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孤儿宁死也不要别人 或者 国家对孤儿有什么政策的救助!就是要靠自己去奋斗致富!

原标题:事实孤儿:一个被遗忘的群体

“这种家庭的小孩,事实上无人抚养,但因为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孤儿’,又享受不到国家福利保障,我们称这些孩子为‘事实孤儿’,他们的处境其实比留守儿童和孤儿更艰难,而且更容易被人忽视”

8月22日,立秋已经半个多月,四川省南充市仪陇县仍有38摄氏度高温。中午1点左右,从田间劳作归来的双庆乡太平村村民何高全满头大汗,一进屋便脱掉上衣,吹起了风扇。

年近60岁的何高全,儿子几年前在外地打工时因脑瘤逝世,当时儿媳妇也在外地,却再也没有回来。儿子给他留下一孙子一孙女,孙子是儿子亲生骨肉,孙女则是儿媳妇带过来的。过了一段时间,儿媳妇婆家来人把孙女接走了,孙子小寅(化名)则由何高全老两口抚养至今。

双庆乡太平村的小寅,10 岁左右,父亲数年前因脑瘤去世,母亲不知去向,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

“这年头,种地根本养活不了自己,还得出去(打工)。我浑身犯毛病,腰椎不好,还有肩周炎,老伴也有病,这几年拉扯他长大,也只能扛着。”何高全说着,一边问记者(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吃饭没有,先吃点饭吧?”何高全把小寅父亲的照片翻出来,给记者看。有一张大概是十几年前的照片,小寅父亲站在天安门广场上,踌躇满志的样子;还有一张,是小寅父母拉着两三岁左右的小寅,在那种有布景的艺术照相馆照的一张全家福。

小寅正在读小学,爷爷何高全说他平时不太听话。但小寅也表现出了懂事的一面,有时会帮着做一些家务。

10岁出头的小寅坐在何高全旁边,眼睛盯着电视,一句话也不说,问及他是否想妈妈,“不想”,小寅脱口而出。

何高全翻出10余年前何寅一家三口的一张合照,嘴上说着不想妈妈的小寅,神情上却显得有些落寞。

何氏爷俩的家庭,是仪陇县数百户“事实孤儿”家庭的一个缩影,乡村三代同堂的家庭里,父亲一旦亡故,母亲很有可能就此离家,失去音讯,留下孩子与老人相依为命。这些孩子还算不上法律意义上的“孤儿”,因为尚有生母在世,只能算事实无人抚养的孩子,即“事实孤儿”。

国贫县里存在大量事实孤儿

南充市仪陇县位于嘉陵江边,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劳务输出大县。仪陇的青壮年有出去打工的传统,找的媳妇也大多是打工期间认识的外地人。有时候,仪陇老家的老人连媳妇都没见过几面,只知道叫什么名字、多少岁,老家在哪、性格、经历一概不知。

这种家庭关系中,一旦青壮年意外或患病亡故,外地媳妇和丈夫老家人又没什么感情基础,一般选择出走再嫁,孩子也丢给丈夫家人抚养,不再过问。

“我住我嫂嫂的房子。”最近,先锋镇争光村的小雨(化名)时常挂在嘴边的是这样一句话。她所说的嫂嫂,其实是她大伯的儿媳妇。

9岁的小雨,7年前便失去了父亲。2010年,小雨的父亲遭遇车祸去世,母亲半年后离开,不知所踪。从两岁起,小雨便由奶奶张贵英和爷爷抚养。2016年下半年,年事渐长的张贵英和老伴抚养小雨渐渐感到困难,便搬到老县城的大伯家来住。(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

先锋镇争光村的小雨,9岁,父亲2010年死于车祸,母亲不知去向,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如今住在大伯家中。

大伯家位于仪陇老县城金城镇的中心区域,是一套三居室公寓房,屋子还算宽大,但是住的人实在太多,包括小雨、爷爷、奶奶、大伯一家6口以及时常也来暂住的嫂嫂的娘家人。

小雨大伯家所在的金城镇,是仪陇县的老县城,坐落于山上,是名副其实的山城。

据小雨奶奶介绍,小雨出生时因为脑部缺氧,智力方面有一些不足。“学起东西来有些费劲”,张贵英说,小雨现在才上小学一年级,写字、数学都不好。张贵英让小雨写自己的名字,小雨把“雨”字写得像“甬”字。

