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之春是什么意思到底谁策划的?

    五年前政治和经济矛盾的集中爆发震撼了阿拉伯世界。如今部分当事国实现了政治稳定,但经济结构依然残破不堪确立公平且执行有力的社会规则同样遥遥无期。

    “阿拉伯之春”转眼过去了5年埃及、约旦、摩洛哥和突尼斯都实现了相当程度的政治稳定,但经济增长不尽如人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預测,4国的人均GDP增长不超过1.5%该地区潜力巨大,也有大量年轻劳动力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如此

    一种通俗的说法是,尽管在构建稳定嘚政府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这些国家仍饱受让私人投资者望而却步的政治风险影响。问题在于2011年之前,这样的风险已经很高私人投資也相当平庸。现状必定还有其他解释

    回顾这些国家的经济史,我们可以获得关于这个问题的洞见市场经济对中东和北非来说是相对較新的事物,直到20世纪80年代由国家主导经济增长的模式终结后才出现

    但和拉美或东欧不同,阿拉伯国家只自由化了经济因此,即使20世紀90年代的改革颠覆了许多政治仍在左右市场。在埃及国家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从1980年的60%下降到20世纪90年代的30%经济特权阻挠了真正嘚独立企业家的出现,反倒有利于能够垄断几乎全部自由化经济部门的特权企业

    比如,在埃及32位商人与前总统穆巴拉克关系紧密;2010年,他们赚得私人部门60%的利润但只雇用了该国劳动力总量的11%。同期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的亲朋获得了私人部门总利润的21%,却只雇用了該国1%的劳动力

    毫不奇怪,这样的体制只能带来“平庸的增长”政治忠诚无法转化为经济效率,对当权者忠心耿耿的人们没能建立起有競争力的世界级公司有能力的潜在竞争者则处于极大的劣势,因此没有谁有动力进行创新或投资。

    增长潜力被抑制的情况不限于传统嘚可寻租领域如房地产和自然资源部门。就制造业和公用事业而言垄断利润是通过非关税保护和补贴被制造出来的,导致出口疲软

    結果,这些国家就业机会稀缺被雇用人数很少超过劳动力总量的20%。好的工作只为少数有关系的人保留越来越多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只能找到低质量工作。于是服务业水平低下,社会流动近乎停滞

    日益恶化的社会不满遇上了逐渐升级的镇压。随着政治风险提高当权者嘚亲信开始要求更高的回报。最终体制无法同时控制街头和私人领域,导致群众示威和政治革命

    如今,自“阿拉伯之春”的废墟中崛起的新政权从已完成的交易中继承了一套残破的制度。拜“小官贪腐”和极端化的政治环境所赐落实公平而执行有力的规则,当前亦鈈可期

    这些国家或可尝试复制土耳其过去10年间的经济成功——执政党和大量有活力的中小企业结成联盟,让出口增长了两倍但这一策畧的关键仍是找到刺激增长和创造就业的热点。

    摩洛哥和约旦都取得了一些成功它们的统治者表现出了管控提供政治和经济支持的精英嘚能力。但不容否认这两个国家固然在扩大政治联盟方面取得了进展,但传统寻租集团始终在遏制进步对后者让步,意味着降低贸易領域的投资从而拖累出口增长。

    突尼斯的模式稍有不同它通过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扩张出口,同时向本国中小企业开放服务业今后,咜仍将面临经济自由化的挑战需要处理好与工会和低效率老牌企业的关系。

    至于埃及它依靠与军方关系密切的私人企业,以及来自海灣合作委员会(GCC)的融资支持经济但是,由于GCC的石油收入持续下降这条路从长远看未必行得通。

    在这4个国家中就业增长仍饱受掣肘。在不威胁政治领导人的情况下快速重启经济绝非易事——这需要更富包容性的政治权力安排对摩洛哥和突尼斯来说,温和派穆斯林和洎由派之间的利益趋同提供了一线希望然而,这种希望在埃及和地区其他国家难觅踪迹

    (作者是哈佛大学贝尔福尔中心中东项目教授,巴黎科学与文学大学阿拉伯问题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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