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东军队都是白色雷霆崖战袍在哪买

历史隧道:张飞断桥吓退曹军,诸葛亮奉命前去江东历史隧道:张飞断桥吓退曹军,诸葛亮奉命前去江东如果危险百家号平定北方以后,曹操便想乘胜追击,尤其刘备正屯驻于荆州前线防务重镇的新野。这位曾被曹操称赞为“英雄”的对手,如果不尽快设法铲除,将来势必坐大,成为最难惹的敌人。让曹操一直不敢动兵的最大原因,是兵力的严重不足。一则刚平定幽、冀、青、并四州,二则关中地区诸侯仍随时威胁着曹操的大本营兖州。平定袁绍以后,曹操虽号称百万雄师,其实绝大多数都是由新投降的袁军编组而成,心态上仍极不稳定,无法完全信任。董承事件过后,曹操便有意回避朝见汉献帝,因此长期驻屯于邺城,将许都交给和汉室公卿较合得来的荀彧来负责治理。为了避免意外事故危及大本营,兖州及许都均由直属的子弟兵部队驻守。因此,曹操真正能自由调动的军队少之又少。尽管南征的意愿很强,但实际行动却非得小心审慎不可。他只能不断地派出能干的眼线,收买及分化荆州境内的各股势力,并严密注意襄阳城内,由于继承权所引发政治斗争的情势发展。建安十三年春末,刘表的健康因季节变化更加恶化。驻屯夏口的刘琦听到消息,赶回襄阳探病,但为蔡氏及蔡瑁、张允等阻挡。由于刘琦一向孝顺,深怕刘表看到了“父子相感,更有托后之意”。蔡瑁更当面斥责刘琦:“主公命公子镇守江夏,防备孙权,任务至为重要,为何未得主公指示,听信谣言,擅离职守。若是主公看到公子,可能会因生气而使病情更加恶化,你还是赶快回江夏去吧!”刘琦无可奈何,只得向刘表病房跪拜,一路痛哭地回到江夏。这时在樊城增强防务工程的刘备,突然接到刘表的通知,刘表病情严重,请刘备前往商议大事。《三国志》注引王沈《魏书》中记载:表病笃,托国于刘备道:“我儿不才,诸将意见纷歧,不知合作,我死之后,卿可摄理荆州事。”刘备深为感动,只得安慰他说:“诸子均颇有贤才,吾兄还是好好地养病吧!”伊籍劝刘备趁机宣布摄理州事,但刘备以时机未成熟,勉强从事,将引发州内权力斗争,反而不利。因而婉拒道:“刘荆州待我甚厚,若依其言夺其州政,世人必笑我贪婪,我不忍也。”刘表夫妻素爱刘琮,屡有废长之意,为何会在刘琮将成为继承人之际,反托国于一向颇受猜忌的刘备?不过,当时曹操即将南侵的风声甚紧,病中的刘表或许已判断,刘琮在亲曹派权臣的包围下,根本不可能有抵抗曹操的力量,不如委托刘备,或许较能保护刘琮母子的安全吧!建安十三年六月,曹操接到襄阳城内密报,刘表病情迅速恶化,随时有生命危险。襄阳城内的少壮派官僚决定拥护刘琮,因此完全封锁住刘表病危的消息,连镇守江夏的刘琦和驻守樊城的刘备都不知情。曹操一方面在邺城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听取荀攸对北方四州防务和管理上的通报,一方面派遣密使到许都向荀彧征询意见。荀彧表示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应急速编组军队南征,他更进一步建议曹操,可由宛城和叶城抄小路急行军,杀他个措手不及。在荀攸和荀彧的鼓励下,曹操决定采取极大胆的军事行动。他派于禁、李典配合荀攸监守新征服的北方四州。夏侯渊大军配合荀彧镇守许都和兖州。徐州仍由友军的泰山豪杰臧霸管理,司隶军区则由司隶校尉钟繇负责,并封关中军营首席军营将领的凉州刺史马腾为卫尉,其子马超为偏将军,给予足够的安抚,以防关中大军趁机偷袭。南征大军的编组如下:总帅:曹操总参谋长:贾诩参谋:田畴、娄圭曹仁大军:率领两万曹营直属子弟兵,为主力部队曹纯大军:指挥曹操直属的轻骑兵部队——“虎豹骑”张辽大军、徐晃大军为先锋部队,各编组直属子弟兵五千名袁氏降军中编组约十三万部队,组成厉锋将军曹洪大军、备武将军程昱大军、折冲将军乐进大军汝南太守满宠负责粮管及补给事宜夏侯渊总管后勤行政工作七月底,曹操的军队由宛城和叶城分两路迅速前进,八月初便接到刘表病逝的密报。尽管不少荆襄大佬及大军将领极力反对,但在蔡瑁和蒯越兄弟的支持下,刘琮仍勉强夺得政权,而曹操军队已出其不意地攻入荆州,并逼进到离北方军事重镇樊城不到二百里的位置。刘琮本有意联合刘备力量,在襄阳城部署防御工事。但蔡瑁等极力反对,蒯越更表示曹操是以朝廷名义出师,抗拒者将成为叛徒,因此宜投诚不宜反抗。刘琮于是不与刘备及刘琦等商量,派遣使者直接和曹操谈判,并下令所有郡县将领,准备向曹操无条件投降。曹操命令娄圭处理受降事宜,并任命刘琮为青州刺史,远离荆州原有势力。其余各郡县首长和兵马领袖,仍各自镇守原地,只有蔡瑁和张允率领的八万余荆州水军加入曹操的南征大军,随军行动。荆州迅速和平征服,日后曹操抵达江陵,占有荆州北半部后,便将蒯越等十五名重臣全数封侯:韩嵩为大鸿胪,蒯越为光禄勋,刘先为尚书,邓义为侍中。从这两件事看来,曹操近两年间,以“用间”战术在荆州大肆收买人心的努力,确实已发挥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大功效。原先驻守在新野的刘备,在风闻曹军南下后,便下令全军进入樊城备战,并紧急向襄阳城的刘表报告军情,但一直未得到明确指示,使刘备大惑不解。诸葛亮判断刘表一定已出事,凭己方实力不可能守住樊城,便建议刘备派特使直接晋见刘表,一方面安排向南撤军的工作。刘琮眼看瞒不住,才命令部属宋忠通知刘表死讯,以及准备全军投降的决定。由于曹操大军这时已逼近樊城,诸葛亮建议刘备紧急向南撤军,目标是七百里外长江北方的军事重镇江陵,以江陵拥有的军粮和防御工事,再联合江夏太守刘琦的主力军,或可有效地守住南半部的荆州。八月中旬,雄踞江东的孙权,也获知刘表去世及曹操大军南征的紧急军情,立刻派鲁肃前往江陵,探询刘琦和刘备的态度。刘备在仓促中,率领直属部队渡过汉水,有不少北荆州地区的军民,自动跟随刘备军南下逃难。到达襄阳城时,刘备停马向城内呼叫刘琮答话。刘琮不敢出面,但襄阳城内不少官吏和军民主动投靠刘备,诸葛亮建议刘备趁机攻打襄阳,取得荆州主导权,再联合驻守各地的荆州各军,共同抵抗曹军,或许可以反败为胜。但刘备不忍心在大敌当前之际,内部自相残杀,乃决定依原计划南下江陵。经过城外刘表的坟墓时,刘备特率众祭拜,涕泣不已,全军为之感动,更坚定了抗拒曹军之决心。这时候,曹操的先锋部队张辽和徐晃已进入新野营区,距离襄阳大约只有四天的行程。九月初,刘备大军继续往南撤退四百余里,到达当阳县,一路上荆州地区跟随而来的难民愈来愈多,至此已高达十万多人,大小行李车多达数千辆,道路拥塞,每天行军不到十里路,距离目的地江陵还有三百多里,估计以这种速度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到达,根本不可能躲过曹操的追军。刘备不得已召开紧急会议,重新部署撤军计划,他下令关羽率领万余水军由汉水顺流而下,先到江陵布守防务,并派遣特使到夏口紧急会商刘琦,会师于江陵。张飞率领两千人马为断后部队,预防曹军袭击。赵云率预备队数百人保护家小。刘备自己和诸葛亮、徐庶等,率领主力军护卫难民,慢慢上路。不少幕僚人员及将领劝刘备说:“为今之计,应迅速确保江陵,现在我们虽拥有数万人,可是真正能拿武器作战者少,加上辎重又多,妨碍行动,万一被曹军追及,如何得了?”刘备坚决表示:“我不是不知道危险,但有心创大事业的人,最重要在得人心,现在大家都要跟着我走,我如何忍心弃他们于不顾呢?”九月中旬,曹操大军抵达新野,立刻在营区召开军事会议。据探马的情报显示,刘备正全力撤向荆州中部的军事重镇江陵。江陵为粮秣储藏地,对远征的曹军甚有价值,为了不让刘备抢到这批辎重,而加强其防务力量,曹操决定选出精锐轻骑兵五千,亲自率领,并由曹纯配合虎豹骑统一指挥,日夜兼程,追赶刘备。曹操的轻骑兵一天三百里,终于在当阳长坂坡附近追及刘备撤退中的大军。张飞率领断后部队极力抵抗,但仍无法阻挡曹军攻势,很快便被冲散了。刘备的部队虽比曹操多出许多,但事出突然,加上又要保护跟随的难民,根本无法作战。在曹操的轻骑兵一阵冲杀下,刘备全军大溃,张飞只好命令断后部队保护刘备及诸葛亮、徐庶等先行撤向南方。乱军中,赵云发现刘备家小的车队被冲散,乃下令剩余残军保护刘备等南下,自己单骑再冲杀入北方,寻找刘备家小。不久便和糜竺护送的甘夫人碰面,赵云指示糜竺刘备军行踪后,再往北寻找刘备的长子阿斗。这时刘备的另外两个女儿已被俘,简雍保护糜夫人带着阿斗四处逃避,但为曹军追及,简雍及糜夫人均受重伤,幸而赵云及时赶到,杀退曹军。由于糜夫人伤重,不愿离开,赵云只得要求一军士送简雍先行,自己留在那里苦劝糜夫人。但夫人以幼主要紧,赵云无力一人保护两者,乃趁赵云不注意,投井自杀而死。无奈下,赵云身护幼主在铠甲内,单枪匹马往南奔驰,试图和刘备会合,其间遭到不少曹军攻击,赵云奋勇抵抗,杀出重重包围,整件白色战袍都染成红色。刘备及诸葛亮一行人且战且走,他们选择在漳水及沮水会合处的长坂桥后,进行重新整编工作。因此,刘备令张飞带二十骑断后,抵挡敌人,并接应败退下来的己方兵马。不久,便看到赵云单骑保护幼主奔来,张飞立刻前往接他过桥。赵云告诉张飞,追兵已近,宜速作准备。张飞命令二十骑在桥后平原奔驰,制造沙尘,以为疑兵。自己则横矛骑马立于断桥前头,准备迎战曹操阵营的追兵。这个地方水势湍急,非常不易渡过,加上长坂桥已被张飞破坏,除了冒险渡河没有其他通路,因此后面追来的曹兵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曹纯亲自赶到现场。只见张飞在对岸横矛直立大声怒吼:“我乃燕人张翼德也,有胆的不防放马过来决一生死!”曹纯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弄不清楚张飞有何诡计,因而不敢贸然渡河。双方在断桥的两岸僵持良久,使刘备得以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为了避免曹军追赶,刘备决定放弃占据江陵的计划,向东南直接退守夏口,他们在汉津口碰到关羽的一万水军,声势复振,总算稳住了情势。不久,江夏太守刘琦北上支援的一万名水兵也会合了,双方便暂时退往夏口驻屯,重新部署防御工程。当阳长坂坡之役,曹操不仅“大获其人众及辎重”,连刘备的两位女儿也为曹纯所俘。徐庶的母亲随军行动,也被俘虏。曹操风闻徐庶贤能,乃令徐母写信招降徐庶。