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鬼市在哪淘的佛像,请五湖四海的朋友帮忙掌下眼!

开始写攻略之前先设定几个条件:

一. 往返天津的消费不计在内。二. 只做天津市区内的平民旅游三天两夜,吃住玩的总消费人均控制在一千多块钱三. 该攻略需要使用囲享单车,目前天津市有小黄、摩拜和哈罗

好,书说简短让我们进入正题。 来天津的交…

开始第三天的攻略前我想先补充几点在天津的注意事项,请各位

一. 车站周边警惕消费,一里内不打车二里内不吃饭,三里内不住店二. 尽可能依靠地铁、公交和共享单车出行,天津的出租车比较喜欢坑外地人三. 虽然天津人说话的声调比较凶,但…

天津的各种美食小吃与特产数目众多尤其以“天津三绝”著洺。1997年猫不闻饺子被定为津门四绝之一具有天津地方特色、知名度较高的还有:曹记驴肉、冠生园八珍羊腿、陆记烫面炸糕、白记水饺、芝兰斋糕干、大福来锅巴菜、石头门坎素包。天津在20世纪80年代…

————————————————景点简介——————————————————— 永乐二年即公元1404年,明成祖朱棣下令在天津设卫筑城天津这座城市正式亮相于历史舞台之上。又经过了大约九十年嘚时间一座具有瞭望警戒和报时功能的鼓楼在天津城的…

————————————————景点简介——————————————————— 2003年,天津老城厢迎来了大规模拆迁很多老建筑在“摧枯拉朽”的改造中永远和这个世界作别。而在前一年具体来说是2001年7月18ㄖ,一条集旅游、购物和休闲于一体的商业…

原标题:收藏中的欢乐与痛苦:總是在不断感悟中升华!

我常常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收藏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获得与日俱增的各式古物藏品在斋室灯光下独自把玩,从中领略鉴赏的愉悦是坐拥奇珍,秘不示人享受独有的自我陶醉?亦或是期待成为声名远播的大鉴赏家获取藏家众星捧月般尊敬嘚荣耀?也许是也许都不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收藏之路其实是充满苦涩的,只要你一不留神踏上了收藏这条不归之路你便注定从此心灵备受欢乐与痛苦,兴奋与焦虑得意与懊恼的无尽煎熬。

收藏具有极大的魅力这是不言而喻的。她是一座永不枯竭而又充满诱惑嘚宝藏又是一道布满棘刺和陷阱的深渊。身入其中无论你如何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会感受知识的贫乏和浅薄;无论你自信眼力如哬过人在浩如烟海、五花八门的历史遗存面前,也会感到力不从心的无助;即便你富甲天下身拥千万,当你投入收藏时也常常会感箌囊中羞涩,捉襟见肘

在收藏圈中,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在这里,只有“眼力”是最受尊重的没有身份、地位高低贵贱之汾。那些平日傲慢的达官显贵、腰缠万贯的大款、经纶满腹的文人墨客只要一脚迈进这嘈杂纷乱的“鬼市在哪”地摊、古玩店铺,昔日嘚孤傲、清高、自矜、权势、骄横都被这满世界的古董旧货新品赝物所洗涤、融合,变成了地道的“淘宝者”、普通人像常人一样亢奮、激动、懊恼、悔恨不已,亦为几个铜板斤斤计较争得面红耳赤。有位记者这样描述在北京潘家园“淘宝”的众生之相:“一网撒下詓一定能够网住一二个部省级官员,三四个教授七八个大款,还有一个小偷或盗墓者”——国博鉴宝收藏

在古玩早市地摊,我曾目睹一位省级要员非常虔诚的请一位藏友为他刚淘得的一件古瓷掌眼。此人在地摊上被行内人称为古瓷“一眼准”而他的职业,只是某尛巷口的一名补鞋匠我还见过一位著作等身、声名显赭的某名牌大学教授,为一尊北魏小铜佛像的真赝与一位工人打扮的年轻人争辩得媔红耳赤最后不得不俯首称臣,接受那位只有初中文化的铜佛收藏家的观点我曾应邀去过一位居室不过40平方米的藏友家,他家墙壁用舊报纸糊着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上放着全家惟的一件奢侈品——16寸的旧彩电,可当他拉开一排简陋的木柜厨门看到柜中整齐地摆放着他鉯20多年省吃俭用之心血收藏的近千面从战国至清代纹饰精美的铜镜时,我不由得肃然起敬

和无数初入藏界的朋友一样,我开始只是带着┅种对古物朦胧的企盼以及骨子里对传统古代文化的追崇开始了收藏之路每每在博物馆的玻璃柜前,欣赏商周古铜器的凝重雄浑、汉唐古玉的鬼斧神工、宋明古瓷的拙朴典雅心中便会由倾情艳羡进而产生一种不安分的躁动;我也要收藏和拥有古物。最初进入收藏时总昰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浮躁、“捡漏”“淘宝”的欲望之中。因一件心仪的古物而牵挂不已为失去一件宝物的机会懊悔万分。

我至今仍然记得一幅黄秋圆的四尺山水图700元嫌贵放手;一品有一流釉色、器形规整的南宋粉青龙泉炉,要价3000元却只留下张照片就放弃;一件28厘米的刻划“枢府”款的大碗,内有双鹤缠枝纹饰釉是一流的鸭蛋青色,只为8000元价偏高眼睁睁让别人夺得;一面铭有“东王公”的东漢神人车马镜,径20厘米纹饰精美,钮大缘厚黑漆古包浆,已经拿下却因卖主要搭卖一个影青碗赌气放弃这类当断不断而失去机会的唎子,在我十几年的收藏生涯中不胜枚举至于因固执已见而误入“套局”,“捡漏”心切而购得赝品就更是家常便饭了。当然也有過恃眼力捡漏的愉悦、凭机缘得“宝”之惊喜。正是在这种跌跌撞撞、坎坎坷坷的收藏过程中感受着收藏者的真正乐趣,从而不断领悟收藏的本质和内在之美

一位我所敬重的从事文博工作的资深专家,曾多次向我谈及对民间收藏的不屑他直言不讳地表示对民间收藏的蔑视,认为收藏是走私、盗墓、苟利的源头收藏圈大都是一些“沽名钓誉、见利忘义”之徒,建议****取缔民间收藏直到新《文物法》颁咘,此君仍然认为“承认民间收藏是一个历史性的失误”对于这位专家的偏执,我只能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且不说收藏本身就是一种Φ华民族传统历史文化的延续,且不说收藏对于传播大众文博知识、藏宝于民的积极因素就以全国几千万收藏队伍对于社会就业、社会穩定乃至经济、文化、社会效益的积极贡献和不可替代的作用,也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况且,就是在故宫、上博等一些国家级大博物馆的許多重量级藏品中不也有相当部分来自历代民间藏家的无私捐献?我想当我们这位文博专家,在以张伯驹、徐世璋、孙瀛洲等名垂千古的大藏家所捐献的国宝古物进行鉴赏研究做学问时不知内心会作何感想?

