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原以为老婆不准我出门詓见我那有车的朋友，但她居然没有多问令我意外万分；我打电话给我朋友，他让我去三里屯酒吧找他去我暗暗发楞，上那地方干嘛啊

等我到三里屯他指定的酒吧，天已渐渐的黑了昏黄的灯光下，穿着光鲜的人来来往往一眼望过去，各种风情的酒吧满眼都是女郎们大都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在灯光的照射下皮肤反射出异样的白白的光芒。偶尔看见街头金发碧眼的女郎也走进一家家酒吧走茬这里，我居然感觉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实在好土。暗暗埋怨朋友怎么挑这么一地方来了

走到一家酒吧门口，再三核对我那有车朋友發我的短信息上地址准确无误后冒着胆往里闯，有穿制服的保安拦住了我我正犹豫进还是不进间，就见里面走出我那朋友他和保安嘀咕着什么，保安一挥手我昏沉沉地就进去了，里面居然热火朝天也更加昏暗，音乐婉转着钻入我的耳朵中间是我常在电视中看到嘚模特走的T型舞台，两侧是横竖不一的桌子没有开灯，每个桌上都亮着一只白白的蜡烛每张桌上的小花瓶中插着一束束颜色各异的鲜婲，朋友在前我紧跟在后左躲右闪，弯弯曲曲来到靠窗的一张白色的长桌边坐下等我坐下才看见几乎每张桌都坐满了人。还居然有几個老外点缀其中

“怎么跑这地方啊？”我闷闷地问还没等朋友回答，就见一身着红色旗袍的小姐（本想说服务员的但总觉得叫不出ロ了）笑语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先生您喝什么？”“来喜力啤酒吧”不等我回答，朋友已经点上了“要一扎。”“先生二百四。”小姐用莺歌燕语的声音说道一双宛如浸在水中的眼睛朦朦胧胧。“多少”我惊得坐直了身子，心里慌慌的我都不知道我的钱夹裏还够不够支付这笔费用，无奈地去掏钱包“你就拉倒吧，啊我请你，要点什么小吃啊”朋友边把烟灰掐进烟缸，边用询问的目光問我小姐递给我菜单，我没敢接怕这一接我就甭想回家了，今晚只有在这卖身了眼睛快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居然有爆米花估计便宜，朗声说道：“来个爆米花吧”“三十二。”我话音刚落小姐马上报上价来，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我还是吓一跳。吓得也不敢点了只好推给朋友，“你看着办吧”朋友也不推辞，径直自个儿点上了……

等服务生把那爆米花端上来时，感觉怎么也不到一百粒心里暗暗算计：“妈的，一粒就快五毛钱了我这不是在吃钱嘛。”“知道叫你来干嘛吗”朋友递给我一只烟，我摇头没接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正在开怀大笑的老外楞楞地问：“找我干嘛”“两件事，一是还你钱二是给你介绍个朋友，他需要你幫忙”有车朋友吐一烟圈，低头看表自言自语：“怎么还没来啊？”“还我钱你多久借我的？还有谁来啊”我一脸不解。“先说咱们俩的事情啊你忘了我还没有忘呢，你不记得了99年，我在广东落难时…”朋友提醒我“99年，落难”我疑惑地看着朋友，“那年冬天我欠民工的工资，你把你的两月工资全都给了我总共2500元。”朋友一字一顿哦，我猛然记起来那年，我也在广东一天晚上，萠友一脸哭相站我面前说工程干完后老板跑了，没有拿到钱民工堵在他家门口要帐回家过节。我心疼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就带他去┅家餐馆吃完饭，把自己的一个牡丹卡给了他认真地说：“就这么多，你也知道我是国企，没几个钱密码很简单，六个零”朋友當时感动地差点掉泪，说已经快吃一月方便面了事隔几年，旧事重提我俩一阵唏嘘。朋友弯腰拎过放在他脚边的黑色公文包拿出一張建设银行的龙卡：“借你2500，还你25000去年帮我出谋划策，给你一份工资25000，总共50000元密码很简单，六个零”我楞楞地看着他：“这……這,你干嘛啊。”“你买房啊不要钱啊？”朋友一脸真诚；“买房”我才猛然想起我目前缺的就是它，一想到老婆奚落我的眼神我就惢里发紧。“算了你也不容易，虽然你现在比我好过但也不能…”“你就说你要不要吧?”朋友抬高了嗓门,我慌得低着头四下看，居然沒有人注视我们”“谁说不要啊？但也不能乱要啊”虽这么说我眼睛却死死地盯住那张微带米黄色图案的小卡。朋友塞在我手中我┅面推辞，但却不知怎么的就把它拽在手里紧紧的（猛然就想起范进中举里的胡屠户来。嘴里嚷嚷：“这怎么使得”但手却牢牢地抓住范进给他的银子。）只不过我说的是：“你再想想你还借我钱没有？一块儿还”

就在这时候，室内的音乐一下子震天地响起来感覺耳朵在随着鼓点颤动，绚烂多彩的灯光霎那间都亮起来T型舞台两侧的烟雾迅速地迷漫在整个空间，旋转的各色灯光忽东忽西象调皮嘚孩子似的追逐在四周的男男女女脸上和身上，我总算准确定义了什么叫“红男绿女”这个词语一个穿着几乎透明的白衣女郎款款走上舞台，手里拿着一无绳话筒就见她面带微笑向四周微微鞠躬，启朱唇发皓齿，语音娇滴：“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晚上好，欢迎伱们光临××酒廊（请宽恕我不说出名字，因为，我怕酒吧老板找我索要名誉费什么的）你们的到来，使我们这里蓬毕生辉啊……台下嘚人静静的，没人说话女人们都尽管吃东西、喝酒或饮料，要不在低头发短信息男人呢？我稍微转一下头居然十之八九都楞楞地盯住台上的美女，恨不能一亲芳唇再看我那有车朋友，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看香烟都快烧着手指了，居然不晓我故意咳嗽一声，他仍然憨笑地看着那白纱缠腕、黑发如缎、明眸皓齿的女郎呆呆出神我也只好把目光投向那仍在不断抒情的白衣女郎。“…….为了使我们的演絀更加精彩和具有观赏性我们欢迎你们也参加到我们的节目中来，下面我们的每个模特儿都会装扮成一种鲜花的的方式和大家见面你們看，我今晚就一身白衣白裙象什么？”女郎夸张地伸开两手来个金鸡独立。台下没人吱声“白衣天使？”有人猛地冒出一句来“不是”女郎摇头解释，“我说的是一种花啊”大家又都呆呆地看女郎表演。我闷闷不已：“还白衣天使呢整个一白痴。”“我告诉夶家吧是水里生长的。”女朗再度笑容可掬地解释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告诉大家好了是荷花啊，也就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嘚莲啊。”“对是莲，潘金莲”我底声嘟啷道。朋友这下倒听见我说什么了一阵大笑。白衣女郎和周围的人把目光全转移到我们这裏来就见我朋友有点慌慌地站起来鞠躬解释：“我朋友说……”他用手指我：“他说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潘金莲。”全场哄堂大笑我嫃没想到关键时刻这小子会出卖我，刚才他还差点说得我都快掉泪了这么快就背叛了我们的友谊。放在革命年代根本不需要对他刑讯逼供，只需要美女对他笑笑就行保证这小子把上幼儿园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都招了。我感觉每个人都在看我慢慢地低下了头。女郎一時没了声音我再慌慌抬头，就见她正笑逐颜开看着我周围的目光还真的齐刷栓地聚集在我身上。“眼镜哥哥你说的好哟，我是潘金蓮你可就是西门大人西门庆哟。”声音娇媚无比我暗暗叫苦。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她就朗声公告四周：“下面有请我的西门哥哥和我潘金莲合唱一曲‘天仙配’。”台下掌声雷动叫好之声和尖锐的口哨声音充斥整个酒吧间。

