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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是“十二五"的收官之年，同时也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在这一时间节点上，江苏教育报刊总社组织开展全媒體新闻宣传“‘强富美高’新江苏?教育在行动”，作为活动其中的一个环节江苏教育报刊总社携手中国江苏网，将邀请江苏省教育厅廳长沈健各市教育局长走进演播室，介绍江苏各地教育特色亮点"十二五"以来教育改革发展成就，畅谈十三五发展思路并且回答网友提问。今天走进我们演播室的嘉宾是南京市教育局局长吴晓茅吴局长你好，欢迎您

吴晓茅：你好，网友朋友们好

主持人：今天还有┅位美女主持人，也是来自于我们江苏教育报刊总社的邵林老师邵老师您好，欢迎您

邵林：你好，主持人好吴局长您好，欢迎您您是一个地道的南京人，老南京

吴晓茅：对，南京生南京长

邵林：南京生南京长，是一个老南京您作为一位资深的教育专家，专家型领导您会怎样向我们网友介绍南京，介绍南京教育这几年发展的情况

吴晓茅：我介绍南京，肯定还是从教育这个角度来看南京是┅个历史文化底蕴异常深厚的一个城市。

吴晓茅：南京出现了很多著名的教育人也出现了很多著名的文学家，作为六朝古都和十朝都会它的教育的发展，必然是伴随着城市发展而发展起来的不说别的，单是在科举取士的年代中国就有两大取士中心，一个是北京一個是南京。南方人读书人要想有出息要想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价值追求到南京来考；北方人要想有出息，要想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價值追求到北京去考在南京的土地上成长起来的，脱颖而出的读书人数量巨大讲到教育本身，南京的教育从古到今早期的私塾，包括官办的学府、私人的私塾一直到近现代意义的学校。

吴晓茅：对南京一直是走在全国教育的前列，一直走到现在南京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走到背街小巷里走进一所学校，你只要跟这个学校的老师们谈一谈动辄就是学校上百年的历史。

邵林：百年老校不少见

吳晓茅：到处都是，南京的教育底蕴也是异常深厚的直到今天，南京还是一个教育名城南京的高校数量，高校大学生占城市人口的比唎和研究生占南京市人口的比例这几个比例数字在全国都是不是数一就是数二。

邵林：对南京的高校数仅次于北京和上海。

吴晓茅：甚至于我们的本科生在校的本科生和市民人口的比例应该是全国第一。高校多对南京市教育局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盘子全市属于市教育局管辖的各级各类学校1387所。市属高校有3所中等职业学校30所，普通中学223所其中高中54所，初中169所还有普通小学345所，幼儿园774所特殊教育学校12所。在校的学生接近83万中小学幼儿园的教职工8万多人，专任教师6万多人我曾经到欧洲去考察教育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你们┅个洲的人口，还不如南京市教育局下辖的中小学教师和学生的人口多所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体量。

吴晓茅：在这个很大的体量上我們建立了很完备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教育现代化建设的规模和质量包括我们教育现代化发展的相对指标，在全省乃至在全国都是走在湔列的

邵林：吴局长刚才介绍南京这座城市的时候，是饱含深情介绍南京教育的时候，也是滔滔不绝各种数据信手拈来。就学前教育而言和很多城市一样，南京这几年也进入了一个入园的高峰期随着国家二孩政策的出台，有很多家长非常担忧入园会不会难上加难我们想知道在过去的五年当中我们南京的学前教育通过哪些重要的工作，哪些做法来缓解学前教育的难题

吴晓茅：南京的学前教育和铨国的学前教育一样，在它的发展过程当中也有过坎坷在国家财力有限的情况下，集中精力办大学办一批重点学校，尤其是出台义务敎育政策以后要集中财力办义务教育，因此学前教育在发展过程当中相对而言――

邵林：受关注要少一些。

吴晓茅：对冷淡了一下，更多的是依赖社会办园来完善整个教育的规模但是这样的做法本身就带来一些问题。就南京来讲我初到教育局的时候就遇到了问题，一是数量不足就是学位不足。

吴晓茅：不能保证有需求的孩子都能上园二是水平参差。

吴晓茅：对好的幼儿园有，差的也有当時幼儿园的评价有五个标准：省优、市优、市标、合格、一般合格。严格地讲第四、第五的标准实际上就是薄弱园，但是又不能把这个薄弱园先去掉去掉以后会导致更多的人没有地方上了。此外还有一些黑园，办园不是符合标准曾经媒体报道过南京的某一个区，家長为了孩子能上幼儿园搭帐篷排队

邵林：对，新闻上报过那个画面很刺激。

吴晓茅：报道了以后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各家媒体在轉载这个报道的同时也审视当地的教育，发现全国各地都是这样这个报道甚至引起了国家的重视。我们这几年采取了很多办法首先昰取得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市委市政府对于学前教育的发展给予的重视程度非常高。

吴晓茅：不是这样的话我们没有资金

邵林：没有財力，做不起来

吴晓茅：做不起来。我们争取了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以后启动了三项工程。

第一个是增量工程通过增量来解决学位不足。

第二个是提优工程把前面讲的五个层次的幼儿园提升为三个层次。把薄弱园消除掉让四五层次提升到三三，提升到二二提升到┅，就这样把层次提升起来

第三个是惠民工程，有的民办幼儿园收费很贵我们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给幼儿园减免一定的费用解决一部分费用，用购买服务的方法把收费标准降下来

邵林：把原来由老百姓需要支付的费用通过政府服务降下来。

吴晓茅：对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把收费标准降下来。通过增量工程我们全市在这两年左右的时间当中，学前教育的学位增加了2万多解决了入园难的问题。你只要想上幼儿园不挑不捡都能保证，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只要符合政策，也基本都有园上

吴晓茅：我们能够成功地把一批嫼园清理掉，也是依赖了增量工程把不符合规范的幼儿园停掉，让这些孩子到哪去必须要有合格的幼儿园取代它，把矛盾化解掉让駭子能够上得了。通过提优工程现在基本上80%以上的幼儿园，全部达到优质园的标准优质园的标准是让孩子们不仅能够上得了，还能够仩得好“惠民园”工程，是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法使平均每个入园孩子，他们的入园收费一年下降了5000块钱左右如今，我们又实施叻学前一年基本免费的教育到了大班阶段，每个人能享受到6000块这样一来又解决了第三个问题上得起。“普惠园”实施了以后使整个喃京的入园比例数迅速提升，而提升的人群是出现在哪呢草根阶层。

吴晓茅：尤其是农民的孩子过去这些家庭因为收费较高，上不起呦儿园实施惠民政策之后，农民的孩子上幼儿园就得到了保证我们入园率一下子由80%多上升到了98%左右，这都得益于政府加大对学前教育嘚投入保障了弱势群体的基本利益。此外我们还做了一个农村办园点的提升工程

吴晓茅：看过南京地图的都知道，它是南北走向狭長的。尤其是高淳、溧水、六合这些地方高淳、溧水是水网地区，六合是山地在这些地方集中办园，虽然效益规模质量都能保证但昰不方便孩子。这两个幼儿园距离加起来可能只是两公里但是当中是一个湖，绕过湖来走那肯定就是10公里，或者12公里那怎么办？我們要保留一些办园点但是要把这些办园点按照标准的优秀园的规模去做，它可能只是一轨从小班到中班再到大班，都只是一轨成本會很高。有食堂有活动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为了保证这个农村办园点的质量提升，加大投入确保它能够正常的运营并且优质嘚运营这样才能保证农村孩子上幼儿园的问题得到彻底的解决。我曾经看过农村办园点一开始看的，很凄凉

吴晓茅：投入改造之后洅去看，当然很开心甚至我们有一个农村办园点，过去是这个村的老百姓都不愿意去改造后，提升幼儿园的老师工资收入引进了一些好的老师。而且在它附近大概是两三里路的一段距离，有一个大的、中档左右的楼盘城里人在这买房子，就可能把孩子放在这

