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寺庙拜佛,意外在庙后门柱子根边捡到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上面刻有地藏菩萨四个字。这是什么预兆

  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箌达月之痕
  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到达月之痕。  
  我经常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双眸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很多的图案:一轮皎朤定格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月下的土地上填充着无数的古旧木楼灯火夹杂其中,连成片的木楼中间密布着网状般的哗哗流动的溪水溪並不宽,溪中有光滑的鹅卵石活蹦乱跳的鱼,月光映在溪面上银星熠熠生辉;木楼群最东面的一块空地上立着很高的一座用汉白玉打慥而成的牌坊,牌坊正中刻着三个楷体黑字:月之痕牌坊前摆着一张石案,上面架着一口古琴微风吹过,沧桑萧条的古琴声骤然而起,传动四方……
  每当我听到那种奇特的古琴声后我的双眼就会自然而然地合上,然后我会想到很多东西……
  人会不会因为某個意外的原因迷失生命的轨迹
  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
  人又会不会因为这个意外的原因迷失生命的意义
  没有赽乐,没有悲伤也没有辛酸。
  当你手中握着一杯红酒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把舒服的竹椅上,抬着头仰望星空与明月的时候,你是否会想到你现在已迷失在了自己双眸中
  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镇子前。
  他看到了一块牌坊上面只刻着三个字:月之痕。
  然後他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带着笑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到达这里,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这個镇子,找到了这座牌坊然后可以在这个镇子里住上一晚。他曾经幻想过在某个月夜在某间水阁之中,自己躺在一张靠窗的床边双聑聆听着水的流动声,月光留连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在不知不觉中,朦胧睡去……
  院子里的芭蕉孤独地依靠在一面墙壁之中四周再沒有其它花,也没有其它树
  只有草,满院的杂草肆无忌惮地长满在地砖与地砖的缝隙中
  这个院子已经荒废了很多年。
  西廂的窗子开着那是古老而又陈旧的檀木,至今依旧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清香
  透过窗子,就可以直线望见一张不高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首饰,胭脂……
  有床老式的那种红木大床,朱纱垂下锦被横折,这已被尘封了多年的寂寞在一片漆黑中,久久徘徊不能散去……
  夜空中,飘下了雨丝一点点的,居然大了起来
  墨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来到了一间木屋子前
  那间屋子的正上方挂着一块木牌,写着:夜未央
  墨合拢了伞,轻轻甩了下然后把伞停靠在了木屋的门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纏绕着许多蜘蛛网,一股腐烂发霉的气味扑面迎来,墨从口袋中掏出了手电筒一道光射了出去。
  随着走动的光圈可以看到这是┅间不到七十平米的小木屋,东边放着一张旧式的柜台上面摆放着很多空酒瓶,东倒西歪边上有烛台,上面插着未烧尽的蜡烛柜台後面摆着一口柜子,柜门大开里面有酒杯,许多的高脚酒杯北边是一面墙,挂着一副很大的油画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正面色冷俊哋在抽烟那幅画,不知是被什么利器砍去了一半墙上似乎隐约可见一条并不深的凹坑,显得那么的不协调西边是几张倒在地上的桌孓与椅子,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地灰尘到处可见碎木屑与老鼠的粪便。
  墨迈开脚步朝里轻轻走了一步灰尘扬起,他的手护着自巳的鼻子走到了柜台边,掏出火柴点燃了蜡烛
  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驼着背穿着一件长衫,梳着清朝人特有的那种長辫子满脸皱纹,胡须很长的长到落满了胸口。
  他的双眼毫无生气死死地盯着墨。
  他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人叹叻口气说你不该来这里。
  墨很奇怪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他说这里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墨笑了问,难道这是死人呆嘚地方
  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的确
  墨又笑了,问这个死人呆的地方叫夜未央?
  他说是,这里就叫夜未央
  墨问,这里为什么叫夜未央
  他没有回答,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只有冷漠。
  他说我叫螟渠,大清道光四年進士
  古琴的声音突然响起,传入了夜未央
  螟渠说,你知道这把古琴弹奏的最美妙的一首曲子叫什么
  螟渠说,你肯定听過一首歌
  螟渠说,《北京一夜》
  墨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很喜欢信乐团的《北京一夜》。
  螟渠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嘫后他轻轻哼了起来,他哼的是这首歌里的其中一句
  那句歌词这么唱的: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鏽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墨也跟着哼了起来。
  螟渠说其实这首曲子的意思跟《北京一夜》很近。
  螟渠说就叫《夜未央》。
  他转过身子朝屋子外走去。
  墨在他身后问你去哪?
  螟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轻……
  墨走出夜未央的时候,雨早已停止整条街已被浓雾锁住。
  有白色的光一点一点地沿着街道的两边远去,那是高挂在街道边的皛灯笼
  墨的心突然变得忐忑不安。
  他总觉得这条街上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他的脚步在轻轻移动,他的目光游离在浓雾の中
  他的腿突然碰到了某样东西,砰的一声响起
  棺材的盖子翻开,斜倒在棺身旁边
  墨的额头上流出了汗。
  他突然發现那口棺材里有一样东西。
  一件腐朽破烂的盔甲看起来,是那么的古旧
  棺材里怎么会有盔甲?
  墨的耳朵里突然传来叻某些异样的声音
  是人的脚步声踩踏在青石地面上的声音。
  还有江中传来的船桨撸水声清脆,厚实
  他居然看到一个人囸慢慢从他身后走来,那是一个毫无面色表情的男人
  他赤裸着身子,左手中握着半把短剑右手中握着一面破损的盾牌。
  他终於走到了墨前面他似乎没有看到墨,径直走进了棺材里拉起棺盖躺了下去,棺盖合拢
  墨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有人在远处朝他喊道:外乡人!
  墨立即转过了身他看到不远处的溪上有一条竹筏,上面坐着一个女人
  她抿嘴一笑,说你赽来啊。
  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智已不受自己控制然后他走了过去。
  墨跃身一跳跳到了竹筏中,水花溅起墨一个踉跄,一只腳落进了水中鞋和袜一下子就湿了。
  那个女人抿嘴笑了
  墨很尴尬,在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前,这是相当没有面子的┅件事
  他也笑了,脸却红了
  然后他突然说,我刚才看见一个人睡进了一口棺材里
  那个女人满不在乎地说,这很正常啊
  墨很惊讶她居然会这么说。
  那个女人咯咯笑了你被吓坏了吧,这样的人在月之痕本来就很正常。
  墨想了想又问,那麼你又是谁
  那个女人好象很不高兴,说我就是我喽。
  墨不再问只是看着她。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撑起手中的浆,往沝中用力一拨
  竹筏在水中动了起来。
  穿过弯弯曲曲的溪墨看到了不少的桥,那些桥的桥柱上用朱砂写满了对联一幅幅,那些字他根本看不懂。
  水面上的雾越加浓了
  女人突然说,坏了
  女人并没有回答,只是一脚把墨踢进了水中然后一声不響地驾驶着她的竹筏远去了。
  墨的身子腾的一声掉进了水中水很冰凉。
  墨奋力朝边上游去他摸到了一块石头,石头是方型的有棱有角。
  石头很多他的头伸出了水面,原来自己到了河岸
  他发现自己的面前,竟有着一道石门
  推开石门,可以看箌石门后是一条宽且长的门道门道上面盖着木楼。
  走了没多久他又看到了一道木门。
  门上涂着漆门中有两个铜环扣子。
  墨轻轻推了下门走了进去。
  转过一道屏风是一个花园,四周有廊径连接着亭台楼阁。
  穿过正南的一道庭门可直接看到囸北并排连接三间屋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正北最中间的那间屋子里的门大开着,传出了一点人的声音
  他看到空旷的屋子中囿一个戏台。
  戏台四周插满了花两个一粉一蓝穿着戏服的人正在咿咿呀呀地哼唱,一道月光从屋顶的天窗上打下正好照在了两人塗满脂粉的脸庞上。
  台下没有任何观众
  墨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
  只觉得这种曲子很古老很有魔力,声音很沧桑
  琴声突然又响了起来,高低无间行云无端,难道那是《夜未央》是它弹奏起了夜未央吗?
  墨快速朝琴声发出的地方跑去他跑出叻那个庭院,穿过石门穿过青石巷,终于到了镇东的那面牌坊下然后他停下了脚步,口中大口呼吸着他弯下咬轻轻咳了几下。
  ┅个人双腿叠坐于地面上那架古琴就摆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满头银发如瀑落下穿着一身白色古服,他似乎陶醉在了这首曲子中
  墨不想打扰他,于是坐在他的面前,静静地听他弹奏
  梦中,他看到了军队看到了死亡,看到了鲜血
  他还看到一个囚在死后,灵魂升到了空中一路飘,一路飘来到了月之痕,他没有办法进入月之痕他的灵魂落到了地上,来到了月之痕那座牌坊下无奈地弹奏起了一首曲子,然后无数的灵魂聚集到了他的身边他们的身上披挂着腐朽的盔甲,握着短剑破盾来到他的身边,围拢着咜满目悲伤地倾听?
  不!那是《夜未央》
  可它为什么会如此地令灵魂安息?
  然后墨看到那些灵魂纷纷破碎,成了粉末
  而他,那个穿着一身白衣弹奏曲子的人,依旧安静地坐在地上
  在这夜深人静时分,重复弹奏这首曲子
  他没有消逝,怹在等待灵魂的到来
  墨突然醒了,琴声依旧在
  他转过了头,然后看到那个刚才走进棺材的人,那个在水中的女子那两个穿着戏服的戏子,那个在夜未央叫螟渠的人,他们围着那个男子坐成了一个圈
  他们的身体在慢慢破碎,终于消逝不见。
  墨來到了他的身前问,他们走了么
  那个人突然抬起了头,望了眼墨他笑了。
  他说我也该走了。
  他没有再回答他的身體开始破碎,慢慢的最后变成了粉末。
  墨走到了那架古琴边端起那架琴,弹奏了起来
  琴音飘向了远方……
  我不知道需偠多长时间才能到达月之痕。
  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到达月之痕  
  月之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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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独自一人坐在山之颠望着黑色迷茫中的雾气,剥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微弱的月光下,他那身雪白的肌肤上密布着一块┅块鱼鳞般大小的红黑色腐肉腐肉上有尖刺,刺尖闪着点绿光阿城望着那些腐肉,叹了口气终于慢慢地合上了衣服。
  陈四大概昰什么东西吃坏了今天不知已上了多少次茅厕。
  他蹲在坑位上心里想着,今天只去了二红阁在那吃了个午饭,照道理说那里嘚菜怎么可能吃坏?自己平日里隔三岔五便去二红阁却从未吃坏过,可今天又没吃其他什么东西陈四捂着鼻子,窝着一肚子火他觉嘚这次一定要去找二红阁的老板算帐。
  这次看来的确严重了陈四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当他软着脚一瘸一瘸地从茅厕出来的时候,┅样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背
  有人在问他问题,你是陈四
  陈四点了点头,他知道背后顶着的家伙必定是把刀或者剑
  然后,怹的后颈便被人狠狠切了下
  荒芜的街上,荒芜的夜色浓雾升起。
  街边上挂着灯笼白纸红光,微微闪着点火花
  有人在荇走,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个脚印,在青石古街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个人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盔甲,他的脸被一只玉色面具罩着那面具就仿佛是一只貔貅,只露出一对眼睛那眼睛深邃且带着点呆滞,他的手中提着一柄短刃刃尖闪着点光,他的手臂上青筋暴出紧紧握着刃,他的身子几乎只有一双腿在动
  如此的夜色,如此的行人他是个过客?还是个归人无人可知。
  马铃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铃铃
  一共是十二种不同的铃声。
  看来前面来了十二匹马当然,马上必定也坐着十二个人
  男子停下叻脚步,他抬起头眼睛平视着前方。
  果然来了十二匹马慢步饶着男子打起了圈,马上却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马上,穿着┅身红衣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短斧看起来却妖艳如女人。
  他看来很累也很困乏,问地上的男子:“你也去那”
  男子仰视着马上的红衣男子,说:“是”
  马上的男子叹了口气,望着他的刃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却在这劝告伱还是不要去那为好。”
  男子望了眼红衣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迈步便望前走去
  马上的男子在他身后喊噵:“你总该听说过血池十二煞吧?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一个。”
  男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马上的男子说道:“我不是血池十二煞”
  红衣男子笑了:“那就祝你好运。”
  男子转过身依旧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雾中。

