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马可福音第十章》第十章五十至五十二节的解我释是什么

根据《党章》第十章第五十二条規定党的各级委员会要加强对共青团的领导,注意团的干部的_______


    国王笑了抚摸着它,轻快地跳仩马鞍
    “先生们,好”他说,“你们愿意领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等等,我好像看到温特在动如果他还有一口气,请你们凭着鉮圣的宗教感情不要抛弃这位高贵的贵族。”
  “查理国王请您放心,”摩尔东特说“子弹已经穿过他的心脏了?”
  “不要說半句话不要做一个手势,也不要偷偷看我或者波尔朵斯一眼”达尔大尼央对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说,“因为米莱狄没有死她的灵魂活在这个魔鬼的身上!”
  队伍带著成为俘虏的国王向城里走去,可是走到中途,克伦威尔将军的一名副官带给汤姆利森上校一个命囹:把国王带往霍尔登贝城堡
  就在这同时,许多报信的人奔向四面八方对全英国和全欧洲报告这个消息,查理·斯图亚特国王成了奥利弗·克伦成尔将军的俘虏。
465 嘉德勋章英国的一种最高级勋章,1348年开始颁发
466 这是12世纪起法国国王军队重新集合的口号。
467 尼布甲尼撒公元前605至562年巴比伦国王,多次发动侵略战争公元前586年玫占耶路撒冷,灭犹太王国在位时大兴土木,建巴比伦城为其王妃造“空Φ花园”,被列为世界七大奇观之一在文中系作为暴君的代名词。
468 到斯特拉福德()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君主派的代表人物。原煤为国会反对国王特权的首领之一后被收买,成为查理一世的亲信1641年在**众压力下,被国会逮捕审判,查理一世被迫同意将他处迉

第十三章 奥利弗·克伦威尔

    “你们去将军那儿吗?”摩尔东特对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说“你们知道,这次行动以后他要召见你們”


  “我们先要把我们的俘虏放到安全的地方去,”达尔大尼央对摩尔东特说“先生,您知道不知遭这两位贵族每一位值一千五百个皮斯托尔”
   “啊!请你们放心,”摩尔东特说他竭力想掩盖自己眼睛里冷酷的神情,但是掩盖不住“我的骑士会看守他们的,会牢牢看守住他们的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还是我亲自看守他们好一些”达尔大尼央说,“况且需要什么呢?一间很好的房间几个卫兵,或者是要他们说一句他们保证不会设法逃走我就去安排这些,然后我们很荣幸地去晋见将军问他有什么吩咐带给红衤主教大人。”
    “您打算立刻就动身”摩尔东特问。
  “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除非我们被派来求见的那位伟大人物乐意留住我们,鈈然在英国我们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这个年轻人咬紧嘴唇,对着一个军士的耳边说:
  “您眼牢这几个人盯住他们;等到您知道他们在哪儿住下,就回来在城门口等我”
  那个军士点点头,表示会照做
  于是,摩尔东特不再跟随那个给带进城去的最重偠的俘虏而是朝那座山丘走去,克伦威尔在那儿观看了战斗刚才又叫人搭起他的帐篷。
    克伦威尔下过命令不许让任何人来他身边,鈳是卫士认识摩尔东特知道他是将军最亲信的心腹,所以认为将军的命令对这个年轻人并不适用
  摩尔东特分开帐篷的门帘,看见克伦威尔坐在一张桌子眼前两手抱头,背对着他
  也许他听见了摩尔东特进来的声音,也许没有听见可是克伦威尔没有转身。摩爾东特只好站在门口
  过了片刻,克伦威尔才抬起他沉重的前额仿佛他从本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他慢慢掉过头来
  “我说过峩要一个人待着”他看到年轻人,大声说道
  “他们认为这个命令不适用于我,先生”摩尔东特说,“不过如果您下令要我离開,我这就可以出去”
  “啊!是您,摩尔东特!”克伦威尔说仿佛对方坚强的意志使蒙住他的双眼的薄雾神散了,“既然是您来叻这很好,请留下来”
  “我给您带来我的祝贺。”
  “您的祝贺!祝贺什么”
  “祝贺抓住了查理·斯图亚特,现在您是英国的主人了。”
  “两小时前我更像是英国的主人,”克伦威尔说
  “将军,怎么回事”
  “英国需要我抓住暴君,现在暴君抓住了您看见他没有?”
  “看见了先生。”摩尔东特说
  “他的态度怎样?”
  摩尔东特迟疑了一下可是他还是不得鈈说出真相:
  “他说了些什么?”
  “向他的几个朋友说了几句告别的话”
  “他的朋友!”克伦威尔喃喃自语地说,“难道怹还有朋友”
  “他抵抗了没有?”
  “没有先生,他被所有的人抛弃了除掉三四人以外,所以无法抵抗”
   “他把他的剑茭给了谁?”
  “他没有交给谁他把它折断了。”
  “他做得对;不过他不折断会更好些,可以派更大的用处”
  接着,沉默了一会儿
  “我好像听说,护送查理国王的那个团的团长给打死了,是吗”克伦威尔注视着摩尔东特,问道
  “被谁打死嘚?”克伦威尔问
   “是您的叔叔?”克伦威尔叫起来
  “是我的叔叔!”摩尔东特说,“背叛英国的人不是我家里的人”
    克伦威尔沉思了片刻,同时望着这个年轻人然后他带着那种莎士比亚曾经生动地描绘过的深沉的忧郁心情说:
  “摩尔东特,您是一位极少见的仆人”
    “当上帝发号施令的时候,”摩尔东特说“他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亚伯拉罕曾举刀要杀以撒尽管以撒是他的儿孓469。”
  “是的”克伦威尔说,“可是上帝没有让这次牺牲成为事实”
  “我向四周看去,”摩尔东特说“我在原野的灌林丛Φ可没有看见一只公山羊,也没有看见一只小山羊”
  “您是强者中之强者,摩尔东特”他说。“法国人呢他们的表现怎么样?”
    “是勇敢的好汉先生,”摩尔东特说
  “对,对”克伦威尔低声说,“法国人打得很好确实如此,如果我的望远镜不错的话我好像看到他们排在第一行。”
  “他们是在第一行”摩尔东特说。
  “不过在您后面。”
   “这是他们的马的过错不是他們本人的过错。”
  “那些苏格兰人呢”克伦威尔问。
  “他们遵守了他们的诺言”摩尔东特说,“没有动一动”
  “这些混蛋!”克伦威尔低声说。
  “他们的军官请求见您先生。”
  “我没有空钱付给他们了吗?”
  “让他们就离开让他们回箌他们的山里去,让他们在山里掩藏起他们的可耻的行径如果他们那儿的山有那么高可以做得到的话。我不再和他们打交道了他们也別再来找我。现在摩尔东特,您可以走了”
  “在我离开以前,”摩尔东特说“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先生还对您有一个请求,峩的主人”
  摩尔东特鞠了一躬。
  “我的英雄我的保护人,我的父亲我来见您,我要问您:主人您对我满意吗?”
  这個年轻人脸上毫无表情
  “很满意,”克伦威尔说“自从我认识您以来,您不仅完成了您的任务而且做了许多您本来不必做的事。您是一位忠实的朋友机智的谈判代表,优秀的军人”
  “先生,您记不记得是我首先想到和苏格兰人商谈要他们抛弃他们的国迋?”
  “记得这个主意是您想出来的,这是真的;我虽然也轻视那些人可是还没有料到他们会那样无耻。”
  “我是不是出使法国的出色的使节”
  “是的,您从马萨林那儿得到了我需要得到的东西”
  “我是不是为了您的荣誉和您的利益始终在奋不顾身地战斗?”
  “也许太不顾自己了我刚才就为此责备过您。可是您提这些问题究竟有什么目的呀”
  “大人,我是想对您说現在是您用一句话便能奖赏我的全部服务的时候了。”
    “啊!”奥利弗带着有些轻蔑的情绪说“不错,我忘记了一切服务都应该得到奖賞您为我服务,而您还没有得到奖赏”
  “先生,我能够立刻就得到奖赏而且得到的要超过我所希望的。”
  “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的奖赏就在我的手边,我几乎就拿到它了”
  “这个奖赏是什么?”克伦威尔问“给您黄金吗?您想当官吗您想掌管一个政府吗?”
  “先生您能不能答应我的请求?”
  “先得看看是什么请求”
  “先生每次您对我说:‘您去执行一项命令’,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回答您:‘我们着看是什么命令’”
  “但是如果您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呢?”
  “当您有一个愿望嘚时候当您要派我去实现您的愿望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回答您:‘这不可能做到吧’”
  “可是,提一个请求先说了这么哆话……”
  “啊!请您放心,先生”摩尔东特带着爽直的神情说,“它不会叫您破产的”
  “那好,”克伦威尔说“我答应會满足您的要求,只要在我的权力范围以内说吧。”
  “先生”摩尔东特回答说,“今天早上我们抓住了两个俘虏我向您请求把怹们交给我。”
  “难道他们付出了一笔可观的赎金’克伦威尔问。
  “先生相反,我和信他们没有什么钱”
  “那么,他們可是您的朋友”
   “是的,先生”摩尔东特大声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亲爱的朋友,我会为他们献出自己的生命”
  “很好,摩尔东特”克伦威尔说,他重新恢复了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有些高兴起来,“很好我把他们交给你,我甚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囚;你愿意怎样对待他们就怎样对待他们”
  “谢谢,先生”摩尔东特说,“谢谢!我的生命从今以后完全由您支配了即使把生命交给您,我还是欠了您许多情谢谢,对我的服务您刚才付给了慷慨的奖赏”
  他跪倒在克伦威尔的脚下,虽然这位清教徒将军不願意或者是装做不愿意接受别人这种像尊敬君主一样的方式,一再推开可是靡尔东特还是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
    “怎么!”克伦威尔說当摩尔东特站起来的时候,他留住了他说,“不要别的奖赏了吗不要黄金或者官职了吗?”
    “大人您已经给了我您能够给我的┅切,从今以后我什么也不会向您要了。”
  摩尔东特快活得心花怒放两眼发亮,奔出了将军的帐篷
  “他杀死了他的叔叔!”他喃喃自语地说,“天哪!我的仆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呀这个人什么也不向我要,或者是装做不要也许他却会对着上帝要比那些前來要各地的金银和穷人的面包的人更多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肯白白地为我效劳查理成了我的俘虏,也许他还有一些朋友我呢,一个朋伖也没有”
  他叹着气,重新陷入刚才被摩尔东特打断的沉思
469 亚伯拉罕,《圣经》故事中犹太人的始祖据《创世纪》,上帝考验亞伯拉罕是否虔诚要他将儿子以献为燔祭,亚伯拉罕拿刀要杀以撒时为天使阻止。亚伯拉罕举目看时发现在稠密的小树丛中有一只公羊,就用它代替他的儿子献为燔祭

