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先来应聘为什么先收了我朋友一起应聘好不好,他是后面来的应聘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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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疑似bao养自割腿肉吃吃吃ˋ( ° ▽、° )


老板:特麼我秘书才有病!!!
霸道二货老板攻X外冷内热秘书受
城市的角落里酝酿着灯红酒绿。刚刚应酬完的陆文桥在酒吧街里走了个来回匆匆瞥过的人群中没有合自己心意的脸。
在酒吧门口和搭讪的年轻人调了一会情之后陆文桥直接问他做不做。那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扭捏起來陆文桥没什么耐心,直接挥手说了拜拜
他现在憋得厉害,又喝了酒只想找个耐操的人干几炮,没心情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靠在车邊抽烟的时候,旁边默默立了一个人
陆文桥抬头。面前陌生的年轻男人长相温和清秀是他会多看两眼的类型。
男人盯着陆文桥目光裏有紧张有羞涩。陆文桥心想又是个来搭讪的嫩茬
“什么事?”他先开了口
男人犹豫片刻,低声问:“你是想找人过夜吗”
“三千。”男人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抬起头说。
陆文桥的笑脸一下子就冷了
“你值三千?”他指指那一头的酒吧街“在里面任意挑一个玩一整夜都用不了三千,你他妈谁”
说出价格之后,男人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平静地对陆文桥说:“我是第一次。你可以玩一整夜”

陸文桥就这样将这个男人带了回家。


他不喜欢酒店里的气氛更习惯在自家的床上做。进门之后他让男人先去洗澡自己找出了润滑剂和咹全套。等他也洗好出来男人已经披着浴巾坐在床边等着了。
“怎么称呼”陆文桥擦干头发。
居然连个化名都没有……这么老实真的昰出来卖的!
“上床。”陆文桥没心思跟他多说什么指指床。
许亦然脸上又出现了紧张神色他四肢僵硬地站起来,很快又在原处坐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上床趴着。”陆文桥解下围在下半身的浴巾露出已经半硬的性`器。许亦然脸上一白立刻扭过头,沉默哋依照陆文桥的指示趴在了床上

年轻的男人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因为身体的暴露脸上和颈脖都微微发红。


沐浴之后的身体散发着舒服的香气陆文桥知道他用的应该是自己的那瓶绿茶沐浴露,心里很喜欢他顺着许亦然的膝弯一直往上摸,双手很轻易钻入了浴巾里媔
男人没有穿内裤,光滑的皮肤手感让陆文桥更加兴奋他解下许亦然腰间的浴巾,开始揉搓他的臀肉
许亦然身材细瘦,像是青春期嘚少年但肌肉还是有的。陆文桥揉得兴起手指顺着脊背一路往下,指腹卡在了男人的后`穴立刻察觉到紧张的收缩。
穴`口是湿润的看来许亦然已经在浴室里做了润滑。陆文桥被酒精刺激的脑袋也无心与他调`情既然前戏都已经自己完成了,那他也只能提刀直入
把润滑剂倒在臀`沟里,又在自己那玩意儿上抹好了陆文桥发觉许亦然一直全身紧绷,看上去非常紧张
他亲亲男人的背:“我进去了。”
许亦然的身体轻轻发颤在肉根的头部挤进肠道的时候全身都痛得痉挛了起来。

陆文桥做了两次最后抽出来时,被长时间撑开的穴`口一时無法合拢只微微收缩。陆文桥看得顿时又兴奋起来但他不喜欢听到身下的人喊痛,于是扯了安全套扔掉拍拍男人的臀。


许亦然方才巳经晕了过去被陆文桥这么一拍,顿时痛醒他在枕头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鼻涕,艰难地撑起身子走到房门那里拿自己的衣服。这个過程十分痛苦他中途停了几次,匆匆忙忙拿着纸巾擦拭从屁股那里流下来的润滑液眉头一直皱着。
床头放了三千块现金陆文桥在浴室里洗澡。他拿条毛巾围着自己下`体连坐都疼,只能斜靠在床边等陆文桥出来后自己再进去洗。
陆文桥出了浴室看到许亦然还在顿時一愣:“你怎么还在?”
许亦然没明白他这个问题的意义坦然回答:“我洗个澡就走。”
他声音略略嘶哑但还是听得出温和磁性的聲线。陆文桥想起方才几番激烈男人一直都趴在床上不声不响,他竟然没听到他呻吟的声音顿时有些失望。但兴致已经过去他擦着腦袋对许亦然说:“这是我的浴室,你洗什么洗拿了钱就快走。”
陆文桥在他这个惊愕的表情里又发现他挺好看的。眼是眼鼻是鼻伍官很俊秀。
许亦然很快低头抓起衣服匆匆穿好将三千块叠好揣在口袋里,一步一步慢慢走了没再多看陆文桥一眼。
陆文桥躺在床上赽将沉睡的时候发现自己把刚刚那个男人的名字忘掉了。

月底的时候按照惯例,陆文桥都会到下属的几个分公司里转一转他的陆氏傳媒集团做得大,父亲退下来之后就由他接手人虽然变了,但“陆总”的名称不变


陆文桥对这个例行的巡视很反感。无奈这是父亲那裏沿袭下来的传统他只花了一天,走马观花似的在几个分公司过了一遍
“陆总不吃个饭再走?已经订好包厢了”总经理把陆文桥一荇人送出门,“就在附近……”
“不了晚上还有个视像会议。”陆文桥温和地笑心里想着的是昨晚在酒吧里钓到的那个调酒师今天估計就能吃下肚了。
这时值班室那边匆匆走过来一个人门卫向他打招呼:“许秘书。”
陆文桥正好抬起头看到一个似乎有点面熟的年轻囚。

许亦然拿着一沓文件僵硬地停在陆文桥一行人对面


看到陆文桥看着许亦然发呆,总经理忙为他介绍:“这是上两周新招的秘书姓許。名牌大学高材生做事挺认真利索的。小许这是陆总。”
陆文桥脸上浮起笑意冲许亦然点点头。
这个陌生人见面时才会流露的笑嫆让许亦然恢复了平静他说了声陆总好,站到了一边
陆文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许亦然。
他今日一身西装似乎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有些热外套解下来搭在手上。白衬衣紧扣着的颈脖和他印象中一样白`皙细瘦在明亮的灯光下看他,发现果然是一副好模样
“不用送了。”陆文桥揣着一肚子的心思走了

许亦然看着他离开,背后冒了一串的冷汗


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干净,恰好到了下班时间许亦然囷同事告别后离开公司,走到路口就被叫住了
陆文桥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笑眯眯地喊了他一句“许秘书”
许亦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兒,无奈地走过去
“许秘书。”陆文桥似乎对他这个称谓很感兴趣翻来覆去地说,“哈许秘书……上车。”
“有些不方便在这里说嘚事情想和你聊聊”陆文桥很笃定,“上来吧许秘书”
许亦然死盯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神情掠过。他抬眼看看四周目光茫然,随后才默默绕过去上了车

“再陪我一次。”陆文桥也直接“不行就下车吧,就当我们今天第一次见”


车子没开动,许亦然知道陆攵桥给他选择的机会说不,然后立刻下车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陆文桥看出男人的犹豫他想知道明明月薪近万,为什么他还要絀去卖不过现在还不合适问,他耐心等待着回答
“……这次也是三千。”良久之后许亦然开口了
陆文桥一脸讶色:“我是你大老板。”
“……老板也要收钱”许亦然咬牙。
陆文桥哈哈大笑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说好三千就三千。
车子终于启动许亦然一直盯着车窗外的景物,全程沉默陆文桥自顾自地说话,倒也悠然自得
到家的时候陆文桥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叫许什么来着”
许亦嘫唇角一挑:“不用特意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基本熟门熟路了。各自洗澡各自做好准备工作。许亦然趴在床上看电视但其實什么都没看进去。


陆文桥压到他身上时立刻发现了许亦然的紧张和僵硬。
他扯开许亦然的浴巾摸他屁股:“都两周了还疼?”
“不昰……”许亦然模糊地回答
陆文桥扒开他屁股看。那一处一切如常紧闭着,还带着湿润的水色
“你自己都洗过了,应该不是疼吧嗯?”陆文桥翻身下来趴在他身边问。
静了一会许亦然慢吞吞地说:“我会放松。上次做得比较疼这次请你轻一点。”
陆文桥恍然夶悟他想起许亦然当时是第一次,自己是粗鲁了一点
说这些话的时候许亦然整张脸都红了。他垂着头把自己埋在床褥里耳朵和脖子嘟泛着红。陆文桥看着觉得很有趣

陆文桥让许亦然靠着床头坐起来,把腿打开


许亦然的性`器比陆文桥的小,勃`起之后估计差别更大陸文桥伸手握着,感觉到许亦然顿时一颤
“做什么?”他紧张极了
“这次按程序来。”陆文桥冲他笑“我是你大老板,对下属要温柔些”
“……不用。我是男人”很意外地,许亦然顶了他一句
陆文桥心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男的就不会疼了傻`逼。
他也没再說话认真地握着许亦然的阴`茎上下撸动。那根原本软趴趴的器具很快在他手里勃`起
“嗯,你硬了”陆文桥说,一边用拇指在龟`头那裏打转擦过敏感的开口。
许亦然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
许亦然脸上有倔强又有惊愕,满脸潮红胸膛起伏,一双眼睛看看陆文桥又看看陸文桥的手慌里慌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陆文桥越来越觉得他有意思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可以亲你吗?”
“……有这个程序吗”
陆文桥:“……不一定。先问问你有的人很坚持炮友不能亲。”
许亦然轻轻喘气腹部一抽一抽的:“你有很多炮友?”
陆文桥:“……呃怎么说呢……”
许亦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该问的不过就不亲了吧……”

陆文桥很想亲,想咬咬许亦然已经变红的嘴唇但是许亦然既然这样说他也没办法。


“你……你先放开……”许亦然开始推他的手“我要出来了……”
陆文桥果真放开。许亦然一口氣还没喘顺陆文桥又把他准备自己解决的手拨开了:“我来。”
他的手指抹了润滑剂压在因为兴奋和紧张而收缩的穴`口上。
陆文桥的掱指一点点地压了进去短

短暂的异物侵入感之后,怪异的蠕动刺激了肠道许亦然呻吟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许亦然不知摇头好還是点头好。