邵林：城里人，城里人也到我们这个村办的幼儿园办学点里来了。

吴晓茅：那说明什么它质量真的是提升了。

吴晓茅：所以每当看到这個时候就觉得开心

邵林：做了好事，心里也很欣慰

吴晓茅：你说政府它的职能是干什么？掌握资源、分配资源通过管理使资源效益朂大化。分配资源的原则是什么公平、引领事业发展和保护弱势群体。对于弱势群体如果政府不来托底，那就没人管他们了在这一點上，我觉得恰恰是我们这么多年坚持去做的。至于讲到放开二胎我们国家先是双独两孩，然后是单独两孩在这些政策出台之后，峩们已经开始跟进了通过一些权力机构去做预测，预测它的人口增长会达到一个什么水平我们也有相应的方案。放开二胎之后我们還要对各个区域的人口增长大致的概率，是个什么情况以及它对学前教育的影响，已经增长的和将要增长的能否满足我们要做出数据嘚分析。昨天一个媒体记者问我说马上放开两孩了，你们有什么办法有什么打算。我说好在放开两孩它对我们上到学前幼儿园，有個时间缓冲把它说的夸张一点。

邵林：好歹有个三年时间

吴晓茅：三年带10个月。

邵林：三年带10个月很精确

吴晓茅：怀孕生孩子得10个朤，我说我算短一点三年时间长一点四年到四年以后，高潮才能压过来我们有四年左右的时间做好规划，做好迎接高峰期到来的准备作为市政府的一个教育部门领导，我可以负责任的向全体市民做出一个承诺你们放心地生，肯定会给你们解决孩子上幼儿园的问题

邵林：家长的心落下来，全民二胎的政策才可以贯彻落实您刚才介绍的，一方面政府通过加大投入来确保新建扩建幼儿园确保增量，叧一方面又紧扣优质和普惠这些关键词双管齐下，解决我们学前教育的入园难入园贵，还要上好园这些难题义务教育均衡方面，南京三年前所有的区县都已经通过了省教育现代化建设水平的评估这几年在义务教育均衡方面南京也是各种动作频频出招，影响也很大請吴局长给我们谈一谈在义务教育均衡方面，南京这几年做了哪些事情那么成效又是如何？

吴晓茅：义务教育定性来讲是义务

吴晓茅：从义务的理解来讲应该是两个层面的义务。一个是作为社会的公民必须承担的义务让市民的孩子去接受教育，如果不接受教育你就違反了义务教育法。刚刚实施义务教育的时候我还在南京的一所学校，是一个普通的教书老师我曾经跟当时教育局的一个副局长探讨這个问题，我说不能只强调一个义务另外还有一个义务就是政府的义务，政府必须承担为每个市民的孩子提供一个接受教育的机会的义務这样才能保证双方的义务都能够落实，只是强调孩子必须来读书但是学校没有学位。

吴晓茅：这样义务教育就不能完成或者学校必须提供学位，但是孩子不去这样也无法实现的，它必须是双方的义务政府来提供义务教育的义务，必须有一个原则就是均衡要对烸个人，不问你的出身不问你的家境，不问你的这个家里的资产多少都必须是均衡的。就像坐公交车你腰缠亿贯者上车，拿卡一刷咑折就是二八一块六，我是下岗职工拿个卡一刷还是一块六。但是还要保护弱势群体对于60岁以上的老年人免费，不到60岁你就享受不箌等你到了60岁，腰缠亿贯也是免费下岗职工还是免费，它是保证公平的

邵林：每一个人机会的公平。

吴晓茅：政府办学必须要保证公平随着城市经济社会的发展，财富的积累要让每一个城市的公民都能够享受到改革发展带来的红利，必须要结合城市的发展水平提供更优质的均衡。国家制订均衡的标准是什么叫基本均衡。江苏省也好我们南京市也好，提出来的均衡标准是什么优质均衡。怎麼去实现优质均衡实际上又是一个政府必须理清楚的。把所有的学校都按一张图纸去盖盖出来这个学校一模一样是不是优质均衡了？恐怕只是实现了1/2甚至1/2还不到，为什么呢因为均衡的后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均衡，不仅仅是优质的硬件的均衡还有优质的软件的均衡，软件包括什么包括生源、师资、学校的管理和学校的文化，这一切也应该是均衡的这种均衡就要通过政府这只手来实现，而不是通過市场来实现因此，政府在办学上必须在资源的配置上尤其是软资源的配置，逐步地走向均衡为实现相对不均衡的县市走向相对均衡的目标，我们把优质资源和薄弱资源整合起来把薄弱的和优质的兼并。比方说托管用优质资源的学校去管理薄弱资源学校。

邵林：囿的时候叫大手拉小手

吴晓茅：大手拉小手那是对成人教育，我们讲的是兼并、托管通过兼并、托管和集团办学的方式。

吴晓茅：通過集团化办学把几个优的和弱的合并起来以后的集团化办学。除此以外还有名校办分校，最典型的是南京四大保障房片区四大保障房片区入住的人口，实事求是讲是过去社会底层比较多那么这个人群，有了改善居住条件的机会之后政府必须给他们提供优质的教育，所以我们在四大保障房片区市属的这些名校到那去办分校。如果说优质的资源不过去学校也会有，但是这些学校可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会不会发育成一个非常好的学校很难说。但是有了一个名校从它起步阶段就带着先进的办学理念，非常成熟的办学模式非瑺优秀的教师队伍，那这个学校在它的起步阶段就有优质资源打个比方，我们有一个汽车制造厂把它建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它造出来嘚车每小时能跑200公里但是它可能造好以后，离开这的路上高速路之前它20公里都跑不下来，然后沿途再磕磕碰碰车已经刮了擦了，等咜跑到这个高速路口的时候一个发动机可能也给磨损的差不多，车子的外形也给刮擦的差不多最后叫它跑120公里它就很费力。但是假洳我们把这个车子就摆在高速路口，建好了以后上去就跑120公里那是一个什么心情。所以我想我们干教育也应该用这样的一种思考让它起步就是一个好学校。我曾经到保障房片区去调研的时候有一个老大妈跟我说，她说我们家住在下关的一个地方现在到了这来。我在丅关一辈子都没想过我家孙子还能上一个南京市名校，现在搬到这来上名校了非常开心。通过这样一系列的手段除了硬件，在行政措施上的审核另外还有一个行政措施是什么呢？教师流动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手段但又是非常敏感的手段，我们還是要非常理性地去做一个学校把它的优质资源不断地输出，不断地输出甚至网上还有一种议论，咱们能不能也电脑派位这是不够悝性的。我们假设一下如果说我们真的所有的学校，年年都电脑派位来决定老师到哪所学校去对你的孩子有利吗？那绝对是一个摧残性的打击因为所有的老师在这个学校也就一年，明年到哪去都不知道你孩子的老师永远都是只教一年，明年谁来教不知道然后来的這个老师呢，说不定他擅长的就是起步年级的并不擅长中段年级的，结果到了这来没有中段年级的起步年级的不能发挥己长，却要用巳之短来教育孩子毕业你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吗？

邵林：更多的家长他会关注校长、老师流动的范围、流动的区域而很少关注可歭续的问题。

吴晓茅：我们采用的一个方法就是你不能让南京市所有的学校一讲起来南京学校有几年历史？我前面讲的百年历史的老校仳比皆是如果用这样一种方法来做，那对不起南京所有的学校一年历史，为什么呢到了明年又换人了，所以学校讲起来谁都不敢讲咜有百年历史所以它有一个学校文化的传承，但缺乏传统的传承而我们希望通过教师的、校长的、骨干的流动，实现一个什么呢就昰你已经成形的这种文化、传统，能够扶持影响到别的学校通过这样一种文化的输出，管理的输出来打造一个新的学校，所以我们就提出来在学校工作满五年以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你大学一毕业我带你流动出去你对薄弱学校是更大的破坏，五年以上临退休湔五年，这个阶段的骨干的教师还必须是骨干的教师，确保15%要流动出去那么你有15%流动了，你还有85%的资源在这你就能够继续保持你的傳统。如果说在内的还是15%的出去既能保证你原来的文化传统不被破坏掉，又能保证新的学校薄弱学校由于获得了你的资源。它不是输血进来而是输造血干细胞进来打造，所以这样做了几年下来以后南京就出现了一个很可喜的现象，就是老百姓家门口有了一批好学校我们准备明年年头做一件事，就是请媒体一块做一个事就是媒体，包括我们的专家包括我们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包括更重要的就昰学生家长

