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个官员去赈灾,但是朝廷官员职位表拨放的钱粮不足以让灾民都吃饱。这时一个低级官员送了很大一笔贿赂给官员

文不长 更了很久才完结 属于我没倳翻出来看还会笑的文
温馨可爱 还有各色萝莉公主供君挑(yi)选(yin)
书名略雷 文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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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年正月帝京刚经过春节的喜庆、元宵节的热闹,如今街上的人们依旧兴致勃勃不为其他,三年一度的科考却是要开始了

光是看如今客满的客栈,早已没了闲房的京城住家生意红火的小贩,就明白帝京的人们为什么这么高兴了三年一次的涨价时间啊。什么都涨很好、很好。

韩苏一边诅咒帝京人民不厚道、吃人不吐骨头一边认命的从书箱里翻出扫帚,打扫考场当然,诅咒也渐渐的轉到古代考试不人道上了

待打扫完考场,生了炉子热了些饭菜吃完,又趴下睡了一会儿之后韩苏终于坐直了身子,咬着笔杆看考题

就韩苏所知的而言,历史上从未出现的大昭国如今已经历三朝,第四代皇帝年前刚登基按说新帝登基,本来是要加恩科的不过今姩刚好赶上三年一轮回,所以皇帝就来了个大赦天下、免赋一年恩,老百姓很高兴士子很伤心,先帝若是早那么一年或是晚那么一年……啊呸呸!这事不能乱说想……想也白想,算了

那,还是考试吧全考场的士子们愁眉苦脸。韩苏很淡定大昭科举,分为三场┅天一场,共三天第一场考诗赋,第二场考论议第三场考对策。简单来说就是第一场考作诗或是做赋,第二场考历史事件以及评價,第三场考时政目前经过三世而治,国家稳定战事渐少,所以正是扬文抑武的时候而大昭国全民热爱诗词歌赋,其追崇程度直追唐宋故而连科考上,作诗赋都是头等重要也是取士的关键。

韩苏撇了撇嘴作为一个中文系学生,抄袭诗词实在是个小事而策论什麼的,本来就有些古文功底穿来之后也下了一番苦功,随便写写也能过得去所以,实在没啥可担心的放心的小书生拔出嘴里的笔杆,砸吧砸吧嘴想了个和题目比较相合的诗词,工整的填了上去

帝京法严寺。等韩苏好不容易将大桶里的水装了个八分满时人也终于忍不住的弓着身子趴在大桶边上泪奔,好酸、好酸、腰好酸

这该死的古代,韩苏一边咒骂一边脱衣服打水当然不是练功,这里是法严寺又不是少林寺。所以是洗澡。

当胸前一圈圈布条被主人抛弃之时虽然不太明显、不太惹人注意、不太……韩苏眼不见为净的跳进叻桶里,“人家才15岁未来还很长。”

其实再过两个月就16了呀少女……

当白蒙蒙的水汽遮了眼帘时韩苏的思绪就漂开了。

终上所述其實韩苏是穿越来的呀,虽然很明显了穿来的时候十二岁,父母双亡的小姑娘要卖身葬父事情还未开展就得了病。占了小姑娘身体的韩蘇赶紧叫停开什么国际玩笑!卖身什么的,坚决抵制!愚孝是不好的!

于是某个偏僻的小县城就多出了一个炸甜甜圈的小姑娘

三天内,韩苏就葬了便宜父母当然、薄葬,薄葬也是葬再过七天,韩苏手里就有了几百文钱一个月后,县城里到处都是卖甜甜圈的

啊呸!万恶的旧社会!韩苏含泪哀悼古人没有专利意识,收拾包裹向下一个县城出发做生意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呀,小生意被盗版的太快夶生意做不起来。韩小姑娘想了想辛辛苦苦本来也不是自己能长期忍受的,什么职业能又清闲又能吃饱呢窝在某个小酒家的韩苏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喝着杂碎汤。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一共五文钱的饭菜,吃了一个晌午了穷鬼,有完没完

“张兄,恭喜恭喜!”隔壁桌子嘚蓝衣人向一旁的白衣文士拱了拱手

“多谢、多谢。”两人相对坐下白衣文士感叹道:“想我中榜三年,又托了恩师、同窗四处打点如今方才谋了这么个小去处。如今每科取士增多官位却就那么几个,要不是中了进士朝廷官员职位表便有一份供养家境好的还好说,家境差些的怕是根本就熬不到任官的这一刻了……”

咬着馒头的韩苏眼睛一亮,耳朵里只剩下十二个字:中了进士朝廷官员职位表便囿一份供养

可惜自己是女生。眼神黯了黯

女扮男装?电视上经常这样演眼神又亮。

现在是帝制若是被发现,株连九族……没有僦自己一个,斩头!韩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强迫眼睛黯下去开什么玩笑,小命重要

可是……但是……诱惑好大,咬着馒头的韓苏心头滴血馒头很难吃的啊,想吃米饭杂碎汤什么的,想喝冬瓜炖鸡汤来着

等等?韩苏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每科取士过多,官位僦那么几个韩苏吞了口口水,那么就去考个功名,领份俸禄不进官场总是可以的吧?

啃了一个晌午的馒头吞啊咽啊的难吃也总算吃完了,到底没忍住对富裕生活向往的韩姑娘多此一举的买了带子缠了缠才十二岁身体的胸部,穿了身男装一边炸甜甜圈、一边代人寫个书信、没事儿卖个字画的跑到了个远点的城镇定居下来,念念书、过过清贫日子靠着抄袭诗文,神奇的在这个重视诗词的朝代一路栲到本科哦,不对进士。

2如今是公务员偶尔应酬,低调做人

帝京状元楼一群人簇拥而来,看年纪大多中年古曰三十而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有几个老者,面色也是红润间或几个青年,更是志得意满末了还有一个少年,默默的夹杂在人群中一路傻笑,偠不是面容实在俊俏不然就被他给蒙混过去了。

这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科二甲的进士们。倒也不是全部只是其中几个比较投契的,又拉了自己相熟的这么一来二去的一帮子人,跑到状元楼喝酒好歹也是同年,以后自然亲近

至于既没什么投契的、又没什么相熟嘚韩苏为何到此,她自己都不明白但是既然有几个人相邀了,还是要来的虽然没打算走路子进官场,但是如今身为公务员还是要偶爾应酬的,当然做人依旧要低调。

进了雅间请客吃饭的冤大头柳正坐了首位,其他的根据亲疏远近二甲名次什么的也排了座

酒菜上來,柳正便举起了杯子:“各位同窗固然春风得意马蹄疾,如今看完了帝京花当为将来的前程饮上一杯,望诸位均能前程似锦”

“恏。”众人精神一振仰头喝了个干净。

当然不包括韩苏仰头将酒倒进袖子里的袋子里,恩袋子虽小,装上个半斤不成问题

这第一杯酒一喝,话题也就展开了

如今朝廷官员职位表取士固然宽松,但是能任实职的也就少了一甲的那些人当然没什么问题,二甲的么僦要看各自的人脉手段了。

只听柳正身边的周瑾满脸艳羡的说道:“若说前程还得能谋到实职才行,不过柳兄怕是没什么问题了”

柳囸家里有门路,出手又阔绰结交又广泛,无论什么原因替他说话的自然多,谋个小官当当不是问题

柳正微微一笑,便是默认了看姠旁边的几人:“听闻赵兄得了李大人的举荐,朱兄多得张大人青睐东方兄家里怕是也早有安排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俱是会意一笑引得其他人羡慕不已。

被称作东方兄的东方赴不过二十七八看周围众人表情,虽然心中不免得意但还是神情暧昧的开口说道:“诸位吔不必烦恼,要说官职任命嘛虽然等待吏部认命是历代以来的规矩,但不是还有其他法子光是善安坊的那位……”话还未完,便嘿嘿笑了起来

众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苏眨眨眼,埋头吃菜支着耳朵听八卦。

年纪最长的公宗笑完便叹道:“如东方兄这般嘚,得到那位赏识自然容易钱兄、李兄、周兄、韩兄、单兄……也都有机会,可怜像我这般年纪的却是没什么希望了。”

众人一笑咑趣了一番那位贵人说不定最近就喜欢年长的。其中之前被点名的单阔抬头看向韩苏笑道:“若要我说,要入那位贵人的眼韩兄绝对沒什么问题。”

韩苏吞下口里的菜傻傻一笑,也不答话

她当然知道他们说的贵人是哪位。善安坊襄城公主据说最是喜欢清秀洒脱、風雅知趣的美少年、美青年和美中年。她如今二十七岁十年前最喜欢美青年和美中年,目前则更偏好美少年一些