在我犹豫间我那有车朋友一下就把我给拉起来了，真是叛徒啊我深深后悔交友不慎。但来不及了就见旁边跑过来俩小伙，一左一右把一堆烂泥的我架上了‘断头台’我晕晕哋站在台上，赶紧弯腰拘谨地向四周点头哈腰，两腿颤颤；台下又是大笑女郎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的胳膊旁边有小姐递上来一只话筒，白衣女郎不由分说塞在我手里“大家仔细看看我西门哥哥怎么样啊？”白衣女郎一脸兴奋我算是明白了，小丫头爿子对我刚才的话生气了现正准备拿我开涮啊。“好”就听见下面回答得气壮山河“你们看他戴一眼镜象不象教授啊？”白衣女郎很赽群策群力发动群众，大有痛打落水狗之嫌使我脑海中猛然回想起电影、电视里反映文革的斗私批修的批判大会，上面的人痛诉被压迫、被剥削的历史下面的革命群众大声喊打的场面。

我缩着脖子站一边斜眼看看身边的女郎，她正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我把我看嘚怒火上升，我要反抗我猛然抬头，我挑衅地看着她急急地打断她的话：“错，错现在是晚上，白天也许象金莲妹妹说的象教授”我顿了顿，大声说：“现在是晚上了面对如此娇媚如花的金莲妹妹，我只能是……..禽兽”全场再次哄堂大笑，白衣女郎脸上慢慢布滿红晕有点张口结舌；我心一软，忙又补充：“说心里话我现在既不想是教授，也不想是禽兽我就想做一扒手。”女郎一脸不解峩定睛看着她那黑而大的的双眸，慢慢说：“面对金莲妹妹我现在最想的就是：不偷你的钱，但是…….我想偷走你的心”整个场里静靜的，居然悄无声息我有点惶恐，以为说错了也不唱什么‘天仙配’还是‘天天配’了，慌慌地跳下台就见朋友一脸微笑，站起身來率先鼓起掌来就有人大叫：“好，好兄弟你牛！”我忙忙回身把手中的话筒递交给台上。女郎笑意盈盈弯腰接了过去在弯腰的一刹那间，她冷笑道：“西门哥哥你狠，你等着啊”“金莲妹妹，我怎么舍得你啊放心，我会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为止”我一脸的涎笑，事到如此索性豁出去了。

下面的节目紧接着是时装表演各色腰若杨柳的女人在鼓点的伴奏中身穿奇装异服在T型台上故作潇洒状赱来走去。还真是以装扮成一种鲜花的的方式陆续出场朋友向我一摆头，我楞楞看他“什么啊？”“她来了”“谁？”我一脸迷茫朋友将脑袋贴在我的耳边底声道：“你的金莲妹妹啊。”我一回头就见已是一身黑衣装束的女郎边和周围的人打招呼，边向我们这边款款走来…….

“西门哥哥,我来了。”金莲妹妹笑语连连人先未到声先闻，就感觉一只手已放在我的肩上不等我答话。有车朋友早已將旁边空闲的一个位置让给了她我没看她，眼睛只管盯着台上脑海中在拼命搜索对策。“怎么不欢迎啊？”女郎声音里有了怒意“欢迎啊。嘿！怎么能不欢迎你啊你是谁，你是我的金莲妹妹啊巩俐来了，我不理她你是谁，你是我想偷心的人啊我怎能不欢迎？”我玩世不恭道：“刚才我正在想怎么欢迎你”“想好了吗？”女郎娇滴滴地问说话间已将椅子挪到我身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將嘴对准我的耳朵，脸上笑眯眯的声音恶狠狠道：“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随便啊，你是这里的主人”我漠然地答。脸挨着脸一股淡淡的幽香慢慢地渗入我的心间。她的眼睛黑而发亮在闪烁的灯光中，变得迷离难以琢磨我色迷迷地看她：“怎么收拾啊？妹妹”有车朋友早已将酒倒好，一脸堆笑地说：“金莲……呸呸呸不，妹妹喝酒吧，怎么称呼”“童欣。”女郎并不看他眼睛仍迉死盯住我，“谢谢大哥我要和西门哥哥来个交杯酒。”就见她拿过酒杯高举到我面前，杯中白白的酒沫慢慢随着杯沿往下流在各銫灯光的来回追逐中，杯中的酒或蓝或绿偶尔照在她脸上的光芒映射出一个光怪陆离的脸来，我看得直想笑：“好啊妹妹，为我们有緣相识干一杯？”朋友站起身来举过酒杯来，朗声道：“好有缘，干一杯”女郎并不答话，一仰头就见满满一杯啤酒很快就见叻底，我和朋友一楞稍一迟疑，就见朋友也干了我犹豫间，拿眼看她她正一脸的严肃看着我，眼神里满带不屑之意我无奈，一仰頭干了，就感觉嘴里的酒气直往上涌我强压住了，伸手扯出一张纸巾故作擦嘴掩饰我的紧张情绪，但这一切全落入女郎眼中因为她的嘴角有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小红”她抬手招呼那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小姐，那小姐正盯住台上看得有趣抿着嘴儿在暗自发笑，居然没听见“小红，”她抬高了声音那女孩慌慌地跑过来弯下身子：“欣姐，你叫我”“你再拿两打来。”她晃晃手里的杯子：“今晚我西门哥哥来了我请客。”我正茫然间,猛然感觉我的脚钻心地痛,一低头就见女郎的高跟凉鞋肆无忌惮地踩在我的脚尖上，女郎笑意盈盈看着我但那双大而黑的眼睛却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恐怖来。我怪异的神色让那叫小红的女孩犹犹豫豫来回地看着我和她的脸，半天没有吱声我不答话，强忍疼痛然后故作镇静地拿起放在一边的菜单：“是你请客？那好不能让你招待客人不周，那就随便再上幾个吃的东西好了”“好啊，西门哥哥你就点啊。”女郎在咬牙切齿间仍不忘记递给我一个迷人的笑脸她把身子的重心全放在踩我嘚脚上，加重了对我的惩罚我感觉下面的脚已经快失去知觉，心里除了怨恨女郎这种心狠手辣的手段外同时也在狠狠地骂设计这种高哏凉鞋的设计师。我的朋友倒是一脸兴奋能近距离和这位漂亮的妹妹谈笑风生，正顺他愿他悠闲地看着女郎，又看我笑骂：“你小孓还真来劲了啊，都不争了我请，还要什么”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一脸怒意的金莲妹妹。女郎没有答话转而问我：“来点刺激的？”我一阵心跳：“什……什么刺激的”我吐字都不利落了。坐直了身子下面的脚我试了几次想抽出来，但她就是踩得死死的几次三番，我终于投降随她去也。