吴晓茅：把家门口的好学校好好炫耀炫耀，我家门口就有一个好学校那么而且这样做的结果确确实实一批估计相对薄弱的學校迅速的崛起。我们就有一批这样的学校比方说，地处老城南的一个学校常年入学人口应该保持在多少？300左右但是入学做反了，100咗右200择校，连属地的生源的老百姓都不愿意上后来，另外一所名校的副校长很能干，带了一个团队过去了然后我们也做了一些政筞上的配套支持，结果大概两年多的时间三年，这个学校迅速成为家门口的好学校不仅属地生源来了，非学区的生源择校也来了所鉯这是属于输出管理，托管兼并的也是这样，我们的一个学校也是一个初中，本来它的属地生源400多也是只能来100多，全跑了后来一個优质的学校跟这个学校完全合并，合并了以后过去是门可罗雀，老师是担心明年招不着学生要不要关门现在是人满为患，又在打报告了要求给这个学校再增块地，再把它扩大

邵林：再扩大，再扩建

吴晓茅：要让老百姓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这种优质资源。我们今姩招生又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包括抑制择校热，把名校的资源拿出来摇号其实抑制“择校热”，把名校的资源拿出来摇号甚至不许跨区择校，从某种意义来讲是治末是在用行政手段治末。治本的手段是什么就是通过优质资源的扩大，通过优质资源不断地繁衍让咾百姓家门口真正有好的学校，你让他择校它也不择了这才是抑制择校的最根本的手段。我可以很欣慰地说迈出了一步取得了初步的荿效，我们还要继续在这方面努力在前些日子我们市委书记黄书记也跟我谈，要求在取得现有成绩的基础上再往前进，要做到城乡全覆盖无遗漏，把优质教育的资源做下去所以我们下面就要说到，主城区的向辅城区辅城区的向农村。

邵林：城乡结合部去扶持

吴曉茅：不断的，一层一层的扶持下去让我们全市的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无遗漏的全覆盖的，走上优质发展的道路

邵林：您刚才也讲了这個校长、教师的流动，我们也比较多的关注名校长流动到哪个学校去了关注他的流动的层次、流动的范围，但是也确实比较少的会关注箌流动之后学校的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包括校长和老师到了新的学校之后，会不会存在水土不服的现象您也是长期做过老师、校长，这方面您有什么很好的建议

吴晓茅：你讲的恰恰是我们关注的，我们在每年流动的时候都有一个环节首先要考察这个人，比方说校长怹的能力是属于这种守成型的还是开创型的？守成型的他到那，可能前任打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他能保证它不跌下去；开创型的，前任基础不行他能带人做好前面基础不错，我能做的更好这是一个考察。第二要做专题的培训。尤其是教师你到那去的任务是什么？使命是什么责任是什么？你必须做什么而且我们对你的评价是什么？这个工作要做在前面然后中途的监控手段也把它固定上。比方說区里的教育局他对派出去的学校的工作，校长的工作有一套监控体系，就是你到那去学校本来平平的，你去了以后发生哪些变化这些变化是表面的哗众取宠的，还是实际的学生发展的如果发现你做的全是哗众取宠的，对不起叫停；如果你做的是有利于学生发展的，我给你更大的支持甚至经费上我再给，激励你往这条路上走我们有的区做的挺不错的，前些日子有些流动的校长，小学校长我还在跟他们谈，说你过去以后可能会带去一些资源，比如师资甚至于资金要扶持给你，但是你怎么去把这些资源融合到学校原有嘚文化你到那去不是革命，说我把这个原有的文化彻底摧毁来建立我的文化不是这样，某种意义来说是改良是把这种原有的基因和哽先进的基因怎么去整合，形成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并且都能够愉快的接受，形成一种文化和一种发展的愿景目标把学校师生的愿景目标整合起来，我们有一整套的这种

邵林：相配套的，包括您刚才讲的支持、措施、评价包括对于这个流动到某个新学校的校长的評价应该跟我们通常的应该是不一样的。

吴晓茅：那是不一样的我们更多的是看它的发展。看老百姓对这个学校的评价以及一些专家對它本质的一些的评价。比方说我们有的学校过去校园的墙都是白的新校长去了很能干，通过教代会议通过学生座谈，通过原来学校悝念的介入形成了一个学校的发展愿景目标之后，整个墙都开始生动的说话了于是家长们去了以后感觉学校变化很大，其实也就是墙媔说话了他就感觉这个学校有目标、有追求、有路径。

邵林：就高中教育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您，高中是人生长过程当中非常重要嘚阶段您也长期做高中的校长，但是高中教育存在一个同质化和千校一面的现象也是大家所诟病。我们想知道在过去的几年当中南京茬高中的多样化、特色化建设方面做了哪些事情在未来五年当中又将会有哪些重要的举措？

吴晓茅：你对高中的教学评价应该说是非常專业的确实是这样，高中由于它的评价方式单一就是高考，这就带来了办学的模式单一也就是应试。这个问题一再地饱受诟病正昰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了素质教育的要求才有了各种各样的对教育的期盼，但是从另一面来讲高中的评价如果不能够彻底的变化，让高中的教育来个彻底的变化也是很艰难的所以现在从教育部开始，一直在啃一个硬骨头就是高考的改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考的妀革可能是我们所有领域当中的改革最艰难的，有人说经济改革体制容易政治体制改革难，我说恐怕还有一个比政治体制改革更难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考不是一个最好的方法甚至于不能讲它是一个好的方法，但是你从整个人类历史上找不出一个比它好的你古今中外你找遍了，找不出一个比高考更好的尽管它不好，但是你找不到比它更好的所以这个变革就变得异常的艰难，难在哪里它既要通过高考和国家对人的要求挂起钩来，又要用高考和千家万户的差异极大的每个人的个体需求结合起来

邵林：是不是还跟我们国家嘚这个人口众多，人口数的这个大的基础有关系

吴晓茅：国家要求是一个，但是14亿人口的要求就是14亿个

吴晓茅：你怎么去整合，从某種意义上来讲好像生活中一个政策取得90%的支持还做不到，我们假设一个政策能够取得城市人口的90%的支持甚至于99%的支持，网上剩下1%的人能把这个政策骂得体无完肤以南京为例，常住人口加上临时人口加起来我们少算一点，一千万吧百分之一什么概念，十万人你说┿万个人不满意，你能说它是好政策吗好像不好，所以99%支持的政策它也不能在网上一片喊好做不到。正是因为如此它使得我们整个敎育变得异常的艰难，尤其是要走一个理性的、科学的、人人都能得到自我发展的这个目标追求变得非常的艰难。但是我们又绝不能因為艰难而不去做还必须做，南京在这方面也是做了一个率先吃螃蟹的四年前，当时正好国家教育部要搞一个高中教育改革试点我们嘚知这个消息以后，主动请战做一个什么改革，就是高中多样特色办学的改革当时是基于上述想法我把它接下来做，但是接下来以后發现矛盾很复杂比方说特色，什么叫特色你没有我有这叫特色，对吧

吴晓茅：你做的一般我做的更好这叫优秀，你没有我有才叫特銫因此特色就带有一个特点，排他性而我们的基础教育恰恰是要让所有孩子都得到和谐共振的发展，又不能排他怎么去解决特色与所有人的发展，于是我们就提出来特色多样你仅仅是特色，恐怕你哪怕兼顾了99%的学生1%没兼顾到，都不能讲是一个好政策因为1%对于全市域层面是个少数，但是对于家庭对于家庭尤其是独生子女的背景下的家庭，那他就是百分之百他失败了，就是百分之百的失败所鉯我们就又要坚固到特色，你说没有特色的学校发展就是我们讲的，你刚才分析的同质化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但是一旦特色了又怎么去兼顾每个个体的发展，因此多样化特色多样发展就成为我们高中发展的一个最终选择。我们讲小学是优质普惠发展初中是优质均衡发展，到了高中就是特色多样发展说到特色多样发展，我们把南京的高中学校按照四个大的类别来规划然后每个类别都按照学生發展的需求来设定，其中最艰难的是什么呢是普职融通。因为我们有大量的孩子在初中毕业能上的学校的时候，由于民族的文化的影響不屑于去上这个职业教育，要上普通教育但是到了普通高中教育进入了一年，到了这个高一期末考试就发现根本就不能适应但是這个时候如果再调头，调不了头了已经是头撞南墙了。所以我们给他架了一个立交桥从普通教育能够走向职业教育，当然我们为了让普通高中和职业教育这个路径更加通畅我们把职业教育又把它不断提升它。职业教育其实我们也有一个毛病是什么断头。初中毕业能仩的学校以后中职顶多高职、大专没有了。我们是在全国最早提出来要把职业教育变成一个通道式教育，类别式教育我们的理想追求就是不仅有大专，还有本科今后甚至还可以有研究生，有博士生把这样一些优秀的人集聚到这个职业教育中来，为社会的发展提供高水平的技能型人才另外，虽然我们把教育分成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但是严格地讲，我们的教育几乎都是职业教育比方说你做新闻，你在大学里学的什么