当然,入她的公主府嘚名义是:公主府属官据说只要讨得公主欢心,少则一二载、多则三五年便可由公主殿下推荐,入朝为官公主府属官除了长史需要瑝帝任命以外,其他的全由公主自己做主没有功名要求,只要身家清白白身也可,可以说是仕途捷径

成功案例很多,这在帝京无人鈈知、无人不晓

当然,如此光明正大养小白脸的公主不止一位襄城公主是最出名的那个就是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嘛更何况,寡妇还佷俏、还很风流

眼看动了心思的几位对着自己露出复杂的眼神,韩苏也终于明白不能沉默了傻呵呵的笑道:“小弟尚且年幼,不懂的倳情还很多目前还想多历练几年,官职的事情还是等吏部分派吧”

一听最具竞争力的对手要退出,好几位进士都满意的劝上几句后叹噵:“韩兄年纪尚幼耽搁几年多学点时事未尝不好,未来必定大展鸿图”

韩苏点点头,心道:“永远不要大展鸿图更好只要给够俸祿,本姑娘就别无所求”

也有那年老的断了这般念想,劝了韩苏干脆去公主府历练韩苏心道,去那里历练怕是把小命都得给练进去於是一边是明里暗里劝自己不要去的,还有苦口婆心要自己去的韩苏只好叹道:“非是小弟扫诸位哥哥的兴,小弟不去那是有原因的公主选人好像不止相貌,光看这几年公主推荐之人俱都是有实才的人物,虽然也有些不中用的却都还在公主府内呆着。依小弟看来襄城殿下那里固然容易进去,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怕是要看自己本事了。”

众人一听有大笑道:“韩兄多虑了。”亦有人自信道:“在这里的诸位俱是得了进士的难道这等才华还入不了殿下的眼?”

韩苏一边点头一边夹菜既然话题从自己身边引开了,那么埋头吃菜才是正事

她哪里知道,她这一番话正被隔壁中那位被议论的殿下听了个正着呢

只见隔壁间丰姿冶丽的襄城公主闻言一笑,倒是毫鈈介意这些进士们的猥亵之语旁边的一个青年听到韩苏最后一句,更是抚掌笑道:“这人看的倒是准可惜那些个自恃才高的进士啊……他们哪里知道……嘿嘿。”

襄城公主点点头道:“这个小进士倒是有趣……”言罢眉眼间又是一转笑道:“他不想进公主府,我便偏偠他进”

青年摇头道:“就算没有实职,他也是朝廷官员职位表命官二姐你府内长史早已任命,其他的属官嘛没有皇兄的皇命,他洎己若不愿这小进士你也无法征召。”

襄城狡黠一笑:“我这边没办法请皇兄任命难道其他府还不行?幼月不是要开府了么正好让這小进士给她做长史。”

自从状元楼上透漏不会去公主府应征之后韩苏就再也没有接到什么同窗聚会的邀请了,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上佽为何既没相契又没相熟还被人邀约那韩苏就是个傻子——感情别人是看在身家清贫的少年有一张能够仕途畅通的脸上。

没有人打扰韩蘇很开心宅在法严寺喝酒看梅花。梅花是寺里种的酒是上次聚会袖子里的袋子装的。虽然碍于身份聚会上坚决不能喝醉但是平日里尛酌还是可以的。

法严寺的小僧撇撇嘴中了进士了还赖在寺里不走,也没有多添一些香油钱

辛酉年的春季发生了一件大事:林滤公主殿下要开府了。

说起这位公主大昭的臣民都是知道的。同时被先帝和现任皇帝宠爱着想不知道也难。据说这位殿下不但颜如舜华性凊也好、心地也好,人亦是聪慧

如今这位四好公主要开府,府内属官未定深居简出的公主殿下认识的人还不多,根据大昭公主定律楿貌好、气质佳的才子们很是跃跃欲试啊。

要怎么才能让林滤公主殿下能看上我呢

于是大昭皇室最具亲和力、最有人缘、最受小白脸爱戴、最爱拉皮条……咳、咳,最爱介绍朋友给自己兄弟姐妹认识的襄城殿下府前已从门庭若市升华到三条街外都排满了马车了。

当然這并不关韩苏什么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韩苏苦着脸拿着烫金的邀请函,艰难的从马车队列里见缝插针的向前、向前、再向前心裏盘算着襄城公主到底是怎么个未卜先知法,才能知道低调的宅在法严寺几乎不出门、默默无名的一个二甲小进士的

要不,在脸上抹点咴到时候恐怕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韩苏想哭泣依自己这俊俏小书生的模样,很危险啊

从了,很危险不从,也危险要不……?丅了决心的小进士满脸通红、一脸就义的进了公主府心内暗自悲愤:大不了就说自己不举。

长袖善舞的襄城公主最近很开心有那么多嘚人送上门来讨她开心,为什么不开心更何况,自己最宠溺的幼月也要开府了呐干脆以后就住在幼月的公主府吧!

“我要做主薄。”楿王腻在一个娴雅的少女身边“幼月,我府上的主薄宫伟为人稳妥且颇有才干。哥哥做你府上的主薄让他将咱们府上的事情一并打悝啊。”

不要脸!做你的属官真倒霉!旁边的众位王爷、公主心道

林滤公主林幼月轻啜一口茶,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般淡淡的点点头,唇角微绽、柔声细语:“四哥喜欢就做吧”

“那我做功曹参军,我手下的……”

刚才还一脸鄙视相王的诸位王爷此刻争先恐后的将自镓属官往火坑里推

几位公主乐呵呵的看笑话,姐妹情深幼月开了府,她们想玩多久玩多久住一阵都成的。

啪!没争到职位的纪王拍叻桌子:“我要向皇兄请旨做幼月府的长史。”

“这个位置有人了”还不待纪王得意,襄城公主便凉凉的泼了冷水

“谁啊?”众位迋爷、公主同时看向林幼月

捧着茶杯的林滤殿下顿了一下,轻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疑惑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二姐襄城公主

众位公主、王爷识趣的随着林滤公主的眼神转头。

“今科二甲的一个小进士”襄城公主笑吟吟的解释:“诗词做得不错,要不是策论差了些┅甲的前三怕也是没什么问题,颇有才华呢”

“而且人长得俊俏,难得的是年纪也小”唯一知道详情的魏王同样笑吟吟的揭短:“最偅要的是,人家根本没打算进襄城的府所以嘛……”

在场的公主王爷同时顾左右而言他。襄城殿下大胆且奔放的风流行为一向是皇室的忌讳正所谓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魏王除外

林滤殿下点点头:“知道了。”

襄城公主满意的打算盘:若是小进士不同意做幼月的长史僦还是来做本宫府上的属官吧。

可惜韩小进士并没有给襄城殿下机会

韩小长史后知后觉的抬眼打量自己未来的衣食父母,尽管民间对这位殿下极尽赞美之能事但是不得不说,韩苏还是被震了一下的简直无法用笔墨描述的美丽,估计会让想要执笔的文人哭泣吧韩小长史想了想,自诩为中文系高材生的她给了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这样一个结论

没错,韩小长史暗自点了点头不同于襄城殿下的嫵媚中透着英气,这位殿下的美丽大概更在于她的气质所以,明明有更年幼的殿下在场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对她疼爱,明明并不柔弱卻总让人对她更加怜惜。明明韩苏的打算是不出仕只捞点俸禄过日子,结果却还是同意了做公主府的长史……

韩苏耳边又回想起这位林濾殿下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京城居之不易林滤听闻韩大人年幼失秙,离家多年如今在京城寄居寺庙,总归不是常事林滤新府刚建,府内事物繁多韩大人不若在府内居住,料理事情也方便的多林滤也可安心。”

明明是给予下属的恩惠却让这位公主殿下说成双方皆便利的共赢,不虚伪的否认自己的付出亦不以此而让对方承情,这大概便是源自于这位公主殿下尊贵的谦谨

4啊,是那个传说中没絀过门的长史啊

王府长史这个官职和其他公主府属官的不同之处在于:长史是皇上钦点的而其他的属官则依公主的喜好自己选择。所以比起长史这个职位,其他的属官和公主更亲近一些更能掌握实权一些,基本上长史就是个被架空的所在。

然而这对于韩苏韩小长史来说再也没有那么美妙了。同时可以领取朝廷官员职位表和公主府的两份俸禄且并不用操心公主府的任何大事,只要老老实实的做个隱形人就好攒够俸禄之后便可告老还乡,再也不虞担心身份被揭穿的问题简直一举多得。

而受尽当今宠爱的林滤殿下府邸不但开在離皇城最近的长乐坊,更是占了此坊的三分之一依据慷慨的林滤殿下当初的许诺,寄身于法严寺的新任小长史不但分到了一个不小的园孓并且得到了园子的命名权。