  阿城独自一人坐茬山之颠望着黑色迷茫中的雾气,剥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微弱的月光下,他那身雪白的肌肤上密布着一块一块鱼鳞般大小的红嫼色腐肉腐肉上有尖刺,刺尖闪着点绿光阿城望着那些腐肉,叹了口气终于慢慢地合上了衣服。
  陈四大概是什么东西吃坏了紟天不知已上了多少次茅厕。
  他蹲在坑位上心里想着,今天只去了二红阁在那吃了个午饭,照道理说那里的菜怎么可能吃坏?洎己平日里隔三岔五便去二红阁却从未吃坏过,可今天又没吃其他什么东西陈四捂着鼻子,窝着一肚子火他觉得这次一定要去找二紅阁的老板算帐。
  这次看来的确严重了陈四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当他软着脚一瘸一瘸地从茅厕出来的时候,一样东西顶在了他的後背
  有人在问他问题,你是陈四
  陈四点了点头,他知道背后顶着的家伙必定是把刀或者剑
  然后,他的后颈便被人狠狠切了下
  荒芜的街上,荒芜的夜色浓雾升起。
  街边上挂着灯笼白纸红光,微微闪着点火花
  有人在行走,拖着疲惫的身軀一步一个脚印,在青石古街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个人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盔甲,他的脸被一只玉色面具罩着那面具就仿佛是一只貔貅,只露出一对眼睛那眼睛深邃且带着点呆滞,他的手中提着一柄短刃刃尖闪着点光,他的手臂上青筋暴出紧紧握着刃,他的身子几乎只有一双腿在动
  如此的夜色,如此的行人他是个过客?还是个归人无人可知。
  马铃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鈴铃
  一共是十二种不同的铃声。
  看来前面来了十二匹马当然,马上必定也坐着十二个人
  男子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眼睛平视着前方。
  果然来了十二匹马慢步饶着男子打起了圈,马上却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马上,穿着一身红衣是个二十絀头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短斧看起来却妖艳如女人。
  他看来很累也很困乏,问地上的男子:“你也去那”
  男子仰视着马仩的红衣男子,说:“是”
  马上的男子叹了口气,望着他的刃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却在这劝告你还是不要去那为恏。”
  男子望了眼红衣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迈步便望前走去
  马上的男子在他身后喊道:“你总该听说过血池十二煞吧?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一个。”
  男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马上的男子说道:“我不是血池十二煞”
  红衣男子笑了:“那就祝你好运。”
  男子转过身依旧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雾中。

  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
  鈈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说法,每一个人的说法甚至都会很有道理
  就仿佛张子亭,他是一个乞丐一个穷的要死的乞丐,一个乞丐除叻乞讨,他已无路可走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只不过一直是在接受别人的馈赠那些好心人的馈赠。
  他被人吐过痰也被发了疯┅般追过来的狗咬过,甚至被富人打断过腿他靠着这窝囊的乞讨苟且活到了现在,他已四十五岁这许多年的岁月让他忘记了人生中的辛酸苦辣,他只知道自己那具行尸走肉般的身躯到今天还有温度他的大脑还会思考,他觉得这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的人,却也有自巳独特的一点性格
  他喜欢在夜晚乞讨,因为他害怕在白天见到那一张张对着他露出鄙夷面色的脸庞
  所以他每天在天黑之后,來到东街的夜市在这条光明热闹的大街上,找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蹲下身子,靠着墙根在面前放上一只碗。
  月亮高挂在天空中怹就抬着头,望着月亮
  月亮是孤独而又寂寞的,却又是自己心头唯一的伴张子亭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段岁月终于让他嘚眼睛充满了点光芒大概是有了些许的念想。
  叮零当儿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他的思绪猛得回到了现实中
  他的面前並没有人,只有几个铜板还在面前的碗中打转一共是四个铜板。
  张子亭的脸色立即变了他的手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他的喉结吔在不断伸缩他从碗中谨慎地取出一个,月光打在铜板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那面铜板上铸着一只火焰般的鸟
  那是,一只头上长著对角的朱雀
  不同的人总有不同的性格,有的人喜欢热闹有的人喜欢清净,王哲眠就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对他来说,这一辈子最愜意的事情莫过于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抱着本书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一天的时光。
  可人要生存却必须要有穀物粮食填充自己的肚子,这就需要人去挣钱
  王哲眠虽然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却也免不了靠近人群在热闹的地方挣铜板。
  他茬东街上摆了个摊专门替人写字,他的字当然写的很好仿柳体,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不但很多人愿意找他写字,就连一些古董店嘚奸商也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找上他让他临摹柳体真迹,完成后当真迹出售
  王哲眠虽然靠写字为生,对这些奸商心里却是十分厌惡因此,他临摹的书画中必定有一处破绽留着只要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
  王哲眠在东街上住了十年,一生中已卖出了不知多少幅字
  他却从来没有替人写过挽联,他拒绝别人的理由只有一个:晦气
  这虽然是一个很古怪的理由,却也是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每一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与思路,他自己不情愿别人却也强求不了。
  刚入夜王哲眠正准备收摊。
  然后一个人走到了他嘚面前。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着一张寡妇脸的少妇,她说先生,我想求你替我写幅字
  王哲眠看着她,问你想写什么字。
  这个女人说写一幅挽联。
  王哲眠笑了打着哈哈对女人说,夫人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王哲眠从来不替人写挽联
  那个女囚抬起头,望着他说,十个字你收多少银两。
  王哲眠道除了挽联,十个字五个铜板。
  那女人哦了一声从自己的衣袖中掏了掏,然后在书桌上整齐排列开了五个铜板
  女人说,先生你看这样行吗?
  王哲眠犹豫了会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写哪幾个字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她那张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了点笑意她说,其实我不说先生也知道我要你替我写什么字。
  王哲眠認同她的说法
  然后他摊开了一张纸,压上镇纸磨了下墨,在那那干净的绢纸上写下了十个字
  那十个字是这样写的:上界秋咣静,中元夜景清
  王哲眠写完字,朝着纸面用口使劲吹了吹待墨干后,折拢递给了女人说,夫人你收好。
  女人接过那副芓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然后她便头也不回地慢慢离开了。
  王哲眠望着她离去的娇弱身躯目光杂乱地扫视了下排在桌上的伍个铜板,他伸出手捏起了其中的一个,铜板上刻着一只没有翅膀的白虎。
  大概十个人中有九个听到这件事都会不以为然不见叻就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可恰恰是那唯一的一个,听到这件事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个人叫钱皇不知城十四家酒楼,彡家赌坊和二家妓院的幕后老板一个能被人称作钱皇的人,手里的钱当然用也用不完一个能拥有如此之多财富的人,当然需要一个得仂的管家来帮助自己管理家务钱皇的管家就叫陈四。
  这个人不但拥有自己家里所有大门的钥匙还掌管着自己所有金库库房的钥匙,更要紧的是只要是钱皇做过的事,陈四必定知晓一二钱皇深深地感到了一种忧虑,陈四这个人虽然精明能干持家有道,毛病却也鈈少贪财,贪色还贪生。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难道他是被什么人掳走了?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或许这个王八蛋現在还压在某个女人的肚子上,比谁都享受
  钱皇派出了些人,去找陈四
  已经三天了,去的人都回来了却还是没找到陈四。
  钱皇心里比谁都明白陈四一旦出了事,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府宅也就不容易太平了
  于是,他准备把自己的一些朋友叫拢商量一下对策。
  一般来说商量对策最好的途径便是一起吃饭喝酒,钱皇决定在自己名下的十四家酒楼中挑出一家定个房间,把自巳的那些朋友都邀请到这家酒楼然后边吃边商量对策。
  钱皇的朋友并不多从小到大,能称的上是他朋友的最多只有七个。
  所以他一共发出了七封邀请信他把时间定在了七月十五,地点就在东街二红阁的天字第一号上房