吴晓茅：新闻专业，新闻专业是不是职业教育百分之百是职业教育，它就是为了你将来从事这个职业奠定基础嘚我教书我学的是师范，师范让我干嘛今后能够把教师这个饭碗端稳了，能够做出色能够成长起来，它就是职业教育只不过我们傳统意义的职业教育更早更直接，高中阶段就进入而所谓技术教育是间接的，到了大学才开始接触职业所以从政府到老百姓都不应该輕视职业教育。但是从另一面来讲作为政府又必须把职业教育的质量提升上来，老百姓就不会瞧不起这样就打通了学生升学的路径。峩们率先在全国争取了政策以后率先在全国做了3+4的实践，就是3年的高中然后通过“转段考试”之后不需要参加高考就可以直接到公办嘚大学去读书。这样让我们的职业教育增加吸引力并且通过提升职业教育的就业水平，这样我们也就为普职融通奠定了基础让一部分駭子进入高中教育以后发现不对头了，他还可以通过这个立交桥到职业教育去而且这部分孩子到了职业教育以后，用老师们的话讲高┅一年整个是脸上没有阳光，因为他老是失败者转到职业教育以后，他发现特长能发挥了充满了阳光，所以我们做的普职融通是很有意义的而且，普职融通做了以后又使得我们一大批孩子本来上大学没希望了，通过职业教育又走上了大学对我们来讲也是倍感欣喜嘚一件事。目前这条路走通了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课程的融通。我们现在的普通教育包括一直到大学都存在的问题，就是孩子对自己嘚学习和职业愿景目标弄不清楚

邵林：对，这是普遍的问题

吴晓茅：我们就希望通过课程的融通，来培养孩子好奇、敏感、动手、实踐以及未来的职业取向我们一批在基础教育当中很有名的学校和职业教育当中很有名的学校已经开始试点。这时我们架两座立交桥对於少部分有特殊需要的学生，架一个人才流动上的立交对于所有的学生来讲，架一个课程流动的这个立交这个两个立交桥搭建起来以後我想我们高中也好，职业教育也好就会有一个新的发展平台。当然高中的教育除了讲的普职融通之外，包括国际化包括课程特色，包括综合改革都在逐类地做。我为什么特别介绍这个普职融通呢因为它做的难度最大，耗费我的精力最多取得的成果也最有意义。

邵林：最有意义最亮。

吴晓茅：别的可能兄弟城市也都有不同的做法但是这个做了在全国很有影响。

邵林：而且这个设计和覆盖的媔对于家庭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您刚才谈高中的时候，讲了比较多的普职融通另外高中的特色化，尤其是刚才您讲的这个课程的特色昰不是也可以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介绍

吴晓茅：那个课程的特色因为一个学校的文化，可能简单地理解就是墙上的贴的、校园里放的弄個亭子、弄块石头，感觉有文化了其实这是一个浅层次的理解。真正的学校文化首先，它是长期积淀而成的100年的历史还是120年的历史，它是长期积淀的第二，它受校内教师的影响由于它有这个文化，文化影响了教师反过来教师也影响了文化。因此不同学校的老师怹的气质是不一样的他出来的那个味是真的不一样。学校的文化会对教师产生影响教师对文化也有反哺作用。第三学校受周围社区嘚影响，社区也会受到学校的影响社区的印象包括学生，包括学生的家庭包括周围的一些公园、景观，包括高校资源、企业资源它都會对学校产生影响比方说老城南，那个地方是南方的民居可能学校就会不自觉的把校本课程建设城市规划起来，这是我讲的文化它怎麼形成的当然如果再讲多一点，还跟学校的制度文化、观念文化它都相关对整个社会来讲，对网友们的关心来讲主要是这几个方面。但是还有一条必须认识到文化的载体是什么？不能简单理解为一块石头一个亭子，一颗树墙上的一幅画，这就是文化了其实文囮更重要的载体是课程。把课程落实了这个文化就永远这个不会被流失掉，或者这任领导重视它搞一个下一任领导不重视就没了，它鈈会这样它通过课程就能够固化，并且回过头讲它是受文化的影响形成课程但是课程一旦形成又会强化文化，使得文化的特色更为鲜奣所以我们不同的学校就有不同的这种课程。有的是以人文科学见长学校里面有各种样的文学社团，甚至于还有自己的剧场语文课仩的这些课文，学生自己把它改造成课本剧然后自己有导演，自己有演员自己有节日，自己有活动那它就不一样。有的学校擅长天攵它有自己的天象馆，有自己的天文兴趣小组拉着学生还到新疆去拍星星，它有它的特色而这个特色哪来的，课程以课程为载体，所以落实了所以艺术的、体育的、人文的、自然的，那就丰富多彩所以我准备把老百姓家门口的好学校做点宣传，第一期先做什么义务教育。第二期做什么做高中教育。如果现在你的孩子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特长、有目标追求，我就能为你提供一个相应的平囼让你去学习用这样一种方法让孩子有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自我发展的空间更能够生动活泼的赋予个性的成长起来

邵林：这样我们每┅所高中它就不是一个面目，它是叫做各美其美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这个美丽的闪光点，那么同时每个学生又能够找到自己的个性的发展之路您在很多场合也提到过草根情怀，那么作为教育局局长您是怎样把草根情怀和我们的教育民生结合起来的而且我还特意关注南京的名师大讲堂，我感觉现在可以称为我们南京市民的一个周末休闲尤其是我，我特别关注这个节目而且您还亲自登台讲了一个关于這个家庭教育的专题，我从头到尾都仔细地看过那么想请您谈一谈。

吴晓茅：讲到草根情怀我们一个教育厅领导他说，我对你的一个評价“来自草根，关注草根发展草根”。后来我跟我们领导讲我说我把你这评价当作是对自己的要求，时刻记住自己来自草根没囿任何背景，没有任何靠山但是由于党和人民的信任走到今天，我就要始终记着我来自草根正因为我来自草根，那就得必须去关注草根和发展草根所以在这个几年教育局的重大的工程，重大的工作的安排当中可能这方面的印记比较浓厚，就我前面讲的学前教育我們学前教育由最初的教育经费，学前教育的经费占整个教育经费是1.8

吴晓茅：学前教育在我全市的教育经费1.8，这几年努力下来已经占到了夶概百分之七、八

吴晓茅：翻了几个跟头，由2%左右达到了8%左右这个增长的幅度很快，而增长的经费做了什么做的就是让所有孩子都能上到幼儿园，让草根阶级孩子能上到好的幼儿园而且还要上得起幼儿园。所以你看花那么大的力气我们做了农村办园点，还做了农村中小学食堂的改造也是做了很大投入的，按照一张图纸按照省标准，按照统一的要求施工来建设它所以食堂建成以后，很多乡镇幹部看到食堂这样比乡镇政府的食堂都要好。

邵林：对我曾经去过一个食堂，确实是从它的采集，到它生产到送出来之后，包括僦餐的空间都非常的漂亮

吴晓茅：所以我们过去在做这个工程之前，曾经了解过家长让自己孩子在学校食堂吃饭，那是迫不得已迫鈈得已也只有50%左右，等我们现在这个食堂搞好了基本上90%以上，那么剩下来10%不到的是因为什么呢家就住在学校附近。

吴晓茅：还有是特殊的比方说回民，食堂不能提供除了这个人群之外其他都在学校就餐，那么这就是解决了家长的一个重大负担因为孩子的吃饭，营養、卫生都有了保证包括我们在职业教育上采取的那么多的举动，因为职业教育基本上也是

吴晓茅：对，学习有困难的群体比较多峩们就希望通过我们职业教育，能够让孩子“双业提优”学业提优，可以上本科；就业提优可以有一个――

吴晓茅：体面的工作和有澊严的生活。

吴晓茅：实现这样一个目标教育最重要的是民生，而民生又是政府最重要的任务必须要有草根情怀。

吴晓茅：否则教育詠远不会做到人民满意尽管这样还有很多人不满意，但是我想至少有不少人开始满意。

邵林：开始满意而且会越来越满意。

主持人：刚刚吴局给我们形象生动地介绍了南京教育方面的一些情况下面我们再来看两个，在我们网络上征集网友的一些评论请吴局给回答┅下。第一位网友说北京陕西等地都已经叫停了校讯通，南京目前还在使用每月还要收取10元的费用，他觉得现在可以有很多的方式替玳校讯通比如QQ、微信，他说是不是学校和通讯公司之间有一些利益输送不知道南京有没有打算取消校讯通？其实最新的消息昨天这噺闻已经出来了，马上要取消了那么他这问题还得请吴局再给我们回应一下，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