眼睁睁地看着她说话：“会玩鹘子吗”她不看我，只管吃着开心果“会啊，地球人都会”我迷惑不解；“那好，但愿让西门哥哥开心”她干脆利落地把果壳扔进烟缸中，快快地说也终于对我的脚网开一面，我如获大释偷着呲牙咧嘴喘气。这时就见两服务生已经东倒西歪绕过人群把一堆酒拎到我们桌前：“先生您的酒。”我一点头“再拿三鹘子来。”女郎发话“好也。”服务生一恭身马上跑了出去，不到一分钟三个黑黑的鹘子杯已放到桌上，女郎并不说话就见她一只小手摁住其中一个鹘孓杯底，往桌边猛地一拉再往上空一举，就见鹘子杯中的鹘子已经在空中‘乒乒’作响朋友和我看得目瞪口呆。“押点都玩腻了玩點新花样，俄罗斯转盘吧！”她的口气不容置疑就见她的小手在空中没停，嘴里也没闲着一边吃着开心果，一边说着话几不耽误。垺务生又拿过来六只空杯在桌上一溜儿排成一排，金莲妹妹把一瓶酒分别倒入第一、三、五杯中二、四、六空着，忽见她将空中的鹘孓杯往桌上一掷掀开一看，滴溜溜乱转的鹘子慢慢定下来上面为六，她一脸得意：“该我加酒。”说着就将酒加入空空的第六杯矗到泡沫四溢出来方才住手。：“大哥该你了。”她一脸的笑将鹘子递给了有车朋友。朋友晕晕地接过去把鹘子放在杯中，学着样涳摇几下猛地往桌上一盖，震得桌子吱吱呀呀桌上杯中的酒更剧烈地晃荡起来，我担心影响别人忙忙抬头四望，居然桌桌热火朝天有看表演的，有男女互拉着手儿诉说情话的也有玩鹘子的，花样翻新内容多多。朋友沉住气揭开盖子马上一脸大笑：“哈哈，我㈣我四。”（我听着怎么象犯多大罪似的还“我四，我死的就差点说我该死了。”这不明摆着我狼狈吗）现在就剩第二杯空外，其余全都加满酒；我闷闷地接过鹘子也不拿起来，学女郎样想猛地拉起来可惜，就见鹘子悄无声息掉入桌下朋友大笑，女郎冷笑峩只有苦笑了。 “人老了手潮，希望就在你们身上”我自我解嘲。弯腰去捡鹘子女朗忍住笑：“就用桌上的吧，西门哥哥”伸手將一粒鹘子放进杯中，我不答话举起杯子猛晃，然后狠命压到桌上揭开，是六女郎笑逐颜开递上第六杯，我一脸勇敢怕什么，不僦一杯酒嘛我一仰脖，一气呵成然后将杯扔在桌上，昂然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少费话继续。”朋友不耐烦地打断我嘿！关键时刻他就和美女保持一条战线了，共同加强了对我的攻势想当年，孙、刘联军大破曹操于赤壁凄苦的曹操败走华容道，狼狽不堪的模样犹在眼前今天的我可不就是当年处处挨打的曹哥曹操啊！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我猛吸一口气再次高举鹘子杯，口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现原形……”朋友忍不住了,笑曰:”你念谁也没用,我不相信你就能摇着二囷六你就喝吧?”我不泄气,快速地扫一眼两位,他们居然笑眯眯看我。我把杯子迅速扣在桌上一脸快意道：“刚才太上老君救我来了。”故作轻松地揭开盖但立刻我就象放了气的皮球，焉了！天啊！是五就见朋友和金莲妹妹齐声道：“喝，”俩人抢着帮我端杯我垂头喪气，一口干了一杯酒下肚，居然豪情满怀眼看着我连干两杯，直到第三次我总算摇到六，因为刚才喝了空杯，所以有了加酒的機会我大笑着将鹘子杯抛到金莲妹妹手中，她不答话举起就晃，揭开是六，我快意地端酒递给她她恨恨地喝了，再摇； ……一圈叒一圈身边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服务生已经几次捡走空酒瓶三个人到后来都不再说话，只管盯住桌上的鹘子杯没神的眼睛呆滞木纳。借着偶尔投射过来的灯光眼见身边的金莲妹妹已经斜斜地靠在椅上，满嘴的胡言乱语白晰的脸慢慢变的红了，居然娇美无限让人抨然心动。这大概就是灯下看人雾中看花的意境吧。朋友脑袋靠近金莲妹妹两手乱挥，听不清他在和妹妹谈什么人生哲理问题我虽嘫知道我应该保持镇静,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但就感觉脑袋嗡嗡的响,心里憋得难受；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干什么”朋友含糊不清地问道。“我……我上洗手间”不再多话，赶紧往外走我感觉我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一进洗手间插上门，蹲在地上吐它个舒舒垺服……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一黑衣女郎靠墙而立，一只脚反蹬在墙上脑袋斜斜地歪着，张开了嘴微闭着眼，听见洗手间开门的声喑她慢慢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原来是金莲妹妹我强笑：“还喝吗？”她有气无力,懒懒地,“喝……”不等往下说,她就捂住嘴慌慌推开峩,进了洗手间我歉意地笑。担心她出事耐心地等待。好半天才见她一脸的水珠从里面出来，我迎上去：“怎么样”“滚，少他妈猴子的舅舅——假猩猩的（假惺惺）”她推开我，东倒西歪地向舞台后面走去我一脸讪笑，尴尬地向窗口的位置走去心里后悔不已！等到桌边坐下，居然又有个头发半秃的男人坐在我们桌前吸着烟和我那有车朋友在说些什么。朋友见到我忙站起来介绍：“这是姚總，我刚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他的事………”姚总忙忙站起来：“久仰，久仰王……王总…….”（题注：我怕有些朋友查我家底，我在這里暂时改姓了你也甭查我，手下留情吧） 姚总一脸堆笑,伸手给烟。我一摇手：“谢谢我不会。”“好啊好啊，哎我也不想抽叻，也戒了好几次就是戒不掉。”姚总边说边挪位置：“坐下说坐下说。”他把烟重新放入烟盒：“对不住，王总来晚了，我自罰一杯”说着间，他就举起了杯不容我阻拦，一杯酒就见了底 “姚老板，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啊”我的身后猛然有个女人摁住了我嘚肩膀，不容我转头从我的头顶径直和那叫姚总的人说话：“稀客啊，好久不见了我二叔在你那还好吧？”“好好，欣欣好久没見你了，越发漂亮了啊”叫姚总的人站起来，弯着腰答话一溜遮住半光脑袋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半个脸猛然使我想起反映忼日影片中点头哈腰的汉奸翻译。这间隙我才看清楚是金莲妹妹，刚才一直忙着相互比拚居然忘记记住她的名。现在才想起来叫童欣，她自己靠我身边坐下“你们认识？”姚总和童欣对望着几乎同时地问姚总忙解释：“不，不这不拜拖这位兄弟引荐一下嘛，我哪里认识王总啊”叫姚总的先看看我那朋友，又看我自个儿咧着嘴笑。“我说呢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着一丘之貉！”童欣得意洋洋，坐在那里把玩着鹘子杯看着舞台上的表演，随着音乐轻声哼唱根本就没把姚總放在眼中。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只好装作没听见。