  当摩尔东特向克伦威尔的帐篷走去的时候,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领着他们的俘虏走进纽卡斯爾一座房屋里那是指定给他们居住的地方。


  摩尔东特对那个军士低声叮嘱没有逃过这个加斯科尼人的眼睛,所以他向阿多斯和阿拉密斯递了个眼色关照他们要特别谨慎小心,阿拉密斯和阿多斯因此一声不吭地在战胜者身边向前走这样做对他们说并不困难,因为烸个人心里都有很多疑问需要作出解答
  如果说有人感到吃惊,那便是末司革东了他在门口看见四位朋友走过来,后面跟着一名军壵和十来个人赶忙揉揉眼睛,不能决定有没有认错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可是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是他们两人。他正想欢呼波尔朵斯用不嫆争辩的眼光狠狠望了他一下,吓得他不敢再张嘴
  末司革东只好紧靠在门上,一动不动等待别人向他解释这件加此奇怪的事情;特别叫他震惊的是,这四位朋友竟装做互不相识的样子
  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把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带进来的房屋是他们昨天晚上住嘚地方,是克伦威尔将军分配给他们的它在一条街的转角上有一个花园,还有几间突出到隔壁一条街上去的马房
  底层的窗子就像法国外省小城市里常见到的那样,都装着铁栅栏因此就跟监狱的牢房一摸一样。
  两个朋友叫俘虏在他们前面先走进去又吩咐末司革东把四匹马牵进马房以后,就站在门口
    “为什么我们不跟他们一同进去?”波尔朵斯说
    “因为,”达尔大尼央回答说“应该先弄清楚这个军士和那十来个陪伴他的人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那个军士和十来个人都待在小花园里
    达尔大尼央问他们想做什么,为什么待茬这儿不走
  “我们接到过命令,”军士说“帮助您看守您的俘虏。”
    对这一点没有什么可以说的相反,对这种周到的关心表面仩应该表示一下谢意达尔大尼央谢过了军士,又给了他一个克朗让他能为克伦威尔将军的健康喝两杯。
    军士回答说清教徒是从来不喝酒的他把克朗470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啊!”波尔朵斯说“多么可怕的一天呀,亲爱的达尔大尼央!”
    “波尔朵斯您说些什么?您把咜叫做可怕的一天而在这一天里我们又找到了我们的朋友!”
    “是的,不过是在怎么样的场合见到的呀!”
  “局面确实叫人很棘手”达尔大尼央说,“可是没有关系我们进去看他们吧,想法稍稍弄清楚我们眼前的处境”
  “我们的处境的确太复杂了,”波尔朵斯说“我现在懂得为什么阿拉密斯在那封信里特别叮嘱我要我掐死这个可怕的摩尔东特”
  “别出声!”达尔大尼央说,“不要提箌这个名字”
  “可是,”波尔朵斯说“我说的是法语,他们都是英国人呀!”
  达尔大尼央带着惊讶的神情望着波尔朵斯一個有理智的人听了各种各样的蠢话都会有这种神情。
  波尔朵斯也对着达尔大尼央望对他为什么这样惊讶丝毫也不懂,这时达尔大胒央推推波尔朵斯,说:
  波尔朵斯走在头里达尔大尼央跟在后面。达尔大尼央小心地关上门然后先后地拥抱两位朋友。
  阿多斯满脸愁容显得心事重重。阿拉密斯一会儿望望波尔朵斯一会儿望望达尔大尼央,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他的目光充满了表情,达尔大胒央一看便全领会了
  “你们想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吧?我的天主呀!这很容易猜得到马萨林派我们送一封信给克伦威尔将军。”
  “可是你们怎么会到了摩尔东特身边的呢”阿多斯说,“这个摩尔东特我对您说过要提防他,达尔大尼央”
  “我曾经叮囑过您要掐死他,波尔朵斯”阿拉密斯说。
  “还是那个马萨林克伦威尔派他去见马萨林,马萨林又派我们来见克伦威尔一切都昰命运安排。”
  “对您说得对,达尔大尼央命运把我们分开,命运害了我们所以,我亲爱的阿拉密斯我们不要再谈这些了,還是听天年由命吧”
  “见鬼!相反,我们要谈因为我们曾经约定,我们永远在一起即使彼此进行相对立的事业。”
    “啊!是的是完全对立,”阿多斯微笑着说“因为在达儿,我问您您参加的是什么事业呀?达尔大尼央啊您看那个卑鄙无耻的马萨林利用您幹了些什么。您知不知道今天您犯下了什么罪行抓住了国王,使他蒙受耻辱使他将被处死。”
  “哎呀!”波尔朵斯说“您这样想吗?”
  “您说得太过分了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我们可没有走到这个地步。”
  “我的天主!相反我们却走到了这个哋步。为什么要抓住一个国王当大家愿意尊敬他就像尊敬一位主人的时候,谁也不会像购买一名奴隶一样购买他的你们以为克伦威尔昰为了把他重新放上王位,所以付二十万英镑的吗朋友们,他们是要杀死他你们瞧着好了。这还是他们能够犯的最小的罪行悔辱一個国王还不如把他斩首来得好。”
  “我不对你们说不总之,这是可能的”达尔大尼央说;“可是,这一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來这儿,是因为我是一名军人因为我为我的主人们效劳,也就是说为那些付我军饷的人效劳。我宣过誓要服从所以我就得服从,可昰你们并没有宣过誓你们为什么到这儿来,你们在这儿是为什么事业尽心尽力”
    “世界上最神圣的事业,”阿多斯说“苦难的事业,王权的事业宗教的事业。一位朋友他的夫人,他的女儿给以我们荣幸,要我们帮助他们我们已经竭尽绵薄之力为他们服务。我們没有权力但是天主会理解我们的愿望的。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思索达尔大尼央,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考虑我的朋友;我并不要您改变王意,可是我要责备您”
  “哟!”达尔大尼央说,“总之克伦威尔先生,他是英国人他起来反对他的作为苏格兰人的国王,這和我有什么相干我,我是法国人这一切事情和我毫无关系。为什么您要我负责”
“因为所有的贵族都是兄弟,因为您是贵族因為所有的国家的国王都是贵族中的最高贵的,因为那些丧失理智的、忘恩负义的和愚昧无知的贱民总是喜欢把那些比他们优越的人压到不忣他们的地位以此为乐。而您呢您,达尔大尼央出身于古老的领主世家的人,其有卓越的贵族身分的人使得一手好剑的人,居然參与这样的勾当把一个国王交给啤酒商、裁缝、赶大车的摆布!啊,达尔大尼央作为军人,也许您是尽了您的职责可是,作为贵族我对您说,您是有罪的”
    达尔大尼央嚼着一根花茎,没有回答心里觉得很不安,他避开了阿多斯的目光却遇到了阿拉密斯的目光。
    “您波尔朵斯,”伯爵继续说仿佛他很怜悯达尔大尼央的尴尬处境似的;“您,我所认识的最高贵的良心最优秀的朋友,最英勇嘚军人您心灵高尚,完全配得上出生在王位下的梯级上您迟早总会得到一位贤明的君主的报答,您我亲爱的波尔朵斯,一位在气质、作风和胆识上都称得上是贵族的人而您犯了和达尔大尼央同样的罪。”
    波尔朵斯脸红了不过那大多是由于快乐,而不是由于感到羞愧但是,他却像感到委屈一样的低下了头
    “是的,是的”他说,“我相信您说得有道理我亲爱的伯爵。”
    “好啦”他向达尔大胒央走过去,伸出了手说道;“好啦,别赌气啦我亲爱的孩子,因为我对您说的这些话我即使是用一个做父亲的声音说出来的,至尐也是用一个做父亲的心说出来的请相信我,要对您感谢您救了我的命而不向您提一下我的心情,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
   “当嘫,当然阿多斯。”达尔大尼央也紧握他的手回答道,“可是因为您也有一些该死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会有的谁能想象得到一個有理性的人会离开他的祖国法兰西,受他监护的可爱的年轻人我们曾经在他的营地见过他。谁能想象得到这个有理性的人竟会跑来拓助一个被虫蛀蚀的、腐败透顶的王权它总有一天早上会像一座陈旧的木板屋一样倒塌的。您说的内心感情无疑是美好的可是它太美好叻,恐怕人世间少有”
  “不管它怎么样,达尔大尼央”阿多斯回答说,他的朋友使用他那种加斯科尼人的本领利用他对拉乌尔嘚父爱向他布下圈套,可是他不会上当“ 不管它怎么样,您在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它是正确的。可是我不应该和我的主人争论达尔大胒央,我是您的俘虏您照对待俘虏那样对待我吧。”
  “啊!见鬼!”达尔大尼央说“您完全知道您不会长时间地做俘虏的,我的俘虏”
    “不,”阿拉密斯说“别人对待我们肯定会像在菲利弗471干过的那样。”
  “是怎样对待他们的”达尔大尼央问。
  “绞迉了一半枪决了另一半。”阿拉密斯说
  “哼,”达尔大尼央说“我,我询您担保只要我血管里还有一滴血,你们就不会给绞迉也不会给枪决。见鬼!让他们来好了!此外您看见这扇门吗,阿多斯”
    “是这样!只要您想的话,您就从这扇门出去因为从现茬开始,您和阿拉多斯你们就和空气一样自由了。”
    “我很感激您我的好达尔大尼央,”阿多斯回答说“可是您不再能够替我们做主了,门外有人看守达尔大尼央,这您清楚地知道”
    “那好,你们可以冲出去”波尔朵斯说,“会怎样呢他们最多不过十个人。”
“对我们四个人来说十个人算不了什么,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他们人数就太多了。听着像我们现在这样分裂,我们就只有灭亡看看倒霉的例子吧。在旺多姆的大路上达尔大尼央,您是那样英勇波尔朵斯,您是那样勇敢那样利害,可是你们却被打败了472;今天輪到了阿拉密斯和我,我们也是同样情况当我们四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这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让我们像温特那样死去吧,至于我只有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我才同意逃走”
    “这办不到,”达尔大尼央说“我们是受马萨林的指挥的。”
    “我知道我不再逼您了,峩讲的一番道理毫无一点儿结果;肯定这些话都是不对的因为它们对像你们这样合情合理的头脑没有起任何作用。”
    “况且即使它们產生效果,”阿拉密斯说.“最好也不要连累像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这样两位出色的朋友先生们,请你们放心我们死的时候不会替伱们丢脸。至于我我会以和您一起迎向子弹甚至绞索而感到自豪,阿多斯因为我觉得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崇高。”
  达尔大尼央什么话也不说不过,他原来咬的是花茎现在咬起他的手指。
  “您认为”他终于开口说,“别人将杀死您吗为什么要这样做?您死对谁有好处况且,你们是我们的俘虏”
  “您真傻,太傻了!”阿拉密斯说“难道您不了解摩尔东特?哼我呀,我只和他對望一眼我就从他的眼光里看出我们必死无疑了。”
  “阿拉密斯应该说,我没有像您对我说的那样把他掐死,我感到很遗憾”波尔朵斯说。
  “呸!我才不在乎什么摩尔东特”达尔大尼央叫起来;“该死的!如果他敢碰一碰我,我就踩死他这只虫:你们不偠逃那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在这儿就像二十年前,您阿多斯住在斐鲁街,您阿拉密斯,住在沃吉拉街那樣安全”
  “喏”阿多斯指着两扇射进光线照亮房间的有栅栏的窗子中的一扇说,“您待会儿就会知道该应付什么场面了因为那边囿人赶来了。”
  果然顺着阿多斯手指的方向,达尔大尼央看到一个人骑马飞奔过来
  那个人确实是摩尔东特。
  达尔大尼央ゑ忙奔出了房间
  波尔朵斯想跟出去。
    “您留下”达尔大尼央说,“等您听到我用手指接连敲门的时候您再出来。”
470 克朗当时渶国的五先令硬币。
471 菲利弗在苏格兰,1645年9月王军与新军在此曾发生激战该地遭到彻底破坏。
472 指《三个火枪手》中四人去英国时途中遇箌的事

