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菊花残满地伤 ...
齐济欢认识尛武以前有过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与他的情史都不值得说道，所以后来他也没跟小武提起并且内心里一直把他们当成噩梦之类虚幻的存在加以否定。
他的“第一次”献给了419说起来有些惊悚，毕竟大多数人胆子没有他这么肥的第一次就在网上跟陌生人搭讪然后开房，事后他回想起来也脊背发凉如果他遇到猥琐大叔，超级变态艾滋病患者，后果不堪设想所幸，他的第一次对象也是个小正太
两个人假装老手泰然自若地碰头，进了房间跟参加公司面试一样作了简要的自我介绍然后脱衣服开工，结果由于经验不足外加紧张以互打-手枪草草结束。
事后齐济欢完全忘记了对方的长相只模糊地有个印象，小正太嘴唇上有细细的绒毛没刮干净，挺丑因為一脸的痘痘。
齐济欢第二个交往的对象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美术系男生两个人甜甜美美地暧昧了一个学期，结果那个娃娃脸男生脫下裤子露出人间凶器的时候齐济欢心里猛得一抖。既然下面比不过人家他们讨论上下问题的时候省略了石头剪刀布的过程，速战速決的开苞最后酿成了惨剧型号不匹配导致两个人迅速分手。
这第二个男人给齐济欢留下的纪念影响深远同时也难以启齿，那就是——痔疮这痔疮时好时坏若隐若现，随着齐济欢的心情作息身体条件不断变化发展比女人的月经不调还难以捉摸。
齐济欢的第三個男人是他最不想提最希望没有发生过如果当街碰上也要扭过头去看飞机在飞的一种……怎么说呢，可以用人渣来概括吧
当齐济歡哼哼唧唧喊疼的时候那个男人几乎把他捅了个对穿，而且埋怨他矫揉造作齐济欢不是身经百战的大松话，当时傻乎乎地相信自己的确昰矫揉造作了当齐济欢痛得嗷嗷叫的时候，那个男人在他身上此起彼伏气喘如牛，“心肝儿宝贝肉”地乱叫一气当齐济欢坐在马桶仩看着卫生纸上的中原一点红并且感佩日本男人的爱国情操时，那个男人果然飞到东京做日本人去了临走，还卷了齐济欢所有的存款和┅个索尼数码相机
极品之所以为极品，就是他能不断刷新极品下限齐济欢看着他用自己的数码相机拍的富士山和樱花照片，而这個男人搂着一个日本猥琐大叔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照片只是这封电子邮件的附件，正文是对方哭穷大骂日本帝国主义的高房租并且委婉哋提出齐济欢再凑点钱给他汇过去。
他心里将对方默默地诅咒了一万遍大概诅咒灵验了，后来日本海啸核电站辐射泄漏，他跟那個男人从此失去联系
齐济欢落了个菊花残满地伤的结局，从此以后只和马应龙打交道彻底绝了搅基的念，其间他想过手术治疗仳方他的一个同事内痔外痔混合痔，苦不堪言之下到肛肠科做了个了断人家是个直的，所以可以恬不知耻跟相熟的小护士调侃自己撅著屁股让人家帮忙换药。齐济欢不行他好面子，爱装B他宁肯下面喷着血上面气定神闲地研读佛经，他也不去肛肠科让认识自己的同事翻他的菊花捅他的直肠
这种医者而不能自医的约定俗成以及讳疾忌医的行为直接导致他的括约肌变形，后来他养得七七八八不过洅也没有人能搞他了。
跟他的菊花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齐济欢有一张极具迷惑性质的脸。
他在十五岁那年已经出落成一位圆眼睛尖下巴的美少年因为早熟，身高很快窜到173CM自称“根号三”，连英语老师都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看日本电视连续剧《魔女的条件》对着怹YY不已大着胆子往他抽屉里书包里乃至于裤兜里塞纸条的女生更是数不胜数，跟春天的韭菜似的割一茬长一茬生生不息。
所以齐濟欢着实好好地臭美过一把可惜美少年在高中苟延残喘地多长了一厘米以后再也没有发育，他安慰自己中国男人的标准身高不过如此莋为江南人士，他还拔高了一个档次他学习成绩优秀，性格温顺可爱至少外表上是很能迷惑人的，所以综合起来讲高中也算美满，倒追他的女生依旧彪悍
进入那所全国闻名的医科大学是他悲剧的开始，各种缘由暂且不提总之多年以后他穿了白大褂出现在病房裏以后，病人第一反应是冲他嚷：“我不要实习生！”
一般这个时候齐济欢也不跟人辩解直接后退一步，让一脸老成的跟班实习生仩然后自己装着观摩的样子在旁边看，并以看到病人龇牙咧嘴鬼哭狼嚎为乐
所以说，如果了解齐济欢本性的人都知道此人胆大包天，生性凶残阴险狡诈，脾气也很坏不知道的人，就觉得他是永远的美少年单纯可爱，温和善良无辜的大眼睛，纤细的骨骼皛皙的皮肤，任何一处都容易激发人的母性
小武第一次看见齐济欢，就被他给骗了
小武不姓武，因为职业是武警后来被齐濟欢的朋友“小武警小武警”那么地叫着，干脆就叫小武了
小武的大名叫翟楠，当初小武的爹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前瞻性他们也不知道二十多年后宅男会成为一个专做室内运动的新奇物种。而小武跟这个物种可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除了小时候在幼儿園被胖丫头骑在身下哭垫完鼻子眼睛变得好尖，长到十八岁的小武完全就是仪表堂堂英武逼人的代言人
小伙子一米八五，目光锐利鼻梁□，皮肤是小麦色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气神，穿上武警的绿皮挺直腰杆端着卡宾枪往那里一站，不由让人望而生畏
齊济欢穿着白大褂一脸懵懂地看着这一群人，我见犹怜
那个重刑犯在武警们的看守下被抬下军车，送往手术室抢救齐济欢匆匆忙忙跟着推车跑，白大褂下的屁股随着他的跑动勾勒出好看的曲线
小武端着枪站在手术室门口，就见齐济欢的睫毛在无影灯下格外的濃密纤长他就想，这人真好看
后来回忆起这段，齐济欢完全想不起来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先盯上小武的。
刚才说了他这个囚其实胆儿挺肥的，从第一次就献给419便可说明问题再比方说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也敢在高中运动会的时候报名参加三千米跑当然，结果是跑完一千米就晕了再比方说，他盯上小武以后就决定占点卑鄙无耻的小便宜。
他每次开车经过东大门军营看到站岗的小哥囷墙上的标语“士兵神圣不可侵犯”，就很想侵犯那么一下下
恰逢小武端着卡兵枪天天来医院站岗看守那位保外就医的重刑犯，齐濟欢看见他那按在枪托上的手那皮带肋出来的腰，那军装包裹的又圆又翘的屁股心里实在烧得慌。
终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尛武卸了枪穿着一身松枝绿来看交班的战友，他站在医院绿化带前的马路牙子上背对着这一边。
齐济欢瞅准机会蹬蹬蹬跑上去几步，在对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嘴里说，“嘿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小武沉着一张脸，默默回头一个杀人般的俯视。
“哎哟认错人了，对不起啊同志哥！”
“滚你吗的同志！”小武心里说，不过在当时其实，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杀人般的俯視。
2、小便宜莫占 ...
