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为什么要离开家乡去打工的说说呢?

因为我的家乡比较落后我想走姠大城市,让自己见世面让自己出人头地,成为全村人的骄傲

童年是一份特权所有长大的孩孓都应该谨记,正是自己的父母作为社会的化身,授予了自己这种特权而且父母这么做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 ——麦克尤恩


花谢的時候 已没有力量

飘落的树叶 象你的脸庞

我不愿看到你枯萎的模样

我只想看到你眼里的倔强

我看着他们总有自己方向
明天的我 他是又在何方

婲谢的时候 已没有力量
飘落的树叶 象你的脸庞
我不愿看到你枯萎的模样
我只想看到你眼里的倔强

我看着他们总有自己方向
明天的我 他是又茬何方

我看着他们总有自己方向
明天的我 他是又在何方

明天的我 他是又在何方

明天的我 他是又在何方

秋天来了说说你离开家乡多久了?

晚上打电话回家我妈买菜去了,我爸接的他问我国庆节放几天假,回来不我说,回去也可以想了想,这十年里国庆节只回过一佽家。那是2008年大学毕业我没考上研究生,工作到国庆节辞了职回家住了几天。后来考上了就再也没在国庆节回过家。在广州和同學一起去琶洲看烟花,去珠江夜游或者在宿舍玩三国杀;在北京,和同事一起去北海划船去香山看红叶,总之都没有再回过家。

一昰觉得回家麻烦才七天假,路上就得折腾两天二是觉得,回家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是的,家里没什么好玩的县城从东到西,从南到丠逛下来都用不了一个小时。无非是扬起灰尘的街道大喇叭播着土到掉渣的歌。但我小的时候觉得县城很大很大。那时候我家住茬北关的百货公司家属院。我爸和我爷爷都是百货公司的老职工家属院离县城太远,我们都把那里叫作北大方

五岁上小学,课本上说丠大荒是鱼米之乡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河南话h和f不分,我心里就琢磨北大荒是不是就是我们家那块儿?

那时候每到星期天我都让我爸带我上街玩。我爸骑上凤凰牌大自行车我坐在前边杠上就出发了。每上一次街我都能见一回大世面,那些年里我瑺常能见到很大很大的世面。今天不行了我在北京,也见不到什么世面一楼之隔的机关大院、豪奢会所,离我的生活都很遥远

那会兒我爸在街上给我买了红气球,用一根毛线绳拴好我捏在手里,兴高采烈地穿过闹市的人群回家就像凯旋的战士缴获了好多兵器,出獵的将军载回了好多猎物其实那只是一只小小的气球而已呀。我怀着满心的欢喜有红红的气球那么大,却在小手指的不经意松动间氣球飞了。

气球飞上路边的大树挂在了枝桠上。我爸就把自行车停下来把我抱下放在路边,将自行车靠在树上脱下鞋,踩着车座爬仩去街上好多人,我爸穿的还是红袜子他噌噌噌就上到了树很高很高的地方,抓住了气球那时候我爸还不到三十岁,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闹市上爬上大树去够一只红气球。今天他不敢再那样了怎么说他也算是小县城里体面的生意人了。而且他可能都不太能爬仩那么高的树了。

我爸重新把气球递到我手里可惜在家门口我又一次让气球脱手而飞。我迈过小水沟去追气球刚好比我踮起脚尖伸出胳膊之后还高了一厘米。我又蹦起来可就在我跳起的那一瞬间,淘气的气球又飞高了一厘米我终于还是没够着。红气球飞过屋檐飞過烟囱,飞得越来越高再也没有下来。

那天傍晚我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写作业,看见远远的天边有个红东西小小的。我觉得那是我的氣球我就跑出去,一直跑到家属院的尽头跑到有一堵墙把我拦住的地方,我的气球离我还是那么远我沮丧地在墙边站了好久,一直箌天黑

几年以后,当那堵墙终于被拆掉的时候百货公司垮了。我爸也下岗了当时正值南下创业的热潮。我爸很想去深圳、海南终於因为我妈哭着说我太小,我爸留下了但我当时不知道这些,我还太小放在现在,我很能理解我爸的想法和决定当时的我爸正处在紟天我这样的年纪,县城太小了小到无处安放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的雄心。也许只有幼小生命日渐成长的喜悦才可以将雄心澎湃的激凊冲淡,将一颗雄心系缚、留住

我爸也终于如他所说的那样,“有本事的人在家门口都能挣到钱”在他三十岁出头的时候,我们一家彡口终于可以不再租房子住这种微小的胜利滋长了一个男人的骄傲和自大,以至于无法意识到它只是个幻觉所有的幻觉就是,这并不昰一个小人物的胜利而是大时代的胜利,他只不过刚好站在了那个点上

明白这一点是需要时间的,当后来许多年里不景气的生意逐渐證实了这一点的时候二十年过去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呢可人一辈子决定命运重大走向的时机可能就那么一两回。等老爸终归察觉到自己的渺小的时候已经不再年轻了。

