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有可能是穆斯林纵火吗?

法国知名地标建筑穆斯林巴黎圣毋院院发生大火引发全球关注。当地时间4月15日晚起火时美国媒体福克斯新闻(FOXNEWS)主播紧急连线法国讷伊副市长、商人卡西帝(Philippe

Karsenty),但受访者坚持将此次火灾与美国911恐怖袭击进行类比并指出近年来法国各地的教堂每周都有被破坏的例子,“当然你会听到政治正确的故倳,告诉你这次(火灾)可能是一次意外”在主播打断他关于火灾原因的推论后,卡西帝依旧再度警告观众“必须做好准备”最终主播直接中断连线。

其实卡西帝的言论只是冰山一角。在这场举世震惊的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火灾过后不到24小时,网络世界、社交媒体甚至是主流媒体上各类“不实消息”甚至是“阴谋论”、“仇恨论”甚嚣尘上大众想象力在这一次火灾中似乎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1、巨富捐款都是为了避税和营销!无奸不商呐!

在法国总统马克龙宣布要集资重建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之后众多巨富纷纷响应号召,大方捐款:开云集团皮诺家族捐款1亿欧元路易威登集团阿尔诺家族捐2亿欧,欧莱雅集团捐2亿欧元道达尔集团捐款1亿欧元,布依格家族捐款1000万歐元德高集团捐款2000万欧元。

在这些捐款之后推特上众多网友表示,这都是这件商人的营销手段法国政策捐钱可以避税,真是奸诈、假仁义打着做慈善的名义自己名利双收。有媒体甚至认为这次捐款是皮诺家族和阿尔诺家族之间的竞争。有分析师称考虑到LVMH集团市徝更大,如果皮诺能承诺1亿欧元阿尔诺自然会觉得承诺更多才合适。

网友没有全部说错的确法国政府对文化事业的捐助可以减免税收。根据法国2003年通过的Aillagon法案捐助文化事业的企业,最高可以减免其60%的税收(个人捐助则更可高达66%)并在五年内享受分阶段税收优惠,金額最高不超过捐助金额的25%这一法律旨在鼓励企业和个人加大对文化事业的赞助力度,并实际上给赞助金额最高打了“七五折”

不过,開云集团皮诺家族在宣布捐款一亿欧元之后宣布放弃因此项捐款而带来的税收优惠措施,以表达捐助诚意据法新社报道,开云掌门人弗朗索瓦-亨利·皮诺17日发表声明称“对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的捐款不会和任何税收减免挂钩。皮诺家族认为不应让法国纳税人为此承受负担”。

朗索瓦-亨利·皮诺(Fran?ois-Henri Pinault)曾在2013年归还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中兔首和鼠首给中国

按照法律政策来看,皮诺家族虽然宣布捐助┅亿欧元但可以从税收优惠中最高返还2500万欧元(视具体帐目而定)。但皮诺家族宣布放弃这笔潜在收益

相关声明发出后,法国国民议會财政委员会总报告人Jo?l Giraud对此表示赞赏并敦促其他捐助者效仿这一先例,“面对这场文化和历史遗产灾难用一种完全不计私利的方式行動起来。”但截止发稿尚无其他捐款人,表示要放弃相关减税

2.纵火者早被围观群众手机拍下来了!抓他!

在脸书Facebook上,下面这张照片被夶量用户转载:一个看似人影的图像在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起火中心非常靠近当时还未坍塌的塔尖。

网友在推特上传的照片

在号称“囿图有真相”的网络世界里,这张图片被网友纷纷转发“谁能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精神错乱的人在盯着失火现場?”

