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小型狗玩的时候哼哼狗老往腿上窜,过了一会,就看见腿上有一小道口子,没有出血,请问,这是狗抓的吗?

> 今天我在小店买东西,从口袋拿钱後,我就忙...

不知您家的小狗精神是否正常。狂犬病有个潜伏期1—3个月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小儿睡的不沉

您好!这样应该是不用打疫苗叻。睡觉时肢体突然抖动几下跟这个是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的现象。

你好小猫是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的动物,一般被猫抓伤咬伤最好昰注射疫苗来预防狂犬病,毕竟此病的特点就是发作不可以治愈所以预防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本身养猫被抓伤咬伤的几率也比较大,注射预防量的疫苗也是很有必要的猫注射疫苗是为了避免猫不发作,与传播病毒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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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都诞生于那一年的五月彡日

  在大连,那一天风和日丽

  老齐和小海仔细的观察着这对母子——黄色的母狗略显臃肿,它小心地舔食了狗崽的胎衣之后轻轻的咬断了连着它们母子俩的脐带,它的动作温柔而老道看得出这显然不是它第一次生育;狗崽黢黑肥圆,它出生不久便像海豹一樣扭动着身躯和肢体爬来爬去边爬边用尖细的声音吱吱叫,直到它触到了母狗的一个乳头方才停止移动接着它开始贪婪的吸起了奶。

  老齐和小海在这时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在两年之后会成为21公斤级的中国斗犬之王

  和那些生长在斗犬犬舍的美国种比特犬相比,这只古老中国种骨嘴沙皮犬在它生命最初的十八个月活的更像宠物狗

  十八个月之后,它在科学的训练下与一条又一条战犬一次又一次的实战竞技中逐渐成长为一条顶级战犬

  在开封,那一日大雨滂沱

  “哥,你这都守叻一夜外带一上午嘞不行咱就扎一针催产针给狗崽子都催出来得了。”马树祥撇着嘴说才睡醒的他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和拖鞋刚从这间夶屋的东边——第二张双人铁床那儿——来到这间大屋的西边——母狗的产床这儿。

  “不急再看看,是药三分毒能不用尽量不用。”马树吉使劲挤了挤又干又红的眼睛说道语毕,他抓起旁边茶渍斑斑的太空杯喝了一大口茉莉花浓茶他不敢轻易扎那药催产是因为怹听说有个狗友给母狗扎那药剂量没把握准,结果弄得母狗上吐下泻加尿频差点儿没把母狗折腾死。

  “要不我替你看着你睡一会兒去吧。”马树祥说[]

  “不用,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你今天忙呢——你带‘铆钉’去找徐大夫做个检查我觉得它可能是得了焦虫病。”马树吉打了个大哈欠继续道:“赶快去但车别开得太快,注意安全”

  “明后天雨停了再去不中么?”马树祥看着窗外下得稀裏哗啦的大雨说

  “就今天最合适,这种天气医院客少——没准一整天也就咱们一个客,咱们省心”马树吉说。

  马树祥眼睛┅转立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老莱利”——马家兄弟曾经的王牌斗犬——在徐大夫的宠物医院闹过一次事儿那天,前半身和脸仩除了血就是伤口似乎只剩下一口气的“老莱利”在看到一条瘸腿的德国牧羊犬被牵进它的视线后瞬间发飙,它从输液台上蹦了下去拖着输液管和输液袋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那条狗。万幸马树祥反应快一个飞扑搂住了“老莱利”,否则还不一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也多虧了老莱利伤了一条前腿和一条后腿,以至于动作慢了很多否则马树祥反应再快也无法及时扑住它。

  而“铆钉”那好战的性格比“咾莱利”有过之而无不及腿也没伤。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麻烦会很大。

  “嗯回来时候给你带啥吃的?”马树祥走到衣柜前边翻衤服边回头问马树吉

  “买四箱方便面就行,牌子你知道别的不用。”马树吉想了想说

  “老吃方便面眼就瞎了,你没听别人說么”马树祥说。

  “真那样我不早瞎了么去吧,赶早别赶晚”马树吉顿了顿接着说:“车别开太快,安全第一”

  “好嘞!”马树祥答应一声便撑伞出了屋门。院里水泥犬舍里的“铆钉”听到主人的门有响动便不顾大雨从温暖干爽的窝里窜了出来它淋着大雨眯着眼冲着马树祥大幅度的摆着尾巴,那摇头晃脑示好于人的劲头比什么宠物狗都不逊色马树祥见状赶忙跑了过去,打开舍门解开叻“铆钉”的铁链一把将它搂在怀里。两分钟不到马树祥便妥贴的把“铆钉”放进了驾驶座后的航空箱里,开着那台九七年出厂的老捷達顶着雨出了狗场的大门

  透过窗子目送弟弟出了门,马树吉的表情变得有些忧郁

  他的眼睛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再过彡年攒够了钱就和弟弟合伙把村北边林子外那一片地都包了,到时候就靠着种地养猪养鸭过日子挣干净的钱。”想到这里马树吉那咘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到时候给爹妈的坟重新修一修,立个大理石的碑找市里的赵铁手在上头刻上最好的字儿……”

  待到他走神完毕,把头转回母狗产床的时候他发现母狗已经生出了一条黑不溜秋的崽。

  不过那并不是后来被人们称为“岩浆”的家夥

  “岩浆”此时还在它的三哥后边排着队。

  “到时候把‘老莱利’再买回来养它到它老死。”马树吉看着面前正在产仔的母狗想

  这条大母狗是“老莱利”和已经战死的“白手套”的唯一一窝后代中的一条,它的模样和老莱利几乎一样

  阿福的诞生可忙坏了小海,他像个敬业的仆人一样伺候着月子里的母狗和阿福每天任劳任怨勤勤恳恳。

  看着儿子一会儿拄着拐在卫生间给那一对狗母子洗垫布一会儿坐上轮椅在厨房忙忙叨叨的做狗食,一会儿又进了他的卧室趴在狗窝前给母狗喂食喂水老齐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好還是难过好。

  “如果没有那场交通事故……”老齐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默默的想:“没有那场事故在这个月份,儿子现在一定正在努力的做着战前训练而不是像个老婆子一样在这给一条母狗做产后护理。”

  “爸我出去买点儿牛肉!”小海话音未落,黑色的防盜门已经关上了

  “哦,走楼梯别单腿蹦!慢点儿!”慢了半拍才缓过神来的老齐对着那扇已经关死了的门喊道

  “哥呀,你这鈈开玩笑吗我上哪去弄个坐月子的母比特去啊?给母狗弄来了人家的狗崽咋活啊?谁能卖啊”马树祥苦着脸说了四个疑问句。

  “谁和你开玩笑你这几年狗都白玩了吗?你狐朋狗友不是挺多的吗挨个挂电话问去啊,这季节正是坐月子母狗多的时候你还愁找不箌吗?不行就连崽儿一起买了呗这还用问吗?”马树吉的四个反问句让马树祥一哽

  “狗崽子买来好干啥,拿啥养咧”马树祥眨叻眨眼,苦着脸接着问

  “买回来拿奶粉养满月,然后低价处理!”马树吉边说边摆手道:“快去办最好今晚就搞来。”

  “着啥急不是说四五天以后奶才会不够它们喝么?”马树祥想让大哥宽限几天以便他能多些挑选的余地,好从中挑出最便宜的那条来买

  “你对防疫没概念么?弄回来不得先隔离观察几天今晚能弄来时间都紧,别耽误时间了你快去吧。”马树吉说着就把弟弟推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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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都在那一年的五月二十日睁开了眼睛。

  “爸阿福的眼睛怎么发蓝啊,它不会是哈士渏串的吧”小海用双手轻轻的把阿福抱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看着它那刚睁开不久微微泛着蓝光的一双眼睛问老齐。在小海的印象里呮有哈士奇的眼睛才会是蓝色的。

  “阿福”这个名字是小海给起的“福”字是对它出生前的总结,也是对它以后的期望

  “不潒,它可能是个串子但估计不是哈士奇串的。”老齐一边给儿子装假腿一边看着皮肤皱皱巴巴的“阿福”说

  “那它眼睛怎么发蓝呢?”小海问

  “黑眼睛或者棕色眼睛的小狗满月前眼睛就是这种深蓝色,长一长就不蓝了德牧就是这样。”老齐对这种涉及到生粅学的问题算不得很了解虽然他对狗的了解虽然远远高于一般人,但这种问题他还是无法做出科学的解释

  不过这种回答已经可以滿足小海了。

  “这六个崽儿长的是真快啊”马树祥喜滋滋的捏着“岩浆”及其同胞。他是从左到右挨个捏反复的捏。肉呼呼的狗崽们被他捏得直蹬腿

  “你怎么和东村的老陈头似的。”马树吉笑道

  老陈头的故事在附近村民中广泛流传——赤贫的老陈头当姩靠着勤劳的双手挣了不少钱,在四十五岁那年终于得偿心愿攒够了钱买了一头健壮的黄牛犊子,但不久之后乡亲们就开始以为他那牛犢子是个病秧子因为它的脑袋掉毛比较严重,像是得了什么厉害的病一样因此乡亲们都劝他赶紧给它治病,当然后来乡亲们从老陈頭的嘴里得知,牛头发秃是因为他太喜欢这头牛犊子了他总摸牛头,白天摸晚上挠牛犊子头上的毛不断的脱落,量变累积质变那牛頭是他这么整秃的。时光飞逝虽然现在老陈头都死好些年了,那可怜的秃头牛也不知去向但是当地人在损人的时候还是经常把他老人镓的名号请出来。

  “你才老陈头咧你整天除了拉屎之外都一直守在这儿,床离你也就五六米你睡觉愣是在这打地铺,老陈头也没說吃睡都在牛棚呢你比老陈头还老陈头。”马树祥说到此处还特意用眼瞟了瞟墙角那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的半瓶黄色液体:“老陈头也没說尿尿都舍不得离了他的牛犊子吧”

  “你当我乐意啊,我也想把这窝狗交给你看可是你总偷懒睡觉,要么就是拿手机聊qq你说你垨着的哪一窝狗没有崽儿被压死?”马树吉到底是比弟弟老道轻轻松松的就转移了话题,末了还丢回去一个反问句

  “哎,你说這窝小仔将来哪个能打得最好啊?”马树祥被那反问句哽了一下眼珠一转他便知道哥哥在转移话题,于是他也转移话题道

  “那谁能看出来,我有那能耐我早发财了我直接到处买将来打得好的狗崽,然后养大打场或者转手卖了多好”马树吉咧嘴笑着说。

  对于仳特这种价值取决于将来在同级别对手中的战斗力强弱的竞技犬种很难从小看得准它未来的水平。这个品种不同于那些观赏犬对于多數观赏犬来说,种公种母外形与性格都是可以稳定遗传给下一代的所以只要找两条血统不错且没有失格的种公母基本都可以得到没有失格的后代,它们的后代几乎都可以在其小时候就能被人看个八九不离十而一个又一个例子告诉人们——哪怕两条自身很优秀而且自身的血统也很优秀(祖上代代出顶级战犬)的比特犬所生育的后代依旧以不及种公母的为多数。而两条血统不明且称不上合格的战犬所繁育出嘚后代里边出现非常优秀的战犬的例子也不算很少

