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独子,父母均患病需要好丈夫照顾患病老伴,我的工作是铁路客运员一周有3-4天出差在外地,我要求更换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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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树德,笔名漠子、樵夫,甘肃永昌人。中国诗歌、法学会、铁路作协会员、全国公安、铁路公安作协会员。年中国诗歌网推荐诗人。先后有三百余万字的各种文学作品见诸于各级传媒。诗歌获过世界华人文学奖、全国奖,散文多次获得全国奖。著有个人诗集《沙漠的吟唱》、散文集《乐园》、报告文学集《为了高原的高铁梦》。文学观点:讴歌真善美爱,追求光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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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漠子&
筑梦平安铁路
在儿时的乐园里,多的是行色匆匆的顽童,岁月老人如耕夫,提着长鞭吆喝着每个人前行,这位沙漠之子多的是梦的呓语,洒向乐园的童曲欢快得有些语无伦次,如那银铃般的笑声,毫无斧凿之痕,也如天籁之声盈耳。
在人生的乐园里,谁都愿选择快乐、梦想同行。
漠子独守着精神家园,游走于文字的排列组合间找寻快乐,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不离不弃。笔耕和农耕一样,只是变换了时空,日落而出,日出而息,彼此在苦海中波涛人生,各有各的味道,一个个字排列成一首诗、一篇文,见诸于报刊;一首首诗、一篇篇文排列成一本本书,走进书店,过程的快乐如品香茗,淡淡的苦味正是他好的哪口。
在青少年的时期的乐园里,漠子踏遍青山,穿越腾格里沙漠,奔跑在天路上找寻乐趣。中年时代,他的目光更多地在我们队伍中逡巡,发现闪光点,抒写非虚构,向战友展开爱的情怀、梦的翅膀。铁路警察队伍是一支英勇善战的纪律部队,人才辈出,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有一部分人辛勤耕耘,他们的笔触没有被泛文学左右,笔触放在了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筑梦平安铁路。漠子就是其中之一,《为了高原的高铁梦》抒写了铁路警察的工作与生活。
如同大丽花,盛开时淹没在花海里,虽有牡丹的娇艳,月季漫长的花期,兰花的清香,更不与梅兰竹菊争宠。随着秋云褪尽,消失在严寒里,因时空错位,呈现给世人的只是过程的美丽。与其犹同的是漠子创造的美,如作者的底蕴和作品的内涵藏在深处,未被更多人认可和赞美。
后现代主义、魔幻现实主义是评论家标新立异的新词;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因无人能读懂他梦魇般的呓语,于是被评论家和文学大师如皇帝新装一样夸好,尊崇为文学的“葵花宝典”。《红楼梦》好,却是中国小说史的里程碑。这是因为在其字里行间,从事写作者可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如是我,能语言凝练地写出百万言的小说,却没有其表达张力。然而,世人更喜欢《西游记》,无论中外、妇孺、老幼,孙悟空远比林妹妹家喻户晓,这是可读性和表现手法的问题。如果我们的作家都把作品写成《尤利西斯》一样,是给学者研究的,而不是给读者陶冶情操的。现在,严肃文学被边缘化,写书的人比读书的人多,中国文学出现这种怪现象,难道都是拜金主义惹的祸?难道都是读者的不是?作为作家,有没有三省吾身呢?
我很喜欢书法,几十年来对欧颜柳赵、苏黄米蔡顶礼膜拜,极尽模仿之能事,看着各种书体非常周正地出现在各种海报和广告牌上时,我们无不惊叹新的印刷术的高妙,再看什么《曹全碑》等觉得名家书法索然无味。如果欧颜柳赵穿越时空在世,他们是不是会毫不争议地认为:现代科技是对名家书法的颠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武威汉简、居延汉简、马王堆汉简,这些简牍书法的出现,使我耳目一新,于是我开始钟情于汉简书法,钟情得有些狂热,较名家书法而言,和以上名家书法并存的这些民间书法,沉默了几千年后,有谁说不好呢?
我确信,没有对铁路公安事业的热爱、没有对战友的发自心灵的情感、没有扎实的文学功底和素材的掌握,讴歌的梦想不易达到。《为了高原的高铁梦》打开了我们铁路公安民警的工作和生活,漠子把诗情运用到“民警的诗意栖居”上,他用丰富的诗情张扬我们的事业,把情怀视角放到公安工作和战友身上,铁路警察的工作因之创造或赋予了诗意。靠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他铸造着平安、稳定的铁警梦。
在这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读书如吃火锅,是鸳鸯的好,还是麻辣的好,或是海鲜的好,只能依个人嗜好而论更为合适。
祝漠子及全国各位同仁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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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全国公安文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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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高原的高铁梦
&&&&兰新高铁是西北的戈壁、高原、大山的一个美梦。在半梦半醒中,我踏上了寻梦之旅。
兰新高铁是一条飞龙,从莽莽苍苍的祁连山脉中飞出,从地理上的第一梯级跃入第二梯级;是一条彩虹,从天上到地下,搭起青藏、黄土高原的桥梁,进入甘肃西部最美的腹地古甘州张掖。金秋时节,民乐、山丹的高山草原上,天蓝如海,心旷神怡,羊群如白云般漫过大坂,牛儿悠闲地吃草,马儿成群地奔跑……壮阔的景色美不胜收。
一个全新的流动风景线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一列空载的动车组如银梭来回穿梭,为开通前的高铁进行“体检”。
风景线外,武威铁警守护着平安;梦里梦外,引导着我走到他们中间。
困苦的浪漫
大多数高铁都建在人口稠密区,城际高铁将城市串联在一起,堪称文明的黄金串线。兰新高铁率先打破这种情况,它奔驰在旷野上,如同“越野高铁”,充满野性与动感。它要么穿山越岭,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彩虹飞度,高架桥梁凌空跃。
站在祁连山顶,登乘动车机头,高铁宛如一条气势恢弘的钢铁河流、一发掠地飞行的巡航导弹、一颗向地平线发出的卫星,带我们奔向远方。兰新高铁,飞架西北,打破时空,“五小时进青出甘入疆,十二小时兰乌朝发夕至”,一千八百公里的臂膀,将西北大地紧紧拥抱。那是《早发白帝城》的意境,这是现在“西北梦”的浪漫情怀。
这越野的高铁,奔驰在旷广遥远的大地上,领略大漠孤烟,长天落日,寥廓旷宇的魅力;感受蓝天白云,清净悠远,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歌风情;体味雪山飞鸿,戈壁茫茫,穿越千里沙幕一白箭——那乘风破浪的劲炫速度。
祁连山系与巴丹吉林沙漠之间,一望无际的酒泉大戈壁荒无人烟,只有低矮的骆驼刺和沙棘星罗棋布,偶尔有骆驼引颈张望,不时有羊群漫过,动车的号角惊醒了旷广的原野。黄羊飞快地奔跑,雄鹰、鸽子迎风飞翔,沙鼠和野兔受惊逃窜。玉门戈壁上,数百平方公里的高大风电塔,像白色的森林,在戈壁上舞动着风能的力量。风区大桥两侧的挡风屏,耸立戈壁的挡风墙、一马平川上有防风明洞,世上罕见——如林的钢柱,连绵的开孔波纹钢板,顶部开放的明洞挡风墙……高铁就是动静相合的流动风景,动车就是一座动态的新城。它越过河西走廊的山山水水,向广袤的新疆奔去——那梦幻的天山天池、大漠戈壁中的葡萄沟、连绵的火焰山、宽广的那拉提大草原、神秘博斯腾湖……
&&&&但这层浪漫是乘客的美感,过客的惊叹,游客的叫喊。面对高铁的建设者和护卫者,却是艰巨的考验——即使在无人山区也可安营扎寨,但风高野阔的戈壁却无法驻留,警力、物资投送路途遥远……人没有受不了的苦,但最基本的食、住、行保障却是最大的难题。
&&&&柳沟南公安派出所就处在甘新两省区交接的风口地带,高铁是酒泉大戈壁的新主宰,高铁之外一览无余,方圆百里没有人家,耸立在无尽的远方的,是高山若隐若现?还是沙尘暴的尘墙?我看不清辨不明,但这层朦胧烘托着原野越发荒凉空旷。这仲秋时节,别处秋高气爽,而柳沟南所管辖的102公里线路上空却天天沙尘,每天都有四级以上大风,有时候达到八级,与“世界风库”的称号名实相符。除了高铁挡风墙、高架桥墩、线路边稀少的设备房外,没有任何遮蔽物。在线路上工作的民警,整天风吹日晒,吸沙吐尘,没有水源,吃不上一口热饭,忍饥挨饿不是最大的困难,时刻面临着脱水才是重大的危险。线路边的挡风墙挡风不挡灰尘,民警们却全部最早分布在线路边,清理施工人员,巡查线路护栏隐患,等待联调联试的动车。
夏天的时候,大家尝试在线路边搭个帐篷守着,以省去来回奔波之苦。但刚把帐篷的两个角固定住,转眼的工夫大风就把帐篷吹向天上。千年万年的飓风酷日,塑造了黑戈壁,没有生命的迹象,太阳将石子晒成黑色,大风将戈壁吹得一览无余。
无边的戈壁远望一马平川,但要走进去却难。任务刚下达后,大家增长了见识——兴致满怀的民警乘车奔赴现场,没料到一路的颠簸早就泄了斗志;晚上拖着疲惫想在车里歇一会时,那纵横跌宕的路,黑夜里把大家颠得如乘过山车,忽然平静了,才发现警车又陷在泥沙中——在泥泞的路上推车前行成了家常便饭。他们每天早晨天不亮就从百里外赶来,带着干粮和矿泉水,晚上很晚了变成土人回去。
只有一个朴实的信念——长久的安全。
只有一个可贵的品质——艰苦的坚持。
&&&&回家的路途艰难,帐篷也搭不起来,在能避风地方挖个地窝子总行吧?中午时分,太阳太毒,挤在“地窝子”这能挡日避风的地方,只一会儿工夫,沙子已经把脚掩埋了。带的饭菜没有吃上两口,沙子就来和你“抢食”。干粮加矿泉水成了民警的“戈壁快餐”,胃不好的人吃不消。而长期在这里驻守,喝水、吃饭、住宿、巡查的难度就更大。
原来以为戈壁滩上缺乏动物生存的条件,但是有一天傍晚,副所长曹巍带着两个民警巡线过去,远远地听着好像是狼嗥声,曹所长问:谁的手机还播放狼叫?大家都说没有。
他心里如同受到重击,意识到危险后,发现后面的退路已被三只狼阻断了,那绿莹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恨不得用眼睛把他们吃了——警车就在侧后的数百米之外,但是民警们无法返回,传说中的“狼区”成了现实的威胁。
大家聚拢着,慢慢向警车挪动,狼群也慢慢分散着。夜幕降临增强了恐惧,分散的狼群影子模糊了,狼眼如六颗绿宝石,越来越近,慑人心魂,也许马上就会袭击。
怎么办?怎么办?曹巍盘算着,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腰部,他快速出枪,大声叫喊,大家立即响应,用喊声向狼群示威,但是那“六颗绿宝石”只稍动了几下。面对危险,气氛紧张,人反而镇定了。猛然一声惊心的狼嗥——这是攻击的信号。与此同时,曹所长手里的枪响了,一声,两声,“六颗绿宝石”不见了。他大吼一声:快跑,警车!
