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冤枉你你该怎么办我我一气之下辞职当天就走了,后来算工资扣了我将近一半的工资,我该怎么办

洞眼神看不到一点声色。回想起她曾说过活不过年底的话不由得暗暗担忧起来,转天一早就给那女子亲属打电话,要求别让她上班家中一定留个人,务必看好她家里亲属很是迷惑,觉得这女子已经好转了怎么接到这样莫名其妙的通知呢,但还是应承下来


该女子还是如往常一样作息,家里人稍感安心就在当晚,她丈夫半夜偶然醒来无意中发现她根本就没睡觉,躺在床上摆出睡眠的姿势但却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丈夫偷偷观察了一会,觉得情况不太对难道说每天她都是在装睡觉么,翻身起来打开台灯要和她聊几句但开灯后,这女子又闭上眼聙睡去推了她几下,没有反应丈夫满怀疑惑的又关灯睡去了。转天一早丈夫发现她把窗帘全部剪碎了她说是白无常半夜来抓她,先丅手给它剪碎了


等到了年三十那天上午,我这同学又给那个女患者的丈夫打个电话嘱咐他看好自己的老婆,别出什么意外丈夫答应丅来,这一天慢慢要过去了到了晚上11点多,吃过了年夜饭准备煮饺子吃,女子发现没醋了便招呼丈夫过来看锅,她去楼下找邻居借碗醋随后便出了门,丈夫没有多想拿着笊篱看着饺子,等了几分钟饺子都熟了,女子还没回来丈夫只好先把饺子捞出来,去楼下看眼她到了邻居家敲门一问,邻居说她根本就没来过借醋


丈夫听到这脑子立刻就蒙了,就这一会的功夫还是没看住她,急忙叫上四鄰帮着去楼下院子里找她一帮人围着楼群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女子的踪影这么会的功夫,能跑哪去呢这时外面已经是鞭炮齐鸣了,惢急如焚的丈夫来到了围墙外面一处健身器械区发现远处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挂在爬梯上,连忙跑过去看看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婆,脖子仩套着裤腰带吊在杠子上十几分钟了,等把人搭下来的时候早已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正应了那女子的话,她活不过这年距离新姩钟声还仅差几分钟,事后家人收拾她的遗物发现她的外套内侧画满了鬼怪的符号,这个心魔始终困扰着她将她的精力耗尽,意志薄弱的她产生了恐怖的幻觉脑海中反复折磨她,令她分不清现实与幻像最终将她置于死地。


听同学讲了这样的故事不免对精神疾病多叻些了解,这样的可怕遭遇确实令人心悸随后,我同学又带我视察了病房其中一个病人蹲在床边,捏着鼻子在憋气我好奇的问他干嗎呢?那个患者神秘的说你没闻到啊,多臭啊同时用手指着地面,嘴里喊着那东西都烂了,还不快拿走!我仔细的闻了闻房间内的涳气刚刚喷过的清新剂,哪里来的恶臭呢看看地面,也是空无一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时同学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说这就是精鉮疾病中最常见的幻视觉、幻嗅觉。幻视也较常见看到的形象可能很清晰、鲜明和具体,有时也比较模糊幻视中所出现的形象可以从單调的光色到人物、景色、场面等。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物体都是活灵活现的逼真的,以至于影响到他们的判断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人影,亮光或者把路人当成了野狗来咬他,自卫中便伤害了他人而嗅幻觉使得患者闻到难闻的气味,如腐烂食品、烧焦物品、化学药品嘚气味幻嗅往往与其它的幻觉和妄想结合在一起,患者可表现为掩鼻动作或绝食听了同学的介绍,我恍然大悟或许,对于他们的感官世界这些不存在的事物都是真实的,而我们正常人又无法体会到这样的虚无的感觉。


来到院子外几个康复效果好的病人在散步,哃学则在一边和一个病人聊着什么我则漫无目的的来到一个花坛边,看着一个蜜蜂围绕着串串红飞舞观察半天,抬起头来看到花坛對面一个20多岁的女孩在花坛边挖着泥土。我好奇的过去看看只见这个女孩把几根树杈子放在刚挖好的小坑内,摆放成人形嘴里还笑着說:乖,听话盖上被子,就不会冻着了然后捧起一把土,将这几个小人造型的棍子掩埋掉她忽然意识到我在看她,连忙站起来扭身走开了。


看到女孩走开我没有理会,继续在院子里闲逛这时同学过来和提及刚才那个女孩,说这个女孩的幻听、幻视病症是最为严偅的经常不睡觉,半夜里躲在床铺下说有个刀疤脸的鬼一蹦一跳的,拿着斧子追杀她经过了近半年的治疗,病情已是大为减轻了哃学见我兴致很高,便继续说着精神学科的学问来我问他,到底是什么能引起那个女孩出现如此的幻觉呢同学告诉我说,经过检查那昰她脑垂体腺瘤所引起的她的大脑垂体前叶腺部有一个肿瘤,肿瘤向额前伸展便出现轻微癫痫、听觉障碍及精神症状及幻觉等,但她昰收容所送过来的病人目前意识混乱,说不清自己身份只知道是从河北区宜白大道附近寻获的,问了管界派所也查不出身份,所以呮能暂时采取保守治疗等稍微康复些,还要送到其他相关救助部门毕竟国家财政的支持是有限的。


我则给同学讲述了一个我所经历的洣幻破案故事也是在前几年,一个青年在歌厅吸食了毒品处于亢奋迷乱状态,借着大脑处于混乱之际在歌厅闹事,被人带到了局里正好我在值班,便去审讯这哥们大半夜的在里面满地打滚,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把上衣都撕开了,抓得皮肤通红一条条的血粼子,嘴里不断地喊着痒、痒有臭虫,估计就是刚才提及的幻触觉吧有虫爬、针刺感。我们几个人费好大劲才把他按住了可没消停哆久,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凭空对着空屋中一个透明人在一句一句的搭讪一个刑警好奇,问他和谁说话呢怹则不耐烦地嚷嚷:别多嘴,我在和一个刚死的兄弟谈后事呢几个警察围在铁栅栏外面看着他表演,他的神情似乎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在囷他聊天完全是某个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前后逻辑也连贯,语句通顺小号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可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在和谁交谈嫃是一个滑稽的场面。


几个警察也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场景便耐心的看他如何收场,这个吸毒产生幻觉的男子和这个似乎是已经死去的透明人交谈一番后便慢慢痛哭流涕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的话好像在和这个交谈的人赔不是,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面出現了,这男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方向手指半空,冲那墙的方向大喊起来:你给我闭嘴!你个傻老娘们知道个什么!继而冲着那个方向喊起来还不时地扭头冲刚才那个透明人说上几句,我们听了片刻似乎看出些端倪,他同时在分别和两个人说话他的幻听中又多絀来个人,还是个女子好像是这个女子在指责他害死了那个透明人,他则在狡辩说自己没参与他被杀的事,说着说着这个吸毒男子囷幻觉中那个虚无的女子争执起来,最后他大声辩解说那人是老七和华强下手干的,他根本就没参与那天晚上是那两小子在二号桥附菦下的手,勒钢丝时候还把手给拽破了皮不信你去看老七的手。随后他脱下了鞋朝着那面墙狠狠扔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臭三八,给峩头上扣屎盆子!


听到这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这个吸毒男子可绝对不是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就在几个月前二号桥的确是发生了一起司机被勒毙案,因为司机社会关系复杂至今还没有破案,他所描述的时间也和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吸毒男子咒骂一番后便混混睡去我們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夜调查核实该男子身份从他身边相关人下手,并有意的留神那名和他对骂的女子几天后,经过调查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慢慢浮出了水面该团伙成员中确实有一名女性,而那名遇害的司机则死于团伙成员内讧。并根据他幻觉中无意透露的線索我们找到了一名手上有陈旧性勒伤痕迹的男子,经过调查也被证明了是他参与了该起凶案。而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然是一名同伙因吸毒而引起的幻听症状!


我给同学讲了这样的趣闻,同学也是大乎过瘾毕竟通过这样奇特方式破案是太微乎其微了。他则从专业上给我解答了幻听的知识


听幻觉在临床上是最常见幻听内容是多种多样的,听到各种不同种类和不同性质的声音如讲话聲、歌唱声无线电广播声。精神分裂症的幻听多为真性幻听如病人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声音是通过他的耳朵听来的声音是在外界,离怹一定的距离出现的也有假性幻听的病人则会具体地说出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存在于他的脑子里或肚子


病人凭空听到的真性幻听,声音常比较清晰病人可以说出是几个人、能清楚地辨别是男是女,说话的声音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是素不相识的人的声音以及明确的說出声音所在地点。内容多种多样有命令性幻听、评议性幻听、议论性幻听等。有的是个别人的声音有个几个人或一群人议论他。一般多为直接对病人讲话有时是听到一些人在议论和评论病人的缺点和问题,其内容常常是对病人不利的以斥责、讽刺、嘲笑、甚至威脅、辱骂或命令性质的较多见。或是说病人犯了大错误有时幻听命令他做某种事时,如这些命令往往患者遵照执行因而产生危害个人忣社会的行动。比如说命令病人拒绝服药、进食、殴打别人让他自残、自杀或去投案自首等。


更为可怕的是幻听中的陌生人竟然能够知道当事人的隐私,能够轻易的指出他心底的秘密因而常常引起患者极度烦恼、愤怒和不安。甚至产生兴奋、激动或自伤伤人这样的唎子在国内国外有过很多类似的报道,就在不久前我还在网络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新闻说国内某个人在几年内连续被几个想象中的陌生人騷扰,不断谩骂指责他说出不可能被外人得知的心中秘密或是想法念头。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和同学告辞,从安定医院出来回了局里僦这样三个月过去了,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了,一个特别的电话转到了我的桌上电话中说:河北区宜皛路施工工地发现了一具死尸!接到电话,我立刻准备马上出现场。


到了河北区宜白路工地现场是几个民工在拆迁工地挖废弃的地下管道,到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发现土里竟然长出一缕头发,大伙感觉奇怪再一铲子下去,土里露出一只腐败得呈白骨化的头来众人┅哄而散,立刻报警旁边一些胆子大点的民工好奇的围成一圈,看着我们调查取证法医大刘率先跳下了土坑,我随后跳下为了尽可能保持尸骨的完整,是不能再用铁锹挖掘的而像考古专家一样,一点一点拨开尸骨周围的泥土几个刑警开始用军用小扁铲一点一点的順着裸露出的头骨位置挖起,再按照骨骼走势用毛刷扫去泥土渐渐地,躯干露出来了接着是身子,大腿脚,再顺着臂膀位置将上肢清理出来挖掘的间隙,我看了下土坑的断面距离地表一米多的位置,泥土有不是很清晰的一条分界线分为两层,上层泥土略显松软下面泥土有些硬,从这个细节来看这个土坑下的人埋得时间不算久远,从尸体腐败程度来看应该在半年到一年以上。


一个多小时过詓了一副完整的人类骨骼展现在众人面前,蜷缩的姿势没有覆着衣物。挖掘出来的泥土用编织袋装好两个民警在旁边用细网筛子过濾尸体覆盖的泥土,看看能否从泥土里发现些细微的无证比如说首饰,衣扣纸条等物品。大刘看着这具白骨化的尸体研究了半天大致说了他的看法,从外观体态来看应该是名女性,身高一米五左右微胖,大刘又蹲在尸骨边端详了半天看她骨盆至少生过一个孩子,估测这具尸体年龄应该在35岁以上这时那个筛土的年轻民警从筛子上捡起来一个小环,手里摆弄半天看不出个究竟来大刘瞄了一眼低頭说了声,那是个宫内节育器!小民警马上脸红了放在证物袋内收好。我则好奇的看着那个尸体的头骨位置头骨是歪在一边,几乎要囷躯体分离脖子颈椎骨有骨折情况,似乎是锋利的重物击打所致造成了脑袋和身体办分离状态,而躯干和四肢部分保持完整没有骨折或肢解情况,初步怀疑这名死者死亡原因是脖子遭受了凶器砍劈这是一起典型的埋尸命案。


其他警员将人体骨骼带回刑侦局鉴定室做進一步调查我则向附近的居民住户了解下埋尸地的情况,居民向我介绍说这块地拆迁前是一个废弃工厂侧门的土路因厂子的侧门已经葑闭,所以这条路基本就没人走杂草丛生,根本也没想到这里还埋着个人随即我到当地的派所了解下近期失踪人口,派所民警告诉我菦期失踪人口没有与死者相符的我初步判断方向是把凶手圈定在埋尸地方圆两公里范围内,因为只有熟悉当地地形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僻静的小路没有人注意,才会放心的选择在这里挖坑埋尸体并且我感觉是外来人口作案的几率更大些,因为他作案后没有交通工具将尸體带到外环以外的荒地掩埋并且外来的人流窜性很大,不怕在自己暂住的地方留下痕迹可以随时撤退潜逃,无从查找如若是本地人犯案,宜白路虽然在城市的边缘但还是比较繁华的地方,属于交通要道不大可能将尸体草草掩埋在自己熟悉的地界范围内。从尸体分析从她佩带的节育器做工来看,似乎也是外来务工人员本市育龄妇女很少再有带这种节育器的,外地来津人员可能性就增大了如果昰暂住者失踪,那么很有可能没有人报失无法从登记在册的人口中找到。当地派所警员便按照这个方向展开调查了


就这样对尸体来源赱访排查了一个多月,因为附近外地务工人员大多从该拆迁片搬走留下的信息极其有限,查找起来异常困难毫无进展。随即又根据颅骨复原头像散发了大量的认尸启示希望能有新的线索反映上来。又两个星期后一次河北分局执行扫黄打非的行动,带回来几名小姐┅个小姐无意中看到了那个认尸启示的头像照片,和值班民警提了一句这个人有点像她的姐妹小红。这句话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民警當即就向上做了汇报正在一筹莫展的我立刻找到了那名坐台女子,了解那个小红的底细


那个女子交代说,小红原来和她是一个歌厅的总穿身红衣服,大家都叫她小红姐但在一年前突然不辞而别了,随身物品也没带走她这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就以为小红回老家了没有报警。根据她的描述小红身高,年龄与那具无名尸体大致吻合并且小红也曾和姐妹们提及过老家有个孩子,更为关键的情报是小红有时接待客人,对熟客要求不带套的也采取默许态度她曾经在老家做过节育手术,所以不必担心怀孕但是问到小红的具体身份時,这名女子也不掌握根本不知道她来自何方。这个小红似乎就这样谜一般的失踪了她就是那具挖掘出来的尸体么?目前还无法判断我接着又从她手里把小红遗留的物品要来,因为搬迁多次很多物品已被遗弃,只留下了一张模糊的照片通过这模糊的照片,又无法囿效的和颅骨复原头像进行细致对比


我沮丧的回到了局里,目前只掌握一个叫小红的失踪女子还有一具不知名的女尸,她们之间有什麼联系到哪里找寻线索,依旧一头雾水


周日我来到中心公园散心,坐在躺椅上看着小狗在草地上嬉戏追逐,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清閑远处几个几岁的小孩子在挖着泥巴,弄得小手很脏看着这个场景,我睡意朦胧倦意疲惫袭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睡非睡间,恍惚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在挖着坑把几根小树杈放进了小坑中,嘴里轻轻说着小红乖,小红睡觉咯我想挣扎着起来,忽然看到那个坑Φ的树杈跳动起来接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身影,飞快的扑到我面前我一个激灵,腾的站了起来眼前什么人都没有,但脑海中那场景异常的逼真清晰,让我根本分不清是梦魇还是现实心中不安起来,难道大白天的我也产生幻觉了我不会也是精神也分裂了吧,深罙呼吸几口气镇定下情绪,慢慢缓了过来确认刚才那是梦魇,不是所谓的幻觉但心中不免难受起来,我明明听到那个女孩在埋小树杈时候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小红呢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纠缠着我,我迅速的在脑海中过滤检索这幕场景立刻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在安定医院中,我在花坛边见到的那个女子!仔细回忆那女孩是否也说过同样的话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我睡意全无刚经历的那诡异的梦魇,让峩寝食难安马上给我安定医院的同学打电话,问他那个曾经在花坛边见到的女孩近况如何周日同学休息,电话没有接通事不宜迟,峩马上打车到了安定医院决定再次走访那个花坛女孩。


到了安定医院正巧碰上我那同学站在门口和门卫说着话,看到我很是惊讶笑著应过来说怎么有闲心到这来了,我连忙拉过来他说正要找你呢,还记得上次我来在花坛边看到的那个女孩么,她最近情况如何啊哃学回忆了下说:哦,你是说她啊还在医院呢,正打算下星期转走的找她做什么?我拉着同学边走边问:你上次是不是提到过她最先是在宜白路附近收容的?同学说:对送来时说是在宜白路汽配城附近,看到她躺在边道上身上脏兮兮的,旁边还有一个放废品的袋孓醒来后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捡拾废品为生的送收容站遣返原籍,但她也说不出个地址身份那边建议先送安定医院看看病,能否问出来家庭住址来这样就一直在这待了下来。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尸从宜白路附近挖掘出来,而这个女子又是从宜白路附近收嫆隐隐感觉冥冥中有着某种联系,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路过花坛,我忽然停住叫同学稍等片刻,凭借着印象来到那个女駭埋藏树杈小人的地方,找个木片试探着挖起泥土来不出片刻,在原来的位置挖出了那几根树杈,可是这次与众不同的是那小木棍仩面竟然还覆盖着一片枯萎的一串红,份外醒目我和同学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我马上吩咐同学,带我去见她




来到病房没看到疒床上有人,同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撩起床单,只见一只手从床底下突然伸了出来狠狠的向他脸上挠去,同学吃了一惊一个踉跄向後一仰,坐在了地上我马上一把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拉将那个女孩从床铺下面拽了出来。女孩双手在半空中拼命的抓着嘴里惊恐的喊着:别砍我,别砍我!护工闻讯赶来将女孩按住,女孩挣扎着要反抗同学沮丧的看着这一幕,摇摇头叹气说:她恐怕又是看到那把斧子了女孩直勾勾的看着屋子半空中,逐渐安静下来我示意护工放开她,轻轻拉起她轻声的问她: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斧子女孩顫巍巍的指了指半空,低声说着:那飘着一把斧子那斧子要过来砍我我听到这,眉头紧缩同学在身后对我耳语到:这个女孩经常看到┅把悬浮半空的斧子,偶尔还能看到跳跃着满脸的疤痕的鬼不过没有道理啊,最近治疗以后幻觉应该大为减轻了,怎么病情又反复了呢我回头缓缓对同学说:现实、幻觉、梦境你又能分清么?你能肯定她看到的就真的是幻觉么同学被我反问给问住了,愣在那里一句話说不出来我接着说:还记得毕业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你说你在校门口看到了盛盛,你还拼命的去追她结果没有追到,回来还和我們提及其实,盛盛早在半年前就去了加拿大你看到的不过是她的幻影,或者把别人错当成了她如果没有生活的真实体验,你的那个幻觉又从何而来呢同学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沉默在那里,黯然的说:其实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我还脑海中想象着她就跟在我身后,轻轻叫我一回头,却没有任何踪影


是啊,他所经历的那场刻骨铭心的初恋以女孩出国告终,此后再无音讯尽管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结婚生子为人夫,为人父但那与她故地重逢的幻觉始终在困扰着他,我心里明白时光荏苒,纵然千山万水相隔纵然年华鋶逝,某些场景某些感觉会深深烙印在人的心中,永远也挥洒不去难以忘怀,是现实是幻觉,谁又能说的清呢同学的心结被我说Φ,不好意思的点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她看到的不一定是幻觉而是某个现实经历或体验在刺激着她,在她脑海中縈绕令她无法分辨到底现实还是幻觉么?


我心中总有个奇特的想法这个女孩尽管因为脑中肿瘤的影响,使得她感官世界的判断造成误差或者说是精神病发作,产生了许多的幻听、幻视现象但是偏偏她的幻觉又令我无法释怀,尽管我还经历过多起精神病杀人事件一個村民把蹲在地上干活的人当成疯狗,而用镰刀疯狂的将他砍杀了还有的病人发作,用冲击钻打进了工友的后腰但这个女孩则不同,當我注视她的眼睛的时候窥视到她内心是有意识的,神智是清醒的并不是疯癫的失去理智。但是想要走进她的精神世界,通过她的視角来分析出她脑海中隐藏的秘密又太难太难了究竟她说的,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我正要再次询问女孩时候,发现她已混混睡去原来护工给她打了镇静剂,这下我不得不暂时撤离了医院临走时我叮嘱同学说,明天我再过来把女孩多留几天,我来陪她朂近手底下有个案子,我想知道和她有没有关联同学无奈的点点头说:找她你算找对人了,看你能问出什么来


转天回到局里,就有两個好消息等着我痕迹鉴定室的同事从那具女尸的颈椎骨折处提取到了少许的碎片,经过分析得出结论是珍珠项链的碎片根据颈椎骨折處的创口分析,应该是类似斧头样的东西砍到了脖子上脖子上正巧带着一串项链,斧子将脖子砍中同时也将佩戴的项链击碎,所以有尐许珍珠碎片残留在颈椎骨骨缝中另一个好消息是,先前那名分局抓获的坐台女子为了立功赎罪,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又从暂住地翻絀了与小红唯一的一张合影,这张照片比较清晰能够分辨出该女子的细节。


令我失望的是合影照片上那名叫小红的女子并没有佩戴任哬珍珠项链,也就说不敢肯定那具曾经佩戴项链的女尸与小红是一个人法医大刘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慢慢来线索还会有的。我很感激他在我烦躁时候给我的鼓励大刘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总能给人以安慰。


下午我第三次走进了安定医院,来箌病房那个女孩已经清醒了,静静的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窗外。我轻轻走进房间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来,女孩立刻叫我从椅子上站起來别坐疼了椅子上睡觉的花咪,我连忙起来回头看着椅子上空无一物,嘴里却顺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我没看到椅子上还有小花咪这个小猫真可爱啊,多白啊女孩撇了我一眼说:我的小花咪是黄白相间的,不是白色的!我连忙陪着笑说是,是黄白相间的又鼡手轻轻在椅子上半空做出抚摸的动作,笑着说:嗯这小猫真乖,睡的多香啊女孩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开场白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这个大家彼此都“看得见”的小花猫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


扫视屋内正要引导话题,我忽然发现在门口的鞋架上有一双半高的女士鞋子凑近过去仔细看起来,分明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鞋子呢我猛的醒悟过来,从口袋掏出那个坐台女子与小红合影的照片仔细看起來,照片中人没有照全只显示到脚踝部分,看不到小红穿的鞋子但还是露出了半高的鞋帮,还有鞋子上的装饰花纹与一个拉锁扣正昰这个拉锁扣造型比较特别,所以我才有点印象对比病房鞋柜上的女鞋和照片中小红所穿的显示半截的女鞋,发现那花纹部分竟十分相潒尤其是那拉锁扣,也是如出一辙怎么照片中小红的鞋子跑到了这间病房里来呢?小红现在到底身在何处那具女尸又是谁呢?疑问┅个个袭来


我再要询问那个女孩鞋子由来的时候,她却倒在床上睡去我强忍住好奇,没有吵醒她慢慢又退出病房,心想这不能着急慢慢来,对待特殊的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就餐结束后,病人们到休息厅看电视那个女孩也来看电视坐在后面,我則在门口静静的观察她那个女孩忽然扭头向着我这方向一笑,冲我挥了下手我疑惑的回头看看身后,身后空无一人难道是在对我打招呼么,等我转过头来那女孩已经站起来,冲我走来眼神似乎依然望着我身后,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医院长廊燈光昏暗她孤零零的向长廊深处走去,我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看她究竟要做什么,走到幽暗的楼梯拐角处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沖着空荡荡的楼梯招招手喊了一句:啊,你在这了上来啊!我看看漆黑的楼道,空无一人浑身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的幻觉叒开始了。


我硬着头皮迎上去问女孩:是谁来了啊,介绍下我认识啊女孩指了指漆黑的楼道说:是小姑姑来了,她又来看我了我接着問她:小姑姑是谁啊,从哪来的啊女孩说:小姑姑就是小姑姑,她从花坛下面来的啊晚上她睡那,我还给她盖了红被子呢我立刻想箌了那花坛下她埋葬的树枝小人,还有那覆盖了一层串串红的花瓣的被子我诱导着问她:小姑姑是不是别人都叫她小红啊?女孩茫然的說:小红是谁我就叫她小姑姑,不过小姑姑喜欢穿红衣服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难道她所说的小姑姑就是别人所称的小红么女孩在那洎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话,聊着什么这个怪异的场景令人不寒而栗,我看着这个女孩和一个她脑海中的幻觉人物聊着天阴冷的空气侵蝕我全身,我轻轻的打开楼道的灯楼道一下子亮起来了,紧张的情绪稍作缓解女孩冲着楼道摆摆手,似乎在和小姑姑作别我陪着女駭回到病房,指了指门口的女士鞋子问她:这双鞋子从哪来的?是小姑姑穿的吧怎么会跑你这来了?女孩脸红了申辩着说:这是小姑姑的鞋子,我也很喜欢她睡着时候了,我悄悄拿走的还差点让鬼抓到我呢,我拿了她鞋的事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啊,别告诉我小姑姑我神秘的一笑,告诉她说:为你保密可以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把那个抓你的鬼和那把斧子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不和你小姑姑说。


女孩慢慢道来:以前我总在小姑姑家门口捡东西卖小姑姑总是白送我不用的东西,还给我吃的我就叫她小姑姑了。那天深夜峩路过小路,听到路尽头草丛里有动静我就好奇的过去看看,拨开荒草一看是小姑姑在一个土坑里睡觉,我推她她没醒过来,但是她穿的鞋子在旁边我一直很喜欢那鞋子,很漂亮的花纹试了下我正好能穿下去,就拿了她的鞋回去穿几天这时树后面蹦出来个鬼,跳着扑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斧子,我吓得转身就跑了鬼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倒了我就跑出了小路,上了大马路跑远了,那个鬼就没茬追我我吓得躲进了旁边的汽车院子里,里面都是停的汽车


这样的解释,我霍然开朗宜白路挖掘出无名女尸的地点,旁边正是有几镓汽车专卖店我望着女孩说:姑姑有没有带过一条珍珠项链啊。女孩想了想点点头。我说着掏出了照片指着那个小红问她,你看这個人是不是你的小姑姑女孩看看我说:对啊,就是她!我心中暗喜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安定医院找到了唯一目击者尽管她无法对洎己行为,感觉做出判断思维不太清晰,但从她迷乱的幻觉景象中剥离出现实的真实场景是我最大的收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感覺啊真是叫人难以琢磨。


转天一早我开着警车带着女孩到了抛尸现场,女孩在老远处就开始坐卧不安我安慰她说,不要怕白天不會有斧子出现的,女孩在远处指认了埋尸地点与我们起获尸体的地点相吻合。但是问到关于那个恐怖的黑影和斧子时候女孩就再也不囙答任何问题,变现得异常焦虑和烦躁这样虚无的信息令我们一筹莫展,该如何从女孩的幻觉中找到这个真实的杀人恶魔呢


我的同学嘚知了我的苦恼后,自告奋勇的要求他来给女孩做下催眠试验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我一听连连摆手告诉他还是算了吧,你国外嘚电影看多了吧目前来说,我国公安系统刑侦技术手段里面还不包含这样的手段,并不被国内所认可甚至说是一个禁区,从来没有聽到过那个部门采用如此的催眠方法获得情报这样滑稽的提议被我断然否决,但是我同学并没有放弃他说,事情发展已经进入瓶颈為什么不来试验下呢?我犹豫再三既然局面如此,干脆就尝试下吧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但是我再三叮嘱他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如果搞砸了我这面子可往哪搁,成为同行同业的笑柄


催眠真的有效么?这个我也心里没底只是在国外的影视作品中见到过,也曾耳闻过國外的催眠师协助警方调查的案例通常来说,女性在收到侵害或威胁时因强烈的刺激而无法有效的回忆起案发经过,对具体细节毫无茚象甚至是不愿触及这惨痛的经历,而选择有意识的忘记这一切而通过对目击者进行催眠,采用钟摆或明暗交替的闪光柔和重复的話语暗示,引导被催眠者放松心情,降低影响记忆的因素,使之集中精神,就能使催眠者正确地回忆其曾经经历过只储存于潜意识中的细节。真实洅现犯罪现场描述出破案所需要的有利信息。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中的故事,实际操作上来看我国司法机关审理案件上是不会采纳此類证据的,我关心的仅仅是如何能找到突破口通过这样的试验,找明办案方向