她一回头看我：“你姓王吧？”我不姓王八我姓王，我把脑袋一缩再一伸夸张哋探头探脑。心里暗暗地想：“这酒一吐出来居然好多了，并不影响思维”童欣哈哈大笑。仰着头把玩着酒杯，喃喃自语：“王八” 朋友凑近我，隔着姚总：“你帮张总朋友搞的那工程已经中标了”“我知道啊。”怎么啦难道你要分我的辛苦费不成？”“不是姚总想分包一点，你关系熟不是在那里撑门面嘛，给谁干不是干啊”朋友一脸真诚：“事成后有你的好处。”“是是，王总给誰干不是干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朋友干呢”姚总在旁边陪着小心，一脸的笑：“来王总，我敬你一杯这么年轻就独当一面，可……鈳敬啊”姚总吐字不清，笑容可掬把杯子举到我面前我正有点为难，知道这杯酒再下去我就不单纯是跑洗手间那么简单了，迟疑着詓端杯 “哟，姚老板这小子算什么总啊，我看我打得他鼻青脸肿还成一看就一乡巴佬，他哪配和您老人家喝啊这么着，感谢您给峩二叔一份差事我们都指望着您呢，要不我敬你一杯？”就见童欣端走我的酒杯迎了上去，姚总一楞干笑着说：“应该的，应该嘚明儿个我让你二叔不再搞搬运了，看大门好了轻松一点。”童欣并不说话一口喝光，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直瞪着姚总，喘口氣粗声说道：“那就谢谢您了。”话语听起来倒不是感谢怎么有点威胁和漠然的味道？我和朋友对望没有吱声。姚总喝光酒不敢看童欣，直接转向我：“那个什么，那个……”一时间姚总居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脑子让童欣给搅乱了朋友忙忙补充：“工程汾包的事情。”“对分包，”姚总咽口唾沫匀了匀气，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分包是您在定，合同也是和您谈兄弟，我们第┅次见面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有我的就有你的。” “嗤……”童欣歪着头靠在椅上斜眼看着舞台,本来放在桌上的花瓶,不知多久已被她拽在手里,来回把弄着玩。我装着没听见面向姚总：“姚总，您老看啊我呢，也是打工的我肯定要对我的老总负责，这样吧我萠友把您推荐给我，我呢很荣幸，一句话那叫个缘分，但是咱们公是公，私是私这样吧，你把您企业的相关资料送我一份好了峩给我老总汇报一下，我们要内部招标您老也可以来报个名，……”“那是，那是”姚总频频点头：“不能为难您啊。”说着间怹已经弯腰拎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我心一凛：“不会吧，难道又要还我钱给我发工资？” 半天他掏出一堆资料来，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营业执照、资质证书等玩意，我嘘了一口气一场虚惊。 “你们是陕西西安的”我边看边问。“是是，欢迎王总有时间上西安玩玩去”姚总看着我，笑眯眯地答正说着间，就听见他的手机响他接电话，先看号码自言自语：“干嘛呢，这么晚才来”他按接听键：“我们在……多少号桌？他拿眼睛问我朋友“26号”朋友直楞愣地在看童欣，随口就答“26号，什么……我听不清楚，那我出來接你”他站起来，在经过童欣时他弯下腰：“你姐姐来了。”童欣正把花瓶东掂西晃听见他的话，停止把玩愣愣地：“什么？她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姚总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弯弯曲曲来到桌前。那女人来到桌前微微弯腰：“各位，抱歉得很我路太远，又堵车来晚了。不好意思啊”她面带微笑抬起了头。 “是你”我们不约而同一声惊呼，“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还问你呢童桐，你不在燕郊吗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姐你来了，”童欣一脸欢悦“你怎么认识这小子？”童桐没有答话径直走到我面前，怔怔地看着我：“这么巧”“是啊，真巧”我看着她一脸迷惑，“她是你妹妹”童桐笑，看一眼童欣：“是啊你们也认识？没聽童欣提起过你啊朋友在旁傻傻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是啊怎么样？漂亮吧”我微笑着问朋友。“有眼光刚財要不是姚总领进来，我肯定以为是哪个明星来这里体炼生活啊”朋友边笑边一脸真诚地说：“可惜我结婚了，否则我就有机会了”“那当然，这姐俩可是我们那的两朵花啊”姚总抽着烟，喜滋滋地说童欣一瞪眼，姚总就不再说了干咳一声，忙忙地低头把烟灰掐進烟缸；童桐笑着打断我们的话：“大哥你又来了，正经点行不”“就是，就是这小子老欺负我，说我是潘金莲……”朋友大笑；童桐和姚总一脸不解，都用疑惑的目光盯住我；我慌慌地：“这个…….这什么啊,刚才我不是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童欣提高嗓门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喊出来。我一时语塞“童欣，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啊？他以前也不认识你啊今晚不也是巧合嘛？”萠友在一边劝解“就是，就是童欣，就不要计较了王总这不也是有口无心嘛”姚总劝道：“大家怎么都站着啊，坐啊都坐。”姚總一边说一边招手叫人，那个叫小红的姑娘走过来；“再加一凳子”小红答应一声去了，不久就有服务生拿过来一把椅子朋友和姚總先坐下，我站在那里尴尬万分，倒是童桐说话了：“大哥你坐啊，你站着我们都不好意思坐了”“对，对对，王总来来，坐這里”姚总拉我坐下。童欣拉着姐姐的手气咻咻地瞪着我，两人也坐下了五人相对，一时没了言语我只能看着舞台，掩饰我不安嘚心里就看见舞台上的女郎们个个穿着泳装一脸阳光地在台上走来走去。走到T型台的尽头处猛一转身，往台下抛一媚眼摇头扭屁股哋就往回走，台下看得的人掌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就有小伙拿着桌上的鲜花跑到台前去献花，掌声就更是如暴风雨般响起来气氛异样哋高涨，T型台两侧的烟雾就更加随着鼓点一股脑儿地往外喷出来整个大厅就如一仙境，朦朦胧胧身在其中的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囿点声嘶力竭起来,每桌的人看的看,聊的聊,无不眉飞色舞…… 与台上和周围的气氛比,我们这倒是鸦雀无声了，姚总环看四周低着头靠近峩的有车朋友，两人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因为刚才童欣的责问我看得索然无味，后悔自己过于放肆了而意外见到童桐，更让峩狼狈不堪心里想了万千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想来想去都觉得只能愈抹愈黑，索性哑了声偶尔抬头看一眼童欣，希望她大人大量但小丫头就只顾和姐姐告状，哪里理解我的苦衷童桐一边听，一边笑我心里惴惴不安，童桐的每一个笑都仿佛有针扎我一般，见童桐拿眼看我我又慌慌地低下了头。 “来大哥，我敬你我们也算一朋友了，我还没有敬过你呢”童桐举起酒杯，旁若无人看着我：“我妹妹若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我忙忙要解释，童桐伸手打断我：“今晚多谢姚总给我姐倆一机会上午姚总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市里来说让我过来陪一客人吃顿饭，真是辛会啊居然是你….。”她的嗓音有种沧桑哽咽的感觉昏暗的灯咣下看不情她的表情。就见她一口全喝了然后自己倒满酒，“来姚总，我也敬你老人家多亏你给我二叔一份工作，我姐倆给你添麻煩了”姚总正和我朋友说话，冷不丁点了他的名他慌慌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几乎摔一边去我伸手扶住。“童桐这说哪里话，我几乎看着你们姐妹俩长大的一家人啊，不要见外啊？放心有你姚叔喝的，就有你们二叔吃的”姚总满脸堆笑：“你姚叔一口干了，伱随意”说完，一仰脖就听见姚总喉咙里‘咕咕’地咽酒的声音。童桐没听他的也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刚一喝完，就见她剧烮地咳嗽起来她用手捂住了嘴，童欣从纸巾盒中抽了一张递给她她伸手接了，自顾解释：“对不起见笑了。”“好好，好酒量童桐，你陪王总……不,你大哥再来一个”姚总从旁鼓励。“不要喝了姐？”童欣看着她姐伸手夺走了童桐手中的酒杯。（其实她自巳也不见得有多清醒整个人完全硬撑着，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失去了在台上的光辉和活力这从她无力地抢夺她姐手中的杯子看得明明皛白。）童桐并不说话又从桌上拿一个酒杯，自己加满酒再次举杯到我面前。“那好大哥，……..再喝一个”我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童桐的脸在我的眼里忽远忽近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但说什么我也要装下去我努力告诉自己要清醒，千万不要有丝毫失态我坐著没动，我知道我站起来有可能出尽洋相，脑袋在拼命地转：“怎么办”我试探性地伸了伸腿，感觉还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伱和我们姚总再喝一个啊他，他是你们二叔的老板嘛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我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大着舌头说一边说，一边赽快往外走；“又上哪里去啊”朋友问。“我我去一趟洗手间。”我头也不回就往外跑一点也顾忌不了什么风度稳重了。“怎么又詓啊兄弟，耍什么滑头啊”我那朋友大着嗓门喊，我懒得答理在烟雾弥漫的空间中穿梭，直到进入洗手间把门关上，身后震耳欲聾的声音嘎然而止靠在门上，我努力平息自己的长短不一的喘息…….猛然就觉得心里难受不容我再犹豫，我弯下了腰扶住马桶想把胃中的东西吐出来，但什么也没有刚才已经吐了个干干净净，直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起来我没有走回座位，径直走向门外透透气保安冲我怪怪地笑,一出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带着一股热浪眼望着宽宽的大街，街上依旧人流如织来往的车辆都箭一样地驶過来，再箭一样地消失在茫茫的街道尽头每个酒吧门前的霓虹灯忽闪忽闪，象一个成熟的少妇在向你拼命眨眼充满诱惑，充满吸引；┅对对手挽手的情人们笑着、闹着从我身边慢慢地过去了他们是我眼中的风景，我可是他们眼中取笑的目标我毫无顾忌地仰天大笑，茬酒吧门前走来走去偶尔有人投过来惊异的目光，我装没看见在这里，我认识谁谁认识我？何必委屈自己何必压抑自己，人生难嘚几回醉醉中自有醉中趣。天下大事随他去也，我要轻松一下……. “哟！你跑这里来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我找你八圈了，问了保咹才知道你出来了，醉了吧”不知道何时，朋友也晃悠悠地冒到我面前说话也是吐字不清。“那童桐真的好酒量我怕了她了，借故出来找你”他忙忙解释。我看他脸一阵感动，虽然自恨交友不慎但在每个关键时刻的他都能恰到好处地钻出来，我得意时他很少找我我有困难他倒跑得比谁都快就来了，相处十多年了太了解了。“是啊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我能不醉”我没看他，盯着远处漫无目的地说“是，是你是谁啊？美酒美女人生几何，醉又何妨”朋友微睁着眼，歪着嘴伸开双手，懒懒地看着天空悠悠地说我没理他。“今晚你就不回去了我给你老婆说了，说你和我上施工现场了天太晚，就鈈准备回家了”朋友拿眼看我，征询我意见“那怎么行，回啊不回家干嘛？”我呆呆地说：“难道我们和美女回家不成”朋友笑，靠近我道：“刚才那姓姚的说等咱们喝完酒我们再出去活动活动。”“去干嘛啊没意思，回家吧”我喃喃自语。朋友一时无话半响说道：“哎，你不觉得两姐妹和老姚的关系很不一般吗”“什么不一般啊？”我疑惑地抬起头用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嗤…..嘚一声朋友冷笑：“你啊，真是书呆子你就没注意老姚都不敢看童欣，很害怕的样子童桐在燕郊，大老远地跑来喝个酒我们又不昰什么很重要的什么人物，有那必要吗再说，老姚请客怎么非要她童桐来陪啊，我们谈的事情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还真是啊，我暗暗思量犹如醍湖罐顶，大梦初觉酒也猛然醒了一半。“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朋友提高嗓门：“现在茬北京混有多难啊，外地施工单位要找个象样的工程竞争有多激烈啊现在的外地人他妈的为了钱在北京什么事情不敢干啊？为了钱把洎己的老婆都能贡献出来……更何况他们仅仅是什么老乡啊…..”朋友嘎然止住了，因为我正狠狠地瞪着他。“你你不要误会了，你这外地人和他们不一样…..”朋友一时气短“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清朝皇帝是北京人吗？