小雨平时也爱干一些“傻事”。比如,一次她拿奶奶张贵英放在柜子里的胶水玩,结果把穿的裙子粘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胶水是那种强效胶水,粘上就分不开了,家人用了好多办法,最后只能强行将裙子扯下来,疼得她哇哇大哭,至今她腿上还留下了一个疤。

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小雨,实际上体质不算好,容易得病。张贵英说,前两年小雨得过一场大病,一直咳嗽,甚至咯血。张贵英带她到仪陇县城新政镇去看病,新政的医生看不出来毛病,后又送到南充市区去检查,才查出来可能是肺炎。好不容易把病治好,小雨却不能再喝甜水、凉水了。

谈及小雨的将来,张贵英连连摇头。“我和老头年纪都大了,现在大伯愿意照顾她。但是大伯家里这么多人,也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以后只能看她自己造化了。”

养父母亡故也属于事实孤儿

除了父亲亡故、母亲失踪的情况以外,仪陇县还有一类事实孤儿家庭,即孩子是捡养或抱养的,养父母因故逝世后,孩子无人照料。

住在日兴镇土寨村的小雪(化名),已经是个15岁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2016年,小雪报读了位于成都的幼师中专学校,今年暑假因为要补习素描绘画课程,她一直留在成都补课,直到8月23日开学前一周才回到家中。

日兴镇土寨村的小雪(左一),15岁,养父多年前病逝,由奶奶彭廷秀抚养长大,如今在成都一所幼师中专学校读书。

小雪是一个相对腼腆的女孩,或许跟她多舛的身世有关。小雪刚生下来没几天,便被生父母遗弃,丢在日兴镇一处路边,被小雪养父发现。正好彼时养父没有娶妻生子,便收养了小雪。小雪不到10岁的时候,养父因病去世,奶奶彭廷秀继续抚养小雪。(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

而近年来,因为彭廷秀年事渐高,彭廷秀另一个儿子眼部有残疾,也在家中需要照料,家庭越发难以支撑,小雪一度面临辍学的困难。此外,由于养父一直没有为小雪办理正式的领养手续,在养父死后,小雪的孤儿身份难以认证,导致无法享受国家对孤儿的补助。

“画得真好!”小雪将自己在学校的画作取出,记者(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看后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在每幅画作的右下角,都写有小小的“梓ing”的字样。小雪说,她很喜欢“梓”这个字,就用这个字给自己设计了这样一个签名。

小雪的两张素描画作,栩栩如生。每一张右下角都写有她自己设计的签名。

小雪说,她的梦想就是画画。在中专学习结束以后,有条件的话,她会报考幼师学校的一年制小自考,毕业后考幼师资格证,然后打算留在成都当一名正式的幼儿教师。在这期间,她也会继续学画画。

“比以前懂事多了,也开朗多了。”彭廷秀看着小雪说。养父在生前对小雪很好,小雪在家中什么也不用干,不用干农活,也不用做饭。“现在(做饭)会一些了。”小雪笑着说,她知道自己在家中的分量,轮到她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了。

久旱逢甘霖的事实孤儿救助

彭廷秀告诉记者,看到小雪有出息了,她总是感叹,仪陇县开展的事实孤儿救助,让家里重新焕发了生机。

2016年以前,彭廷秀还带着小雪住在裂痕斑斑的土房子里。指着农田深处被树木遮掩的一处土屋,仪陇县检察院民行科副科长刘歆告诉记者(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就是那栋墙壁上到处可以看到裂痕的房子。

2014年仪陇县开始开展事实孤儿救助后,丧失养父多年的小雪终于被认定为孤儿,接受政府每月600多元的救助。

政府也给小雪家送来鸡鸭供其饲养,小雪偶尔也会帮忙。

而仪陇县的经验汇报到四川省政府之后,四川省省委书记王东明作出批示“此项工作应纳入精准脱贫工作部署,提出明确要求”,自此,事实孤儿救助升格为对事实孤儿家庭的精准扶贫工作。政府为彭廷秀家盖了新的砖房,送来20只鸡鸭供其饲养。据悉,小雪去成都读书的学费也是全额免除的。