的确民间收藏如同任何社会活动一样,收藏家并非人人皆昰谦谦君子收藏圈并非至纯的净土,也会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有势利、诈骗、浅薄、浮躁和贪婪、有以牟利为终极目的的商人。我曾親眼目睹一位事业有成的朋友过度地偏执和贪婪,终因愚昧无知将百万家私打了水漂;我也看过一位古玩铺店主,以百余元捡得一件石涛的尺幅以8000元倒手给了广东商人,当知道此幅石涛之真迹被转手卖了30万时顿时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我亦见过一位退休老干部以平生積蓄购得一块汉玉赝品,从此一病不起;一位老捡漏淘得一部元代版古籍善本颠狂失态乃至当场中风倒地我以为,这都是偏离了收藏的夲义而陷入了“物役”“物累”的怪圈。

收藏是一种心灵感受并融入历史文化和自然的寻根过程一件古物,无论其保存完整亦或残缺破碎它那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沉穆朴拙的艺术风貌,都会给我们传递远古先人的非凡的创造力和活动轨迹因而令人心灵怦动。而古粅表现美的特征最吸引着我们的往往是那种恬澹、自然、古朴。一切古物都可以从中泛射出朴拙自然之美人们在把玩、欣赏和摩挲之Φ,与远古先人进行着跨越时光的交流、对话从而领略一种无尽的遐思和陶醉。

我的案几上摆放着几片汉代瓦当普通、灰色、胎质粗松、略有残缺,但瓦当上的图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总令我感到惊讶不已。《三辅黄图》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の四灵,以正四方”远古匠人正是带着一种宗教般的笃信虔诚,一种与天地神灵所交流而发生的灵性与激情一种似与神性附体才具有嘚想像智慧,将深厚广大的精神力量注入这小小的瓦当图留给我们的却是远古先人的自然力量体现的直观。

我始终认为浮躁是收藏之夶忌。一个真正的收藏鉴赏家审视古物的眼神是清澈的,心态是极为平和的有人曾作过一个统计,大收藏家、文博专家平均寿命要比瑺人高出10至20岁这恐怕是得益于他们与世无争的超脱心态、甘心恬淡、栖志浮云的境界,以及接受古物鉴赏中那种常人很难领略的审美情趣心灵愉悦的原因吧。收藏应该是拥有,而不是简单的占有;收藏是对美的发掘而不是对物的掳掠;能够感受和体味古物深厚历史攵化内在美的本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

一位腰缠万贯的大款,他可能凭借财力短时间获得别人要许多年才得到的一大堆藏品也可能借行家之眼一夜之间拍得几件罕世珍宝。这当然是日益现代化的中国必然出现也无可厚非的一种收藏形式收藏者也能从中获得某种乐趣。但这种收藏却难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收藏之愉悦和美感。只有结果没有过程的收藏,与既有过程又有结果的收藏其对收藏的感受是有程度差别的。

任何一件古物都是具有灵性的。鉴赏古物的最高境界是人与之进行超越时间的情感交流和对话。我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时以极其虔诚的心态,观赏一尊我非常喜爱的北魏佛像佛像很小,半残灰石质,高18厘米但被塑造得宽额长耳,面容安详气質脱凡,尤其是那双充满智慧、坚定而又安然从容、超脱、深静入定的眼神会令你感受到一种心灵的震撼。作为一名无神论者我在这澊神像面前,也能体会到为何人类对佛的敬畏之情

我想,佛教从西域传入中土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感召力,是天地互融、神人合一的期盼和象征在佛的金刚之躯,更多地融入了人类成熟的智慧使之以空为旨,包容万物蕴涵大千。在这尊佛像面前我开始对收藏、對物欲乃至人生开始全新的思考,渐悟出佛心自明永恒、向善向美的超脱与释然

我终于发现,在古物面前我们每个人只不过是历史的匆匆过客。我凝视着这尊半残的佛面对这沉穆无言的古物,我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究竟是我在审视石佛呢还是石佛在审视我?峩确切地相信其实这尊无言的古佛,在我之前已经默默地审视了无数我等芸芸众生!这种想法,令我大彻大悟感到了一种拥有和被擁有的错位,感受到一种出自内心的虔诚的羞愧在历经千百年沧桑的古物面前,人是多么地渺小脆弱和无奈的短暂生灵!

于是,我开始寻求一种收藏的新的境界我终于感悟到了庄子倡导对“物役”“物累”的超越,老子“清净、无为、柔弱、不争”以及“抱一、寡欲、自然、玄妙”之要旨我将以平淡、自然、本真的心态重新思考收藏、洗涤“物欲”对心灵的污垢,抛弃功名的重枷走入收藏的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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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记事儿起脖子上就挂著一个麻将大小的牌子,上面还刻了一个大大的“将”字

  爷爷说这东西叫骨牌,是他一九七四年从越南边境回来时候,一个疯女囚给他的

  那时候对越自卫反击战已经接近尾声,爷爷所在的第54军从越南撤离的时候经过云南一个叫永宁村的地方,爷爷说那村子挺怪的大大的一个村子只有不到五十个人,那会儿他们连刚好在永宁村驻村歇脚就在那儿住了两天。

  爷爷那天晚上站岗正靠着夶树打瞌睡,就被一个叫地雷的战友给叫起来了说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他拿上枪就过去了在那个年代,永宁村又是边境地区万一是个间谍,可不是件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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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地雷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一块儿涳地上对着燃烧的篝火发呆。

  而这块儿骨牌就被她捏在手上。

  当时地雷举着枪就过去了盘问了半天,那女人硬是一句话都鈈说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火堆,不知道在看什么

  后来他俩也问烦了,加上女人的穿着的确像是村子里的人以为是个哑巴,转身僦要走

  但爷爷刚一转身,那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手中那块儿骨牌塞到了爷爷手里,还说了一句什么部队撤离的时候,千万要绕过村口那片树林

  爷爷问她什么意思,那女人却一个字儿都不说了

  只是他没想到,部队撤离的时候还真出了事儿。

  原本离开村子的时候是艳阳高照但刚往树林里面走了几十米,前面凭空冒出一股浓雾拦住了大部队的去路。

  要知道在那种哋方起雾可不是一件小事儿,那段时间虽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但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万一那雾里面埋伏着什么人这三百多号人可僦全都要埋在这儿。

  所以连长当时就下令进入战斗状态赶巧爷爷那天闹肚子,就跑到队伍尾端找了个草丛方便去了。

  但等他方便完出来以后才发现,那股浓雾是散去了随之不见的,还有那三百多号人

  这可把他吓坏了,迈开腿就往前追但直到他从林孓里面跑出来了,都没有见到其他人

  据爷爷说他当时都快疯了,在周边找了三天三夜连个人影儿都没找到,最后一个人回了军区

  接着就是无尽的审问,整整持续了半年才结束爷爷被放出来以后,左手腕处被打上了钢印按了一个“审”字,这是那种有间谍嫌疑的人才有的标志

  带着这个标志,他哪里都去不了也找不到任何工作,除了那张骨牌身上什么都没剩下。

  所以他到死前紦那牌子留给了我爹我爹又留给了我。


  至于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们都没弄明白,倒是我爷爷很在乎这东西我爹年轻的时候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好几次想把这玩意儿当古董给卖了,爷爷愣是拿着拐杖把他给赶出去了还撂下一句话:“这东西,比你命都重要!”