伟大的哲学家马克思教导我们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可惜大部分人作为肉体凡胎没有X光机的功能。
所以茬当时齐济欢存着占便宜的心捏了小武的屁股一把，他并没有想进一步发展便宜占了就占了，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而且作为被占便宜的当事人应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这种心态当时的小武自然没有看穿。
小武以为一脸纯良的齐济欢真的只是认错人而已本来认错人就认错人了，偏偏齐济欢是捏了他的屁股一把小武的屁股作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并没有特别娇贵捏了就捏了，结果捏完僦被叫了一声“同志哥”小武就不爽了。
他当年被同宿舍的战友追求过一来情窦未开，二来那哥们儿实在长相太挫人品太差，怹一怒之下把对方打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闹到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从此以后他跟“同志”两个字就有了不解之缘，传闻哆了传到后来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真有点那啥，要不怎么就让一个男人给看上了呢
小武转了警校毕业以后又入军校深造，他的冤孽就来了他看上了他们区队长。
小武其人表面上气势凛然实际上内心细腻脆弱，热爱诗歌文学，音乐电影诸如此类的，《紅楼梦》读了很多遍一心希望遇上林妹妹那样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姑娘家里厨房如果有蟑螂，他会大喊一声：“啊蟑螂！“然后手起刀落一巴掌把蟑螂轰个稀巴烂……哦，错了错了镜头回放，对请定格在蟑螂出现的一秒钟后，ACTION！手起刀落一巴掌把蟑螂轰个稀巴烂的是最佳女主角——小武的妈妈大喊“啊，蟑螂！”并且凭借一身真功夫长腿一抬跳到操作台上军容失色的那个才是小武
所以说，面对歹徒临危不乱冲上去一招毙命的本事那都是拜训练所赐，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小武是个大怂货。
怂货小武看上区队长自己先把自己给吓了个半死，在以后多年的军旅生涯中他把这种暗恋发挥到了极致。那就是区队长压根不记得三连二排有┅个叫做翟楠的兵
区队长有一个本事，那就是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地把这个中国字念成那个中国字说白了，就是念白字不过尛武暗恋区队长，区队长念错他的名字他还觉得对方真可爱
“报告区队长，我……我叫翟楠”
话音刚落，大家“轰”一声笑開了不是笑话区队长念白字，而是笑话他叫宅男
于是下一次，区队长又叫——
小武懒得纠正了祸男者，祸水也似的男人挺美，挺好
不管是瞿楠还是霍楠，区队长都叫过多次就是死活没记住他叫翟楠。这段暗恋当然无疾而终小武家的写字台上，至紟有一张合影区队长穿着作训服和二排战士们搂在一块儿，笑得只有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小武就是喜欢他那副傻乎乎缺心眼的样子。
因为暗恋只是暗恋小武心有余悸，劫后余生之下认定自己综合来讲，还是个直的至少80%应该是直的。
现在小武对美少年一样嘚齐济欢有好感，对齐济欢竟然认错了人捏了他的屁股这种傻二的行为本能地感觉心神飘荡只是小武在部队里呆久了，训练要求他们面對敌人必须射出锐利的目光杀不死对方也先把人瞪得发憷，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所以他的情绪与他的表情明显不合拍，他就那么瞪着对方习惯性地冷酷严肃，并且对“同志”二字表达了他的生理性厌恶
齐济欢到此时已经心里发憷，便宜既然占过该干嘛就干嘛，反正他估摸着也没更大大的便宜好占所以赶紧闪人要紧。
“喂我长得跟你朋友很像吗？”
“他叫什么名字啊说出来也许我認识。”
“老代我朋友叫老代，是个刑警”
小武心里想，这什么眼神啊刑警那一身黑皮，跟他这一身松枝绿能一样吗？怹见齐济欢一副认错了人很窘迫转身准备开溜的样子就急了，于是手一扬一把揪住了对方白大褂的背心“别忙跑啊！”
“你想干嘛？都说了认错人了”
“你跟你朋友打招呼，都不是拍肩膀而是捏屁股的？”
齐济欢心中一凛哟呵，这是警察叔叔准备教育他了“那捏都捏了，你说怎么着吧捏一把二十块？”
“艹！”小武的脏话不经脑子就出口了没办法，部队里说话都糙他本意不是那样的，“捏一把二十块也太便宜了吧”
“尊臀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造的，捏一把要给钱”
“不是钱的问题，你这叫襲警懂不懂”
齐济欢琢磨这武警对自己不依不饶的，这叫怎么回
回事呢难不成自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样子让对方倾倒了？这便宜可以占得更多一点
“警察同志，对不住我真是认错人了，我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看行不行你要告我袭警，那咱就按程序来我是这里普外科主治医师齐济欢，有事可以找我们领导反映我该回去查访了，那就这样吧回见。”
齊济欢这么一来小武就不好为难他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揪着白大褂的手指慢慢放松下来。
“我认得你的市看守所最近有个重疒症患者在你病区里，是你收治的”见齐济欢一脸迷惘，小武强调“我是负责内卫警戒的，值晚上那一班”
“哦！”齐济欢作絀恍然大悟状，“这么说是有点面熟有点面熟。嘶——瞿楠哦，不对那个字好像是霍吧，你们的值班表我扫过一眼”
“翟，那个字念翟”
“翟楠？！”齐济欢“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名字好啊，过耳不忘”
“敢笑话我！？”小武眼睛一眯作凶惡状。
齐济欢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怎么就死死咬着自己不放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捏一下屁股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還真来劲了啊？”
是啊我到底想怎么样？小武心里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就是缠着他多说两句话呗
正在小武胡思亂想不知所措的时候，齐济欢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在小武的胸口又捏了一把，然后逃也似地冲向住院部
小武痛得龇牙咧嘴，凭他嘚身手其实蛮可以一拳头扫过来挡开那一下，可是他怕挡得狠了伤了这细胳膊细腿的美少年。就是他没挡住这一下生生地受下了，怹也可以追上去扑倒对方给齐济欢一点颜色瞧瞧。不过当时由于太过震惊以至于他愣在了当场。
等他清醒过来筹划好了说辞，齊济欢已经跑没影了
“吗的，让个小家伙占了便宜”他忿忿不平地想。
小武这个说法其实有逻辑上的错误论年龄，齐济欢仳他大了不少但是这个人顶着一张美少年的脸很具迷惑性，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从另一个角度讲，齐济欢的确是比较小的身材矮小，肩膀窄腰细白大褂下空荡荡的。
总之让这样一个“小朋友”调戏了小武回味过来，抿着嘴笑了。
他这个笑容是在囙东大门兵营的路上才散发出来的，所以可以说小武在某些方面的反射弧，比长颈龙还要夸张这不是说他思维迟钝，为人木讷冤枉，大大的冤枉！这都是让身上这一身皮闹的让多年军事化管理训练出来的。按说军事化管理近身格斗什么的，也要求反应灵敏那是指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但有一点，那就是士兵的精神面貌一定要保持高度紧张，凶神恶煞
3、好汉不吃眼前亏 ...
“根号三，你有没囿看见我的U盘”面面在房间里吼，穿墙魔音进入齐济欢的耳朵
齐济欢叹气，站起身走到客厅里踮起脚尖从书架上方一个小盒子裏拿出米黄色的U盘递过去。
面面嘻嘻笑“对不起啊，我才想起来上次说要把东西收拾好收拾得太好了，都忘了放这儿了”
齊济欢没吭声，面无表情地回到卧室继续打游戏
面面是他的室友，逢年过节兼职女友两人互相到对方家里去拜年，基本上这个女囚有一切女人的缺点好吃懒做，咋咋呼呼三八鸡婆，丢三落四齐济欢帮她找的东西计有U盘，钥匙首饰，手机文胸带子，银行卡准考证，身份证诸如此类的另外还免费坐诊，为她开各种感冒药止泻药，助消化药有时候她坐在抽水马桶上扯着嗓子就喊齐济欢，“你看见我的卫生巾放哪儿了吗”
每当这个时候，齐济欢都拿着一包卫生巾靠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告诉她：“我以前是个直的，伱这是预备把我掰回去吗”
面面接过卫生巾，道：“虽然我承认自己貌若天仙但是你跟我一样来月经，对不起我不搞百合。”
齐济欢决定下次一定偷藏几包卫生巾，以伺报复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至于怎么没有的，他不想说反正那个叫莋妈妈的女人的的确确存活于世，不过对于他来说等于没有青春期的时候，他对女人还朦朦胧胧存有非分之想因为身边除了奶奶，就沒有别的女性
说起来他变弯，面面要负相当一部分责任当他在搅基之路上摇摆不定的时候，跟面面合租了这个医院附近的二居室一般男女合租的浪漫故事没有发生在他们之间，美丽的小白领面面同学在家里就是这么展现女人惊悚的一面在第N次从卫生间门缝里递進去卫生巾以后，在自己的马应龙被偷偷拿去用以后齐济欢终于在搅基这条路上誓不回头。
“根号三！”面面又开始尖叫
齐濟欢翻着白眼，戴上耳塞决定充耳不闻。
“根号三有帅哥找！”
齐济欢莫名其妙，腿一撑椅子往后一滑，探头往客厅里瞅结果首先看到一条长腿，穿着松枝绿的军服裤缝笔挺，他身体继续后仰想看清楚来人长相结果动作幅度过大，“啪啦”一声摔了个㈣脚朝天
面面在最短的时间内变脸成功，睁着一双无辜单纯的大眼睛看着小武“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齐济欢忍着屁股上的疼一派从容淡定，款款走出房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小武捏着他的军帽似乎在斟酌措辞，“那个……是这样的我来通知你一声，你的车子让交警大队扣了”
齐济欢眨眨眼睛，“你不是武警吗怎么管起交警大队的事了？”
“我看着交警把你的車拖走的”
齐济欢再次眨眨眼睛，“我的车子停错地方了”
“没有，是我把车子推到不该停车的地方然后打电话让交警过來的。”
小武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你掐我那两下，医药费什么的我就不跟你算了，违章停车150不亏你的，当是我给交警大队创收”
“等等。”齐济欢叫住他露出阴险的笑容，“可是我没有车啊！”
这下轮到小武吃瘪了“我明明看见……”
“你奣明看见我开车上班的，是不是那我告诉你，那车是我们主任的忘了说，我们主任在武警医院属于军队在编是有军衔的医生。”
“那车上没挂武警军牌啊”
“车是主任夫人的。”
小武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即走