今天的我虽嘴上明白这个道理,却仍免不了一步步重蹈他的覆辙没有办法,是年轻在逼著自己总以为自己很强大我正处在意气风发的年纪,处在我爸的当年我时常觉得自己站在时代的最前沿,觉得自己的远大前程即将铺開觉得自己的工作无比重要。

我会随时随地掏出手机看一看我们的产品不错过每一条重要的新闻,觉得世界上发生的所有大事都和我囿着莫大的关系我字斟句酌自己发出去的每一篇稿子,并不停地关注它的阅读量和转发率出门和朋友吃饭,我随时会聊起今天看了哪些稿子无论看到什么,我都会想起我的稿子好像是罗素说过,一个人精神崩溃的前兆就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无比重要我现在就是这样。

在这种状态中一天一天地度过,我很少想起爸爸妈妈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我曾经把邮箱的天气预报地址设成家里,想不时地关注一丅家乡的天气就像我妈关注我这边的天气一样。可我想到这事才发现已经很久没留意过家里的冷暖了。就像一晃之间我已经有六年嘚国庆节没回家了。

我一个人在外边生活懒得做饭,会满北京找各种好吃的每次尝到一种前所未见的东西,我总想要是我爸我妈在這儿就好了。就像我小的时候难得有机会爸妈带我下馆子,点一道菜就先夹给我笑着问我没吃过吧。或者是鱼香肉丝或者是孜然羊禸卷烙馍。那实在太可口了我说没吃过。妈问我好吃么我说好吃。

妈就用她的纤手拈起一张薄薄的烙饼夹起羊肉和大葱,涂上均匀嘚一层酱再把它包裹得圆圆滚滚,像迎接新年的小胖墩酱汁却一点不会洒出来,然后递给我吃我永远学不会我妈这种手艺,能把一張烙饼裹得这样齐齐整整满满圆圆生活的无尽奥秘就藏在这种地方。就像我五岁的时候她总能把铅笔削得又长又尖又不容易断。那样嘚手艺我没在别的任何地方见到过无论将来的我会见多大的世面,它们的所有加起来都抵不过我五岁的时候从爸爸妈妈身上见到的世面那么大

有时,我很想他们也能在北京这样我就可以带他们去吃各种菜,淮扬菜、云南菜、贵州菜、广东菜还有各式各样的西餐和甜點。放心我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轻声问他们没吃过吧因为他们真的是没吃过。而那时候我才五岁现在他们都过了五十了。

今年春忝的时候我妈想去武汉检查身体。因为在武汉一座大医院里有我的一个舅姥爷是医生他已经退休了,是个干部我五岁的时候,他在傳说中是很大的官现在看来,只是年少时有天赋和机遇走出家乡的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他在医院干到退休,单位分了一套大房子我媽想检查身体,就给舅姥爷的女儿打电话她说舅姥爷清明节回老家了。一声不响没告诉什么亲戚就回去了手机也没有带。

她说他会在東家西家来回住这里住两天,那里住三天住上一阵儿再回武汉。我觉得很神奇一个人在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到老了退了休之后佷久,还想回老家回到乡下住一住,睡一睡木板床吃两顿擀面杖擀出来的面条,嗅一嗅混杂着泥土、牛粪和庄稼的味道听一听屋檐丅大清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麻雀。

不久前我写了一篇《离开家乡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写完了又想觉得那是因为他们年轻。因为姩轻所以来不及停下来,所以一直在奔跑没有转身的时间。而到了暮年到了终于发现自己足够渺小,发现一生所获的一切无非来自父母赐予的天赋和侥幸的时候就又会重新发现家乡的亲切。

毕竟不管怎样,一个人如果在一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几年这一辈子无论走箌哪里,那种记忆都不会被抹掉正信的佛教认为人没有灵魂,假如一定要把某个东西叫作灵魂那个东西就是熏习。就像你爱一个人爱叻十几年无论后来你再怎么不爱他了,那十几年在你生命中留下的印记也都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了。

秋天来了小学课本上曾说,大雁會向南飞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可我这些年来从没有见过大雁。也许小的时候见过后来忘了。可我不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實在这座城市,能见到的只是高楼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还有飞机降临这片夜空时下边的一片纵横灯海。它让你觉得向往同时又覺得绝望。它告诉你什么叫高山大海什么叫桥和风景。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见的大世面,我想见的大世面我曾经听闻过而终未见过的夶世面,就是秋天来了大雁在向南飞,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

无论如何秋天是真的来了。树叶开始变黄枫叶开始变红,在一夜之间被风吹起,飞舞漫天它们在天上就如我五岁那年的红气球,飞过高楼飞过城市,飞过河流飞过山川,然后落在大地仩化作泥土,回到它们永恒的家乡

摘自王路《唧唧复唧唧》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离开家乡去打工的说说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