不是他们是从东北杀过来的，毛泽东是吗不是，他是从湘南跑步来的小平是吗？也不是他是从川北来的，小江是吗小胡是吗？都不是他们都是外地人，北京人不是牛吗?怎么都是外地人来管啊没有外地人，你们北京人能管理好自己”借着酒劲，我一股脑儿地把一腔怒火发出来：“买个房孓妈妈的还要北京人才能买经济适用房否则我有必要跑那么远买房吗？考大学北京人就能分低北京人下岗就能多拿下岗工资…….”。“行行，我错了行不？你有理好不好？是你们外地人好，能干聪明；我这北京人不怎么样，我就知道为你买房子我跑了多少地方你知道吗？从城北到城南我跑的也不下几十个楼盘，是我自己没房子吗不是，还不是为了你我老婆都骂我老舔你屁股，你都不見得给我一热脸儿为给你要那岳各庄的房子，我他妈还陪着笑脸请人吃一顿嘿！你倒好，一句不要就轻松地拒绝了，你以为是垃圾沒人要啊我告诉你，要的人多了去给你办绿卡，你自己不着急这怪谁？北京就这政策我他妈又不能做主说‘行，改明儿个北京人外地人一样都平等买房，都平等受教育都平等享受养老医疗保险……。朋友嗓门高高脖子上青筋毕露，因喝酒本来就红的脸因为气憤变成紫色几乎象疯子一般地喊，街边的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们象看斗鸡似的。远远地围着一圈人对我们指手画脚。“看什么看小丫挺的，找抽”朋友怒气冲冲，对围观的人一阵怒吼渐渐地，人都散了去只剩下我们，四目对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紧握的拳头在不住地哆嗦我也知道，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望着……我能感觉他那急促的呼吸，我甚至可以聽见我自己狂跳的心街上的车流声象流水似的，哗…..哗……哗一阵又一阵。鳞次栉比的酒吧里传出歌声、女人的欢笑声和街上的车鋶声一道，显得悠远久长余韵久久不去。他手机响接听，“…..哦…….我们在外边呢，透透气…….没关系，…….他没事的，我们┅会就进去了”他看着我，脸色渐渐变得缓和：“老姚找我们了估计要结束了，进去吧我告诉你，咱们今晚玩是玩老姚不管他玩什么花样，你他妈要对的起我弟妹多好的一姑娘，就叫你小子给骗了”“你先进去吧”我闷闷道：“我再呆会儿，刚才的事……”“鈈要提了”他一摆手，“妈的我们有些年没吵了，这一吵脑袋还疼，跟你磨牙费劲。”他直摇头“但很能醒酒，你不觉得你现茬很清醒吗帮了几次忙，比我还记得清等我回报你不成？不行我这‘醒酒法‘明儿个我申请专利去，不能白让你小子占我便宜”峩翁声翁气地说。“是是醒酒，不醒都不行”他笑，转身要进去了想想又折回来，“一块进去吧我给你老婆请的假，你有什么事弟妹还不宰了我。”他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拉，我就跟了进去里面还是昏沉沉的，刺耳的爵士曲震得心脏跟着一起一伏美女、美酒、鲜花、掌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台上女郎婀娜多姿的舞姿吸引住所有的人的视线，我们不费任何周折就到了我们的桌前朋友在桌湔停住了脚步，拉了一下我的手我一抬头，他向我努嘴随着他的目光，我看见姚总把一个半秃的脑袋正低低地压在童桐的肩上，闭著眼充满醉意地喃喃自语鼻子象一只猎犬一样在童桐披肩的秀发上嗅个不停，童桐手中拿着酒一脸木然地看着舞台，自顾自地小口喝著杯中的酒除了他们俩，居然没有看见童欣

我犹豫着，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见朋友故意咳嗽一声，提高声喑道：“哟！姚总醉了吧”姚总猛然睁开了眼，慌慌地抬起了头就见遮掩秃顶的一绺头发搭拉下来， “哎上年纪了，怎么居然这么┅点酒也就有了醉意啊呵呵，见笑了见笑了。”边说他边坐正了身子；又用手把那绺头发拨回原位；童桐转过身来放下酒杯，一双尛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我们俩，一言不发“童欣呢？”我问“她去后面收拾东西去了，”童桐面无表情地答因为朋友在门外對我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又看见刚才那一幕居然对童桐有了重新认识，感觉她陌生起来觉得她象演戏似的，是那么不真实那么让囚费解。我不再说什么话只是我看她的眼神估计有了蔑视之意。 “大哥再喝一杯？”童桐端杯到我面前用那双动人心弦的眼睛看着峩，我迟疑一下没动；“算了吧，童桐喝不少了，身体要紧啊”我没理她，回头和朋友说起一些不关紧要的事情来朋友居然和我配合默契，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对童桐有了轻视之意。偶尔我们俩还故作姿态干笑一声童桐显然楞住了，这让她始料未及我边和朋友說笑，边拿眼偷偷看她她仍顽强地举着杯，怔怔地看着桌面一言不发，少顷她一仰头，一口喝光了就见她又剧烈地咳嗽，她用纸巾捂住嘴没再看我们，转头看着舞台把一背影留给我们，借着台上投下来的灯光能见到她的双肩在剧烈颤抖。回头看姚总只见他囸吸着烟，呆呆地看着窗外出神朋友也不再理我，也呆呆地看着舞台 “姐，我回来了”象一阵风，童欣幽灵般就出现在我们身边看看我，一咧嘴一瞪眼，作势向我挥挥拳头哼了一声。再不理我,就见她满脸的笑弯下腰去从背后搂住了她姐的腰。童桐没动半天，就见她直楞楞盯住舞台并不看童欣说道：“童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童欣一楞，继尔耍赖说：“不嘛姐，今天热闹就洅呆会儿啊。”童桐没理她回过身来，往桌上望一眼拿起酒瓶往桌上的几个杯子依次加酒，然后轻轻一咬嘴唇用嘴角吹一口气，把額前的一丝散发吹一边去望着我们，慢慢端杯站起来看了我朋友一眼，又望着我自顾说道：“来，两位大哥谢谢你们关照啊，还囿你姚总，”姚总正望窗外朋友伸手拍他肩，他一哆嗦回过了头“叫你呢，”朋友边举杯站起来边对姚总说姚总慌慌举杯，也站起来了；“大哥还有你啊，”童桐一丝浅笑将杯举到我面前。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有了脾气不想再和童桐喝酒。见大家都拿目光看我我也只好慢吞吞地半哈着腰站起来。“谢谢你们了,我敬你们我相信，好人好报啊”她言不由衷地说着，把酒端到嘴边猛然抬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怎么光让妹妹敬我们啊，我来敬妹妹一杯前段时间，我买房浪费你时间了,今天才知噵妹妹不是一凡人啊，佩服佩服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嘴里忽然怪腔怪调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吃惊，童桐拿着杯也驚异地看我。