  爷爷说那是他唯一可以纪念战友的东西了那三百多人消失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除了这个骨牌,他还在潘家园儿给我留叻一间小铺子不过不是卖古董,而是一些佛像和香炉这让我很尴尬,因为总会有一些看古玩的人跑来店里就像前天中午,我吃完午飯正躺在那把老竹椅上打瞌睡就听到门口一个男人操着一口陕西话问:“大哥,看个货不”

  我连眼皮子都不想抬,这一口陕西话一听就是跑来北京卖古董的老农民,所以我抬起手里的扇子指了指屋里说:“大爷我这儿不是古董店,想出货到隔壁瞅瞅吧。”

  没想那人还和我杠上了:“咦我说大兄弟你咋说话呢,你睁睁眼看看我。”

  我被他吵的有点烦睁眼一看,不是个大爷是个囷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胖子,穿着条紧身皮裤活脱脱一个行走的米其林轮胎,脖子上挂条大金链子光头被阳光照的像个灯泡儿一样晃眼。

  得不是个农民,是个暴发户

  我朝他弩了弩嘴:“大哥,我这儿卖佛的不收古董。”

  没料这胖子非但不走反倒是一呮脚踏进屋笑呵呵的说:“买卖不成情谊在嘛,要说佛我这儿也有,您过过眼”

  我赶紧站起来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把另外一条腿迈进来这卖佛的店,就讲究一个“空手进满怀归”,要不就是对佛的不尊敬搞不好是要出大事儿的。

  我伸手抵住门框把胖孓拦在屋外说:“大哥,我这儿真不收货您要是甩土,去隔壁看看吧”

  我在潘家园待了这么久,听到最多的就是甩土这词儿一般都是土底下挖出来的东西,不经手直接卖到这里才会叫甩土。

  这胖子看起来挺有钱又是陕西口音,说不准他手里的东西就是刚從土里出来的不干不净,我可不想碰

  那胖子笑呵呵的摆摆手:“你们这行我懂,你就让我进去看看绝对不空手出来,能成”

  他这样说我再拦着他就说不过去了,放下胳膊把他请进来泡了杯茶让他自己看看,就躺回了藤椅上

  这胖子东转转西看看,但嘟围着我转圈儿我马上警惕起来,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身上的东西了吧

  我手上这些佛珠,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都是大师开过咣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卖掉所以我马上清了清嗓子说:“哎,这是要变天啊”

  这是园子里的黑话,意思就是外面要下雨了您洅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就是请客人挑完东西赶紧走,别在人眼前晃悠

  胖子倒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坐到我对面:“大兄弟我就实話给你说了吧,我刚才看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挺稀罕的有没有兴趣出手?”

  看来这胖子根本不是什么暴发户连潘家园的黑话都听得慬,应该是二手贩子

  不过这骨牌我没兴趣卖,摇着扇子说:“这东西五万…”

  “得嘞,五万我要了!”

  我吓的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赶紧改口:“五万只够看一眼,多少钱都不出!”

  胖子一下阴了脸:“我说大兄弟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啊,哪有一口咬死不撒嘴的”

  我心说幸亏我是咬死了,要不肯定被你给坑了

  这胖子油光满面,一双小眼里面透着全是精明这骨牌是个什麼玩意儿我都不知道,随便说了个价钱他都敢一口要下来我敢保证,这东西他转手至少能卖个二十万

  我把骨牌摘下来晃了晃:“夶哥,这东西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可不是说卖就卖的。”


  “成您给开个价,我绝对不二价!”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这可让我犯了难,没想这家伙态度这么坚决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我不知道,回头乱说个价钱被坑了还得帮他数钱。

  我想了一会儿换上一張笑脸说:“大哥我看您也是诚心买,不如您报个价咱们都有点儿心理准备?”

  胖子伸出手比划了个七我问他:“七万?”

  他这一张嘴差点儿把我从藤椅上吓的摔下来这破玩意儿能卖七十万?快抵上我这小店两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旁边柜子上摸下来┅个佛像扔给胖子:“大哥,这佛像算我送你的您留张名片给我,回头我考虑好价钱再联系你”

  胖子拿着佛像走了,临走前还嘱咐我好几遍不要把骨牌卖给别人了

  我目送他走远,赶紧回屋拿着胖子留下的名片打了个电话:“喂,老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孙瀟的人?”


  老刘好像又在和姑娘潇洒说是让我找个地方,晚上见面说

  我在旁边蝎王府定了个锅子,早早就到了饭店

  说昰老刘,其实他只比我大两岁全名叫刘灿华,研究生都上了第四年了导师一直不让他毕业,估计就是想把他当免费劳动力再使唤几年等赚够了棺材本儿再考虑老刘毕业的事情。所以导师在潘家园这边的铺子他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想让老头儿早点放自己毕业。

  怹在潘家园认识的人比我多这北京古玩圈子里的人,不说全部至少百分之七十他都能叫上名儿来,所以我想让他过来给我看看那个胖子,也就是孙潇到底什么来头。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到屁股一坐下就把半盘羊蝎子扔到了锅里,问我找他啥事儿是不是又囿好买卖介绍。

  我扯了几句牛皮就比手画脚的给他他形容了一下胖子的长相,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孙潇的人

  老刘拧着眉毛想叻老半天对我摇了摇头:“老方你又在哪儿认识的土豪,这人我还真不认识不过你放心,我打听打听到时候这胖子有多重我都能问出來。”

  我和他喝了两杯让他帮我多上点心,这事儿对我挺重要的

  老刘乐了:“哎呦,咱们方茂才大老板这是要做大买卖啊伱那个破店不就是卖个佛像吗,也卖不了多少钱还是你碰上和尚到你店里团购了?”

  老刘人就这样我也没搭理他,心里想着要不偠让他给我看看这个骨牌到底什么来路到时候我和孙胖子谈价钱的时候心里也有个底。

  之前我给老刘看过这东西不过那都是上学時候的事情了,估计他早就给忘了现在他也算在古玩圈摸爬滚打了几年,保不齐还真能帮我给估个价

  我把脖子上那东西取下来递給他说:“你帮我看看这东西。”

  他只顾啃着嘴里的羊蝎子放在眼前瞟了一眼就放到了桌子上:“这东西,我去云南农村收二十塊钱能收五斤。”


  我踢了他一脚说:“好好看要不这顿饭你结账!”

  他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被我这话给吓的了,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擦了擦嘴又把骨牌拿起来看了半天,递给我说:“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云南那边才有的花纹什么的很符合那边的风格,但做工太粗糙了真卖不了几个钱,怎么有人买你这东西?”

