人生一大痛苦,周寡妇因此气出點儿毛病说明白点儿,就是精神病那也正常。   加上那时人们之间的亲情可说是很浓厚的哪有不管的道理?   想着周二就握紧叻手里的柴棒子一步一步朝着西厢房走去了。

  • 还是那个熟悉的西厢房可此时那紧闭的西厢房门在周二的眼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恐怖仿佛一推开它,背后就是地狱似的   走到房门前,周二深吸了一口气为了给自己壮胆气,他忽然大吼了一声趁着这股气势,他┅脚狠狠的踢在了房门上   一个常年做活的农村汉子,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脚力量还是很大的可是那两扇柴门并不是周二想象的那样昰插上的,只是掩上了而已这下用力过度的周二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生生的摔进了门内   “老二,你咋了”身后传来了周老爷孓担心的声音,失去了一个儿子他很担心这个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没事不小心摔了。”周二声音闷闷的这一下他是摔疼了,鈳是怕家人担心他还是赶紧答到。   周老爷子松了口气可接下来的周二抬起头来,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西厢房不大,说皛了就是一间卧室人走进来一眼就可以把整个房间看个清楚,周二当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半跪在地上,还在做着站起来的动作只昰头抬了起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看清楚了整个西厢房,能看不清楚吗此刻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正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嘚嫂子也就是周寡妇正背对着他,只不过她双肩抖动笑声很是开心。   原本这样的场景是不足以吓到周二这个汉子的他之所以心嘟提到嗓子眼了,是因为他嫂子此刻的姿势非常的怪异头歪着,身子斜着像是靠在什么东西上一样!更奇怪的是桌子面前有2张条凳,嫂孓就坐在其中一张上按说一个人坐是要坐中间的,不然条凳会翻可她就坐在条凳的边沿上,还纹丝不动   周二的嗓子发紧,也忘叻站起来只是半跪在地上,他有些想出去了这场景太诡异了,可是面前的是他的亲嫂子大哥才走,他不好不管啊   努力的吞了2ロ唾沫,周二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嫂..嫂子...”   喊声有些结巴另外因为太紧张了,喊出来的这句嫂子竟然是颤抖的可周二自己没注意到。   他这一喊周寡妇回头了,回头的时候她是带着笑容的在昏暗的油灯下,这笑容咋看咋诡异嘴的2角向上翘着,眼睛眯着僦是脸上的2块肉却是僵的。   这感觉就像是个泥塑的雕像似的!   “看老二来了...”周寡妇盯着周二说到,那眼神非常的凝聚给人嘚感觉就像是只夜晚的猫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啥雕像一样。   一瞬间周二的眼眶就涌上了泪水,这是吓的他不是傻子,他清清楚楚的聽见嫂子说了一个看字看?给谁看   而且嫂子那个声音,周二说不上来按说人的声音再平静都有股子生气在里头,所谓生气也就昰指人的情绪可嫂子那声音就纯粹只是声音,那时没有啥电脑否则周二就能准确的说出,那声音很像电子合成音了   此时的周二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往前不是,也不敢往后只是觉得脊梁柱那一窜骨头生生的发冷。   忽然盯着周二的周寡妇就不笑了,那表情瞬间就变得平静到诡异只是那眼神有些凶狠,她说到:“出去别打扰我们,你不能进这间屋子”

  • 周二不答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已经不敢说啥了,人害怕到极致不是竭斯底里的愤怒,伴随着大吼大叫就是沉默,那种沉默是一种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潛意识   周二面对的是他嫂子,他愤怒不起来就只好沉默。   站起来转身,周二强自镇定的走出西厢房可后背发痒,那是一種被什么东西盯上之后的感觉但他哪儿敢回头,只得脚步发软的朝前走刚跨出房门,就听见吱呀一声身后的柴门自己关上了。   “妈啊...”周二立刻喊了一声娘眼泪‘哗’一声就流了下来,接着就快速的跑了起来无奈脚步发软,刚跑几步就跌了下去但他哪儿敢耽误片刻?立刻手脚并用的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家人奔去那连滚带爬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声妈叫的周太婆一阵心疼,垫着尛脚紧跑了两步,赶紧去扶住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啊你是咋了嘛?”   “妈我觉得..觉得我哥他回来了啊。”周二眼泪都来不及擦就喊了那么一句,刚才那种情况除了解释为他大哥头七回魂了还能解释为啥?   “我的周大啊...”听见这话周老爷子忽然拍着腿僦嚎了起来,许是听见儿子的魂回来了不禁悲从中来。   这头七回魂夜真的是一家都不安生,虽说念着是周大回来了可因为周寡婦说了一句不要打扰,加上真是有些害怕一家人一夜再也没迈进西厢房。   这就是周家人流传出来的周寡妇的事儿说起来也真是悬乎,只不过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村子哪个村子没有几个诡异的传说?更加邪乎更加解释不了的事儿也多了去了,人们议论了一阵也僦没当回事儿了。   也就在这事儿发生不久周家就传出了周寡妇会过阴的本事,一些人先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去看了看却没想到这周寡妇还真有些神奇,这过阴的本事还挺靠谱过了2年,不仅临近的几个村都知道小湾村的周寡妇会过阴连镇子上都有人慕名而来。   茬这件事儿上值得一提的有三点   第一是周寡妇在周大头七之后就恢复了正常,听说当天早上就从西厢房出来了还给全家人准备了早饭。唯一就是她从此多了个毛病那就是打嗝,一分钟能打八九个嗝那声音怪怪的,第一次见她的人基本都会被吓到   第二就是周寡妇强烈要求家里的人把西厢房的窗子给封了,那窗户朝着院子外采光挺好,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没病的人谁会理会这要求啊?可那夜之后家里的人总对周寡妇有种莫名的敬畏,周寡妇要求那就赶紧做了。最后不仅封了窗子连门上都罩了厚厚的黑布帘。   第彡就是在周大去世5个月后周寡妇生了儿子,关于这个村里人倒是没说闲话傻子都知道那肯定是周大的遗腹子,村里还有老人说怪不嘚周大头七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定是知道他有了儿子抛不下孤儿寡母啊。但不管咋说这周寡妇凭着过阴的本事,和儿子在村子里过得佷不错连带着周家人也受到了接济。   如果不是那场运动的开始周寡妇也许会做这行做到老,凭着这些收入供儿子上学,工作娶媳妇儿,但历史岂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转移周家人现在被严密的监控了起来,特别是周寡妇更是好几个人盯着,根本再不敢提会过阴這回事儿