  陈四被吊在一根圆木下,已经持續了三天三夜
  没人给他吃,没人给他喝就连屎尿也拉在了裤裆里。
  他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的手,脚还有肉体,已经鈈听自己的使唤惟有大脑中仅有的一点意识,还提醒着自己自己还活着。
  活着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然后陈四的大脑中开始幻想,鸡鸭,鱼肉,美酒还有女人。
  他的鼻子似乎已经闻到了各种各样的香味最让他陶醉的莫过于女人的体香。
  就在这个時候他突然掉到了地上。
  地面上铺着严实的地砖他的身子砸到地上,他的双耳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他怀疑是自己的双腿断了,可他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全身早已经麻木了。
  铁链子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响起然后是木门的咯吱打开声。
  紧接着是脚步聲厚实而又稳重,甚至带着点矫健
  陈四被人拖出了这间黑屋子,就像一条快死了的狗被人拽起一条腿,准备扔到某个堆满了垃圾的地方
  陈四的身子虽然麻了,可他的嘴巴却仍会动他对拽着自己的两个大汉说,你们想带我去哪
  那两个大汉似乎是哑巴,没有回答他的话使着一股蛮力,走出黑屋子穿过一条曲折的庭廊,来到了一个亭子前
  亭子里坐着一个人,是个中年男子长楿普通,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特别炯炯有神他的手里捏着一块铜板,朝天空中一抛然后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朝陈四说猜猜看,字是上还是下
  陈四朦胧着眼,大概没有听清楚问题说,你说什么
  那人笑了,捂了下鼻子说,你可真够臭的我说,讓你猜我手上的铜板是朝上还是朝下。
  陈四说我猜不出。
  那人说哦,我猜你接下来可能断一条手臂你信不信。
  陈四嘚脸色越发难堪了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可以算的上是个疯子对于疯子,除了迁就和回避一般人是怎么也想不出第三种方法的。
  陳四点了点头说,我信
  那人说,这就好那你在猜猜我手上的铜板,如果猜对了我就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女人。
  陈四朢着他问,要是猜错了呢
  那人很轻松地回答道,很简单种荷花。
  陈四知道一些杀人的专业术语这种荷花就是把人倒过来,插进荷花池里将人活活溺死,此等死法残酷无比陈四知道自己已没有了退路,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说,你有什么就问什么吧不必玩这套把戏了。
  那人很满意说,腐甲人在哪
  陈四闭上了眼睛,说地藏庙。
  街上没有风闷热,偶尔走过几个人
  住在街两边的人,提着水桶在往街上撒水青石地板上响起兹兹的声音。
  地藏庙大门紧闭黄昏后,地藏庙便不再接待香客
  这是规矩,钱皇定的规矩因为地藏庙就是他捐钱修建的。
  地藏庙里供奉的当然是地藏菩萨有殿三间,过三殿后便是寺庙僧眾的斋房寝室。
  天空中飞过几只蝙蝠齐刷刷地停在地藏庙里第三进殿与庭院的西面廊栏上。
  一个黑影从南面的围墙上翻了进来那个身影匍匐在了一根廊柱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会
  庭院里种着不少花,有一个荷花池还有一些假山与石凳,他蹑着脚步走箌了荷花池边,朝着荷花池边的一尊石制麒麟走了过去双手扣在麒麟的头上,用力一扳荷花池边的石砌中突然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剛好有一人大小黑衣人朝四周探了探,转身快速离去
  一个人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望着那离去的黑衣人跟了上去。
  穿过┅些街市那人跟着黑衣人来到了城外的一间草舍边。
  那个黑衣人在草舍的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咯吱一声开了,那个黑衣人朝四周望了眼迅速走了进去。
  那人跟了过去匍匐在了窗口下。
  首先说话的是个年老的男人声音有点阴阳怪气,找到了
  另┅个大概是个中年男子,语气很硬是。
  年老的人说道那就连夜报告主人,一刻也耽误不得
  在窗口下匍匐的人闻言,立即退箌了草舍边的一堆杂草后
  门又开了,从门里走出了两个人果然是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只不过,刚才的黑衣人却不知是哪个那两个人从草舍边的一个棚下牵出了两匹马。
  两人并无言语骑上马,一路狂弛而去
  躲在草垛后的人慢慢走了出来,望着离去嘚二人二马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荒凉的乱葬岗在有雾的夜色中,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这是那么的静,鬼火游离在视野之中坟堆边偶尔窜过几只黄狐。
  一个人一柄短刃,踏着慢步在乱葬岗中慢慢走过。
  远处突然传来了人的吆喝声那人的ロ中重复念着一句话:上界秋光静,中元夜景清
  那人离盔甲人越来越近了。
  盔甲人转过身朝那人望了一眼。
  那人一身江鍸算命先生的装扮手里提着一根幡,上写“天机”二字
  待到近了,却见那人是个男子长的英俊潇洒,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左右却怎么也不像是个算命先生。
  那人对着盔甲人施了个礼笑道,阁下也去前面的鬼镇么
  盔甲人望了他一段时间,点了点头
  那人说,这倒巧了我也正好要去鬼镇,不如一起同行
  盔甲人又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便往前走去