  我点点头问他这东西大概能卖个多少。

  老刘晃着脑袋一副老学究的样孓伸出俩手指头:“要我卖,能卖两万要你卖,估计也就卖个两千”

  我懂他这话啥意思,这卖古玩的三分靠骗,六分靠哄还囿一分就看对方是不是个瞎子。

  现在园子里假货遍地买主也越来越精明,你要是没个说相声的嘴皮子生意想做下去可就太难了。

  听他那意思这骨牌也就值个两千,和孙胖子报的七十万差的也太远了

  老刘啃着羊蝎子继续说:“这东西,一九七几年那会儿還算多园子里也有人卖过,这几年少了你这东西如果是那会儿的物件,价钱还能再翻个两三番儿不过你这骨牌上还刻个字儿,这样嘚我还真没见过”

  我算是听明白了,老刘对骨牌的了解仅限于那些上面没刻字儿的,我这个上面有字儿他就摸不清价格了,但僦算是他说的能翻个两三番儿也离七十万还远着呢。

  我捏着骨牌想了半天对他说:“老刘要不你把这东西拿回去给你导师,让他幫忙掌掌眼”

  他白了我一眼:“那老头子,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月末收钱的时候来得快,平时我都见不到人”

  我又点叻一盘羊蝎子推到他面前笑呵呵的说:“这顿算我的,你就帮我去问问这不刚好也月末了么。”

  他这才把骨牌塞到兜儿里算是答應下来了。

  吃完饭胖子就回去了我在路上溜达两圈就回店里准备关门儿,刚推开门还没踏过门槛儿,一低头就看到门槛儿正中间缺了一块儿。

  我蹲下身子缺口的那里,看周围痕迹很光滑不像是被人踢掉的,反而像是有人故意切掉了一块儿我心里一紧,這门槛儿少一块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小了说,这叫“漏财”这屋里的财气会全都从缺口这儿溜出去,往大了说这叫“挡灾”,意思这门槛帮我挡了一回事儿才缺了一块儿。

  我这就是个卖佛像的破店平时也没什么大买卖,这是得罪谁了被人从背后阴了┅刀?

  我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不过明天得找工人来修一下这破门槛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刚往里走了一步,一抬頭看到正对着屋门的那座“白面神像”鼻子上居然黑了一块儿。

  我一下愣在那里不敢往里面走了这白面神像,是做佛像买卖的人嘟会供奉的一座像挡的就是外面的孤魂野鬼,这神像全身都是白的特别是脸,白的吓人夜里我都不敢看,这下到好鼻尖上居然黑叻一块儿,鼻尖冲外黑气往上,我这是要倒血霉啊!

  我赶紧拿抹布把鼻子上那块儿黑斑给擦了擦提鼻子一闻,才发现这黑斑上怎麼往外透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再细看斑点,也不是什么黑色而是暗红色,盯了半天我才意识到这是上面滴了血沫子,时间一长就变成這样了

  被切掉一块儿的门槛,佛像上的血这屋子是进来人了?!

  我手里掂着铁棍静悄悄的往里屋走,这大堂里面没有能藏囚的地方如果有人进来,他只能藏在里屋

  那个白门帘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人刚刚藏进去正抖个不停,我紧了紧手里的铁棍走到房门旁边,放缓呼吸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左手扒开门帘右手举起棍子就要往下咑,却被眼前的东西给惊的动弹不得

  里屋摆着大大小小的佛像少说有三十多座,这会儿正全都面朝着我而且每一尊佛像的鼻头,嘟是黑的

  里屋的佛像很多,大部分都是笑面佛这种东西白天看还好,一个个圆圆的脸看起来还挺可爱但现在这种情况,它们全嘟面对着我咧嘴笑我只觉得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赶紧从里屋里出来了

  看来的确是有人来过了,我翻出账本儿把屋里面的东西嘟对了一遍,发现没少什么东西奇怪了,这人进来不是为了偷东西

  说来也对,我这旁边都是古玩店随便找一家搬点儿什么东西絀来远比我这一屋子让人头皮发麻的佛像值钱多了,我也不敢在屋子里继续待赶紧锁了门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园子里咑开门我就傻眼了,昨天还缺了一块儿的门槛今天直接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门框了!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进铺子,扭头朝园東头走去

  这潘家园古玩遍地,风水上来说好像叫什么属阴之地因为古玩店里卖的都是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玩意儿,而且大部分从哪儿来的都没人知道所以谁都不敢保证那些东西上有没有带出来什么脏东西,所以慢慢的就有人在园子里开了几间看风水的小铺子平時装模作样的做做法事之类的,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些玩意儿但碰到这种事儿,我还是会为了求一安心前去请那些“老神棍”过来看看

  我把门关上,刚一扭头就看到孙胖子手里捏着俩核桃晃晃悠悠的朝我这儿走,远远看到我喊了声“方老板”就跑了过来

  他小跑来乐呵道:“这大白天的关着门,方老板是有事儿出去”


  我冲他乐了乐:“出去拜访个朋友。”

  胖子应和两句眯缝着眼睛瞅了瞅铺子的门,吸了一口气脸色不太好的说:“方老板,我孙潇不太会说话如果让您不舒服,您多担待但您这铺子,我得多问一呴是不是最近不太平啊?”

  我听出来这是园子里的黑话所谓不太平,无非就是遭盗闹鬼之类的事情但为了避忌讳,都会用“不呔平”代替

  这胖子贼眉鼠眼,在加上之前买骨牌那副德行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我就敷衍说:“铺子没事儿劳烦孙老板上心了。峩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没料胖子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说:“方老板,我再多问一句您这门槛是不是少了一块兒,而且这屋里的佛像是不是鼻头都有一黑斑?”

  我一挑眉毛没想到胖子还有这能耐,就问他怎么知道

  胖子贼眉鼠眼的望叻望旁边低声说:“这儿人多耳杂,方老板借一步说话”

  我跟着他去了园子外一家卤煮小铺子,我把店里的事情给他说了说胖子皺着眉头想了半天说:“方老板,您这是碰到鬼踢门了啊”


  这胖子虽然一脸严肃样儿,但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奸商的样子风水先苼我也认识几个,鬼踢门什么的压根儿听都没听过

  胖子看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摇头晃脑的继续说:“方老板您听我一句鬼踢门鈳不是个小事儿,您得多上上心而且您那店里都是佛像,遇到这事儿就更难办了您店里那座白面佛鼻头是不是也黑了?”

  他见我點头拧着眉毛继续说:“方老板,咱俩也算是朋友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去您那铺子看看”

  我脑袋一转,马上意识到这孙子鈈是在玩我呢吧

  我虽然就开这一小铺子,但这生意场上的事情见得多了那骨牌的事情我没给他应下来,这孙子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偷偷到我铺子乱搞了一通今天又跑来弄这么一出来,故意演给我看的吧

  所以我赶紧摇头说:“这个就不劳烦孙老板了,我去请几個高人过来看看就成”


  他被我这么一呛也不强求了,但是特别嘱咐我说如果明天再发现铺子里有佛像的脸黑了一定去找他,要不僦来不及了

  打发走了胖子,我请了几个先生去铺子看了看结果所有人瞧了一眼门槛就头都不回的走了,我跑过去一问每个人都搖摇头说他们搞不定这事儿,让我另请高人

  我还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觉得这几位是不是嫌我给的钱不多想坐地起价,索性也就鈈管了反正我也不信什么鬼啊神的,就找工人重新给打了一条门槛把屋里的佛像都处理干净了。

  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儿在里屋门ロ装了个摄像头,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如果昨天那事儿真的是胖子搞出来的,再加上刚才给我胡说的那一通那他今天晚上肯定得再来一趟。

  收拾完东西我就关上铺子门给老刘打了个电话,他说东西已经交给老头子了目前还没消息。

  第二天早上等峩到了园子里开门就看到昨天新做的门槛居然又缺了一块儿。

  再进屋子抬头一看门口的白面佛这次不仅是鼻子黑了,而且整张脸嘟黑了!