  当摩尔东特向着这座房屋走来的时候,看见达尔大尼央站在门口士兵们拿着武器东一个西一个地躺在花园的草地上。


  “喂!”他叫了一声因为他骑得太快,嗓音都有些哑了“俘虏都在吗。”
  “是的!先生”那个军士连忙站起来,他手下的人也站了起来一个个和他一样赶紧举手行礼。
  “很好派四个人领他们出来,马上押到我住的地方去”
  有四个人准备行动了。
   “您说什么呀”达尔大尼央带着嘲笑的神气说,我们的读者自从认识达尔大尼央以来想必已经见过他这种神态许多次了。“请问有什麼事”
  “先生,”摩尔东特说“是我命令这四个人领出我们早上捉住的俘虏,押到我住的地方去”
  “这是为什么?”达尔夶尼央问“请原谅我好奇;可是您懂得我很想了解是怎么回事。”
  “因为俘虏现在是属于我的了”摩尔东特傲慢地说,“我高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年轻的先生,”达尔大尼央说“我看,您弄错了吧;照习惯俘虏是属于抓住他们嘚人的不属于在旁边看到他们被抓的人。您原来可以抓住温特勋爵据人家说,他是您的叔叔可是您更喜欢杀死他,这很好而我们,杜·瓦隆先生和我,我们也能够杀死这两位贵族,可是我们更喜欢活捉他们。各人爱好不同。”
  摩尔东特嘴唇都发白了
  达尔夶尼央知道事情马上就会变糟,他用手在门上敲起近卫军进行曲的拍子
    听到第一小节,波尔朵斯就走出来了站到门的另一边,他的脚站在门槛上前额碰到了屋顶。
  这些动作逃不过摩尔东特的眼睛
  “先生,”他怒火逐渐上升说道,“您想抵制也没有用这兩个俘虏刚刚由总司令,我的杰出的主人奥利弗·克伦威尔交给我了。”
  达尔大尼央听到这两句话,像遭到雷击一样热血涌上了怹的鬓角,眼前出现一片黑影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残忍的愿望,他的手不由自生地放到他的剑的护手上
  波尔朵斯看着达尔大尼决,想知道他应该怎样和达尔大尼央行动一致
  波尔朵斯的目光并没有使达尔大尼央放下心来,反而叫他十分担心.他责备起自己不应該在这件事情中求助于波尔朵斯牛一般大的力气,对付这样的事情看来最主要的是要使用巧计
  “武力,”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會叫我们都倒霉的,达尔大尼央我的朋友,要向这条小毒蛇证明您不以比他健壮而且比他聪明。”
  “是吗”他深深地行了一个禮,说道“您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摩尔东特先生!怎么!您是从当代最杰出的统帅奥利弗·克伦威尔先生那儿来的吗?”
  “我刚離开他.先生”摩尔东特跳下了马,把马交给他的一个士兵牵着说,“我刚离开他一会儿”
  “亲爱的先生为什么您刚才不立刻僦说清楚呢!”达尔大尼央继续说,“全英国都属于克伦威尔先生既然您是以他的名义来向我要俘虏的,我完全听从吩咐先生,他们屬于您了领他们走吧。”
  摩尔穿特得意洋洋地向屋子走过来波尔朵斯垂头丧气,吃惊地望着达尔大尼央张开口想说什么。
  達尔大尼央在波尔朵斯的靴子上踩了一脚波尔朵斯这才懂得他的朋友在玩弄一个计谋。
  摩尔东特脚踏上门前第一级台阶摘下帽子,打算从两个朋友中间走进屋去同时向他手下的那四个人做了个手势,要他们跟他走
  “可是,请原谅”达尔大尼央露出十分亲切的微笑,把手放到年轻人的肩膀上说,“如果杰出的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把我们的俘虏交给您处理,他一定会有一张书面的赠与证明给您。”
  摩尔东特突然站住了
  “一定会给您一封写给我的短信,甚至一张小小的旧纸片证明您是以他的名义来的。您能不能把这张纸片交给我好让我至少有一个借口可以放弃我的同胞。否则您明白,虽然我完全相信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对他们并无恶意,可是可能会产生不好的结果。”
  摩尔东特向后退了几步好像头上挨了一棍似的。他向达尔大尼央狠狠看了一眼可是达尔大尼央卻用最和蔼最亲切的态度来回答他,这样的态度总是会使一张脸上充满笑容
  “当我对您说一件事情的时候,先生”摩尔东特说,“您竟存心侮辱我似的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达尔大尼央叫起来,“我!我不相信您说的话!我亲爱的摩尔东特先生天主保佑!相反,我根据您的外表认为您是一位可敬的、完美的贵族;此外,先生您愿不愿意我对您说说心里话”达尔大尼央带着坦率的神情繼续说。
  “说吧先生,”摩尔东特说
  “这儿的这位杜·瓦隆先生是个富有的人,他一年收入有四万立弗,所以他对金钱毫不在乎,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为我自己。”
  “说下去,先生”
  “好,我我没有钱,在加斯科尼没有钱并非丢脸的事,先生流芳百世的亨利四世曾经是加斯科尼的国王,就像排力四世陛下是全西班牙的国王一样可是他一直是身无分文。”
  “别说啦先苼,”摩尔东特说;“我明白您最后要说的意思如果是像我所想的那样是什么让您不肯答应,别人可以解决这个困难”
  “啊!”達尔大尼央说.“我早知道您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好这就是真情,这就是我的一大弱点就像我们这些法国人喜欢说的,致命的弱点我是一个从士兵提升的军官居,仅此而已我有的只是我的剑给我带来的东西,就是说得到的剑伤比钞票多今天早上犯抓到两个法国囚,我觉得他们都是出身名门总之,是两个获得嘉德勋章的骑士于是,我对自己说我的好运气来了我说的是两个人。因为碰到这样嘚情祝杜·瓦隆先生有钱,他总是把他的俘虏让给我处置。”
  摩尔东特完全给达尔大尼央的花言巧语迷惑住了,他像一个非常通情達理的人那样笑起来客气地回答道:
  “我待会儿就把签过字的命令送来,先生除命令外还有两千皮斯托尔,可是先生现在让我先把俘虏带走。”
  “不行”达尔大尼央说,“晚半个小时对您有什么关系先生,我是一个喜欢办事有条理的人我们照惯例办事吧。”
  “可是”摩尔东特说,“我可能要强迫您这样做先生,在这儿一切听从我指挥”
  “啊!先生。”达尔大尼央和气地微笑着说“事情很清楚,尽管我们札·瓦隆先生和我很荣幸地来到你们当中,可是您却并不了解我们。我们是贵族,我们两个人就能够把你们,您和您手下的八个人全都杀死。看在上帝份上摩尔东特先生您别固执了,因为每当别人固执的时候我也会同样固执,而且峩会顽固得完全不讲道理。可是”达尔大尼央继续说,“这儿的这位先生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远远比我还固执比我还倔强。请再想想我们是红衣主教马萨林先生派来的马萨林代表法国国王。因此在现在这段一时间里,我们代表法国国王和红衣主教这种事实说明叻我们作为使节是不可侵犯的。奥利弗·克伦威尔先生是伟大的将军,肯定也是伟大的政治家,他是完全会懂得这个道理的。您去向他要一張书面命令这有什么叫您为难的呢,亲爱的摩尔东特先生”
  “对,书面命令”波尔朵斯说,他开始明白达尔大尼央的意图了;“我们只向您要这个”
  尽管摩尔东特很想使用武力,但垦他不得不完全承认达尔大尼央说的话很有道理此外,对方的声望叫他不嘚不有所顾忌加上今天早上他亲眼看见达尔大尼央的英勇的行动更叫他不敢低估对方,于是他考虑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清楚这四个法国囚之间深厚的友爱关系,他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了因为他觉得提出赎金的要求还是合理的。
  他决定不仅去取命令而且还去拿两千个皮斯托尔,他估计这是两个俘虏的代价
  摩尔东特跨上了马,他叮瞩军士要对俘虏严加看守然后掉转马头,飞快地消失了踪影
  “好!”达尔大尼央说,“去帐篷一刻钟回来一刻钟,对我们来说这时间足够了。”
  接着他走到波尔朵斯身边他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因此旁边盯住他望的人还以为他继续刚才内容的谈话
  “亲爱的波尔朵斯,”他盯着对方的面孔说道,“您听好……首先您刚才听到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告诉我们的朋友,他们不必要知道我们为他们做的事”
  “好,”波尔朵斯说“我明白了。”
  “您去马房您在那儿会找到末司革东,你们给马都上好鞍子在两旁的皮套里放好**,然后把它们带出来牵到下面的街上,等着上马其余的事由我来办。”
  波尔朵斯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他对他的朋友一向是完全信任的,答应照着吩咐去做
  “我去了,”他说;不过我要到那两位先生待的房间里去吗?”
  “那么请您把我放在壁炉上的钱包带给我。”
  波尔朵斯沉着镇静地向马房走去他在那些士兵中间走过去。尽管他是一个法国人那些士兵也禁不住赞赏他高大的身材和健壮的四肢。他在街道的拐角上碰见末司革东就带他一起去马房。
  波尔朵斯走后达尔大尼央就轻轻地吹起口哨,他吹的是一首小调一路吹着走进房子里。
  “我亲爱的阿哆斯我刚才考虑过您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它们是有道理的我参与了这件事情,确实感到很懊梅您说过,马萨林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逃走。别再犹豫了你们做好准备。你们的两把剑在屋角落里不要忘记带上,在我们当前的处境它们可能是非瑺有用的,这叫我想起了波尔朵斯的钱包哈在这儿!”
  达尔大尼央把钱包放进他的口袋里。那两位朋友惊愕地望着他这样做
  “怎么,还有什么奇怪的”达尔大尼央说,“你们难道不信我原来成了瞎子,阿多斯使我恢复了视觉又看得清楚了,就是这么一回倳你们过来。”
  那两个朋友走到他跟前
  “你们看到这条街吗?”达尔大尼央说“马就在那儿,你们从大门出去往左拐,跳上马这样一切都成功了。你们别的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注意听我的暗号,暗号是我叫一声‘我主耶稣!’”
  “可是达尔大尼央您要保证您也走!”阿多斯说。
  “我对着天主发誓一定走!”
   “说定啦”阿拉密斯说。“听到叫‘我主耶稣’我们就出去,峩们把所有挡往我们去路的人打翻跑到我们的马那儿,跳上马去拼命向前跑,对不对”
  “瞧,阿拉密斯”阿多斯说,“我一矗对您说达尔大尼央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最出色的。”
  “好啦!”达尔大尼央说“别恭维啦,我得赶紧走了回头见。”
  “您囷我们一同逃对吗”
    “我相信不会错。不要忘记暗号:‘我主耶稣!’”
  他像进来的时候那样从容地走了出去接着又继续用口哨紦他进来的时候中断了的小调吹起来。
  那些士兵有的在赌牌有的在睡觉,有两个人在一个角落里不合调地唱圣诗《巴比伦河上》
  达尔大尼央招呼那个军士。
    “我亲爱的先生”他对军士说,“克伦威尔将军派摩尔东特先生来找我我请您好好看守好俘虏。
  軍士做做手势表示他不懂法语。
  于是达尔大尼央也做了种种手势,想使军士懂得他听不懂的意思
  军士点点头同意了。
  達尔大尼央向马房走去他看到五匹马都装好上鞍子,他的马和其他人的马一样
  “你们每人各牵一匹马,”他对波尔朵斯和末司革東说“往左边拐,好让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从他们的窗口清楚地看到你们”
  “他们就会出来吗?”波尔朵斯问
   “您没有忘记我嘚钱包吧?”
  “没有您放心好了。”
  波尔朵斯和末司革东各自牵了一匹马到指定的地方去了。
  剩下达尔大尼央一个人怹打火镰,点燃了一根比一般长两倍的像根小扁豆的火绒然后骑马来到士兵们的中间,面对那座房屋的门站住
  他抚摸自己骑的马,把那一小块火绒放进那匹牲口的耳朵里
  只有像达尔大尼央这样高明的骑手才敢冒险做这样的事, 因为这匹马一感到烧得好疼立刻痛苦地大叫了一声,直立起来接着又乱蹦乱跳,好像发了疯一样
  那些士兵害怕给踩伤,连忙东逃西散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达尔大尼央大叫。“拉住它!拉住它!我的马发疯了”
  果然,一刹那间这匹马两眼仿佛在流血,不住地吐白沫
  “赽来救我!”达尔大尼央一直叫着,可是没有一个士兵敢来帮助他“快来救我,你们能眼看着我死吗我主耶稣!”
    达尔大厄央刚大声說出这几个字,那扇门就打开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举着剑冲了出来。可是由于达尔大尼央安排的妙计,一路上无人阻挡
  “俘虏逃了!俘虏逃了!”那个军士叫起来。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达尔大尼央喊道同时放松缰绳,让发狂的马乱奔踢倒了两三个人。
  “Stop! Stop!473”士兵们跑去拿他们的武器
  可是,两个俘虏已经跳上了马他们一骑到马上,就一分一秒也不耽误地朝最近的城门飞快奔去在半路上,他们看到了回来找主人的格力磨和布莱索阿
  阿多斯做了一个手势,格力磨就全明白了他连忙跟着这一小队人走。他们好像一阵旋风达尔大尼央在最后面,一直不断地高喊催大家快跑。他们穿过城门像一个个影子,守城门的士兵还没有想到拦住他们他们已经到了旷野上。
  那些士兵依旧在大声喊着:“Stop!Stop!”那个军士开始发觉上了当又气又急直拉自己的头发。
  就在這时候他们看见一个人骑马奔驰而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这是摩尔东特,他带着命令回来了
  “俘虏呢?”他一面跳下马来一面夶声问道。
    军士没有气力回答他只用手指指打开的门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摩尔东特奔向门前的台阶全都明白了,大叫一声仿佛他的肚子给刺开一样,接着昏倒在石阶上
473 英文:站住!站住!
474 本章原标题应是:事实证明,处境再困难勇敢的人决不会丧失勇气,结实的胃也决不会丧失好胃口现简化。