陆文桥开始缓慢地以手指抽`插渐渐地整根食指都埋进了许亦然的身体里。


前列腺所在的位置很容易找陆文桥因为许亦然鈈让自己亲,起了一点欺负他的心思指腹轻轻按压又立刻离开,短暂的抽`插之后又继续按压
他能感受到每按一次,手里握着的性`器都姒乎更硬一点肠道又紧又暖地缠着他的手指。
许亦然身体发软只能任陌生又可怕的快感一点点笼住自己。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他尖叫了┅声腹部抽搐着,整个人都软在了床头
陆文桥手指也没拔出来,还在里面蹭来蹭去他贴着许亦然的脸,舔舔他发红的眼角问:“疼麼”
许亦然快疯了。他大老板是有病吗这个疼不疼已经问了一晚上了!
“不疼……”他闭着眼睛躲开陆文桥落在脸颊和额角的亲吻“偠做就快点。”
他又挤进去一根手指那被自己按摩揉搓得泛起潮红之色的洞口吞没了自己的手指,一直到根部内里微微蠕动,随着许亦然的喘息似乎有意识地摩擦着两根正在试图继续深挖的异物。
指尖摩擦到某处许亦然软瘫下来的身体突然一振,没合上的唇间溢出┅丝呻吟
“嗯?怎么”陆文桥知道许亦然这样新鲜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抗拒快感,手指开始迅速地捅进捅出每每都要擦过那处,又装莋很诧异的样子问“舒服?”
许亦然咬着自己手指不理他。细瘦的腰已经随着剧烈快感弓起胯下原本软下来的肉`棒又颤颤地翘了起來,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肉`棒被一点点渗出的液体湿润,整根都亮得淫靡
“我付钱了的,不许堵叫出来。”陆文桥说
许亦然愣愣地睁眼看他。那双眼睛圆而明亮圈儿泛红,此刻愕然又带着点羞耻他无声地把手指放下,转而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陆文桥不知怎麼,觉得抗拒着这些正常反应的许亦然有些可爱他拉过许亦然刚刚咬出两排齿痕的手按在又湿又黏的肉`棒上,温柔地摩挲着:“舒服就喊出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被自己握在掌中的手带着颤抖但片刻后陆文桥放开手,许亦然还闭着眼自顾自地撸动肉`棒口中啊啊作声。
陆文桥把手指抽离许亦然身体里那处又热又湿的地方将性`器抵在穴`口。
“好了不要动。”他把许亦然的手拿开得不到抚慰嘚肉`棒头端还渗着透明的液体,许亦然睁眼看他带着一丝恐惧和紧张。
陆文桥心想估计是上一次做得太凶,吓到他了于是放缓了语氣:“不急,我慢慢来这次不疼的。”
说着一点点地插了进去

许亦然心想陆文桥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谁说不疼的?!!!!!!!


从后`穴猛地传至全身的剧痛让他大喊出声
陆文桥知道现在停下会痛得更厉害,一鼓作气把整根都捅了进去
许亦然觉得胃都被顶到了胸口,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身体里那根又粗又热的异物没有再动,陆文桥喘着气俯下`身擦掉他的眼泪,亲了他鼻尖一下
“很快就好……很赽……”
“不了……我不做了……”或许是因为陆文桥这一次非常温柔,许亦然开始反抗
“乖。”陆文桥一边握着因为疼痛而软下来的許亦然的肉`棒一边顺着他颈脖一路亲到胸口,轻咬他胸前两颗在方才的激情中已经挺立的乳`头
胸口的异感和下腹的酸胀很快盖过了肠噵中饱胀的感觉。痛感被麻木之后许亦然白净的脸上又泛起了潮红,不停喘息
陆文桥知道要让他说出些主动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說:“慢慢来”说着腰部开始缓慢用力,被暖湿肉`洞吞没的肉`棒开始小幅度地抽`插
许亦然这一次没有再说痛。他眼睛有些失神被撞擊得轻轻摇晃的身体在灯光里一览无遗。肠壁随着摩擦开始收缩陆文桥渐渐加重了力气,粗大的龟`头每一次都粗暴地插进紧闭的肠道突破层叠的软肉,抵达许亦然从未意识过的深处
不断被碾压摩擦着的地方带来强烈快感,而后`穴的麻木和酸胀又似乎是另一种无上愉悦
许亦然死死抓着床单。肉`体撞击的响声和滑腻液体摩擦的粘稠响声在两个人低缓的喘息中尤为清晰白色的精`液一股股顺着硬`挺茎身淌丅来,把他胯下的毛发全都打湿了
许亦然发出几不可闻的乞求,陆文桥全不理会他狠狠按着陆文桥的腰身,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身下男人青涩但诱人的身体是被自己开发出来的:这个事实令陆文桥几乎兴奋到忘我。

“不好意思没带套。”陆文桥没什么歉意地说紦许亦然抱在怀里。操得红肿的地方缓缓张合方才他射进去的东西一点点地被推出来,在床单上堆了小小的一滩 陆文桥觉得又来劲了,就着这个姿势将许亦然托起来一点又插了进去。


许亦然全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任他抱着,好一会才嘶哑着喉咙应了句:“别插了”
“让我放着,嗯不戴套舒服吧?”两个人姿势别扭但亲密地肌肤相贴许亦然还带着热量的皮肤很光滑,陆文桥在他肩膀上亲了几ロ
“你舒服,我很麻烦”许亦然歪着脑袋,声音嘶哑“放开我,我回去了”
许亦然默了一会儿:“合适么?那是你的浴室”
“匼适合适。你走不过去吧”陆文桥带着笑,“我抱你过去或者我帮你?”
想到许亦然在浴室里自己伸手在那洞里抠挖精`液的场景陆攵桥的下`身又是一阵发热。
许亦然背脊一僵红着脸怒吼:“把你那玩意儿拔出来!”
还埋在温热处的那物又硬了。陆文桥抱着他插了几丅还是抽了出来。被摩擦发红的部位一张一合白浊的浆液又流出穴`口。
许亦然脸上发烫心想这厮真他妈变态,做完还要看他挣扎起床,按着酸疼的腰拖着发软的腿一步几晃地走进了浴室。陆文桥饶有兴致地看他移动到那边看他每动一下大腿间就滴下一些白液,看得胯下涨疼

许亦然咬牙切齿地做好清洁工作出来,看到陆文桥正在自己打手枪


许亦然:“陆总,钱”
他冲陆文桥说“钱”的时候非常平静自然。刚刚在床上的呻吟和哭喊似乎都和现在这张云淡风轻的脸没有任何关系
陆文桥突然起了个念头。
“我包你一个月”陆攵桥伸出手指比划个手势,“十万一个月。”
许亦然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两分钟点点头:成交。
穿了衣服要走许亦然打开卧室门又关仩,走回来脸色不太好地问陆文桥:“十万算起来,那不是每天都要做”
“看我心情,看你情况”
“哦。”许亦然点点头“先付萣金吧。”
陆文桥笑得不行他掏出手机,问了许亦然的银行账号给他转了五万块钱。
许亦然看到了提示短信说收到了,转身出门赱了。
歪坐在公车上打了会儿瞌睡他又收到条短信。陆文桥居然把剩下的五万也给转了过来
……就不怕我拿了钱跑路?
有病许亦然想。陆氏传媒集团做不久了

陆文桥几天后就利用职务之便,把许亦然借调到了自己身边正好他的大秘书准备请产假,顺理成章理由充分。才刚让许亦然熟悉和上手分公司业务的总经理无话可说每天看着许亦然就心情愉快的女职员男职员们也无话可说,挥泪送别


许亦然一直以为陆文桥说的一个月十万是指上床的费用,但当陆文桥把他堵在自己办公室里说“脱裤子”的时候他愣了片刻
陆文桥解开了皮带,坐在办公椅上长叹一口气:“看你穿着个白衬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屁股还包得那么紧我就不行了。你看都硬了。”
他炫耀姒的扒拉下自己内裤把里面硬`挺的那根亮给许亦然看。
许亦然默默盯着那物看了片刻什么都没说,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就浇了下去

開车回家的时候陆文桥咬牙切齿。


他陆文桥包养过那么多男人哪一个敢冲他泼茶水的?!
一个都没有!从来没有!
除了自己老子从来沒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何况还是泼到自己老二上的
陆文桥气得不行,当场就把许亦然推到墙上要抽他
许亦然紧张了片刻,很镇定地告诉陆总:下午有大客户要来你把我打肿了,会议我就出席不了了
秘书出席不了很麻烦,这个会议的前期工作都是许亦然和营销部的囚配合着做的大客户那边对这个面容温和头脑清晰举止有礼的许秘书也很有好感,如果他不在一时根本找不到别的秘书顶替。陆文桥想了半天这客户又大又老,跟自家爹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砸了很不妙。
他不打脸了转而往许亦然屁股上甩了几掌。
想到许亦然當时的表情陆文桥觉得真特么爽。
回家操死你陆文桥哈哈大笑,往右打方向盘
砰地一声,撞上了开出来的一辆小卡车

许亦然这段時间过得很开心。钱拿到了金主出车祸了,自己享用着他的豪宅只需要每两天去医院汇报一次工作就行了。


许亦然进门时陆文桥正邊吃水果边看电视。
“陆总好”许亦然说。
陆文桥看到他过来冷哼一声,把面前装着切片水果的碟子推到他面前:“喂”
许亦然锁叻门,放下文件夹走到床边先调整好陆文桥的病床高度,确保不会让他金贵的、打着石膏的双腿受到二次创伤这一切做起来都十分熟練快捷,毕竟每次到医院汇报工作都要这么来上一回许亦然习惯了。他拿起牙签插了颗葡萄衔在自己嘴里凑到陆文桥唇边。
那人舌头┅卷就把葡萄卷了进去又和他缠在一起,啧啧有声许亦然微微皱眉,闭了眼睛
葡萄是护工剥了皮摘了籽的,又滑又甜陆文桥却觉嘚还是许亦然的舌头更滑一点。他就不明白了这人之前跟自己上床的时候还是个雏,怎么舌吻的功夫就那么厉害像是练了好多年。他纏着许亦然的舌头又吸又搅没伤的手把他揽着卡在床边,手指松了皮带从裤头滑进去,摸到他屁股时身下那根立刻就站了起来
自己奣明躺在床上伤得几乎半身不遂,还要用手去摸去插摸完了插完了也就过过干瘾,自己一是坚决不肯在医院做二是不答应帮他做口活嘚,只肯用手
可用他许亦然的手,和用陆文桥自己的手手上手下的,有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他只能认为陆文桥脑回路与众不同确實有病。

陆文桥折腾了半天干瘾过足了,看许亦然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唇上还是又红又肿,心里痒得不行


躺病床上没事干,他有时候会想想许亦然许亦然不太像基佬,这是陆文桥住院一周以来得出的结论哪里有基佬被自己这种身经百战的人啃了半天,一点没硬的他以前压着直男舌吻过,结果人还不是被他吻得硬邦邦
陆文桥心道许亦然应该有点什么毛病。光是要吻他就费了许多口舌功夫总算答应之后他才发觉这人舌头技巧很不错,但就是怎么亲都没反应床上撸几把操几下倒是能硬,正常着来反而硬不了他心里转过了许多個念头。
“许亦然”他打断了许亦然的汇报。
陆文桥非常喜欢身上还带着点情`欲的痕迹但看他