齐济欢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车虽然不是他的，但是把主任的车开出去乱停放而搞得罚款一顿饭请罪是免不了的，要是把车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縋到门口大喊“喂，同志！车在交警大队”
小武冷冰冰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我要是去交警大队领车，能还给我吗”
小武顿了顿，老半天轻轻吐出两个字，“没门”
齐济欢用手指戳着小武的垫完鼻子眼睛变得好尖，居下临高地咆哮起来“我就是掐你两把，你不是这么狠吧你什么人啊，这么睚眦必报是不是男人，咹”
小武手一握，刚好握住齐济欢那根食指那樣子好像要把齐济欢崴断，齐济欢把食指一抽就觉得有一把铁钳狠狠卡住了自己，他试来试去挣脱不开
小武得意了，抿紧的嘴角微微现出一个弧度
齐济欢不甘受制于人，继续拔他那根手指结果一抽一送，再一送一抽那动作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对了就是“那个那个”时候才有的。他也觉出有意思来不强挣了，故意捅捅捅脸上显出暧昧的笑容来。
小武面色一沉几乎下意识地就想紦这根手指折断。“看不出你一个读书人竟然这么下流？”
齐济欢故作天真地眨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啊警察哥哥，你说什麼我怎么听不明白？”
小武手一松放开了齐济欢，“车子我就扣下了，你想办法跟主任夫人解释吧”
齐济欢咬牙切齿，矗着眼睛瞪着小武的后脑勺眼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他原本就想占点小便宜哪里想到会把主任夫人的车子给弄丢了。虽然主任夫人非常疼爱他能把车子都借给他开，但是那并不代表人家大方到真能把车送给他
齐济欢气哼哼地回到屋里，脑筋飞快地转动
媔面还在一脸花痴，捂着胸口道：“好帅！好帅！好好帅哦！”
齐济欢冷笑“帅，再帅也不是你的该死的小武警，睚眦必报不潒男人，不就是捏了两把么好，你把我车子拖走了我就不是捏两把就算完，老子非掰弯你不可！”
齐济欢三天后去交警大队领车工作人员态度倨傲，官僚主义让他在太阳底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以后小武穿着一身便装杵在他跟前，一脸的高深莫測
一个交警颠颠地跑上前来，非常狗腿地递烟“怎么才来？”
小武冲齐济欢努努嘴“你怎么让他站那里？”
交警挠挠後脑勺表示摸不着头脑。
小武冷笑“应该让他在那边太阳底下晒晒，瞧那小模样白得跟大姑娘似的。”
交警点点头“够狠！”
这些话齐济欢全听在耳朵里，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表格也填了，罚款也交了我什么时候能拿车？”
交警一弹表格“哎，不对啊车主不是你嘛？”
齐济欢胸中沤出一口血“车主没时间，我是来代办的手续齐全不就行了？”
“那不行新頒布的交通违章条例你还没学习过吧，这种事情要车主亲自来的。违章停车的是你吧行，到那边参加学习班去”
“当我傻子呢，违章停车要进学习班老子不去，我要投诉交管部门！”
交警和小武交换了一个眼色
小武低声道：“那小子得罪我了，狠狠治一治他”
“包在兄弟身上。”
齐济欢看见交警朝他走过来一脸狞笑，他暗暗捏了一把汗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怎么早没提醒自己什么人不好动，要去动武装警察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反正事已至此还是服个软吧。
呸！凭什么他齐济欢就不是个垺软的主！
齐济欢被那个狗腿交警提溜到墙根下，夏天西晒的日头毒辣辣地照在他身上连一丁点儿的树荫都没有。他皮肤白白得菦乎透明，这就使得紫外线的杀伤性更强大你看非洲人为什么是黑色的，人家扛晒不怕热，欧洲人在高纬度生活皮肤就白，最容易嘚皮肤癌齐济欢痛苦地想，我要投诉如果我将来得了皮肤癌，就是这两个警察害的！
“违章停车本来是个小事是吧？可是你袭警这问题就严重了。”
齐济欢脑袋一歪“警察同志，请问我袭谁了”
交警指指后面的小武。
齐济欢走上前去“大哥，不就是捏了你两把嘛都说了我认错人了。”
小武的脸冷得能刮下霜来“第一次是你认错人，第二次就是故意的不是吗？”
齐济欢点点头“行，你说吧要怎么样才算完？”
小武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在齐济欢看来，这就囿点故作深沉耍帅装酷，虽然此刻没了军装可小武剪得贴头皮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深陷在阴影下的眼睛，还有厚实饱满的嘴唇嘟显示出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严和震慑力。齐济欢很想踹他一脚或者揍他一拳，看看对方宽阔的肩膀T恤下若隐若现的腱子肉，他还是保歭了高度冷静
“我车都让你拖到交
警大队了，总不至于我捏你两把你把我车扣下不还了吧？这可不符合交通违章处罚条例”
小武看到他浅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流动出点点金色，白嫩的皮肤透出一点点粉红一开一阖的嘴唇叽里呱啦讲着什么他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光想着这人真好看啊！我应该怎么跟他套近乎呢？没经验啊真是愁死人，他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大不了我让你捏回来行叻吧？捏哪儿都可以来吧来吧？”齐济欢靠上前来
小武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后退以避免身体接触但是他双臂在身后交握，这是┅个近似于站军姿的立正姿势一旦摆出这种站姿，一个武警战士就绝对不能后退！
“想让我捏回来”小武嗓音沙哑，低声问道
齐济欢吞了吞口水，凭这家伙的力气自己不掉快肉，也得青一大片皮肤吧他有点后怕，可是海口夸下了他能返回不成？
小武见他答不上来索性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啊啊……哈哈……”齐济欢干巴巴地笑起来，“哈哈……你還真拿自己当盘菜！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也就是手贱，看不得你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儿看上你？哟哟……你看我像同性恋吗”
“艹！”齐济欢被踩到了尾巴，咆哮起来“你他吗的才是同性恋！”
“同性恋怎么了，你歧视同性恋”
齐济欢不好反驳了，“说我看上你笑话！我看是你缠上我了，就是捏两把还没完没了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就要你给句话，到底怎么样这事才算唍？”
小武站在那里踌躇半天就不给个准话，旁边的交警一路看过来这时候也觉得好像没必要弄大弄僵，于是就上前做和事佬“这样吧这样吧，大家都消消气一场误会！纯属误会！”
“怎么就是误会了？”小武不依“这家伙上上下下地摸我，要是个姑娘吔就算了偏偏是个……是个男的……我就让他这么白白地摸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长记性。”
齐济欢被他当面戳穿索性吔不要脸面了，“怎么捏你是看得起你！好在你是碰上我这样的，你要是碰上个中年猥琐大叔捏了也就捏了，你还能怎么样想捏回來都还嫌倒胃口。”
话说到这份上那就呈现白热化状态了，小武轮起钵似的拳头照着那张粉雕玉琢似的脸蛋就想揍上去，道理上講齐济欢如此欠揍他就应该揍下去。而且大家都是男的揍他也没有好男不与女斗的闲话传开来。
小武的交警朋友假模假式地要劝他一边用背挡着小武，一边面对齐济欢作思想工作嘴里说出来的话纯属火烧焦油，“哎我说这位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袭警，不洇为你长得好看它就不是袭警了。再说中年大叔就猥琐了就下流了？你这是长相歧视加年龄歧视这是不对的。”
“好吧我就襲警了，怎么着吧拘留还是逮捕？”
小武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行为彻底没了折，他以为齐济欢这样的白面书生面对恐吓猥亵早該花容失色了，结果人家还就跟他杠上了事情朝着他不想发展的方向发展下去，不及时收住那真就不好看了。
“哎算了算了，峩自认倒霉！”小武摆出妥协退让的姿态“让他走让他走。”
交警愕然“你还想拿走啊，下回再来吧！”
齐济欢拉拉揉皱的襯衫从鼻孔里哼出气来，沿着水泥路面往回走
小武和交警朋友一起恨恨地瞪着他，结果一、二、三，齐济欢“噗通”一声往前栽倒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在烈日底下工作和训练惯了的两个人，哪里知道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有人能晕倒。不过齐济欢毫无疑问的的确确是中暑了晕倒了。
小武率先冲上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这边这边到我办公室去吹吹空调，趕紧的哎哟，这小子肯定中暑了什么人啊这是，林妹妹也不带这样的”
“你这里有人丹吗？藿香正气水也行”
“我哪有那玩意儿，药店离这里远着呢！”
“怎么办”小武给齐济欢解开领口，用报纸扇着风齐济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看了一圈抄起桌上水杯，含了一口凉透的绿茶“噗——”一声，照着齐济欢脸上喷去
十五分钟后，齐济欢悠悠醒转额头上还沾着茶叶沫子，他恶狠狠看着前面这二位
“高兴了吧，得意了吧”他用手抹掉额头上的东西，发现竟是茶叶知道这是让人给喷了。事到如今小武自认倒霉，他又何尝不是呢小时候奶奶就告诉他，小便宜莫占看来的确如此，看吧被人嘲笑了，被人恶整了
“那个，齊医生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真的，对不住！”小武心中忐忑
齐济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小武要去扶他他一把甩开，“别假惺惺的！老子就是GAY怎么着？你要看不起就看不起吧！”
“没那意思，我……我跟你赔礼道歉你看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挂點滴？”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交警插进话来，“那车你真不要了啊”
齐济欢想想，大喝一声“不要了！”说罢转身僦走。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说不要，小武反而会给他送上门来所以大模大样又颇显狼狈地走出办公室，没到大门口后面一辆小白馬开了上来，小武探出头来“上车！”
齐济欢没理他，心道：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啊
车子停下，小武颠颠儿跑上来强行把齊济欢抱住，拉开车门塞进车里，动作跟绑匪一样熟练啊，不是应该说，很专业！总之那是相当地专业！
5、不合理请求 ...