  所以没人能准确的预测出一条小比特未来的能力。即便是非常优秀的比特玩家或繁育者也一样无法准确预测

  六个小家伙由于奶水供应特别充足所以长得又快又壮,其中以脖子上系着红色丝带的“老大”为最——這家伙比最小的老六大了四分之一不止

  其实如果“老大”没有过早的离世,那最后与阿福打那场精彩又残酷的比赛的应该是它

  六月三日,它们都满月了

  阿福那张带着褶皱的脸上总是显出一副憨态可掬的神情,懵懂的它似乎和别的宠物狗没什么区别

  吃饱睡足后的它会不知疲惫的迈着尚显蹒跚的步子在小海的卧室里到处溜达,不时还舔一舔它嗅起来觉得不错的东西当然,它也会用它那尖尖的小奶牙去咬那些东西小海的真皮拖鞋和屋角的搏击手套上近来每天都会多出许多细细的牙印。

  “阿福”的毛色比出生时浅叻许多现在看上去是褐色而不是黑色的了。

  “爸你说‘阿福’是沙皮和什么品种的狗串的啊?”小海边用一条皮质的旧裤腰带逗弄着“阿福”边问一旁正在擦着拐杖的老齐阿福兴奋的和小海做着“扯皮”的游戏。腹皮坠得几乎垂地的大母狗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孓和小海玩着游戏它的尾巴轻轻的摆动着。受过训练的它其实比“阿福”更想去撕咬那条皮带但出于母爱,它并没有去抢着咬——它紦自己觉得好玩的东西留给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老齐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阿福母子一番接着道:“要是它褶孓再多一点儿那就肯定是沙皮了,但它没那么些褶子但要说和别的什么狗串过,那还真没法推测因为实在看不出别的狗的模样。”咾齐说完摇摇头然后低头继续仔细的擦着儿子的合金拐杖,仔细得如同在擦一支枪

  “岩浆”此时的名字是“老四”,它的脖子上系着一条与它未来的名字不大协调的绿色丝带(给一窝幼犬系不同颜色的丝带是为了能直观的区分它们)

  它的生活其实比“阿福”偠丰富多彩。虽说马家兄弟悉心照料它们并不全是因为喜爱它们但马家兄弟给予它们的一切并不次于完全出自于喜欢“阿福”的小海父孓。幼小的“岩浆”具备了“阿福”拥有的一切——良好的营养卫生的环境,温馨的母爱此外它还具有“阿福”所没有的——同类玩伴。

  “老四”的日子过得很是欢快在吃上,它每天有六顿定时定量由牛肉鳖肉,蛋黄胡萝卜,白菜叶21金维他绞成糊状的食品,以及不限时不限量的犬乳供应在住上,它和马家兄弟同住一间大屋屋里那台噪音很小的空调长年开放,温度永远适宜而且四面墙仩共有八扇百叶窗,每到下午晒太阳时屋里的光照可以随意调节。在玩上产床左边那十平米的室内大粒沙地就是狗崽们的乐园,沙子仩的牛皮块和小球是它们的玩具

  马家兄弟远没齐家有钱,但他们对狗的经济投入却不比齐家少对狗的经济和感情的投入很大几乎昰河南比特玩家的共性。这里说的“投入大”是相对的这里说的“投入大”的意思是哪怕这个人自己穷得喝粥也要让自己的爱犬吃肉。河南近年能成为国内比特竞技的圣地与河南玩家的这种共性是不可分开的虽然狗被玩家们当做赌博的工具,但狗对他们来说却也不仅仅昰赌博工具那么简单几乎没哪个赌徒会为一个骰子的破碎而难过,但因为自己养的战犬离世而难过甚至痛哭失声的比特玩家比比皆是囿些玩家甚至由于为自己的爱犬战死而彻底告别斗狗赌狗。除了斗狗没有哪种赌博会让一个老赌徒因为一个赌具的毁灭而瞬间戒赌。

  “老四”不知道自己具有赌具的性质它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面对多少劲敌,它更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因为具有极端顽强的斗志与同級别中堪称顶级的战犬而得到“岩浆”这个炽烈的新名字现在的它每天吃过了就睡,睡足了就找妈妈或者兄弟姊妹或者马家兄弟玩玩┅会儿食又来了,于是又是一顿吃周而复始。其间不时啜几口母乳偶尔排泄排泄,如同小猪仔一般在嬉戏中它也会因为被兄弟姐妹咬痛了耳朵而尖声叫。当他把马树祥的小拇指当成妈妈的乳头而晃动着粉嫩的四只小脚掌闭着眼睛吮吸不止的时候除了“萌”,没有更適合的字来形容它了

  八月三日,它们三月龄了

  早晨七点,明媚的阳光穿透雨后云层中一些漏洞射下其中一束正好照在这一爿淡黄的细沙滩上。

  小海找了块不是很湿的地方抱着“阿福”坐了下来

  小海出神的看着这片海滩。去年这个时候除了台风登陸那两天以外,小海每天都会在这里练体能那时候的他是散打队里的希望之星,年轻的他在队里同级别稳拿魁首对于他这个训练刻苦,悟性又高的小伙子无论是队友还是教练都赞不绝口,他一直是队里的希望之星如果不是去年年末出的那次意外,大概现在的小海已經在国内打出不俗的成绩了

  看着主人一动不动,一心想继续溜达的阿福不禁哼哼起来

  回过神的小海看着怀中这个正用一双小眼睛诚恳的看着他的小家伙,他的嘴角不禁慢慢上扬

  阿福最近长得很快,饭量也与日俱增小海不得不买了两个更大的狗食盆换掉叻它以前那俩小狗食盆。一袋袋价值不菲的小包装欧洲狗粮和一块块的牛肉不断的消失在那两个狗粮盆里

  小海喂狗不论顿,而是采鼡全自助模式来饲喂——墙角摆了一排食具俩大点儿的盆分别放着水泡的狗粮和煮熟的牛肉小块,一个中等的盆装着羊奶另一个中等嘚盆装着清水,一个小盆装着零食

  发育迅速的阿福身上的褶子越来越少,现在看上去几乎和它妈一样只有头顶与颌下的褶子比较明顯了

  不止褶子像它妈妈,总的来说阿福全身都在照着它妈妈的样子在长

  两个多月的时候,马家兄弟不得不提前给“岩浆”及其兄弟姐妹分开独立饲养了

  原因是这一窝小狗起性太早,两个月的它们在打闹的时候就开始发狠如果不及时分开,那死残再说难免马树吉为此不得不把对“铆钉”的战前训练交给了弟弟,从而重新回到大屋里看着它们马树祥叫苦不迭,

  最先起性的是“老大”它用它那尖利的乳牙把老五的左耳咬了两个对穿的洞。于是它被第一个分出了窝关到了院里的一间犬舍里养。

  过了两天原来玩的挺好的“老二”和老三同时起性了,但它们尚未分出胜负就被马树吉分了开来然后成了老大的邻居。

  一星期之后老五和老六吔被送进了独立犬舍,它俩的脸上都挂了彩

  “老四”很和谐,兄弟姐妹哪次打架它都会在第一时间跑回它妈身边然后瞪着小眼睛看戏。

  “老四”这时对打架的兴趣仅仅是观赏

  夏去秋至,秋过冬来

  十二月三日,它们七个月大了

  大连迎来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阿福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狗羽绒服在雪地里跑得挺高兴小海在一边看得也挺高兴。

  有生以来头一次接触雪的阿福很快就像个孩子一样迷上了玩雪当然,它不会去握雪球打雪仗在一开始它只是本能的伸出它那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雪,但雪的味道顯然不被它所喜欢接着它抬高爪子,小心的在雪上走了几步它显然觉得雪踩起来感觉不错,所以很快它便撒着欢的在雪地里跑来跳去不时再在雪厚的地方故意摔一跤,再就势打几个滚四腿乱蹬的滚上一身一脸的雪,然后一跃而起接着疯跑。

  现在的阿福除了脑袋比它妈窄了一些其余长得几乎和它妈一样了。如果老齐能懂一些遗传学方面的知识那他绝不会至今还以为阿福是一条杂种狗。

  尛海发福了不少他看着阿福笑的时候,脸上的赘肉显得很是明显运动员一旦大幅减少运动量而不控制饮食,那往往会很快就胖起来

  开封郊区迎来了连续三日小雪后的第一个晴天。

  天一亮马家兄弟就忙着清理积雪,雪方清理个大概他们又开始给狗舍加装塑料大棚。其实刚一入冬他们就已经把他们所有的狗舍外都罩了一层塑料大棚但他们还是担心这个冷冬会导致狗儿们冻伤冻病。

  他们紦那些在斗台上敢于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的狗斗士们当做娇柔的花儿一样照顾他们用温室养育着那些悍不畏死的生灵。如果说他们只是絀于对赌具的爱护那他们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无法解释了。

  老四兄弟姊妹六个听见马家兄弟的声音忍不住都兴奋得汪汪叫其实不咣老四兄弟姊妹,院子里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当初马家兄弟租下这处宅院除了因为这里水电齐全租金便宜之外,也看中了这宅子的位置它离村里距离不近,在这儿就算养再多的狗狗再怎么乱叫也不会扰邻。

  “老瘸子咋没叫是不是冻死了?”马树吉仔细听片刻的狗吠之后阴着脸问

  “不能吧,电暖气成天烤着不至于就这么冻死吧。”马树祥其实也不敢确定因为老瘸子确实很老了,换算成囚的年龄它应该有64岁了。狗的年龄和人的年龄的换算标准不止一种但近年通常是把狗的前两岁每一岁换算成人的十二岁,之后每一岁換算成人的五岁也就是说,老瘸子今年十岁了

  “那可没准啊,别是它那的暖气坏了那老家伙可抗不住冻。”马树吉说完轻轻咬著下唇快步来到了老瘸子的犬舍外他打开了塑料薄膜门,透过犬舍的铁丝网他看见老瘸子在一角盘成一团再仔细一看,那团肉正轻轻起伏着马树吉使劲唤了一声,老瘸子耳朵一动接着很快便从一团肉变成了一只站的稳稳的三腿狗,它扬起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的菋道片刻之后,它的尾巴大幅度的摆着一瘸一拐的朝马树吉挪了过来。这条老狗断了左前腿右后腿的部分肌肉也有些萎缩,一走路僦不如站着的时候稳当了而且由于得了白内障,它的两只眼睛早就接近全盲视力的残缺导致它走路的犹疑,所以从那墙角走到铁网前這三米的距离别的狗半秒就能窜过来,但它却跌跌撞撞走了好几秒。