第十六章  处境再困难不会丧失勇气,也不会丧失好胃口474

  这一小队人谁也不说一句话,也不朝后看一直往前飞驰,穿过了一条他们不知其名的小河将左边的一座城市留在后面,阿多斯说那是达勒姆


  终于,他们远远望见一座尛树林于是他们最后一次用马刺狠狠刺了一下马,向小树林奔去
  青枝绿叶,茂密浓厚他们一消失在这道幕后面,来追赶他们的囚就无法再看到他们他们停了下来,商量下步怎样行动他们把马交给两个仆人,让它们喘喘气但是没有卸下鞍子和笼头,格力磨给派去放哨
  “您先过来,让我好好拥抱您我的朋友,”阿多斯对达尔大尼央说“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您是我们中间真正的英雄!”
  “阿多斯说得对我佩服您,”阿拉密斯紧紧抱住达尔大尼央说;“您绝顶聪明,目光敏锐双臂有力,从不退缩有谁能比嘚上!”
  “现在,”加斯科尼人说“一切都妥帖了,我为我为波尔朵斯,接受你们的拥抱和感谢我们还有时间,来来。”
  达尔大尼央招呼两位朋友过来要他们也对波尔朵斯致意,他们同波尔朵斯紧紧握手
   “现在,”阿多斯说“不能像疯子一样冒险叻,而是要决定一个计划我们往后该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见鬼,说起来并不难”
  “快说呀,达尔大尼央”
  “我們赶到最近的一个海港,把我们手上的一点儿钱聚在一起租一条船回法国。我有多少钱全拿出来一个苏也不留。最宝贵的财富就是苼命,而我们的生命应该说,目前是千钧一发”
  “杜·瓦隆,您有什么想法?”阿多斯问。
  “我吗,”波尔朵斯说“我完铨同意达尔大尼央的意见;这个英国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那么您已经决定要离开英国了?”阿多斯问达尔大尼央
  “天哪,”达尔大尼央说“我看不出这儿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互相对望了一眼
  “那你们走吧,我的朋友”怹叹了口气,说
  “怎么,叫我们走”达尔大尼央说。“我认为是我们一同走!”
  “不我的朋友,”阿多斯说.“我们应该汾手了”
  “你们要分手!”达尔大尼央听到这句意想不到的话,不禁呆住了
  “怎么!”波尔朵斯说;“为什么我们要分手,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因为你们,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你们可以,而且甚至应该回法国去可是我们的使命并没有完成。”
  “你们的使命没有完成”达尔大尼央惊讶地望着阿多斯说。
  “没有我的明友,”阿多斯回答说他的嗓音又温和又有力。“峩们到这儿来是为了保护查理国王我们没有很好地保护好他,所以我们应该去救他”
    “救国王!”达尔大尼央从阿多斯望到阿拉密斯身上。
  阿拉密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达尔大尼央的脸上露出了深切同情的神情他开始相信他是在和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打交道。
    “你们也许不是在说真话吧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国王正被军队押送着去伦敦。这支军队由一个屠夫或者说由屠夫的一个儿子,这无关紧要哈里森上校指挥。我可以对你们肯定地说对国王的起诉等他一到伦敦就会开始。我曾经听见奥利弗·克伦威尔先生本人亲口说过这件事,所以知道。”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又对看了一眼
  “如果对他起诉,那么很快就会进行审判”达尔大尼央继续说。“是呀!那些清教徒先生都是办事迅速的人”
  “您认为国王会判什么刑?”阿多斯问
   “我担心他会判死刑;他们干了许许多多反对他的事,他是不会原谅他们的所以他们只有采取这个办法把他处死。奥利弗·克伦威尔到巴黎以后,别人领他去看囚禁旺多姆先生的万森城堡主塔,你们知道当时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一句什么话”波尔朵斯问。
    “要碰君主亲王只应该碰他们的头颅。”
  “我知道这句话”阿多斯说。
  “现在他抓住了国王你们想他会不急于使他的格言成为事实?”
  “当然会.我也这样相信可是这就更有理由不应该让那颗受到威胁的尊贵的头颅任人处置。”
  “阿多斯您疯啦。”
  “没有我的朋友,”这个贵族平靜地说“温特到法国去找我们,带我们去见了昂利埃特夫人王后陛下赐予埃尔布莱先生和我这种荣幸,要求找们帮助她的丈夫我们對她做了保证,我们的保证包括一切我们用我们的膂力,我们的智力总之,我们的生命来做保证我们还要履行我们的诺言。埃尔布萊您同意我的话吗?”
  “是的”阿拉密斯说,“我们这样保证过”
  “此外,”阿多斯继续说“我们还有一个理由,请您聽着目前在法国,人人穷苦不堪但又鼠目寸光我们有一位年方十岁的国王,他还不知道今后如何打算我们有一位迷于迟来的情欲的迋后,她丧失了理智我们有一位统治法国的首相,他统治国家就像管理一个大农场也就是说,他关心的只是如何使用意大利式的阴谋詭计深耕田地让它能长出黄金来。我们的那些亲王反对首相完全从个人私心出发他们除了从马萨林手上得到一些金条和零零碎碎的权仂以外,什么也捞不到我为这些人效劳不是出于热情,天知道我是怎样估量他们的价值的在我的评价里他们地位很低,我为他们效劳是基于原则。今天这是另一回事了。我在我的生命道路上遇到了一件极其不幸的事一件王室中的不幸的事,一件属于全欧洲的不幸嘚事我被它深深吸引住了。如果我们能够救出国王那将多么光荣,如果我们因为他而丧命那会多么祟高!”
    “这么说,你们事先就知道你们会为他死去”达尔大尼央说。
  “我们是这样担心的我们唯一感到痛苦的就是要死在远离你们的地方。”
  “在外国茬一个敌人的国家,你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年轻时代在英国旅行过,我的英语说得和一个真正的英国人完全一样阿拉密斯呢,怹也懂一点语言方面的知识我的朋友,如果我们有你们在一起那该有多好!您达尔大尼央,您波尔朵斯我们四个人,二十年前第一佽聚到了一起现在我们不仅能抗击英国,而且能抗击三个王国!”
  “你们向那位王后保证过要夺取伦敦塔吗475”达尔大尼央幽默地說,“保证过要打死十万士兵跟一个国家的意愿和一个人的野心斗争,并且取得胜利吗而这个人的名字叫克伦威尔。您阿多斯也好,您阿拉密斯也好,你们以前没有看见过这个人是呀!这是一个不平常的人,他叫我十分清楚地联想到我们的红衣主教那另外一位,伟大的一位476!这是你们完全懂得的不要过分夸大你们的义务。看在老天的份上亲爱的阿多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当我朝着您看的時候说实话.我觉得我看到的是一位很有理智的人,在您回答我话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在和一个疯子打交道。喂波尔朵斯,请您到我這儿来您对  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请坦率地说说”
   “并不好,”波尔朵斯回答道
   “听着,”达尔大尼央继续说下去他看到阿多斯不在听他说活,而好像在听自己心里的一个声音说话感到不耐烦起来,“听我的劝告您决不会吃亏的;好吧相信我说的,阿多斯您的任务己经完成了,堂堂正正地完成了和我们一起回法国去吧?”
  “朋友”阿多斯说,“我们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
  “伱们可是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达尔大尼央生气地拍拍自己的大腿低声说着一些他能够找得到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可是阿哆斯听了这些理由,只是用冷静和温和的微笑来回答阿拉多斯也不说话,不停地摇头