民警飞快地跑向警车,快速进车,打开警灯警报——光明和正气挥扫了黑暗,汽车前冲的马达压倒了狼群的气势,车灯前方狼群落荒而逃,向黑沉沉的戈壁遁去——曹所长事后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把大家安全带回真是莫大的责任。
&&&&有了这次教训,人在狼区就分外小心。但是民警没有被狼吓倒,久违的英雄气概被“与狼共舞”的经历唤醒。之后再看到黑暗的荒原深处的绿光,他们反而激动了——为与狼共舞、战胜野性而激动。有一天,正在巡线的民警接到铁路职工电话:正在线路上干活的他们,被狼逼进了护栏的刺丝滚笼中。大家争先恐后地去打狼,警车赶到,两只狼狠狠地抛下护栏上的猎物,悻悻地走了。被救的职工事后给大家谈起来“狼遇”,无不感叹地说:这武威高铁铁警的劲头,连狼都敬而远之!
大家一想也是,自柳沟南所成立以来,面临着线长人少任务重的困难,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正式的办公点,就在布隆吉乡租赁了一间不足四十平方米的民房,六个人挤在一起工作生活,吃水要在很远的地方运输,菜肉粮要十天补充一次,尤其是信息不灵通。过去大家随便就上网了,有个风吹草动,随时就打电话问了,上级的指令天天要听,真烦;但是到柳沟南后发现:一周不知“外界”情况,除了战友们,再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如同生活在真空中,有种没娘的孩子的感觉——他们这才感到信息的重要性。大家有个口头禅:“曹所长知道!”曹所长有点烦:过去说多了,大家说他是婆婆嘴;现在忙碌一天回来话也没心说,大家还盯着他——所长,不说点什么吗?
&&&&柳沟南所的民警在恶劣环境中挑战极限,且没有影响工作,他们认真排查整治隐患,每天在沙暴中巡查,全身心奋战在武威铁路公安处管辖高铁线路的西大门。面对困难,大家苦中求乐,戏称自己是“高铁仙人掌”——不怕风沙,不怕酷热,哪里需要就扎根哪里。新成立的派出所还没有正式定型,两位副所长曹巍和边天宝两个多月没回过家,更没有休息日和休假,与民警同吃、同住、同工作,从细节处提高民警的耐性和斗志,管辖的102公里线路情况,问起如数家珍,民警建起的电子台账基础数据库,为以后的工作积累了资料,而他们的精神,却为高铁安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愿做高铁仙人掌,扎根戈壁,艰苦奋斗,让安全的花儿绽放柳沟南”。这是全体民警的心愿。我听着、看着,惊心动魄,热泪盈眶。我心里默念着——我的战友,我的兄弟,你们在困苦中浪漫着!你们就是高铁安全的脊梁!
回家的奢望
美丽的风景许多源于自然,顺应自然的人工风景在锦上添花。兰新高铁越过大草原,穿过大雪山,飞驰大戈壁,纵横大沙漠,这杰出的人工风景激活了自然风光。沿线过来,发现生态和环境维护得真好,许多过去没有绿化的地方也被高铁的建设绿化了。
高铁的沿途,可看到祁连高山牧场草长莺飞,牧马、牛儿悠闲地甩着尾巴吃草,羊群如珍珠似地洒满一个又一个山坡。看到扁都口(注:山口名)的油菜花沿着山线无穷铺展开来,黄得耀眼,与白杨树、红土山、黄土地、高山草甸、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极目远瞰,古丝绸之路中部繁荣的金张掖绿洲历历在目。自然与社会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被誉为现代“钢铁丝绸之路”的兰新高铁,把张掖民乐县这个没有铁路的山区县,直接带到了高铁时代。
从青海省门源县往北,兰新高铁穿越世界最长的高原高铁大坂山隧道群(长16公里),穿过祁连山脉腹部进入甘肃省,就是古匈奴的发祥地焉支山及山丹草原,山丹军马场及汗血宝马的产地。区间依次分布着大梁、祁连山、小平羌、大平羌、金腰岭、双墩、元山隧道群,其中祁连山隧道两头分别连接青海、甘肃两省,而甘肃省的这一头,就是民乐县。武威铁路公安处民乐高铁派出所就在祁连山边。
祁连山隧道是目前世界上海拔最高、建设标准最高、施工难度最大的高速铁路隧道,属Ⅰ级高风险隧道。2013年隧道打通后,隧道变成河流了,隧顶“喷淋”,隧壁“瀑布”,地下“涌流”——这亿万年沉睡的大山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内部能量,祁连山中流淌着一条人工河,到了严冬又变成了冰洞冰河,灯火照射进去,宛如水晶洞窟、天上仙府,随光源的色度变幻着,冰清玉洁、蓝天绿海、金碧辉煌、五彩缤纷,不一而足。隧道建设时使用了世界最顶尖防水膜,解决了隧道中渗水的问题。
与西部的柳沟南所相同的是条件艰苦、交通不便,不一样的是民乐所管辖的119公里线路多处在山区——隧道多,岔道多,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缺氧。初来乍到水土不服,饭后腹胀如鼓,大脑迟钝得厉害,腿脚也不听使唤……这里有二十多公里线路处于青海省境内,需绕行至青海省门源才能到达,其他隧道都处在雪山底下,离公路最近处的还要走16公里崎岖山路。
山里面天气说变就变,一天中间就能经历春夏秋冬四季,下雨下雪时汽车就不能进出山区。金腰岭隧道根本无路可通,开展工作时顺着山路拐来拐去,眼看着要到了,就是无法抵达,汽车在迂回,危险又艰难。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可望不可即”在山区的意义。好在山里有施工指挥部和工作区,民警可以住下来,省去天天来回的颠簸之苦。
高山缺氧不缺精神,山区无路就有拓路先锋。武威公安处在民乐投入了最多的警力轮换进山,民警驻扎深山一周左右轮换一次,各级领导和民警的付出也不在少。
山区无路可走,多是险道,民乐所副所长宁克军反复多次深入线路考察进出山的路径,他走遍了山里山外能过车的土道。他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车只要往前走,就是个颠,生理上的牵肠挂肚、头昏脑涨一会儿你就有了切身体会。但是他硬是攻克了这个难关,并根据自己丰富的驾驶经验,创新出“M型行车法”,顺利地到达各个隧道施工地点,有效保证了对无人区、高原牧区、高寒区域施工、联调联试的监督。
由于外援警力多,副所长于刚每天的工作不仅是派出所建设、隐患督促整改、协调施工部门那几项,搞好内部协调和后勤消耗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每天清晨3点开始工作,晚上22点前没有合过眼,天天要接打一百多个电话,整个人就是个永动机,只有在无电话时迷糊一会儿。
我问他回过家没有,他无奈地说:能睡一个囫囵觉就好了,回家就是奢望,这一大摊子事,各忙各的,我抛下谁管?!——他的家就在七十公里之外的张掖市,要说车也有、路也好走,但是前脚要出门,电话就来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许多事他得拿主意!
&&&&&像于所长这样的情况,在武威处九个高铁所普遍存在。“越野高铁”穿过高山戈壁无人区,也毗邻人口密集区,还有许多是风景名胜区。仅民乐所管辖的扁都口、焉支山、山丹草原风景区就是夏秋旅游胜地,张掖的大佛寺、临泽的五彩山、酒泉金塔的胡杨林、嘉峪关长城、敦煌莫高窟和鸣沙山月牙泉更是游客如织,旅游者和摄影爱好者到高铁游览的安全就是个大事。他们眼里,风景和名胜、高铁是美不胜收的,也许他们会明白,高铁的建设者和护卫者更美——鸟美在羽毛和声音,人的大美,在精神和心灵!
高铁建设中,武威铁路公安处是兰州铁路局管内最先介入的单位——2012年夏就派员入场。公安民警与施工单位最先“较量”——为无患开通,自动充当兰州局(使用方)的施工监理。最“过分”的一次是因护栏预制、安装施工质量太差,民警提出整改建议,施工方检查后接受,用推土机一次推倒已安装的水泥护栏数百米,施工部门从此严把质量关,把区间都建成了样板线——事后,施工方感叹说:撼山易,撼武铁公安难;糊弄别人可以,铁路警察不好糊弄——我们的民警与施工单位干了一年多,硬是学成了专家。这就是精神!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倡导的担当!
张掖西所和临泽南、高台南、清水北、酒泉南、嘉峪关南、玉门所辖区周边村社较多,社会情况复杂,民警们主动放弃所有节假日,每天或巡线或入村,协调施工单位督改安全隐患,开展社情调查宣传教育群众,不断地提高着村民和游客的安全意识。他们严把材料、加工、质量、出场、运输、安装、防护等重点关口,建立了隐患闭环管理、跟踪复查制度,严格复查限期整改的隐患问题,形成了隐患排查整改机制——大家有一句共同名言:没有改不了的隐患,只有改不了的观念。大家有一个共的想法:今后的安全靠什么,消除建设中的硬伤,就保证了将来安全的一半。
上世纪兰新铁路“先通后备”建设的后患没有重现,而我们的公安民警,没有人要求他们,借口安防工程建设就进场了——事实证明,这不是多管闲事,这是超越小我的团队意识。北京的几位铁路高层专家专门下来检查,就是这种担当精神感召而来,他们竖起大拇指——这是我们查过的建设质量最高的高铁!当然,这是后面的话。
张掖西派出所所长谈晓磊奉命赶到后,一看形势,顾家已经不可能,趁秋季开学前把孩子转学到张掖让母亲照顾,自己全身心地扑在高铁安保上。张掖西站北面由于征地问题不能做到栅栏封闭,这是谈所长最挂心的事——如果防不住有人或者牲畜上线,对高铁安全的威胁可是致命的。除了向上反映抓紧解决问题外,越是忙碌他越是紧盯这个区域,为此没有少跟施工单位“纠缠”,最后达成了他们派员专门看守的协议。临泽南所副所长王维祖到位时,孩子只有半岁,刚在学叫爸爸,缠得紧,妻子说:我不拦你,但要常回家看看。王所长答应得利索,但到了岗位上却无法兑现承诺,打电话向妻子表示歉意时,孩子还“爸爸爸爸”地牙牙学语,一次到张掖开现场会,他终于能回家一趟,当他抱起孩子时,孩子看到这个“陌生人”竟然哭得不让他抱,更不要说叫爸爸了。
也为孩子父亲、妻子丈夫的我,荡气回肠的不仅仅是感动。我仿佛看到高铁已经安全地开通运营——平安的保障,可胜过妻儿对你们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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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的明星
为了高原的美梦成真,那些默默奉献的兰新高铁人,包括铁警是沉默中的明星。与开山拓路、架桥铺轨、引电建网工程相比,长期的安全防范和前期的联调联试,共同构成高铁安全开通的条件。
九月、十月正值中秋、国庆佳节。两个假期中,我们的铁警忙碌得不着家,公安处的领导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们既要操心既有的兰新线安全保卫,还要操心正在联调联试的高铁。他们反复思考破解警力不足、缓解疲劳的办法——既有线及直属所队警力轮流上线,换换工作环境,体会一下高铁安保的辛苦,真实体验并参与铸造高铁精神,激发民警工作潜力。半月为期,从干部到民警轮换上阵,硬是创造了联调联试不用外援还保证了安全的历史。他们也轮流上线,每到一处,都和大家同吃同住同工作,每和大家坐到一起,郭处长都说: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大家做好后勤保障,大家的主要任务就是为高铁的长期安全做好试验保障。后勤的工作没有做好,你们放心说,我们立即改;安全的事情一定要盯紧,要在安防工程建设阶段从根本上消除隐患。
还是在中秋前后,祁连山中大雪纷飞,宣告山中的冬季来临,世界风库的戈壁滩上,沙尘暴几乎天天光临。10月10日、11日,河西走廊从西到东普降雨夹雪,大雪压倒了许多树木,但是我们的民警如同青松,在雪中越发坚挺。
丝绸之路中段的冬季提前到来,联调联试的动车越跑越稳,我站在动车机头上,《沁园春.雪》的豪迈涌上的心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长城内外,唯余茫茫,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同时,气温从二十度左右一下降至零度以下,为高铁站岗的铁警,在风雪中站成一道风景,那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风景,那是“你不站岗我不站岗,谁来保卫高铁谁来保卫家”的风景。可歌可泣的是我们沉默的明星——
十月份的酒泉,白天骄阳当空、热浪炙人,晚上寒气阵阵、冷风刺骨,民警们经常凌晨两三点就要上岗,往往是凌晨出门穿着棉大衣,十点多开始只能短袖衫了。约三分之一线路在无人的戈壁滩,清水北、酒泉南、嘉峪关南所的民警,经常在无人区一待就是十七八个小时,给养是大难题,采取简单措施还不行,跑上近百公里路,盒饭送到岗位上,都成冷菜硬饭了。经常凌晨上岗,吃不到早饭,大家只能自己带点干粮凑合着,时间紧张干脆就不吃了。
民警许英的妻子已有八九个月的身孕,得知他调到酒泉南高铁公安所工作了。小媳妇高兴了好一阵子,她觉得亲人终于回到了身旁,终于有人照顾她和即将出世的宝宝了。可没过几天就发现,丈夫回家的时间比以前更少了,虽然单位离家只有几公里路,但经常是十几天见不到他的身影,偶尔回家一趟也是吃顿饭,坐一会儿就走了。她佩服他的敬业精神,向往高铁安全开通的那一天,因许英说了:到了年底,高铁通了,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们了。她这样跟许英开玩笑:“你现在就像亲戚一样,时间长了买点东西来看看我?”
