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小组讨论话题话题:我爸为什么要看日本人对日本人说中文的抗日

抗日神剧,日本人跟日本说中文!日本人跟中国人说日文!奇葩!_百度知道
抗日神剧,日本人跟日本说中文!日本人跟中国人说日文!奇葩!
我有更好的答案
日本人跟日本人说中国话是怕你听不懂,跟中国人说日本话是怕你不知道他是日本人
还有上面手撕鬼子什么的
拳头打头盔
中国红军快变成超级赛亚人了
采纳率:24%
这就是神剧的亮点
现在奇葩的很多,没看有很多人本人都是中国通
就是这部《兄弟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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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1941年初的一个雨夜。一个民房中发出滴滴嗒嗒的发报声,谢恩城夫妇正在大雨和黑夜的掩护下向延安发报。 军统办公室里,已经睡着的谭文强接到戴笠电话,立即前往戴笠办公处。戴笠告知,军统利用美国人最新提供的无线电测向器材,刚刚侦测到北碚一带一个秘密电台信号,要求谭文强牵头组建一特别行动小组,迅速破获这个地下电台。戴笠要求谭文强,所有行动进展必须直接向他本人汇报。 北碚的一片居民聚集区,一夜的大雨之后,谢恩成家隔壁的邻居因为屋顶漏雨,第二天就请来一个工人在房顶翻瓦检漏,随着房瓦一排排的翻起,工人在两家屋顶的交接处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屋瓦中的电台天线。王芳带着四五岁的儿子外出买菜归来,发现事端,与工人和邻居争辩、解释,最终敷衍过去。谢恩成和王芳庆幸未出大事。 黄昏,阎宝航从大明公司下班回到重庆村17号家门外的时候,意外地被特务黎永庄把他堵在了家门口。黎永庄要阎宝航和自己走一趟。阎宝航无奈地跟着他来到路口的一辆轿车上,在车内等着他的谭文强告知,戴老板要见你。阎宝航镇定询问,谭文强推说不知详情。 看着阎宝航被特务带走,高素和交通员李正文、刘国平交谈,刘国平忐忑不安。李正文有些紧张,认为应该立即向红岩村通报此情况。高素很镇静,反对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草率行事,并安慰李正文,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红岩村,周恩来和叶剑英正在分析目前形势,认为日军在武汉战役之后,对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军事进攻势头明显减弱,同时通过德国的斡旋加紧了对蒋介石的劝降活动。而种种迹象表明,蒋介石一边与日本人秘密和谈,一边也在准备掀起又一次反共高潮,最近国民党内的顽固反苏反共势力活动频繁。周恩来预感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阎宝航跟着谭文强来到戴笠办公室。阎宝航虽镇定依然,但显然也在紧张思索,四处观察。这时候戴笠却热情地迎出来,说请玉蘅兄来是有事情商量。阎宝航放下心来,随即笑着抱怨戴笠不能以这种方式请朋友。戴笠在闲聊般地关切询问阎宝航大明公司的近期业务之后,遂假借军统名义开口借钱。阎宝航爽快地答应了,但暗示军统怎么会缺钱,此款戴笠一定另有他用,且以孙科另建豪宅,金屋藏娇之事影射戴笠。戴笠不置可否,一笑了知。 当晚,阎宝航和戴笠同车来到梁鸿钧家。下车后,已经在这里王宠惠和梁鸿钧一起迎出来。四人寒暄,一同进屋。 梁鸿钧与阎宝航是东北老友,王宠惠和阎宝航又都是“欧美同学会”成员,彼此关系不错。四人开始玩“梭哈”。牌局上,不免谈论眼下时局。闲谈中阎宝航向梁鸿钧和王宠惠打探去年蒋介石与日本人进行的代号“桐工作”的和谈之事。王宠惠语焉不详,说此事外交部仅仅是傀儡,戴老板的人才是谈判的真正操作者。梁鸿钧认为,日本人的劝降是用心险恶,幸亏由于在对待汪伪政府的问题上分歧,“桐工作”没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阎宝航愤然表示反对对日和谈,并以东三省的陷落和不抵抗为例,抨击蒋介石的两面性。戴笠听不下去了,让其打住,四人继续很融洽地玩起了“梭哈”。 在家里忧心忡忡的高素和刘国平,接到了阎宝航抽空打来的电话,告知自己正在梁鸿钧家,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特务匆匆来到梁鸿钧家,对戴笠低声耳语,戴笠随即匆匆离去。剩下的三人送走戴笠之后,分手前站在门外闲谈。王宠惠暗示,现在似乎情势相当复杂,可能会有大事发生。阎宝航却并不追问。其间,梁鸿钧也欲言又止,对阎宝航略有暗示。 阎宝航家经营着一家在城里的茶楼。这天,在茶楼上,阎宝航和谢恩成秘密接头。谢恩成汇报了有关电台天线险些暴露的事情,阎宝航顿生警觉。谢恩成认为事情已经应付过去,不会有危险。阎宝航却坚持电台必须转移,地下工作绝不能心存侥幸,命令谢恩成夫妇与电台立即转移到备用地点。 军统办公处,梁栋碰见匆忙之中的谭文强,好奇地随意询问。谭文强说刚刚在北碚发现一个共党的地下电台,正准备去戴笠处汇报。并说他很快还要找梁栋好好谈谈。 黄昏,梁鸿钧家。梁栋回到家里,与父亲闲聊之间,阎宝航突然登门拜访,询问那天王宠惠话里有话的真正含义。梁鸿钧言及日本人对蒋介石的诱降,说如果没有汪伪政权的障碍,以及日本人实在要价太高的原因,蒋介石和日本人的和谈恐怕很容易达成协议了。因为英美两国对中国抗战的暧昧态度,蒋介石现在对英美和日本两方都有讨价还价的心态。国民党内的反共势力早就想生事,所以,现在局面十分复杂,恐怕真会出大事情。阎宝航询问蒋介石态度,梁鸿钧则说蒋介石的态度你应该去问宋美龄。 梁栋在此过程中,关注着阎宝航和梁鸿钧的谈话,几次欲言又止。 谭文强带着黎永庄等特务来到北碚,根据检修房瓦的工人的供诉,到谢恩成家抓人,却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在一通搜查之后,遂带走了谢恩成家的邻居。
一大早,阎家的茶楼还没开门。茶楼主管李正文来到,和侍者闲聊的同时,将作为联络信号的一个花盆摆在了窗台上。 另一时刻。红岩村机要秘书贺建群乘车路过茶楼外,留意到了摆放在窗台上的花盆。 晚上,接到信号的贺建群来到阎家二楼阎宝航室内。阎宝航告知,根据面前国际国内局势和综合种种迹象判断,近期蒋介石可能会有针对我党大动作,但具体内容和指向暂时还无法知晓。贺建群让阎宝航继续关注,并传达周恩来指示,中央对此也已有察觉,形势不容乐观,让阎宝航注意自身安全。 谭文强把梁栋叫道办公室,让其加入自己的特别小组。梁栋推辞,说现在国共合作抗日,不愿意参与此类对付共产党的事情。谭文强告知,这是戴老板亲自下令的行动,不得推辞。并指责梁栋政治上幼稚,蒋介石对付共产党的行动从来也没停止过,而且新的行动可能已经开始了。 阎宝航来到蒋介石在重庆的官邸林园,参加宋美龄组织的一个酒会。在门口碰见重庆城防司令刘峙。刘峙喜形于色地低声告诉阎宝航,何应钦已经在皖南对“新四军”的部队下手了。 军统审讯室,谭文强和黎永庄审问谢恩成家的邻居,试图知晓谢恩成夫妇身份,邻居对谢恩成夫妇虽有所描述,但无法提供更多细节。谭文强拿出一大堆被特务监视的进步人士照片让其辨认。邻居依然无法提供答案。 北碚郊外,刘国平与带着儿子作为掩护的王芳接头,传达阎宝航指示。认为局势险恶,让其暂时停止一切活动,并保护好电台。 红岩村。周恩来和叶剑英等人召开紧急会议,就“皖南事变”和目前的局势进行研判和分析,认为相当情况危急。周恩来要求大家作好最坏的打算,且有两种可能:国民党亲日派和顽固派继续倒行逆施,国共关系和抗日统一战线破裂;或者蒋介石虽然要反共,但迫于国际舆论压力又不敢完全撕下面纱。周恩来认为南方局必须做好应对新的突发事变的准备,并说明延安党中央可能做出南方局从重庆撤离的决定。 第二天清晨,重庆街头,报童大声叫卖《新华日报》。走在街上的阎宝航也买了一份报纸展开阅读。报纸上,有周恩来关于“皖南事变”题词:“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晚上,周恩来、贺建群来到阎宝航家,与阎宝航商谈有关“皖南事变”后的局势和安排。为确保安全,周恩来征询阎宝航小组是否转移。阎宝航表示,目前自己营造的这种局面来之不易,认为在这种时候自己还能坚守岗位,并会对我党应对未来局面发挥作用。周恩来表示同意。 周恩来匆匆离去后,贺建群向阎宝航说明,蒋介石日前拒绝了周恩来会见的请求,同时南方局已安排叶剑英返回延安向中央说明这里的情况,以及提交撤退部分人员的名单。周恩来认为中央可能会和国民政府决裂,但自己的意见是以民族国家利益为重,忍辱负重,尽全力维持目前的国共抗日统一战线,党中央已经认可。同时指出,周恩来的意图是利用国际舆论,对蒋介石形成压力,并已经指示在香港的廖承志把内情转告同在香港的美国记者斯诺等友好人士,通过英美传媒将“皖南事变”真相告知国际社会。 蒋介石官邸,蒋介石召见美国驻华大使詹森,王宠惠在座。蒋介石再次询问自己关于美、中、英三国结盟的设想,为何迟迟不见罗斯福政府的回音。詹森言明,希望蒋介石理解,中国在美国的政界和百姓当中并不是一个重要的棋子。不过,近期罗斯福将派总统行政助理居里作为特使前来重庆,相信到时候会有一个说法。