徐庶接信后,前来向刘备和诸葛亮辞行,他以手指心对刘备说:“本欲和将军共图霸主之业,以此方寸之地也,今老母失陷,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准许我离开吧!”刘备和诸葛亮虽都有些不舍,但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只好让徐庶前往曹营解救他的母亲。当阳战役虽呈一面倒的结果,其实曹操动用的军队并不多,而且除虎豹骑外,大多是新编组的袁氏及荆州降军。但由于他采用闪电战术,刘备根本无法估算其军力。因此,两个月不到便占据了江陵,统有一半以上的荆州领域,曹操的军事指挥天才,实在令人惊异。相信这一仗,实际参与的年轻诸葛亮一定印象深刻,对他日后的临场经验必有很大帮助。曹操大军攻陷江陵后,也不禁矜然自得。他踌躇满志地派遣特使送给孙权一封信:近者奉辞(圣旨)伐罪,旄麾南指,刘琼束手(投降),令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这是封恐吓加招降的书信,孙权此时也到达长江前线的军事重镇柴桑,一方面观察荆州战役的情势,一方面积极准备各防御工事。接到曹操信件后,孙权立刻召开临时军事会议,并且“以书信示群臣,莫不响震而失色”。年轻的孙权倒显得相当的从容而镇静。其实他早就关心曹操南征荆襄的行动,八月中旬便曾派遣鲁肃前往江陵,探听刘备及刘琦之态度。鲁肃到达南郡时,听说襄阳已失陷,刘备大军正在南撤,立刻兼程赶往当阳,在长坂坡碰到败退下来的刘备,偕同到夏口和刘琦会面。鲁肃代表孙权向刘备致慰问之意后,并问刘备有何打算,刘备表示江陵虽陷,但长江南岸的荆州尚未被曹军占领,因此他打算在夏口整编后,率众南下,准备卷土重来。鲁肃问他有何助力,刘备表示:“苍梧太守吴巨,和我有旧交,打算去请他帮忙。”鲁肃则不表赞同:“苍梧地属偏远,吴巨更是庸才,绝不可靠。讨虏将军(指孙权)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江东英豪无不归附。如今已拥有江东六郡兵马,粮秣充裕,足以立事。为今之计,应遣心腹,结交江东势力,共济大事。”这个计划和诸葛亮在“隆中策”中所建议的联吴制曹战略,不谋而合,刘备自然是非常高兴,何况又有鲁肃作引介,事情要容易多了。鲁肃更进一步向刘备建议,夏口在长江北岸,容易受到曹操陆上部队攻击,不如将驻防移往南岸的樊口(今湖北鄂城县西北)。这段期间,鲁肃才和诸葛亮谈起他和诸葛瑾之交情,两人因而备感亲切,日后,在孙刘联盟这艰苦的任务中,诸葛亮和鲁肃的友情,也发挥了相当重要的影响力。进驻樊口的工作完成后,诸葛亮便对刘备说:“事急矣,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刘备也感到情势紧迫,曹操或许会很快地从江陵顺流而下,凭樊口的军力是不可能挡得住的,因此同意诸葛亮随同鲁肃去江东,商谈联合作战之事宜。二十年后,诸葛亮在《出师表》中写道:“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指的便是这件事。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如果危险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读历史即是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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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旧梦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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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策慈.丧旗 一丧旗,一面墨黑丧旗,故人已逝,余忆未央。  丧旗。  他的眼中似乎就只剩那丧旗。白旗黑字,就那样挂着,仿佛在嘲笑他曾经的无能为力。  那是王旗。  他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看到那旗,可,为了给那人迁坟,出行的队伍,又挂起了这面旗。  朱雀桥旁,那人的弟弟为那人建了一座庙,叫作桓王庙。  桓王,也对,那人爱开玩笑,爱喝酒,用人丝毫不疑,确实像极了一个闲散王爷。况且,那人如此桀骜不驯,教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人身穿龙袍的样子。  ”太史将军。”清雅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淡淡转身:”夫人,都督,小公子。你们来了。”  大乔笑了,掩去眼中的水雾。周瑜抱着孙绍上前,倚靠在栏杆上,遥望着下面的队伍:”太史将军,要去送送么?”如玉的面孔上虽有笑容,却没有一点点温度。  他恍惚了一下,那人在时,周瑜给人的感觉何其温暖,而如今。。。  ”太史伯伯!”孙绍的喊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怎么了?””陪我下去吧!这里太无聊了。。”不过是五岁的孩子,耐不住这种气氛。眉眼之间的英气,像极了那人。  “都督。。。”他看向周瑜,而后者一边抱下孙绍,一边对他说:“那就拜托你了,太史将军。”“可,可是。。”可是我也想送送他。。。太史慈猛然愣住:“属,属下知道了。”他苦笑一下,牵起孙绍,走下了楼台。  果然,自己与那人的关系,不如周瑜和大乔中的任何一个。。  “嘿嘿,太史慈,打了这么久,你肚子不饿吗?”  “饿,不过能让我吃饱的,只有庆功宴上的吃食!”  “哦?那便看看,是谁先饱!”  那是初见了吧,彼时,他正当壮年,而那人,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他们以敌人身份相见,大打一场,不分胜负。  后来他投奔了那个人,许诺会带回降兵,条件是要几千人与他同行。他看得出那些人眼中的惊诧,怀疑和不屑,但是让他吃惊的是,那人就那样笑着给了他,毫无怀疑。  约好三天回来,他却因士兵疲惫而晚了一会回去,到兵营时,他不出所料地听见了人们的怀疑声,不屑一笑正要进去,又听见那人无比清晰的声音:“子义若不回来,你.们便斩下我的首级。”  他心里是震了一下的,那人为了一个诺言,坚信不疑。他大步迈了进去,意料之中地看见旁人的惊诧,却意料之外地看着那人笑着迎来,在他的注视中,无比坚定地说:“子义舍我,能复其谁?”  夜间宴席,他想起不久前他被俘的场面,那人亲自解了绳子放他离去,丝毫不介意他曾要取自己性命。  他敬上一杯酒,那人问他:“若当初吾被子义俘,如今可还有命?”“未可知。。。”他讪讪回答道,而那人却不生气,哈哈大笑不说,还任了他作前将。  “太史伯伯!!”  “哎?”他回神,面前的孙绍不满的望着他:“怎么啦?都不理我。。”  “没,额。。绍儿。。伯伯不会不理你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长江边。  “太史伯伯!那边有桥哎!咱们过去吧?”  “不!”  “为什么?”  太史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恐惧地看着长江对岸,心里只想快点离开。  ”太史伯伯?”孙绍不解的问,而他却如同听不见般凝望着面前滚滚的江水,眼前浮现的,是那人的身影。  “呐,子义。”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那人与他站在这里,一同望向对岸:“子义,你瞧,江这边,是我的江东。而那边,只有几座城是我的。”顿了顿,又笑道:“子义,我想打过江去,打到曹操那里,打到获得天下为止。为了这个愿望,你,公瑾,都是我所不能失去的。答应我,哪怕我离去,也要护江东平安。”  “我答应你。”  是了,他与周郎才是碧落黄泉都要一起的人,他算什么呢?只不过是能护住这偌大的江东的人罢了。  “大将怎看?”  “子义!当心!”  “嘿嘿。。。子义。。你酒量好差。。。”  “子义,你当真要去?”  对,是他自己离开了那人。是他自己请求去长江对岸守城。是他自己对那人急进的做法感到不满。  他以为那人会生气,会呵斥他,而那人笑着,允他离开。  那日的夜晚闷热,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却梦见江东桃花灼灼,那人笑着骑马而来,桃花也失了颜色。那人挽弓而立,脸上笑容不减,向前方的猎物射去。他正要上前,耳畔却有弓箭呼啸而过。射向他面前的少年。那人缓缓转头,冲着他,笑了。  “孙伯符!!!小心!!!”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那人,那人却还是笑,直到那支毒箭射入身体,被顺势带下马,狠狠地摔在地上,却还是笑。他懊恼地冲过去,恨自己为何不快一点,即使是梦,他也不愿那人受伤。  他小心地扶起那人,而那人还是在笑。也不说话,直笑得他心里发毛,有深深的不祥感。  “子,义。”那人用孩子般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念他的名字。