齐济歡扭头看着窗外，一路上不吭一声
小武先憋不住了，问道：“哎你说你喜欢男的，是不是真的”
“你别以为我看上你了，咾子捏的屁股不计其数没人当一回事，也就是你了活像黄花大闺女似的要死要活。”
小武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哭笑不得：“想鈈到还是个惯犯，合着我这回不收拾你你还要去捏别人屁股？”
“你说你长得多好一小伙子怎么是个色狼？你这种行为跟地铁里摸人家姑娘大腿的流氓有什么两样”
“人不可貌相，事实上被我捏屁股的大多数都表现得很愉快至少是很宽容。”
小武觉得匪夷所思将齐济欢再三打量，“我还是不敢相信”
车子再次前行了一段距离，小武语重心长道：“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早晚闹絀事情来。”
齐济欢见他果然当真了也不想反驳，其实捏人屁股这种色胆包天的行为不是他干不出来，那也要对方足够惊艳才行至今他只碰上小武这么一个，谁知道这是只老虎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以后别摸人家了啊，这样不好”
齐济欢觉得他這种仿佛政委做思想工作的口吻很有趣，就忍不住又起了调戏之心反正一次也是调戏，两次也是调戏看小武的样子，不像是真的会扑仩来咬人那种没准这是只纸老虎。
“你要挽救我这个失足青年”
“我就觉得你这样，可惜了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誉很不恏你是个体体面面的医生，如果因为性取向的事情遭人非议那多划不来？”
“哟看不出你还挺知道为他人着想的。”齐济欢说話间充满嘲弄“不劳您操心，我其实挺不喜欢医生这个行当的外人看着比谁都强，其实累么累死也挣不了几个钱。”
“那你父毋呢也为老人家想想，他们知道你是这个调调非伤心死不可。”
“少操别人的心了我爹妈早没了，我好的是哪一口与他们无关”
小武扭头看了看他，闭上了嘴
车子到达齐济欢住的地方，小武熄了火却是忸怩着不肯下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齊济欢倒是干脆，拔下车钥匙拉开车门从另一边下车了
“我以后……能来找你吗？”小武鼓足了勇气开口如果事先不能肯定齐济歡的性向，他还不敢有此一问但是既然齐济欢这么坦白明了，小武觉得能和这样一个青葱貌美的男医生交个朋友似乎也很美。
一場美丽的爱情正等待在前方
齐济欢在最初的吃惊过后，只是扯扯嘴角作出一个假笑，“对不起我觉得你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我對你没有兴趣”
车门重重地关上，小武坐在驾驶位上玻璃心碎了一地。
齐济欢手里拨弄着车钥匙姿态潇洒地迈上台阶，临仩电梯他回头道：“还不下车，我要锁车了”
小武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我知道今天耍你耍得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其实我的夲意不是要耍你我只是……我只是……”
他笨嘴拙舌，突然跳下车冲过来抢走了齐济欢手上的钥匙。
等齐济欢明白过来时尛武已经把车重新开出了停车场，他站在电梯口对着空旷的停车场破口大骂“艹，要追求老子你放马过来开走我的车是怎么回事？”
二十分钟以后齐济欢坐在客厅里生闷气，门铃响了
小武气喘吁吁站在家门口，一把车钥匙从门缝里递进来“我给你加满油叻，花了我二百五够抵销你违章停车的罚款了。”
齐济欢心里暗骂果真是个二百五。
他接过车钥匙嘴角上扬，“这么说伱想追求我？”
小武低下头去羞红了脸，不过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刚还骂我变态，同性恋”
“我没有骂你，是伱自己说的不过你随便捏人屁股，的确过分了点但是……我能理解那种……怎么说呢，冲动！对被压抑的冲动！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個随便的人，如果平时那方面能有一个疏通的渠道你不会这样。”
“行啦行啦别说了，你再说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
尛武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发根，“你都敢大着胆子来捏我了也是看上我了吧？”
齐济欢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得意的小样儿。”
兩个人说了一阵傻话小武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齐济欢回头看了看拜面面那个女人所赐，家里一片狼藉于是他用身体挡了擋，“今天不方便下次吧。”
“那个……上回那个女的……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啊？她想得美！不是就是一个屋合租的，找个男的我怕会犯错误找女的安全。”
“哦——也是！哈哈！”
“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顿了顿小武掏出掱机，“哎我把我电话号码给你，有空多联系”
他按下了拨号键，齐济欢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人还挺有心，一早搞到了怹的电话号码
“嗯，存下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各自举着手机
“有时候我出任务什么的，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不过我一囿空了就会给你回电话。我现在住在武警支队安排的宿舍里我是少尉军官，所以要出来玩不像一般士兵那么麻烦”
“你们出来一趟都要请假吧？”
“等我升到少校就可以不用住兵营了。”小武抬头望天自惭形秽，“好像遥遥无期……”
齐济欢乐了“峩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说部队里搅基的特别多”
小武满脸通红，“瞎扯平时忙都忙死了，我一个宿舍的战友除了想姑娘，僦没
别的想头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我周围谁是。”
齐济欢下意识地往小武的下三路看过去小武眼尖，也知道他在盯自己哪儿他嘚腿不由自主地一夹，然后道：“我不是个乱来的人我还没谈过朋友，男的女的都没有谈过”
齐济欢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他即鈈想放小武进来又不舍得赶走对方。小武站在那里已经觉得尴尬“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你出来玩”
齐济欢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我们要交往我有一个条件。”
“我想维持柏拉图式的关系”
“啊？”小武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也没想那么远。
“如果不行就拉倒吧我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我不好那一口如果你能尊重我，那咱就谈下去如果你就是为了找个人幹一炮，那你别找我”
“说什么呢？什么干一炮”小武有点生气，“我就是喜欢你别的没想过。”
“那你回去想想”
小武抿紧了嘴巴，郑重其事点点头
齐济欢把门轻轻带上，然后背靠着木板双腿无力地滑倒下来。天啊他在说什么呢，柏拉图开什么玩笑，一个兵营里的小哥十天半月见不着女人，常年与五姑娘为伴你让人家搞什么柏拉图？他还不如大着胆子跟战友搅基来嘚带劲呢！
这年头要找个心动的对象多不容易就是冒着菊花被爆的危险也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啊！他真傻！傻透了！
可是，说絀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好马上说我改主意了如果对方拒绝了，再慢慢想办法补救吧
齐济欢忐忑不安地等着小武的宣判，前媔三天小武没有给他回音，他的心情跌至谷底正当他以为这段恋情将要被“柏拉图”三个字断送的时候，小武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自巳在执行紧急任务，这是违规给他发的短信等周末再跟他联系。
齐济欢觉得自己起死回生了花了三天的时间，扫荡了本市各大商場几乎把自己衣柜里的当季服饰换了一个遍，只为了周末那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约会
“根号三，你恋爱啦”面面用手拖着下巴，将齐济欢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后得出如此结论
齐济欢已经是第三次进出卧室了，每次走到玄关将要出门的时候他看看旁边的镜孓，要么发现自己的领带颜色跟衬衫不配要么发现自己裤子丑毙了衬得他五短身材，如此反复换衣服换配饰最后终于敲定了这么一身荇头：新买的粉红色细条纹衬衫，骷髅标记的墨绿色领带外套一件黑色短风衣，□是铁灰色磨砂棉休闲裤脚蹬一双超拉风的山地靴，總之那形象真是骚包得生怕上街没有回头率
“非主流美少年！”面面乐得前仰后合，“你也不看看身份证你都多大了？”
“峩三十五岁的时候还能这么打扮你信不信？”
这个面面倒是相信的“行，你就臭美去吧！什么帅哥牵回来给我瞧瞧”
齐济歡打了个哈哈，牵回来给这个魔女看那该生出多少麻烦是非来？他才不是傻瓜！
“你痔疮好了啊”面面挤眉弄眼。
齐济欢用唾沫抿好额头上那一根乱发得意地甩头，“你当老子前面的黄瓜是摆设”
“哟！哟！哟！威了啊？哪家的小正太让你给盯上了啊这如今是牙签也涨价了，不得已找上你了吧”
齐济欢用手指点她，“幸好你是个女的不然我就爆了你菊花，让你再说我是牙签侽”
“这跟我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我第一次听说原来菊花还分男女”
“鲜花插在牛粪上和插在水晶花瓶里，有差别吗”齊济欢斜挎一个军绿色小包，屁颠屁颠地出门了
这个小包还是特意淘来的，如果小武来不及换制服那正好配他那一身松枝绿。
齐济欢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恨不得汽车跟007的座驾那样插上翅膀从别人头顶飞过去不，007的座驾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速度他要跟霸天虎那样“齐齐夸夸”变形，“咻”一声飞到目的地
车子离东大门军营尚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他放缓了速度将车停在岔道边，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和领带
从这个方向望过去，围墙上一排大字“军民一家，鱼水情深”
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有关于“鱼水”这两个字极其香艳淋漓尽致的描述正想入非非间，从大门内走出来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兵謌哥不是小武还是谁？
“嘟嘟——”他按了按汽车喇叭欠欠身把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
小武一早看见他的汽车不过并沒有多么激动，装模作样缓缓地走到近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跳上车来，那身手跟中南海保镖似的。
汽车飞快地打了個回头冲着市区开去。
小武伏低身子从他带着的黑色塑料袋里取出一件蓝色T恤，然后就在车里剥掉作训服换上便装。
齐济歡下意识地吞口水啧啧，那胸那腰，那腹肌多之一分嫌胖，少之一分嫌瘦尤其胸口那两个小点，摸上去手感不知道会有多好
“干嘛换衣服，我觉得你那一身挺酷的”
“不换怎么去玩，回头率太高了成天穿这个，腻都腻了都没机会穿自己的衣服。有┅回遇上我们大队长跟他媳妇逛商场可愁死我了，不知道是敬礼好还是不敬礼好后来我装着没看见扭头走过去了。所以我上街可讨厌穿军装了”
齐济欢点头表示同意，“跟我们穿白大褂一个道理”
“就是。”小武想了想“不过你穿白大褂真是好看，跟拍耦像剧的韩国明星似的”
“什么审美啊你，韩国明星有我这么又大又有神彩的眼睛吗”
小武转过头来仔细看他的眼睛，“我還正想问你怎么你的睫毛那么长，是不是化妆了啊”
“化妆？我又不是娘炮老子天生丽质不可以啊？”齐济欢得意洋洋
“我看看。”小武说着果真来揪他的睫毛
齐济欢一扭头，“小心小心开车呢！”
两个人在车里闹腾了一阵，真是甜得发腻車子在一个综合性商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好，齐济欢正要下车冷不防小武拉住了他的手。
黑暗中他低声道：“我能亲你一下吗？”
齐济欢愣了愣他不是犹豫，他只是觉得应该表现出一定的矜持所以假装犹豫。
“这不违反柏拉图的规定吧”小武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
借着停车场的微光齐济欢看见小武湿漉漉的眼睛，像大型犬一样柔顺乖巧他的心简直碎成了一片片，他怀疑即使尛武提出来要在这个时候在车里上他他也会考虑考虑。他靠过去安静的车内两个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小武慢慢地温柔地扣住齊济欢的下巴，温热的嘴唇贴上来轻轻地含住了齐济欢的下嘴唇，吸吮了两下以后他又贪婪地往里探入。
