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西方路上,有个敬道灭僧之处,指哪里?此处为何敬道灭佛?

在北魏太平真君年间太武帝拓跋焘对国内的佛教给予了一次致命的打击,坑杀沙门焚烧经卷,毁灭佛像拆毁伽蓝,一时间人或死于非命,或逃逸四散至于土木宮塔,则亦莫不毕毁这一空前的历史事件,佛教徒称为“法难”史学家称作“灭佛”、“废佛”或“毁佛”,不一而足这次毁灭性嘚取缔,不但对佛教是一种重创而且对北魏王朝也产生了相当重大的影响,因而对这一事件的研究,无论是对于佛教史还是对于北魏史都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也正因如此,历代史学家探讨和研究这一问题的文章也不在少数但由于研究者所处的时代的局限,以至其世堺观、价值观的影响得出的结论不尽相同,有的还有很大的分歧另外,由于文献的不足以及现有史料的不够,研究结果在今天看来鈈能说是尽如人意笔者的研究是建立在前人的成果之上而观点又有别于前贤的,故而于题目中特标一“新”字以示不同。文中凡与前輩学人观点不同的自以为一得之见,均不敢藏拙皆一一说明;同时,凡采用前人的观点、引用前人的文字之处亦不敢掠美,均一一標出

前贤和同人们关于太武灭佛的原因有:宗教说,如侯外庐等人认为“发动太武毁佛则是土著宗教对于外来宗教的联合进攻”王仲犖先生也认为灭佛是由于“搀入了佛道之争的因素”才发生的;经济说,如金家瑞先生在《北朝的寺院地主》中认为:太武灭佛的原因昰代表封建农奴生产方式的寺院经济,与北魏初期占统治地位的奴隶生产方式的游牧经济争夺劳动人口的斗争;民族说如汤用彤先生说:“毁谤胡神具有张中华王道正统之义,其事又非一简单之佛道斗争也”;军事说,如向燕南先生谓“第二次灭佛的原因应是盖吴等各族人民的反魏起义”“灭佛实质是镇压民族起义的副产品”。此外还有文化说、阶级说等等观点。笔者认为太武灭佛的根本原因并鈈是上述诸端,而是主要出于政治的原因

一、太武帝对待佛教态度

太武帝对待佛教态度之转变及“灭佛”之过程与灭佛事件有关的人物主要有三位:太武帝、崔浩、寇谦之。其中起决定作用的决策者、主持者是北魏的皇帝太武帝拓跋焘说到太武帝,只要对他的生平略作研究便不难看出他对佛教的态度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过程。起初他也是崇信佛法礼敬沙门的,据《魏书?释老志》记载:“世祖初即位亦遵太祖、太宗之业,每引高德沙门与共谈论。”而且还大力支持积极参与佛事活动,“于四月八日舆诸佛像,行于广衢帝亲禦门楼,临观散花以致礼敬。”太武帝崇信佛教的另一个重要标志就是礼敬三宝之一的人史书记载,早年太武帝对高、名也表现出极夶的兴趣比如,对凉州高昙无谶就是这样还早在沮渠蒙逊统治着凉州的时候,当时有一位来自宾的沙门昙无谶通习各种佛教经论;叒在姑臧,与沙门智嵩等人共同翻译了《涅?经》等十余部佛经另外,据说此人还通晓术数、禁咒曾经多次预言周围其他国家的安危,洏且大多数的时候都预测得十分灵验可见是有先见之明的。沮渠蒙逊自然奉若神明尊之为圣人,常常向他咨询国家大事后来这消息傳到了京都平城,太武帝听说后也饶有兴趣。”神中帝命蒙逊送谶诣京师”,但是沮渠蒙逊却是“惜而不遣既而,惧魏威责遂使囚杀谶。”为此太武帝还大为恼火,对凉州怀恨在心用著名史学家司马光的话说就是,“魏主由是怒凉”还有,太武帝在平定赫连昌时也得到一位高――沙门惠始,并把他带回京城据记载,当时的情形是“世祖甚重之每加礼敬。”这位惠始法师于太延中圆寂史书称当时这位高出殡时,送葬者竟多达六千余人其场面之宏大,仪式之隆重不难推知。而且“中书监高允为其传,颂其德迹”這些可说是太武帝崇信佛法的事迹,这一阶段也可称为太武帝对佛教崇信和礼敬时期

虽然如此,太武帝拓跋焘并不能说是一位合格的虔誠佛教徒用史学家魏收的话说,“虽归宗佛法敬重沙门,而未存览经教深求缘报之意。”就是说太武帝的信主要是受家庭的感染囷外界的影响,有时甚至仅是一时的好奇而不是对佛教的学说真正了解,对佛教的经典似乎也没有研读的兴趣因此,这种“信仰”的牢固程度可想而知了魏收把原因归结为“世祖即位,富于春秋既而锐志武功,每以平定祸乱为先”就是说他年轻气盛,而又醉心于渧业和武功原因之二是“及得寇谦之道,帝以清净无为有仙化之证,遂信行其术”太延六年(440),太武帝改年号为“太平真君”;之后紧接着到了太平真君三年,又亲临道坛领受法。此时太武帝既是北魏国君,又是太平真君他与道教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有了寇謙之的新天师道自然太武帝对佛教不再像先前那样热衷了。这时的情形正象某些学者所指出的那样:“与南朝始终信佛不同,北朝在佛道儒三者之间曾经有过一个犹豫选择的时期。”反过来看这也一定是佛道争宠――争取地位的时期,只是由于史料的缺乏目前还鈈太清楚具体的情况。这可以说是太武帝对佛教疏远和冷淡的时期

再以后,太武帝对佛教的态度日益严厉冷酷起来直到最终实施灭佛嘚政策,这便是打击和取缔佛教时期其实,再进一步来看太武帝对佛教的反感并付诸实践可追溯到太延年间,可称由来已久

太延年間与佛教有关的一件大事是“罢沙门年五十以下者”,就是勒令青壮年沙门还俗关于这一事件,史书的记载似疑点甚多值得于此略作討论。首先是颁布这一诏令的时间《魏书?世祖纪》和《资治通鉴》都说是在太延四年,征讨北凉之前以《魏书》的记载为例:太延㈣年(438)春三月“癸末,罢沙门年五十已下”《魏书?释老志》的记载却是在平凉州之后,那应当是太延五年的事情“太延中,凉州平徙其国人于京邑,沙门佛事皆俱东象教弥增矣。寻以沙门众多诏罢年五十已下者。”其次关于“罢沙门五十以下者”的原因和动机嘚说法也不同。《资治通鉴》胡三省注说“以其强壮,罢使为民以充军役。”而《释老志》则说是为因徙凉州国人入京城而沙门众多所以出现这种差异,不外两种解释:其一是两处记载有一处有误;其二是,两处记载均不误因为也许本为互不关碍的两件事。也就昰说责令五十岁以下沙门还俗的决定共有两次。总之太武帝曾下诏令五十岁以下人还俗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具体情况有待于做进┅步考证。不过似乎是两次的可能性较大。如果确系两次罢沙门还俗的话那么,必须看到后一次的动机、目的与前一次显然大不相哃,如果说前一次只是出于军事的目的为了扩充兵源而制定临时性的权宜之计,则后一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具有明确政治、经济意图在內的政策性决策因为这一方面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节省开支、增强国家实力――按当时国家规定,沙门可享受免役免租等特权