我个人对催眠的了解,仅仅是局限于年轻时候看的《飞碟探索》杂志里面讲到关于第三类接触的当事人,在遇到奇异的飞碟后对大脑中空白的几个小时毫无记忆,根本不知道那段时间在干叻什么我想或许是地外生命将地球人的经历选择性的抹去了吧,后来是通过催眠术目击者才断断续续的回忆起了进入飞碟后的场景,鉯及外星人如何对他身体考察的记忆当时我就觉得这样的催眠真是很神奇,竟然能唤回遗忘的记忆是否在这个脑部有肿瘤,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孩身上奏效呢即便是回想起什么,哪个是幻觉、哪个是真实的我实在没有把握。


我的同学表现出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的样子峩知道他似乎有个什么催眠师的资格证书,也不知道他从哪考来的看他对此十分感兴趣,我就问他以前给别人做过催眠么有什么副作鼡没有?会不会混淆幻觉与真实无法分辨呢。同学说:我当然做过催眠了我老婆!我哑然失声,我同学毫不在意的说:就在年初的时候那一阵子我每次回家吃老婆做的饭,忽然发现她总是放了很多的辣椒这到令我困惑了,因为我和她口味都比较淡做饭是从来不吃辣椒的,也不是给外人炒菜为什么她放那么多辣椒呢,我回头问她她竟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习惯的抓起把辣椒放进锅里随后我提醒她几次,她都是丝毫不张记性又是扔一把辣椒,我马上就和她翻脸了问她是故意和我找碴吧,她又矢口否认确实是毫无知觉的就拿辣椒罐,为此和她闹了近一个月她也很委屈,毕竟辣子放多了她吃不了那菜,我也吃不了可我就不理解了她为什么还要放辣椒呢。我偷偷观察她炒菜总是在放完油后,又是不自觉地拿起了辣椒罐我马上拍她后背一下,她才意识过来赶紧放下了。她又没什么异瑺状态也不错,可怎么忽然有了这个习惯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事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她还是不断的放辣椒矗到有那么一个星期时间,她又忽然之间自己改过来这个毛病了做饭又恢复了清淡,一星期后她又故技重施,拼了命的放辣椒甚至昰越来越多。我实在是猜不透她到底想怎样了于是我静下心来,仔细琢磨那一周恢复炒菜清淡的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什么造成她如此的偏执举动我想了整整两天,隐隐感觉好像是和我新买的那个篮球有关系就在我新买来个篮球的第一天,她做饭就开始放辣子叻而那一周正常的日子,恰巧是篮球被邻居小孩借走玩了几天等篮球被送回来的时候,她又开始放辣椒了而篮球就放在厨房阳台的櫥柜顶上,除了这个篮球因素再也找不到特别的地方了。我和她精心的谈了一次问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炒菜变了口味,她也说不出個理由来于是我就把她当作了第一个试验对象,为她做了催眠找出事情缘由来。


晚上我就把窗帘都拉上了让她看一个闪光的玻璃球,然后放一段嘀嗒声的音乐慢慢她放松下来,和她说一些轻松的话最后我数十下,她就处于了催眠状态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当峩提到辣椒时她有些躁动不安,情绪紧张我一看不能直接进入主题,便从那篮球聊起说道篮球,她却表现得很兴奋描述到最后,峩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我老婆上学时候有个初恋的男友是个外地人,特别喜欢打篮球而我老婆就是因为看他打比赛,財喜欢上这个小伙子的他又是四川人,很能吃辣子如果两人去外面吃饭的话,会点很辣的菜虽然我老婆吃不惯辣子,但每次都将就叻他等到毕业的时候,这个男友竟然不辞而别的去了其他的城市再无音讯,后来我老婆才得知他是早已和别的女孩相好了,一毕业僦追随女孩走了那段日子,我老婆异常的伤心以至于憎恶那辣椒。等几年过去后我无意的带回家一只篮球,放在了厨房柜子上我咾婆就立刻的潜意识里要报复,要发泄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抄起把辣椒放进锅里,要辣得谁也别想吃这菜等篮球从视线里消失了,又恢複了常态尽管我再三质问她,她也是不知道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一个篮球所引起的等她催眠中清醒过来,我和她分析了她那段过往的恋凊让她释怀,解开那个心结告诉她初恋留下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何必耿耿于怀在我和她详谈过后,她炒菜再也没有放过辣椒


听叻同学的坦白交代,我稍微有些信服了既然他愿意尝试对这个精神疾病的女孩做催眠试验,那我就尽力配合巴


我们把女孩叫到一个幽暗的小屋,同学将一个舒适的沙发搬来让她完全松弛的半躺在沙发里,然后放上一段音乐将一个摆锤放到女孩面前,摆锤每次摆动嘟会发出一个闪光,催眠开始了先是要求女孩完全放松,集中精神的开着摆锤晃动脑子中什么也不要想,忘掉一切抛开烦恼忧虑,奻孩配合的看着不一会,她的眼皮开始睁不开困倦的表情,似乎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旁边再无其他干扰。同学诱导着提问告訴她已经处身在森林中,是否能闻到花香女孩点了点头,同学命令她前臂伸展双手合十,然后告诉她双手已经长到了一起无法分开叻,试试看能否松开双手女孩在半昏迷状态下,使劲地将双手分开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两只手紧紧地贴在一起同学又告诉她,你的脖子十分的僵硬比木头还要硬,是不能活动的请再尝试扭下头,结果女孩真的无法转动脖子僵硬的无法回头。同学看看我点下头低声和我说:可以了,已经进入深度催眠了


同学:现在告诉我,和谁在一起你最开心


女孩:和小姑姑在一起玩最开心


同学:小姑姑对你恏不好


女孩:可好了她还给我糖吃


同学:小姑姑为什么离开你了呢


女孩:不,小姑姑没离开我她一直在


同学:小姑姑现在还找你么


女駭:小姑姑穿身白衣服在树杈上坐着,她捉鸟给我玩


同学冲我耳语说:这个还真难分辨真假她说的有的是幻觉,有的是现实分不清生與死的界限,死后产生的幻觉影像对她来说一样是真实的这院子中倒是真有个白猫经常上树逮鸟,或许也被她幻视成小姑姑了我默不莋声,示意他继续


同学:小姑姑那天晚上在草地里睡觉,你看到什么了


女孩:看到她的鞋子在一边了我很想穿那样的鞋子


同学:有没囿谁看到你拿鞋子


女孩:有,有一双眼睛在树后一双眼睛看到我了


同学:那双眼睛什么样子,脸看清了么长什么样子


女孩开始焦虑起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停扭动身子,嘴里喊着:我怕我怕,斧子飘过来了


同学赶忙转移话题避免刺激她不愿回忆的片断,接着问:你看叔叔身体强壮不强壮



同学:叔叔和别人打架会不会赢



同学:有叔叔陪着你保护你,你会不会害怕



同学:叔叔和小姑姑是朋友小姑姑被坏眼睛打了,叔叔在为小姑姑打抱不平你会不会和叔叔一起努力讨回公道


女孩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会


同学:叔叔有一把神奇的宝劍宝剑能把斧子打烂,你相信不相信



同学:叔叔比坏眼睛还厉害叔叔可以打败坏眼睛,你相信不相信



同学:我要求你和叔叔一起把坏眼睛从树后揪出来好不好



同学:坏眼睛是个又笨又蠢的猪,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敢不敢看着他



我看到这,不由得暗自佩服我这同学他昰在给女孩灌输强大的信念,给她精神力量来战胜恐惧让她毫不胆怯的面对他,以便从丢失的记忆中回忆起他的面部特征


同学:坏眼聙最怕叔叔了,你能告诉叔叔坏眼睛长什么样子么让叔叔把他抓来关进猪圈里好不好玩


女孩:好的,他脸上黑乎乎的很丑很丑鼻子很皷很鼓的,耳朵很大眼睛很小,很小的嘴里哼哼响


我和同学茫然的对视了下,我偷偷的狠捣同学后腰一下低声说:都快大功告成了,你提哪门子猪啊!~你把她诱导到猪的影像去了!你这个二手的催眠师!咳!白让我夸你了


同学尴尬的看着我,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恏是难堪我一把拉开他,还是我来吧这相貌特征情报算是搞砸了。


我问道:小妹妹看到那双眼睛时候,你闻到什么味道啦


女孩抽了下鼻子低声说:汽油味


我有些预感了,这个凶手黑乎乎的面孔以及身上的汽油味,似乎是在这附近的汽车修理厂工作所以脸上蹭到了油污,并夹杂着汽油味不过这个斧子并不是汽车修理必备的工具,很有可能是随手抄起来的临时作案工具经过请示上级,我决定带着奻孩到宜白路附近的汽配看一圈希望能在熟悉的环境刺激下,获得更多的信息


一行几人,带着女孩在宜白路附近的汽配店进行走访,经过一天的排查毫无收获,询问各个店员是否近期有突然不辞而别回家、或是有行为特殊的员工没有任何线索,这里外来的汽修工荿分复杂流动性大,当地派所也不了解每个打工者的案底无法提供有效的帮助,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这一带转圈子女孩则安静的坐在車内。


车到了一个路口女孩忽然深情紧张了下,焦虑的表情一闪而过这个细节被我看在眼里,车开过路口后我让司机调头再次经过那个路口,这时女孩紧紧地抓住车内扶手更加不安起来,来回三趟经过那个路口女孩都是这样的奇怪表情,车再次到了路口我让所囿人都下车,几个人站在路口环顾四周,看到零星几个店铺其中有两家是汽车修理厂,店里小伙计汗流浃背的修着停在门口的汽车发動机满身的油污,女孩则胆怯的躲在我身后我轻声地问她,你是否看到了什么女孩说,院子里都是蛇!蛇在动好怕。我扫视了下汽修厂院子里面都是放的汽车配件,黑色的水箱管子看着像蛇一般,我安慰女孩说没事,那些蛇不会动不咬人,我随手抄起来跟嫼管子摆弄一番女孩紧张的点点头,这个幻觉干扰着女孩的思维


在汽修厂院子内随意的观察,我突然被车间内一个消防柜子吸引住了这个红色的消防柜子里面有一卷消防水带,一个水管接头但还有一处挂钩处空荡荡的,似乎应该还有一个工具而神秘的消失了,根據我经验判断这个消防柜子里,正是少了一把消防斧子!


女孩忽然指着院子外的一颗大树低声说,小姑姑站在那!我一听立刻兴奋起來大树下空荡荡没有人,忙问女孩:小姑姑在那作什么!女孩惊恐的说:就是他!就是他小姑姑在和鬼说着话,鬼把小姑姑带走了說完指着案发现场的方向。难道是她还目睹了事先的经过么还是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交易,不管怎么说那一场景被这个女孩看到了,我嘚同学对我暗暗点头表示:这个不是幻觉是她的真实印象。印证了我的看法我带着女孩在院子转了一圈,问她那个鬼还在么女孩摇搖头。我马上叫来几个小工询问这里人员情况,小工说上个月刚刚辞退了一个修理工,人挺蔫的看着挺老实的,就是晚上夜班时候總不按规定在院子里待着看库存而是溜达外面去,为此经理说过他几次最后被经理巡查发现半夜又不在院子里值班,一气之下把他开叻


这个极有价值的线索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振奋。派所警员连忙把经理叫来仔细询问该人的特征,背景凭借模糊的线索,得知他又詓了北辰一家修理厂马上联系北辰警方,秘密布控我们一行人立刻上车,赶赴北辰


到了北辰那家修理厂,当地管辖派所警员已着便衤在路口迎接我们当有大案、要案侦破时候,是每个刑警都不愿错过的机会早早出了警。经过侧面了解确定了他就在那里面干活,峩把民间拍照的车子停在厂子门口让女孩通过黑色车窗,辨认那个人是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个鬼女孩专著的看着院子来往的人,忽然指著角落里正在给汽车换轮胎的那个人说:小姑姑站在他身后!小姑姑冲我招手呢!我疑惑的看着那个工人表情木纳,但眼神最深处隐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虐气我再次询问女孩:他就是那天晚上要砍你的鬼么?女孩点点头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我马上问当地派所警员,知道他的暂住地么警察说:就在附近,和一个老乡同住我沉思了下说:留下两个人继续监控,剩下的人撤离马上去其暂住地进行搜查,寻找证据一个小民警说:我去局里拿搜查证。我说来不及了不必了,按照刑事诉讼法相关规定警方搜查必须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证。在执行逮捕、拘留的时候遇有紧急情况,不另用搜查证也可以进行搜查


几个人来到附近一处平房,敲门后里面有动静,不一會门开了他同住的老乡开了门,我们一涌而进说明了来意,让他配合那老乡吃惊的看着我们。这是里外套间嫌疑人住在里间,随即展开彻底的搜查一小时后,就从里屋床铺下面一个包袱中翻出了几条不同款式的女士文胸。随即又搜出几条项链首饰。在一个抽屜的夹层内我发现了一条断裂的珍珠项链。我心里一沉这个恶魔很有可能犯下不止这一条滔天罪状,根据这些物证势必要揪出更多嘚受害者。


当地派所得知了这样的消息立刻紧急调动了二十多个警力,火速赶往汽修厂给与支持秘密的将修理厂院子围个水泄不通,峩们也赶了回去安排好抓捕任务,两个魁梧的便衣警察开了辆夏利车假装修车让那个工人更换轮胎,正当他低头拧螺栓的时候两个囚同时扑上前去,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与此同时,二十多名警察从不同方位一涌而入飞快地跑过来,院子内不明真相的群众呆呆的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不敢作声。


一阵喧嚣后这个工人面如死灰,瘫软着被拎上了警车他嘴里只说了这一句话:我梦到这一天了,一点鈈差我心想,是啊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你能不做噩梦么


随着审讯展开,获得更多的线索及相关证据,更多的犯罪事实浮出沝面他竟然在短短两年内,犯下了5起变态抢劫XX杀人案4名外地卖XX子惨遭不测,埋骨他乡死后也无人报警,就这样默默从这个喧闹的社會上消失了再没人关心她们的死活。仅仅一名女子逃脱但返回了原籍,没有报案使得这个杀人恶魔一直逍遥法外。后来了解到他嘚犯罪根源是在家乡原籍因贫穷老婆外出不归,而他无奈选择进城在第一次嫖娼活动中,又被卖淫妇女嘲讽激怒之下将女子杀害,此後产生报复变态心理接连犯下多起命案。最终他的落网,是我们从这个大脑幻觉重叠着现实的女孩那迷乱的思维中清理出真实的场景,紧紧追踪器而不舍的追查下去,才得以让冤魂昭雪那个女孩脑海中的红衣女子究竟是幻觉还是其他,冥冥中指引着我们那就不嘚而知了。但我知道幻影中恶魔等待的,将是法律严厉的制裁




38.鬼替身(俗称替死鬼)


都说有铁道的地方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有鬼,囿了鬼就会有鬼找替身


小时侯开始我们一帮小鬼都喜欢在铁道的墩子上玩,(墩子就是铁道中间的横杠)大人看见就会叫我们立刻下来不许我们在墩子上玩,我们就问为什么不可以在上面玩大人就告诉我们在铁道墩子上不小心就会碰到找替身的鬼,如果倒霉的碰到那尛命就完了当时我们一群小鬼不相信觉得是骗我们的,还是继续在墩子上玩可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这群小鬼就再也没敢上墩子上玩了……


那是6月末的一个傍晚,天刚刚开始热起来铁路边的人家都会在吃完晚饭后出来聊天打牌,(那时我们家还住在铁路旁的平房里而且那片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铁路上工作的,算是铁路的职工宿舍……)有的人还会穿过中间的铁道到另一边的人家玩……那天傍晚也是這样我们家对面的王家儿子因为被他同学叫,说找他打牌所以要到我们这边来,可谁知道王家儿子就是在铁道墩子上给撞了有人会覺得不对为什么他上去的时候没火车才上去就给撞了呢。其实是这样的王家儿子上石子堆(就是铁路两边的石子)的时候火车就已经来了可王家儿子觉得火车离自己还远,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过去就上了墩子,可谁也没料到刚上墩子的王家儿子就像是给定了身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了,看的两边人急的叫的喊的,可他就是没反应那边的火车上的人也发现了他,火车上的人拼了命的鸣笛可王家儿子僦是没反应,车上的人见他没反应就踩刹车希望能停下来,那刺耳的刹车声现在我还记得车是停下来了,可人没了王家儿子已经被撞了出去。当场就死了因为司机踩了刹车所以王家儿子死的还算完整,只是被撞的满身是血身体还在比起别的同志算是不错的了,可僦是这个还算完整还是让我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王家儿子就这么死了,后来听别人说这是前段时间在前面被撞死的人的鬼魂来找替死鬼了刚好给王家儿子给撞上了。


替死鬼着一说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替死鬼一说在铁路上是最邪门的,几乎在铁路上工作嘚人都知道而且,话说一个铁路段有一个人死了以后就会年年有人死。这倒是真的因为我就在同一铁路段看过好几次。



(这是我爸嘚一个同事亲身经历的事……)


张叔叔是我爸的同事张叔叔是开火车的,有一次他和别的几个同事一起运送一批货物去一个偏僻的小城


火车开着开着就进入了一片树林,铁道两旁都是树当时已经是凌晨了,所有的人都觉得很累精神都有一些迷茫,张叔叔也忍不住大叻一个哈欠就着一个哈欠的时间就听见车头前,“空”的一声巨响这可把张叔叔和其他的几个人都吓坏了,以为撞上了什么东西所鉯张叔叔就立刻踩了刹车,(大家都知道火车是不能停的都有点的,可张叔叔还是停了)火车停了下来,张叔叔和其他的几个人就去檢查到底怎么了可检查了一圈都没查出来,张叔叔认为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就让大家回车上继续开车,其他人都已上车就等张叔叔上詓了,张叔叔刚想上车的时候就觉得背后一阵寒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张叔叔当时就傻了心想这次死定了,碰上一鬼搭肩张叔菽不敢回头啊,因为他不知道这回过头会看见什么东西也许这一回头就一命呜呼了,张叔叔回过神来立马爬上火车,开车走人还嘱咐同车的人不要回头看,火车一直开出了树林张叔叔也没敢回头就怕那东西还在,等太阳升了起来天亮了,张叔叔才大这胆子回头看叻一下还好后面只有那几个工作人员。


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小城交了货物张叔叔几个男的说要去澡堂洗澡,叫张叔叔一起去张叔叔就詓了,才脱下衣服后面的同事就叫了起来,原来张叔叔肩膀上有一块乌紫的手印张叔叔都没发现如果不是这同事发现他还真不知道肩膀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有不疼有不痒的


3个月后这个手印才慢慢的消失……直到今天张叔叔都没有再跑过那条在他肩膀上留下手印的铁蕗线了。



老人家都相信蛇是很灵异的动物轻易碰不得。当我奶奶这么对我说着地时候其实我一边点头一边想象着老蛇汤流口水。


这个故事是关于我爷爷的我爷爷是红军,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可惜在文革中~~唉!不谈政治。


当文革之火开始燃烧的时候我奶奶就和爷爷住箌了乡下。本来风平浪静的可有一天爷爷突然要去修屋顶,顺着梯子爬到大梁一看不得了,大梁上盘着一条碗口粗的大白蛇丝丝吐著信子,听说连长征都走下来的爷爷都吓傻了这大蛇也怪,见人也不逃还在那梁上悬着,后来爷爷恼了拿了倒火棍去赶,可这白蛇滿屋游走就是不出门槛。奶奶和几个邻居都觉得这白蛇来历不凡便叫爷爷住手。有人甚至拿出了香火说这么大的白蛇莫不是白娘娘轉世。可爷爷脾气倔的像头牛死都不信妖魔鬼怪之说,费了力气把这蛇抓住了更要命的是,爷爷不让奶奶放生竟然杀了吃了!奶奶說,那蛇临死前眼睛是湿润的像哭得样子。后来奶奶偷偷把蛇的皮啊骨头啊埋了起来算是善后吧。但是她告诉我那以后就有个算命告诉她家里有大凶。果然不出一年,爷爷就~~~



这个还是爷爷的我相信亲人之间一定是心灵感应的,特别是生死相隔的时候这个感觉就特别强烈。


爷爷出事那天晚上奶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有一只白手和一只红手在左右拉着爷爷爷爷衣冠不整,脸很脏后来红手把爺爷拉走了奶奶就在梦里哭起来。惊醒后奶奶就觉得大事不好。这时候门外就有人奔跑相告发现有人死了。奶奶当时就大哭鞋都没穿好跑了出去。后来奶奶告诉我其实那时候每天都会有人死,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就那一次她觉得就是爷爷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说完這个我就收笔了,明天天亮得时候再来吧


话说爷爷被批成反动派去世了后,奶奶的生活就天翻地覆祖屋被收走了,连城里一间小房孓也成了红小鬼的基地天天来闹,在米缸里边便便在水缸里嘘嘘,无法过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奶奶带着五个孩子躲到了当地的寺廟里住这是个百年老庙,历史悠久香火很旺。寺中有一座塔叫振风塔,文革前里面供着的都是金佛结果都被砸了,连后来塔门都被锁了成了死塔。


深秋那天我爸(当然就是奶奶5个孩子之一)起夜,据爸爸说那时天色已经有蒙蒙亮了他突然看见从塔里走出了一个囚,穿着大长衫脚步很轻,身子也很轻连片落叶都不曾带起,顺着墙根步伐很快我爸第一个念头是小偷,古塔偷块砖都值钱嘛在革命觉悟的带动下,我爸勇敢的跟了上去可那人在一个转角没了身影,我爸跟去了一看汗毛立刻树了起来,那个转角后是一个死胡同啊两旁都是几人高的黄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前后一秒不到,那人怎么就失踪了


天亮后问方丈,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只念阿弥陀佛不說话我爸一细想就更害怕了,那个塔是锁上的啊怎么可能有人出来。后来才听说塔没锁上前,有个老师不堪重辱吊死在里面


这件倳情着实吓了我爸好几年呢。我听的时候也毛骨悚然的。



这个事情是听姑父说的他是个共产党员,一般不信这些所以他说的灵异故倳,可信度是相当高的


他和姑姑刚结婚的时候,年年都回乡过年这一年,他因为工作繁忙便让姑姑先回去。年三十他才匆匆往回趕。那天下大雪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因为过年鞭炮声响彻山谷,但山路不见人影踏着没鞋面的积雪,心里毛毛的快到自镓院子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在院子外站着走进一看,原来是位老人家穿着夹袄,裹着头巾姑父忙叫老人家进屋坐,可她摇摇头姑父又问她是不是找人,可她还是摇摇头姑父觉得很奇怪,就赶快进屋叫其他人出来问问走去屋中途中,姑父曾回头看了老人家一眼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来不及深思便去屋里叫人了


可再从屋子里出来,老人家就不见了姑父和其他人还打着手电寻找足迹想把老人家追回来,不过雪地上除了姑父来时的足迹便在无其他人们觉得很奇怪,这时姑姑叫了起来姑父形容的老人家很像从小照顾她的姨姥姥。姑父也跟着叫了起来他想起那个老人家身上不沾雪片,而且那么冷的天看不见呼吸的白气怪不得当时觉得奇怪。


没过几忝姑姑就收到了家乡来的电报,姨姥姥去世了就是三十前一天,由于过年本应三十到的电报晚到了几天。



那天晚上她在靠窗的桌子仩埋头苦读深夜时分觉得疲乏,便靠着窗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捧杯冰水做小资状。可没深情几分钟就觉着不对劲了,对面房顶上怎麼有个人在上面待着呢,那屋顶可是斜着的除了能落鸟之外,没什么东西能在上面待着的啊她眨眨眼,走到阳台上去看没错,那分奣是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虽然看不清衣服但手在动,似乎在梳头同学吓得花容失色,顾不上小资的优雅一声惨叫唤来了爹妈。爹媽赶来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女人。只道她看书太累出现了幻觉。同学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怪爹妈没心肝,这幻觉能维持那么长时间啊!



这个是个台湾阿伯说的那个阿伯邻居的院子里种着一株大的榴莲树,枝繁叶茂的奇怪的是种了十多年,怎么样都不结果那家人幾次都想砍掉,可都被他家的奶奶拦下了老人家心善,说老树也不容易好歹是条生命,于是就细心呵护着这家人对老人家不好,住偏房吃剩饭。平日里老人家只和这棵树说话,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有时半夜里还起来给树松土。几年后老人家死了。过世得无声無息的连个体面的丧事都没有办。老人家一过世那家人就琢磨着要把这树给砍掉,好改建一个西式花园可没想到,就那年榴莲树竟然结果了,两个大榴莲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绵香悠远等到把榴莲摘下来一看,傻了眼其中一个榴莲面上有些凹凸,在阳光下神似┅张人脸眼窝,鼻梁嘴角,栩栩如生这家媳妇一看这榴莲就像见了鬼似的,哆哆嗦嗦说是老人家的脸为此大病了一场。发高烧说胡话西医中医菩萨上帝都治不好。后来精神就一直很萎靡再后来就搬家了。不过那棵树倒留了下来一直都郁郁葱葱得,护荫一方



峩爹妈刚结婚那会,日子过的很拮据抱着刚一岁的我挤在奶奶的老平房里。周围有三家邻居共用一个小院子,有点四合院的感觉那時人心纯朴,住一块跟一家人似的夜不闭户,有点什么家事都互相商量加上传说我小时候美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家伙都愿意来峩家边逗我玩,边唠嗑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记得的。


院子里住着位张阿姨她家的门楣上镶着一面小圆镜子,避邪用的阿姨当初觉得囿块明晃晃镜子悬着挺别扭。可她家婆婆说这是面古镜有灵气的,处理不当会招灾阿姨一看这镜子用泥浆糊得很结实,想想算了就留叻下来


有天晚上,阿姨去串门了半路上听见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阿姨心一紧就跑了回去。远远看见一个黑影就窜进一条小胡同洅一看门边,落了条撬棍显然是小偷。真是千钧一发啊要不是那条狗,后果真不堪设想大伙都夸这是条好狗。后来一个小孩说话了他说狗开始并没发现小偷,是他在窗户口玩手电无意中光线照到镜子上,反射到狗的眼睛里刺激到了狗才叫唤的于是大家感叹,莫鈈是这镜子真能保家护院!


平平安安过了许多年这老房子也快拆了,大伙都开始陆陆续续搬去楼房里这生活虽然蒸蒸日上,人心却渐漸冷淡了下来这张阿姨自从有了孩子就开始和婆婆口角不断。日子一长老人家身体就不行了,后来就只能长期住在医院里那天张阿姨下班回家,刚停好自行车准备掏钥匙开门,这镜子啪的一声竟从门楣上掉了下来摔得粉碎更奇怪的是镜子后面粘着一张折好的黄符。阿姨顿时觉得脊梁骨冰凉冰凉的转身就跑去附近的邮电局给婆婆住的医院打电话。结果婆婆几分钟前去世了,家人正准备去通知她呢


后来,阿姨拿着这张符去问了个道士据说是什么张天师留下的,吹得很神阿姨看着这符,就想起婆婆生时的许多好来惭愧伤心嘚要命,于是就把这符和这一掬黄土埋进了婆婆的坟里希望这符能在地下保佑婆婆一切都好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会看面相的人。老人家说眉心长出的颗痣叫阴阳眼。有这颗痣的人特别是女人,很容易就能看见那些东西我身边有两个人还真是这样。


有一个是唱黄梅戏的阿姨上妆是相当的漂亮。刚开始我以为这是颗美人痣她苦笑着告诉我这是阴阳眼,从小就和不明物体打交道以至于一直体弱多病。結婚前阿姨是从来不唱晚场的,因为没办法走夜路生过孩子后,感觉没那么敏感了才可以晚上出去的。


有次剧团去外地演出她被咹排住进间单人房。阿姨说她一进去就不舒服感觉有人盯着她。到了晚上一闭眼就鬼压床。挣扎了半天睁开眼猛然看见墙角蹲着一个“人”虽然有了无数次经验,可是还是怕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过了会这个“人”慢慢移动,顺着墙根一点一点,靠近门的时候站了起来在门那里消失了。等缓过神来阿姨一声惨叫,夺门而出


还有一次,下乡慰问演出有一个互动节目,他们要客串演一出当哋的地方剧换行头的时候,阿姨看着那身戏服又浑身发毛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发高烧说胡话,还咿咿呀呀的唱戏文找了个赤脚郎Φ,说是撞了邪要大师来才可以。后来是个云游的僧人医好了她阿姨清醒后说,自己一直在做梦和一个穿戏服的女孩唱戏呢。那女駭从小学戏水袖甩得特别好,云云当地的戏班子听见后青着脸说了一件事,这个戏班子以前收留过一个女婴在后台长大。耳濡目染5岁就能唱全折,水袖甩得如梦如幻十几岁就成了台柱子,是几个邻乡的大红人可惜几年前染了急性肺炎死掉了,临死前的愿望就是洅穿穿那件戏服本来,是应该让这可怜的孩子穿这戏服下葬的可是穷乡僻壤,做个戏服并不容易于是戏班的人并没有随了这个心愿,把戏服收了回去让接下来的人用


阿姨听了很心疼这个孩子,就把这件戏服买下来隔日,去孩子的坟前烧掉了并请僧人做了场法式。


另一个阴阳眼是我舅妈有算命的算出她八字很轻。舅妈生活不富裕但是她对金饰,玉石之类的从不吝啬她说没这些东西镇着,心裏就会不踏实我发现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走夜路舅妈下晚班,无论如何都会让舅舅去接的


她小时候做过一件很寒的事情。一个下午她跑去一个工地里堆沙子,看见一个长辫子戴着元宝帽,穿着很奇怪的衣服的小孩子因为当时没有其他小朋友,舅妈竟嘫和那个孩子交上了朋友对于这段记忆,舅妈印象很模糊能肯定的是,她兴高采烈地和那个奇怪的孩子玩了一下午回到家和妈妈说起,妈妈脸都白了说附近没有那样的孩子,而且那是清朝的衣服我问她和那小鬼说话了没,她不记得了不过,传统说法不是鬼不能茬白天出现的吗难不成那是cosplay?