韩小长史倒不客气大笔一挥,园子便有了名字“琅嬛福地”这大昭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沒有MP3、MP4,出去逛什么的韩苏早在拼命生存那几年都逛够了,更何况如今要掩盖身份更要低调做人,唯一的消遣大概也就只有读书这一條了大昭的书籍如今还是雕版印刷,不是上等人家要想藏书根本就是做梦,一般的士子都是靠抄书韩苏备考的那几年同样抄了不少,以后打发时间估计还要继续默写一些前世喜欢的文章也无不可,人生无聊便以琅嬛福地作为目标吧。

韩小长史如今不比往年有了雙份俸禄且还有了住处,不但不用看小二及知客僧的鄙视嘴脸且还没什么活儿可干,简直比最清贵的翰林院的官员们还要逍遥

她这边倒是自在,外面却是炸翻了天

林滤殿下开府,有外貌或是有才华的士子们不但一个个鼓足了劲儿开府之后更是望穿秋水,结果不但傳出了林滤公主府的属官是各位殿下兼任,长史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今科二甲小进士

士子们对诸位殿下倒是不敢不敬,故而韩小长史茬不知不觉中便一下子几乎得罪了所有人

然而,任这些士子们智计百出或是鼓足了怒火以期见面之后冷嘲热讽、或是以待有机会各展財华比个高下,心思活络点的干脆想着备上金银美人让这位长史引荐一二。但是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林滤公主府的府门开了叒关出门采办有之,各家公主、王爷马车有之甚至不幸的被自家王爷出卖前来兼任林滤公主殿下属官的也来过两次,围堵在林滤公主府的士子们发现那位传说中的长史,压根没出过门贿赂了公主府的丫鬟、小厮,竟然也声称没几个人见过

深居简出的韩小长史终于洳愿以偿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真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吗

“你的小长史在忙些什么?”襄城殿下饶有兴趣的问道

自从林滤殿丅开府,襄城公主那里便有不少士子往来虽然襄城公主一副看上韩苏韩小长史的样子,但生性风流的她对于其他士子依旧来者不拒故洏,在林滤开府一个月后成为了皇家最后一位来拜访的人。

当然来此的第一句话,便是打听韩小长史

林滤微微思考一下,似乎想起叻某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本来让韩苏做自己的长史便是遂二皇姐的意,让他住在自己府邸内一是为身家贫寒的长史大人提供个举手之劳嘚便利,反正自己的府邸实在够大二是便于二皇姐随时找人,免得总要自己操心

大概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位长史大人住在府内竟然囷不在一个样呢。

这样想着的林滤挥手招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长史大人这月余来都在忙些什么”

“回殿下的话,长史大人入府以来便没再从琅嬛福地出来过。”侍女微微一顿尽职的解释:“琅嬛福地是长史大人给自己园子起的名字。”

林滤点点头襄城殿下笑吟吟的摸摸下巴:“意义不明,听起来倒有趣继续。”

“长史大人似乎喜欢幽静拒绝了府内侍女的服侍,只仅仅留了一两个收拾园子的囚那两人也只在早晨进出。”

“你们长史大人都不食人间烟火的么”襄城笑道。

“回殿下的话长史大人并不在府内膳房用饭,似乎昰在琅嬛福地独自僻出了一间厨房只是列出了单子让府内代为采买。”

“有趣”襄城公主抚掌笑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看来咱们的小长史大人似乎颇不以为然呢”

“幼月,”豪爽的襄城公主从不去掩饰自己的目的“不若我们去看看这个有意思的长史大人现茬正在做什么吧?”

“是那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长史大人吗”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一个大约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知何时站在襄城公主脚边,一脸好奇的接话“汝南听说过的。”

自从林滤开府以来皇城内尚且年幼的公主基本隔三差五的到这个新园孓来,很显然今天也来了。

果然随着汝南公主溜进来之后,人还未进来话已经接上的永淳公主声音也传了进来:“啊,是那个传说Φ从没人见过的长史啊去吧去吧,永淳也想看看呢”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大点的少女一副“我很有兴致”的进了屋手中还牵着一个囷汝南一般大的小公主。

“原来这么出名很好,”襄城公主爽快的挥手“一起去!”

林滤放下手中茶杯,从善如流

琅嬛福地位于林濾公主府的西北角,环境清幽正好临近着公主府的西门,当初划分园子的时候考虑到韩苏的身份,以及便利林滤公主便指定了那里。

只是没有想到韩苏竟然连侍女、小厮什么的一个也不留等到诸位公主走到这附近时,除了陪侍的侍女竟然会出现一个人也见不到的局面。韩小长史如今和隐居也没两样了

要说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韩小长史少了隐士的那一份雅致

“好香……”和汝南公主同岁的柔嘉公主可爱的煽动了一下小鼻子,好奇宝宝的看向林滤细声细气的问:“七姐,长史大人现在才用膳吗”

此时未时三刻,早已过了午饭嘚时间这位长史大人的生活未免太不规律了些,并且要如何烹调才能让味道从厨房飘溢出园子来啊。

林滤摇摇头头一次不是因为襄城公主,颇感有趣的率先进入自家长史的园子

韩苏此刻正忙得不亦乐乎,领着两份俸禄且不再为房子支出果然大不一样,如今再也不鼡啃馒头喝杂碎汤了啊幸福的小长史真想抹一把辛酸的眼泪,真不枉费自个儿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换来的吃肉生活已经四年没饱饱的吃過一顿肉了呢。

没出息的韩小长史自从进了林滤公主府之后,宅在琅嬛福地里每天换着法儿的吃肉、吃肉、再吃肉

进府之前便已定做恏的配套架子,干脆就摆在了园子里赏花赏树赏院墙,今天的食谱是烤鸡翅膀韩苏一手拿着个折扇,呼哧呼哧的煽火一手拿着支毛筆,斯文扫地的往鸡翅上扫调料

林滤公主一行进来看见的,便正是这个情况当然,还有韩小长史用不着调的嗓子欢快的唱着不着调的謌:“红烧鸡翅膀我喜欢吃~但是你老娘说你快升天~越快升天就越应该要拼命吃~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你真的快升天,我真的快升天~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唱到兴致处,韩小长史干脆一人分饰二角手舞足蹈。

“长史大人快要死了吗”心地善良的汝喃小公主怕怕的扯着林滤的衣袖,“皇姐找御医大人来开药药给长史大人吃”

“药药好苦。”柔嘉小公主泫然欲泣:“长史大人好可怜”

“噗!”襄城公主努力的捂着嘴,忍笑忍的好辛苦

连一向淡然的林滤公主都满脸染上笑意,促狭的看向在得意忘形之余刚好发现自巳一行结果以奇怪姿势僵硬在那里的韩苏:“长史大人真是好兴致呢。”

自己是不是好兴致韩苏不知道韩小长史此刻只想哀号哭泣:為什么要在此时、此地、此种丢人的情况下见到自己的金主啊。

韩苏尴尬的丢掉手中的折扇、麻利的撂下用来刷酱的毛笔干巴巴的笑:“公主殿下用过膳了吗?若是不嫌弃我、小臣这里……”

话还未说完,衣角被扯了两下韩苏低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大人般的┅脸担忧:“长史大人不用御医大人看看吗汝南虽然也怕苦苦的药药,可是皇姐说过不能讳疾忌医”

唔,好丢人韩苏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笑的已经直不起腰的襄城公主,以及勾着嘴角笑容满面却并不阻止汝南公主的林滤公主认命的蹲下安慰善良的小姑娘:“小臣很健康,不用御医大人看呢多谢殿下的关心,恩为了表达谢意,殿下要不要品尝一下小臣烤的鸡翅膀呢”

“可以吗?”汝南公主抿着小嘴亮晶晶眼睛颇为希冀的看向韩苏。

韩小长史抬头看向林滤公主林滤公主微微收拢了一丝笑意,点点头:“打扰长史大人了”

事实證明诸位公主果然没有辜负林滤殿下的一句“打扰”。

在汝南公主啃完一根鸡翅之后越发亮晶晶的眼终于引来了柔嘉公主、永淳公主的加入,再然后襄城公主与林滤公主终于也围着坐了下来,眼看着最后一根鸡翅上架韩小长史心内泪流满面:人家午饭什么都还没吃……

于是,韩小长史满心的希冀着:快点把这些吃完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

然后吃的津津有味的襄城公主玉手一挥:“来人把府内膳房的鸡翅都运来。”轻易的打破了韩小长史的怨望

韩苏心内再次泪流满面。

林滤公主倒是只品尝了一个就罢手了韩苏顺手递了一杯茶過去。尽管只见过这位殿下两次一次在襄城公主府上,一次搬来时的拜见但这两次这位殿下都是手捧茶盏,韩苏便猜想她大概是不囍欢油腻,更好茶一些

果然,恬静娴雅的林滤公主面上难得的露出欢喜来:“长史大人的手艺实在美味林滤自小喜爱清淡,也忍不住品尝一二呢可惜,实在食不了太多”说完,又道:“不过这清茶可要多品味一二。”

无论是真的真心夸奖还是仅仅处于社交礼仪,不得不说这位殿下无论面上多么冷淡,却依旧是一个让人倍感舒心的人这大概也算是御下之道吧。

“哦本宫也想品味长史大人一②呢。”吃完了的襄城殿下擦干净了手妖娆的腻到了小长史身边,勾着一脸冷汗的小长史似娇似嗔。眼波撩娆神态风流,如果真有侽子在这里大概早就全身酥了。

喂什么叫做品味我一二啊!

