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警车是因为还没有调解完受伤赔偿才别拦着我公安说先行自己垫付我们怕过后对方不支付就别拦着我警车二十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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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害怕出门总是躲在家里,看到警车改跑,还说别人拦他路不给走,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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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要好好和你的父亲交谈,如果不是犯罪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做了什么错事就要自首,但是也有可能是以前的时候与警察有过过节,对警察有一种抵触,这事最好还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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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全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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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夕既有钱有漂亮还要和别人发生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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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喜欢丁墨的文,新坑, 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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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墨的文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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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的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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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深绿海 于
17:49 编辑
第25章& &&&他的女人冷得发抖,抱一抱,多好。
& & 再次见到季白和许诩,叶俏脸上少了紧张,多了一丝戒备。
& & 季白把烟递给她,她低声说:“谢谢。”点烟的手还是有点抖。
& & “之前的口供太简略,希望你配合,把那晚详细经过再讲一遍。”季白沉声说。
& & 叶俏抬起红肿的眼:“没什么可说的,记得的我都说了。
& & 季白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径自发问:“你抵达现场时,有没有看到别的车或者人离开?”叶俏静静垂下眸:“没有。”
& & “你是怎么进入别墅的?”许诩问。
& & 叶俏顿了顿答:“叶梓夕开的门。”
& & 季白看着她,缓缓说:“那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又是在半山别墅,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你一个女人找上门,就不怕叶梓夕反过来伤害你吗?”
& & 叶俏心头一痛。季白的话令她脑海中浮现那晚的情景——寂静的山野,树林如鬼影。她把车停在公路旁,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只觉得一颗心痛得仿佛掉进油锅。想象着丈夫与堂妹在属于他们的爱巢偷~情,想象着情~欲炽烈的丈夫,将另一个女人困在身下反复折磨,她恶心得想吐。可一想到英俊而无所不能的丈夫,爱恨交织如泥潭,让她舍不得,走不出。
& & 她是怀着怎样无声而煎熬的心情,走向了叶梓夕的家门?
& & 这时,季白低沉的声音,遥远得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你走进房子时,情况如何?”
& & 一幅幅画面再次涌进叶俏的脑海,她哑着嗓子答:“天很黑,很冷,我走进去……”她深呼吸后接着说:“就看到叶梓夕坐在沙发上,她问我来干什么……”
& & “屋内有些什么动静?”季白打断她。
& & 他的目光很锐利,令叶俏下意识答得更小心,回忆起进入屋内的情况,说:“我没太注意,空调开着,她大概在做宵夜,微波炉响了一声。然后我们起了争执……”
& & “大概五六刀,我不记得了,当时很害怕。”
& & “抵达和离开的准确时间,我不记得,我没看表。大概十点多到,十一点多离开,就这样。”
& & 叶俏的这份口供,并不比之前完美。遇到答不上来的问题,她就推说不记得,或者干脆沉默。
& & 走出审讯室,许诩拍拍季白的胳膊:“师父,我有些模糊的想法,我们再讨论讨论?”
& & 季白一转头,却看到她的脸没有半点血色,眼窝有点发黑深陷,从来干净澄澈的眼球,也有了血丝。
& & 差点忘了,他有多久没睡,她就有多久没睡了。
& & “可以。”他盯着她,“明天讨论。现在你回去睡觉。”
& & 许诩一怔:“但是我……”
& & “马上回家,半小时后我打电话到你家查岗。”
& & 许诩也不是矫情的人,虽然有点不甘,还是领命回家睡觉了。季白自己凑合着在办公室里蒙头睡了两三个小时,拿起车钥匙就往林安山开去。
& & 天色已经全黑,密林掩映的别墅黑灯瞎火,天边的暗色云层厚重得压抑。这一幕令人无法不联想到凶案那天,这幢房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手染鲜血,多少人缄默不语。
& & 然而清冷夜色,却让孤身一人的季白变得更加沉静清醒。他找到供电电源打开,踏着冰冷的台阶走进去。
& & 在客厅逗留了足足一个小时,结合各人口供和表现,季白彻底理清了脑中的线索,局面已如拨云见山般开阔。这让他的心情暂时松弛下来,打算上楼再看看就离开。
& & 二楼一片死寂,一切保持案发当日原状。季白又站在衣柜前沉思,忽然间就听到楼下隐约有细碎的脚步声。
& & 谁会回到凶案现场?
& & 他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到楼梯旁,探头往下看。这一看却叫从来处变不惊的他,惊出一身冷汗。
& & 叶梓夕的陈尸点,正坐着个人,头歪歪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 & 短暂的心跳漏拍后,季白已经辨认出那人是谁。因为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他,还挺诧异:“师父?”
& & 看着季白脸色有点怪异的走近,许诩完全没想到是被自己吓的,以为他是生气自己没回家睡觉,诚恳的说:“我睡了四个小时,够了。”
& & 季白:“坐在这里研究案情?”
& & 许诩微窘:“行为分析一直强调被害人分析,我想尝试。”
& & 季白看她一眼:胆子还真大啊。
& & 季白已经有了结论,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但她来了,自然不同了。离天亮还有很久,季白说:“你看吧。我等你一起下山。”
& & 许诩点头,倒是不继续坐在地上扮尸体了,开始在客厅里四处溜达观察:空调、凌乱的茶几、窗户……正站在微波炉前端详,忽然感觉身旁一股微热的气息。侧眸一看,季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也看着微波炉。
& & “有什么发现?”他沉声问。
& & 许诩答:“还在看。”
& & 他就不吭声了。许诩又打开橱柜查看,可那股温热的气息仿佛如影随形,季白也跟了过来。
& & 许诩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她抬头看的时候,他也抬头看,她本来还在看橱柜里的东西,可目光只要稍稍一偏,就看到他英俊的侧脸。然后脑子里猛的就想起昨晚,他在夜色火光里,淡淡含笑偏下头的样子。
& & 许诩默了片刻,转头看着他:“师父,我们能不能分开勘探现场?”
& & 季白倒不是想骚扰她,左右无事,原来打算看看她的表现,或许再指点指点。闻言有些诧异:“为什么?”
& & 许诩:“我需要静下来,不喜欢旁边有人。”
& & 季白倒也无所谓,转身找了把离陈尸点足够远的椅子,坐下等。
& & 等着等着,发现远观其实是一种乐趣。看着小家伙蹙眉低头,左晃晃,右蹲蹲,斯斯文文却又干劲十足的模样,是一种灵气婉转的赏心悦目。
& & 这时许诩正站在正对门厅的一角,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抱紧双臂。
& & 子夜是比之前要冷很多,加之天气阴沉,因为希望把对现场的破坏降到最小,所以也不能开空调。季白看着她的模样,起身走过去。
& & 许诩还搓着手臂,脚步声渐近,肩膀一沉。转头一看,季白只穿了件薄毛衣站在身旁,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 & “谢谢,不用。”许诩想脱下来。
& & 季白:“别客气了,感冒了明天怎么查案?”不过,看着小小的她被自己的衣服裹住,倒叫他心底莫名有点痒。
& & 许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真的不用,我不习惯穿别人衣服。”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他。
& & 季白扫一眼她淡定的容颜,接过外套,笑笑:“嫌师父脏?”
& & 许诩顿时有点自责,答:“当然不是。”
& & 这衣服上都是他身上那种温热的气息,虽然没有汗味,也没有难闻的味道,但让她无缘无故有点焦躁——她将此理解为不适应。事实上,她的确从来没穿过别人的衣服,除了哥哥。
& & 她的表情非常诚恳,脸也有点发红。小小的人,肩膀微微的缩在站在他跟前,一臂之遥。
& & 季白心头就这么一动,慢慢的开口:“你不穿我的衣服,我也不能让你冷着。还有一个办法。”
& & 说这话时,季白是有那么一点点冲动的。孤山、黑夜、空屋,他的女人冷得发抖,抱一抱,多好。虽然这样有点超出他的计划,估计也超出她的承受力。但季白其实心底又隐隐有自负,他有那么一点笃定,许诩可能不会拒绝他;他的条件也算不错,就算她对他还没有生出情意,考虑之后,应该也会愿意尝试相处。
& & 他眸色深深的望着她,想到将她抱入怀里的感觉,心头竟像快速淌过一阵暖流。
& & 她也望着他,黑眸湛湛,淡淡微笑:“对,还有一个办法。”
& & 四目凝视。
& & 许诩已经原地蹦了一下。
& & “跳跳就没事,不冷了。放心。”她一边解释,一边又跳了两下。因为两人经常一起运动,她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倒是自然而然,动作也轻快伶俐。
& & 季白滞了一瞬,骤然失笑,英俊的脸彻底舒展,笑意挡也挡不住。许诩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璀璨笑容,无所谓的也跟着笑笑。
& & 又跳了几下,许诩忽然一怔,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季白:“我想通了。”
& & 季白敛了笑,凝视着她:“好。”
& & 许诩刚要开口,季白说:“这样,我们把凶手写下来,看判断是否一致。”
& & 许诩还蛮喜欢这种交锋的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激烈感在里头,于是点头。
& & 片刻后,两人的笔记本都摊开。
& & “叶梓强,叶瑾。”
& & “叶家老大、老二。”
作者有话要说:幸不辱命,三更奉上~
虽然本章还没写推理过程,但是推理出两个凶手的所有线索,已经在前文各个章节全部埋下。有兴趣的同学翻回去看看哦,应该不复杂的。
今天第一更的分全送了,大家可以查收。第二更还没来得及送,晚上送出哈。
老墨爬去休息了,明天更新要晚一点,晚上来看吧,中午12点肯定来不及啦,爱你们!
对了,等会儿会放个短小防盗番外,大家不要买!!
最近比较忙,更新断断续续吧~假期回来会补上,勿催勿帮更!姐妹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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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racely01 于
16:15 编辑
(一) 儿女双全
& & 结婚以后的某一天,季白跟许诩带儿子去游乐场。过山车转得飞快,下来的时候儿子兴奋的上蹿下跳。而许诩结婚后留的长发也是乱七八糟,挡住脸只露出小小的下巴,跟儿子牵手走向季白。
& & 季白刚要迎上去,旁边一个大爷朝她赞许的点头:“儿女双全,好!就是辛苦!”
& & 季白:“……”
(二)练枪
& & 虽然已经升任局长,每周末,季白还是会带许诩去枪房,挑剔她菜鸟般的射击技术,再手把手的教一遍。
& & 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严谨一丝不苟,众目睽睽之下绝不会揩油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想到敬仰局长的射击技术。
& & 但是……许诩很困扰。为毛只有她觉得季白看起来挺不正经呢?手指不经意摩擦过她的手背,呼吸轻轻吐在她的脸颊,还有那若有所思的双眼,跟晚上在床上是一个表情……
& & 季白当然一点也不困扰,看着老婆表情冷漠脸蛋通红的矗在自己的怀里,实乃人生一大乐趣。
& & 也有小姑娘趁许诩不在,客客气气上来:“局长,能指点我一下吗?”