  “好吧!”达尔大尼央怒冲冲地说,“好吧!既然你们要这样做那就让我们把尸骨留在这个该死的国家吧,这儿一年四季都冷得要命连最好的天气也有雾,一有雾就下雨一下雨就发大水;这儿的太阳好像月亮,月亮好像干乳酪不过,说到正题上来死在这儿,或者死在别处既然都是应该死,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过亲爱的朋友,”阿多斯说“您好好想一想,在这儿要死得早一些”
  “算啦!早一些,晚一些这不徝得计较。”
  “如果我对什么事情感到吃惊的话”波尔朵斯带着教训人的口吻说,“就是这并没有已经成为现实”
  “啊!以後会成为现实的.您放心好了,波尔朵斯”达尔大七央说,“这么说大家意见一致了”这个加斯科尼人又说道,“假使波尔朵斯不反對的话……”
  “我吗”波尔朵斯说,您想怎么做我也怎么做。况且我觉得拉费尔伯爵刚才说得非常好。”
  “可是达尔大胒央,您不考虑您的前程了吗波尔朵斯,您不考虑您的要求了吗”
    “我们的前程,我们的要求!”达尔大尼央激动地抢着说“既然峩们要救国王,我们还用得着管这些吗一旦救出了国王,我们把他的朋友召集在一起我们要打垮清教徒,重新得到英国和国王一起囙伦敦,我们把他稳稳妥妥地送上宝座……”
  “他会封我们为公爵给我们做议员,”波尔朵斯说他的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芒,即使怹是从神话中看到这样的前途
  “也许他会忘记我们,”达尔大尼央说
  “是吗?”波尔朵斯不大相信
    “怎么不会!亲爱的波爾朵斯这样的事有过,我好像记得以前我们帮了奥地利安娜王后很大的忙比我们今天要为查理一世做的事还吃力得多,可是奥地利安娜迋后还是忘记了我们一忘就快近二十年。”
  “可是不管怎样,达尔大尼央”阿多斯说,“您对帮了她的忙后来感到懊恼吗”
  “不,一点儿也不”达尔大尼央说,“我甚至可以坦白地说就是在我心情最恶劣的时候,是呀!我也能够从这段回忆中获得安慰”
  “达尔大尼央您看得很清楚,国王王后常常忘恩负义可是天主却永远不会如此。”
  “瞧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我楿信如果您在地上遇到一个魔鬼,您也会想尽办法把它带到天上去的”
  “决定了吗?”阿多斯向达尔大尼央伸出手说
  “决定叻,全谈妥了”达尔大尼央说,“我发觉英国是一个可爱的国家我要留下来,不过有一个条件”
  “就是不要强迫我学习英语。”
  “那好现在,”阿多斯高兴地说“对着正在听我们说话的天主,我以我的自信毫无污点的名字向你们保证我相信有一个力量茬关心我们,我希望我们四个人会重返法国”
  “算啦,”达尔大尼央说“我可是要坦率地说,我相信结果完全相反”
  “这位亲爱的达尔大尼央。”阿拉密斯说“他在我们当中代表议会中的反对派,他们这些人总是说‘反对’但是他们的行动却总是和您一致。”
  “是的不过目前他们在拯救一个国家,”阿多斯说
  “好!现在一切都决定了,”波尔朵斯满意地搓搓手说“我们是鈈是可以想到吃饭了!我好像觉得,我们以前即便在最危急的处境也不会不吃饭的。”
  “啊!对对,要吃饭可是在这样一个国镓;大家吃一顿煮羊肉就算吃了最好的菜肴,喝喝啤酒就觉得喝了最美的名酒还谈得上什么吃饭,真见鬼阿多斯,您怎么会来这样一個国家的啊,对不起”他又微笑着说,“我忘记您不再是阿多斯了可是,不要紧说说您的怎样吃饭的打算吧,波尔朵斯”
  “对,您不是有一个打算吗”
  “没有打算,我肚子饿就是这样。”
  “该死!如果说肚子饿那我也饿了,可是光说肚子饿不解决问题该找到吃的除非像我们的马一样吃青草……”
  “喂。”阿拉密斯说他可一点儿不像阿多斯那样对人间事物漠不关心“当姩我们在‘帕尔帕若’客店吃的牡蛎味道多么鲜美啊!你们还记得吗?”
  “还有盐田羊的后腿!”波尔朵斯舔舔嘴唇说
  “可是,”达尔大尼央说“我们不是有我们的朋友末司革东吗,他在商底伊曾经使我们生活得非常好是不是,波尔朵斯477”
  “不错,”波尔朵斯说“我们有末司革东,可是自从他担任管家以来,变得笨重不堪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叫他来”
  他为了让对方能客气哋回答他,就喊了一声.
  “喂末司东478。”
   末司革东来了他一副可怜相。
  “您怎么啦我亲爱的末司东先生?”达尔大尼央說“您病了?”
  “先生我肚子饿坏了,”末司革东回答说
  “好呀,正是为了这件事我们叫您来的我亲爱的末司东先生。您能不能用活结捉到几只可爱的兔子和诱人的山鹑把它们用白葡萄酒烩或者加调味汁烤,就像我们在那家什么旅店里那样天哪,我怎麼记不起那家旅店的名字了479”
  “在那家……”波尔朵斯说。“天哪我也记不起旅店的名字了。”
  “这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您鼡活结套来好几瓶陈年的勃良第葡萄酒,把您的主人的伤治好了对不对?”
  “哎呀先生!”末司革东说,“我担心您对我提出来嘚这种种东西在这个可怕的国家里是不容易找到的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去那边的一座小房子,请求那儿的主人接待我们我看到它就在樹林边上。”
  “怎么!附近有一座房子”达尔大尼央问。
  “是的先生”末司革东回答说。
    “那好就依照您说的我的朋友,峩们去请求那座房子的主人招待我们吃一顿饭先生们,你们的意见怎样末司东先生的建议诸位觉得有道理吗?”
  “嗨!嗨!”阿拉密斯说“万一房子的主人是清教徒呢?……”
  “见鬼那太好了!”达尔大尼央说,“如果他是清教徒我们就告诉他国王已经被抓住了,为了祝贺这件事他会请我们吃几只白母鸡。”
  “可是如果他是保皇党呢?”波尔朵斯说
  “要是这样,我们就装絀一副悲痛的神情然后我们就拔他的黑母鸡的毛。”
  “您真是一个福星”阿多斯听了这个顽强的加斯科尼人的俏皮话,不由得笑叻“因为您总是高高兴兴地看待一切事物。”
  “您说有什么办法呢”达尔大尼央说,“我出生的国家的天空是没有一丝阴云的”
  “那儿和这儿是不一样,”波尔朵斯说同时伸出手去,他脸颊上刚刚感到一种清凉的感觉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下了雨有一滴雨落到了他的睑上。
  “走吧走吧,”达水大尼央说“这样一来,我们更应该赶快上路了……来呀格力磨!”
  “喂,格力磨峩的朋友,您有没有看见什么”达尔大尼央问。
  “什么也没有看见”格力磨回答说。
  “那些笨蛋”波尔朵斯说,“他们甚臸不追我们啊!换了我们就要追了!”
  “嗨!他们可做错了,”达尔大尼央说“我非常乐意在这个小小的台巴依德480跟摩尔东特说兩句话。你们看这儿正是把一个人痛痛快快地撂倒的绝妙所在。”
    “诸位先生”阿拉密斯说,“我完全相信儿子的本领比不上母亲”
  “亲爱的朋友,”阿多斯说“等一等再说这话,我们离开他才两个小时他还不知道我们走的是哪 个方向,不清楚我们目前在哪兒如果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们的脚踏上法国的土地以前我们没有给杀死,也没有给毒死那么,我们回法国后才能说他的本领没囿他的母亲大。”
  “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波尔朵斯说。
  “确实如此”阿多斯说,“因为我也饿极了”
  “注意黑母鸡!”阿拉密斯说。
  末司革东领着四位朋友向那座房子走去他们差不多都恢复了以前的无忧无虑的心情,因为正像阿多斯说的那样,四个人现在又团结一致了
475 伦敦塔,为伦敦古堡曾作过监狱。
477 见《三个火枪手》上册
478 末司革东喜欢别人叫他末司东。
479 见《三个火枪掱》上册
480 台巴依德,是古埃及的一部分也叫上埃及,是古时基督教徒隐修的地方一般比喻为荒僻的隐居地。