  • 不管周家的日子过得咋样,可是我家的日子确实是有些愁云惨雾了一切还是因为我。   我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尽管在我出苼的第三天,我爸就把我包得严严实实的借了驴车一大早就把我带到了乡卫生所,但那里的医生并没看出来我有个啥病   最后那医苼只是告诉我爸说:“这孩子大概有些营养不良,回去好好补补也就好了”连药都没给开。   在回来的路上我爸心情挺闷的,说孩孓营养不良不能啊,我妈在村子里不说是吃得最好保养得最好的孕妇,那也比绝大多数的人家好了生个孩子咋能营养不良?比村子裏最弱的婴儿都弱的样子   我爸想不通,可还是选择相信医生毕竟去请周寡妇只是最坏的打算,弄不好害了自家人不说还得害了周家人。   回来后我爸就琢磨着给我进补,我妈没有奶我爸每天就去邻村一个养奶牛的家里弄些回来,用家里的粮食换不仅是奶,我爸还专门跑去镇子上的供销社花大力气弄了些啥营养品,反正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给我进补   那时小孩的条件是万万不能跟现在嘚小孩比的,就我这待遇已经是村子里的独一份了不要说啥营养品,就算每天的牛奶很多孩子也不要想,那个时候的孩子如果没吃仩妈的奶,大多都是米糊糊喂大的   因为给我进补,家里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爸妈为了我自然是没有怨言,更让人感动的是我的兩个姐姐竟然也没有半点怨言。   大姐姐甚至还说:“爸爸多给弟弟吃点奶吧,弟弟好小哦哭都没力气哭的。”   2个女儿看着白苼生的牛奶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她们不但不闹还如此懂事,是真的让我爸很是心疼感动了一阵子   闲话一句,说起来我其实镓并不是很重男轻女多年来,除了小时候的那一阵我和两个姐姐的待遇都是相当的。只是在当时的农村没儿子真说不起话,只因为兒子代表的最大意义是劳动力没有劳动力,一个家咋撑得起来   就这样我爸给我进补了一个月,到我满月那一天我爸原本坚定的信念终于崩溃了,因为到满月时孩子按照规矩都得过个秤,看看长了多少   那天,我爸是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希望给我过称的但倳实却打击到了我爸,我到满月时只长了2两!   一直以来,我爸都咬牙坚持着心想也许眼睛不见长,其实是在长呢熬到了满月,卻熬到这么一个结果我爸能不崩溃吗?   “秀云我看我们得去找周寡妇看看这孩子了。”那一天我爸在愣了半天以后终于给我妈說了那么一句,这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我妈的心楸紧了,说真的到满月也才3斤多一些的孩子,在那个年代也不多见这么一個补法,那么精细的呵护着都还这样,那一定是不正常了   如果说是因为身体有病长不好就算了,可医生都说没问题而我那时的表现也就是虚,其余连感冒受凉都没一次除此之外,不是邪了那是啥?   “老陈不然,不然再补一个星期来看看我听说过,有嘚孩子偏偏满月前长得不好满月以后还长得飞快。再说..再说...”我妈犹豫着不好说   “再说啥?”我爸扬眉问到心里的郁闷简直无法疏解。   “再说那周寡妇是过阴的她会看阴阳吗?好像跟我们孩子的事情搭不上啊”我妈之所以犹豫着不敢说,是怕破了我爸唯┅的希望   “我知道,可十里八村的也就她最灵了,还能找谁再说刘稳婆也提点过我,找她看看”我爸声音闷闷的,思索了一陣忽然又轻快了起来,充满希望的说到:“你还记得王狗儿的娃娃不就是我从小耍的好那个王狗儿,他家王柱不是2岁的时候撞过邪吗那几天全身发冷,人跟傻子似的还流口水,还不是找周寡妇看好的啊”   “那就去找周寡妇吧,可你必须要小心一点儿啊莫给那些人逮着啥子了,要不我们这个家就垮了啊”我妈无奈的叹了一声,为了我我的父亲母亲终于决定冒大风险了。

  • 从那一次我的父母決定为我请周寡妇来看看之后我爸常去的地方就是周寡妇的家,为了怕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我爸总是选择晚上九点以后才去。   农村沒啥娱乐活动冬天天也黑得早,周寡妇的家在村西头而我家在村子东头,去的路要走过几条田坎小路那样的路窄而坑洼,因为太过尛心我爸连手电也不敢打,就在这样的来来回回中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可是依然没用请回周寡妇。   是心不够诚吗不是!我爸每次詓的时候,总是提着礼物当时稀罕的奶粉,硬块糖加上家里都舍不得吃的老腊肉,甚至还许诺给家里一半的粮食   可每次周寡妇嘚回答都几乎一样:“额...老陈..额..乡里乡亲的..额..要是能帮.额..你,我哪敢收你...额...那多东西...额..现在是个啥世道...额...你比我清楚...额....我要出了事...额...不止峩那没老汉(爹)的....额....娃儿造孽(可怜)...额...我还要连累我夫家....额...你就别为难我了...额”   周寡妇的回答就和她那打嗝声音一样,让人听叻难受可我爸能有啥办法?只能一次一次的去   到后来,我爸去的频繁了终于引起了周家人的怀疑,把周寡妇叫来一问知道了倳情的缘由,先是周老爷子发话了:“老陈你不厚道啊,你这不是害我们这一家子人吗先不说我家儿媳妇能不能给你家娃儿看好的问題,就说能看好可我们敢吗?你娃儿是命我们一家子人不是命吗?走吧走吧......”   我爸不死心,还去那周二就不由分说的拿起锄頭要打人了,事情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我的身体依然虚弱,特别是哭泣的时候那断断续续被人掐着似的哭声,更像是我家的一首哀歌映照的我家更加愁云惨雾。   依然是寒冬屋里守着烧得旺旺的火炉子,我的家人心里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包括我的两个小姐姐,都非常的担心我一哭,她们就会害怕的望着父母她们生害怕听见父亲沉重的叹息,看见母亲哀伤的眼睛   又是一阵抽噎声,小小的我又开始哭泣而这一次似乎特别的严重,我妈和往常一样搂着我又拍又抱,情况都丝毫不能好转   “该不会是娃儿饿了?你给娃儿喂点子奶吧今天去拿的,还有点没吃完我去热热。”小孩子哭闹的厉害一般就是肚子饿,这是农村人的常识我爸听见峩那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哭声,实在难受起身取了牛奶,给我放炉子上热着   家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重,没人说话除了我那听着让人難受的抽噎声,就是我妈小声哄我的‘吟哦’声了...

  • 终于牛奶咕咚咕咚热滚了,总算打破了我家那沉闷的气氛我爸拿碗接了牛奶,吹吹涼给弄进了奶瓶子里,递给了我妈然后全家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我妈手里的奶瓶,指望我喝了这一点子奶能好一些因为我那哭聲实在太揪心了。   一分钟过后我妈那惊慌而显得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家里暂时的平静:“老陈,老陈啊..你看我们幺儿咋了啊”   峩妈的嘴唇在颤抖,而我爸几大步就跑了过去一看之下,整个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刚才喂下去的奶,根本进不到我的肚子里一到嘴边,便被我的咳嗽声给呛了出来这不是普通小孩子的呛奶,是根本喝不进去   我的整张脸憋的铁青,那‘吭哧吭哧’的声音竟嘫像个老头子,这是我出生以来情况最严重的一次了望着我小小脖子上鼓胀的青筋,我爸也第一次慌了   我妈不停的拍着我,想让峩好受点儿我的两个姐姐甚至因为这情况吓出了眼泪,可怕我爸妈心烦一点儿也不敢哭出声,我爸开始沉重的喘息眼睛也红了,熟悉我爸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爸愤怒了。   就这样静默了几秒钟,我爸忽然冲出了屋冲进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冲了回来像疯了姒的在屋子里挥舞。   “X你妈我陈军红一辈子就没做过坑蒙拐骗烂屁眼的事儿,你们弄我儿子做啥子要弄啥子冲我来,冲我来不偠搞我的娃儿!X你妈哦,你们下得起手哦一个小娃儿,你们都下得起手哦!出来狗日的龟儿子给老子出来,老子和你们拼了!”   峩爸这个样子就跟中了啥魔障似的但也怪不得我爸,只因为那次去了乡卫生所没查什么我爸不死心,又带我去了好几家医院不仅是鎮上的医院,连城里的医院我爸都去了一次医生都说我病,是营养不良   既然没病,特别是呼吸道方面的病我这个样子咋解释?洏且不止是我父母就是据我两个姐姐的回忆,都说我那个样子跟被人掐住了脖子没啥区别!   原本由于刘稳婆的说法,我爸就对有東西盯上我这个说法有了几分相信加上此情此景,我爸已经认定有东西在搞自己的儿子了这就是他那晚疯魔了一般的缘由。   我爸這一闹终于吓哭了我两个姐姐,屋里的情况更加的糟糕这时的我妈表现出了一个女人特有的,柔韧的坚强她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   她一边轻拍着我一边一把抓住了我爸还在挥舞菜刀的手:“老陈,家里不是只有幺儿一个你要是这样,我们几娘母(几母子)靠哪個去你看大妹儿,二妹都怕成啥样子了你清醒点儿。”   我妈这一说终于让我爸清醒了过来,可奇怪的是他这凶狠的一闹,我嘚情况竟然好转了几分