2015年10月,小雨的奶奶张贵英也拿到了宣告小雨母亲陈云华失踪的判决,同年12月,民政部门确认了小雨的孤儿身份,小雨领到了第一笔孤儿补助金2000余元。

“最早是村委告诉我们,家里这种情况可以为小雨申请孤儿补助。那之后,民政局我去了很多次,除了要提供孩子父亲的死亡证明外,还需要到法院申请宣告她母亲失踪,拿到宣告母亲失踪的判决书。我一个老婆子,大字不识几个,完全搞不懂。”张贵英说,“后来,仪陇县司法局指定了援助律师,帮我们办理了手续。现在每月有600多元的补助。”

“每个月是678元,我记得比较清楚。”同样领到了补助的小寅爷爷何高全说,“我们老两口的病不成问题,这钱还是得给孩子花。”

“这种家庭的小孩,事实上无人抚养,但因为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孤儿’,又享受不到国家福利保障,我们称这些孩子为‘事实孤儿’,他们的处境其实比留守儿童和孤儿更艰难,而且更容易被人忽视。”刘歆介绍。

新政镇的小振、小雄兄弟,分别9岁和7岁。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不知去向,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

2014年,仪陇县检察院在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时,派遣了部分检察官下基层了解民情。检察官发现,仪陇乡村有许多特殊的家庭,只有爷爷奶奶和孙儿孙女,本应成为家庭支柱的中间一代亡故了一人后,另一人不知去向,导致家庭没有经济来源,极度困难。尤其是孩子,因为贫穷,许多孩子到了适学年龄却不入学,吃不饱、穿不暖,没有父母的关爱也导致他们性格内向、自闭。

马上要上小学的小雄,在奶奶的辅导下,学写了许多汉字,好几个字帖都写满了。比起哥哥来,小雄要听话许多。

发现了这一情况后,仪陇县检察院决定做些事情。“我们替这些家庭向民政部门进行了咨询,是否应该将他们纳入孤儿救助。结果答复说他们不属于孤儿,无法享受孤儿的福利保障。”仪陇县检察院检察长唐蔚回忆说。

根据国家相关规定,政府拨发的孤儿救助金保障对象是孤儿,即父母双亡的未成年人。根据《四川省民政厅、四川省财政厅关于发放孤儿基本生活费的通知》的规定,申请孤儿救助金除了需要提供孤儿的户口、监护人户口复印件等材料外,还须提供公安机关出具的孤儿父母死亡户口本销户页或证明,或法院出具的父母宣告死亡或失踪法律文书原件。

于是,针对仪陇县大量事实孤儿因形式要件不具备而无法享受福利保障的问题,仪陇县检察院经请示县委同意,协调法院、司法、民政、教育等部门,整合县、乡、村三级力量,全面开展事实孤儿司法救助,至今已历时3年。

孤儿和困境儿童分别救助

“检察院起牵头作用,法院负责诉讼环节,司法局负责安排援助律师,民政、教育部门负责落实福利保障,乡村基层负责收集信息,与困难家庭沟通。还有一些民间组织,也在积极帮助他们。”唐蔚说,这不仅是检察院的功劳,要感谢全社会的鼎力协助。

经过两年多的调查研究,仪陇县将全县摸排出的208名事实孤儿全部建档,纳入了事实孤儿信息库,并根据不同情况实施分类救助。

唐蔚表示,目前,仪陇县检察院牵头受理的事实孤儿案例共212人,最终解决身份的事实孤儿有33人,其中,11名父母双亡符合孤儿救助条件的儿童,直接向民政部门申请了孤儿救助;22名符合诉讼条件的儿童,通过诉讼程序依法宣告其父母失踪,确认其孤儿身份获取救助。

“通过诉讼程序获得补助的,大概需要半年时间。首先是以书面形式向法院提出宣告失踪的申请,要有公安机关或其他有关机关关于失踪人下落不明的证明。法院受理后,符合程序条件的,发出寻找失踪人的公告,公告期三个月。公告期结束后,法院作出宣告失踪人失踪的判决。最后,事实孤儿家庭再拿着法院的判决书去申请孤儿救助。”唐蔚向记者(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介绍。

