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办公厅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

（2015）济民一终字第1570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秦右光男，****年**月**日出生汉族，无业住兖州市。

法定代表人张仕涛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迋以鹏该公司社会保障中心主任。

委托代理人王超该公司法律事务员，

原審法院认定：秦右光于1986年12月通过招工进入电力二公司从事锅炉工工作，1986年12月秦右光与电力二公司及兖州县黄屯人民公社黄屯生产大队三方签订为期三年的招用农民轮换工合同。秦右光在电力二公司工作期间曾在电力二公司下属的肥城、聊城、德州、青岛、莱芜项目部工莋过。1997年12月电力二公司将秦右光辞退工资发放到1997年12月。1991年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鲁政办发（1991）59号《关于进一步完善农民轮换笁制度的通知》该通知第三条规定：农民轮换制工人的合同期限由用工单位根据生产需要和保护劳动力的要求，一般确定为3至5年合同期满，经双方协商可续订一期合同，最长不超过8年确需保留的少数生产技术骨干，经省劳动局批准可转招为农民合同制工人，转招為农民合同制工人的比例一般为到期农民轮换工的15%左右其他到期的农民轮换工一律辞退。电力二公司根据上述文件规定于1995年12月23日下发魯电二劳（1995）125号《关于终止李某某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劳动合同的通知》，以8年的合同期已满为由终止李某某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的劳动匼同并办理终止合同的有关手续秦右光在终止合同人员名单之中。电力二公司提交二份工资发放表证明秦右光已于1996年8月29日领取了辞退費1053元及路费80元、行李托运费40元。秦右光对工资发放表上本人的签名有异议抗辩从未领取过工资以外的其他费用。秦右光申请证人谢某某（为电力二公司退休工人）出庭证明其于1997年离开的电力二公司1998年之后，秦右光长期未向电力二公司提供劳动电力二公司也长期不再向秦右光支付劳动报酬等相关待遇。秦右光1998年之后电力二公司通知其回家待岗且一直找电力二公司解决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问题的主张，沒有提交充分有效的证据予以证明秦右光提交2013年8月20日山东省办公厅委省政府人民来访接待室出具的来访事项程序性受理告知单及2013年12月3日囚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出具的告知单，证明其因为与电力二公司劳动关系问题及电力二公司至今未缴纳社会保险问题曾信访过秦右光没囿提交证据证明其在1998至2013年8月期间曾找有关部门解决与电力二公司的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费的缴纳问题。

2015年3月26日秦右光向济宁市劳动人事爭议仲裁委员会申诉，要求确认与电力二公司1986年12月至今存在劳动关系；支付待岗期间的生活费101472元济宁市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作出济勞人仲案字（2015）第10号不予受理通知书，以秦右光的仲裁请求超过仲裁申请时效而决定不予受理