“伯符。。不要。。来,我们回去。。你不可以死,有很多人需要你,有很多人不想你死,有很多人是为了你来到江东,所以,你不可以死。我。。。不要你死。”  那人还是在笑,血流的触目惊心:“子,义。莫要,怪我。”然后倒在了他身前。  心脏里疼痛的感觉那么真实,睁开眼,才发现确实是梦。  而当他满头冷汗地坐起来,习惯性地透过床边的窗户望向对面的江东时,却看见江对面,升起了丧旗------王的丧旗。  那一日江东的文武大将们看见了两个如奇迹般出现的人。一个是日夜兼程,累死几匹马也不肯停歇,连口水也未喝过的,一向风度翩翩最注重形象的周瑜。一个是平日里从不好交友,以淡定闻名于诸将之间,却连船只也等不及,直接穿着**不可思议地游过夜间冰冷的长江,赤脚跑来的太史慈。  然而两人所见,唯有一牌位,一棺材,一石碑,一丧旗。  太史慈和周瑜他们一同跪了一夜,然而除了冲进来看见牌位时落了泪,之后就只是默然相望。眼睛也湿润了几次,却只是打了个转,却不曾落下。朦胧中,那人仿佛还是未曾离开,依然笑着,望着他们所有人,仿佛从未离开。  黎明的时候,下起了朦朦的小雨。周瑜体力不支终究是昏倒了。他依旧跪着,身边一夜未开口的吕范却开口了:“其实,不管是你,周郎,或是仲翔,都是在他离去后,才派了人去。甚至,你那边,完全没有派人。”“。。。为什么?”“是他吩咐的。我想,他是不想让你们看见他垂死的模样,不想你们看着他死却无能为力。”  吕范的眸子很黑,在黎明中忽闪忽闪,却并没有泛起任何光芒。他只是淡然望着,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静默了。  太史慈回过神,面前站着的,是孙绍。  他与那人的回忆真的为数不多,但从那以后他对长江对岸充满了恐惧。他明白,是他的离开,才变成了与那人的诀别。  “太史伯伯?”“回,回去罢。。。”“哦,好。”孙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停留。  离开之前,太史慈又看了一眼已经绕到长江边的出行队挂着的丧旗,又想起自己已经经不起任何战事的身体,自嘲地笑了,心里满满的悲哀。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很久以前的记忆。  那人在他举兵而投跪在地上时,站在他面前,伸出手,用可以点亮他人生的明亮笑容笑着对他说:“呐,子义。跟着我吧。好好,活下去。”  “吾,愿降。
只有策慈篇的时间轴有点问题,剧情需要
卷二:策乔.别君 一别君,一次永久别离,江东落雪,血染霓裳。  十年前他跟她说,江东下雪,他便回来。然后倒在她面前。她尚未回过神来,周围所有人的哭声便盖过了她的泪。  大乔静静地躺在孙策为她种的百合花海中,笑了。这纯洁到极致的白色,就像当初那个濒死的少年。明明痛得要晕过去,眼中却是满满的温柔。  是了,他一直是这样,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始终不愿让她和别人担心。  他讨厌浅色衣服,最爱那火红色衣衫。公瑾说,也许是喜那红色吧,像敌人的血,正因为他穿火红,才有了江东将着红衫这一传统啊。  她便记住了。从那以后,她为他做的每一件战袍,都是战场上最鲜艳的火红。
她是小女子,不能上战场,不能出谋划策。她能做的,就是在他回来后沉沉睡去时为他清去一切干扰。如呵护一个孩子。  这是她能做的全部,却在他遇刺后亳无用处。  掐下—枝百合,在鼻前轻嗅,很香。他用双手种下并照顾的花朵间,有他的汗水,有令人安心的味道。  世人说他苟活于世,世人说他少年成功。子义说他知人善任,公瑾说他乐观大度。她却想,他确实成功,十七岁丧父,一人担起整个家族,没有军队,没有官职,被所有人看不起。二十六岁,他是吴侯,赫赫有名的孙郎,江东小霸王,又是明汉将军。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那么,做到这一切的他,到底独自承受了多少?  他很爱笑,他总是说,痛苦也好,快乐也罢,笑,总是好的。  她知道天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是权力,而是让他所要保护的人一生平安。他不向往权力,宁可去打天下,也不愿治天下。若他得了天下,恐怕会拱手送给值得信任的人,然后云游四方。  她也记得他和她以前的对话:  ”这次上战场,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桃花再开,我便回来。”  ”这次去讨伐,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绍儿出生,我便回来。”  ”这次去赴宴,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月上中天,我便回来。”  最后一次,便是她跪在床榻边,满脸泪水地问弥留之际的他:  ”这次的离开,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笑了,眼中有不舍,有哀伤:  ”等江东下雪,我便回来。”  雪?江南几时有雪?她等了十年,一次也没有下过。而他存在的痕迹,正在淡去。他们都说她疯了,一见人便追问”江东什么时候才下雪呢?”他们说就算下了雪,他也不会回来的。  可是她不信。她宁愿相信”雪”,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会回来,也不愿相信他们的话,让自己的心死去。  大乔抚着孙策染血的战袍,淡淡的笑了。直到他离去,她才知道红色的含义。他逝去时,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明明看不到血,那人明明好像睡着了一般,近了,却瞧见战袍上如同被水淋湿般的颜色,还有几个箭矢穿过留下的血洞。  那天晚上妹妹一直抱着她哭,她却没有在那里哭得狼狈。她只是静静取了自己本打算在这次打猎归来后就送给他的新战袍,用近乎隆重的样子替他系上。第二天入棺,他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火红战袍。  孙策入棺第二天,大乔摔了自己一直最爱的古琴,烧了当初孙策提亲时,作嫁妆的一沓厚厚的琴谱。那是孙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摔琴时大乔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正是这样一个朦胧的烟雨天。  她与妹妹在竹林中,她弹琴,妹妹弹琵琶,琴声悠然,琵琶声清亮。忽引来两个少年打马而过,却又驻足倾听。  他是江东小霸王,英气逼人,豪爽大方,爱开玩笑,待人真诚。江东士女都梦想着嫁给他。  她是江南第一美女,温婉动人,冰雪聪明。江南的男子为一睹她的芳容,往往争得头破血流。  就像一个美丽的传说,他遇见她,美周郎笑望小乔。  于是他们提亲,新婚之夜,他笑得开心:玮玮,我最爱看你跳舞,像一朵百合花,你不知道,你穿着嫁衣的时候,是你最美的时候。  之后第二天,大乔妥善收了自己的嫁衣。孙策问的时候,只是回答,此生最美的样子,唯郎君可见。绝不再露于人前。  孙策便打趣她:“若是郎君不在了呢?这最美的样子,就不给别人看了?”惹得她红了脸,道:“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大乔的郎君,只有伯符一人。”“好啊。”彼时孙策笑着:“那我就一直记着你最美的样子。”  如今厮人已逝,话语却犹如在耳边。
大乔笑了,手抚过身上火红的嫁衣。脸上许久未涂抹过的胭脂和精致的妆容无比美丽。  阿策说,他最爱看她跳舞;  阿策说,她跳舞时就像百合花;  阿策说,她穿嫁衣时,是她最美的时候。  那么,她便穿着嫁衣,在百合花海中跳舞给他看,好么?  十年了,所有她认识的人,仿佛都在离去。  再也没有人会在叫她主公夫人时,被一旁的孙策笑着锤一拳;  再也没有人会在与孙策月下对奕时,听着孙策轻轻唤她坐在身畔;  再也没有人会在扛着醉了的孙策回来时,帮她一同安置好不安分的人;  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少年,如此爱她。  十年了。。。她已经快要忘记他的样子了。。。她等不下去了。。。可不可以,换成“血”呢?将来见到了他,可不可以说自己没有听清楚呢?他只会笑着敲一下她的头,像以前一样无奈地笑笑,不会怪她的吧。。。  大乔仿佛下定了决心,移步向前,右手执剑割破左手腕,又将剑换到左手,割破右手腕。然后将剑扔掉,跳起舞来。所过之处,白色尽染为红色。。。。  “阿策,你听过霸王别姬的故事么?。”  “笨蛋,听那个干什么?我也是霸王啊!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  笨蛋阿策。。。如今我最喜欢的花,不再是百合。。。而是如血般红的虞美人啊。。。  孙伯符,你记着,你还欠每个人一句承诺。。。  欠我。。。一个未来。。。  大乔的嘴角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随即倒在一片血红之中。  你说江东下雪,你便回来。  我便用血,染尽这江东。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捏
卷三:策坚.父子一父子,一对冤家父子,汝虽离去,吾却成长。  孙策小的时候,孙坚还没把这个儿子放在眼里。虽然后者屡次挑战他的武力值,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放倒了。  说起这孙家父子的冤家关系,还要从孙策的名字开始说起。孙策出生一年后才见到自己不负责任的爹,而这个爹初次见面送给自己的名字居然是“策”。策,那是什么意思?是鞭子! “你才是鞭子!!!”  从此开始,这父子二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孙策15岁时,洛阳董卓吕布当道,众诸侯群起而攻之,孙坚亦是。孙策几次表示自己要随军,却被孙坚无视。临行时坚爸随意一指:“看那边!一匹好马!”就成功忽悠了单纯的孙小策,骑着马跑远了还高喊一句:“策儿啊我知道你最懂事了,你娘他们就交给你了啊!”徒留孙策站在原地牙齿咬的咯咯响:你个不负责任的说跑就跑了,这一个娘三个孩的,我管?!  也怪不得孙策无奈,这三个小屁孩一个还在吴夫人腹中,一个什么都不懂,就孙权一个还能听懂话。。。孙策决定不再深思这个问题。  第二年,孙策听说洛阳被董卓烧了,众诸侯中唯有孙坚救火。心中有了些自豪和不安。  其实孙策看的很透,曹操孙坚都是忠臣,一个虽挟天子却不取代,一个洛阳救火奋不顾身。都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挽救岌岌可危的汉室江山。  但彼时孙策并未给自己一个忠奸的方向。他以为他只要安然待在孙坚身边足矣。  之后一年,孙坚听说孙策与周瑜结交,举家迁至舒城后,有些发怔,心道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做主就做主啊。。。。可是也好歹给这个爹一点商量的权利嘛。。。 韩当等几员老将看着孙坚的背影偷笑了很久。  孙策17岁的时候,孙坚回来了。马匹快到府门口时,孙坚瞧见了自己的几个家人和一个清秀的少年,心道这就是周瑜啊。  马离府门还有几步距离时孙坚瞧见了自家长子,已经长高了许多快要与自己一样高了。孙坚不禁有些骄傲。可惜这骄傲仅仅持续了5秒,马刚刚停下,周瑜刚刚摆好姿势准备行礼,门口伫立的红衣少年便飞起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孙坚从马上一脚踹了下去:“混蛋!我领了两年的小屁孩!!!” 孙坚一边揉着屁股爬起来一边无不委屈地说:“谁叫你是他们哥哥呢。。” “那你还是他们爹呢!!!”孙策转身又是一脚,却被孙坚挡住:“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叫我一声爹呢?哟,最近很有长进嘛。”两人开始混斗。  吴夫人和两个小孩已经见怪不怪,最小的那个和周瑜确是吓到炸毛。周瑜暗暗庆幸自己不是孙家人。