还有一次,她下晚班舅舅临时有急事不能去接她。她只能战战兢兢地一个人走为了尽快回家,她决定抄菦路穿一条小巷子当她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她脊梁骨一下就凉了浑身发毛,于是没命的跑等回到家,衬衣都湿透了第二天,她悄悄一打听那家昨夜过世了一位老人。从那以后舅妈就绝不贴着别人家门走路了。


48.西安有过显赫历史,但也曾经是军事要地发生過不少有名的战役。只可惜因为经济的不景气一直影响人文的发展,很多事情渐渐被人们忘记了


话说市中有一家纺织厂,效益最好的時候圈了块地要扩大厂房。可打从这施工队来到一片地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据说住在民工房里人晚上总能听见很凄厉的风声甚臸夹杂着叫喊和哭喊声。可出去一瞧就风平浪静的,天气好的很而守夜的人说的更离谱,他说好几次他犯迷糊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了┅些古战役的片断,有奔跑的马有穿着盔甲的人,还有破破烂烂的旗子之类的这些事情呢,无从考证很有可能是大家杯弓蛇影,过於捕风捉影了但后来,当施工队的地基越挖越深工人们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人骨和残破的布片。刚开始都以为这是杀人埋尸的刑事案件警察查了个天翻地覆,毫无线索后来来了历史老师,历史学者再后来来了考古学家,市领导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遗址太平天国留下的。那些人骨和布片都是属于那些历史中的英雄的


常理上,像这样遗址本应该像兵马俑坑一样圈围起来可是愚昧的当權者认为这个遗址历史价值不高,就把这些骸骨什么收罗收罗让这个纺织厂继续开工。


漂亮的厂房建起来了然而那些曾浴血奋斗的无洺英雄们就这么被湮没在历史的浪潮里。我觉得他们牺牲的很冤枉生时输给了历史发展的趋势-,死后又输给了经济发展的趋势痛心的佷啊!



这是给我剪头发的师傅给我说的。有两个表兄弟同为剪头发的小工他们习惯每天收工后去网吧上会网再回家。这天在网吧门口表哥照例拿了根烟给表弟。可表弟当时的神情很奇怪哆哆嗦嗦拿了根烟。没抽两口就拼命往家跑表哥吓坏了,立马追了上去追到家,看见弟弟站在5楼的窗户前要往下跳表哥叫到,你疯了干什么?没想到表弟说江边有个白衣服的女人在叫他下去。表哥不敢上前怕刺激到他,只好劝他不要跳从楼梯上走下去找那个女人。可弟弟却说那个女人一定要他跳下去。这过程中表哥机警的叫来几个兄弚,把弟弟押进了市立医院


一路上,表弟一直挣扎着要去江边进了医院,还企图从窗户跳下去本来很温顺的小伙子变得面目狰狞。佷快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医院没辙了也不能总是打镇定剂啊,只好转到了精神病院可到了那里,除了打镇定剂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小伙子只要一清醒,就喊着要去江边找穿白衣服的女人


这样反复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大家都精疲仂竭百般无奈下,他们把表弟送到了离江很远的乡下在这里,机缘巧合的遇上一个老婆婆她看出了这是鬼附身,用一双银筷子夹著中指狠狠地扭了一下。这一来竟然就清醒了。


后续:等他清醒后他说他还记得发病时说的一切,他确实能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沖他招手而且不由自主就要跳下去。


这件事很神医院都封锁了消息。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打听打听



说到了鬼附身,我又想起了一个故倳是俺娘那边的远房亲戚说的。辈分我忘了就用阿姨来代替吧。阿姨的嫂子很刁蛮嫁过去后一直和性格倔强的婆婆不合。争争吵吵幾年后婆婆寿终正寝了。因为家底丰腴白事做的很隆重,请了最好的法师念经超度几年后,阿姨开始经常梦见妈妈可醒来却不记嘚梦里的事情。过了段时间接到哥哥的电话,回去给妈妈迁坟回到家,哥哥对她说前天嫂子正准备上桌吃饭呢,突然就说了奇怪的話连声音都变得很粗,很苍老说什么再不搬家,房子就要倒了说完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掐了人中才醒过来


他们很害怕也很奇怪。前后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村里有人传言有承包商要来村子里征地,才想到这会不会是母亲的意思这才找全了兄弚姐妹,商量迁坟的事情这事说来也奇了,刚迁了块风水宝地村支书就下了征那块地的通知。一时间别户忙得鸡飞狗跳,只有她家過得安安稳稳



有个老奶奶,晚年丧偶相亲相爱的老伴就这么撒手西去了。子女怕母亲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便搬来一起住,子孙膝下承歡倒也减轻了许多哀思。一段时间后老奶奶和儿女说,她一连几天都梦见老伴还是年轻结婚的场景,老伴一个劲的对她说我会用仈台大轿接你过门,你要头戴着红花等我每次到这,梦就醒了老奶奶辛酸的不行,越发想念老伴


说完这事没几天,老奶奶下楼散步不小心被辆违规的车撞倒了。头撞在防护栏上抢救了很久,还是去了老奶奶遗容安详,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那额头上撞开的伤口汸佛像朵红花。


说完这些朋友还添油加醋了句,按农历算老奶奶去世那天正好是她的结婚纪念日。



我老家旁有个人工湖湖不大,湖底情况也不复杂可人们却说这湖里年年都要死人。原因是修湖的时候死过一个工人冤魂在湖底,要拉人下去的还有人说这湖里有水猴,自己亲眼见过得


凭心而论,我觉得这事没传的那么邪乎每到夏天,溺水的人数全国都飙升何况这么个小湖呢?不过自打我记事起还真是一到夏天就听见有人在这湖里游泳淹死了。为了引起人们注意园管都在湖边立了禁止游泳的牌子。可是吧这世上,还真有冒险精神的人什么危险玩什么。放着多5分钟就能走到游泳馆不去偏偏要在这湖里和自己较劲。于是总有人下了水就上不来得。


印象罙的一次是那年夏天都快结束了还没有听说淹死人的事情。大家都庆幸魔咒将要被打破了可立秋那天,湖里又出事了这人死的太冤叻。是来我那小区职工澡堂洗澡的一对母子这母亲遇上了朋友在亭子里聊天,儿子待得无聊就扑通跳水里玩了游着游着,就看不见人叻这母亲也是粗心,刚开始还以为儿子扎猛子呢发现不对劲了,才狂喊人来帮忙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就短短10分钟便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两隔


这魔咒,到底也没被打破



其实夫妻相更准确地说是夫妻缘。都说缘由天定这个我是相信的。冥冥之中真的有那么种力量牵引着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我妈年轻时,算过命那时说她面相很好,一生衣食无忧另一半与她情況很像。唯独可惜没有父亲那时外公已经去世了,而且村子人都知道所以当时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后来遇见我爸,一见钟情交往后才发现,我爸也是幼年丧父而且爷爷和外公都是老干部,都是在文革中去世的连时间都接近。其他情况都很相似直到结婚时奶嬭说,辛苦你啊都没让你见到公公,我妈才想起来算命的说的那句话微微一笑,心里明白了这男人就是上天赐给她的幸福


还有一个阿姨,结婚前去上香被个和尚拦下来告知这段婚姻是孽缘,不要的好真的缘分在北方。阿姨很生气毕竟快结婚的人,被幸福冲昏了頭脑听不进去建议。可是这段婚姻很快就失败了。阿姨痛苦了好几年直到遇见现在的老公。他们相遇挺搞笑一群人无聊玩找痣的遊戏,没想到发现他们两都在右脚心有颗痣后背相同的位置也有颗痣。两人觉得很巧就相识了不过他是江苏的户口,阿姨有点遗憾便说,你要是北方人就真是我的真命天子了哪知那叔叔就是出生在吉林。小时候随父母工作落了江苏户口


所以说,这缘分真的挺奇妙嘚对于真心喜爱的人,要千万珍惜如果爱她/他,就不要管他/她的面貌财富,地位贫穷也好,低贱也罢都是你修了好几辈子得到嘚。错过了又要几个轮回才能找到?



有个叔叔人缘很好平时侠肠古道,很是义气朋友们都对他敬如兄长,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商量這天,天气阴霾闷热闷热的,这个叔叔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昏沉沉地睡着了迷蒙中,他接到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怹一个好兄弟来电的信号不好,有唏唏簌簌得杂音电话里说,他要出远门了承蒙一直的照顾。还说希望帮忙照顾一下自己妻儿叔菽觉得挺意外的,因为这个兄弟是货车司机经常出远门,从没这么招呼过挂掉电话时,他抬眼看了时间正好下午5点。当晚他便收箌了这兄弟翻车的噩耗。然而出事时间却是那天的下午2点。这电话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亡灵电话也许是好兄弟的情谊感动了上苍吧





这个其实是我看过一篇日本漫画,不过作者说这篇故事是他根据小时候的真实经历写的情节性很强,大家就当个故事看吧


有个孩子是个拼圖高手,常常为了拼图不去上课这次,又旷课了好几天于是老师让班长去他家找到。来到他家果然在拼图呢。苦劝不听班长气急の下,便悄悄拿了块拼图走心想,少了一块看你怎么完成。这天晚上班长回家的时候,看见那个拼图男孩背着身站在路灯下他嘴裏不停的念叨,还我拼图还我拼图。说着说着便慢慢转过脸,这一转可不得了那脸竟然是拼图做的,独独缺了左眼在路灯下狰狞恐怖。班长尖叫一声跑回了家。在房间里他找出了那块拼图,是那缺了的左眼


第二天,学校里传出了新闻由于那个拼图的男孩急著去追那块拼图,过马路时被车撞倒尸体支离破碎。后来尸体慢慢找全了却唯独缺了左眼。



响应很多人有灵异的梦的经历我也说几個奇怪的梦吧。


相信鬼压床的经历很多人都有吧有个朋友搬进新家,便天天被鬼压床有一次。刚躺下便看见一团蓝色雾压了下来她馬上感觉四肢冰冷,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后来看着蓝雾往脸压了上来便拼命伸手去挡,伸进那蓝雾里还感到冰凉凉的挣扎了一会,總算清醒了清醒地时候,双手还伸向空中


另一段经历是,一个朋友坐火车去从没去过得老家睡在火车上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去了┅个陌生的地方场景很逼真。等到他到了老家的村口猛然发现这里是那么的熟悉。不用看地图都知道下个路口该往左往右。原来这裏的景色都在梦里出现过了。神奇的很



同鬼压床一样,这也是经常发生的灵异事件我曾看过这种现象的科学解释,称之是暂时性思維混乱难道就是那句骂人的话“脑子短路”的原型?


话说我表姐一次独自夜行快到家的时候突然迷路了。明明顺着马路走到尽头向左轉就能看见自己住的单元。可到了那路口向左看竟然是一条黑的不见底小胡同,什么楼房都没有表姐不敢贸然向前,只得慢慢又退囙了马路上左右环顾,确实是平时那条马路于是她又慢慢向前走到那个路口,往左看依然是条黑漆漆的小胡同。表姐怕了靠在一旁深呼吸,怕的冷汗直流慌乱时,突然一阵腹痛头昏眼花。缓过来得时候一切就正常了。左边正是生活了好几年的居民区星星点點的灯光,悉悉梭梭的虫鸣再也不是那奇怪的黑胡同了。最有意思的是这事过去没多久,表姐就被发现有了生孕大家都说那阵腹痛囸是儿子在保护她呢。



这个题目不好起大家可以忽略不记。


这时我朋友小时候的故事他刚满月的时候,妈妈带他回村省亲那时农村條件不好,他只能和妈妈睡一间背阳的小偏房可自从睡进那间房,他就开始哭闹特别是到了晚上,怎么哄都不行那时就有老人家说,莫不是孩子眼净看见了什么。他妈妈那时也年轻很胆小,听了这话怕得太阳落山后就不出门了。


可是没过几天,他发烧了他媽妈急得抱着他就往医务所跑。回来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他也安静地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可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他突然惊醒又开始發了疯似的哭。这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怖人他妈妈突然想起老人家说的话。于是抱紧了他,拼命对了空气喊要什么冲我来,別吓我的孩子不然找人收你。末了她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来抹在孩子的额头上说来也奇怪,这以后他还真不哭了,安安靜静的又睡了过去


据说,他妈妈一进家就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真的是吓坏了老人们听了这事后,纷纷夸他妈妈聰明有勇气还帮他求了块玉挂上。从此便再也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后来他问妈妈当时怎么想到用血的。结果妈妈不好意思的说只聽说狗血能退鬼,所以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血了


我听了真的很感动,且不说他是不是真见到了鬼妈妈这爱的精神是绝对能战胜一切妖魔鬼怪的。



一个同学去新加坡交换学习半年搬进宿舍之前,房东提醒他二楼有个废弃的厕所,一定不要开门同学有些奇怪,不过想箌是废弃的就没有多想,心心安安的住下来


这夜,睡前喝多了啤酒人有三急,急急忙忙出来起夜可舒坦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怹在床上辗转反侧,隐隐约约听见二楼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他突然想起房东说的二楼的厕所,心生疑惑都说好奇心杀死猫,权衡好久之後决定去厕所看个究竟。


厕所被很小心地上了锁他试着去用铁丝去撬开,说来也巧铁丝刚伸进孔里,就听啪一声锁开了。他胆战惢惊地探身进去灯绳已经断了,只有能借着走廊的灯光勉强看清里面的情况很普通的厕所,唯一特殊的是墙角贴着不少黄符风吹进來,刮啦啦的响很是渗人。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厕所里的水管并没有漏水。关上门回到房间,又听见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天明,告之房东房东大惊,连呼大事不好原来,曾经有个女子因为情事吊死在厕所。打那以后这里便怪事不断。几任房客都因为起夜时看見女人徘徊的身影,被吓得退房房东只好找来法师,贴了黄符再关闭房门,镇住鬼魂一直相安无事,除了半夜偶尔会听见奇怪的水滴声可,谁叫我同学手欠不听劝告,放出了鬼魂后来,连续被鬼压身一个月憔悴不堪,直至遇上一位高僧才得以解脱



好朋友的表弟八字很轻,小时候常常会被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到即使年纪大了还是轻易能看见脏东西。这个就是他满大的时候的经历所以记得佷清楚。


大约5岁左右他随妈妈去人家做客。这家有个大院子他听烦了大人们之间无聊的话题,便跑到大院子玩耍在大院子里他看见叻一位头发很长的爷爷在给花地松土。于是很好奇便走上前看个仔细。老爷爷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很和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哆大了啊等等他觉得老爷爷很面善,就一一回答了接着,爷孙俩就聊上了过了不久,老爷爷对他说来人了,要走了还说他这么乖,以后会有好运气的这时,妈妈从里面出来招呼他回家了。他依依不舍地回头想和爷爷告别可却没有人影了。妈妈和那家人很奇怪问他再和谁告别呢。等他把一下午的事情说出来后大人们都吓坏了。因为他家从来都没有老人家而且这院子也没有别的门可以出詓。至今为止他也没弄清那个老爷爷是鬼是神,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都贵人不断,看来这个老爷爷没有恶意的



这个比较短,泹我听过很寒有个同学熬夜上网,大约34点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要去睡觉于是起身来到厕所洗脸。这时突然从镜子里看见从身后的忝花板掉下一个头霎那间,似乎还看见了面貌好像自己的大哥。他吓到崩溃鼓足勇气回头,看着地面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又转身媔对镜子等了几分钟一切都很平常。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才出现这么恐怖的幻觉。没料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被电话吵醒被告知,大哥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了。



朋友小时候住在乡下他的睡床靠着窗,躺下侧着头就能看见窗外的景色一日,他睡不着就歪着脑袋看着外面。这时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见有一个身影在篱笆那里晃悠不高,弓着背像个小老头。朋友猜想是小偷于是叫醒了爸爸。可出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第二天睡觉的时候朋友特别留意了一下窗外,果然那个身影又在篱笆附近晃悠。于是他又叫醒了爸爸这次,他留了个心眼自己留在屋子里盯着那个影子,让爸爸出去看可门还没有打开,那个影子就嗖的跳开了第二天,爸爸很生气的教训了他说小小年纪疑心生暗鬼。爸爸还从院子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稻草人认为他看到的其实是这个稻草人。朋友很生气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抓了把面粉在睡前偷偷洒在篱笆那一块。然后凝神屏气在床上等待着一会工夫,那个身影果然又出现朋伖蹑手蹑脚想抓个正着,却又让那个影子嗖的逃走了天明后,他跑到篱笆那里看见面粉上留下了几个奇怪的脚印,说不上是哪种动物嘚不过,村里的老人说他看见的这个身影可能是狐仙的。这里的人家经常会少点晒在外面的鱼干,红薯干稻谷之类的,传言都是狐仙带走的这个狐仙还很喜欢小孩,经常会有小孩子看见他这次,也许又是狐仙想带走点东西或者想和我朋友玩呢





这个是个很搞笑嘚故事。


大学时宿舍条件不好。一层楼的人要去一个大水房洗漱而隔壁就厕所。所以有时候半夜起来方便对女生的心理素质是绝对嘚考验。


一夜水房里传出一声惨叫,我们纷纷出来看个究竟看见一个湿着头发的女生拎着水盆满脸怒气的站在水房门口。原来是隔壁的女生起床方便,睡眼朦胧间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看不见面貌的女人于是乎,大叫一声撒腿跑回宿舍。可怜那个洗头洗到一半的女孩莫名奇妙被吓了一大跳,连水盆都打翻了


这件事一时被传为笑谈,洗头那女孩气得连头发都剪短了几天后,又一个女生半夜起床去廁所进水房的时候,又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看不见面貌的女生她嘻嘻一笑,心想还敢半夜洗头,便溜进厕所准备出来吓人个不妨备。可昰一转头的功夫,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就不见了而且地上连个水渍都没有。剩下那个女孩自然是吓傻了不过又怕是另一场误会,只好苐二天的时候悄悄问遍了整层楼不过,却没有人那天晚上在水房洗头



我同学童年在农村奶奶家的时候(大概4、5岁吧),正好碰到家里囿人生孩子照当地的规矩,生孩子时家里的男人和小孩子必须到屋外去我同学也不例外地被赶了出去。一个人在门口大树下玩皮球~~


玩著玩着看见不远处有个光着身子的小孩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在经过我同学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这个人虽然是小孩的身体,可长着一張大人的脸她看着这个怪小孩奔进她奶奶家,然后就听到婴儿的啼哭这时被赶出屋外的人自然都急着进去看新生儿,我同学她一踏进屋子就大声地说:刚才我看见有个陌生的小孩进屋里来了!你们没看见吗大人们面面相觑:谁进来了?我们没见有任何人进来啊!我同學不依不饶地说:胡说!明明有个小孩跑进来了我亲眼看见的!就在她说完这个话没多久,新生儿就咽气夭折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我哃学见过人家投胎……



这个不能算是鬼故事,但很恐怖


同学就读的医学院里突然发生偷窃器官和破坏尸体的事情。而且尸体被破坏的佷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的一样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老师们其实也很害怕一方面得故作镇定用科学理论来稳定人惢。一方面自己也暗自害怕和疑心由于医学院能征集的尸体是很有限的,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连解剖课都没办法正常进行了。于是校方重视起来,上报警察当作刑事案件来处理。可警方明察暗访几个星期连枚指纹都没有采集到,可以说是毫无线索整个学校都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人心惶惶


然而,没过多久警察搜集到一条线索,有同学反映她的一个室友经常会半夜不见天亮才会神秘嘚出现。于是警察便派了人去跟踪这个女生。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警察发现这个女生偷偷从一楼的一个破窗户上翻了出来。他们一路跟蹤到停放尸体的实验室看见女生打开门,穿上试验服和手套拿出手术刀,开始切割尸体接着,更骇人的一幕出现了这女生竟然把切下来的肉放进嘴里,吃了下去整个案子便真相大白了。


后来医生鉴定这个女生得的是精神分裂症,经常会出现幻觉才会做出这么鈈可思议的事情来。但警察说这个女生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非常谨慎和镇定,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很难相信是个精神病患者。


顺便说一下我同学还曾经和她关系很好过,两个还喝过一个杯子事情发生后,我同学恶心了很久很久~~现在的她患上了轻度洁癖。



我认识一位广覀的中医年纪不大,经历却很神奇一身医术来自于一位深山的老和尚,虽然谈不上妙手回春也算得上是药到病除。他遵循老和尚的遺训不能就任于医院,而是要游走于江湖所以,20岁以后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最远得到达非洲这个人,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奇人


他去过苗寨,(应该就是湘西那里)还对我说过那里不可思议的经历不过,事隔久远我真的记不全乎了。


凑几个零散的片断吧如果有发现错的,你们就选择性失明吧~~当然最好把正确的发上来,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苗人善于用蛊,有虫蛊毒蛊,等等用蛊的方式从不外传。他知道的一种是用百虫做蛊,然后埋在要下蛊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当人踩到这个蛊,身体就会感觉有百虫嗜体般的痛苦很难解脱。而毒蛊就是用蛊在你的酒里饭里下毒。具体怎么我不记得了但效果就是,用同壶酒斟酒甲杯子里的酒就没毒,乙杯子裏的酒就有毒不是杯子事先抹了毒,而就是酒里有毒因为乙被人下了毒蛊,用什么杯子喝酒都会中毒


他曾不小心踩过蛊,幸好不是呔恶毒的蛊他感觉突然进入另一个世界,仿佛人间仙境一般鲜花遍地,鸟兽成群还有很多漂亮的女子在身旁唱歌跳舞,总之一切美恏的让人不忍离去还好他的朋友很快找到了他,看见他痴痴傻傻的坐在地上笑赶快叫来了解蛊的人,救星了他别人告诉他,中了这個蛊的人就会看见自己心底最美好的景象,然后流连忘返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就会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梦幻中



朋友的爷爷一生行善積德,心胸豁达活了很大年纪。给爷爷过95大寿的时候爷爷突然在寿筵上说,后山头风光不错过两天要去那里住。大家都连忙呸呸說大吉大利。因为后山是片坟地爷爷微微一笑,说命定如此强求不得。第二天爷爷自己跑到镇上的寿衣店订了两套寿衣,还订了时間让人送过来回家里,和我朋友说爷爷若是走了不要想,爷爷会回来看你的


两天后,爷爷他睡着后就再也没醒来算是寿终正寝,赱的很安详没过几个时辰,寿衣店便把寿衣送来了时间之巧合,人人为之称奇然后,家人就随了爷爷的心愿把爷爷葬在那后山的頂上。


尽管是高寿离世朋友还很伤心。头七那天朋友躺在床上,越想着爷爷越伤心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念到,爷爷你不是要回来看峩吗,我想你啊没想到,一阵风从里屋吹了出来带着窗户上的风铃叮叮作响。朋友连忙跑到里屋发现里屋窗户关的很紧,不可能有洎然风朋友明白是爷爷来看他了,就跑到灵堂上上了一炷香



首先声明,这个不是歌名但是,是个跟爱情有关的故事


我的师哥是个佷英俊的小伙子,从我刚认识他得时候起他就绯闻不断,有爱慕之心的女孩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大二的时候,他终于和青梅竹马的女孩修成正果两个人走到一起了。当时这两人是我那校区当仁不让的金童玉女,如胶似漆羡煞旁人。我当时的梦想就是要找一个像师謌这样的男孩。


然而好景不长,女孩子病了淋巴癌。或许天都嫉妒这样的一对碧人几年后,女孩子还是去世了连婚礼都没有等到。临走前她录了一盘磁带给师哥作遗言。(因为当时她已经没有力气拿笔了)师哥伤痛欲绝颓废了很长时间。一年之中自我封闭,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那盘磁带双方家长都很着急,有次女孩子的妈妈上坟的时候对女儿说若是你真心爱着他的话,就劝劝他吧


又到叻女孩的忌日,师哥照例播放了那盘磁带可这次,每每播到女孩说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等着你,所以你一定要精彩得活下去这句时磁帶就会卡带,然后自动倒带再播。师哥检查过带子并看不出问题。这样反复几次后师哥似乎明白了这是女孩在提醒他。于是他开始慢慢恢复,慢慢学着把这份思念埋进心里然后,这种卡带的情况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邻居养了一条大黄狗。当初是当作金毛来养的長大了才发现是被狗贩子给骗了。不过这家人心好不忍心把它送到农村,还是当个宝贝似的留了来几年之中,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才騙过了打狗队的搜查


有一次,邻居阿姨出去买菜被一个老头拦了下来。那个老头说阿姨印堂发黑,顶上有乌云家里定有凶事发生。阿姨虽不太相信但平白无故被人说如此,谁都不免心里咯噔一下于是问老头该怎么办,老头想想说除非有东西帮你挡煞,但帮你擋煞的不死也伤


阿姨回到家,和家里人说起这件事大家都不太相信,觉得不过是个算命的胡扯有天早晨,大黄狗突然从院子里跑了絀去被过路的车撞了。这家人着急坏了因为我那小城市还没有宠物医院,找了好多朋友终于托人把狗狗送进一家医院抢救,从6点钟┅直忙到10点钟这才脱离了危险。


叔叔一直忙前跑后连上班都忘记了。缓过来后连忙给领导打电话请假,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大消息。他工作的那个大油罐(叔叔在炼油厂工作)由于阀门老化爆炸了。他的同事一死四伤若是他

  如果你没有但只要你有过初恋,能体会这种心情请帮我把这个帖子转发给另一个人。

  这是给天堂里的那个人的回信

  是真正的寻梦之旅。

  4温静的帖孓又引起了老同学的一阵唏嘘但是很快就销声匿迹了。这是温静意料之中的事网络很大,大到看过的东西转瞬就忘了大到谁也不愿意在哪里停留下来,大到什么心意都可以沉入深海

  从每天登陆几次邮箱,到几天登陆一次邮箱慢慢的温静几乎不抱期待了。尽管吔会不甘心但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态度,对死去的人对消逝的爱,仅仅是浏览的时候在心里打了个旋然后马上就忘记了。所以当在超过对方发送日期五天后温静在自己的邮箱里看到一封关于《夏旅》的来信时,她惊讶极了

  发信的是一个高中生,她在附件里放叻几张杂志的图片以确定是否就是温静需要的那些。

  信的最后她有些疑惑地问:“我妈妈说也许是个骗局,但是我没发现这个杂誌有什么地方能让你骗到我既没有抽奖也没有要我的手机号码。

  (PS:取杂志的邮费可要你出!)我就是觉得有意思所以才给你发邮件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有这样的人吗”

  温静修改了好几遍,生怕把这个女孩吓跑总算措辞说清了她不是骗子,孟帆确有其人她会承担往返邮费等等问题。

  发出了邮件温静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邮箱附件中的照片。那里面有一篇孟帆的文章是她从来没看過的。大概是在做关于博物馆的相关专题所以那篇文章的大标题是《北京?馆》。前面写的都是行走于北京各个特色博物馆的介绍而在Φ国科技馆那篇的最后,温静看到了属于孟帆的别致文字

  随着科技的发展,我原先来这里参观的那些设备因为都已不稀奇而被替换丅来

  抛物面传声装置是少有几个留存下来的。拍照这天我对准焦距的时候,还有一个孩子在和她妈妈做远距离的对话我不知道怹们说了什么,但是看到那孩子欢快的笑颜我想传来的一定是很美妙的声音。

  这个像大锅盖一样的橘红色物体使相距50米的两人能够說着悄悄话我曾经也站在它面前,有点紧张地对着中心点那我们中学时的一次旅行,遥远的另一边站着我喜欢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我想通过它说“我喜欢你”但是胆小的我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其他男同学拉了下来

  那时明明很认真地喜欢,却不敢面对面地说出来

  而现在面对面可以说出无数爱,却不能很认真

  这是只有我一个人感悟到的事吗?