唐蔚表示,除了33名解决身份的事实孤儿,剩余的179名事实孤儿案例,大多因为无法提供失联父亲或者母亲身份信息或失踪证据不足而不能进入诉讼程序。但是,这一部分孩子生活困难、上学困难的问题同样客观存在。

“这事我们还得管。”唐蔚告诉记者。2015年11月,仪陇县检察院分别向民政局、教育局等发出检察建议:对这些事实孤儿案例可以纳入困境儿童救助的,建议由县民政局纳入困境儿童救助;对不能纳入困境儿童救助的,建议各乡镇根据实际情况处理,家庭条件确实困难的可以考虑纳入低保救助;对即将入学或正在学校就读的未成年人,建议县教育局根据实际情况给予提供入学帮助或减免学杂费。

2016年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困境儿童保障工作的意见》中指出,困境儿童包括因家庭贫困导致生活、就医、就学等困难的儿童;因自身残疾导致康复、照料、护理和社会发展等困难的儿童;还有因家庭监护缺失或监护不当遭受虐待、遗弃、意外伤害、不法侵害等导致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或侵害的儿童。“绝大多数事实孤儿案例,都与困境儿童的特征吻合,为他们申请困境儿童补助是合理的。”唐蔚说。

2016年,仪陇县民政局经核实认定,将179名事实孤儿中的167名纳入困境儿童进行救助,由县财政统一按照每人每月400元的标准发放基本生活费。其中在本县就读的事实孤儿110名,教育局决定建立事实孤儿个人档案,免除其在仪陇学校读书期间的伙食费、住宿费、学杂费等费用,从幼儿园到高中分别给予1500元到4000元每人每年的补助。

刘歆告诉记者(方圆公众号ID:fangyuanmagazine),在救助过程中,检察院还发现,大部分事实孤儿因为家庭原因,性格上胆怯、自卑、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流沟通。经济救助只是一个方面,事实孤儿的心理健康更需要得到关注。