许英何尝听不出妻子玩笑中的幽怨,可是他放不下,他是内勤兼司机,紧张的工作和有限的人力不允许他每天陪着她。9月24日凌晨一点多,妻子给许英打电话说肚子疼,好像快要生了,那时他还在单位上加班安排第二天大家的工作岗位,接到电话后赶紧将手头的工作交代给同事,向所长告假把妻子送到医院。25日小宝宝呱呱落地,30日医院安排出院,许英将她们送回家就回单位了,照顾妻子和小孩的任务交给60岁的母亲一人承担。特殊时期,许英觉得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只能在心中为母亲、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承诺:以后一定多陪陪你们!
时光如梭,紧张有序,没有提防,十天半月就过去了。但正如他说的:既然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就要无怨无悔地为之奋斗;有幸碰到了高铁开通,就要为长久的安全奉献。
嘉峪关南站派出所所长王戈的女儿被山东某高校录取,联调联试期间正值新生报到,王所长为了节省时间,自己掏钱乘飞机将女儿送到学校,立刻返回嘉峪关投入联调联试安保第一线。飞机上他向女儿说:今年春节你回家就可乘兰新高铁到嘉峪关看望爸爸了!
有的时候,人越忙事越多。王所长刚在岗位上几天,有天晚上,他接到姐姐的电话,说八十八岁的老母亲突发大面积脑梗、生命垂危。他连夜赶回武威的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陪护三天,聊敬孝道。母亲还没脱离危险,只好含泪托付给哥哥姐姐返回了嘉峪关,投入到紧张的联调联试工作中。带领民警走村入户、调查宣传、帮带新警、督改隐患、闭环管理。“为了高铁安全,掉上几斤肉也值得”,王所长这样说时,我看到他已从过去的白面书生变成了镇边大将。
有国才有家,有大家才有小家,小家庭的事情先放一放,大家的事情才会有平安——不是说铁警的风格有多高,但我们真实地感受到铁警的奉献不仅仅是辛劳。
有人说:你们警察的工作是无用功。我可以坚决地告诉你:只要是带着责任的工作,没有是无用的,说无用只能说明目光短浅,见少识窄!
民警雷天雄今年已二十七岁,别的小伙子到了这个时候,都是陪着女朋友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看看电影,可是他不能,排查隐患、盯控施工、社情调查、巡逻卡控,一项项工作,哪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他甚至没有与对象约会的时间。家人经常催着他赶紧领个媳妇回来,他一遍又一遍的答应着,一遍又一遍说话“不算数”。后来他甚至不敢接家人的电话,“工作太忙”这个理由已经说太多次了。但在工作上,雷天雄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领导交办的事项、自己的分内工作从来没有拖过一次,哪怕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将工作干完。徒步巡线排查隐患,他的脚上磨出了水泡、额头晒脱了皮也不会吭一声,他单薄的身体里有一颗热情似火的心,一颗默默无闻奉献青春的心,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保卫着高铁联调联试安全,践行着自己的入警誓言。
民警的奉献来源于觉悟,也来源于干部的带头,更来源于临时党支部的凝心聚力作用,开展各种主题的竞赛活动,评选“每周一星”,QQ、微信、短信平台成为狭长战线上的宣传阵地,大家在上面获取上级的要求、明确联调联试的计划、谈论工作的酸甜苦辣,大家就有一个目标:稳定治安,消除隐患,安全达标,保证长远。
无数无数的、可歌可泣的,不尽是轰轰烈烈的事业,而是把轰轰烈烈的事业转化成平平凡凡的奉献。
平安的风景
据资料介绍:兰新高速铁路自兰州西站引出,途经青海省西宁、甘肃省张掖、酒泉、嘉峪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吐鲁番,引入乌鲁木齐站,线路横跨新疆、甘肃、青海三省区,全长1776公里,其中甘肃境内799公里,青海境内268公里,新疆境内710公里。线路为Ⅰ级双线,设计时速为线下350km/h,线上按200km/h预留进一步提速的条件。在试验阶段,最快要跑出250公里的时速。
这修建了将近五年的高铁,就如马踏飞燕,要放开奔驰的劲头和速度了——百年的祈盼,五年的辛苦,就要功成正果了。塞外的胡阳林是金秋最美的风景,第一雄关的嘉峪关在眺望,世界的敦煌在祈祷,亿万年戈壁荒原在涌动,多少人在翘首等待,狭窄的河西走廊的客货运能力将全方位提升,古丝绸之路将再度繁荣……
安全是高铁永恒的生命线,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问题,如果不及时消除,就是高铁安全的大威胁。我们可以试想:飞机场要利用噪音清场驱赶鸽子等飞禽,这些动物一旦被吸入发动机就会造成机毁人亡的事故;高速公路的行车时速规定在120公里以下,对线路防护的要求也很高,兰新高铁时速在200公里以上,而且车辆连接的长度相当于近百辆小汽车的长度,这就是一座小型的高速流动的城市,设计的技术要求不说,安全运行的要求就相当高。
日兰新客专接触网进行热滑试验,联调联试正式开始,高海拔、大坡度、小曲线、多桥隧的兰新高铁要进行全面体检,安全开通运营指日可待。兰铁公安的联调联试安保战斗也正式打响了。
超前介入,督改隐患,将安全隐患消除在建设期间;静态查验,对标盯控,把前期的问题提交专家队伍,使其有据可改;发动群众,掌控治安,奠定物防技防人防基础,做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武威铁警,走在了验收者之前,付出了一年多的辛劳,终于等到了联调联试,虽然工作强度前大过十倍,但一想到即将开通的高铁,这支队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设在嘉峪关公安综合楼的武威联调联试指挥部办公室,于每日下午18时至22时,汇总一天工作情况,通报次日试验计划和车点,传达会议要求,安排添乘和各所工作;每日早晨5点前收集所有高铁公安所报告,确认夜晚施工停止、白天全日停工的情况;之后报告兰州铁路局联调联试指挥部,确认施工停止,可以试验,之后按计划派员分东西两头添乘确认车,会同各单位技术人员再次确认施工停止、线路平安、技术状态良好、可以试验;接着试验的动车载着检测仪器、专家和技术人员在线路上来回穿山越岭,监测机车、车体、电力、线路、信号在各种条件下的工作状态,获取技术数据,为开通运营提出技术要求和信息支持。添乘动车的民警负责参与人员资格审查,发现安全隐患,查看线路治安状况,线路警力分布和工作情况;确认车和动车运行途中发现的安全问题,反馈到指挥部,指挥部每日分早、中、晚、夜,在路局汇总、通报、安排会上交流情况,提出整改建议。重大安全隐患随时报告指挥部后,指挥部领导立即通报相关公安所领导赶赴现场确认并督促整改,领导要赶赴现场查看整改情况……
联调联试到开通运营,武威处的领导们轮流在指挥部办公室带班、添乘、现场检查、内外协调各项事务,公安局巡视员兼联调联试办公室主任就驻扎在嘉峪关,每日参加路局的会议,协调工作,在隐患督改时绝不含糊,排查出各类隐患1523处,销号整改1512处,余留11处隐患最后已经整改。我们高标定位、高端起步、积极介入,督导建成了全路一流的高铁安防设施。我们的民警以自己辛勤的汗水,赢得了最广泛的支持和信任……
两年多寒来暑往、夜以继日的艰苦奋斗、扎实工作,一千天栉风沐雨、披沙冒雪、连续苦战,铸造了钢铁式安全——青山绿水间,蓝天白云下,油菜花海边,黑河党河畔,高山草原上,雨雪纷飞中,雪岭丹霞边,沙尘风暴内,戈壁荒原外,烈日汹汹里……无一处没有我们民警的影子。他们不是观光的游客,他们守护平安,是平安的风景!
日全面铺展的平安风景,为严冬的大地增添亮色。随着一列列动车从兰州西客站安全开出,兰新高铁全线安全开通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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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凝成春秋冬
&[人物档案]
&&&&赵毓兴,兰州铁路公安局武威公安处打柴沟派出所龙沟站警务区民警。20年如一日,扎根铁路沿线,凭着执着的坚守和强烈的责任心,坚守在平凡的岗位上,多次被评为兰州铁路公安局优秀共产党员,荣获个人三等功一次,个人嘉奖两次,全局“线路防控标兵”荣誉称号一次。2017年被授予全国优秀人民警察的荣誉称号。
祁连山脉从东南走向西北,贯穿整个河西走廊。走廊的中部有座乌鞘岭,过去兰新铁路、公路艰难越过的天堑,自从有了西北第一长隧——乌鞘岭隧道(20.5公里),火车结束了绕山爬坡的历史,半小时就穿越大山,驰骋到武威盆地。乌鞘岭下的龙沟没有夏季,冬天就有半年多。当五月的祁连山草原露出浅绿,乌鞘岭的春天在雪峰中姗姗来迟。火车风驰电掣地掠过,赵毓兴从山沟向岭上走去。
山坡上放羊的尚老汉终于等来了话伴,老远就叫着:“老赵,陪我放羊来”。老赵笑呵呵地回应:“别人都下山入川住别墅了,就你恋着这草原”。尚老汉回敬了一句:“别人都去凉州了,你不也二十年恋着这沟沟坎坎”?!笑过后,话头长了。过去的岁月珍珠洒满。
大约在冬季
1997年8月,赵毓兴来到了龙沟警务区,当时是武威铁路公安处乃至兰州铁路公安局最艰苦的地方之一。初来乍到,海拔3500多米的乌鞘岭和黑松驿的老乡就给了他上了一课。
他看着这段线上最后的蒸汽机车拉着几节货车喘着粗气,如一头老牛大车,费劲到了极限,纳闷怎么在内燃机牵引时代,这区段怎还有蒸汽机车?他从龙沟斜插过去,已走到了柳家台站,火车才绕过绕过三个大弯,喘着气追上了他。夏日的祁连山抓喜秀龙草原除了蚊虫和明晃晃的太阳外,清爽得引人歌唱,他站在那里望着隐约在山中的铁路,觉得这条线真不易。这个三十出头的壮小伙还没有笑完,山那头掠过一道风,一会儿功夫就暗下来了。火车司机看到这个穿着橄榄绿警服的生面孔,好心地提醒他:“马上要下雨了,呆在柳家台车站吧,你比火车快,雨的脚可比你的腿快”!