同时詹森告知,居里特使的使命之一是关于“皖南事变”的真相,届时可能会与国共双方正式接触,以便为罗斯福政府的决策提供依据。蒋介石闻讯十分不高兴。 市内一家叫做“露露”的咖啡馆,阎宝航与梁鸿钧见面。咖啡店的老侍者陶祖佑显然与他们认识,送来咖啡后寒暄几句便回到了吧台后面。 梁鸿钧告知,王宠惠近日焦头烂额,因蒋介石召见何应钦和陈布雷等幕僚,决定设法阻止居里特使与周恩来的会见。何应钦认为将周恩来软禁起来即可。陈布雷则认为可以双管齐下:第一,以行政院院长的名义再次发布撤销新四军的训令,造成决裂态势,逼走共产党在重庆的存在;第二,责成外交部巧妙安排外交日程,让居里没有闲暇同周恩来见面。蒋介石赞同陈布雷的说法。阎宝航玩笑说,王宠惠最终可能会让梁鸿钧来安排居里特使的日程。梁鸿钧大笑,说此事与自己无关,况且自己上面还有司长。 深夜,徐仲航紧张不安地来到阎家,说情势危急,自己准备遵照指示撤退。阎宝航告知,自己有周恩来交付的任务在身,不能撤退。目前是要争取让周恩来与居里见面,并掌握美国政府对“皖南事变”的真实态度。徐仲航认为阎宝航当然可以不走,即使被抓还有宋美龄和张学良保驾,而自己绝无此保护伞,所以只能一走了之。 码头,一群特务检查上岸的旅客。谢恩成夫妇带着儿子,携带电台带转移。黎永庄正准备检查谢恩成夫妇,暗中护送的刘国平塞给了黎永庄一大笔钱,见钱眼开的黎永庄最终对谢恩成夫妇放行,却对刘国平充满了怀疑。
军统办公处,谭文强再次询问谢恩成家的邻居,邻居终于在一堆照片中辨认出刘国平的照片,指认此人曾经多次去过谢恩成家。一旁的黎永庄立即认出了照片上的刘国平,暗自心惊,却没敢言语。 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王宠惠的轿车上,王宠惠要求梁鸿钧细心安排居里特使的访问日程,以阻断美国特使和周恩来见面的一切可能。并说周恩来先前的外交动作和舆论工作已经产生作用了,苏联大使潘友新见过蒋介石,表明了苏联政府坚决反对国共分裂的强硬态度。驻华武官朱可夫还与何应钦正面交锋,让何应钦处境尴尬,难以应付。蒋介石对此事相当敏感。梁鸿钧接受任务,但有言在先,认为居里特使的日程表可以尽力去做,但是美国人向来自作主张,也许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况且以周恩来的魅力和外交手段,我们虽然煞费苦心但恐怕也无力阻挠。王宠惠诡谲地一笑,说你我尽力便行了,并表示自己将会寻机向蒋介石美言,让梁鸿钧能得到提拔和重用,以摆脱目前被冷落的赋闲困境。 一家医院,阎宝航手拿鲜花像是来探视病人,站在病房外的却是警惕的贺建群。阎宝航进入病房,周恩来已经等在这里。 病房里,周恩来告诉阎宝航,他已经与英国卡尔大使进行了交谈,认为蒋介石再次通过发布解散新四军的训令,是有意施加压力,让共产党首先做出破裂举动,为国民党争取主动。同时,周恩来表示已经得知美国总统特使居里要来中国的消息,他判断蒋介石不论是为掩盖真相还是打压共产党的影响力,一定不愿意自己和特使见面,于是他请卡尔帮忙做出安排,促成与居里的会见。卡尔已经爽快答应。卡尔也将会把“皖南事变”详情告知英国政府,促使英国政府正式对蒋介石表明反对一切内战的态度。周恩来要求阎宝航利用他在国民党上层的关系,随时掌握动向。 离开病房后,贺建群送阎宝航离开医院,他告诉阎宝航,周恩来非常关切秘密电台的安全,并表示准备要给阎宝航从延安派一个译电员来协助工作。不过对这个译点员的身份却有些故作神秘。阎宝航却已经心里有数。他回头望望医院,看见周恩来正在病房的窗口微笑看着自己。 [回述之一]: 1937年的南京。周恩来与刘澜波密谈,要求在东北上层有影响的人士中间发展党员,并指名提及阎宝航的入党问题。 不久以后,刘澜波向周恩来汇报阎宝航入党问题的进展,汇报由于阎宝航的复杂背景,并且还是个基督徒,以及与张学良、宋美龄等国民党高层的特殊关系,在他的入党问题上个别同志有不同看法。周恩来严肃批评,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自己在处理西安事变时就已经和阎宝航谈到过基督教信仰问题。经过这些年的考验,他已经完成了从信仰基督到信仰共产主义的转变,要求刘澜波做好同志们的工作。指出正是因为阎宝航的基督徒身份,才能和宋美龄有特殊关系,构成广泛的上层人脉,并当了“新生活运动”的总干事。这种特殊背景和关系,使得他能办到的事情,却是我们无法办到的。周恩来表示,自己愿意作为阎宝航的入党介绍人。 南京的玄武湖,在神秘的氛围下,刘澜波带领阎宝航来到一条船上,面对一面小小的党旗,宣誓入党。 上岸后,刘澜波与阎宝航分别离去。阎宝航看见刘澜波走向轿车。轿车里,周恩来透过车窗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天晚上,阎宝航回家就让高素拿酒来。高素有些纳闷地询问,阎宝航却笑而不答,只说很快就会有让高素喜出望外的事情了。阎宝航等高素拿来酒杯斟上酒,他却让高素也要喝一杯,这才告诉她,女儿阎明诗马上会从延安回家了。高素激动不已,却又不敢相信。阎宝航得意地说,虽然贺建群当时故作神秘,但是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儿的。 一日,刘国平来到北碚谢恩成家外面的街上,却发现身后黎永庄的跟踪,遂过谢家而不入,若无其事地走上了另外一个方向。 谢恩成家里,带着儿子正在床前玩耍的王芳发现刘国平过家门而不入,以及身后有人跟踪,遂忧心忡忡地告诉王芳,刘国平可能有危险了。 黄昏,刘国平回到茶楼内,向李正文汇报自己已经被跟踪,所以取消了去谢恩成家的计划。李正文要其小心,以后不能再去北碚,且就在茶楼呆着,也暂时不要再回阎家,自己将向阎宝航汇报此事。 “东总”地下党员徐仲航和党小组成员苏明见面,商量撤退事宜。告知撤离方案正在拟定当中,阎宝航已经答应帮忙,指派李正文负责安排具体的撤退方法和路线。苏明于是对阎宝航到底是不是共产党感到好奇。徐仲航警惕地否认和回避了。苏明坚定表示现在也许不应该撤退,而是留下来和国民党斗争,况且如果真的出事,以阎宝航在上层的关系,起码也会以“东总”的名义斡旋营救的。徐仲航说此事已定,不容再议。 蒋介石的官邸,英国大使卡尔向蒋介石和王宠惠转告英国丘吉尔政府的正式态度,反对中国的内战。蒋介石怒形于色,却又不便发作。等卡尔离去后,蒋介石怒气冲冲地对宋美龄说,“皖南事变”搞得自己太被动了,如果再让周恩来见到美国特使居里,恐怕事情会更加糟糕。 谭文强来到戴笠办公室,汇报有关刘国平的情况,秘密电台依然没有下落,但谢恩成的邻居指证过的刘国平曾出现在北碚,应该与侦测到的电台有关系。并且刘国平是阎宝航家雇佣的人,“东总”人士,怀疑此事和阎宝航也扯上了关系。因此,要求跟踪刘国平,并立即派人监视阎宝航的家。戴笠否决了监视阎宝航家的建议,但命令谭文强逮捕刘国平,同时可暗中对阎家外围人员“多加关照”。
美国特使来到重庆了。这天晚上正在林园举行欢迎美国总统特使居里的酒会。蒋介石和宋美龄对居里极为热诚。英国卡尔大使寻机把居里拉到一旁,邀请他抽空到英国使馆茶叙。居里叫苦说中国政府把日程安排太很紧,有些为难。卡尔暗示这次茶叙也许会对居里在重庆的使命有所帮助,而且非常重要,要居里务必设法来一趟。居里从中读懂了卡尔的暗示。 酒会进行当中,阎宝航见到了宋美龄。宋美龄热情地问阎宝航,怎么许久都不见他参与社交活动了。阎宝航半开玩笑地说,因为蒋委员长把自己列为“不可重用”之人,所以不敢四处露面。宋美龄急忙安慰,说那是传说,自己对阎宝航的看法从来都是正面的。梁鸿钧来到,阎宝航在宋美龄和梁鸿钧之间寒暄。之后,阎宝航把梁鸿钧拉到一边闲聊,梁鸿钧暗中拿出自己拟定的居里在重庆的日程表给阎宝航看,指出他在这份日程安排上煞费苦心,并已经巧妙地给阎宝航留下了所希望的空间,并问此事阎宝航到底是为谁帮忙。阎宝航说,自己和朋友们在和美国人做生意,能见到总统特使当然是最好的一种交往。梁鸿钧便不再深究。 这天,梁栋在街上奉命跟踪刘国平,刘国平发现被跟踪,试图摆脱,但却始终没能成功,只能与等候在预定地点的徐仲航擦肩而过,放弃了接头。徐仲航不明就里,也只好放弃,前往第二接头地点。 梁栋跟踪刘国平,刘国平正在城内兜圈子,突然,空袭警报响起,日机来袭。路上行人纷纷四散躲避。日机飞临重庆上空,爆炸声中梁栋和刘国平一同躲避到路边。此时一个吓呆了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哇哇大哭。眼看日机俯冲而下,正躲在马路另一边的卢波和沈慧也看见了这一幕。沈慧突然起身跑过去,将小女孩抱起,将其抱回了马路边,躲过了日机的疯狂扫射。 徐仲航来到第二接头地点,还是没有看见刘国平的身影。轰炸中,他也只好躲避,离开。 梁栋看见沈慧抢救小女孩的经过,同时也看见了在惊讶之中大声呼喊的卢波。梁栋回头看时,此时刘国平却已经不知去向。梁栋这才来到躲避轰炸的卢波身边。卢波介绍梁栋和沈慧认识,沈慧才知道卢波和梁栋之间的恋人关系。 刘国平回到茶楼,向阎宝航和李正文汇报自己再次被特务跟踪,所以放弃了和徐仲航的接头计划。阎宝航考虑之后,让刘国平暂时在一个安全地方躲避,不要再参与任何地下活动。 次日下午,在梁鸿钧陪同下,特使居里被安排去视察在长江上停泊的美军军舰“图图拉号”,因为在前一天的日机轰炸中,“图图拉号”险些被炸弹击中。车至中途,居里突然要求改变计划,要前往英国大使馆与卡尔会面。梁鸿钧急忙劝阻。居里推说自己太累,而且视察“图图拉号”美舰,第一不重要,第二自己更有决定权。