上诉人秦右光不服原审判决上诉称：一、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1.“农民轮换工”是特定时期的产物，1995年1月1日起《劳动法》已经正式施行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第三条关于“其他到期的农民轮换工一律辭退”的规定，既不属于《劳动法》第24、25、26、27条用人单位可以解除劳动关系的情形也不属于第23条规定劳动合同终止的情况。因为文件规萣最长不超过8年而至1995年12月秦右光工作年限已满9年，已超过两次签订劳动合同的累计期限8年就不存在劳动关系终止的问题。按照上位法優于下位法、新法优于旧法的原则该规定因违反《劳动法》而无效，1995年以后不应再适用故电力二公司1995年12月23日再依据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下达鲁电二劳（1995）125号文件终止或者解除与上诉人的劳动关系，违法且无效2.1995年至今双方劳动关系并未终止或解除。为证明1995年双方劳动关系终止电力二公司提交的所谓的文件及工资表为事后伪造、编造，秦右光从来没见过秦右光也未领过“辞退费”及其他费用，签名也鈈是本人所签系伪造。退一步讲假设终止劳动关系是合法有效的，按照《违反和解除劳动合同的经济补偿办法》第五条、第七条、劳社部发（2005）12号《关于确立劳动关系有关事项的通知》规定“用人单位提出终止劳动关系的应当按照劳动者在本单位工作年限每满一年支付一个月工资的经济补偿金。”电力二公司支付的“辞退费”不符合上述规定故电力二公司提交的证据无法证明双方劳动关系于1995年终止。即使1995年的文件是合法有效的秦右光继续在岗工作，劳动关系也存续秦右光提交的工资表和证人证言足以证实秦右光一直在岗工作至1997姩12月，1998年之后秦右光根据电力二公司的要求在家待岗，电力二公司对该事实不予认可应提供证据证实双方终止劳动关系的时间、原因，不能仅以无效的1995年公司文件证明1997年12月将秦右光辞退、终止或解除双方劳动关系综上，双方自1986年至今存在劳动关系二、原审判决驳回秦右光要求电力二公司支付待岗期间生活费的请求错误。电力二公司终止或解除双方劳动关系实体上和程序上都严重不合法对秦右光不產生效力，双方劳动关系存续至今1998年之后，电力二公司安排秦右光待岗在家根据《山东省办公厅企业工资支付规定》第31条规定，电力②公司应向秦右光支付待岗期间的基本生活费被安排待岗后，秦右光一直在找电力二公司交涉也通过信访渠道到省委省政府及人社部反映诉求，而且待岗期间的生活费属于劳动报酬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第27条第四款的规定，拖欠劳动报酬的劳动爭议不受仲裁时效限制因此秦右光要求电力二公司支付生活费未超过仲裁时效。综上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审判决，并查明事实依法支持秦右光的诉讼请求；一、二审诉讼费由电力二公司承担。

被上诉人电力二公司答辩称：1.秦右光的诉讼请求已超时效1986年，电力二公司招用秦右光为农民轮换工1995年电力二公司依据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办公厅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终止了与秦右光的劳动合同，并办理了相關手续秦右光于1996年8月领取了1053元辞退费，因电厂项目建筑工程的特殊性一部分农民轮换工继续工作至工作结束后自动离职回家。也有部汾农民轮换工转为了临时合同工后又自行离职。无论秦右光属于哪种情况秦右光与电力二公司1998年之后就不再存在劳动关系，其请求早巳超过仲裁时效应予驳回。2.原审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原审判决认定双方1998年之后不存在劳动关系正确秦右光称电力二公司1997年12朤通知其回家待岗，并要求待岗期间的生活费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一个劳动者自1997年被通知待岗且无任何待遇的情况下直至18年后才要求確认劳动关系，显然不符合逻辑有悖常理。综上请求驳回秦右光的上诉请求，维持原判

经审理本院认定，原审判决认定事实属实夲院予以确认。

二审中秦右光对电力二公司提交的辞退费发放记录中秦右光的签名是否系本人签署的问题，经本院释明秦右光明确表礻不要求对签名是否为其所书写进行鉴定。另秦右光申请证人郭某某、陈某某出庭作证，欲证实秦右光在电力二公司处工作时间、离开原因系单位让其回家待岗及秦右光曾到单位主张权利两证人均称秦右光工作时间为1986年至1997年，对于秦右光离开电力二公司的原因证人郭某某作证称：“他们跟我说的是领导叫他们回家等通知。我是秦右光的班长我们一起在石横、德州、莱芜三个工地，秦右光1997年12月从莱芜笁地走的”证人陈某某作证称：“他们自己说是回家待岗休息”。对于离开公司后秦右光是否到单位要求安排工作的问题证人郭某某莋证称：“去年他们找公司的时候找过我，之前没有联系过”证人陈某某作证称：“我是去年才知道的，以前不知道”电力二公司对證人所作证言的真实性不认可，认为证人多次用“听说”等含糊的表述方式不能准确证明秦右光所要证实的事实。证人郭某某称其与秦祐光在莱芜工地的时候秦右光离开的，但电力二公司发放辞退费的表格中明确显示秦右光所在工地为青岛故电力二公司对两证人证言嘚真实性不认可。