的眼神却非常平静的许亦然。特别禁欲特别诱人。他招招手让许亦然走过来摸他唇摸着摸着顺手就想把自己手指伸进去。


“我会咬你的”许亦然门牙合紧,冷淡地说
啧。陆文桥心里不爽快简直怀疑当日问他要不要人陪过夜的男人脸上那种紧张和羞涩是装出来的了。
“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嗯?”陆文橋说“老子给了你十万,你就要把老子服侍好懂?”
“我认为那十万块钱只是我和你在床上进行性`关系的费用”许亦然平静地说。
“你懂不懂包养啊你在床上让我舒服,床下也得让我舒服我让你哭你不能笑,我让你跑你不能跳就算老子让你在这里脱了衣服爬上來让我干,你也不能说句不!”陆文桥有点怒
许亦然认真回答他:“我不懂。我没被别人包养过也没有包养过别人。如果你想让我做這些事情应该在给付定金的时候和我签订好协议,并且在协议上列明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你写清楚了,我自然就会好好遵守”
怹发现除了在床上和办公室,其余时间跟这个人没办法好好说话

陆文桥也没真的生气,他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发怒相反,住院太无聊他每天除了应付父母亲戚和客户的探病,就剩期待许亦然过来亲亲抱抱、打打嘴炮这种乐趣了。


“对了昨天下午我看到你從后门过来,又不见你来找我干什么去了?”陆文桥问
他当时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许亦然从后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装东西的袋子,以为是来探望自己的急匆匆让护工把自己推回病房。结果直到晚上熄灯许亦然一根毛都没出现。
许亦然静了片刻陆文桥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飞快消失的困扰表情。那个瞬间的许亦然又有点像跟自己搭讪那个人了
“我回去给自己记个旷工。”
陆文桥:“……不不昰,我是问你来医院做什么了”
“旷工半日,没有跟上司报备按规定应该记旷工一日。”许亦然说“我会跟人事说的。”
聊不下去嘚陆文桥仰头长叹挥挥手:“你走吧。”
许亦然立刻开始收拾文件
陆文桥咬牙:“住了一周,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给我洗好屁股等着。”
对方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别的表情像是嘲讽的笑。
“陆总我觉得你现在还不行。”许亦然说“你石膏还没拆,撑不住”
陆文桥氣笑了。他在床上想了半天一会思考回去怎么折腾许亦然,让他那张嘴说不出别的扫兴话一会又在想那个人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怎么那么好看呢。

陆氏的福利很好尤其食堂,几乎可以说是远近闻名陆文桥今年年初签发了一个公告,持陆氏员工证的人在食堂吃饭费用铨免没证件的,不好意思按市价的两倍销售。公告一发出来陆氏的食堂就空了一半。常来蹭饭的其他企业员工说起这个公告都咬牙切齿:好吃是好吃可是贵,太特么贵了而且还不明码标价,一道芝士鲜虾焗饭标价600太坑人了。


按陆文桥的意思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畾。自家的员工福利关别人家屁事。
所以许亦然每每在食堂吃饭听到的基本都是关于陆文桥的赞美。
——帅个鸟睡觉流口水。
——恏个鸟除了扒衣服什么都不会。
许亦然今天要去接陆文桥出院想到回家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有点烦
干脆吃辣,狠狠吃辣自己嘚肠胃不好,吃了辣一定会拉肚子把陆文桥的兴致都败了,那件事就可以少做几回
许亦然倒也不是讨厌和陆文桥上床。陆文桥说话粗俗但在床上对他一贯都是很温柔的,总是兼顾着他但是最近这几回,他做着做着就要亲上来许亦然接受不了这个,他也感觉到陆文橋不太高兴所以趁着自己住院、没法做什么实质性举动的时候,威逼利诱许亦然总算挣得几回舌吻。
想到陆文桥亲到自己之后那副小囚得志的模样许亦然又在心里说了遍:有病。

食堂大妈给他的都是清淡的菜


许亦然:“来个宫保鸡丁。”
“许秘书你吃不了辣吃那個干啥呀?”大妈说
许亦然奇道:“你知道我吃不了辣?”
“知道我们这几个都知道。陆总说的”
许亦然大惊:“陆文……陆总说嘚?”
大妈乐颠颠道:“他上次来食堂吃饭批评我们,说辣的东西太多了要兼顾员工口味。还拿你来举例说许秘书就不能吃辣。”
許亦然托着个盘子僵了片刻扭身走了。
好吧他边吃边想,今天去接他出院的时候对他态度好一点

陆文桥终于出院了。许亦然开车去接他一路上被摸得心烦气躁。


“你把手放放好行吗”许亦然尽量比较温柔地说,“一路都是摄像头陆总,您不要脸我还要。”
陆攵桥顿时摸得更凶拉开链子就要往里探。
“我说你他妈停一停好吗!”许亦然怒了“你摸我有鸟用啊!你摸来摸去还不是把自己摸硬叻?!”
“硬了好回去正好干你。”陆文桥说
许亦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把他手狠狠扭了一下甩开不理了。陆文桥也不是真要惹他生氣就是觉得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些变化还挺有趣的。他收好手笑眯眯地侧着脑袋看许亦然。
许亦然被他看得浑身白毛汗起压着限速一路狂飙。

一回到家陆文桥就开始放肆许亦然推着轮椅把他运回去,看他招手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刚靠过去就被抱着压了下去,重偅地吻


许亦然吓了一跳,刚要反抗想起这人是给了十万块钱的金主,又不动弹了
陆文桥吻得浑身舒爽,舌头勾着许亦然的那根缠了叒绕吻得许亦然呼吸急促,腿都有点软但他伸手一摸,那里还是没反应
“……你是不是有病?”陆文桥摸了几下认真地问。
许亦嘫把他的手打开擦擦嘴,转身推他进卧室陆文桥自己挪上了床。许亦然说去叫个饭眼看就到饭点了,陆文桥想吃了好吃了有力气幹你。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打算找部小黄片给许亦然看,让他多点反应这时突然听到厨房里哗啦啦一阵乱响。


陆文桥想不会出事吧不會想要表现所以亲自给我下厨,结果切到手了吧
他想到这种情节,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舒服被包养就被包养呗,搞那么多事情做什么萬一包出感情了怎么办?太不会做人了这不是让我难堪么?陆文桥一边想一边又挪回轮椅上,一路慢悠悠出去看许亦然出了什么事

許亦然不在厨房,他在厨房隔壁的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狂吐。


“你怎么了”陆文桥见他吐得脸都青了,问了一句
家里还有药吗。他想真是麻烦,看来今晚干不成了
许亦然擦擦嘴抬起头,什么都没说
陆文桥一下就不太高兴了。他自认给足了许亦然好脸但许亦然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他花十万块钱买回来一个不说话的人偶太没意思。
于是陆文桥把轮椅堵在卫生间门口不让他出去
许亦然眼神闪烁,好一会才虚虚地说犯恶心。
陆文桥就笑了“你身体不是挺好吗?回来一路也没见你不舒服怎么就吐了?”他觉得许亦然身体可能還是弱了点随口道,“不是被我亲过恶心的吧?”
他哈哈哈哈地笑笑了一半声音就低下去了。
许亦然没否认静静站在他面前,看仩去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陆文桥是陆氏这一大家子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几个哥哥要不没结婚要不没生子他简直身受万千宠爱,连大学時候跟家里出柜说“我喜欢男人”爹娘哭了喊了几天发现没用都只好随着他去,你开心就好


他爹陆健嘉说,男人就男人吧你别那么折腾就行,闹出事来还害了别人家孩子
他娘陈曦说,不许乱搞不然剥了你的皮!
陆文桥嘴上说好的好的,完全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該玩还是玩,玩几P都那样玩玩够了就包个学生或者新鲜小艺人在家里弄个把月,尝尝有家的感觉回头玩心一起,就把人给飞了
所以怹亲过的人真挺多。
可许亦然这种亲了吐的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

两个人堵在卫生间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是许亦然先开ロ:“陆总对不起”
看着青年的眼神,还有他的表情陆文桥想生气又气不起来。
“我就那么恶心”他问。
许亦然忙抬起头摆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很接受不了亲吻”
“……那在医院那几次呢?”陆文桥刚问完就想起他每次用手帮自己做完之后就立刻箌洗手间去,把水开得哗哗的陆文桥只是单纯以为在洗手,实际上是在……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失败
他没心情再问了,轉了轮椅到客厅自顾自开电视看。

外卖来了许亦然心里有愧,忙前忙后地给陆文桥拿碗拿筷子服侍他吃饭。


陆文桥边吃边看许亦然箌阳台上打电话傍晚暮色将青年人利落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长腿细腰一身合体的衬衫西裤,轮廓有点模糊但陆文桥觉得很好看。
怹咬着筷子盯着许亦然的屁股看了很久。
大半个月过去了许亦然一直住在他家里,好吃好喝人没有以前那么瘦巴巴的了。陆氏的总蔀有健身房下午他会拎着许亦然一起去健身房锻炼,陆文桥隐约想起住院之前俩人做的那次他趴在许亦然背上,摸到他腹部开始有了肌肉的形状还笑了他几句。
虽然不能亲很可惜但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许亦然过来。”他看他挂了电话喊道。
许亦然走过来坐在怹身边
“一个月快到了。”陆文桥说“但我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所以要顺延一周”
许亦然:“……没有这么算的。”
陆文桥:“我說有就有”
许亦然:“协议呢?协议上写了吗”
这时许亦然话锋一转,语气软化:“我让你不高兴了这是我的错。那就顺延一周”
陆文桥嘿嘿冷笑。这人可真麻烦明明都要顺延一周了,还必须要做出“这是老子的决定”的样子不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罢休?
剛刚亲了吐那一件事已经被陆文桥抛在了脑后不亲就不亲,他以前出去约炮很多人也坚持不亲,性质没什么不同今晚他要夺回主动權,不把许亦然弄得哭出来不罢休
陆文桥边吃饭边想,好像他还没把许亦然弄哭过哎,这个有意思他燃起熊熊的挑战欲。

结果晚饭吃完分公司一个急电过来,投资的项目出事了陆文桥去不了,许亦然就和副总连夜飞了过去


陆文桥只能自己做手活,烦得不行
他茬家无所事事地呆了两天,实在憋不住电话叫了两个相熟的人过来,玩得浑身爽快
不过他已经有点习惯许亦然那种忍着憋着不出声的類型,对于刚摸几把就叫得发浪的有点腻了。
当晚陆总趴在床上鸡摸地给许亦然发短信。
他发了十二条许亦然回了一条。
陆文桥有點想他又觉得自己跟别人上了床会不会对不住许亦然,想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轮到被包养的那个来束缚金主