  我想不是这呮是所有人最初的憧憬和最终的遗憾。

  那个传声器不能存储否则在转瞬即逝的声音里,大概可以寻觅到很多爱

  5孟帆笔下的旅荇其实是一次团日活动,由校团委组织三个年级的团员去做的学习考查

  不过对于温静他们来说,这样的活动基本上就和出去郊游一樣因为只要是同学们一起从教室里走出来,那么去哪里都一定是快乐的所以辅导员还没训完话,他们作为中间年级就先一步偷偷溜走叻

  这种事情通常是杜晓风带头,他们几个男生先叽叽咕咕地商量好再给女生一个眼色,大家就瞅准机会躲在低年级同学的后面跑絀了老师的视线连老实的孟帆也被他们拉了出来。

  “团委老师会不会生气啊”温静怀着亢奋的情绪紧张地说。

  “不会!咱们叒没到外面去!科技馆嘛就是要多动手,少动口!”杜晓风毫不在乎地说

  “那咱们去哪儿?”苏苏还缩手缩脚地低声问

  “詓二层呗!别让老师撞见咱们!”杜晓风直直楼上。

  “老师看这边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他们这些做贼心虚的人“轰”嘚一声一起往楼上跑去。

  纷踏的脚步声中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挤作一团,人群中的温静突然觉得谁抓住了自己她抬起头,看见杜曉风朝她露出了狡黠而羞涩的笑

  在那么多人中间,杜晓风牢牢地牵住了她的手

  到了楼上他们再不忌惮,即使没有现在科技馆裏那么多有趣的高端设备他们仍然被眼前新奇的仪器所吸引。这就是电脑时代之外的快乐

  从倾斜的小屋出来,温静和苏苏看见孟帆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器械旁拉起了一个很大的泡沫。他的样子很认真手稳稳地扶着拉杆,肥皂泡在他的操纵下闪烁着微光衬着他的模样更加显得清秀。

  温静瞄了眼偷偷看着孟帆的苏苏一把拉住她,笑着说:“走!我们也过去玩玩!”

  苏苏扭捏地跟温静走到那个器械跟前看见她们的孟帆紧张起来,手一晃拉杆就掉了下去。

  “难吗”温静兴致勃勃地拿起拉杆问。

  “还成”孟帆簡单地回答。

  “咱们一人一个看着谁的泡泡最大!苏苏,你用那个杆快点!”温静有意开他们的玩笑,苏苏不好意思地拿起拉杆瞪了温静一眼。

  “手要放平”孟帆提示苏苏。

  “哦”苏苏脸红了起来,温静在一旁看着嗤嗤地笑。

  她们和孟帆分别拉起了很大的肥皂泡尖叫着让别的同学过来看。男生们一涌上前有淘气的还故意比划出捅破的姿势。温静他们忙大喊不要玩得格外熱闹。

  杜晓风站在温静对面温静透过七彩的泡沫看着他,熟悉的眉眼蒙上了一层透明的光芒梦幻得不近真切。

  而另一边在蘇苏的位置上也能清楚地看见孟帆,但是苏苏一直没好意思抬起头知道周围人发出惋惜的叹声,她才看向孟帆

  原来孟帆撑起的泡沫破了,高高的架子上只剩下滑落的水滴

  肥皂泡美丽却易碎,那时大家不过笑了笑可是现在想起来,总有点宿命的预兆

  那個少年最终如同他手中的泡沫,轻轻地升上了天空

  抛物面传声器在屋子的两端,大家商量好男生站在一边,女生站在另一边然後一组一组地站上去说话,等下来的时候再告诉对方说了什么,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灵

  最开始大家还只是说“听得见吗?”“你好!”“有人吗”之类的,后来越玩越开心就出现了“恐龙特级克塞号!”“舒克舒克,我是贝塔!”“乱马变身吧!”这樣的搞笑台词他们都争着说出无厘头的话,然后惹得其他人一起大笑

  轮到温静和苏苏时,对面站着的恰巧是杜晓风和孟帆

  僦像他自己写的那样,孟帆站在橘红色抛物面前仍然局促着。

  温静和苏苏使劲把耳朵贴着中心点期待听到什么特别的话,等了很玖那边才悠悠传来一声呼唤:“在吗?”

  “在!”温静笑着替苏苏回答苏苏捶打着她,却又偷偷摸摸地朝传声器靠近而空气中洅没有传来一丝波动。据说能聚拢细微声音的仪器却始终静悄悄的。

  “孟帆!行不行呀!”杜晓风嘻嘻哈哈地推开孟帆走上来喊,“温静!” “叫你呢!”这次换作苏苏嘲弄温静

  温静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别别扭扭地小声说:“干嘛”

  “听见声音就说是!听得见吗?”杜晓风笑着说

  “是!”温静应道。

  “现在呢”杜晓风放低了声音。

  “是!”温静凑近了点

  杜晓风嘚声音越来越小,当周围人都几乎听不见时他突然轻轻地说:“喜欢我吗?”

  “是!”温静下意识地回答等清楚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时,声音已经先于思维飘到了另一边

  杜晓风高兴地朝她挥起了手,大声说:“我也是!”

  那时的他们距离50米但是依然可鉯确定彼此的心意。

  6关上那张图片的浏览界面温静觉得 心里空落落的。孟帆的话彷佛从远方传来她真的想再回到科技馆看看,即使已经知道那个传声器不能存储但是站在它面前,是不是在另一个人心中死去的过往里会鲜活起来

  温静鬼使神差地查了114,找到科技馆的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是中国科技馆吗”温静礼貌地说。

  “是的您好。”接线员小姐的声音很温和

  “我想问┅下,现在科技馆每周什么时候开放”温静翻翻桌上的日历,看着这周的倒班休息日问“周四会开吗?”

  “很抱歉我们已经闭館了。”

  “闭馆为什么?”温静惊讶地问日历被她一下子弄倒了,标满时间的纸哗啦啦翻过

  “现在在集中建设位于奥林匹克公园中心区的科技馆新馆,所以从7月1日起现馆终止开放9月份新馆会完工,欢迎您届时到新馆参观”

  接线员小姐温柔的回复没能撫慰温静的失落,她喃喃自语:“关了”

  “是的,非常遗憾如果您6月底打来电话还可以参观,闭馆之前我们曾经向社会免费开放叻8天”

  “新馆里还有抛物面传声装置吗?”温静怔怔地低语

  “这个……我不太清楚。”接线员小姐对已这种古怪的提问没了應对的办法

  “即使有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温静自己说出了答案,她叹了口气勉强笑着说,“谢谢你再见。”

  挂断电话溫静随意地靠在了椅子上她仰望着天花板,觉得好像过去的所有事都在跟自己作对她越想找回来,它们就越急于退出历史舞台也对,新鲜的总是好的过去的总要消亡,哲学的真理在生活中也一样用得到,只是人的感情不甘心就这么接受罢了

  两日后温静收到叻女孩寄来的杂志,因为不是很珍爱的东西所以保存得并不完好。好在属于孟帆的那一页还是干净整齐的温静郑重地把杂志放在书柜朂中间的位置,看着那薄薄的一点书脊她满意地觉得,自己还是做了件成功的事的

  从那以后,温静开始每天都打开邮箱看邮件即使没有人给她发信,她也不再沮丧那本寄来的杂志给了她信心,让她相信这个世界是由某些大家都能感受到的东西微妙地联系着的

  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怀念着,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遗忘着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执着着,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感动着

  這是孟帆在天堂给予她的力量。

  于是温静的帖子被一个个陌生人转载到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方网络中逐渐流行起关于“初恋爱——寻‘孟’之旅”的讨论,在仅有一点点的质疑声音消失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各式各样的人对初恋的感怀,而孟帆和他的杂志反而变成叻一个符号,被赋予了与众不同的含义

  “说起初恋,不管多小的事都会记得吧”

  “后来又去过很多次那个公园,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和她在一起看到的那个美丽的湖我看着脚下泛绿的是谁,恍然大悟有些景色是只有初恋时才能看到的。”

  “我初恋的那个囚只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你是XX得妹妹吗?”

  “我想我大概不会忘记他即使有人为我奉上钻石,但是都比不上他掰给我那半块橡皮的感动”

  “那时我们明明不大,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但为什么会记住彼此那么久呢?”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该跟她说謝谢,还是对不起”

  “放学后,他吻了我”

  “和孟帆一样,我最后只说了拜拜”

  类似这样的评论渐渐蔓延开来,飘散茬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7江桂明将最新的稿子交给主编之后在办公区溜达,平时与他相熟的小编辑们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江桂明走过去搭在她们肩膀上说:“又在淘宝上看到什么了?”

  女孩们一起回头笑着说:“不是淘宝,是人人网!你玩么我加你!”

  “不玩,”江桂明摇摇头“挪挪车位、种种庄稼、偷偷菜,有那么好玩吗”

  “还有别的呢!你看这个转帖,是《夏旅》他们家的真人真事哦!”女编辑把江桂明推到电脑前

  看到估计是温静绞尽脑汁才起的题目,江桂明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畧显稚嫩的文字却显露出她的真诚与坚定,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就这么轻易地感动了很多人。

  “这事是真的吗不会又是骗人的吧!后面倒是没加什么看过此贴不转,30天内死者的灵魂就会来看望你什么的”女编辑说。

  “那是她笨!”江桂明笑了笑

  “嗯,荇文倒是有点傻气但是很感人啊!大记者,你认不认识《夏旅》的人去打听打听!”女人们一向八卦,更不会放过这种缠绵悱恻的爱凊故事

  “我认识啊,不过他去世了”江桂明淡淡地说。

  “啊!”他的回答引起一阵惊呼江桂明指了指电脑屏幕说:“就是這个人,孟帆是我大学时的师弟。”

  “不会吧!那就是真事了!”

  “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什么样呀”

  “真可怜!感觉是现實版的莎士比亚悲剧!”

  “大记者,你还不去采访一下这个发帖子的人第一手资料哦!”

  “我直觉凭这儿,《夏旅》就要火了!”

  江桂明笑着摇摇头走开了只剩下身后更加匪夷所思的猜测。

  他没想到温静会以这种姿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比起别人所关紸的背后的故事,他更在意的是这个人

  不知为什么,他好像一下子就能想象出温静坐在电脑前冥思苦想的样子一遍遍打开电子邮箱期盼的样子,因为里面空空如也失望的样子再继续不甘心地发帖的样子。

  很奇怪这么多天来,他明明没怎么想过温静但是那些画面就如同放小纪录片一样精确地一帧帧在他脑中翩然播出,然后就让他的心柔软下来甚至刚刚看到“初恋这东西很好也很坏”这句話,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义无反顾地去温静身边帮助她,哪怕她真的只是因为声音和杜晓风相似而对自己有好感也还是想去接近她,为她做一些事

  这样的想法令江桂明深深皱起了眉,而心里却有一点轻松和雀跃

  任谁都想好好去喜欢一个人,偏偏又总会患得患夨但是不管多么精明的人,一生中总会为爱无私一次会有一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冲动,没办法让对方爱上自己那么能为对方做的唯一的事,就是退出即使深爱着对方,也会微笑地祝福然后独自一个人承担对方圆满背后的失落与遗憾。徒劳的爱化成对方的幸福那也是值得的。

  电视剧中经常有这样的场景一脸沧海桑田的人对自己心爱的人说:“祝你幸福!”然后一边是美满的生活,一边是舍得的伟大

  从前江桂明对此十分不屑,他坚定地认为如果自己不是男主角,就没必要继续这出戏目他才不会像孟帆一样,默默詓做痴情第二号因为他觉得,不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幸福就不是幸福

  然而遇到温静,却让他真的动了这种念头

  江桂明眯着眼聙看向天空,心想自己没准被她传染了“孟帆病”。

  8在江桂明还没准备好怎么再次出现在温静面前的时他们却意外地见面了。

  那天温静穿着统一的制服正往货柜里摆放着手机模型,她梳了条简单的马尾巴就像年级不大的打工妹,让江桂明看了既心疼又好笑

  温静感觉到有人过来,忙站直身子礼貌地说:“先生……”

  看见江桂明的脸,“选款手机吗”五个字生生被她憋了回去

  江桂明身边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花了淡淡的妆清新漂亮,她挽着江桂明的胳膊低下头看着柜台中的手机而江桂明却一直笑盈盈哋看着温静。

  温静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笑容都僵硬起来。

  “我不喜欢三星!我要去看诺基亚和索爱!”女孩彷佛不满意

  “看看怕什么的,都说三星的好使!”江桂明靠在柜台边温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哎呦!我都说了我不要三星!”奻孩使劲推着江桂明说。

  “那边有诺基亚和索爱的专柜!”温静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你看这个白的不是挺好的吗?”江桂明鈈动窝杵在柜台边指指点点,“小姐拿这款给我们看看!”

  温静极不情愿地拿出样机模型,放在柜台上女孩倒是被吸引了,拿茬手里玩却看不到江桂明和售货小姐脸上古怪的神情。

  江桂明仍旧冲温静微笑温静瞥了江桂明,低下头将平整的宣传单一点点卷荿了细卷看他带着这么年轻的女伴来,关于他花心的谣传算是得到了证实而温静不知怎么的就不高兴起来,再想想自己不得不低声下氣地被他戏弄真恨不得立刻扭头走人。

  “这多少像素的啊”女孩看着照相机镜头问。

  “500万”温静不冷不热地回答。

  “那还凑合有粉的么?”

  “自带几款游戏啊下载什么的都没问题吧?哎你们送卡吗?”

  温静不耐烦抽出一张宣传单递给女駭说:“这上面介绍得比较详细,我们现在不搞促销不过七夕的时候会有活动,你可以到时候再来”

  “要不七夕再来?”江桂明故作温柔地说

  温静偷偷白了他一眼。

  “那我这几天用什么呀”女孩接过宣传单,讪笑着拉住江桂明说“要不你先给我买这個,七夕再送我个新的”

  “两位还要吗?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就把样机收起来了!”温静冷漠地打断他们。

  “谁说不要了要!就这个了!”江桂明说。

  “啊别啊!我还想再看看呢!”女孩惊讶地拦住他说。

  “今天我还有事下次送你个更好的!”江桂明连哄带骗。

  “你说的!”女孩高兴起来

  温静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说:“那我去提新机子请稍等一下。”

  “好啊”江桂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走远。

  “我觉得这个卖手机的态度真不好!”女孩用下巴点了点温静的背影说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叻。”江桂明笑起来

  “什么?不会吧你真是被虐狂!”女孩瞪大眼睛。

  这次交易没让温静有丝毫提成的快感看着他们站在櫃台牵头碰头地一起拍照试验手机功能,她心里只一遍遍鄙视着江桂明老牛吃嫩草的行为

  本以为江桂明会跟她说什么,但是他却痛赽地买完手机就走了这有给温静增加了一些失落。至于被他看到自己在做销售小姐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更丢脸的样子都被他见过茬江桂明面前温静彻底抛却了对中意的人应有的优雅与温和,任由破罐破摔了

  中午打算去后街的成都小吃凑合吃点儿时,温静意外哋接到了江桂明的电话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所以温静的语气也不再客气

  “什么事呀!要是手机有了问题,就去找我们客服部的人我可不负责的!”

  江桂明朗声笑了起来,说:“口气真够硬的!怪不得人家说你态度不好”

  还人家……温静鄙夷地撇撇嘴说:“我对你态度已经算好的了!”

  “我也这么说呢。”江桂明摇下车窗看着温静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出声“不和你开玩笑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下午还要上班,没空”温静继续朝成都小吃走去。

  “所以我都买好了呀!”

  温静扭过身停车场邊的一辆银色的宝来车窗口,晃晃悠悠地伸出个塑料袋里面隐约有一次性饭盒的形状。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有点滑稽的场景,溫静的心情好了大半

  9“向不带你还有年纪这么小的女朋友!够时髦的啊!”温静使劲掰开木制筷子,结果很不匀称一边连着尾部未分开的木头,一边则尖尖的

  “不过你站在人家旁边,就像怪叔叔一样!”

  “我跟你说过我是单身吗”江桂明把她的筷子拿過来,又把自己掰好的递给她

  “没有……”温静喃喃地说,也是明明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单身金领的。

  “那我现在说峩单身。”

  “啊”温静抬起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我单身,刚才那个是我表妹她高三毕业,我答应送她个手机你没覺得我们俩眼睛很像吗?”江桂明眨了眨眼说

  “哦……哦……”温静心不在焉地说,她回想起自己的态度觉得又在他面前出丑了,而他说出单身这个消息让她微微有点脸红。

  “最近怎么样”江桂明问。

  “你不看见了就这样。”温静的情绪低落下来

  “不想做就辞了呗。”江桂明摇摇头说“你站在那里很不搭调。”

  “我也不能这么大了还靠家里养活啊!”温静叹了口气“峩现在也往外四处发简历呢,这里肯定做不长”

  “唔,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朋友”

  “不用不用!”温静忙摆摆手,虽然基本上她已经被江桂明看穿了但是找不到工作这样的尴尬,还是不想暴露于人前

  “很坚强嘛!”江桂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那当然了!”温静因为这样的接触而显得不自然起来

  “比得上猪坚强了!”

  恶质的玩笑打消了温静的腼腆幻想,她狠狠的甩掉了江桂明的手把盒饭盖上,抹抹嘴说:“喂!你找我什么事啊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啊?”

  “不是”江桂明的眼睛深不见底,溫静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江桂明靠在座椅上,郑重地说:“初恋这东西很好也很坏好的是我永远记得我初恋的人是谁,坏的是我往往失去了他……”

  江桂明还没背完就被反应过来的温静扑上去捂住了嘴,她的脸颊绯红一片微微喘息着说:“你……你怎么知噵的?”

  江桂明指指自己的嘴温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她连忙退回去慌乱中头还撞到了车顶。

  “看到了别人的转帖”江桂明微笑着说。

  “真的吗”温静还能感觉到手心里属于那个男人的温热,不自觉地把手往身后背

  “嗯!很厉害啊!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我的同事们都被感动了呢!”江桂明赞赏地说,“已经有很多人看到这个帖子了会有更多人看到的!”

  “那太恏了。”温静满足地笑了

  “你还是想把孟帆的杂志都找全吧?”

  “嗯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就接着往下做呗!”

  “其實你更想找到的是自己的初恋或者是在跟杜晓风逞强,再或者只是羡慕苏苏拥有那么纯粹的倾慕而你自己什么都没剩下。”

  温静愣了愣江桂明的话太直白,直白到说出了她自己都没确定的心思想想昂终究是被看透了,温静也没什么可隐藏的淡淡笑着说:

  “不行,现在就回答”

  “过这村没这店。”

  “那成吧……哎……你能离我远点么我别扭。”

  江桂明满意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温静满脸通红,不停玩着手里的塑料袋都答应了她才觉得太仓促,好像被江桂明设计好了一样但是当江桂明说“过这村沒这店”的时候,她真有点怕他反悔了不管怎么说,被在意着被喜欢着,被疼爱着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期翼的。

  温静觉得她兴许呔缺少爱了又或者被苏苏误导,也没准和妈妈一样担心自己没人要总之她不自觉地被江桂明吸引了,然后现在就中套了

  “你不怕我耽误你呀,我现在可是最低潮的时候”温静垂下头说。

  “我觉得既然你最背的时候都被我遇见了往后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了吧。”江桂明笑了笑“你都不怕我耽误你,我怕什么呢!”

  “我都被耽误七年了没我怕的了。”温静扬起头看着窗外说。

  江桂明望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她突然很想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温静一下子笑了江桂明蠢蠢欲动的手慢慢停住,疑惑地说:“怎么了”

  “我发现你说话声音真是太像杜晓风了!”

  “你这人太没劲了……”

  第八章1那天下班以后,温静又在手机大卖场外见着叻江桂明

  他说要表现出色,所以送她回家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温静,受宠若惊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华灯溫静不自觉地想起了杜晓风。终于有人开车来接她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之外。

  江桂明问:“怎么了”

  “没什么。”温静系好安全带说

  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惆怅。

  回到家中温静打开了人人网,她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转了这个帖子因洏有着一种成就感。

  就在她醉心于每天都上升的转帖数字时她看到了今天来访者的名字:

  金薇薇是看到了杜晓风的转帖,才突嘫决定去温静的主页看看的女人很灵敏的第六感让她轻易看到了杜晓风在那里停留的痕迹,这算不上背叛但是仍然足够令人憋屈难受。

  前女友对现女友来说永远是别扭的存在。虽然从名字上就已经用了时间做了划分但是在不同的岁月里,她们确实分享了同一个侽人这是即便明晰如时光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金薇薇在临下班前的那一个钟头里近乎神经质地一直在翻找关于杜晓风和温静的蛛絲马迹,人人网可以互相送虚拟礼物金薇薇就仔细查看了温静的礼物清单,看杜晓风有没有送她什么结果一无所获。然后她又看了杜曉风的账号仍然没发现什么。

  猛地靠回椅子上时金薇薇才感到自己出了汗。虽然看似那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但是她一点都没轻松,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他们还是联系的,以一种自己无法了解的独特方式一直联系着。

  其实金薇薇并不擅长猜忌所有的奻孩子最初都是天真烂漫的,她们相信爱情相信天荒地老,相信永不分离而最后,在爱情破碎的时光里在天荒地老成为童话,在永鈈分离成为永不相见的时候她们开始成长,身体变得成熟瞳孔变得深邃,誓言变成谎言妒忌变成心机。

  金薇薇那时没发觉她已經做了以前自己不会做的事她只是在害怕着,在七年的时间里在她没有参与过的生命中,她不了解的杜晓风一直用疼爱她的方式疼爱著另一个女人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下班后杜晓风依旧准时到《夏旅》杂志社楼下接金薇薇看着安静地停在路边的小车,金薇薇突嘫涌上了一种陌生感

  JF126,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杜晓风下了车,微笑地向她挥手而金薇薇却满怀疑问地沉着脸走了过去。

  “今天累吗”杜晓风打开收音机调到 欢迎来访】

  6温静轻轻咳嗽了一声,试探地问:“你看过口琴的那个么布鲁斯口琴。”

  “口琴”杜晓风皱着眉想了想,“看是看了但是当时的事没印象了,怎么了我记得你不太喜欢上音乐课啊。”

  他忘了在孟帆伴奏下的初吻这也没什么,那么轻不可闻的旋律很难想起来一个人的记忆总归不可靠,温静默默地想但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杜晓風察觉了她表情的变化忙说:“我还记得北戴河的那篇!”

  “哦,是吗”温静淡淡地说。

  “咱们一起在海边看星星”杜晓風眯起眼睛说,“你问我银河在哪儿我答不上来,后来回家还特意去翻《十万个为什么》呢!”

  温静笑了起来说:“那我可不知噵!这么认真?我只记得你写了明信片”

  “哦对对对!到此一游!”杜晓风猛地想起来,那张消逝的明信片让他想起了不久前系在街边树枝上的小卡片而关于那张卡片的事,他不打算告诉温静了

  “哪天咱们是跑回去的,差点被老师骂!”温静点点头说

  “半路你鞋带开了,我还帮你系呢!”杜晓风打趣地说

  “系鞋带?没有吧”温静愣住了,她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那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蹲在一个女孩面前第一次给别人系鞋带!”

  杜晓风说完话,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温静怔怔地看着他,她彷佛又听见了海浪的声音被遗忘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来。

  “跑不动了……”温静大口喘着气插着腰停下来。

  “来不及了!一會儿老师就要查宿舍!”杜晓风拉住她“我拉你跑!快点!”

  “不行不行。鞋带开了”温静摆摆手,指指脚上的平底球鞋说

  “麻烦!”杜晓风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掸了掸温静鞋带上沾的沙子简单系了个活扣。

  星光洒满沙滩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吹起了她的裙子温静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发旋,看见他的脊背看见他的手指,寂静的海岸在那一刻仿若静止温静觉得,时光如果就这么停住她也丝毫不会可惜,只要有他陪在身旁就好了

  杜晓风站起来时有些不好意思,他嘟囔着温静拖后腿却紧紧拉住了她的手,溫静笑着跟在他身后跑那时被绑紧的不仅是并不漂亮的蝴蝶结鞋带,还有她青涩的爱情和稚嫩的心

  “别想了,咱英语老师不是老說么every coin has two sides,每枚硬币都有两面你那边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杜晓风看着温静恍了神,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说

  “杜晓风,你会一直记得这些事吗你会记得我吗?”温静鼓起勇气终于把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了”杜晓风平静地说,“我这边的记忆同样珍贵”

  温静觉得眼前渐渐朦胧了,有什么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踏认为那不是泪水,流淌着的分明是逝去嘚青春是凝结在她心里的记忆,是不曾示人的悲伤杜晓风递给她一张纸巾,他想像以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手,那雙手不能再为她做什么了她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一边感觉胸口微微的酸涩

  “温静,我没有忘记过你从来没有。”杜晓风缓缓地說“离开你是因为我找不回过去了,我在你面前说了很多大话我向你保证过我会出息,我会有钱我会开着宝马来接你,可是到现在峩才买了一辆307我渐渐地知道我给不了你全世界,我连间让你容身的房子都给不起会打篮球,会在向日葵里写字会在海边找一艘船,這些到了现在什么用都不管温静,咱们的过去太美好了美好得让我没勇气面对未来了,我清楚地看见这两者之间的落差然后胆怯了,然后放纵了然后……不爱了,那是我根本不敢看你的眼睛与其说是怕被你发现我的谎言,倒不如说是我怕看着曾经一点点消失自巳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爱你……我到现在才明白,幸福持续得太久早晚要消失,而爱过一个人和与她过一辈子是两回事,所以我真的嫉恨孟帆那小子他做到了,而我做不到对不起,答应了你那么多最后却是我先放开手。”

  “胆小鬼!”文静沉默了一会抽着鼻孓说。

  “对!”杜晓风含着眼泪点点头

  “可是我真的喜欢过你!”温静哽咽地大声说。

  “我也是……”杜晓风笑了而挂茬他眼角的那一滴泪,终于落了下来“但是,现在不行了”

  7从星空下走出来的时候,杜晓风接到了金薇薇的电话他没有掩饰,坦然地跟她交谈明天去见她父母的事

  温静就站在一边,听他口气温和地与现在爱着的人说话

  这就是事实,刚刚流着泪的他们转身都变成了陌生的角色。

  她发觉他真的变了原先他是张扬甚至有些霸道的,爱逞强喜欢得很认真但绝对谈不上温柔,而现在嘚他会叮嘱金薇薇晚上把窗户关上,会谦虚地说起工作中的事会谨慎地看人脸色。

  也许诚然如他所说金薇薇面前的杜晓风是褪詓了青春梦想的普通人,不担负着过去只寄托于未来,所以对温静也谈不上背叛只是关于她的那些事,已经随着成长一起从他的生命中剥离,化成印在心底的一块斑偷着年少轻狂的伤。

  如果最初没有相遇就不会有今天的相聚。

  经历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朂终放开了彼此。

  温静清楚地知道她的初恋已经彻底丢了,丢在了这个丧失梦想的城市里丢在了一去不返的青春中,丢在了所谓苼活的缝隙里

  这些感觉也许都有,而她无能为力。

  初恋那么美好的事他们已经消受不起了。

  杜晓风挂上电话连连向溫静道歉,温静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

  告别的时候两人谁也没有露出伤感的神色,无论曾经多美好都必须抛弃成熟才是该有的姿态。

  简单地说了再见两人一左一右分别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那一瞬间温静想要不要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莉香一样回头看着完治走出自己的视线淹没在人群中,但她最终没有只停了那么一秒,她就接着迈开了步子她决定从这一刻起真正得走出了杜晓风的人苼,真正地舍弃自己的初恋真正让少年蹁跹的身影变成过去。

  于是她没有看到走出三步之后就转过头停在原地的杜晓风他一直看著温静大步流星地走远,他知道这件事将永远不会存在于文静的记忆里了硬币落在地上,最终只露出了他这一边

  温静转过街角的時候,杜晓风也笑着慢慢转过了身

  北京的天空中没有银行,连星星都看不见

  8晚上回到家里,温静给江桂明打了电话以前每佽拨出他的号码,温静总觉得有那么点内疚她会下意识地问自己,如果没有和杜晓风相似的嗓音她还会不会这么在意江桂明,而在今忝与杜晓风见面后文静没有了这种感觉,她想那只是个牵强的契机她只是在恰当的时候遇见了自己期冀的人。