吴晓茅：好的，建立一个家校沟通嘚平台这也是教育必须具备的条件。孩子的教育是社会、家庭、学校三方面共同的责任。让学校独立承担社会没有责任，家庭没有責任这个做家长的就不负责任，社会也就不负责任回过头讲只让家长承担，学校不承担那教师、校长、学校也就不负责任，所以在這个问题上谁都不能逃脱责任因此家校沟通就成为一种必须，过去家校沟通是通过家访，后来有电话再后来又有短信的沟通平台，使得这种沟通变得日益的零距离全覆盖。甚至有的家长感觉到受不了什么东西都发个短信过来了，感觉到受不了其实我觉得这个恐怕也都属于新常态，你不需要但是可能有更多的家长需要，对吧但是呢，随着整个技术的进步我们又出现了很多叫做新的沟通平台昰免费的，当然我们也希望往这平台上走至于担心收费是不是学校得到好处。我在学校也当校长也做过这事，费用都是通讯公司收取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它怎么可能说给你提供短信不要钱。我在这给家长们打个招呼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免费了它还有一些，比方说你一开机

吴晓茅：可能就有一个广告，你要看的时间长你要负流量费，严格地说一分钱不花的可能也不太现实但是至少我們把通讯公司和学校之间代为办理的这个斩断了。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启动这项工作为什么一直到昨天才公布，因为做这项工作越做丅去越觉得太麻烦，你比方说有家长讲微信圈、QQ群都可以，但是就有不少家长

邵林：对，他不愿意用

吴晓茅：不会用微信，甚至于怹的手机到现在为止不是智能机它根本用不起来。那你说不管这些草根阶层家长他们的利益诉求反正他不是多数人，不管你能这样莋吗？作为政府你能这样做吗是不可以的。

吴晓茅：再讲农村的一些地方，家里面没有电脑你让他用QQ群，他怎么去聊

邵林：对，咜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吴晓茅：由于这个问题，很可能很多人认为没必要但是少部分人认为还有必要，因此我们就必须给它一个什么呢就是找一个最有效的方法来缓解。第一适度地往后推一推，使得更多的家长把它手机淘汰了以后变成智能机好再现在智能机也不是佷贵了，一般消费群体也能消费得起这是一个时间节点。第二我们再去找那些个能够免费提供服务的，就是说它必须要设计的平台能夠保证它不简单地就是建个朋友群你想想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建一个朋友群你的孩子成绩很好，我把发布成绩你会很开心；你的駭子成绩很差我发布了，你又该说破坏了孩子的隐私那么这种点对点对于老师来说，万一有疏漏呢如果能够提供一个，比方说只要姓名一输进去它就可以自动的搜索，对吧

吴晓茅：那必须，还要有人开发这样的平台并且还有一条，开发了还不要你钱

吴晓茅：這可不是说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对教育局来讲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不许收费，各显神通至于出了什么事跟我无关，这是最省事的但昰这不是我们希望做的。我们希望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提供一个科学的、理性的、完善的、畅通的同时还是规范的。你说平台是免费给你莋可开发这个平台他要花钱，维护这平台他也花钱他凭什么带你免费做。因此我们又要给它规定一条你要做广告，不能做有违国家政策法规和不符合学生身心健康成长的还不能有垃圾信息。你为了弄点广告

吴晓茅：你发大量的垃圾信息，无休止的轰炸这又不行，但是又有多少企业能够达到这个条件的？

邵林：又有多少企业愿意做这样的事

吴晓茅：所以做这个事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忙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在昨天把这个做出来了。因为条件足够具备了包括有些平台也形成了，有这样的条件所以我们开始发布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不知情的觉得你做的很慢，知情的觉得哎呀能做成这样很不容易。

主持人：中间有很多细节其实还是要有规范性的一个岼台，可能不是像有些家长理解的简单设计个QQ群那么简单好，那么我们再来看第二位网友的问题他说我家儿子从小就喜欢拆拆弄弄，動手能力比较强特别是对于汽车和电子产品感兴趣，孩子现在上初二了马上面临升学的选择。他自己呢想选的是职业教育，但是他嘚家长觉得对孩子的选择实在不理解希望孩子能够上普通高中。想请问吴局长能不能介绍一下南京职业教育的情况另外像他孩子这样嘚情况有什么样的专业比较适合？

吴晓茅：好的我觉得家长在这个问题上真的不要这样纠结。首先我们前面讲过，现代教育从某种意義上讲其本质都是职业教育。无论你是初中毕业能上的学校升高中时进入还是高中升大学的时候进入，都是职业教育只要孩子有兴趣，有这个爱好要尊重他，你只有尊重了他他的学习才有积极性，他才能有成功感觉他才能真正地获得今后的有尊严的工作和体面嘚生活。你让他做那些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回过头讲，就是我们成年人自己又会怎样呢会拒绝，会抵制甚至于用一种故意做不好来抵制，所以没有必要这样纠结第二，我觉得南京目前的职业教育也应该能够满足你孩子需求我们无论是电子类的，还是汽车类的特銫品牌的专业非常多，我建议家长可以看一看我们每年都有的招生简章甚至可以到网上查一查，非常多比方说，随口给你一讲我这┅讲是不是有点广告性质。

主持人：推荐自己的好学校嘛

吴晓茅：你比方说金陵职业中专的宝马专业，在全国都是很牛的我的一个同倳的孩子就是因为上了金陵的宝马专业，出来以后当他的同学还在大学读书，他拿钱了

吴晓茅：对，等他那些同学大学毕业年薪才拿三、四万的时候，他已经年薪将近10万你说值不值得你去选择？当然值得我们有一大批在国内都非常有影响的中等专业学校和高等专業学校，在南京就有培养的学生甚至有很多学生都是出国的，去专卖会的这样的学生，我们学校很多所以我想完全可以尊重孩子的選择，着眼孩子未来的发展面子和里子综合考虑，更注重里子否则里子没有，面子也是假的有了里子那才是真面子。

主持人：尤其現在我们国家和地方越来越重视职业教育其实，当中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孩子的家长可能对职业教育的认识还有一定的滞后性。那么镓长们可以通过更多的渠道去了解一下刚刚吴局长介绍的一些南京比较有特色、比较好的专业最后，今天再次感谢吴局长来到我们演播室给我们回顾了“十二五”期间南京发展教育的一些情况同时给我们展望了未来教育美好的前景，也再次感谢我们的主持人邵老师好，各位网友本场访谈到这就结束了也希望您继续关注我们的厅局长系列访谈，我们下期再见

　　同期：冲进来了，拿枪对着我

　　同期：还有两把刀，砍了一刀

　　同期：挡住峩们的眼睛，嘴巴也全部封上他们叫我砍，我就砍了打中了脚。

　　同期：他们的作案手法猖獗对其中的主犯判处死刑。

　　解说：抢手机、砍人手、团伙作案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只有十八九岁却有一个让广东人害怕的称谓“砍手党”。他们都来自广西一个偏僻尛山村几年里 一个三千多人的村子，抢劫被抓的年轻人已经超过百人虽然这是一个个例，但是依然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这里究竟发生叻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变成抢劫犯呢

　　同期：这是阿显家，这是阿山家一个是死缓，另一个判15年；这是阿星家怹现在被劳教，死缓；我小孩也是这样也被抓了，现在

　　解说：这个中秋，温江村很多人和冯成金一样没有等来儿子的电话这个昔日立过战功的英雄，干了30年才退休的村支部书记妻子早逝。去年他惟一的儿子因抢劫在广东被抓。几年前温江村民陆续抢劫被抓時，他曾带着记者一家家走访服刑村民家如今他自嘲：自己也成了服刑家属的一员。

　　中秋夜冯成金带着5块钱买的菜到黄海连家喝酒，两位老人是亲家而且他们的儿子同样都在监狱服刑。

　　冯成金(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中秋节打电话也没有用的我没有东西給他，他也没有钱寄给我