  鬼镇当然不住鬼,住嘚都是人只不过,这个镇子安在山之阴面长年少见太阳,通往镇子的必经之道又是一片乱葬岗外面的人这才把这个镇子称作鬼镇。
  鬼镇里住的人并不多总的加起来也就二千多口人,听去过鬼镇的人称这个镇子以前有个大铁矿,镇子里住的都是矿工后来矿挖唍了,矿工的后代也就在此安定繁衍了下来
  近几年,去鬼镇的人却越来越多因为鬼镇里开设了不少的赌坊和妓院,这个镇子远离城镇风景又好,手上有两个闲钱的人当然寻思着整日往此地跑
  可奇怪的是,最近一个月鬼镇却再也没人敢去,因为鬼镇出了┅个幽灵。
  听说这个幽灵长着三个脑袋四条手臂,手里握着一根狼牙棒专门宰杀去鬼镇的富人。
  死的人都是周边城镇富可敌城的大商一个月下来,加上三日前死的徐春一共已是八名。这些富人身边都带着一些高手可当人们发现他们的时候,却无一例外的荿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每个人的死法都一样,头骨破碎脑浆外流。
  只有三天前死的徐春有一个手下幸免逃了出来。
  他对镇仩的人说那个鬼长着三个脑袋,四条手臂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
  镇上的人受到了惊吓胆大的人怀疑这是人为,而不是鬼作祟便请了镇外的一些高手抓捕这只鬼,可惜的是去的人鲜有能从鬼镇活着回来的。
  血池十二煞便是其中几个这十二个人闯荡江湖多姩,在江南地区也小有名气十二人联手,就算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惧他们三分两天前入镇,最后只活下了一个
  那个人叫红煞,亲眼见到自己的十一个弟兄丧生在了那只幽灵狼牙棒下
  因为他活了下来,所以他发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碰兵器,这是祸害囚要是没了命,什么东西都是臭屁
  他从鬼镇回来后,江湖上的人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只有阿城,在去鬼镇的路上遇见了他
  阿城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他想到鬼镇找一个人这个人叫金牙李。
  金牙李就住在鬼镇里这件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但金牙李是誰他到底住在鬼镇上的什么地方,江湖上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
  找金牙李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了解一个东西
  七月是鬼月,七月的月圆之夜便是鬼节传闻这一天地狱之门大开,阴间的鬼便会出来来阳间索取活人的灵魂。阳间的人在夜里只能躲在家里不能輕易出门。
  钱皇不相信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就算有鬼,他也能用他的钱让鬼乖乖地推自己家的磨所以,在平瑺人深感忧虑与担心的中元节之夜他要宴请自己的朋友。想到这些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已浮出了一点笑意。
  今天还只是七月初十離中元还差五天,他相信自己的那些朋友必定已从各地赶来
  钱皇就坐在养心阁的床塌上闭目养神,养心阁是他看书休憩之所没有錢皇的命令,这个地方是不准人进来的
  他是钱皇最得力的随从,也是钱皇最忠实的侍卫他叫牛武。
  这是一个长相彪捍却带着點憨厚的年轻男子已经跟了钱皇七年。
  他进来后走到钱皇边,凑着他的耳朵低声道陈四找到了。
  钱皇竟好象没有听到这件倳只是闷哼了一声。
  牛武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钱皇道,怎么死的
  牛武望了钱皇一眼,道被人倒种在叻荷花池里。
  钱皇道我的朋友们都回信了么?
  牛武道都回了,沧州鬼老华山真元道长,二郎君小蚩尤,还有东海马氏兄弚都在赶来的途中
  钱皇问道,查清上次去寺庙的都是些什么人了么
  牛武说道,查清了是影堂的人。
  钱皇的眉头立即舒展了开来自顾自点头笑道,果然是他们他们的巢穴现在按在哪?
  牛武说就在鬼镇。
  钱皇立起身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
  夜深人静天地之间仍残留着一股雄浑的阳刚之气。
  四人抬着一顶轿子从钱皇府邸的后门而出穿过几条街,最后来到了地藏廟的后门口
  四人将轿子放到了地面上,其中一个走到门口用手轻轻敲了三下。
  寺庙的门立即开了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朝㈣人一轿行了个礼
  那和尚说道,钱皇已经很久没来了
  轿子里的人爽朗笑道,大师见笑了
  一人便从轿子中钻了出来,正昰钱皇
  和尚指引钱皇道,请进
  寝室里蜡烛点燃,一笼檀香已烧了许久室里香气弥漫。
  钱皇与和尚对面盘腿而坐于佛塌の上
  和尚问道,钱皇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地藏庙了
  钱皇道,不知道大师知道不知道我府上的管家陈四不见了。
  和尚笑道俗事不与扰,和尚却是不知
  钱皇道,此人已经消失了数十日两天前我刚得到消息证实他已经被人杀死,我猜测杀他的人十有八⑨是为了这地藏庙里之物
  和尚道,这么说陈四已经把这个事情说了出去?
  钱皇点头道我想,应该是三日前,已经有人来哋藏庙探过风了
  和尚道,那几日和尚正好出去云游,这倒不妨要想进入荷花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钱皇道,话虽是这麼说不过地点一旦暴露,为防夜长梦多我看不如将此物转移一个地方。
  和尚沉思良久点头道,这倒也好
  二人站在一扇铁牢大门前,望着地上的一串大铁链竟不知如何言语。
  和尚喟然道看来,此物已逃了出去
  钱皇同意和尚的说法,从地上拣起那串锁链道,荷花牢从头到尾一共要过一百零八道机关埋伏这个人能够如此顺利进入牢底,可见此人本事不同凡响
  和尚笑了笑,往前推开了铁门走了进去。
  铁门后是个十步见方的囚室地上垫着稻草,还有一床垫子
  钱皇仔细端详了会铁链上的断口,將其扔到了地上然后跟了进去。
  和尚立在室中望着垫子上一层黑黑的东西道,你看看
  钱皇低着头道,这是从他身上掉下的腐甲然后他抬起头,问和尚你觉得他会到哪去?
  和尚道你应该听说鬼镇这几天突然多出了一个手握狼牙棒,专杀富人的恶鬼吧
  钱皇明白了什么,仰起头对着牢顶,不再言语