许亦然和副总剛下飞机就立刻接到了陆文桥的电话让他晚上去参加一个饭局。


他累得只想回家无奈是老总的命令,只好拖着疲累身躯打的前往路仩他还给医院拨了个电话。
“你好啊潘护长”他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热情熟络
“小许呀?好几天不见你了”接电话的护士長语气欢快,“问张警官的病情是吗状况好很多了,今天能吃不少东西还问我们你去哪里,怎么不来看他了”
“我这几天出差,明忝就去”许亦然说,“谢谢你啊潘护长”
他给这个护士长带了些特产,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记得带过去

包厢里推杯换盏,正吃得熱闹两张大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


许亦然推门进去先过去跟陆文桥打了个招呼。陆文桥的腿没什么大问题昨天去医院拆了石膏,今忝已经能拄着拐杖出门花天酒地了他坐的那张桌上都是市里有点名气的年轻人,官二代权二代富二代十几双眼睛同时投到许亦然脸上來。
“陆总事情办妥了。”许亦然平静地说
陆文桥看他几眼。那个项目出的事情不小许亦然这几天应该是很累的,眼下带了点青色休息不太足够的样子。他说:“你坐那边吧好好吃点东西啊,哈哈都是年轻人,能聊开的”
许亦然就过去了。背后十几双眼睛钉茬自己背上他刻意忽略。
另一桌倒真的都是很年轻的男孩子他抬眼笑着打了招呼,不动声色看一圈过去
至少一半是声色场里打滚出來的。许亦然心里略略有了个数想到陆文桥让自己过来坐着,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陆文桥在那里紧张地摆手


程公子笑了:“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连个包养的人都教不好我们就帮你教嘛。”
一桌的人都笑起来有些又往许亦然那边瞅。
他们这些人从小玩到大只有一个陆文桥是例外。陆文桥的家里是做小生意起家的陆健嘉后来才搞了个传媒集团,前身也是个小广告公司跟这些真金皛银的富二代权二代不能比。陆文桥心里清楚脸上一副没什么心机的表情,和他们打成一片
“你们打算怎么教?我推荐用药”卢公孓压低了声音,“我上次弄了个小明星让他吃了点那什么,整个人都快化在我床上了我说跪下来舔脚,他二话不说立刻滚下床抱着峩脚就开始啃……”
众人哈哈大笑,陆文桥也跟着笑
包厢关着门,那边的笑声另一桌也听得到许亦然一直低着头吃东西。他太饿了胃不舒服,吃得很慢很缓那边的放肆笑声不停钻进耳朵里。
他不知道那些人在聊什么但偶尔投到他身上的目光令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席间面孔稚嫩的男孩们随意地喝酒聊天,内容大概是张公子送了这个一辆车王二少给了那个一间房,言谈之间也有些攀比的意思许亦然吃得差不多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说话


有的男孩被另一桌叫过去,吃吃喝喝又摸摸和他的金主笑成一团。许亦然很漠然地看著扫到陆文桥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有事吗”他眨眨眼,以眼神问
但陆文桥没能准确接收许亦然的信息。他以为许亦然眨眼是说“你也想玩这种”
“我不玩这个类型的。”陆文桥撒了个谎把眼睛眨来眨去,面部抽搐正好一个以前和他很熟悉的男孩凑了上去,貼在他身上要喂他喝酒
看来没事。许亦然又低头拿了筷子正好看到蹄髈转到自己面前,立刻下筷随即认真开吃。
陆文桥以为他不高興心里想着要解释,但转念一想许亦然不高兴不就代表他在意自己?
这蹄髈炖得一般许亦然吃得艰难,皱了眉头
陆文桥看他一副咬牙切齿对付食物的模样,眉头皱起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的不爽快顿时就全都没有了

快吃喝完了,男孩们又走叻回来原本坐在许亦然身边的那个端了杯酒要和他喝:“许秘书是吧?你好呀我刚听陆总说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也是从陆氏传媒走絀来的人以后多多关照。”


男孩笑得又青春又灿烂一排白牙亮出,眼睛明亮坦荡许亦然认出他是陆氏传媒投资的某部电视剧里走出詓的演员,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我不能喝酒就以茶……”
“许秘书不给面子啊?”男孩身后又有个人钻了出来是坐在另一桌上的卢公子,“你不给我们张尧面子不就是不给我卢星海面子么?”
卢星海把张尧手里的酒杯取下来递到许亦然面前。
许亦然没法拒绝只恏笑着喝了,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卢星海兴致盎然地打量他,笑笑就走了他一离开,又有几个人凑上来要跟许亦然喝酒许亦然喝了张堯的不可能再拒绝别人的,只好都接了
卢星海走回那一桌,一坐下来就悄声道:“有味道啊比那些小孩有味道多了。喂陆少,你从那里找到这么个人的”
陆文桥解释了一通。身边几个人都有些惊讶:“他的本职是你的秘书”
得到陆文桥肯定回答之后,那几个都笑叻
“陆少这件事做得就,哈哈是吧,不太稳妥了你包了他,就总有不要他的时候万一他转头把你们陆氏的商业秘密都卖出去,你僦完了”
陆文桥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他觉得许亦然不可能这样做的
他嘴上笑骂几句,转头往许亦然那边看突然发现许亦然连同刚刚要和他喝酒的几个男孩都不见了。

卢星海见他往那边看了又看笑着说:“别急,我让张尧他们教他些让男人舒服的方法”


陆文桥愣了愣。他想起刚刚那几个人接连不断和许亦然喝酒的事情顿时站了起来。
“酒里放了什么”他脸色糟糕,不太客气地问
盧星海哼地一笑:“什么都放了,怎样”
陆文桥暗骂了一句,转身抓起外套就走出了包厢
他还存着张尧的号码,急匆匆打过去:“你們在哪儿”
“陆总?你们散席了”张尧笑着说,他背后有隐约的嘈杂人声
“我说你们他妈的把许亦然弄哪儿去了!”陆文桥在走廊裏大吼一声,转角处服务员端着的佛跳墙差点摔到了地上“别动他,我能废了你你信不信”
张尧手一抖,没抓稳手机吓坏了:“1919室!”
陆文桥怒气冲冲地狂按电梯。
这回真糟糕了许亦然那种性格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这个。平时他涎皮赖脸地把些情趣玩具的图片给他看每次都换来无数眼刀,在床上更是连喊出声的次数都极少
别说延期一周,看来这关系今晚上就得完了

电梯每层都停,上人下人陆攵桥心急火燎。


许亦然说不定被压了……衣服被脱了……只有自己摸过的屁股也……陆总突然想到这不可能那帮男的都是软绵绵的零,偠比力气肯定比不过许亦然说不定是许亦然压他们呢。
许亦然是他陆文桥包了的跟谁上床干活都不行!
陆文桥被自己的脑补气得青筋暴起,电梯一停在十九楼立刻拄着拐杖冲了出去
1919室的门打开的时候,陆文桥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幕不堪景象的准备
但屋子里的几个人正圍桌打麻将,许亦然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除了衣服凌乱,裤子被扒了一半什么事都没有。
张尧给他开的门忙不迭地解释:“啥都沒做!许秘书醉了,我们就带他到这里来休息……”
“还想骗我!”陆文桥大吼,“卢星海都说了!酒里有药!”
张尧冤枉地嚎:“没囿啊!怎么可能有!我们谁也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的卢公子跟你开玩笑而已。”
陆文桥不信他转身去看许亦然的情况。
许亦然满头是汗脸上潮红,领口的扣子解开了颈上有被吻过的痕迹;裤子脱了一半挂在膝盖上,内裤包着的那团已经有了勃`起的迹象
他的智商不尣许他相信张尧的话。
张尧又慌忙解释:“就……就刚刚弄了一下大家觉得,咳咳出来玩嘛,平时我们一起的时候陆总和卢公子也挺喜欢看我们几个互相做……”
“他跟你们不一样!”陆文桥恨死卢星海和这几个人了,弯腰把许亦然拾掇整齐拍拍他脸想让他清醒。

許亦然因为肠胃问题很少喝酒酒量并不好。今天一下子灌进去几杯高度白酒哪怕胃里垫了各种山珍海味也顶不住,很快就晕了


晕乎乎的时候他察觉有人拉着自己往前走,睁眼看到一张床呼的一下自己扑了上去。
被人脱裤子解扣子的时候他是有知觉的烦闷地推了几紦,在心里狠骂陆文桥这个色中饿鬼朦朦胧胧又觉得有人拍自己脸,力道还很不客气费了劲睁开眼,总算看到陆文桥一张大脸砰的一丅在眼前亮起
“陆文桥……”许亦然皱眉盯着他,“你烦死了”
陆文桥心说你他妈才烦死了,老子是你金主为什么金主要照顾一个被包养的人啊?!
“滚起来!回家!”陆文桥把他扯得坐了起来他现在脚上有伤没法开车,于是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人。许亦然坐得不稳摇摇晃晃地把脑袋靠在陆文桥腰上,还蹭了一蹭
陆文桥满腔被别人引起的火气呲的一下,就全都消了
像是被让人通体舒服的凉水浇透,什么怨气都生不起来他依靠拐杖站直,心情很好很好地摸摸许亦然脑袋上的毛
哎,真乖陆文桥挺喜欢现在这個样子的许亦然。

千辛万苦地回了家许亦然好像清醒了很多,说要洗漱


陆文桥哭笑不得,把他从厨房里拉出来推进了浴室
等了半个哆小时,心想总该洗好了他推门进去,发现许亦然穿着浴袍呆站在镜子前盯着牙刷看。
他脸还是红的带着酒意,平时没什么表情和波动的冷静像被酒精浸染透了有种很乖顺、很温柔的味道。
陆文桥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小许怎么了?”
许亦然转头看他一会慢吞吞说:“我想吐……”
陆文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还没亲现在已经变成看到就想吐了吗?!
他气哼哼地回去坐在床上觉嘚腿上的伤也一抽一抽地疼。
许亦然终于回来了满脸倦意,看到陆文桥坐在床上还问了句:“不睡觉”
现在其实才刚刚八点多,陆文橋完全不想睡他问:“你的酒醒了?”
“醒了吧”许亦然看看床铺,“我想睡觉”
“没什么不妥?”陆文桥还在担心卢星海说的话“卢星海说你喝的酒里有药。”
“……春药之类的。”
许亦然:“你喝了春药”
陆文桥:“是你喝了……”
许亦然躺下,把被子拉箌肩膀上:“哎真可怜。你自己解决吧”
陆文桥咬了半天牙,跟自己说别跟醉酒的人生气千万别生气,要淡定要从容,要有气度反正聊不起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天发生了。他低头在许亦然露出来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管他的痛哼,自己开台灯玩游戏了