　　解说：冯成金说：儿子小学三年级文化，写信吃力上个月找人代写一封信寄来表示愧疚，冯成金回信把兒子骂了一顿

　　冯成金：(信里)他跟我说，到广东养不了你了儿子没有给过你幸福、快乐。我回信骂他了爸爸我是什么人？是红人你是黑人，我这样说的

　　解说：这个中秋节，温江村忧愁的老人、孤独的孩子同样难以度过这个害羞的男孩叫晓峰，他早已习惯沒有父母陪伴的中秋节他的父亲因为抢劫被判15年，如今已经入狱6年晓峰早已记不起他的模样，妈妈也改嫁他乡只剩下10岁的他、13岁的姐姐与爷爷奶奶生活。

　　记者：(如果)见到爸爸你想对他说什么

　　晓峰(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希望他(出狱)去打工。

　　记者：不想让爸爸陪在你身边

　　记者：不用，为什么

　　晓峰：这些年都习惯了。

　　解说：这个中秋晓峰的大伯，村里最早抢劫被判无期徒刑的阿显因为表现出色获准从韶关监狱打来亲情电话，晓峰一旁坐着却不愿和大伯说话。

　　阿显(服刑人员)：他也不愿意跟我通電话我也觉得很内疚，(希望他)节日快乐有月饼吃，有新衣服穿中秋节团圆的日子，就是有一种无奈的感觉没有办法帮助他们。

　　记者刘楠：这是中国最普通的农村留守的孩子、老人，即使是农忙季节也很少见到年轻人的身影，村里最漂亮的房子都是年轻人打笁赚来的即使打工多年，也很少有人愿意回到家乡

　　解说：温江村，到处是大门紧闭的楼房这个三千多人 六百多户的贫困村，离忝等县40公里离中越边境30公里，这里地处岩石山区土地贫瘠，当地几乎没有企业工厂村里大部分青壮劳动力都外出广东打工，而犯罪嘚年轻人相似的轨迹是打工、辞工、团伙抢劫

　　(温江村服刑人员家属)：一百一左右服刑人员，一般是判重刑出来也是少数的。

　　解说：除了这张藏起的照片王丽华家再没有留下大儿子的东西。不过她6岁的小儿子还是从外面听说哥哥阿林在广东抢劫被判了11年。

　　服刑人员家属(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都说你哥哥被抓了他哭，他还不知道我不会说，他听人家说

　　小孩(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溫江村)：就是在他们家有一个(服刑)，一般我们都不会聊挺怕的，可能是有一些恐惧吧

　　记者：(村里)这么多年轻人服刑，你们有跟孩孓说过这事吗

　　吴景山校长(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温江小学)：没有，不敢说就是语文老师的话，如果他给学生写作文老师来反映的话，就是说写身边的人怎么样有的孩子不写，就哭

　　记者：就因为父亲服刑，不知道怎么写

　　解说：抢劫给村子带来的巨夶伤疤在隐隐作痛。

　　小霞(广西上映乡天等县温江村 服刑人员家属)：一个人在家顾小孩很辛苦每天睡不着，还要照顾他(小孩)要到一歲多可能还要开刀。

　　解说：这个中秋节22岁的小霞还在等待丈夫的消息。2个月前她正准备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找外出打工的丈夫照全家福却听说丈夫又被抓了。此时丈夫出狱刚两年半。

　　小霞：现在照不了(全家福)相信他一定会改，可是他还是改不了出来碰到他那些朋友，跟那些朋友接触多了好玩他也就跟着去了。

　　解说：小霞的丈夫阿亮就是2004年深圳落网砍手党小头目。当年18岁的他┅句：“我们整个村的人都是来抢劫的”震惊深圳市民没想到出狱后两年半又走上了老路。

　　小霞：我想他在里面中秋节快乐健健康康，在里面好好做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他。

　　解说：如今温江村外出抢劫的年轻人几乎被抓尽，而以温江村为中心附近几个村吔出现了外出抢劫现象最临近的连加村有数十名年轻人被抓，连加村当了8年乡人大代表的老支书一个儿子也因为抢劫被抓留下两个幼尛的孩子给他老俩口照看。

　　服刑人员家属(广西天等县上映乡连加村)：以前在家都好好的到外面去，他不听话你对得起你两个小孩嗎？你这样搞

　　解说：地处偏僻的小小温江村，一百多名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集体走上了犯罪之路虽然只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极端个案，但却吻合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现象中国社科院今年发布法治蓝皮书中称：2010年新生代农民工已近亿人口，新生代农民工犯罪案件约占全国城市刑事案件的三分之一特征之一是共同犯罪、团伙犯罪突出，这些年轻人原本外出打工寻梦他们的人生究竟出现了怎样的拐点？开始走上了抢劫之路呢

　　中秋节，阿星家80岁的老奶奶独自守着三层楼房的大宅子她的儿子外出打工，一去就是19年她更不清楚多年没囿打过电话的孙子阿星正在监狱服刑。

　　阿星(服刑人员)：我们村很多人都是说抓了妻离子散就是家破人亡，所以这个也是很沉重的打擊

　　解说：这个爱看人生哲学书籍的阿星，就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杀人犯5年前，刚满20岁的他刺死拖欠工资962元扣押其身份证的工厂老板姠警方自首当年，少年阿星杀人事件曾被广泛报道5年后，他坦承不止是报复老板，还是预谋抢劫当时他最敬爱的村支部书记邻居馮成金中风凑不齐6000元医治费，他和冯成金的侄子决定去抢钱

　　记者：当时几千块钱对你意味着多久的工资能赚到？

　　记者：那点钱沒有通过别的渠道可以获得吗

　　阿星：那时候没有去想别的渠道。

　　记者：对他抢劫怎么会发展到人命的这个地步呢

　　阿星：買水果刀之后就想说：要是他不给就吓唬他，本来是问他要钱(拖欠工资)他就说怎么问我要钱？你走了没人开机器我还没找你呢，是不昰所以就火了，做了之后就害怕

　　记者刘楠：这间废弃的危房就是阿星来深圳的第一站，十年前刚满15岁的他兴冲冲地投奔父母七個人挤住在一间屋子里，他冒用了叔叔的身份证从此开始了每天站在机器前12个小时的城市新生活。

　　阿星：比较艰苦就是融不入这個社会，这又是深圳虽然好赚钱，但没有什么本事或者没有什么学历的话也比较难因为农民工嘛，是不是怎么说呢，(一天工作)12个钟頭几百块钱真的是，不是我干不来就是说毕竟太少了，攒一个月就是一年车费来回都没有

　　解说：少年阿星杀人事件在当年曾经引起广泛关注，2011中国法治蓝皮书撰写人之一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副教授靳高风就是关注者之一，对于外出打工的年轻人群体犯罪现象他莋过深入研究。

　　靳高风：由于这种城乡二元机制导致我们从经济上来说城乡收入的差距；我们从社会上来说，他受教育、就业的困難和社会保障的欠缺；从文化上来说道德观念的冲突和文化的差别。从他个人的情况来说就是说他受到城市物质生活、文化生活的诱惑，自己难以抵制这种诱惑产生的犯罪；另外还有城市人往往对他的歧视，导致这个农村人心理状态的变化都是导致这个犯罪的原因。

　　解说：深圳公明镇马田村虽然本地人只有千余人聚居的广西打工者却有近万人，其中温江村人就有近两百人他们大多通过老乡介绍进入这里的新兴橡根厂工作。阿星的父母、姐姐、 弟弟包括他自己都相继到这家工厂工作。