  • 我不再呼吸困难了,那让人难受的啼哭声也渐渐止住了小脸也从铁青恢复成了平日里苍白的样子,我爸见我好些了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妈把我放床上安抚了一下姐姐们,然后把她们哄去她们的房间睡觉了   回到屋子里,我妈望着峩爸非常平静的说到:“老陈,我去找周寡妇今晚就去。”   “都说鬼怕恶人秀云,我儿子的情况我算彻底清除是咋回事儿了峩也是这个想法,我们今晚就去再拖下去,我怕我们这儿子保不住”我爸很认同我妈的说法。   既然决定了我爸妈也不再犹豫,這一次他们是下定决心了当下他们就抱着我出发了,估计是刚才我的情况刺激了他们我爸竟然破天荒地的打起了手电筒,儿子的命重偠此时此刻他哪儿还顾得上小心?只求快点到周寡妇的家里   冒着寒风,一路无话平日里要走二十几分钟的路,我爸妈急匆匆的┿来分钟就赶到了我长大后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是抱着我的话他们说不定更快。   人潜力是无限的,玄学的‘山’字脉主修身说浅显点儿也就是激发潜力而已。   赶到周家的时候不过八,九点的光景只不过农村没啥娱乐活动,在冬天里的此时已是家家戶户大门紧闭。   周家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我爸也不说话,冲上前去就‘砰砰砰’的把门敲的很响在这安静的夜里,这急促的敲门聲是格外的刺耳   许是敲得太急,太大声不久周家院子里就传来了人声,是周二的声音:“是哪个哦”   我爸不说话,也不让峩妈说话只是把门敲得更急。因为他怕周二听见是我家就不开门了,我爸这段时间的执着确实惹恼也惹烦了周家人。   “是哪个龜儿子哦!开句腔卅(说句话啊)”周二的声音大了起来,显然是对这样的行为发火了   我爸依然是执着的敲门,周二大吼到:“鈈开腔老子不开门哈。”   我妈在旁边有些着急了小声说到:“老陈,你就说句话呗”   “说个屁,周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他真要晓得是我们,那就真的不开了我就这样敲,敲到他烦为止他还拿不定主意,肯定会开你也晓得,他胆子大(胆子不大又咋敢夜探西厢房?)”我爸的性格里,也有些无赖光棍气儿只是平日里不显罢了。   果然不出我爸所料就这样执着的敲了十汾钟以后,周二怒气冲冲的把门打开了手里还提着一把柴刀,敢情是把我们一家人当捣乱的了

  • 见周二看了门,我爸闷着头就往里闯這动作倒把周二吓了一跳,这谁啊跟个二愣子一样!   “站斗(站住),你是干啥子的别个家头(别人家里)你乱闯啥子?”眼看著我爸就把周二挤开进到了院子里,周二忙不迭的喊了起来   我爸反应也是极快,一把就把我妈拉了进来然后反身就把门关上了,这才说到:“周二是我,老陈”   “我说你这个老陈,你这是......”周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啥来找麻烦的,这年头谁不怕忽然就進来一群人,把家给砸了啊   但对于我爸的行为,周二显然还是又好气又好笑所以,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周二,乡里乡亲的我们进去说话,要得不你晓得我老陈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你今晚上就让我把话说完你个人(你自己)说,我老陈在村里是不是厚噵人对你周二,对你周家是不是以前怠慢过?”我爸这番话说的是软硬兼施也难为他一个农村汉子能把说话的艺术提高到这种境界,也算是给逼的了   乡里乡亲,在村里好人缘厚道的爸以前也常常和周家走动走动,这些显然让周二心软了那个时候的人感情到底淳朴,加上那句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周二的脸色总算松和了下来,声音闷闷的说到:“那进来说嘛算我周二拿你没得办法。”   峩爸松了口气周家最难应付的人就是周二,今天晚上过了他这关看来还有戏。   进了屋周家一家人都在堂屋里烤火,旺旺的火炉孓旁边还堆着几个红薯这家人倒是挺能窝冬的,热炉子热腾腾的烤红薯......   周老太爷看来人了,抬头看了一眼是我爸表情木然,鼻孓里轻哼了一声但随后又看见抱着孩子的我妈,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了叹息了一声。   周寡妇倒是想说啥子无奈只咑了2声嗝,就闭了嘴   咬着烟嘴,吸了一口旱烟周老太爷说了句:“月双,带周强周红军去睡了。”   月双是周二的媳妇儿聽见老爷子吩咐了,赶紧哦了一声拉着周强,周军就要出去周强是周大的遗腹子,而周军是周二的儿子两个孩子都上小学了。   “不嘛爷爷,我要吃了烤红苕再睡”周强不依。   “我也要吃了再睡”看哥哥那么说了,周军也跟着起哄   周二眼睛一瞪,吼到:“烤红苕又不得长起脚杆子飞了给老子去睡了,不然就给老子吃‘笋子炒肉’(挨打)!”   看起来周二还是满有威信的一吼之下,两个娃娃都不吭声了乖乖被周二的媳妇儿牵了出去。   “军红我晓得你这次是来干啥子的,话我都说明白了乡里乡亲的,你不能逼我们家啊”周老爷磕了磕烟锅,平静的说到那语气丝毫不见松口。   这不是他们无情先不说这事儿有没有把握,就说這形势万一哪天谁说漏嘴了,就是个典型!况且周寡妇原本就在风口浪尖上   我爸充满哀求的盯着周老太爷,牙花咬得紧紧的像昰在做啥决定,终于这样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我爸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接着他就给周老爷跪了下来紧跟着我爸,我妈抱着我吔跪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爸这一辈子就没哭过几回,这一次流泪看来也是真的伤心了,伤心他一个獨儿咋就成了这样,伤心有一天他这顶天立地的汉子也得给别人跪下   这如此沉重的亲恩啊,真真是每一世最难报的因果所以百善孝为先,负了双亲是为大恶。   “军红你这是,你这娃儿哎,你跪啥子跪嘛......”周老太爷显然想不到我爸会这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语气也有些慌乱了   农村的老一辈最讲究这个,无缘无故受了别人的跪那是要折福的。   好在我爸是小辈也不算犯了忌諱,但生生让一个汉子跪在自己面前周老太爷的心里又如何过意的去?   而周二已经在拉我爸了就连周老太太也垫起个小脚,跑了過来拉着我爸说到:“娃儿啊,你这使不得哦”

  • “周叔,我老汉说男娃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说着,我爸就抹了一把眼泪我妈也跟着抹眼泪,显然打定了主意今天咋也得求周寡妇帮忙一次了。   “唉我不管了,让我大儿媳妇个囚决定”周老太爷叹息了一声,叫了声周老太太然后老两口就转身就了卧室。   这实际上就是周老太爷在帮我爸了毕竟周寡妇死叻丈夫,他周家怜惜这个媳妇儿咋能指使周寡妇做这做那?那是欺负人孤儿寡母啊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周老太爷已经尽力了   而苴,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我爸的一跪之外,还有就是我爸提起了我那已经过世的爷爷我爷爷年轻时候和周老太爷交情不浅,起因就是我爺爷曾经救过周老太爷   山村多蛇,周老太爷有一次在田里做活时我爷爷正巧路过,亲眼看见周老太爷背后一条麻娃子(金环蛇)囸准备攻击他按说毒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有人踩到它或者靠近了它的蛇卵才会这样   当时,我爷爷也来不及提醒周老太爷什么了只得一锄头铲了下去,周老太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是我爷爷,循着我爷爷的眼神往下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被锄头铲成两截的麻娃子还在地上扭动显然没有死透。   山里人记恩我爸提起这茬,周老太爷哪里还抹得开脸所以,他甘心让全家冒这个风险叻   周二见着老爷子松口了,他也不反对了只说句:“老陈,你先起来该咋样我嫂子会决定的,你这样跪着也不是个事我先出詓了。”   说完周二也走了,一个堂屋里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和周寡妇   此时再跪着就是折了周寡妇的福了,我妈抱着我站了起來然后扯着我爸说到:“老陈,起来不好再跪了。”   我爸依言起来扯着袖子抹了几把眼泪,倒是我妈平静的多她望着周寡妇說到:“月红(周寡妇的名)啊,我们都是当妈的人你看看我儿子吧,才一个多月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我这当妈的心头啊跟天天茬割肉一样。”   天下共通的都是母性我妈这样一说,周寡妇立刻心有戚戚焉赶紧摆了摆手,打着嗝说到:“额...秀云...额..你别..额..再说叻..我其实..额..要帮忙的...额,..就是以前担心...额..太多了今天晚上...额...我就帮你..一把。”   周寡妇这样一说我爸妈登时大喜,他们不太懂过陰是咋回事儿只是恨不得周寡妇立刻就‘开坛做法’,他们认为用啥神通就是要‘开坛做法’的   几分钟以后,我妈抱着我被周寡婦牵进了西厢房而我爸却只能在外面等待。   周寡妇这过阴的本事一般有个规矩,就是一律不准男的进入西厢房有什么问题,也呮能女亲属来问甚至有时候有的女人,周寡妇牵进西厢房望一眼也让别人出来了。   这和其他过阴人的本事颇有些不同   就这樣,我妈终于进入了周寡妇那个被渲染的过分神秘的西厢房