& & 季白:“赵寒,过来教人。”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买了也没关系,会替换成字数更多的正文.
第75章番外
& & 刑警工作繁忙,每当周末,都是季白最舒心畅意的时间,因为晚上亲密的时候,不用那么仓促。
& & 这天是周五,两人9点多上床,许诩宣布“完毕”刚过12点。季白抱着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他有心有力,她却是无心无力,只好作罢。
& & 这时却发觉小家伙趴在他胸口,有点发愣。
& & “怎么了?”
& & 许诩微微一笑:“我们的能力可以连续做两天。”
& & 他没听错?她邀请他连续做两天?
& & 虽然有点意外,但他一点也不介意,立刻翻身压住她:“好提议,反正明后天都没事,我们可以叫外卖……”
& & 许诩愣住,一下子推开他:“你想哪里去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指着墙上的钟:“你看,我们从昨天晚上做到今天凌晨,不是做了两天吗?”
& & 季白:“……”
第68章 当我想起你&&林清岩番外(上)天使案之前的事,略压抑,慎买
  林清岩从小生活的地方叫道镇。八十年代初,道镇还是又穷又乱,街上的混混多如牛毛。连十来岁的孩子,都以打架斗殴为乐。
  七岁的林清岩,无疑被欺负得最厉害的那个。他家太穷,而他又瘦小沉默,干瘪得像棵豆芽。所以大一点的孩子,往往以教训林清岩,作为发泄青春期荷尔蒙和愤怒的方式。
  不过这对林清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最怕的还是每天放学回家,看到父亲抱着个酒瓶,青筋暴出一脸凶狞的看着他。这个时候,总是少不了一顿暴打。有一次他直接被父亲一板凳砸晕了,醒的时候天都黑了,父亲也不知所踪。他用毛巾把头缠住很久,血才不流了。他就迷迷糊糊拿个凳子,站到灶台上去做饭了。
  不过这一切,在他十岁的时候得到了改观。因为某一天,他的父亲终于喝酒喝死了。而也许是当天尸体被邻居抬着招摇过市,让镇上每一个人都看到父亲白得像鬼的脸,其他孩子再也不敢欺负他了,看到他就绕道,背地里叫他“死煞星”。
  小小的林清岩头一回觉得,死人原来也是件好事情。
  他开始跟爷爷住在一起,爷爷只有几亩薄田,为了供他读书,拖着残老的躯体每日在烈日下耕作。林清岩只要一放学,就去帮爷爷。但还是非常非常穷,林清岩穿的永远是洗得起毛的旧衣服,中午只吃一个大馒头和一点点青菜豆腐。
  但是也有人对他特别好。三十多岁的女班主任,儿子跟他一般大,中午经常叫他回家一起吃饭。这是林清岩吃得最饱的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每天幸福得就像在“天堂”。他的个子也在这段时间开始猛长,一下子蹿了十几厘米,终于看起来像个正常孩子,原本萎靡不振的成绩,也渐渐有了起色。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沉默寡言的,只在班主任生日那天,他在她家小心翼翼吃完一块生日蛋糕,把亲手画的一张贺卡交给她。贺卡上写着一句话:“老师,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你。我发誓。”班主任看得直掉泪。
  可是好景不长,初二的时候,班主任要调走了。新来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老师,叫杜铁,师专毕业,长得很英俊。班主任特地嘱咐杜铁,重点照料林清岩,还偷偷留给杜铁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足以充当林清岩一个学期的伙食费。杜铁满口答应下来,看林清岩的目光和蔼得像春风明月。
  之后中午放学,杜铁都让林清岩去自己的单身宿舍。教师食堂只花一块钱,就能打一大碗饭菜,所以他每天都多打一点,分给林清岩。而清岩每周都会从家里菜地,摘新鲜的蔬菜送过来。放学后他如果跟爷爷去拾易拉罐和矿泉水瓶,得了一块两块,也全交给杜铁当生活费。杜铁都收了,摸摸他的头,夸他懂事。
  那件事发生在夏天的一个午后。他照例捧着餐盒,去杜铁那里。那天的天气特别热,杜铁只穿了条短裤,露出白皙宽大的背,坐在床上看电视抽烟,电风扇哗啦啦的响。
  林清岩捧着饭盒,坐在小凳子上吃饭。过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杜铁微笑看着自己:“你一个男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出汗?”
  彼时林清岩十三岁,脸也已经长开了。他的皮肤随母亲,是那种非常细致非常均匀的白,修长的眉眼就像墨笔画在脸上。听到老师的话,他的脸微红,只笑笑不说话。
  吃完饭他要回教室,杜铁拍拍他的肩膀:“在这里午睡吧,你睡床上,我还要准备教案。”
  林清岩怎么好意思,当然说不用,杜铁把他往床上一按,自己起身坐到桌子前面,开始工作。
  比起太阳炙烤的教室,铺着凉席、风扇正对着吹,真的很凉快很舒服。林清岩很快就睡着了。他还做了梦,梦到自己站在水田里,太阳就在头顶,热得不行。忽然有一只鱼从田里跳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根,还往裤裆里钻,令他又痒又尴尬……
  林清岩睁开眼,首先看到窗帘拉上了,屋里很昏暗。然后他感觉大腿有点凉,低头一看,杜铁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床边。他穿的是爷爷的短裤,很宽大老旧,杜铁的手就从敞敞的裤腿伸进去,正在揉他的屁股。
  四目凝视,杜铁的脸有点红,眼神也怪怪的有点吓人。屋内这么安静,林清岩却像被人丢进昏暗湍急的水流里,懵然又恐惧。
  “清岩,老师是想……”杜铁的话没说完,他已经一脚踹在他的心口,跌跌撞撞下床,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剩下一年半的初中时光,林清岩过得非常艰难。
  杜铁没胆子强迫他什么,但他再叫林清岩去自己宿舍,林清岩从来不去。甚至叫他到办公室,如果办公室只有杜铁一个,林清岩会掉头就走。从这天起到初中毕业,林清岩没有跟他再说过一句话,即使上课时点名提问,他都是执拗而沉默的。
  杜铁当然也给了他回报。他的座位被调到最后一排,被一**人高马大、不好好学习的孩子挡住,很多时候听不清老师讲什么,看不到黑板内容,成绩直线下降;于是更给了杜铁批评他的借口,当着全班的面骂他不求上进,只知道学坏,对不起他和前任班主任的培养。
  而杜铁看他的目光,也总是冷冷的、讥讽的,就像阴险的蛇,没胆子正面攻击,只敢暗地里咬你一口。
  有一天,学校传达室的大伯叫林清岩接电话。
  是前任班主任打来的。她的声音温和如昔,只是林清岩比从前沉默了很多。
  讲到最后的时候,班主任却哽咽了:“清岩,你怎么学坏了呢?听说你总是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心思也不在读书上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林清岩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生生的痛。怎么会这样了呢?
  十五岁的少年,要怎么开口?
  挂了电话,林清岩有些浑浑噩噩的往教室走。彼时他已经长得很高大,清瘦白皙,平时阴郁又沉默,同学们看到他都绕道。当他路过教师宿舍,看到杜铁正把手搭在另一个矮个男孩肩膀上,走进宿舍。林清岩认得他是初一的,瘦瘦的脸,眼睛很大,平时总是憨憨的笑着,家里条件也很差。
  林清岩呆呆的站在阳光斑驳的大树下,看着宿舍的门在杜铁身后紧闭。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窗帘被拉上。
  林清岩这天中午只吃了一个馒头,两大碗青菜汤,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扶着树,大口大口全呕了出来。
  那天之后,林清岩开始发狠学习。尽管周围乌烟瘴气,尽管杜铁冷嘲热讽,他硬是以全镇第一的成绩,靠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后来连坐他旁边的学生混混头子,都拍着他的肩膀,对别人说:“这是我哥们儿,特牛,今后在道镇,谁也不许欺负他。”
  杜铁当然也没有机会再欺负他。事实上从他考上高中,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过杜铁。
  最后一次见面,是多年后他继承秦总的财产,摇身一变成香港富商,回道镇投资。那个时候,他已经对杀人这项技艺了熟于心、精湛自如。
  他特意在道镇逗留了一个月,杜铁也就失踪了整整一个月。那段时间,林清岩白天去参加镇政府的各种活动,晚上就回到别墅地下室,看着杜铁苦苦哀嚎。他也是唯一一个,被林清岩慢慢折磨至死的人,尸体最后切成小块小块烧掉了,骨灰撒在学校里的大树下。
  这些都是后来的事,而林清岩的整个高中阶段都是沉默而刻苦的。也有不少女孩给他递情书,他从无回应。
  林清岩孑然一身跨入大学。
  所谓孑然一身,是指爷爷卖掉了家里那两间破瓦屋,给他凑了第一学年的学费,从此爷孙俩彻底赤贫。而在他暑期去县城打工的时候,爷爷也病死在田边的草棚子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臭了好几天,在田里没人管。
  农村最不缺的就是地,他一个人背着尸体走了一整天,到了深山里,挖了个坑把爷爷埋了。
  他并不觉得难过。爷爷总有一天要死,早死早解脱。
  大学林清岩学的是数学。这是他一生中第二快乐的一段时光。
  在高中他就很喜欢数学,如今终于可以尽情投入其中。他觉得数学实在是太美了,简洁、干净、奥妙无穷。这种奥妙是外行人不能体会的,只有他一个人宁静沉溺于其中,如痴如醉。
  但是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因为大三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大学的男生宿舍,处处是荷尔蒙气息。看着旁人出双入对,甚至挂着帘子就在男生宿舍里折腾,林清岩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他也会在被子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把脸埋在枕头里,压抑住自己的汗水和喘息,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窥探者。
  大学女生不像高中女生那么单纯了,谁都知道林清岩穷,每天打三份工养活自己,年年要申请助学贷款。也有一两个女孩追求他,林清岩无动于衷。
  他喜欢的,是全系最纯洁的那个女孩。她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但是有白皙柔软的鹅蛋脸,漆黑如墨的眼睛,穿一条漂亮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笑容灿烂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毕业晚会前夕,女孩提前退场,无人注意。林清岩悄悄跟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他想向她表白。
  刚到学校东门外,就看着她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车里的男人约摸四十余岁,戴金丝眼镜,搂着她的腰,低头吻着她蜜色的唇。
  林清岩站在阴暗的树影下,看着轿车绝尘而去。平生第二次,他感觉到抑制不住的恶心。而数年前的那个夏日午后,电风扇哗哗的响声,一室阴凉昏暗,杜铁老师柔软有力的手,抚摸他的臀的感觉,重新变得鲜活而清晰。林清岩蹲在校门外的树坑里,吐得一塌糊涂。
  这世界如此龌龊,哪有一片干净的天空和土地?