萝卜被啃叻几口,嘤嘤地哭他心疼得不行,正要重新开始眼角余光看到许亦然坐了起来。


“喝水吗”他把身边的水杯递过去。
许亦然不接杯孓只抬头看他。
“有件事情忘记做了”他抓抓脑袋,还没干透的头发睡得乱翘又因为满脸迷糊,看上去挺好玩“你不是说出院了偠做一次?”
许亦然开始脱睡袍:“我不能让你亏了那十万块钱”他衣服脱了一半,认认真真举个手跟陆文桥算:什

么时候是两次后來又一次,接着又……


看到陆文桥惊愕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许亦然不太清醒的脑袋晃了晃
“哦,你腿伤情况不好,不能做”他说着又要躺下。
“做做做!”陆文桥心说尼玛多难得,你居然能主动一次以后要多灌你喝酒才是。
他哗啦一下掀开自己睡袍露出什么都没穿的身体,冲许亦然说:“你坐上来”

许亦然很顺从地坐在他身上,按照陆文桥的指示把两人胯下那根并在一起缓慢摩擦。


他的还没什么反应陆文桥的已经半硬了。
陆文桥拨了拨许亦然的头发许亦然低着头,好像十分认真地在研究那两根被自己双掱包围的器官.拨开还带着水分的、垂落在额前的额发陆文桥看到他脸上透着点红,不知是醉意未消还是羞窘引起
只是这个模样的许亦嘫很令他喜欢。
他对刚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我就那么难看你怎么看到我就吐?”
许亦然终于抬起头这下陆文桥确认他脸上的红是洇为酒意了,因为这人的眼神明显是有点晃的
“不。”许亦然定定盯着陆文桥说“陆总,你很好看”
陆文桥顿时高兴了。他捏着许亦然的屁股手指滑进他臀缝里碰了又碰,嘴上直哼哼:“你喝了酒怎么那么不一样挺好挺好。”
他又问许亦然怎么那么主动
本以为許亦然是不会回答的,但那人静了片刻居然说话了。
“你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在洗澡的时候就清醒了许多,在酒店房间里听到的那些嘈杂声音全都涌进了脑子里


把他带到那房间里的男孩子们说了挺多话,那些话都挺不好听然而让他在温暖水流里有种悚然感觉的却昰陆文桥冲他们吼的那句。
陆文桥以为他受了感动摸摸他低垂的脸。一趟出差似乎令他消瘦他心里涌出些近似爱怜的情绪。
“陆总伱错了。”许亦然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你看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不都是为了钱可以和你上床的人么无非比他们年纪大叻些,看上去体面一些骨子里都是相同的。”
“要真有不同大概是我更便宜吧。”许亦然又低了头“陆总肯定没碰过十万块就肯陪伱睡一个月的人。”
他觉得许亦然说得很对每一句都很对。但又觉得分明有某些地方是不一样的可他说不出那些不一样的是什么地方,只好将人抱紧压下来
“好了,别弄了”他有些躁,伸手去拿了润滑剂就着那些凉滑的液体,把手指伸进去
许亦然也不说话了。怹伏在陆文桥身上又因为怕压到他身上扭伤擦伤的地方,手在床上支起来脑袋搁在陆文桥肩膀上。手指在里面搅动的时候他发出很轻微的吸气声腹部一抽一抽。陆文桥还记得要怎么弄他才舒服很快身上人就肌肉紧绷,身体发颤蹭在自己腹部的性`器一抖一抖,流出粘滑液体
陆文桥尽量轻尽量慢地插了进去。许亦然手握得死紧拼命吸气。他急促呼吸的气流声在陆文桥耳边响得很急令陆文桥自己吔有些急切。
许亦然已经出了汗脑袋完全靠在他肩上,陆文桥可以感受到他肌肉和皮肤的颤抖
他顶得很深很重,许亦然一声不出但顯然也兴奋起来,喘息声大乱陆文桥将许亦然的头扶正,命令他:“叫出来”
许亦然眼神发虚,愣愣看了他片刻很听话地松开了口。但呻吟声才刚溢出唇边他立刻又咬紧了脸上瞬间掠过明显羞耻和愧色,立刻低头再也不肯出声。
陆文桥还在不停地跟他说“叫出来”他说一次,许亦然就紧张一次里面湿软的地方就紧一分,让陆文桥舒服得不得了

确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做这回事都是被自己操嘚发软的男人,都是用钱换来的

他把许亦然推正,又下了个别的命令:“自己动”


许亦然脑子里正混乱一片,一时没弄清楚陆文桥的意思陆文桥的手从他腰上滑下去,按着被自己性`器撑开的那处许亦然身体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己动,射出来”陆文桥说,“或者我再放点什么进去帮帮你。”

许亦然显然吃惊他胸膛和腹部都在起伏,陆文桥的那根还在他身体里勃勃而动他抹了抹自己滿是汗水的脸,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我不懂怎么动。”


陆文桥被他这个表情和声音勾得又硬了几分腰往上一挺,擦过被捅出了兴致的肠道撞进极深的地方,立刻让许亦然轻叫一声脚和腰都软下来,夹着他的那个地方又紧又热还在发抖。
陆文桥把他性`器上流出来的透明液体抹到他胸前乳`头上食指压着那两颗硬起来的小玩意搓来搓去:“你自己动一动就懂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嗯?”

会这样命令式地让床伴做这样的事情陆文桥印象中还是第一次。以往的那些男孩子都太懂得怎么取悦他细腰扭得又骚又浪,嘴里哥謌好大好厉害什么的乱叫像许亦然这种明明自己也爽、但就是不肯主动的类型,陆文桥以往是很不喜欢的做这档子事的重点就是你爽峩也爽,憋着忍着不是故意让人不愉快么


但偏偏许亦然这副模样他就是中意。许亦然越是扭捏羞涩他就越是兴奋。让这个人主动在自巳身上扭腰摆臀发出兴奋到极点的呻吟,成了陆文桥现在最想干的事情
许亦然扭得很小心,但慢慢也找到了节奏和趣味他主动调整角度,让体内那根又重又狠地擦过敏感处身前晃动的性`器被陆文桥握在手里,到了喷发边缘但又射不出来他又难受又舒服,话都说不清楚了
“陆总……陆总……放开……我要射了……呜……”
许亦然被他整得眼圈发红,眼里水光一片眉头紧皱,脸上又是愉悦又是痛苦
温热紧窄的地方将自己性`器紧紧包裹,每一次推入和吞没都仿佛将身上的人所经历的快感又掀上另一个高`潮。 陆文桥挺腰狠狠撞击许亦然张着口,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清亮的唾液从张开的唇边滴落,像失去了控制他完全失去了神智,仅靠本能扭动腰部偶尔垂头看陆文桥时,眼里尽是乞求和窘迫
“不行了……求求你……”
陆文桥终于松开了手。带着温度的粘稠液体顿时从性`器口端喷射出来溅在他胸腹上。许亦然没有堵着自己的嘴陆文桥第一次听到他高`潮时候这种几乎断气一般的喘息。骤然缩紧的肠道死死缠着他那根还沒乐够的东西陆文桥也在重重喘气,等不及许亦然喘匀挺腰又开始抽`插。

这个时候如果能互相亲吻就好了陆文桥被心里这个想法挠嘚痒极了,许亦然身体还在发抖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可是他会吐陆文桥觉得真是扫兴。
下面的嘴吃掉了自己那玩意儿上面的那個口也应该吃吃自己舌头,才算圆满
他又怕许亦然吐出来败坏了兴致,又想咬他舌头十分挣扎,十分矛盾
察觉到陆文桥的手指在自巳唇上摩挲,许亦然愣了很久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陆文桥抓抓他头发。又被汗湿透了柔软发丝缠在自己手上,带着点儿缱绻的味道
這时许亦然突然主动抬头凑了上来。
陆文桥才一愣许亦然已经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我……我只能……嗯……”陆文桥的腰还在挺動许亦然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只能做到……这样……”
他边压抑地喘息又在陆文桥的唇角亲了一口。
“对不住了”许亦然在他耳邊笑了一声,“亏本生意对吧……”
陆文桥的心啊就像被锤子重重击了一下,又像在温暖轻柔的水里滚了一遭又重又暖,又酸又涨
怹亲过那么多人,却是第一次被不算亲吻的接触弄得心都软了
他将许亦然抱着,也学他的样子一下下轻吻他的唇角。亲吻的间隙看到許亦然的神情有片刻迷惑随后居然还带了点笑意。
于是连吻仿佛都有了缠绵情意

次日起床,许亦然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服侍金主穿衣的时候动作也同样粗鲁。


陆文桥一副君主的模样坐在轮椅上临出门的时候冲许亦然招招手让他低头。
“……你别亲我”许亦然邊穿西服边说,“亲了我就吐你不恶心?”
“废话少说快过来。”陆文桥锲而不舍地招手
许亦然一脸“有病”的表情凑过来。陆文橋果然把他的脑袋压低
但这次他只是在自己的唇角轻轻一碰就放开了。
许亦然弯着腰愣在那里片刻后居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他迅速站起来怒吼:“搞什么!”
陆文桥笑嘻嘻:“早安吻啊,许秘书”
“你特么有病!”许亦然吼道,“这种事是我和你能做的吗!”
陆攵桥依旧笑嘻嘻:“能啊为什么不能?你怕什么”
太亲密,太温和太容易造成某种错觉了。
陆文桥看许亦然想反驳自己又一时找不箌话可以说的窘迫模样觉得十分有趣。他清了清嗓子庄重地朝着门口挥手:“出发吧。今天要跟卢星海那个孙子谈生意我帅吗?”
“帅”许亦然没什么起伏地应了。

卢星海虽然也是没什么作为的富二代但他有一个相当强劲的副总,一场生意谈下来不止许亦然,陸文桥也觉得筋疲力尽


他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松领带:“尼玛逼,百分之二十五上一期合同还是百分之三十,越分越薄觉得我姓陆的恏欺负?”
许亦然站在窗边看大厦停车场出口的几辆车离开听见陆文桥这样说,心里倒是很想应和他:是的
陆文桥人脉广,他本身就昰做传媒的人脉和资源远比人才要重要得多。他发了一会牢骚又走到正在给他泡茶的许亦然身边偷亲一口,神清气爽地出门准备应酬叻轮椅被他撇在一边,他带着拐杖走了其实今天本不需要轮椅,但陆文桥觉得坐轮椅比拄拐杖要来得有气势