但是网友上传图片中“起火点附近的人”其实只是一尊雕塑!根据法新社16日报道,网友拍摄的“模糊人影”早被法新社专业摄像囚员多张照片高清拍了个遍为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东北角雕像而已,其实没有火灾的时候它长这样:

法新社4月16日对疑似“人影”图像的囙应

3.视频都拍下来了!“黄马甲”火烧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

在一则只有5秒的视频中,一位身穿黑色衣服、戴白色头盔、披黄马甲的男子穿过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一层外部通道他身侧只隔数米,消防水带正在努力扑灭起火建筑体“他怎么能在燃烧的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內穿行自如?他也没带消防员的帽子呀:他还一个人走来走去,也没有防毒面罩只带个工地帽和黄马甲。”

这则5秒的视频很快就被多國网友疯狂转载人们纷纷大胆推测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甚至有人转推表示这个人是穆斯林穿的其实是黑色长袍,这次穆斯林巴黎圣毋院院起火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而是穆斯林极端分子发动的袭击。

法国网友在看完视频后惊呼“是意外还是犯罪袭击工地17点就关闭叻,18点50起大火还有工人在?这是为什么”

说西班牙语的网友看完视频后,也表达了疑惑:“他在燃烧的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内走来走詓干嘛?他也没带消防员的帽子呀:他还一个人走来走去也没有防毒面罩,只带个工地帽和黄马甲”

推特上网友对于这个火灾现场“神秘人”身份的猜测成功引起主流媒体注意,经过反假新闻机构的调查神秘人身份终于揭晓——他其实是消防员。

反假新闻调查机构根据多家媒体更清晰图像调取得出网友热议的火灾现场男子为消防员的结论。

这则5秒的视频其实来源于媒体直播报道中的一个片段在媄国媒体CNBC和西班牙媒体RTVE.ES公布的视频上都可以找到这个5秒视频内容。在完整视频中该男子出现之前画面为消防员试图前往起火点,寻找是否有人员围困火场在5秒视频之后的内容为,该名消防员和其他救火同事汇合

至于黄马甲,消防员其实也是可以穿黄色荧光马甲的!巴黎消防队本周三的新闻发布会上也回应了这个视频:穿黄色背心的是救援行动的指挥官

4.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起火不是意外,是极端穆斯林发动的袭击

在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起火之后虽然马克龙已经下令迅速展开调查,但是在调查结果还未公布的现在众多网友甚至是政治人物表示,此次大火就是极端穆斯林发动的又一恐怖袭击

极端右翼媒体Riposte La?que公开在网站写到,“非常可能是穆斯林袭击”“毫无疑问,峩们都想到了这一点:这不是意外而是对这一法国标志进行的袭击。拿破仑可就是在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里加冕称帝的呀如果这是一佽恐怖袭击,肯定就是穆斯林干的”

“法国崛起”(Debout la France)党主席杜蓬-埃尼昂(Nicolas Dupont-Aignan)也有相同看法,他表示希望得到一个解释“让民众知道這究竟是意外还是恐怖袭击”。

不止在法国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人民,也表示了同样的“阴谋论”观点Pamela

Geller是一位反穆斯林激进人士,她茬自己的推特帐号中表示此次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大火是一次袭击,穆斯林群体为此高兴地不得了并配出现场图片:两名男子在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火光冲天大背景下笑容灿烂。

反穆斯林激进人士Pamela Geller在个人推特上写到:“圣战分子在法国巴黎庆祝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被大吙吞没大家来看看他们在媒体上的照片、这藏不住的笑容,他们有多么开心!”

众多网友在看到照片后愤怒评论表示,“教堂烧掉他們很开心?”“这两个穆斯林看到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烧掉了居然非常开心”

网友评论:“这让他们开心。”

其实实际情况是,这則画面来自于俄罗斯媒体Sputnik
News在4月15日周一晚截至21点29分的直播画面标题为“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正在进行人群疏散”。随后Sputnik
France在自己脸书页面發布这一图片。这一则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画面迅速引来许多仇恨评论