傍晚吃饭时孙坚笑着对孙策说:“半个月后我还要出征,去刘表那。你跟我一起去。”把孙策呛了一下。“不过,权儿也去。”孙权听见后欣喜地看着父亲,却在同时打了个冷颤,默默看向左边的大哥,发现对方在用一种黑化,怨念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冷汗直流。 孙策内心:丫的本小爷盼了17年才盼来的出征为什么要带个小孩。。。带去了谁管?我?!  于是孙权接收到的目光又多了一层嫌弃。  傍晚孙权被扫地出门。  平日里都是他和孙策睡一间房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疼爱自己除了在爹身上从不暴力的策哥今日为何一脚把自己踹出了门。。。。孙权无奈,又怕自己走开对方会更加生气,也只好默默站在门口。  半个时辰后。  “阿嚏!”孙权不禁打了个喷嚏,初春的凉风,还真是冷啊。 孙权无意间抬眸,却见屋门忽开,孙策拿着褥子走上前来裹住了他,又将他连褥子抱起,回身进了屋子:“你丫是不是傻啊,就不会去别的屋子待着么?”彼时孙权拉了拉孙策的衣服,满足地向被子里又缩了缩。 两人就这样进屋,却未看到院子拐角处孙坚的笑脸,自家的儿子,还是心软嘛。  虽然孙小权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父兄战争的牺牲品,但是孙小权很清楚,策哥还是对他最好嘛。。。  半年后,战场上。  孙坚与孙策兵分两路,孙坚攻城,孙策带着孙权去堵黄祖。然而孙家两兄弟带着俘将回来时,却只见到一副灵枢。  就想孙策不知道汉室之人会如此伪善一样,孙坚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葬身于此。  待孙策用黄祖换回尸体后,又吩咐了一队亲兵秘密送回舒城。  “喂。。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是因为我不该跟你出来吗。。。我不打仗了。。我回去。。我回舒城。。你醒过来啊。。好不好。。。我还没有叫过你一声爹呢。。。”尸体搬运前一个晚上,曾有路过的小兵听到放尸体的那间房子里传来少年歇斯底里的哭声。  十几天后到达袁术军营,在见到袁术时孙策露出了笑脸。  可是身后马车里偷偷窥视的孙权明白,策哥变了。  孙坚知道,他的策儿并不是坏脾气,只是在面对他时想要通过打斗来获取他的陪伴。  孙坚知道,他的策儿虽然总是挖苦他,但却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孙坚知道,他的策儿很看重诺言,说什么就会做到什么。  孙坚知道,他的策儿其实嘴硬心软,从当时抱孙权回屋时他就明白了。  可是还有很多,孙坚不知道的事。  他不知道他的策儿在他离去后,喜怒无常,性格乖张。  他不知道他的策儿在他离去后,不顾汉室,自立为王。  他不知道他的策儿在他离去后,嘴边应允,转瞬即忘。  他不知道他的策儿在他离去后,面上微笑,暗地捅刀。
某一个午后。  英俊的青年骑马狩猎,却发现跑的太快跑丢了卫队,于是停了马等待。忽然一支毒箭飞射而出,贯穿了青年的脸颊。青年惊而去拔佩剑,却发现剑已断。遂徒身上前,与三个刺客拼杀,身中五刀,而刺客全灭。 少顷,青年倚树而立,对着刺客的尸身骂道:“你们这群混蛋。。。这下子。。老头子要认不出我了。。。”  “主公!”忽听远方传来呼声,青年倒地,闭上了一向自信的眼。  回府抢救,无效。  他挥挥手让吕范不要给那几个人传信,托付了江东,又见过了几个重要的人便去了。  弥留之际,孙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仿佛5岁年纪,父亲微笑屈身,向自己张开怀抱:“策儿。”  没有以往的争斗打闹,孙策唯一的反应只剩下小跑着冲入孙坚的怀抱:“爹。。爹。。”  孙坚将怀中孩童抱得更紧:“没事了,策儿。”  有爹在呢。
卷四:策翻.卜问一卜问,一场吉凶占卜,书生愿降,坐不奔丧。  虞翻挺喜欢占卜的,他觉得提前知道命运是件很不错的事,起码可以做出一些事情来预防。  孙权曾让他占卜,并且称他为再世东方朔。  但是虞翻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因嘛,确是自家二主公。  虞翻共有三任主公。  第一任主公王朗很相信他的占卜之术,常常来询问他,虞翻倒也乐得如此。  后来虞翻见到了孙策。  那时父亲初亡,孙策来攻。他脱了丧服去见王朗,告诉对方占卜结果是孙策必胜。那也是王朗第一次不信他:“孙策再厉害,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仲翔这样胆小怕事,自然胜不过他。”  然后带着军队出城迎敌。结果惨败。  彼时虞翻作为功曹留在城内,伫立城墙之上,一袭白衣,淡漠地看着面前战场上那最鲜艳的一抹火红。  那时候虞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劫。  王朗仓皇逃走,他毅然随行,一直保护王朗周全,却无法接来老母亲。听闻那孙策是个杀人魔头,虞翻心中已经做好了失去母亲的准备。  可是就在这么艰难的时候,王朗决定与他分道扬镳。  很可笑。  虞翻这么想道。  于是虞翻无奈之下只能踏上回乡之路。可进了城中,却发现百姓安然,没有想象中的杀戮,却是一派和睦。  行至家门口,他停了脚步。偌大的厅堂中,只听见母亲的笑声,和一年轻男子的话语声。  他伫立片刻,推开了大门。一眼便见母亲面色红润,笑望自己,而一抹火红身影,背对着自己:“虞功曹,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不同凡响。”
而虞翻愣怔片刻,也笑了:“仲翔亦久仰孙郎名号,今日方见真容。”  面前的少年带着一抹笑意转过身来,面上带有一丝慵懒:“既然功曹已经归来,那么策告辞。”  “不送。”  结果第二天虞翻很郁闷。  孙策这家伙,对自己的母亲这么好,不应该派人来招降自己吗?  本来还想着要狠狠的拒绝的。。。  可恶啊。。。  然后虞翻就一直在期望中摆好了拒绝的脸,而孙策也就一直很认真地放着他的鸽子。  第五天,虞翻坐不住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孙策杠上了。  于是,虞翻来到了城外孙策军的营地。  “那个,劳驾通报一声,虞。。虞功曹求见。。”“啊,不用通报了,将军特意嘱托过,若虞功曹来到,即刻放行。”“。。哎?”  “都说这虞功曹喜怒无常,寻常人怕是巴不得成为将军的朋友,这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别说了,毕竟是将军的意愿啊。”看来自己不怎么招人喜欢啊。听到小兵的窃窃私语和笑声,虞翻不由得出了神。  回过神来虞翻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孙策帐门口。  今天真应该占一卦再出门。。。忽然,虞翻想起,自回乡遇到孙策以来,自己都未碰过占卜之物。  很奇怪,那可是平日里自己心中的重要之物啊,怎么会因为一个人而被搁置了?  “虞功曹,不进来吗?”  “。。。。。。”  虞翻板着脸进了帐子。  面前的少年依旧一袭红衣,懒懒地靠在榻上,一只手中拿着一卷书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功曹有事?”  “额。。咳咳,我,我来是想问问,将军。。难道没想过要招降我么?”  “反正会被拒绝不是吗?”  “。。。。。。”虞翻有点懊恼自己为何平日里那般冷静,今日却如此冲动。  “虞功曹,若是只为这一事而来,便可以请回了。”  “不。还有一事。”虞翻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哦?还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孙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书,坐起身来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白衣青年。  却见虞翻猛然之间跪下,单膝跪地,右手叩在心口的位置,眼睛定定地凝望着他:“仲翔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哦?”  “仲翔清楚,这天底下没有几个诸侯能在攻下城池后善待百姓。更不要谈如孙郎这样严明军纪,甚至不肯入城居住的了。孙郎,有着君王之风。”虞翻说完,站起身来:“但虞翻愚昧,不值得成为孙策军一员,来日方长,万望将军珍重。虞翻,告辞。”  “万望我珍重?”虞翻顿住脚步。  孙策继续说道:“呐,之前未经允许就进入了功曹的府门,是策冒昧了。望功曹莫要记恨。”  什么嘛。。还以为是要挽留自己。。。  虞翻低声道:“无碍。翻还要多谢孙郎照顾老母。”  “那么,策倒是有一事。”孙策顿顿,嘴角上扬:“功曹说策为何不去招降,策没有认真回答。”  虞翻回眸,对上少年带笑的眼。  “策认为,功曹心高,万不可以寻常之礼相待。若要招降,策毕亲历之。可惜策前日里一时大意,导致腿部中箭,短时间内怕是无法下地。所以才耽搁了。”虞翻愣愣的看着孙策的腿,方才并未注意,左腿缠了绷带,隐约还有血迹。