2017年初,仪陇县检察院成立了仪陇县司法救助志愿者服务队,计划长期给这些孩子给予心理上的关爱与抚慰,伴随他们成长。

本文刊登在《方圆》2017年9月上期杂志

  为反击美国议会通过的与俄人权问题捆绑的制裁法案《马格尼茨基法案》,2012年12月28日,普京签署了禁止美国公民收养俄罗斯孤儿的《季马·雅科夫列夫法》。继此之后,2013年2月21日俄罗斯家长联合会和数十个家长组织上书普京,要求禁止所有外国人收养俄罗斯孤儿。他们认为仅仅剥夺美国人的领养权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美国人依然通过第三国领养俄罗斯孤儿。这封联名信能否顺利到达俄总统普京手中,该请愿是否会对俄罗斯中央决策产生影响,答案还需要时间揭晓,但俄罗斯紧急叫停国际收养,此举必将对俄罗斯孤儿产生巨大影响。
  俄罗斯的孤儿问题相当严重,截至2012年12月1日,俄罗斯孤儿院和孤儿学校的救助儿童共计约70万,其中20万人需要收养。但是俄罗斯缺乏收养别人孩子的传统,对收养孤儿持有偏见。目前只有—万八千多名俄公民申请收养孤儿,且他们都想收养身体和智力发育正常的孩子。相比之下,美国只有大约40万不与父母一同生活的孩子,生活在各种机构或是儿童之家里的孩子只有大约5.8万,但美国人口是俄罗斯人口的两倍多。
  任何国家和社会都难以避免会出现孤儿,孤儿是指失去父母的儿童或未成年人。但俄罗斯的孤儿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孤儿,他们父母健在,但由于各种原因如父母放弃、丧失或者限制抚养权而被抛向社会,沦为“社会孤儿”,陷入生存与发展的困境。俄《真理报》显示,表面上看孤儿数量不断减少,2006年国家机构有12.6万孤儿,2011年下降到7.99万,减少36.6%,但令人担忧的是社会孤儿的数量持续攀升,2006年社会孤儿的数量仅占所有孤儿的60%,而2011年则增加到84%。俄罗斯社会孤儿问题呈愈演愈烈之势。
  产生社会孤儿的原因很多,如俄罗斯贫困家庭(失业、疾病)和缺陷家庭(如离婚家庭、丧父或丧母家庭)数量增长,俄罗斯的离婚率曾一度接近80%。家长有酗酒恶习,并伴随家庭暴力,俄总理梅德韦杰夫称酗酒已成为“民族灾难”。苏联解体后,传统家庭观念受到冲击,人情淡漠,责任感缺失。俄罗斯单身母亲的补助金额为每月300-4000卢布,这对于抚养孩子来说如杯水车薪,心理和物质条件的双重压力常迫使单亲妈妈抛弃孩子。仅莫斯科每年就有500对父母到相关部门办理放弃孩子抚养权的手续。近代历史上,解决孤儿问题首次成为了俄罗斯政府的首要任务之一。
  为解决社会孤儿问题,俄罗斯下了很大功夫。根据2012年12月28日普京所签署的总统令,地方州长的业绩评判与当地孤儿的生活状况挂钩,孤儿院里的孤儿越少,意味着政绩越好。俄罗斯平均每年新增6.5-7万名社会孤儿,所以解决孤儿问题的重点不在收养,而在化解家庭危机,让孩子在父母膝下成长,从源头上预防社会孤儿的出现。在俄罗斯很容易剥夺不称职父母的抚养权,儿童权利的全权代表阿斯塔霍夫称:6、7年前剥夺父母抚养权的案例最多,平均每年12到13万例。现在这一数据虽明显下降,但与其它国家相比仍然很大。近些年秋明州在解决孤儿问题方面收效明显,剥夺父母抚养权的案例减少到了原来的1%。当地的社会工作者首次把解决家庭矛盾,帮助问题家庭作为工作重点,而不是简单的—刀切,剥夺不称职家长的监护权。且一旦孤儿出现,首选也不是机构安置,而是交给替代家庭,7到18岁之间年龄偏大的不适宜领养的孩子,也极有可能在替代家庭里慢慢形成适于收养的条件。
  既已堵死外国公民领养俄罗斯孤儿的渠道,就意味着俄罗斯要依靠自身的力量吸纳安置所有孤儿,鼓励本国公民将孤儿从孤儿院接走。俄联邦数据显示,俄罗斯有12.8万孤儿住在孤儿院,他们渴望家庭的温暖,同时1.8万个家庭有意愿收养孤儿,国家应该予以帮助,为本国公民收养孤儿创造条件。如果这一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据最乐观的估计,15年后俄罗斯每年大约要损失30万个孩童,换言之,2015年儿童在全国人口统计中的比率将下降至七分之一。