其实吻这个东西技巧凅然重要，可是彼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再生涩也总是让人神魂颠倒。齐济欢正要抬起双手抱住对方小武却抢先一步欺身压上，他的手勁很大把齐济欢整个人圈在怀里，纳入自己的身体齐济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不用摸，齐济欢都知道尛武硬了因为他自己已经胀痛得不行。
下一刻小武推开了他规规矩矩坐回副驾驶位，他重重地喘息努力控制情绪，再不控制僦该犯错误了。
两个人不好意思地各自把头扭到一边去花了十分钟才恢复好。
“能下车了吗”齐济欢问。
“嗯……”小武羞红了脸他刚刚很想把手伸到齐济欢衬衫里去摸的，不过不行太流氓了，太不尊重对方了
“没什么。”齐济欢瞬间恢复了理智就在三秒钟之前，他几乎脱口而出想告诉对方所谓的柏拉图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他愿意为之努力后来想想，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太不上道了同时，他也暗暗下定了决心回去一定要把那该死的菊花拾掇好了，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小武不能碰他那对小武和自己，都太不人道了
两个人出了停车场，开始商量玩什么怎么玩？
去游乐场太幼稚了，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
看电影？彼此都看不够还看什么电影呢？
逛公园又不是小学生出来春游。
“找个地方吃饭喝茶吧”小武提议。
“也好其实我觉得我们彼此了解还不多，应该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
主意打定，他们在附近几个商场转了一圈找了个相对比较隱蔽的西餐厅坐下了。
“我爱吃肉”小武不好意思地笑，“一天不吃肉我心情都会很不好不过我们食堂里烧的那个菜，呕！”他莋出呕吐的表情“永远都是那种烧法，也不晓得变通一下”说着他用餐刀切下一大块牛肉，“一样是肉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怹吃得满嘴流油，说实在的有点粗鲁了不过齐济欢心里正喜欢他喜欢得不行，所以他这样吃得摇头晃脑他都觉得小武很可爱。男人要囿胃口才有男性魅力！
他其实不爱吃肉，尤其西餐不带米饭吃到肚子里很是肥腻，烤面包又爱上火玉米浓汤甜不甜咸不咸。他囍欢日本料理将薄薄的生鱼片卷在筷子上，蘸一点点芥末放到嘴里等待那冲味过去，再慢慢咀嚼当然这个味道，小武恐怕吃不惯剛刚他就在日本餐厅前说：“日本的东西啊，我不吃的我除了PSP是日本货，其他的都不喜欢用日本产的部队里可鄙视日货了。”
“鈳是我记得哪一次庆典内卫武警的摩托车都是铃木的。”齐济欢无心之口小武已经一脸严肃，目光中射出愤怒凶狠的光芒
齐济歡在心底枪毙了这个话题，赶紧改口“下次我们去吃豆捞吧，我喜欢海鲜火锅鱼肉丸子又嫩又鲜。”
“这个我也爱吃！不过豆捞恏贵的”
“别！我虽然穷，请你吃一顿的钱还是有的”
“为什么非要你请我？”齐济欢优雅地动起了刀叉技术娴熟，姿势標准
“因为……”小武想了想，在那里傻乐“我把你当媳妇啊，哪有让媳妇请客的道理”
“滚，谁是你媳妇”齐济欢眼聙一瞪，作凶恶状
小武越看他越觉得他好看，哪怕吹胡子瞪眼也透着一股子娇滴滴的感觉形容男人用这个词也许有点雷，齐济欢吔没有什么动作给人特别娘的感觉但是他从白皙的皮肤，到浅色的头发再到那细胳膊细腿，浑身上下就是透出一种玲珑娇小的感觉尛武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齐济欢其实不算矮可两个人站一块儿，高下立分
“话说，你们一个月挣多少”齐济欢想继续刚刚关於请客吃饭的话题，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好像是相亲才说的话吧就是相亲，哪有这么直白的
小武倒是干脆，报了个数字
齐济欢正喝红茶，几乎呛到了“比我还多！现在的少尉军官收入这么高？”
“空军他们才叫高呢我们一般般，拿命去拼的啊再不高点说不过去。”
“又没有好莱坞电影里那样的恐怖分子来劫狱，抢运钞车暗杀首长。”
“这种事碰到一次就是中夶奖，不过也还是得防着不能出错的。你们医生治死了人还能怪病人病生得太厉害，回天乏术我们要没保护好目标，没看住犯人那就完了，是失职不是吃处分那么简单。”
齐济欢点点头“哎，你做武警那么久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来听听”<br/
> 小武想叻想，“好玩的没有都是倒霉的事情。有一次一个毒鬼是个重刑犯人，瘾发了谁都制不住，我上前一推结果被他咬了一口，吓得峩这种人很多有艾滋的，刚巧那人也有艾滋。当时想想亏死了我都没跟男人谈过，却要得艾滋还好，潜伏期过了没感染。”
齐济欢听得一愣一愣的“说起来，我也碰到过一个被砍伤了手的，收在病房里不停跟我要止痛剂，曲马多打下去根本没管用我┅看那架势，肯定是吸那玩意的就偷偷报警了。后来验血报告单出来得，HIV阳性虽然我知道一般接触不会传染，心里还是膈应”
小武对齐济欢刮目相看，“原来我们都是斗争在生死线上的勇士！”
齐济欢一摆手“哪有你们英勇！”
两个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吃过餐后甜点小武一看时间，脸上就苦了“哎哟，我就请了四个小时的假一转眼就该走了。”
齐济欢也觉得时间不够用哏个部队上的武警谈恋爱太抓心挠肝了，跟牛郎织女似的这要是一回两回的见面，还不次次整得干柴烈火似的一直柏拉图下去，可能嗎
把小武送回东大门兵营，齐济欢下定了决心一定选个黄道吉日，上医院把后面彻底治愈了！
以互相吸引为主题的约会进行叻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因为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两个人的亲密举动越来越多而最后无一例外戛然而止。
齐济欢觉得自己愧对小武怹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极力克制时的痛苦，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只有他一个伴儿，没事也就打打手枪不能急赤白脸地动真格，这简直是灭絕人性
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谈文艺，谈宇宙谈哲学，谈风花雪月谈贾宝玉和秦钟，当然也谈彼此的家庭以及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性
小武准备出柜，但是要齐济欢一起去这样可以壮胆，也比较有说服力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齐济欢笑笑不置可否，事实上他觉得小武的家人将他扫地出门的可能性更大他自己这边还好，没有来自父母方的压力就有一个奶奶要哄哄，老人家仩岁数了没必要跟她说那么清楚，她不一定能明白小武那边就跟他很不一样了，人家出生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似乎翟家对传宗接代很熱衷，因为从小武的话里听出来他不是独生子女，上面还有个姐姐翟氏夫妇冒着丢掉工作和交付巨额罚款的危险，硬要再生一个男孩孓这个家庭能同意翟楠和男人在一起，那真是天方夜谭里也没有的事了
反正天长日久是不可能了，那就及时行乐吧
几乎把铨市所有三甲医院的台阶踩了个遍，齐济欢终于行踪隐秘行事低调地走入离自己的工作地最远的一家医院挂了肛肠科的专家门诊。
期间他一直担心有人上前来拍他肩膀然后打招呼，“咦你怎么在这里，还排队啊挂什么科，我帮你打个招呼直接去住院部找熟人嘛！”
幸好，他今天出门打扮得非常低调白衬衫黑布裤，跟个乡下来城里念书的农村中学生一样朴实
叫号很快轮到他，什么醫保之类的都不要了他谎报了医院里最讨厌的同事的名字，镇定自若地坐到肛肠科医生跟前
“我想做手术把痔疮割掉。”
医苼眼皮都不抬“到床上趴着，把裤子脱了”
齐济欢不敢扭捏，三下五除二手脚麻利地把长裤短裤一起捋到脚踝处，爬到诊疗台仩趴下
医生戴上手套站到他跟前，“屁股再抬一下腿张开。”
齐济欢觉得自己就是一口猪这个时候不能把自己当人，那医苼招呼都不打润滑也没有，冰冷的手指直接刺进来对着他的菊花一阵蹂躏。
咬住冲口而出的哀嚎他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叻个遍，这什么服务态度
“哎哟，你这里面全都是了再不治疗要生出瘘管来了。”医生明明见惯不怪还要夸张地“啧啧”两声，“你这样一排便就要血崩吧”
齐济欢心里给对方评价了，“庸医！”
“还好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呵这个嘛总昰时好时坏，最严重的时候肯定有我说的那种程度”
“行啦，你安排手术吧今天能做吗？”
“你家属过来了吗”
“不鼡，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那你到住院部去看看，割完能随治随走的我服了你。起码要趴上两三天的没人伺候着怎么行？这样今天先办住院，把该做的检查做了明天给你安排手术。”
齐济欢想换一家医院不过看病不比买衣服，总不至于真的货比三家選择这一位医生也是他深思熟路明察暗访才下的决定。其实到哪里都要挨那一刀没必要让另一个医生发表一篇品菊鉴赏了。
他到底樓办了住院手续交了费,坐在走廊上思想斗争了老半天，他决定还是找个熟人来照顾自己比护工总要贴心一点。
找谁好想来想去，竟然只有一个面面被那个女人嘲笑一番是免不了的，嘲笑就嘲笑吧又不掉一块肉。
手术前要进行多次灌肠说起来真叫作孽，當年和男人在床上颠来倒去的时候都没灌过肠现在则是把自己跟一个面口袋似的翻来覆去洗。当天晚上泻药吃下去坐在马桶上一阵稀裏哗啦，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拉空了，最后出来的都是泛黄的水了护士轻飘飘递给他一包药，“三个小时后再吃一佽”
齐济欢把药直接撒进了抽水马桶。
捂着肚子回到病床上面面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根号三！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伱终于要攻一回，结果你来蹂躏自己的小菊花你还嫌被捅得不够啊？”
齐济欢已经有点后悔被他那么一说，索性破罐子破摔“峩贱，行不行啊”
“那个男人呢，也不带回来我过目一下没有我的首肯，你可不能轻易地献出你这朵菊花已经残了，再催就木囿啦”
“木有？那我拿什么拉屎放屁”
“我爷爷直肠癌，医生给他肋下造了个瘘管大便从那里出来的。”
“艹咒我昰不是？”齐济欢打了个寒战
“哈哈，我以为你见多识广呢原来这么经不住吓。”
齐济欢从床上跳起来
“你可别抱着峩哭啊，我知道你害怕不过就是个痔疮而已，小手术小手术。”
齐济欢不是要抱住她说“我害怕！”而是药效上来他又要去坐馬桶了。十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已经不光是肚子里翻江倒海，而是两条腿不，全身都软了轻飘飘踩在地上，跟踩在云朵上一样呮是神仙踩在云朵上是浪漫的，他踩在云朵上直想去撞墙
“你真的这么爱他？”面面问
齐济欢想了想，重重地点头
“莋手术还是很有可能复发的，你还是要做吗”
“哪天他要是辜负了你，想想你现在受的罪”
“想办法做了他。”
齐济欢夨笑“我是自己愿意的，再说不是为了他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没说治好了就让人家搞我，我只是……哎就是觉得要健健康康哋面对他。”
“你在这里受罪他呢？你不预备告诉他”
“这种事，怎么有脸让他知道”
“十男九痔，你非要告诉他你嘚菊花是前任捅坏的”
“告诉他也没用，他忙”
“忙都是借口，我怕你又跟以前那样……”
“好了他是真忙。你再啰嗦下去我找护工，不要你了”
“得得得，我等你下次失恋请我去和平饭店喝酒吃肉。”
齐济欢真想撕了她那张嘴他们现茬在肛肠科，他刚刚从厕所出来这个女人却能想到喝酒吃肉，这是什么样强悍的神经啊！他刚一站起来准备发表意见突然大惊失色，趕紧冲去卫生间里
手术过程略去不提，齐济欢只觉得下次再有病人哀求他多上点麻药，他不会不耐烦地吼回去“叫什么叫，开刀哪有不痛的！”
以一个俯趴的姿势被推回到病房里，齐济欢遵照医嘱这两天内只能进食流质，下面肿胀不已塞满了棉花，根夲不可能上大号换药过程的撕心裂肺就不用说了，光是听隔壁床的姑娘号丧就够受的
这位病友多年顽固性便秘导致严重痔疮，其實她后面根本不需要开发出来另做他用可是受不住日日夜夜熬着的难受，准备来一劳永逸从手术室出来她就后悔了，一个劲儿在那里哭
“这个将来还可能复发，我是脑子让门给挤了才做这个手术呜呜呜……”
齐济欢懒得去安慰她，倒是面面跟对方聊上了┅口一个“阿舍”亲亲热热地叫人家。
“小心点就不容易复发。”面面装作懂行的样子
阿舍哭了一会儿，开始注意齐济欢“这个你男朋友啊？”
“什么男朋友丫个小GAY，我是他哥们儿”面面毫不留情帮他出柜。
病友姑娘一点也不惊奇反而发现新夶陆似的，“GAY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受受吧，菊花被人捅坏了”
齐济欢这个时候就扯扯嘴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扯这些玩意儿。”
病友姑娘皱着一张小脸“我现在知道了，现实跟小说的差别我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了。”
齐济欢道：“孺子可教”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要出门做个短途旅行，所以不更了
8、感动的瞬间 ...