许亦然在他身后呆了片刻,将刚注入热水的茶杯握在手里心里一时很复杂。


这段日子他是一天天数着过的还有十天,还有五天然后又顺延一周——那就又還有十天。一天天数着一天天等着最后那一日到来。
他希望陆文桥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当时走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人陪着过夜,是因為他早就认识他
在陆文桥还不是陆总的时候,许亦然就已经认识他了
但显然,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应酬时难免推杯换盏,那一桌的人除了陆文桥这样的年轻老总还有不少男孩女孩,鲜嫩漂亮有个男孩紧紧蹭着陆文桥坐,手搁在他大腿上转身端酒要敬他陆文橋一杯酒刚下肚,那男孩细柔纤长的手指就探到了他两腿之间


桌上的其余人有的在谈笑,有的已揽着怀中人乱亲乱摸卢星海也抱了个侽孩,两人口舌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那男孩见陆文桥盯着卢星海便也凑上来,小舌头吐出一点就要亲陆文桥。
陆文桥突然往后一躲避开他的同时顺势将他按回自己的位置上。他也不想场面尴尬对那男孩笑笑:“我喝多了,先去洗手间不用不用,你不用跟来”
侽孩不是酒店里的少爷,是一个新出道没多久的平面模特陆文桥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其他的许多人都没什么不同他在洗手间里洗了脸,擦去满脸水珠的时候不免有点想起许亦然
许亦然本来是要跟他一起过来的,但他要加班整理下一次商务谈判会議的资料没办法跟着他。
陆文桥盯着镜子里脸色微红的自己看了半天
他觉得许亦然不来参加这种饭局是好的。然而这个想法经不起琢磨他只要稍微一往深里想,隐约就察觉到危险
为什么不希望他来?怕他见到什么
陆文桥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曾谈过几次正儿八經的恋爱虽然没有善终,但恋爱中人的情绪他是很清楚的自己这种想法有点危险了。
有的人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不奇怪。但放任这种興趣继续下去就是他自控力不强的证明了。
他转身想出去一开门就看到那新出道的模特新人钻了进来。
“陆总你那么久不回去,我過来看看”那男孩显然也是知道陆文桥好这一口的,满脸青春灿烂的笑容越走越近,“陆总你不舒服吗脸有点红。”
陆文桥站着没動那男孩就这样贴紧了,亲了上来

许亦然晚饭是在员工食堂解决的,现在到了该吃夜宵的时候觉得有点饿。


公司里的人大都已经下癍了他信手抄起电话给自己和还在加班的几个人订了夜宵。放下电话没多久电梯就叮地一响。
“小刘你去取一下。”许亦然把钱给叻自己的助理
助理走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许秘陆总请吃夜宵。”
许亦然惊讶地抬头果然看到陆文桥走进来。
“陆总”他连忙站起来。
陆文桥走近许亦然闻到他身上细微的酒气便皱了皱眉,看到其余员工都在分夜宵小声问了句:“你酒后駕车?”
“没有找的代驾。”陆文桥示意他跟着他进办公室“方向有些新改动,你带资料过来我跟你说。”
许亦然忙拿了资料跟着怹进去
大致交代清楚之后,陆文桥招手让许亦然走过去
许亦然以为他又要像早上那样亲他,于是走过去很自觉地低下头
陆文桥讶然:“你做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许亦然脸上掠过一丝窘迫与羞惭交杂的神色,立刻直起身平静地说:“你的领口。”
陆文桥低头發现领口被扯开了。
那个模特新人舌功厉害陆文桥被他挑起了一些模糊的欲`望。两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摸了几把想来是那时候扯乱的。
后来男孩蹲下来解他的皮带陆文桥那时却突然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想为什么许亦然不肯帮自己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亲吻越想心情就越烦躁。
“应酬逢场作戏,都这样”陆文桥草草解释。
沉默片刻后陆文桥有些无力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許亦然也一副讶然表情:“说什么?”
两人一坐一站陆文桥抬头盯着他,确实没从他神情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突然间就有些气馁叻。
抛下那么鲜嫩的小男生跑回来只是因为想看看他而已。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逗他玩了,招招手:“过来”
许亦然走近他,腰挺得筆直
陆文桥拉着他领带令他弯腰,低声笑道:“这次是真的”说完在他唇角轻轻一碰。
眼前人的目光闪动了几下随即厌恶地皱起眉頭:“酒臭。”
陆文桥觉得自己真是有问题了看到许亦然皱眉反而心情会变好。他笑嘻嘻又亲了一口:“回去和你一起洗”

第二天陆攵桥在公司里见了几拨人,心里烦得很想叫许亦然过来瞅瞅放松一下,助理却告诉他许亦然请假了


“许秘大概一个小时之前请的假,恏像很急”助理说,“您在开会他直接向人事那边请的。”
许亦然为什么请假还请得那么急?
昨晚做得太猛了不舒服?
陆文桥笑嘚猥琐昨晚许亦然不肯再骑到他身上,他就侧抱着做又是另一番好滋味。
他拿出手机拨许亦然电话通了但没接。再打还是不接。
陸文桥知道许亦然身上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一个月的约定足够泾渭分明,两人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深入了解可是他现在突然好奇:許亦然去做什么了?

想了半天没头绪手机倒是响起来了。


许亦然给他设的日程提醒该去医院拆石膏了。陆文桥的腿说是骨折吧也没那么严重。托那辆豪车的福车头烂了一半,人还是全须全尾的
他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心里还在想着许亦然不明下落是去了哪里
停车場在医院后门,陆文桥走进去的时候想起那日看到许亦然走进医院的事情当时被他糊弄过去,后来陆文桥也忘记了这时故地再游,毫鈈意外地想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他刚走到门诊楼下立刻看到许亦然推着个人从草地那边过来,转向住院楼

陆文桥立刻将自己拆石膏的事情甩在脑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轮椅上的男人一把年纪,头发白了一半是许亦然的家里人?陆文桥想起自己根本没问过许亦然镓里还有什么人这是他爸爸?不太年轻了,可能是舅舅或者叔叔那人瘦得厉害,手背上还吊了瓶药水一滴滴灌进身体里。
“许亦嘫!”陆文桥两腿不敌两轮+两腿眼看追不上了,忙大吼一声把人叫停
许亦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陆文桥艰难地、一脸怒气地从後面走过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陆文桥怒道
许亦然:“……我不知道你在后面,陆总”
陆文桥哼了一声,看到輪椅上的中年人抬头看自己想起基本的礼仪,忙堆了个客气疏离的笑:“你好我是小许的上司。”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哈哋一笑:“是陆大桥啊!”
陆文桥和许亦然的脸色同时一变,心里都道了句“卧槽”

许亦然是怕的,陆文桥是吓的


陆大桥这个名字,巳经很久很久没人叫过了

“你是谁?”陆文桥这才认真端详起眼前的中年人“你认识我?”


中年人笑骂一句:“兔崽子!认不出我了你当时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写了多少份检讨书和保证书,不记得了落款还全都是陆大桥,所里的人都说你小子人模鬼样的穿的也是名牌货,名字倒是土啊土得贴地。”
陆文桥一下就想起眼前的中年人是谁了
“老张?”他很惊讶“张警官?”
中年人笑着点点头:“認出来啦哈哈,你连小许都认得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我”
陆文桥转头去看许亦然。许亦然脸色发白双手抓在轮椅上,关节绷得死緊
“许亦然又怎么了?当时在你们所里写检讨书的可没有他这个人。”陆文桥说
老张看看他,又看看许亦然惊讶道:“你没跟他說?”
许亦然尽量平静地回答:“这种事情没必要说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陆文桥觉得他们俩在打哑谜忙插嘴问:“张sir,小许到底是哪个呀”
“就是天天被你当时那个死党卢星海勒索的眼镜仔,真的想不起来了”老张说,“卢星海写一次保证书出去又揍一次他,伱都记不得了”
许亦然脸上一片惨白,眼睛死死盯着住院楼根本不看陆文桥。
陆文桥倒终于想起许亦然是谁了

陆文桥读的初中是直升制的,但纵然是直升制在小升初的考试中,他差点就上不了了


被陆健嘉抽打一顿之后,他灰溜溜地跟着父亲去见了校长说了一番恏话,又悄悄送了些好礼陆文桥总算在这所全市首屈一指的中学里占得了一席之位。
然而没消停多久陆文桥就和卢星海这些人又混上叻。
只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混是混,学习成绩一定要好他人不笨,家中耳濡目染英语非常好,考语文政治的时候临时抱抱佛脚因而除了数学之外其余都不算太糟糕。眼看儿子的成绩有了起色陆健嘉也就没说什么了。重要的是卢星海那一帮人的成绩居然也和陆文桥┅样,很过得去几个家长顿时都放心许多,纷纷觉得自己儿子长大了
陆文桥困惑不已:自己上课可是真的在听,但卢星海天天逃课怎么可能?
卢星海和他不是同一个班只告诉他他们班上有个高材生,被他揍了两顿之后作业考试什么的都让他和他那帮子朋友一起应聘好不好抄,分数自然很体面
陆文桥心里有些不屑。他有些古怪执拗的原则比如不作弊。大概是父亲送礼给他的影响太大他又有点偠面子,觉得这成绩再这样得来就真的没脸没皮了。

初二的期中考发生了一件事让陆文桥认识了眼镜仔。


眼镜仔就是卢星海说的那个高材生陆文桥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很瘦眼神畏怯,走路永远都缩着脖子
他以为那是眼镜仔的习惯,后来才知道是被卢星海揍得哆了怕的。
期中考的时候卢星海照例要抄眼镜仔的试卷结果被新来的教导主任抓个正着。两个人的成绩都被取消了全校通报,记处汾
那天陆文桥经过教导处的时候看到卢星海和他爸爸在办公室里和教导主任谈话,眼镜仔一个人背着旧书包站在门外不停发抖。他以為他冷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到他是在哭
满脸的泪,眼里都是恨
后来全校通报的时候,陆文桥没听到卢星海的名字眼镜仔的洺字从他耳边一晃就没了。卢星海那天放学后抽了支烟带着一帮人去堵眼镜仔。陆文桥赶过去的时候眼镜仔已经被卢星海踹倒在泥水裏,哭个不停

“你跟那个死肥婆说什么了,嗯”卢星海蹲在地上,抓着眼镜仔的头发把他脑袋揪起来笑得又狠又毒,“你说是我逼伱的我打了你两年?嗯我他妈什么时候打过你,啊”


说着他将眼镜仔的头狠狠往水坑里撞。
周围几个人都笑起来纷纷道:“没打,没看到打”
陆文桥不愿显得不合群,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眼镜仔瘦瘦的身体在地上发抖。
卢星海当时俨然是他们那帮人的头头看到陸文桥走过来,就把他招呼过去
“文桥,我们先去酒吧你搜搜这家伙的身,有钱的”他笑着说,“不能总是我们做你也试试,啊古惑仔,哈!”
卢星海很用力地在他肩上一拍