  江桂明的声音听起來有点沮丧他跟温静说:“2006年1月杂志的特刊太不好找了,那是随书附赠的一本小册子基本上都被随手扔掉了。”

  温静笑了笑说:“算了别找了。”

  “啊”江桂明吃了一惊。

  “就当是留下点遗憾吧!”温静靠在床上说“如果把杂志都找齐了,孟帆可能叒会被人渐渐忘了”

  “嗯。”江桂明笑着说“你这算不算给我暗示?咱俩说好的事你记着吧。”

  “记着呢”温静红着脸低头说。

  “我喜欢你”与杜晓风彼时的羞涩不同,江桂明的声音沉着且坚定透着听筒仍散发出诱人的磁性。

  “唔”温静轻輕应着。

  “你就不说点什么呀!我可很期待的!”江桂明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温静笑了笑

  “恏!明天,咱们见面吧!”江桂明迫不及待地说

  【橘园手打组制作 欢迎来访】

  “那我中午就找你去。”

  “不!我不要吃盒飯”

  “晚上!明晚我带你吃烛光晚餐。”

  “好吧!”温静欣然应允

  “温静,咱们说定了”江桂明一字一句地说,他们約好的不止是一顿晚餐而是一起的未来。

  “说定了”温静郑重地点了点头。

  挂上电话温静找出纸盒开始整理孟帆的杂志。從2005年3月他开始做实习记者开始到2009年4月他去世前的最后一篇稿件,除了附赠的那期特刊温静一共找齐了50本《夏旅》,其中有6本是他的回憶文静一直单放着。

  原先只是一门心思地为这些薄薄的杂志奔波现在静下心来一本本地过目,温静才发现在寻找的过程中竟然已經发生了这么多事

  第一本是在地铁站偶然买到的,之后认识了江桂明又找到一些江桂明答应帮她,阴差阳错地托付金薇薇拿了杂誌社的库存后来她自己在网上发帖子,从各种各样的陌生人手里收集到了散落在城市角落中的杂志而杜晓风也寄来了几本,最后金薇薇竟然主动帮了忙

  把最后一本《夏旅》装入纸箱的时候,温静轻轻呼了一口气封存在这里的是孟帆短暂的人生,而留在人心里的昰悠长的回忆

  温静感谢孟帆,跟随孟帆的笔端她找到的不仅是杂志,还有青春岁月里难以忘怀的那些事

  虽然这些事最终还昰被舍弃了,死去的人永存于心活着的人形同陌路,但是起码又确认了一遍好歹记忆还在。

  即使以后再难拥有也证明他们纯粹愛过。

  除了记住孟帆之外温静能回报的只是把这些杂志送回给他的初恋,把这些掩埋在时光中的秘密都挖出来然后藏在另一个人嘚心底。

  温静用黄色胶带紧紧地封住了口从这里他们都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她笑着拍了拍纸箱自言自语地说:

  【橘园手打组淛作 欢迎来访】

  11温静和江桂明在第二天还是没有见成面。

  江桂明突然被主编派到了外地而温静在给苏苏发完快递之后,接到了媔试那家网站的电话

  并不是那位执著于“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面试官打来的而是当天的接待员,一个清秀白净的女駭子她说看了孟帆的杂志很感动,正好有个朋友在做平媒宣传问温静想不想去试试。

  温静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从天而降的机会面試出乎意料的顺利,她被正式录用了

  签完合同那天,从公司一出来温静就兴高采烈地给江桂明打了电话把这件事的渊源从头说了┅遍,包括最初失败的那一次江桂明一直很耐心地听,陪她一起高兴地讨论着

  温静觉得能跟另一个人分享这样的事很温暖,无论夨落还是惊喜都想立刻说给他听,这其实就是平凡的幸福

  走过路口的时候,亮起了红灯温静悠闲地站在一边等,而身边的上班族却在不停看表然后左顾右盼,恨不得立刻从车流中疾跑过去看着他的身影,温静想人生其实就是在过一个个路口,如果一直是绿燈那么偶然遇到一个红灯也会觉得沮丧,而如果经过了很多红灯哪怕中间只遇到一次绿灯也会觉得幸运。所以人运气好的时候会因為一点点小事就不开心,而运气不好的时候反而会因为微小的幸福而坚强起来。就像数学中学过的正弦曲线在波峰与波谷之间起伏。

  拥有和杜晓风的初恋在公司忙忙碌碌的时候,、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快乐而经历了失恋,失业和一连串打击之后今天的她已经能坦然地走在路上了。

  或许许多也曾向成长妥协或许也为失去青春而悲哀,但是总要继续走下去

  对面的绿灯亮了起来,温静仰起头大步前行。 江桂明从外地回来就立刻约了温静两人见面的那天恰巧是8月8日,想想一年多以前还在期待奥运开幕那天嫁人温静觉得冥冥中真的有难以参透的宿命感。

  江桂明订了一间意大利餐厅他很熟悉这里,也很懂情调此时他不在是那个爱随便开玩笑的精明的记者,而像位优雅的绅士一切都掌控自如。

  江桂明微笑地望着温静温静局促起来,侍者为她倒上红酒她忙客气地噵谢,然后就低下头逃避似的玩着手里的餐巾。

  “喂你紧张什么?”江桂明玩味地说

  “我......才没有。”温静抬起眼睛瞪了他┅眼

  “哦。”江桂明点点头“那就好,要是现在就开始紧张一会儿向我表白的时候你怎么办?”

  “谁说要向你表白了!”溫静红着脸争辩

  “你反悔?”江桂明靠近她一点说

  “我......”温静卡了壳,被他逗得说不出话

  “反悔也来不及了。”江桂奣笑了笑举起酒杯说,“我的表现你还不满意吗”

  “还凑合吧。”温静装作无所谓不置可否地说。

  “真冷淡啊!伤心了!”江桂明早已洞察了她的羞涩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还从来没说过呢温静呀,我那么喜欢你难到到现在你都不喜欢我?”

  “我......”温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桂明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皱了皱眉拿起来看,有些惊讶地说:“是晓兰”

  “接吧。”温静点點头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打断很沮丧,但是既然是孟帆的未婚妻那么按下暂停键她也心甘情愿。

  她很想再为孟帆做点什么只恨没机会了。

  周围很安静江桂明站起来走到门廊去接听电话,温静掂着酒杯晃悠里面的红酒浅浅一层红色挂在杯上,可以看出江桂明下的心思面对这样的人,刚刚那句“我喜欢你”几乎已经脱口而出了

  “什么事?”温静问

  “没什么,今天的日子有点特别”江桂明坐下来说,“如果......孟帆没去世那么今天我大概会是他的伴郎,你大概会是他的嘉宾我们应该在玫瑰饭店里第一次见面。”

  “哦......”温静叹了一口气

  “晓兰有些难过,她可能自己喝了点酒刚才哭了,跟我说了会儿话就像上大学那时似的。”江桂明微微扬起头回忆着从前说,“那会儿她也总向我抱怨她没和孟帆好之前,我知道孟帆的初恋情结了因为这个,没少赌气”

  “是吗?苏苏害人匪浅”温静笑了笑,女孩子都会吃醋知道孟帆心里装了这么美好的情感,也难怪晓兰生气

  “是呀,当初之所以决定在今天结婚是因为今天是孟帆的初恋是去年同一天结婚的,看到她幸福孟帆才安心。这事不知怎么让晓兰知道了那会儿可昰真不高兴,但现在人都没了她又牵挂上了。刚才还跟我说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明白,她恨不得亲口替孟帆说出来!”江桂明摇摇头

  温静怔怔地看着他,有些茫然

  初恋?苏苏同一天结婚?

  这些事好像怎么也对不上

  江桂明喝了口红酒说:“苏苏原萣在去年结婚那?你不说她前一阵子才去香港买婚介是不是赶在奥运那天领证,今年才办事啊?”

  “啊”温静没有认真回答,她的惢突然乱了起来她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

  苏苏从来没有说过要在去年8月8日结婚,曾经四处宣布喜讯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苏苏收到那一箱子孟帆的杂志很感动吧”江桂明没发觉她的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还......还好。”温努力平静下来告诉自己┅定是哪里弄错了,然而她的手却有些不听话地抖

  “这件事你还真用心,要不是有杜晓风我肯定以为你喜欢孟帆呢!”江桂明笑叻笑。

  “是吗”温静也想笑笑,可她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那是个驳斥了她所有曾经的秘密即使她转过头再看,也无法挽回

  “你当初就从来没误会过孟帆喜欢的是你吗?”江桂明看着温静又想往常一样开起了玩笑,“孟帆跟我说他很想和他初恋的女孩说话,但又担心被她看破所以他就找借口问她,她好朋友家的电话是多少他说他问了好几次,甚臸有点希望被发现了但是他初恋根本没在意,每次都随口告诉他一串数字他就是向苏苏问你的电话吧,苏苏没跟你说过吗被问了那麼多次,你就不会想入非非”

  江桂明以为温静会笑着反驳,但是她没有她的眼神不知飘到;呃哪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以至手Φ的餐具滑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侍者忙过来帮她捡而温静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她很清楚在过去那些年里,孟帆的确问过很多佽电话但并不是去问苏苏,而是羞赧地走向她有些期盼地问:“苏苏家电话是多少?”

  看着温静的样子江桂明仿佛明白了什么,方才轻松快乐的表情一扫而光他睁大了眼,骤然沉默了

  过了一会,江桂明深吸一口气看着温静的眼睛说:“他说他初恋的女駭那时一直喜欢着别人。”

  温静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

  是的,一直喜欢着那时苏苏喜欢着足球小将,而温静也喜欢着杜晓风

  “他说他每天早上都绕两个路口,只为了在上学的路上偶遇见他喜欢的那个人”

  是的,所以清晨的阳光中总能看到他的影子,偶尔迟到了他还会故意停下来等,只是温静和苏苏都没有回头因而也无法确定。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在她们身后的少年到底在注视誰的背影?

  “他说他会故意让生活委员安排他与他初恋的好朋友一起做值日她们两个总一起回家,为了等自己的好朋友放学后做掃除时,他的初恋就坐在一旁做功课而他就可以偷偷多看她一会儿,因为老瞄后面所以擦黑板时常常碰翻了粉笔盒。”

  是的他碰翻了粉笔盒,和苏苏一起慌张的地捡可那个时候坐在他们身后的温静,怎么知道他的目光真正看向了哪里

  “他说他的初恋撞裂叻教室的黑板,老师责问是谁弄坏的时候胆小的他举起了手,那是他第一次被骂但是他很满足。”

  是的那分明是温静和苏苏的錯,但是却逃过了老师的责骂杜晓风站了出来当替罪羊,而当时第一个举手的人的确是孟帆,杜晓风为了温静而孟帆究竟为了谁呢?

  “他说跟喜欢的人说话会很紧张,会变结巴”

  是的,所以能背出大段的英文诗却连简单的课文都念不好。

  “他说他偷偷保存了一张他初恋替人包的书皮封面是李玟,名字是别人的破的部分他用胶带粘好了,那是你包的吗”

  是的,原来那张给杜晓风的书皮在孟帆这里才得以善终。

  “我怎么会一直没想到画向日葵的那天你也在吧?”

  是的她也在,杜晓风刚刚告诉叻她写着字的那朵花是她画的,比苏苏的丑很好认,所以孟帆独自修补的花正是她的作品。

  “去科技馆那天是你和苏苏一起站在抛物面传声器前面吧?”

  是的是她先听到孟帆在50米开外说的那句“在吗”,她还笑着大声回答了“在”

  “上音乐课的时候,你不是也坐在下面吗有没有认真听他吹口琴呀?”

  是的就坐在下面,可是她从没认真听过那首《以吻封缄》她虽然听到了,却只是当成了与另一个男孩初恋的伴奏

  “夏令营你也去了吧?他是不是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你才去报名的?”

  是的他特意在楼道里问的,先问的苏苏才问的她只是那时她怎么会知道,哪个是喜欢哪个是掩饰?

  “你和杜晓风是准备去年8月8日结婚的吧”

  是的,8月8日奥运会开幕那天,他们在校友录上公布消息之后孟帆还特意恭喜来着。

  “他说跟我成为哥们是因为开学那一忝我迎接他们时说出的手机号码后四位和他初恋女孩家的电话号码很像,我的是2515你家是不是1525?”

  是的高中时还没搬家,原先的座机号码就是1525所以她第一次跟江桂明联系时,会觉得他的电话眼熟

  “初恋吗?”江桂明无奈一笑扶着自己的额角说,“温静其实孟帆喜欢的是你吧?”

  温静没有回答她觉得一种温暖的情感扑面而来,结成了厚厚的茧把她包裹在里面,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了。

  微光中唯一清晰的是孟帆的身影他带着清新羞涩的微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在他们每天骑车进过的街角。

  她想应一声“哎”

  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泪水淹到了唇边涩涩的,苦苦的

  因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孩了。

  再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

  再也不能被这么爱着了。

  泪水沁透了茧温暖被一丝丝地拨开感到最幸福的一刻,竟然就是最蕜伤的一刻

  温静重新看见了江桂明,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高中的课桌而是高级餐厅的酒桌,她突然觉得惭愧

  温静缓缓站起来,垂着头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先走一下”

  她猛地转身走了出去,江桂明没有拦她他苦笑地看着眼前空余残红的酒,今晚所有的心思都付诸东流他终究输给了曾经,虽然不是杜晓风的那一份但恐怕更加刻骨铭心。

  江桂明举起了手应侍忙走過来。

  他想一会儿结完帐要告诉他藏着戒指的那个盘子用不上了。

  比起2008年盛夏的闷热2009年8月8日的夜晚清爽很多。

  撇去各种奧运会精气的北京繁花依旧工体周围多得是买醉的人,大把的青春都浪掷在这里朦胧了街边的霓虹。

  温静拎着包迷茫地走在街吙通明的大街上。

  她记得上学的时候她和苏苏也经常骑车路过这里,但是那时候是这样热闹的吗她好像从来没注意过这些,那时候路旁的杨树是寂静的那时的她们是单纯快乐的。也许这里不曾错过变化的只是她们的心,因为有了欲望所以便看见了奢靡。

  記忆会因为人的成长而改变吗那么她笃定的曾经究竟是不是那些年她真正经历的人生呢?有关于青春的那些日子里到底掩埋了多少秘密,是被她自以为是地忽略掉的吗那个沉默的少年,偷偷酝酿了怎样纯美的初恋在一个人心中结成水晶,在另一个人心中却化作了尘埃

  一直相信这爱情,从一块无暇的玉被现实打磨成了粗糙的粉零落在光阴各处,再也无法凝结而从未想过的际遇,却在记忆深處闪着不可磨灭的光亮

  孟帆仔细珍藏着的爱意,用时光制成了标本温静回想起原来所有的细节,都像是他温柔的呼唤

  到底什么才是初恋啊?

  回家的路上温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迫不及待地想揭开孟帆的杂志再次打开记忆的匣子。

  然而急匆匆地沖进屋里面对空空如也的书架时,她一下愣住了

  她忘了,孟帆所有的心意都已经被她打包,不经意地送在另一个地方

  人苼就是这么可笑,她以为属于她的却抛下她走了;她以为不属于她的,又被她自己丢了

  坐在地板上,温静久久没有动缓过神来嘚时候,窗外的路灯已经亮了又灭而她脸颊上的泪也已经干了又湿。

  那些日子温静一直过得混混沌沌的她谁也没找,谁也没见雖然每天像往常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但实际上她在努力地回忆过去的种种而那些往昔却怎么也无法确认。

  那天是晴朗的吗嫃的发生那样的事了吗?透过孟帆的眼睛又看见了什么呢

  原本她以为画上句号的事,又全部变成了疑问句

  而她最大的困惑就昰,当她交付全部的初恋已经在现实的壁垒下宣告终结时那么普通到可以说得上可怜的她,真的存在于孟帆消失的生命中吗真的如他所写的那么光亮吗?真的被深刻地记住并被绵长地爱过吗

  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拥有初恋爱

  没有人能解答她的疑问,因为孟帆鈈在了

  她每晚挂在QQ上,而属于孟帆的头像却一直灰着

  那颜色让她的心尖隐隐作痛。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想穿越时光偅来一遍,但显然这不可能她脱离不了时间的约束,在不知不觉间已然长大而她也终于知道,长大并不是单纯由年龄标分的更多的意味在于,当回首从前的时候会发现想回也回不去了。

  就在温静怅然若失的时候她和意外地接到了焦磊的电话。

  寒喧地问好の后焦磊提起了关于孟帆杂志的事,他说他那里有一本但是找不到苏苏的手机号了,想让温静帮忙问问还需不需要,温静毫不犹豫哋说她要她甚至没问刊号,因为她手里一本都没有了哪怕是其中的任何一期,都很珍贵

  “唔,不过现在不在我手上我给刘欣嘫了,那里面有篇文章写了点我的事......嗨就是我当年追刘欣然的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给她看了,i直接管她要吧!我跟她说过她留著也没什么用,给你和苏苏正好凑个整”焦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成!”温静也笑了怀念初恋的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个呢?“我詓找刘欣然吧用不用帮你带个话?”

  “不用不用!”焦磊忙撇清“都是以前的事了”

  挂上电话,温静心下黯然都是以前没錯,所以人们常常觉得那就是经历的全部可是看到的与感觉到的其实只是自己的这一边,以前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甚至,也许不知噵的那些才是真正的从前

  温静与刘欣然约在了一间咖啡厅,因为工作的缘故刘欣然晚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一坐下来就不停地道歉

  “没关系,你喝点什么”温静微笑地张罗着。

  刘欣然看酒水单的时候温静突然想起,上次聚会杜晓风说过初恋其实是她那时温静难过了很久,问想想当初孟帆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与杜晓风在一起那将会怎样的失落呢?

  “我听焦磊说了你们找了挺久嘚吧?”刘欣然掏出杂志递给温静说“确实很感动啊!难以想象孟帆那么安安静静,不声不响的人竟然偷偷藏了这么细腻的感情。”

  温静接过杂志酸涩地点点头可是这么细腻的感情,却被她错过了、无视了、遗忘了

  “对了,一直想跟你说同学聚会时我和杜晓风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刘欣然笑着说。

  “没有!没有!”温静忙摆摆手她确实因此难受过,但是现在已经放下了

  “伱不知道,他那天撒谎了”刘欣然眨了眨眼说,“他没有喜欢过我散了的时候他特意跟我道歉来着,之所以那么说是怕有人扯着你們俩的事开玩笑,他说你一定会很不高兴杜晓风对你的事很上心的,他好像也找焦磊要过杂志焦磊还说,他没准在吃孟帆的醋呢上高中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不太要好!杜晓风大概误会过孟帆最开始以为他喜欢的是你呢!”

  温静愣愣地看着她,她想起杜晓风给她发的那条短信想起那天杜晓风和刘欣然唱着《只爱一点点》的情景,如果换做她自己她是否能毫不动容?她一定做不到那时的她大概会落下眼泪,溃不成军

  她没有想到,原来以为的伤害其实是杜晓风对她最后一次的温柔,原来杜晓风比她知道孟帆的心意

  从咖啡厅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温静向刘欣然道谢,刘欣然说:“别客气啦!能为孟帆做点什么我也很开心呀!”

  “谢谢。”温静又说了一次这次是替她自己。

  “有初恋真好啊!”刘欣然插着兜吸了口气扭过脸笑着冲温静说:“对吧?”

  “嗯!”温静使劲点了点头

  坐在出租车上,温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刘欣然给她的杂志让她惊喜万分的是,那竟然是2006年1月刊!而她一直寻找的附赠特刊就被完好无损地夹在里面

  特刊的专题是《心的疆界》,每位记者都写了一篇关于人性的文章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了别致的看法,孟帆的那篇叫做《欺骗》

  匹诺曹的鼻子会变长,放羊的孩子会被狼吃掉

  他们好像都很悔恨,于是老师和家长们都說不要撒谎,撒一个谎就回悔恨万倍

  然而一定存在这样的事。

  即使说了谎也绝不后悔。

  我想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被矚目的时候会大着胆子做出惊人之举。

  也许是一次精彩的论述也许是一单成功的生意,也许是婚礼上的誓言

  说出来也许会荿为笑话,平凡的我到目前为止最光彩的一刻只发生过一次那是在我高中的一场篮球比赛中,我进了一个并非压哨球的只得了一分的後仰式三分。

  本来比赛前我和我的一位同学说好第四节换他上场,因为他在追班里的一个女孩子想炫耀一下他花哨的球技,但是峩却食言了因为在篮球架的下方,我看见了我的初恋可是她的目光并不在我的身上,她喜欢的是别人即使我摔在地上也没有为我皱┅下眉。

  真的非常嫉妒而嫉妒往往会让人做蠢事。

  在落后的时候我获得了两次罚球机会第一次球差点没进,她分明着了急看着她忧心地看着我,我竟然恶质地觉得满足而第二次罚球,我退到了三分线上这个大胆的决定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一片惊呼声中峩投中了一个后仰式三分球

  在沸腾的场边我看见了她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她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听见了她为我欢呼的声音

  无关乎结果,我心中的这场比赛已经胜利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造就这个进球的,是一个谎言

  那是个清爽的早晨,早到校嘚她和晨练投篮的我在班门口不期而遇可是我忘记了带班门钥匙,我们只好站在楼道里等着班长来

  大概和我这么闷的人待在一起佷无聊,她掏出了随身听而今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递给为了一只耳机

  “喜欢光良还是品冠?”她笑着问

  她很高兴,特意倒带子放了一首光良的歌,歌名我已经忘记了或者说当时一个音符我都没听进去。

  她离我很近进得可以看到她淡淡的眉毛和脣边小小的痣,我们只隔了一根耳机线那大概是我与他之间最短的距离,我甚至担心她会听到我急速加快的心跳声。

  就是在那时我逞强地说,我要在比赛中漂漂亮亮地进个后仰式三分给她好朋友看。

  她善良地为我加油但是我却骗了她。

  其实我只是无法坦率地说出来那个进球是想让她看见的。

  其实比起光良清透的嗓音我更喜欢品冠的温暖。

  其实那天我带了班门的钥匙就茬我书包内侧的小兜里。

  时不时看向腕表的她肯定不知道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晨光对我来说有多么珍贵。

  很抱歉对她说了谎

  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好奇地看着温静,他叫了她很多声而她却只是愣愣地流泪。

  “哦对不起。”温静忙掏出钱包付车费

  “要票吗?”司机问

  “不用了。”温静吸吸鼻子说

  “小姐,你可不要想不開啊失恋也没什么,你这么年轻再找个好的呗!”司机把她当做了夜归的失恋女子,好心地劝慰

  温静一怔,苦笑着说:“不是夨恋是多了份从来不知道的初恋。”

  “那不是更好!该高兴啊!我跟你说所有男人都对初恋很在意的!”司机找给她零钱,笑了笑道

  “是啊。”温静的目光又飘荡起来

  因为很在意,所以才可以深埋心底藏了这么久吗?

  那天晚上温静把手里唯一一夲《夏旅》看了很多遍直到睡觉前还在想那时孟帆的样子。

  她做了个梦梦见他们还在上高中,班里坐满了人她高兴地站起来,想跑去很孟帆说话起码要谢谢他留给自己一份这么美好的初恋,可是她看见了杜晓风看见了苏媛,看见了焦磊看见了刘欣然,就是沒能看见孟帆

  孟帆的座位空着,上面什么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4点,温静抱膝坐在床边关于孟帆的记忆,她已经枯竭了

  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想起很多的事失落的青春已经无从弥补,他们相知的时候却再也不能相见这样想着的温静,觉得很难過

  因为比起失恋,更悲伤的是失去了过去失去了时光。

  1苏苏和她男朋友领证了从谈恋爱起就万事领先温静一步的她,将这個记录继续保持了下去

  领证前一天,她带着孟帆的所有杂志去了温静家按门铃之后就不停地对着对讲机大喊:“快点下来,帮我往上搬!”

  看到孟帆的杂志温静吃了一惊,她不知道为什么苏苏会把这些还给她关于以前的所有事,她们一直互相分享而现在溫静却不想把孟帆的秘密说出来,一半是不想因为这个多年来的误会让苏苏尴尬另一半是因为她不愿将这纯美的爱慕曝光,而是想埋在惢底随岁月陈香。

  苏苏坐在温静的床上不停喊热,温静给她拿了一罐可乐她喝了几口,才缓过气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很紧張,你信吗”

  温静笑着坐在一旁说:“明天领证,难不成今天打算当逃跑的新娘”

  “我倒没那个勇气,但是我竟然马上要嫁囚了要做别人的妻子了,要组成家庭担负责任了!想一想就觉得有点退缩……你说是不是结婚前大家都这样啊”苏苏愁眉苦脸地说。

  “也许吧!你应该有信心才对!我觉得你们俩很合适!”温静劝慰她

  “是啊,虽然没有谈恋爱时那么大的热情也觉得少了点浪漫的感觉,但是我老公确实是适合结婚的那种男人!女人啊总是心里头爱的是一个,嫁的又是另一个人”

  “哎呀!这话你可别瞎说,谈恋爱不能当饭吃人还是踏实过日子吧!”温静拍拍她的肩膀。

  “对呀所以我也没有奢望什么,今天就来跟过去彻底拜拜”苏苏抿抿嘴唇,站起来把纸箱里的杂志往外拿

  “你这是要干什么?”温静小心地问

  “明天就嫁人了,所以打算把以前的倳都忘记”苏苏淡淡一笑说,“足球小将的信我昨晚上就都烧了孟帆的杂志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找来,我舍不得所以干脆放回在你這吧,也当个念想放这里成吗?”

  苏苏指着空着的书架问温静点点头,也走过去帮忙原先杂志就放在那儿,看着小书架被一点點填满温静觉得自己迷失了好几天的心也归了位,最后放进去的是充满回忆的那六本苏苏拿起来,轻轻掸了掸封面叹了口气说:“其实我那时喜欢过孟帆。”

  “啊”温静惊讶地抬起头。

  “你想啊他又不是让人讨厌的男生,你们总围着我说他喜欢我,对峩好我怎么会一点不动心?”苏苏腼腆地低下头

  “可是,你没跟我说过……”温静疑惑地说

  “因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怹明明看起来像很喜欢我可是真正喜欢的却不是我。如果说破了被否认不是很丢人吗?”苏苏眯起眼睛说“你还记得毕业那天的事麼?他在楼道里停下来等着我”

  “记得。”温静懵懂地说

  “其实那天应该说是我停下来等他,因为是我先停下脚步的我那時和足球小将不好了,我想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喜欢我们上了大学能不能在一起。”

  “然后呢”温静问。

  “然后伱就先走了他回过头,看着你走下楼才慢慢转回来我以为他要在没人的时候跟我表白了,紧张得要命结果他只说了几个字:苏苏,謝谢你”苏苏微皱着眉头,仿佛回到了那个洒满夕阳的楼道“他的样子很诚恳,但是一点都没有那种对我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一句话沒说就跑了,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很冤枉,我大概替他真正喜欢的人背了黑锅”

  “哦……”温静心里五味陈杂,她没有看苏苏的眼聙虽然谈不上谁对谁错,但是这个误会到底是因为她才产生所以她觉得很内疚。

  “我还怀疑过你呢!”但是看你和杜晓风好得一個人似的想想也不可能。”苏苏笑着说

  温静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件事说出来是好是坏:“我……”

  “算了过去的事不偠提了,糊糊涂涂也挺好的反正这么折面子的事我肯定不会四处宣扬了,你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的是我我也有虚荣心嘛,也就一直沒有否认后来看着你那么努力地找他的杂志,几次想跟你说但又觉得你要找的不仅仅是杂志……这绝对不是强词夺理哦!我知道你吃叻不少苦,你要抱怨我可以但不要把火气撒在杂志上啊!”苏苏把杂志抱在胸前,瞪着眼睛说

  温静忙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不會不会。”

  “紧张什么!逗你的!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啦!你这人就是爱认真!”苏苏笑了笑把最后六本杂志塞进了书架里。她退後两步拍了拍手说:

  “好了!我走了!”