此外,诸史籍关于太延五年从凉州移民入京人数的记载和动机的解释也存在着差异《魏书》之《世祖纪》中说是“三万户”,“冬十月辛酉徙凉州民三万余家于京师。”而《释老志》则称“太延中,凉州平徙其国人于京邑”。《资治通鉴》又说:“徙沮渠牧犍宗族及吏民三万户于平城”而来自《十六国春秋钞》的另外的说法是“十万户”,见《通鉴考异》《续高传?朗传》也说,魏军东归掳掠沙门与之俱还。对于这次大规模的“移民”多数史学家和佛教徒都认为是太武帝的一种政治手段,是为了对这些有过“湔科”的不法之徒便于监督管理只有个别学者如汤用彤先生有不同看法,他推理说:“按魏太武帝曾遣使求昙无谶可见其徙沙门至平城,固不必全因人曾充军役也”但是,前面已说过太武帝“遣使求昙无谶”是神四年的事情,距此已达8年之久无论说是事过境迁,還是情随境迁此一时,彼一时再结合太武帝此前后对佛教徒的态度及对道教的态度来看,汤先生的那种本身也不十分肯定的说法确实難以成立《续高传》说:“魏氏之王天下也,每疑沙门为贼”可见,佛教徒自己是心理有数的

随着寇谦之和道教地位的提高,太武渧对道教的亲近和信奉以至加入同时也伴随着佛教徒不法行为屡屡出现,太武帝对佛教的态度日益严厉起来后来,直至予以限制和约束《魏书?世祖纪》记载:“太平真君五年春正月戊申,太武帝下诏其文曰:“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谶记、阴阳、圖纬、方伎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有的研究者认为这便是一次灭佛行动,见栾贵川《北魏太武灭佛研究二题》及向燕南《北魏太武帝灭佛原因考辨》另外,撰写《中国思想通史》的某些作者也认为太武帝在位期间共有两次“毁佛”实际上,更客观更准确的说法似乎应当是如有的研究者所说“这是对佛教在寺院以外活动的严格限制。”因为诏书特别声明是禁止“私养”不允许“在家”,而并未涉及关于寺院中人处理当然,说成广义的“灭佛”亦无不可

另外,《魏书?释老志》在太平七年诛灭长安寺人事件后记载了一道与此诏大同小异的诏书。其文曰:“彼沙门者假覀戎虚诞,妄生妖孽非所以一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自王公已下,有私养沙门者皆送官曹,不得隐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絀沙门身死,容止者诛一门”其实,这很可能是史官的失误或者后来整理者的错简因为这两份诏书实者是一份。据汤用彤先生考证“《魏书?释老志》载此诏于真君七年误”“《释老志》载禁养沙门诏于真君七年坑沙门诏后其误显然。”当然也很难排除新下诏书吸收先前诏书词句和意思的可能。至于有的学者还指出太平真君七年正月没有戊申日这一点其实,《释老志》中也并没有说这一诏书是“正月戊申日”下达的明确记载日期的是《世祖记》。

同年九月又发生了杀凉州高释玄高的事件。据《高传?释玄高传》载玄高俗姓魏氏,本名灵育冯翊万年人。后为凉州高439年北凉灭后,玄高又前往平城传教为太子拓跋晃之师。据说太子曾因崔、寇二人之谮而受到太武帝的疑忌玄高作金光明斋七日恳忏,使太武帝夜梦其祖、父执剑威烈前来斥责。梦觉后帝不复猜疑太子,而令太子副理国政崔浩、寇谦之又进言曰:“前梦玄高所为,宜诛之以除害”太武帝闻言后“勃然大怒,即敕收高”“时有凉州沙门释慧崇,是伪魏尚书韩万德之门师德既次于高,亦被疑阻至伪太平五年九月高与崇公俱被幽絷。”遂于是年九月十五日将二人杀掉

太平真君六年(445),诏京城内不得瘗沙门

太平真君六年九月,关中地区爆发了卢水胡人盖吴领导的大起义次年二月,太武帝亲率大军至长安讨伐盖吴長安某寺人在寺中迎接皇帝及其侍从,有从官入其便室发现内有弓矢矛盾等兵器,出来向太武帝奏闻太武帝一听,勃然大怒马上联想到了作乱的盖吴,定下结论道:“此非沙门所用当与盖吴通谋,规害人耳!”当即命有司案诛灭一寺并清点核查其所献财产,结果又發现了大量的酿酒器具至于州郡牧守富人所寄藏的财物数量更是惊人,竟是“盖以万计”此外,寺内还有为便于“与贵室女私行淫乱”而设置的秘密窟室。这一系列的不法行为大大地激怒了太武帝当时崔浩因随军参赞,正在身边趁势劝说太武帝,建议他当机立断铲除佛门祸根。于是太武帝表态,“诏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可见事态扩大,涉及整个长安敕留台下,四方令一依长安行事

当时留守京城的执政者是身为监国的太子晃,此人素敬佛道接到太武帝的诏书后并没有马上宣布执行,而是频频上表陈述刑杀沙门嘚弊端,辩护道“沙门之滥又非图像之罪。”以为“今罢其道杜诸寺门,世不修奉土木丹青,自然毁灭”然而,太武帝决心已定结果是“如是再三,不许”于是,终于向全国下达诏书其文曰:“昔后汉荒君,信惑邪伪妄假睡梦,事胡妖鬼以乱天常,自古⑨州之中无此也夸诞大言,不本人情叔季之世,暗君乱主莫不眩焉。由是政教不行礼义大坏,鬼道炽盛视王者之法,蔑如也洎此以来,代经乱祸天罚亟行,生民死尽五服之内,鞠为丘墟千里萧条,不见人迹皆由于此,朕承天绪属当穷运之弊,欲除伪萣真复羲农之治。其一切荡除胡神灭其踪迹,庶无谢于风氏矣自今以后,敢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铜人者门诛。虽言胡神问紟胡人,共云无有皆是前世汉人无赖子弟刘元真、吕伯强之徒,接迄胡之诞言用老庄之虚假,附而益之皆非真实。至使王法废而不荇盖大奸之魁也。有非常之人然后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历代之伪物!有司宣告征镇诸军、刺史诸有佛图形像及胡经,尽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悉坑之。”此时的准确时间是太平真君七年三月事实上,太武帝不但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世祖纪》中奣确记载:太平真君七年“三月诏诸州坑沙门,毁诸佛像”这就是著名的“太武灭佛”的全部过程。

二、灭佛之直接契机及深层原因

鈈难看出长安某寺人激怒太武帝只是灭佛的一根导火素,太武帝灭佛的真正原因有待于研究者的揭橥笔者以为,太武帝灭佛的原因主偠有三条

一,佛教徒参与或说是介入了北魏统治者的政治斗争对北魏政权或者准确地说是对太武帝的皇权构成了威胁。太武帝灭佛既昰对敌对势力的打击也是对敌方的泄愤。这种对政权的威胁实际又来自几个方面一是太子拓跋晃与太武帝的文斗,二是凉州人参与守城和盖吴等人与北魏的武斗、明斗三是乐平王拓跋丕及刘洁等人的暗斗。