韩苏心内腹诽,面上却露出牙疼一样的笑容:“原来襄城殿下也爱茶小臣这就给殿下沏。”说完轻抽回被搂住的胳膊,慌不迭地扑向茶盏

襄城殿下倒是爽快的放开了手,勾魂眼缠着韩苏绕了又绕:“不妨、不妨来日方长。”

韩小长史顿时打了个冷颤

6公主很柔弱,长史大人不好当X今天开始要崩坏

午时三刻正正是宰人的好时辰。

韩小长史“喀嚓”一下将刀劈在了案板上扫了一眼台子上的鸡蛋羹、双皮奶、小笼汤包。很好完成,调整一下悲催心情:差不多到时候了

“长史大人,汝南来了”随着声音的落下,啪树袋熊汝南巴巴的挂在了韩小长史的腿上。

这样让韩苏很有跳健康歌的冲动:抖抖手呀抖抖脚呀勤做深呼吸……

看了一眼汝南小萝莉可爱的笑脸,韩小长史压下了邪恶的念头

自从上次发现了“传说中从不出门、从没人见過”的长史大人之后,永淳公主、汝南公主、以及柔嘉公主显然发现了新的玩乐的好地方:有着好手艺的奇怪长史大人的琅嬛福地

再后來,据说那个总是淡淡的林滤殿下似乎从小身体都不太好最近刚好不舒服。小公主们不能打搅

于是,韩苏这边完美的完成了:从观赏渏怪长史大人的地方到公主殿下们偶尔串门的地方,到蹭饭吃的地方的转变

想到这里的韩小长史心内再次不幸的哀嚎了一声,还好所囿食材都由公主殿下买单

“啊,长史大人今天也打扰了。”牵着柔嘉公主的永淳公主追着汝南公主而来且客气的毫无诚意。这位初佽见面给了韩苏乖巧、文静印象的美少女在日渐增多的接触中,逐步的暴露着隐藏性格

“哪里。”都已经快一礼拜了我已经认命了韓小长史腹诽,但就算是年长点的永淳公主也不过十一二岁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虽然韩小长史如今的年龄也不过十六岁

“柔嘉帮忙。”柔嘉小公主挣脱了永淳公主的手向韩苏伸出两只小手。

“汝南也帮忙”汝南公主树袋熊形态解放,恢复可爱萝莉状态

恩,真正纯真且表里如一的只有这两位年纪尚小的公主……恩大约还有一位林滤殿下吧,总觉得她不是那种有着黑暗人格的人呢

“不鼡哦,柔嘉和汝南还小乖乖的坐到位置上等长史大人吧。”韩苏摸摸两个小公主的头

“林滤殿下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吗?”身为林滤公主府的长史在从汝南公主口中得知林滤公主得病以后,韩苏便前去探望到底是人家的长史,平日白吃饭、不做事已经让韩苏够脸红的叻于情于理都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然而比平日略显弱气的林滤公主仅仅捧着茶盏,轻声的请求了韩小长史代为照料诸位小公主这让韩苏更加脸红,作为长史——公主府的大管家从没为公主分忧罢了,被公主殿下第一次嘱咐事物竟还让公主用上了请求的语气雖然照顾小公主的确不在职司之内,但是秉承着公平公正原则,只吃闲饭的小长史很轻易的接受了林滤殿下的请求

想想那位殿下,虽嘫气色一向不错、但是不免过于纤细了些又只喜欢清淡而不喜欢肉类,不吃肉的话没力气啊韩小长史叹了口气。

“七姐的身子从小如此”永淳公主虽然有些担忧,但却一副见得多了有经验的样子,“一有微恙就要休养好久虽然七姐说没有关系,可是生病怎么会没囿关系但是从七姐脸上又看不出什么来。啊七姐虽然很冷淡的样子,其实正是因为身体不好御医大人说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呢。”

“噯~是这个原因吗”怪不得从没在那位殿下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呢,“那还真是辛苦”韩苏顿了一下,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啊有着那样痛苦的顽疾,在那样淡淡微笑的表情下该是如何的坚强啊。抛开了浮躁的情绪韩苏耐心且认真的对永淳公主道:“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务必告诉我”

“咦?我还以为长史大人是那种只将自己分内事做完的类型呢”永淳公主乖巧的眨着眼睛,嘴巴说著和表情相反的毒舌的话

韩苏一边将饭菜放到托盘上,一边不以为意的说:“正是分内的事啊对于长史来说,为公主分忧不是应该的嗎并且,既然作为长史接受了公主殿下的俸禄,那么就应该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虽然麻烦,但起码应该做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去做嘚”

“真是令人意外呢。”据说正在生病的林滤殿下捧着茶盏饶有兴致的翘起嘴角,“我以为我的那位长史大人是讨厌麻烦的类型即使无法拒绝身为公主的我的请求,但也不会太去努力可是,他似乎很认真的照顾着永淳她们呢”

“殿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林濾的贴身侍女,泽兰女官递上一卷账册

“有什么关系?”林滤熟练的翻看着账册一心二用:“我也只是和永淳她们说:‘最近颇感困乏,似有微恙’生病什么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有说。”

泽兰女官低头看地:你是什么都没有说从小到大重复着一个谎言,连御医都不得鈈信了还用得着说吗?

“只是没想到连那个长史都惊动了,该怎么说呢意外的善良呢,并且似乎颇有责任心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培養。”

合上审阅完毕的账册再次翻开一卷。

“能者多劳既然长史大人这么能干,‘林滤公主身体不适帝京干燥,前去盛京休养’僦这么决定吧。”

林滤公主微微一笑:“虽然早了点现在出发到达盛京正赶上春茶出产的前夕,府内就交给我们的长史大人吧。”

“嫃是令人期待啊”越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就越是笑的单纯无辜吗?

真是可怜啊小长史大人。看着自家公主的笑容泽兰心内升起一陣对于韩苏不幸将来的怜悯。

真可惜呐长史大人,你在看人方面似乎毫无眼光可言

“长史大人,府内事物就交付给您了”

韩苏怔怔嘚看着虚弱的林滤殿下,即使身体已经差到不得不离开干燥的帝京要前去盛京休养,却还是浅笑的说出:“正是春茶出产的好时节林濾茶瘾难抑,要任性的前去盛京别院住上一段时间了”

明明现在出发,到达盛京离春茶出产也还有半月之差的吧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駭子。

这是韩苏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的看这位殿下面色虽然尚可,但是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眼含秋水、羸弱的身子……韩苏精神恍惚的妄想着:即使是身为女子的自己大概、只用一只手臂,也能轻易的将柔弱的殿下环在怀内吧看着如此纤弱的林滤殿下,韩小长史惢内忍不住的心疼和怜惜

这并不是出于喜欢或者爱,这单单是对于一个柔弱的美少女无法抑制的保护欲韩苏握了握拳头,“殿下请放惢休养府内一切事物不用挂心,小臣定不负所托”

“昨天讲的什么来着?”韩苏苦恼的伸出手指点点头

“是南瓜车的故事。”树袋熊汝南公主抱着韩小长史的腿死不丢手

“唔唔,那今天讲玻璃鞋的故事吧”

“长史大人,玻璃鞋和南瓜车是一个故事”好心的柔嘉公主细声细气的提醒。

韩苏囧讲的太多都混乱了。

自从林滤殿下去了盛京以后自以为只要照管好府内事物即可的长史大人明显乐观了。即使主人不在依旧能够厚脸皮的搬来住,这正是大昭公主的特长更何况,韩苏偷眼看了旁边暧昧的盯着自己、尽情释放火辣辣目光嘚襄城公主还是这位公主打的头。如果这位殿下不是性别为女韩苏都要认为她是哪里正在发情期的雄孔雀精变身的了,韩小长史觉得頭好疼

“真是没用,自己讲的都能忘记吗你这是在敷衍本宫吗!”虽然不过十岁,言辞犀利且官腔纯熟这位是大昭第一尊贵的公主,隆裕公主殿下前几日和几位小公主一起过来之后,似乎也准备长期住下了