梁鸿钧表现得很无奈。汽车径直驶向英国大使馆。 重庆50兵工厂厂长姜诚到大明公司找到阎宝航,邀请他到兵工厂任职帮忙。阎宝航婉言谢绝,并笑称自己俗务缠身,且“颜色红”,实在不便前往。姜诚执意相邀,说只需每周两天就可。阎宝航才勉强答应考虑一下儿再说。 英国大使馆里,在卡尔的陪同下周恩来已经在此等候。周恩来向居里特使介绍了“皖南事变”前前后后的真实情况,并指出共产党至今仍保持克制,忍辱负重,努力维护了合作抗日的局面,大敌当前,绝不愿意打内战。居里认真听后,并没有明确的表态,只是告诉周恩来,蒋介石的说法与周恩来相左,自己还需要更多地了解情况。 晚上,阎宝航在自己的轿车上与贺建群秘密见面,汇报了被邀进入兵工厂的事情。贺建群表示可以考虑,掌握兵工厂的情况也很重要。阎宝航遂决定接受姜诚的邀请,去兵工厂做一个闲职,管职工福利,趁机探究兵工厂情报。 阎宝航和梁鸿钧在江边散步。梁鸿钧询问周恩来与居里的会见情况。阎宝航说自己并不知道详情,只听说见面气氛很好,但居里并没有明确的态度。梁鸿钧不大相信,有些责怪阎宝航不够朋友,认为自己为促成这次见面暗中帮忙,事后阎宝航却不肯说实情相告。阎宝航解释说这件事情自己也只是受人之托,绝无隐瞒,大家都只是帮忙而已。梁鸿钧谈及美国对“皖南事变”态度的关键性,认为国共合作的前景也许就取决于居里的最终态度,表示了自己对此的悲观和忧虑。阎宝航趁机把话题岔开,和他谈起了东北的白山黑水和国难家仇。阎宝航同时表示,等事情完后,请梁鸿钧吃饭,把王宠惠也叫上,一并聚聚。 晚上,刘国平离开茶楼,没走多远就被黎永庄带人秘密逮捕了。 重庆机场,梁鸿钧到此为居里特使送行。分别时,居里问梁鸿钧,一路上为什么梁鸿钧并不关心自己此行与蒋介石的会见结果。梁鸿钧轻松地回答说,今天只有自己代表政府到机场来送居里,也就大致可以猜出居里和蒋介石所谈的内容了。居里哈哈一笑,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是不受蒋介石欢迎的人了。 晚上,贺建群来到阎家,传达周恩来指示,认为刘国平被捕,事态非常严重。周恩来十分担心刘国平被捕会否带来连锁反应。阎宝航表示认同,但同时也镇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第一,特务抓刘国平未必有证据;第二,自己可以动用戴笠等关系弄清楚局势,及时做出判断;第三,刘国平是自己在东北基督教“奉天平儿学校”带来的人,应该不可能叛变。阎宝航简述了当年“奉天平儿学校”的事情,以及张学良对学校的关心和自己与张学良的早年交往。 蒋介石官邸,因为居里还是见到了周恩来,蒋介石对王宠惠大发脾气,说周恩来在此次外交交锋中大获全胜,显出王宠惠领导下的外交部相当无能,应该深刻检讨。王宠惠走后,戴笠对蒋介石表示,这次外交失败不能全怪王宠惠,而是因为周恩来之外交手腕的高明。同时建议可以在其外围动动手脚,打击一下共产党的气焰。鉴于“皖南事变”带来的窘境,蒋介石虽有犹豫,但还是默许了。
兵工厂,阎宝航下班离去后,一个黑影进入阎宝航办公室,翻看阎宝航的文件等物。 兵工厂,姜诚的办公室,另一个秃头的黑影也悄悄地搜出了姜诚的文件,并进行拍照。完事之后,黑影溜出来,却意外地发现了从阎宝航办公室闪出的黑影。 餐馆雅间,阎宝航宴请梁鸿钧,王宠惠和戴笠。戴笠谈及此次居里的重庆之行,说王宠惠被蒋介石骂得狗血喷头,共产党无孔不入,这么严密的防范,都还叫周恩来见到了居里。王宠惠说也全靠戴笠在蒋介石面前帮忙说话,以报复共产党为由,让蒋介石稍有心安。阎宝航玩笑说,戴局长那也是逢场作戏,他不知道共产党在哪里,怎么报复。戴笠阴笑说,共产党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也就没有。阎宝航随即提起,自己家的刘国平被军统抓去,难道是共产党?并要戴笠给个说法。戴笠虚与委蛇,说军统抓人自己不是全都知道,但答应帮忙查查。二人情绪有些对立,王宠惠和梁鸿钧连忙从中和稀泥。打“梭哈”间,阎宝航和戴笠斗智斗勇,二人在言谈中旁敲侧击。最终,阎宝航用一手烂牌赢了戴笠一局。 50兵工厂,阎宝航再来上班时,警惕地发现自己办公室的文件已经被人翻动过。随即找到姜诚抱怨,姜诚不以为然地让其放心,并说自己也经常受到监视,也许是军统戴笠的人,也许是中统徐恩曾的人,但都不必在意,习惯了也就好了。说话间,那个秃头男人从窗外经过,阎宝航刻意地看了他一眼。他认出那是一个叫做何康的东北人。 军统办公室,谭文强和黎永庄、梁栋都在。谭文强命令梁栋监视阎家茶楼的主管李正文,梁栋惊问何故。谭文强告知,抓到的刘国平已经坦白,茶楼是地下党的窝点。梁栋问,北碚的秘密电台也搞到手?二人却让梁栋少打听。谭文强交给梁栋李正文的照片,让其严密监视。 德国驻华使馆的翻译卢波和沈慧是同学兼老乡,这天她们在重庆街上闲逛。卢波抱怨德国大使馆的人非常固执,拒绝将大使馆迁往南岸以躲避日机轰炸,以为日本人不会轰炸自己的轴心国同盟,结果多次轰炸都被波及,令自己也身处险境。沈慧谈及前两天在东北大学听过的阎宝航演讲,对阎宝航的口才和风度倍加赞赏。卢波说自己认识阎宝航,此人乃重庆上流社会之社交明星,几乎无处不在。沈慧不敢相信,说阎宝航的思想很进步,卢波则说此人和上层的关系相当复杂,思想进步,但似乎连蒋介石都对他没有办法。卢波的说法让沈慧疑惑不已。 露露咖啡馆,阎宝航见到军统少将,东北人王化一。陶祖佑为二人端上咖啡。阎宝航问及在50兵工厂见到过的秃头何康,说当年在沈阳的时候,王化一也认识何康。当年这人就和日本人有些来往。王化一回忆,何康已经离开军统,现在在兵工署干事。但听说他与意大利使馆三秘的老婆安妮有些瓜葛。此话引起阎宝航注意。阎宝航同时告知王化一,戴笠抓了刘国平,估计正在搞自己。王化一也证实,听说刘国平已经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阎宝航心中暗惊,却依然故作惊诧地表示这不可能,一定是军统屈打成招。王化一遂警告阎宝航要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共产党无孔不入。阎宝航豁达地笑着说,自己倒真希望和共产党有所接触。 晚上,贺建群来到阎宝航车上,紧张地告知得到军统内部消息,刘国平可能已经叛变,转达周恩来指示,让阎宝航考虑立即做出善后方案。阎宝航告知自己也得到同样消息,但仍然表示怀疑。因为谢恩成夫妇和电台依然安全,且其他人也没有遇上意外情况。贺建群表示可以转达阎宝航的意思,但叮嘱一定小心。 50兵工厂,兵工署署长找到姜诚,告知何应钦知道阎宝航来此工作大为不满,要求姜诚让阎宝航离开。姜诚不解,署长勒令让阎宝航立即离开兵工厂,否则谁也不能承担责任。姜诚无奈只好答应。 晚上,阎宝航乘车经过苏联使馆,停车之后,阎明诗从里面出来匆忙上车。父女相见,百感交集。阎宝航询问女儿的病情,同时说周恩来认为从安全角度出发,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可让阎明诗回家与高素和家庭团圆。并嘱咐心急的阎明诗好好准备,随时待命投入工作。 晚上,军统内,梁栋押着刘国平经过阴森无人的走廊上楼,整个过程气氛诡谲。 审讯室里,谭文强和黎永庄开始再次审问刘国平。刘国平仍然态度强硬,绝不坦白。梁栋突然上去打了刘国平几耳光,威胁说刘国平叛变的消息传出去了,现在他已经不能洗清自己,还不如趁早交待。刘国平平静一笑,说自己当然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谭文强正待询问,刘国平却突然从窗户跳了出去,自杀身亡。 这天,阎宝航和高素带着几个年幼的儿女到北碚郊游,徐仲航同时上船,途中与阎宝航接头。阎宝航告诉徐仲航,关于刘国平叛变的消息已经被证实是谣言,刘国平英勇牺牲。根据红岩村指示,已经不用再转移,没有暴露就可以继续工作。谈话完毕,阎宝航让徐仲航中途下船。徐仲航颇有不满之意,下船离去。 北碚,谢恩成夫妇再次转移后的电台藏匿地,高素带着孩子们和王芳在在院子里玩耍,王芳同时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屋里,谢恩成向阎宝航汇报电台藏匿地点。阎宝航认为米缸不是一个万全之地,让其将电台放在门槛下面的地板内,如遇搜查,此乃盲点,不易暴露。同时告知自己正在准备一个备用电台,人选也正在物色。而且新的译电员也即将就位。指示虽然现在这里很安全了,但必须保持高度警惕,确保秘密电台随时可以工作。