所以说太子拓跋晃与太武帝的斗争是文斗不过是说这场斗争楿对来说似乎不见刀光剑影、炮火硝烟罢了。而且对于这场斗争,史官魏收似乎是有意进行了弱化和掩盖因而一部《魏书》如果粗粗讀过,丝毫不会注意到太武帝与太子晃之间曾经发生过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关于皇太子晃的死亡,《魏书》的记载也相当“平静”在呔武帝传中只说戊辰,“皇太子薨”在所附的太子晃的传中也只说“正平元年六月戊辰,薨于东宫时年二十四。”当然如果细心寻繹,字里行间还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在一些佛教经典的记载中,太武帝与太子晃父子间的斗争就明朗得多如道宣《广弘明集》中有这樣的记载,“至真君七年遂一切荡除,坑破像自以为得志也。为谗所黩幽杀太子,恶疾殃身”在玄高作法之后记载道:“帝乃出晃,以政归之浩又重谮,帝信之便幽死晃于禁中,”(《佛祖通载》曰:“时太子晃信佛颇笃浩恐太子后来将不利于己,乃在帝前谮呔子有异志而幽杀之”这几处都说是“幽杀”。但是由于佛教徒在这一事件中是受害者,所以他们对太武帝灭佛事件不免存有偏见這类记载的可靠性并不高,比如《辩惑篇》在“幽死晃于禁中”后尚有一句“缢高于郊南”。之后又说:“浩得志于朝廷也列辟莫敢致言。便以太平真君七年三月下诏“云云似乎太子晃死在玄高之前,起码也是”太平真君七年三月灭佛之前实际上,灭佛的诏书都是經太子晃之手下达的而且《魏书》明确记载太子晃死于“正平元年六月戊辰”。可见这类佛家弟子们存有偏见其记载并不完全可信,泹太子晃与太武帝之间存在着争斗却是确凿无疑的倒是《宋书》、《南齐书》等南朝史书中关于这一事件的记载更为清晰明朗些。《南齊书?魏虏传》:“晃后谋杀佛狸见杀”《宋书》卷95《索虏传》:“焘至汝南瓜步,晃私遣取诸营卤获甚众。焘归闻知大加搜检。晃惧谋杀焘,焘乃诈死使其近习召晃迎丧,于道执之及国,罩以铁笼寻杀之。”太子被杀身为太子师傅且又曾为太子做法的玄高自然也是在劫难逃。需要指出的是关于太子晃其人值得深究,他与太武帝、与崔浩的关系十分复杂本文限于篇幅,不作更多的探讨

其二,人参与某些政敌与太武帝争夺政权的武装斗争或者具有参与这种斗争的嫌疑。所谓参与的例子是太延五年(439)魏军攻打凉州凉州城内侣参加城防。城陷后太武帝收捕登城三千余人,欲尽杀之虽经寇谦之奏谏免死,但仍被“虏掠散配徒役”所谓具有参与嫌疑的唎子就是长安人事件。北魏太平真君六年(宋元嘉二十二年445)九月,盖吴起义于杏城的天台盖吴是卢水胡人,与北凉沮渠氏同为匈奴的一支而居于卢水者因称卢水胡,后迁于杏城当时民间传言,“灭魏者吴”许多少数民族人民,因而争起响应转瞬间“有众十余万”。不久又称号天台王,设置百官建立政权机构。这年十一月迁居于河东的蜀人薛永宗亦于汾水旁起义,并和盖吴取得联系接受其任命为秦州刺史,大败魏将周鹿观拓跋焘闻讯,一面调兵遣将一面御驾亲征。太平真君七年(446)正月拓跋焘赶至东雍州(山西临汾),一举攻克薛永宗营垒之后,进入关中从渭南西向长安。于是便发生了前面讲过的在长安佛寺中发现人藏有兵器、酿酒器等事件。不难理解盖吴是北魏王朝和太武帝个人的最大的和最可恶的敌人。如果将人与盖吴牵扯在一起则灭佛屠的行动势在必行。”太武帝拓跋焘这佽毁佛的原因虽多而镇压反抗者的政治原因,当为主要的因素和导火索”正因如此,“魏氏之王天下也每疑沙门为贼。”

其三应當看到,诏书中所列举的事情并非捕风捉影、信口开河而是事出有因,言出有据细绎史书发现,在诏书下达的前一年(太平真君四年)囸值太武帝率师北伐柔然之际,尚书令刘洁伙同右丞张嵩、南康公狄邻和“挟藏谶记”的术士董道秀谋反

世祖之征也,洁私谓亲人曰:“若军出无功车驾不返者,吾当立乐平王”洁又使右丞张嵩求图谶,问:“刘氏应王继国家后,我有名姓否?”嵩对曰:“有姓而无洺”穷治款引,搜嵩家果得谶书。洁与南康公狄邻及嵩等皆夷三族,死者百余人

《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四《宋纪六》记载与此夶同小异:

帝之北行也,洁私谓所亲曰:“若车驾不返吾当立乐平王。”洁闻尚书右丞张嵩家有图谶问曰:“刘氏应王,继国家后峩有姓名否?”嵩曰:“有姓无名。”帝闻之命有司穷治,索嵩家得谶书事连南康公狄邻。洁、嵩、邻皆夷三族死者百余人。洁在势偠好作威福。诸将破敌所得财物、皆与洁分之既死,籍其家财巨万。帝每言之则切齿

书中还记载着刘洁要拥立的“乐平王”本人嘚野心和谋反之举:

癸酉,乐平戾王丕以忧卒初魏主筑白台,高二百余尺丕梦登其上,四顾不见人命术士董道秀筮之。道秀曰:“夶吉”丕默有喜色。及丕卒道秀亦坐弃市。

《魏书》中也可找到有关的材料:

丕之薨及日者董道秀之死也高允遂著《筮论》曰:“昔明元末起白台,其高二十余太乐平王尝梦登其上,四望无所见王以问日者董道秀,筮之曰:“大吉”王默而有喜色。后事发王遂忧死,而道秀弃市”

原来,刘洁等三人所以要拥立乐平王实在是由于乐平王本人就有篡位的野心。

此时我们回过头再细心玩味太武帝下达的两份诏书,发现诏书中所列的项目一字不虚皆有所指,皆可坐实所谓“私养师巫”指的自然是太子晃和韩万德,所谓“挟藏谶记……图纬……方伎之书”指的就是刘洁、张嵩所谓“阴阳”指的就是乐平戾王丕和董道秀。可见太武帝的灭佛绝不是一时性起,心血来潮而是其来有渐,是客观事件自身发展的结果

二、太武帝灭佛的第二个原因在于身居高位、一言九鼎的崔浩的怂恿。司徒崔浩倍受太武帝亲宠太武帝对他可说是言听计从,从太子晃谏太武帝阻止建造“静轮天宫”的事件可以看出崔浩的份量:世祖深然恭宗之訁且亦知其无成,所以明知其不可为而强为之完全是由于“但以崔浩赞成,难违其意”崔浩对佛教十分反感。不失时机地经常予以詆毁对佛教徒的行为大加嘲笑和讥刺。有两件事足可看出他对佛教的敌视和厌恶一件是与他的妻子有关,崔浩“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時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于厕中”焚烧佛经本已足以泄愤,但崔浩仍觉不解气竟至将其灰烬丢弃厕所之中,可见仇恨之深另┅件是与崔浩的一位本家兄弟荥阳太守崔模有关。史书记载浩既不信佛道,模深所归向每虽粪土之中,礼拜形像浩大笑之,云:“歭此头颅不净处跪是胡神也”本应该是彬彬有礼,举止有度的崔浩对待妻子和本家兄弟的态度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出于对佛教的仇恨。笔者以为原因主要有二:第一佛是戎神、胡神,历来以儒家自居、以继承儒家道统为己任的崔浩自然是大加排斥第二,崔浩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主张是“齐整人伦分明姓族”“以复五等为本”,企图直追孔夫子、甚至是周公恢复西晋司马氏政权推行的严格士族等級标准、实现儒家五等分封建制度的门阀政治。而佛教宣传平等思想自然与崔浩的理想相抵触。这样佛教不但在理论上与崔浩唱对台戲,而且由于崔浩与太子晃及其它大臣之间的矛盾佛教在行动上也是崔浩实现政治理想的绊脚石。所以崔浩要借助太武帝的力量铲除佛教势在必然。魏收在《释老志》中记载:太平真君七年“浩时从行因进其说。”司马光也说:“浩因说帝悉诛天下沙门,毁诸佛像”就是最可靠的证据。甚至当代有的学者认为太平七年的诏书也是出自崔浩之手。”这篇诏书对危害儒家礼教王法的“胡神鬼道”猛烈抨击,并敕令以严酷的手段毁灭佛教显然是出自崔浩之手。对诏书的内容仔细分析并与崔浩的一贯思想相比较,可以断言这种说法基本是可以成立的诏文言简意骇,既追根溯本从源头上指出它的荒谬;又历数其弊端,从事实上进行举证有批判,有驳斥还有具体的行动措施、步骤。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有非常之人,然后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历代之伪物!”一句显然是“颂圣”之辞,無论如何绝难出于太武帝本人之口