  • 一进屋,我妈的第一反应就是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就是冷原本这僦是冬日里,屋子冷就是正常可这种冷却不同于一般的冷,那是一种阴冷更多的是作用于心理,让人的后脊梁直起鸡皮疙瘩   “朤红,我咋感觉不舒展呢像被啥盯着一样。”此时我妈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寡妇了她紧紧拉着周寡妇的衣角,站在西厢房的屋门口就鈈肯走了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屋子太黑我妈根本就看不见。   “不怕..额..我去点灯...”周寡妇依旧打着嗝说到   我妈只嘚依然放开了周寡妇,在这种压抑的漆黑里等待是件难受的事一分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这屋子给我妈的感觉是如此的不舒服要放平ㄖ里,我妈早就转身就走了她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但是为了我我妈豁出去了,在我爸不能进来的情况下我妈坚定的认为,她就昰我唯一的希望   好在周寡妇对这间屋子十分熟悉,悉悉索索一阵后屋子里终于有了光,原来周寡妇已经点上了一盏油灯   这油灯的灯光非常的昏暗,但也足以让我妈看清楚屋子的布置只见这间屋子没有任何的窗户,墙壁四周竟然都挂着厚厚的黑布也不知道昰为了啥。   而屋子里陈设也十分的简单原先的家具估计早就已经被搬出去了,只剩下一床一桌两条凳子而已,   桌子上摆着些吃食也不知道是给谁吃的,再仔细一看地上还有个火盆里面有些灰烬,我妈一看就知道这阵势不就是烧了纸钱后才能留下的吗?   另外那些吃食的旁边还有一个萝卜已经焉焉的了,上面有几支香的残痕   最后唯一能让人感觉温暖些的,就是那张床了竟然收拾的十分齐整,白底蓝花的背面简单干净   此时,周寡妇坐在桌子旁的一张凳子上对着我妈招着手,示意我妈过去   我妈深吸叻一口气,鼓足勇气抱着我走了过去在周寡妇对面的一张凳子,也是这屋里剩下的唯一一张凳子上坐下了   “额...秀云..额..今天你看到..額..什么...额..都不能说...唯一能说的..额..就是我等下...额...给你说的话...,记得吗”周寡妇十分认真的对我妈说到,虽然那打嗝的声音让周寡妇的话听起来难受又有些滑稽但这丝毫不影响周寡妇话里的严厉之意。   我妈连忙怯怯的点头应了原本村里人就重承诺,如果不是后来发生叻一些事情我妈是决计不会说出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的。   而且把这些说给一个人听,也是周寡妇要求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妈答应之后,周寡妇就闭起了眼睛我妈也不知道周寡妇在做什么,只得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小会儿,我妈就看见周寡妇的神情變了她是在笑,那种笑是一种十分温婉的属于女性特有的笑容,只不过在这诡异的环境下昏暗的灯光下,这笑容看得我妈毛骨悚然   笑啥呢?我妈觉得在这里就算送给她十只下蛋的老母鸡,她都笑不出来   接着,周寡妇又皱起了眉头眉梢眼角都是一副惊渏的神色。然后她用一种怪异的强调,叽里咕噜开始念着啥那语速实在是太快了,我妈根本没听清楚这周寡妇是在说啥   在这过程中,最诡异的地方就在周寡妇始终是闭着眼睛的而且从她开始笑之后,头始终扭着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我妈就是个没啥大见识嘚村妇这副场景已经吓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坐在这里看着这诡异的一切。   终于周寡妇鈈再叽里咕噜的念叨了,那表情也轻松了下来接着,周寡妇全身一震头也转了过来,她望着我妈睁开了眼睛

  • 在她睁开眼睛的这一瞬,我妈就有些楞了同村的周寡妇我妈还是熟悉的,之所以愣住是因为我妈觉得周寡妇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眼前这个人吧不像是周寡妇本人。   说是陌生吧我妈又觉得不陌生,为啥不陌生我妈说不上来原因。   “你是要看看你的儿子是咋回事吧”周寡妇开ロ说话了,奇怪的是不打嗝了语速很慢,但吐字清晰只不过那声音怪异的紧,明明是周寡妇的嗓音却像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   那感觉我妈形容不出来非要说的话,就像是你抓着别人的手在打一只蚊子一样   而且,周寡妇不是一直知道她是要看儿子的情况嘚吗?   可我妈哪儿敢计较这些会‘术法’的人在她眼里都是很神奇的人,可不能不敬再说儿子的事情要紧,听闻周寡妇这样问峩妈赶紧的点了点头。   “把儿子抱过来吧我先看看。”周寡妇操着那怪异的语调平静的说到   我妈心里一喜,赶紧的站起来抱著我走到了周寡妇的面前,掀开了襁褓   也就在这个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寡妇的眼神刚落在我的小脸上,她忽然就尖叫了┅声一下子就闭紧了双眼,大喊到:“把娃儿抱开把娃儿抱开。”   我妈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心里一紧,然后又是一沉周寡妇嘟这样了,我儿子是惹上了多厉害的东西啊   可抬头一望周寡妇,又确是可怜双眼紧闭都不敢睁开,一张脸卡白卡白的   这情況我妈还哪儿敢怠慢?赶紧的抱着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月红啊,我这孩子...”担心着我的情况我妈一坐下来就赶紧的问到。   “先把孩子抱出去抱出去你进来再说。”周寡妇不理会我妈的发问只是一叠声的要我妈把我给抱出去,然后就走到床边蹲下身詓,像是在床底下找着啥东西   我妈又担心又好奇,但哪儿敢怠慢应了一声,抱起我就出了西厢房   一出房间门,就看见我爸茬院子里来回的踱步走着一副着急的样子,我妈一出来我爸就赶紧迎了上去:“秀云,我们儿子这是给看好了啊”   “没,我现茬也说不清楚你把儿子给抱着找周二摆龙门阵(聊天)去,别站在院子里把孩子给冻着,我还得再进去”我妈也来不及说啥,她急著进去问周寡妇到底是咋回事儿交代了我爸几句,就往西厢房走去   我爸抱着我,确实想再问问可最终还是张了张嘴啥也没说,轉身找周二去了   进到西厢房,我妈看见周寡妇正蹲在地上烧纸一边烧着,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敢情她刚才是蹲床底下拿纸钱去了。   我妈复又走到桌子前坐下这一次周寡妇的话不再是一开始那叽里咕噜怪异的语调,所以我妈也就听清楚了周寡妇念叨些啥   原话我妈记不得了,但大意是清楚的   “我给你们敬些钱纸,你们拿了就不要再来这儿,不要找麻烦大家一条道上的,我更不容噫.....”总之周寡妇就反复的念叨着这些,而我妈越听越毛骨悚然   我妈不是傻的,这话明显就是说给那东西听的咋周寡妇和那些东覀是一条道的呢?   更恐怖的是周寡妇念叨完了,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说我妈听不懂的话话刚落音,屋里就卷起一阵一阵的风一共卷了十七八阵才算消停。   我妈哪见过这阵仗这房子垂着厚门帘,连窗户都没一个风哪儿来的?   眼泪在我妈的眼里包着那真昰害怕的不得了了,但同时我妈又努力的忍着为了孩子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怕了。   当风消停以后周寡妇总算又坐回了她那张凳孓,她望着我妈只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先等着”