50兵工厂,阎宝航再来上班的时候,姜诚面露难色地让他最好离开这里了。阎宝航不解地询问理由。姜诚只好直言相告,说署长已经来过,转达了何应钦的意思,其中虽然也有多人帮助斡旋,但何应钦十分强硬,阎宝航不离开是不行了。阎宝航说,还是戴笠说得好,自己这种偏红的角色,在何应钦的地盘里日子是肯定不好过的。 梁鸿钧家。梁栋回到家里,闲聊中随意地问梁鸿钧,阎先生最近为什么没有来了。梁鸿钧声称阎宝航和自己虽是老友,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阎宝航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今天晚上,阎宝航正有事要来。卢波来到后,邀请梁栋一同外出。梁栋遂将从军统那里弄来的一张李正文的照片放进了书柜的雪茄盒下面,并且故意露出一半。然后和卢波一起走了。 晚上,梁鸿钧家。阎宝航来到,二人谈及国际上的“远东慕尼黑”阴谋等话题。谈话间梁鸿钧去书柜拿雪茄,阎宝航注意到了盒子下面的李正文照片,若无其事地问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梁鸿钧不在意地说那可能是儿子梁栋忘记在那里的,大概与他的工作有关。阎宝航警觉,说要借照片一用。梁鸿钧十分不解,阎宝航说照片上的人是自己手下的“东总”的人,如果照片来自军统,那可就有问题了,一定要找戴笠问问清楚,免得生出误会。 军统,戴笠正在开会,有秘书来报,说阎宝航要求见面。戴笠遂立即结束会议,让阎宝航进来见面。谭文强离开会议室途中,与进门的阎宝航擦肩而过,对阎宝航能够获得戴笠如此特殊的接待感到诧异。 会议室内,阎宝航直接对戴笠抓刘国平,以及刘国平在军统内死得不明不白表示不满,却并不说李正文的事情。戴笠连忙道歉。阎宝航这才说,该抓的事情不抓,军统吃白饭。戴笠询问何意,阎宝航遂告知兵工署的何康行迹可疑,并联系蒋介石黄山官邸被日机定点轰炸,以及50兵工厂差点被日军炸掉的事情,分析何康可能是日本特务。戴笠说此事没有进一步证据,阎宝航便告知,可以从何康与意大利使馆安妮的关系入手。戴笠知道阎宝航这个情报的价值了,却问阎宝航为什么要帮自己这个忙。阎宝航爽快地表示只要是打日本人,什么忙都可以帮。 梁栋和卢波来到了露露咖啡馆。老侍者陶祖佑依然懒懒地站在吧台后面。卢波言及梁栋的工作,劝他不要继续在军统干下去了,要么离开军统另找工作,要么自己想办法通过德国使馆的武官,为梁栋找一个去欧洲的机会,然后两人一起离开。梁栋反对,并认为那个德国武官对卢波一直心存觊觎,并暗示卢波必须思考找这个人帮忙代价是否会太大了。卢波对此反应强烈,认为梁栋的想法实属无聊,并斥责梁栋和军统对付共产党是同室操戈,真正要抗日的话,军统的人都应该到日本人的敌后。梁栋反唇相讥,嘲笑卢波为德国人服务其实也是间接在帮助轴心国、帮助日本人。二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大明公司,中统头子徐恩曾前来找到阎宝航,谈及阎宝航离开50兵工厂回到政治部陈诚的管辖下面工作是件好事。阎宝航感叹,认为自己不曾想到去兵工厂帮忙做事会惹来何应钦的白眼,还差点儿引起陈诚的误会。徐恩曾遂请阎宝航帮忙,要在嘉陵饭店搞的中央电台对苏广播开播仪式上,给自己提供机会面见宋美龄。 阎宝航告知虽然请了宋美龄,但估计她并不会来。只有冯玉祥、孙科和于右任等人出席。并问徐恩曾为何要见宋美龄,徐恩曾说中统被戴笠压得喘不过气,想跟蒋夫人倒倒苦水,求得生存空间。阎宝航随即拿出李正文的照片,要求其先帮忙解决此事。徐恩曾连忙否认,说中统决无监视阎家的事,一定是戴笠搞的。阎宝航要求徐恩曾设法帮忙阻止,自己自然会帮徐恩曾的忙。徐恩曾答应想想办法。 谭文强来向戴笠汇报,最近那个地下电台已经完全静默。戴笠对没有取得进展很不满意,并指责谭文强居然让刘国平死了,弄得自己在阎宝航那里说不清楚。他要求继续加强工作。临走,谭文强突然报告说徐恩曾邀请自己共进晚餐,问戴笠自己是否应该赴约。戴笠思考片刻,说可以去,看看中统的人到底又要想干什么。但回来必须立即汇报。 晚上,周恩来亲自送阎明诗回到阎家,高素与女儿见面后喜极而泣。阎宝航和周恩来在二楼密室交谈。周恩来要求阎宝航密切关注德国的动向,警惕英美在对华态度上哪怕是细微变化,以防止“东方慕尼黑”阴谋的出现。阎宝航表示,也要同时关注日本的北上或者南进的计划,因为日军的最后选择和动向将会关系到欧洲战场和整个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局面。阎宝航汇报,经过反复筛选,他已经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作备用电台的负责人,请组织上对其进行进一步了解考察。周恩来却表示此事可由阎宝航自己决定,组织上对阎宝航是充分信任的。 谭文强如约去一家饭店见了徐恩曾。席间,徐恩曾提及军统对监视阎宝航和手下人的事情,谭文强矢口否认。徐恩曾虽不追究,但却告诉谭文强,阎宝航一直以来都是中统重要的监视线索,让军统退出,不得干扰。并警告如果军统不撤销对阎宝航的监视行动,自己也不会客气。谭文强默然,但也保持强硬。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这天,戴笠收到阎宝航通过邮局寄来的李正文照片,明白了其中的暗示。他叫来谭文强,询问与徐恩曾餐叙内容,谭文强害怕激怒了戴笠,便故意轻描淡写隐瞒真情。戴笠大怒,大骂谭文强办事不力,暗中跟踪李正文的事情被阎宝航抓到了把柄,随即出示那张阎宝航寄来的李正文照片,并指责谭文强还曾经瞒着自己在 50兵工厂暗中搞了阎宝航一下。谭文强申辩自从查到李正文之后,就马上觉得阎宝航有重大嫌疑。戴笠警告谭文强,让其少惹麻烦,阎宝航根基深厚,轻易惹不起的。谭文强不再申辩,捉摸不透戴笠的真实意图。 晚上,谭文强来到阎家外的监视地点,告诉实施监视的黎永庄继续密切关注李正文的动向,并表达了对戴笠的态度十分不满。 市内街道,阎宝航和沈慧在路上漫步,谈论抗战局势和今后的愿景,沈慧毫不掩饰对阎宝航的钦佩和仰慕之情,听得神采飞扬。路边出现一乞丐要钱,阎宝航好意地掏钱资助,并帮忙买了食品,还细心地关照让乞丐一定要慢慢地吃,免得肠胃不能适应。阎宝航的慷慨和好心,让沈慧感动不已。阎宝航问及,沈慧曾说过有一个朋友是德国使馆的翻译。沈慧告诉他,那人叫卢波,而且还认识阎宝航。阎宝航笑了,说认识自己的人太多,并要沈慧详细介绍一下卢波的情况。 晚上,李正文从阎家出来,被黎永庄尾随跟踪。黎永庄跟到一个僻静小巷内的时候,几条黑影突然窜出,将黎永庄暴打一顿,李正文也在这过程中消失了。 鼻青脸肿的黎永庄回来向谭文强汇报被打之事,并认定一定是共产党干的。一旁的梁栋却表示绝不会是共产党干的,共产党不会干这种惹火烧身的傻事。谭文强阴沉地问梁栋的根据何在,当然,其实谭文强自己心知肚明,有他和许恩曾的见面在前,他也猜到这事情应该是中统的人干的,但他没有告诉梁栋和黎永庄自己的判断,只是命令不再跟踪李正文。
离开办公室,谭文强拉住梁栋,问及梁栋和卢波最近的关系,他告诉梁栋那天看见卢波情绪不高,说是和梁栋吵架了。谭文强要求梁栋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栋表示这和工作无关,不愿多谈。谭文强强调卢波是自己的表妹,自己有责任关心。并警告梁栋,如果有什么对不起卢波的事情,他决不会放过梁栋。梁栋讥讽谭文强话中有话,是因为谭文强从在德国留学时开始,就一直暗恋表妹卢波。谭文强忿忿离去。 阎家,阎宝航将一个纸条交给阎明诗,让其翻译成密码,并安排李正文传递给秘密电台的谢恩成。阎明诗提醒,认为李正文已经被跟踪,担心会有危险,要求由自己进行情报传递。阎宝航胸有成竹地表示问题不大,只要小心一点,亦不碍大事。且阎明诗的工作无人可以替代,决不能兼任交通员的工作。 谭文强向戴笠报告黎永庄被人黑打之事,指控中统无法无天,肯定是阎宝航疏通了徐恩曾,才有此事。戴笠深藏不露,认为许恩曾未必会那么听阎宝航的话,说不定中统真的是在监视阎宝航。再说,阎宝航是个能通天的人,此事恐怕只好忍一忍了。 晚上的北碚,谢恩成夫妇在房间内取出电台,秘密发报。 谭文强的住处,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将谭文强从睡梦中惊醒。电话另一头的黎永庄报告,北碚又出现了地下电台信号。谭文强命令立即采取分片停电的办法,尽快锁定电台所在区域,自己随即赶往办公室。 凌晨,黎永庄回到军统办公室,指着一张北碚地图向谭文强报告,分片停电只来得及排除了三个区域,地下电台的信号就消失了。谭文强却高兴地认为已经取得了进展,下次再出现电波的时候,就将重点放在尚未来得及搜寻的几个区域,一定能把这个地下电台挖出来。 这天,阎宝航带着沈慧来到南岸的一个住处,那是阎宝航事先租下来的房子。让她不要再住在学校,在这里较为安全。沈慧询问接下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阎宝航让其不要着急,一切要听组织的安排。 军统办公室,梁栋来上班的时候,发现黎永庄通宵未眠疲惫不堪的样子。而黎永庄却对梁栋的关切询问支吾敷衍。梁栋随即抱怨地表示,看来谭文强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感冒,也许真该听卢波的劝告,早点儿离开军统算了。黎永庄连忙好言安慰,告诉了他昨晚又一次发现地下电台信号,并且已经排除了几个区域,只等下次发报,就可能确定电台大致方位的情况。梁栋佯装毫无兴趣地听着。黎永庄随后问梁栋,谭文强对他不感冒,是否与梁栋和卢波之间的恋爱有关。梁栋让黎永庄少管闲事,自己和卢波恋爱与谭文强无关。黎永庄狡猾地笑了,说卢波是谭文强的暗恋对象,劝梁栋要想继续混下去,最好还是远离卢波为好。此时一特务匆匆进来,说戴笠要召见谭文强。 黄昏,露露咖啡厅,何康与安妮在一起喝咖啡,并秘密传递情报。陶祖佑正在一旁低声打电话。 阎宝航的轿车在一个路边停下,贺建群上车后,向阎宝航传达情报,告知军统对秘密电台的侦测取得了进展,危险正在逼近,让阎宝航通知谢恩成夫妇严加防范。 咖啡厅外,安妮出门走了几步之后,就被几个埋伏的特务劫持进了路边的轿车,飞驰而去。 咖啡厅内,谭文强和梁栋来到何康身边,将其逮捕。 阎宝航和梁鸿钧相约,来到露露咖啡馆。进门后,发现卢波正在这里和两个老外在一起喝咖啡。卢波连忙与梁鸿钧招呼,并正式认识了阎宝航。