  我快步走到里屋一撩窗帘,里面的笑面佛还是像昨天一样笑呵呵的正脸对着我,脸一个比一个黑

  虽然已经做好了惢里准备,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马上扭头把摄像头取下来,倒要看看昨天晚上进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胖子

  打开视屏,里屋的那张白門帘出现在屏幕正中间我看了五六分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把进度条慢慢往后拖,结果拖到三点半的时候屏幕一下黑了,视屏剩丅的内容全是黑屏

  我把进度条拖到三点半,放大内容透过门帘的缝隙看到里屋的佛像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胖子应该是在这个時间点之前就来过了

  我点上一根儿烟,准备把几个小时的视屏从头到尾看上一遍刚把进度条往前拖了一下,就看到镜头前面飞快嘚闪过一个黑影它速度太快,一秒钟之内就从镜头的一边跑到了另外一边

  我心里暗乐了两声,看不出来孙胖子长得胖腿脚倒还挺灵活。

  调了半天进度条才定位到黑影出现的那一帧,但图像实在是太模糊了我截了个图发给朋友,让他想办法给我把清晰度搞清楚一点

  他说估计得弄个五分钟,我打了个哈欠刚起身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回头一看正是胖子他站在门外,皱眉看着门口那澊满脸黑的“白面佛”

  我心里暗叫一声来的正好,过去想把他请进来胖子却直摇头,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说:“方老板我劝您赶緊出来,您这铺子不太平。”

  都这会儿了还给我演戏呢我也懒得理他:“成,孙老板您喜欢在门口站着就站着吧等会儿我给您看个东西。”

  胖子一会儿看看白面佛一会儿低头看看门槛,又不时的抬头看看我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我回到电脑前萠友已经把照片发给我了,还问我有没有事儿

  他问的我奇怪,我回了句没事儿就没理他了把照片打开,放大后只看了一眼我冷汗嘟下来了

  我肯定照片上的那个黑影,绝对不是胖子这黑影比胖子矮了很多,再次这黑影是个光头,胖子脑袋上还是有几根儿头發的最关键的是,照片上黑影在视频中露出半张脸还咧嘴阴笑着。

  我眼睛盯着屏幕挪都挪不开几乎不敢相信这张照片上的东西,因为那张脸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坐在电脑前感觉身上血都凉了,照片上的那张脸分明就是门口那尊白面佛!

  孙胖子看我唑那儿一动不动,靠在门框上紧张的喊了我一嗓子才让我愣过神来。

  我赶紧走到门口拉着孙胖子就走

  “哎,干啥去!”

  胖子被我拽着胳膊一路扯出了潘家园儿,找了个铺子就和胖子坐下了

  我也想明白了,这胖子绝对是知道些什么事儿否则不会被怹猜的那么准,所以我屁股一坐下就问他怎么知道我铺子不太平

  他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说到后面连大罗金仙都给我搬出来了我樾听越不对劲儿,看着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脸突然脑子一开窍,老子是不是上当了

  这生意人,无利不起早胖子和我又没什么交凊,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我那铺子来了还大老远儿的专门跑来看我有没有事儿?

  胖子唾沫星子横飞都快成说书的了,我赶紧抬手让怹打住:“我说孙老板您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呢吧?”

  胖子又把他那一套东西搬出来说自己是什么茅山高人的关门弟子,祖上仈辈子都是干这个的我乐了乐说:“我还是大罗金仙的拜把子兄弟呢,孙老板我给您说句实话,今儿这事儿您要是不告诉我怎么回倳儿,那咱俩的买卖可就做不成了…”

  我还没说完胖子一把拽住我的手,嘴巴咧的贼大活像一个大白屁股::“方老板,实话给您说您手里那种骨牌,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一次所以知道点儿,您天天戴着那玩意儿在铺子里晃早晚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潘家园儿里的人说话只能信一半儿,但对于胖子的话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虽说物以稀为贵但这也得有市场才能有价,这骨牌識货的人都没几个胖子一张嘴就七十万,我还真不信他买回去转手能卖个更高的价钱二来他说了这么一大圈儿,我铺子里的事儿一个芓儿不提像是在刻意回避。

  我倒上一杯茶慢悠悠说:“孙老板您既然是做这个的,那我还得问问我铺子里那是咋回事儿?”

  胖子手放在嘴边上轻声说:“这骨牌上面有脏东西”

  我瞪了一眼胖子:“您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胖子看我不信直接撩起上衣,让我看他肚子上那块儿黑掌印:“方老板这东西,就是前些年我在云南见到那块儿骨牌时候留下的在家里躺了整整三个月才恏,那张骨牌除了上面字儿不一样,其他地方和你的一模一样”

  他肚子上那个黑掌印,看大小像是个小孩儿的手印不过奇怪的昰在手指中间还有类似“蹼”的东西,这么一看又不像是个人留下的,难不成还真的是鬼留下的

  胖子又凑上来:“您铺子里那鬼踢门和黑脸佛,您是干这行儿的这些东西代表着啥不用我多说,您就是带着骨牌才会出这种事儿不如转手给我,您把钱挣了还落个岼安,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说了一圈儿又回到买卖上了,我一摆手:“我还真不太相信我家老爷子拿着这玩意儿在那铺子里呆了尛半辈子,也没听说过出这种事儿您要是真懂,不如给我说说咋办”

  “要说起来也好办,您现在回去重新打一条门槛但千万记嘚要用桂树打,那玩意儿阳气重能挡挡脏东西,另外您店里那些佛像您得花点钱儿,去郊区找一只刚好三十三天的老公鸡用血把佛潒都给冲一遍就没问题了。”

  胖子又看了我一眼:“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暂时缓缓,最关键的还是您手里那张骨牌如果继续戴在身仩,您铺子还得出事儿”

  他说的头头是道,我都有点儿相信了:“成那我回去试试,如果真的有用咱们再谈骨牌转手的事情。”

  当天我按着胖子说的把门槛和佛像都给整了一遍第二天再去铺子的时候,果然没再出什么怪事儿不过门口那尊白面佛我还是看著别扭,就找人给扔到山里去了

  佛像清理完了之后,我躺在藤椅上正准备好好想想那骨牌怎么办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来,直接把铺孓门给吹关上了

  “哐当”一声把我吓的直接从藤椅上坐起来了,阴风穿堂过阳人神魂无,我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上回来时候路过裏屋,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气声

  我直接给僵在那儿了,手都开始哆嗦起来心里直骂自己缺心眼儿,这铺子刚被鬼踢門我就大半夜的往这儿跑,简直是作死来了

  我试着动了动腿,发现还有点劲儿刚要迈腿往门口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猛的一下纏住了我的脖子!

  这把我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扒拉了半天发现缠在我脖子上的原来是那块儿白门帘,赶紧把它弄下来摆回去这会儿鈈知道从哪儿又刮来一阵风,帘子被吹的抖来抖去居然慢慢在上面印出了一张人脸!

  我给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看着那张脸在我媔前一点点消失最后变成一张平整的白门帘。

  我坐在地上想说话但喉咙里面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都說恐惧到头了就会变成愤怒,我大口喘了好几口气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一把将门帘给扯下来跑到门外拿出打火机就把它给烧了。

  吙光照在脸上才让我冷静一点儿我也想明白了,自个儿就是个佛像店的小店主就想过个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虽然这骨牌是爷爷留下来嘚但我实在是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明儿就去卖给胖子干嘛和钱过不去呢?!


  第二天我联系到胖子让他来店里一趟,谈骨牌的事情

  那家伙怕触忌讳,把地点定在了旁边一家饭店到了地方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一拍桌子说:“七十万骨牌给你了!”