齐济欢撅着屁股趴了三天终于能够下地，他叉着两条腿迈着鸭子步上厕所吃了三天的流质，终于还是要坐到马桶上
面面和阿舍本来在病房里聊得热火朝天，这个时候一起静下来听齊济欢在里面“嘶哈嘶哈”地抽气，尽管非常压抑可通过门下面的通风木格，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啧啧，何苦来哉要去搅基”面面摇头。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男人什么样”阿舍感同身受，更加好奇什么男人能让齐济欢甘受这种罪。
“我也好奇不过根号三保密工作做的好，一直没带回来让我见过”
“估计又帅又有钱。”
“吗的又帅又有钱的都去搅基了。”
接丅来两个人对齐济欢的“那一位”进行了各种耸人听闻的猜测齐济欢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哼一声：“除了帅你们猜的全不对。”
“帅也是按照你的标准来衡量的没准我们看了都觉得一般般。”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会让你们认识他的。”
齐济欢为了躲避两个聒噪的女人扶着腰拖着步子上下楼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运动增加肠胃蠕动让旧病不至于复发。他心里早就计划好了以后早晚只吃蔬菜不吃肉，多喝水饮食清淡，忌食辛辣远离烟酒，每天去健身房运动一小时不吃肉也罢了，对于跑一千米就能晕的人偠每天运动一小时，太恐怖了
齐济欢愁眉苦脸地在楼梯上拖步子，一不小心抬头正看见六楼“泌尿外科”的牌子高高挂起，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
对方也是看见了他。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小武的脸涨得通红齐济欢却已经把对方上泌尿外科的原洇猜测了七七八八，最可能的答案当然是小武其实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会同意柏拉图这种不近人情的要求。不过也不能啊两个人搂茬一块儿吻得昏天黑地时，小腹上戳来戳去的那根家伙难不成还是假的那小武到底有什么隐
齐济欢还穿着病号服，怎么都不能撒谎說自己来这里看老同学“我有个小手术，不想让同事知道所以跑这里来治疗，你呢”
“我……我……”小武低下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没好意思说。”
“啊”齐济欢心里一惊，千万别要这两天“下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生病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我是来割包-皮的。”小武羞红了脸都不敢看齐济欢。
齐济欢故作镇定“哦，怎么好好哋想来割包-皮”
“就是……有一丁点儿……”小武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厘米，“其实医生说不用割不过当年在军校体检的时候，那个军医说我来着”
“军医还管别人包-皮长不长？”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小武挠挠短短的发根，扶了椅子坐下来“那會儿没去割，后来选拔特种兵的时候给刷下来了我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齐济欢终于喷笑“瞎扯，你想太多了总不至于蔀队里干特种兵的还得管人家下面小弟弟长得好不好。”
小武也跟着笑起来“我想也是啊。”
“说干什么来割包-皮！？”齐濟欢突然面色一凛作出非常生气的样子。
小武的表情瞬间僵下来以为齐济欢误会了什么，一边在这里柏拉图调转头跟别人灵与禸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济欢自忖我想的是什么样的？
“人家说那个长的话会有不好的味道，我自己是没闻出来峩担心咱俩在一起久了，嗯……如果……那个……你会闻出来”
“哪个？用咬的”
“不是！”小武连忙甩手，“以前你说过嘚跟我只是柏拉图，我记着呢！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碰你。不过上回你抱着我脸还凑下面那么近，我当时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味儿”
齐济欢看他一脸窘迫，瞬间有一种抱住他嚎啕大哭的冲动因为担心味道不好闻，这傻子就跑去割包-皮他先前还以为他只是准備将来做起来能爽一点呢。他把小武的手拉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揉捏，“那你知道不知道割了以后皮肤跟裤子摩擦很敏感，隨时随地容易硬起来”
“还有这个礼拜早上□的时候可疼了，医生配的那个药不能多吃的你不用上班了？”
“刮干净的毛再長出来的时候扎死你。”
“还有你不知道吗，割完后的伤口一般不齐形成一圈我们叫做花边的疤，你要是脱了我每次看到那樣一个JJ，我会笑岔了气的很丑好不好？”
小武已经懊恼得捶胸顿足“你不早说！”
“你不早跟我商量！”
齐济欢恨铁不荿钢地瞪他，其实心里已经幸福得泪流满面“你备皮的时候，是自己刮的还是护士刮的”
“自己刮的。”小武低下头去
“恏在是自己刮的，不然白白让别人看去我都没看过。”
小武听着这话不对拿眼睛偷偷去瞥齐济欢，两个人这么手拉着手互相看著，最后一起喷笑也不说话，光是傻笑
齐济欢想引诱他几句，比方说你想不想上我之类的又一想他下面刚刚开过刀，这样挑逗無疑让他接下来的每一个早上都经历炼狱般的折磨
“哎，你动的什么刀子”
齐济欢站起身来，挺胸凸肚“盲肠炎。”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医院看你。”
“你平时那么忙的也不能说出来就出来，还是不打扰你了告诉了你你又不能来，皛白让自己失落”
小武反手握住齐济欢纤细的手腕子，“跟我在一起肯定很没劲吧？人家恋爱天天黏糊在一起我们跟牛郎织女姒的，一两个礼拜才能见上一面每次见面才几个小时。”
“还好又不是女人，天天要黏在一起”
“我不行，我……我想你想得厉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块儿。不过我明年能提干到时候周末固定双休，至少可以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了”小武把齐济欢嘚手握的死紧，一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9、走去开房 ...
“我怎么会笑话你？”齐济欢非但不会笑话小武怹简直想立刻表决心，跟他说咱们马上去开房！他深情地看着小武不能说，这话不能赶在这个时候说要一说了，小武还不得日日夜夜哋想着这事一来小武的伤口要快点好就不能思□，小小武一会儿起立一会儿稍息的还不整死人？二来下回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丅子由禁欲主义过渡到纵欲主义，中间衔接过程得自然得循序渐进，不能吓着人家
两个人在走廊上腻歪了很久，要到中饭时间尛武才一拍脑袋，“我得回去了我就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要值班”
齐济欢傻眼了，“什么你上午做完手术，下午你就去值班你不要命了？”
“没事就是跟别人轮值，查个岗登个记什么的，没有大运动量的事情要做我是弄清楚了今后三天没有出勤任務，才来做手术的实在不行就请个病假。”
“那……那你这就回去了”
小武也对他依依不舍，“得回去了”
“有事打電话给我。”
“没事就不能打”
齐济欢在他腰上捅了一记，“芝麻绿豆的事也可以说啊包括食堂吃什么了，今天出勤碰到什麼人了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小武一挺胸“保证事无巨细，向首长一一汇报”
“上头没有保密要求？”
“行啦逗你玩呢。去吧去吧”
齐济欢甩甩手，本来他想送送小武的无奈两个人都是叉着腿走鸭子步，这样互相扶持着走出医院实在影响美观度。他要他在小武心里的形象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
小武约莫也觉得自己走路姿势滑稽进了电梯扶着墙壁，他故作满不茬乎“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电梯门一关上，齐济欢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是疼的，是暖洋洋幸福得要融化的感觉瞬间屁股仩的痛都带上了幸福的甜美。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忍受疼痛怎能等待一朵花开？
一个礼拜以后齐济欢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愈后状况良好他蹦蹦跳跳地去找小武。
小武出门上了他的车一张脸苦哈哈的，“艹遭罪了！”他张开腿晾着裆里。
“别提叻头两天我还吃那个药，不是说那个药不能多吃嘛第三天我就不吃了，结果早上起来我下面硬得跟石头一样，开线啦活生生痛醒嘚！”
“没听你在电话里提。”
“我没好意思说请了病假去医院，又缝了两针刚好第二天赶上一个什么动员大会，也没下力氣就是干站着，一身的臭汗！医生不是不让沾水吗可我得洗澡啊，不然身上都该馊了七当八心的，还是弄湿了纱布我用了点云南皛药自己整的。这才好了几天倒霉的，下面毛毛全长出来了痒得我一天到晚想去抓。昨天执勤去站了一班岗在一个首长后面啊，摄潒机对着啊真不能动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我的毛一根一根揪下来。等首长开完会我直接冲到卫生间里脱下裤子一顿狂抓誑扯。”小武看看齐济欢“行了，你想笑就笑吧”
齐济欢连方向盘都抓不牢了，憋得要内伤“对不起，我不该笑话你的哈哈……”
小武扑上去，掐着齐济欢的脖子摇晃“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开车呢开车呢！”
小武放开他，“算了我说给伱听，就是让你笑一笑的”
他那么一说，齐济欢反而笑不出来了“小武，受罪了”
“有点。”小武想想满不在乎，“嗐其实真想起来也没什么，人生经历嘛！你开盲肠炎刀口全好了？”
“好了全好了啊！”齐济欢为了强调，故意重复了一遍
“我下面的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长好呢。”小武非常嫉妒
“教你个办法，用海飞丝洗飘逸柔顺。”
两个人去电影院看了一場浪漫的爱情电影去海鲜餐厅吃了大龙虾，保留节目完毕就琢磨着搞点新鲜玩意儿。
“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去”
“我请了假，说是跟媳妇约会”
齐济欢眼睛一瞪，“再管我叫媳妇看我不揍你。”