阎宝航问那两个老外是否就是德国使馆武官等。卢波随即介绍认识,阎宝航热情握手,德国武官却相当冷漠,甚至起身离去。卢波有些尴尬地急忙替德国人的无礼道歉。阎宝航很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哪天要请卢波吃饭。卢波对阎宝航顿生好感,告辞而去。这一切老侍者陶祖佑都在吧台后面平静地看着。 卢波离去后,阎宝航与梁鸿钧抽上雪茄,开始聊天。阎宝航告知,前些天听宋子文讲,美国政府继同意向中国提供价值4500万美元的军用器材之后,又同意签订5000万美元的平衡基金协定;英国政府也同意以相同名义贷款500万英镑,似乎英美对华态度发生了变化,形势略有好转。梁鸿钧确认是有此事,这些款项比宋子文当年去美国,花了半年时间却只要了美国政府区区500万美元贷款好多了。蒋介石现在似乎看到了自己在英美两国的份量,觉得自己似乎奇货可居。不过,老蒋却忘了弱国无外交的现实,英美出点儿钱,无非是想让中国拖住日本人,让其无力南进,以保住他们在东南亚的势力范围而已,实在有些可悲。阎宝航这才似乎顺便问及德国的动静。梁鸿钧说蒋介石的态度一贯比较含混,但估计与德国仍然在密切接触,继续寻求与日和解的可能。二人对德国热心在中日之间斡旋的真正用意,以及一旦中日讲和后日军是南进还是北上战略表达了各自的看法。整个过程中,梁鸿钧显得悲观和忧心忡忡。 晚上,北碚的谢恩成夫妇再次准备发报。在安顿儿子睡觉以后,谢恩成装扮成黄包车夫,拉着王芳和藏在皮箱里的电台,离开家,转移到了上次停过电的区域,在一个备用地点开始发报。 军统办公室,谭文强接到黎永庄报告,说那个地下电台又开始活动了。谭文强命令采取分片停电办法,立即对上次没来得及侦测的区域进行重点巡查。
谢恩成夫妇抓紧时间发报。 谭文强接到黎永庄的报告,剩下的三个区域都已经查遍,没有发现电台方位。谭文强恍然大悟,认定共产党一定是杀了回马枪,又回到了上次排查过的区域发报了。他命令黎永庄立即带人封锁那片区域,对所有往来人等进行严密盘查。 发完电报以后,谢恩成仍然用黄包车拉着装扮成富家太太的王芳一起返家,那个装电台的皮箱还是放在王芳的脚下。途中他们遭遇了特务的盘查,谢恩成夫妇竭力敷衍,特务还是强行搜查了那个皮箱,不过皮箱里已经没有了电台,特务放行了。 黎永庄随后赶来,有些狐疑地看着谢恩成夫妇的背影,询问刚才的盘查经过,随即怒骂特务,认为一个富家太太怎么可能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坐黄包车在外面,并下令特务立即悄悄尾随跟踪,找到共党的地下藏匿地点。 谢恩成夫妇临近家门,发现了特务的跟踪,遂过家门而不入,与特务兜圈子。其间,空袭警报突然响起,日机飞临北碚进行夜间轰炸。警报声中,大批居民涌出家门,四下逃避,街道上一片大乱。谢恩成夫妇担心独自留在家中的儿子,逆着人流狂奔回家,结果和跟踪的特务几乎碰了个面对面。僵持之间,一颗炸弹从天而降,谢恩成夫妇远远看见炸弹落在了自家附近,顿时引起熊熊大火。夫妇二人眼睁睁地看着火光吞噬了自己的家和家中的儿子。 次日凌晨,谢恩成夫妇回家,只从废墟中找到儿子的一只鞋,夫妇二人悲痛欲绝,王芳失声痛哭。 重庆城防司令部里,司令刘峙一边听着损失报告,一边对日军的夜间轰炸骂骂咧咧。一军官来报,说南山防空炮兵阵地警戒线内,发现一个已经建造了一半的别墅,经调查那幢建筑是属于军统的,问刘峙是否知道此事。刘峙顿时愤愤然,说再怎么重庆也是自己的地盘,戴笠不能胡来,让军官查清别墅的来龙去脉,决不让军统为所欲为。 阎宝航下班回家,看见阎明诗和高素神情凄然,惊问何故。高素含泪告知北碚谢恩成夫妇痛失爱子。阎宝航听后脸色阴沉,将阎明诗叫上楼去询问详情。知道整个经过后,阎宝航痛苦地沉吟不语。继而对女儿说,周恩来曾经讲过,搞地下工作,对党要忠诚,就是要受气不叫,受苦不说。相信谢恩成夫妇一定能坚强挺过去。此时李正文来报告,说戴笠已经到了楼下客厅。 阎宝航下楼,见到戴笠。戴笠高兴地说,自己是来登门致谢的,日本奸细何康和安妮一案成功告破,全靠玉蘅兄帮忙。这时几个东北难民进入客厅,阎宝航连忙招呼让去厨房。戴笠感叹,阎家的人太杂,玉衡兄乐善好施,恐怕有时也难以为继。阎宝航邀请去楼上自己的房间谈话,戴笠却客气地拒绝了。 夜深人静,阎宝航处理完事务,来到孩子们的房间,推开房门,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们,联想到失去儿子的谢恩成夫妇,不由心情沉重,悲从中来。 军统办公处。戴笠将谭文强叫来,臭骂其无能,几次侦测到地下电台信号,竟然都让共产党成功脱逃了。谭文强申辩,是共产党太狡猾,杀了回马枪。况且分片停电的方法又不是第一次用,共产党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怎么对付了。再加上日本人轰炸,局面混乱,所以让人跑掉了。戴笠分析,在我们眼皮下,此地下电台还敢冒险工作,一定肩负了重要使命。 阎宝航来到南岸沈慧住处,寂寞无事的沈慧见到阎宝航,抱怨阎宝航让自己一个人住到这儿来,离开了过去的活跃的学生生活,和所有进步同学失去联系,像是与世隔绝了。阎宝航好言相劝,沈慧依然有些听不进去。阎宝航遂说起谢恩成夫妇的悲剧,以此告诫从事地下工作的艰辛和牺牲,这让沈慧十分震惊、懊悔不已。 一家餐厅,阎宝航邀请梁鸿钧,梁栋和卢波一起餐叙。席间,阎宝航旁敲侧击,谈论德国人生硬不好交往,意在让卢波牵线认识德国使馆人员。同时,他也敏感到梁栋和卢波之间的龃龉,卢波对梁栋的话语总是不以为然。餐后,梁栋、卢波告辞先行离开。阎宝航和梁鸿钧谈论梁栋和卢波之间的关系不算融洽,梁鸿钧苦笑道,玉衡兄曾经是新生活运动的总干事,应该开明解放,怎么居然还对孩子们的这种事情感兴趣。 卢波和梁栋一起散步回家,卢波对阎宝航暗示愿意与德国人交往的事情有些不解,说此人思想进步,也读过他关于坚持抗日和收复东三省的文章,却没有想到也想跟德国人打交道。梁栋说,阎宝航是高层社交圈里著名的交际家,哪儿都有他的身影,政界商界都在混,不足为奇。卢波继续讲述,说表哥谭文强曾说,一次军统上层开会,阎宝航来到以后,戴笠竟然让所有人回避,单独与阎宝航见面,大家都不知道阎宝航和戴局长是什么特殊关系。梁栋询问,谭文强对阎宝航是何看法。卢波不屑地说,表哥从来没有看法,有了也不会对外人讲。 离开餐厅,阎宝航和梁鸿钧看见天空的一轮月亮,阎宝航感叹,日军轰炸重庆三年有余,伤害无辜。阎宝航说,听说日军轰炸指挥官曾暗示,将轰炸重庆作为训练,恐怕今后日本人有更大目标和战略思考,南进可能极大。同时,日军今年夏天对重庆的轰炸恐怕会更加惨烈。梁鸿钧依然忧心忡忡。 这天,梁鸿钧来到大明公司,惶惶然地告诉阎宝航,因为《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蒋介石迁怒于外交部,部长王宠惠已经被蒋介石调离了外交部。阎宝航分析,苏联和日本签订这个条约,无非是缓兵之计,斯大林害怕被德国和日本夹在中间腹背受敌,此举无非是想稳住日本,不可当真。同时,也对王宠惠在外交部苦撑局面表示同情,弱国无外交乃是真理。梁鸿钧不以为然,说蒋介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都还在打外交牌,宋美龄后天要宴请英美使节,要对其提供的对华援助表示感谢,各国外交官都在被邀之列。阎宝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黄昏的时候,二男一女三个逃难的东北人来到阎家,请求避难。高素热情招待。吃饭的时候阎宝航随意询问其中那个女人的情况,女人说她叫李秀清,是辽宁人,家里人都被日寇杀害,逃难到重庆流落街头。阎宝航安慰,说此地就是所有东北难民的家,在找到糊口的事情做之前,尽管在此安顿。李秀清感激不尽。 晚上,贺建群来到阎家,在厨房帮忙的李秀清看见贺建群的来到,正要端茶上楼,被高素接过。 贺建群与阎宝航在楼上密谈。阎宝航告诉贺建群,与德国外交官的几次接触未果,后天宋美龄的晚宴将是大好时机,争取有所斩获。贺建群同意阎宝航方案,并传达周恩来对谢恩成夫妇的慰问。 白天,梁栋、谭文强和黎永庄在办公室上班,卢波打来电话,要求立即见梁栋。梁栋推说自己正在上班无法离开,卢波却不依不饶。梁栋无奈,只好找谭文强请假,谭文强询问原因,梁栋只好实情相告。谭文强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后,同意梁栋离开,却又要他一定替他问候表妹卢波。 江边,梁栋和卢波见面,卢波提出让梁栋立即做出决断,要么离开军统,要么和自己分手。梁栋一头雾水,卢波才告知社会上正在四处流传的谢恩成夫妇痛失爱子的惨剧,当然这个传言中谢恩成夫妇的身份只是普通百姓,而非共产党。卢波斥责军统特务太无人性,一手造成悲剧,就算别人是共产党,也能不如此灭绝人性,这种行径与日本人没有任何差别。梁栋争辩,说你的表哥谭文强同样也在军统,也没见你和他如此。卢波表示她关心的只是梁栋,而不是什么表哥谭文强。 林园的答谢宴会如期举行。阎宝航与孙科一起寒暄,孙科对阎宝航表示感谢,说蒋介石要感谢英美,自己则要为钱的事情感谢玉衡兄。如果没有阎老板的关照,自己的那件事情也许不会办得很顺利。阎宝航表示自己与孙院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小事何足挂齿。此时阎宝航看见德国使馆的武官进来,问候宋美龄。