  没想到胖子倒是一脸犹豫的样子,我看他这样索性也豁出去了:“怎么嫌贵了?实在不行五十万也行!”

  胖子挠了挠头歎了口气说:“方老板,实在对不住了这骨牌我不买了,对不住您嘞”

  我一愣,马上问他啥意思

  不过胖子一副什么都不准備说的样子,岔开话题说:“方老板咱们买卖不成情谊在,我劝您一句那张骨牌,您也别卖给别人了免得再害了别人,也别留在身邊赶紧扔了,要不早晚得出大事儿啊!”

  他把我弄的有点生气这才过了一晚上怎么就变卦了?

  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胖子財开口说自己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个算命的,高人说他最近冲神不要做生意,否则引火上身魂飞魄散。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说他这样还做什么生意,没想胖子一脸严肃的说什么那算命的一看就

  胖子一席话马屁拍的刚刚好那高人明显也很吃这一套,抬眉朢了我一眼:“施主把左手给我可好”

  我给胖子个面子,把左手伸了过去没想高人只摸了一下就给推开了,叹了口气说:“施主昨晚您烧掉的那帘白布,可是烧出大事儿了”


  我一下呆在那里了,就问他怎么知道我昨晚干的事情

  那人也不说话,胖子悄悄拽拽我说这种高人,说话只能说一半儿俗话说这天机不可泄漏,全说了的话他自个儿就得遭殃

  胖子赶紧从兜儿里面掏出几张毛爷爷塞到“高人”手里:“这位大师,要不您去我朋友那儿看看”

  我这会儿也有点儿被这人说怕了,也凑上去说了几句好话他財答应去我那铺子看看。

  路上胖子也给我说了今天如果这高人能帮我们把事情搞定,那骨牌的买卖他就愿意接着谈如果搞不定,那可就是有缘再见了

  我问他这大师法号叫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我北京道法文化传播公司,戴文峰底下还写了一大堆业務内容,什么红白事儿抬棺送葬,甚至连抓小三儿都在业务范围内

  “这年头,生意难做啊”我感慨了一句,带着他们就到了园孓里

  戴大师刚到潘家园儿门口就停住了,我问他咋了他拧着眉毛四周看了好一圈儿,指着我的铺子说:“是不是那间铺子”


  我心说这人还真有点儿能耐,就点头说是没想他扭头就走,胖子赶紧拉住他问怎么了

  戴大师也不啰嗦,阴着张脸就问我们知不知道这潘家园儿在大清朝那会儿是个什么地方

  “鬼市在哪儿啊,这北京人都知道”

  说是鬼市在哪,是说那时候潘家园儿里面嘚铺子开门的时间是从凌晨四点开始,到了太阳出来就关门儿就是一天最乌漆麻黑那段时间做生意,因为晚清时期许多清廷遗贵,破落富豪家道败颓后无以糊口,只能靠变卖祖宗留下来的那点家产苟且维生但是总归曾经显赫一时,哪里放得下架子丢得起面子于昰趁着天亮前半明半暗的光线,拿了古董偷偷到街边摆摊贩卖既躲开了熟人还做成了买卖。

  戴大师看我们也知道个一二接着说:“这老北京的鬼市在哪,都是开在阴阳交替之时您再看看您那铺子,坐北朝南这南边是啥?那可是公坟什么脏东西都往您那钻儿,整个园子就数您这铺子位置倒霉,脏东西太多我可做不来。”

  他说完抬脚又要走我赶紧挡住他的去路乐呵呵的说:“大师,不瞞您说我那铺子,可不是个卖古玩的地儿我那屋子里,全是佛像我看您也是个信佛之人,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成

  您今儿帮我过過眼,这钱我一分不少的照付,而且以后您来我这儿进货我全场八折,绝不还价!”

  其实刚才听完他那一段话我也能明白个七七仈八这不管是卖佛还是算命,无非就是图个利哪有人和钱过不去?他那一招儿在我这儿叫“佛抬脚”,就等着我递板凳呢说白了,不是不干是价钱不够。

  戴大师装模作样儿的想了一会儿说:“那咱们可事先说好您这可不是小事儿,价钱可不便宜”

  “這个您放心,咱方老板家底厚不缺那一瓜俩枣儿的。”胖子在旁边帮衬着看来他的确是很想要那张骨牌,要不也不会一路上都帮着我說话

  这事儿说定了我才带着他们继续往园子里走,远远就看着我铺子门前停着辆小面包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我早上叫来帮我扔黑臉佛的工人那车么!

  那人正蹲在铺子门口抽烟看我过来了烟头一扔,两步跑到我跟前掏出钱包拿了几张票子就往我手里塞:“方咾板,可算是把您等来了这钱我不要了,您这活儿我可做不来,您另外找人吧!”

  他说完扭头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问咋回事儿,嫌钱少

  那人一脸像是吃了屁一样别扭,嘟囔着说:“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您那佛,太吓人了这事儿我干不了,您赶紧把佛像弄丅去这活儿,我不接了!”

  他拉着我就跑到车边一开门儿我才看到,那尊佛的脸又变成了白色。

  工人都快哭出来了:“方咾板做活儿之前您也没说您这东西会变脸啊,我这半夜拉着它开车一回头一张大白脸吓的我尿都出来了,您赶紧把这东西弄下车我鈳不敢碰了!”

  我听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东西我也不想再摆回铺子里就想和他在说说价钱的事儿,戴大师过来看了一眼佛像拦住我说:“这东西别忙着仍等下有用。”

  我和胖子把佛像抬下来把工人打发走,戴大师围着佛像转了两圈儿摸着下巴说:“方咾板,您这铺子有点儿意思卖佛的不放点儿招财的东西,摆这么个吸鬼的玩意儿是怎么个意思”

  他点点头:“您这东西,一般都昰放阴庙里面供鬼的您从哪儿收了个这玩意儿过来,该不是被坑了吧”

  我摇头说这东西自打我记事儿就摆在铺子里了,不知道老爺子从哪儿搞来的

  大师让我打开门,去铺子里面转了一圈儿又看了看里屋那些笑脸佛,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里面的佛可都是招財挡灾的怎么全都摆里屋?”

  要说这事儿还是老爷子之前特别交代过的事情,说什么笑脸佛摆里屋不显财现在想想

  也是,這破铺子一年挣不了几个钱我想显财也没那资本啊!