赵毓兴道了谢,心想下山总比上山快,于是健步向山下跑去。刚跑出车站开始下坡,瓢泼的大雨来了,羊和人踏出的小道登时变成了小水沟,他被滑了几跤清醒了,便艰难地抓着刺草,爬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柳家台的半站台。那列货车还摆在那里,司机和站长正在着急,看着刚才那个精神的小伙子,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泥猴子,哑然失笑。他们一个捅旺火炉,一个给他脱衣服。司机埋怨道:“站长还在怪我,没有把你拉住,这大雨一时半回停不了,山上大雨夹雪,山间洪水,丢了命我们都有责任”。站长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什么也不说了,你们所长给我交代了,安全上的事多提点,我明明看见你在外面转着,怎么一溜烟不见了”。在几个男人的帮助下,洗了的衣服正在烤干,擦洗后他光溜溜地披着被子烤火。站长打了电话告诉了龙沟车站:“人员、列车、巡线的公安平安无事”。之后忧虑地望着外面说:“今年最大的一场雨雪,山下已经发洪水了,所有的列车都停在了山外半道,我们得做好抗洪准备”。赵毓兴喷嚏连天。
半天时间,没有接到线路冲坏的报告,火车已开始慢慢地挪动。雨后的抓喜秀龙草原更加清秀了,马牙雪山熠熠生辉,蓝蓝的天上飘着绵花朵,仿佛手一伸就可摘到,绿油油的高山牧场上水珠儿在草叶上打滚,阳光闪着银光,如同星星布满了草海,牛羊顺着山破啃上来,如黑珍珠白珍珠落在柔和的大山上。没等尽情地欣赏雨后高山草原的风光,站长就大喊:“赵公安,黑松驿的老乡在沙沟台抢煤了,沙沟台站的铁路职工挡不住”。他快步迎上去,站长把详情说完,他拿起电话立即向打柴沟所报告,赶快向沙沟台车站方面跑去,站长已召集被雨困在车站的各工区职工随后追上去。
沙沟台车站建在半山坡上,一面临山,一面紧挨兰新公路,公路边上就是金强河,河的另一边又是山,铁路南北斜向顺着山沟蜿蜒。山坡上参差不齐地分布着几片耕地,地里种着青稞和小麦,几十户半农半牧的黑松驿乡沙沟台村就零零星星地分散在半山腰间。山区的农村夏天也生炉子,牛粪和柴禾、蒸汽机车排放的煤渣是主要燃料。赵毓兴连跑带走翻过山口,远远看见喘着粗气的机车后面敞车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在忙着卸煤。他等待后面的职工赶上来,三人一组拿着护路工具分头向被迫停在半路的火车包抄过去,自己带三人从山间的公路正面冲上去。越来越近了,他大喊着,掏出手枪叫着:“再不住手就开枪了”!那些人抓紧向袋子里面装煤,没有住手的意思,还拿煤块砸向走近的铁路职工。他朝天鸣了一枪,一伙人一看动了真家伙,丢下煤袋子,跳车背上就跑,被迎拦个正着,大家反复呵叫:“都不许动”,抢煤的看无处可逃,才于心不甘地停止了逃窜。妇女和孩子开始呼天抢地,老人们灰溜溜地耷拉着脑袋,壮小伙子看到围上来的人远没有他们的多,抓紧煤袋的手没有松,桀骜不驯地挺在了前面。赵毓兴指着他们大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各家各户站在一起”,人群中稍有活动,五六个、七八个分别靠紧了点。“有村干部没有”?人群中犹犹豫豫地动了一下,眼光朝一个方向看去。“你,你,出来!不敢承认,怎么当干部的”?!人群中磨磨蹭蹭地挪出两个衣着稍微齐整的男人。“确认一下,十九户。男人留下来,报上名来,女人和小孩回去”。人群又稍微动了一下,村干部低声报着名,赵毓兴用笔记着。抽泣的人群多人号啕大哭:“男人抓走了,我们靠什么活呀”?赵毓兴心中颤了一下:“放心,问问情况,晚上送回家,我说话算数”。妇女和小孩们眼巴巴地看着壮年男人们,在男人的眼色下,开始慢慢离开,有人顺便捡起煤袋子。他厉声说:“不许拿走一个煤块”!人群慢慢散去,车下的煤块上了车厢,火车缓缓开动,留下的十九人在铁路职工的带领下顺路捡上散落的煤块,垂头丧气地逶迤向沙沟台车站。
闻警赶到的民警给他们一一做过笔录,签字纳印后命令他们一排儿蹲在站舍边等待。所长和大家汇总了情况,出来宣布:“认罪的态度都不错,我们送你们回家”。一伙人来了精神,开始问这问那,一路走一路说着难处。村口在那里巴望着,看到完好无损回来的男人们,放心点火做饭。
民警们分头到各家各户转了一遍,心里很难过——都是只有个土房子外壳的家,像样的东西就数铁锅铁筒炉子。怎么处理?拘留和罚款都不是办法,不处理放过又会越燃越烈。等待。案情反馈到武威铁路公安处,反馈到黑松驿乡、古浪县、武威市政法委,第二天领导们都来了,谁的心里都是沉沉的。问题反馈到省上,一起普普通通的案件引起了上级的高度重视。一周内,普法宣传工作组驻在了村里,在全村大会宣布了对村干部处理决定,武威铁路公安处的捐款捐物的车来了,甘肃省和武威市、兰州铁路局精准扶贫的政策来了:组织各家到外地打工,养殖扶贫,铁路招收护路联防员——给老百姓一个活路。
一起普普通通的案件激发了社会的能量和爱心,是赵毓兴料不到的结果,他感动于所有人的爱心,家里人带话来问:“啥时候回家”?他回答说:“大约在冬季”。
相逢于春秋
山中岁月长,世上已数年。转眼已到二十一世纪,赵毓兴已在龙沟坚守了十年。十年中,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铁路的发展更快。
日,全国铁路迎来了第六次大提速,中国铁路穿越梦幻时空,走到高铁时代的门口,兰新铁路时速已达到每小时120公里。
日,兰新铁路武威至嘉峪关电气化改造工程乌鞘岭隧道双向贯通。日开通的兰新复线武威南-乌鲁木齐段,十二年后终于打破兰州至武威南区间的祁连山瓶颈,复线全线贯通并建成了电气化铁路区段。日,在全线电气化通车庆功大会上,赵毓兴戴上了大红花,功劳属于一线奋战的民警和职工。他知道荣誉前面是辛劳、奉献、坚守。
兰新老线改道了,当时20.5公里的亚洲第一隧道站在了功勋的两代铁路人肩上,关闭了深沟、岔西滩、青河、安远镇、沙沟台、十八里堡等车站。第六次大提速为兰新线穿上了“防护服”——全程双向装上了护栏网,绿色通道大动脉又多了一层保险,未来的火车将又快又好地奔跑在安全文明线上。但这十年却是惊心动魄的十年,赵毓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守好这段线路的安全。在临近区段和车站多次发生危及行车安全、盗窃运输物资、施工物资的案事件的情况下,龙沟警务区50公里的线路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生。
没有比双脚更长的路,没有比护卫安全更大的精神。十年中,赵毓兴用双脚反复踏遍了黑松驿乡、抓喜秀龙乡、安远镇3个乡镇14个自然村的山山水水,他与乡里、村里的人都成了朋友,只要他走过村口、学校,谁都要请他进去坐一坐,他上炕头、站教室、拉家常,听着他们知道的“新鲜事”,说着他们见到的“生面孔”,讲着铁路安全。做好事的人到处都受欢迎,干实事的人说话有人听,不讲大话人爱听,多跑村庄心里有数。哪个有困难,都知道赵毓兴,哪家有婚丧嫁娶,他都是坐上宾。小赵变成了老赵,老赵的手机电话谁都知道。问他是怎样做到的?老赵有句口头禅最能说明问题:“到乡里走得多,多发烟少使坏,多助人少添乱,多交朋友少骂人,多了解情况少摆架子,说话有人听,工作有人帮”。
第六次大提速,带动钢铁工业大发展,欧亚大陆桥源源不断地把粗钢、废铁、面包铁运到了河西走廊的兰钢、河西堡铁厂、酒钢,变成钢轨铁件送到建设工地上,神州大地变成了一座铸炼中国梦想的熔炉,废钢废铁都成了值钱的物资,只要在这个熔炉中经过火的洗礼,都变成有用之材。但是一些好逸恶劳之徒却不愿付出汗水,把手伸向铁路运输,伸向铁路物资。大提速前的三年,上世纪“靠铁路吃铁路,一夜变成个万元户”的神话,从盗窃铁路运输的百货、电器、棉花伸向了钢材废铁,“掀盗”这个铁路公路运输业派生出的名词,定位在运输中的各种“铁家伙”,甚至线路边的钢轨、线路与车辆扣件,那也有个新名词“拆盗”。发案防不胜防,“东边跑冒,西边滴漏”。
老赵在不同时候、不同场合、不同对象面前,给大家“科普”了一下,现在我们叫爱车护路宣传教育。我听了也深有体会——
当时兰新线兰州—武威是单线,火车从兰州往西跨过黄河,一路都是山,打柴沟-古浪区间在祁连大山里面,单线会车多、待闭多、车速很慢,老百姓就那点山坡地,靠天吃饭,种完没事干,边农边牧,所以高山草原上除了大牧群,还有很多小牧群。那时候铁路没有防护网,牧群不小心就上了线路,哄牛赶羊成了铁路警察的常态。更要命的是放牧者用绳子做成抛石器来赶牲畜,不小心就打到火车上了,内燃机车的司机、车厢中的旅客也受过伤。铁路有一个名词叫“击打列车”,连同“关(关闭车辆拆角塞门)、提(提拉车钩)、拔(拔闸瓦钎)、摆(在钢轨上摆放障碍)、拆(拆盗)”,对铁路安全危害很大。铁路上丢个百货不要紧,要是发生影响行车安全的案件,绝对不能放过,必须侦破,隐患才能消除。掀盗犯罪分子偷点东西事小,但是掀下钢材线材、铁块废钢、棉花包可要命了——轻者滚落线路、挡停列车,重者砸坏沿线设备、砸断接触网杆、造成列车颠覆。铁路交通事故也可怕,火车撞人撞车危害大家都知道,撞个小动物没事,撞得稀烂不会把火车怎么样,羊群穿越铁路要么一撞一大片,要么挡停列车,危害是人财物损失;要是撞上马牛驴骆驼就不一样,这些大牲畜的内脏、骨骼撞碎了,表皮就受点损伤,完整的毛皮包裹体液碎物就有滑动性,机车排障器一推,就搭在了钢轨上,车轮子压上就滑了出去,造成车毁人亡。这些危害在火车拐弯、了望条件不好的情况下最易发生。即使火车速度不快,那么长的车体,急刹时的惯性随便冲出上百米。现在想起来,单线铁路、没有护网的复线铁路,治安工作难度太大,铁路警察疲于奔命。但凭着老赵的腿,每天肥巡线当作锻炼身体的他,硬是保证了安全畅通。山里的牛羊和牧人都认识他,只要藏青色警服、闪光的领花帽徽出现在线路边,如同听见火车鸣笛一样,都自动向路外方向转移。高山高原缺氧,老赵有他的精神!