阎宝航看准时机,在德国武官的注视下来到宋美龄身边,与宋美龄亲切攀谈,二人愉快,笑容满面,这让一边的德国武官甚为惊讶,同时也主动来和阎宝航接近了。德国武官对上次在露露咖啡馆的失礼表示歉意,阎宝航却大度地与德国武官交谈起来,气氛顿时显得友好融洽,德国武官主动地递给了阎宝航自己的名片,请求以后多多联系。 李正文来到一个徐仲航住处,与徐仲航、苏明等“东总”成员以打麻将为掩护聚会,徐仲航对阎宝航和国民党搅得太深不满,提出许多看法,众人议论纷纷。徐仲航又表示,在“九.一八”纪念日期间,应该在《反攻》杂志上发表一篇重磅炸弹级别的文章,纪念“九.一八”,同时抨击蒋介石政府。李正文表示反对,说阎宝航曾多次告诫,为了杂志的长期斗争不应该锋芒毕露。徐仲航固执己见。 公馆对面的一个楼上,梁栋和谭文强监视徐仲航等人打麻将,无法听见谈话内容。谭文强问及那天表妹与梁栋见面之事,梁栋直截了当地说,卢波不能容忍自己干这份丑恶的工作。谭文强只是阴笑不语。 林园的宴会上,戴笠和刘峙也见面了。刘峙问及南山别墅的事,戴笠态度强硬,声称那是军统的事情,让其不要干涉。刘峙威胁戴笠,一定会将此事通报上层。戴笠反唇相讥,说重庆防空洞的通风问题,刘峙再三保证改造工程已经顺利完成,而自己却得到消息,听说那些工程被刘峙承包给了一家公司,不仅工期拖延,而且设备质量相当可疑。二人低声争执,面对强势的戴笠,刘峙明显处于下风。 阎宝航再次和宋美龄谈话,说起王宠惠被革职的事情,并替王宠惠说了好话,请宋美龄在蒋介石面前替王宠惠美言几句。宋美龄表示,王宠惠可能另有任用,不禁感叹,保罗真是个重情义的好人。 晚宴之后,阎宝航用自己的轿车送卢波回家。车上,卢波赞叹阎先生的大度,与德国武官不计前嫌。阎宝航笑着表示,在圈子里混,这种事情都在乎,那就不能混下去了。卢波对阎宝航的性格多有赞赏。阎宝航问及卢波与梁栋关系,卢波抱怨,梁栋在军统混,近墨者黑,自己很不喜欢。阎宝航哈哈一笑,说自己和戴笠的关系也不错,而且知道卢波表哥也是军统的人。卢波惊讶不已,不知道阎宝航到底是什么底细。 早上,阎宝航出门准备上班,李秀清将阎宝航的提包递给他,送他出门。阎宝航随口询问和李秀清一起来的人到哪儿去了,李秀清说那两人是自己在逃难路上认识的,和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求得安全。两人后来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阎宝航正待上车,几个全副武装的宪兵突然来到,要带阎宝航去城防司令部,声称刘峙司令有请。阎宝航问何事,宪兵只说去了就知道。阎宝航泰然与家人告别,随宪兵上车离去。 高素和阎明诗惊诧之余,商议该如何应对。高素说被城防司令部带走,完全不同于上次被军统带走,毕竟阎宝航与戴笠私交很深。这次应该立即告知周恩来,也许周恩来能想办法让宋美龄帮忙。阎明诗立即否定,事情并不清楚,贸然动作,也许会帮了倒忙,只能等等再说。李正文提出立即发出信号,与贺建群联系商量营救方案。阎明诗制止,说情况不明,不能轻易让红岩村卷进来。 阎宝航随宪兵来到城防司令部,门口站满持枪荷弹的国民党士兵。司令办公室内,刘峙身后也站了两个持枪荷弹的宪兵,架势咄咄逼人。刘峙见面就说我是军人,说话直来直去,你阎先生你膝下六个孩子,四个都到延安去了,你是不是共产党?阎宝航反问,你看呢?你看我像不像共产党?我阎某人这么多年来,跟日本人斗,主张抗日,疾呼抗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收复失地,为了收复我们的白山黑水吗?为了收复我们的国土。阎宝航毫不示弱地表示,如果我这样的人就是共产党,那你就把我抓起来,你把我送到委员长那儿还可以记你一大功。 梁栋匆匆回家找到梁鸿钧,说阎先生被刘峙抓起来了,让梁鸿钧想办法营救。梁鸿钧以此事不明就里为由推脱,说刘峙抓人的来头不知道是什么,阎宝航不是随便可抓的人。这种事情不宜贸然出面,以免引火烧身。梁栋不以为然,说如果朋友都见死不救,那就无话可说了。梁栋提出不妨跟戴笠联系,看看他有什么说法。如果不行,自己愿意去跟戴笠说,梁鸿钧这才答应下来。 戴笠办公室,戴笠接到梁鸿钧电话,说起阎宝航被抓之事,戴笠支支吾吾,答应和梁鸿钧见面商谈。 戴笠车上,梁鸿钧请戴笠出面,将阎宝航救出。戴笠仍然支吾,说不知道刘峙抓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中统搞的鬼。梁鸿钧要求戴笠一定帮忙,戴笠终于答应,表示自己也欠了阎宝航的人情,虽然自己不便出面,但可以找蒋夫人说说,估计宋美龄一定会出面帮阎宝航说话的。
城防司令部,阎宝航被软禁在一个房间里。宪兵送来还算丰盛的饭食,阎宝航自在地大吃大喝,毫不在意。吃完后,阎宝航要求给家里打个电话。宪兵制止,告知刘峙有令,阎宝航现在不得与外界联系。阎宝航随即提出见刘峙。宪兵却不予理睬。阎宝航显得有些无奈了。 林园的一处草坪,戴笠和宋美龄在一起散步,戴笠寻机提起刘峙抓走阎宝航,说可能是另有所图。宋美龄问为什么,戴笠回答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别墅的事情,目的是断了修建别墅的资金。宋美龄笑了,说关于别墅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一些,并说戴笠欠了阎宝航一个情。戴笠承认,同时暗示当年“双十二事变”时,宋美龄和自己都欠了阎宝航的情,宋美龄同意,说那次是对不起阎宝航。宋美龄并说,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阎宝航与张学良的渊源深厚,安抚东北军,当时只有他能做到。 城防司令部,刘峙来到,阎宝航要求给宋美龄打电话,刘峙不允,但送上几只雪茄,说事情也许会弄清楚,但现在只能让阎宝航呆在这里。刘峙离去后,阎宝航点上雪茄,出神地看着墙上蒋介石的画像。 [回述之二]: 1936年的南京。街上的报童喊叫着卖报:中共从中成功斡旋,促成抗日统一战线,“双十二事变”和平解决,蒋委员长即将返回南京等等。 南京,阎宝航和高素在被特务严密监视的家中议论时局,阎宝航认为,此事一出,以蒋介石的为人,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张学良。今后东北军的日子将十分艰难,收复东三省更是遥遥无期了。高素担心,阎宝航等与张学良亲近的东北人士也许都会受株连。阎宝航置个人安危于不顾地表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抗日到底。 深夜,戴笠突然给阎宝航打来电话,说张学良已经被蒋介石弄回南京软禁,让阎宝航去见见张学良。阎宝航放下电话,与高素商量,高素担心戴笠和宋子文是把张学良弄回南京的主谋,此番戴笠让自己去见张学良,不知是何用意。 次日,阎宝航去见张学良,见面之前,宋子文要求阎宝航飞往西安,安抚东北军主将和杨虎城,并释放扣留的几十架飞机和一些政府要员。并表示要用自己的专机送阎宝航去西安。 阎宝航见到软禁中的张学良,张学良让其按照宋子文的意思照办,并带去给杨虎城等人的亲笔信。张学良对自己的处境依然乐观,但阎宝航坚持要去宋美龄那里要一个保证。张学良表示同意。 阎宝航见到宋美龄,宋美龄做出承诺,只要阎宝航一切按计划实施,张学良的事情定会圆满解决。 西安,阎宝航见到杨虎城以及东北军将领,转达张学良意愿。众将领忿忿吵闹,认为不能相信蒋介石。阎宝航力劝诸人,以国家大义为重,目前抗日是第一要务。 西安,西北剿总军官来报,几十架被扣押的飞机和那些要员已回南京,但蒋介石随即翻脸,下令撤销了杨虎城等人的职务,张学良也被移交军事法庭候审,由顾祝同担任西北行营主管。阎宝航闻讯大惊,知道自己被蒋介石等欺骗,痛苦不堪,进退两难。阎宝航最后决定立即返回南京,找蒋介石、宋子文等人理论。 西安,郁闷中的阎宝航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借酒浇愁,闭门不出。突有军官来报,说有一个朋友约见,阎宝航断然拒绝,不见任何人。军官告知,此人是中共的周恩来,阎宝航顿时眼睛一亮。 阎宝航和宋子文坐在轿车内,一同去奉化面见蒋介石。阎宝航对蒋介石背信弃义充满抱怨,大骂蒋介石不守信用。宋子文支吾不语,显然也有为难之处。 到了奉化蒋介石官邸门口。宋子文却突然不愿下车,表示自己不想见到蒋介石。阎宝航无奈,只好单独进入官邸。 官邸会客室,阎宝航独自等待。宋美龄来到,阎宝航对宋美龄抱怨自己被利用,装入圈套,陷于不义,已经里外不是人,一定要找蒋介石说明白。宋美龄也无奈,说蒋介石此时正在气头上,见他恐怕也无济于事。只能日后慢慢寻找机会,才可能救得了张学良。 奉化官邸内。蒋介石正与何应钦密谈,侍卫来报,阎宝航第四次求见蒋介石。蒋介石不胜其烦,恼怒地询问何应钦对阎宝航的看法。何应钦趁机说,阎宝航一贯左倾,又是张学良红人,但是宋美龄十分器重他。蒋介石让何应钦出去打发阎宝航离开。 何应钦走出蒋介石房间,侍卫却从后面追上来,递给他一张纸条,告知是蒋介石手谕。何应钦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此人不可重用”。 奉化,张学良被软禁处。阎宝航在特务的严密监视下见到张学良,诉说自己四次求见蒋介石均被拒绝。张学良仰天长叹,要阎宝航不用再去找蒋介石了,自己的处境已经无人可以扭转,并让阎宝航独自珍重。两人沉默,气氛悲壮。 军统办公室,谭文强接到卢波找梁栋电话,谭文强告知梁栋不在,并说卢波与梁栋这么吵吵闹闹,不如趁早了断。何况梁栋这个人很危险,最近大概卷入阎宝航被抓的事情中间去了,动机令人生疑,让卢波最好离他远些。卢波绝然挂断电话。