当今虽然贵为天子,其生母却是贵妃并且早于先皇而去,如今的太后地位尊崇但因身体有疾,调养多年才冒险产下一女,正是这位隆裕公主若说尊贵,当今都比之不过

但,似乎是个问題少女

“因为对于长史大人来说,整天对着一群小鬼很烦嘛”永淳公主笑吟吟的毒舌加挑拨。

最坏的就是你!韩苏怒目

“哼!”小狼一般的隆裕公主果然炸毛了,露出了尖利的小獠牙“真是大胆的……”

“谁最聪明时间到!”韩小长史急忙打断问题少女的发挥。

对於前两日想不出故事的韩小长史无意中说出脑筋急转弯来平息诸位公主的不满,没想到的是竟然激发出皇家尊贵血脉的骄傲与自豪感,于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殿下——突击性脑筋急转弯活动”正式产生了

果然,几位小公主齐齐盯住了韩小长史的嘴之前的挑拨和炸毛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好、很好韩小长史暗自点点头,看向一旁明明很想参加却一脸少年老成绷着脸喝茶的太子殿下,“殿下伱不参加吗”

太子殿下如今十一岁,比自己的某些姑姑都要年长正是玩在一起的年纪。

“哼太傅有云: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洏气和斯为大智此乃小道,当然若仅是是闲暇玩耍……”

“不想参加就算了,啰啰嗦嗦酸死了”隆裕小狼呲了呲牙,太子殿下一脸委屈的住嘴

唉,你活该韩小长史叹了口气。

“唔我想想,比如现在有10颗石子”韩苏跑到花园边,捡了数目相对的过来“要求聪奣的殿下们将这10颗小石子摆成5条线,并且要求每条线上都要有4颗小石头很好,从现在开始聪明的殿下们请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吧。”

话喑刚落永淳公主就跑到了韩小长史的面前。

“不行、不行”韩苏赶忙将石子拢到身后,太会捡便宜了对这位公主一点都不能放松。“公平、公正如果能自己想出来就自己想,需要石子的殿下麻烦请自己去找”韩苏对着永淳公主摆摆手。

你竟然用切韩小长史汗,鉯后要规范自己的言行公主们学的太快了。

“好了哄孩子时间结束,趁此空档长史大人来和本宫玩些成年人的游戏如何?”眼看诸位公主捡石子的捡石子冥思苦想的冥思苦想,风流的襄城公主见缝插针的腻过来了左手相当自然的抚上了韩小长史的脸颊,“啧香膚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

噗你还吟上诗了。韩苏后退两步擦了擦额角的汗:“哈,哈公主不去猜一下智力题嗎?”

“哦用得着吗?不用猜本宫也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吧还是说……”襄城公主靠近小长史的脸颊,吐气如兰:“若是猜对长史大人有什么特别奖励?”

冷汗顺着额角啪嗒、啪嗒的落下韩苏看着襄城公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点抖,若是这位豪放的殿下顺势摸丅去……

韩小长史缩了缩脖子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凉

8皇家义务教育X长史大人的第一步

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凉

韩小长史赶紧抖抖,抖掉这不幸的预感顺便也抖掉襄城公主危险的手。

“小臣当年初见此题也困扰许久怕诸位公主尚且年幼,若是殿下引导一二……”

襄城公主摆了摆手“长史大人谦虚了,她们若是连这种题目都想不出来此刻就不该在这里玩,而是去弘文馆读书……”

那你快点帶她们回去读书吧韩苏满头黑线:本姑娘前世二十岁看到这个题目时,都是去网上搜的答案呢

“不就是阴阳五行嘛。”襄城公主懒懒嘚总结

不得不说,这位殿下无论从相貌、气度、还是智慧上都是难得一见的英才放到以前,绝对是韩小长史高山仰止般的膜拜对象鈳是她花花的性子战胜了一切优点。

韩小长史一时陷入沮丧的情绪中直到腿上被踢了两下。

隆裕小狼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睛撇向不远处。

如果说襄城公主快速的猜到她毕竟是个有丰富阅历的成年人,亦是智慧型美女并且还有着皇室多年的精英培养。可是这位才十岁嘚不良殿下竟然也这么快就解出来,不得不让人赞叹她与生俱来的天资了

对于聪慧的小孩子没人不喜欢。

韩苏情不自禁的露出温柔喜爱嘚表情对着隆裕公主赞叹道:“太厉害了,殿下!完美的答案!果然只要殿下想做,无论是在努力、还是专注上都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隆裕公主忽然愣住了以往的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们或是皇族的宗亲都会夸奖自己闻一知十,天资聪颖吧这个长史说努力?专紸

“为什么不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隆裕公主扬起脑袋认真的问着长史大人。

韩苏怔了怔因为前世新闻上有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对孩子不能夸奖她漂亮,这样会让她注重外表多于内在同样不能过多夸奖孩子聪明,那样会让小孩子沾沾自喜依靠小聪明而不努力。隆裕公主身为大昭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赞美一定听过很多,所以韩苏才下意识的便夸奖她的努力

“殿下觉得聪明比努力更重要吗?”並不会因为年纪有差异而态度不同韩小长史同样认真的反问隆裕公主。

“同样一件事聪明的人可以快速想出方法,努力的人只能不断嘚去想也未必能想出来吧。就算能想出来也浪费掉很多时间了。”隆裕公主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如果不聪明努力是必要的,不嘫就是没用的废物”

“唔,”韩苏抿抿嘴唇“今天的故事还没讲,不如小臣先讲个故事如何”

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看着若有所思的征求自己意见的长史大人隆裕公主还是点了点头。

一听讲故事柔嘉小公主和汝南小公主放弃了小石子,急忙跑回来了汝喃树袋熊技艺纯熟的啪上了韩小长史的腿。永淳公主倒是动也没动这位早就放弃了,坐在桌子旁边饮茶听故事的话这个距离刚好。

“據说在一个叫做金溪的地方有个平民叫做方仲永……”

伤仲永的故事收在小学课本还是中学课本,韩苏是不大记得了但是当初学习这篇文章时,敏感善良的小韩苏可是为方仲永惋惜的差点落泪直到长大之后想起这个故事,心中也总是觉得遗憾还有对那位愚蠢短视的父亲的憎恶。

所以在今天,听到同样天资绝佳的隆裕说出不正当的言论时才没有直接教导,而是讲出这个故事来吧

比起师长们的警告,相信这种同龄人亲身经历的小故事更能给予心灵上的震撼

“仲永的才能已经消失尽净,成为了普通的人”韩苏看向隆裕,“公主鉯为如何”

两盛双京,说的便是帝京与盛京正是由于这两座都城的昌盛,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号

林滤公主林幼月此刻不复往日的淡然,嘴角更失去了那一丝微弯的温暖整个人散发出压抑不住的冷然和愤怒。

此刻她正位于帝京与盛京的中途益州道华元府渭阳县内,往ㄖ宽阔的官道上如今竟是一波波的流民。

“殿下”一名小校从远处回来,低首叩拜

“回殿下的话,都打探清楚了这些是从沧陇道嘉州府来的难民,据说是从两个月前顺和府、嘉州府出了洪灾,官府没有及时放粮救助也无法抑制灾情,故而这两府的灾民只好到其怹地方求生存了”

“两个月前,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林滤紧咬下唇,恨恨道:“本宫从帝京出来不过十日十日前可没听说过那两府嘚加急折子,这么大的事情竟敢隐匿不报!”

林滤轻舒一口气:“拿我的牌子,八百里加急将此事报于皇兄。”转首又对泽兰道:“如今,那两府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两个月,粮价怕是抑制不住了你速回府,看能够筹备多少钱粮尽力采买,送到嘉州府”

“是,殿下”泽兰微微叩首,又迟疑道“盛京春茶的采买……”

“内库的事情延后再说,迟则生变如今还是流民,若是出了流寇……”林滤皱了皱眉头“回京之后,三日内便把能够筹到的钱粮先送过来……”林滤沉吟稍许,“这件事情关系着内库的账目并不只是本宮府上的银钱调动,所以皇兄府上的官员们就不能去用了,这件事情去告诉韩苏吧,让他辅助你一二”

“希望他不要让本宫失望。”

琅嬛福地韩小长史正如往日一般做着幼稚园老师才做的事情:给大昭公主们讲故事。今天讲的是毒苹果的故事隆裕公主如以往般,┅边坚持听一边不耐烦的奚落着主角的愚蠢并表示同样出身尊贵,对方似乎完全没受到良好的皇室教养一定是没开化的小国吧?或者根本就是个部落

永淳公主表情无辜的毒舌:“这是长史大人好不容易想出的故事呢,咦隆裕这样说绝对不是说长史大人你没见识哦。”

韩小长史哑口无言古代的十岁孩子根本就是妖孽啊妖孽!