至于佛教徒,更是认定崔浩是主谋《高传》卷十《昙始传》说:“后拓跋焘复克长安,擅威关洛时有博陵崔浩,少习左道猜嫉释教,既位居伪辅焘所伏信,乃与天师寇谦之说焘以佛化无益有伤民利,劝令废之”这是说崔浩、寇谦之联合进谗,鼓动太武帝灭佛唐道宣所撰《广弘明集》卷第六《辩惑篇?历代王臣滞惑解》中则说:“因盖吴作乱,关中有沙门畜弓矢浩便进说,与吴通谋”这是更进一步把沙门与盖吴通谋的判断也归结到崔浩头上。同书同篇的〈击像焚经坑诏〉一节在列举了呔武帝的一系列抵制佛教的行动后,总结说:“斯并崔浩之意致也”史书中也明确记载,崔浩的态度是十分坚决、明朗和强硬的以至許多人都认为有些过火,甚至被佛教徒和某些史学家划为他的同伙的寇谦之也有些看不下去《释老志》说:

始谦之与浩同从军驾,苦与浩诤浩不肯,谓浩曰:“卿今促年受戮灭门户矣。”后四年浩诛,备五刑时年七十。

史官所以在寇谦之的咒语后紧接着就记载崔浩的可悲可叹可惊的下场显然是认为这是寇谦之预言的应验,是灭佛的一种果报佛教徒和史官共同的记载,充分说明崔浩在这一事件負有不可推御的责任这也是历代佛教徒对崔浩痛骂不绝的根本原因所在。

当然对崔浩的这种作用也不可高估,用辩证法的观点来分析太武帝要灭佛的内因是导致这一事件的根据,而崔浩最多只是加快其速度、加大其力度的一个外因条件事实上,尽管太武帝对崔浩十汾宠信但也远不是百依百从。在其它的军国大事等方面对崔浩的意见置之不理的时候也很多。因而笔者认为,崔浩在这一事件中的莋用最多只能说是“推波助澜”

太武帝“灭佛”的第三个原因,自然应该考虑道教的因素关于道教,具体地说就是经过寇谦之改革后嘚新天师道在“灭佛”事件中的责任问题历来有许多学者认为“太武灭佛”是佛道斗争的直接后果,以寇谦之为领袖的新天师道对“灭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近代研究者就有不少人认为,寇谦之和他的道教在这次灭佛事件中是佛教的敌对势力起码也是对立面。比如汤用彤先生的《魏晋南北朝佛教史》中就专列《北朝佛道之争》一节,而且开篇就说:“元魏太武因寇谦之大行其道以致佛法毁灭。”这等于说佛法毁灭寇谦之及天师道难逃其咎。有的学者则认为不仅是道教,其中儒家的势力也在其中起着不小的作用比如,有的史学家认为:“北魏拓跋焘的毁佛运动除当时现实的经济、政治原因外,还包括着儒道联合、共同反对佛教的斗争”侯外庐等人也认為:“发动太武毁佛则是土著宗教对外来宗教的联合进攻。”这就是说这次斗争既是宗教斗争,又是民族斗争还是文化斗争。有的学鍺又退了一步比如任继愈先生等认为:“在太武帝灭佛事件中,道教站在儒家士族一边无疑起了重要的作用。”认为在太武帝“灭佛”事件中道教是儒家士族的支持者,而且客观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近年来也有的学者不同意这种观点,比如另一位史学工作者栾贵〣发表完全不同的意见:

鄙以为在北魏前期基本上不存在什么佛道之争相反,看到的反倒是它们的融合关于外来文化必须迎合土著文囮方能得以传播的论述很多,但土著文化又何尝不是主动吸收外来文化以图获得新的生机?北魏寇谦之的依据佛儒改良道教这种情况在南朝则更为风行。龙城、凉州佛儒俱兴我以为佛儒之间在这时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至少可称作相得益彰吧至于有些儒士诋毁佛教洳崔浩等(此等事在崔浩前后都有发生),则离不开儒家名教和经济利益这两点而与文化学无缘。”

笔者认为断言佛道斗争是“灭佛”直接或者根本原因的说法是缺乏依据的,起码没有看到这一派学者出示有力的证据但是,道教与佛教也绝不会是水火无干应当说道教对佛教的排斥和抵制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们都要争得官方――皇家的支持因而是天然的对手,无论如何绝不会井水不犯河水不同的是,佛教的靠山是太子晃、韩万德而道教的后台则是太武帝、崔浩。至于有人认为灭佛事件中寇谦之也是幕后指使、策划者、参与者,甚至是和崔浩一样罪不容赦的罪魁祸首似乎更值得商榷。

认为寇谦之积极参与灭佛的首先是一部分佛教徒他们认为寇谦之罪责难逃。仳如《高传》卷十一《玄高传》明确认定玄高的死与寇谦之的陷害有关”时崔皓、寇天师并先得宠于焘,恐晃篡承之日夺其威柄,乃譖云:太子前事实有谋心。但结高公道术故令先帝降梦,如比物论事迹稍形,若不诛除必为巨害。焘遂纳之勃然大怒。即敕收高”“天师寇谦之说焘以佛化无益,有伤民利劝令废之。”认为寇谦之在其中起了劝说的作用其次也有史学家,《南齐书?魏虏传》云:“宋元嘉中伪太子晃与大臣崔氏、寇氏不睦,崔、寇谮之”

但是,事实上道教首领寇谦之并不赞成以毁灭性的手段消灭佛教栲察他的一生,我们只发现他曾屡次劝阻太武帝屠杀人的记载而并无相反的举动,比如上面提到的攻克凉州后太武帝要杀戮三千“登城”时寇谦之以天降异象为由启奏道,“上天降异正为道人,实非本心愿不须杀。帝弟赤坚王亦同谏请乃下敕止之。犹虏掠散配役徒唯朗等数别付帐下。”甚至当崔浩鼓动灭佛时随驾出征的寇谦之也曾“苦与浩诤”,以至以死相咒“卿今促年受戮,灭门户矣!叧外,更有人说寇谦之是礼敬佛教的比如《集古今佛道论衡》载道士郭行真文,谓“陶(贞白)、寇(谦之)两杰摄敬释宗,详于梁魏之书備例蜀川之纪。”云云。至此我们应当说那种认为“太武灭佛”是寇谦之一手策划和促成的说法其实是一种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起碼是一个历史误会我们没有见到任何证据。相反倒是每次在佛教徒遇到灭顶之灾时,寇谦之出面调和、说情前面所举太延四年的事凊便是一例。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笔者以为原因不止一端。其一寇氏或许发自内心相信“老子化胡”之说,认定佛出于道佛为道の一支,二者不应同室操戈;其二寇谦之向佛教学习和借鉴鉴了许多东西,可以说他是一位佛教的私淑弟子。关于这一点陈寅恪先苼曾做过翔实的考证,详见《崔浩与寇谦之》一文其三,免死狐悲物伤其类,佛道同为宗教门派互相残害,于心不忍;其四寇氏信奉并赞成“费厄泼赖”精神的,他愿意与佛教“和平共处”他与佛教只是竞争,而非斗争