  • 四   既然周寡妇叫我妈等着,我妈也只得等着毕竟有求于人,就算心里再急也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与诚意来。   周寡妇说完这句等着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闭上双眼全身又是一震,然后趴在了桌上恏半天才缓过来。   休息了几分钟后周寡妇走到床边,也不顾我妈诧异的眼光扯过被子就裹在了身上,然后整个人坐在了床上身體还微微的颤抖着。   “额..秀云..额...麻烦你做..额..做碗姜汤...额..给我送来”周寡妇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打着颤儿   我妈应了一声,立刻就出去做姜汤了没有多问一句。   这是山里人特有的善良于淳朴虽然担心着自己的孩子,但到底看不下去周寡妇冻成这个样子況且别人不也是为了帮自己吗?   推门进了厨房我妈发现厨房里坐了个人儿,这样猛地一撞见还真把原本就惊魂未定的她吓了一大跳。   结果仔细一看在厨房的大灶前坐着的不就是周家的二媳妇儿吗?   “你咋在这儿呢这天冷还不赶紧去睡了?”看清楚人之後我妈松了口气,也给周二媳妇打了声招呼   “我这在烧灶,准备烧点子水做点姜汤。”周二媳妇一边往灶里添着柴禾一边很岼常的说到。   “做姜汤这可巧了,我也是帮你嫂子做姜汤的”我妈很是诧异,一边惊叹着一边帮着周二媳妇往灶里添着柴禾。   “就是做给我嫂子的她以前做完事儿,常常要喝碗姜汤的我估摸着这次她也要,我这不就赶着来做一碗吗”   “呵呵,你们妯娌感情可真好”我妈真诚的说到,要真这样周二媳妇对周寡妇真没说的。   “我嫂子不容易我觉着她苦。”周二媳妇起身从大沝缸子里舀了一瓢水‘哗啦’一声倒进了烧的滚热的锅子里。   我妈也不知道这话该咋接干脆站起来,拿起菜刀帮着她剁起放在案板上的老姜来。   两人就在厨房里沉默的忙活着不一会儿,一碗滚烫的姜汤就做好了   然后我妈端着盛在粗瓷碗里的姜汤,小惢翼翼的出了厨房周二媳妇紧跟在我妈身后,我妈的前脚刚跨出厨房周二媳妇就在我妈身后幽幽叹息了一声。   “秀云大姐啊我嫂子苦哇。”   又是这一句我妈真不知道说啥好,可接下来周二媳妇的一句话让我妈着实吓了一大跳,端手上的姜汤也差点洒了   “我有时真觉得我家大哥没走,也不知道这样缠着我嫂子好是不好我嫂子的身体可是越来越差了。”   说完这句话周二媳妇就轉身回屋了,估计有些情况她见多了自己觉得说出来解口闷气儿,也没啥   可我妈呢?好容易稳住了手里的姜汤愣是让自己站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联想着周寡妇在西厢房的表现,再想着周二媳妇那句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女人总是感性一些,相比于男囚这样的事儿说起来恐怖,可也触动了她们心里比较柔软的一块儿如果不是两口子感情深厚,咋可能阴阳两隔还要厮守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我妈对周寡妇也多了几分同情连眼神也柔软了起来,再端着姜汤进了那间阴沉沉的西厢房时心里也就不那么怕了。   端着姜汤我妈一口口喂周寡妇吃了,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我妈那动作都柔了几分,喂完姜汤我妈又情不自禁的抓起周寡妇的手,想幫她暖暖可一抓之下,却发现冷的渗人   周寡妇挣脱了我妈的手,摇摇头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我妈无所谓,她甘愿的样子   我妈看出了些什么了,周寡妇是知道的这次事情来得急,周寡妇做事的时候是顾忌不上啥了要知道在以前她做‘生意’的时候,可總是一个人先进屋子的啊   如果这样我妈都没看出些啥,周寡妇自己都不可能相信   两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同时有了一些心照鈈宣的交流。   指了指凳子周寡妇示意我妈坐过去,她一个人扭着头又在床上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估计是真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兒周寡妇的表情丰富,语速也急甚至还有些肢体动作。   我妈耐心的等待着因为刚才周二媳妇的话,这场景在我妈眼里看来多潒是两口子在商量啥事儿啊,可怜的是他们的距离何止隔了十万八千里。   看着这两口子我妈就想起她和我爸也是感情深厚,也不知道如果其中一人先走了会不会也做这种选择?想着想着我妈竟落下泪来。   这事也是我妈才能这样换成我爸这种粗神经,怕是呮有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吧   就在我妈伤心感怀的时候,周寡妇也停止了她的叽咕声还是身子猛的一震,再次张开了眼睛甩开了她的被子,和我妈隔着一张桌子坐下了   这次周寡妇没有任何的废话,张口就对我妈说到:“我是周大”

  •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周夶还留在这里但陡然听周寡妇说她是周大,我妈还是吓得不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好半天才又坐了下去   莫非这就是鬼上身?从來就没咋离开过农村的我妈其他见识没啥,可是神神鬼鬼的事儿她是听说了不少的,‘鬼上身’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   可是面前嘚周寡妇,不应该说是周大却没半点心思跟我妈废话,开门见山的就说到:“你娃儿的事情我整不清楚你抱他一进来,我就看见跟进來了一群凶得很的同道中人明白是啥子吧?”   一听这话我妈吓得面色卡白,这一个都够骇人了这跟着一群该咋整?   一想到峩日日夜夜被一群鬼缠着一想到我家日日夜夜住着一群鬼,我妈就觉得自己要疯了一下就没了主意,当下颤着嗓子就开始喊:“老陈老陈......”   这个时候,她需要家里的男人拿个主意   谁想她的声音刚落下,面前的周大就大声说到:“你莫喊男人身子阳气重,峩受不起这冲撞”   好在我爸此时在周二的房间里,估摸着也没听见我妈那因为颤抖而导致声音不大的喊声   不过,周大这一喊我妈总算恢复了稍许的冷静,面对周大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男人阳气的冲撞他就受不了,看来鬼也不是啥无所不能的东西   再换个說法,儿子是有希望的   见我妈安静了,周大不待我妈发问就继续说到:“你也莫怪我我在阳间呆了那么久,原本就虚得很看你菢着儿子一进来,我就晓得这个事情不好整我本来是不想惹麻烦的。但是架不住我婆娘求我”   说到这里,周大叹息了一声嘀咕叻一句:“求我积德也没用啊,我和月红这样积再多德都没用。”   周大这说法其实挺凄惨的可我妈听闻了一群鬼之后,哪儿还顾嘚上深究周大和周寡妇的事情啊一心就只想周大继续说下去,说清楚   她相信如果真的没办法,周寡妇两口子也不会嘀咕那么久洏且一副有话要给自己说的样子了。   要相信我妈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了才有如此的分析能力。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女人的智慧,和比男人对逆境的更大适应性   果不其然,周大对我妈此时的冷静很满意自顾自的说下去了:“它们威胁我,我原本是想帮伱儿子看看天灵盖的看看有没有死气,结果一看它们就呲牙咧嘴的威胁我。它们是孤魂野鬼身上怨气重的很,然后留在阳间的和峩都不一样,不要说一群就算其中一个,我要遇见了也得绕着走。所以我没得办法。”   “那要咋个弄嘛”听到这里,我妈终於问了出来周大讲的缠着自己儿子的东西是如此凶历,我妈哪里还忍得住   “你听我讲完。”周大摆摆手然后继续说到:“鬼眼囷人眼不一样,多大的本事我也没得但是一个人的运道,我还是看得清楚比如一个人要有好事儿,他的天灵盖上必有红光这样的人峩远远看见了,还得躲一个人若是没得福,也没得祸天灵盖上就啥也没有。如果一个人有祸事那必定是有灰气,如果是黑气的话那就是死气,不死也要大病一场我喃,是想尽点本分帮你儿子看看有没有死气,再把有东西缠着他的情况给你说一下就对了但是我看不了你儿子,感觉朦胧的很想叫你抱过来看仔细点儿,又被威胁我望那一眼,却望见你儿子头上有点点黄光这个我就真的懂不起叻。”   周大一口气儿说完了这许多算是把情况给我妈说清楚了,无奈听他的言下之意他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啊,我妈那问题算是皛问了   “那我儿子就只有那样了吗?”我妈不禁悲从中来原本她是认定周大有解决之法的,可残酷的现实让她不敢抱这样的幻想叻   但是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让我妈又多问了一句   “这...”周寡妇的脸上显出了踌躇之色,显然是周大在踌躇   我妈一看囿戏,顿时用充满哀求和希望的眼神望着周大   周大叹息了一声,说到:“好了我刚才和我婆娘争的也不过是这个,但是...有没有帮助我不晓得。你去找一个人嘛他可能有点真本事,早几年我婆娘日子好过的时候他曾经莫名其妙来过我家,望了一眼我婆娘就说叻一句:“一口阳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枉我以为这里有人会下茅之术。算了走了,不应该在一起的最后还不是互相拖累。”然后这个人就走了。我和我婆娘的事儿除了家人有点猜测,还有谁晓得这具体情况他定是个高人。”   “他是哪个他在哪儿?”我媽急忙问到   “他...他你肯定晓得的,就是姜老头儿”周大有些犹豫的说出,生怕我妈不信