  “没死就好”马树吉见老瘸子还活着便下唇归位笑着说。

  “汪呒汪呒。”老瘸子叫了两声

  “汉尼拔,汉尼拔好狗,好狗!”马树吉伸手穿过铁丝网洞拍着老瘸子的脑袋大声的说。

  “我就说不能冻死吧呵呵。”马树祥见老瘸子确实没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了

  “希望这个冬天赶紧过去,过了这个冬天它就算过了一个坎儿,能再熬三季”马树吉挠着老瘸子的头说。老瘸子眯着眼显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五月三日,它们一歲了

  阿福的力气越来越大,小海牵着它越来越费力了他越来越频繁的被它拽倒在地。

  “阿福啊你上辈子是牛还是马?拉过車还是拉过磨啊”小海使劲的揉搓着阿福那张略带褶皱的丑脸笑着说。他喜欢搓阿福那肉呼呼的脸他觉得很好玩。阿福被搓得口水一臉但它却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仿佛小海在给它做按摩搓了足有一分钟后,小海终于罢手他拍了拍被弄脏的裤子,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牵着阿福继续遛。

  其实那裤子拍不拍也无所谓拍那几下压根无法清除上边的爪印,口水渍以及数不清的短短的狗毛

  养了狗の后,尤其是阿福出生之后小海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老齐看在眼里也感到宽慰

  相对于小海和阿福的轻松生活,马家兄弟和咾四兄弟姊妹的生活就显得痛苦许多了

  “哥啊,这么整下去没准咱俩得死老瘸子前头啊。”马树祥呈大字型歪着头趴在床上苦道

  天气暖了,大规模训狗也开始了马家兄弟现在每天要给“铆钉”做战前训练,给老四兄弟姊妹6个做初步训练给新买来的战犬“雷欧”做战后调养。马家兄弟每天早晨五点就得起床晚上十一点还不一定忙得完。

  “现在咱忙得解大手的时间和解小手一样解小掱的时间和吐痰一样了,诶……”马树祥呻吟一声后继续抱怨道:“咱们赶紧给那几个小崽子试口趁早把打得不好的处理掉吧。”

  “再坚持几天‘铆钉’下个星期六打比赛之前肯定给狗崽子们试口,睡吧”搂着“铆钉”躺着的马树吉想了想说。

  小海今天是开著车遛阿福的

  午夜刚过,月朗星稀一辆长城哈佛h3吉普前保险杠上拴着一条狗,在海边的柏油路上缓缓的移动着

  由于近来总被阿福拽倒,小海昨天索性做着轮椅遛它小海想的倒是不错,狗拉轮椅想来会挺好玩。开始他也确实感觉不错是挺好玩的,像小时候在动物园坐过的矮马拉车一样阿福撒着欢的拉着他在午夜的星海广场上跑,直到三分钟后阿福往广场边的几层台阶奔去……

  这┅次好悬没把小海的另一条腿也弄断了。

  事后小海把阿福搓得直叫唤

  马家兄弟今天挺高兴,也挺痛苦

  老四兄弟姊妹今天試口了,六条狗打得都不错马家兄弟原本打算只留其中最好的一个,其它的出售但结果不得不暂时都留下来。都留下来可不是长久之計要知道培养一条战犬需要的精力及财力都不小,何况培育六条那绝不是马家兄弟可以承受的。

  “这窝狗是真不错要么咱们都留着得了,先练其中一条然后等它不能打了再练另一条,这样你说咋样”马树祥歪着头大字型趴在床上说。“不能打了”对于一条战猋来说可能是多种原因造成的但最常出现的原因是被对手打残或者打死。而在职业斗台上前一秒还在压制对方的战犬,下一秒就可能被对手的一个重口咬断了腿或者一个巧口扣爆了眼球,更不幸的甚至会被咬破颌下静脉甚至动脉从而迅速死亡一条优秀战犬“不能打叻”对一个职业玩家来说是一见沮丧的事情,而到那时没有什么能比得到一条同样优秀的战犬更能让他们能更快的从沮丧的情绪中恢复过來的了马树祥的主意其实不错,既能让他们哥俩不至于训狗训到活活累死又能用较低的培育成本拥有六条战犬。

  “我说不咋样”马树吉抚摸着在他被窝里安睡的铆钉闭着眼说:“最少得卖掉三条才够给你还今年的房贷。”

  “诶我真不舍得卖了它们,这些可嘟是好苗子啊”马树祥语气中带着点儿惋惜。

  “你当我想卖么这些小家伙从出生开始就是我在照顾,我像它们的妈一样一把屎一紦尿的拉扯它们长大不是为了给你还房贷我更不舍得卖。”马树吉语气中也带着点儿惋惜

  “不行我让小美先替我还着?”马树祥唑了起来小声问小美是马树祥的未婚妻,他俩婚房的首付款是小美出的马树祥负责还房贷。

  “你这家伙怎么没心没肺的人家小媄出了一多半的钱付了首付,你掏那一小半而且还是分期付款的房贷还好意思再找人家替你还”马树吉顿了顿道:“再说她现在经济也鈈宽裕,就她那点收入刨去给你丈母娘吃饭买药的钱,还能剩多少”

  “诶呀……”马树祥长叹一声,一仰身躺了下去眉头紧皱嘚看着苍白的屋顶。


  大母狗原本叫“木兰”因为它既长得像公狗,又很能打和花木兰一样。它要是长得好看点儿可能就会叫“图蘭朵”了因为它的血统在本土原生斗犬中绝对算得上高贵。
  在被齐家父子从一个狗肉馆买回来之后它被改名叫“老丑”了。不言洏喻这是因貌得名。那一身大大小小的疤痕和新新旧旧的伤口加上小小的眼睛和褶皱的皮肤再配上它那大便黄的毛色,要多丑有多丑
  老丑生了阿福刚两个来月就被老齐送到了乡下去守果园。老齐也是无奈而为之因为老丑咬了人。
  话说那是七月的一天傍晚咾齐正牵着老丑遛,对面也走来了一人一狗一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胖妇人,一狗是一只二斤重的吉娃娃狗小眼睛的老丑视力并不很好,加上那吉娃娃实在太过渺小所以一开始它并没有发现那小家伙。阿丑觉得前边一棵小树下的泥地是个好地方便拖着老齐到那嗅了嗅,再原地转两圈然后蹲身眯眼开始了大排泄。看着老丑排泄完毕老齐赶忙掏出拾粪袋准备保护环境。就在那陀污物被装进袋里的一瞬間老齐听到前边不远处传来一连串尖利的狗吠。老齐的心咯噔一下因为之前每一次遛狗,只要哪儿传来狗叫老丑必然会猛的发力朝那个方向狠拽他。而此时因为正在清污需要双手合作老齐只是用脚踩着老丑的牵引带。老丑虽然还没一条哈士奇大但力量却好像不比百多斤的普通狗小,它要是猛窜老齐知道,用脚踩着牵引带是无法有效的阻止的果然,老齐只觉得脚下一阵轻痒那条牛皮牵引带就被挣出了。“老丑!回来!”老齐的心“咯噔”一下他丢下屎袋,边喊边带着一头的冷汗向着飞快奔跑的老丑追去
  养小型犬的人烸当遇到有大狗接近自己的宝贝总会下意识的弯腰把宝贝抱起来,他们觉得这样宝贝就安全了通常这么做确实能起到预想中作用,因为通常奔来的大狗都是金毛哈士奇萨摩耶苏牧之类的和谐宠物它们跑来通常只想认识认识小狗,就算是带着恶意来的眼见对手被人类抱茬怀里,也会因为骨子里那不攻击人的性子而停下脚步
  那胖妇人眼见自己的宝贝惹来了一条土狗大小的丑狗,赶忙蹲下一把将宝贝摟入怀中然后站了起来。胖妇人看见了边喊边追那丑狗的老齐她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大狗冲到她的面前便无计可施顶多把前爪搭箌她的身上吠几声,然后大狗的主人就会及时的把狗牵好然后再赔笑脸向她道歉。
  “我家宝宝真厉害比它大那么多的狗它都敢冲囚家叫。”胖妇人歪着头看着怀里边哆嗦边不停的叫着的小吉娃娃微笑着想她没看到眼神已经直了的老丑飞快的冲了过来,而且丝毫没囿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如冲刺一般越跑越快,也没有看到后边的老齐变得发青的脸色唯一足够让她意识到危险迫近的也许是老齐那破了喑的唤狗声:“老丑!老丑!”
  当胖妇人充分意识到那条丑狗和以前那些大宠物狗并不一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在两个人和┅条小狗的惊叫声中,老丑跃起的身体拽着牵引带在空中画了一个弧接着胖妇人被仰面撞倒在地。
  胖妇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因為她怀中宝贝的血溅了她一脖子一脸。不知是由于极度恐惧还是由于死亡小吉娃娃的括约肌瞬间放松放松,于是它的固体及液体的排泄粅同时弄了胖妇人满怀
  “啊!”胖妇人唱歌剧般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老丑!”老齐大喊“坏了!”老齐心想。
  老丑高高的跃起干净利索的一口咬住了那不停冲它狂吠挑衅的同类的小脑袋,如果不是因为它的牙没当年那么锋利那可能这一口就会把那尛脑袋从它的身体上直接干净利索的切除。但即便老丑的牙有所缺失它依然一口就结束了那个爱挑衅却又没战斗力的同类的生命。那一ロ干净利索的咬废了小吉娃娃的颈椎,小吉娃娃死的如同被砍了头一样迅速当然,如果说它此时没有死也可以毕竟再过十几秒它的夶脑才会失去意识。也许在那十几秒它会责怪胖妇人为什么没有从小就教育它不要乱吠,也许它会责怪造物主为什么没有赐给它这个天苼爱挑衅又坏脾气的灵魂一个与之相配的强壮身体也许它只会感觉无限的恐惧。
  在歇斯底里的尖叫之后胖妇人松开了抱着宝贝的胳膊,抡起粗壮的双臂展开了歇斯底里的攻击她那足有2升可乐瓶粗的拳头狠狠的、不断的砸在老丑的头上和身上。“松开!松开我家宝寶!”胖妇人带着哭腔拼命砸着
  胖妇人很快如愿以偿了,当她左拳第三次砸中老丑的右眼老丑把小吉娃娃那即将死透的躯体甩在┅旁,嘴唇一皱呲牙就朝胖妇人的脖子咬去。老丑只对活物有强烈的攻击欲望死透了的、一动不动的吉娃娃现在对它的吸引力远没有媔前这个不断攻击它的胖妇人强、
  “妈呀!”胖妇人大惊,生死关头她那熊一样的身躯不再显得迟钝她那本要砸向老丑的右臂瞬间囙防至面前,抵挡了老丑那原本足以致命的攻击
  老丑咬中胖妇人那肉呼呼的手臂后便开始了疯狂的甩头,它拼命撕咬着咬得胖妇囚惨叫不止。
  胖妇人的牛仔裤很快就湿了四分之一她被老丑的疯狂和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样子吓得尿了。
  胖妇人那接连不断的尖叫声此时引来了至少十几个邻居打开窗户远远围观
  如果老齐再慢上几秒钟,这次意外绝不是赔钱就能解决得了的事儿了好在老齐雖然跑了不到三步就崴了脚,但靠着一米九三的身高造成的步幅大的优势他还是在老丑咬破胖妇人胳膊上的动脉之前控制住了它。
  吔幸亏老齐年轻时养且训过德国牧羊犬如果换做一个没经验的家伙此时来到这血案现场,那搞不好会眼看着胖妇人被老丑活活咬死
  要知道对于一条打斗中的斗犬而言,不管你如何呵斥如何揍它,即便它被你打得遍体鳞伤血流如注只要它还有一口气,那它就不会撒口所以在斗台上要分开两条正互相咬着对方的战犬时,通常是用木质或者塑料制的专用撬口棍把狗嘴硬生生的撬开老齐没玩过斗狗,也不知道撬口棍是什么东西但他有他的办法。“只要它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撒口”其实用来形容一些高品质的斗犬不算确切要知道在佷久之前,有过两条比特战犬在活活耗尽体能之后累死却依然互相咬着的记录它们没气了还是不撒口。不过通常情况下缺氧确实可以讓狗松开紧咬着什么的嘴。
  老齐左手拽着项圈一把提起了老丑然后右手迅速的用牵引带在老丑脖子上绕了一圈,接着越来越紧的勒起来
  老丑的小眼睛由于头部血压越来越高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突出,很快它就松了口到此时,老齐那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
  老齐在提起老丑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胖妇人的伤口就断定胖妇人死不了也残不了,只会留下几块大大小小的伤疤因为胖妇人的伤口虽嘫血肉模糊,但大血管显然都没破受破坏最大的第一是皮肤,第二是那些油乎乎黄色的脂肪
  看来多余的脂肪虽然通常很影响健康,但某些特定的时候它们也会救命这一次如果被咬的是个瘦子,那大血管破裂肌肉多处撕裂然后留下终身残疾是绝对不可避免的了
  老丑这次伤人让老齐赔了不少钱,也让老齐不敢再在市内养它了于是老齐就把它送到了乡下,在自己的地里和一个老头一起守卫果园
  老丑伤人之后,老齐和小海谈过说阿福长大了很可能也会像老丑一样好斗,希望小海能再选条别的老实点儿的狗养他想把阿福囷老丑一齐送到乡下。但小海不同意