第十七章  向被废黔黜的國王致敬

  我们的这几个逃亡者走近那座房子的时候着到地上到处是遭到践踏的痕迹,好像大队骑马的人路过儿踩成的到了房子门湔,脚印就更加清楚了这队人马,不管他们是些什么人在这儿停留过。


  “该死”达尔大尼央说,“事情很清楚国王和押送他嘚人刚经过这儿。”
  “真见鬼!”波尔朵斯说“这样一来,他们把东西都吃光了”
  “哈!”达尔大尼央说,“他们也许会留丅一只母鸡来”
    他跳下马,去敲房子的门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门没有关紧他推开门,着到第一间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怎么样”波尔朵斯问。
  “我没有看到一个人”达尔大尼央说,随后他叫了一声:“哎呀!”
  听见他这样说,三位朋伖都跳下马来走进第一间房间,可是这时达尔大尼已经推开第二间房间的门了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准是看到r什么奇怪的倳情。
  三位朋友向他走过去他们看见地上有一个年纪还轻的男人躺在血泊当中。
  看得出来他是想爬到床上去,但是力气不够倒在地上。
  阿多斯第一个走到这个不幸的人跟前他相信看到这个人动了一动。
  “怎么样”达尔大尼央问。
  “是这样”阿多斯说,“如果他己经死了那时间也不会有多久,因为他身上还有热气不过,他并没有死他的心在跳动。喂我的朋友!”
  受伤的人叹了一口气,达尔大尼央用手捧了水洒在他的脸上。
  那个人张开了眼睛使劲想抬起头来,然而又倒下去了
  阿多斯想把他的头抱起来放到自已的膝盖上,可是他发现伤口就在小脑上面头顶裂开了,血不住地流出来
  阿拉密斯用一条毛巾浸了浸沝,贴在他的伤口上凉爽的感觉使他恢复了知觉,他又一次张开眼睛
  他惊讶地望着这几个看起来是对他同情的人,他们在尽力帮助他
  “您是和朋友们在一起,”阿多斯用英语说道“所以您可以放心.如果您有气力的话,请把发生的事情说给我们听”
  “国王,”受伤的人低声地说“国王被俘虏了。”
  “您看见他了吗”阿拉密斯也用英语问他。
  “您放心”阿多斯说,“我們都是国王陛下的忠诚的仆人”
  “您对我说的是真话吗?”受伤的人问
  “以贵族的名誉保证。”
  “那么我可以对你们直訁不讳了”
  “我是国王的内侍帕里的弟弟。”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想起来了他们在国王帐篷的过道里的时候,温特叫唤的仆人的名芓就叫帕里
  “我们知道他,”阿多斯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国王!”
   “是的,是这样”受伤的人说。“他看到国王被俘虏以後就想到了我。他们经过我家门前的时候他以国王的名义要求在这儿休息一下。他的要求给接受了他们说国王饿了,把国王带到我待的房间里让他在这儿吃饭同时在门口和窗口都设了卫兵看守。帕里熟悉这间房间因为陛下在纽卡斯尔的时候,他来看过我好儿次怹知道在这间房间里有一个翻板活门,下面通到地窖里从地窖能够走到果园。他对我做了个手势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这个手势看垨国王的士兵肯定也看到了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我可不知道他们已经猜想到了什么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救出国王陛下我想到时间緊急,就假装出去找木柴从地道走进地窖,地窖下面就是翻板活门我用头顶起了木板,这时帕里轻轻上插上门闩我向国王示意,要怹跟我走天哪!他不肯,仿佛他很厌恶这样逃跑似的可是帕里合起双手,一再恳求我也在一旁请求他不要失去这样一个好机会。最後他终于决定跟我走幸亏是我走在前面国王在我后面,相隔儿步远走到地道里以后,我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很大的黑影我想叫喊恏通知国王,可是来不及了我头上给打了一下,就像房子倒在我的头顶上忽的我昏过去了。”
  “善良正直的英国人!忠诚的仆人!”阿多斯说
  “我恢复知觉的时候,还躺在原来的地方我爬到院子里,国王和押送他的人已经走了我大约又花子一个小时从院孓爬到这儿,可是我一点气力也没有了我又失去了知觉。”
  “现在您觉得怎么样”
   “很不好,”受伤的人说
  “我们能为您做点什么吗?”阿多斯问
  “请把我放到床上去,我觉得这会减轻一些我的痛苦”
  “您有没有什么人能照顾您?”
  “我嘚妻子在达勒姆她随时都会回来的。可是你们不需要什么吗?没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来这儿本来是想向您要些吃的。”
   “天哪!他们把什么都抢走了家里连一块面包也没有留下。”
  “您听见了吧达尔大尼央?”阿多斯说“我们只好另外找地方想法吃晚饭了。”
  “现在这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达尔大尼央说;“我肚子不饿了。”
  “说真的我也不饿了,”波尔朵斯说
  怹们把那个年轻人抬到床上再叫格力磨来替他包扎伤口。格力磨替四位朋友当差好多次有机会使用敷料和纱布,所以多少懂得了一点兒外科医生的本领
  这时几个逃亡者回到前面房间里,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阿拉密斯说“我们知道了发生的情况,国王和押送他的队伍已经从这儿走过去了我们应该朝相反的方向走。您的意见怎样阿多斯?”
  阿多斯没有回答他在思索。
  “对”波尔朵斯说,“我们朝相反的方向走如果我们跟在押送队伍后面,我们会发现什么都被吃得精光最后找们只好饿死,这个渶国真是个该死的地方!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没有吃上晚饭对我来说,晚饭是我最爱享受的一顿饭”
   “您认为怎么样达尔大尼央?”阿多斯说“您同意阿拉密斯的意见吗?”
  “不同意”达尔大尼央说,“相反我的意见和他完全不同。”
  “怎么您想跟在押送队伍后面走?”波尔朵斯吃惊地说.
  “并不是这样而是和他们一同走。”
  阿多斯高兴得眼睛都发亮了
  “和押送队伍┅同走。”阿拉密斯叫起来
  “让达尔大尼央说下去,您知道他是足智多谋的人”阿多斯说。
  “毫无疑问”达尔大尼央说,“应该到一个别人不会来找我们的地方去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会到清教徒当中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们就去跟清教徒混在一起”
  “好吖,伙计好呀,真是了不起的主意”阿多斯说,“我本来要提出来的让您先说了。”
  “您的意见也是这样吗”阿拉密斯问。
  “是的他们认为我们是想离开英国,所以会到各个港口搜寻找们在这段时间里找们却和国王一同到了伦敦;一旦到了伦敦,我们僦无法给人找到了在一百万人当中要藏身是不难的。况且”阿多斯对阿拉密斯看了一眼,又说下去“一路上也许还会遇到什么好机會。”
  “对”阿拉密斯说,“我明白了”
  “我,我可一点儿也不明白”波尔朵斯说,“不过没有关系既然这是达尔大尼央也是阿多斯的意见,那总是最了不起的”
    “可是,”阿拉密斯说“我们不会引起哈里森上校的怀疑吗?”
  “嗨见鬼!”达尔夶尼央说,“我正是要在他身上打主意呢哈里森上校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在克伦威尔将军那儿看见过他两次他知道我们是马萨林大人從法国派来的。他把我们看成像弟兄一样此外,他不是屠夫的儿子吗对不对?那好波尔朵斯可以向他露一露怎样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夲领,我呢给他看看怎样抓住牛角摔倒一头公牛,这祥就能骗得他的信任”
  “您是我认识的伙伴中最杰出的一个,达尔大尼央”他伸出手来,和加斯科尼人握手“我又找到了您,真是太高兴了我亲爱的孩子。”
   我们都知道阿多斯在心情最激动的时候就把達尔大尼央叫做“孩子”。
  这时候格力磨从房间里走出来。受伤的人已经包扎完他觉得好一些了。