卢波来到梁家,梁栋正在家中等待梁鸿钧的消息。卢波询问阎宝航突然被抓到底是怎么回事。梁鸿钧回来,告知戴笠已经答应帮忙,阎宝航的事情应该很快可以解决。梁栋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自己让梁鸿钧去找戴笠显然是对的。卢波疑问梁栋为什么要这样做,并说她以为军统的人只对抓人感兴趣,没想到梁栋对救人也感兴趣。梁栋含蓄表示这就是自己想留在军统的原因,可以给朋友帮忙。 城防司令部,刘峙接到了宋美龄的电话。宋美龄先是询问防空洞通风设备的更换问题,刘峙保证已经一切妥贴。宋美龄却说自己得到消息,城防司令部将全部工程承包给一家公司,而且设备质量可疑。威胁如果出事,将拿刘峙是问。接着宋美龄问及抓阎宝航之事,要求立即放人。刘峙争辩,阎宝航可能与共党有染,况且何应钦总长也跟自己说过,蒋介石曾批示“此人不可重用”。宋美龄顿时大怒:警告刘峙别拿蒋介石来吓唬我,保罗是虔诚的基督徒,一定不会是共产党,让刘峙立即放人。刘峙只好从命。 城防司令部,阎宝航正准备上车回家,刘峙出来相送,抱歉说是一场误会。阎宝航大度地开起了玩笑,说刘司令以后想见我,我随时会来,不必动用宪兵来请。阎宝航直言不讳地告诉刘峙,自己心里清楚,此次刘峙不过是含沙射影,要做给另外的人看。刘峙也话里有话地回应,某些人不像自己是个军人,直来直去,劝阎宝航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能太深,否则难以自拔。张学良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虽然蒋介石是主谋,但你想想是谁具体实施的?还不是那个人。阎宝航表示领教,告辞而去。 军统办公室,电话响起,谭文强接电话,却又是卢波找梁栋的。梁栋接过电话,卢波问阎宝航放出来没有,梁栋一面做出肯定回答,一面又对卢波对此事的关心十分好奇。卢波告知,是德国使馆的武官想见阎宝航。梁栋放下电话,对此信息十分敏感。谭文强阴沉地笑着问梁栋,你对阎宝航被抓一事十分积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阎宝航这种神秘人物到底有何关系?梁栋不语。 阎宝航回到家中,众人十分高兴。高素忙着为阎宝航做饭接风,阎宝航却把阎明诗叫到二楼,详细询问自己被刘峙带走后是否他们有所动作。阎明诗说由于情况不明,所以让大家都按兵不动。阎宝航表扬阎明诗有头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阎明诗询问刘峙抓人的动机,是否意味着阎宝航已经暴露。阎宝航表示问题不大,刘峙最多也只是捕风捉影,而且这次其目的也并不在自己,所以不用担心。阎宝航关切询问谢恩成夫妇状态,阎明诗汇报自己曾去看过他们,其状态令人心碎。 高素已准备好了饭菜,一家人高兴就餐。高素告知阎宝航,现在家中相当拮据,东北难民人来人往,一家人生活几乎难以为继。阎宝航豁达地说,那就用老办法,看还有什么可以变卖换钱的,尽管搜罗起来拿去卖了。 一日,阎宝航从楼上下来,孩子们得知阎宝航要去北碚,顿时欢天喜地想一同前往。阎宝航却只让阎明诗一个人陪自己去。孩子们及高素均有些不解,毕竟过去都是一家人一起前往北碚的。甚至阎明诗也有些感到疑惑,她对阎宝航表示,全家一起也许掩护更周密,不易被人怀疑。阎宝航坚持自己的想法,反问阎明诗,去看望刚刚丧子谢恩成夫妇,让他们看见我们高高兴兴的一大家子人,他们心中会是什么感受? 北碚谢恩成夫妇家中,阎明诗在外望风。阎宝航听完谢恩成的工作汇报之后,决定让谢恩成夫妇转移,最好是去延安。谢恩成却夫妇在感谢组织关怀的同时,表示坚决不愿离开,而要坚守工作岗位。阎宝航对此大为感动。阎宝航拿出一笔钱给谢恩成夫妇,并再次叮嘱电台必须安全。谢恩成夫妇表示,人在电台在。 长江码头,阎宝航和阎明诗从北碚返回。上岸之前,阎宝航对阎明诗布置,现在是时候将备用电台送到沈慧那里了。他让阎明诗与李正文商议一个秘密运送电台的方案。 离船上了,阎宝航和阎明诗正准备坐上一辆黄包车,两个便衣过来拦住了阎宝航,请他上了另外一辆轿车。阎明诗担心地要和阎宝航通行。阎宝航却笑着让她放心回家,并说这些日子以来类似事情太多了,完全不用担心。阎明诗只好无奈地独自坐黄包车离开码头。 轿车上,阎宝航镇定地询问何事,便衣说,徐恩曾有请。阎宝航便不再说话。他好像真的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一家公馆内,阎宝航见到徐恩曾,不高兴地说徐恩曾不够意思,要见面也该提前预约。徐恩曾嘲笑,说不过是请阎宝航喝茶,却发现阎宝航已成惊弓之鸟。我请你,又不像军统,可以花天酒地,“梭哈”赌博,中统只有粗茶淡饭而已。阎宝航反问徐恩曾,是不是你也要说钱的事情?徐恩曾并不言明。 回到阎家,阎明诗焦急地找到李正文,认为阎宝航这次被便衣带走,感觉情势危急,因为他们毕竟是刚从北碚谢恩成夫妇那里回来。李正文问途中是否发现跟踪,阎明诗表示虽然没有发现,但并不能保证就没被跟踪,建议这次应该立即和红岩村联系,报告情况。正商议间,高素过来说,阎宝航来了电话,说徐恩曾请阎宝航喝茶,晚点儿回来,阎明诗和李正文这才如释重负。 徐恩曾问起阎宝航被抓之事。并说刘峙没那么多城府,抓阎宝航无非是针对戴笠。遂探问阎宝航与戴笠到底有何交易。阎宝航滴水不漏。徐恩曾遂警告,现在关于你的说法满天飞,要阎宝航警惕。阎宝航问都是些什么说法,徐恩曾说有关你和共产党,你和东北的那些活动分子,还有关你和军统戴笠。阎宝航说自己一贯讲话直来直去,左倾是明摆着的,那么你是否也怀疑我?徐恩曾阴险地笑了,说你以为戴笠就不怀疑你?
茶楼内,阎宝航告诉李正文,自己觉得那个难民李秀清有些可疑,为了保险起见,准备安排李秀清到茶楼来帮忙,让她离家越远越好,并叮嘱李正文注意观察。 军统办公室,谭文强拿出徐仲航和苏明照片,让梁栋派两个小特务监视这两人,并说,虽然这些“东总”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一定是共党无疑,看看能否牵出有用的线索来。 黄昏的一家西餐厅,阎宝航宴请德国使馆武官。阎宝航特意推荐,此家的法兰克福烤肠十分地道。武官明显讨好地赞叹阎宝航大事小事真是无所不知,相当周到。二人进餐,阎宝航东拉西扯,显示出对西方世界的了解,却不涉及任何有关纳粹德国的话题。武官希望今后阎宝航在社交上帮忙结识更多国民政府要员,阎宝航慷慨答应。 晚上,茶楼外,李正文提着一个手提箱出门,李秀清遂跟踪至一个当铺。高素和阎明诗已经在当铺内,就变卖的东西与老板讨价还价。李正文将手提箱中的英文打字机取出,放在已经堆了一些东西的柜台上。然后李正文提着空皮箱返回。 等高素和阎明诗离去后,李秀清进入当铺,以购买为名,仔细察看那个打字机,却并未发现端倪。 西餐厅,阎宝航和武官酒酣耳热。武官在干杯时,与阎宝航相约圣诞节在“伦敦见”,然后又说也许会是在“莫斯科见”,阎宝航虽然不露声色,但显然听者有心。德国武官这时候又急忙改口说“伦敦见”了。 晚上,沈慧住处。沈慧正在孤灯下看书,突然听到外面动静,沈慧很紧张,结果是李正文用暗号敲门,用那个刚刚装过打字机的手提箱送来了备用电台。李正文要替沈慧隐藏好电台,沈慧却让他离开,说阎先生已经准备了一个地方,你不用知道。李正文有些无奈地只好离去。 阎家的茶楼上,阎宝航和贺建群再次见面。阎宝航告知从德国武官处得到的关于“莫斯科见”这一模糊信息,认为说不定其中含有实质性的情报价值,自己准备进一步打探内情。贺建群同意阎宝航判断,说党中央和周恩来都在关注苏德之间日趋复杂的关系。阎宝航分析,轴心国之间的秘密交易,以及英美,苏德等大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和周旋,对中国抗战局面的影响巨大,自己已经取得一定进展,争取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拿到有价值的情报。 嘉陵饭店的一楼。阎宝航来到这里与沈慧和卢波相见,阎宝航对她们两人在一起感到不解。卢波解释说,沈慧最近感到有些孤独,所以自己是陪她出来散散心。沈慧赶紧否认,告知是卢波想见阎宝航,才硬拉了自己来陪她的。阎宝航对卢波要见自己显然感到意外。卢波却笑着说起了上次阎宝航将德国武官灌醉的事情,随后透露,听说国民政府驻德国武官桂永清已经回到重庆。阎宝航问卢波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卢波则说,我认为你对此有兴趣。谈话之间,阎宝航故作随意地用暗语问沈慧电台是否收到,是否安全。沈慧也暗示一切妥当。 饭店门口,三人告别。卢波顺便问起刘峙抓走阎宝航的事情,阎宝航哈哈一笑,说那是个误会,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当年蒋介石还软禁过自己呢。沈慧却听得有些惊讶。卢波离去后,阎宝航告诫沈慧,虽然现在她寂寞,但她的岗位也许是最重要的,无人可以替代,一定要有高度的责任心和警惕性。 大明公司办公室,阎宝航把会计叫来,向其借款。会计叫苦不迭,称阎宝航借钱太多,董事长萧老板已经非常不爽,并出示阎宝航的厚厚的一叠借款条,说萧老板在上面批示要他借债还钱。