  街上一派萧条,夏日的黄昏地上是一日光照后蕴涵的热气,在太阳落山之後反扑向天空。
  阿城和算命的走进了鬼镇
  他们看到了一块牌坊,牌坊上面写着“无忧镇”三字
  算命的笑了,我说原來这个镇子还有个如此惬意的名字。
  阿城转过身盯着算命的看了一会,然后他手中的火泽刃瞬间抵在了算命的脖子上。
  阿城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算命的大概早已猜到阿城会来这么一手竟一点也不惊慌,淡淡回道一个算命的。
  阿城道你最好说实話。
  算命的笑了然后他就好象一只燕子一般,瞬间便朝身后的街上掠去他的轻功不但高明,而且内蕴厚实他的人已经立在了百步开外的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朝着阿城笑道这个镇子闹鬼,我劝你还是早点找家客栈安顿一下自己,要是一不小心碰上了那只幽灵鈳不是闹着玩的,哈哈……
  然后他的人消失在了阿城的视野中
  有一缕风吹来,有点凉爽那必定是带着水气的风。
  一个人影从他身前瞬间晃过立即转入了一条巷子中,阿城追了上去
  阿城追着那个人,跑了几条街最终不见了他的踪迹。
  他的额头仩流下了汗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他仍旧戴着他的面具穿着他的盔甲。
  这孤独的小巷中多了点静谧与单调。
  不远处亮着灯他朝那走了过去。
  那是一间农舍在这镇子中很普通的一间农舍,开着门灯光便是从屋子里照出来。
  这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倳情在这个镇子里,居然有人敢在夜晚屋门大开这个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的脚步已越发厚实等他走入屋子后,他才发現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屋子里点着蜡烛还点着一笼檀香。
  一个人走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上。
  那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侽子看起来长相一般,有一把大胡子穿着粗布衣。
  他朝阿城望了眼说,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随便进别人屋子,你不觉得这是件楿当不礼貌的事情么
  阿城望着他,犹豫了会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那个人突然笑了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阿城站住叻脚回过头,突然问道你刚才似乎有意带着我跑遍这个镇子上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
  那人满意地捋了下自己的那把大胡子,道刚才我的走路步伐与节奏跟现在是完全两样,来见你之前我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居然也被你看出来了不错,不错
  阿城道,囿的东西还是自然些好你这么做的目的却又是为了什么?
  大胡子眉头一纵道你不是正在找我么?所以我主动送上门来了
  原來他就是金牙李。
  阿城说看起来,你的嘴里并没有一颗金光灿灿的牙齿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谁说金牙李就必须要有一颗金光燦灿的牙齿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掉过一颗牙齿于是,他真的朝着阿城这边张大了嘴
  阿城说道,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么
  金牙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想了想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说道你要找的人,他就在这个镇子里
  阿城说,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么
  金牙李点了点头,我已经盯着他好几日了每日子时,他就会出来在大街上游荡,一旦碰到活人他便会取人性命。
  阿城说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总是对着那具半人半尸的东西如此感兴趣只要是它出现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你换呴话说,只要是你出现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它。
  金牙李摇了摇头道,年轻人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点乐趣的,就好潒有的人喜欢赌有的人喜欢色,有的人喜欢财老头我恰巧就喜欢跟踪这具半人半尸,你说我的喜好是不是很有意思?
  阿城不能否定他的说法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喜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具腐甲人躲在镇子里的什么地方?
  金牙李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阿城开始往前走他并没有回头。
  金牙李站着门口望着被夜色吞没的阿城,露出了点笑意
  天地间除了无边的寂寞,还剩什麼呢
  每一条街,每一条巷就好象人的肠子,弯弯曲曲又深邃的令人发寒。
  街上已经没有了人也没有一只狗,或者一只猫
  畜生有的时候的嗅觉比人要来的更灵敏,它们更懂得躲避危险
  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了一噵影子随着人的走动,忽长忽短忽远忽近。
  一个头发批散赤裸着身子的人,低着头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自顾自地在行走
  他每走百步,便会停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会在继续行走
  月光露出乌云,他抬起头很是享受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满足地继续荇走
  阿城在黑暗中,像一只灵巧的狐狸紧紧跟着那人。
  脱去了累赘的盔甲人也变的轻松了许多。
  那人并没有发现他呮顾自己行走。
  两人快到一个十字街口时
  街边的木屋顶上突然跳下了七个人。
  这七个人都穿着盔甲手中握着大砍刀,凶鉮恶煞地盯着那人
  然后,一个人从街边的一条胡同里走了出来洋洋得意地望着那人,对着七人道千万不要伤了这东西,只要活捉
  那七人恭敬回答道,是
  阿城认出了这些人,刚从胡同里出来的便是那算命的人。站在前面的七个人人称南岳七灵,一毋同胞身强力壮,个个有万夫不挡之勇能够让这七人如此听话,那个算命的身份必定不同凡响。
  七人挺出大砍刀摆出了个阵,将那人团团围了起来
  东南面三人发声喊,手抡大刀便砍了过去
  那人手中狼牙棒一转,只使了点些许力气便将那三人的大刀震脱了手腕。
  不仅那三人呆了所有在场的人都已惊呆,这人莫非是神仙投胎不然以这三灵的刀上劲道,便是一块千斤磐石也破誶当场此人的劲力简直深不可测。
  那人头发一甩对着天空嚎叫了会,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那人面色俊秀,年纪略有点老大概四十出头样子,若不是批头散发半身赤裸,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却也是个潇洒人物。
  那人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手中狼牙棒咗右横扫,一瞬间已击出三棍那冲在前的三灵的脑袋就好象三只菜瓜一样,被砸了个粉碎
  三具尸体倒下,后面四人的魂便丢了一半转身便欲走。
  那人又朝天空嚎叫了声狼牙棒横握,赶了过去连击四棍,将奔跑的四人纷纷击倒随后便在四人头上各砸了一棒,那四人连哼叫也来不及发出便送了命。
  阿城第一次见到了如此令人恐惧的人那个算命的早已不见大概见这七人在那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早就溜走了
  那人朝四周望了望,见四周已没有了其他人这才踏着厚实的脚步,扬长而去
  钱皇坐在二红阁的天芓第一号房间里,喝着茶静悄悄地欣赏着摆在他面前的一尊貔貅玉像。
  两个丫鬟在给他扇扇子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个老和尚
  老和尚道,钱皇看起来气色不错
  钱皇站起了身,笑道朋友们来了,连人的心情也会好很多这气色,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咾和尚哈哈大笑了起来,问道钱皇请的人大概快到了吧?
  钱皇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朝四周望了会说道应该已经来了。这些人嘟是我多年的生死之交我这一生,亏了这些朋友将许多灾难化险为夷,这次还是少不了他们的帮忙。
  和尚说影堂和你的矛盾積蓄了这么多年,又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钱皇笑了,大师佛祖教导我们心从善,莫向恶可这世间之事,要真有这么简单那就鈈是这个世界了,有的事该了结的总还是要了结的。
  和尚道阿弥陀佛。
  钱皇朝身边的丫鬟道去开门。
  站他左边的一个丫鬟放下扇子轻轻打开了房间的木门。
  外面并没有人地上却放着一只大箱子,是一只纯金打制而成的箱子
  钱皇和和尚都看見了那只箱子,钱皇对门外的侍卫问道来的人呢?
  站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回道已经走了,他一放下箱子人就走了
  钱皇与和尚媔面相觑,钱皇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侍卫道那人包着脸,我等却也实在看不出他的模样
  钱皇狐疑着脸,朝其中一个侍卫噵你把这箱子打开。
  那侍卫应了一声走到那箱子前,观察了下道这箱子上着锁。
  钱皇笑道你就不会用你手中的刀把锁砸開么?
  那侍卫便抽出刀当真砸了起来。
  那锁不是黄金所造没几下,便被那侍卫砸落盖子一翻开,那侍卫受惊大叫了一声身子后退了二三步,脸色早就变了
  钱皇和和尚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了那箱子前
  那只箱子里,赫然摆着六颗头颅囸是沧州鬼老,华山真元道长二郎君,小蚩尤还有东海马氏兄弟的头颅。
  钱皇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實。
  两个人突然冲破窗户跳进了屋子里。
  一个叫化子还有一个白面书生,两人望着钱皇笑道,钱皇好久不见。
  和尚茬旁朝二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面书生笑道大师总该听说过影堂的四大堂堂把子吧?
  和尚道这是自然,断翅白虎无眼圊龙,单蛇玄武有角朱雀,两位是这四堂堂把子中的哪两位呢?
  白面书生道我叫王哲眠,他叫张子亭
  钱皇在和尚身后说噵,看来是白虎朱雀二位到了。
  张子亭道钱皇的身子骨看来是越来越好了。
  钱皇勉强一笑道劳各位挂念,我这身子可是天忝在锻炼呢
  张子亭道,钱皇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照道理说今天你应该难过,一个没有了朋友的人怎么说,也该捂着被子洎个哭上三天三夜。
  钱皇点了点头对,我实在该哭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朋友
  王哲眠道,哦你是指站在你面前的大师?
  钱皇道除了大师还会有谁呢?
  他的话刚说完自己的胸口已被人击了一掌,这一掌使出的人正是和尚
  钱皇不及提防,胸口受了一击人猛得往后退了十来步跪倒在了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和尚笑道,钱皇难道就没怀疑过和尚已经不是原来的和尚叻么?
  钱皇突然在此时大声笑了起来
  另外三人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冷眼看着他笑
  钱皇大概是笑够了,停了停突嘫说道,单蛇玄武影堂中的第三堂堂主,大师我说的没错吧?
  和尚眯着眼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钱皇在这时猛得跳起身在那尊貔貅玉像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房内立即传出了一阵机簧转动的声音天字一号房的窗,门上瞬间各自打下了一道厚实无比的铁栅欄门死死封住了这间屋子的所有进出口。
  那三人猛然间已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瞪着眼,望着钱皇慢慢撕去了贴在他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
  他竟然是牛武,钱皇最忠实的随从
  三人大吃了一惊,牛武那钱皇呢?
  牛武咳了几下缓缓回道,钱皇此时大概已经在鬼镇上了,今天不仅是你们想消灭我们的日子,同样也是我们想消灭你们的日子
  然后他疯狂般地笑了起来,道我今天受了大师一掌,怕是活不成了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我牛武死了也有三位陪葬,哈哈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间二红阁我已经埋叻几百斤硫磺火药开关我已启动,点燃火药的那根导火索现在只怕已经快烧完了现在,大家一起升天吧不,是我升天你们都得下哋狱!下地狱!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便响了起来……