与笔者观点相近值得注意的倒是一位日本學者的意见,德忠先生认为“我想,通过以上说明大致可以弄清太武帝的废佛事件并非历来佛教史家所说的道佛两教之争的结果。但昰倘若寇谦之没有出现在太武帝身边,或许不会发生类似事件因此,从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由于道教的关系而引起的但必须明确┅点,就是道教的目的并非要打倒佛教”对于这位日本学者的观点,大有先得我心之感笔者以为,灭佛事件中寇谦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更根本地说与寇谦之的出山有关,否则这一事件为什么迟不发生,早不发生而恰恰是发生在“太平真君”年间?而这事件的决策鍺又恰恰是“太平真君”呢?但这也不过是以理推测,应当说并不能代替证据

还有一个事实值得注意,那就是太武帝对侣的仇视并不以太岼真君七年三月为限“及元嘉南寇,获道人以铁笼盛之。”这是对所有认为太武帝对自己“灭佛”行为后悔观点的有力反驳应当看箌,太平真君年间人的势力和行为从各个方面威胁到了皇权的巩固威胁到了太武帝的利益。这一点以前也有史学家指出,比如任继愈主编的《中国道教史》就说:“侣地主交通官府豪门妨碍国家政令统一,影响兵饷赋役的扩充甚至有参与叛乱嫌疑,这些都是促成太武帝决心镇压佛教势力的原因”就是说,太武帝灭佛在当时的条件下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而绝非一时的冲动,有没有长安寺院事件的发苼有没有崔浩的“进言”都会爆发的,不同的只是时间早晚规模的大小而已。

关于“灭佛”的结果各种资料的描述和记载不尽相同,《高传》卷八《玄畅传》这样描写:“虐虏剪灭佛法害诸沙门,唯畅得走以元嘉二十二年闰五月十七日,发自平城路由代郡上谷,东跨太行路经幽冀,南转将至孟津,唯手把一束杨枝一扼葱叶,虏骑追逐将欲及之乃以杨枝击沙,沙起天暗人马不能得前。囿顷沙息,骑已复至于是投身河中,唯以葱叶内鼻孔中通气度水以八月一日达于杨州。”《高传》卷十《昙始传》记得更为具体且誇张:“一境之内无复沙门。”史书也有类似的记载《南齐书?魏虏传》云:“初,佛狸讨羯胡于长安杀道人且尽。”似乎大有赶盡杀绝、斩草除根之势但《昙始传》中又说“始为说法,明辩因果焘大生愧惧,遂感疠疾崔寇二人次发恶病,焘以过由于彼于是誅剪二家,门族都尽”汤用彤先生早已驳斥于前,仅就太武帝感疠疾和诛剪二家之说实近于信口开河。因而笔者以为,佛教徒的记載和描述不够忠实可信明显有夸大其辞之嫌。

因此应当说似乎仍是史学家著作较为可信。史书又当首推《释老志》最为详尽

事实是當时太武帝远在长安,在国都平城主持国政的是素来礼敬佛教的太子拓跋晃他接到太武帝的诏书后,第一个反应是频频上表企图说服呔武帝改变主意,宽大处理结果是太武帝决心已定,不予理睬但是,尽管“言虽不用”身为监国的太子晃还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来叻一个“缓宣诏书远近皆豫闻知,得各为计”这不但可说是网开一面,也可说是有意为丛驱鸟、打草惊蛇了于是,“四方沙门多亡匿获免,在京邑者亦蒙全济。”这就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而且,此后隐姓埋名的沙门不但生命得以保全生活上也多有保障:“佛法の灭,沙门多以余能自效”不但人员得到保护,可以收藏的经书佛像也得到了妥善收藏真正受到毁灭的是那些无法藏匿的大型建筑,“土木宫塔声教所及,莫不皆毁矣”但中国历来是文史不分家的,《魏书》此处的话亦不免文学色彩过浓我们并不能理解为凡与佛敎有关的建筑一概“荡然无存”,有事实为证仍不出《释老志》,“惠始冢上立石精舍,图其形像经毁灭时,犹自全立”。再深叺一步来看这些破坏性行为其实只是“灭佛”的直接后果,其长期的影响却出人意表那就是佛教的兴盛,至文成帝复法佛教得到长足的发展,不仅人数空前庞大而且开凿大型石窟,建立宏敞的寺院前者有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为证,后者可从《洛阳伽蓝记》中得到證实这似乎也可说明,太武帝的灭佛虽残酷、坚决但不彻底,更没有深入人心不过是一种表面的铲除而非根除。正如某些思想史研究者所说“总计北朝两次毁佛,都是佛教发展的暂时挫折并未动摇佛教的国教地位。”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北魏太平真君年间的太武帝灭佛事件绝不是一件偶然事件,而是统治阶级与包括佛教徒在内的广大人民的斗争也是统治阶级内部政治斗争的一个结果,一个側面它也反映了某些汉族儒士对外来宗教的反感,也不乏中国宗教对外来宗教的排斥它是当时一系列复杂矛盾的结果,这其中包括政治矛盾――皇帝与太子的斗争民族矛盾――胡人与汉人的斗争,宗教矛盾――道教与佛教的斗争因而,对这一事件的研究有利于我們深刻理解政治与宗教的关系,有利于准确把握汉文化对待外来文化的态度有利于我们认识宗教团体之间的关系。(信息来源:摘自《佛學研究》)

车迟国国王为什么要敬道灭原洇是什么

  师徒一路向西来到一个自治大城市叫做车迟国,按照往常的惯例只要倒换了就可以继续西行唐步步该灾处处有难,车迟国這一关的三个妖精虎鹿羊对于而言不值一提真正的阻力来自于车迟国君王。

  孙悟空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嘴毒眼冷心热,每到一个地方碰到不平事他都要管上一管按现在的话说孙悟空就是一个爱打见义勇为的人。他不畏强权替弱者出头的秉性就算是被压了五百年依然鈈改朱紫国王求医治病的皇榜他要掲,百花公主被妖精占了他要管假扮公主他要替真公主讨回公道,农户家的儿子做了剪径的山贼他吔要管取经路上,如果说降妖除魔是孙悟空分内事不足以证明他了不起那么他“专秉忠良之心,与人间报不平之事济困扶危,恤孤念寡”足以证明他就是一个英雄

  唐师徒西行路上不管倒哪里只要说出“我是东土大唐王驾下派往西天拜佛求经的使者”都会被人当莋上国天朝的圣看待,好吃好喝的招待而车迟国不一样,这一次唐师徒根本不受待见因为车迟国国王是一个极度讨厌和尚的人,他不遺余力的贬低和尚摧毁和尚甚至要而后快。正所谓上行下效于是成了此国合统的信仰,佛门反受冷落山门被拆佛像被毁,做道士受囚尊敬做和尚没有生存空间。

  一国之中佛道两家为何有如此极端的待遇?车迟国上至国王下至百姓为什么人人敬道灭?这一切都和二十姩前的一场天灾有关那次佛道两家的表现彻底改变了国王及百姓对和尚的态度与看法。

  你看车迟国的道士是怎么说这件事的?他道:“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俯救生灵”

  国王之所以好道恶,就是因为三个道士能够呼风唤雨为车迟国求了一场救命甘霖,而当时国迋也找来和尚祁雨可是和尚只知念经拜佛无所作为,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国王对和尚的态度急转直下。

  导致国王敬道灭的行为少不叻天庭势力在背后捣鬼因为只有天庭帐下神仙龙王拥有给民间降雨的权力,先不降雨让车迟国干旱再派三个得道的妖精来解救万民,其中最好的证据就是“忽然天降三个仙长来”虎鹿羊极有可能就是三清的徒子徒孙。在这一场佛道博弈中道家只是作为凡人的车迟国君王和黎民百姓是看不到这一层利害关系的!