  林清岩念的大学还不错,但也不是全国拔尖。数学系毕业生,就业情况并不是很好。但他不想读研,不想在学校里穷酸窝一辈子。
  多年苦读没有白费,他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如愿以偿进入国内最好的投资公司,做助理分析员。尽管职位低微,收入却已经很不错。成为同学们羡艳的对象。
  他也是在这一年,遇到了秦姝华。
  那是九月中的一天,本市分公司接到消息,集团董事长会从香港过来视察业务。整个投资部的人都去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迎接,林清岩资历最低,留在部门值班。
  秦姝华走进来时,诺大的办公室静悄悄,以至于林清岩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一抬头,就见个妆容清淡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林清岩现在一眼也能看出人的三六九等,见她衣着精良、耳垂还戴着钻石耳环,就礼貌的笑笑:“您找谁?”
  秦姝华当即就笑了——原来公司里还有不认识董事长的人。
  一大堆人很快跟了进来,部门经理看到秦总似笑非笑站在一边,而林清岩还坐着不动,当即扶额:“小林,赶紧给董事长倒茶。”
  林清岩上个月刚入职,的确公司领导的脸都没认全。白皙的脸有些红了,立刻起身去倒茶。
  秦姝华摆摆手:“不用了。”也没再看林清岩这个小角色,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又走了。
  男人的好看,分很多种。二十二岁的林清岩,并不是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俊朗帅哥。初一看,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他,只是眉目清秀、高大白皙,安静又温和,看着令人舒服。
  但秦姝华到死都认为,林清岩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孩。她见过太多男人,一眼就能将林清岩从普通人中区分出来。男孩秀气干净的眉眼,看久了分明会给人一种璀璨至极的感觉。那澄黑修长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既有超乎同龄人的安静,可又有青涩的稚气;既写着毫不掩饰的野心,又似乎透着对现实的漠然和厌恶。
  秦姝华看着他,就像看到当年白手起家的自己。而独身多年的她,头一次觉得,想要得到一个男人,想要占据这份清秀至极的诡丽。
  之后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猫捉耗子的游戏。
  秦姝华视察分公司一个月后,林清岩被上级告知,抽调到香港,参加总部的一个项目。
  “这是绝佳的升迁机会。”经理这么说,“小林,你一定要把握住。”
  林清岩并没有受宠若惊,他本就优秀,如果有机会,他也觉得是自己应得的。
  这个项目据说是集团战略性课题,由秦总的助理直接负责。有时候忙得晚了,总助也会直接吩咐林清岩做一些事——譬如去给秦总送文件,譬如给秦总泡咖啡,譬如开车送秦总去商场购物。一来二去,林清岩跟秦总也熟了,他见到她在商场的杀伐果断,也见到她深夜应酬官员之后的只身疲惫和落寞。渐渐的,他心里对这位女强人充满了敬仰。
  事情挑明是在两个月后。那天是助理开车,他陪秦总到商务部参加一个酒会,这也是他接触商场人脉的机会,倍加珍惜。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秦总喝了些酒,上车后就昏昏沉沉。他本来要坐副驾,助理说:“你在后面照顾秦总。”
  林清岩不疑有他,坐在秦姝华身旁,细心妥帖的给她倒水、递毛巾,又盖上块薄毯。秦姝华似是半醉,抬起眼看了看他,嘴角有笑意。
  拐弯的时候,秦姝华身子一歪,林清岩连忙伸手去扶,她就倒在他肩膀上。
  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一动不动。林清岩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无论是情理还是礼节,他此刻都不好推开她,只能坐得笔直,双手都搭在椅背上,避免触碰她的身体。
  四十岁的女人,身体依然是柔软的,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的脸更是靠在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衬衣,似乎不太舒服,轻轻蹭了蹭。
  车内安静了数分钟,前排的助理就像什么都没看到。林清岩如坐针毡,到底还是开口了:“秦总?秦总?”
  秦姝华慢慢的抬起脸,额头、脸颊、嘴唇,轻擦过他年轻而富有热力的脖子和下巴,静静的望着他。
  林清岩心头如同一道雪白的闪电,瞬间照亮所有。
  这时,秦姝华已经闭上了眼等待,嘴唇离他不到一厘米。而与强烈的滞涩困闷感同时涌上心头的,竟然是一个清晰的念头——他不能拒绝,他只能吻下去。
  车内如此安静,林清岩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几乎是微微颤抖着,低下了头。察觉到他的动作,秦姝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唇送了上来。
  他忍着,忍着不吐。秦姝华却没察觉,以为他是害羞紧张,继续将头靠上他的肩膀,轻声说:“清岩,我很高兴。”
  终于到了秦总的别墅,他和助理扶秦总下车。助理说:“小林,你送秦总上去。”
  他却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明天早上还有事,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姝华没说话,助理刚想再开口,就听他说:“秦总晚安,总助晚安,我先走了。”他转身就走,身后立刻传来助理略带不悦的声音:“你这是……”但他没有说完,也许是被秦姝华制止了。林清岩越走越快,也不管身后人是否一直看着自己,很快就逃离了别墅。
  第二天一早,林清岩朝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同时请病假不再去上班。三天之后,助理打来电话,他没接,直接挂断;过了一会儿,秦姝华亲自来了电话,他还是没接,直接挂断关机。
  几天后,辞职手续办下来了,秦姝华和助理都没有再露面。
  多年之后,林清岩再回想起这件事,明白很可能是自己过激的反应,才令秦姝华动怒,采取后来的铁腕手段对付他。如果当时他处理得好一点,也许秦姝华会放过他。
  当然,也许不会。
  只是当时的他太过耻辱了,完全不想面对秦姝华。不仅是因为她利用职权之便,对他觊觎;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利欲熏心的吻了她。
  这个时候,林清岩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直到他连续到数家投资公司求职,明明笔试面试表现极好,却都被拒绝,才感觉事情不对劲。后来也有人漏了风声给他:“你干嘛得罪秦氏?他们已经给话了,要封杀你。”
  封杀?对于一个毕业不到半年的男孩来说,这个词何其隆重其事。但事实是,堂堂秦总,想要在这个行业里封杀个菜鸟,当真是举手之劳。
  林清岩被逼到不行,只能去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求职。可他学的是数学,能干什么?文员?领一份极其微薄的薪水,跟一帮极其平庸的同事在一起工作。而公司老板连一张复印纸,都要跟员工算清楚。
  可就算这样的工作,也干不长久。他明明是干得最好的,莫名其妙就被炒掉。旁人对此讳莫如深,而他也只能沉默。
  几个月后,他终于被逼到了绝路。四年助学贷款还要还,而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他饿了整整三天,在街上晃荡。而秦总的人,大约是觉得火候到了,越发明目张胆,开着车,隔着几步的距离跟着。
  他硬着口气,一家家餐厅找,当服务生,他们就在外头守着,餐厅老板看这架势,根本不敢用。
  傍晚的时候,终于有家餐馆肯用他。他在热气熏天人声鼎沸的小餐馆里,来来回回跑了整个晚上,连什么时候晕倒在地上,都不知道。
  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非常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已经换了干净舒服的衣物。这是个非常豪华的房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
  床边摆着一盘食物,他爬起来,狼吞虎咽。
  夜风吹动白色纱帘,秦姝华就坐在帘子后,静静的,温和的看着他。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过了很久很久后,秦姝华轻声叹息:“你这又是何必?清岩,我能帮你实现梦想,我能改变你的人生。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告诉你们,又把自己锁小黑屋出不来了呢……
下一个番外是林清岩番外下,天使案、姚檬的事,大家还是根据需要看是否阅读吧
今天眼睛有点疼,不码字了。下个番外更新时间6.8中午12点整。
第69章& && &&&林清岩番外下-蜜桃成熟时
& & 十年一觉如梦醒。再回头,林清岩已经三十二岁,秦姝华五十四岁。
& & 香港的天是很蓝的,每天早上醒来,林清岩会穿着黑色睡袍,站在观景阳台上,看着日出寂静无声。而这个时候,秦姝华或是依靠在他怀里,或是从背后望着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微笑不语。
& & 这些年,从外人看,林清岩活得非常好。连他自己,都一度这么认为。
& & 秦氏集团董事长的义子,从管理一家小投资公司,到掌管秦氏的半壁江山。旁人都恭维:“林总简直就像秦总的亲生儿子,连做生意都同样精明有气魄。”像,当然像。他是秦姝华手把手教出来的,无论做人、做生意还是做~爱。
& & 他也有了很多钱。秦姝华给的零花、身为高管的年薪、自己投资赚回的钱……虽然与秦姝华的资产相比,不过九牛一毛,但也足够他花几辈子了。他还给曾经的女班主任打过去一笔钱,她惊喜之余坚决不要,林清岩硬是给了。
& & 他每天健身、参加酒会、舞会、高尔夫协会,活得像个真正的上流人士。
& & 甚至连秦姝华也许都是真心喜欢他的——她一直没有其他男人,很多时候,两人像真正的情侣呆在一起。
& & 只是每当午夜梦回,看着身旁秦姝华头发中新生的银丝;看着她每年花费巨资维持的、光滑白皙得就像假人的脸;还有华丽衣衫之下,松弛的、零星散落老人斑的皮肤……满室令人窒息的腐朽感迎面而来,而他沉没其中,再好的未来,都会死去。
& & 有一次回国,他从金矿弄了很多氰化钾。据说这是种令人完全没有痛苦的毒药。他想终有一天,不是秦姝华死,就是他死。无论是谁,都应该死得平静而快乐。
& & 然而他第一次杀的,却是个完全不相干的女孩。
& & 那段时间秦姝华去了马来西亚修养,他留在香港坐镇江山。加班到深夜,回到别墅只见一室清冷,秦姝华的睡衣还丢在床上,满屋都是她淡淡的香水味,垃圾桶里还有他们昨天用过的避孕套。林清岩突然觉得不能忍受,开着车离开别墅,一个人驶入夜色里。
& & 他是在兰桂坊的一家酒吧,遇到了Linda。那是个非常干净漂亮的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脸蛋上还会有两个梨涡,吸引了全场男人的注意。
& & 也许林清岩天生就有犯罪的潜质。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要杀Linda,但他却下意识的先离开了酒吧,在无人的小巷一直等,一直等到Linda出来取车。
& & 之后发生的一切顺理成章。开着豪车、英俊又忧郁的男人,对于任何女孩都有吸引力。Linda上了他的车,两人一路热烈拥吻,车刚开到半山,就忍不住来了一次。
&&&&******
& & 变~态吗?也许吧。林清岩只知道,他就像濒死太久的鱼,终于得到水里的氧气,怎么要她都不够。到最后,Linda也受不了了,吃吃笑笑,伸手推他:“你太猛了,够了不来了。我要回家,开车送我吧。”
& & 林清岩眼神沉黑如兽,斯文白皙的兽,一把将她按回床上。
& & 好不容易得到的救赎,他怎么舍得放过?再剩下他一个,他会死,他真的会死。
& & 之后十多天,他用锁链将Linda绑在床上,白天给她喂安眠药,等她睡熟了,他才去上班。晚上回来,一有时间就做。他还给她喂了日本性素,那是一种女用催~情药,秦姝华有时候也会用一点,而他加倍剂量,用在小宠物身上。那些夜晚简直美妙得令人*,小宝贝趴在他的胸膛,臣服在他身下,只为得到他的伐挞和恩宠。
& & 事情终止于秦姝华返港前夕。
& & 这个时候,Linda已经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意识清醒的时候,只反复哭着求林清岩别杀她。
& & 可他不能不杀啊,他又不是傻子,知道犯下了重罪。
& & 而且他现在不想死了,他觉得自己重新又活了过来。LInda那鲜活干净的生命力,仿佛注入了他的身体。
& & 他好快乐。
& & Linda死的时候很安详,氰化钾令她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林清岩把她放在别墅里冷藏了三天,最后依依不舍开车到荒郊,藏在山林深处。
& & 秦姝华第一个察觉到林清岩的变化。
& & 过去的林清岩,虽然与她亲密如夫妻,却始终有一份说不出的执拗和落寞,令她又爱又恨;最近,他却变得越来越温柔主动,亲吻比以前热烈,看她的眼神也充满爱慕。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性感蛊惑的气质;
& & 他在事业上也愈发游刃有余,秦氏在他的掌管下快速扩张,人人都说林清岩带领秦氏,进入第二次高速成长期……
& & 他就像蒙尘许久的珠玉,终于洗净尘埃,开始绽放光彩。
& & “为什么?”某一次,被林清岩压在身下热烈索求时,秦姝华气喘吁吁的问。
& & 林清岩低头深吻住她,过了许久,才盯着她说:“因为我爱你。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也知道对不对?过去我只是不肯正视自己的心。”
& & 这是秦姝华一辈子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哪怕是精明强悍的商界女强人,也无法不沉醉其中。
& & 检查出癌症后,秦姝华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林清岩,没有丝毫犹豫。她本就无夫无子,林清岩跟了她这么多年,不给他给谁呢?