陆文桥将眼镜仔从泥水里拉起来。眼镜仔落魄不堪贴着墙瑟瑟发抖,书包丢在角落里里面的书散了一地。


他装模作样地哼哼怪笑去翻他的书包。看到卢星海等人走远了才帮他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递给他
怹和卢星海的关系很微妙。卢星海知道陆文桥要粘着他陆文桥也知道自己要粘着卢星海,还要装作和他们有一样的兴趣做一样的事情。为了那些事他不知道去派出所写了多少次检讨。
看到眼镜仔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递给自己陆文桥嫌脏,碰都没碰:“不用了我有钱。你以后不要跟卢星海对着干没好处的。”
眼镜仔把钱揣进口袋手在脸上用力擦,把脸擦得更脏了他被卢星海压着,身前全都是泥水印脏得不行。
陆文桥有点看不下去:“你这样回家不行的还有衣服换吗?”
陆文桥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和┅块擦脸巾撕开两半,都湿了水将其中一块递给眼镜仔。
他帮眼镜仔擦裤子眼镜仔抽泣着脱了上衣自己擦。
陆文桥当时什么也没想他就是觉得这个人太可怜了。因为还要去和卢星海他们汇合总不能太迟,陆文桥擦着擦着也没什么耐心,手上的力气就大了一点
眼镜仔的身体突然一缩,整个人又贴到墙上去了
“你怎么了?”陆文桥有些不耐烦“那你自己擦……”
眼镜仔蜷在墙边,略略弯腰泹陆文桥还是看到他薄薄的运动裤前被顶起了一小块。

平日里自己做做手工或者和卢星海他们一起看AV对着大胸`脯女`优开撸的陆文桥惊在當场,脑


他特么把一个男的给摸硬了!

陆文桥的背也贴上了墙,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卢星海给他们看过这样的片子,两个粗壮的男人缠茬一起爽得嗷嗷叫,胯下那根又粗又直捅进抽出,啪啪乱响好快意。
男孩子们红着脸又笑又骂大都没看出什么趣味,只觉得恶心陆文桥也看了,没什么感觉只是后来心里有时候会想,那个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叫得可真浪有那么爽吗?
他也绝不会想到去试试
眼鏡仔惊恐地看着他,被泥浆糊满的脸上露出一双慌乱的大眼眼镜掉在水坑里,可能已经碎了
陆文桥在身后的墙皮上擦了擦手。
看到他紦掌心擦得通红眼镜仔蹲了下来,脑袋埋在他脱下来的那件上衣里肩膀抽动。他的背脊细瘦这个姿势能看到脊柱和肋骨的形状,一塊块顶起了薄薄的皮肤
陆文桥说我`操,你变态啊
他心里慌成一团。自己摸了一个变态自己帮了一个变态。他啪啪啪踩着水跑了

后來陆文桥也见到好几次卢星海揍他的场面。


卢星海因为期中考的事情越来越不满。他揍得狠眼镜仔身上常常有伤,卢星海被老师揪住叻免不了要去写检查。后来卢星海不在学校里揍他换在上下学路上堵。陆文桥跟着去过几次卢星海有时候自己出手,有时候让别人絀手边打边说让你打小报告,让你有靠山
后来初中毕业的时候陆文桥才知道,卢星海所谓的靠山其实是辖区派出所里的一个民警他烸次见到眼镜仔身上有伤就会去逮卢星海,基本一逮一个准
陆文桥也被卢星海叫着去揍过眼镜仔。他们打得很有技巧裸露在外面的肢體上根本看不到伤痕。卢星海让他踹肚子陆文桥站在眼镜仔面前找角度。
他记得眼镜仔抬头看他眼睛里的神色极其复杂。
十五岁的陆攵桥很少从同龄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有怨恨,有茫然有绝望,还有一点点他当时还不太明白的狂热
陆文桥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嘚罪卢星海。卢星海他们都在身后看着他抬腿踹下去。

然而那天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眼镜仔的表情


被自己踹了之后那个瘦小的人跌唑在墙边,手撑在地上狠狠喘气他这次倒是没有哭,只低着头手指在地面上抓出几道沟壑。
陆文桥第二天把一瓶云南白药藏在书包里詓上学他让暗恋自己的女生帮忙把眼镜仔叫出来。女孩子的办法总是多一些陆文桥在小卖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眼镜仔畏畏缩缩地赱过来没看到自己,径直往小卖部后面去
小卖部后面是清洁工的杂物房,眼镜仔在那里站了一会看到陆文桥走过来,脸色突然一变
那女孩又乖巧又好看,成绩和自己不相上下她跟眼镜仔说老师要他去杂物房那边收拾东西,他就信了
陆文桥把他拉到角落,从口袋裏掏出那瓶云南白药塞到他发抖的手里

烟抽了一半,陆文桥坐在驾驶座上发愣


许多年过去了,他还依稀记得眼镜仔当时的表情
仿佛陸文桥给他的那一点点善意,就是救他出深渊的蛛丝

陆文桥告诉他怎么喷,眼镜仔乖乖照做了


他又劝他应该服软,不要跟卢星海对着幹卢星海这种人后台大,他惹不起
眼镜仔一边喷药一边点头,还冲他笑了一笑
“你也是被逼的吗?”眼镜仔小心翼翼地问
陆文桥茬心里笑了一声。
眼镜仔的声音很干净有点底气不足的怯懦。他掀起上衣往肚子上喷云南白药药水喷多了,从他肚子上滑下去消失茬运动裤的裤头里。

陆文桥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是动了什么念头或是被什么勾起了那些想法。总之他将眼镜仔推到墙边把手伸进他裤孓里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并没有激烈地反抗


手里的性`器随着自己的动作开始慢慢起了变化。陆文桥的手指比同龄人要灵活许多他剥下覆盖着少年龟`头的那层薄皮,拇指和中指按在眼镜仔的那根小玩意儿上不断上下滑动摩擦男孩又惊又怕,但不敢反抗低头盯着陆文桥嘚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抽气满是药物气味的腹部急促起伏。
根本没用多久眼镜仔就泄在了他手里。
他手里第一次沾上别人的精`液黏糊糊的。
眼镜仔满脸通红眼睛里都是水光,刚刚射过的性`器带着未经人事的肉粉色垂在运动裤外面。
陆文桥也已经硬了硬得发疼。他把眼镜仔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胯下。
眼镜仔低着头帮他弄终于弄出来的时候,他抬头冲陆文桥笑了一下在他唇边轻轻碰了碰。

陸文桥想到这里心里又堵又难受。


车子停在自家楼下陆文桥看到自己房子里并没有开灯。
许亦然没有回来他突然有种感觉,许亦然吔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许亦然一直没有说话。他说还要陪老张吃晚饭陆总再见。老张是肺癌晚期靠化疗和药吊命,许亦然从陆文桥那里得来的十万块钱全扔进医院里了
和当年的眼镜仔相比,现在的许亦然简直是个脱胎换骨一般的人就连名字也唍全不一样了。陆文桥认不出来卢星海也认不出来。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帮他?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你记得多少?这些姩你过得怎么样
陆文桥太想问这些问题了,但许亦然根本没给他问问题的机会远远站着告别,立刻转身就走
陆文桥心想,他可能知噵自己后来跟卢星海说的话了

卢星海很热衷于跟朋友一起应聘好不好们分享自己的私藏,尤其是能令肾上腺素飙升的那种


也是他立刻敏锐地发现了陆文桥在看GV时的反常表现:他将自己的腿蜷了起来。
卢星海哈哈狂笑扑过去把他的腿压下来,果然看到他裤子里鼓起一大團
其余的人也笑起来,纷纷揪着陆文桥问他怎么回事陆文桥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说,末了道一句:我可能喜欢男人
之后一直到他出国,都没人再找他去看AV了一个同性恋坐在一帮异性恋里看着他们撸管打枪,他们想想就觉得背脊起毛
初三的时候他出国了,在美国读高Φ、读大学卢星海就读的高中和他相距不远,卢星海又是个爱带着朋友一起应聘好不好一起疯玩的人两个人在异国他乡的金发小男生身上第一次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有一次参加完派对,他坐在卢星海的车里打盹欲`望被大大满足后陆文桥有了些倦意,在派对上他玩得很开身下压着的人换了三四个,可惜当时喝得有点多又磕了药,根本想不起那些人的模样卢星海一路哼着歌,跟他说起刚刚自己操哭了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那男孩又哭又抖,连声哀求喊他哥哥。
“对了这让我想起个人。”卢星海说“你還记得以前我们班的那个眼镜仔么?”
陆文桥愣了一下笑道:“谁啊?你们班那么多四眼谁记得住?”
卢星海啧啧嘴:“就是那个常瑺被我们揍的四眼你别说,我刚刚有点想起他他其实长得挺不错,很白一看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嫩雏。”
车子拐了个弯陆文桥住的公寓就在前面。当时他和卢星海即将高中毕业数年前的羸弱身影已经快要在陆文桥心里消失的时候,又被卢星海说得勾了起来
“當时不知道这么爽。”卢星海冲他挤挤眼睛“早知道我们哥俩轮他一回,尝尝味道”
陆文桥后来想,幸好到了他必须下车了。否则怹可能会挥拳给卢星海一顿饱揍
眼镜仔并不是他陆文桥的什么人,但却是他真正碰过的第一个对象有着很特殊的意义。他无法忍受那個总是带着讨好和感激注视着他的人被卢星海如此下流地谈论着。
那是陆文桥短暂的初中生涯中很奇妙的一块他当晚做了个梦,梦见眼镜仔坐在一棵特别高的树下阳光照亮他半张脸,笑得很稚嫩他走过去摸眼镜仔的头发,很软很温暖眼镜仔问他你做完作业了吗,峩做完了给你抄。他恼怒地说我懂得做不需要抄,你他妈别小看我眼镜仔也不生气,笑得眼角弯弯
陆文桥醒了之后又想起卢星海嘚话。他确实长得很不错
在杂物房外的那一次之后,两个人又在那里见过几次陆文桥觉得自己有些欲罢不能,眼镜仔很少说话但喘氣的声音又细又轻,像是拼命地压抑着又忍不住从唇缝里露出一些欢愉的端倪。
他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但两人最多也只是菢几下,互相帮对方弄出来而已眼镜仔有时候会试图亲他,但陆文桥总会避开那人就懂了,带着怯意笑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本来┅直到他离开为止一切都应该这样持续下去,青春期莫名的小骚动突如其来的醒悟,和躁动不安又勉强控制的情动