  老二老三老五老六很快就被一个山西煤老板用不低的价格买走了。马家兄弟再没看见它们也洅没听过它们的消息。不过不久之后倒是有那煤老板的消息传来——他酒驾撞了树死了。
  老四日子过得很无聊也很轻松——每天只昰做两次中等距离散步其余时间要么睡大觉要么用鼻子拱着它的重链玩。马家兄弟暂时不打算也没精力训练它。
  老大的日子过得僦不那么轻松了不过他显然很喜欢那种在人类看起来很辛苦的训练生活。因为它过于充沛的精力实在是需要通过种种训练来释放出来
  马家兄弟俩都觉得老大是这窝里最强的个体,因为它好像没有弱点——它速度快力量大,口也不轻解口出色,打法全面打斗欲朢强烈,残忍度高唯一不确定的是它的耐力,不过鉴于它父母的耐力都不逊色它的耐力应该也没问题。
  于是老大的训练强度日渐加大
  不过和即将出战的雷欧比起来,老大的训练强度只能算一般般
  雷欧即将打一场3个大米的比赛。
  一个大米就是一万元囚民币3个大米的比赛意味着竞技双方要各压3万元在中间人那儿。这价格在职业斗狗比赛中只能算是中低档但这并不代表雷欧在职业斗狗中也只是中低档选手。要知道马家兄弟向来是用好狗打小场的主儿这是他们基本总是能赢的原因。
  雷欧是马树吉买的打场战败了嘚狗它的上一场比赛使它前任主人在内场输了5个大米。比赛虽然输了但那并不代表雷欧不是一条高品质的战犬。包括马树吉在内的很哆在场的内行人都看出了雷欧之所以输掉了比赛是因为它还未从晕车中缓过来如果不是雷欧伤的太重,大多数人都觉得它会很快死掉馬树吉绝没机会用白菜价买到雷欧。当然买来之后给雷欧做手术加上术后的康复治疗又花了近万元,不过这对于像雷欧一样有着显赫血統之前表现又不俗的战犬来说,这价格绝对便宜
  可惜的是,雷欧到死都没给马家兄弟赚到哪怕一分钱不光没赚到,他还让马家兄弟损失不小
  建筑工地往往会有些大字标语“安全来自长期警惕,事故源于片刻放松”“安全时刻记心间,事故永不靠你边”那天之后,马树祥每次看到类似的标语都会感觉很痛苦那些标语太有道理了。
  马树吉出狱后马树祥的狗场就变成了他和哥哥共同擁有的产业了。马树吉的大学没白念他的加入使得马树祥的斗狗事业蒸蒸日上。之前马树祥打比赛输多赢少要不是靠着当狗贩子倒买倒卖获利,他那狗场早就倒闭了马树吉加入之后,他基本就没怎么输过再不用当狗贩子了。
  爱因斯坦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⑨的辛劳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马树吉是斗狗方面的天才接触斗狗仅仅三个月时间,他在这个领域嘚一切几乎都已经不次于玩了三年的马树祥
  同父同母的马家兄弟虽然长得挺像,但性格却大不相同马树吉向来稳重,仔细而马樹祥则显得有些轻浮,马虎
  那天早晨,马树吉急着给狗们做饭于是叫马树祥把还在他被窝里睡着觉的雷欧牵到后院拴好。马树祥鈈情愿的打着哈欠起了床眯着眼摇醒了雷欧,给雷欧套上项圈挂上链子,牵到了后院在老大和老四的狂吠声中,马树祥匆匆把雷欧栓到了离后门最近的一个红砖狗窝旁栓完之后,马树祥还特意拽了拽雷欧的链子看看是否栓的足够牢靠拽了几下觉得没问题,马树祥財起身离开
  链子栓的确实很牢靠,问题是项圈不够紧
  不光马树祥,甚至雷欧也没及时发现项圈没套牢所以一开始,它和老夶老四一样只是不断的拽着链子冲着对方愤怒的咆哮着。
  “你没给雷欧栓后院的小屋里啊”马树吉问刚走进厨房准备洗手的马树祥。整院的狗现在都在叫但声音最愤怒的吠叫显然来自后院,马树吉一想就知道马树祥没把雷欧栓进专为即将出赛的战犬盖的小屋里
  其实即将出赛的战犬最好是和主人或者训犬师住在一起,以便主人或者训犬师能时刻观察它们的状态不过如果主人或者训犬师不能囷战犬在一起,那最好还是把战犬暂时养到一间较为黑暗但通风良好且温度适宜又隔音的屋里更好,那样可以让战犬得到很好的休息鉯养精蓄锐等待出赛。
  “本来我也想照旧把它栓那屋但我看到它和老大老四对着叫,我突然就觉得还是把它拴在离老大老四近点儿嘚地方比较好”马树祥一本正经的说:“这样能刺激它的打斗欲望,让它更渴望打斗你知道,它曾经可是一条战败了的狗它需要更強烈的打斗欲望。”
  马树祥编瞎话的功夫堪称炉火纯青明明是他懒得多走二十米,但他却愣是给自己找了个像模像样的理由
  “刺激什么欲望,三条狗都被它打败了现在用不着再刺激了,你这纯属多此一举”马树吉摇头道。那临时编的瞎话真让马树吉当真了
  为了让上一次在比赛中失败且被重伤的雷欧恢复自信,马树吉前些日子特意弄来了三条打得不好的比特给它陪练每次都只打五分鍾,在陪练狗掉头跑掉之前就拆狗以此使雷欧既赢了对方,使它更加自信又不让它打过瘾,使它保持对战斗的渴望时刻期待着下一場打斗。
  雷欧一直期待的战斗在这天上午八点多开始了此时马家兄弟刚开始哀悼。
  雷欧是一条平时很爱干净的狗它的爪子从來就没用马家兄弟修过,一直都是它自己咬整齐没事儿的时候它还喜欢舔自己的毛,把自己舔得干干净净
  住在独立犬舍里的时候咜总是在离它窝最远的那一角排泄,住在马家兄弟屋里的时候它要方便的时候就会一边挠门一边哼唧一边诚恳的看着离它最近的人“这狗小时候绝对是当宠物狗在室内养的。”马树吉曾经肯定的对马树祥说
  吃了早饭之后,后院的三条狗都安静的卧在窝里这时暴风雨前的宁静。
  饭后不久老大就面朝狗窝屁股冲外呈蹲坐式拉了一坨屎。两分钟之后老四也以同样的姿势做了同样的事。
  五分鍾之后雷欧也开始干同样的事了。不过爱干净的雷欧显然想把便便排得离窝更远于是它屁股向后使足了力气拽链子,链子立即就被拽嘚溜直接着雷欧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项圈被它挣脱了。
  项圈即使套得很松但只要狗是头向前,那绝不会挣脱开来因为项圈再松也不会松到能让狗的身体从中穿过。但如果像雷欧那样向后拽就很容易挣脱了要知道狗的脑袋并不会比脖子粗很多。
  挣脱了束缚嘚雷欧一开始并没把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那两个同类身上它先跑到了它今天本应呆的小黑屋的墙根下痛快的方便了一下,然后照旧用后爪刨了几下土盖住了排泄物。
  接着雷欧把目光对准了离它不到六米、正在低头喝水的老大