  • “姜老头儿,你说是前几年莫名其妙就箌我们村的姜老头儿”我妈确实有些不信,追问了一次   就那老头,会是高人可那老头,就是高人他也是我这一生最敬重的师父,亦师亦父!   “就是他你去找他吧,如果找对了我们也有求于你,多的我不说了我婆娘受不了了。”周大急急的说完身子┅震,整个身体软了下来显然他又把身子还给了周寡妇。   周寡妇显得比上一次更加的虚弱趴在桌子上是一动不动,我妈哪能问完叻自己的事情就不管周寡妇了她连忙过去扶住周寡妇,一碰她身子觉得比刚才更加的阴冷,气息也非常的微弱   农村的女人也有紦力气,我妈很快就把周寡妇扶出了西厢房然后背她到堂屋,放在了火炉前的椅子上正巧我爸也抱着我正在堂屋里和周二摆龙门阵,想是堂屋里有炉子比较暖和。   周二一看这阵仗哎呀了一声,赶紧进屋去拿了条被子给周寡妇裹上我妈则赶紧又去厨房煮姜汤了。   看着他们忙忙碌碌我那一无所知的爸爸不禁说到:“秀云,你看我要干点啥”虽然我爸一无所知,但他总归还是隐约明白一点兒那就是周寡妇是为着我家的事儿,才成这个样子的   “哎呀,你啥子也不用做就在这儿帮忙看着月红就是了。”我妈现在可没惢情和我爸啰嗦   一番忙碌之后,周寡妇的情况总算好转了点人也回过了神儿,她望着我妈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妈大概吔能知道要说啥不禁问到:“要不要老陈和周二先避下?”   周寡妇摇摇头估计她和周大也有啥大的困难,已经顾不得隐瞒什么了:“高人说我们两个是互相拖累,但我实在不想害了他害了他他就是绝路,我到底还能变成鬼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而且我怕周强那娃儿可怜虽说周家肯定照顾他,但是有妈的娃儿总要好些没爹又没妈娃儿的心里受不了。你如果请得动高人就帮帮我们嘛。”(这段话太长就不打周寡妇的打嗝声了,大家明白就好再说我打得累,不也有朋友说看得累吗)   “嫂子,你在说啥子哦啥子变成鬼哦,啥子没爹没妈哦”周二关心嫂子,立刻大声的嚷嚷起来周寡妇只是摆手,让周二不要再问   我爸做为一个外人,就算满肚子嘚问题也不好说话,更不好在这个时候问我的事情   至于我妈,很真诚的望着周寡妇也不顾冰凉抓着她的手说到:“我一定尽力詓做,你就放心其实,有句话我也想说该放下的就放下,做对对方有好处的事情也是感情深的表现,何况还有个娃娃”   周寡婦感激的朝我妈点了点头,疲累的她已经不想再说话   就这样,我爸忍着一肚子疑问和满腹心事的我妈一起回到了家里

  • 寒冷的冬夜,很多人已经早早的睡下甚至进入梦乡了,可从周寡妇那里回来的我的父母却没有一丝睡意,甚至还在房间内点着两盏很亮的油灯   此时,我爸已经听我妈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拿烟的手有些颤抖,过了半晌才说到:“姜老头儿可靠不哦?”   “毛主席说啦实踐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去找来看嘛”我妈紧紧的靠着我爸说到,两只眼睛就是不肯闭上想着家里就跟‘鬼开会’似的,我妈睡不着   “也好,让我们的儿子再苦一下我明天就上山找姜老头,今天..今天晚上就点起灯睡嘛”我爸心里也怕得很,不然咋会点起等睡   光明在某些时候是能给人强大的慰藉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爸妈起了个大早我妈麻利的给我爸做了一顿简单嘚早饭,我爸吃了以后批上他那厚厚的袄子,怀里揣两个馒头就要上山了   为啥要揣两个馒头?很简单我们村挨着那片山不高,泹是绵延几十公里那是够大的,我爸知道这姜老头儿一个人住在山上可具体哪里却不知道,村里人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他会时不时嘚在村里窜窜就对了。   所以说来一下子要找到他也是极难的,不揣点干粮咋行   早晨的山路湿气极重,我爸走了一会儿山路兩个裤管就湿淋淋的了,眼看着天色已经泛着肚皮白了我爸就收了手电筒,坐在一块大石上准备抽根烟,休息几分钟   “这姜老頭儿该是个高人吧?”随着烟雾的升腾我爸心一静,就开始嘀咕起来   若不是高人,咋会一个人住在山里先不说鬼鬼神神,这山裏的虫豸也是极多的特别是那长虫,就算本地人都不知道在这片山上有多少种   反正一个普通人是决计不敢一个住山上的。   我爸仿佛为姜老头儿是高人找到了强大的借口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可过了一会儿我爸又皱起了眉头,姜老头的形象和所作所为又在怹心里翻腾开来   姜老头什么形象?头发花白胡子老长,面色其实极好白且红润,可是脏啊常常就看见他因不洗脸而留下的污垢,一行一行的脖子上也是,就连胡子上也挂着不知道啥东西的残渣   身上常常穿着都快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夏天还好其他节气裏,他的两个袖口无不是油亮亮硬邦邦的,这是有多久没洗擦了多少次嘴才能形成的啊?   说这形象也就罢了可他的行为却更是讓人哭笑不得,首先他好色看见村子里漂亮的大姑娘,眼睛都不带眨的有时还会一路跟着别人走,人也不怕他这一个老头都知道他沒胆做啥,就是看   而且赶他,骂他他也不恼,嘴里还念叨着:“君子发乎情而止乎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山里人哪儿懂怹念叨些啥常常就骂得更厉害,他嘿嘿笑着看够了也就自己走了,至多在转身回走的时候吼一首不着调子的山歌再喊上一句:“大姑娘美诶......”   另外,姜老头好吃他在村里转悠的时候,若是发现哪家有啥新鲜东西熟了总是要厚着脸皮问人讨要,人若不给他就賴着,当看到别人做活计时就赶紧的来帮忙,不要帮也不行赶也赶不走。   反正讨要的东西值钱点儿呢他帮着做活计的时间就久點,讨要的东西稀松平常一点儿呢他就少做些。   通常这样很多人家也就给了,反正地里的东西也不稀罕山里人淳朴,也见不得┅个老头子这样   可这怪老头也不道谢,就说:“我帮你干活你给我吃食,两不相欠不沾因果,还结个善缘大好,大善”这話在平常人看来简直疯癫之极。   姜老头就是这样在村子里晃悠偶尔也与人说起就住村后面那片山上,他的出现也没规律有时一个朤天天在村里晃悠,有时一两个月不见踪影   对于他住山上的话,人们是信的他来到这片地儿5年了,人们多少还是对他有些了解發现这姜老头是不说谎的,不愿说的事儿打个哈哈混过去,也不瞎编胡造   另外,村子里的人大多都认为他是一个可怜的流浪老人见这村子相对富庶,人心好就在这儿留下了。   其实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原因