& & 林清岩对此没有太大反应,只微笑对她说:“你怎么高兴怎么办。”
& & 秦姝华颇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她知道林清岩为什么无所谓——现在的他,凭自己也能打下无边江山。他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如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继续留在她身边,多半是为了那份情意。
& & 晚期的时候,两人已经很少亲昵了。秦姝华住在远离市区的私家疗养院,林清岩就放下所有工作,鞍前马后的伺候。有医生护士不知其中端倪,笑着说:“林少对秦总,比亲生儿子还孝顺。”甚至连秦姝华也昏了头,有时候会摸着他的头,叹息:“如果我的亲生儿子还活着,也有二十二岁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多好?”
& & 每当听到她这样的混账话,林清岩脸上的笑容可以用璀璨形容:“我们这样,也没有分别。你当我情人也好,儿子也好。我始终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女人。”
& & 尽管大多数时间都耗在疗养院,林清岩还是需要经常返回公司,处理事务。
& & 冯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
& & 有的人天生就优秀,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 & 譬如冯烨。
& & 合作公司年轻的项目经理,才华横溢得令人惊叹,加之英俊的相貌、稳重又幽默的性格,明明毫无背景,却迅速在商场成名。
& & 林清岩很快与冯烨成为好友。同样聪明练达,同样锐意进取,还有同样的品味、同样的野心……林清岩喜欢跟这个小伙子呆在一起,甚至不遗余力的提携他。
& & 他让他看到当年的自己。
& & 如果没有后来的差错,他也许不会平步青云。但他会活得像冯烨,这样年轻而绚丽。
& & 那是他想要的人生,可是人生永远无法回头。他是林清岩,不是冯烨,即使他即将拥有整个商业帝国,即使他已经杀了五个人,也不能真的救了自己。
& & 冯烨的身世秘密,在三个月后被他洞悉。
& &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个阴沉的雨天,他开车离开疗养院,因为中途胃痛,把车停下,在附近的咖啡馆休息。就在这时,他看到秦姝华的助理,冒雨开车前往山顶。
& & 时光过得这么快,昔日老成如狐狸的助理,如今也是鬓发微白的中年人。只是自林清岩掌管秦氏,就找了借口将他打发得远远的,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 & 今天秦姝华将他找来,是为了什么?
& & 林清岩立刻开车,回了自己在半山的别墅。到了书房,打开设备,清晰的对话声传来。
& & 秦姝华如今一切在他掌控,疗养院安排是他的人,房间自然也装有窃听器。
& & “已经验过DNA了。”助理的声音有些感慨,“秦总,冯烨的确是您的儿子。”
& & 秦姝华沉默了很久。这是林清岩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哽咽:“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再带他来见我。”
& & 这头,林清岩关掉窃听器,看着迷蒙的雨帘笑了。
& & 她要考虑,考虑什么呢?
& & 第二天一早,林清岩就去疗养院看秦姝华。她看起来没有半点异样,微笑着让他搀扶到庭院散步。雨后草地新绿,她的脸看起来比平日更有光彩。
& & 是因为真正的儿子找回来了吗?
& & 她对冯烨的事只字不提,而林清岩只淡淡的望着她笑。
& & 又过了两天,林清岩再次监视到助理去见她。
& & 这次她的态度非常干脆,仿佛已经恢复昔日杀伐果断的女帝风姿。
& & “这件事有点麻烦。你找个机会把律师带来,修改遗嘱。我要把一切都留给冯烨。”她淡淡的说,“我给清岩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暂时就不必告诉他了。等我死了,再宣布遗嘱。”
& & 林清岩静静的听着,待那头再没有声音时,他才发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 & 他真的是,很羡慕很羡慕冯烨啊,有这么好一个妈。
& & 他当天晚上就去找助理,开门见山:“我给你三成。”
& & 忠心耿耿的助理,瞬间瞪大了眼。
& & 诚然秦姝华许给他的条件,亦十分优厚。但是三成的秦氏股份?只有疯子才会开出这样疯狂的条件。
& & 秦姝华教过他,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全盘计划发动前,林清岩还是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
& & 抑或是,给了他自己一个,可以背叛她的理由。
& & 公司有个女孩追求他很久,一直被他拒绝,也让他有些烦心。现在正好,他拿着戒指去找女孩:“这个请求非常唐突……秦总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她说死之前,希望看到我结婚,这是长辈最后的心愿。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跟我假订婚?一时间我找不到其他人愿意帮忙。”
& & 女孩当然愿意。假戏真做,契约婚姻,浪漫又暧昧。而且林清岩多年一直单身,谁都说他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 & 风声很快就如林清岩所愿,“传”到秦姝华耳里。
& & 林清岩最后一次去探望,她正躺在冰冷的床上。化疗令她衰老又虚弱,看一眼就叫人恶心。但他还是低头亲吻了她。
& & 她完全不提他的未婚妻和背叛,他也不提。两人如同老夫老妻,他给她喂饭,给她按摩僵硬的肢体。最后,抱着她看着夕阳落日。
& & “最近我想一个人呆着,你忙好公司的事,不用过来了。”她柔声说,“我死之后,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那也是我的愿望。”
& & 林清岩看着她虚伪的容颜,差点失笑出声。
& & 她的愿望?是否他的“背叛”,令她终于感到解脱?将内心对他最后一点愧疚也放下?然后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只等一切都交给她的亲生儿子?
& & 他陪了她十年,可当冯烨出现,他就算个屁?瞬间被打回原形。
& & 林清岩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过去拉上窗帘,又关上了房门。屋内陷入阴暗,秦姝华疑惑:“你干什么?”
& & 林清岩声音温柔:“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 & “……什么事?”
& & “没有未婚妻。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有未婚妻?那只是想要激怒你。”
& & 秦姝华心头冒出冷汗,她觉得林清岩好像变了个人:“……你为什么想要激怒我?”
& & 林清岩却像根本听不到她的疑问,自顾自继续说话:
& & “我怎么会让你难过呢?让你不高兴的未婚妻,我早就杀了。”
& & “你看,这是你让助理和律师准备的第二份遗嘱。我现在撕了,就当没发生过。”
& & “对了,我还杀了很多人。”
& & “你知道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吗?把你那个优秀的儿子也拉进来,陪我们好不好?”
& & 秦姝华,有句话,你说得真的很对。
& & 如果我是你的儿子多好?我是多想多想成为你的亲生儿子,而你是我慈祥又威严的母亲,教我成长,教我做人,保护我、照顾我,不让任何人伤害我。我的人生就不会有这些龌龊,不会需要鲜血和生命,才能苟延残喘的救赎。
& & 如果我不是林清岩,而是冯烨,多好。
& & 是啊,为什么我不可以是冯烨?当然可以。
& & 从今之后,我就是冯烨,我继承母亲的财产,我将生活得无忧无虑,我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来。
& & 遇到姚檬,已经是三年之后。
& & 这三年,他过得很平静。没有秦姝华,也没有杀人,手上的生意都交给别人打理,他每年只看看总的账目、确定集团战略方向。有时候他会想,人生还有那么长,如果是冯烨,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
& & 那个心愿叫做姚檬。
& & 被冯烨夹在钱包里的照片,让冯烨对所有女人拒之门外的女孩。
& & 那是个非常明媚的早晨,他坐在车里,在老旧的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穿着浅粉色运动服的年轻女孩,迎着阳光朝自己跑过来。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饱满白皙得像苹果的脸。
& & 林清岩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为之停滞。
& & 如果说之前得到的女孩,都是一场愉悦的征服,那么姚檬无疑是骑士最想获得的王冠上的明珠。
& & 更何况,她还是冯烨的心上人。光这个身份,想想都让他情难自已。
& & 转眼她已经跑向街头拐角,林清岩发动车子,不急不缓的跟着。谁知拐过去,却发现前方没了人影。他正凝视四顾,却听到有人在拍车窗。
& & 女神近在眼前。
& & “你干什么?”她蹙眉问,“证件拿出来,我是警察。”
& & 他望着她,徐徐笑了。
& & 千山万水,世事轮回,我只为你而来。
& & 其实两个人认识不过一年,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超过半年。
& & 可这却是林清岩一生中最快的时光。
& & 跟她在一起,他是众人仰望的成功商人,被她爱慕的幸运男人——他代替冯烨,终于寻回昔日挚爱;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在这个城市里肆意狩猎,快活如游魂野鬼,堕落如人间的魔。
& & 但他从没想过要杀她,因为她是他的爱人。
& & 他只被秦姝华爱过,所以也只会用她的方式爱人。因此,他把姚檬留在身边,像对待情人又像对待女儿。等他死了之后,要把一切留给她,让她孤独的快乐一世。
& & 平衡终于在某一天被打破。
& & 她被谭良强~暴了。
& & 林清岩唆使谭良定下所有罪责,却万万没料到,他会在临死前进行最后的疯狂,而撞上枪口的,竟然是他的女人。
& & 不要紧,亲爱的。谭良已死,再杀了许诩,这件事就像没发生过。
& & 可她是什么时候,对他起了疑心呢?