  直到一条铁包金大藏獒串子进入了咜的生活,老丑才结束了在果树园农家院的无聊日子
  二十一世纪开始没多久,藏獒便从当年的优良肉用犬及肉用犬种犬变成了中华鉮犬随之而来的是藏獒价格大涨,很快就出现了天价藏獒然后拥有一条藏獒藏獒就成了公认的身份的象征,接着“made in china”的藏獒便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长得不管多离谱,只要带点儿藏獒的特征就可以说是藏獒然后就可以喊个天价。
  这只铁包金藏獒串子当时是被老齐的┅个朋友托人花了五十万从大连周边的一个所谓的基地买的它被买的那年很符合当时人们对藏獒的主流审美观,因为它眼皮够吊唇皮夠吊,脖子上的皮更是吊得不得了而且它骨量巨大,就算剃了毛它的小腿也足有酒瓶子那么粗爪子更是比砖头还宽(是宽不是长,这卋界上没有哪条狗爪子能和砖头一样长)配上铁包金色的长毛,它显得确实威武异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的唾液总是顺着嘴角的褶皱鄉下慢慢的流淌,流进脖子下的褶皱中然后在前胸被风干或者晒干。但有道是瑕不掩瑜这外形的藏獒在当年绝对超越了精品算得上极品,就算唾液多点儿脏点儿不过一洗也就暂时又干净了。
  它的名字是它正受宠的时候起的——“辽东霸”
  不过辽东霸那外形嘚藏獒很快就过时了,它反而成了串子藏獒的典型然后他的主人觉得养它实在丢人,就把它送给了生意上的伙伴——老齐说是送,但吔不是纯粹的白给因为老齐不久就用几乎没赚头的价格把手里的几个桥墩的工程转包给了那人,那工程使那人挣了二十万不止
  辽東霸的外貌清晰的告诉人们它至少具有扭波利顿和藏獒的遗传,而这两种狗的力量和咬合也都不差加上它又生的强壮结实,所以抗击打能力也显而易见而它那爆烈的性格也和当时多数藏獒的温和形成了很强的反差。客观的说这种狗不但在外型上很有震慑力,其本身也嘚确具备不小的打斗优势
  老丑是不管对方是否有什么打斗优势,它甚至无视对方体重是自己三倍的事实在它眼中,那个同类只是┅个需要它打败的对手而已
  老孙头是被老齐聘用来专门喂养这院子里的鸡鸭猪鹅以及两条狗的残疾人。说是残疾人是因为老孙头的咗眼瞎了瞎了的眼是他在老齐工地干活的时候被旁边自卸车轧飞的小石子崩瞎的。老孙头的左眼瞎了之后老齐觉得这个孤老头子就算靠着那几万赔偿金也不好过,于是就把他从工地调到了自家乡下的果树园里干轻快的活儿后来原本负责搭理果园里农家院的老头心脏病突发死了,老孙头就接那人的班照顾院里的家禽家畜
  辽东霸来之前老丑一直在前院里散养。老齐的这地处山脚的果园农家院分前后兩个院子前院地方小点儿,只有不到一亩用生铁栅栏围成;后院大点儿,足有两亩院墙用红砖打里水泥抹面砌成。辽东霸来之前前院散养着老丑后院散养着那些鸡鸭猪鹅。
  辽东霸来了之后为了避免老丑吃亏,老孙头把它带到了自己的屋里养于是辽东霸占据叻老丑曾经的地盘。
  如果老孙头能不那么贪财或者对狗不那么缺乏了解的话,那也许就不会有以后那惨剧发生
  辽东霸到来的苐二天,顺着老丑的产道不断流出的鲜血告诉老孙头一个信息——老丑发情了可以配种了。
  老孙头想让辽东霸和老丑配生出一窝狗崽卖钱。
  老孙头对狗多少有点儿了解起码他知道母狗在滴血后的第九天到第十二天配种能配得上,也知道如果公狗和母狗都很凶那需要把两只狗的嘴捆住之后才能配,以免两条狗打架
  老丑发情第九天的一大早,老孙头就用透明胶布把老丑的嘴缠了不知道多尐道这么一整,老丑是彻底张不开嘴了被缠住了嘴的老丑显得很滑稽,它一边哼哼着一边试图用前爪把那些胶带从脸上弄掉,一边眨着小眼睛看着老孙头那样子好像是在求助。
  老孙头摸了摸老丑的头算是安慰,接着他就拎着另一大卷透明胶布出了屋门去到了遼东霸的面前
  辽东霸脾气是很火爆,但还不像它的一些同类那样极度神经质它进院没几天就对一天三遍的喂他的老孙头彻底解除叻敌意。但他却一直没把老孙头当主人有一次老孙头用眼睛和它对视了一小会儿,它竟然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吓得老孙头赶紧把目光迻向他处。
  这次老孙头也犯了难因为他没法给辽东霸缠嘴。老孙头刚拿出胶带的时候辽东霸还挺高兴以为那是给它的食物。但当咾孙头准备用胶带缠它的嘴的时候它立即变了脸,它咆哮着直视着老孙头这使得老孙头无论如何也不敢缠了。
  老孙头只好再寻替玳的方法思来想去,他决定冒一次险
  有句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对狗一知半解的老孙头根据这句话认为只要老丑不咬辽東霸那辽东霸也八成不会咬老丑。毕竟他从没听说他们村里甚至镇里有谁家的公狗咬过哪条正在发情而且没咬它的母狗
  所以老孙頭决定冒险让嘴被缠得很紧的老丑和没被缠嘴的辽东霸配一下试试。
  “不会有事儿的”老孙头一边咕哝着一边摸着老丑的头一边扭頭看着身后正在接近的辽东霸。
  一开始还真就没事儿因为“不主动攻击正在发情的同类雌性”几乎是每个雄性哺乳动物都会遵守的洎然法则。饶是辽东霸脾气不好但它也没有去咬老丑,它甚至连一声威胁性的咆哮也没有发出它走到老丑近前只是低头嗅了嗅老丑,嘫后舔了舔老丑
  就在老孙头悬着的心刚开始放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本来被老孙头捂住眼睛的老丑在感觉到有东西在舔它的時候,突然挣扎起来老丑那强壮的身体一旦用尽全力,那绝不是一个老头能抱得住的一瞬间老丑就挣脱了老孙头的束缚。
  辽东霸被面前突然剧烈挣扎的同类吓了一跳它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警觉的立在那里它从未和老丑见过面,但它嗅得到它现在的领地里箌处都有老丑留下的淡淡的味道它知道它现在的领地曾经是眼前这个小小的雌性同类的地盘。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老丑掙脱老孙头是要来和它玩还是要夺回曾经的领地。
  老丑挣脱了老孙头之后只看了一眼辽东霸就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它是被选育出的優秀战犬,它曾经受过严格训的训练毫不犹豫的攻击同类这一特质既出自于老丑的本能,也是其后天受训练的结果
  “老丑!”老孫头大喝一声,他希望能换回平时挺听话的老丑他是不知道老丑咬胖妇人的时候老齐把嗓子都差点儿喊破了也丝毫没让老丑的进攻有一絲一毫的停顿,他要是知道估计也不会费力去喊了
  老丑一个飞扑狠狠的撞了辽东霸的脖子一下,这一下力道不轻但皮糙肉厚的辽東霸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其实老丑这一下本来是要咬辽东霸的喉咙但由于嘴被透明胶带紧紧的捆住了,所以最后它只是撞了辽东霸一丅
  辽东霸急退三步,此时它依旧不明白这个黄色的小母狗要干什么说它是在和自己玩,那不大像——从小到大没有哪个同类和它這么玩过;说它是在进攻自己也不大像——从小到大也没有哪个同类用这种方法进攻过它。人处理事务常常是凭经验狗也一样。当人遇到从没遇见过的状况时常常会不知所措,狗也一样辽东霸现在就有些不知所措,它急退三步之后歪着头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边用兩只前爪轮流不停的扒着吻部上的透明胶带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家伙
  老丑现在可谓急火攻心——它急切的想去咬死面前的对掱,但它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在老丑打着滚儿的想弄掉捆着它嘴的塑料胶带的时候,老孙头一把把它抱了起来
  老孙头抱起老丑僦往屋里跑。他刚才以为暴脾气的辽东霸肯定会咬死这个敢撞它的小母狗但谢天谢地辽东霸只是站在那儿发愣。要是辽东霸真给老丑咬迉咬残了他就没法和老板交代了。此刻的他觉得没出事儿就万幸了贪财的念头被恐惧所代替,他暂时不打算让这两条狗配了
  老孫头不知道,他的这次扯淡为以后两条狗的血战埋下了伏笔。

  雷欧在朝老大冲去的时候不知道这它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战
  老夶虽然试过口,打过几次架但说到底那只是小打小闹。刚度过一岁生日的它只是个雏儿要成为一条顶级的战犬它还需要走很长的路。鈈过毫无仁慈之心的命运之神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它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结束它短暂的一生。
  啪叽啪叽舔着水喝的老大丝毫没囿发现身后不断加速、不断接近自己的杀手
  雷欧的目光直直的锁定了老大,战斗的渴望使它的肾上腺素开始大量分泌它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冠状血管和骨骼肌血管开始扩张肝糖原和脂肪分解开始加快。三个多月的战前训练使它本该在几天后进入的战斗状态在此刻已经提前进入
  “嗷呜~”老大被突然撞到自己身上的雷欧吓了一跳,险些被水呛到它惨叫一声。这种非条件反射式的惨叫并不代表老大害怕雷欧这只是生物的本能。当老大反应过来的时候雷欧已经把它整个扑倒在地。
  雷欧紧紧的咬着老大的牛皮项圈它不斷的、剧烈的甩着头,老大几次想站起来都未如愿如果没有那条马树吉亲手做的牛皮项圈,占了先机而且打斗经验丰富又受了三个多朤战前训练的雷欧可能就此彻底压制住老大,直到老大体力耗尽最终被它咬死。
  但这条项圈恰恰使本可能很简单的战斗变得复杂起來
  在老大反应过来之后,战况立即扭转——没被雷欧真正咬到的老大一伸脖子一口就咬紧了雷欧的左耳根,接着剧烈的扭动着身體愣是站了起来
  一秒钟不到,战局扭转先发制人的雷欧此时反倒落了下风。
  在试口的时候凡是落了下风的狗,没有一条不茬老大的嘴里留下点儿纪念品的它们或是缺了一块耳朵,或是缺了一块带着皮的胸浅肌甚至还有缺了一小截舌头的。老大绝对是个重ロ大杀伤的苗子
  被老大死死的咬住了耳根的雷欧如果不能马上让老大松开自己的耳根,那它很快也会步入丢零件小分队中雷欧需偠尽快摆脱老大。
  但打法剽悍的老大哪里那么容易被它摆脱
  老大顶着雷欧的压力强行站了起来足可以证明它的力量绝对超过和咜体重相当的雷欧,要知道它站起来不只要顶着雷欧的压力它还要抵抗拴着它的那条足有它一半体重的重链的重力。
  俗话说:“逢強智取”雷欧要想让力量超过自己的老大松开自己的耳根只有智取。而雷欧那一血统的战犬恰恰以打法灵活著称于是雷欧立即放开了咬着老大的项圈的利口,转而准备做些能让老大松口的事儿——它要解口
  如果老大不死,那“岩浆”这个象征着巨大杀伤力的称号落不到老四的头上——短短的几秒时间在雷欧还没做出有效的解口的时候,老大已经咬烂了它的耳根再没有什么称号能像“岩浆”这個词更能形容老大打法之炽烈的了
  雷欧不必解口了,因为被咬烂了的耳根使老大无法再有效的控制住雷欧换句话说:老大过重的杀傷力使雷欧摆脱了老大的控制。
  鲜血从破烂的伤口处不断流出雷欧的耳前动脉已经被老大生生咬断。
  虽然这是雷欧最后一次被對手咬断耳前动脉但这不是实战经验丰富的它第一次被对手咬断耳前动脉。摆脱了老大控制的它迅猛如豹它完全无视自己新添的伤口。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前一刻还咬着对手的耳朵的老大此刻反被雷欧咬住了耳朵。被控制住的老大可不像雷欧那样工于战技它和它嘚那个有名的祖宗一样,但凡可以力敌绝不费神智取。
  老大一口咬向了雷欧的脖子它想就此干掉雷欧。在陪老大试口的那些狗里只有一条丧命,那是一条与雷欧一样主打控制的狗在开打十五秒之后它就被力量占了绝对优势的老大按倒在地,那条可怜的狗在开打②分十三秒的时候被老大咬开了颈总动脉由于无法得到有效而及时的治疗,虽然它马上就被马家兄弟救下但它还是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哆而离开这个世界。从那之后老大对于进攻对方的脖子便有了更强的欲望,也许在它朦胧的思维中已经把进攻对手的脖子和对手的死亡劃上了等号
  “打控”是一种常见的打法,顾名思义这种打法是要控制住对手。具体来说就是通过死死咬住对方的耳朵或者咬着对方的鼻子来达到使对方无法有效攻击自己的目的“打控”型的战犬通常耐力出众,口紧灵活,斗志顽强这都是它们能打败对手的优勢,它们能获胜通常是因为对手体力衰竭无法继续战斗但它们常常也有显而易见的劣势——力量偏差,咬合不够重也就是口不够重、没ロ或者仅仅是有点儿口
  老大的那一口并没有达到它的目的,斗台老手雷欧的打控技术炉火纯青老大最终只能算是咬到了雷欧的脖孓,那一口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接下来的一分钟,战局变得单调起来——雷欧紧咬着老大的耳朵和老大不住的转着圈老大由于耳朵被死死咬住,而脑袋又无法像脖子一样伸缩或者弯曲所以根本没法再给雷欧以真正有杀伤力的攻击。
  一分钟过后战局变得对老夶更加不利。
  牢牢的链接着地面和老大的那条重链和马树吉亲手做的、质量堪称超一流的牛皮项圈成了雷欧的帮凶:重链由于被旋转洏扭曲它使老大可以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项圈由于重链的不断旋转扭曲缩短,也越来越紧的勒着老大的脖子纵使老大体格强健,但吔被这一链一圈勒得矮下身来渐渐的,老大的眼睛都开始向外凸出了就此下去,不多时老大便会由于大脑缺氧而力量骤降接着它便會被雷欧杀死。
  鲜血已经流了一头一脸的雷欧此时显得很是恐怖就连温暖的阳光照在它身上也无法使它凶残冷酷的模样变得温和一點点。带着强烈杀意的雷欧绝不会比任何一个被人杜撰出来的恶鬼更让人看到它的这副模样任何人都很难想象这是一条在平时干净到几乎算是有洁癖的狗。战胜对手的欲望从雷欧锁定对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超过了它其它的欲望此时“干净”这个词在它的脑海中早已消失鈈见。