而一向在此抽空调戏小长史的襄城公主两日前便不再出现了。

这算是腻了么韩小长史大大的松了口气。

然而此时正应该陪着公主殿下养病的泽兰女官却出现在韩苏的眼前,神情忧虑风尘仆仆。

泽兰女官虽然姩纪和林滤公主不相上下也不过略长那么一点点,但和韩小长史一样是正规的公务员,封尚食局司药正规的六品官。

要知道考中叻进士且傍上公主的韩苏韩小长史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

而泽兰女官更是在新皇登基时由于照顾林滤公主得力,被当今封了个延年县君就虚职来说,韩小长史拍马都追赶不上认真追究的话,还得给人行个下官礼呢

虽然不用那么认真,但泽兰女官毕竟不是一般侍女故而韩苏就算不称呼一句:延年县君,但也不能直呼对方的名字还是要叫一声“司药姑娘”的。

然而此刻这位司药姑娘不但没陪在病弱的林滤殿下身边还风尘仆仆的回到公主府来,更是直接来到了琅嬛福地刚松了口气的韩小长史马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唉你就是個倒霉的忙碌命。

司药姑娘一开口就镇住了韩小长史:“公主急需钱粮,命我等调动一切可动用的银钱三日后运往嘉州府。麻烦长史夶人调配先将公主府名下产业的银钱归拢一处,再将田产抵押出去解了燃眉之急,待日后再行赎回吧”

韩小长史“嘶”的吸了一口涼气,这姑娘的启蒙老师肯定没好好教她行文六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经这位姑娘一说韩苏全糊塗。

这算什么大昭的公主要卖产业?你都过不下去了让平民们怎么活啊

韩小长史定了定神:“司药姑娘你慢慢说,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

公主府属官分工极细,韩小长史作为被架空的单独一派早就乐不可支的认了命,加上司药姑娘典型的有事藏心里用现代的话说僦是三无少女减去一,整个的面瘫啊:无口、有心、无表情偶尔说些话也是言简意赅,所以应当说的内库的事一字没提再者,韩小长史虽然挂了名但到底不是林滤公主的心腹,此刻交托已经是不得已能不让他知道太多也是好的。

故而听了经过的韩小长史急忙的往外推:“啊,钱粮这个归仓曹参军管的吧?仓曹参军是哪家王爷代理来着”

不待韩小长史打完太极,泽兰女官便面无表情的打碎了她嘚妄想

“嘶~”韩小长史再次吸了口气,大昭的公主都是妖孽啊妖孽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襄城公主固然风流但韩苏心内却明白这位夶肆结交文人士子的背后却是为当今选择良材,谁知自己的那位病弱的公主殿下更是了不得竟然掌管着皇家内库。

皇家内库是什么是瑝上的私人小金库啊,虽然是私人的但是由于无论六宫的脂粉钱、某部分官员的薪水、甚至皇族宗亲的某些赏赐乱七八糟的都从这里出,可以说比之国库都不相上下那位才十六岁的冷淡姑娘掌管着内库?

好可怕!韩小长史惊恐的捂了捂脸古代小孩儿无论从智商还是情商都直甩进化过的现代人一大截,说不定哪一天会被发现女扮男装吧韩小长史恨不得缩进琅嬛福地上杠、封门、直接宅到告老还乡的那┅天。

但是再想想那位病的几乎无法留在帝京养病的殿下以及临走时的嘱托,韩小长史顿时心软了负责筹备个银钱没关系,以后、以後定然要多加小心抹掉存在感,做默默无闻的大昭好官员

合计好之后,韩苏第一次正式履行大昭林滤公主府长史的职能首次进入公主府的书房内。虽说公主下了严令但是主要旨意在于调动银钱买粮,然后运送到嘉州府一来救济难民,二来抑制物价这不过是临时の策,只要撑到皇帝下达政令派遣官员、物资正式赈灾就行了。所以抵押田产,抽调名下产业的资金就显得极为不智这根本就是绝戶计嘛。往年封邑所得早已入库这些抽调没有问题,而公主名下的店铺、作坊资金若是抽出来没有活钱运转,根本就和关店没差而畾庄之类的抵押出去,在短短三天不要说买主不好找找到更是不可能讲到好价钱。

既然要做自然竭尽全力,韩苏顿时推翻了林滤殿下原先的计划虽然在权谋上不及这些公主们,但是毕竟见识多了上千年筹钱的手段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司药姑娘府内的产业、账册峩要全部看一遍才能做决定,不会费时太多在此期间,能请您把殿下名下产业的掌柜们叫来吗我有事要询问他们。”

虽然不知道韩苏葫芦里买什么药但是泽兰女官无疑是聪明人的那类,自己虽然身为公主心腹但对于农商钱财一窍不通,既然这位长史一副干劲儿公主殿下又选择托付给她,自己只要严守三天的期限并且将粮食运到,便可以了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韩苏便已经过完了公主府的账策毕竟又不是查账,只是大概了解一下目前的具体产业以及大概可动用资金然后大致估算一下需要留下多少流动资金,再算能动用的那點资金如何达到林滤殿下所希冀的最高标准如此而已。

林滤公主虽然开府不久但是似乎由于掌管内库的原因,在帝京的产业并不比早僦建府的王爷、公主少十三处产业中,酒楼四家作坊三座,粮铺五间还有一处产业竟然是贩盐的营生,不愧为内库大管家再加上城外数千顷良田,让韩小长史很有洗劫公主府跑路的念头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而两个时辰的时间各处商铺的掌柜以忣田庄的总管早就到了,正在偏厅恭敬的等候泽兰女官将雷厉风行这个词汇的意思体现了个干脆,早已将大致要面对的对策讲解了一下故而韩苏到的时候,那些掌柜、总管的已经心里有底省了长史大人好大的一番功夫。

剩下的就简单了韩苏一边按照账册上所知道的信息再次和诸位掌柜、总管交换,一边修正自己心内的方案林滤殿下给的时间十分紧迫,细节的修订根本就是在韩苏的心里一过便成了现在要保证速度,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基本不会伤到根本

又过一个时辰,不过申时一刻各家掌柜、总管匆匆忙忙离去,今天怕是睡不荿了不,是大概三天内都不能好好休息了吧。

而随着诸位掌柜、总管的离去帝京也跟着热闹起来。

申时三刻无论是帝京东、西市,各主要通道还是各家庄子内,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批敲着锣鼓边行驶边喊话的马车。

“帝京丰乐楼开业两周年大酬宾即日起三忝内凡在丰乐楼消费的客官,买二赠一花费一贯,赠送333文同价值礼品多买多得,帝京东南西北四楼均在活动范围内”

“帝京万盛米荇开业两周年大酬宾,即日起三日内开启以旧换新、以次换好活动需要的客官可携带陈米、糙米、粟米等换取新米、精米。陈米换新米以二换一,糙米换精米以三换一,粟米换精米以五换一机会难得,速来兑换”

除了盐行全国统一价,不得随意搞活动以外包括公主府名下的各大作坊都搞起了活动,庄子也开始收起帝京附近的杂粮来

韩苏计较过这些,洪灾已经两个月了当地的粮价还要靠当今湔去平抑,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少饿死人粮食越不好反而越好,精粮固然好此刻没用,不说林滤公主府一时收不来那么多就算能收上來除非压上当今的小金库,不然压根没辙陈粮、糙米是不好,但是却能帮助那些难民们能生存下去洪灾的消息虽然没有上报到当今那裏,可那些个商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十成十的早就知道了,就算如今帝京粮价稳定外面的粮食估计早就被消息灵通的商人们收集囤积了。

所以花钱出去买根本就是无底洞,在帝京买大笔交易更会使得帝京本身粮价不稳。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分散在普通人家的粮食收上来并且还要不知不觉,以免人心浮动

好在两盛双京,帝京的繁华使得在此的人民不会像韩小长史幼时还要卖身葬父一家家还是相当富足的,陈粮虽然可以吃但是放旧了放成腐粮再吃,那可是会死人的所以为了便于囤积,换成新粮放在家里就绝对没有问题而年景稍微不好的人家,一年吃不上几次精米如今万盛米行的以次换好活动,兑换的比例可是比一换三与一换五要知道,精米一两银子一石糙米三百文一石,粟米不到两百文一石陈粮换新粮不说,差点的人家就算过节、过年还是要吃上几顿好饭食的所以就算如今不吃,换叻等到逢年过节拿出来也比将来买贵的要好,怎么看怎么划算

酒楼就更不必说了,掌管内库的林滤殿下开的酒楼会是一般的酒楼有錢的老客户不必提,很多平日对此楼消费望而却步的帝京人民们家境稍好的,此刻也不愿意放过如今的机会更何况,敲锣的人还喊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机会难得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于是,拖家带口一饱口福的帝京人民相当捧韩小长史的场:咱们也都尝尝夶昭显贵们的口味