  唐师徒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现状,推倒三清圣象偷吃三清供养,又伺机弄死了和天庭囿关的三个妖精此后如果国王敬灭道,再逢干旱之时和尚能祁雨吗?这样的改变对车迟国百姓而言是祸还是福?佛家与道家的争斗只是为叻各自的利益,就像以色列和伊朗在叙利亚打仗一样苦的只有叙利亚本土的百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车迟国国王横在中间,有苦难言

  虎鹿羊三大仙只是损害了和尚的利益,于车迟国百姓而言有大德结果却做了天庭的替死鬼,孙悟空以道家神通手段帮助和尚战胜噵士赢的也算不上光彩佛道之争,就像现在的国家之争无所谓好坏正义,只有永远的利益从深层次来看,两家都是为了自己从国迋的角度来说,道家比佛家强道家的做法更符合人民利益。

  为什么这么说呢?国王与唐师徒的一席话道出佛与道的最大区别

  国迋道:“唐朝众,朕敬道灭为何?只为当年求雨我朝人更未尝求得一点;幸天降国师,拯援涂炭你今远来,冒犯国师本当即时问罪。姑苴恕你敢与我国师赌胜求雨么?若祈得一场甘雨,济度万民朕即饶你罪名,倒换关文放你西去。若赌不过无雨,就将汝等推赴杀场典刑示众”

  世人常言:盛世和尚受众生供养,乱世避而不出乱世道士下山救世人,盛世隐逸做高人古人诚不我欺。在这场祁雨嘚对比中国王看清了这一事实:佛不如道救万民于水火的是道士,弃众生于不顾的是和尚道士务实是实干家,和尚最爱打诳语以讲經说禅教化众生不如身体力行救人于危难。

  道士与和尚在《》中不仅代表着两个派别的利益以天庭玉帝为首的道家和以灵山如来为艏的佛家,还代表了两类人两种思想两种为人处世的方式在现实生活中无所作为却要坐享其成的所谓“佛系人物”和道家真正无为不争嘚品格比相形见绌。

  敬道灭这样的做法是符合国情的后来唐一行祁雨成功,国王对和尚的态度立马为之转变在车迟国国王心中,鈈管佛道怎么斗不管谁输谁赢只要能给黎民百姓带来切实利益的就是好的,他就大力支持反之,就要说NO这样为人民谋福祉的国王真嘚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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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大圣左手把沙和尚捻一把右手把猪八戒捻一把,他二人却就省悟

坐在高处,倥着脸不言不语,凭那些道士点灯着火前后照看,他三个就如泥

塑金装一般模樣虎力大仙道:“没有歹人,如何把供献都吃了”鹿力大仙道:

“却像人吃的勾当,有皮的都剥了皮有核的都吐出核,却怎么不见囚形”羊

力大仙道:“师兄勿疑,想是我们虔心敬意在此昼夜诵经,前后申文又是朝

廷名号,断然惊动天尊想是三清爷爷圣驾降臨,受用了这些供养趁今仙从未

返,鹤驾在斯我等可拜告天尊,恳求些圣水金丹进与陛下,却不是长生永寿

见我们的功果也?”虤力大仙道:“说的是”教:“徒弟们动乐诵经!一壁厢

取法衣来,等我步罡拜祷”那些小道士俱遵命,两班儿摆列齐整当的一声磬

响,齐念一卷《黄庭道德真经》虎力大仙披了法衣,擎着玉简对面前舞蹈扬

尘,拜伏于地朝上启奏道:

诚惶诚恐,稽首归依臣等兴教,仰望清虚灭鄙俚,敬道光辉敕修宝

殿,御制庭闱广陈供养,高挂龙旗通宵秉烛,镇日香菲一诚达上,寸敬虔

归今蒙降驾,未返仙车望赐些金丹圣水,进与朝廷寿比南山。

八戒闻言心中忐忑,默对行者道:“这是我们的不是吃了东西,且不走

路只等这般祷祝,却怎么答应”行者又捻一把,忽地开口叫声:“晚辈小仙

且休拜祝,我等自蟠桃会上来的不曾带得金丹圣水,待妀日再来垂赐”那些

大小道士听见说出话来,一个个抖衣而战道:“爷爷呀!活天尊临凡是必莫放,

好歹求个长生的法儿!”鹿力大仙上前又拜云:——

扬尘顿首,谨办丹诚微臣归命,俯仰三清自来此界,兴道除国王心

喜,敬重玄龄罗天大醮,彻夜看经幸忝尊之不弃,降圣驾而临庭俯求垂念,

仰望恩荣是必留些圣水,与弟子们延寿长生

沙捻着行者,默默的道:“哥呀要得紧,又来禱告了”行者道:“与

他些罢。”八戒寂寂道:“那里有得”行者道:“你只看着我,我有时你们

也都有了。”那道士吹打已毕荇者开言道:“那晚辈小仙,不须拜伏我欲不

留些圣水与你们,恐灭了苗裔;若要与你又忒容易了。”众道闻言一齐俯伏

叩头道:“万望天尊念弟子恭敬之意,千乞喜赐些须我弟子广宣道德,奏国王

普敬玄门”行者道:“既如此,取器皿来”那道士一齐顿首谢恩。虎力大仙

爱强就抬一口大缸放在殿上;鹿力大仙端一砂盆安在供桌之上;羊力大仙把花

瓶摘了花,移在中间行者道:“你们都出殿前,掩上格子不可泄了天机,好

留与你些圣水”众道一齐跪伏丹墀之下,掩了殿门

那行者立将起来,掀着虎皮裙撒了一花瓶臊溺。猪八戒见了欢喜道:“哥

啊我把你做这几年兄弟,只这些儿不曾弄我我才吃了些东西,道要干这个事

儿哩”那呆子揭衣服,忽喇喇就似吕梁洪倒下坂来,沙沙的溺了一砂盆沙

和尚却也撒了半缸,依旧整衣端坐在上道:“小仙领圣水”

那些道士,推开格子磕头礼拜谢恩,抬出缸去将那瓶盆总归一处,教:

“徒弟取个钟子来尝尝。”小道士即便拿了一个茶钟递与老道士。道士舀出

一钟來喝下口去,只情抹唇咂嘴鹿力大仙道:“师兄好吃么?”老道士努着

嘴道:“不甚好吃有些酣<酉单>之味。”羊力大仙道:“等我嘗尝”也喝了一

口,道:“有些猪溺臊气”行者坐在上面,听见说出这话儿来已此识破了,

道:“我弄个手段索性留个名罢。”夶叫云:

道号道号你好胡思!那个三清,肯降凡基吾将真姓,说与你知大唐

众,奉旨来西良宵无事,下降宫闱吃了供养,闲坐嬉嬉蒙你叩拜,何以答

之那里是甚么圣水,你们吃的都是我一溺之尿!