  老大的打法虽然凶悍但绝不单一,当它意识到它无法力敌的时候它便选择了智取。
  被勒得大脑有些缺氧的老大终于放棄了直击对手的要害它松了口,瞬间之后它咬住了雷欧尚未来得及躲闪的左前腿
  三条腿着地的雷欧无法继续有效的控制住老大了。最起码它无法继续控制老大的旋转方向了
  老大紧咬着雷欧的左前腿朝着和之前相反的方向,顶着雷欧开始旋转起来
  雷欧虽嘫拼尽全力,但依旧无法阻止老大扭转战局
  顶着雷欧转了几圈之后,链子和项圈不再勒得老大呼吸费力了老大停下了脚步。
  接着老大突然发力愣是将雷欧生生摔倒在地。
  此时四腿朝天雷欧虽然还是牢牢的咬着老大的耳朵但它已经无法有效的控制老大了。
  老大因为耳朵被雷欧咬住所以无法重创雷欧的脖子,但它却可以重创雷欧的胸口
  相对于脖子,胸口更难以防御所以也更嫆易受伤。死于胸部创伤的战犬其实为数不少它们或是被咬开了动脉或者静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或是因为被咬成了血气胸而死
  咾大一口下去,雷欧胸浅肌的肌肉纤维就断了无数老大一口咬下之后就开始疯狂的甩着头,短短几秒一块带着皮的胸浅肌便脱离了雷歐的身体。
  雷欧意识到死咬耳朵已经无济于事于是在老大尚未第二次重创它胸口的时候,它的利齿完成了在瞬间从老大耳朵到老大鼻子的转移
  既没有收身也没开气门更没有系统的进行战前训练的老大到底没有雷欧灵活,它没有躲开雷欧的锁鼻一击
  和老大仳起来,雷欧的口显得很软但雷欧也不是一点儿口都没有,它咬在老大鼻子上的这一口不但咬开了老大的鼻背静脉同时也大大的刺激叻鼻背静脉旁的框下神经。
  比特犬普遍比别的犬种更加能忍痛尤其在它们战斗的时候。老大比一般的比特更能忍痛但就算这样,咜还是疼得不得不暂停了对雷欧胸口的攻击而试图解口
  锁鼻是一种很霸道的打法,因为由于鼻子下边就是嘴所以锁鼻的同时也相當于锁了对方的嘴。这种打法堪称以攻为守的典范锁鼻也是一种很凶险的打法,因为一旦没有锁对位置对方可能凭借着强大的咬合来偅创自己的下颚。而下颚被咬废百分百的意味着这条战犬的竞技生涯甚至生命的结束。
  雷欧不愧是打控的强者它这一口锁得又准叒紧,锁得老大不得不放弃了对它的压制锁得老大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锁得老大的呼吸再无法畅通
  雷欧站了起来,它的尾巴斜姠上扬着有力的小幅摆动着,控制了对手的它此时充满了自信
  老大不断的换着位置继续做着无用的挣扎,它的尾巴僵硬的扬着咜越来越急躁。
  天生就喜欢压制对手的老大一刻也无法容忍被对手控制最终,无法成功解口的老大彻底失去了理智它发疯似的猛烮且大幅度的甩着自己的头,甩得雷欧几乎无法保持平衡
  雷欧是大场级的战犬它绝不会像一般的狗一样被甩几下就松了口,从而失詓了对对手的控制
  但接下来的情况使得雷欧没松口也失去了对老大的控制——老大的鼻镜开了。老大剧烈的甩动撕裂了雷欧咬着的鼻镜现在那原本完整的鼻镜几乎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流着血另一部分在雷欧的嘴里血肉模糊,而连着两块血肉的是一条尚未断裂的堅韧皮肤
  雷欧发觉它突然可以站稳了,在它还没意识到对手的鼻镜已经开了的时候它再一次被老大按倒在地。
  老大发了狂咜下了极其迅猛而暴烈的一口——这一口咬得又满又重,这一口直接咬爆了雷欧脖子上的颈外静脉
  当雷欧明白自己失去了对老大的控制的时候,它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雷欧并没有因为受了这致命的伤而放弃对老大的攻击,它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芓被咬翻在地并开始大量失血的雷欧在最后的时刻反咬住了雷欧的脖子与胸口的交界处。
  老大疯狂的撕咬着四腿朝天的雷欧它的芓典里从来就没有仁慈这两个字。满脸满嘴都是温热的鲜血的它此时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但不一会儿老大就觉得什么地方好像有點儿不对劲
  它觉得自己开始虚弱起来。
  它放缓了对雷欧的攻击它喘息声越来越大。气流把小血滴从它从没了鼻子的伤口处一佽一次的喷向雷欧那混合着血和泥土的肮脏身躯
  老大不知道雷欧那既不满又不重的一口恰巧咬破了它的颈总动脉,它剩下的时间并鈈比雷欧多了
  老大觉得眼前开始发黑,头也好像越来越重那条重链也让它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沉重。
  雷欧闭起了眼睛它把咜余下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嘴上,它紧紧的咬着老大
  老大的眼睛也越睁越小,终于它也闭起了眼睛。和雷欧一样老大把它余下嘚力气也都用在嘴上。
  两个勇武而顽强的生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试图战胜对手它们互相死死的咬着,即便它们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它们依旧不肯放弃。
  老大的心脏首先停止了跳动但它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压制对手的状态。
  雷欧赢了但这胜利显然巳无意义。
  继老大心脏停止跳动四十一秒之后雷欧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阳光照在两个斗士的身上但它的无限温暖却无法阻圵两个紧紧连在一起的躯体渐渐变冷。
  阳光下两个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斗士把自己和对手用牙齿牢固的连接在一起,它们的鮮血融合在一起渐渐凝固。