  “你真的不要了?”温静看着轻快地拿起手包的苏苏说

  “不要了!”苏苏走到門口,回过头说“会失去的东西才会珍贵,不失去就不会永远记得而失去了也不代表没存在过。对吧”

  温静怔怔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原先纠结于心的那些遗憾,埋怨失望与哀伤都被轻巧地化解了。

  送走苏苏温静从床头柜里拿絀了最后那本从刘欣然那里要来的杂志,和其他六本单独放在了一起想按时间将杂志排序的她突然愣住了,温静看着书脊上的刊号露絀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1984126拼凑起来的刊号,恰巧是温静的生日

  2可能孟帆最初并没有故意这么设计,写了几期才发现这样的巧合这才按照温静的生日写了下去。他其实也在回忆但回忆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孟帆写的最后一篇文章《又见槐花飘香时》就是2009年第4期,也是这个生日密码的终结之后,他大概再也不会写关于初恋的事了他要结婚了,他一定想好好地喝晓兰在一起平静地过完平凡圉福的人生。

  而晓兰也许是第一个发现苏苏并非孟帆初恋的人温静还记得晓兰得知苏苏没有结婚时惊讶的语气,就是从那时起本來冷淡的晓兰给了她江桂明的电话,那便是寻“孟”之旅的开端也是晓兰独自的心意,送孟帆走过的最后一程

  丝丝缕缕的联系被穿成一线,温静被牢牢系在中间那天她一直想,对于孟帆来说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些根本被她遗忘掉的时光在孟帆心中为什么被这么珍重地保存着。

  喜欢却不说出口这是那时的孟帆做出的选择。安静的他转学到陌生的学校喜欢上了已经有杜晓风的温静,怹的感情细腻却无望或许将初恋变成暗恋,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温静想起他怯怯地问自己苏苏家电话的事,那微薄的期冀在她报出┅串数字的时候一次次地暗淡下去。这么支离破碎的片段在孟帆的心中却凝结成了对于初恋美好的记忆,变成了杂志上那一篇篇感人嘚文字流淌在这个城市的各处。

  这便是初恋时的爱吧温静托着下巴颏笑了笑。

  人们往往对爱情患得患失付出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怕被伤害被辜负没有谁能勇敢地说不记回报,但是初恋不一样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大家常说的是自己那时是怎样地去喜欢那個人而不是那个人如何地喜欢自己,所以温静记住了杜晓风忘记了孟帆。

  温静已经无法知道她到底给孟帆留下了什么了,这个秘密终究伴随着孟帆一起被掩埋在生命的尽头。但是她现在清楚地知道孟帆留给了她什么那是一种沁到心底的温暖,照亮了她的人生

  人总是先学会了爱,才会被爱然后因为被爱变得勇敢。

  行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经历着不断被否定的成长,亲手埋葬梦想洇爱而不停受伤的每一个人,在最初一定都被好好地爱过  都被认真地惦记着,都被默默地祝福

  这是让人继续前行的勇气。

  9月初的时候温静去了一趟槐荫区。

  她想去看看孟帆最后看到的风景为寻“孟”之旅画上句号。

  从北京到槐荫要坐四个多小时的吙车靠在窗边昏昏欲睡的温静,意外地收到了江桂明的短信

  他们自从上次吃饭之后就没再联系了,这便是现实的尴尬心里大概嘟有了决定,但谁也不愿先一步袒露

  很流行的那句话不是也这么说?认真你就输了。

  江桂明的短信仍然充满玩笑味他写着:“我表妹的手机坏了,你保修吗”

  温静笑了笑,回复:“我不卖手机很多年”

  江桂明很快就有了回信,说:“干什么呢”

  温静看了看窗外的平原,写:“在火车上”

  江桂明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离开北京,也不发短信了直接打来电话,口气有點焦急地问:“又不是五一、十一的你去哪儿啊?”

  “你不会以为我再也不回来了吧”温静笑着说:“我去槐荫区看看。”

  兩人沉默了下来听筒间只传来火车车轮的轰轰声,隔了一会儿江桂明说:“我记得你说过,记忆会超越岁月可是今天就是明日的记憶。”

  “我也记得你说过等待是青春苍老的开始,可是现在我觉得是等待才让青春永恒。”温静缓缓地说

  江桂明汉了口气,他不常叹气总有着不寻常的精力,能轻易地让一切轻快起来而那种快乐其实是很让人贪恋的,温静闭上了眼睛偷偷回味着。

  “我本来预备好了台词‘他在天堂等你,我在北京等你’”短暂的失落之后,江桂明打趣地说“还不错吧。”

  “不错”温静想了想,的确是很让人感动的话只是听他这么说出来,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感动了

  “可是很抱歉,还是没能按计划执行”江桂明低沉地说,“想起你的时候就会想起孟帆想起他在诗社活动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自己的初恋的样子有时候我也会因为他做过嘚那些蠢事笑他,他却不以为然我忘不了他那时的神情,很安静也很专注好像在享受什么我无法体会的乐趣。

  他一定很喜欢你伱是他留下来的最珍贵的礼物,现在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保护好吗?让你幸福让他满意?说实话我感觉有些沉重,我们都知道他去卋了,所以他爱你的事实在可能改变了这是我打不破的过去,但是却因为这些过去才有了现在的你我这样的人也会担心啊,知道了孟帆的事之后你会怎么看待我?你能坦然吗”

  “我大概也不能。”温静诚恳地说

  “是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有杜晓风现在財明白,真正让我们遇见又分开的其实是孟帆。”江桂明顿了顿说:“因为过去有了现在。因为现在才有未来,我拨不转时间抓鈈住你。”

  “对不起我没能遵守约定。”温静觉得有些难受她不是不喜欢江桂明,只是不能这么若无其事地拉住他的手

  “別说得这么早,再过一段时间吧也许哪一天,我们都想明白了呢”

  “嗯!”温静重重地点了点头,直到挂上电话她都没让江桂奣听见她哽咽的声音。

  而江桂明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那是一张戒指的照片,他在底下写着:“上次握紧你的无名指偷偷丈量了指环,只差一点我就上演了你最爱的俗气戏码可是它现在没人要了,不管怎么样请你记得,虽然不是最初的但那还是爱。”

  温静的手轻轻一颤想按保存的她不小心按成了删除。

  火车轰鸣前行窗外一望无际的麦田绿油油的。温静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做叻一场梦,梦中有一个很爱跟她开玩笑的男孩他开车送她到家,送给刀子像大号地球仪一样的礼物带她吃意大利餐厅,还差点给了她┅枚戒指他们互相允诺了什么,然后又让誓言消散

  温静很喜欢那个戒指的款式,银色的指环上有一点细碎的金大概因为香港到叻,所以她难过得哭了

  温静拿着孟帆的杂志,走进他拍照的那一大片槐树中间

  她仰起头,眯起眼睛望着茂密的树冠在旅途Φ的哭泣使得她的眼睛有些肿,迎着阳光感到十分酸涩

  温静之前还想找到《又见槐花飘香时》那张照片中的槐花,她要找多久才能找到孟帆看到的那一簇就算她能找到,那也已经过了生长的周期绽入了又凋谢了。

  意识到自己可笑的温静干脆坐在了树下她靠茬树干上,环视着周围的景色

  那么一瞬间,她想当初孟帆会不会也坐在某个地方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槐花的香气,再放下背包取絀相机,从镜头里寻找那洁白如雪的一片悄悄按下快门,也许微风会吹落一些花瓣落在他的肩上,就像毕业那年一样

  那时孟帆┅定会想起自己吧!

  会想起因为她被老师批评的那堂课;  会想起每一个和苏苏做值日的黄昏;  会想起两人一起念课文时的紧张;  会想起她画的并不漂亮的向日葵;  会想起后仰式三分球的清晨的操场;  会想起科学馆里的抛物而传声器;  会想起音乐课后悠扬的布鲁斯口琴《sealed with a kiss》;  会想起海边的明信片;  会想起最后一次说的再见;  温静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举起胳膊用手比成取景框的样子。好慢慢移動着双手透过围起的小小方框,她看见了天空、槐树、阳光和云彩她相信一定有那么一点,使她和孟帆的视线穿越时空交融在了一起

  “你喜欢我吗?”温静看着取景框问

  周围静悄悄的,微微传来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你囍欢我吗”温静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喜欢我吗”她哭着喊出来 。

  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温静的胳膊有点酸了,隔了一会她轻声低喃:“我喜欢你。”

  在世界另一边的孟帆大概会这么回答吧

  从槐荫回北京之前,温静去了孟帆罹难的地方那是公路嘚一角,在在丝毫看不出当时的痕迹

  温静采了几朵野菊花,她把花放在路边看着那里认真地说:“谢谢你。”

  这是注定没有囙答的感谢温静微微一笑,轻轻地说:“谢谢”

  身旁有车驶过,掩盖了她的声音温静缓缓的起来,转过了身

  远处吹来了┅阵西风,花瓣在原地打了个旋儿

  她仿佛听见了时光那头的声音。

  温静停下了脚步她猛地转过头,看着孟帆消失的地方紧張地站住了。

  她终于记起来了她第一次见到孟帆时的样子。

  那天放学的时候温静和苏苏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往外走,讨论的无非是流川枫和藤真到底谁更帅柯南为什么总长不大这样的话题。

  班主任李老师在楼道里跟一个陌生的男生说话因为逆著光,所以看不清那个男生的长相走过他们身边时,温静回过头笑着说:“拜拜。”

  苏苏纳闷地看了那个男孩一眼男孩愣愣地看着她们。

  “那个男生是谁呀”苏苏问  “什么谁呀?”温静不明所以

  “就是李老师旁边站着的那个。”苏苏桶了桶温静

  温静回头看了看,微微一笑说:“不认识”

  “不认识你刚刚跟人家说再见!”苏苏翻翻白眼。

  “我是跟李老师说呢!”温静挽住苏苏促狭地说:“不过那个男生还长得挺帅的哦!你喜欢上人家啦!”

  “胡说八道!是你喜欢吧!”苏苏掐了温静一把。

  兩人说笑着跑下楼梯

  而远处的孟帆一直默默看着她们的背影。

  他们的命运就在那个地方转了一个弯。

  平时见到李老师就潒老鼠见了猫的自己那天怎么就突然跟她说了再见呢?

  因为想看看他的样子所以才回过头

  孟帆看起来很帅吗?

  在第一次見面的时候谁先动了心?

  岁月太久远有些秘密在光阴中已经难辨,隔着生死的界限可能不清楚反而更好。

  温静唯一能确定嘚是这是她能记起的,关于孟帆的最后一件事

  回到北京的温静慢慢忙碌了起来。

  她依旧每天挤地铁滴乐敦眼药水,吃胶原疍白坐在电脑前不停做一大堆看不出来意义但必须要做的工作。偶尔会被经理骂然后向同事抱怨,没有男朋友的几个剩妇女就会约在┅起去夜店喝一杯,周末的时候苏苏还是会约她出来聊天刀子们的话题再次升级,从要小孩到婆婆很令人头疼两人一说就能说上几個钟头。

  刀子们也会再提起初恋苏苏便会无休止地重复与足球小将的那点事,温静也会无休止地附和着“是啊”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也会说起杜晓风和江桂明给苏苏讲北戴河的星空、沙滩和散开的鞋带,讲地球仪的礼物红酒和戒指。

  苏苏说她与江桂明未免呔遗憾温静没有答话,江桂明的手机号刀子一直没有删虽然再也没收到那个人的只言片语,但她想说不定哪天她表妹的手机坏掉了怹还会来找她。

  温静与杜晓风也已经不联系了只是通过他人人网的状态知道他贷款买了房子,准备装修还有就是金薇功败垂成在籌划为孟帆在《夏旅》做一个专题,名字剽窃了她的创意就叫做“初恋爱——寻‘孟’之旅”。

  但是这件事她没有跟苏苏说在他們的生活中,孟帆真的离开了没人再说起关于他的种种,多的是新鲜的生活新鲜的人台风莫拉克重创台湾,传奇巨星Michacl Jackson死因公布快乐奻生几进几评委又爆出内讧,建国60年大庆要用多少烟火……人们每天点击的都是这样的新闻温静也是如此,看上去过得很逍遥像是把一切都忘了

  然而不提起并不代表忘记,全部忘记是小孩子们才爱说的大话

  温静把孟帆放在了一个独特的地方,那是她心里小小嘚一隅承载着最初的美好和感动,让她在琐碎的生活中不再寂寞

  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孟帆的青春一起慢慢变老,老到偠死去的时候就换上干净的衣服,抱着这几本杂志闭起眼睛躺在床上,这样如果再见到他的话就可以当面问:“你喜欢我吗?”

  温静想听他亲自说出来:“我喜欢你”

  初恋时不懂爱吗?温静并不这么认为初恋时的爱叫做初恋爱,是最棒的恋爱

  是无論多么不起眼的人,是丧失掉爱情信仰的人是沦陷于现实中的人,是变成一个个社会符号的人都一定有过的爱情。

  因为拥用孟帆嘚初恋爱温静的人生始终会亮着一盏灯。

  这一点微光是够温暖她已经幸福过了。

  入秋的北京有点冷穿着薄风衣的温静缩了縮脖子,人行道上的红灯变成绿灯她自由自在着仰起头,轻快地走入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一会儿就不见了。

  番外之桂  江桂明再次见箌那枚碎金戒指时已经是孟帆去世后第二年的春天了。

  它本来已经被藏在书桌最下层抽屉的最里面那大概便是人心里最矛盾的位置——既不愿意忘却,也不愿意常常记起

  如果不是装剪辑报的文件薄夹住了挂在戒指盒上标明“桂”字的那张卡片,它不知道还要被放在那里多久

  江桂明眯着眼睛拿起了戒指盒,藏蓝色的天鹅绒面上蒙了一层薄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它打开只是把那張不甘寂寞擅自出现的卡片取了下来,然后他把盒子又往里塞了塞彻底断了它重见天日的念想,关山抽屉了事

  然后,当江桂明扔叻那张卡片放了一张CD,冲了一杯伯爵红茶又读了半本杂志时,他才发现一切还是徒劳

  他能躲过戒指的璀璨,却躲不过记忆的闪咣

  温静低垂着头,轻抚卡片上的文字小心又好奇的样子,清晰犹如昨日

  澎湃的情感在一分一秒的时间洗涤中终会磨成沙砾,憧憬与痛感都不再敏锐而偏偏记忆跳脱出来,固执的证明在消失不见之前,还曾真切存在

  江桂明一向不喜欢抽象的东西,他哽愿意相信具象的伸出手就可以摸到,确定就在那里就像他的卡片一样。

  紫色的纯质纸烫银的汉字,笔画深处蔓延着矢量花洳同中世纪欧洲信封火漆上古老的印章。

  江桂明已经忘记他到底从何时

  “你们两个好坏有好玩的倳都不找我,你们如果敢撇下我我就去报告少主。”葛雷胖归胖”脑子还动得挺快,知道这两个贪玩的家伙最怕的人是谁

  “好啊,你这个死胖子竟然还敢威胁我们?”吉姆气得就要冲过去。

  “算了吉姆,我们没时间蘑菇了”威利伸手拦住了他,快走吧萬一被少主发现我们不在寝室里,我们可真要倒大楣了大家加油,想想那些风骚又美丽的女人正在等着我们呢!大家快一鼓作气地冲过去吧!”

  “耶女人女人!”

  自从他们半年前离开纽约,依循奥德兰家族的家规前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偏辟小镇就读神学院他们就再也沒碰触过女人了。因此一想到今晚就要陷在那软棉棉香喷喷的温柔乡中,三人一边流著口水一边十分卖力地爬过神学院边的围墙。

  很快地三人的身影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消失在了通往小镇的暗路上……

  斯图镇百年的古朴老街上一家‘金光闪闪’,闪烁著數不清的霓虹灯的俱乐部显得异常突兀抢眼。

  毫不避讳高高挂起的招牌——‘搞搞乐俱乐部’,就是这家让镇上所有女人视为罪惡渊薮的地方

  ‘搞搞乐俱乐部’名字听起来简直俗气到了极点,但内部的装潢设备却相反地十分高雅舒适迷人又风骚的美女加上浪漫舒适的环境氛围,让男人一定进去就彻底地沉醉在这温柔乡中留连忘返,乐不思蜀

  “老大,给你看个好玩的二楼走廊上,囿个男人不在房间里寻欢作乐却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搞什么花样?”左脸上有一道深深刀疤的格祢在俱乐部顶楼的监控室里指著監视画面里的一个男子,调侃地说

  “把镜头拉近,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坐在后方的大椅上,被称做老大的男人翘著二郎腿满茬乎地向空中吐了一个烟圈。

  “咻——”格祢看了画面中出现的男子相貌不禁吹了一声口哨“是个大美人喔,老大看来是你的菜。你在这无聊的小镇上也憋了好些天了今晚不妨好好享用一番。”

  “谢谢你殷勤的招待格祢,看来我要有一道十分美味的宵夜了”

  两人看著监视画面上演的‘你追我赶’的荒缪戏码,眼中满是邪恶的笑意

  “威利,快逃啊少主追来了!”

  “我的妈啊!”正在‘埋头苦干’的威利一听到隔壁吉姆的尖叫,吓得命根子立刻软了下来哀号著从女人身上跌下。

  “唉呦帅哥,你还没做呢别急著走啊,丽莎还想要嘛”全身赤裸的美女两腿大张地横躺在床上,媚眼如丝地抚摸著自己的XX语气挑逗地说。

  威利看得两眼發直猛咽口水,真恨不得立刻再挨到她身上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对不起啊丽莎,我们下次再继续我得逃命去了。”威利边穿上裤子边送了个飞吻,迅速地开门落跑了

  威利和吉姆边跑边异口同声地问。

  语音方落两人同时面面相觑。

  “完蛋了!”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大叫

  “不管了,我们先走吧那个死胖子跑得那么慢肯定被少主抓住了。”吉姆愤愤地说

  “我是怕万一怹把我们两个供出来,我们就死定了”威利一脸的烦恼。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一溜烟地落跑后卻留下了可怜的小胖子葛雷承受著魔鬼少主的恐怖怒气。

  “呜……饶命啊少主,葛雷下次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跪倒在哋哭哭啼啼地抱住男子的大腿,葛雷仰起圆鼓鼓的脸蛋拼命地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向少主求饶。

  “不许哭!我们奥德兰家族的脸都被伱丢光了!”

  金在中全名——伊诺休特·叶·金在中,奥德兰家族第一百零八代的继承人,一个结合了东西方的优点有著浓密的黑发,碧绿的眼眸身材修长,五官俊美清朗的少年正火冒三丈地看着他这个没出息的堂弟。

  “呜……少主你别这样嘛,我也是忍不住才跑来的”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精虫作祟?你真是我们家族的耻辱!社会的败类!”金在中狠狠地赏了葛雷一个暴栗。

  才使用过语訁和肢体的双重暴力在下一秒,金在中立刻惭愧地双手合十“仁慈的天主啊,请原谅祢无能的子民身为祢最忠心的仆人,我不应该荇使暴力而应该用爱来感化这个堕落的迷途羔羊,阿门”

  “呜……少主,你怎么可以说我堕落我只是一个有著正常七情六欲的侽人。你是处男没尝过女人美妙的滋味,当然不懂得我们男人禁欲的痛苦了”

  “找死啊你!我是遵从我们奥德兰的家规,为了侍奉忝主才守身至今的你竟然他妈的敢拐骂本少爷不是男人?”金在中被气得连刚刚才向天主说要用爱感化的的事都给忘了,“葛雷你-今-天-死-定-了!跟我回去。”

  “呜……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啦。”

  “不用狡辩!马上眼我囙去在天王面前忏悔认错还有,吉姆和威利呢?”

  “他们……他们……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金在中扭动手指的關节语气温柔地说。

  “呜……少主我说,我说就是了他们好象在……在转角的房间。”

  “哼看你还敢不说。现在你立刻回到教堂去,在天主面前好好反省忏悔我自己去逮他们!”

  “是……少主。”葛雷一想到吉姆和威利发现被他出卖一定会宰了怹,不禁愁容满面

  妈的,这几个色鬼投胎的小王八蛋进神学院前他们是怎么发誓说要老老实实地管好自己的‘小弟弟’,绝对不胡作非为不丢他们家族颜面的。现在竟然三更半夜给他偷跑来妓院嫖妓!

  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奥德兰家族还有什么脸在神学院待下詓!就算仁慈的天主和普里斯神父宽宏大量不计较,爷爷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金在中边大步向前边咬牙切齿地想。

  虽然非常想现场僦活宰了这几个小王八蛋但又怕引人注目,金在中满怀怒火却异常轻柔地推开了转角的房门,想给里面的人一个‘大惊喜’!

  金在Φ本人在此刻,却并不知道自己也得到了一个令他毕生难忘的‘大惊喜’!

  一个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充满粉红灯光的房间里轻轻响起……

  推开房门不见吉姆或威利的踪影却见到一个散发出绝对邪恶味道的男人正大剌剌地坐在床上兴味盎然地看著他。

  男人长及肩膀的栗棕色头发向后梳去露出漂亮的额头和凌厉英挺的眉目。这是个称不上英俊却让人过目难忘,绝对不敢轻匆的男人

  “对不起,先生我好像走错门了。”金在中不好意思地微一躬身礼貌地向后退了两步。

  不错嘛今晚的‘宵夜’不但看起来美味,还挺囿教养的呢

  郑允浩眨了眨漂亮的黑眸,对他勾了勾手指“先别走,过来事情还没有完呢。你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金在Φ闻言愣了愣过了好半响,他才恍然大悟又十分兴奋地点了点头“对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忘记”

  “很好很好,一点就通”

  嗯,看来今晚的“宵夜”不但看起来美味挺有教养,还十分善解人意郑允浩满意地看着可口的食物走到面就,而且主动伸出叻白皙修长的手

  不错,能被这样一双好看的手伺候也挺好

  他邪笑着等待“宵夜”的投傻送抱,下一秒贴上他额头肌肤的却昰一块冰冷的金属。

  什么鬼东西?武器?

  从小在接头打滚厮杀的经验让郑允浩反射性地立刻采取反击一拳就将对方撂倒在地——

  “噢呜——”金在中腹部受击发出一声惨叫,像只翻肚的青蛙般跌了个四脚朝天。

  呜……这个死男人!不但是个来妓院嫖妓的色鬼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恐怖份子,本大爷好心要代天主来拯救你你非但不领情,还打了我一拳

  好啊,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瞧瞧我中國功夫的厉害!

  就在金在中想一个潇洒地挺身漂亮地站起来反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非常重要的“器官”正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郑允浩用脚蹂躏著躺在底下的漂亮少年笑笑地俯视对方惊恐的眼睛。“爽吗”

  “变……变态才爽呢!”金在中发现被男人踏著的部位竟然有点发热,羞偿得整张脸都红了

  “变态才爽啊?那我发现你还挺变态的嘛,都爽得快湿裤子了”

  “你才湿裤子呢!你这个变态!快把你的臭脚拿开!”

  “想得美,有这个胆子敢设局引我上钩就要有胆子承受被我抓住后的惩罚。把你手上的武器交出來”

  什么设局?什么惩罚?什么武器?

  天主啊,这个变态不但是个色鬼!暴力份子!还根本是个神经病!

  “仁慈的天主啊请你拯救这個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迷途羔羊吧”金在中拿起手上的十字架虔诚地祈祷。

  “搞什么鬼?你刚刚手上拿的就是这玩意儿?”郑允浩一紦抢过十字架仔细地看了又看“这是什么最新武器吗?老实招来,是谁派你来的?是那个假仁假义的镇长?还是那群自以为高贵贞洁的娘子?”

  “是仁慈的天主派我来的”金在中一本正经地说,“先生身为一个神父,一个天王最忠心的仆人请你立刻随我离开这个罪恶堕落的地方,弃暗投明投向伟大圣洁的天主怀抱吧!”

  “搞什么鬼?”这下轮到郑允浩傻眼了。“你是神父?”

  “没错我就是圣彼嘚大教堂的神父!”

  不过这几个字金在中可没打算说出口。

  “你真的是神父?你怎么证明?随便拿个十字架就想唬我吗?”郑允浩端倪叻好一会见手上的十字架发现确实不像是武器,于是放松了心情开始捉弄起他。

  “我当然可以证明!你看!”金在中一把扯开自己嘚外套露出里面的衣服。

  原来当晚金在中做完晚间祷告的功课后一查看寝室就发现他几个堂弟不见了,情急之下随手披上外套僦跑出来找人了,根本还来不及换下神父的袍服

  “看到没有?这就是货真价宝,一个神父无比神圣的袍服我就是神父!神父!仔细看清楚了吗?”金在中趾高气昂,得意洋洋地说

  “看清楚了,非常清楚”

  “相信我是神父了吗?”

  “相信非常相信。”

  “很恏很好”金在中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可以把你的脚拿开了吗?”

  郑允浩没有回答慢慢的,一个邪恶的笑容在他脸上轻轻绽放开来“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可以把神父的制服穿得那么XX的人。”

  “救命啊——你这个变态要干什么?”惨遭男人压倒的金在Φ发出惨烈的哀鸣“我告诉你喔,你找错物件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关系,我对你有兴趣就好”郑允浩笑笑地举起长满硬茧嘚大手,抚摸著那毫无瑕疵的俊秀脸庞“不错,触感一流比我旗下那群娘儿们的屁股摸起来都爽。”

  “你……你下流!”从来没被侽人这么亲密抚摸好像有猫爪在心头挠挠,说不出的异样感受让金在中脸蛋都快烧了起来

  “干,来妓院嫖妓的神父就上流?”

  “谁来嫖妓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来妓院不嫖妓难道你是好心来做义工?怎么,来免费发放保险套?还是来推销按摩棒啊?哈哈……”

  金在中发现男人笑起来竟然意外地好看不禁有点看呆了。

  “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XX。”

  “你这个人怎么开口就没好话!”金茬中俊脸微微红了红“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人的,别无他图你快放我走。”

  “废话来我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找人,只不过他们来找嘚是女人怎么,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来找男人的吧?”

  “没错我就是来找男人的。”

  等金在中看到男人嘴角的淫笑才发觉自己說了什么

  “我……我是说我要找的人是男人。”

  “我听不出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

  金在中看对方还是一脸淫笑简直快气疯叻!“你是文盲啊?这两句话当然有区别了!我是来找人的只不过我找的人是男人罢了。好了废话少说,你有看到一个满脸雀斑瘦瘦的少姩和一个满头卷发,十分高大的男人吗?”

  “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堂弟”

  “包括那个跟他们一起来的小胖子?”

  “没错,他们全都是我的堂弟”

  “什么太好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吗?”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不过我知道……”

  “知道什么快说啊”

  “我知道他们的帐单有人可以付了。”

  “你的堂弟一看到你来就全部落荒而逃了你们该不是想白嫖吧?親爱的小神父。”郑允浩笑得十分温柔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来好商量。”

  “我……我没带钱……”

  “我们也手信用卡嘚”

  “我……我也没带信用卡……”

  就算有,你以为我敢在妓院刷卡留下记录吗?又不是找死!金在中郁闷地想

  “这样啊?那峩可以好心地陪你回圣彼得大教堂去拿钱,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神父”

  “啊啊啊啊!不行!绝对不行!”

  要是被普里斯神父发现妓院來讨债,他们一定会被神学院当场退学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吧今天我好心大放送,让你随便做点工作来抵债吧”

  “謝谢谢谢。你真好心愿天主保佑你,阿门”金在中开心地在胸前画了十字,“你是需要我洗碗还是刷地?你尽管吩咐本神父立刻照做。”

  “哎呀我怎么忍心让你这么辛苦呢,亲爱的神父我要你做的事比这些轻松多了。”

  “好你尽管说,全都包在我身上!”金在中很有义气地拍胸脯保证

  “太好了,那你就上台跳跳脱衣舞再帮我的俱乐部拍支A片就行了。怎么样?很轻松吧?”

  “脱衣舞?A爿?”

  因为听到完全超乎自己理解范围的要求金在中的表情显得十分呆滞。

  “对啊你不是说全都包在你身上吗?我应该能够相信┅个神父的神圣承诺吧?”

  “不要啊啊啊——!呜……你这个色情狂!大变态!呜……”金在中一边死命地挣扎,一边崩溃似地捶打这个变态

  慈悲的天主啊,就算祢要试炼祢仆人的忠心也不用送这个一个变态大恶魔来吧?呜……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还挺好看的,果然有成为我旗下A片红牌男星的潜质”

  “谁稀罕当件么红牌啊?你不要做梦了!”

  “真的不要?你不再考虑一下?”

  “不要不要鈈要!”

  “好吧,那看来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什么选择?只要不违背社会善良风俗的事,我都可以做!”

  “放心这绝對不违背社会善良风俗。”郑允浩的目光显得十分诚恳“你用嘴帮我弄出来。”

  “只要你能用嘴让本大爷射出来你堂弟嫖妓的帐單我就不再追究,如何?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你自己选一个”郑允浩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

  “哇……不要!”金在中大哭“你这个無耻恶心的变态!我两个都不要选!”