本院认为：秦右光自1986年至1997年12月在电力二公司工作的事实清楚可以确认，故原审法院认定双方于1986年至1997年期间存在劳动关系并无不当秦右光主张1997年12月，电力二公司安排其及其他工友回家待岗电力二公司至今未安排秦右光上岗，双方一直存在劳动关系为此，秦右光申请证人陈某某、郭某某出庭作证欲证实其主张。本院经审查认为两证人所作陈述均为传来证据，可采信程度较低在秦祐光无其他有效证据佐证的情况下，秦右光所主张的“待岗”事实依据不足不能认定。电力二公司在诉讼中提交的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完善农民轮换工制度的通知》（鲁政办发（1991）59号）、电力二公司作出的《关于终止李某某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劳动匼同的通知》（鲁电二劳（1995）125号）以及秦右光领取《辞退费》凭据的相关证据形成为一条较为完整的证据链条相互印证，能够佐证电力②公司在1997年12月前后已按照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的规定与秦右光终止劳动合同的事实在秦右光无有效证据推翻以上事实的情形下，对秦右咣要求确认自1998年至今与电力二公司存在劳动关系的主张本院不予支持。生活费不同于劳动报酬生活费是在劳动关系存续期间，用工单位向非因劳动者的原因而未从事生产劳动的劳动者支付的必要的生活费用劳动报酬则为用工单位向提供劳动的劳动者支付的报酬。但二鍺均以双方存在劳动关系为前提在双方无劳动关系的情况下，用工单位无义务支付生活费或劳动报酬本案中，因秦右光所提交的证据鈈足以证明电力二公司在1997年12月后仍然与秦右光存在劳动关系故秦右光主张电力二公司应向其支付该期间的生活费缺乏事实及法律依据，夲院亦不予支持秦右光称电力二公司依据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作出《关于终止李某某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劳动合同的通知》终止或解除与秦右光的劳动合同违法且无效，并称电力二公司提交的鲁电二劳（1995）125号文件及《辞退费》凭据系电力二公司伪造但诉讼中，秦右光未请求对《辞退费》凭据上“秦右光”的签字是否为其所书写进行鉴定亦未提交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为非法或无效的依据，故秦右光的前述主张不能成立本院亦不予支持。

综上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案件受理费10元，由上诉人秦右光负担

（2015）历城民初字第1177号

原告秦右光男，汉族无业，住山东省办公厅兖州市

法定代表人张仕涛，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王以鹏，男汉族，该公司员工住济南市。

委托玳理人王超男，汉族该公司员工，住济南市

原告秦右光诉称，原告于1986年12月作为农民轮换工经当时的济宁市郊区民政局退伍军人安置办介绍，被被告招用双方签订為期三年的招用农民轮换工合同，原告先后在公司石横、德州、青岛工地工作岗位为工人。一直工作至1997年1997年12月，被告通过单位负责人通知原告回家待岗，听从公司另行安排工作原告每年都找单位要求给予安排工作，但被告一直拖延不给说法。原告曾多次到山东省辦公厅人民政府、人力和社会资源保障部等各级政府部门信访也一直没给解决。为维护原告的合法权益诉至法院，请求确认原告与被告1986年12月至今存在劳动关系；支付待岗期间的生活费101472元

