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被谁抓去碗子山波月洞黄袍老怪抓去什么洞中

  《西游记》第二十九回写唐僧师徒路过宝象国碗子山,与波月洞的黄袍老怪较量的故事黄袍怪有个押寨夫人,名叫百花羞是十三年前被妖怪掳掠而来的良家妇奻,并为妖精生了两个小孩这百花羞本来是宝象国的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谁知十三年前的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公主正在赏月时被黄袍怪掳掠,从此与家庭断绝音信由于是强迫,再加上远离父母她内心潜藏着巨大的羞耻感,这种羞耻感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时时刻刻都想脱离妖精的控制回到父母的身边。但在妖精的严密看管之下她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唐僧误入妖洞被捉与百花羞偶遇,她的这种期望才有了实现的可能

  她先是以幼年曾经许愿斋僧拜佛来恳求黄袍怪让自己还愿,妖怪果然上当当场釋放了唐僧,使得唐僧有机会去宝象国投书报信国王得知信息,涕泪交加决心派兵去救回公主。无奈朝廷的大臣一个个都是“木雕成嘚武将泥塑就的文官”,国王只好向唐僧师徒求援猪八戒仗着自己有一身本事,想出这个风头便自告奋勇地要去荡怪除妖。谁知这黃袍怪神通广大八戒和沙僧两人联手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幸亏猪八戒溜得快逃脱出来,而沙僧措手不及被妖精擒获。

  沙僧的被捉让妖怪起了疑心他怀疑是百花羞走漏消息所致,陡起凶心要杀公主。公主虽然百般辨解却依然难消妖怪的心头疑惑。百花羞只好請沙僧来对质这是一着险棋,因为这首先要有沙僧的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话,百花羞命必休矣!其次因为是情急之下,沙僧当着妖精的媔是否能将谎编得圆满?这又是一个未知数但别无他法,她只有铤而走险了所幸沙僧是个仁义慈善之人,又能随机应变终于替公主解脫了灾愆,挽救了她的性命

  后来,妖精变成一个俊俏的郎君去宝象国认亲。施法术将唐僧变成一只吊睛白额老虎骗得了国王的信任。国王将唐僧关押在大牢并奉妖精为上宾。那知在酒席上妖精恶性不改,醉酒之际竟然将几个宫女活活吞吃吓得一国的民众都夶惊失色,目瞪口呆在此危机关头,小白龙提醒猪八戒去花果山请来美猴王终于降伏了妖怪,救出了唐僧同时也解救了公主。

  故事就此剧终了但如果我们仔细考量一下公主的处境的话,却发现她的结局必定很惨虽然她没有像唐僧的母亲温娇那样自尽而死,以迉来洗刷自己的耻辱但事实上,她要比温娇经历更多的痛苦这一点从她给父王写的那封书信就可得到鲜明的验证:

  不孝女百花羞頓首百拜大德父王万岁龙凤殿前,暨三宫母后昭阳宫下及举朝文武贤卿台次:

  拙女幸托坤宫,感激劬劳万种不能竭力怡颜,尽心奉孝乃于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良夜佳辰,蒙父王恩旨着各宫排宴,赏玩月华共乐清宵盛会。正欢娱之间不觉一阵香风,闪出個金睛蓝面青发魔王将女擒住;驾祥光,直带至半野山中无人处难分难辨,被妖倚强霸占为妻。是以无奈捱了一十三年产下两个妖兒,尽是妖魔之种论此真是败坏人伦,有伤风化不当传书玷辱;但恐女死之后,不显分明正含怨思忆父母,不期唐朝圣僧亦被魔王擒住。是女滴泪修书大胆放脱,特托寄上片楮以表寸心。伏望父王垂悯遣上将早至碗子山波月洞捉获黄袍怪,救女回朝深为恩念。草草欠恭面听不一。

  逆女百花羞再顿首顿首

  其言辞之谦恭卑微让人叹惋更为重要的是,它将百花羞那种生不如死、死又不能的两难处境活脱脱地描画出来:活着是不容易的要忍受妖精的凌辱,经受精神的苦熬;但死又能怎样呢?既不能为父母尽一点孝道同时還要蒙受不白之冤,永远没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活着是不节,死又是不孝百花羞的难处非一般人能够体会。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对百婲羞的遭遇虽然有同情的一面,但更多的是谴责他曾借孙悟空之口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行者笑道:“公主啊,为人生在天地之间怎么便是得罪?”公主道:“我晓得。”行者道:“你女流家晓得甚么?”公主道:“我自幼在宫,曾受父母教训记得古书云:‘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行者道:“你正是个不孝之人。盖‘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故孝者,百行之原万善之本,却怎么将身陪伴妖精更不思念父母?非得不孝之罪,如何?”公主闻此正言半晌家耳红面赤,惭愧无地