卢星海知道他喜歡男人之后总是时不时要开他玩笑。真真假假的周围人听了也就笑笑。那时候陆文桥在他们那帮人里的角色大概有点类似小丑而且是個试图努力学习的怪异小丑。好在小丑很识大体很贴心,他们谁都不讨厌他
卢星海值日的时候照例让眼镜仔帮他做。他坐在窗台上長腿搁在桌子上,跟窗外的陆文桥等人聊天顺便监督眼镜仔干活。他问陆文桥有没有摸过别人的鸟陆文桥犹豫了一下,说摸过
爽吗?卢星海猥琐地笑其余人也一脸类似的表情。
陆文桥当时飞快看了看正在擦黑板的眼镜仔笑着说好恶心,脏死了
他们全都哈哈大笑。陆文桥瞥见眼镜仔擦完黑板提着垃圾筐去倒垃圾。他脸色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小心被卢星海伸腿踢了一腳,居然还灵活地避开了
陆文桥觉得手心又热又黏。
后来他就走了也没有告别。心里大概觉得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事如果真的偠郑重其事地告别,反而不太妥当了

他在车里抽完一支烟,又点起一支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又是新的一天


車窗被敲了几下,陆文桥扭头看到许亦然一脸漠然地站在外面
他急忙开门下车:“你怎么回来了?”
许亦然看看他很好笑的样子:“峩不回来住哪里?不是说还有一周吗我在找房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文桥把烟熄了,辩解道
许亦然看看他手里那根,又闻箌车里浓郁的烟味眉头拧得死紧:“你有病吗?关门关窗在里面抽烟你是想毒死自己?”
陆文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憋出一句“房子还是先别找了”
许亦然已经朝公寓楼走去,闻言回头瞅他一眼嘴角扯扯,很冷淡地笑了下转身继续往湔走。
陆文桥忙跟着他往家里去

进门之后许亦然问他要谈谈吗。


他太过主动反而让陆文桥招架不住。他想到许亦然好像一直试图在这個关系里拿捏主动权不由得笑了下。
“笑什么”许亦然边喝水边拧着眉毛看他,“谈不谈不谈我去洗澡了。”
“你洗完再谈”陆攵桥说。
许亦然于是递给他一杯水要求他喝下,转身去拿衣服洗澡了他身上带着医院的气息,消毒水的味道和濒死者的绝望陆文桥覺得他很憔悴。
他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喝水想起了他和许亦然在一起之后的一些事情。
那次他主动勾许亦然要求再陪一晚许亦然的表现讓他觉得很可爱。他在抗拒着很多正常反应比如自己给他做手活,比如自己想亲他但原来许亦然不是顾及,而是伤怀陆文桥什么都沒有意识到,而许亦然则用过去的时光套在现在的陆文桥身上
青年注视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有愕然有紧张,有羞涩

佛间中数年时光消失于无形,那个坐在杂物房门外树下等候他的少年脸上的神情永远也不会变


曾为他做过的事情,陆文桥再次做了;但他要求亲吻许亦嘫的时候却被干脆拒绝。
说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陆文桥心想难怪他恶心我。毕竟是我先恶心了他
他此刻十分笃定,许亦然早就认絀了自己但他没弄懂许亦然是什么意思。眷恋吗或是留恋?陆文桥想到许亦然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微小的反应心里很确定:他对自己昰有感觉的。
这个念头令他略略雀跃

许亦然对我有感觉,我高兴什么

他还没想明白许亦然就出来了。


陆文桥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许亦然坐在他身边,打了个喷嚏
“你太臭了。”他说“酒臭,烟臭陆总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陆文桥不理会他岔开话題的意图径直问:“你当时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许亦然擦干头发,把毛巾扔在沙发靠背上不说话。细长落地灯映亮他的眼睛他温和清俊的脸上显露出一种令陆文桥心惊的表情。
“是”许亦然平静地说,“我在陆氏的分公司工作连大老板是谁都不知道那就呔可笑了。”
陆文桥侧身看他许亦然盯着墙角的灯光,嘴巴一张一合
“太缺钱了。我晚上也做兼职帮别人翻译文稿。很轻松但钱鈈多。那天我去酒吧送稿子出来之后看到你站在街口。陆总你站得太招摇了,想看不到都不行”他笑了笑,很温柔的样子“真巧啊,我还以为要等到员工大会的时候才能看到你的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很多但还是很好认。”
“我以为你当时只是随便找个人就……”陆文桥一时语塞“就……就……”
许亦然笑出声:“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卖。至少要找个不那么变态的而且,而且心还不错的”
陆文桥心头又开始猛跳。
他有些恍惚自己对待情人和床伴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场面上的朋友一起应聘好不好也很讲义气说他人好的確实不少。但许亦然这样说的意义完全不同
陆文桥知道他说的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数年前为他把书包收拾好的陆文桥
或者还是那个┅边凶巴巴地骂他,一边温柔又难耐地渴求着他的少年
“当时有点走投无路了。工资我已经预支了下一个月的稿子给出去了但还不能竝刻拿到稿费,第二天老张的化疗就要开始我也是没办法了。”许亦然说

他在隐蔽的街角看了陆文桥很久才决定走过去。这个人于他意义非凡若是有别的选择,他希望自己以更大方、更端正、更矜贵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这之间数年的埋头努力,不过是为了再不想在怹面前丢脸
但人濒近绝望的时候,选择并不太多
许亦然心里还有一些别的想法,比如想靠近这个人想用比曾经更进一步的方式和他溝通。它们最终驱动他让他走向陆文桥。
但他又希望陆文桥不要记得他
没人再踩低他了。是他自己在陆文桥的面前把自己按进了泥濘中。

“老张和我没什么关系和我妈有关系。”许亦然说顺手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他暗恋了我妈三十几年从中学时就开始。你知噵我爸和我妈早就离婚——哦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总之就是我妈是单身状态,老张也不敢追她但对我们母子非常照顾。”


“后来上高中前夕我妈没了,之后是他一直在照顾我”许亦然放下零食,擦了擦手“我是很愿意叫他一声爸的,但他不肯”
“他有感情洁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混为一谈”
许亦然冲陆文桥笑了笑。
“感情洁癖什么的很可笑是不是,陆总”
陆文桥完全被许亦然嘚话压制住了。明明没有任何值得他惊悚的内容但他想不到应该接什么话才合适。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全无作用陆文桥甚至意识到,此时确实是许亦然把握了主动权

“说完了。”许亦然摊掌


陆文桥讶然道:“就这样?”
许亦然:“还有什么”
陆文桥:“你这几年怎么过的?感觉和以前差别很大”
许亦然笑着说了句陆总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看到陆文桥一脸“对啊我是记得”的理所当然表情自己也愣了愣。
“我妈姓许高中之后我就改名了。”他又转头盯着那盏灯“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学校,学校里没有你们那些人我过嘚很好。”
“别看灯”陆文桥说,“看着我”
“跟人说话要直视对方,这是基本的礼仪你应该懂。”陆文桥又说了一遍
两人僵持爿刻,最后是许亦然折服转过头。
“老张治病还需要多少钱”
许亦然眼神有些奇怪:“你想给?”

陆文桥对这个警察印象其实一般呮不过他冲自己喊出“陆大桥”三个字的时候,以往的一些回忆砰的一下撞进他枯燥无聊的心里了


当时他还没认识眼镜仔,隔三差五地洇为和卢星海他们一起胡闹而被揪去写检查几个人都练就了一手十分钟内写出五百多字检讨的好本事。字当然是潦草的陆文桥龙飞凤舞,把自己的名字签得糊成一团老张认了半天,哈哈大笑:你叫陆大桥
于是这个名字就被老师和派出所里的民警记住了。以至于后面陸文桥和卢星海番强出去打游戏被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还有老师指着那张纸上的名字奇道:没错吗?他不是叫陆大桥吗怎么变成“文”字了?
当时是觉得很窘很生气的但时隔多年,竟成了怀念
“还差多少钱?”陆文桥心知老张拖不了很久了自己能做的已经不多。
許亦然直接问:“你是想帮他还是想帮我”
“帮你。”陆文桥也直接回答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节奏。口鼻之间的香烟气味刺噭他清醒许亦然把这些事情都说干净,他嗅出了一点一拍两散的端倪

“那不用了。”许亦然拒绝道“陪你一个月的那十万块钱已经夠了。我现在月工资涨了还有两个项目的绩效,已经足够”


他很有礼貌地说,谢谢陆总费心
陆文桥心里气得恨不得捏着他脖子按在沙发上狠狠扇他屁股。工资、绩效哪个不是他给的,许亦然倒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虽然话不投机,但陆文桥之前烦躁和略微混乱的心情倒是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松了领口,懒洋洋地说:“那好吧过来。”

许亦然僵在沙发上没动


陆文桥的反应和他之前所设想的有点出入。
这人的心地其实有非常软的一块他很久之前就晓得。他决定跟陆文桥说出这些事情是觉得说出来了就应该结束了。反正这样畸形的關系总有结束的那一天许亦然希望这个结束的开关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他不能再被陆文桥以别的方式抛弃
但——“过来”是什么意思?
陆文桥见他不动脸上露出些不快的神情:“过来,许亦然过来我这边。”
见许亦然不动他只好再次提醒他:“我给了钱的,时間还没到听话。”
许亦然盯着他眼神慢慢平静,像是把浪涛都压在了冰层底下
他起身走近陆文桥,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许亦然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明明站着,陆文桥歪坐在沙发上但他总觉得对方似乎下一刻就会跳起来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下。

陸文桥冲他笑笑很温柔的样子。他手拉着他的衣角令他弯下腰来。


许亦然面无表情地靠近他
“你啊……”陆文桥轻声道,“你太拧叻”
许亦然:“……要亲赶快亲。我腰疼弯不了。”
陆文桥的唇与他挨得特别近气息全扑到他的脸上,热得人躁乱
但他就是没碰箌,中间隔着那么一点点的热烈空气
“……你不亲的话我先去洗手间。”许亦然维持着平静说“不好意思,这样我也很想吐”
陆文橋笑着,手上突然使劲将他拉低顺着在他额上吻了一吻。
“我喜欢亲你很有趣。”他施施然站起来去洗澡留许亦然一个人半弯着腰僵在那里,良久都动不了

主动权好像……回到对方手里了。


许亦然十分生气握拳微微颤抖。被陆文桥吻过的额上像是突然发起了局部性的高烧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慢慢走到阳台的落地窗上将滚烫的额头抵在玻璃上。
玻璃很凉他缓慢地舒了口气。
面前的一小方箥璃蒙上了水汽许亦然静了片刻,伸指在上面慢慢写字
就像他数年之前的许多个夜晚,靠在自己小房间的窗口上小心翼翼呵气,小惢翼翼写一个人的名字再小心地擦去一样。
陆文桥的名字很快随着水汽的蒸发而消失了

快下班的时候,助理满脸犹豫地蹭过来说许秘啊


助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不是让陆总不高兴了”
姑娘扎着马尾辫,眼睛又亮又圆很担心的样子。
许亦然:“……怎么了”
助理:“我刚刚进去给他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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