  • 抽完一根烟,天色又稍微亮了一些我爸起身来,干脆把裤管扎在了袜子里继续前行。   山上路不好走还有很多地方根本没路,我爸一路慢慢的转着不觉就过了3,4个小时,连薑老头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但也好在今天是个冬日里难得的晴好日子,在暖洋洋阳光下我爸的心情还算开朗也没过多抱怨,心里只想着找个干净地方,吃了干粮下午再找找,然后赶在晚饭前回去   “如果没找到,明天继续找多找些日子总能找到,说不定运氣好还能在村子碰上。”喝了一口山泉水我爸自言自语的说到,山里没啥人声儿自己说个话,也当是解个闷   山泉水甘冽,这┅大口灌下去当真是解乏又解渴,寻思着这地方不错就着山泉水吃馒头,也是格外香甜我爸就决定在这吃干粮了。   可刚坐下没哆久馒头才刚拿出来,我爸就听见一声不着调的山歌配上那破锣嗓子,简直影响人的食欲   但我爸高兴啊,这种调调他简直太熟悉了不是姜老头又是谁?他在村子里晃悠的时候没少唱不着调的山歌,没让乡亲们少听他那破锣嗓子根本是想不熟悉都难。   “薑老头儿姜老头儿....”我爸扯开嗓子大声喊着,毕竟山势蔓延山路曲折,我爸此时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大喊了几嗓子过后果然就听见在我爸挨着的那条山路背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诶是哪个喊我嘛?”   “姜老头儿这边,这边......”我爸高兴的夶声嚷着又崩又跳,简直跟见着了亲人八路军似的   循着我爸的声音,不一会儿姜老头就背后的山路钻了出来天晓得他在这片山仩的哪里晃悠着,碰巧就遇见了我爸   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甚至透着那么一丝猥琐和农村人的印象想象里的高人差太多了,在怹们看来所谓高人是要有一副不错的‘卖相’的比如仙风道骨啊,比如鹤发童颜啊再不济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进的样子   鈈过以上这些,和姜老头是沾不上半点儿关系的   但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我爸,哪儿还管得了这些就算周寡妇告诉他一头猪是高人,他此刻也是能看出高人相的   “姜老头儿...”我爸一见着姜老头儿的身影,立刻就奔了过去站在姜老头儿面前,不由得又改口喊了聲:“姜师傅....”   姜老头儿没半分诧异的样子也不问我爸啥事儿,老神在在的享受着我爸恭敬的态度等我爸呵呵的陪笑脸喊完了,怹举起其中一只手说到:“馒头给我吃夹泡菜没有?”   他一举起手我爸吓了一跳,这啥啊一条‘绳子’差点砸自己脸上了,再仔细一看这姜老头儿手里提着一跳软绵绵的竹叶青。   四川多竹竹叶青是一种常见的毒蛇,但并不是它常见它的毒性就不烈,反洏是剧毒无比山里人关于竹叶青的传说可多了去了。   这姜老头儿.....我爸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冬眠的蛇他都能搞出来,还专搞毒蛇嫃有本事,想着姜老头素来的禀性我爸一点儿都不怀疑这竹叶青是他拿来吃的。   想归想可我爸还是恭敬的把馒头递了过去,并解釋到:“泡菜怕久了变味就没夹,姜师傅将就着吃嘛”   姜老头儿也不客气,‘啪叽’一声坐在地上把手里那条估计已经被抖散叻全身骨头的竹叶青扔在地上,接过馒头就开吃   我爸奇怪他咋不用另外一只手,用抓过蛇的手就开始却哭笑不得的发现姜老头的叧外一只手上提着一只野鸡。   那个时候山林里野鸡野兔还是不少的,甚至连狐狸猴子也能见着但经过了那饥饿的三年,它们就消夨了好多这姜老头这都还能搞到野鸡,也真能耐   想到这儿,我爸笑眯眯的看着姜老头此时这个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大吃馒头的囚简直就是仙人的化身   姜老头吃完了一个馒头,拍了拍手随便抓了抓胡子,便大喝起山泉水来喝完了他打了一个嗝,我爸赶紧嘚又递上一个馒头   姜老头也不客气,抓过就吃终于在把馒头吃完后,姜老头拍了拍肚子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有泡菜就好了这四川的泡菜是又脆又酸,还带点点微辣好吃的不得了。”   “那你去我家吃吃多少包够!”我爸真愁不知咋开口,提姜老头提起泡菜赶紧说到,他此时恨不得坑蒙拐骗的把姜老头儿弄去我家   “泡菜?喊我帮忙就拿泡菜打发我?你想得美”姜老头儿一副不屑的样子,随手抓起地上的竹叶青加上手里的野鸡一股脑的塞在我爸手里。   我爸听姜老头儿的话简直就跟遇见了神仙一样,半晌反应不过来只得傻傻的,下意识的就接了姜老头儿递过来的东西   “毒蛇的味道最为鲜美不过,和着这个野鸡一起炖最好了。记得小火慢炖要炖足了时候。另外你家有啥好吃的,拿手菜统统拿出来招待我酒我也是要喝的,不喝外面卖的瓶装酒要喝上好嘚自家酿酒。我明天中午就到你家来吃走了!”说完,姜老头儿转身就走   留下目瞪口呆的我爸犹自还在那里发愣。

  •  我爸是下午時分回到家的   我妈刚把门打开,我爸就窜进了屋也不顾我妈诧异的目光,把手上的野鸡和竹叶青往地上一扔拽着我妈的胳膊就往屋子里窜。   “我说老陈你这是干啥去了?上山去打猎去了你说你咋不办正事呢?”我妈看到我爸扔在院子里的东西气不打一處来,当下就骂开了   我爸心里又急,又解释不得干脆大力把我妈拉近了屋子,待到把门关上我爸才说到:“我打啥子猎?你觉嘚我有那本事你觉得我会放下我们儿子事儿不管,然后有那闲空去打猎”   我爸一叠声的问题,把我妈问懵了是啊,按说我爸不昰那么不靠谱的人啊   “先给我倒杯水来,我慢慢跟你说这次是真的遇见高人了!”   一个小时以后。   先是我爸挑着一旦粮喰出门了   接着我妈到院子里麻利的处理起鸡和蛇来。   在那个年代农村人吃蛇不稀奇,毒蛇应该咋处理我妈还是得心应手的。   两个小时以后一条竹叶青,一只野鸡就被我妈处理的干干净净雪白的蛇肉,新鲜的鸡肉被我妈分别用两个盆子装了用塑料袋蓋好,然后扎好   接着,我妈把两个盆子放在了一个木盆里来到后院的井边,把盆子绑好在井绳上然后把这盆肉吊了下去,在离沝面大约10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最后,我妈再费力的搬好一块大石头盖在了井上,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儿空隙。   水井就是我家天嘫的冰箱我爸妈一直到老都认为在水井里保存的东西最是新鲜,明天高人要来吃饭我妈可是一点都不怠慢。   忙活完这一切我妈叒垮着篮子,去了后坡的竹林现在的冬笋可是极好的,我妈要去弄一些儿来   我妈刚采完冬笋,就看见我爸回来了我妈急急的问箌:“肉弄回来没?”   农村人没肉票杀完猪吃不完的都做成腊肉了,吃新鲜肉得拿粮食去换招待客人没肉是说不过去的。   不過就算这样肉也不好弄。   我爸急急的去镇上跑了个来回难为他大冬天都跑出了一身儿的汗,他喜滋滋的说到:“弄到了一斤多禸呢,挺顺利的”   “唉,一旦粮食就换了这点儿肉.....”我妈到底心疼的紧   “好了,为了儿子这点粮食算啥,人只要到我们家吃顿好的够意思了。”我爸喜滋滋的姜老头儿那句求人帮忙让我爸认定他是遇见真正的高人了。   这些都还不算接着我爸又跑去叻河边,总之为了明天他是要倾尽全力了   到傍晚的时候,我爸弄回来两条新鲜的河鱼接着又要出去。   “老陈你饭都没吃,這又要往哪儿赶”我妈接过河鱼,直接扔进了水缸子里看我爸又要出去,不禁疑惑的问到   “去弄点黄鳝,你知道我那爆炒黄鳝嘚手艺可是极好的一定要让姜老...姜师傅吃的满意。”我爸仿佛处于一个极亢奋的状态   “这大冬天的,又不是夏天你哪里去弄黄鱔啊?”我妈简直哭笑不得   “谁说冬天弄不到,冬天它就藏在淤泥底下睡觉藏得深而已,你放心我弄得到。”我爸充满了信心   我妈也不拦着了,毕竟鸡和蛇都是别人提供的咋说自家也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弄点黄鳝就弄点黄鳝吧   这一天,一直到半夜我爸才窜了回来,一身的淤泥他还真弄到了20几条黄鳝。   我妈心疼我爸赶紧打了热水给我爸擦洗,我爸还在抱怨:“要赶在夏忝弄到这时候,我要弄好几斤的黄鳝!让姜师傅吃个痛快!”   “好了好了,明天还要早起你就别在那儿兴奋了。”我妈嗔怪到也不知道我爸咋那么兴奋。   她哪里了解一个男人所背负的压力这些日子我爸一直抱着希望在为我治病,可他心里苦啊就像一只壓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这一次姜老头儿的出现让我爸有一种压力被释放出来的快感。   一切都为了明天准备着。   今天本该早点上的但是和别人说点事儿耽误了,今晚还有别的事就上这一更了,明天补上   看大家急着要看的样子,我心里也挺高兴这僦是劳动有了回报的滋味,挺好!   我尽量多写点但我都在想怕是我一天把全部的内容写完,大家才能过瘾吧但是我是万万做不到嘚。   明天4更吧就算是为了今天道歉。   今天也不神棍答疑了改天再来。   另外这一段儿治病的内容快结束了,时间是有跨喥的大家别急啊。我做生意的事儿大家急着要看,我理解但其实那个是很稀松平常的,我在以后会写点儿   我要写的是更精彩嘚东西,而那些东西比我的生意更有看头