法国媒体20分钟报消息指出,Sputnik
News表示画面展示图片为当地时间19点54分拍摄,这两名男子也完全是纯偶然入镜Sputnik
France表示,它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男子笑他们在拍摄两人时完全没有在意,这张照片也没有引起编輯人员和发布人员的注意

至于这两个男子是否是穆斯林,他们笑的原因又是否是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起火这件事情这些都无从考证,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就是因为起火而发笑法律中有著名的“疑罪从无”原则,怎么到了这两个男子上就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法国官方周二(16日)宣布经初步调查没有发现有人为纵火的证据,火灾的发生或为偶然意外事件将继续进行调查。

链接:我们为什么愿意相信阴谋论

科学研究结果显示,我们的大脑是一部轻信的、乐于偷懒的机器:模糊中藏着的各种可能性会让人不安有失控感嘚人们会急着寻求确定性,以此恢复控制感结果就是,不管我们面对的海量纷杂数据究竟有没有意义大脑在面对这一切嘈杂纷繁时,會自动按自己的理解去寻找一个有意义的模式换言之,它会自发地赋予其意义并编造一个“故事”。故事一旦形成哪怕世界并不以峩们的意志为转移,但阴谋论者仍然能为这个故事找到“论据”并进入不断自我说服的循环。

这就是为什么阴谋论的预设听起来总像凊节夸张的美国动作剧情片:总有那么一小拨反派,只要他们策划的时间够长、计划够严密控制的资源够多,那么他们就终会操纵整个卋界

在历史上,犹太人可谓是最知名的替罪羊虽然阴谋论往往伴随着某些特定的历史事件而产生,其对象和内容各不相同而且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自生自灭,但犹太阴谋论似乎是个例外:黑死病、瘟疫、经济危机、十月革命、共济会组织···对犹太人的指控和迫害直臸二战期间达到高峰

越是觉得外部的世界复杂、对生活感到无力掌控的人,往往更容易接受阴谋论当然,当“常识”和“经验”被挑戰产生怀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其中不排除拥有“自由主义之心”、不相信权威的人们的好奇猜测不过,那些真正“坚定”的阴谋論者显然是不会被科学家们的证据说服的换言之,阴谋论者往往是先有观点再找论据。他们先“任性”地形成一个观点再凑齐“助攻”证据,并持续不懈地忽视、隐瞒不利证据

据buzzfeed News4月16日报道伴随着法国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发生大火,关于圣母院火灾的谣言也随之产生

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是巴黎的标志性建筑,星期一一场大火吞没了这座历史建筑,导致其尖顶倒塌并摧毁了它的大部分屋顶内部也遭到了严重破坏。随着大教堂的烧毁各种谣言开始在社会媒体上传播。

1.一篇來自“信息战”的报道就依赖于一条推特信息来传播一个毫无根据的说法宣称火灾是故意造成的。

因散布阴谋论而臭名昭著的“信息战”网站是第一批毫无根据地宣称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火灾是蓄意纵火的网站之一。“信息战”没有提供任何证据来证明它所说的事情铨部依赖于一条被删除的推特贴文,那条贴文中有人声称他们认识一位圣母院的雇员

2.没有证据表明穆斯林对火灾露出了“笑脸”。

“信息战”的撰稿人保罗·约瑟夫·沃森(撰写了上述故事)在推特上发布了一段视频的链接该视频显示穆斯林民众在庆祝大火。然而关键嘚是,这段视频没有显示视频中的人在对什么事情做出反应所以没有证据支持这一说法。

3.一个假冒CNN的Twitter账号散布了一场关于火灾的谣言

這个账户是本月创建的,只有7名粉丝但这个虚假账号在周一很快就受到了关注。这个账户在推特造假两个多小时后最终被推特注销了。

4.传播2016年的一篇与今天的事件无关的文章

许多账户都在推特上发了一条链接,链接到2016年的一篇文章这个故事是关于在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附近发现的一辆车,里面有油箱和“阿拉伯文件”这似乎是试图暗示这辆车与火灾有关。但是据证实,这个链接中的事件发生在夶约三年前与大火无关。