老赵在龙沟驻站,心里老想:这山里的几十公里线路要是隧道就好了,无非坐车的人感到有点压抑。但是这段高原高山铁路不但修路太难,治安管控难度也大。单线、绕山、慢行、没有护网,为了爬过乌鞘岭连绵的高峰,小隧道很多且同一方向进出,火车走过的地方,夏天一路芬芳,美不胜收,但是生活在这地方的人不易,什么都缺还不识字,汉民藏民一片一片散居在莽莽苍苍的大山里,十里不同天,三里不同语,贫穷与落后相伴。忽然通了铁路,山民们惊讶这条爬着的龙跑得还没有马快,拉的东西可真多,根本没有见过。好奇之后尝试,尝试后有了甜头,居为己有的原始本性,吃饭穿衣取暖的根本需求,是挡不住的。山高线长路远,给治安带来的难度可想而知。第一代兰新铁路建设时的技术条件、施工设备没有现在这么高端,1952年-1962年,共和国建立之初百废待举,2423公里的兰新铁路是第一代西北铁路人和人民、人民政府挥镐拿锹、手提肩挑、牛拉马驮、打人民战争式地修起来的,用了十年时间,才让西北与内地连成一体。铁路穿越祁连山脉,靠的是打仗式的攻山精神、牺牲精神,靠的是坚强的意志和必胜的决心……
时代进入二十一世纪,铁路建设快马加鞭,新线开通、旧线拆除。听说某个车站、某段铁路要拆迁,火车已经不跑了,线路就要废弃了,钢轨刚拉走,站舍的设备刚搬走,战场还未打扫干净,老百姓就“帮忙来了”,一夜把铁家伙捡得干干净净,把站房拆成了平地——整个是全民不用动员搞拆迁。河西走廊缺水但有的是荒地,山里修路不用征地,工程部门工期紧,大行不顾细径,大干快上,不付拆迁费人工费的事何乐不为。被雇佣的民工就成了包工头,带着庄子里的闲人,没有一点客套,一哄而上就把事办了。后来愈演愈烈,只要听说要拆迁,不用招呼,闻风而动,慢慢地发展为乱象。
某车站也在拆迁之列,但是不全拆,没有想到的是知道内情的包工头子喝多了酒,把时间和股道说错了,晚上有施工点,一伙人自己来了,先拆起了钢轨,车站的值班员也没当回事,谁知前方过来了火车,司机问路时车站刚答复完一道通过,忽然信号变了,司机赶快采取非常制动措施,速度没有下来一下冲进车站,把扒钢轨的人吓坏了——这火车怎么红着眼冲向人来了,他们鸟兽而散,在远处观看,有人去报信,包工头子的酒都吓醒了。这一下兰州铁路局不干了,要追究工程部门的责任,工程指挥部查下来责任事故,公安机关介入,把主管施工安全的副总撤了,包工头、带头的民工拘留了。事情传到赵毓兴耳朵里,他第一次害怕了,把龙沟施工队和车站各单位叫去严肃地重审了施工“四不准”:“我接不到命令不准施工,没有资质的施工队不准施工,没有防护不准施工,做不到工完料净不准完工”。第一条剥夺了车站的第一指挥权,第二条剥夺了临时施工队的参与权,第三条加强了安全防护岗,第四条破灭了浑水摸鱼者的发财梦。有人把状告到了兰州铁路局、原武威铁路分局与公安处,上级领导明确答复驻站公安做得对!
但是老赵何尝不知,这也得罪了3乡镇14个村的老百姓,也剥夺了他的休息时间。于是他开会,会上的人听了他事故的处理结果服了,但是多数老百姓的工作还需要他一一去做。于是,他一边分别做解释,一边出面向施工部门做工作,建议他们派行家做施工队长,把临时施工队花名册统计出来进行治安审查,出面做保证,开展施工培训,最后亲自到现场盯控,施工队进场了。工期贻误了两天,老赵跑到原武威铁路分局和兰州工程指挥部办手续盖章,又低三下四地为工期求情,并以法律的名义发誓保证按期完成任务,这才将上上下下稳住。
这可苦了这个施工“局外人”,每天就像个监理在工地上晃,十天下来人就累得散架了,黑瘦黑瘦地,就像太阳下的旗子,在风中打拐。施工队和民工看不下去,千保证万保证劝不了他,有天改善伙食时特意给他个羊腿子、整只鸡,他谢过一后一转眼剁碎,丢到了大锅里,又当起了大厨,给民工们做了一顿饭。他在部队当过厨师、司务长,做出的菜大家赞不绝口,出大力的人如狼似虎的吃法他看着过瘾,抽根烟的工夫锅底只剩下点汤水。咂巴着嘴的民工们吃完蹲在外面闲谝,进门倒水时看见老赵正在剩汤里煮方便面,默默地出去喊来所有人,他们看着他吃,他们的眼里含着眼泪,他假装没看见,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好吃好吃”。
从此,不管他帮不帮厨,只要他不吃第一碗饭、不吃第一块最好的肉,没有人动筷子。质朴的本色赢得了人们发自内心的尊重,稍微有疑问的事,大家都会异口同声地说:“老赵你决定”,有时候令他苦笑不得:“我能做得了那么多的主啊!得问技术员,得问指挥部”!施工队长说:“那也得你请示上头”!老赵无奈,一个电话打过去,技术员在电话那边开玩笑:“你比我还专家,你决定”!电话打给指挥部,指挥部的领导一听他的声音,笑声震耳:“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确实,一个施工老赵学了不少东西,他总是多问多听多记多想,一边转悠一边捉摸,硬是学成了行家。治安方面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护路队和群众就会向他汇报可疑情况。龙沟站改施工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验收时专家们都竖起大拇指,施工队夺得了优质施工队的锦旗,验收评估会上,兰州来的专家早听说有赵毓兴这个铁路警察的大名,当看到大风一吹就倒、民工样的他时,竖起了大拇指,并当场打电话给兰州铁路公安局的领导说:“你们培养了个好警察,施工安全少了他不行。沙沟台、安远镇、青河站的拆旧工程和柳家台的站改工程请他作监理,他的工资由工程部门发,每天适当再补助”,老赵上前夺过电话说:“感谢领导信任,这个事我不能干”。大家惊讶地望着他,他自言自语地说:“责任太大我背不住”。
第二天,所长来到龙沟,讲了领导的意思:借调工程部门两个月,兼沙沟台站拆旧工程和柳家台站改工程的施工监理,配备对讲机、施工调度手机一部,可以使用施工部门的车辆,每天适当补助。老赵有点小激动,但他说:“只有一个条件,所里面人员紧张,龙沟、柳家台的驻站工作还是我兼着,我保证不出问题”。所长吓了一大跳:“那不累死了”! ?他淡定地说:“我有这个把握保证安全!有了车和通讯工具,我随时都能掌握情况。而且,这边的施工队都是我辖区的村民,都听我的,别人还玩不转”。所长说:“要不龙沟我派人看着,你把柳家台站兼管着也行”?他头摇得像货郎鼓一样:“不相信我还是不放心我?龙沟我安排护路队长盯着,柳家台的站改明日开始,我去,还是这个施工队,队长盯着没事,我每天跑两趟,有车方便,路也不远;沙沟台站的拆旧之后进行,累不死我”!所长请示局领导,局领导也被老赵说服了,所长给处长汇报,处长说:“先按老赵的意思让他试试”,老赵一把夺过电话,嘿嘿一笑:“处长,不是试试,我敢立下军令状”!事情就这么定了,但处领导、所领导偷偷到老赵的工地和“空着的”龙沟看了一次,赞叹地说:“这个赵毓兴,怎么这么有把握!他在和不在工作一个样”。
那时的武威铁路公安处忙得像离心器上的物质高速连轴转。2004年开始,武嘉电气化与兰武复线与电气化施工进入实施阶段,祁连大山中第二次被惊醒。这次不是上世纪的阵仗,上次是人山人海、人喊马嘶,这次是钢铁、机械和人的合唱,国家计划三年建成,工程部门信心满怀两年半。如同时间是搭配好挤出来的,工程就是规划好赶出来的。线路日常改造施工频繁,大提速前治安“施工与案件伴生”的特点很明显,打掀盗、拆盗和施工安全保卫、清理清查废旧金属收购站点是一项经常性的系统工作。拿一个节点来说,2015年一季度武威铁路公安处查处的盗窃铁器和非法收购的案件与上年同期相比上升了15%。武威铁路公安处既要管好2000多公里电气化施工保卫——工作的难度是既有复线区段铁路上火车没有减少,运输安全大如天——还要管好这祁连山中200多公里的建、改、废、电化施工治安。
武铁公安民警铁血奋斗九年,保住了一方平安的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了六年,又面临着新的考验,多年不见的掀盗案件又来了。600多个警察狠不得一人当三人用,驻站的老赵就当了六人用了。武威铁路公安处提出了“打掀盗二十字”方针(大站清扒、小站看守、线路监控、各所联动、严厉打击)和“六字工作法”(迎、查、守、送、报),严格落实重点列车通报及责任倒查制度和线路治安管理制度,将废铁、钢材车做为重点车,打柴沟、武威南、张掖、嘉峪关四大站实行接入严查、站停严控、发生问题全线倒查、所队联动、确保无患停车、无害发出的联防联控措施,2005年的严打严管战役一个接一个,学校被发动起来了——十万中小学生签名活动,地方政府和基层组织被发动起来了——综合治理、标本兼治、护路联防,铁路整体化机制轰轰烈烈快速地运作着——打、整、控、建(打盗窃、整秩序、控阵地、建机制)及零治安目标管理。老赵就在这样背景下投入了大熔炉中。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武威处管内大小车站数百座,大小建设上千处,大小改造上万处,处机关基本关门,干部民警全部下到了最前线。就这样三年下来,除了赵毓兴一人管的五个小站没有发生大小案事件,其它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无案件,事件就更多了。不是老赵管的地段没有问题,问题天天有,一切靠专心,凡事靠化解,消除在当即,安全大局稳。
当时问及老赵当时是怎么做到的,他笑着说:“不念当年勇,还是年轻精力壮”!相逢于春秋,大义著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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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牙雪山下
笑问老赵没家吗?废话!有国才有家,有家成国家,国家靠大家。我又问老赵妻子康慧敏,她含着眼泪回答:“他的家在马牙雪山下”。
老赵和她有段罗曼史。他们是一个部队的兵,那时的小赵肯学习、人机灵,伙头兵干成了司务长,部队上“利用职务之便”与她变成了好朋友,革命的恋爱现在年轻人看来一点也不浪漫,他们内心浪漫——这小赵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小康一天不见怎么想得慌!1990年部队退伍后,她从老家山西长治追到了甘肃武威,与铁路警察赵毓兴结为夫妻。