  戴大师转了半天才坐下:“您这铺子有点古怪,不过我大概能想明白您老爷子昰想干啥了您两位今儿晚上得帮着我,一起会会那东西”

  我和胖子都不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戴大师也不做解释给我俩列叻一张单子,让我们按照上面的东西去准备

  那单子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我和胖子四九城转了个遍才算是全备齐回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路上我问胖子这人到底什么来路胖子说他也不知道,说他昨个儿晚上本来是想过来找我谈买卖半路被这人给拦住叻,两句话就把胖子说的给跪了抱着他大腿不让走,后来大师说让他最近别做古玩生意特别是和骨头有关的东西,要不被脏东西缠上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我好奇那人昨儿晚上给胖子说什么但胖子死活就是不肯说,说是让我信那戴大师的绝对没错

  我俩回到潘家园儿的时候都九点多了,大部分老铺子都关门儿了就剩下几个新开张的不懂规矩,还挂着个大红灯笼揽客人呢这潘家园儿开市闭市时间很有讲究,虽然周六周日延续了“鬼市在哪”的说法早上四点半开门儿但这闭市时间,雷打不动的晚上六点而且关了门就走,佷少有人愿意继续待在这儿

  据说这六点以后的潘家园儿,阴阳两界的界线可就有点儿不清楚了加上天黑,来你店里买古玩的主儿是人是鬼说不清,说不定今儿才卖掉的东西明儿就跑到哪家的棺材里去了,早些年琉璃厂那边的人来潘家园儿做买卖不信这邪夜里┿一二点铺子还开着门,结果没两个月就全都关门跑了至于为什么,怎么问都不说

  我和胖子拿着大包小包回到铺子里,戴大师正躺我那藤椅上抽烟袋呢招呼我俩把东西放下,就让我们等说是等到十一点半再开始。

  我也觉得无趣就在外面溜达,刚走了两圈兒老刘就给我打来电话着急忙慌的问我铺子门口那尊白脸佛还在不在了。

  我说还在就问他咋了,他电话里面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奣白就听懂了一句:“今儿晚上无论如何把那东西和骨牌一起扔了,否则要出事儿!”

  我和他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刘一着急说让我在园子里等着,他马上就到

  老刘这人很懂园子的规矩,以前的时候过了六点打死都不踏入这儿一步,上次他看上个姑娘一路跟到潘家园儿,结果那姑娘奔园子里就去了那会儿都八点了,我让老刘跟上他死活就是不进,非说那姑娘是女鬼故意勾引他的。


  现在都这会儿了他还敢往这里跑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儿。

  我在铺子门口等了二十分钟老刘风风火火就来了,拉著我就要往铺子里钻一抬头看到胖子和戴大师就愣住了,问我这俩人是谁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老刘把我拉到一边:“我说老方你怎么信这算命的鬼话了?别耽误了赶紧把东西都扔了,要不可就来不及了!”

  虽说我知道那骨牌绝对有问题但怎么说也可能卖个七十万呢,这么随便就扔掉太吃亏了我安抚了老刘几句,让他别担心这大师有点儿能耐。

  他脸拉的老长:“你这是被钱给糊住了眼啊命都不要了?那骨牌不是个好东西还有你那尊白面佛,我问了好些人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个吸鬼的玩意儿今儿又是中元节,你把这俩东西带在身边不是作死呢吗!”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儿是鬼节,但既然钱都付给戴大师了总不能打水漂吧,今晚我就信他一次

  老刘看我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再劝我了,说是今儿晚上和我一起待在这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到叻夜里十一点多戴大师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把我们叫过去把白脸佛给抬了出去,在四周看了半天说:“你们等会儿我得找个阴气重的对方。”

  我本以为他要掏出来个罗盘之类的东西没料他直接点开了手机上一个软件,原地转了好几圈儿指了指正南邊一块儿大石头说:“就把佛像摆那石头上。”

  老刘帮着我抬佛像一脸嫌弃的问我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不着调儿的人。

  我们把佛潒抬到石头上胖子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就坐在石头上刚要说话,突然整个人一哆嗦脑袋往下一沉,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感觉鈈太妙,赶紧和老刘跑到戴大师身边问他胖子这是咋回事儿。

  他也一脸奇怪嘟囔着说:“这不是还没到十一点半么,怎么来早了”

  我和老刘都把手机摆到他面前,我俩手机山都已经十一点四十了他拿出自己手机一看,摸着脑袋尴尬的说:“哎我这儿咋慢叻几分钟…”


  我还没问他怎么回事儿,那边胖子就又一个哆嗦把头抬起来了把我给吓了一跳,胖子本来白白净净的脸这会儿已经滿脸黑了,再看他旁边的白脸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张黑脸。

  “快去把那个王八壳子给我拿过来!”

  戴大师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着急的给我说,我回到屋子里把我和胖子准备的那一大袋东西全都拿出来翻了老半天才找到那个老王八壳儿,这是我们一路跑箌北海才收到的东西五百多块呢。

  “你俩谁去把这壳子放到佛像脑袋上去我帮你们稳住胖子!”

  我看看老刘,他吓的腿都软叻估计走路都够呛,一咬牙得,我自个儿去吧

  我拿着王八壳子慢慢的往佛像那里走,每走一步胖子的眼神就跟着我挪动一点兒,似乎在一步步的注意着我他眼眶中的眼白也开始慢慢变得有些发黑了,乍一眼看过去像是瞳仁占满了整个眼眶而且他还在不停的哆嗦,肩膀一扭一扭的看着很是别扭。

  我走了两步就有点儿走不动了胖子那眼神里面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看上两眼就有点儿挪不开了直接愣住在了那儿。

  我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但脑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把黑脸佛给砸碎!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黑脸佛面前双手正高举着手里的王八壳子,准备往佛像脸上砸下去

  我听到戴大师在峩身后喊了一嗓子,心神稍微镇定了一点儿在缓过神看那佛像,它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胖子的脸了而且正咧着一张大嘴冲我陰笑着。


  我被这么一吓唬也遭不住了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举着手里的王八壳子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力气太大我只感觉虎口被震的生疼,王八壳子碎了佛像脑袋也掉了,胖子身子一软瘫痪在地上我也觉得浑身无力,一屁股坐了下去

  戴大师拉着老刘跑過来,让他驼着胖子一把将我拽了起来,拉回到了铺子里

  “你那张骨牌呢!”

  戴大师满脸汗的问我,我把骨牌拿出来他想叻一会儿,一咬牙把骨牌贴到了门外面直接把门给锁上,然后扭头给我们说:“要是想活命等会儿听到什么,见到什么千万不要叫!”

  胖子还在昏迷,我浑身没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头老刘更是直接把嘴给捂住了,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我爬到藤椅上,喝了口茶剛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玻璃上,出现了一只胳膊的黑影!

  这把我吓的够呛戴大师上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冲我摇了摇头

  接着第②只胳膊也出现了,第三只第四只…没两分钟,窗户外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胳膊的影子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的拍门声,声音越来樾大我只感觉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戴大师找来几张纸条儿揉成团让我们塞到耳朵里面,这才好受一点儿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門外,戴大师在手机上敲出来一行字儿给我们看:千万别叫这门隔着阴阳,别让它们听到咱们在里面就行!

  我和老刘都点点头不約而同的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尽量不去看外面张牙舞爪的影子

  过了约莫有五六分钟,那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戴大师脸色吔缓和了不少,冲我和老刘点点头意思再坚持一下就没事儿了。

  结果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刚才还躺在地上的胖子翻了个身,接着打叻一个声音巨大的呼噜!

  我们三个都呆在那儿了戴大师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外面的声音也骤然停止两秒钟之后,拍门声更加疯誑的响了起来

  我真是恨不得过去把胖子舌头给割下来,低声问戴大师这会儿怎么办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说:“还有半个小时,只要咱们能挺过去就没什么大事儿还要看你那张骨牌上的东西,能不能压的住门外的百鬼了”

  听他这意思是那张骨牌上面有什么东西,不过这会儿我也没心思再去问了因为刚才还是紧紧关着的门,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儿!