“策需要功曹成为策取得天下的一部分。若是可以,功曹可否留下,与策详谈?功曹望我珍重,可怕是唯有功曹立于策身畔,策方能珍重。”孙策笑得开心。  “。。。。好。”  于是虞翻在畅谈几个时辰之后,被孙策攻略了,啊不,是收服了。  虞翻很无奈,自己降于孙策后,自己的占卜器具完全被束之高阁。和孙策站在一起时,似乎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孙策一定会平安,根本不需要占卜,而孙策本人对占卜更是不感冒,从来不让他占卜。恐怕连孙策自己,都从未觉得自己会有危险吧。  但是一次败仗,让他们两个和几个小兵与大部队跑散了。  孙策让其余几人分散去寻,虞翻却完全不肯离开。于是孙策坐于马上,无奈的看着虞翻拉着缰绳,拿着一支枪为他开路。  “家宝啊。。。考虑一下呗放开缰绳让我自己走。。。”“不行。”  那时候全军上下只有孙策叫他家宝,只有他称孙策明府。  那是虞翻难得一见的坚持,或者说是守护。幸好,安全归来。  后来虞翻发现自己的体力值上升到了一个层面,理由是每当孙策去打猎,全军上下都能看见一场赛跑。  孙策的马,和虞仲翔的腿。  连孙策也不得不佩服虞仲翔边跑边说的体力值。  “明府不该如此。。。”“家宝,我只有在打猎时才能思考啊。”孙策逆着阳光,冲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一笑,虞翻就落下了,而一落下,对方就瞬间消失了踪影。  后来孙策预谋攻打许都,他们几个都被分别派了出去。只有吕范,因为要管账而留下。  他的任务是安定山越群众。  因为相信孙策不会有事,所以他搁置给孙策占上一卦的想法。  这一搁,就是一生的叹。  他从未想过少年会这么突然的离去。突然到让一向处事冷静的他措手不及。  但是当手下听完传信兵的消息后为他备好马时,他挥手让他们停下。同时拿起桌上的书简继续批阅:“我们一旦走了,这里必会出现叛乱。传令下去,都给我坐定了!江东好不容易才成为现在这样!都给我守好了!哪怕坐不奔丧!”  当天晚上虞翻批阅了一夜的书简,不肯休息。  第二天,听闻周瑜和太史慈收到了消息。一个拼命赶回去,一个等不及船只游过了长江。  于是第二天晚上,虞翻又不曾睡觉。  之后几天,虞翻都持续着睡一个时辰处理事务十一个时辰的作息时间。  第五天,还未成功发起的孙暠叛乱被平定。  第六天,吕范派人传来口信:“仲翔可归,明日下棺。”虞翻回答:“仲翔需尽职。”  第七天,自早上卯时起至晚上酉时止,富春县长虞仲翔面朝西北方,长跪不起,滴水未进。  于戌时起身,唤下人,着丧服。  自此开始的一年中,虞仲翔未曾再念过“明府”二字。且不曾着常服。
我来哄苍蝇~
卷五:策权.头雁    一头雁,一份必尽担当,旧主若逝,独挑大梁。    ----始----孙策14岁,孙权7岁    “呜呜。。。”长长的走廊上,一个身上穿着不算十分华贵的粗布常服的男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前跑着。细看之下,男童的眼眸竟是罕见的碧绿色。    “二公子。。您慢点啊。。哎,那边是大公子的房间啊!”侍女提着裙摆,急急追赶着男童。    “权,怎么。。啊!”“啊。。策哥?!”奔跑的男童正与听到响声而打开门的少年撞了个满怀:“怎么了?权?”    男童将头深深地埋进少年怀里,使劲蹭了蹭,保证眼泪和鼻涕都蹭干净了,才抬起头来。满头黑线的少年忍住了把男童踹开的想法,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缓缓了半跪下来,用齐平的高度打量着自家二弟。    “二。。二公子。。”    “你先下去。”    “是。。大公子。。”侍女退了出去,带上了门,却又不放心地站在门外,贴耳听着。    男童带有孩童的圆润,一双绿眸中盈满水光,小嘴撇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少年不禁怔了下,这还是自家二弟头一回被除他以外的人弄哭。    “权,说吧,怎么啦?”少年关切的问询使男童抬起了头,凝望着哥哥英俊帅气的脸和灿若星辰的眼睛,心中多了一份安定。    “策哥,,学堂的同窗,说我是怪胎。。”说完,男童眼中又要溢出泪水,而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依自家弟弟这性子,那些人恐怕不只是说了些话,或许还有些他所不能容忍的“动作”。    哼,真当江东猛虎的儿子好欺负么!才第一天去学堂就这样,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了!看来,得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呼一口气,孙策揽过孙权,笑着抚了抚对方的头:“权,你不是怪物。只是有些外族的血统罢了,老头子不是说过么,太祖母是外族人呢。”“可,可是。。。”孙权不满的小声嘟囔着:“为什么。。策哥和老三都没有呢?”“这说明不了你是怪物,只能说明,你是独一无二的啊。”    孙权闻言抬头,正对上孙策赞许爱抚的目光,心里就好像被太阳注入了温暖,再也没有悲伤。    策哥。。谢谢。。    门外的侍女听着两个孩子的笑声,不觉舒了口气。
这就是大公子,孙策,虽是梦月而生,却是永远温暖人的太阳。    ----哀----孙策17岁,孙权10岁    “公子。。我们没能保护好主公。。主公他。。仙逝了。。。”几员老将跪在地上,脸上早已老泪纵横。而带着俘将,拉着弟弟兴高采烈地回来的少年,在看见灵枢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失了血色。身旁的孙权,更是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再动不了分毫。    “你说。。父亲他。。骗人的。。骗人的吧。。”孙权难以置信地喃喃着,泪水在脸侧滑过。    “大公子。。”众人唤着如木头般的少年,而少年仿佛如梦初醒般,望着几位老将:“咳,他。。他的尸体呢?”“没有。。抢回来。。。”老将再难吐出任何一个字。自己的主公,在世时没有保护好,去世后竟连尸体也要用“抢”这个字。。。    ”是么。。。”孙策垂下头去,偏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孙权担心地扯住孙策的衣袖,只怕孙策也忽然离他而去。    ”派使者。。用俘将黄祖,换取亡父尸体。”孙策静默半晌,忽然抬头定定看着面前的众人,低声说出这一句。只有离他最近的孙权,真切的感受到了哥哥的颤抖:策哥。。”    ”走吧,备车,取回尸体后,由小队秘密护送,我们撤兵。””是。”几个老将心中不禁一凛,这大公子,竟完全没有落泪。。与平时的慵懒完全不同的严肃,浮现在少年脸上。    次日,孙权听见几个小兵的谈论中,说到了孙策昨夜歇斯底里的哭声。    孙权闻言皱了皱眉,策哥。。平日里一见到父亲就拳脚相向。。。怎么会。。怎么会歇斯底里地哭呢。。。    午后。    孙权犹豫着,不敢惊动身旁呆呆跪坐的哥哥。心里也还无法接受父亲的突然离去。只是父亲常年征战在外,他们几个孩子,都是在大哥的身上长大的,是真正的长兄如父。孙权出生后,父亲待了三四年,就又一次征战。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而孙策,一见到孙坚就用反话刺激,有时甚至一声不吭就开打。想来,应该不会太过崩溃吧?    在听闻那哭声之前,孙权曾如此想道。    ----头雁------    ”权。””啊,策哥。。”孙权偷偷瞄了一眼孙策,心中不免疑惑:”策哥,你。。不哭吗?”    ”。。权,眼泪没有用。”孙策掀开车帘,唤住赶车的士兵:”停下吧,原地休息,给我一匹马。””是。”    牵来战马,孙策翻身上马,向下面的孙权递出手:”权,上来。”    两人共骑一马,一路跑到了较远的草地上。    ”策哥,到这里做什么?”孙权问道,而孙策已经下了马,牵着缰绳,伫立在草地上。    此时已临近秋季,大雁纷纷南飞。