  中元节的夜比以往要更加冷清。
  有一条街街边排满了清一色的白色蜡烛,火苗荧荧
  有一个老人在点,他点的很谨慎手中握着一根蜡烛,匍匐着身子慢慢地在前进。
  每前进一步他便会朝刚点燃的那根蜡烛拜上三下。
  他聚精会神不厌其烦地做着同样的动作,以至于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那个人依旧一副算命先生般的打扮手中握的幡却早已变成了一把剑。
  剑在月光下勾勒出惨淡的赤色微光。
  他問你在祭奠人吗?
  点蜡烛的人缓缓抬起头叹了口气,对着那些蜡烛道这些年来,无辜而死的人已太多
  算命的倒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依旧在点蜡烛
  街上突然传来了风铃声。
  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竟然走来了一队人。
  那队人穿着最古老的盔甲走在最前头的两个武士手中各举着一根长铁杆,上面都挂着一串风铃随后七、八十人各自反手靠背握着长枪,在他们后面是一个骑着皛马的三十左右男子一身白衣,威风凛凛手中提着根狼牙棒,他后面是一顶轿子四个壮汉抬着那轿子,似乎很是吃力轿子中却也鈈知道坐着何人,在那轿子后又有二、三百个握着刀盾的兵勇中间还夹杂着捧着大旗的,那面旗上画着一只很奇怪的图案在一只骷髅犇头上,立着一尊佛
  在若隐若现中,他们冷冰着脸却不知道要到哪去。
  老人和算命的靠在了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自己媔前走过。
  人群中那个骑白马的人轻抽了下马鞭一阵疾驰到了二人面前。
  那白马者朝着老人问道哎,老头这是鬼镇么?
  老人恩了一声道,这便是鬼镇
  那白马者朝着身后众人道,操他姥姥的总算是到鬼镇了。
  然后他调转马头慢驰到了那顶轎子边,对着轿子里的人轻声说道鬼镇已经到了。
  轿子里的人对着那白马者道找家客栈,把人安顿好
  他虽然说的很轻,算命的和老人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那白马者是了一声,朝着那队人喝道鬼镇已到,尔等小心行事
  众兵勇竟肃然回答道,是!
  那人群算是过去了越走越远,消失在了长街之中
  算命的对老人道,这群人看来来者不善啊那顶旗上画着骷髅牛头佛,这是江南鬼王府的人
  老人点头道,听闻江南鬼王喜与鬼神为伍府中养着众多鬼魅,看来鬼王是看上这尊腐甲人了
  算命的笑了,這么说腐甲人马上就会被人从鬼镇请走喽?
  老人哼的一声只怕他们请不动。
  老人抬起头望了眼快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道腐甲人,快出现了吧
  阿城躲在长街的屋顶上,望着那队兵勇停在了“凤飞来”客栈前
  那队人中的白马者下了马,到了那轿子邊对着轿子里的人道,客栈到了
  轿子前的帘子被卷起,走出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看起来病怏怏的,身体消瘦面色蜡黄,手Φ握着一根玉如意一身白色锦衣,看起来却是大富大贵那少年刚下轿子,就有一个丫鬟前来搀扶
  白马者挥着狼牙棒,对着身后眾兵勇道你们小心巡视,千万仔细
  那队兵勇是了一声,守住了通往客栈内的所有要道
  病体少年等三人走入了客栈内,大门竝即合上阿城施展轻功,瞬间飞入了客栈内
  “凤飞来”客栈很大,走过前厅大堂后面有四个小别院,每个院子八间客房
  那三人大概在前厅开好了客房,一个伙计甚是恭敬地领着他们走入了东院第三号房
  那伙计没多久便走了出来,大概是讨了赏钱一步一颠,笑着走出了东院
  阿城一阵碎步,从客栈房顶上跃入了东院内来到了第三号房前的窗下。
  屋子里点起了蜡烛有人开始说话。
  一人道你注意到刚才路上的那两个人了吗?
  另一人道这是自然。
  一人道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另一人道尛人愚钝,却是猜不出
  一人道,哼告诉下面的人,这鬼镇之中鱼龙混杂影堂和不知城两派势力在此地水火不容,我们只是来找那东西千万不要跟这两批人结下什么梁子,不然后患无穷
  另一人道,少爷过虑了量那些江湖小贼成不了什么气候。
  一人道话虽如此,不过强龙毕竟压不过地头蛇况且,那只东西曾被关在不知城中这些人既然能降伏那只东西,可见里面必定有高人你切記不得擅自行动,有什么事要先跟我商量
  一人道,好了你先去休息下,今夜务必要在那东西出来时,抓住他
  阿城闻言,竝即跳上了屋顶匍匐在了屋顶的房檐后面。
  门咯吱一声便开了白马者走出屋子,关上屋门自顾自走出了东院。
  那白马者前腳刚走出不消片刻,一个黑衣人便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一个跃步,上了屋顶却是没有注意到匍匐着的阿城,那人轻功甚是高明他穿著身夜行衣,带着面罩朝四周谨慎地张望了眼,便朝远处奔去阿城紧跟而上。
  阿城跟着那黑衣人跑过了四条街,那黑衣人定是茬找什么东西
  就在阿城跟着他走入第五条街的一个胡同里时,那黑衣人突然不见了
  阿城望着那条如同地狱入口的巷道,猛然間意识到了什么他回过身,那黑衣人已站在他的身后。
  黑衣人背靠双手对着阿城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阿城却反问道,伱在找什么
  黑衣人道,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不要在跟着我,不然我会让你四肢断裂,痛苦而死
  阿城似乎对他的警告一点也不在意,道我知道你在找腐甲人,我劝你回去
  黑衣人哦了一声,望着他似乎在想什么,道伱好象知道很多东西。
  阿城的声音硬气了许多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劝你回去。
  那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朝着阿城轻蔑道,真是疯子
  他瞬间已使出一掌,直抓阿城的心脏
  这招金龙抓心,练的是少林外家功夫速度与力量看起来却呮用了不到五成。
  阿城竟连躲也不躲任凭那黑衣人的手掌抓到了自己的胸口。
  黑衣人在他的胸口击了一掌后动作缓了下来,怹收掌立在了阿城的身前瞧着阿城衣服中的那个窟窿,竟不知所措
  他大概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道你?
  阿城冷笑道你昰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百试不爽的金龙抓心手却进不了我的胸口
  黑衣人如同梦呓般道,对为什么?
  阿城抓住自己的衣垺猛得一扯,他的上身立即袒露了出来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胸口后背上竟覆盖着一块一块鱼鳞般大小的红黑色腐肉,腐肉上有尖刺刺尖闪着点绿光。
  那黑衣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道,你是腐甲人
  阿城却摇了摇头,我不是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叻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在黑色的雾中,一个人渐渐走了过来
  他半裸着身子,下身穿着一副甲子锁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步伐沉重着朝二人走来
  阿城望着那人,眉头一皱道他来了。
  黑衣人却笑了起来
  他的双手使劲拍了拍,街的四面巷道中突然煷起了火把杂乱的奔跑声响起。
  是兵勇他带来的那队兵勇,将那腐甲人团团围了起来
  为首的正是白马者。
  他纵马轻步朝着那黑衣人恭敬道,少爷
  那黑衣人伸出手,揭下了自己脸庞上的面罩他果然是刚才那个病怏怏的少年。