& & 林清岩到死前那一刻,都清晰记得那个晚上,记得姚檬的泪水。
& & 那是她被谭良侮辱后的第二个月的第十天,他去医院做化疗,很晚才到家。她的房间灯已经熄了,林清岩怕吵醒她,自己睡到了客房。
& & 照例,他打开监视器,只想看看她的睡颜。却见她独坐在一室阴暗里,用手紧紧捂住嘴,极压抑的抽泣。
& & 她的手边,散落着几张照片。都是之前的几个受害人,他拍了照,存放在地下室里。她以前根本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可此刻,显然已经被她找了出来。
& & 长夜凄冷,两人隔着一扇墙,坐在不同的房间里。林清岩看着她哭着拿出手机,拨了两个号又丢掉;哭着拿起来,又丢掉;拿起来,又丢掉……她看起来那么痛苦绝望,全身剧烈颤抖,像是已经被所有人抛弃。
& & 林清岩的眼泪,不知不觉也掉下来。
& & 天使,我最后的天使,这么爱我的天使。
& & 为什么我没能早点遇见你?
& & 在最好的年华,在最美的季节,整个世界都不要来打扰,只有我一身干净如初,微笑走近你。
& &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老墨会按自己的计划和感觉写,不会单写男女主甜腻(正文已经写很多啦)这样故事才完整哈。一个犯罪心理题材的言情小说,番外怎么能不写变~态呢~
& & 所以每章都会标清楚内容,手机党看不到章节提要,可以先看看文下其他读者评论,再确定是否购买哈。
& & 下一个番外是冯烨,他的番外不长,但是老墨不会有保留,也许会重口无下限惊悚变~态,大家慎买!
& & 下一更6月10日中午12点。大家端午快乐!
& & 对了,上次完结章忘了说,新文是7月20日中午12点开坑,大家不要提前来刷哈。
& & ————
& & 感谢完结投雷鼓励老墨的同学们,谢谢,支持正版已经是对老墨最大的鼓励,真是破费鸟
第70章&&冯烨番外-你我皆凡人&&剧情需要,重口BT,慎买!
& &从小我就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
& &我不怕痛,不会哭,很少难过。这世界在我看来,如此美好。
& &我的父母是聋哑人,对我也算不错了,家里就那么点钱,他们把我养得人高马大,自己瘦骨嶙峋。真是一对可怜虫。
& &所以我一直没杀他们,很多事也瞒着他们。让他们继续在自己快乐贫穷的小世界里,浑浑噩噩一辈子,我也算尽孝心了。
& &十岁的时候,我念四年级。有一天下午去上学,却发现很多同学都在哭。一问才知道,年迈的数学老师上午发了什么急病死了。满教室哭哭啼啼,年轻的女班主任含着泪红着眼眶对大家说:“我们一起默哀。”
& &我当时都想笑了,别人死了,我们为什么要默哀?数学老头很罗嗦,总是嫌我的作业本不够干净——切,我的解答思路那么棒。这么看来,他死了挺好。
& &谁知班主任看到了我,好像特别惊讶的样子:“冯烨,你为什么……在笑?”
& &所有人小孩都看过来,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傻哦。
& &我立刻扁了扁嘴,“哇”一声趴桌上嚎起来——我是好学生,当然知道好学生应该怎么表现,刚才只是忘了。
&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到班主任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旁边另一个老师说:“看来他是吓懵了,数学老师平时最喜欢他了。”
& &我把脸埋在手臂里,笑了。
& &虽然同情心这种东西,我实在找不出来,但我依旧非常热爱生活。
& &热爱老师对我的赞赏,热爱同学对我的仰慕,热爱这虚伪又美丽的世界。我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开心得我都有些无聊了。
& &十二岁的时候,我第一次伤人。那一次就像启蒙,让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感到无聊了。
& &那是下午放学,我本来走得好好的,一个大块头的男孩冲出来,揪住我的衣领就打。脸颊传来剧痛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精神一振,居然有点兴奋。
& &很快我就被打趴在地上,肚子很痛,头也很痛,我看到脏兮兮的泥地上,有我的鼻血。
& &男孩“哼”了一声说:“以后不许跟赵婷婷在一起,她是我女朋友。”
& &哦,我明白了。是有个五年级的女孩给我写情书,皮肤白白的,眼睛很大。
& &我点点头。
& &男孩转身就走,很得意的样子,脚步都像要飘起来。我像只猫一样、没有声音的爬起来,从地上捡起块砖头,狠狠朝他后脑勺砸去……
& &不得不说,男孩比我大一两岁,眼光就是很不错。他挑的这个偷袭地点,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边上还有树林挡着。我在他身旁蹲了好一阵,也没看到有人经过。我看着血液像红墨水,从他脑袋上那个口子慢慢渗出来,流到地上,渗进泥土里。那么缓慢,那么安静。
& &我用手指沾了点血,放到嘴里尝了尝。淡淡的腥味儿,我却好像感觉到身体深处的快~感。
& &离开小路,我照例回家,做好饭,自己吃了点,其他的留给爸妈。他们下班很晚。然后我去了邻居家,先帮三年级的小妹妹温习功课,再做好自己的作业。邻居看到我脸上的伤,有点恼火:“谁欺负你了?”拿来药酒给我涂抹。
& &“是高年级的一个同学。”我低声答,“好像是为了女孩子,我也不明白。我被打晕了,醒了就回来了。”
& &邻居都气得不行,当时就给班主任打了电话。
& &第二天,那个男孩的父母果然气势汹汹到学校来找我。他们家里条件很好,还开了车过来。班主任和其他几个年轻老师都气哭了,把我拉到那对父母面前:“你们自己看,你儿子把冯烨打成什么样子?他跟同学从来没有冲突,他是三好学生,怎么可能拿砖头打你儿子?”
& &“对,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冯烨爸妈是聋哑人,家里条件不好,还这么勤奋用功。你们儿子整天打架斗殴……”
& &“会不会是其他人打的?当时你儿子看到下手的人了吗?”
& &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我的人生,却开了一扇新的窗。
第一次杀人,是在高二。
& &那个时候,我突然多了很多精神食粮——香港电影传到内地:英雄本色、上海滩、古惑仔……看着镜头前血肉横飞,我能感觉到手心浸出热热的汗。家里有台老旧的录像机,爸妈都去上班了,我拉上帘子,一个人坐在暗暗的屋子里。外头是夏日的狂风暴雨,我将那些镜头定格、再重放;定格、再重放。
& &突然就有冲动,握住自己的命根子,飞快的套~弄。
& &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一泄如注,巅峰般的感觉只叫我全身仿佛都沉浸在快乐的海洋中。
& &那感觉是毒药,是救药,是我血脉深处极其渴求的东西,我无法阻挡。我根本就不想阻挡。
& &人生苦短,你我皆凡人。为什么要阻挡?
& &不过杀人是项技术活儿,我不想粗制滥造,还要躲过警方,不能留下一点线索。
& &期末考试后,我拿到年级第一的成绩单,终于有闲暇开始自己的事。我仔细考察了十多天,最后选择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动手。
& &那是市里一个小公园,因为是工作日,太阳又大,人很少。我在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人的角落坐了一会儿,小径上就走来个年轻男人,朝我微笑。
& &宾果!网上说这个公园是Gay聚集的圣地,果然不假。
& &男人二十七八岁,还算高大,看起来油头粉面。他在我身边坐下:“一个人?”
& &我点点头,朝他笑笑。
& &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真他~妈恶心哦。
&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他轻声问。
& &我想了想答:“我不喜欢在外面。去我那里吧。地方大。”我略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他就笑了:“小弟弟戒心好高啊,行,叔叔就跟你去。”
& &“那……我在公交站等你。”我憋了口气,把脸给憋红了。他又摸了摸我的背,点点头。
& &我们一前一后离开公园。
& &我把他带到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我在这里搭了个棚子,里面放了旧沙发还有旧床,扶手上还搭着我的校服。
& &他吃了一惊:“你是高中生?”
& &“嗯。”我倒了杯水递给他,“所以我不敢在市里……”
& &他笑容加深,喝了口水,开始脱我的衣服,脱着脱着就昏迷在床上。
& &唔……好蠢的男人。活该他中招。
& &我玩到第二天傍晚,才离开工厂回家。
& &我把他先用塑料薄膜封住,这样不会有太大的气味,然后分装到两个编织袋里,留在棚子里角落,用杂物盖住。今晚嘛,就先用黑塑料袋装了一小部分提回家。走出工厂一大段,在路边碰到爸爸他们的工友,笑眯眯的对我说:“小烨又来捡瓶子?”对身边人说:“这孩子太懂事了。成绩特好,将来肯定清华北大。”
&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叔叔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应该的。”
& &等他们走远了,我看看手里鼓囊囊的袋子——他们居然能当成瓶子?真乃神人也。
& &这个人的骨头,最后我都找了个荒山,埋了。有一次看到警察到那个公园调查,但是不会有人怀疑到穿校服的高中生身上。
姚檬这个女孩,我高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仅是因为她漂亮、学习又好,还因为大家总喜欢把我跟她说成一对,说是什么“金童玉女”。
& &说实在的,我也挺喜欢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每次看到她的胸她的腿,都觉得很舒服。看到她跟别的男生讲话,我也会不高兴。而她看我的眼神若即若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过我每次杀人的时候,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总会想起姚檬——我立刻就硬了。
& &挑明关系,是在高三上学期。有一天中午,我坐在学校草坪吃便当,她来了,也捧了个便当盒。
& &“冯烨,你每天都躲这儿吃呢!”她的声音清脆柔软,漂亮的脸在阳光下好像花朵。
& &“嗯。”我朝她微微一笑,“你找我?”
& &她好像有点窘了,答:“我才没找你!”
& &好矫情,好做作,好可爱。
& &我俩沉默吃饭。过了一会儿,她眨眨眼,看着我饭盒里的肉块:“那是什么肉?”
& &“红烧肉。”
& &“我知道是红烧肉啦!”她笑,“是猪肉吗?看起来不像呐。”
& &我也笑了:“对,大小0.0姐,不是猪肉,其实是人肉。你敢不敢试试?不敢就别问了。”我夹了一块递到她面前。
& &她瞪我一眼:“有什么不敢的?我以后可是要当警察的。”
& &我看着她真的把那块肉给吃了下去。
& &她皱眉:“有点难嚼,到底是什么肉啦?”
& &我放下饭盒:“笨蛋,是骆驼肉。我爸一个工友从外地回来带给他的。”
& &“你才笨蛋。”她横我一眼,起身要走。
&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身子微微一僵,脸立刻红了。
& &我另一只手捏住她柔软的脸,她的大眼睛像是两汪清水,盈盈望着我:“你……要干什么?”