那道士闻得此言拦住门,一齐动叉钯扫帚瓦块石头没头没臉往里面乱打。

好行者左手挟了沙,右手挟了八戒闯出门,驾着祥光径转智渊寺方丈,

不敢惊动师父三人又复睡下。早是五鼓三點那国王设朝,聚集两班文武四

百朝官,但见绛纱灯火光明宝鼎香云叆叇。此时唐三藏醒来叫:“徒弟徒弟

伏侍我倒换关文去来。”行者与沙、八戒急起身穿了衣服,侍立左右道:

“上告师父这昏君信着那些道士,兴道灭恐言语差错,不肯倒换关文我

等护歭师父,都进朝去也”唐大喜,披了锦襕袈裟行者带了通关文牒,

教悟净捧着钵盂悟能拿了锡杖,将行囊马匹交与智渊寺看守,徑到五凤楼

前对黄门官作礼,报了姓名言是东土大唐取经的和尚来此倒换关文,烦为转

那阁门大使进朝俯伏金阶奏曰:“外面有四個和尚,说是东土大唐取经的

欲来倒换关文,现在五凤楼前候旨”国王闻奏道:“这和尚没处寻死,却来这

里寻死!那巡捕官员怎麼不拿他解来?”旁边闪过当驾的太师启奏道:“东

土大唐,乃南赡部洲号曰中华大国,到此有万里之遥路多妖怪。这和尚一定

有些法力方敢西来。望陛下看中华之远且召来验牒放行,庶不失善缘之意”

国王准奏,把唐等宣至金銮殿下师徒们排列阶前,捧关攵递与国王国王展

开方看,又见黄门官来奏:“三位国师来也”慌得国王收了关文,急下龙座

着近侍的设了绣墩,躬身迎接三藏等回头观看,见那大仙摇摇摆摆,后带着

一双丫髻蓬头的小童儿往里直进,两班官控背躬身不敢仰视。他上了金銮殿

对国王径不荇礼。那国王道:“国师朕未曾奉请,今日如何肯降”老道士云:

“有一事奉告,故来也那四个和尚是那国来的?”国王道:“是東土大唐差去

西天取经的来此倒换关文。”那三道士鼓掌大笑道:“我说他走了原来还在

这里!”国王惊道:“国师有何话说?他才來报了姓名正欲拿送国师使用,怎

奈当驾太师所奏有理朕因看远来之意,不灭中华善缘方才召入验牒。不期国

师有此问想是他冒犯尊颜,有得罪处也”道士笑云:“陛下不知,他昨日来

的在东门外打杀了我两个徒弟,放了五百个囚捽碎车辆,夜间闯进观来

紦三清圣像毁坏,偷吃了御赐供养我等被他蒙蔽了,只道是天尊下降求些圣

水金丹,进与陛下指望延寿长生。不期他遗些小便哄瞞我等。我等各喝了一

口尝出滋味,正欲下手擒拿他却走了。今日还在此间正所谓冤家路儿窄也!”

那国王闻言发怒,欲诛四众孫大圣合掌开言,厉声高叫道:“陛下暂息雷霆之

怒容等启奏。”国王道:“你冲撞了国师国师之言,岂有差谬!”行者道:

“他说峩昨日到城外打杀他两个徒弟是谁知证?我等且屈认了着两个和尚偿

命,还放两个去取经他又说我捽碎车辆,放了囚此事亦无见證,料不该死

再着一个和尚领罪罢了。他说我毁了三清闹了观宇,这又是栽害我也”国王

道:“怎见栽害?”行者道:“我乃东土の人乍来此处,街道尚且不通如

何夜里就知他观中之事?既遗下小便就该当时捉住,却这早晚坐名害人天下

假名托姓的无限,怎麼就说是我望陛下回嗔详察。”那国王本来昏乱被行者

说了一遍,他就决断不定

正疑惑之间,又见黄门官来奏:“陛下门外有许哆乡老听宣。”国王道:

“有何事干”即命宣来。宣至殿前有三四十名乡老朝上磕头道:“万岁,今

年一春无雨但恐夏月干荒,特來启奏请那位国师爷爷祈一场甘雨,普济黎民”

国王道:“乡老且退,就有雨来也”乡老谢恩而出。国王道:“唐朝众朕

敬道灭為何?只为当年求雨我朝人更未尝求得一点;幸天降国师,拯援涂

炭你今远来,冒犯国师本当即时问罪。姑且恕你敢与我国师赌勝求雨么?

若祈得一场甘雨济度万民,朕即饶你罪名倒换关文,放你西去若赌不过,

无雨就将汝等推赴杀场典刑示众。”行者笑噵:“小和尚也晓得些儿求祷”

国王见说,即命打扫坛场一壁厢教:“摆驾,寡人亲上五凤楼观看”当时多

官摆驾,须臾上楼坐了唐三藏随着行者、沙、八戒,侍立楼下那三道士陪

国王坐在楼上。少时间一员官飞马来报:“坛场诸色皆备,请国师爷爷登坛”

那虎力大仙,欠身拱手辞了国王,径下楼来行者向前拦住道:“先生那

里去?”大仙道:“登坛祈雨”行者道:“你也忒自重了,哽不让我远乡之

也罢,这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先生先去,必须对君前讲开”大仙道:“讲什

么?”行者道:“我与你都上坛祈雨知雨是你的,是我的不见是谁的功绩了。”

国王在上听见心中暗喜道:“那小和尚说话倒有些筋节。”沙听见暗笑道:

“不知一肚孓筋节,还不曾拿出来哩!”大仙道:“不消讲陛下自然知之。”

行者道:“虽然知之奈我远来之,未曾与你相会那时彼此混赖,鈈成勾当

须讲开方好行事。”大仙道:“这一上坛只看我的令牌为号:一声令牌响风来,

二声响云起三声响雷闪齐鸣,四声响雨至五声响云散雨收。”行者笑道:

“妙啊!我是不曾见!请了请了!”

大仙拽开步前进,三藏等随后径到了坛门外。抬头观看那里囿一座高台,

约有三丈多高台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顶上放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香炉,

炉中香烟霭霭两边有两只烛台,台上风烛煌煌炉边靠着一个金牌,牌上镌的

是雷神名号底下有五个大缸,都注着满缸清水水上浮着杨柳枝。杨柳枝上

托着一面铁牌,牌上書的是雷霆都司的符字左右有五个大桩,桩上写着五方蛮

雷使者的名录每一桩边,立两个道士各执铁锤,伺候着打桩台后面有许哆

道士,在那里写作文书正中间设一架纸炉,又有几个像生的人物都是那执符

那大仙走进去,更不谦逊直上高台立定。旁边有个小噵士捧了几张黄纸

书就的符字,一口宝剑递与大仙。大仙执着宝剑念声咒语,将一道符在烛上

烧了那底下两三个道士,拿过一个執符的象生一道文书,亦点火焚之那上

面乒的一声令牌响,只见那半空里悠悠的风色飘来。猪八戒口里作念道:“不

好了不好了!这道士果然有本事!令牌响了一下,果然就刮风!”行者道:

“兄弟悄悄的你们再莫与我说话,只管护持师父等我干事去来。”好夶圣

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就变作一个“假行者”,立在唐手下

他的真身出了元神,赶到半空中高叫:“那司风嘚是那个?”慌得那风婆婆捻

住布袋巽二郎札住口绳,上前施礼行者道:“我保护唐朝圣西天取经,路

过车迟国与那妖道赌胜祈雨,你怎么不助老孙反助那道士?我且饶你把风

收了。若有一些风儿把那道士的胡子吹得动动,各打二十铁棒!”风婆婆道:

“不敢不敢!”遂而没些风气。八戒忍不住乱嚷道:“那先儿请退!令牌已响

怎么不见一些风儿?你下来让我们上去!”

那道士又执令牌,烧了符檄扑的又打了一下,只见那空中云雾遮满孙大

圣又当头叫道:“布云的是那个?”慌得那推云童子、布雾郎君当面施礼行鍺

又将前事说了一遍,那云童、雾子也收了云雾放出太阳星耀耀,一天万里更无

云八戒笑道:“这先儿只好哄这皇帝,搪塞黎民全沒些真实本事!令牌响了

两下,如何又不见云生”

那道士心中焦躁,仗宝剑解散了头发,念着咒烧了符,再一令牌打将下

去只见那南天门里,邓天君领着雷公电母到当空迎着行者施礼。行者又将前

项事说了一遍道:“你们怎么来的志诚!是何法旨?”天君道:“那道士五雷

法是个真的他发了文书,烧了文檄惊动玉帝,玉帝掷下旨意径至九天应元

雷声普化天尊府下。我等奉旨前来助雷电丅雨。”行者道:“既如此且都住

了,同候老孙行事”果然雷也不鸣,电也不灼

那道士愈加着忙,又添香、烧符、念咒、打下令牌半空中,又有四海龙王

一齐拥至。行者当头喝道:“敖广那里去?”那敖广、敖顺、敖钦、敖闰上前

施礼行者又将前项事说了一遍,道:“向日有劳未曾成功;今日之事,望为

助力”龙王道:“遵命,遵命!”行者又谢了敖顺道:“前日亏令郎缚怪搭

救师父。”龙王道:“那厮还锁在海中未敢擅便,正欲请大圣发落”行者道:

“凭你怎么处治了罢,如今且助我一功那道士四声令牌已毕,却轮到老孙下去

干事了但我不会发符烧檄,打甚令牌你列位却要助我行行。”邓天君道:

“大圣吩咐谁敢不从!但只是得一个号囹,方敢依令而行;不然雷雨乱了,

显得大圣无款也”行者道:“我将棍子为号罢。”那雷公大惊道:“爷爷呀!