婚后近30年来,为支持丈夫安心扎根基层工作,她主动放弃了外出工作的机会,在家中操持家务,孝敬父母,教育子女。赵毓兴家兄弟姊妹5人,双方的父母都已年过八旬,又分别在山西、武威居住,都需要人照顾,为了让他安心工作,她只得抽时间两地跑,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表。做为警察的妻子,特别是一名长年在沿线工作的铁路警察之妻,她不仅要独自承担家庭的重负和生活的艰辛,而且还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牺牲。她始终把家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给公婆和孩子创造了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她常说:“警察的妻子不谈艰难,操持好这个家他可安心工作”。她用自己的真诚、孝心换来了大家庭的美满幸福,从没和公公、婆婆红过脸、吵过架,妯娌间彼此尊重、相处融洽,他们的女儿也于2011年考取了天津的一所本科大学。正因为有妻子的理解和支持,他才能在条件艰苦、每年取暖期长达7个月的龙沟警务区坚守20年,并多次立功受奖。“爱他就是要支持他,就要为他付出”,这是警嫂康慧敏一直埋在心底的承诺。尽管她深知做一名铁路警察的妻子实在不容易,嫁给警察就意味着奉献,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说起家庭,老赵觉得亏欠得太多,女儿赵雅考上了大学,送行的路上孩子和他开玩笑:“爸爸,中学小学,你没有参加过一次家长会”;—“不是有你妈”?—“从小到大你没有到过我的学校,不知道我的老师”;—老赵的记性好,辖区里无论哪个村子哪一家有几口人,姓甚名谁,小孩长啥模样,他张口就来,真正做到了底数清、人员清、情况明—“不是有你妈”?—“那你以后多回家看看妈妈”!—老赵和妻子交换了会意的眼神,开心地笑了。
送完孩子入校,他就返回他的岗位他的龙沟。警务区配新警,都是来一个走一个,而老赵宛如就是个铁打的营盘。近年来中央出台了扶贫新举措“下山入川”,年轻人都搬到黄羊川的移民村,人口减少了,治安更放心了,他也更寂寞了,但是他还支持他们到平原上过好日子。西庄子、张家河、前地湾、大坡、小坡的整村的人故土难离,来动员的地方干部没办法,老赵知道后,自告奋勇地去做工作。他找了个大轿车把各家拿事的大人拉了一车,到移民点去参观,地方干部又在现场讲解中央的政策,老赵用手机录了像,发到了当地农村的QQ群里,让去没去的人随时都能听到看到,很快第一批人员开始按程序办理搬迁,效仿的慢慢多起来,只有几户养殖大户提出了“家搬走、牧场留着、房子留着放牧时住”的要求,他反映给相关部门,心里想着:也算是给父老乡亲们出了点力。地方干部推广了他的作法,动员搬迁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安家仪式上请老赵去坐在主席台上。
老赵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常种菜养鸡养兔,秋天给警务区和所里腌菜,人勤快物干净,锅灶闪着亮光。所里开会,大伙儿都高兴——大厨来了平常食材都能做出大菜来。我看过老赵做肉丸子的过程,我一次一个不但慢还不圆,而他一次四个瞬间就成。
会爱是一个人的本性,爱工作爱生活是一个人的情怀,老赵的情怀是小站大情怀,2016年敦煌文博会安保前期,他说话有点哑,声音断断续续的,所领导劝他检查一下搞清楚咋回事,他休息时回武威医院查,说是声带息肉要做手术。所领导让他安心在家养病,康复后再上岗。谁知道他听人说所里民警抽调上了敦煌,人员少责任大,就用笔写了想法,让妻子打电话给冯所长念:“我虽然不能说话,呆在龙沟就能安心养病,家里面反而着急上火”。冯所长知道他的秉性,只好让他去上班,心想:就靠多交流、多宣传、多喊叫、多提醒、多跑路、多交朋友的他还怎么工作?结果发现他把自己要说的、要求别人做的都编成了短信,在微信群、QQ群、手机短信中发布,后面不忘告诉大家:“我声带息肉手术,不能说话,请大家理解”。他拍了一个视频发在群里:他与放羊老汉在山坡上“聊天”,他提前在纸片上写了问题,一一拿出来让老汉看,老汉看着回答,他用手机录,给他提供了一个可疑人的情况,所长一看就带人去再调查了解,抓了一个网上逃犯。送押的路上他们发视频告诉老赵,他发了一串笑脸又几个高兴的小企鹅。所长微信:“老赵你是好样的,我们都佩服你”!他回复:“龙沟是我的命,你让我在家养病就丢了我的命”!老赵可真逗。
但是,他在家庭最需要的时候却在岗位上。早年间父母多病,孩子体弱,所有的爱都由妻子扛。一提起这个问题,老赵总是摇头,他说这些年亏欠家里太多,亏欠妻子太多。父亲去世时,自己也没能在旁伺候,都是妻子一人操持。母亲病重也是妻子一个人忙里忙外,孩子也对他颇有怨言,但是他不后悔选择了这份工作,不后悔扎根在基层。他说虽然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也多,家里人会理解的。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深深的感动了周围的人。那年他母亲病重,他回家照顾了两天,看稳定了就交代好回到了岗位。可他刚到龙沟过了一晚上,次日早上就接到电话说母亲去世。山沟里没有车,他在路边流泪,过路的老乡看到他情况不对,一问明白,就打包票说:“这事我来办”。他打了电话,尚家台来了两个“三马子”,坐着两车人,见面后大家说“老赵你把人们当外人,自家天大的事也不找我们”,他解释说:“脑子大了”。他们要陪他送他到百里外的武威给老人送行,劝都劝不住。现任所长冯跃武接到老赵半路上打来的电话,立即开车带领民警去帮忙,公安处的领导来了,3乡14村的老少爷们来了,过去施工队的工友来了,打武线小站的铁路职工来了……老赵心里暖暖的,心里揣着感动,眼里含着泪水告慰先人:只要办好大家事,大家自然记心上。
第六次大提速后,老赵确实轻松了半年,但是世界风云毕竟不是一个民警能料到的,天灾人祸是防不胜防。广州冰雪灾害了,汶川地震了,西藏和新疆不稳了,老赵心里痛。
2007年底,广州铁路局管内发生特大冰雪灾害,导致旅客滞留。老赵和战友们奉命北上背包,登上了去广州的飞机,一下飞机,就接受了任务。他们筑起人墙,隔断并疏通旅客。站前广场上滞留了上百万的旅客,老赵个子不高,每次挤进工作点都满头大汗。任务需要24小时有人值守,他和战友们总是轮流去吃饭,但老赵每次吃饭的时间都最短,吃完马上回到工作点替换。2008年春节前夕任务结束,在万家灯火的时候,老赵和同事们却坐在回家的列车上,在火车上第一次过了除夕夜。
常言道:革命同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每次他都主动请战,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大西北的援助物资要通过铁路运到汶川,抗震救灾列车每天至少两列,老赵理出了重点车安保的三项措施:及时了解装车信息,加强零散车的盯控,做好重点车的逐站通报,做到车清、事清、责任人清、接车人清、车站和线路治安情况清、落实环节清;人员调休时不空岗,安排人员替换,做好重点车等情况的专门交接,做到交接清楚,逐班负责;做好途经列车押运人员的防火、防盗抢、防人生事故安全教育,落实实名登记制度,做好工作登记备查。——工作出专家,老赵的措施变成了公安处的措施。工作交待清楚后,他一一给附近乡镇村社领导打电话,交待了联防联保工作后,这才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总说既然选择了干警察,就要对得起咱头顶的警徽。在汶川,他在最危险的地方巡守,用他的话说:“我有危险地方工作的习惯”。在西藏,他守在最高处唐古拉山口,因这些年长期在高海拔山区工作,他患有高血压、脑梗,但是他的高原反应小,用他的话说:“我抗高反,有高原值守的经历和体质”。在新疆,他处在治安最复杂的区段,用他的话说:“我有老民警工作的经验”。其中的辛苦有体会的人很多,老赵说:“我只是其中的一员,我尽力做了,和战友们都保证了安全”。
日,新疆发生暴恐事件,他和战友们先后前往乌鲁木齐、库尔勒执行维稳任务。有一天,他头痛得厉害,检查出高血压和脑梗塞,他说“老毛病了,没事”,医生严肃地告诫他:脑部已经有了血栓点,必须按时吃药和治疗,不能劳累。带队领导决定让他回家休养,老赵不听,他说:“谁的身体没点毛病?来了就要坚持把工作干好,半途而废不成了逃兵?我的病我心里有数,能坚持。真要让我回去,我心里不通了反而会害了我,精气神才是我能挺住的关键”!坚守坚持,就是老赵的精神,坚持在基层,坚持在岗位,坚持在每一份工作中。
英雄归来不卸甲,壮士返回守家园,年复一年仍然呆在龙沟站。警务区工作20年来,他把党的温暖送到群众家里,把政府的关怀送到农牧民心里。久而久之,辖区内的群众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赵。作为一名责任区民警,小站就是他第二个“家”。但是这个“家”在海拔3000米的高山高原,终年积雪、严寒甚烈,食物和水都严重匮乏。早些年,这里工作的警务区驻站民警没有宿舍,赵毓兴经常在车站工区与职工们同吃住,但是没有宿舍,休息时候也只是凑合着和大家挤一挤。辖区地处高原,偏僻荒芜,距离最近的菜场也要好几公里。尤其是夏天,食物无法长时间保存,驻站工作不比其他,有时一个班就需要十来天。每次上班之前,老赵的妻子总会为他备好几天的食物,加上老赵的勤快,在山沟沟里面也没有饿着肚子。
组织上考虑到他年龄大了该换个环境,他说:“让年轻人到大地方去锻炼去生活,我还是呆在龙沟站”。武威铁路公安处长郭复元派我去龙沟采访他,我们在线路上谈、在山坡上聊,在警务区坐,老赵的朴实、扎实打动着我。他说:巡线不仅巡钢轨,多与老乡问情况;人的事控制住了,安全就牢靠了。我的体会是:耐得住寂寞,受得住考验,把苦熬变为丰富的生活!心里有安全,眼里有工作,职业有操守!平凡事干好不平凡,普通工作做好不普通!