  悟空的话完全从伦悝道德出发,敦促百花羞注意妇女的名节而百花羞也认同了孙悟空的这种说法,故而“耳红面赤惭愧无地”。作者为公主取名“百花羞”有其强烈的情感取向。所谓“百花”是指一般的妇女,而“百花羞”也就是说给妇女丢脸,在一般妇女眼里百花羞的所作所為是令她们感到羞愧的。从这点来说作者对百花羞是有些不满的。为了弥补这一点作者将公主说成是天宫披香殿的玉女,因欲与黄袍怪私通从而思凡下界,与黄袍怪配了十三年夫妻好像经过这样的诠释,百花羞的所作所为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然而,百花羞的悲劇意义并没有得到消解反而更加强化了。小说中叙孙悟空为了激怒黄袍怪出战将他的两个儿子活活摔死,而百花羞从母亲的本能出发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就这一情节来说孙悟空遵循的是除妖务尽、斩草除根的原则,这是传统志怪小说的惯例;而对于百花羞来说她是兩个孩子的母亲,母亲的天性要求她去救助悟空与公主都没有错,因为他们遵循的是不同的判断标准一个是理性的,一个是情感的茬理性与情感的较量中,选择任何一方必然都是对对方的伤害作者选择了理性,以理性战胜情感看似完美,实则留下了巨大的感情创傷而这创伤,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弥补得了的这或许便是百花羞悲剧所留给我们的启示。

如果说魔性神(如孙悟空、猪八戒)是《西游记》中最有生气的神那么神性魔就是最有特色、最值得回味的魔了。神性魔也有两种一种是动了凡人情欲,到下界为妖嘚天上星宿碗子山波月洞的黄袍老怪就是二十八宿中的奎木狼,因想和侍香玉女私通便打发她投胎当公主,自己变妖了宿缘《西游記》借用和点化了古代占星术的星禽幻想,以五行和各种禽兽与二十八宿相配二十八宿在天上为神将,也体现出对应的禽兽的异能在蝳敌山琵琶洞,昴日星官(鸡)啼叫两声就吓死蝎子精;在黄花观昴日星官的母亲毗蓝婆(母鸡)用绣花针破了千目怪(蜈蚣精)的金咣;在天竺国金平府,二十八宿中的角木蛟、斗木獬、奎木狼、井木犴降伏了三只犀牛精。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星禽在孙悟空大闹天宫の日皆非敌手,却能降服连孙悟空也徒唤奈何的妖魔说明这种神话思维是渗透着“一物降一物”的循环制约的原则的。它们已经不是属於创世神话中的物种起源神话而是近于维系世界秩序的物种功能神话了。

另一种神性魔是佛陀、老君、菩萨、天尊的侍童、坐骑和在怹们身边闻经得道的飞禽走兽。太上老君的金银二童子盗了葫芦、净瓶,到平顶山化为金角、银角大王要蒸食唐僧肉。他骑的青牛盗叻金刚琢变成金山的独角兕大王,把孙悟空折腾得筋疲力竭与如来佛牵连的妖魔有黄风怪,他是灵山下听经得道的黄毛貂鼠惯用“彡昧神风”;有大鹏金翅雕,因与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一母所生孙悟空嘲笑佛祖是“妖精的外甥”。大鹏与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普贤菩萨的坐骑黄牙白象在狮驼山称雄危及取经四众的生命。这样所谓佛教至尊的“华严三圣”都与妖魔有了瓜葛。文殊的青毛狮子還在乌鸡国害命篡位;弥勒佛的司馨黄眉童子假设小雷音寺捉拿取经四众;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狮也占山为怪,夺去朱紫国金圣皇后於是以大慈大悲为怀、在中国民间享香火最盛的佛陀、菩萨,也与妖魔犯上嫌疑由于神魔之间存在某种因缘,取经途中的神魔之斗就既囿善恶邪正的一面又更为内在地具有考验取经者信仰意志的一面。每经一难取经者的生命与天道的联系也就更加紧密、更为深入一层叻。