& &我低头亲下去。她挣了一下,手抵在我胸膛,不动了。
&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绯红的脸颊。我一边咬她的嘴,一边想:她比想象的更迷人。
& &之后跟她好的一个学期,我都没有杀人。
& &*******
& &靠,狠,真狠。我还要考大学呢,而且我相信她真的做得出。
& &不过这个遗憾,多年后我还是填补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她逃不掉。
& &日子久了,加之姚檬始终不肯做,我又有点蠢蠢欲动。
& &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得像死人的脸。我在街上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合适的目标。傍晚时回到家,颇有些沮丧。一进屋,却见姚檬揉了揉眼睛,从沙发坐起来:“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
& &这一幕实在太美了。
& &一室柔黄的灯光,姚檬穿着条红色的裙子,皮肤白得像雪。黑色长发像绸缎在灯下发光。
& &我看着她走近,生生感觉到体内的欲~望如同疯狂的野草,不受控制的滋生。
& &是哪种欲~望,我都有点分不清了。
& &哪种都好,都是占有。
& &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小檬,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 &谁知她一脸尴尬的推我:“不许再说!”
& &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憋闷的笑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好几个同学捧腹大笑,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点满蜡烛的奶油生日蛋糕。
& &姚檬更窘了,把脸埋在我胸~口:“我叫他们来给你庆祝生日……你干嘛胡说八道!”
& &噢,原来是这样。
& &我被姚檬拉着,坐到一qun同学中间,坐到蛋糕烛火前面。
& &“快许愿!”她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我。
& &从来没人给我庆祝生日。聋哑爸妈根本不会有这个闲心和心思,而姚檬,谁知她从哪里看到了我的生日日期。这么大大咧咧的女孩,对我倒也算上心。
& &我搂住她的腰:“我希望永远跟姚檬在一起。”
& &大伙儿全起哄,姚檬眼眶有些湿润:“笨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 &我低头亲了她一下:“不,会灵的。”
& &我不杀你,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分手来得比预想的快,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 &也许是别的女孩的男朋友都比我有钱,他们可以看电影吃巧克力买裙子,而我只能牵着她的手,带她沿着公园一圈圈的走;也许是经常在我家进进出出,看到我傻傻愣愣的聋哑父母,还有满室凋敝,令她心头的厌恶一点点累积;又或者是因为班主任对我俩苦口婆心的教导、乃至严厉的训斥,终于让她动摇……
& &其实我无所谓,对班主任说:“我是认真跟她谈恋爱,也没有影响成绩。我不会分手的。”
& &班主任却说:“姚檬已经答应跟你分手。她这学期成绩下滑得很厉害。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她想。”
& &我回教室的时候,就见姚檬趴在桌上,哭得很厉害。旁边几个女孩都在安抚她。
&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桌子上坐下,教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 &“别哭了。”我揉揉她的头发,“小檬,我对你的爱不会变。过几年等我有了事业基础,再来找你。”
& &她哭得更凶了,但是也没有做任何挽留。
& &我觉得很正常,这就是我的姚檬。但她大概不明白,我说这话,可是很认真的。我没耐心再花几年时间,找个这么对胃口的姑娘。
& &之后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 &父母对我坦言并非亲生,我在霖市呆得也无聊了也不能杀更多人,索性考到香港的大学,顺便寻亲——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把我给丢掉了。
& &而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被林清岩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 &这真是一场可笑的阴差阳错,莫名其妙我就成了连环杀手,还以为是之前的几具尸体被水警凑巧打捞到了——我明明丢在很远的公海的。我只好一直逃一直逃,后来才搞清楚,他妈的是把另一个凶手的事算在我头上。
& &再后来,已经是铁证如山。我打电话给关系最好的哥们儿,他是个律师,只委婉的劝我:“我也不相信是你做的。但……肯定是死刑。”
& &我只好继续逃。后来我慢慢想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都想笑了。
& &他妈的香港真是风水宝地,我跟林清岩狭路相逢。估计连他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同类。
& &我在霖市深山躲了三年。
& &我恨林清岩吗?不,我当然不恨,换成我是他,也会这么做。成王败寇,有什么好恨的。不过我很有耐心,他迟早还会作案,我迟早能翻盘。
& &不过他还真是病态啊,把死人打扮得像情人,看来他这些年真是被我妈折磨得不清,脑子也折磨坏了。
& &第三年初的时候,我遇到了谭良。
& &那是个春日的清晨,我坐在山洞里,烤着刚打来的兔子肉。突然有脚步声靠近,然后就是个白净的年轻人,穿着守林员的制服,安静望着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 &“烤肉。”我用匕首割下一块递给他,“要吗?”
& &他笑笑:“为什么不要?”
& &日子久了,我们成了兄弟。他一个人在深山守林,没什么朋友,只叫我大哥。
& &他讲话不多,但是每当我问及他一个大学生为什么来守林,或者问到他的领导和同事,他就格外沉默,眼睛里有特别阴鸷的光。
& &哦,又一个同类。
& &这个世界还真是扭曲。
& &我住山洞,他住守林员宿舍。有时候也会互相串门过夜。有一天夜里,我打了两只斑鸠,提着去他那里。远远却见屋门紧闭着。我走到窗边一看,乐了:他正压着个女人,在床上死命的干。
& &我知道他一直是处~男,难得今天开荤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肯跟他。一开始我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旱了三年,看得我胀硬难受。过了一会儿,我察觉出不对——那女的脸色发白,一动不动,手也垂在床边,像死了一样。
& &等他□射在地上,我才看到女人大腿上的尸斑——我靠,这小子真他~妈重口。从哪里找了具如花似玉的尸体来干?有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 &我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的相貌气质衣着,似曾相识啊。
& &我推开门走进去,谭良起初脸色又红又白,见我很平静的查看尸体,他也在我身后蹲下,笑了:“林子里捡的。哥,你要不要来?”
& &我笑骂:“去你的,我不干死人。”
& &三两句话就问清楚,谭良发现尸体时的状况。我呆在深山里与世隔绝,此刻我几乎可以确定——林清岩来了。
& &你看,命运又转回来了不是。
礼尚往来,我决定给林清岩一个见面礼。
& &先说服谭良把尸体原封不动送回去。这点谭良很理解——他又不想坐牢。然后给他看当年天使案的资料——当然,都隐去了关于凶手,也就是我的报道。所以谭良只当我是荒野猎人,并不知道我跟这件事的渊源。
& &“杀人魔来了。”我对谭良说,“他可是个人物。为了研究他,我连氰化钾和日本性素都搞来一些。我对他的作案手法了熟于心。”
& &谭良眼睛里有亮光:“哥,你不会想模仿他作案吧?”
& &“难说。”我笑笑,“要真的模仿了,反正也算在他头上。有机会我就试试。”
& &不过谭良的疯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以为他起码要挣扎个把月,结果第三天他就抱了个昏迷的女人来我的山洞,看打扮是个驴友,问我要药。我当然给了,还把天使案资料都给他。
& &是啊,欲望之门一旦打开,谁能忍得住。只是谭良太笨了,他就在山里抓了个人,不是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真怕猪一样的队友。警察必然会搜山,我立刻开始收拾行囊,往更隐秘的山里躲起来。
& &没几天,果然风声鹤唳。我躲在山洞里,远远俯瞰qun山,都能看到警车不断在山路间穿梭。谭良走投无路,必然到我原本栖息的山洞找我。我现在藏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上山通道,方便我观察到警方撤离后,再从深山跑出来。
& &谁知这天晚上,却看到谭良驾着辆宝马,一路风驰电掣开过来。副驾还靠着个人。他在山脚停好车,就把那人抱下来。
& &月色明朗,我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 &怎么会是姚檬?
& &我跟着他们上山。
& &谭良抱着个人,我自然比他快,先一步回到山洞,假装在睡觉。
& &“哥,你赶紧走吧。”他把姚檬丢到我的床上,“警察在追我。”
& &我皱眉:“怎么会这样?”
& &他居然还有些得意,跟我讲了他和林清岩的计划。原来他动第二具尸体的时候,林清岩就盯上了他。等他丢弃第三具尸体时,林清岩现身了,跟他谈判。谭良这么笨,怎么会是林清岩的对手。林清岩对他说,他杀的第三个人,线索太明显,警方已经开始搜山,他必死无疑。反正是死,不如替他顶罪。而林清岩帮他搞垮原来的领导,同时给他父母一大笔钱。
& &两人就这么谈妥了。
& &谭良一说完,就看着我:“哥,你怎么笑了?你也觉得我这笔交易做得值?”
& &我大笑:“值,当然值。”
& &我只是没想到,林清岩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回合,居然又是他赢了。真叫人心痒啊。
& &我又看向床上的姚檬:“这个女人又是什么?”
& &谭良答:“路上撞见的。”他清秀的眼睛里有兴奋的光,“反正要死,临死前再爽一次,好爽。”
& &“你抓紧,我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出了山洞。走了一段,我又悄无声息的折返回去,远远便望见他已经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正在脱姚檬的裤子。
& &我拿出麻醉枪,点射。
& &把昏迷的谭良拖到边上,我在床边坐下,望着姚檬,心头还是有些感叹的。
& &她比以前更漂亮,更性~感。我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还是记忆中的触觉。而谭良已经给她喂了性素,她微蹙眉头,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在我手下扭动着。
& &姚檬,比起谭良,我想你当然更愿意跟我做。
& &我脱掉她的上衣,看到她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一看,我都笑了。
& &是她和林清岩的合影。林清岩看起来那么温柔,而她的笑靥比当年跟我时还要灿烂。
& &林清岩这个疯子,连我的女人都要占了?
& &我把钱包放回她的口袋,关上洞内照明灯,低头看着她。
& &林清岩,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局,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黑暗之中,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为之沸腾了。
& &一插到底,好爽。
& &姚檬,我和林清岩,谁让你更舒服?
& &当然是我。那个老变态怎么跟我比?
& &亲爱的小檬,既然上天把你再次送到我面前,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理论实证研究都表明,有的BT就是天生的。不是所有BT都有阴影的童年
& &压抑了这么久,总算把人物和剧情补充交代清楚。下一章上季白许诩的一个番外,甜蜜一把。下个番外更新完,老墨就正式去休息一段时间,回头有灵感了再写番外,更新时间不定。大家也不用每天来刷了,偶尔上晋江,看到有更新提示再进来看。
第71章&&季白许诩番外-春天花会开&&(第一更)求婚和领证,甜蜜蜜啊甜蜜蜜
& &1、求婚记
& & 林清岩案后一个月,一切尘埃落定。许诩怀孕也已经有六个多月。
& & 季白开始酝酿第四次求婚。
& & 本来季白是不信神佛不信命的,不过这天跟赵寒吃饭时,提及自己三次求婚,每次没开口都被“尸体”打断(当然,第二次是许诩直接说不想结婚,但是季白是不会对赵寒说实话的)。赵寒神色颇为震撼:“头儿,你得转转运啊!”
& & 季白挑眉看着他:“怎么转运?”
& & 赵寒想了想,眼睛一亮:“这样吧,这周末我和曼曼要去罗汉寺吃斋饭。罗汉寺很灵啊,你带许诩去呗。”他神色郑重:“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 季白想了想,微微一笑,点头。
& & 这天是周末,赵寒和曼曼,领着季白许诩步入罗汉寺。抬头只见满树花香,青砖院落,轻烟袅袅。
& & 佛舍右侧的空地上,摆放着张香案,一个和尚坐在后头,桌上整整齐齐放着香囊。
& & “这是许愿符。”曼曼说,“一定要求一个!”