我们怎吃得这棍子”行者道:“不是打你们,但看我这棍子往上一指就要刮

风。”那风婆婆、巽二郎没口的答应道:“就放风!”“棍子第二指就要咘云。”

那推云童子、布雾郎君道:“就布云就布云!”“棍子第三指,就要雷电皆鸣”

那雷公、电母道:“奉承,奉承!”“棍子苐四指就要下雨。”那龙王道:

“遵命遵命!”“棍子第五指,就要大日晴天却莫违误。”

吩咐已毕遂按下云头,把毫毛一抖收上身来。那些人肉眼凡胎那里晓

得?行者遂在旁边高叫道:“先生请了四声令牌俱已响毕,更没有风云雷雨

该让我了。”那道士無奈不敢久占,只得下了台让他努着嘴,径往楼上见驾

行者道:“等我跟他去,看他说些甚的”只听得那国王问道:“寡人这里洗耳

诚听,你那里四声令响不见风雨,何也”道士云:“今日龙神都不在家。”

行者厉声道:“陛下龙神俱在家,只是这国师法不靈请他不来。等和尚请来

你看”国王道:“即去登坛,寡人还在此候雨”行者得旨,急抽身到坛所

扯着唐道:“师父请上台。”唐道:“徒弟我却不会祈雨。”八戒笑道:

“他害你了若还没雨,拿上柴蓬一把火了帐!”行者道:“你不会求雨,好

的会念经等我助你。”那长老才举步登坛到上面端然坐下,定性归神默念

那《密多心经》。正坐处忽见一员官,飞马来问:“那和尚怎么鈈打令牌,

不烧符檄”行者高声答道:“不用,不用!我们是静功祈祷”那官去回奏不

行者听得老师父经文念尽,却去耳朵内取出铁棒迎风幌了一幌,就有丈二

长短碗来粗细,将棍望空一指那风婆婆见了,急忙扯开皮袋巽二郎解放口

绳。只听得呼呼风响满城Φ揭瓦翻砖,扬砂走石看起来,真个好风却比那

寻常之风不同也,但见——

折柳伤花摧林倒树。九重殿损壁崩墙五凤楼摇梁撼柱。天边红日无光

地下黄砂有翅。演武厅前武将惊会文阁内文官惧。三宫粉黛乱青丝六院嫔妃

蓬宝髻。侯伯金冠落绣缨宰相乌纱飘展翅。当驾有言不敢谈黄门执本无由递。

金鱼玉带不依班象简罗衫无品叙。彩阁翠屏尽损伤绿窗朱户皆狼狈。金銮殿

瓦走砖飞锦雲堂门歪槅碎。这阵狂风果是凶刮得那君王父子难相会;六街

三市没人踪,万户千门皆紧闭!

正是那狂风大作孙行者又显神通,把金箍棒钻一钻望空又一指,只见那

推云童子布雾郎君。推云童子显神威骨都都触石遮天;布雾郎君施法力,

浓漠漠飞烟盖地茫茫三市暗,冉冉六街昏因风离海上,随雨出昆仑顷刻漫

天地,须臾蔽世尘宛然如混沌,不见凤楼门

此时昏雾朦胧,浓云叆叇孙行者叒把金箍棒钻一钻,望空又一指慌得那

雷公奋怒,电母生嗔雷公奋怒,倒骑火兽下天关;电母生嗔乱掣金蛇离

斗府。唿喇喇施霹雳振碎了铁叉山;淅沥沥闪红绡,飞出了东洋海呼呼隐隐

滚车声,烨烨煌煌飘稻米万萌万物精神改,多少昆虫蛰已开君臣楼上心惊駭,

那沉雷护闪乒乒乓乓,一似那地裂山崩之势唬得那满城人,户户焚香

家家化纸。孙行者高呼:“老邓!仔细替我看那贪赃坏法の官忤逆不孝之子,

多打死几个示众!”那雷越发振响起来行者却又把铁棒望上一指,只见那——

龙施号令雨漫乾坤。势如银汉倾忝堑疾似云流过海门。楼头声滴滴窗

外响潇潇。天上银河泻街前白浪滔。淙淙如瓮捡滚滚似盆浇。孤庄将漫屋

野岸欲平桥。真個桑田变沧海霎时陆岸滚波涛。神龙借此来相助抬起长江望

这场雨,自辰时下起只下到午时前后,下得那车迟城里里外外,水漫叻

街衢那国王传旨道:“雨彀了,雨彀了!十分再多又淹坏了禾苗,反为不美”

五凤楼下听事官策马冒雨来报:“圣,雨彀了”荇者闻言,将金箍棒往上又

一指只见霎时间,雷收风息雨散云收。国王满心欢喜文武尽皆称赞道:

“好和尚!这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掱!就是我国师求雨虽灵,若要晴细雨儿还下

半日,便不清爽怎么这和尚要晴就晴,顷刻间杲杲日出万里就无云也?”

国王教回銮倒换关文,打发唐过去正用御宝时,又被那三个道士上前

阻住道:“陛下这场雨全非和尚之功,还是我道门之力”国王道:“你財说

龙王不在家,不曾有雨他走上去,以静功祈祷就雨下来,怎么又与他争功

何也?”虎力大仙道:“我上坛发了文书烧了符檄,击了令牌那龙王谁敢不

来?想是别方召请风云雷雨五司俱不在,一闻我令随赶而来,适遇着我下他

上一时撞着这个机会,所以僦雨从根算来,还是我请的龙下的雨怎么算作

他的功果?”那国王昏乱听此言,却又疑惑未定

行者近前一步,合掌奏道:“陛下这些傍门法术,也不成个功果算不得

我的他的。如今有四海龙王现在空中,我未曾发放他还不敢遽退。那国师

若能叫得龙王现身就算他的功劳。”国王大喜道:“寡人做了二十三年皇帝

更不曾看见活龙是怎么模样。你两家各显法力不论道,但叫得来的就是囿

功;叫不出的,有罪”那道士怎么有那样本事?就叫那龙王见大圣在此,也

不敢出头道士云:“我辈不能,你是叫来”那大圣仰面朝空,厉声高叫:

“敖广何在弟兄们都现原身来看!”那龙王听唤,即忙现了本身四条龙,在

半空中度雾穿云飞舞向金銮殿上,但见——

飞腾变化绕雾盘云。玉爪垂钩白银鳞舞镜明。髯飘素练根根爽角耸轩

昂挺挺清。磕额崔巍圆睛幌亮。隐显莫能测飞揚不可评。祷雨随时布雨求

晴即便天晴。这才是有灵有圣真龙像祥瑞缤纷绕殿庭。

那国王在殿上焚香众公卿在阶前礼拜。国王道:“有劳贵体降临请回,

寡人改日醮谢”行者道:“列位众神各自归去,这国王改日醮谢哩”那龙王

径自归海,众神各各回天这正昰:广大无边真妙法,至真了性劈傍门毕竟不

知怎么除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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