孙策解下马身上缚着的弓箭,搭弓上箭,瞄准了头雁:”权,看好了。”说罢,头雁应声落地,而雁群稍有混乱,不多时便有另一只大雁飞在了头雁的位置,雁群迅速安定下来。孙策再射一箭,相同的场景又一次上演。    ”策哥。。这是。。”孙权只觉得孙策的笑容消失时,他的心便无比慌乱。    ”头雁,权。那个雁群,就是孙家。现在,父亲就是被射下来的头雁。如果我一昧悲伤,不站出来,那么孙家就会散。同样,若我有一日离去,你也要顶上去。”孙策抬头望天,眼里有不可琢磨的东西。孙权愣怔着,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孙策管孙坚叫父亲。。。    ”策哥。。我不要做那头雁,你也不要离开,好不好?””。。权。。。你必须承诺,一旦我离去,你就是孙家的头雁。答应我,带领孙家活下去,好么?”    ”策哥。。。”    我答应,为了爹,为了孙家,为了所有人,最重要的是-----    -----为了你。    --周郎--孙策20岁孙权13岁    “。大公子。我们这是。。先去舒城吗?”“嗯。”少年直视前方的道路,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身后的军队也是步伐稳定,浩浩荡荡。终于摆脱了袁术那个小人,父亲刚刚去世,他就来索要玉玺,母亲不得已将玉玺给了他。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一有战事就把自己往前线放,承诺的奖赏也从未兑现过。若不是这次舅舅那边久攻不下,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带着三千兵卒离开吧。    黄盖若有所思地望着孙策,而后者露出了一抹坏笑“盖叔,你说,袁术待我如何?”“这。。”黄盖沉默了,一直被袁术禁止陪同孙策征战的他,自是明白袁术对孙策那种害怕和占有欲,袁术他既怕孙策被劝降或者壮大,又想将孙策据为己有。    “这。。公子,确实说不上一个好字。”    “那么,时至今日,我寄人篱下三年,为他攻下那么多城池,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孙策收敛了笑容,忽然一脸正经地看着另一边的程普,程普无言,装作看天。    孙策又笑了:“普叔,你是怕多嘴了被袁术的亲信听了去,又刁难我们吧?”孙策忽然抬手,指着前方:“那么,我们就不回去了。”    “什么?!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反正回去了也没意思,不如我们下江东,也割据个一方如何?”    “大公子,你可知江东一带有刘繇,严白虎,王朗等人,还有山越群众?!”韩当皱起眉头,这公子怎的这般异想天开!    孙策不语,低垂下头,韩当正要用长辈的语气告诫孙策时,孙策却猛的抬起头:“我知道。”噎了一下的韩当被少年自信的笑容震撼到:”你知道?那你还。。”    “难道待在袁术的手下就有出路吗?我知道这样可能会万劫不复,但是我们必须这样做。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会受到伤害,我们出发时我就已经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速速逃命。还找了几十个侍从同去。估计会比我们先到,而且,我已传书给公瑾,会有人接应他们。”几个老将面面相觑,孙策看着他们,认真地说:“几位,那些与我父亲一同度过的日子,你们还记得吗?请用你们辅助父亲的方式,来帮助我吧。”
舒城。    一个碧眼少年出现在屋前,衣着朴素,眼带温柔,一手举起,不多时,胳膊上便立着一只大雁,另一只手则取下一封书信。看完之后,少年皱了皱眉,抬手放飞了大雁,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不多时,便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公瑾哥,策哥来信了。说是快到舒城了,嗯。。还让我感谢一下公瑾哥,让我们一家在这种时候返回搬到舒城。。”    “感谢?”一道清雅的男声自屋内传出:“小权儿,你这笑话可编的不好。”屋门开启,一个白衣男子迈步出来,衣服上有一层轻纱,还绣着水墨丹青的花样,再看背后发尾处用发带束着的长发,竟无一丝乱处,全是整齐无比。再往上看,男子耳旁两缕头发皆挽于脑后,皮肤白皙,眼睛不小,却不同于孙策般浓眉大眼,而是细长。鼻梁挺直,朱唇微抿,轻轻一笑便摄人心魄。    望着孙权因为被戳穿的原因而脸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修长的手指握着折扇,半掩于脸前:“我可不指望那家伙能感谢我,有什么又要让我干的事吗?”    “策哥需要兵卒和粮食。。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哎,你说这是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父母生的,怎么有的人那么懂礼貌,有的就那么无赖呢~”周瑜一脸惋惜,就在孙权打算继续汇报时,一支箭却朝着两人飞速而来。。。。    “蹲下!”周瑜忽喊一声,孙权立刻蹲在了地上,周瑜又向左一个侧身,箭头呼啸着越过孙权的头顶,却正好钉在了周瑜的衣服一侧,勾着周瑜的衣袖把周瑜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周瑜无奈的笑笑,拂手脱离了箭头,意料之中地看到自己的衣袖破了个洞。    “公瑾啊,趁我不在说我的坏话,可不是好主意哦~”少年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眼中却分明带着笑意:“看看,我平时说什么来着?穿的那么繁琐有什么用啊~”周瑜无奈地望着始作俑者,没好气地说:“是是是,孙大公子自由惯了,我家里可是还有一个看重礼节的娘呢,自是比不得伯母体贴。”    “嘻,公瑾,你这嘴也太厉害啦,当心讨不着媳妇啊~”孙策笑着,抚了下刚刚收到背后的弓:“我这一箭,不错吧?”“力道过大,准头太差。还有。。”周瑜一脸正经地打算继续说下去。“哎,停停停!打住啊打住。”孙策迎面走向周瑜:“让权说说。”孙权激动了,他家大哥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个弟弟了。。。“策哥的技法,自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敌!”孙权双眼放光,用无比崇拜的表情看着自家大哥。。。    “小权儿~你这意思,莫不是我的眼光有误?”“啊?这。。”    “噗,哈哈,权,许久未见,你倒是愈发崇拜我了啊!”    “喂!白痴,你又丢下军队自己跑了啊?”“嗯,对啊。”“。。。。。”应得真爽快。。    “你的字取好了么?”周瑜忽然发问,而孙策收了笑容,眼中划过一丝决然:“我在老头子的练武房中发现了他未来得及给我的东西。”说着,从脖子上拽出一条绳索,绳索下端挂着一个虎符:“我问了盖叔,这是他打仗时发现的。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他在上面刻了要送给我的字,伯符。”    孙权低下了头,眼中浮上水雾。    周瑜暗叹一声,手拍上孙策的肩膀:“手握虎符,策马沙场。孙策,伯符。不错。”孙策凝视远方,表情带了些狠厉:“还要再加一条,誓要手刃黄祖,以祭先父在天之灵。”
—守城—孙策22岁,孙权15岁    宣城。    一位灰衣老者伫立在城墙上,眼中有着焦虑,脸上却无任何表情。而城外不远处,就是盘旋了几天的大军。城中兵力不多,若是开战,必败无疑。    “夫子。”老者转身行礼:“孝廉。”“不必多礼,叫我仲谋便好。”绿眸少年扶住老者,眼前浮起了自家大哥的脸,还有大哥为他取字戴冠的严肃神情。又想起大哥离去时脸上对他满满的信任,不禁脸上带了一些困惑。    老者望着身形修长的少年,眼中划过一丝温柔。少年沉思片刻,轻声问道:“夫子,您觉得我能守    好这偌大的宣城么?”    张昭不语。    “孙权!孙家老二!”底下叫阵的人不断,孙权皱眉,想象着哥哥若在的样子,一定是负手而立冷笑一声,不怒自威。也许他做不到哥哥那样傲气,但是,他也会努力。    “孝廉。。”“放心,我不会那般鲁莽。”孙权的声音带有些许稚嫩,却在极力模仿孙策的语气。张昭颇有些欣慰地笑了。这孩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了。    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来,躬身行礼:“二公子。”“幼平,情况如何?”“并不好。”“依旧是没有撤兵么?”“是了。”黑衣男子退到一旁,孙权皱了皱眉,看向张昭:“夫子,依你看,我们,要如何守住这宣城?”“按兵不动,不出半月,主公和公瑾他们回来,那些乌合之众自会退兵。”张昭脸上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语气中却有鼓励。    “好吧。我会努力的。”孙权说完,下了城楼,周泰紧随其后。    走在孙权身后,周泰忽然想起了蒋钦,那家伙,一定跟在主公身边英勇杀敌吧。但是,想到主公临行前把弟弟托付给自己的那份信任,就很释然了。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为主公效力而已,为的,也不过是当年举船投孙策时,对那个人的笑容许下的誓言罢了。    次日。    “孙权!你这个废物!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窝囊废!”“你是个怪物!长得和别人都不一样!”“孙策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你是孙家的耻辱!”“是你克死孙文台的吧?啊?哈哈哈!”    “孝廉。。”周泰凝望着低着头的孙权,不安地叫了一声。    孙家兄弟只有一个特性,说他们自己可以,说他们的家人,找死!    “集合!开城门!”少年抬起头,猩红的双眼中是满满的愤怒。“可,可是。。。”“我才是孝廉,你只需听命!”    “。。。是。”周泰转身走下城楼,迎面遇见往上走的张昭:“张夫子。。。”“有时候,让他受点挫折,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要麻烦你了。。。”张昭拍了拍周泰肩膀,泰然自若的继续前进。“夫子,你。。这是。。?”“去吧,让那孩子感受一下战场是什么样子。”张昭略过周泰的问题,淡淡笑了。