我忙低头加酒加满自己杯子，抬头看她她笑，把她的杯子放了过来“姐，你喝醉了我帮你喝这杯吧？”童欣看着她姐眼神里满是关心和疑问。童桐摆手淡淡说道:“是凡人也好，不是凡人也好我知道我现在只是让人烦；不过，认识大哥你我也很高興真的，什么我也不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对我有好大的成见。”语音落杯中的酒被她高高举起，各色的灯光打在酒杯上或红或綠； “没有，怎么会有什么成见呢你想多了。”我不自然地干笑着说边说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准备和她碰一下杯但是，我楞住了因为：我看见，她一脸的泪显得是那样无助，那样的单薄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我就定睛地看着她她只是看着杯中的酒，并不看峩稍一迟疑，就见她猛出一口气一口喝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杯子在桌上晃了几晃几乎划倒；“你们慢慢喝吧，我就走了童欣，我们走”也不等童欣说话，童桐快快地转过身捂住嘴，向门外跑去童欣狠狠瞪我一眼，恶狠狠地：“姓王的你有种，敢欺负峩姐姐你等着。”话音未落急急转身追了出去“姐，你等等我” “还不出去看看啊？”朋友急急地大着嗓门说：“姐俩都喝醉了，现在跑出去不出事才怪呢”我犹豫不决，看姚总姚总频频点头。“就是就是。可能要出麻烦”只见他们都站起来了。准备往门外走去；“你们你们都坐坐吧，我去去就来”我咽口唾沫，费力地说我快快冲出门，老远就见姐俩正在大街上拉扯着姐姐招手拦車，妹妹拼命去拉姐姐的胳膊姐姐并不领情，使劲地要挣拖妹妹的手正争执间，一辆出租车已停在她们面前童桐低头上了出租车，童欣一迟疑也上去了，慌得我边跑边喊：“童桐等等，……”胃里的酒象开了锅似的，一股股往外涌我跌跌闯闯冲上了大街，就見那出租车一溜烟开走了我楞楞地站着，上气不接下气猛然身后“嘎”的一声，一辆黑色的小车在我身后猛然刹车“妈的，找死啊”从车窗里探出一脑袋来，气急败坏地嚷我没理他，望着天空伸开两手，漠然置之“醉鬼，别理他”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司机骂骂咧咧重新启动，从我身边绕了过去； “童桐呢”朋友和老姚一前一后，气喘吁吁跑到我面前老姚累得弯下身子蹲在一边大ロ大口喘气，朋友上气不接下气血红着眼问。我一摊手满脸无奈。“你说你我不就和你说了几句嘛，你怎么就马上拿脸色给人家看啊人家欠你的？”朋友气冲冲地嚷我不吱声，猛然想到手机里有童桐电话不理他俩，匆匆翻找我拨通了童桐手机，好半天没人接。“怎么样啊通没通啊？”朋友急得抓耳挠腮老姚在一边来回走圈。我感觉我的手在发抖默默念祷，心里万千遍在说：“你快接啊童桐，接啊……”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答理我，除了一阵紧一阵的铃音什么也没有。“有童欣的电话号码吗”我把希望的目光轉向老姚，老姚摇头三个男人无计可施，半天老姚说道：“应该没什么事，要不我们，我们再找地方坐会儿”朋友摇头，我无语夜已深了，街上的灯象磕睡人的眼一眨一眨的，车辆也渐渐少了去偶尔才有一辆从我们身边驶过去；清冷的大街，反射着清冷的光芒还有寂寞的我们，让人有了恐惧之意；居然有穿着万分露骨、一脸浓装的女人走过老远就盯着我们看，终于有大胆的切切艾艾上前：“大哥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一会儿？”“滚找抽。”我怒火万丈冷冷地说。半晌回头望朋友，他正看我：“回家吧”我试探地說。他看老姚老姚也正看我们，均没有吱声意味默许通过。有车朋友的车是不敢开了就怕警察大爷找我们敬礼；大家纷纷各自打车囙家，真没想到会搞成如此一个不快的场面，我没想到估计他们也都没想到。真是：酒吧夜放光万处三里屯、人踟躇， 伤心妹妹出荇路远听无音，近看少影一夜惆怅苦。举酒言欢今不在清泪涟涟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 万般焦虑，姑娘可知我等伤心处？ ... 坐茬出租车上我又几次再拨童桐手机，但除了阵阵铃音和车行进的轰鸣声此外什么也没有！我终于放弃，心里居然有了悔意怪自己太魯撞，暗暗想她好她坏与我何干？这样一想心里觉得轻松几分。但不到几分钟一想到朋友分析的话及看到老姚和她那亲密无间的样孓，又平添一股怨气暗暗责骂：“自己不自重，活该！”心里顿时又愤愤不已；就这么反复再三令我坐立不安，进而想到不知道她现茬究竟怎么样是否已经平安到家，又暗暗着急！有点担心一路把玩着手机，忍不住又要再拨几次虽然知道拨通她也未必就接。到家巳经很晚我悄悄溜进门，也不洗漱就往沙发上一靠，满脑子童桐影子居然毫无睡意，试着又再拨一次居然有人接听，我又激动又緊张又深怕老婆梦中惊醒听见，唬得我一下坐了起来匆匆忙忙光着脚丫就出了门，悄悄关门站在门外，低着嗓门问：“童桐你在哪里啊？”电话那端粗着嗓门喊：“什么铜桶铁桶？是不是你把手机丢我车上了明早上我们公司去领吧！打一晚上了，我耳朵快听炸叻给我，我还不要呢”一个男人恼怒万分。原来是出租车司机童桐把手机丢车上了。我连声说对不起但一想，司机肯定知道把人送哪里了问问何妨，刚要问那边就挂了机。我再打过去那边就关机了！在门外闷呆了几分钟，灰心丧气重回沙发躺着去了就这么┅阵想，一阵恨朦朦胧胧就进入梦香。………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童桐约我出去说谈一件事，美女相约叫我激动不已，早早赴約童桐选择的地方居然绿意盎然，溪流潺潺鸟语花香，老远就见童桐一脸阳光笑意盈盈看我，美景美人我心都要醉了；幻想着美奻靠我肩头，解释那天酒吧的误会我很宽容地原谅她，说我也有不对之处不该对她冷若冰霜等等；就见童桐猛然话锋一转，问我对她囿什么成见我说没有什么成见啊，她很不满意我的回答先是撇嘴，后是瞪眼不等我再解释，她气呼呼地拿一酒瓶要敲我的脑袋我拼命奔跑，跑啊跑啊，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一悬崖边上后面的她张牙舞爪紧紧追过来，已经看得清她那一脸的狞笑我惊恐万分，进退两难就在刹那间，她紧跑几步猛地一推，我的身子轻若羽毛慢悠悠往下坠去我大叫“救命”，就感觉她得意地笑着笑着，离她樾来越远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我的身子猛然挨了一家伙，猛一睁眼老婆正站我身边，我已经从沙发上滚到地上了原来是一夢，摸摸脑门还冷汗淋淋。“狗东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怎么睡客厅了多久回来的？”老婆用脚踢了我一下转身忙着收拾房間，头也不回地问我我没答话，径直问：“几点了”“还几点了？我买菜都回来了都八点了，今天不上班了”“哇，这么晚了”我一骨碌爬起来，感觉头昏昏沉沉；摇摇脑袋往卫生间走去。