火车平安行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火车平安行,得靠大家爱。 自从有了乌稍岭隧道,有了守隧部队,老赵管的线路短了一大半,他要把柳家台站也像过去那样管起来,但是上级要求一站一警,他只好服从命令。
每天一早起来,他都要沿着线路转上一圈——往东走到大隧道西洞口,往西走到柳家台管界,与那边的战友们交换情况后返回来。3座公铁立交、2个隧道,近20公里的路程——报修沿线破损的防护网,向铁路沿线放牧的人们宣传普及爱车护路知识。中午,简单的吃过以后,他还要去辖区内的学校、乡镇、农牧民家里宣传铁路安全知识。在他的辖区内,共14所中小学、14个自然村、3个乡镇,都需要他一步一步走过,一遍一遍讲解宣传。晚饭后,他又悄悄地走进夜幕,来到辖区线路巡察一番,带领护路队人员落实好安全防范工作。
日,他带领护路队员巡线时,发现有一名女子在线路护网外行走且情绪激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事情,随即上前对询问。原来,她和丈夫吵架发展到撕打,扬言要到铁路上自杀,吓一吓丈夫。老赵了解具体情况后,对该女子进行了耐心细致的劝解,让她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和幼稚,并告诉她以后千万不可以有这样轻生的想法,要更多地为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想想。最后,老赵将她送回家中并对夫妻双方进行了调解,等双方的矛盾彻底解决了,他才放心的离开。挽救了一个家庭,也保证了铁路的安全和畅通。
老赵二十年如一日,在简单平凡的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认识老赵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工作之余上山挖野菜采蘑菇,辖区的山,辖区的林,都是天然的培养基地。他说:“没事的时候走在林子里,顺便挖点野菜,回去就是一顿佳肴呀。”他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那种微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满足的微笑。近年来,警务区开通了暖气,也不再漏风漏水,配备有电冰箱、电磁炉、洗衣机、淋浴,有了电视机和无线网络,也让枯燥的巡线生活在闲暇时间更加多姿多彩。连老赵的妻子都说:“小站的设施设备和家里一样,他在哪都像是在家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走入学校向孩子们讲解铁路安全知识,一次又一次地走进农牧民家中为他们宣传,农牧民心中有了“铁路通,百业兴,要想富,护铁路”的观念。他说:“这些年总是忙工作,也想好好休息几天,但是总放心不下。线路安全了,旅客的生命财产安全了,虽然亏欠家里很多,但是安全的局势下大家收获得更多”。
工作中的老赵一丝不苟。每次巡线,他都带领护路队员认真落实重点区段和重要时段巡线制度,不管刮风下雪,从未间断。有一次大雪过后,老赵不放心线路情况,在站场巡视时不小心被积雪滑倒摔了一跤,脚扭伤还蹭破了皮,疼得厉害。护路队员让他先休息一下,他们去,可他却没有听进去,自己跛着脚回宿舍用冷水简单敷了一下红肿的脚腕,便一瘸一拐地踏上了巡线的路程。巡线的过程中,他对每一处护网和护坡、每一处不能确定的螺栓都要亲自上前看一看、摸一摸,直到确定没有安全隐患问题,才放心离开。多年的工作经验,让老赵一直都有一个习惯——随身携带一个笔记本,把巡视过程中遇到的任何细小的问题都分类记录下来,回来后及时的主动与相关责任单位沟通联系,协商解决。
2001年秋,老赵照常进行巡视时,发现一列货车的篷布上有一块很不一样的凸起,细心的他马上前去查看,果然,篷布下面爬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老赵把他带回了宿舍,耐心的询问他为什么会趴在列车顶部。通过了解,孩子家在青海,是回族人,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遭父母责骂后离家出走。在联系孩子父母的那段日子,老赵就做起了孩子临时“父亲”——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这个孩子,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和书包。孩子的父母赶到以后,老赵又给他们宽心,劝解正确对待学习成绩,健康安全最重要,孩子的父母都十分感激,又是塞钱又是送礼,老赵都推辞了。他说:“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孩子能回家就好,都是做父母的,丢了孩子都着急,我只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管了几天。”一家人离开不久,孩子的父母又给所里送来了一面锦旗表示感谢。
2002年某天,一辆西去货车顶篷上,老赵又找到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孩子家在四川,是因为期末考试没考好,父母狠厉的训诫了几句,一气之下想要离家出走,没钱买火车票才扒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老赵得到消息后,把孩子留在家中让妻子照看,自己则回到所里,联系孩子家那边的公安局,终于辗转找到了孩子的父母。给孩子买了回家的车票和食物,送上了回家的列车。人民警察心里有了人民,老赵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一直没有改掉,20多年来,他帮助了无数个离家出走的儿童回家,并且每一次都对这些孩子进行电话回访,了解他们的近况,他这种耐心和细心,挽救了那些孩子的家庭,也消除了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有人说:老赵是乌鞘岭下苦行僧。但是他苦中有乐。有人说:警察警察,不破案干什么警察?老赵笑着回答:“保安全不发案是我们警务区民警的职责,你来破案,说明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二十年的中,老赵的辖区最长时50多公里,最短时20多公里,相邻区段发案时,他的辖区就没有案件,别人不服气,也给了一个警务区,一年用心下来确实安全了,这才服气:心思和精力用在哪里,哪里就安全可控。二十年的坚守,管内没有发生刑事案件、铁路交通事故、危及行车的案事件、小的治安案件也不多。我问他有什么诀窍,他回答说:“有事说明工作有漏洞,及时查处,之后跟上防范和宣传教育措施,抓小事防大事,保证没问题”。
我明白,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老赵硬是做好了,其中注入的心血,可以熔化钢铁,铸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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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黄天黑地间
柳沟南的天,不到半年时间是蓝色的,更多的时候,黄色的天空昭示着卓尔不凡的西部本色。柳沟南的地,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戈壁滩,亿万年的飓风烈日吹晒下的大地,表层的沙土被吹走了,露出的鹅卵石晒黑了,平坦无垠的原野上,黑色展示了摄人心魄的魅力。风尘中,似听到丝绸之路古战场的金戈铁马,似看到历史深处排列的彪悍兵士,黑压压地摆开了战场。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柳沟南难得的好天气。那片覆盖到视野之外的蓝天,如同童话中的莹蓝,令人心旷神怡。空气里有种乍暖还寒的况味,带着沙尘的气息。
春天正和冬天作战,暖气流正压缩着冷空气,春风最终裹住寒风,要温暖整个世界。
但是,万里的晴空并未持续多久,先是西北边天空浑黄了。接着,遥远的旷野上,从天到地,矗立起一道尘土的边墙,如同一张巨大盾牌,整齐地向前推进。光线如同碰到了墙壁,缩紧又反弹回去,不时有一面蒙着沙尘的黄镜子在闪烁。
天气预报说:甘肃酒泉市西部地区,有八级以上的沙尘暴。
灰黄色的巨龙,说来就来了,从天边飞来。风头上沙气旋飞,远远望去,有无数个旋涡从天到地旋转着,不断吞噬又不断分裂着,怒潮的号角,凌厉的气势,飞沙走石,所向披靡。沙柴在瑟瑟发抖,旷野在战战栗栗,沙气的竖柱穿过荒野,飞沙走石,仿佛把世界都吹走了。
细细的龙尾倾斜地搅动着高空的气流,把地面能卷起的东西吸了上去,似乎天上有多个黑洞,用一根柔软的大吸管要吸收地下的“精华”;低空横飞的沙气旋涡,急速流动着形成了“风暴眼”。沙龙卷吞噬一切的恐怖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有一列漂亮的白色列车,却破开尘土的边墙,自西向东朝“天下雄关”嘉峪关奔去。有几辆警车和警队,却迎着沙尘风暴分布在公铁立交的涵桥边、线路要害处。除了高铁铁警,所有的动物销声匿迹,天地间,只有风沙的合唱。兰新高铁,豪放地迎来了开通后的第一春,接受了大西北粗犷的祝礼。
风暴将高铁防护网上多处的刺丝滚笼吹落,掀起了安北警务区彩钢板房房顶,板房被大风扭了麻花,让人想到倒塌时痛苦的表情。吹走的房顶有的匍匐在黑戈壁上颤抖,如同吓破了胆的沙鼠,不时向前移动一下、翻滚一下。
有一块彩钢如同长了腿,翻山越岭般地在戈壁滩上飞旋。穿过高铁高架桥,撞在桥墩上变了形,在硕风的锻打下,硬生生地被拆成不规则的两块。其中之一被大风赶了十几公里,跑了半夜,来到了兰新普速线路上。最后翻过护网,飞到柳沟站内,精疲力竭地扒住钢轨喘气,大清早将一列货车挡停在K937+970m处……
这是日、4月1日真实的一幕。柳沟南的强沙尘暴风力达到10级,能见度小于10米。但是为了高铁的安全,我们的29名民警、辅警都出动了,责任心救了大家的命,但返回后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柳沟南所副所长边天宝带着民警,拉着手匍匐在野外的背风处。风头过去后,风速小了许多,但要起来行走却不行。大风有一双使人分散的魔手,吹着你不停地奔跑,奔跑中分散那是致命的危险。
出来时不远处的柴草跺已不见了踪影,想想可能早当了风暴的食物,现在安全的地方就在背风的野外。
沉默的一个多小时中,民警们听着风沙的合唱,变换着体位抵抗飞蝗般石子的袭击,感受中的痛和呛已麻木,最想的就是“如果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就如同对安全的眷恋”。
风力在逐渐减弱,视线慢慢地明朗,战友们眯开眼睛,见到的都是“出土文物”——除了眼睛的亮色,从眼睑、口罩到全身,没有一点活人的样子——手脚已经被沙子掩埋,口罩对着的地面有一点儿湿气,最难受的是听力似乎逐渐失灵。一动一抖,扑落的沙子中有数道细细的沙线流淌——那是“填满耳朵的音乐”。
总算消停了,大家喘了半口气,想着数百米之外的警务区家园是否还在。近在咫尺的高铁线,有动车风驰电掣地掠过,对讲机中报告着平安,这才是最美的乐章。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去,担心的事早已发生。
将警务区贵重物品搬出毁坏的板房,放置到安全之处。边天宝与大家全面检查了旁边逃过一劫的板房,确认牢靠后,吩咐大家歇口气。他立即向公安处汇报情况,向困在中途的主管副所长曹巍说了灾情,躺倒就睡着了。
梦里,柳沟南的黑戈壁绿了,没有风沙了;梦里,大伙儿正在蓝天绿海下肃立在高铁线边,看着银白色的“利箭”疾速飞向远方;梦里,回到家里正和家人吃饭,谈笑风生……
手机急促的铃声打破了美梦,接到报警的边天宝,开着警车朝着约六公里外的柳沟站驶去。风是小了,但是“猎豹”不敢疾驰,稍微一快,就觉得右边两个轮子在“飘”——安全最重要,再慢也要抵达。
位于兰新普速线的柳沟站,本不归高铁柳沟南所管辖,但是管辖的疏勒河所离柳沟站却有50多公里。
怎么办?还是去吧,铁路安全的事都是大家分内的事,联勤联动机制的作用就是就近支援。
他带着民警询问了机车司机情况,给挡停列车的板房铁皮拍照。后经对比确认,这铁皮的来源就清楚而可笑——他感叹着风暴的威力!
风虽然小了点,但看起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守住阵地太重要了!
怎么守?曹巍已在电话里说了:不能让大家闲着,闲着产生恐慌、恐惧,人心就散了。郭处长也着急:支援的力量随后就到。
边天宝无奈地想:老哥啊,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责任,我真有点顶不住了!