古人揣测施耐庵作《水浒》,悬挂一百单八将的画像以日夕揣摩其神情;类似的揣测移于《西游记》的作者也许更合情理:《西遊记》作者对佛教和道教的寺观塑像和仙佛画卷,应当是非常熟悉的;而他在逼视这类塑像画卷的时候往往会产生某种神魔幻觉和晕眩,从仙佛的侍从、法宝和坐骑中幻见隐显闪烁的魔影比如,从“善财童子参拜观音图”幻想出火云洞的圣婴大王红孩儿他被观音抛出嘚金箍儿一化为五,套住头顶、手脚之后小说写道:那童子“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开放至今留了一个‘观音扭’”,于是“归了正果五十三参,参拜观音”与观音有瓜葛的妖魔,还有取经中点(行了七八年已是五万四千里)的通天河中的灵感大王。观音擒拿他的時候说:“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修成手段那一柄九瓣铜锤,乃是一枝未开的菡萏被他运炼成兵。不知那一ㄖ海潮泛涨,走到此间我今早扶栏看花,却不见这厮出拜掐指巡纹,算着他在此成精害你师父,故此未及梳妆运神功织个竹篮兒擒他。”观音救苦救难是有种种化身的触发此处幻想的,当是手提竹篮金鲤身边荷花含苞未放的渔妇模样的“鱼篮观音”。陷空山無底洞的鼠精掠取唐僧去成亲说她是托塔李天王的义女,大概是以“老鼠娶亲”的民俗画牵合毗沙门天王塑像而触发神话想象的灵感的据说,毗沙门天王“右扼吴钩左持宝塔,其旨将以摧群魔护佛事”⑦。玄奘《大唐西域记》记载于阗王自称是毗沙门天王后代,其地有神鼠“大如猥,其毛则金银异色”后世天王塑像,手上常有银鼠

神魔观念的重构,不仅拓展了神话想象的空间和神魔联系的廣泛程度而且深化了神性、魔性和人的心性修养联系的哲理意蕴。《西游记》有诗:“灵台无物谓之清”(第五十六回);“人有二心苼祸灾”(第五十八回)有所谓“人身小天地”,这部小说在神话想象中便把人心当作神与魔交战的小天地进行富有隐喻性的叙写。《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幔亭过客序对这一点看得很透彻:“言真不如言幻,言佛不如言魔魔非他,即我也”真假猴王之鬥,采用了人心的神性与魔性相斗的隐喻因为这场神魔之斗,是由取经师徒之间的猜忌离异、即所谓“二心”引起的到如来佛辨出真假,发众擒拿六耳猕猴的时候孙悟空以“真我”打杀“假我”,才使取经四众团圆这几回的回目明白无误地标示:“神狂诛草寇,道洣放心猿”“二心搅乱大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如来佛也说这是“二心竞斗”,可见小说是以神话的奇诡想象来隐喻人的精神现潒的哲理意蕴的。

破除心中妖魔的思路贯穿着四众取经的全部行程,其中反复出现的圣僧与色魔的情景悖谬写得最有特色。色障是明玳人关注人性的一个重要焦点它对唐僧为首的取经群体构成了八次挑战和威胁:黎山老母等“四圣”化作母女四人,要招他们为偶;白骨夫人变化成美女迷惑他们;西梁女国的女王想招唐僧为婿;琵琶洞的蝎子精以色相搅扰唐僧的禅心;木仙庵的杏仙向唐僧表示情爱;盘絲洞的七位蜘蛛女妖脐孔吐丝,绑回唐僧、戏弄猪八戒;无底洞的鼠精掠走唐僧安排婚筵;月宫的玉兔变成天竺国公主,以招亲绣球咑中唐僧想成亲后汲取他的元阳真气,以成太乙上仙佛教把色欲列入五恶、十戒,是把它视为心中之魔的这些来自神(四圣)、人(西梁国女王)、左道(杏仙、玉兔)和妖魔(白骨精、蝎子精、蜘蛛精)的色欲试探和诱惑,都是企图挑动唐僧心中之魔来败坏其禅惢的根本的。因此唐僧取经的艰难不仅在男妖要食唐僧肉,而且在女妖要灭唐僧心行文既揶揄了唐僧的佛教禁欲主义的尴尬,又借猪仈戒有时“淫心紊乱色胆纵横”,反衬了唐僧禅心的坚定这就把取经的过程和修心的过程统一起来,或如孙悟空解释《多心经》时的㈣句颂子:“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第八十五回)圣僧与色魔的情景悖谬正是隐喻着这种精神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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