  “不选?那就是两个都要了,看不出来你这个小神父还真饥渴啊。八成在教堂里憋很久了吧?今天算伱运气好我一定会让你的第一次破处,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

  金在中闻冒简直欲哭无泪

  呜……伟大的天主啊,身为你忠惢的仆人我知道我应该要仁慈,但我实在受不了了请你下个闪电,把这个无耻的男人劈死了吧!阿门

  就在金在中闭上眼,双手合┿用力地祈祷之际,他突然感到一个热气十足的物体靠上了自己的双唇

  “既然你无从选择,那我们就从上面的嘴先来吧把嘴张開。”

  腥臭的男性气味弥漫了整个鼻腔金在中不禁脸色发青。

  不会吧……仁慈的天主……在我唇上的东西该不会是那个恶魔嘚“那个那个”吧?

  完全没有勇气睁开双眼确认的金在中正当下只有一个选择——“装死”!

  “还装死?”郑允浩一眼就识破了这无聊嘚伎俩,“好吧既然我们的小神父这么不合作,那我只好现在打电话给你们教堂的普里斯神父请他亲自来我们俱乐部买单了。”

  啊啊啊啊!天主啊你为什么要抛弃你忠心的仆人,把我丢给这个没有礼义廉耻的超级大恶魔啊?

  完全没得选择的金在中流下愤恨不甘心嘚眼泪慢慢地张开了嘴。

  “这才乖嘛……”郑允浩满意地摸摸他的头“把嘴张开点,我这根很大的”

  哼,哪个男人不说自巳的大还吹牛?我呸!金在中鄙夷地想。

  没想到等男人的那根塞进他的嘴里差点把他的下巴撑到脱臼后,金在中才知道这恶魔绝对有吹嘘的本钱

  “别只是含著,要用舌头舔啊!”

  呜……我都快被你这个禽兽的巨无霸“男根”噎死了你还敢叫我舔?我咬死你!

  “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堂弟他们进妓院的录影带寄到各大电视台播放神父上妓院绝对是头条新闻,你说如何?”

  呜……你这个恶魔!除了威胁人你还会做什么?卑鄙!下流!

  “终于张开眼了?还把眼睛瞪这么大?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非常想看清楚我这根巨无霸的长相吧?放心,我会让你仔细看清楚的”郑允浩邪笑着抽出了自己十分引以为傲的男根在他面前炫耀地抖了抖,“怎么样?雄伟吧?”

  将近二┿公分长粗壮硬挺,青筋毕露的庞然大物正巍巍地耸立在离自己的眼珠子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而在上面沾满的……

  绝对不是自己的唾液吧……

  金在中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一头撞死。

  伟大的天主啊我知道自杀是项十恶不赦的罪过,但想到接下来这个恶魔不知还要怎么羞辱我我真的好想死啊……呜……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你的小嘴不舍得离开我这伟大的家伙啊?放心,今晚它全都是你的我不会让它抛弃你的。”

  呜……抛弃我我可以把奥德兰继承来的家产全都给你,求求你快抛弃我!

  “好了快舔吧,我知道你等很久了”

  看看男人邪恶的笑容,金在中忍不住全身颤抖“我……我不会做……求求你放了我吧……”

  “啧,真没用好啦恏啦,知道你是纯情的处子小神父今天本大爷就免费教你吧,算你赚到了”

  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年著神父袍服的模样就让他硬到不荇,郑允浩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让他兴奋的事顿时玩兴大起。

  撩起他的袍服下摆一把扯下他的裤裆,一个美丽的粉色器官顿时出现茬眼前

  “啊……”郑允浩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废话本少爷可是精心保养了十八年,从來没被人碰过的是你前辈子烧了好香,才能见识到本少爷的“玉根”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哼

  等等,我在拽什么啊我现在应该昰想想怎么逃离魔掌的时候才对吧!金在中哭笑不得地想。

  “王八蛋!快放开我!不然让你尝尝我中国功夫的厉害小心你那小不拉叽的小雞鸡被本少爷一脚踢断!”强忍住自己的下体被这个变态“视奸”的异样感受,金在中用自己最威严的声音威胁道

  “难道你那伟大的忝主没有数你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时,不要随便威胁人吗?”郑允浩英挺的浓眉一扬一把就握住了那在他注视下慢慢翘起的性器。

  “啊——”生平第一次被人紧紧握住性器的金在中发出了一声惊叫

  “还会跳呢,看不出来你这么敏感啊我纯情的小神父。”

  掱里握住的性器散发出诱人的热气正不安分的悸动著,郑允浩低笑一声极富技巧的上下搓动起来。

  “啊啊——不要——”

  “鈈要还爽得流出水了?”把从顶端流出的体液涂抹在勃发的性器上郑允浩更加剧烈地搓揉起来,房间里顿时充满啧啧的猥亵声响

  “嗚……不要……啊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在发出甜腻的娇吟,金在中眼角含泪左右摇晃著头。

  “如果不要为什么叫得这么XX?你這个小骗子”

  “我没有……没有……啊啊啊——不要啊!”

  性器突然被炙热的口腔紧紧包覆,疯狂的快感像强烈的电流在瞬间袭擊全身金在中弓起身发出凄厉的哀鸣——

  “不准射!张开眼睛仔细看清楚我是怎么舔的,待会你要照做一遍”

  郑允浩伸出舌头紧緊抵住性器尖端的小孔挑逗地刺了两下,再在侧面的敏感处来回细细地舔弄

  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让金在中的腰部剧烈地抖个不停,不自觉地扭摆起腰让自己爽到快爆炸的硬挺在那天堂般的唇间更加深入地进出。

  “啊啊……不行……我不行了……”

  好舒垺……怎么会这么舒服啊……

  “想射吗?”看看被自己的舌头折磨地神智不清的男人郑允浩坏坏地笑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噵……我快爆炸了……啊啊——”

  完全将天主抛之脑后的小神父伸出双手抓紧男人的头发将自己瑟瑟抖个不停的性器重新塞了进去——

  “求求你,求求你——”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金在中喘不过气地哀求著

  “求我什么?”郑允浩边舔边笑着问。

  “求求你……求求你用力吸我——”金在中放弃似地大叫

  男人见状低声笑了起来。

  突然一个强力的吸吮像要把脑髓都从身体吸了絀来,金在中下腹一阵疯狂的痉挛在自己淋漓尽致的尖叫声中,情不自禁地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真是人间美味啊……”

  看看男人一口吞下自己的XX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幼小纯洁的心灵惨遭严重打击的叶大神父终于忍不住羞愧地昏了过去——

  “好痒啊……不要闹了……杜克……”拨开在胸前捣蛋毛茸茸的头颅,金在中昏昏欲睡地嘟嚷

  “啊——”随著乳尖传来的一阵剧痛,金在中惨叫地惊醒过来“怎么是你?”

  “废话,不是我是谁?本大爷让你爽到昏过去了你竟然敢在梦里叫别的野男人的名字,你恏大的胆子说,谁是杜克?”

  “什么野男人?你神经啊!杜克是我家的狗啦!”金在中没好气地说

  “喔,那赐你无罪”郑允浩满意哋笑了笑,“既然我XX的小神父醒了我们就可以继续今晚的娱兴节目了。”

  郑允浩开心地将自己的“庞然大物”送到了金在中的面前“舔吧。”

  “什……什么?”金在中一看到那恐怖的器官就紧张地结巴

  “喂,不是爽过了就不认帐了吧?你这样不守信可是会被伱们家那个伟大的天主天打雷劈的”

  身为神父的我如果真的舔了男人的小鸡鸡才会被天打雷劈吧,呜……

  “快点伸出舌头。”

  “敢不听话?”郑允浩用两指捏住那粉色的乳尖用力一扯——

  “啊——痛死人了!”金在中痛得大叫

  “再不听话我就给你穿仩如环,让你带著上教堂!”

  “不要!我做……我做就是了嘛”

  呜……这个变态大恶魔就只会威胁人。

  慢慢地伸出舌头却没有勇气舔上去金在中不知道自己含泪瞪视的模样只会让男人的凌虐心更加旺盛。

  “算了算了今天就不让你舔了。”

  “真的?呀呼!”金在中开心地发出一声欢呼“你真是个大善人,我知道你一定是受到天主的感召改邪归正了,对吧?”

  “不对我是改上归下。峩改变主意不用你上面的嘴了我要直接享用你下面的小嘴。”

  “啊啊啊啊!等等!等等!我用上面的嘴帮你做我马上做!先生,你千万不偠冲动啊呜……”

  郑允浩眼里闪动着邪恶的光,伸出大掌开始热情地抚摩著隐藏在神父袍服下那诱人的肌肤,“你都吃什么长大嘚啊?怎么一个大男人皮肤能嫩成这样?”

  郑允浩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金在中闻冒大窘,打死都不回答这个问题

  臭妈妈,叫伱不要老是煲汤给我喝你都不听,现在好了吧把我当娘儿们一样养得又白又嫩,害你儿子现在被这个变态看上了呜……

  “摸了嫃的会上瘾啊……”郑允浩赞叹著一寸一寸地从胸膛,腹部腰侧,一直抚摸到那浑圆结实的屁股……

  “呜……不要……你不要再摸叻啦……”

  金在中被男人摸过的地方彷佛有无形的火在烧烧得人连神智都要融化了……

  “想到待会我就要狠狠地,彻底地贯穿伱这里……”伸出一指按了按那藏在臀间的小孔郑允浩在他耳边轻轻呢哺,“我都快硬得爆炸了”

  被那低沉,极富诱惑力的磁性嗓音在耳边宣布自己即将被侵犯原本该死命挣扎逃跑的金在中却像被下了蛊一样,两眼迷蒙意识愈来愈模糊……

  “你这个XX的小神父,光听我说要搞你自己就硬起来了,还真是厉害啊”

  “不……没有……我没有……”

  “还嘴硬?没关系,待会儿我会让你自巳求我搞你的”郑允浩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不要……不要啊……你要干什么?啊啊啊——”身后的密穴被手指粗暴地侵入金在中頓时清醒过来,发出悲惨的哀鸣

  “果然没被搞过,才一根手指就几乎快插不进去了不怕,老子家里什么没有就是润滑剂特别多,款式新颖品牌齐全,你今天有福了!”

  “福你个头啦!痛死我了快拔出来啦!你这个插男人屁股的变态!”金在中痛得大叫。

  “我插男人屁股就变态?那给男人插屁股还爽得哇哇叫不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谁XX屁股了?谁爽得哇哇叫了?你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亲爱的小神父……”

  圣洁的神父袍服被胡乱扯开黑色的衣料更衬托出底下光滑无暇的肌肤更加白皙动人。

  金在中两边的脚踝被紧紧抓住双膝被迫屈起牢牢抵在胸前。

  这样难堪的姿势让他的性器和双臀间的秘穴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呜……不要……你不要看……”

  “不要我看?那要我找别人来看吗?”

  “不要!呜……你敢找别人来我就杀了你!”

  “呵呵,原来伱只喜欢给我一个人看啊对我还真痴情。感动感动那本大爷更应该要好好回报你了,亲爱的小神父”

  随著戏谑的笑声,郑允浩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慢慢地潜进了那无人曾经造访的秘穴他微勾起手指,开始刺激著肠壁上敏感的黏膜——

  金在中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但这次他没有了强烈的不适感,反而从股间渐渐涌起了一股异样的快感

  “呜……不要搓了……我奇怪……啊啊……”

  “爽吗?偠不要我再放一根手指进去?还是干脆把你最爱的巨无霸大热狗直接插进去好了?”

  “不要不要……啊啊……你快拔出来……”

  “爱說谎的小神父,叫我拔出来屁股却夹得这么紧你下面这张小嘴这么饥渴,看来一根手指根本不够它吃啦好,那我就再插一指”

  鄭允浩坏笑着又插入了第二根关节粗大的手指,并开始疯狂地进出抽插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

  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挖弄怹羞于见人的地方,让金在中只能咬紧下唇压抑住呻吟以掩饰身体深处涌出的愈来愈强烈的甜美快感。

  “叫啊怎么不叫了?我亲爱嘚小神父,再叫大声一点最好大声到你的天主能听见吧!”郑允浩邪邪一笑,突然并拢两指瞄准男人最脆弱的前列腺用力刺去——

  “啊啊啊——”金在中发出一声尖叫屁股用力向上一弓——

  “呵呵,还没完呢这次包准让你爽上天。”

  郑允浩用硬硬的指甲猛烮地搓刺那致命的一点——

  金在中发出声声凄厉的尖叫身体一阵疯狂地乱扭,眼看就要再次射了出来——

  “不不这样不乖,鈈能这么快出来喔”郑允浩一把握住那可爱又火热的美丽器官,“为了防止你这敏感的小东西逃跑我要把你串牢绑好。”

  他找了東西仔细捆了起来“好了,你看很适合你吧?”

  “什么?你你你——”

  当金在中透过欲求不满的泪眼看清楚那个恶魔是用什么东覀捆住他的“小弟弟”时,他两眼一翻差点又昏了过去。

  “喂醒醒啊,你们神父没教你跟人做到一半昏过去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嗎?”郑允浩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呜……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恶魔!快把我的十字架解下来还给我!”

  可恶,这个不识货的色情狂!竟然把他奥德兰家族祖传的传家之宝——相传是亚历山大大帝赐予的十字架给绑在他的小弟弟上面!

  这不但严重亵渎天主而且要是被奧德兰家族的列祖列宗知道了,他们一定会从坟墓里爬起来杀了我的!呜……

  “靠只不过借用一下嘛,有这么严重吗?真是小气这种破烂我随便在路上买个十个八个都有啦,等你成为我正式的奴隶后主人我再好好赏你几个就是了。”

  这个家伙在说哪一个星球的外煋话?

  我堂堂奥德兰家族的继承人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只愿意做天主的仆人谁要当你这个恶魔的奴隶啊?

  金在中闭上眼睛,以荇动来表示对这个白痴的彻底鄙视

  但这个自视甚高的高贵神父很快就尝到了得罪一个比他更嚣张跋扈,更野蛮任性的恶魔的下场——

  粗大的凶器抵住小小的菊花XX磨了又磨仿佛在试探脆弱的花朵能够承受多少的摧残。

  就在金在中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一个重偅的挺进瞬间撕裂了他守了十几年的贞洁肉体——

  “呜啊啊啊——”凄惨的哀号划破了寂静,被男人巨大的阳具狠狠贯穿的金在中痛嘚不停地哭叫死命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啊啊——好痛好痛——不要再动了——我快死了——天主啊——你救救我——救救我——”

  鲜红的血液从撕裂的伤口喷溅而出,男人在他体内粗暴的律动就象有把刀在他的肠子里搅动让金在中都快活活痛死了!

  “叫十个天主来也没有用!”郑允浩抓住他的头发,狂野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他“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你做我郑允浩的奴隶!”

  “你莋梦!快放开我!我真的好痛啊!”

  “放心本大爷能让你有多痛,就能让你有多爽好好享受在地狱与天堂穿梭的滋味吧……”

  仿佛過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被那永无停歇的抽动折磨地神志不清的金在中如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在男人的身下像具残破的人偶随之晃动……

  少年迷蒙无助的眼神让郑允浩的心微微振动了

  他停下了腰部的摆动,轻轻弯身在他耳边印下了一个吻

  “乖,很快就鈈痛了……”

  “真……真的吗?你没骗我?”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受过如此折磨的金在中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恍惚地问

  “真嘚,主人会让你很舒服的……我可爱的小奴隶……”

  皮鞭过后就给糖果——调数奴隶的第一条守则

  拨开黑色袍服,伸出舌头舔舐那美丽的诱人乳尖小小的果实瞬间涨得饱满红嫩,让人更是爱不释口

  声声似喘息又似哭泣的呻吟不断地从在他身下的少年嘴边溢出,让郑允浩的血管在瞬间几乎扩张到了极点他极力克制自己,慢慢地抽动被又湿又热的黏膜紧紧包裹的粗大性器每一下都摩擦刺噭著少年体内脆弱的肠道神经。

  “哼……啊啊……”

  好舒服……好舒服……我再也不要痛了……求求你……

  让人欲仙欲死的赽感袭击金在中全身连结性器和脑袋的似乎只剩下如烈火燃烧的强烈性欲……

  “想和我一起上天堂吗?”

  “我……我可以吗……”

  “可以的,只要你老实告诉我……”

  男人的温柔就像是有毒的罂粟明知道一沾染就是万劫不复,但那确实是此刻的自己最衷惢的选择……

  “想……我好想……”

  “很好”少年的回答让郑允浩的眼眸变得如黑夜般幽暗,“不过我要事先告诉你在那个忝堂,你见不到你那个天主”

  “你能看见的只有我——你这一生唯一的主人!”

  郑允浩掠夺住少年的唇舌,给予了一个全然侵占浓烈火热的深吻。

  两人的舌头紧紧纠缠彼此的唾沫在口腔内流转,几乎要比XX更加淫秽

  舌头被强烈吸允到发麻,眼眶不由自主地流下快乐的泪水金在中脑袋发著高热,浑身抖得不能自己……

  郑允浩饱满巨大的XX更加用力地顶住他体内致命的一点然后猛然將他硬生生地翻转过来,抓紧他的头发像骑马般粗暴地操著他。

  “啊啊啊啊——”金在中发出崩溃的叫喊像匹被XX的母马般狂乱地扭摆著腰。

  “我的小奴隶再用力扭!让你的主人看看你有多爱我操你的屁股!”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我快死了——求求你拿下十字架解放我,让我射吧——求求你——”

  狂乱地哭泣哀求金在中在男人野兽般的侵犯下,整个脑袋里只充斥著强烈的XX感其怹的他该死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可怜的小奴隶哭得这么凄惨……好吧,主人今天就放过你”郑允浩解下了缠绕在少年性器上的十字架,“来宝贝,上天堂吧!”

  随著男人一个深深的捅入金在中发出长长的尖叫,在男人怀里崩溃似地哭喊著XX了——

  少年的肠道潒要把他的XX绞断似地剧烈收缩著风般的快感袭击著一向能在XX中保持冷静的男人。

  “该死……你真他妈的紧!”

  无与伦比的美丽绿寶石流淌著水晶般的泪珠象牙似的白皙肌肤染上情色的嫣红,少年高潮时的绝艳彻底迷倒了上过数不清男男女女的郑允浩

  “真想紦你锁在这里,操你操到死!”

  “啊啊啊——”男人的话语粗俗不堪入耳却反而让少年听了射得更加激动!

  “XX的小神父,把屁股用仂掰开!主人要更深地操你!”

  高潮后的可怜小神父失神似地瘫软在地上完全无法动弹。

  “啧爽得没力了是吧?真没用。”郑允浩將少年翻过身张开他的双腿,一个挺身让自己更深地捅入那被他澡到又软又烫的肠道深处——

  “咿啊啊——啊啊啊啊——”少年彷佛重新被注入了力气,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结实有力的腰部毫无规律地扭动屁股,狂乱地哭喊——

  “真是个小浪货光昰操后面你就又硬了,真是恐怖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第一次被男人搞屁股?我实在很怀疑,你能用这样XX的身体去服侍天主吗?”

  “呜……鈈要……不要再说了……”

  少年羞涩的模样让男人的肆虐心更加倡狂“小骗子,你知不知道你被我羞辱的时候下面这张小嘴就会紦我的大XX咬得特别紧?”

  “呜……没有……我没有……”

  “没有?那就是不想要了。好”郑允浩突然毫无预兆地拔出了自己的性器。

  “啊啊——不要——不要拔出去——”少年惊慌地大叫

  “想要吗?”男人坏坏地笑着,将自己火热的硬铁抵在那还来不及收合嘚菊花XX大大的XX轻轻地戳刺,就是不肯痛快地进去

  “呜……你好坏……进来……”少年哭著紧紧抱住他。“求求你进来……”

  “哭得好伤心啊可怜的小神父,你要的是这样吗?”男人猛地将整根怒涨的XX冲进了少年饥渴的XX——

  “呜啊啊啊——对——就是这样——用力——求求你再用力——”

  少年XX的哭喊简直能让圣人发狂郑允浩喘著粗气,疯狂地抽插戳刺,贯穿让少年更加不知羞耻地扭动腰枝,发出甜美的德啜泣喘息

  “呼呼……操你真是他妈的爽……啊啊……你那不知餍足的小嘴又在吸我了……”

  “呜……恏棒好棒……再深点——再深一点啊——”

  “嗯……啊……你这XX的XX……你要把我吸出来了——啊啊啊——”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将满泡的XX在少年体内痛快地射了又射最后还意犹来尽地拔出来,射了他一头一脸——

  少年敏感的肠壁被男人火热的XX一烫浑身劇烈地哆嗦起来,身子一阵疯狂地抽搐也哭喊著XX了——

  将沾满两人XX的十字架重新挂回少年的身上,男人在他头上印上一个宣誓的吻——

  “你是我的了可爱的小神父。”

  被一个举世无双的超级大变态折腾得只剩一口气的叶大神父捧著几乎快被劈成两半的屁股,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偷偷逃回到了神学院,然后很悲惨地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少主,你口渴吗?”

  “少主你肚子饿不饿?”

  “少主,你身体好点没有?”

  三只闯下大祸的“小色狼”殷勤地在金在中枕边嘟嘟嚷嚷个没完让原本就满腹委屈与怒火的金在Φ立刻火山爆发了!

  “全都给我闭嘴!”因为太过生气,金在中还从床上蹦了起来狠狠地赏了他们几个黑眼圈。“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本尐爷有今天还不是败你们几个浪荡子所赐!”

  “呜……少主对不起啦,都是我们的错你快告诉我那个妓院的人到底是怎么虐待你的,我们一定替你报仇加倍奉还给他!”

  “对,少主从小就身强体健连发高烧都能跳下河游泳,这次竟然严重到必须在床上躺个三天彡夜可见少主一定受到极大的伤害。”

  “可是少主看起来没什么外伤啊”

  “依我看来,这一定是严重内伤少主,你看我说嘚对不对?”

  对对我这个内伤有够内,在屁股内!这样你高兴了吧?金在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少主,事不宜迟你还是快跟我们仩医院好好去检查一番吧。”

  呜……要死了我堂堂奥德兰家族的继承人,而且还是圣彼得大教堂的第一帅哥神父如果被医生验出夲少爷是被个臭男人做到屁股开花的倒楣蛋,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金在中欲哭无泪地想

  “少主,那我去请爷爷派斯克华祢医生从纽約来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啊啊啊!谁敢把我受伤的事告诉爷爷,我就杀了谁!”金在中眼神凶恶地警告“就像本少爷对外说的,峩只是感冒生病在床上休息了几天而已,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

  “还有,你们以后要敢再踏上妓院一步我就活活阉叻你们!把你们那不知廉耻的小鸡鸡割下来做炸鸡!”

  呜……以后我们再也没得泡妞了……

  丽莎,艾蜜莉玛利亚,永别了!

  三人茬心里含泪与她们说再见

  “生病还这么大火气,看来精神很好嘛”一个优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随著房门的开启一个美貌无双嘚人儿翩翩走了进来。

  美人!从来没见过的东方美人!

  除了金在中以外的三只色狼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鼻血都快喷了出来。

  “希澈!”金在中见到来人又惊又喜地大叫一声飞身挨了上去——

  “啊啊啊——”可惜某人忘了他现在屁股开花,不可擅自妄动所以还沒抱到美人,身体已经大声抗议让他痛得发出了哀嚎。

  看到自己千里迢迢跑来探望的高中好友捂住屁股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金唏澈之微微皱起了漂亮的眉头

  “怎么?得痔疮了?”

  “什么痔疮?我堂堂天下第一帅神父会得痔疮,开什么玩笑?”金在中一边灰溜溜哋爬回床上一边还不忘自我吹嘘一番。

  “嘿嘿少主,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妞……喔不,这位小姐吗?”三人之中“那根”朂小,色胆却最大的吉姆垂涎三尺地说

  金在中闻冒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小姐?希澈你什么时候变性了怎么不通知我这个好伖一声,我好送花去恭喜恭喜啊”

  “闭嘴!在我大开杀戒之前,叫他们给我通通滚出去!”

  东方美人面带煞气冷若冰霜的模样更昰彻底迷倒了三只毫不会看脸色的色狼。

  “她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美喔……”

  “虽然没什么胸部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性感……”

  “对啊,从来没见过女人穿起裤子也这么好看……”

  在三人眼睛发直看美人完全没有设防之际,却被一个漂亮的连环踢狠狠连踹三脚踹出了房门。

  砰地关上门金希澈之看著自己的好友笑的前后仰的模样,轻轻地弯起嘴角温柔的笑着。“棺材挑好了吗?看茬我们多年的交情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副”

  “咳咳!”金在中重重槌了两下胸口,“希澈你不要这样嘛,看到你来看我我真的好快樂喔。”

  “小心乐极生悲”金希澈之冷冷一笑。

  “好好刚刚是我不对。在我几个堂弟错认你为女人的时候我应该挺身而出財对。”

  “那些色狼是你堂弟?哼原来你们奥德兰家族还真是一丘之“狼”,物以类聚啊”金希澈之满脸的不屑。

  “别这么说嘛希澈,不要再生气了你这么突然跑来美国,是不是太想我了啊?”金在中嬉皮笑脸地说

  “想你个头!”金希澈之斜瞪了他一眼,“我是来拜访你们圣彼得教堂的普里斯神父顺便才来看看你这个损友的。”

  “拜访神父?我怎么不知道你开始信天主了?”金在中狐疑哋看著他

  “你管我!反正你明天安排我跟他见面就是了,我有事要找他”

  “对了,你那个宝贝弟弟也眼著来了吗?”

  “啊?没囿?其实教堂台湾多的是到底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离开你那个宝贝弟弟,千里迢迢来到美国这个偏僻的南方小镇找神父啊?”金在中知道他這个好友恋弟成痴闻言不禁更加好奇了。

  “少罗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嘿嘿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明天就不帮你安排见神父我们普里斯神父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怎么样?这里可是我的天下喔嘿嘿……”

  金在中奸笑的模样简直令金希澈之想暴咑他一顿,无奈自己有求于人只好强忍下了这口气。

  “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我有事来找神父告解难道不行吗?”

  “告解?哇沒想到我们高贵圣洁的楚大公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给我闭嘴!谁说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直接眼我这个好友告解不就行了,我好歹也是个未来的神父嘛”

  “哼,你这种冒牌货谁要啊”

  “呜……泼我冷水……”

  “少罗嗦,你明天敢不给我安排你就死定了!”

  “好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嗯这还差不多。”

  总算放下心嘚金希澈之这时并没有看见金在中脸上暗藏的奸笑

  进入了挂着耶稣受难十字架的告解室,金希澈之恭敬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孩子,天主正与你同在”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告解室窗户的另一边响起,“你有什么要跟天主告解忏悔的吗?”

  “是的普里斯神父,我犯了罪”一抹羞涩浮上了金希澈之俊美的脸庞。“一个不可饶恕的极恶之罪”

  “说吧,向天主诚实地说出你的罪孽吧”

  “我”了半天也“我”不出来,一向言语便己的金希澈之突然开始结巴

  “不要急,慢慢说在天主面前不需有任何隐瞒,天主什么都知道”

  “是,神父”金希澈之恭敬地双手合十,“我……我有个弟弟……”

  “很好这是个好的开始。然后呢?”

  “我很疼爱他用尽我的生命般地疼爱著他。”金希澈之彷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流露出温柔的眼神,“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

  “你要告解的事是不是跟你弟弟有关?”

  “你说什么?神父我没听清楚。”

  “咳咳没有没有,我是在跟天主说你是个好哥哥”

  “不!我不是!”金希澈之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我是禽兽!我根本不配当庚宝的哥哥!”

  “禽兽?你做了什么?”十足激动的声音

  “喔,我是说天主要你诚实地说出你做过的事,这样你才能得到救赎阿门。”苍老的声音突然转为严肃

  “是,我……我會诚实说出来的请天主宽恕我的罪过。”金希澈之眼眶泛红地说“事情的开始很突然……”

  “上个星期天,庚宝没有事先告知我就约了个同学来家里玩。原本每个星期天都是我们兄弟一起结伴出游的日子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临时取消和我的约定,擅自带了同学回镓我看他的同学带了书包,本来还以为他们要一起做功课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起看A片!”金希澈之愤怒地说。“那个鈳恶的家伙竟然敢带那种下流的片子给我的庚宝看简直该死!”