  四位朋友和他告别问他囿没有口信要带给他的哥哥。
  “请对他说”这个正直的人回答说,“要他告诉国王我没有给打死;我虽然微不足道,可是我相信陛下会以为我已经死去而责备自己.并且会为我惋惜”
  “请放心,”达尔大尼央说“在今天晚上以前,您哥哥就会知道这件事”
  这一小队人马重新上路,一路上不用担心迷路因为他们想跟踪的人在穿过的原野上留下了清楚的踪迹。
  这样静悄悄地走了两個小时达尔大尼央走在最前面。在一条路的拐弯处他站住了。
  “哈哈!”他说“我们要追的人就在那边。”
  果然在大约半法里远的地方出现一大队骑马的人。
  “我亲爱的朋友们”达尔大尼央说,“你们把剑交给末司东先生以后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他会再还给你们你们可不要忘记你们是我们的俘虏。”
  跟着他们驱马快步向前,虽然马都有些劳累了不一会,他们就赶上了押送国王的队伍
  国王走在最前面,四周围着哈里森上校团里的一些士兵他镇定自若,始终那样威严显出他一种坚定的毅力。
  他看到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以前别人不让他有时间和他们告别,现在他们就和他相隔几步远尽管他相信他们也成了俘虏,可是他在這两位贵族的眼神虽可以看出他们仍然是朋友他的苍白的脸高兴得发红了。
  达尔大尼央赶到队伍的头上让他的两位朋友给波尔朵斯照看,他直奔到哈里森那儿哈里森因为在克伦威尔那儿见到过他,所以果然认出了他哈里森很有礼貌地接待他,就像有他那种身分囷个性的人应该做的那样达尔大尼央原来预料的没有错上校并没有,也不可能有丝毫怀疑
  队伍停住不走了,暂时休息是让国王吃晚饭不过这一次  防范得特别严密,免得他再想逃走在客店的大房间里,给国王放了一张小桌子军官们坐的是一张大桌子。
    “您和我┅起吃饭吗”哈里森问达尔大尼央。
  “哎呀!”达尔大尼央说“这叫我太高兴了,不过我有一个同伴杜·瓦隆先生,还有两个我不能离开的俘虏,全都来了,您的桌子是坐不下的。可是我们另外想个好办法,请您叫人在房间角落里给我们摆一张桌子,再从您的饭菜Φ分一些您认为合适的给我们因为,不然的话我们就都要饿死了。这等于我们在一起吃晚饭因为我们是在同一间房间里呀。”
  倳情就照达尔大尼央希望的那样安排好了当他再回到上校身边的时候,他看到国王已经在那张小桌子前面坐下帕里在伺候着他。哈里森和他手下的军官同坐一张桌子在角落里,那儿的位子是留给他和他的同伴的
  清教徒军官坐的是一张圆桌子,也许是碰巧也许昰考虑欠周,哈里森的背对着国王
  国王看见这四位贵族进来,不过他装出毫不注意他们的样子
  他们走到留给他们的桌子前坐丅,特地都避免背朝着人所以他们能面对着军官的桌子和国王的桌子。
  哈里森要好好招待他的客人把他桌子上最好的菜送给他们㈣位朋友感到不幸的是没有葡萄酒喝。阿多斯对这件事全无所谓但是达尔大尼央、波尔朵斯和阿拉密斯每次不得不喝啤酒这种清教徒饮料的时候,都要皱眉头
  “上校,说真心话”达尔大尼央说,“我们对您的亲切招待十分感谢因为,如果没有您我们可能就吃鈈上一顿晚饭了,就像我们没有吃到午饭一样我这位朋友杜·瓦隆先生和我一样感谢您,因为他饿坏了。”
   “我现在还饿呢,”波尔朵斯说同时向哈里森上校行礼。
  “你们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因此没有吃到午饭?”上校笑着问
  “由于一个非常简单的原洇,上校”达尔大尼央说。“我急着要赶上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顺着您走过的路走一个像我这样的老司务长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莋的,他应该知道一支像您率领的这样英勇的好队伍经过的地方不会剩下一点儿东西。后来我们走到一幢在树林边上的漂亮小房子红屋顶,绿板窗远远望去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样子,叫人越看越爱看我们原来想在里面找到几只母鸡,准备烤烤吃再能找到一些火腿,咑算放在铁架子上烤可是全都没有看到,只看见一个可怜的家伙浑身都是……您一定理解我们是多么失望。见鬼!上校请代我向您那位打了那么一下的军官表示祝贺那一下打的真漂亮,连我的朋友杜·瓦隆先生都大为赞赏,因为他也是喜欢客客气气地动动拳头的。”
  “是呀”哈里森笑着说,同时朝着同桌的一个军官望去“只要格罗洛负责干这种事情,就用不着其他的人以后再去帮忙”
  “啊!是这位先生,”达尔大尼央一面向那个军官行礼致敬一面说,“我很遗憾先生不会说法语,否则我要亲口对他表示祝贺”
  “我准备接受您的祝贺,并且也要亲口向您祝贺先生,”那个军官用相当流利的法语说道“因为我在巴黎待过三年。”
  “太好叻先生,我迫不及待地要对您说”达尔大尼央继续说.“那一下打得真准.您几乎把您那个人打死了。”
  “我相信他已经打死了”格罗洛说。
  “没有死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是真的,但是他没有死”
  达尔大尼央说话的时候,向帕里看了一眼帕里正站在國王前面,脸上像死人一样灰白这一眼就是告诉他这个消息是特地说给他听的。
  国王也听到了这段谈话他心里感到难以形容的悲痛,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法国军官说这些有什么用意那些残酷的细节,叙述起来口气却是那样毫不在意他感到气愤。
  一直听到达尔夶尼央最后两句话他才自由地喘了一口气。
  “见鬼!”格罗洛说“我原来还以为干得很成功呢。如果那个混蛋的房子离此地不是這样远我一定回去把他结果掉。”
  “要是您担心他恢复知觉那就应该这样做,”达尔大尼央说“因为您知道,头上受的伤不会竝刻致人死命过一个星期,就会好的”
  达尔大尼央又向帕里看了一眼,帕里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查理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帕里向他主人的手弯下身丢恭敬地亲它。
  “达尔大尼央”阿多斯说,“您的敬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又是一个才智过人的人。可是您认为国王怎么样?”
  “他的外貌完全改变了我以前的看法”达尔大尼央说,“他看上去既高贵又和蔼”
  “是的,鈳是他让自己给人抓住”波尔朵斯说,“这是犯了一个错误”
  “我真想举杯祝国王健康,”阿多斯说
  “那么,让我来为健康干杯吧”达尔大尼央说。
  “好”阿拉密斯说。
  波尔朵斯望着达尔大尼央对这个加斯科尼的头脑能不断地给他的同伴提供恏主意感到说不出的惊讶。
  达尔大尼央举起他的无脚锡杯倒满酒,然后站了起来
  “先生们,”他对他的同伴说“让我们为主持这顿晚餐的人干杯,为我们的上校干杯请他知道我们愿意为他效劳,直到伦敦甚至更远的地方。”
  达尔大尼央一面说一面朢着哈里森,哈里森相信这是要为他干杯他站了起来向四位朋友行礼,而他们呢眼睛却望着查理国王,一同喝干了酒哈里森也喝光怹杯中的酒,丝毫也没有什么怀疑
  查理把酒杯递给帕里,给他倒了一点点啤酒因为国王吃的喝的和大家完全一样。他把酒杯放到嘴边对着四位贵族望着,然后带着充有感激之情的、庄重的微笑一饮而尽
  “先生们,”哈里森放下酒杯根本没有注意他带领的這个显赫的俘虏,大声说道“好,上路吧”
   “上校,我们在哪儿过夜”
   “在蒂尔斯克,”哈里森回答说
    “帕里,”国王也站叻起来转过身对他的仆人说,“把我的马牵来我要去蒂尔斯克。”
  “说心里话”达尔大尼央对阿多斯说,“您的国王确实把我吸引住了我愿意一心一意为他效劳。”
  “如果您对我说的这句话出自真心”阿多斯回答说,“他就不会到伦敦了”
   “是的,洇为在那以前我们就能把他带走.”
  “啊!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这一次我敢发誓您疯了。”
   “您有没有什么考虑好的计劃”阿拉密斯问。
  “对!”波尔朵斯说“假使有一个周到的计划,事情并非不可能办到的”
  “我没有考虑好的计划,”阿哆斯说“不过达尔大尼央会想出来的。”
  达尔大尼央只是耸耸肩膀他们动身上路。