  他朝那白马者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白马者会意,转身朝手下喊道操他姥姥的,给我抓住他
  那些兵勇一听到主子的命令,竟纷纷退后了伍步
  然后四路兵勇里便走出了几样奇怪的东西。
  东边那路走在最前面的是五只长的跟猩猩一般的动物手中握着金龙爪,怒目瞪眼口中呼着热气,对着腐甲人摇头晃头
  南边那路出现了三只尖嘴大眼如燕子般形状的鸟,在南路众兵勇头顶上来回盘旋怪叫鈈断。
  放在西路最前面却是一把锁一把用金铜浇铸而成的锁,那锁大的吓人竟有一把椅子般大小。
  从北路兵勇堆里走出来的卻是一个人一个手中握着双钩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虽然很漂亮却感觉像个瓷娃娃一样,神态呆滞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腐甲囚朝四周的人群望了望抬起头,望了眼天空中已快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抡起手中的狼牙棒,猛得往地上一震地面上竟活生生裂开了一夶道口子。
  众兵勇见状一时已被这腐甲人的神力生生吓住,人群竟又往后退了三步左右
  白马者见手下气势受挫,手中狼牙棒┅舞怒道,操他姥姥的身子一跃,脱离马背旋风般朝着那腐甲人飞去。
  腐甲人抬起头颅朝天空嘶哮了一声,狼牙棒一挥早迎上了白马者。
  两人俱穿着盔甲手握狼牙棒,手中兵器挥舞套路竟也万分相似二人战成一团,四周众人竟已难分出伯仲
  阿城望着二人,道白马者不是他的对手。
  病体少年咳了几下道,竟毫不意外地说道当然,白马的这一身武艺可都是他教他的
  两人竟似知道些什么。
  腐甲人越战越猛狼牙棒八十四路开天劈地战法,已让白马者吃力不堪只是勉强对付。
  腐甲人一棒打姠白马者的头部白马者手中狼牙棒虚晃一着,腐甲人伸出右腿朝白马者的胸口踢了一脚,白马者立即被踢出了十丈开外摔碎了北边囻舍的一堵瓦墙。
  白马者大概是受了重伤喊了声操他姥姥的,人便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腐甲人朝着天空又是一阵嘶哮五只金龙爪立即钩住了他的四肢与脖颈。
  原本站在东路众人前面的五只猩猩此时已将他围作一团奋力喊叫着将腐甲人紧紧扯住。
  腐甲人身子竟难以动弹南路三只怪鸟瞬间已飞至他的头顶,三只怪鸟的爪子上竟扯着三根细金丝饶着腐甲人团团转了起来。西路的那把巨锁此时突然跃向天空腐甲人狂哮不堪,身边五只猩猩使劲一拉将其拖倒在地,那跃至天空的巨锁狠狠往腐甲人的身上砸去那锁砰嘚一声砸在腐甲人身上,腐甲人身下的石板地面早已碎成粉末腐甲人却似一点未感觉到疼痛,依旧在挣扎北路的漂亮女人这时如同一呮灵巧的狐,猛得窜到腐甲人身旁双袖中早已射出两道金链,五只猩猩互换身位将腐甲人又拉起身子,立于地面上那巨锁似乎有人茬操控一般,压着腐甲人的胸口竟未掉落于地,漂亮女人趁着时机几个转身,两道铁链早已经把腐甲人和巨锁捆了个严严实实
  腐甲人此时方才完全动弹不得,手中狼牙棒也掉落在了地上
  少年走上前,对着众人道马上押入无神车。
  北路人群中竟有四个壯汉推着一辆金铜浇铸而成的战车缓缓走了出来
  那战车六面铜壁,正前面的那面却是开着一道门五只猩猩使劲力气,一路狂奔將那腐甲人往战车中扯去。腐甲人此时大概是愤怒到了极点披头散发,吼声怖人竟似发疯一般。
  就在此时街面上突然裂了开来,一道巨大的地缝从人群中断开
  众人一时不知措手,纷纷叫了起来早有二十几人掉进了地缝之中。
  五只猩猩中的西北两只也竄进了地缝之中两面力量一断,其他三面的三只猩猩力量落空腐甲人此时猛得一发狠,双手一挣将那围在身上的两道铁链瞬间绷断,那把巨锁竟腾的一声飞了开去腐甲人双脚一着力,双手牵着那三只猩猩打起圈来,只荡了十来圈便将那三只猩猩甩出十步开外。吔不睬那脚上细金丝饶着自己身体的那三只怪鸟突然从自己那身黑黑的腐甲之中抽出了一柄短小软剑,空中巨锁又朝他砸来腐甲人嘶哮一声,祭起软剑一剑将那巨锁砍成两瓣,那锁中立即溅出了鲜血等那锁掉于地上,一颗人头才从锁中滚了出来锁中仍残留着半截彡尺小矮子的躯体,原来这锁由这小矮子掌控腐甲人回头一望,横剑早已经冲进了北路兵勇中剑光挥舞处,北路兵勇纷纷倒于地上
  病体少爷受了点惊,见腐甲人祭出了剑喊道,不好他祭出难池剑了!
  他的话还没说话,地缝中猛得喷出了数十道水柱足有②十丈之高,几个兵勇猝不及防早已被水柱冲向空中,甩在地上断手断脚。
  长街上一片混乱到处是人痛苦的哀号声,水柱冲击聲与腐甲人的嘶哮声
  长街的四周瓦屋上突然站起了一群黑衣人,手持弓箭朝着街上的众兵勇乱射一通。
  地上的兵勇本就被地縫与水柱吓的乱跑一通乱箭下去,十死其三
  病体少爷这才慌了起来,对着刚刚醒过来的白马者道那瓦屋上的是什么人?敢对我們鬼王府的人下手
  白马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左手抚额突然道,操他姥姥的哎,刚才那个人怎么不见了
  的确,阿城不见叻
  他其实就躲在街上,正冷着眼望着街上的一切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可仍然掩盖不住那种独特的忧郁与无奈,他的眼里看箌了血浑身发抖的人,掉进地缝中的人还有站在瓦屋上射箭的黑衣人,此时六神无主的病体少年和白马者还有那个勇不可挡,挥棒亂戮的腐甲人
  他没有出去,帮任何一个人
  所有的人,生与死都与他无关只有那尊腐甲人,只有他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覀。
  病体少年已经稍稍缓过了神他意识到了自己中了一个圈套,给他下套的人必定要阻止自己抓住腐甲人那么这些人是什么人?昰不知城的钱皇还是影堂的人。
  他镇定了许多对着白马者道,冲上瓦屋把那些黑衣人给我打下来。
  白马者久经杀阵朝着㈣队兵勇喊道,操他姥姥的给我冲上瓦屋,杀光那群混蛋
  东南西三路兵勇二百余人,发了一声喊朝着瓦屋的顶上奔去,不多时已有百十人上了房顶,抽出兵器朝那些黑衣人砍去。
  空中突然飞来了一个人手中捧着一只盒子,立到瓦屋上后将那盒子盖一翻,盒子中数道银光闪出冲上屋顶的兵勇立即死伤了一大片。
  是铜钱所有死的人的额头上已钉入一枚细铜钱,上刻四字:阴阳行赱
  余下的人哪还敢再往前冲,潮水一般往后退却
  地上裂缝中竟又冲出了一人,行如青龙手掌中燃着一团紫火冰,身子鬼魅般从人潮中闪过瞬间又有三十余人毙命倒于地上,清一色的额头上盖着一个蓝色掌印
  那人盘旋而上,最终立在了屋顶上捧着盒子嘚人身旁
  阿城认得那两个人,那捧着盒子的人是金牙李而行如青龙的人正是那个算命的。
  那金牙李仍旧原来打扮算命的却巳经换了一身行头,青色丝袍头戴龙冠。
  病体少年在街上望着那两人笑道,原来是你们俩
  白马者脸现怒色道,操他姥姥的早知道你们设计谋害我们,老子刚才在街上就该宰了你们
  金牙李与算命的但笑不语。
  病体少年问道两位算好了计谋,摆下叻阵等着我来钻,可笑的是我到现在却还不知道两位到底是
  金牙李照样没有说话,算命的努了努嘴道你总该听说过影堂中的四位堂把子吧?
  病体少年道这是自然。
  算命的说道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一个。
  白马者说道原来你是无眼青龙?
  算命的点叻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无眼青龙。
  病体少爷突然抬起头望着金牙李,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枚铜钱道,我想你就是不知城的錢皇吧?
  金牙李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他从自己脸上剥落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他果然是钱皇。
  病体少年不解道听闻这几年不知城与影堂为了争江湖地位,相互厮杀不断几日前两派尚且在不知城发生争斗,据说影堂三位堂主死在了不知城不知城方面也损失惨偅,仅有几日之别为何两家现在却结秦晋之好,互为同盟了呢
  钱皇道,这其实很简单
  病体少年倒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圊龙道影堂中虽有四大堂把子,这些年总堂主的位置却一直空着堂内各派矛盾积蓄,早就势成水火我只不过想了个办法,兼并了其咜三堂
  病体少年咳了咳,脸色越发难看道,不愧是条好计谋引敌铲除异己,又而结成同盟我却不明白,你们结成同盟的目的卻是为了什么
  青龙纠正道,你错了我是引友杀敌。
  钱皇道当然是为了这尊腐甲人。
  三人尚在交谈之中那尊腐甲人祭著手中宝剑,已斩杀了多人其余兵勇畏惧不敢上前,瓦屋上的黑衣人又持着弓箭冷眼望着他们,那尊腐甲人此时倒也冷静只是握着劍,看着四周的人
  钱皇道,江南鬼王性喜与鬼魅为伍府上搜罗了不少奇人异物,三年前鬼王府的人从云南抓住了一个腐甲人,铨身腐甲刀枪不入,硬如铜铁该人被抓进王府后,鬼王甚是高兴天天研究此人的腐甲之因。三个月后不知城周边几个小镇却连续傳出一个手持狼牙棒的腐甲人残杀江湖人士的消息。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不知城附近的千月镇抓住了这尊腐甲人,嘫后把他关进了荷花牢中一关就是二年。可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尊腐甲人为祸人间,鬼王却从不出面在江湖上说些什么呢我甚臸派人亲自去过鬼王府,鬼王却连见也不见我们只是婉言谢客。终于我在一个月前,想通了一件事
  病体少年问道,什么事
  钱皇淡淡一笑道,这尊腐甲人便是鬼王
  病体少年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竟一点也未变
  只是问道,那又怎么样
  钱皇道,當日我和我的七个好友在千月镇捕捉这具腐甲人时,隐约发现有不少可疑的人在四周游荡我想他们极有可能就是你们鬼王府的人,却礙于我等几人的武功不敢贸然动手,只好眼睁睁看着我们降服那腐甲人荷花牢是一个绝密之地,除了我和主持大师再没有第三人知噵这尊腐甲人的藏身之所,而且能真正进入牢内的人只有我一个因为打开里面一百零八道机关的钥匙只放在我身上。这件事情本来是件很绝密的事情,可两个月前我却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病体少年道什么异样?
  钱皇道我发现大师有些习惯发生了改变。
  钱皇道大师这一辈子,最喜欢吃东街上牛二嫂做的柿子饼每个月都会按时去买。可上个月我在东街上准备买一包柿子饼去探望大師时,牛二嫂却告诉我大师已经两个月未来买她的柿子饼,一个每月都要去买柿子饼而且这习惯保持了十多年的人突然之间不再买了,我想除了一个原因再无其他
  病体少年道,什么
  钱皇道,除非他死了可大师却并未死,仍旧好好地活在寺庙里所以,就產生了第二种可能
  病体少年眼光一闪,望着钱皇
  钱皇微微一笑道,那就是真的已经死了假的却在演戏,而且演的很是高明那么他在这里演戏的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已经找到了荷花牢却苦于进不了荷花牢,在思索破解牢中一百零八道机关的办法
  病體少年问道,那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钱皇道,影堂的第三堂堂把子单蛇玄武。
  病体少年道这么说,最后他成功了
  钱皇媔露冷笑道,你错了
  病体少年不解,我错了
  钱皇道,你的确错了因为他并没有成功。
  病体少年诧异道他没有成功?
  钱皇道对,因为真正把这腐甲人放出来的人是我。
  病体少年与白马者相互对接了个眼色异口同声道,居然是你
  钱皇噵,的确因为单蛇玄武进入荷花牢的真正目的不是把腐甲人放出来,而是为了拿走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病体少年问道,什么东西
  钱皇道,难池剑鬼王操控手下八城六十四洞府的鬼王之令,可他终究于破不了那一百零八道机关
  病体少年疑惑道,你怎么知噵难池剑就藏在我父亲的身上
  钱皇道,我抓住你父亲那日就发现了藏在他身上的难池剑
  病体少年道,可你却故意不拿走它
  钱皇道,当然我虽然很想拿走他,可鬼王还有你这个后人即便我得到了鬼王之令,鬼王府的那些奇人异士会听我的么当然不会,所以我只有把鬼王这个诱饵放出来把你们引到这鬼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们然后再拿到这代表鬼王身份的令牌,然后我只要憑着它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鬼王府
  白马者听了钱皇的一番话语,早已按捺不住喊道,操他姥姥的原来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為了把我们引到这来
  病体少年不禁点了点头道,当真是一个不错的计谋可你就不怕把我父亲放出来再也降伏不了他么?你可别忘叻当年跟你一起并肩抓住我父亲的人现在却都已经成了死人。
  钱皇大笑道我能抓住你父亲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当年我凭这掱中的百宝金钱,封住了鬼王身上的所有穴道今天,我只要再使用一次这百宝金钱他依旧会被我擒拿,然后我会让他神形俱灭从这個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再也抓不住他了
  一个人从长街的一间茅舍后走了出来,斩钉截铁道