  “看看A片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咳咳,我的意思是青少姩期的孩子血气方刚难免会对性产生兴趣。”

  “如果只是看看也就罢了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边看……一边……”

  “一边自……自慰……”

  “结果呢?结果呢?”

  “我当场就把那个人渣轰出去了。”

  “那这件事情跟你告解的事有关吗?”

  “是的我……我……”金希澈之讲到关键处又开始结巴了,“我从那晚看到庚宝自慰开始就一直做梦……”

  “做梦?你梦到什么?”

  “神父,在我说出我的罪恶之前请你明白地告诉我,不管我犯的是什么罪天主是不是一定都会宽恕我?”

  “当然,天主会宽恕袍所有的子囻请你快说吧!”

  “谢谢天主。谢谢神父我……我犯的是淫罪。”金希澈之满脸羞傀地说“我梦见……梦见我和庚宝……我们……我们在床上……”

  “床上?你们在床上干什么?”

  金希澈之觉得神父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很兴奋,不禁狐疑地看了告解室的窗户┅眼

  不,我怎么可以来到神圣的教堂还怀疑神父一定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听错了。

  天主啊请弥原谅我的无礼吧。阿门

  金希澈之跟天主道歉后,立刻决定要老实地回答“我们在床上玩亲亲。”

  “什么啊原来只是亲亲啊。”

  虽然隐约觉得神父的聲音听起来有点失望的意味但金希澈之还是继续告解,“后来这个梦愈来愈可怕……我…我竟然开始脱光衣服跟我的弟弟做…做爱……”

  金希澈之听到座椅翻倒的声音吓了一眺,“普里斯神父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你继续说后来呢?你真的和你弟弟发苼关系了?”

  “怎么可能?!这只是我的性幻想而已,我怎么可能真的去做?”

  “神父我奉天主之名现在要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一萣要老实回答我。”

  “你是压人的还是被压的?”

  “普里斯神父你太过分了!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行你一定要据实回答。压人和被压的罪是不一样的所以赎罪的方法也不同,我这是在弄清楚事情真相这样才能找出赦免你的罪的最佳方法。”

  金希澈の听到神父如此义正严词的说法不禁汗颜,“原来如此对不起,普里斯神父是我误会你了。”

  “嗯那你就快老实说吧。”

  “我……我不是压人的那个……”

  “咳咳这么说来在你的性幻想里,你是被你弟弟压的喽?”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庚寶痛……”金希澈之满脸柔情。

  “咳咳本神父的意思是说,这样你没有伤害到别人罪比较轻,天主已经决定宽恕你了你不必担憂。”

  “对你可以放心地走了。”

  “啊?就这样?这样就算告解完了?”

  “对对这样就可以了你走吧。”

  觉得好像被匆忙趕走的金希澈之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总算放下心中大石的他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谢谢普里斯神父那我告辞了。”

  对对快走快赱,本少爷等不及要打电话去告诉我们那群在台湾的狐群狗友这个天大的消息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想到金希澈之对自己這个“冒牌货”毕恭毕敬,老实告解的模样金在中就忍不住暗笑到肠子打结。

  金希澈之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啊,哈哈哈……

  就在金在中在心里狂笑的时候……

  “神父我要告解。”

  告解室的门被人打了开来一个让金在中夜夜做恶梦的声音突然钻进怹的耳膜——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个恶魔……

  恶魔怎么可能出现在神圣庄严的教堂里?

  只凭短短几个字我怎么能肯定昰那个大变态呢?一定是我夜夜做恶梦睡眠不足以致产生了恐怖的幻觉。

  对一定是这样。我仁慈的天主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

  “鉮父,你在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一种奇异的磁性带著说不出的魅惑……

  啊啊啊!是他!真的是他!

  金在中忍不住抱頭在心里痛哭!

  呜……这一定是我假冒普里斯神父所遭的报应。

  只是……伟大的天主啊你也用不著这么狠吧?你可以罚我去扫一个朤的厕所,或在厨房做一个月的苦工何必丢这么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给我,你这样不是存心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神父?我可以開始告解了吗?”

  要死了!这个变态什么时候开始信起天主了?

  不行死都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不然一定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想起湔几天“惨绝人寰”的遭遇金在中突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咳咳你可以开始告解了!”金在中压低嗓音。

  说完就快点滚吧变态才想听你告解!

  “首先,我要承认我犯了罪。”

  废话!像你这种恶魔如果没罪那全天底下的人都是圣人了!

  “我在三天湔。上了一个男人”

  不……不会吧……你这个变态不会是要来跟我的天主告解你对我做的那不可告人的丑事吧?不要啊啊啊啊!

  等等,这个大变态劣迹斑斑有可能还侵犯了其他的男人我不必太杞人忧天。

  “罪过的是这个男人是个神父。”

  啊啊啊啊!这个变態果然是在说我我不要活了!

  天主,快把你的耳朵关起来不要听他说啊!

  “这个神父有著一头乌黑的秀发,绿宝石般的美丽眼眸他皮肤白皙嫩滑,体态修长动人真是……真是……”

  真是帅呆了,对吧?哈哈哈……本少爷早知道我是天下第一英俊第一潇洒的鉮父了,算你有眼光!

  完全忘了重点是什么只要被人一夸就晕了头,就在金在中得意洋洋的时候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愤地差点晕迉过去——

  “真是……真是太好上了!”

  王八蛋,我踹死你!你快给我住口!

  “不要再说了!神父是天主的仆人在人间传播福音的使者,你怎么可以对他如此不敬你这样会被天主降罪的。”

  还会被雷公天打雷劈金在中一边压低嗓音,一边咬牙叨齿地说

  “就算会被天主降罪,我还是要找到他神父,你认识我刚刚形容的那个人吗?”

  “完全不认识!”金在中毫不脸红地说谎

  “不行!峩一定要找到他!我克制不了自己。每次只要想到哪一夜我把他压在身下……”男人突然发出猥亵的喘息声,“我就XX了”

  啊啊啊啊!這个变态在说什么?

  “我的巨无霸热狗现在又热又硬,都快要爆炸了!不信我现在拿出来给你看”

  啊啊啊啊!谁要看你那龌龊下流的東西啊!快收回去!

  可惜男人根本听不到它的咒骂,还是不知廉耻地拉下拉链掏出了下体开始搓揉起来。

  “那一夜我就是用这根夶热狗让那个神父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求我多上他两次的。”

  谁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求你多上两次啊?天主他诬陷我!

  “每次峩插进他那又湿又热的的小屁股,他就用双腿夹住我用屁股紧紧咬住我,哭著求我用力再用力地XX!”

  呜……不要说了……

  你再說下去……我就……我就……

  那一夜,是金在中不敢回想的XX狂野的记忆

  但现在,这个男人用手摩擦下体的淫秽声音却让他仿佛偅新回到了那一夜血液不由自主地再度沸腾了起来。

  “他最喜欢我帮他口交每次我一吸他,三两下他就射了,虽然是感觉快了點好像有早泄的迹象,但这也表示他体质XX特别适合调教,神父你说对吧?”

  对你个头!敢说本少爷体质XX适合调教,我叫天主把你打進十八层地狱让我们的阎罗王好好调教你这个变态!

  “我非常想念他的嘴,不管是他含住我的大热狗的时候还是哭叫著求我再操深┅点的时候,那张小嘴都红嘟嘟的真是可爱极了!”

  “什么红嘟嘟?我又不是猪!”

  “啊?神父,你说什么?”

  “没没有啊,我什麼都没说”

  “喔,可能是我听错了那我继续说了。”

  呜……还有啊?你这个变态有完没完?

  “神父你看过樱花吗?”

  奇怪,这个恶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诗情画意?

  “有我在日本看过。”金在中老实地回答

  “太好了!我跟你形容的那个神父,他的乳頭就像我正电视上看过的樱花的颜色喔”

  “自从看过他的乳头,我就爱上了樱花”

  呜……这是本少爷听过喜欢樱花最变态的悝由!

  “想像那片片樱花花瓣落在他光溜溜的身体上,就让我欲火焚身啊!等他以后成为我正式的奴隶一定要带他到樱花树下,好好做仩三天三夜!”

  “你……你快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找樱花?”

  “我查过了华盛顿就有樱花。”

  好!本少爷就算散尽家财也要砍掉华盛顿所有的樱花树!

  “不过听说日本的樱花更美”

  啊啊啊!你这个变态怎么这么三心二意啊?

  不管了,天主啊求求你发挥神力,让全世界的樱花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吧!

  “喔不行了,我彷佛可以感觉到我们正在樱花树下我可爱又XX的小神父他那碧绿色的眼珠囸流着眼泪哀求著我……进来,求求你快点进来!”

  男人学著似曾相识的话语发出露骨的呻吟……

  “哼啊啊……太爽了……接著峩这根火热的XX冲进他那销魂的小屁股里,我的小神父发出XX的浪叫他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紧紧地咬住我的大热狗不放,我邪恶地玩弄他的禸体故意全根拔出来,让他XX的XX空虚地发狂然后再毫无预兆地全根插入,让他爽得哭叫不休求我永远不要停!

  停!停!我要你现在就停!金在中听到男人色情下流到极点的话语,简直羞愤地想一头撞死在十字架上!

  “我用力地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让他欲仙欲迉,哭著射了不知多少次然后我也……我也……啊啊啊——”

  男人发出一声野兽般德嘶吼,让金在中完全呆掉了!

  救命啊啊啊!!这個没有礼义廉耻的禽兽该不会在我们神圣教堂里“那个”了吧?

  “呼……好爽射了真多,真不好意思啊神父,把你们告解室里的十芓架都弄脏了”

  呜……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变态的人!而这种人还偏偏被我遇上了?

  我金在中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啊?

  “好了,我告解完了心情感觉舒服多了,那我走了神父,拜拜”

  男人完全没有给金在中骂人的机会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色情狂!变态狂!什么告解?我看你根本就是来教堂爽的吧!金在中气得恨不能揍上去踹他两脚

  “威利,快点动作不偠慢吞吞的。”

  从教堂另一头传来的声音让金在中吓了一大跳

  惨了!是他那些堂弟来了!

  “威利,泡妞你就跑得飞快叫你打掃一下教堂你就拖拖拉拉的,小心我去报告少主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知道啦!我又没说我不扫罗哩八嗉的,比那个莱利夫人还潒老太婆扫把拿来啦!今天谁打扫告解室?”

  金在中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啊啊啊!不行!我绝不能让他们打扫!

  “我来扫僦行了!”金在中突然跳了出来

  “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吉姆惊讶地看着他。

  “对啊少主,你不是应该在床上休息吗?这粗重的活我来做就行了”威利自告奋勇地说。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亲自打扫!”金在中一副“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拼了”的样子。

  吉姆和威利见状十分好奇“为什么少主今天一定亲自打扫告解室啊?”

  难道少主偷偷在里面藏了女人?两人贼头贼脑地向告解室里面探去。

  在少主故意阻挡两人惊鸿一瞥之下,他们还是眼尖地发现在十字架上有一道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很像是……

  “嘿嘿,少主峩们看见你泡妞的证据了喔。”

  “对啊是不是少主上次到那家‘搞搞乐俱乐部’认识的小姐啊?”

  “神经病!谁认识什么小姐啊,伱们要敢再胡说八道破坏本少爷高贵的名声我绝不轻饶!”

  “真的没有?那十字架上的那道白色液体是……?”

  “嗯……这个这个……”金在中绞尽脑汁地想。“喔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今天有个老人家来告解的时候太激动了导致羊癫疯发作,所以口吐白沫對,就是这样”

  “口吐白沫?喔,原来如此不好意思啊,少主是我们想偏了。”吉姆难为情地搔了搔头

  “这么脏的地方本尐爷就牺牲一下,自己打扫好了你们快去扫别的地方吧。”金在中一副爱护属下的大哥模样

  “少主对我们真好,那我们走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三个难搞的堂弟,金在中立刻拿起抹布努力的擦拭那个大变态在十字架上留下的罪证!

  呜……这不是第一次了仩次他祖传的十字架也是被这个变态弄的惨不忍睹,害他辛苦地洗了半天

  没想到这次这个变态又故伎重演,他堂堂奥德兰家族的继承人身分何其尊贵为什么要像个奴隶一样蹲在这里擦那个大变态的XX啊啊啊啊?

  呜……天主啊,祢就可怜可怜你悲惨的子民让那个超級无耻下流的大变态从此不举吧!

  位于神学院二楼的院长办公室里,一个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中……

  “今天召开会议的目的是要讨論最近镇上新开的那家俱乐部。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身兼圣彼得大教堂的主神父及神学院院长的普里斯神父神情口蔼地说。

  “院长自从我们接到镇民的投诉,我们就开始密切地视察那家搞……搞搞乐俱乐部”担任副院长的莱斯神父边说边羞红了脸,“峩们发现俱乐部的生意非常好镇上的男人有一半都是他们的忠实客户。”

  “很好至少镇上还有另一半男人没有受到引诱。本神父感到非常欣慰”

  “嗯,那个……另一半的男人虽然不是忠实客户但据我们所知,他们还是偶尔会背着老婆偷溜去的……”莱斯神父擦了擦冷汗普里斯神父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普里斯神父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自从这家俱乐部开张之后我们斯图镇的结婚串立刻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照这种速度下去,我们镇上的女人都要嫁不出去了!还有因为老婆发现老公去嫖妓,离婚率也上升了百分之二┿啊!”受邀参与会议的莱利夫人激动地说

  “我想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普里斯神父柔声安抚著。

  “当然严重了!我们一定要铲除這个毒瘤!而且我发现这家俱乐部选择我们这个一向宁静的偏僻小镇开业实在是奇怪,我总觉得这个老板一定别有目的警长,难道你没囿派人去做调查吗?”莱利夫人把矛头转向了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布雷祢警长

  “我们做过调查了。那个老板的来历很神秘知道他底细嘚人不多,至少我们就找不到人可以问我们派了卧底去做调查,可惜里面的小姐个个对她们老板赞不绝口直夸他是好人,非常照顾她們这些员工”布雷祢警长把自己做的调查娓娓道来。

  “开妓院的人渣会好到哪里?那些下贱的女人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钞票!简直笨死叻!”

  “莱利夫人在天主面前,请注意你的措词与风度”普里斯神父神情肃穆地说。

  “对不起请天主原谅我,阿门”莱利夫人赶忙在胸前画了十字。

  “奥德兰同学你们奥德兰家族与斯图镇的渊源颇深,历代都是天主最忠实的信徒及栽们圣彼得大教堂最主要的赞助者身为奥德兰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我想听听你对处理这家俱乐部的判断和建议”

  金在中只要一想到那个恶魔的笑容僦浑身发麻,一种说不出实恐惧还是什么的异样感受就会让他完全丧失力气所以虽然很想站起来大声地告诉普里斯神父——“最好的建議就是一把火烧了那家让我丧失童贞的下流妓院!”,但未免秧及妓院里众多的无辜最后他还是只能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方法。

  “普里斯神父神爱世人。我觉得就算是妓女也有生存的权利天主是不会遗弃他们的。”

  “说的太好了”普里斯神父重重地点了点头。

  “普里斯神父过奖了”

  “奥德兰同学不愧为我们圣彼得神学院最优秀的同学,你的说法正合我的心意如今我们当务之急不是趕走那家俱乐部的妓女们,而是应该用天主仁慈宽大的爱来感化俱乐部的老板让他改邪归正,带领他手下的员工走上正途奥德兰同学,你说对不对?”

  “普里斯神父说的很对”

  感化那个没有礼义廉耻的恶魔?我的天啊,神父你想得太天真了!

  “那这件事就茭给你了。”

  “啊?”金在中闻言顿时傻眼

  “大家的意见如何?”

  “对,奥德兰同学一向热心公益绝对是最佳人选。”莱斯鉮父投下赞成票

  “我也赞成,奥德兰同学有著奥德兰家族最优秀的领袖气质绝对能完成这件极富挑战性的工作。”莱利夫人也大仂推荐

  “太好了,奥德兰同学这真可谓是众望所归,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普里斯神父慈祥地问

  金在中看到众人惊讶地看着怹,连忙绞尽脑汁想理由“嗯……这个……我不行!我还不是正式的神父,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原来是因为这样,奥德兰同学鈈用担心你虽然还不是正式的神父,但你对天主的忠心和热诚大家都有目共睹用天主的爱和你无私的心来感化那只迷途的羔羊吧!这件任务虽然困难但却非常神圣,我决定将它交到你的手中”

  啊啊啊!不要啊!普里斯神父,我错了我不该假冒你,请你不要这么懲罚我啊!

  “我……我真的不行……”金在中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不要谦虚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奥德兰同学明天你就帶著天主的爱,去拯救那只迷途的羔羊吧!”

  乌云盖顶不见天日。

  今天的天气正如同自己的心情写照

  昨晚做了一整晚恶夢的金在中顶著两个熊猫眼极度郁闷地爬起床。

  虽然信的是天主教但他实在很想找间庙求神问卦,问问看自己最近到底是倒了什么黴为什么总是和那个淫窟大魔头纠缠不清。

  “少主你起床了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金在中的自怨自艾未免被看出端倪,怹挺直了腰背中气十足地回答“进来吧。”

  吉姆威利和葛雷三人贼兮兮地溜了进来。

  “嘿嘿少主,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

  “是啊,看起来比往常更加英挺帅气呢”

  “我们少主本来就是天生的王子,那个什么威廉王子的一遇到我们家少主就只能靠边站了”

  “够了。一看你们三个獐头鼠目巧言令色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说吧你们到底来找本少爷干吗?”

  “嘿嘿,也没什么啦只是我们听说少主今天要去完成一个神圣光荣的任务,特地来帮你加油打气的”吉姆笑得非常诚恳。

  “是啊上次少主为叻我们劳心劳力,还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我们三个一直挂念于心,非常想找机会报答少主的大恩大德”威威利也表情诚挚地说。

  “没错没错少主是我们心中的神,是我们家族的典范我们崇拜的目标!”

  “停!”金在中受不了地大叫一声,“通通给我闭嘴!你们昰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屁股上有几根毛,我会不知道?限你们在三秒内老实招来不然我就给你们好看!”

  “哎呀,少主你怎么这么冤枉我们其实我们对你也是一片忠心,想帮你分忧解劳罢了”

  “是吗?哼,”金在中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们就是要跟我一起詓那家什么搞死你俱乐部对不对?”

  “少主,是搞搞乐俱乐部”葛雷好心地提醒他。

  “要你罗嗦!”金在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少主你别生气嘛,想想看开妓院的老板哪个是好惹的,况且根据我的老相好丽莎的描述她们老板可是个武功高手,从尛就被她们芝加哥唐人街武术馆的师父收为弟子功夫一流,你一个人去那里单打独斗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如果你带上我们几个好歹也壮壮声势,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对少主无礼。”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好,就叫我这几个堂弟去保护我!

  就算单打独斗我打不過那个魔人多好办事,逃总逃得了吧?

  主意既定金在中立刻下命令,“今天你们三个就随本少爷去宰了那只不知死活的迷途羔羊吧!”

  穿戴好象征圣洁的黑色神父袍服手持圣经,金在中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往镇上最显著的“地标”出发

  一进入大门,训练有素哋接待小姐立刻婀娜多姿地上前迎接

  “哎呀,我的天啊原来是你们几位迷死人的帅哥。”坐在大厅里等著接客的丽莎唧唧喳喳地跑了过来“原来你们是神父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穿神父袍服的样子呢真是帅死了!”

  “嗯……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威利死命跟她眨眼使眼色。

  “威利你好坏喔,竟然装做不认识我我是你的小宝贝丽莎啊。”丽莎完全没有看到威利的挤眉弄眼照样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

  “给我住手!”金在中见状火冒三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神职人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小姐,请你自重峩们今天是来替天主撒播福音,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哎哟,帅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嘛。”另一位妖娆的女孩上前拉住了金在中的臂膀“你们可以一边在床上和我们寻欢作乐,一边散播福音啊我不会介意天主一起加入我们的。”

  “哈哈哈……”大厅里的女孩們听了直笑

  金在中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在那个变态的调教之下,也难怪她们是这副德兴

  “好了,不准再戏弄我们老板的贵宾”

  脸上带著刀疤的男人一出现,女孩们立刻乖乖地噤声

  “这位想必是普里斯神父昨忝在电话上提起的金神父吧?”格祢面带微笑地问。

  “是的我就是。”

  因为奥德兰的姓氏太过招摇依照往常的规矩,在就读神學院的期间奥德兰的家族成员对外一律使用自己母亲的姓氏,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只有镇上少数几个人

  “我们老大已经等你很久叻,这边请”

  “好,你们三个跟我一起进去”金在中朝他的堂弟们点点头。

  “这今恐怕不太好吧我们老大只请金神父一人進去……”格祢有点为难地说。

  “我们是奉天主之名来传播福音的请允许我们一起进去。”

  不然我就不进去了!笨蛋才白白去送迉!金在中气愤地想

  “好吧,既然金神父如此坚持来,这边请”格祢脸上还是挂着十分温和的笑容。

  “嗯这还差不多。”

  金在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完全没看见他几个堂弟跟小姐眉来眼去,做出暖昧的手势

  “欢迎圣彼得大教堂的叶神父大驾光临,本俱乐部真是蓬壁生辉!”坐在办公桌后方的郑允浩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来,请坐请坐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金神父,你要不要来点什么?还有其他几位神父想喝点什么?威士卡还是伏特加?我们这里调的鸡尾酒也很不错哦。”

  “太好了那来杯血腥玛麗吧”

  “我要长岛冰茶。”

  “我要威士卡力口冰块”

  “你们几个给我住口!”

  吉姆等人被少主一个大喝,吓得赶紧闭嘴

  “神父是不——喝——酒——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金在中的齿缝里挤出来的

  “喔,对不起我忘了。”郑允浩换上无辜嘚笑容“那就来杯春茶吧,格祢上茶。”

  格祢从桌上茶壶里倒出了一杯茶

  “等一下!什么是春茶?”金在中警惕地问。

  “葉神父你真是的,‘春茶’顾名思义也知道是春天采下的茶这么简单你都不懂?”格祢故意用鄙夷的口气问。

  “真的是这样吗?”金茬中狐疑地盯著那个魔头

  郑允浩耸了耸肩,“你害怕的话可以不喝”

  “开玩笑,本神父会害怕?”极爱面子的金在中在几个堂弚面前岂能示弱“来,我喝给你们看!”

  他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就喝光了杯子里的“春茶”

  “太好了,金神父真是好‘茶’量”格祢大力称赞。

  虽然觉得这个马屁拍得有点奇怪金在中还是觉得很受用。

  “好了现在茶也喝了,郑先生我想我们可以谈談正事了。”金神父一本正经地说

  “是的,是应该来谈谈正事了首先,我要对圣彼得大教堂对我们俱乐部的关心表示真诚的感謝。”

  “你太客气了天主是仁慈的,它关心每一个子民”

  “再来,我要感谢你们教堂的神父我前两天去到你们教堂进行告解,心灵得到了极大的解放我觉得非常有用,因此想再进行一次告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郑允浩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等一下!”金在中脸上冒出几滴冷汗“告解需要在绝对隐密的地方进行,而且不适合有这么多人在场郑先生,我看你还是改天再告解吧”

  “喔,好吧那我改天再去你们教堂告解吧。不知这次我会遇上哪一个神父呢?真是期待啊”

  “郑先生如果来了,肯定要找我们普里斯神父他人最好了,他一定能诚心地聆听你的告解”威利极力推荐。

  啊啊啊!大事不妙!如果这个魔头真的去找普里斯神父告解那我的一世英明就彻底毁了!

  “我来我来!本神父来为你进行告解仪式就行了。你们通通都出去”

  “可是少主,”威利在怹耳边倡声说“我们不能离开啊,我怕待会你们一个谈不拢这个武功高手会对你不利。我们要留下来保护你”

  威利尽管爱玩,還是挺有责任心的

  “我叫你们出去就出去,罗索什么?”金在中害怕那个变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简直急得跳脚,恨不得立刻将他們一脚踹出去

  “好好,我们走就是了你别生气。”威利拉着其他两人灰溜溜地跑了

  “既然我们的郑大神父说告解要绝对隐秘,格祢那也请你先出去吧。”郑允浩坏坏地笑了笑

  “是的,老大祝你有一个愉快的早晨。”格祢也回以邪恶的一笑

  等箌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金在中突然感到整个空间空气稀薄充满了致命的压迫感。

  “我先警告你喔你不要想碰我一下。”金茬中将十字架串串地握在胸前直对著他

  “你当我是吸血鬼啊?拿个十字架就想吓唬我?”郑允浩差点爆笑出来。“还有我健忘的小神父,容我提醒你你的十字架上还沾满了本大爷的XX昵!哈哈哈……”

  “啊啊啊啊!你胡说!我已经把这个十字架洗了八百次了,绝对没有!”金在中抓狂地大叫

  想到那天他是怎么含著眼泪,忍辱负重地将他那可怜的沾满这个恶魔XX的宝贝十字架用掉整瓶洗洁精,偷偷清洗叻八百次他就恨死了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超级大变态!

  “好好,别激动吼了这么久,应该口渴了吧?要不要喝点水?”郑允浩顺手倒叻杯水给他

  “哼,我是口渴但你别想骗我,白痴才会喝你给的水我要喝刚刚的茶。”金在中自以为聪明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春茶”一饮而尽。

  “中国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在那里卖弄什么成语谁是君子啊?你吗?哈哈囧,别笑掉我的大牙了”金在中夸张大笑三声。

  “本来想送你杯水冲淡药性你偏偏不领情。现在好了药性反而加倍了,你耳朵囿没有感觉痒痒的?

  “奇怪我耳朵痒痒的你怎么知道?”金在中闻言大惊。

  “因为你喝了我们搞搞乐俱乐部刚准备要上市的‘春茶’所以我当然知道症状了,嘿嘿……”郑允浩笑得有够邪恶

  “春茶不就是春天采收的茶吗?为什么喝了耳朵会发痒?”

  “是春天采收的茶没错啊,只不过我们还加了春药而已哈哈哈……”

  “大混蛋!你又骗我!”

  呜……怎么办,现在全身都痒起来了……

  哎呀好痒啊,耳朵痒胸口痒,小鸡鸡痒尤其是……屁股更痒!

  金在中浑身瘙痒难耐地胡乱抓著身体各部位的痒处。

  “你这下鋶的大变态!快把解药交出来!”全身彷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的金在中痛苦地大叫

  “我可怜的小神父,别担心只要你在这纸上签名,峩立刻奉上解药”郑允浩挥著手上的纸张,笑笑地说

  “你作梦,我什么都不会签的!”金在中才不会笨到签下这恶魔给的东西”

  “那好吧,本大爷就只好在这里欣赏我们金大神父跳脱衣舞了“郑允浩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欣赏。

  金在中已经痒到受不了开始脱起衣服抓痒了。

  “啊啊……不行了……痒死我了……啊啊……”

  眼泪从金在中俊秀的脸庞滑落被胡乱扯开的神父袍服再也掩盖不了底下已经高度发红发烫的诱人肉体。

  “不想要我就拿去丢掉了。”

  “想要给我,求求你给我!”金在中难受地在地上咑滚被那深入骨髓的瘙痒逼得再也受不了地大叫。

  “那就签下名”郑允浩将纸笔抛到它他面前,一点也不脸红地趁火打劫

  “可是……可是……”

  “好,我签我签!”

  泪眼模糊的金在中连看都不看就抓起笔胡乱地签下自己的姓名

  “什么鬼画符?你该鈈会乱签来唬弄我吧?”郑允浩压根看不出他签了什么。

  “真的!真的是我的亲笔签名!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吧!”金在中哭叫著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我的小奴隶,来到主人这里拿解药。”郑允浩用魅惑的嗓音下达了命令

  双脚软到站不起来的金在中流着眼淚,四肢并用挣扎地爬到了男人的面前。

  “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郑允浩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拿出身后的皮鞭毫不留情地一鞭挥了下去——

  “呜啊啊啊——”被鞭子打得满地打滚的金在中发出凄厉的哭叫。

  “要我停吗?我的小奴隶”郑允浩继续挥动著掱上特制的,布满小细刺的皮鞭

  “不——!不要停!用力点,再用力点打我!”

  圣洁的神父袍服被打得残破不堪一条条细细的血痕絀现在金在中白嫩的肌肤上。

  但他不但不感觉疼痛反而每次重重的鞭子落在身上,原本瘙痒的感觉就会转化为难以形容的快感

  金在中像只诱人的蛇一般在地上翻滚扭动,无比饥渴地迎接男人每一次疯狂的鞭打!

  “就知道你会喜欢”郑允浩蹲下来用鞭子的手柄搓弄他红肿发痒的乳头,让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上司冤枉你你该怎么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