  目前俄罗斯孤儿安置主要有机构和家庭两种形式。家庭寄养是孤儿安置的一大亮点,也是俄罗斯未来安置孤儿的主要趋势。家庭寄养就是依据条约孤儿在一些自愿的公民家里生活,培养者从地区立法机关处获得相应数量的物质奖励。寄养家庭有义务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培养孤儿,但不形成法律上的亲属、继承和赡养关系,孤儿成年后与寄养家庭的关系终止。孤儿享受一切国家针对孤儿的福利,每月领取生活费,免试入教育机构学习,成年后分取住房等。家庭寄养实际上就是政府根据合约购买民间服务,这些家庭有偿抚养孤儿。家庭寄养有两大优点,首先是节省经费,以乌拉基米尔州为例,安置于机构的孤儿平均每年要花费42万卢布,一些经济发达州花费更高,可达到该标准的2到3倍。孤儿院工作者的工资、机构运营等日常费用在总支出中占很大比例。与之相比,家庭寄养的费用要节省一半多。其次,统计显示,安置在孤儿院的儿童近60%患有长期性疾病,35.7%的孩子体能发展滞后,事实上只有4.7%的孤儿是健康的。孤儿的身心健康需要家庭,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后继发展影响深远。
  家庭寄养在西方国家已经形成非常完善的体系,20多年前澳大利亚就已经关闭了最后一个孤儿院。借鉴世界先进经验,俄罗斯计划在5至7年内大幅度削减孤儿院数量,把家庭寄养放在各种安置方法的首位,尽量创造类似家庭的环境,为儿童提供照料。然而这一宏愿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些地方的孤儿院、寄宿制学校的负责人对孤儿收养“使绊儿”,扼杀了外界与孤儿相互的生活选择,变相地将孤儿变为谋财的工具。自前苏联以来,俄罗斯安置孤儿的经典渠道就是孤儿院和寄宿制学校,长期以来这一安置方式稳步发展。如今众多的儿童福利院俨然已成为一个个市政企业。如果孤儿被寄养家庭接走,就意味着大批“国企”员工面临下岗。莫斯科第七儿童福利院的主治医师维克多克列依吉奇曾一度面临被开除,因为他通过“俄罗斯之声”的一档帮助孤儿的电台节目,曝光了他所工作的孤儿院,为孤儿和潜在收养者牵线搭桥,促成了很多领养。为此阿斯塔霍夫鼓励孤儿院改变职能,为收养和寄养家庭提供专业培训和支持,协助克服寄养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此举既可以避免福利机构关门大吉,又可以促进家庭安置方式的健康发展。   俄罗斯政府不吝钱财,拨款15亿卢布,提高了领养孤儿的一次性补助,金额最高达10万卢布,对收养残障儿童的补助力度更大,优惠条件更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克拉斯诺达尔州在处理孤儿问题上成效卓著,一年之内关闭了16家儿童福利院,不仅本州的孤儿被“领养一空”,而且库班人还去莫斯科、诺夫哥罗德“搜罗”孤儿。其中不可忽略的原因之一就是诺夫哥罗德领养一名孤儿每月可以获得6000卢布,而库班高达两万卢布。“高标准”也有潜在副作用,加大孤儿养育力度后,原本弱势的孤儿将会变成可带来“资源”的机会。经验表明,当人均收入水平低于寄养儿童生活费时,申请寄养孤残儿童家庭的数量就会增加。俄罗斯屡屡发生的退养事件,就是因为某些人为了逐利而领养孤儿,钱到手之后退养、弃养,做“孤儿生意”,使原本脆弱的孩童再蒙新伤。儿童福利事业不单单是投钱的问题,还是一个需要多元化参与的事务。如何保证财政拨款物尽其用,是俄罗斯立法和监督机关需要慎重解决的问题。
  严峻的社会孤儿问题仅是冰山一角,其背后是更为棘手的经济难题,孤儿的住房问题是其中绕不开的一环。84%的俄罗斯孤儿父母健在,所有的孤儿都有亲人,可是亲属寄养在俄罗斯并不普遍。一项针对社会孤儿亲属的调查显示,限制亲属抚养孤儿的首要原因是住房条件的限制(占72%-75%),其次是物质条件的匮乏。针对这一问题,2013年1月15日的法律规定:领养第三个孤儿时,领养家庭可以免费领取住房一套,领养一个或者两个孤儿可以享受20年无息抵押贷款。国家杜马已通过法案设立专项住房基金对孤儿进行帮扶,所有年满十八周岁的(特殊情况可以提早)孤儿,都可以根据定期合约租住住房5年,有劳动能力障碍等问题的孤儿可以再续约5年。俄罗斯创造一切条件保护孤儿的住房权利,打击一切剥夺、转卖、出租孤儿住房等违法行为。早在2010年,时任总统的梅德韦杰夫就将保证孤儿的住房权利纳入其亲自监管之下,对法规中的某些条款作出修正。他的这—决定一度引起全国检查整顿的浪潮,过程中清理了很多专款他用的违法事件。
  俄罗斯一直在同孤儿问题斗争,然而社会孤儿数量有增无减,在欧洲遥遥领先,收养程序繁琐,机构重叠是必须要克服的问题。2013年1月梅德韦杰夫发表声明称有必要重新审视收养体系,简化收养程序,为苛刻的收养条件松绑,降低收养门槛。之前俄罗斯的收养程序繁杂,常常在一堆文件批复下来之前,准养父母的体检证明已经过期,需要重新体检。现在依据新规定,家长的医疗鉴定有效期延长到3至6个月。试领养时间也从原来的一个月延长到半年,如有必要可以申请延长到8个月。俄罗斯紧锣密鼓,除完善收养程序之外,明确机构职能是其集中发力的另一方面。此前俄罗斯的儿童福利管理分散于19个联邦层级的部门,机构叠床架屋,反造成孤儿问题事实上处于“虚化”状态。俄《消息报》2013年3月1日称,俄罗斯已经在国会下设了预防家庭和儿童问题委员会,专门负责解决孤儿问题。俄总统普京称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清除所有影响俄罗斯公民领养孤儿的障碍。