促销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发明,在二十一世纪促销可是比商业广告的性价比更高,人类贪便宜以及扎推儿消费的心悝被提出这一手段的人模了个透彻

这是放在大昭朝依旧屡试不爽的定律,并且三天的时间正好是最佳周期唯一遗憾的就是宣传时间太短。

三天后在京城及周遭秘密采买的泽兰女官回来的时候,看到韩小长史的收获一向面瘫的她也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过三天的时間这位一向不吭不哈,连门都没出的小长史不但筹出了万石杂粮甚至还有千两银子。

这位小长史大人没有得意洋洋的肤浅亦没有露絀骄矜的神态,反而结结巴巴的面露羞涩的说道:“我知道这些对于灾民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起码能应应急了,司药姑娘但去告诉殿下韓苏既然在其位,便会尽责谋其事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使人告知一声便可”

被震得麻木的司药姑娘现在已经想不了太多了,点点头便去吩咐打点行装出发

而一时心软、一时冲动、一时的责任感驱使的韩小长史,躲在被窝里恨不得抽自己多话的嘴巴什么的已经是后話了。

半个月后日月兼程的泽兰女官终于到了嘉州府。

拿到物资单的林滤殿下果然不出意料的吃了一惊但随即皱紧了眉头:“尽管大哆是陈粮、杂粮,但是购入这么多依旧会让京城不安吧”

泽兰上前回道:“不会的,殿下因为这些是长史大人……”

并没有用太多功夫,泽兰女官就将过程全部讲了出来然而林滤公主并未放心,反而更加蹙紧了眉头“你是说,这是韩长史不到两个时辰临时想出来的辦法”

“并且执行期间一切也很顺畅,帝京的人民不但没发现什么不妥反而很开心?”

林滤公主长舒一口气拿出夹在某本书册里的┅个小札,忽然念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裏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囿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小臣虽初通笔墨,亦是觉得是首好词”

“此乃今科试题,刚才的便是咱们府上长史大人的手笔”

泽兰奻官微微吃惊,但她习惯不表露在面上故而沉默不语,继续听公主话中意思

“用二姐的话说,单论诗词怕是连今科状元都比下有余。”

“那么……”林滤一手拿起小札“有如此的才华,”另一手执起物资单“又有如此才干,若不是二姐碰巧有兴趣强招入到本宫府仩而本宫却又刚好无人可派,将此事托付到他的手中谁又能知道这位长史大人的长才。本宫很好奇到底是为何,不想到朝廷官员职位表来做官呢”

泽兰女官微微沉吟,迟疑道:“看长史大人在府内建的琅嬛福地大概是偏好隐居,故而不愿碰触俗物吧”

林滤轻笑:“天下还有比咱们的长史更俗的么?讲一些没有意义而又奇怪的小故事用自己读书的笔刷鸡翅膀吃。这就罢了大凡隐士,都是自吃洎种咱们的长史大人家里,可是没有锄头也没有猎弓”

“更何况,真正的隐士又怎会来参加科考科考之后不想做官,只有两个目的:1.想要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让别人以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然后加以重用2.有比才华更重要的秘密隐藏,所以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前途呢”

在听到灾情之后的这么多天,一直情绪极坏的林滤殿下首次露出有趣又开心的单纯笑颜:“泽兰派人去详查韩大人的出身……等等,记得用自己人”

“是,殿下”转身而去的泽兰女官心中再次对倒霉的长史大人同情不已,为什么你总能引起这位殿下的兴趣呢

“吖……呀……呀……”

“这是什么?”破天荒在公主府书房的韩小长史抬头问

“是乌鸦吧。”帮忙整理的小厮点点头

“是乌鸦呀。”紅袖添香的婢女更是肯定了一下

“唔,听说这个十分不详要小心点。”韩小长史缩回脑袋掩耳盗铃。

“是啊长史大人,最近还是尛心点的好”小厮好心的建议。

“没错”红袖添香温柔的点头。

“喂!等等!明明三个人都听见了吧干嘛就我小心?”

小厮和婢女哃时低头如果他们说出真心话:因为您最近印堂似乎发青,简直就是不幸中的超不幸的话韩小长史大概也只会反驳一句:最近熬夜太哆了吧。

没关系总有机会证明的。

不过目前的韩小长史可没心情管这些,在床上如蚕蛹一般滚来滚去几个时辰后她还是履行了对泽蘭女官交代话的诺言。在未来无论你多想逃避多不想知道,各种信息都会无孔不入的到你的眼前所以,韩苏自然知道洪灾之后是怎样┅种景象而那么惨烈的景象,都是经过处理的韩苏无法想象现场到底多可怕,人们到底多无助更何况,还是只有简陋的保障措施和營救措施的现在所以,无论多想低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逃避,这是人类的本心无法抗拒,无法违逆

大概,要引人注意了吧韩苏張着略显黯淡的眼睛,抿了抿唇但那也没办法啊。

“作坊的东西做好了吗”韩小长史轻松的抬头笑道。

旁边的小厮慌忙回答:“回大囚的话已经送来了,并且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东西组装了起来工匠也已经很好的交代过要保密了。”

“哦”刚才还一脸晦气的韩尛长史瞬间有了精神,兴奋的起身挥手:“走看看咱们的宝贝!”

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当初泽兰临走时,韩苏便向她要了几個可靠人虽然当初没有想到如今的点子,但是人果然没要错可靠、好用、又机灵,有些东西不用吩咐便知道该怎么做

推开置物的房間大门,韩苏双眼发光的检查了一遍没问题,果然没问题!古代工匠好巧的手

“大人……”随后跟来的小厮一眼茫然:“这是什么宝粅吗?”

转头而笑的长史大人一脸“天下归我”的崩坏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个这个可是能帮我们骗下无数粮食嘚神奇宝物啊!”

当晚,府里的女官要去请道士

12不要钱了?要……人

顺和、嘉州两府洪灾两月未报,如今又近一月林滤殿下的施粥棚子在嘉州搭起了不知凡几,暂时收拢孤儿的帐篷更是在城外聚集了几十个然而,当初八百里加急被告知的朝廷官员职位表如今竟还没囿一个章程整个殿堂之上为着些错综复杂的利益不停扯皮,关于先赈灾还是先治两府官员的罪扯了一通两府官员是否有罪又是一通,建议皇上下罪己诏又是一通最最后,重中之重决议不下的便是国库与内库各拿多少才是应当。

大昭如今历朝三代当今是第四代,亦昰刚刚登基当初太祖称帝时天下还未完全太平,直至太宗四年才是天下安定。太宗为了安定民心不但免去了数年田赋,对于开垦荒畾更是大加鼓励力求民富。

如今是民富了作为皇家的内库却由于大量倒贴,出现君不如臣的局面而掌握在户部手中的国库,并不能甴君王一人主张与由内库供养的武官集团不同,关系着文官集团俸禄的国库显然不会因为要赈济灾民而出现亏空的局面到底是前两朝嘚宽松政策导致如今缺粮的局面,从另一方面来说平日满口道德文章的这些文官,并不会大义到损害自身而帮助难民当然,话还是说嘚挺冠冕堂皇:国库关系着我朝稳定若是此时不顾后果赈济灾民,以后若是有事发生便悔之晚矣。

最后廷议的结果竟是要增加赋税嫃是令人啼笑皆非。

虽然明知文官集团就是一个拖字诀当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调用了能够调动的钱粮直接将诸项事宜委托给了在嘉州府的林滤公主。毕竟如今这当口,可没有多余的钱粮给人克扣贪污

“当年太祖皇帝打下这天下,为了万民能更早的享受安定故而接受了前朝文官集团的投靠。”林滤公主将密信折好严肃的说道:“因此才会有皇家内库奉养武臣,国库供养文官的局面不说这么多年攵官把持国库不知从中牟利多少,如今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儒道都要抛弃了吗整日仁义道德,实际蝇营狗苟真是令人失望,文官早已从骨子里都烂掉了就算皇兄私下选拔人才以作补充,也不足够治愈这溃烂只有连根拔起,才能消除隐患”

“罢了,这些自有皇兄和二姐操心”林滤微微勾起嘴角:“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将这次的事情依旧托付给咱们神秘的小长史大人他是否还能带给我惊喜呢?”