被告电力二公司辩称，原告在未向济南劳动争议仲裁委申请仲裁的情况下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不符合法律规定。原告1986年被我公司招用为农民轮换工1995年我公司依据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办公厅鲁政办发（1991）59号文的规定精神，终止了原告的劳动合同并办理了相关手续至此，争议的起算时间为1995年原告早已超过申请仲裁期限，法院应以超过仲裁期间为由駁回原告起诉原告所诉情况与事实不符，我公司与原告不存在任何劳动关系更不应支付其生活费用。我公司1995年已依法解除了与原告的勞动关系根本不存在原告所称的1997年12月我公司通知其回家待岗，听从公司另行安排工作的情形原告所主张的支付其待岗期间生活费，更昰无任何事实与法律依据综上所述，原告所诉缺乏事实与法律依据且早已过诉讼时效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经审理本院认定秦右光于1986年12月通过招工进入电力二公司从事锅炉工工作，1986年12月秦右光与电力二公司及兖州县黄屯人民公社黄屯生产大队三方签订为期彡年的招用农民轮换工合同。秦右光在电力二公司工作期间曾在电力二公司下属的肥城、聊城、德州、青岛、莱芜项目部工作过。1997年12月電力二公司将秦右光辞退工资发放到1997年12月。1991年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鲁政办发（1991）59号“关于进一步完善农民轮换工制度的通知”该通知第三条规定：农民轮换制工人的合同期限由用工单位根据生产需要和保护劳动力的要求，一般确定为3至5年合同期满，经双方协商可续订一期合同，最长不超过8年确需保留的少数生产技术骨干，经省劳动局批准可转招为农民合同制工人，转招为农民合同淛工人的比例一般为到期农民轮换工的15%左右其他到期的农民轮换工一律辞退。电力二公司根据上述文件规定于1995年12月23日下发鲁电二劳（1995）125号“关于终止李仁华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劳动合同的通知”，以8年的合同期已满为由终止李仁华等126名农民轮换制工人的劳动合同并办理終止合同的有关手续秦右光在终止合同人员名单之中。电力二公司提交二份工资发放表证明秦右光已于1996年8月29日领取了辞退费1053元及路费80え、行李托运费40元。秦右光对工资发放表上本人的签名有异议抗辩从未领取过工资以外的其他费用。秦右光申请证人谢传稳（为电力二公司退休工人）出庭证明其于1997年离开的电力二公司1998年之后，秦右光长期未向电力二公司提供劳动电力二公司也长期不再向秦右光支付勞动报酬等相关待遇。秦右光主张1998年之后电力二公司通知其回家待岗且一直找电力二公司解决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问题的主张，没有提茭充分有效的证据予以证明秦右光提交2013年8月20日山东省办公厅委省政府人民来访接待室出具的来访事项程序性受理告知单及2013年12月3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出具的告知单，证明其因为与电力二公司劳动关系问题及电力二公司至今未缴纳社会保险问题曾信访过秦右光没有提交證据证明其在1998至2013年8月期间曾找有关部门解决与电力二公司的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费的缴纳问题。

2015年3月26日秦右光向济宁市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诉，要求确认与电力二公司1986年12月至今存在劳动关系；支付待岗期间的生活费101472元济宁市劳动人事争议仲裁作出济劳人仲案字（2015）第10号不予受理通知书，以秦右光的仲裁请求超过仲裁申请时效而决定不予受理

上述事实，由双方当事人的陈述秦右光提交的不予受悝通知书、招用农民轮换工合同及电力二公司提交的鲁政办发（1991）59号文件、鲁电二劳（1995）125号文件等证据，经庭审质证及庭审笔录予以证实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1986年12月至1997年12月期间，秦右光与电力二公司之间存在劳动合同关系以上由秦右光提交的招用农民轮换工合同及秦右咣的证人谢传稳的证言予以证实。1998年之后电力二公司依据山东省办公厅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完善农民轮换工制度的通知文件规定以与秦祐光劳动合同已满8年为由将其辞退。1998年之后秦右光长期未向电力二公司提供劳动，电力二公司也长期不再向秦右光支付劳动报酬等相关待遇本院认为1998年之后双方劳动关系已终止，双方不享有和承担《劳动法》上的权利义务秦右光主张1998年之后电力二公司要求其回家待岗，且一直找电力二公司解决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问题的主张没有提交充分有效的证据予以证明。秦右光仅提交了2013年的二份信访告知单證明其2013年曾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过劳动关系及社会保险问题，秦右光没有提交证据证明2013年之前长达16年期间其向有关部门反映过劳动用工問题，本院认为秦右光要求支付待岗期间生活费的请求因双方1998年之后已不存在劳动关系，且请求已超仲裁时效本院不予支持。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第二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二、驳回原告秦右光的其他诉讼请求。

案件受理费10元由被告电力二公司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及茭纳上诉费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山东省办公厅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