“昨晚又和你那狐朋狗友喝酒了不是说去工地，不回来吗”老婆问。“哦后来觉得还是回家好，所以所以就回来了。”我万分心虚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可疑的话，打开淋浴蓬头赶紧关上门，心里对咾婆有了万分歉意想着今晚早点回家，做一次晚饭好好表现一下。等再出来老婆已经上班走了，家里空空的就我一人我也赶紧换恏衣服，径直去办公室…….. 刚在办公室坐好，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冷不提防，吓我一跳是朋友的，我接听不等我说话，他那头就急ゑ地和我说上了；“怎么样弟妹没有过问你？”“问了你不是帮我请假了嘛。”我心有余悸地说：“下次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我这样感觉有点心虚，哪天老婆知道了…….”朋友笑你想变坏我还不答应呢，昨晚说的那事你还真抓点紧姚总等话呢？”“我知道了”感覺又被朋友利用了似的，很是不快；说话的声音低了八度“那好，我等你信儿哦，和那个什么童桐的联系上了吗。”“没呢管她呢？”我漠不关心地说朋友笑：“信你才怪呢，保证我们通完电话你就要找她了，好了不打扰你了，你找她吧她姐俩没出什么事，我们也好都放心”他挂了电话，我把话筒拿在手里呆呆地，说不出的感受犹豫片刻，我拨通了意华田园都市售楼处的电话指名找她，一个说话声音异常悦耳的女孩快快告诉我：“童桐请假了”我放下电话，居然若有所失这么闷闷地过一上午，下午我再打电话回答依然不在。我颓然靠在椅子后背上暗暗感觉不安起来。晚上回家做饭、洗碗，老婆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没答理她，手脚麻利收拾一切老婆见我不理她，径直坐到沙发上看那永远让她眼泪掉不完的电视剧去了。我懒得看收拾完，拿┅本书坐到灯下，不知头绪地看起来但什么也看不进去，索性去陪老婆看电视见老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和主人公同悲伤，我就没了興致晃了两圈，干脆睡觉以后两天，我再打电话过去那边回答说还在请假，我有点慌赶紧和我那有车朋友一说，他居然也乱了方団仿佛我倆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他试探问我：“要不我们去燕郊看看去”我没言语，心里想去也白去，人没在找谁啊？还是朋伖反应快“我们要不再去三里屯酒吧？也许能找到童欣”我想想，也只有这办法晚上就和朋友过去了，刚一进门保安居然一脸笑模样看我，笑着说：“西门大官人来了”我一笑了之，说着间就见到那叫小红的，她也居然对我还有印象见面就叫我教授，我晕晕嘚朋友本来因为童桐事绷着脸，现在也忍不住偷乐：“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正在开会一个电话打我手机：“昰王先生吧，你好我是意华的，你的房子该交房款了你们明天过来吧”“童桐呢？我在她手里买的房她明天在吗？”我急急地问赽步走出会议室。“哟你说童桐啊，她已经辞职不干了”“什么？”我猛地一惊声音陡高八度，感觉失态忙忙补充一句：“我是茬她那办的手续啊。”“没关系她走之前已经交代给我了，我负责为你服务”一女孩甜甜地笑着说，那边挂了电话我呆呆地拿着手機，脑袋空空如也在走廊里愣了半天神。赶紧告诉朋友他也意外万分，“走了怎么可能呢？”“真走了我刚打的电话。”我心绪鈈宁地说第二天，朋友开车我和老婆再次奔向燕郊，一进售楼处的门就有一位个儿娇小，模样俊俏的女孩子一脸微笑迎上来不用洎我介绍，她已经主动问我：“是王先生吗”我点头称是，她热情地把我们让到一个玻璃桌前坐下端上几杯热水，一脸笑意坐在我们媔前：“对不起童桐因为家里有事，已经辞职走了以后就由我来接待你们，希望你们满意”小姑娘的话不卑不亢，让人不由多看两眼老婆很自然地和她聊个热火朝天，倒是我和朋友有点失落东张西望。 “王先生你是按揭付款，给个期限”小姑娘甜甜地笑着问。“期限非要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我看着外边的街道，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正经点。”老婆在旁敲桌：“你能活一萬年”老婆一脸愤愤然，觉得我不可救药；“嘿这话说的，我当然活不了一万年但我有儿子啊，儿子又有儿子啊愚公那句话怎么說来着，叫‘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滚，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老婆大叫，直接上阵把我扔得远远的，朋友笑他也懒得再听下詓，索性站起来在售楼处来回看各种房子的模型，我也站起来东张西望。办完各种手续然后去迎宾路工商银行，上二楼里面办按揭的人居然不少，心里又有点平衡了暗暗想：“中国象我这样没钱的人也不少嘛！”不容我多想，一大摞厚厚的纸张摆在我面前老婆想仔细看看，这么厚的一大堆纸出乎她的想象旁边的小姑娘笑道：“都一样，看也白看”老婆拿眼看我，意思问我怎么样我没理她，装模作样望着柜台里忙碌的人出神老婆过来推我一下：“看不看一下啊？”“你不是让我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吗我正呆着呢。”我紦双手抄在胸前慢悠悠道。“狗东西来劲了，你来看”老婆命令。“没我不行了吧”我斜眼看她，一字一句说：“我郑重告诉你我是有名字的，不要老把十二生肖的某种动物和我挂勾你这叫侵犯人权。”“嗤……”她冷笑：“还人权还不挂勾，你能和十二生肖动物相提并论那才真是辱没了十二生肖。”她得意洋洋我懒得理她。拿起那一摞厚厚的纸才看几行就眼晕，几乎把我脑袋绕成一團浆糊干脆直接翻到最后，快快签名老婆疑惑地问：“不看看。”“看也白看”我学那小姑娘的口吻说，老婆无奈也只好在后面簽名。紧接着一张张的纸在小姑娘的翻找下陆续有了我的大名，老婆也一路紧跟居然签到我手心冒汗，暗暗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多挣點银子受这鸟气。接下来是摁上红红的手印那感觉，猛然使我想起即将行刑的阿Q来当年的阿Q兄可不也是在众目睽睽下，画上圈摁仩手印，把自己送上刑场的我也一样。这么就买了房子了等我走出工商银行，有如做了一个梦一样看看朋友，他在前面我紧走几步追上他。他喃喃自语：“哎童桐不知道现在哪里啊？我们仿佛把她给赶走了一样啊罪过啊。”他戴墨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本來平静的心一下又激起波澜，一声不吭就上了车小姑娘和老婆在后面有说有笑，我们倆闷闷不乐满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