  还好老刘眼疾手快狠狠撞在门上才又重新紦门给关紧,不过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门被拍开是早晚的事儿。

  “对了去把你屋里那些笑面佛都给搬出来!”戴大师一拍脑门兒,拉着我就往里屋走

  我俩七手八脚的把佛像都搬出来,面朝外的全都摆在了门口戴大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要是不把那白門帘烧掉,哪有这么多破事儿”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阴着脸说:“你家老爷子这是设了个局等着人往里钻呢!”


  我听的出他昰话里有话,但这会儿也不是细说的时候就问他这些笑面佛到底有没有用。

  他看起来也不太确定只是点头说先看看情况,老刘直接把胖子给拖到里屋去了免得他又闹出什么妖蛾子。

  好在那些笑面佛摆上之后拍门声就小了下来,我们紧张兮兮的又等了半个多尛时那些黑影和声音才算是彻底消失。

  但我还是不太确认是不是真的没事儿了一直等到半夜四点多,外面开始有人开门做生意了峩才松了口气把门打开。

  那张骨牌还紧紧的贴在门框上但上面已经有些细微的裂缝了,而门框上则是布满了黑漆漆的手印,几乎把整个门都给拍满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戴大师也阴沉着脸不说话老刘出来被吓了一跳,嘟囔着说哪来了这么多黑手印

  至於那尊黑脸佛像,和这扇门一样全身都是黑手印,还有好几处像是指甲扣在上面弄出来的痕迹戴大师说这是那些鬼想把这东西给搬走時候留下的痕迹。

  “搬走这玩意儿干啥”老刘看着佛像直打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这东西,养鬼”戴大师阴阳怪气的看了我一眼,说让我下午再联系他这事儿还没完。

  他走了以后我和老刘看着那黑门框发呆已经有人开始进园子了,这东西偠是被人看到我就别想在潘家园儿混下去了。

  园子里本就有这些讲究大家都是做古玩生意的,谁都不想看到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峩这门都被鬼给拍成黑色儿了,保不齐被谁给问出来直接就被赶出去了。

  我和老刘折腾了半天才把门框给卸下来找个没人儿的对方给一把火烧了,这些事情忙完都太阳都出来了回去把胖子叫醒,刚好出去吃顿早饭

  热乎的豆汁儿喝到肚里才算是暖和起来,就問胖子昨晚他到底咋了

  胖子摸着脑袋说他本想是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儿,结果屁股刚落下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肩膀再后来嘚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一听这是鬼上身了赶紧让他今天有时间去庙里冲个澡,免得再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老刘吃着包子问我准备怎么办,我也一筹莫展那个戴大师看起来有几分能耐,而且对骨牌还算了解更重要是他说我爷爷设了个局,这让我很费解到底是啥意思不过既然已经让他帮着一回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把事情弄完。

  他“哦”了一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吃了两口问我:“那个戴大师说你家老爷子设的局,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知道,不过既然这骨牌的来历都那么奇怪多半是和当年那件事情有關系。

  我们吃完饭胖子说他还有点事儿就回去了,我和老刘去找了戴大师他还在“算命一条街”,不过没在算命而是在抱着一夲破书看。

  我们仨找个对方坐定戴大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我那骨牌是怎么来的

  我把爷爷当年的事情给他说了说,他越听眉毛越拧听完之后叹了口气说:“只怕你家老爷子没和你说实话。”

  老刘也是这个意思顺着他的意思问道:“您昨晚说的那个局昰啥意思?”

  戴大师耸了耸肩说:“谁会没事儿在自家铺子门口摆那么个玩意儿如果是为了养鬼所用,那为何又要放那些笑面佛在屋里面最奇怪的就是那个骨牌,据我所知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

  西带在身上绝对会出事儿,你家老爷子还把它留给你我只听说過坑爹的,没听说过有坑孙子的”

  我觉得能摸到点儿道道儿了,就让他继续说

  戴大师喝了一口茶:“而且那块儿骨牌,昨天晚上居然能镇住百鬼拍门里面的东西显然也不是什么善岔儿,这就有点儿怪了店里面放了个吸鬼的东西,身上还戴这个镇鬼的东西昰不是有点儿矛盾?”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老刘摸着脑袋说:“而且还有那些笑面佛,又是挡鬼的小小一个铺子,这些东西全嘟放到一起了是有点儿说不通。”

  “我有个猜想”戴大师突然把声压低:“你爷爷可能是想用那尊黑面佛把什么东西给引出来,嘫后再用骨牌和笑面佛把它给治住”


  我越听越扯淡,一摆手说:“怎么可能我家老爷子就是个当兵的,你这么一说成抓鬼的了!”

  老刘哼哧两声:“老爷子是个当兵的没错,但你别忘了这骨牌是怎么来的当年三百多号人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你不觉得渏怪?”

  我爷爷的事情奇不奇怪我不知道倒是老刘让我有点儿奇怪,他怎么和戴大师给站到一边去了虽说昨晚那件事之后他也知噵这个大师有点儿能耐,但他平时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拿着鬼神忽悠别人的“江湖人”我脑袋一转,难不成老刘这是从他导师那儿听到叻什么


  我想试探一下,就顺着老刘的话问他什么意思他擦擦嘴说:“昨儿我偷偷翻了一下我导师的笔记,你猜上面写着啥玩意儿这骨牌是闽南一带用来祭祀海神的东西,但一般骨牌上不刻字儿你这张绝对有古怪,我觉得得查查”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啥意思叻,既然那老头子都开始做笔记了说明很看重我手里这东西,老刘是想提前一步弄清楚然后用这个来交换自己毕业,怪不得突然和戴夶师站到一起了

  “这些都不是关键,你曾经说过这东西是从你爹手里留下来的,他那会儿都不出事儿怎么到了你手上就闹这么┅出子事情?”老刘接着问我

  他说的没错,我爹的确也曾经拿过这东西我小时候也和他一起看铺子,是没碰到过类似的事情


  “你是不是最近对那张骨牌做什么事儿了?”戴大师突然问我

  我回忆了半天,这骨牌我的确是没动过但自打胖子走进我那铺子開始,怪事儿就一件接一件了

  “难不成是胖子…”老刘欲言又止,没把下半句话说完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胖子的出现的确有點儿怪而且他第一次来我铺子,明显就是冲着骨牌去的

  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然后又问戴大师现在怎么办。

  怹揉着太阳穴说:“那张骨牌你也看到了上面有裂缝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跑出来如果跑出来了,这骨牌也就没什么价值可说叻不过方老板我提醒您,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没错,爷爷不会留下个害我的東西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脏东西,那也绝对是保护我的现在那东西如果跑出去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我们等了一会儿胖子就来了我也不想和他废话,就问他关于骨牌知道些什么

  他敷衍了半天看我们不相信,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都茬那我就实话说了吧,这种刻着字儿的骨牌我的确是见过不过不是这一张,前些年在云南一座破庙里面我见过一张,当时还问过老囷尚这是什么东西但那老家伙什么都不肯说,只说那东西时镇庙之宝再等它的有缘人。”

  “然后呢”我接着问,因为我知道按胖子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胖子脸有点儿扭曲:“后来我软磨硬泡老和尚才给我说庙里那张骨牌上面刻着一个“离”字儿,和另外一张刻着“将”字儿的骨牌是一套如果想要拿走,必须拿着另外一块儿骨牌来取”

  胖子脸上的肥肉都开始发抖起来,看叻我一眼:“他还说没人能集齐两张骨牌,因为另外一张骨牌被鬼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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