想归想,真不能闲着。他立即打电话安排了任务,立即排查柳沟站、安北站、九上、草湖沟铁路附近彩钢房的隐患,并与彩钢房出租人联系,让车站和工区的人员都参与进来——高铁无小事,高铁的事不能含糊。
他正带领大家加固警务区板房、清理被大风掀翻的板房板材时,曹巍站到了他旁边——他自己从玉门下了动车,开车从风暴中跑来了。两人相视一笑,看到彼此除了牙齿很白,灰头土脸的样子,滑稽的样子就像刚从沙土中钻出的沙老鼠。
曹巍和大家互道安全、辛苦后,自豪地说:我们柳沟南所破纪录了,用实际行动向“沙尘天气环境恶劣,没人监督能不上线就不上线”的错误思想宣战了。我们需要一种“危难时刻显身手、关键时刻挡得住、坚持坚守能担当”的铁警意识。
口号不仅仅是口号,是行动的号角。简单分工后,他立即带领民警辅警巡线去了,边天宝终于能放松一下了——做饭。
巡线回来后满身都是沙子,曹巍简单地抖抖,抹了一把脸,大家同时掀开倒扣的盆子吃饭,五分钟结束“战斗”——吃得慢了沙子就会抢食,六分钟肯定硌牙,十分钟就没法下咽。饭吃完了,汇总情况时,大家笑了:那码放在窗台上的口罩、面罩、帽子、衣服生动如土,但是民警、辅警战胜恶劣天气的信心倍增。
曹巍说:警车巡线有处待,高铁线路时刻有人管,时刻才能有安全。恶劣天气中巡逻管控工作的重点,在桥涵、安全门、疏散通道等部位,要对车辆往来频繁的线路涵洞采取阶段性或者区域性的交通疏导,沙尘天气能见度在50米以内的时候,各种车辆特别是大型货车一律禁止通行,能见度在50米以上的时候,我们要安排警力引导车辆通过。所内值班人员要用“四电”设施内外监控观测线路情况,主动与车站、车务部门联系,加强情况沟通和相互配合,严密掌控高铁动车组列车的运行信息,越是恶劣天气下越要上心。工作就这样强调完了,大家依次通报情况:发现隐患十二处,多数为大风卷落的刺丝滚笼,民警已简单加固后,向工务部门下发了整改通知书,工务部门已上线,检查修复新旧隐患,线路安全了。
大家还关注了风暴中心区域的受灾情况,与车站、工务等部门加固了站区的十六处停车牌、路灯及线路指示牌设备。
紧张的战斗后,大伙儿精气神真好。没有碰到困难的沮丧,只有取得胜利的振奋。有的民警还在想:原来工作还可以这么干?
民警孙志轩给大家讲了今天巡线的所见所闻:有个老汉赶着一群羊,有百十只,看见沙尘暴就赶快向背风坡跑,跑得快的羊过坡后卧倒围在一起,跑得慢的就惨了,过坡的瞬间被风直接甩到背风坡几十米开外。与羊对视时,发现羊的恐惧。还有几只羊被风头赶着跑,不是伤了就是残了,另有几只,我们在十多公里开外才找到,羊听见了人声就咩咩地叫开了,呼唤你去救生,我们当了次救生主啊!
这时,有民警咕哝着:我知道/我们是戈壁滩上的风车/风越大我们越顽强/越发挥自己的能量......
曹巍望着他们,心想,毕竟是孩子们,还没有从刺激中出来。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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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的合唱后,清澈的草湖变成了灰色,落下的沙子把湖水染浑了,风头过去的湖畔湿漉漉的,那是风暴走过的足迹。
草湖是柳沟南黄天黑地间的一个小水库或小湖泊。在苍凉的黑戈壁上,因其独特的蓝色或灰白色,抬眼就可望见。但她与黑戈壁上的风电塔不一样。
站着的风电塔可以判明距离和到达的时间。而草湖是躺着的风景,走近她没有一小时不行。想想在荒凉的地方,一有水定然就可构筑一个世外桃源?可是想法也与实际误差很大——草湖沟的水是咸的,不能喝,洗脸洗澡也会留下一身碱。湖边只生长几种耐碱的水草,只有在夏秋才能见到几点绿色。
车在旷野不能劲驰,守着湖水没有水喝。这就是草湖沟警务区的现实。警务区借用草湖沟这个名字,只反映大家对美好湖泊的向往。
实际上草湖沟距柳沟南站40公里,离最近的村庄仅0.5公里,它算是柳沟南所建在有人区的居点,我们说它是建在高铁线路上的一个战斗堡垒。
建立之初,民警来到这里,他们说:白天的窗外是戈壁荒漠/一眼望去黑得让人绝望/夜色凝固了荒野格外的寂寥/静得听得见心跳/外面黑得没有希望的火光/人显得多么渺小/寂寞是深藏在内心最可怕的敌人/荒漠戈壁中的越行站/注定了它的寂寞。
在这种环境工作,人是需要一定精神的;在这样环境把工作做好,人是需要境界的。就三个民警十个辅警,要安心工作真不易,要控制好高铁线周边也不易。
群众永远是我们公安工作的有生力量,线路周边是移民乡,有交错杂居的汉、回、东乡族,民警主动与腰站子乡政府、派出所、武装部、村委会沟通协作,成立了草湖沟巡防圈,互相通报线路治安情况,实现铁路与社会防范的无缝对接。派出所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及时掌握辖区施工动态及线路状况,将情况及时通报给警务区,施工单位遇有可疑情况及时汇报,动态用警,联防联控,视频巡控与实兵巡控高效互补,“一日三巡”提高了覆盖,“三个时段”有了针对,“错时巡防、重点巡防、往返巡防”……简单几招,线路安全控制住了。
配齐配足工作、生活设施,满足民警、辅警的基本生活、工作需求,建立“辅警召回制度”,将当月考评中最后的三名辅警召回派出所,开展为期一周的集训,达到工作“心中有数一口清”的效果,返回后工作起色大了。简单几招,队伍抓上去了。草湖沟警务区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响亮。
轮训民警杨在川还想出了一招,辖区群众尤其是年轻人使用微信较多,注册建立“草湖沟铁警”公共微信频道,添加了沿线群众90余人,通过微信平台辅助线路防控。借助日常巡逻之机,杨在川通过微信群的“附近人功能”,广泛添加沿线群众为好友,每日向他们推送宣传资料,实现了全天候、全覆盖的护路宣传,避免了传统的宣传很难覆盖年轻人的不足,不但使接收的群众受到了教育,而且发挥了他们的交互宣传作用,确保线路安全的绩效明显,完成等量工作耗时与警力投入的比例同比大幅下降。
工作之余通过微信转发务工务农、天气预报、耕种技巧等便民咨询,了解村民诉求,进一步拉近了警民关系。小处着手主作为,区分层次抓整改,明确了风险源,区分了隐患性质和层次,做好了隐患排查整改、整体防范工作,做到了小微隐患即时改、一般隐患跟踪改、督导加强彻底改,简单几招,提升了各类线路隐患的整改率,风险可控了,安全管住了。
草湖沟,戈壁滩,越行线,高铁的堡垒。
柳沟南,大风区,新农村,塞上的长城。
高铁的步伐培育了人,动车的感召锻炼了人。
在我们惬意地乘坐动车,尽享“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美景时,感受出兰达乌“千里西北一日还”快捷时,我们知道:有了铁警,高铁安全如铁。
我们知道:钢铁怎样炼成,安全就如何铸造!
我们也知道:兰州局有个柳沟南,有个草湖沟。&&&&&&&&&&&&&&&&&&&&&&&&&&&&&&
西子湖畔的温暖警营
北国的正月还封冻在严冬里,南国杭州已到了万绿千红的时节,两天的行程如同在时光隧道中穿越,我再次出现在西子湖畔,感受杭州的美也感受杭州铁路派出所警营的温暖。我吟唱着进入杭州:“北国严冬寒,杭州花正开。春天在哪里,自由春风吹”。我要找到民心和警心的交集点,对铁警和战友的热爱,召唤我又来到了他们中间。
锦旗百面不如旅客群众的一票
&许多人到过杭州,其中大多数通过火车到达。杭州站的治安好、为民服务好,与人民群众期望值很接近。2015年11月,浙江省公安厅将遴选出的优秀基层公安所队,放在互联网平台《民生66》上展示形象,投票测评民心,杭州所得票名列前三,他们在候车室设立了民意征求栏,火车站候车的旅客就自动投票了。外省的战友们也策应着,全路多地的候车室里,给杭铁所投票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线。敢于亮相,亮丽展示,表现着杭铁所的自信。
1.误解变成感激的故事。2013年国庆节前夕,杭铁所值勤民警骆剑虹发现一个背包遗忘在安检仪边,检查时找到了失主的联系方式,但联系时引发了一个故事。骆剑虹去电说:“钱先生,你在哪里?你丢了包,到火车站候车室公安值勤点来领取”。失主说:“我没丢东西,要真丢了,你拿去用好了”!民警反复打,失主反复说,后来索性不接电话。
20分钟后,他反应过来后,发现包真的丢了,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一个劲地感谢、道歉:“要上车才发现包真的掉了。太感谢城站(杭州站)的民警,太不好意思了。你们给我打电话,我还当做是骗子。”——30岁出头的钱先生是温州乐清人,在太原做服装生意,那天来杭州签约很顺利,时间也很紧张,进站前买了份盒饭,准备路上吃,他行李少,就两个包,结果安检的时候,想着其他事情,就把背包忘了。
他对着看热闹的旅客,语无伦次地自嘲:“她电话说,她是火车站派出所的,问我是不是掉了东西。我很确定这是骗子的伎俩,这种打电话装公安骗人的,媒体报道过好多。现在想想,真是糊涂,应该先检查下行李的。我当时还有点来气,想想这个骗子居然敢骗到我头上。我不该冷嘲热讽,我不该挂了电话,不该气冲斗牛,不该来一个挂掉一个。包里有我的合同、所有证件、银行卡、现金,还有两个我买给老婆的金手镯,财物总价2万多是有的……”
旅客们哈哈大笑,有人还逗他说:“你不是喊着不要了么”?女警骆剑虹出来解围:“车快到点了,不要误了车。但无论如何,钱先生对电话诈骗有很强的防范意识,还是值得鼓励的。要不是挎包里面证件很全,还有不少财物,要不是里面有一张太原市某4S店的车辆维修清单,上面留的客户信息,我还联系不上呢!不要说你不信,我照4S店那张单子上的维修号码打过去后,他们也不信,还挂我电话”。千恩万谢中,旅客们踏上了温暖的行程。
2.站警乘警联动的寻找。日傍晚,杭铁所民警接旅客吴宏报称:在杭州站五号口进站时,他的一个黑色双肩背包可能被其他旅客错拿,留下的是同色双肩背包,里面只有些生活用品,而自己的包内有笔记本电脑两台、本人护照、现金、黄金挂件等许多物品。
民警马上赶赴现场了解情况, 从遗留的包中寻找拿错旅客的线索,但是没有发现;民警在视频监控中查看当时的情景,终于找到一男一女,在安检时动作快了一下,随手拎起包就进站了。经过监控的画面,民警在站内继续寻找,发现他们已在18点半通过五号候车室上车了,屏幕显示了上海南-衡阳的K759次列车。只有车厢号无法确定。
民警马上联系K759次列车乘警,通过微信将错拿旅客照片传给了乘警。看到乘警兴师动众的寻找,那两人年轻人还在看热闹,但没想到乘警发现他们就笑了:“是不是拿错包了?拿下来看看”。他们有点害怕,从行李架上取下包后登时傻了——一样子的包,里面的物品却出奇地“升级了”。
旅客们也在听着他们讲述着:“包是一样的包,我们的包内就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过了安检我们随手提上进站,上车随手一放,就没有管过。真是没想到。”乘警立即联系前方车站公安所,把包交由衢州站值勤民警,第二天通过K210次列车将包带回杭州站。而拿错包的旅客的东西次日交K759次带到衡阳。失主吴宏接到杭铁所的电话后,不知有多高兴、多意外——丢了的东西还能找到!
3.扶老携幼的故事。日下午,民警余鹏接到75岁的老人彭玉英求助,她在候车时将行李交给陌生旅客看管去了卫生间,出来后,找不到那个旅客,装有近三万元现金的包裹也就丢失了。失主年岁已高,很难说清楚事件的细节。民警组织力量在候车室内反复寻找,同时调取视频监控,但没有找到。他们安排老人在候车室等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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