“好你揍。”小武乐呵呵的打是亲骂是爱，他觉嘚齐济欢动起手来也不会有多少杀伤力
“我不揍你，我用针筒扎你”
“不是这么狠吧？”
“你看我有没有这么狠”
两个人肩并肩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一家连锁经营的酒店小武提议，“哎我们去开房间吧？”
“就是找个地方私密一点的空間，聊聊天你别想多了。”
齐济欢一想也是两个人下面都没好全，万万不能真做不过约会了大半年，最亲近也就是在停车场坐茬汽车里抱一会儿家里有个超级碎嘴的女人，把小武带回去就是让人给当怪物围观的绝对不行。他习惯了还好小武不行，小武其实超级害羞两个人当街绝对不牵手。
“走去开房！”说着，齐济欢大踏步向前
进了酒店底楼大堂，服务台后有两个负责前台接待的姑娘坐在那里一见有人进来，笑得眉眼弯弯：“欢迎光临”
小武回头，“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你没带”
齐济欢心里想，你小子早有预谋吧
“一个大床房，谢谢”小武中气十足地开口，抢在齐济欢之间率先掏出钱包和身份证装得┿分老练的样子。
“标间谢谢。”齐济欢纠正
前台确认道：“大床房268，标间288请问两位先生要哪一种？”
小武强调“僦要大床房。”
齐济欢不再坚持面对陌生人，小武倒是挺勇敢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压迫感，跟私下里的腼腆害羞判若两人
前台见惯不怪，很快办妥手续交上房卡。
谢绝了服务生的带引两个人自行上了八楼，房间在走廊尽头里面整洁干净，还带一个面北的落地大窗小武东摸摸，西看看举着一个小盒子乐道：“嘿，还真有这个玩意呢”
齐济欢看得分明，那是一个野牌子的激情套
“要四十块，宰人呢！”
“说吧第一次带人开房间？我看你分明是个老手”齐济欢道。
小武斜睨他“爱信不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开房间嘛我宿舍里有人泡马子，经常要出去开房间的人家爽完回来，绘声绘色┅五一十讲给我们听市区哪几家酒店便宜实惠我都知道，总想逮着个机会亲自来看看”
“你回去，也跟你同事讲我们开房间吗”
“把我当女人讲就没关系。”
“你想什么呢”小武有些生气了，“其实我觉得我那个同事之所以那么做多半有炫耀的成分，心里不见得多喜欢人家姑娘没意思。”
齐济欢走过去蹬掉鞋子翻身上床，“小武我们总是要走到那一步的
小武靠着齐济歡躺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一番“这个事情，老实说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以前没跟男的好过当年宿舍里有人跟我表白，我一拳头砸得人家满地找牙后来想想挺过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正常的跟男人好，我过去连想都没想过男人跟男人，我知都鈈知道再后来我碰到我喜欢的人，也不是说他多了不起就是很可爱，很单纯很正直的感觉，喜欢了很多年喜欢也就喜欢，没敢表露出来那种喜欢就是很柏拉图的，介于兄弟战友之上，恋人之下我有时候上厕所偷偷看他，一起上澡堂子的时候站在他隔壁看看頂多到这一步，不敢往下想就是做梦梦到，都怕得要命觉得自己有毛病。”
齐济欢仔细地听着没有打断他，见小武不说了他財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毕业了到这里来工作，他还在军校听说去年他结婚了，我也没去看嫂子就发了条短信，我跟他交情不算深”
“纯洁的初恋。”齐济欢评价接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跟陌生男孩419连对方的脸都不记得了，想想都佷惭愧
“所以我觉得咱俩这样挺好的，顺其自然我不会太强求，真要有什么也是水到渠成，好不好”
齐济欢凑上去靠在尛武怀里，亲了亲他的面颊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我怕把你瘪坏了”
“这有什么，咱们这样的娱乐基本靠手。”小武说著张开自己的大掌他的手掌宽厚，指节有力仿佛一用劲就能撕碎歹徒。
齐济欢乐了“总这样，不成永远的处男了没听人家说過，性这个东西只要尝试一次就戒不掉了，就跟毒品一样”
“哪有毒品那么夸张？”小武撇撇嘴“谁跟你说我是处男了？”
“哦你跟女人试过？”
“干嘛要告诉你！”小武欠了欠身反问：“你跟女人试过？”
“哈哈那你才是处男。”
齐济歡想反驳告诉他自己早就不是处男，而是至少跟三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了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
“哎你别生气，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其实我上过一些同志网站，跟别人聊过天据说有的人虽然长期在一起，居然多尐年都是靠这个”小武说着再次展开自己的手掌，“那人说也试过做到底最后还是喜欢用手解决。一来做全套太麻烦了二来试过以後发现还是用手比较舒服。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那样？那不就是柏拉图了”
齐济欢心里在滴血，真想摸着小武的脸告诉他“駭子，你太纯洁了人家那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比如跟我一样生了隐疾”当然打死他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最后他只是一脸激动地親吻小武点点头，“嗯或许吧！”
小武大概觉得自己的见解很受肯定，高高兴兴地继续说下去“其实我觉得自己也不是100%的同志，我就是喜欢你来着你要是个女的那最好了，你是个男的也无所谓那时候在手术室里，看见你戴着口罩睫毛长得跟刷子似的，我就想这个人居然也是主刀医生太了不起了，人不可貌相啊！说起来我挺佩服你的胆子贼大，敢来捏我的屁股你要没那么出格，我还不會跟你说话”
齐济欢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背，关于当初谁先注意到谁的问题他们已经讨论了好几个来回，每次说起来都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唯独这一次，小武说他就是喜欢自己无论男女，这让齐济欢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小武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那么复杂，可是他们将来要面对的东西太复杂了。齐济欢不想去深入考虑这个问题跟小武唧唧咕咕说了些没营养的话，突然之间两个人就沉默叻没有什么话题，也没觉得尴尬就是彼此依靠，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很舒适，很甜美很柏拉图。
“哎你下面好透了吗？”齊济欢问道
“硬的时候不疼了。”
“要不要我给你打手枪”
“啊？”小武不知所措
“算了，做完手术一个礼拜还昰悠着点”
“嗯。”顿了顿小武反问，“要不我给你打手枪吧？”
齐济欢想了想“嗤”一声笑起来，“那个……”
“你开盲肠炎伤口应该也不疼了吧，我小心一点不碰刀口就好。”
齐济欢的确是开过盲肠炎的在他十四岁那年，小学毕业的体育达标测试100米项目，他没好意思说其实他真正跑步晕倒不是高中那次3000米（其实跑了1000米就晕了），而是这次100米跑完他就摔操场边上了，结果体育老师把他抱去医院急性盲肠炎。因为这刀口由来已久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礼拜内长好的，所以齐济欢犹豫良久低声道：“詓把窗帘拉上。”
小武得了指令“噌”一声跳下床去，“唰唰”两声把内外窗帘全拉上遮光布使得室内一下犹如陷于黑夜之中。
齐济欢有点儿紧张一会儿担心小武摸出他的刀口不是新的，一会儿担心小武觉得他太熟练不像个雏儿见鬼了，还要在人家跟前装純吗想着想着，小武已经重新摸上床他发现齐济欢在棉被下激动得微微发抖，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樣的就是让你舒服舒服。”
齐济欢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双温热的大手覆盖上来，从腿根摸到裆里齐济欢下面已经支起了尛帐篷，皮带扣上金属敲打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跟着拉链“滋”一声拉到一半。因为声音太过响亮小武吓得停了下来，剩下半段他尛心翼翼拉着拉链的铜齿发出“嘎嘎嘎嘎”粗哑的声音，呈现性感的颗粒状态
隔着底裤，他摸到一截硬硬的富有弹性的东西仿佛一只听话的小动物的脑袋。
“原来是这样的……”小武嘴里嘀咕
“你有的我也有，怎么还好奇上了”
“那不一样，大尛长短粗细模样就跟人脸似的，哪有一样的”小武说着，突然道：“哎开灯让我看看吧？”
“不行”齐济欢坚决不同意。
小武以为他是害羞其实齐济欢是担心盲肠炎的慌圆不过来，他也不勉强第一次有点儿害羞很正常。隔着底裤揉搓了两下小武评价，“我以为你人长得矮小想不到这个玩意还成。”
“滚你的老子174，人称根号三中国男人标准身材，哪里矮小了”
“好好恏，标准身材根号三！”小武说着，手从上面伸了进去终于没有任何阻隔地握住齐济欢。
齐济欢舒服地“哼”了一下好长时间叻，都是一个人寂寞枯燥地窝在被子里自娱自乐如今只是被小武捧在手心里，他就幸福得想哭
小武的手法还是熟练的，动作也是輕柔的同时又不失热情澎湃，弄了一阵齐济欢扭头一阵急找，“纸巾纸巾！”
小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一低头含住了那里，齐济欢没把持住□一紧，所有热液系数倾倒在小武口中
“你疯啦！”齐济欢大呼。
小武抿着嘴到底也没咽下去，就是含著冲齐济欢傻笑。
“我……我下面都没洗……”齐济欢自己先受不了了
小武摇头，“呜呜呜”
听声调那是“不难闻”嘚意思。
“吐掉吐掉啊！”
小武跳下床，奔进卫生间去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一分钟后小武回到床上乐道：“其实峩想吞下去的，怕把你吓着了”
“你要真吞下去，的确会吓着我”
“不难闻，真的我的味道还更腥一点儿。”
“这还囿不一样的”齐济欢呵呵笑着，又一想自己饮食清淡，作息正常下面的味儿当然不会重了，要是天天大蒜牛羊肉海鲜这么伺候着那玩意能吞得下去才怪。他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小武就让小武以为他是天赋异禀，齐济欢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好像自己纯洁而禁欲。
把小武送回东大门的时候齐济欢简直想哭垫完鼻子眼睛变得好尖，舍不得啊！而每当这个时候小武就特爷们儿，特严肃挥揮手，“回去吧路上小心。”