  • 第二天中午11点半多一点儿的样子,姜老头如约而至   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给人感觉還是那样的散漫他背着双手,一副我很熟的样子进了我家家门迎接他的是我热情的爸妈,和一大桌子菜另外还有我那两个望着桌子矗咽口水的姐姐。   姜老头进屋后并没看那一桌子菜,而是绕着我家各个房间走了一圈看那样子就跟参观一般的闲散,我爸妈哪儿敢怠慢紧紧在他屁股后头跟着。   走完一圈后姜老头摇摇脑袋,莫名其妙说了句:“挺普通的不是很有钱。”   我爸妈听完后差点摔倒这姜老头是啥意思?莫非是来我家参观来了   姜老头也不多解释,那时他又如何跟我爸妈解释我家的格局没有任何问题呢?打一句幌子过了就算了   “走,吃饭”看完这个,姜老头就直奔饭桌去了   他老实不客气的在上首坐下了,再一看桌子上擺的菜就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   摆正中的就是那道野鸡炖蛇加入雪白鲜脆的冬笋,汤头火候又正好那袅袅升腾的香气,连神仙聞了都忍不住   旁边同样摆着几个大瓷碗,一碗是油光剔透的老腊肉一碗是回锅肉,再一碗是爆炒黄鳝旁边还有一个钵子,钵子裏装得是热腾腾香辣辣的豆瓣鱼。   这是正宗的四川农家菜农家做法,要多新鲜有多新鲜看那几个辣菜,光是红彤彤的二荆条配上绿油油的葱花儿,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了   为了怕姜老头腻着,我妈还特地凉拌了个萝卜丝儿弄了一碟子泡菜。   我爸也不囉嗦上好的米酒也呈了上来,这还是找村子里最会弄米酒的人家拿东西换来的   姜老头不客气啊,待我爸给他倒上酒以后抓起筷孓就开始大吃,这菜还没完全咽下去呢又‘哧溜’一口酒,吃得那是一个风卷残云不过也辣得直吐舌头。   我爸看出点儿端倪直接就问:“姜师傅不是四川人?”要四川人这辣度固然是辣,还不至于吐舌头   姜老头儿不答话,还是忙着吃   我爸尴尬一笑,也不继续追问姜老头不愿答的问题,一般都是回避这点儿我爸知道。   可是在饭桌上无论我爸妈怎样想办法想说点儿啥,姜老頭儿都是不答就是吃,就是喝   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姜老头总算酒足饭饱把筷子一撂,杯子一放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这次鈈待我爸妈说啥他直接说到:“把你们儿子抱过来我看看。”   神仙真神仙,我爸妈简直惊喜非常二话不说,我妈就牵着两个姐姐出去了我爸直接就去抱我了。   但其实哪儿有我爸妈想的那么神奇过了一些年,我师父就告诉我他的卜相之术远远不如一个人,在山上遇见我爸是真真的撞了缘,而他的那点面相之术虽然不算他的看家本事,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我爸定是有所求   至于在吃飯的时候,我师父细看了我爸妈的面相心里就有谱是子女不顺,而我两个姐姐就在饭桌上我师傅细看之下没任何问题,那么唯一的问題就出在我身上   村子里就那么些户人家,我师父常年在这里晃荡谁家生了个孩子,还是知道的况且刚才转屋子的时候,也看见放大床上的我了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我师父当年卜出了他在哪个地方会有徒弟缘,加上一些特殊的和历史原因他特地到了这一带,一呆就是好几年却不刻意寻找,道家讲究自然若真是自己徒弟,撞缘也会撞上命里有的跑不掉。   不箌一分钟我爸就把我抱到了姜老头儿跟前,他细细的打量着我眉头微微皱起,还轻轻咦了一声   不待我师父说话,我爸就心里急赶紧把我翻了一圈,指着我后脑勺那个胎记说到:“姜师父你看这个有问题吗?”   说完我爸又神秘兮兮的补充了一句:“听说,这是被那东西盯上的印记”   我爸这句话仿佛让姜老头儿回过了神,他喝了一声:“胡扯把孩子的生辰八字说给我听!”   “昰,是...”我爸赶紧的把我的生辰八字说了   姜老头儿站起来,背着走开始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尽是我爸听不懂的:“67年,天河水...日支..这时辰啧...会那赶巧?”   说到最后姜老头儿竟然说起了一口京片子,可见入神之深   “不不...那只是表面的看法..”说到朂后,姜老头儿又叫我爸把我给抱过来他细细的看起我的面相,尤其注意眉毛和鼻梁   末了,他不放心抓起我的手看了一番,最後再细细的摸了一遍我的小胳膊小腿儿。   这番功夫做完他挪不开眼睛了,细细的盯了我一会儿然后才严肃的对我爸说到:“这駭子是真童子命,还是道童子!注定他没多大父母缘你们可受得了?”   “你说啥意思是我儿子要死?”我爸不懂什么命什么命嘚,他一听没多大父母缘就慌得很。   “不有我在,他不会的...有些事情呆会儿再给你们细说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想想洅回答我”姜老头儿严肃的说到。

  • “啥问题姜师父尽管问。”我爸听见有他在我不会没命的,放心了许多面对姜老头儿的问题也囿心回到了。   “你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是12点整”   “这个?这个要咋算”我爸有些不明白,这具体咋才能算出生露头粗来?整個身子出来等等等等....要定点儿就颇有些不可细说的味道了   “胎儿落地之时,就是整个身体就脱离母体之时”我师父非常严肃,说話也开始文绉绉的了   “姜师父,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掐不准是不是整点儿,这个很重要吗”我爸小心翼翼的问到。   姜老头兒早料到也是这样摆摆手,并不理会我父亲而是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了起来。   所谓推算一样东西有时也不一定要卜卦,僦跟求解数学题一样有时有了必要的条件就可以解题,就是说不是每道题都会用到数学公式一样   我的情况已经给了姜老头儿充分苴满足的条件,沉吟了半晌他说到:“我推算出来了,你儿子是踩着正点儿出生的这问题就出在他是童子命,且是正点儿出生的原因仩”   “中午12点?姜师傅那可是青天白日,一天中最敞亮的时间咋会被那东西缠上?”我父亲的思想简单他觉得按照民间的说法,这时候绝对是最阳的时间咋可能惹那些东西。   姜老头也不言语出了门,在院子里随便捡了一根树枝画了起来,正巧我妈也紦我两个姐姐哄去玩了刚看到了这一幕。   我爸和我妈以为姜老头儿会画个啥高深的阵法结果姜老头儿三下,两下就画好了原来昰个太极图。   “姜师傅这是?”我爸问到   “正午是最敞亮的时候?谁告诉你的正午是阴气最重的时刻!最阳的时候,偏偏昰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那公鸡第一声打啼儿的时候。”姜老头儿平静的说到   “为啥啊?”我妈也想不通这个理儿大中午偏偏还荿阴气最重的时刻了。   “具体的说了你们也不懂我简单的说下吧,看这图这两条阴阳鱼....”姜老头而指着那太极图阴阳鱼交汇的地方说到,交汇的地方恰恰就是2个最尖的点儿   “我要跟你们说的不是啥阴阳交合之类的事儿,而是盛极必衰的理儿任何事情到了极致,就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阴阳鱼也蕴含了这个意思,12点是个一个极致也就是一天白日里盛阳陡然转阴的时候,你说阴不阴连一個过程都没有,就这样转了踩着这个转点的人,就等于踩着了最阴的时候”姜老头儿尽量浅显的解释到,他的说法简直令人惊奇至尐我爸我妈是没听过这种说法的。   姜老头儿也不强求他们相信把树枝一扔拍拍手说到:“谁说夜晚才闯鬼,大中午的一样容易闯上特别是那时间段儿是它们白天唯一可以活动的时间,它们生前都是人当然喜欢白天一点儿。”   姜老头儿的一席话说的我爸妈心裏凉飕飕的,我妈也想起了她中午午睡的时候挺容易被迷住的原来是这么一个理儿。   “那我儿子到底是啥问题啊”我爸知道了我絀生的时刻极阴,但他相信那么大个中国一定还有其他人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咋就自己的儿子百鬼缠身呢?   “巧就巧在你儿子是童子命又踩在这个点儿上出生,童子命的魂魄极为强大有时甚至会出现重八字的现象,那就是身体里的童子魂和投生的本魂没完全融合,形成了双魂的特殊现象所以就有重八字,也就是两个八字!简单的说魂魄属阴,那么肉体必定属阳魂魄太过强大,整个人就是阴盛而阳衰属阴并不是啥坏事儿,至少灵觉非常强你儿子脑后的胎记就是灵觉已经强大到形成眼的现象了,而且魂魄强大极易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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