“城门已开。”“好,将士们!冲出去!!!”    “孙权出来了!!!左右侧翼!进攻!”不好!中埋伏了!!孙权双腿夹紧马腹,心中有些恐惧,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上战场,父亲的去世,兄长打祖郎那次的重伤,都还历历在目。    他不愿去想起,但是当自己如今也站在偌大的战场上,望着那些被一刀结束的生命,他想起了被自己努力忘却的,对战场的恐惧。    远处城楼上,张昭默默望着孙权慌乱的样子,身边的侍从提醒他道:“张夫子,人都收拾好了,车队也已准备好,该走了。。。”“。。哦。是吗。。那就走吧。”张昭转身下了城楼,随百姓的行李车队出了城。    近卫队被一个个杀死后,孙权望着渐渐逼近的敌人,忽然就没了恐惧,他忘记了自己的所在,脑中只剩要打败眼前敌人的念头。他一昧进攻,倒叫敌人乱了阵脚:“上啊!杀死孙权,重重有赏!”    当眼前有些黑暗时,孙权放弃了厮杀,在原地喘息着,就在敌人又要冲上来时,他听到了周泰声嘶力竭的喊声:“孝廉莫怕!我这就来!”    “幼,幼平。。”孙权望着浴血而来的周泰,心中安定了不少,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周泰是孙策指派给孙权的,最强保护人。    策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孙权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最后的记忆是周泰让他上马,让他快跑,而自己挡住了无数敌人。    揉了揉脑袋,孙权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不够老练,完全沉不住气。。。不知道周泰如何了。。。。对了!!周泰!!    孙权一个机灵,连忙起身,就这样连外套都没有穿地跑向了周泰的房间,而正从房中出来的张昭望见这样的孙权,却露出了一抹笑意,也许这个孩子不够优秀,不能带领他们去打赢每一场战役,但是这种对下属的关心,却是多少座城池也换不来的。    一个时辰后。    在得到了华佗大夫的医术一定没问题的答案后,孙权找到了在营帐边看风景的张昭:“夫子。。。我把城丢了。。要怎么办?请您告诉我。。。孙权满脸泪水,埋头在张昭怀中。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释放出来。”“哎,孝廉。。”张昭叹了口气,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战场的恐惧是无法避免的吧。。。”孝廉,没事的,没事的。”张昭露出了少有的温柔,抚慰着怀中抽泣的少年。    -----责罚-----    三个月后。    “孙权。”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孙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跪在大堂中央,而正前方的主位,面无表情的英俊少年端坐于上。身旁是另一位面如冠玉,紧皱着眉头的少年,正是孙策周瑜。大堂两旁站着一些文人武将。    “守城失败,你可知错?”周瑜厉声道。“公瑾。。”主位上的少年低声唤了一句,摇了摇头。“伯符。。。”周瑜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不施以责罚,无以立军心。。。”孙策默然不语。    “报,华大夫说,周大人已无大碍了!”几乎是同时,蒋钦松了口气,孙策站起,孙权惊而转身,哥俩一起喊道:“真的吗?”    孙权一脸喜悦,孙策豪爽大笑:“太好了,重重有赏!”“华大夫已经走了,他叫我转告主公与孝廉,万望两位保持初心,用今天对待周泰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策受教了。”    小兵退下,周瑜掩面一笑。“笑什么?”“连华神医,都在给你一个放过仲谋的机会啊。”“呵,说得也是。”“不过,还是要责罚。”周瑜又变回之前的严肃:“孙权,守城失职,二十大鞭,你可认罚?”“孙权,认罚。”    “公瑾!”孙策望着远去的孙权,狠狠瞪了周瑜一眼,后者却又是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为了那些牺牲的士兵,让他吃点苦头而已,不会真打你那宝贝弟弟的。”然后,周瑜抬头,望着孙权的背影:“那孩子,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罢。。。这样,也能让他心里舒服些,不是吗?”    然后孙小权发现自己虽然被打了二十鞭,但是。。。这鞭子。。。怎么就比旁边的要细呢。。。    不过细归细,还是很疼的。
晋江的因为没时间更新被删了,这几个先码起来
----帝王----    傍晚。    孙权趴在榻上,门口却出现了孙策的身影:“权。”    “策哥。。。你。。你来做什么。”    “怎么了?语气这么不善。”    “。。。孙伯符,你想做什么?”这是孙权人生第一次直呼孙策的字。孙权撑着床沿坐了起来,又慢慢站了起来,直视着孙策。    “我啊。。。”    孙权忽然晃晃悠悠地走到孙策面前:“我一开始还没有想透,但是我现在想到了!为什么我出城时一向严谨的张夫子会不加阻拦;为什么我刚刚出去城里面所有人都仿佛计划好的带着不知何时收拾好的家当立刻离开;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人选留下你却非要留下周泰。策哥,你,好狠的心。。。为了一座一开始就要白送给敌人的城,就要搭上我们全体将士的性命吗?!”暴怒之下,孙权对着孙策的脸上打了一拳。    “。。。嘛,权,力气变大了啊。。。。”孙策一个趔趄,忽然笑了,是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却不能让孙权心安。    “你说我狠心,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会损失更多的人。留下你,敌人才能相信。留下周泰,才能保住你。”孙策定定地看着孙权:“如果用一小部分人便能解决的敌人。。。我为什么要用全军去冒这个险?孙仲谋,你以为你看透了,可是你分明还是不懂!!不是吗?”    孙权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多,可是他同样不能理解,明明五年前还和他一样的孙策怎么能在五年间变得如此有心机。    “策。。策哥。。。”    “我知道你还不懂,但是你必须懂,你答应过我,会成为我之后的头雁。”孙策自嘲地笑着,抬手擦了一下被孙权攻击的右脸:“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占卜,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    孙权很想回答。    孙策十三岁那年,孙坚曾叫人为当时的孙策,孙权,孙翊三人占卜。然后孙策拉着孙权偷听占卜结果,得到的却是只有孙权一人能够活到垂暮,孙策和孙翊,都将活不过三十。    之后那个算命的被孙坚赶了出去。    但是孙权明白,孙策已经信了。    所以,孙策才会培养他当头雁。    所以。孙策才会不占卜。    不是因为自信,而是他不想再让除了孙权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命不久矣。    他是主公,他不能在国家的根基未定时轻易说离开。    所以他才会拼命打下江东。    策哥。。。。你这样,值得吗。。。    “总之,你好好休息。”沉默半晌,孙策忽然说道。    “。。。嗯。”孙权同样沉默。    孙策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策哥。。。如果还能回到以前,多好。。。
----死别----孙策26岁,孙权19岁。    “策哥呢?”孙权垂眸询问小兵。    “将军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要猎只猛虎来庆贺孝廉的生辰。”    “是么。。。”奇怪,策哥并没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为何。。。自己的心如此慌乱,一刻也不得安宁?    “孝廉。”一道清雅的声音传来。    “子衡先生。。”孙权凝望着诸将中留下的几人之一的吕范,心里却更加慌乱:“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安?”    “这。。。其实我也如此觉得。。。只是。。。我不想再干涉他。。。”    关于吕范和孙策的矛盾,孙权多少知道一些,所以索性也不再问。    但是心里的不安快要把他逼疯了。    “策哥他。。。。不行!备马!我要去寻策哥!!!”    造化弄人的是,孙权牵马刚刚迈出府门,便见护卫军簇拥着被黄盖抱着的浑身是血的青年迎面而来。    “策-策哥!!!!!!---------”    打猎时遇刺。    孙权持续着一片空白的思路。    他第一次看见吕范全然不顾形象地骂着孙策的护卫兵团。骂得满脸通红,骂得眼中含泪。    只是耳中“嗡嗡”地响着,让他完全无法听清吕范的声音。    “策哥,我不做那头雁,你也不要离开,好不好?”    昔年的话语犹在耳畔,昔日的故人却已要生离死别。    孙策静静地躺在榻上,自回府抢救了一夜之后便一直昏迷着。军医明确说了,伤势太重,无力回天。    自己似乎很少这么认真地打量自家兄长呢。    孙权静默地看着孙策的睡颜。    眉眼间似乎和记忆中的少年没有什么差别,细细地看却又有着成熟和憔悴。    还记得小时候策哥和父亲赌气,把自己晾在门外,结果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忍不住跑出来抱自己进了屋子。    策哥你啊,太在乎亲友了啊。。。在乎得已经不会去保护自己了么?    孙权取了帕子,沾着水,细细擦拭孙策的脸,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伤口。直到身旁的木盆中满是血水。    你看。。。平时那么爱惜自己的容貌,遭报应了吧。。。    说什么百姓一定会更加爱戴帅气的孙郎,平日里容不得脸上受一点点伤。。。    明明只是怕改变的太多父亲会认不出你吧?    傻瓜。。。。。。    孙权擦着擦着,再也忍不住般俯在床沿嚎啕大哭。    我不要,我不要相信!我孙仲谋,才不相信什么命不久矣无力回天!!    孙策就这样高烧了两天,未曾进食,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之中。    孙策清醒的第一次,吕范差点哭出来。而孙权彼时正在派兵去寻找华佗。