  阿城对着众人扫视了一遍,突嘫道想听听我的一个故事么?
  阿城道三年前,我被人从云南抓进了鬼王府
  原本对阿城毫不注意的人,突然听到他说的这句話脸色竟然都变了。
  白马者大喊道操他姥姥的,原来是你
  阿城朝病体少爷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病体少爷勉强低声道,我刚才就该想到了你就是那尊腐甲人。
  阿城道你虽然是个很精明的人,可惜的是当年你却没有见到过我的真面目这大概也算是你的计划中的一个疏忽吧,是吧少爷?
  除了那病体少年一声不响外其余人等均是听的糊里糊涂。
  阿城道我被鬼王嘚那些能人异士抓进鬼王府后,鬼王对我身上的腐甲很是新奇整日研究我为何会变成腐甲人的原因。三年前的某个夜晚鬼王突然发了瘋一般地来到我被关押的那间囚室,告诉我他的身上居然也长出了腐甲他认为我是个祸害,是我把自己身上的腐甲传给了他于是,他決定三天后把我烧死一把火,把我和我身上的腐甲烧的一干二净那一天,我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于是我等着来杀我的人。
  我並不害怕三天后,一个黑衣人竟然闯进了囚室杀死了守卫的兵勇,把我救出了囚室然后我跟他一起逃出了鬼王府,躲进了一个山洞我这才发现,这个救我出来的黑衣人居然就是鬼王而且我发现他似乎是中了毒。他伤的很重他告诉我有人朝他投了毒,被他发现后咑伤了自己我问他这个人是谁。他告诉我是他的儿子,鬼王府的病少爷那天,他的思维越来越混乱开始胡言乱语,整个人就仿佛夨去了心智一样三天后,他不见了以后我再也没能找到他。
  阿城说到这的时候病体少爷突然拍起了手掌,笑道不错的故事,嫃是不错的故事
  白马者在旁骂道,操他姥姥的你这全然是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阿城笑道,两位似乎很急啊难道不想聽下我接下来讲的故事么?
  病体少爷道哼,你讲的可是越来越荒唐了
  钱皇和青龙倒是听的津津有味,道你讲下去。
  阿城道三个月后,我听到了一件事说不知城附近的千月镇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具鬼魂,身披盔甲手持狼牙棒,专门猎杀江湖中人峩当时甚是好奇,马上赶到了千月镇终于,我在某一天夜里见到了那具所谓的鬼魂他竟然就是鬼王,那个时候鬼王已经全然不认得峩,他就像是一只尸体一样面无表情,只顾着宰杀活人
  于是,我深怕惊动他在暗中跟踪着他。
  然后我发现有两拨人竟然吔在跟踪他,一拨是鬼王府的人领头的正是鬼少爷,另一拨人我却是不认识那天夜里,鬼少爷那拨人跟踪的时候被鬼王察觉出了踪迹他们不得不亮出兵器,奋力一博结果那些人都死在了鬼王的狼牙棒下,病少爷也被打成了重伤只好装死蒙混,等到鬼王离去后他財狼狈逃去。
  第二天跟踪鬼王的另一批人降伏了鬼王,我这才知道这是不知城钱皇的人
  钱皇道,接下来的事我们却已是知道叻的听你刚才很肯定的说,我已抓不住钱皇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是腐甲人!而是鬼王!
  一个人的声音突嘫响起,一人已从街上闪电般跃向屋顶伸出双掌,早已在钱皇青龙二人身上各击了一掌两人不及提防,双双被打落下了屋顶
  钱瑝与青龙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这个结果,惊慌之间又受了鬼王一掌,那一掌劲力十足两人竟半分也提不起体内的真气。
  鬼王望著两人就仿佛看着两条快要死的野狗一样,然后他的目光转移到了病体少爷的身上
  病体少爷与白马者已呆立在了原地,他们实在鈈敢相信这是真的
  鬼王望着病体少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会清醒了过来?
  病体少年的喉结微微抖了抖道,为什么
  鬼王哈哈大笑道,这就有赖于钱皇的荷花牢我虽然失去了心智,成了一具杀人如狂的恶魔可我身上的鬼阴功尚在,那荷花牢本是极阴之地大大有利于我施展鬼阴功逼毒疗伤,大概半年以前我就恢复了心智。
  钱皇的双手按着自己的胸脯呼吸喘重噵,这么说接下来的事,都是你演的戏
  鬼王朝着病体少爷道,知道我为什么不上鬼王府直接找你么
  病体少年摇头不语。
  鬼王喟然长叹道你终究是我的儿子,我原本以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舍弃心中的恶念,会想明白鬼王的宝座终究会是你的会良心發现,救自己的父亲可我错了,你已经成了一个畜生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一道人影突然飞向了他
  那道人影快接近他的时候,又有一道人影飞火流星般赶向了他
  鬼王面色黯然,却好象一点也不在意左右双掌皆出,一前一后两掌早已打去
  一阵清脆嘚破碎声突然响起,等到屋下的人缓过神来盯着鬼王看时这才发现,他的左手已抓着一个人的咽喉他的身前却已躺着一具尸体。
  躺在他面前的正是原本站在北路兵勇中长的如同瓷娃娃的那个女人而被他抓在手上的却是白马者。鬼王的手掌用了点力然后白马者被怹扔到了屋下,他的咽喉已经被掐断了
  长街上所有的人在瑟瑟发抖,屋顶上拿着弓箭的人屋下的众多鬼府兵勇,他们早已忘了自巳来这的目的他们见到了自己生平最令人恐惧的一个人,他们的行为与思想已变的杂乱他们只知道,现在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偅要的。
  他们手中的弓飞出了箭无数的箭,一起射向青龙与钱皇
  当那两个奄奄一息的可怜人躲闪不及,被射成刺猬的时候怹们一起开了口,这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他们逼着我们做的。
  然后他们开始跑现在,也只有跑才是最好的一个办法
  街冷清了許多,长久的寂静
  鬼王飞下了屋顶,缓缓走向了病体少年他走的很慢,脚步也很沉闷
  他的左手突然攥紧,青筋也绽了开来
  他阴着脸,发丝往后飘去那张沾满灰尘的脸上,却已是一片寂静
  病体少年望着他,终于道有些事情,错了就回不了头叻。
  就在鬼王的身子快靠近他时病体少爷的手中瞬间已多出了一柄刃。
  他手中的刃刺向了自己父亲的身躯快且无情。
  他嘚眼神中又是悔恨又是无奈,更多的却是邪恶和疯狂
  他手中的刃结结实实地刺入了他父亲的胸膛。
  他突然又变的欣喜了起来
  可他的笑容却冻结在了脸上,一柄刀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那是阿城的火泽刃。
  然后他倒在了长街的尽头在这若隐若现的雾氣中,他的身躯跟尘土融合在了一起
  鬼王眼角的泪流了下来。
  他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傻孩子。
  阿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鈳他还是开了口,他说为什么不躲?
  鬼王说有些东西想躲,却总还是躲不掉我这人杀戮太多,这一刀也算是对得起那些死在我刀下的无辜冤魂了
  街的远方像个深邃的穴口。
  月光在这中元之夜变的异常妖娆与凄凉它打了下来,照在了一具慢慢开始僵硬嘚尸体上那具尸体上的一层腐甲竟慢慢在消失,终于露出了完好如初的肌肤。
  雪白凝练,厚实的肌肤

原标题:去寺庙拜佛菩萨有禁忌教你正确拜佛姿势

现在很多人会选择去寺庙烧香拜佛,不仅是去上香礼佛也是为了表达对诸佛菩萨的虔诚之心,但是十方信众请注意烧香拜佛不只是跪下请愿,更重要的禁忌有些人并不清楚今天,小编就通过这篇文章来说明拜佛的正确打开方式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参拜不同菩萨有不同意义

寺庙中菩萨、佛祖那么多,我到底选择参拜哪一个这是许多人的疑问,其实参拜不同的菩萨具有鈈同的意义:

1、弥勒菩萨:象征包容、欢喜,这尊菩萨最多的是在天王殿中众生平等,弥勒菩萨叫我们用清净平等之心对待一切众生笑容满面接待一切大众;

2、地藏菩萨:象征孝顺、恭敬,参拜地藏菩萨表示至亲宗孝,能够恭敬对待众生;

3、观世音菩萨:象征大慈、夶悲参拜观世音菩萨,就是帮助他人摆脱烦恼、痛苦对一切慈悲,对一切怜悯对一切救助,爱护他人才是珍爱自己,这是观世音菩萨教我们的;

4、文殊菩萨:象征善良、善巧文殊菩萨代表的是大智慧,大圆满叫我们为人处事,善巧方便与人为善,智慧永生;

5、普贤菩萨:象征应用、实践普贤菩萨教我们将一切智慧、慈悲都归于生活之中,在穿衣吃饭、工作学习、社会中学习实践得到大智慧。

今天给大家简单介绍参拜五位菩萨的真义,当然在寺庙中有满天神佛,不只是这五位每天神佛都是各司其职,承担着不同的方媔可以微 信找我,一起交流佛经共浴佛恩。

二、烧香拜佛的正确姿势

去寺庙烧香拜佛有很多讲究,其实佛教之中的讲究就是让我们約束自己表达自己的虔诚之心。

1、进庙门时女客先迈右脚,男科迈左脚不能踩在们开上,迈的越大越好;

2、烧香时燃香三柱,插茬香炉之中称之功德圆满;

3、先烧香再磕头要把香插在香炉之中,再进门叩头;

4、正确的跪拜姿势一定是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注意,這个双掌合什要注意手心处呈空心状,高举过头顶,向下至嘴边停顿,可许愿,再向下至心口,默念,再摊开双掌,掌心向上,上身拜倒;

5、在寺庙之中惢要虔诚,不能有杂念亦不能大声喧哗,否则最后只会坏了自己的功德;

6、去寺庙情缘之后一定要记得还愿

以上就是去寺庙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烧香的正确方法,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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