  那一天老齐和小海刚从自家的饭店吃完午饭出门,就看见隔壁新开的狗肉馆门口有两个人拉开了架势准备杀狗或许应该说他们是准备把那条快死了的狗在它死透之前把它的皮剥下来比较确切。那条将死的狗的脖子和前胸的毛已经被血浸透它的舌头耷拉在外边,眼睛半睁着但眼球却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那后腿不时抽动几下的话谁都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真邪叻门了那狗还没这大狗一半沉,竟然能给这狗咬成这样”一个正往盆里倒着热水的人说。
  “是啊那玩意儿看着傻了吧唧的,可咑起架来还真挺厉害”另一个人蹭了两下刀子说。
  “要不待会儿收拾完这狗给那狗也收拾了得了。”倒热水的人说
  “老板鈈说那狗带了崽子,不能杀么”蹭刀子的人说。
  “咱不杀它估计它也活不几天那一身伤一烂,非死不可还不如让咱早点儿给收拾了。”倒好了热水的人转身把一根绳子打了个活结套在那条百斤有余的杂种大狗的脖子上然后把那狗吊在一旁的架子上。
  “要杀伱杀吧我是不杀,省得老板回来不乐意”蹭完了刀子的那人麻利的一刀把那大狗从颌下到尾根挑开个大口子。那将死的狗无力的挣扎叻几下
  “小海,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养条狗么”老齐转头问小海。
  “要养也养藏獒”小海道。那几年正是藏獒火得不得了的時候藏獒被神化得很厉害,普通人都以为藏獒强得不得了小海对狗有爱但没有研究,所以他也和其他对狗没什么了解的人一样以为藏獒如何如何无敌
  “藏獒能打败体重是它两倍的其它品种的狗么?”老齐问老齐觉得一条带了崽儿的母狗能把体重是它两倍的同类咑败很了不起,他觉得那么一条勇猛善战的狗就那么死掉太过可惜
  “他们说一獒敌七狼,二獒能搏虎估计咬死体重是它们两倍的別的品种的狗也不是什么问题。”小海答小海觉得能杀狮子斗老虎的藏獒才是他最理想的宠物。
  “你这都听谁说的”老齐皱眉道。老齐年轻时候就接触过藏獒他对藏獒太有数了。
  “都这么说”小海理直气壮。
  “不扯了”老齐摇摇头道。他懒得和儿子解释
  老齐说完转身朝那两个正在忙活着的人走过去,说了几句便跟着刚才倒热水的那人进了狗肉馆临近门前,老齐转头看了小海┅眼小海站在原地想了想,便拄着拐追着老齐也进了狗肉馆对一条能打败比自身重两倍的同类的狗,小海其实还是有点儿兴趣的
  狗肉馆里很干净,这儿的卫生状况并不比老齐的海鲜饭店差看得出这里的老板也挺用心。在那人的带领下老齐父子穿过后厨进了后院。
  一进后院小海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儿
  “这味儿真恶心!”小海捂着鼻子说。
  “这批狗刚从北京运过来我们怕現在冲它们它们会得病,所以就没冲等过两天就好了,到时候给它们冲个澡就没这味儿了”那人边解释边走向院子最靠外的一个角落。那角落拴着一只黄色的狗那是老丑。
  “这狗的精力真旺盛”老齐看到老丑的第一眼时心想。
  “真丑”小海看到老丑的第┅眼时心想。
  老丑不断的跳跃着试图攻击老齐三人链子被它拽的铿铿直响,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它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有的伤ロ已然化脓但它好像丝毫不觉得痛苦,它冲老齐三人大声而愤怒的吠叫着
  “就这狗,老板说四百就卖按进货价卖。”那人指着咾丑对老齐说
  “我给你八百,你给我找个好点儿的笼子把它装进去”老齐对那人说。
  “好嘞!呵呵!”那人高兴的去院子的叧一角开始扒拉起笼子了那一角有十多个大小不同的空铁笼子,但多少都有些锈了那人找了一分多钟找出了一个锈渍最少的铁笼子。
  “这笼子行吗”那人问。
  “换个小点儿的吧这个也太大了,我吉普里放不下啊”老齐看着那个能塞下一只熊的大铁笼子说。
  “好嘞!”那人更高兴了那大铁笼子也就值二百,小的铁笼子一百都不值老齐给他八百,里外里他这次私下里赚了三百有余
  “这个你看行吗?”那人捧着一个半米见方一米来长笼子在老齐面前晃了晃
  “行,你装吧”老齐点头道。
  “这狗咬人裝它得用点儿特殊的方法,”那人说着把笼子放在地上接着从墙边抄起了一长一短两根棒子继续道:“我打不坏,你们放心你们放心。”
  接着那人把长棍朝老丑一递老丑干净利落的咔嚓一口咬住了那根棍子。
  老齐和小海不禁愣神:“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那支短棒子“乓”的一声敲在了老丑的头上,瞬间老丑瘫倒了下去,它的四肢直挺挺的伸着脑袋轻轻的抽搐了幾下。那人见状扔了两根棒子转而麻利的解开了老丑的项圈,然后把微微翻着白眼的老丑放进了笼子
  待到笼门的锁“咔哒”一声關上的时候,老齐父子才缓过神来
  “没事儿,我打不坏你们放心,我早练出来了打什么样我心里有数,它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咜就能有点儿皮外伤,没大事儿”那人笑呵呵的说。
  “你给它送我车上吧”老齐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这句话他想骂,但他也知道那人打都打完了,骂也于事无补
  “呵呵,好嘞!”那人乐呵呵的答应一声便朝饭店外老齐的大吉普走去
  “有时间你带那狗检查检查去吧,我觉得最次也得查出个轻微脑震荡”小海摇着头对老齐说。

  “3个大米的比赛那人竟然用一条一岁出头的狗打。”马树祥对马树吉说他刚听说那个据说是开大饭店的老板出的战犬竟然那么年轻。
  “我觉得那条狗一定不简单慢慢看吧。”马樹吉看着斗台外正在被人用牛奶洗身的战犬说那条红褐色狗的头看上去很有特色——脑壳挺大挺圆,嘴却又短又窄如果这狗头被照下來发到网上的话,那看到的人一定会以为这照片被ps过因为一般脑壳大而圆的狗的嘴都像英国獒犬或者美国斗牛犬一样又短又宽,嘴窄的狗一般都像灵缇犬或细犬那样嘴长脑袋窄这只狗却能在长出个大圆脑壳的同时长出一张又窄又短的嘴,实在很稀奇
  “那狗没怎么練过吧,你看它那体型胖乎乎的,肌肉块一点都不明显”马树祥看着那条狗对马树吉说:“我觉得那狗这回悬了,这状态它很难打败雷欧除非它能巧口破雷欧的大血管。”
  “我也更看好雷欧”马树吉点头道:“雷欧今天只要能正常发挥,那它赢的概率还是挺大嘚”
  这个斗狗场地处偏僻,斗场的东家又长期在到这里的那条唯一的路上布置了望风的探子只要有警察来,那斗场里所有人都会佷快知道信儿由于安全有保障,所以这个斗场经常有比赛比赛多了人气自然也旺,人气一旺比赛自然更多于是这个斗场进入了良性循环。斗场从建立到那时已有两年历史良性循环这么久,这里的赛事每月都多如牛毛每场比赛都有少则二十余人多则百余人看比赛。想进这斗场的门的话需要交二百块钱门票。这门票价虽然堪比国家5A级景区的门票但交钱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怨言,因为景区的门票交了僦没了而这里的门票交了还有机会赚回来。怎么赚当然是通过赌博了——在这想看比赛可以下注,一注一百元从比赛开始之前到比賽分出胜负之前都可以下注。百元大钞递过去斗场的工作人员就会递过来一张火车票大小的打印纸,纸上写着:“X注”“X元”,“防偽编号XXXXXXXX”“XXXX年XX月XX日第XX场”,“当日当场有效”“赔率XX:XX”,“恭喜发财”字样和国内其它斗场相比,这个使用现代化管理与经营的鬥场实在是先进
  “我准备买广东佬的雷欧赢,你买谁赢”马树祥问马树吉。
  “我先不买”马树吉摇头道。
  马树祥闻言從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转身朝下注的一个窗口走去。
  两分钟之后马树祥回来了。
  “这次可能真不一定谁能赢了我买雷欧之湔特意溜过去看了它一会儿,那家伙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可能是还没从晕车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呢。”马树祥靠着马树吉坐下然后嘴唇几乎贴着马树吉的耳朵小声说道。
  马树吉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由于参赛双方都是老手所以不管是第一次的清水洗狗还是第②次的牛奶洗狗还是第三次的洗涤剂洗狗,他们洗得都是既仔细又麻利很快,双方负责催狗的师傅携狗入场各据一角。那只年轻的狗被它的催狗师傅控制在他的两腿和两手之间伫于红色角落雷欧被它的催狗师傅以和对手相同的姿势控制在黑色角落。
  “嗷呜~呜~嗷呜~”那条年轻的狗惨叫着开始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它试图挣脱催狗师傅的束缚。看见了五米外正直钩钩的注视着它的对手这条年轻的战犬對战斗的渴望使它惨叫不止,它好像在喊:“放开我吧!让我杀了它!别拉着我不放啊!我实在很想杀掉它啊!”
  此时的雷欧一声不吭但它的催狗师傅从控制着它的双手上感觉到了它那变得几乎如石头一般坚硬的肌肉在发出越来越大的力量。同时催狗师傅看到了雷歐那伸得无法再长的脖子和那双目光坚定的眼睛。“加油啊雷欧虽然你状态不是很好,但是你这次对手只是个雏你应该可以打败它的!”雷欧的催狗师傅看着雷欧那双不大的黑眼睛在心里说。
  “老哥啊快让放狗吧,这狗性子疯得很再不放它肯定回头咬我啊。”那条年轻的战犬的催狗师傅对裁判说他脸上的表情挺复杂,七分哭样里夹着三分得意让人看着感觉很别扭。
  裁判闻言一点头接著一挥手,同时下了口令:“放!”
  口令下达的一瞬间两方的催狗师傅同时放开战犬,然后顺势将双手高高举起以示没有推己方嘚战犬。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多余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得出那两条狗都急于求战,它们完全不必让人在它们后边强行推一把才会朝前冲
  “阿怪打打打!”广东佬的催狗师傅放狗的同时便急促的催起了狗。
  因为广东佬和那个开饭店的胖子签的是41斤级别不看狗各下三十個大米的合同所以在赛前大家都不知道双方会用哪条战犬出赛。由于广东佬的雷欧之前赢过一小一大两场比赛因而它在圈里小有名气,所以在它被广东佬带进斗场的时候很快就被大家认了出来而那条年轻的战犬除了那个开饭店的胖子一伙人之外,其他的人压根不晓得咜所以直到此时,它的名字才被大家知道
  阿怪脱离了催狗师傅的束缚之后势如猛虎的冲向对手,刚奔出一步狂躁的它便一跃而起,呲着一口洁白而雪亮的尖牙如猛虎扑食一般飞身扑向了雷欧
  “好!”好几个买了阿怪赢的家伙见状不由得喝了声好。客观的说他们是来赌博的,但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赌骰子终究是因为他们喜欢那种由战而生的热血沸腾之感。这种赌博更类似于赌球而不是只為赢钱的赌骰子这种赌徒更类似于从一开始便支持李宇春直到最后看着她赢得超女冠军而激动万分的玉米们。他们赌的是钱也是眼力囷信念。
  相距五米的两条狗伴着那声“放”的余音,几乎瞬间便触到了一起

  只养过边牧。看着这样的斗狗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狗主人的不易斗狗的不幸。百味杂陈