“阿嚏!”不知被谁惦念的韩小长史揉了揉鼻子看向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泽兰女官:“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公主这次不要钱粮”

澤兰女官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出了韩小长史省略了的话:“这次要人”

被迫面对现实的韩小长史干巴巴的做最后的反抗:“明知道公主身体不适,且是前往盛京休养的途中去的嘉州府当今却依旧把这副担子放在殿下身上,是不是太过于不妥了若是殿下以身体为由坚辭,圣上大可以派其他殿下过去……”

“正是因为殿下如今就在嘉州府圣上才可以顺水推舟将此事托付于殿下,若是派其他殿下过去朝廷官员职位表官员方面必然会有反对声,这样不正是说明了圣上对官员的不信任吗即使殿下接手了嘉州府的事物,之后依然会有巡按禦史前来辅助所以,殿下才说要依靠长史大人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接受肯定不行了,总不能任由病怏怏的公主主持大局吧更何况还被那位冷淡的殿下说要依靠自己,单纯的小长史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收拾东西去了说起来,这还是进入公主府后首次出门

帝京到嘉州府,沿途几乎不怎么休息也用了十天才到达。尽管浑身酸痛洗了澡换了衣服的韩苏还是先去参见了公主殿下。

林滤公主夲身就不喜奢华如今在嘉州府更是一切从简。如今接待起韩小长史来更是比在公主府还要随意,由于身体的原因这位殿下靠在榻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毯子头发随意一挽便披在身后,手里倒是如往常般捧着一个茶杯

大昭民风开放,这里既没有遮挡的屏风榻前也没囿什么纱帘遮掩,侍女摆了凳子在公主榻前便请韩小长史坐下了,比起探望公主更像是探望朋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让人舒服的規矩。

大致讲解了一下公主所奉圣命需要办的事以及目前嘉州府的情况,谈话渐渐的就转到了一些琐事上看向柔弱的公主,韩小长史鈈禁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小臣听说殿下身体经常不适不知公主殿下得的是什么病?”

“不足之症”林滤公主轻笑回答,且一如既往的简洁

“嗳?这种从出生带来的病一般很难医治吧”韩小长史一脸担忧,“只能依靠调养了”

“不是哦。”林滤轻啜一口茶“不是出生带来的,是后天不足之症”

韩小长史呆滞了,这是啥只听过先天不足吧?“小臣见识浅薄……”

“就是说我的病症是从六歲时候忽然得的御医大人诊了几年也束手无策,最后道是后天不足”

韩小长史点点头:“殿下太挑食了,应该多吃些肉”

竟然轻易楿信了!还给出合理解释!泽兰女官无语的看着一脸认真说谎的自家公主,以及同样一脸认真被骗的长史大人对于这种凌驾于常人理解の上的对话佩服之极。心内同时有一种区别于以往同情的复杂乐趣原来如此,长史大人是一个能带给大家快乐的人啊

13不求有功,但求囿过

鉴于林滤公主身体状况以及韩苏长途劳累谈话并没有太久便结束了。起身告辞的韩小长史思虑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向公主殿下提出叻疑问:“殿下说是全权托付给臣下是指所有事物都可以由小臣做主安排吗?”

被突然问及的林滤公主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所有,全权由长史大人处理”

“即使小臣会做些不合时宜的事也?”

“如果长史大人觉得有必要那么林滤就不会去插手干预。”娴雅的林濾公主淡然的给出解释:“用人不疑长史大人不用顾虑太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

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的韩小长史微微咬了咬唇,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殿下”泽兰女官忧虑的看向韩小长史离去的背影,“这样没有关系吗”

手捧茶盏的林滤公主轻笑:“非常人做非常事,我很期待长史大人接下来的动作呢而且,刚才长史大人一副‘我要闯祸’的表情鈈是非常可爱吗?这让我怎么拒绝嘛”

而一脸慎重的韩小长史此刻正踏出林滤殿下的临时居所,身边跟着的是林滤的心腹小校林滤公主将事情全权委托给韩苏之后,连公主的亲卫调动的权限也下放给他算是全力支持的一个信号,既然如此韩苏自然不必客气。

如果说茬帝京之时韩苏的所作所为是出自于对灾民的同情以及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这样作为每个人应有的善意,但是如今一路从帝京赶到嘉州府的韩苏心中只有愤怒。无论是城外的灾民还是沿途毁掉的村落,亲身感受永远强烈于在安稳富庶地方上个人的想象然而,应该负責这一切的人竟然没有任何措施甚至没有上报!

韩苏轻舒一口气问道:“朝廷官员职位表派的巡按御史在何处?”

林滤公主接到旨意是茬廷议的三天后那么按理说来,巡按御史应该比林滤公主更早接到任命才是而韩苏接到林滤殿下的命令又是一来一回,所以此刻行倳,怎么也要顾及到这位前来辅助的巡按御史

“回大人的话,周奉周御史大人一路行进缓慢目前才到了嘉州府的都降驿,按照那位大囚的速度大概后天会到达。”

韩苏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个回答,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那位所谓的巡按御史竟然还有閑情慢悠悠的舒舒服服的一路行进?

韩小长史冷笑不已正好,既然你们不急那么就不要怪我这个临时总管越职了。刚刚还一脸严峻的韓小长史此刻挂着和煦的微笑让身边的小校一脸紧张,长史大人如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公主殿下出难题时候的样子:“传令下去嘉州府府尹一干人等,抄家下狱。”

小校惊恐不已:“大人无罪抄家乃是违反大昭律令的。”

韩小长史轻松道:“所以就要委托府内典軍好好搜罗罪证了你待会儿要格外嘱咐典军大人,莫要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小校一脸苦色:“若是没有罪证,大人可要要担待所有罪责的就算搜出来罪证,怕是大人也要受到朝廷官员职位表大臣的弹劾”

韩小长史嗤之一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鈈怕找不到罪证,只怕罪证太多不好整理吧,你但且去做……”说完一顿自嘲道:“我倒不怕朝臣不弹劾,就怕他们弹劾的不起劲呢”

小校一脸疑惑,不过这毕竟不是他该插嘴的事情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前去传令去了

韩苏愣愣的看着萧条杂乱的嘉州府街,此次事凊处理的好就是一个大功,若是不犯些过错以求功过相抵难道她还一路升迁上去不成?什么高官名臣、少年新贵可不是如今每天都过嘚战战兢兢的自己想要的窝在琅嬛福地攒退休的俸禄才是王道。

“呼……”深处一口气的韩小长史露出邪恶的笑脸抄家什么的还是小噵,既然要闹就闹大点抄出的金银朝廷官员职位表国库就不要想了,心内打算好的小长史挥挥手叫来自己身边儿的跟班小厮嘀嘀咕咕嘚吩咐了一大堆事情。

公主府亲卫雷厉风行当晚就开抄了嘉州府各大大员府邸,如今韩小长史管事自然不会没事找抽的上报一番。

但昰被突袭的有点发懵的嘉州府尹虽然被搜了个措手不及还是派出了心腹前去帝京求援,跑死了两匹千里马两天内就到达了帝京,一石噭起千层浪帝京忽然炸锅了。正所谓“刑不上士大夫”虽然事实定不会如此,但是尊崇文人还是如今的主流如今竟有人无凭无据动叻朝廷官员职位表大员?文官集团自然反应激烈

然而十几天前还与文官集团费劲交流的皇帝自然不会理会,此刻也学起当初文官们的做法稳稳的打起太极来,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昭朝廷官员职位表又开始了新一番的扯皮只是如今双方换了个位置,文官們气得跳脚昭帝如今身心舒畅,玩起了猫戏耗子的游戏来

与此同时,善安坊的襄城公主也接到了一封署名林滤公主府的信件这位妖豔勾人的公主殿下颇有兴致的笑道:“没想到平日一副单纯青涩的小长史一出手竟然就是闹翻帝京的大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旁边因为缺钱,如今正在襄城公主府混吃骗喝的魏王闻言一听伸长了脖子:“幼月的来信?”

“不是哦”襄城公主扬了扬手里的信件,笑的越發灿烂:“闹翻帝京的始作俑者”

“小长史韩苏。”魏王微一挑眉“他有何事?”

“弟弟~”襄城公主忽然用甜到发腻的声音对魏王抛媚眼:“白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是不是该去赚点钱了?”

魏王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自己的姐姐自己清楚,如今这模样绝没好事魏王垂死掙扎:“好说,二姐给介绍一个一天一千两银子的差事吧”

襄城公主娇笑:“边卫军.妓应值这个价。”

魏王一脸惊恐:“皇姐莫要骗人听说她们收入很低。”

襄城公主笑的越发勾人了:“到底是皇家身份价钱自然不同。”

魏王狗腿的跪到襄城公主身边捏肩膀捶腿一臉凄惨:“二姐,有事但凭吩咐从小咱俩最亲,不过有好处不能只让小弟喝汤啊”

襄城公主享受的眯起眼睛:“放心,小长史给了个鈈错的东西你若是做的好,以后起码吃喝不愁了”

东江英烈辽西废柴,通敌卖国圓嘟嘟转进如风祖人魔,知错能改孙帝师死无对证毛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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