& & 香囊颇为精致,锦布鱼纹,金丝缠绕。打开袋口,里头还有张浸了檀香的纸,用来写心愿。
& & 许诩挺着肚子不能弯腰,拍拍季白,示意他转身,把纸压在他背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
& & “白头偕老”。
& & 季白背对着她,俊颜舒展,嘴角慢慢泛起笑意。
& & 等她写完了,季白探头过去:“写了什么?”许诩飞快把纸条叠起来,一本正经答:“没听曼曼说吗?讲出来就不灵了?你写好了?”
& & 季白噙着笑,接过笔,刷刷刷在香案上把自己的写好,装进锦囊里。
& & 罗汉寺敬了好几尊大佛,赵寒两人晃了一会儿,就美滋滋的去拜送子观音了。季白和许诩信步踱到正殿。因为时间还早,殿内没什么人,一尊高高的金漆大佛矗立殿中,庄严寂静,法华无边。
& & 许诩:“扶我拜拜。”
& & 季白搀着他,在正中的蒲团缓缓跪下。许诩双手合十,闭上眼默念:一愿爸爸、哥哥、三哥身体健康;二愿孩子平安出世、健康成长;三愿霖市今年少血案大案。唔,似乎没有其他愿望了。
& & 季白站在边上,低眸望着她白皙清秀的小脸。
& & 大殿里如此静深,阳光好像隔着一段小心翼翼的距离,洒在殿外的地面上。佛香在空气中浮动,殿后不知何处,还有滴水的声音。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余他俩,在佛前求一个美好心愿。
& & 那么他的心愿,当然是……
& & 许诩拜完了站起来,季白这才跪下,标准姿势三拜九叩,闭眼合十,默了一会儿。
& & 等他睁眼了,许诩以为要出去了,谁知他却不起身,抬头望着她:“许诩,我刚刚跟佛祖许了个心愿。”
& & 许诩还没反应过来:“嗯?”
& & 季白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都说罗汉寺的佛祖最灵验。不如我们验证一下,看我的心愿能不能马上实现?”
& & 许诩低头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英俊干净的容颜,心脏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笑意却像不受控制的,慢慢浮上嘴角。
& & 这时季白已经侧转身体,变成单膝跪地,面朝着她,然后执起了她的一只手,轻轻一吻。黑黢黢的眼静静盯着她。
& & “嫁给我,许诩。我会爱护你一生一世。”
& & 佛祖在上,让她嫁给我,一生一世。
& & 许诩鼻子微酸,眼眶也有些潮湿,戴着钻戒那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干嘛向佛祖求十拿九稳的事?戒指……我从来没摘过。”
& & 季白脸上的笑意骤然加深,乌黑俊朗的眉目,倒似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泽,璀璨动人。
& & “哦。”他起身望着他,黑眸中笑意浓得像墨色。
& & 许诩也笑,脸颊透出绯红。季白心头一荡,捉起她的手送到唇边,盯着她,反复的亲。许诩被他亲的痒死了,想抽手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 & 这时季白又跪了下来,朝佛祖拜了一回,这才拥着她,走出大殿。
& & 庭院里人已经多了起来,阳光温和灿烂得叫人心头发软。许诩倚在他怀里,笑问:“刚刚你又跟佛祖求了什么?”
& & 季白刚才本来是许愿孩子平安出世,不过听她这么一问,却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不用求十拿九稳的事吗?我就换了个心愿。”
& & 许诩巴巴望着他,他一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答应嫁给我,今晚一定要庆祝一下——咱们很久没亲热了,虽然怀孕不能XXOO,但是可以XX,也可以OO……”
& & 许诩的脸一下子烫起来,推开他的胸膛,哭笑不得:“你居然在佛祖面前想这样的事?”
& & 季白含笑瞥她一眼,慢悠悠的答:“食色性也。佛祖不会怪罪,我抓了那么多坏人,他只会保佑我,达成我小小的心愿。”
& & 晚上回到家,季白去洗澡了,许诩一个人在书房,把户口簿找了出来,跟他早已准备好的,整齐并排放在一起。
& & 心头甜甜的,走到客厅,却见衣帽架下方地上,掉了个锦囊。
& & 两人大衣都挂在架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许诩心念一动,捡起来拆开一看:
& & “白头偕老”。
& & 哦,是她的。
& & 刚要放回自己口袋,忽的一怔,反应过来,又打开看了一眼。
& & 微黄纸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分明是季白的。
& & 许诩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锦囊,两张纸条放在一起,她忍不住笑了。
& & 这么心有灵犀,不嫁你都没天理了。
& & 许诩兀自发呆的时候,季白已经洗完澡,下~身只裹条浴巾,精神抖擞的回了主卧。
& & 他往床头一靠,双臂枕在脑后,修长身躯肆意舒展,心旷神怡的喊:“老婆,快来还愿。”
& & 许诩失笑,把两个锦囊都放好,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踱向卧室:“来了。”
& & 2、领证记
&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民政局。
& & 一人手里拿着个鲜红的小本本出来,都只是笑,不说话。
& & 坐回车上,季白说:“我给爸妈打个电话。”
& & 许诩:“嗯。”
& & 季白早跟家人说过:不日就领证。今天终于如愿,语气里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 & “妈,我跟许诩领证了。嗯,我最近不忙,身体也好。许诩也很好。爸呢?我跟他也说说。”
& & 过了一会,他把手机递给许诩:“爸要跟你说话。”
& & 许诩微笑接过:“伯父。”
& & 那头季父还没答,季白已经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该改口了啊。”
& & 许诩脸一热。不过一时间要改叫爸,还真有点局促。
& & 季父也听到季白的话,笑了:“慢慢来慢慢来,小许最近胃口好吗?有什么事都让季白跑,保重身体啊。”
& & 许诩轻声答:“好的……爸,你们也保重身体。”
& & 季父:“好!好!”
& & 许诩正和季父讲话,她的手机却响了,摸出来一看,是许隽,丢给季白,示意他先接。
& & 季白拿起手机,声音清朗如春风:“哥,是我季白。许诩在接电话。”
& & 电话那头,许隽愣了一下。
& & 要知道两个男人年纪相当,季白一直都是叫他“许隽”,今天吹的什么风?改口叫哥了?
& & 许隽反应多快啊,立刻脱口问道:“你们领证了?”
& & “领了,刚刚。”
& & 这时许诩已经挂了电话,季白含笑把手机还给她。
& & 等许诩跟许隽汇报完今天的领证过程,季白将她肩膀一搂:“给咱爸再打个电话。”
& & 许诩一怔——不是刚给他爸打过电话吗?
& & 马上反应过来——是说她爸呢。他叫得真顺口啊。
& & 许诩将手机放在一边,双手抓住他的脸皮,轻轻往两边一扯,端详片刻,点头:“是比我厚不少。”
& & 季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眉宇间笑意浅浅:“夫人过奖。”
& & 忍不住关上车窗,又厮磨了一会儿,他才松开她。
& & 许诩笑眯眯望着他:“三哥我们去港湾餐厅吃……”
& & 季白打断她:“你叫我什么?”
& & “……老公。”
& & “哎。”他轻轻应了声,黑眸在阳光里灿如星辰,声音却低沉温柔透着一丝蛊惑,“再叫一声。”
& & 许诩心尖微颤,看着他俊朗逼人的容颜,竟有些移不开目光:“老公。”
& & “哎。”他答得干脆,开始发动车子,又侧头瞥她一眼,“再叫几声,别停啊。”
& & 许诩忍不住笑了:“老公老公老公……无限循环N次,满意了吧?”
& & 车徐徐驶上高架,驶入川流不息的公路。放眼望去,霖市阳光灿烂,高楼林立,花团锦簇,景色清新又繁荣。他噙着笑,专心致志开车。而她靠在他肩上,望着明净的蓝天白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 春日正好,你我满心欢喜,缱绻相依。不惧他日腥风血雨,不负此生似海深情。
& &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意犹未尽、不太满足的感觉?
& & 没错,今天是粽子节,老墨毅然决定最后爆发一把,双更庆祝!
& & 今天还有个番外放上来,可能不会很长,类似于尾声吧,老墨去写了,估计得晚上10点前更新了哈,啵啵啵!
& & 大家粽子节快乐!深沉的说一句:为了本文最后一个双更,必须撒花哦~~
第72章&&待到山花烂漫时& &(第二更)生子记+尾声(含姚檬、许隽)
& & 1、生子记
& & 初夏天气渐热,许诩即将临盆,提前住进私立妇产医院。许父几乎全天候陪着她,许隽和季白也24小时开机,一下班就轮流去医院蹲守,严阵以待。
& & 许诩骨盆偏小,但胎儿个头也不大,所以医生说还是有条件顺产的,只是产妇会辛苦点。
& & 许诩当然不怕辛苦,生!
& & 住进医院第二天半夜,病房里静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陷入沉睡。
& & 许诩被剧烈的宫缩疼醒了。
& & 彼时季白靠在床边沙发上,一脸疲惫,睡得沉稳。她也不急着叫醒他,而是看着墙上的钟,忍着痛,不慌不忙的开始记宫缩次数——只有宫缩达到一定频率,才意味着离生不远了。
& & 记了一会儿,她感觉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拍拍季白的脑袋:“老公,醒醒,要生了。”
& & 季白睁开眼时还有点懵,下一秒,飞快的弹起来。
& &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检查之后,将许诩推进产房。
& & 生产过程只能有一名家属陪同,闻讯赶来的许父和许隽,只能留在外头。许诩被推进产房时,正好看着两人略显焦急的神色,于是冲他们笑笑:“别担心,生孩子时间可长可短,你们没必要在这里干等,先去病房休息下。睡一觉起来,我应该就生完了。”
& & 她一说完,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笑了,父亲和哥哥也是又心疼又好笑。护士长说:“季太太心态真好,一定没问题的。”
& & 季白则握着她的手,柔声说:“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爸和哥会照顾自己,咱们专心生孩子。”
& & 许诩瞥他一眼,俊容略显紧绷,他的手心也微微有汗。
& & 他也有点紧张啊。
& & 许诩拍拍他的手背:“我一定会生得很好,你安心。”
& & 季白:“……你也不用操心我。”
& & 这晚医院还有另一名产妇分娩,躺在隔壁的产房,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她高高低低的痛呼:“老公……好疼啊!疼死我了!哎约喂……”
& & 可许诩这边就不同了,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阵痛来袭,她只紧咬牙关,甚至浑身颤抖,就是不出声。
& & 季白看着心疼,轻声说:“要是痛也喊出来?”
& & 许诩喘着气答:“我喊做什么?又不会好受一点,还浪费体力。”
& & 季白:“……哦,那我亲亲你?”
& & 许诩:“别逗我笑!我在憋气!”