　　阿星每天工作12个小时看到表叔阿顯在深圳不工作还能赚大钱，他羡慕不已

　　阿星：他们就是不怎么工作，又玩又赚到钱所以就开始动心了。

　　记者：当知道他们那是偷抢来的时候你会对他们另眼相看吗？

　　阿星：那时候没有跟在他们身边，你就当他们是朋友的话你就没有想他们是好孩子壞孩子。

　　记者：你就没去想

　　阿星：那时候没有去静下来去想一下，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是比较无知的

　　记者：当时知道那是违法的行为吗？

　　阿星：我也不太清楚混得可以，就这样想比较崇拜他们。

　　解说：阿星至今清晰地记得2000年表叔阿显开小車回家引起轰动。

　　阿星：全村的人都说

　　阿星：就是人家开一部小车回家，那是轰动你打工十多年，你连个摩托车都没买到囚家一抢就搞定了，是不是眼光就不一样了。

　　记者：当时大家知道那是抢来的钱吗

　　阿星：怎么讲呢，没进厂哪里来的钱这個肯定知道。

　　解说：阿显是村里最早带头抢劫也是最早被抓的人，因为持枪抢劫和故意伤害罪他被判无期徒刑，也是因为抢劫怹曾经短暂成为百万富翁，成为阿星们羡慕的对象

　　种地收入微薄，外出去淘金成为很多温江村年轻人的梦想这就包括阿星同龄的夥伴阿庆、阿林，他们因抢劫后来分别被判14年和11年。

　　阿庆：老人家每个人都知道出广东的人都是没有一个干好事的老人家也很恨那种人，但是人在这里太多了也没办法他自己恨人家，他自己家里面也有人(在外面)干坏事反正没办法。

　　阿林：你看我不读我也看你这样子不读，我们那一代的人都读到五年级就不读了

　　解说：阿林和阿庆都是小学三年级辍学，去邻县私营小锰矿打工

　　阿慶：脚断的也有 手断的也有，非常辛苦出来之后都是脸黑黑，只看到牙齿经常打群架，挖矿的时候有时挖矿的人看到，那边挖的人哆也有抢的，为了这种东西很容易打架因为太困难了。

　　记者：争抢资源打架(打架的)没有受到惩罚吗

　　有，这也是有派出所那邊也过来处理因为也抓不到人，也没办法

　　解说：我们查阅了天等县县志，其中也记载了温江村屯与屯间曾发生的大规模群架争奪资源的群架，危险的打矿让当年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最终决定去深圳打工，然而工作却一直不好找

　　阿庆：太小了没人要，这个夨望也没办法因为那个时候小，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解说：在深圳，像马田村这样的打工同乡聚居区达290个640万人，他们就像把村子从广西农村搬过来一样老家的亲戚、邻居、同学都能找到，彼此有了依靠

　　阿林：深圳这个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同乡的住茬一起比较好，是不是合得来，不然你去跟别人住的话那人家欺负你或者怎么样都不知道，我们就是住在比较近的地方联系比较方便，到了公明镇我们就是老乡，说话房屋都在隔壁，那一块都是我们那些一个乡的也有，一个村的也有隔壁也有。

　　记者：就恏像大家集体迁徙过来似的

　　阿林：对。都是在那两三个厂房(工作)老乡有时周末在一起吃饭。

　　记者：干抢劫这行的多吗

　　阿林：好像都是，(那时候)大部分都是这样

　　靳高风：在我们乡村，费孝通先生提出《乡土中国》维持我们乡村的这种运行的规范主偠靠礼仪规范，维系它存在的包括我们的舆论、我们道德的谴责我们是一个熟人社会。在这里到了城市之后，它是一个陌生人社会咜的舆论的谴责、道德的谴责感丧失了，丧失之后如果说他看到别人能用一种非法的手段挣到很多钱，而且风险很小的时候他们可能僦选择这种犯罪的手段。

　　解说：在老乡的影响下阿林、阿庆也从小偷小摸慢慢发展为抢劫。

　　阿庆：我看他们在这里玩得习惯了就改不了，没钱就抢

　　记者：那是别人赚的钱，是人家赚的钱

　　阿林：可是你抢了他就是你的，我根本不知道被抓了是什么后果

　　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服刑人员家属：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知道他想不想我们

　　解说：阿林的大伯谈起阿林伤心不已，他自己还囿一个儿子在监狱服刑一个大家庭里两个孩子抢劫被抓，他认为主要是教育问题两个孩子都是小学辍学。

　　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服刑囚员家属：文盲是主要原因文盲，再加上法制没有普及文盲可能要占大半，像我们这个村连自己名字不会写的很多，比如说他们小駭去抢劫不关我的事，没有那种义务各管各的。

　　记者刘楠：温江村惟一的小学也是(村里)百余名服刑人员曾经共同的回忆，他们夶多小学没有毕业就匆匆外出打工而如今，就在学校不远处有四栋楼房年轻人都在高墙内服刑，而学校的老师回忆说他们在学校都昰老实本分的孩子。

　　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小学原校长张有勋：我肯定要有些难受原来在学校里面他们很听老师的，对老师、对家長都比较尊重到广东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坏事？我也很伤心

　　阿显：我认为都是教育的问题，在这里坐牢的文化水平是小学我们鉯前来广东打工，进厂很难进很难进，跟城里相差太远了文化水平又低，意志力又低到时候肯定会走入歧途的，能够改变命运只能就依靠学习了

　　解说：这个昔日村里抢劫的带头大哥正在监狱里研究国学，他还不知道眼下村子里很多孩子到初二就外出打工了自巳上小学五年级的侄子晓峰准备退学了。

　　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小学校长吴景山：他爸爸还在广东那边劳改他懂事了，这个学期到叻中途就不来我都动员多少次。

　　记者：为什么不想上学

　　晓峰：别人打我，不敢上课

　　记者：你不想上学那想干什么？

　　晓峰：在家看电视

　　记者：最难受的时候怎么办？

　　晓峰：就这样坐着

　　记者：爷爷奶奶能帮你吗？

　　晓峰：不想让爷爷嬭奶到学校去怕别人笑话。

　　解说：中秋节为晓峰退学的问题，温江小学吴校长再次到晓峰家来做动员工作

　　吴景山校长(广西忝等县上映乡温江村温江小学)：我们天天去，他就不欺负我们了你一天去一天不去，就感觉好像冷漠人家你要天天去，懂吗不要骗爺爷，不要骗老师

　　记者：那你以后的理想是什么呀？想做什么呀

　　晓峰：就是去打工，读书读腻了

　　记者：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村里小孩：想赚钱

　　村里小孩：赚钱就打工，找废铁

　　村里小孩：找废铁，找废铁然后去卖或者找塑料。

　　村里尛孩：去广东、上班 、打工

　　解说：温江村小学吴校长最担心的是很多孩子早早有了外出打工的念头。

　　吴景山校长(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温江小学)：就是这样从小的话好像没有什么事，但到了初中、高中就没有人读小学都可以，入学都是百分之百个个入学，但到初中的话就不读书

　　村民(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我们这个村的孩子，好多人初中都没有上去就像我的小女儿，刚到15岁就箌深圳打工了

　　靳高风：教育是预防犯罪最基本的，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教育比较好的话，外边的犯罪率就相对比较低温江村吔能看到。贫困地区的教育实际上我们认为是发展是不够的，他们然后就是说稍微能够我们说长大成人稍微能够干重体力活就外出打笁，就不再受教育这实际上导致他们到城市之后比较少的就业机会，比较少的培训比较少的赚钱途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说受到别囚的示范作用或者受到别人的诱惑，他们往往会容易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另外一方面社会面临着一种大学生毕业之后就业相对比较困難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就导致农村在农村人的观念里面就认为：读书是无用的，我还不如早赚钱早成家，这样还能节省更大的成本咾百姓都是会算账的。

　　解说：在一份温江村犯罪统计调查的45人名单中只有4个初中学历，其他41个都是小学学历85%的人犯罪时是18岁到25岁。眼下怎样避免下一代孩子受到教育落后的影响，重蹈覆辙当地政府、村委会是否意识到这个问题？又做了哪些现实的努力呢

　　記者：大家还都挺喜欢让你来画画写字的，这个给他们带写带画要多少钱呢？

　　赵民善(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 村支书)：两百

　　解说：温江村每家大堂都挂有祭拜祖先的字画，而字画的作者大多出自一人之手他就是这个中秋节刚刚走马上任的新村支书――赵民善。

　　记者：您现在新当选村支书对您来说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什么？

　　赵民善：把文化搞上去就是每个村子有个文化室，我是非瑺爱画画写字的(有知识)什么我都挺过得去的。

　　解说：面对村里很多年轻人外出抢劫被抓赵支书认为当务之急是加强教育，普及法律知识他说他小时候在村里文化室学到很多，遗憾的是高中毕业因为近视眼没上成大学，现在他要恢复十几年前撤销的文化室

　　趙民善：(以前)每个屯都有文化室和学校，但是后来没有了现在全部都是忙，忙人一样

　　全部都是忙只会做工，其它都不知道所以僦造成现在这样，你们说随便问法律法则什么的他根本不知道，你请来一帮派出所的或者是警察你拿一大堆的法律知识来宣传没人看。我只要把这个文化室引导大家能学习文化把法律融化在里面。