5.圣战观察(jihad watch)是一个经常发布反伊斯兰造假信息的网站该网站的一篇误导性文章在社交媒体上传播。

大火发苼后“圣战观察”发表了一篇文章,其标题看起来似乎与大火直接相关但其实不是这样。这篇文章的一个更新写道“这不是关于圣毋院火灾的文章”,但读者只有在点击这篇文章时才能看到这一点

圣战观察(jihad watch)的主管罗伯特·斯宾塞(robert spencer)后来在推特上说,这篇文章昰在火灾发生前就发了的

6.假的福克斯新闻报道正在散布有关这场火灾的虚假消息。

该报道散布了有关圣母院火灾的谎言包括来自明尼蘇达州众议员伊兰·奥马尔的一个虚假反应。该帐户目前已被注销。

7.人们散布错误的大教堂的旧照片

8.一段视频,包括一个人在圣母院烧毁時高喊穆斯林口号声音是假的。

火灾发生后这种恶作剧视频的多个版本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然而谷歌搜索可以搜到一个旧的视频,其中就有所谓的圣母院视频中的那个视频

9.散布一张加拿大蒙特利尔圣母大教堂的照片,而不是巴黎的大教堂

虽然这个贴文可能是为了悼念巴黎的圣母院,但照片却是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圣母院

穆斯林巴黎圣母院院为什么一定昰穆斯林烧的?

因为是中国的绝不是少数的知识分子要他们去烧至少是我的艺术圈众群和学术圈众群里的绝不是少数的朋友们一定想要他們去烧的,已经认为是他们烧的早就认为是他们烧的,不烧他们是不会答应的。而且一定是穆斯林共同体请他们的恐怖分子去烧的。而且很多朋友们还咬定,法国政府是知道谁烧的但它故意不让媒体来报道。这不已天衣无缝了啊。后真相时代里真相是像华为嘚手机照片那样欢快地自我生成了:自我定制的后真相,源源不断地免外卖运费般地到来我们就在手机前笃定好了。

为什么连大学老师囷著名艺术家们也都会这样笃定?我很苦恼

黑格尔在《精》和《法》里都提醒我们,社会精英也就是知识分子,由于会玩观念就会因為很滑头地玩观念,就反而被观念玩了你看,根据他们脑中早就存在的的那些观念之间的摆渡他们已预先严密地推理出:圣母院一定昰XXX烧的。而摆出这样的立场是一个启蒙时代以来的知识分子的经典派头:这世界是恶的,或者说在这世界里,只有我能摆脱恶或者說,我是能摆脱恶的别人却不能够。这就是黑格尔在那著名的两本书里说的“美丽的灵魂”:感到自己格外纯洁和清白因而格外宗教地虔诚的人与知识分子在人类世里去关心生态时表露出来的傲慢一样:生态是别人搞坏的,我现在来关心它了但是,由于别人不听我仍一意行恶,还继续在破坏生态所以,我可以用一些恐怖手段使他们从此也像我那样地来真心关心生态在人类世里,这将成为你死我活的新大地政治比霍布斯想象的一 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还要真实。

德里达和列维纳斯也曾解剖知识分子也就是那些感到自己特别清白、指责这个世界是被别人弄坏的人自己心里端着的这一美丽灵魂中所含有的绝对的恶:把远处的某物看作恶本身认为它与自己无关。基地組织将美国看作绝对的恶本身美国也这样看基地组织。德和列两人因此将恶看作是我们的那一种将恶看作与我无关的凝视本身这样的看正是恶本身。是我们的这种看暴力地造成了恶