孙策亲口告诉吕范,封锁他受伤的消息。除了虞翻,张昭等几个有分寸的人以外,不许给其他人传出消息。    军心,绝不可不稳。    之后仍然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昏迷。    第三天,张昭回来了。孙策与他密谈了一个时辰。    孙权不知道屋中的孙策情况如何,但是张昭出来时眼中隐忍的泪光,让他心凛。于是,孙权秘密通知了周瑜。    策哥。。。千万。。不能离开啊。。。    “。。。。仲谋?”    第三天的夜晚,孙权执意换回两天未睡的大乔,自己守护孙策时,听到了久违的呼唤。    转头的刹那,正对上孙策深黑幽邃却颇显乏累的双眸。    “策哥。。。要传信给公瑾哥么?”    “哈。。。真是意料之外呢。”孙策轻轻地笑了一下,却还是因为疼痛而皱了皱眉。    “策哥。。好好休息。。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别说话了。。。”    “。。。。好不了了吧。”孙策淡淡地笑了:“对了,你的生辰我还没有为你庆祝呢。。。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孙权已经泣不成声:“你是傻瓜吗?!明明痛成这样。。。还说什么生辰不生辰的!那些重要吗?!”    “。。。。重要啊。”孙策忽然咳了两声,然后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感而剧烈颤抖。    孙权吓得手足无措,只能尽量轻微地拥抱着孙策:“策-策哥。。。”    “。。。没事。。。”孙策的声音里因为极度的虚弱而带了气音。    “仲谋,听我说。。。叫他们所有人过来吧。。。希望他们不会怪我吵醒了他们。。。”“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哈。。。去吧。可能。。明天。。。就来不及了。。。”    那应该是孙权人生里办事效率最高的一次。    他的策哥,就这样把这偌大的江东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那夜孙策走了。临去前还露出了一贯让人安心的笑容。孙权最后的记忆,是吕范嘶声对孙策喊:“残局!你说好的天下!却终究是盘残局!!!你明明是落棋人,为何却搭进了自己?!!”    那夜,所有人中唯一还能撑住的张昭按照孙策的嘱托,对诸将连夜传了信。并且挂起了丧旗。    于是有了太史慈的赤足过江。并且在后半夜,所有人看见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周瑜。    后来孙权每当想起这件事,都会想:策哥,你果然好狠的心。连最后一面,也不肯给他们吗?还是说,你才是那个最狠不下心离开的人?    后来孙权果真活到了垂暮。
他亲眼见证了了太史慈宁死不愿投曹操;周郎赤壁成传奇;大乔留下儿子后自尽;虞翻再不是当初的功曹;吕范只在庭院中留下了一局残局,此外再不碰曾经嗜如生命的棋。    策哥,你可知道,你这一误,就误了多少人的一生?    策哥,你知道吗,我完成了你的心愿,我让孙家,扬名天下了。    你这个傻瓜。。。之前为我遮挡一切,如今却又要我独当一面。    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面对?    我真的老了。    老到一到秋天就痴痴地看着大雁出神。老到一到深秋就站在院子里妄想能再得到那样温暖的怀抱。老到看着你的画像哭成一个孩子。    策哥,你,也误了我一生啊。    最后的最后,侍奉的侍女看见,自登基以来再未落过泪的吴大帝孙权孙仲谋,在濒死之际,泪流满面。
卷六:策翊.心镜  一心镜,一张相似容颜,镜外之人,余生痴狂。  孙翊的童年是很幸福的。  因为两位兄长的无比疼爱。  那时孙坚偶尔会教他们三个人剑法,还准备了稻草人和木剑给他们练习。  孙策通常会没好气地直接跟孙坚开始实战,留下年龄相差不大的孙权和孙翊面面相觑。  但是孙坚对自家孩子从不手软,往往在对方没有武器时也会揍得对方鼻青脸肿,而且还不可以不学。  兄弟三人很郁闷。  所以本来一看见孙策偷袭孙坚就会说两句的孙权加入了默许偷袭的行列。  再后来,孙翊也加入了偷袭孙坚的行列。  练习的次数多了,孙翊便有了和孙坚对战的机会。不过每当孙坚打掉了孙翊的剑时,熟知孙坚性格的孙策孙权两人便拦在了孙翊前边,充当了肉盾。结束后孙翊总会抱着两人的胳膊哭的稀里哗啦的。  那时候孙翊觉得,只要自己有危险,不论何时,两位兄长一定会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遮挡一切。  在习文方面,孙策总爱把孙翊放在自己腿上,手握着手地教他练字。  那时岁月静好啊。  所以孙小翊一直认为,自己的童年是无比幸福的。  然而。  孙翊的童年,终止在八岁。
那一年,孙策孙权人生第一次被允许随军,而孙坚战死沙场。袁术派人如同看守犯人一般看着他们来威胁孙策,孙策交出了玉玺才换得他们平安。  同年,孙策为保全家安全,举家迁至江都,并且秘密结交了张纮。次年,又将全家人秘密送往舒城,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与孙策同样年纪的周瑜。他们住回了从前周瑜让他们居住的宅子。  这听起来很像个传奇。  但是孙翊无法接受时年十八的孙策能够处事如此滴水不漏。  就像。。。。戴上了一张。。面具一般。  那时在袁术手下做事的孙策,因为每日都要坐在席上应酬袁术和袁术的手下,所以总是保持着一张不真实的笑脸。而且那段日子里,孙策,厌恶极了镜子。  而孙翊能得知这些,还多亏周瑜拜托黄盖偷偷发来孙策的情况。  彼时的孙翊,是偷偷溜进周瑜房间内偷看到的书信。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为什么孙策会厌恶镜子。  后来再想起时,孙翊明白了。孙策不是厌恶镜子,而是厌恶极了镜中有着虚伪笑容的自己。  之后几年孙翊其实基本没有见到孙策,仅仅是得知孙策在打仗而已。  偶尔会从街边说书人口中听见孙策的传奇故事,孙翊会愣怔地站一会,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不喜欢这样的策哥。  这样火攻,诈死,各种计谋得心应手的策哥。  策哥,原谅我的自私。如果为了得到一个天下就要改变曾经的你,那我觉得放弃也未尝不可。  后来,孙策回来时带走了孙权,而留下了“年岁尚小”的孙翊。  这一点让孙翊十分不爽。  不过孙策答应,待孙翊十五岁生辰一过,也会带孙翊出来磨练。  而孙翊开始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孙翊得知自己十五岁生辰快要到来时,异常开心。他开心的不是自己要去建功立业,而是孙策作为长子,必须回来为他取字戴冠。  终于,可以好好地留下策哥了。而且生辰一过,自己便可成为策哥的左膀右臂,与策哥一同征战沙场了!  不出所料,在书信寄去的几日后,孙翊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孙策和孙权。  见到孙翊时,孙策愣了一下。  难怪娘亲在书信中总是提到,孙翊和自己长相的相似。  如果自己和三弟一样年纪的话,面对着面的感觉一定和照镜子一样吧?  “翊啊,你想要什么字呢?”  生辰前一晚上,孙策笑着询问不知所措的孙翊。  “策哥。。。你看。。。这个字可以吗?”孙翊指着一张宣纸上的字。  “弼?”孙策沉思片刻:“辅弼?”  “正是。”孙翊凝望着孙策:“我想辅佐策哥!帮助策哥得到天下!”只有这样,我才能像幼时你为我遮挡般为你分担。我不会再让你厌恶镜子,厌恶不得不挤出虚伪笑容的自己。  但是之后的话,孙翊并没有说出口。他清楚策哥如果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像幼时一样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放在背后。  “哦?”孙策捏着那张宣纸,指尖猛然加重了些力度。  “策哥?”  “你。。想辅佐我?”  “是。”  不知为何,孙翊总觉得,孙策的脸上有一丝嘲讽,而且不是对他,是对孙策自己的嘲讽。  怎么会?  孙翊揉揉眼睛,又看向孙策,却见孙策一脸赞许地看着自己。  一定是。。。是我看错了吧。。。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  孙翊也开始随军,不过也只是负责运输这一类的小事。  但是孙翊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自家兄长如此护短的人肯把自己放到军中,已经很难为他了。
随军历练第三年的春天,在他一遍遍的请求下孙策派他出去领兵。  传回来的不仅仅是捷报,还有一干将领的评论。  均说孙翊打仗作风酷似孙策,再加上长相等方面,使得将士们有种孙策带领的错觉,士气大振。  孙策当做玩笑给孙翊写了封信,大意是:将士们都说你很像年轻的我呢。  而孙翊也一本正经地回复:叔弼只是叔弼而已,不会是其他人。  于是孙翊为了证明自己和孙策的不同,开始征战山越人,而且从穿衣到习惯,都要体现出一种与孙策不同的感觉来才满意。  四月的某一天,打了胜仗归来的孙翊还未来得及摆好庆功宴,便得到了孙策重伤的消息。  只是当他赶来才知道,为了不留念想,孙策让吕范延迟了传递给所有人的消息。  因此,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策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明明没有死吧。。。那样阳光如同太阳的人。。。怎么会离去呢。。。  一定是。。。骗人的吧。。。  父亲,策哥,自己,三个人性格相像,面貌相像。父亲在策哥十七岁离去,而策哥又在自己十七岁离去。  老天爷,孙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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