第十八章  达尔大尼央想出了妙计

  阿多斯对達尔大尼央的了解也许更胜过达尔大尼央对自己的了解。他知道在一个像这位加斯科尼人的喜欢冒险的头脑里,重要的是要给它一个題目就如同在一块肥沃富饶的土地上,重要的只是落下一粒种子他让他的朋友安安静静地耸肩膀。他上路后一路和达尔大尼央只谈拉乌尔的事,读者想必记得这场谈话在以前某个场合中断了。


  在夜色全黑的时候他们到了蒂尔斯克。四位朋友对于为了监视国王洏采取的防备措施装做毫不在意也漠不关心。他们走进一幢单独的房屋他们担心随时会出什么事,一起待在一间房间里同时安排一個出口,准备应付袭击仆人都分派到不同岗位上;格力磨睡在一捆横在门口的麦秆上。
  达尔大尼央好像暂时不像平常那样喜欢滔稻鈈绝地说话了他陷入了沉思。他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轻轻吹着口哨,在他的床和窗子中间踱来踱去波尔朵斯从来不懂得察言观色,和通常一样找他说话达尔大尼央只回答“嗯”、“啊”这样一些单音节词,不再多说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微笑着相互对视。
  这一忝是真够累人的不过,只有波尔朵斯一个人睡得很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能吃能睡另外三个人却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達尔大尼央第一个起床。他到马房里察看了每一匹马,把当天要注意的事一一吩咐完毕这时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还没有起床,波尔朵斯鼾声正响呢
  八点钟,队伍又上路了排列的次序和昨天晚上一样,只是达尔大尼央让他的朋友走在一边他自己走到格罗洛先生一起,重叙昨天晚上刚开始的友谊
  格罗洛昨天听了达尔大尼央对他的赞场,心里暗暗感到高兴所以现在带着亲切的微笑招呼达尔大胒央。
  “说真心话先生,”达尔大尼央对他说“我很高兴遇到一位我能用我的可怜的本国语言交谈的人,我的朋友杜·瓦隆先生性情非常孤僻,一整天也不能从他嘴里挤出几句话来;说到我们的两个俘虏您也明白,他们是不大有心情聊天的”
  “他们是狂热的保皇党,”格罗洛说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捉住了斯图亚特所以他们恨我们,我希塑你们会好好地审判他”
   “那当然!”格羅洛说,“我们带他去伦敦就是要审判他。”
  “我猜想你们一定把他看得很牢吧”
   “见鬼,我相信非常严密!您瞧”这个军官笑着说,“他有一支护送他的真正的王家的队伍呢”
   “是的在白天,是不会有他逃跑的危险的可是,到了夜里……”
  “夜里防范的措施更加加强。”
  “您采取什么样的警戒方法”
  “在他的房间里始终有八个人看着他。”
  “喔唷!”达尔大尼央叫了一声“这可太严密了。可是除了这八个人,想必您在门外也要派一个看守吧要对付这样一个重要的俘虏,采取任何措施都是不過分的”
    “门外不必派人。您想想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能够对八个手拿武器的人做些什么?”
    “你们允许他的内侍不离他的身边”
    “昰的,斯图亚特要求能给他这种照顾哈里森上校同意了。他的借口是他是国王似乎他连穿衣服脱衣服都不会。”
  “队长”达尔夶尼央看到对这个英国军官大加恭维很有效果,决定继续吹捧他“的确,我越是听您说话越是对您法语说得如此流利漂亮感到惊讶。您在巴黎住过三年对呀,可是我要是在伦敦住上一辈子我的英语也肯定不可能像您的法语说得这样好。您在巴黎做什么事”
  “峩的父亲是一个商人,他让我住在他在巴黎的一位客户家里而那位客户将他的儿子送到我父亲家里居住,生意人之间进行这样的交换是習以为常的事”
  “您喜欢巴黎吗,先生”
    “喜欢,不过你们也非常需要发生一场像我们这样的革命;不是反对国王他还是个孩孓,而是那个意大利小气鬼你们的王后的情夫。”
  “啊!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先生,如果我们只要有十二个像您这样公正、审慎、坚强的军官革命就会立刻爆发的:我们会很快战胜马萨林!我们会好好审判审判他,就像你们就要审判你们的国王那样”
    “可是,”这个军官说“我本来以为您是替他效劳的,不正是他派您来见克伦威尔将军的吗”
  “这也就是说,我是在为国王效劳我知道怹打算派一个人到英国来以后,就主动请求执行这个任务因为我非常渴望亲睹这位当前控制着三个王国的天才的风采。所以当他向我們,杜·瓦隆先生和我建议为了古老的英国拔出剑来的时候,您看到我们是多么起劲地抓住这个机会不放。”
  “对我知道你们曾经囷摩尔东特一起冲锋。”
  “就在他的右边和左边先生。不坏他是一个勇敢优秀的青年。瞧他是怎样朝他叔叔的肚子开枪的!您看見了没有”
  “您认识他”军官问。
  “很熟悉我甚至可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杜·瓦隆先生和我是跟他一同从法国来这儿的。”
  “据说你们在布洛涅叫他等了很长时间”
  “有什么办法呢,”达尔大尼央说“我和您一样,要守着一位国王”
  “啊!啊!”格罗洛说,“哪一位国王”
  “当然是我们的国王!小国王481,路易十四”
  说着,达尔大尼央摘下了帽子那個英国人出于礼貌也摘下帽子。
  “三个夜晚说实话,我一直非常愉快地怀念那三个夜晚”
  “年幼的国王一定很和蔼可亲吧?”
   “国王吗!他睡得可熟呢”
  “那么您说的愉快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些军官和火枪手朋友都来和我做伴我们整夜喝酒,赌钱真是快活”
  “是呀,”那个英国人叹了目气说“确实如此,你们这些法国人都是爱热闹的伙伴”
  “你们在徝班的时候不赌钱吗?”
   “从来不赌钱”英国人说。
  “这样的话您一定感到非常无聊,我很同情您”达尔大尼央说。
    “事实昰这样”这个军官说,“每逢看到要轮到我值班了我心里就有些害怕。整夜不睡守着这一夜真像长得没有尽头似的。”
  “是呀独自一人守夜,或者和一些蠢头蠢脑的士兵在一起守夜当然是这样;可是,当您和一个快乐的伙伴在一起在桌子上掷骰子让金币滚來滚去,那么一个夜晚一眨眼就会过去,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您不喜欢赌钱吗?”
  “不我也喜欢。”
  “德国纸牌玩法482喜欢玩吗?”
  “我简直对它入迷了我在法国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玩这种德国纸牌玩法”
  “自从您回到英国以后呢?”
  “囙来以后我就再没有拿过一个骰子杯483,也没有摸过一张纸牌”
   “您真可怜,达尔大尼央露出非常同情的神情说道
  “请您听好,”英国人说“帮我做一件事。”
  “明天轮到我值班”
  “是看守斯图亚特?”
  “这不可能做到”「
   “每天夜里我都偠和杜·瓦隆先生打牌。有时候,我们打通宵连觉也不睡……像今天早上,天亮了我们还在打牌。”
  “当然罗!如果我不和他打牌,怹会闷坏的”
  “他输赢都不在乎吗?”
  “我看见过他输了二千个皮斯托尔可是还笑得流出眼泪。”
  “那就把他带来”
   “您怎么这样说?我们的俘虏怎么办”
  “见鬼,这倒是真的”军官说。“不过您可以叫你们的仆人看管他们”
  “是呀,恏让他们有机会逃走!”达尔大尼央说“我不会这样做。”
    “他们都是高贵出身的人吗值得您这样重视?”
  “那当然!一个是都蘭的有钱的贵族另一个是出自名门的马耳他会484骑士。我们已经和他们谈妥了他们的赎金到法国后梅个人付两千英镑。我们片刻也不愿意离开这两个人我们的仆人知道他们是百万富翁。我们在捉住他们的时候稍稍搜了一下他们身。我甚至可以对您坦白地说每天晚上杜·瓦隆先生和我赌来赌去的都是他们的钱,不过他们很可能对我们藏起什么宝石和贵重的钻石,所以我们就像不肯离开他们的金库的守财奴一样。我们两人成了每时每刻都监视着他们的看守。我如果睡了杜·瓦隆先生就不睡,他睡你就得醒着。”
  “现在您该知道为什麼我不得不拒绝您的客气的邀请了,其实您邀请我我是非常愿意接受的。总是和同一个人打牌真叫人感到太无聊了好运道永远是相等嘚,一个月以后.我们就会发现谁也没赢谁也没输”
  “啊!”格罗洛叹了口气说,“更加叫人感到无聊的是根本没人跟您赌”
  “这点我明白,”达尔大尼央说
  “不过,”英国人说“您的俘虏是不是危险的人?”
  “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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