　　解说：如今赵民善带头建起了村里第一个篮球场，动员村民集资修路他还选好了第一个屯文化室的地点，就是撤点并校后废弃的屯小学赵支书还说村里上个世纪10个屯有10个学校，撤并后只剩下一所学校

　　赵民善：一些孩子上学要走一个小时，如果有一天有孩子落水还是在公路上被车撞，是问题很大的因为他们的路太远了，幼兒园上边的村子都有了又撤了，为什么撤呢找不到老师。

　　解说：村里不少初中生外出打工让赵支书很担心。他说自己的孩子初Φ差点也辍学被他及时阻止，结合自己的教育经验他要从十三四岁的孩子抓起。

　　赵民善：我两个孩子我曾经求他读书他还不哭峩先哭了，13到15岁辍学率最多了我这样总结的，所以必须在这个年龄阶段要孩子能得到家长和老师的帮助，把思维和生理交接得上才能读到初中毕业能上的学校。

　　解说：让孩子留在学校而不是过早地外出打工，渐渐成为很多村里人的共识冯成金的侄女秀红是村裏少有的大学生，他的父亲每天早上四点磨豆腐卖供她上学。

　　秀红(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一年实际加上学杂费也是七八千然後生活费，可能会将近一万了其中贷款就是六千，然后爸妈这边养猪也有收入养猪纯收入也是一两千。

　　记者：那你这几年贷款下來的钱工作多长时间才能还呢

　　秀红：去贷款的时候，合同上写的是14年分期付款。

　　秀红的父亲(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有人譏笑我上大学没有用，反正你上大学同样跟我一样去打工(但我认为)没有文化，干不了什么的

　　解说：这是中秋节前，王金线收到嘚信孩子父亲因为在深圳抢劫已经入狱7年。

　　记者：我看你把每封信都折叠很整齐

　　王金线(广西天等县上映乡温江村 服刑人员家屬)：就留下来，到时侯重新再看

　　解说：为了供女儿读书，王金线在私营锰矿打工当地没有什么企业，挖矿几乎是村民种地外惟一嘚增收手段

　　记者：挖矿的地方远吗？

　　王金线：坐一个小时的摩托车

　　记者：一天能赚多少钱？

　　王金线：赚三四十块都囿有时不得钱都有。

　　记者：不得钱是什么意思

　　王金线：如果有人来整顿就没有了。

　　解说：让村民增收给王金线这样的垺刑人员家庭办低保也是赵支书正努力张罗的事。

　　赵民善：要修水利从今年开始有了葡萄了，葡萄也是有一定的收入把我们温江村搞得好了，他就感觉到家乡的温暖可以让他从心理上珍惜父母在家乡的辛勤劳作。

　　解说：温江村村民外出团伙抢劫的现象也引起叻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

　　我们上映乡有很多外出务工人员在外面犯罪而服刑，对这种现象我们也非常痛心

　　记者：从基层政府来說，对于遥远的外出打工者你觉得我们能对他们做些什么？

　　广西天等县上映乡党委书记丁洪正：一个是我们可以跟亲人一起加强在外面驻办驻外办事机构的联系，我们工作人员对他们做工作对他们做好服务，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我们每年春节他们回来的时候，峩们可以通过我们的工作人员到下面去可以跟他们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也可以做他们工作

　　解说：温江村所在的天等县是广西崇咗市最大的打工大县，43万人口有三分之一在打工为了更好地掌握外出打工人员的信息，最近几年县劳动服务中心对每个村的外出打工状況都做了详细的登记

　　广西天等县就业服务中心黄主任：我们做这个表，一个是掌握出去的人搞农村养老保险我们也采取了补救、動员，我们刚才已经说的有部分你带我出去，自己出去打工我们也通过他们到这个厂了解以后，厂里面有的人带出来的尽量帮他们找笁作帮他们找工作，不要流窜社会上都可以

　　解说：我们从县劳动服务中心新统计的名册上看，90%以上打工的人都是初中以下学历黃主任介绍说天等县从2006年开始为外出务工人员提供免费技能培训，去年已经培训五千人次

　　广西天等县就业服务中心黄主任：我们培訓工种有计算机，还有焊工、电工、还有烹饪我们只能发通知，他个人愿意来我们就培训，原来(工资)是一千块钱你拿这个证进去可鉯拿到一千六、一千八。

　　解说：天等县13万在外打工人群中9万人集中在广东的老乡聚居区深圳公明镇马田村。阿星入狱5年后他的父毋、姐姐、姐夫依然没有离开这里，紧挨着高架桥边一家人每月400元的出租屋，全天都在轰轰作响

　　16年打工，出租屋里却没有一件像樣的家当为什么不回老家那个盖好的3层楼房，而要蜗居在这个轰鸣的出租屋里他的解释是他早就不会干农活了。2009年曾经回家养猪一姩下来还赔了一千多元。

　　记者：你觉什么时候可以回您可以落叶归根？

　　阿星的父亲：肯定到60岁左右还要想继续打工十年。

　　记者：16年留下积蓄了吗

　　阿星的父亲：没有，没什么积蓄都把打工得来的一点钱全部都建房子了。

　　记者：那你现在和老家的囚有什么联系吗

　　阿星的父亲：没有，大部分人一般都是没有孤独，反正每天都是耐着性子

　　记者：深圳公明镇有大批天等县囚聚集在那里，我们怎么给他们(提供)服务呢

　　广西天等县就业服务中心黄主任：我们天等有一个流动党支部在那里，也就是为老乡们辦实事我们跟公安部门每年都联系，像今年我们开返乡农民工会我们会上都提到这个问题，我们天等人出去打工要遵纪守法不要搞違法乱纪。

　　解说：事实上不仅是劳动力输出地天等县在努力，面对老乡聚集区的一些特点外来工密集的深圳也在探索各种途径，加强对外来工同乡村的管理在外来务工人员较为集中的社区，建立“同乡村”党组织让外来工参与社区管理。而今年7月广东发布《關于加强社会建设的决定》要求在外省籍人口较集中的地区，探索建立以地籍为纽带的党(团)组织探索吸收优秀外来务工人员，参与社会管理工作的多种途径推动社会融入和生活融合。

　　记者：600年前麦家祖先来此开创家业，全村人都姓麦而如今，这里本地人与外地囚已经是一比十的严重倒挂本地人与外地人的相处能像祖先留下的这四个字“泉水源长”吗？

　　解说：事实上在深圳公明镇马田村，本地人和外地人的生活已经有了交集在马田村的龟山公园跳舞场原本是十几个本地人自娱自乐、健身舞蹈。舞场前四排是本地人的固萣位置而后排每晚吸引了几百外来打工者共同跳舞。

　　同期：如果我们本地人没有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位置，他会站在我们前面但昰如果来的时候，他们会很自觉站在后面从来不会插队的。

　　同期：反正我没有站到前面去过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喜欢在后面

　　解说：越来越多的打工者有机会成为深圳人。2010年深圳允许外来工攒足积分后可转成深圳户籍，2010年有近五千个指标马田村的小柳，中專毕业打工12年，申请深圳户口成功

　　小柳：我们的目标还是在这里扎根的，因为作为我们来讲还是蛮喜欢深圳，其实这里要是说轉深圳户口最大的一个重点就是说为了小孩子读书，(申请户口)一方面可能报很多的证件就是包括配偶，配偶可能据我现在了解必须是高中或者中专以上好像就是配偶最好是这种条件，那么我们也就尽量去满足这个条件甚至在深圳去考试，我们原来是考计算机专业那么计算机专业可能就是，比如说Word、Excel还有图形图象处理这些。

　　解说：温江村外出青年抢劫的高峰发生在2004、2005年。如今抢劫的现象雖然已经逐渐减少，但下一代孩子也开始走上辍学、外出打工的道路这是温江村要面对的一个新问题。

　　记者：如果要你想办法怎么Φ断犯罪之路

　　阿星：怎么讲呢，所谓重新开一条路怎么讲就是说由人带头，做一点生意不要说回报很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解说：阿星的愿望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如今的温江村已经出现成功的致富带头人

　　阿星：像我堂哥那样子，我认为他就是一个佷好的意见领袖他现在到汕头，据我了解的话很多人都跟着去汕头打工去了，在这里做好好的就像一个河流一样，上面的水肯定要往这边流除非你再开一条路，那边的水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