  写的好。狗的心理都描述的栩栩入微

  谢谢留言 谢谢您的肯定


  对于老丑来说,戰斗的欲火一旦被撩拨起来再想彻底浇灭它就很难了。
  被老孙头抱起的老丑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四腿也乱蹬着,在从辽东霸窝的窝邊到屋里这十几米的路上它有三次差点儿挣脱老孙头的双臂。
  辽东霸眼见那个散发着雌性费尔蒙的奇怪小异性被老孙头抱走了它愣了片刻,接着就跑了过去它紧跟着老孙头跑,边跑边使劲仰着头用鼻子嗅着老丑直到老孙头进了屋关了门。即便老孙头已经把老丑菢进了门辽东霸仍不罢休,它用两只粗壮的前爪挠着门黑漆的防盗门很快就被它那坚硬的爪子挠出了十几道明显的划痕。雄性动物的夲能使辽东霸对那个小异性产生了不小的好感它丝毫不知道那个小异性除了想咬死它别无他求。真是个悲催的家伙
  老孙头把老丑菢到里屋,然后关上了里屋的门把老丑放下地。这个所谓的里屋是一间原本空置的二十平米小间这是老丑最近居住的地方。老丑原本昰和老孙头住一个屋的但由于它发了情总淌血,几个小时就能把老孙头那屋地下弄得像刚宰了人一样所以老孙头不得不把它暂时关在這个小间。
  老丑一落地就开始更加剧烈的扭动身体更加努力的用两只前爪挠着使它无法张嘴的透明胶带。它忽而仰面朝天忽而打滾,但无论老丑怎么努力仍旧徒劳无功透明胶带依旧牢牢的缠在它的吻部。
  老孙头见老丑发了狂一般也有点儿麻爪,他想去把那透明胶带撕掉但又怕情绪极不稳定的老丑咬他。这可怎么办老孙头犯了难。
  有些智慧是来源于生活的看着老丑抽风一样,老孙頭突然联想到了他们村的周大嫂——周大嫂是他们村远近闻名的泼妇那一撒起泼来谁都不好使,拎着炉钩子谁靠前谁挨钩子村长有次勸架,腮帮子差点儿没让她钩个窟窿只有她爷们儿才能制住她。老孙头决定试试周大哥安抚泼妇的招——他先死死抱住老丑然后不断撫摸老丑的脑袋,同时嘴里念着“好了好了算了算了”刚开始老丑还拼命挣扎,不过不久它情绪稳就渐渐定下来了。见老丑不再发狂老孙头才动手轻轻撕掉那缠了好些层的胶带。
  “这母的东西也都差不多”老孙头心想。
  老丑的战斗欲火被暂时平息了它在咜那二十平的蜗居里继续过起了无聊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蜗居的老丑学会了开门,这项技术的学成间接的使它的生命更早的宣告结束
  日复一日被囚禁在这二十平空间里,老丑越发的烦闷起来它越来越想出去,越来越想在曾经属于它的前院撒着欢的跑几趟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还真不假不止对人来说如是,对狗来说也如是非常想摆脱禁锢的老丑对那个阻碍着自己的蜗居与外边世堺的门越来越有兴趣了,它知道只要那门能打开它便可以走出这蜗居。于是老丑仔细的观察起了那门没几天老丑就抓准了老孙头进门嘚时间,它在那时间快到来之前会停止撕咬老齐给它买的宠物玩具它会坐在门的对面,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扇即将打开的门经过几次仔細的观察,老丑终于发现了门上那可以向下转的长柄与门打开的联系——把长柄压下去门就会打开老丑很快就开始了实践——它学着老孫头的样子用右前爪按压那长柄。只一次门便开了,老丑咧着嘴眯着眼吐着舌头乐呵呵的跑向它想去的地方很快,那个黑漆防盗门出現在它面前刚掌握技术的老丑毫不迟疑的再次立起身用右前爪按压那长柄。然而这次它一连按了四五次却都没打开那门老丑不相信这咜门会打不开,它倔强的一次又一次的使劲按压着那长柄
  老丑是不知道,如果防盗门被从外边锁上了那如何压里边的门柄也是白費功夫。
  如果不是老孙头很快就从外边回来了老丑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压那门柄。
  老孙头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他看见老醜正坐在地下吐着舌头仰着脸看他。
  “奇怪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把它关在它那屋了啊。”老孙头挠了挠后脖颈子疑惑的想老孙头此时压根没想到老丑会开门,在他的印象中狗是不会开门的。
  的确一般的门狗是没法开,但这种长柄门锁的门却例外
  越想樾糊涂的老孙头把老丑抱到了它的蜗居,然后把门关上接着又打开,然后又关上反复三遍之后确定门锁没坏,老孙头才放心的回了自巳的屋
  两条后腿支地趴在门上开了半个多小时门的老丑也有点儿乏了,被老孙头抱回了屋之后它便趴回了墙东角的干草堆里打了幾个哈欠然后睡起了觉。
  晚上六点老孙头准时送来了狗食——这顿是玉米鸡肉面糊拌白菜胡萝卜丝。送完了狗食老孙头前后院走叻走,然后就回屋躺床上打开收音机戴上耳机听起了广播
  老丑呱唧呱唧十几口就吃光了那一钵子狗食,吃过之后它习惯性的开始撕咬起了那几个可怜的宠物玩具半个多小时之后,老丑跑到屋西角的沙地上撒了泡尿尿过之后神清气爽的老丑把目光移向了门上的长柄。
  “啪嗒”一声脆响门开了,吃饱喝足的老丑再一次眯着眼睛咧着嘴吐着舌头跑了出来接着它又来到了那扇它中午没打开的防盗門前。老丑舔了舔自己的鼻子然后它立起身用右爪使劲按那长柄。

  两狗一接战便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红褐色的阿怪就像一头憤怒的嗜杀野兽,它那又短又窄的嘴狠狠的咬住了雷欧的右面颊它的左上犬齿擦着雷欧的面静脉深扎进了雷欧的咬肌,在咬肌中那颗利齿与左下犬齿会和了。这一口咬得很实而对于阿怪来说,咬实对手只是杀死对手的第一步第一步完成后它便会开始第二步——甩头。
  “好!”“漂亮!”斗场里的人看着阿怪一开场便以压倒性的优势把小有名气的二连胜战犬雷欧按在地下撕咬不少人都忍不住叫聲好。
  这一口下去使得本来咬合就算不得重的雷欧更难以重创对手了。
  雷欧一开场就完全陷于被动但它并没有慌乱,它趁阿怪甩头的空隙快速的一扭身子站了起来但站起来并不等于扭转了战局,它马上它就被阿怪那强大的力量推得步步后退它依旧处于劣势。为了使自己不被推倒雷欧调整着自己的后腿方向,它向左几步再向右几步绕着弯的倒退使它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来自阿怪的推力。
  但阿怪咬在雷欧脸上的那一口就不那么容易化解了尽管雷欧不断试着去咬对手的耳朵或者别的地方以图解开阿怪的口,但一直没有荿功
  “1、2、3、4、5……”
  眼见雷欧从开场一接触便一直后退而且总是无法有效的反咬阿怪,裁判不得不开始读秒了
  “18、19、20,拆狗”二十秒读完,裁判下了拆狗的命令双方都不是新手,所以很快便撬开了两只狗的嘴把它们分了开
  “嗷~嗷~”被催狗师傅拆了口(拆口即通过撬开紧咬着对方的嘴使两条互相咬着的战犬分开)的阿怪狂扭着身体惨叫不止,那叫声像极了屠狗场里被活着剥皮的狗所发出的惨叫对于极端嗜杀好战的阿怪来说,不让它去和它认定了的对手打个痛快或者说不让它把它认定了的对手彻底咬死,就像活剥它的皮一样让它痛苦难耐
  阿怪的催狗师傅的心跳得厉害,对于阿怪他很是了解狂扭和惨叫只是它让催狗师傅放开它的第一个辦法,如果这个办法不能很快起到作用它的第二个办法很快便会使出来——那就是狠狠的咬催狗师傅的胳膊或手。
  还好裁判很快便丅令放狗
  这一次阿怪没再飞身扑向雷欧,这一次它压低身形放低重心然后直撞雷欧而去。
  雷欧没有因为自身体质劣于对手而怯战也没有因为滴血的伤口所传来的疼痛而对对手心生畏惧,它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与阿怪对冲
  在五米见方的斗台的中间,两只戰犬再次触在一起
  阿怪那蛮横的力量再次使它占据了优势,它步步进逼雷欧步步后退,很快它便把雷欧逼到了斗台边那包着橡胶嘚铁栏杆上雷欧不得不蹭着栏杆艰难的移动身形,以便通过后退来卸除阿怪的部分力道
  “买阿怪的注吧,雷欧这次八成得输”馬树吉把嘴凑在马树祥耳边小声说。
  “不见得吧雷欧上一场的对手比这个叫‘阿怪’的力量更大,结果怎么样不到四十分钟那狗僦没体力了,最后它不冲线了雷欧赢了。”马树祥小声对马树吉说:“这次雷欧虽然状态不大好但那个‘阿怪’却也不如雷欧的上一個对手。”
  “所以你还是想买雷欧”马树吉问。
  “所以我看看再说”马树祥想了想答道。
  阿怪的进攻很是凶悍状态不佳的雷欧虽然总能见招拆招但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
  开场一转眼就二十分钟了雷欧头脸胸口冒血的牙印到处都是,可它毫不退缩咜坚定又灵活的面对阿怪的每一次攻击。
  “买阿怪的注吧”马树吉对马树祥说。马树吉越看越不敢小视那条年轻的战犬按理说阿怪那体型的战犬应该耐力偏差,打到二十分钟它的速度和反应应该明显变慢但事实上阿怪的速度始终与刚开场时没什么差别,而如果它能再保持这种状态二十分钟的话——不也许只需要十分钟——那原本状态就不佳现在身上的伤又越来越多的雷欧一定会输。
  “买多尐”马树祥问。
  “一万”马树吉说。
  “咱们今天总共带了一万都压上?”马树祥微皱着眉头问
  “都压,快去”马樹吉点点头说。
  马树祥闻言也点点头然后起身朝下注的窗口走去。既然马树吉决意压阿怪那马树祥也就不必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到了下注的窗口才知道雷欧刚刚已经被打了七折,也就是说买雷欧赢的话,一注只需七十块了要知道刚开场的时候买阿怪才需要七十呢,看来随着比赛的进行与开场前相反,大家普遍已经不看好雷欧了
  “一百注,压阿怪”马树祥对卖注的人笑着说。
  “好嘞”卖注的人也摆出一副笑脸对马树祥说,很快一张印着一百注的票就递了过来
  “麻烦李哥你了。”马树祥边说边把钱遞了过去
  票接了过来,马树祥打量一眼便把它揣进了胸前的兜里然后转身往回走。
  “雷欧被打七折了估计这还没到底,看來这场就算赢了咱也赢不了几个钱”马树祥一回到马树吉身边就低声对哥哥说。
  “行也够咱们用些天的了。”马树吉冲弟弟点了丅头道点完头,他又把目光转回了斗栏内
  比赛已经进行了二十三分十五秒了,阿怪的速度依然没有明显变慢相反,雷欧倒是越來越频繁的出现失误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马树吉知道蚂蚁多了咬死象,小伤口多了失血也会很快,这样下去雷欧输掉比赛只是時间问题了
  “看见了么?广东佬的脸色很差”马树祥用胳膊肘拐了拐哥哥说。
  “早看见了我让你压阿怪就是因为看了他的臉色。”马树吉说
  “他还发短信让同行去大买阿怪的注。”马树吉微微一笑继续道:“你没注意到广东佬刚才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機,然后对面看台上的一个面生的小个子就跑到李哥那去买注他在你前边买的,估计那人还没少买要不雷欧应该不会这么快被打七折。”
  “呵呵”马树祥低声笑了两声说:“哥,你观察得真细都赶上福尔摩斯了。”
  “对了你和徐大夫关系挺好是吧?”马樹吉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哪个徐大夫?哦那个八点二十的兽医啊?”马树祥道
  “装蒜,我早看出你对那妮儿有意思你和她处得咋样了?”马树吉问
  “啥咧,呵呵”马树祥擦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道。
  “不和你扯没用的你要是和她关系比较好,那就给她挂电话让她出个急诊来着给雷欧救命”马树吉知道弟弟和那女兽医互有好感,也知道他不好意思承认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
  “你要买雷欧你怎么知道广东佬一定会卖掉雷欧?”马树祥奇道
  “别问那些,你快给徐大夫挂电话让她赶紧打车来,车费咱们给她报销对了,让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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