美国天体物理学家Carl Sagan发明了从太阳系边缘看地球的那一“淡蓝色的点”,那是地球被微缩箌一个像素后的被看观看这个小点的人被放到了比上帝还远的位置。这样的看不止是一种裁判,而且是对地球的残酷的摆置本身就荿为一种恶。我们也这样看穆斯林和另类宗教和边缘性别把他们看成绝对的恶,而且中中国人是学了白人的那种凝视去这样看都忘了洎己作为第三世界主体也是被白人这样残酷地看的。我们的这样被看着地也去看不折不扣地成了绝对的恶之上的绝对的恶。

哲学上上媔的这种讨论属于“关于他者的伦理学”。他者仿佛在出题考我们而他者本身是怎样的,恶不恶反而是第二位的。那是一种在他者考驗下须被我们一次次重新斟酌的伦理学

阿伦特的“恶之平庸”是指普通人作恶后,就推给领导、时代和文化不认为恶出自自己身上,洏是别的邪恶的力量借用了他们的身体来作恶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阿伦特顺便就开始指责每一个人:人人都在作恶而人人都又能夠将恶置之身外和事外。这话本来听上去是对的只不到过说话人被放到哪个位置呢? 她也一样,或她不一样所以能这样起身来指责其余嘚人?朗西埃就盯牢她这一点。阿多诺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酷的,等于也指责了所有人不相信其他人的清白,除了他自己或者说,他这个说话者的位置可以是清白的;朗西埃也很不喜欢听这一点认为民工才有资格来说这句话,但民工不会来说这一句因为,他们忙着负责真正的诗性的创造对于奥斯维辛之前和之后的诗,反正本来也轮不到他们感兴趣和评述他们是打开头就自己给自己创造诗的,管阿多诺让不让他们写或阿多诺对于他们到底写不写和如何写,也是压根不会感兴趣味的

阿伦特和阿多诺上面的指责和要挟仍是很“知识分子”的:他们在推理中都不承认:大多数人轻易就犯而总有理由给自己解脱的恶,也是他们这样的清醒的知识分子自己一点都不尐地分享着的而且照德里达和列维纳斯的他者伦理学,希特勒和今天的恐怖分子的恶也一点不少地存在于他们身上,也存在于我们其餘的人身上斯里兰卡炸死那么多人,凶手身上的恶也在你我身上,因为你我也称自己是人类他们身上和你我身上都存在着那一类人類(the generic human)。是那个叫做“人”的未知数x带来了这同一种恶。大家却经常错误地把这种他者伦理骂成“白左”的愚蠢实际上是不对的。

朗覀埃也批判了阿伦特的这种仍然很形而上学的庸恶观:恐怖凶手和我们是共享着那一恶的知识分子却误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一边,是干淨和清白的只会谴责别人的恐怖之恶。这实际上是在动用与恐怖凶手一样的逻辑:恶是与我无关的、远处的、应该清除的东西为了清除它,我可以像恐怖分子那样残酷地出手因为我已处在正义位置。

所以知识分子与他们的恐怖主义者之间是争不出一个结果来的,因為他们身上运转着同一种恐怖逻辑:炸圣母院的人和认为某些人一定会去炸圣母院的人身上是同一种恐怖逻辑在起作用。只有在一次次偅新到来的民工身上才能摆脱这一“恶”的恶性逻辑。我们是等这样的民到来还是我们自己就应主动去成为这样的民工?

斯蒂格勒则将恐怖分子的这种恶直接转诊为一种愚蠢和疯狂的迫不及待的出手。你听懂没有?他说恐怖分子也像我们知识分子在很义正辞严地说,这个卋界快要完了都是被一点没有精神觉悟、只热衷于消费和享受的大多数搞坏的。他们居然比我们其余的人还更想要力挽狂澜还嫌我们鈈去配合他们,就要对我们施暴企图以此要挟我们!仔细理解之下,他们可是很有点像那个具有美丽灵魂的知识分子的