& & 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传来时,许诩浑身一松,长长吐了口气。
& & 护士把孩子清洗干净,包裹好抱过来,季白小心翼翼接过,眼眶居然有些湿润。
& & 他将孩子送到许诩面前,她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湿透,看着孩子,之前一直冷静淡定的小脸,终于浮现疲惫而温柔的笑意。
& & 季白将她和孩子一起环在臂弯里,轻声说:“老婆生孩子的确生得很好。”
& & 岂止是很好,简直是太好了。只让他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 许诩和孩子一起被推回病房,过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 &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蒙蒙亮,一转头,就见孩子还躺在边上小床里,睡得正香。三个大男人似乎也没有困劲儿,都围着床,小声在说话。
& & 许隽:“这孩子越看越像我。”
& & 许父仔细端详孩子眉眼,沉吟片刻,评价道:“不像你,比你有英气,还是像季白。”
& & 许隽:“这么小您能看出英气来?”
& & 季白笑而不语。
& & 人生赢家嘛,就该笑而不语。
& & 许诩也笑了,季白抬眸看到她醒了,快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 “没有。”她看着许隽和季白,一个清秀,一个英朗。再侧头看着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的话影响,看着孩子小小的、乌黑的眉眼,还真的挺有英气,有季白的味道。
& & 以后他们的生命里,就会多一个小季白啊!
& & 这感觉实在太……
& & 幸福。
& & 三个男人都坚持让许诩在医院多住几天,再回家坐月子。许诩当然也无所谓。
& & 夜里除了私人护理小刘,季白和许隽也会轮流来医院守着。第三天夜里是许隽在。许诩睡到半夜,被孩子的啼哭声吵醒,睁眼一看,许隽已经抱着孩子在哄了。
& & 等孩子重新睡着,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兄妹俩一时都没了睡意,低声聊了一会儿,许诩打了个哈欠,许隽揉揉她的头发:“好了,赶紧睡。”
& & 许诩低头,眯了一会儿又睁眼,见许隽还坐在原地,望着小床上的孩子,清俊的眉眼间,笑意持久未褪。
& & “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许诩慢吞吞的说,“你也该正经找个女朋友了。”
& & 许隽这才在沙发倒下,用被子将自己一裹,漫不经心的答:“在找呢。赶紧睡。晚安!”
& & 2、尾声
& & 一晃一年过去了。
& & 这天是许隽公司的周年酒会,定在市内最好的酒店举行。华灯初上时分,偌大宴会厅里已是灯火璀璨,衣衫鬓影,笑语不断。
& & 季白和许诩也来了,作为对哥哥的支持。孩子今晚暂时让许父带,许父当然欣然受命。
& & 许隽自带着漂亮女秘书,满场游走,言笑晏晏。季白两口子找了个僻静角落的沙发坐着,低语亲昵,自得其乐。正意兴阑珊间,就见一道颀长身影从大厅走过来,人未至笑语先扬:“季三,嫂子,躲这儿干嘛呢?”
& & 是舒航。
& & 季白松开怀里的许诩,举杯跟他碰了碰:“你什么时候又来霖市了?”
& & 舒航笑答:“过来玩儿呗。嫂子,我借三哥一会儿,过去认识几个朋友哈。”
& & 两个男人在人qun中穿梭了一会儿,就到了外头的露台上。此时天空墨蓝,星光正亮。季白淡笑:“最近跟姚檬进展怎么样?”
& & 舒航叹了口气:“不怎么样,不追了。”
& & 他这么说,季白也就不再多问。舒航这一年苦追无果,放弃也很正常。两个男人安静的喝了一会儿酒,舒航望着楼下的花园,忽的放下酒杯:“我去上洗手间,你去陪嫂子吧。”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 & 季白眼力很好,隔着老远就看清便道上刚停下的那辆车的车牌——不正是姚檬的车?
& & 这小子,还说不追了,分明还像个跟屁虫似的。
& & 季白噙着笑,转身也回厅内找老婆去了。
& & 许隽的公司在国内已经颇有盛名,许多记者守在门口。长裙逶迤的姚檬一下车,闪光灯就不断。
& & “姚总,听说您的集团有意注资许隽的公司?”
& & “姚总,您今天来,是否是来和许隽总商谈合作事宜?”
& & 姚檬只淡淡一笑,旁边的保镖分开人qun,她低头安静的走进去。
& & 这时又有记者抢上来问:
& & “姚小0.0姐,连环杀手冯烨三个月前落网,听说是你向警方提供了大量线索,这个传闻属实吗?”
& & 姚檬脚步一顿,不答,继续往前,身后的记者们的热情仿佛被第一个大胆者点燃,追问不断。
& & “姚小0.0姐,听说冯烨在狱中,多次提出要见你,你都拒绝了。你为什么不见他?”
& & “冯烨下个月就会执行死刑,他死前,你会去见他吗?”
& & 姚檬这才停步,缓缓转身,淡淡道:“不,我不会见他。”
& & 闪光灯瞬间爆闪,姚檬转身就进了宴会厅,将喧嚣和流言隔绝在身后。
& & 而舒航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她略显冷艳的容颜,沉默不语。
& & 这几个月北京公司有事,他一直不能□来霖市。谁知刚有闲暇,就听说了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姚檬前男友竟然也是连环杀手,在霖市犯案两起后,引起警方注意,被锁定了重点嫌疑人。
& & 其中详情,舒航并不清楚。但大概也知道,的确是姚檬配合季白许诩等人,抓到了冯烨。
& & 其实他追了姚檬大半年,就像对季白说的,心的确也有些淡了。可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又火急火燎来了霖市。
& & 不为别的。只是姚檬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叫他心疼呢?明明被变态杀手坑过一次了,怎么还敢配合警方?就不知道独善其身吗?
& & 见她一人走向宴会厅入口,脸上已经浮现完美无缺的美丽笑容,舒航一口喝干手里的酒,快步跟上去:“姚檬?真巧。”
& & 巧,当然不巧,飞了几千公里来参加她可能会出席、跟他还毫无干系的宴会,要是遇不上,他就可以去吐血了。
& & 姚檬一回头见到是他,脸色有点复杂,点点头:“你好。”转身欲走,舒航哪里能放啊,快步跟上去:“别走啊,怎么看到我就跑?”谁知一脚踩到她的裙摆。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她走得又急,一下没站稳,人狠狠摔在地上:“哎约!”
& & 这下把舒航心疼得,立刻蹲下扶住她的胳膊:“对不住对不住!”
& & 姚檬想站起来,谁知脚踝一阵钻心的痛,又是一声痛呼。舒航不管了,将她裙子掀起一小角,伸手轻捏她的脚踝:“应该是扭到了。”
& & 姚檬一低头,就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扣在她的脚上,温热而有力。而他微垂的脸清俊而沉静,就算此刻明明沉着脸,嘴角也自然而然上翘,仿佛永远都有快活的笑意。
& & 正失神间,舒航抬眸看她一眼,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酒店医务室处理一下。”
& & “不用……你放我下来。”她轻声抗拒。
& & 这时,姚檬的保镖和助理也跟过来,他们也认得舒航了,想要接过姚檬:“舒总,我们来照顾姚总吧。”
& & 舒航身子一偏,怀里的姚檬就躲开了他们的触碰,他淡淡的答:“不用,跌打扭伤是精细活,我很擅长,你们跟着打下手。”
& & 助理和保镖面面相觑——他们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好不好?
& & 不等姚檬再开口,舒航已经抱着美人,问清大堂经理方向,大步走向医疗室。
& & 这种小伤,虽然当时很疼,倒不用去医院。舒航把姚檬放在白色病床上,值班医生仔细检查过:“没事,抹点药酒。”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舒航一抬手就接过:“我来,你去忙吧。”
& & 医生当然有眼力价,点头走了。
& & 保镖和助理,自然被舒航以人多不方便为名,扔在门外。医生走了,小小的医务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灯光有点暗,舒航冲姚檬笑笑,慢条斯理理所当然的捏着她白滑如玉的脚踝,给她抹药酒。
& & “我这是见义勇为,你不要多想不要防备啊。我小时候皮,经常摔伤什么的,我爷爷总给我上药。久病成医嘛,我可没吹牛,手法特专业。当年读大学,我就是系足球队的队医……”
& &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动作还真是娴熟轻柔。只是揉着揉着,就有点走神——这小腿,这皮肤,手感实在是……
& & 正心猿意马间,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姚檬望着他,澄澈的眼睛里全是泪,脸上也是泪痕遍布,不知道无声的哭了多久。
& & 舒航的心狠狠一疼,条件反射想抱她,可双手全是火辣辣的药酒。两人凝视间,姚檬哭得更凶了。舒航这下顾不得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不让她挣脱:“别哭了别哭了,你看妆都花了……不哭了啊,一切都会好的,信我,你信我。”
& & 季白被舒航叫走的时候,许诩起身到餐厅拿吃的,路上正好撞见许隽。
& & 这种场合,许隽少不了喝酒,俊脸已经喝得微红,叫身旁的秘书先走。秘书软软糯糯答:“那许总,我在大厅等你。一会儿还得跟宾亚集团的曹总打招呼。”
& & 许隽微笑点头。
& & 等她走远了,兄妹俩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安静了一会儿。许诩说:“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就说要正经找女朋友。现在都一年了,哥,你年纪不小了。”
& & 许隽微醉着,眯眼看着她:“你以为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你看这宴会厅,几乎整个霖市的名媛都在这里了,有合适我的吗?没有,找不到。”
& & 他这么说,许诩自然就跟他较真了,转身面朝宴会厅,快速扫视一番,想了想说:“有几个不错的,也有适合你的。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要积极,难道你要让爸后半辈子还为你担心?”
& & 许隽一怔,又笑了:“行啊,你说哪个合适?我看看?”
& & 许诩指着人qun中一个天蓝色长裙的姑娘:“那个就不错。你看她面相亲和,眼神清澈,举止得体,又没有男伴,而且刚刚她的目光注意到你几次。”
& & 许隽正要答话,季白从走廊拐角走过来,俊脸挂着笑容:“老婆,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 & 许诩点头,还得回家照看孩子了,转头看着许隽:“哥,我们走了。我说的话,你要认真考虑。”
& & 许隽懒洋洋的答:“我用行动表示决心——现在就去认识人家,你放心。”
& & 许诩是真的盼着许隽能从过去中走出来,结得良缘。见他真的端起杯酒,朝那女孩径直走去,心头一软,也不多干涉,微笑看着季白:“我们走吧。”
& & 许隽走到宴会厅正中,面前就是许诩指的女孩。而真如她所说,女孩尽管还在跟另一个人说话,但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侧脸泛起红晕,眼中波光流转,含羞带怯。
& & 许隽一侧头,看到季白和许诩的身影已然远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与女孩擦身而过,没有停留。
& & 夜色正浓,笙歌散去,酒店灯火依旧辉煌。
& & 许隽一人站在宴会厅露台上,望着漫天的星光,自酌自饮。
& & 酒意半酣时,恍恍惚惚的想:是啊,妹妹说得对,人生这么好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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