  一方面俄罗斯儿童“过剩”到无家可归,浪迹街头;另一方面人口的缩减幅度相当于“每几天就打一次车臣战争”。前不久东正教倡议恢复征收1941年的无子女税,征收对象为20至50岁的无子女男性和20至45岁的无子女女性,税额为工资的6%。不生孩子就缴税,如果不参与生育,就用钱来参与抚养孤儿。事实上无子女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只是以对有子女的人给予税收优惠的隐蔽形式进行着。目前俄政府以向产妇发放现金和为多子女家庭提供缴税补贴的方式鼓励生育。有子女的父母向雇主提交申请之后就可以享受税收优惠:无子女的公民则要比有一个子女的公民每年多缴税1400卢布,比有两个孩子的公民多缴2800卢布,比有三个以上子女的父母多缴5800卢布。以雅库特为例,雅库特的年平均工资为4万卢布,那么无子女或少子女的家庭每年要支付2400卢布给国家,2010年雅库特共有8.2万独生子女家庭,单这笔税款就高达1.97亿卢布。这一提议能够写入法律尚不知晓,但足见在特殊的国情下,儿童已成“奢侈品”的俄罗斯为解决“无以为继”的人口问题煞费苦心。
  俄罗斯的孤儿问题令人揪心,而中国孤儿问题的严峻程度丝毫不亚于俄罗斯。中国人口众多,弃婴等社会现象突出,长期以来,中国孤儿的养育救助问题A游离于社会关注之外,我国目前有71.2万名孤儿,三成孤儿得不到经常性的制度救护。近90%的孤儿生活在农村地区,67%的孤儿由亲属养护,直至现在中国还在依靠传统的宗族观念来消解孤儿养育的困境。不健全的法律与中国特色的户籍制度等问题还横亘在孤儿和好心人之间,一方境况岌岌可危,一方怀揣爱心无处释放。公办儿童福利机构捉襟见肘,民办救助良莠不齐,收养缺位,寄养逐利,中国70佘万孤儿的生存现状令人痛心。2013年1月4日,河南兰考收养孤儿和弃婴累计超过100人的市民袁厉害家发生火灾,7名孩童罹难。继此之后不久,又上演了广东揭阳榕城区民政局官员为应付上级检查向紫峰寺方丈“借十来名孤儿”的闹剧。震惊、愤怒、哀婉、问责之后,情绪可以平复,逝去的生命如何招魂?
  俄罗斯解决孤儿问题的一系列举措为中国的儿童福利制度提供了宝贵镜鉴,创设孤儿收养的制度范本,简化程序,降低门槛,放开民间收养,建立收养后的监督机制,引入先进的服务实施体系,完善财政的发放体制,国家亲权,以儿童福利为本位,这是中国政府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2010年,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加强孤儿保障工作意见》,用于孤儿保障的中央财政拨款达25亿,自此,中国孤儿有了独立的救助资金和发放渠道。中国儿童福利制度从最弱势的孤儿群体开启了全覆盖的进程,中央政府第一次正式承担起孤儿基本生活保障的责任。已经起航的儿童福利建设能否带领中国孤儿驶离苦海,我们距离“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社会理想还有多远?
  俄罗斯政府正在向孤儿问题火力开战,为安置孤儿和刺激生育所作的一切是否能带来人口增长的拐点,能不能建立一个“没有孤儿的俄罗斯”,我们拭目以待。中国能否从俄罗斯的经验中甄取一剂良药,中国70万孤儿能否走出命运的泥潭,孤儿能否不再孤单,法律、制度、资金、技术、人力能否及时到位?拿什么拯救你,被遗弃的孩子?为你的未来祈福,略有忐忑,但我们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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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可以享受孤独救助,每人每月不低于600元,各县市区由于经济状况不同略有不同,但差别不大。考入高等院校的孤儿可以享受困难家庭大学生救助,但是对考入院校有要求,具体情况建议咨询当地民政部门。困难家庭大学生救助金额一般在八月底、九月初发放,请及时联系当地民政部门。

本回答由社会民生分类达人 魏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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