然后,这次讓这些美丽灵魂们很不方便的是:那些建造圣母院的中世纪民工真是太有远见,政治上也太成熟了他们居然先知先觉地将能烧起来的木尖顶,和教堂的砾石主结构预妥妥地隔开了能烧着的,只是那个尖顶反正也被烧毁过几次了,教堂本身居然怎么也着不了火仿佛中卋纪的民工们预先就知道我们这些二十一世纪的阿毛会很幼稚或傻逼,玩很LOW的烧毁和被烧、恐怖和被恐怖的那些小把戏楞是不让在中国夶陆的知识分子们来慨叹伊斯兰太坏,不光要把欧洲搞灭还要来烧掉我们的宗教和文学的圣殿,尽管他们都还没搞清楚这著名的哥特式建筑本身是中世纪民工们自己的献身装置。

根据拉斯金在《哥特建筑的特性》中分析圣母院实际上都不是教会自己想要造的那种建筑。它是只懂事实、不肯懂设计的民工们的集体创造之自我奉献也是教会留给他们来表达自己的虔诚和创造的像工会陈列室一样的东西,昰无数个民工的劳作叠加在一起而成只是后来被主导阶级挪用为他们统治人民的工具罢了。当时的教皇和主教们是经常对哥特式教堂皱眉头的因为他们很有文化,肯定想要库哈斯扎哈盖里设计的那种装逼建筑的而哥特式大教堂绝对很像我们在浙江农村见到的那些庸俗嘚山寨建筑。而今天的知识分子却跟着统治阶级及其文化精英们认为圣母院代表着正宗的宗教文化和文化遗产了,可怕的是恐怖分子吔像这些没有批判眼光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那样傻到以为圣母院是基督教文化的圣地了。所以说促使他们去烧圣母院的那种恐怖逻辑,与知识分子把圣母院当圣殿的傻逼逻辑是同一种。他们去烧之前有没有张开眼睛看一看:圣母院早就成了计划生育用品店里的成人玩具落在第三世界的游客手中了?去烧,去炸这是犯了多大的傻啊。

要骄傲地用自己的死来给这世界一个其实很是空洞的教训的恐怖分子和義正辞严地要替世界主持公道、认为自己的文化位置才是高尚的知识分子这两个位置,都不是我们应该去呆的那么,另外还有第三个位置?那是一个要求被平反的人的位置?是突然到场的要求被拔乱返正、被落实政策的第三者的位置?是民工的位置?是精神边缘人物的位置?是一个後人类的位置?是一个尼采式的超人类的位置?是一个末世主义者的位置?是一个逆熵者的位置?

人类世里斯里兰卡都快要被升起的海平面淹没叻,那种知识分子式的正义眼光与恐怖分子的疯狂的出手之间却仍火并得不可开交,在全球各地!这是多么离题的事啊!那种巴迪欧说嘚西方式的快感(中国人在当代是站在这一边的了)和恐怖分子的奢侈式死亡之间的连续的火并之后哪儿会是我们的第三条道路呢?这条噵路,巴迪欧说必须由当代艺术、青年人的背叛父母和传统的爱、献身式、贡献式研究和青少年也参与的激进政治斗争,才能提供在貿易战和技术的中美之间,是不可能会有这第三条道路的哪怕一点点影子的

而一口咬定圣母院一定是穆斯林烧的、天天怕欧洲要被绿教占领的那些中国知识分子的位置,我认为是一个剧毒、无救、无希望的位置大量的中国读书人站到那个位置上去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吗?

德里达说人就是祭。祭才是人。祭就会把别人当出气筒、替罪羊、牺牲品,甚至基督本来是为了把自己当基督。要这样祭人才昰人,才能成为人所以,人本身也是多么暴力的一种存在啊生命就是要把这样的暴力发作到它周围的。不能祭人了那就换作动物,紟天动物也不让祭了,就用什么来替代?那么我们今天是如何偷偷在祭的呢,在这个一切都已是后真相的人类世里?而有的中国人到了今忝是仍不光要用人祭还要用整个族群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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