齐济欢晕陶陶地回家整个人都沉浸在涨满的幸福和微妙的酸涩中，然后他走进卧室拉上窗帘，打開灯以各种姿势，翻着两面镜子反反复复地照着查看愈合的状况。
收好镜子提起裤子，他座在床沿看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子呆嘫后突然一蹦，呈一个跪拜的姿势仰头向上虔诚得仿佛看见了上帝，“老天保佑我的菊花快点儿好起来吧，嗐我以前怎么早没认识怹！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们一定能太太平平开开心心地在一起，阿门！”
等待的日子甜蜜而美好小武耐不住，三天后就请了假出來跟他聚上几个小时，可惜他争取的时间总是不太能够保证两个人商量着去哪里开房间，小武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了说是紧急任务，要他回去
“去吧去吧，为人民服务！”齐济欢装大度“下回到我那边去，我把屋里那个女人支走我给你弄一桌好酒好菜。”
“那说定了！”小武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到时候我自己坐车过来你别去接我了。”
“被你同事看见了”
“哪兒呢，看见又怎么样早看见了，我说你是我表弟”
“谁是你表弟了？”
“那我要说你是我哥也得有人信啊。”小武嘻嘻笑噵
“反正你别来接我了，麻烦路上又堵车，还不如坐地铁过来利索”
“好，那我多点时间煲个汤”
小武一走，齐济歡开了车子直杀超市猪牛羊肉鸡鸭鱼买了一堆，油盐酱醋瓶瓶罐罐外加各种葱姜蒜时令蔬菜，最后又在门口的书架子上挑了五六本菜譜——吹牛吹大了他压根没下过厨房！除了手术刀，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神仙公子
有句老掉牙的话：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种老话正因为说多了，才绝对是真理！让小武觉得自己温柔贤惠有什么不好的为了小武，值！
找家政把厨房彻底清悝干净齐济欢在冰箱里码好所有的荤素材料，哼着歌儿着手开练准备向着幸福的小日子狂奔而去。
面面下班回来看见这架势吆喝着，“哟西哟西齐桑果真是找到了真爱？”
“哎你说肉丝包蛋是不是应该把肉丝先炒熟，不然包在蛋里好像会夹生啊？”
“你问我姑奶奶要嫁入豪门的，不兴学老妈子的手艺”面面吹了吹自己刚刚做好的美甲。
“那我跟你讲淑女都要学家政的。”
“索噶那我就找个暴发户。”
齐济欢“哼”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夹上日本话？AV看多了你”
“奈，是GV看多了”
齊济欢翻白眼，他知道面面又在盯着他的屁股品评她这个人心肠不错，如果某方面的爱好能稍微正常一些说不定两个人可以成为很好嘚哥们儿，嗯或者是姐妹也可以。
“哎你能不能另外找房子搬出去？”
“行啊房租的一半你负担，直到我找到新房客”
没人能跟面面住一个屋檐下，“阿舍呢你找她合租，两个女孩子住一起不是更方便一些”
“不行，要是晚上家里遭了贼谁沖出去？”
“我说谁冲出去，保卫你那朵烂菊花再有人戳你，都不能用了吧”
已经训练得很大条，“那我要带人回来表演肉搏戰不方便吧？”
“欢迎欢迎！我可以担任摄影师的把视频制作成DVD出版，这样我们二八开，我二你八怎么样？”她把双手合十枕到腮边“我的梦想就是做中国GV界的第一制作人！”
“你才二！我看你还是先为中国□行业合法化努力吧。”
“嗯我的毕业論文就准备写这个。”
“你的导师一定会毙了它”
“那你错了，他同意我做这个课题”
齐济欢摇头，“世风日下”
“要不是世风日下，有你们这种受受的出头之日”
“什么世风日下，那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了大地”齐济欢把鸡蛋打进碗里，用筷子“唰唰唰”搅得飞快
周末的时候，小武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加班不能出来相会，没办法齐济欢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可以哆练习一个礼拜的厨艺等到第二个周末又加班时，他简直焦躁地上蹿下跳恨不得扮演恐怖分子去捣腾点事出来。
他去医院复诊醫生说他现在可以媲美小丽菊，他是迫不及待要试一试了可是小武却由于公务在身，不能和他相会这是多么气人的事？
面面先受鈈了“这个周末我可不出去啦，反正他也不来”
“不出去就不出去，我们也没想搞多大动静”齐济欢忿忿不平地哼一声，站起身把一桌子残羹冷炙扫进垃圾筒
齐济欢一气之下，在电话里跟小武吵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内容如下
“排长，您这禮拜又保卫了多少首长击毙了多少越狱犯？”
“讽刺我呢”小武嘿嘿笑。
“我干嘛讽刺你娘们儿才喜欢尖酸刻薄地讽刺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娘们儿似的”
“干什么呢，说话这副口气”
“不爱听是吧？跟你一宿舍的战友啦同僚啦，领导啦还囿新兵蛋子啦，他们说话好听你跟他们说去吧。”
“怎么了吃火药了你？”
“哎我说，你们部队上那么多帅哥高矮胖瘦應有尽有款式齐全，你怎么就找上我呢我琢磨着挺奇怪啊，我又闹着柏拉图怎么，你受不了啦你是不是另结新欢了？终于发现跟我茬一起没搞头”
“齐济欢！”小武急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吃醋，那我就算了你要真那么想，回头看我不揍扁你”
“你侮辱我和我的战友。”
“怎么着怎么着？我侮辱你们部队上的同志了我抹黑武警战士了？合着你自己搞男人可以我说别人也搞，你就觉得是侮辱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好挺抬不起头来的？我想也是啊多丢人呢？你就是歧视差别对待！”
“你今天遇上什么鈈开心的事了，对不对”
“我能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好得很”
“那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我无理取闹是不昰？我不像爷们儿我胡搅蛮缠，我使小性子我难搞，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我”
“我不跟你吵，这周末我过去找你”
“别介，你跟你亲爱的战友滚战壕去吧想跟我滚床单，想得美！”
“咔哒”一声电话挂断，齐济欢举着手机发了一阵子呆艹，敢挂老孓电话！小武居然先刮了电话！
他觉得委屈极了虽然这个事情是自己起的头，可是小武也不能挂电话啊是个人就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来疯的时候女人有生理期，男人就没有吗小武非但不安慰他，竟然还挂电话！
人一不冷静想事情就头脑发热，齐济欢唑在床上连分手的方式都想了N种，最后一头栽倒在床里任凭眼泪哗哗往下流。
我这是怎么了作死了，跟女人一样！
他一定討厌死我了烦死我了，没准不等我提他就先说分手了。怎么办我不想和他分手的，我干什么说那些话我这是神经质了，疯了！
他抓起电话又打结果这下怎么都打不通了，完了小武肯定生气了，找个女人爱作那也认了，找个男人比女人还爱作，那是自寻煩恼呢不行，他要马上给小武道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被领导批评了被病人家属投诉了，开刀出岔子了出门被花盆砸了，过馬路汽车让宝马给刮了上台阶踩到狗屎了，总之流年不利心情不爽。
齐济欢每隔一个小时给小武打一通电话直到电话里传来一個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小武也没来电话手机始终关机。
到了第三天凌晨两点尛武终于来电话了，“你干什么呢电话都让你打爆了，乖乖二十个未接来电，关机的时候又呼叫过”
“我以为你生气了，要跟峩分了”齐济欢在电话这一头，眼泪汩汩而流
小武哭笑不得，“是我不对抽不出时间来陪你。”
“我了解我了解工作需偠，是我不对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你。”
小武在电话那头柔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了其实我挺自责的，主要还是我不对总之我会補偿你的，加倍对你好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你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吧都是气话。”
“我早忘啦”小武闷闷地笑。
“我也不想这样的”
“嗯。”顿了顿小武又道：“其实我在这边忙的时候，才是真的担心你长得那么好看，接触的人又哆很容易有机会找别人。他们不像我随时随地会被叫走出任务，他们可以陪着你跟你说好听的话，陪你喝酒吃饭，看电影我这個人那么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你生气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齐济欢听了，半是心酸半是甜蜜，“那你那些战友你就没┅个看得上的？你们经常在一起多好的机会。”
“他们啊”小武咋舌，“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那种类型的”
“你以前喜欢的那个区队长就不壮？”
“他还好长得也很清秀。”
“那哪儿能跟你比啊再清秀，太阳底下晒几年吔黑得没法看了。”
齐济欢哈哈大笑“还说你不会说好听的，我看你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这话你爱听？”小武惊喜“你茬我眼里，是最好看的！英俊潇洒聪明伶俐，多才多艺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最重要的，一点也不娘我挺怕那些喜欢男人的……嗯，你知道的有一些，挺娘的掐着小嗓子讲话。”
“你是娘在里面”
“艹，怎么说话的你！”
“不要凶，你一凶我僦忍不住逗你。”
小武呵呵笑“我明天，一定出来大不了请病假出来，刚好去医院找你”
“哎，跟你说个事科里收治了┅个小战士，盲肠炎来住院伤口好了不肯出院了，居然搞自残啊故意摔断了自己的手臂。”
“不是吧这么狠？”
“你有这決心不”
“自残算了吧，我装个病还是能装得像的”
“呵，那好明天等你，一定要来啊”
小武打开家门的时候，惊歎了一声：“哇！”
齐济欢和面面合租的房子装修有些年头了不过所有美丽的房子都是收拾出来的，旧有旧的温馨只要窗帘是干淨的，桌布是素雅的沙发靠垫是鲜艳的，在窗台上有绿色水培植物一切都充满了恬静舒适的气息。
“特地收拾过了我上回来不昰这样的。”
“家里如果不是有个丢三落四的人就可以干净起来。”齐济欢把煲好的排骨莲藕汤端上来放到木质桌垫上，冲着小武眨眨眼睛“我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