阎宝航却将借款条撕得粉碎,骂道还他妈个蛋,大明公司不是我上下疏通,他赚个屁。会计无奈,只好答应暗中借钱给他。会计走后,阎宝航给梁鸿钧打电话,说当晚要在梁家设局打麻将,自己将通知老搭档戴笠和王宠惠相聚。 当晚,梁鸿钧家里,戴笠没有来。阎宝航,王宠惠和梁鸿钧三人成局。桌上赌注成堆,三人兴致盎然。其间,王宠惠抱怨自己成了外交替罪羊,并谈论欧洲,英美和苏德等国际时局。梁鸿钧则多有忧虑,认为蒋介石现在是想走钢丝,德国人大概不想让蒋介石倒向英美,所以蒋介石还可能认为自己有很大的外交空间。王宠惠则说,其实蒋介石也焦头烂额,同时向英美和德国要价,这生意不一定好做。阎宝航抓住这个机会,及时插话,说听说桂永清已经回来,如果要表达德国方面的好意,这次当然会给蒋介石带来礼物。梁鸿钧证实,听说有两个德国军官和桂永清一同来到了重庆。王宠惠透露,桂永清回来后,只见过蒋介石,其余人等均不知道他在何处,显得相当神秘。梁鸿钧问阎宝航,说阎宝航一贯消息灵通,最近是否有什么消息。阎宝航便把和德国武官喝酒以及“莫斯科见”的话语当成笑话讲了一遍,王宠惠和梁鸿钧顿时有些惊愕。 晚上,在贺建群出现之后,周恩来亲自来到阎家,与阎宝航密谈。阎宝航汇报现在的诡异局面,综合各路消息,认为现在的时局相当复杂。周恩来高屋建瓴,分析国际时局已经到了转折关头,事关世界反法西斯的整体格局。党中央和南方局认为,德国对苏联的态度势必影响全局,同时也影响中国的抗战。因此,必须密切关注一切动向。尤其是桂永清的突然归来和德国军官的到来,意味深长,是否预示有大事将要发生。阎宝航分析,根据自己的判断,纳粹德国最终恐怕不会放过苏联。 黄昏,梁栋来到江边,与卢波见面。卢波说从德国来了两个军官,不过都住在使馆没出去过。只有一次,是何应钦派车来接。梁栋遂问卢波为何对此感兴趣,让其不要卷入此事,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卢波诧异,梁栋说自己在军统,知道其中的危险,不能让卢波陷入其中,因为自己的感情不允许。卢波对此话十分受用,二人冰释前嫌,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谭文强开车远远跟着梁栋。目睹此景,眼神阴鹜。
白天,阎宝航到大明公司上班,接到沈慧从嘉陵饭店打来的电话,说卢波想面见阎宝航,有事相告。阎宝航与她约定,三人一起前往阎家茶楼见面。 阎宝航从公司出来,驱车前往茶楼。途中,空袭警报再次响起,阎宝航只好离车躲避。 市内的十八梯防空洞附近,沈慧和卢波一起随慌乱的人群涌向防空洞。结果二人被冲散,卢波被人流卷入防空洞后,回头大声呼喊沈慧。却已经不见沈慧的身影了。日机飞临开始投弹轰炸。 晚上的阎家。李正文匆匆从外面回来,向阎宝航汇报说,他去了沈慧在南岸的住处,没有找到她。阎明诗也回来,告知在学校里也没有见到沈慧。阎宝航在焦虑中,决定让李正文再次前往被炸区域寻找,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天深夜,阎宝航突然接到空袭救护委员会的电话,告知十八梯防空洞出了大事,死伤惨重。身为这个委员会成员的阎宝航即刻起身前往。 早上,十八梯防空洞外面。死难民众的尸体大多已经被运走,只有零星的尸体被抬出来。蒋介石和宋美龄来到这里视察,疲惫不堪的阎宝航告知,是因为防空洞通风设备问题,加上日军持续轰炸,导致防空洞内氧气耗尽,才出现民众大量窒息死亡的惨剧。宋美龄怒视一旁的刘峙,刘峙灰头土脸不敢说话。此刻,阎宝航发现从洞内抬出的卢波尸体,顿时悲痛万分。蒋介石这时却表示,只见几具尸体,问题并没有听到的那么严重嘛。阎宝航回答,大量尸体都已经运到江北黑石子,正在集体掩埋。蒋介石不悦地瞪了阎宝航一眼,冷冷地让阎宝航说话小心,到此为止。离去时,宋美龄对阎宝航稍加安抚。 下午,军统办公室,谭文强叫来梁栋,告知卢波的死讯。梁栋悲痛欲绝。谭文强说,卢波在重庆没有亲戚,只有自己,所以也就想把她的死讯告诉梁栋,二人默然相向。 黄昏,阎宝航疲惫地回到家中,不思茶饭,对高素描述十八梯防空洞的惨状。李正文回来了,报告已经在南岸住处找到了安然无恙的沈慧。此时广播电台里正在播报虚假的十八梯防空洞惨案的死亡人数,阎宝航怒不可遏地摔碎茶杯,大骂蒋介石无耻无人性。遂上楼疾书,让阎明诗设法将死亡的真实数字转递到《新华日报》,并骂道,日军残暴,而政府的腐败竟成了日军的帮凶。 南岸,阎宝航来到沈慧住处,告知卢波的死讯,沈慧闻讯不禁泪流满面。阎宝航追问,卢波生前要和自己见面,到底是什么事情。沈慧说,只知道是和德国使馆内的情况有关,说是来了两个德国军官,行踪诡秘值得关注,但不知详情。 晚上,阎宝航来到江北黑石子“万人坑”,视察尸体掩埋工作。在一片巨大的混合着石灰的新土面前,他把一个没能完全埋进土里的手臂轻轻掩埋起来,随即忍不住痛哭失声起来。 何应钦来到林园,蒋介石正在大发其火,拿着《新华日报》上公布的十八梯防空洞真实死亡数据,大骂共产党借机煽动民怨。并怒斥刘峙办事荒唐。然后才问何应钦有何事情。何应钦交上几份文件,汇报关于招待德国军官的晚会事宜。蒋介石骂道,现在这局面还搞酒会,更会激怒民怨。何应钦不敢吱声。宋美龄却在一旁劝说,酒会还是重要,十八梯虽然令人心痛,但外交还是要搞。蒋介石这才勉强同意,并说那就搞吧,德国人毕竟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同时表示在此情形下,蒋介石和宋美龄不便参加,让何应钦主持就行,且规模不必太大。 山坡上的一处新坟埋葬着卢波。梁栋和谭文强在坟前烧了一些纸钱,梁栋悲痛无语。谭文强这才实话相告,自己从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起,就已经知道卢波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但卢波选择了自己身边的梁栋,却实在让他很受刺激并心怀嫉妒。且表示现在卢波已去,二人之间就不要再有什么过节了。谭文强甚至表示,今后一定会对梁栋多加关照。梁栋则基本上保持沉默。 这天下午,阎宝航来到城防司令部,碰见司令刘峙正灰头土脸地往外走。阎宝航感到奇怪,说空袭救护委员会通知自己来此就十八梯惨案善后事宜开会,刘峙怎么会现在还要外出。刘峙颓然告知,自己已经被解职了,来这里不过是移交工作,并收拾东西走人。他无奈感叹蒋介石是将自己做了十八梯惨案的替罪羊。并有些自嘲地对阎宝航说,那次扣押阎宝航,本意是将他作为戴笠的替罪羊,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成了同样的角色。阎宝航对此并不介意,反而安慰刘峙几句。 阎宝航来到梁鸿钧家拜访,对卢波之死表示同情和惋惜。同时询问,卢波生前是否提及两个德国军官之事,梁鸿钧表示自己不知道,但随即说,王宠惠正帮何应钦筹备欢迎德国军官酒会的事情,恐怕就是这两人了。阎宝航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打探具体参加酒会的人员范围等等情况。梁鸿钧说范围很小,而且外交部都不让插手,完全由军方操办,并暗示阎宝航值得一去。阎宝航欲擒故纵地表示,自己因为参与处理十八梯惨案具体事宜,看到了太多触目惊心的惨状,实在没有心情参与这等朱门酒肉臭的无聊事体,何况也不愿掺和由何应钦主持的事情。梁鸿钧则说,可以让王宠惠为阎宝航弄个正式请柬之类,毕竟,重庆的酒会哪次也没少了玉衡兄,不然岂不缺乏乐趣。阎宝航不置可否。
苏联驻华大使潘友新和王宠惠坐在使馆的轿车里,潘友新表示,听说政府有一个外交酒会,苏联使馆未被邀请。他曾经为此事专门找过外交部,外交部竟然推诿说那是军方的酒会,与外交部无关。潘友新希望王宠惠从中帮忙。王宠惠表示自己已经不是外交部长了,这类事情恐怕也难以帮忙。潘友新认为,如果酒会邀请了其它驻华使馆人员而不邀请苏联使馆,则实在有些过分。王宠惠心存报复地说,前不久你们的《苏日中立条约》把我弄得丢了官职,难道就不过分?潘友新抱歉地解释,说国际间的条约多了,有几个可以当真。再说,没有那个《苏日中立条约》,英美也不会那么爽快地提供对华援助,所以总的来说你们还是赚了。 郊外的一栋别墅,孙科和阎宝航在一起叙谈。阎宝航赞叹孙科的别墅相当有品位,孙科玩笑说如果没有阎老板的帮助,这里也就无趣了。随即,孙科谈到即将举行的酒会,阎宝航说自己不想参与,何况还是何应钦的事情。孙科说不必在意,并暗示说日军轰炸了这么多天,大家都需要有些提提精神的消息。阎宝航听者有心。孙科表示自己可以给阎宝航弄一个请柬,阎宝航表示不用了,如果自己要去的话找王宠惠就行。二人相约到时见面。 轿车上,王宠惠问潘友新,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这样的酒会。潘友新表示,德国人的动向苏联一向十分关心。王宠惠则讥讽回应,苏联塔斯社不是发消息,斥责英美别有用心、无中生有地挑拨苏德关系,散布德国要进攻苏联的谣言吗?潘友新表示,你我都是职业外交人员,没有必要把什么都摆在桌面上来说个清清楚楚。塔斯社确实在辟谣,但中国也有句古话,叫做说无风不起浪。 晚上,贺建群来到阎家,向阎宝航通报情况。告知苏联大使馆对无法进入何应钦举办的酒会感到无奈且焦虑,可能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同时,也许苏联大使馆非常害怕自己被排除在其他外交使团之外,担心这是蒋介石发出的某种信号,毕竟“皖南事变”和《苏日中立条约》后,苏联人就一直担心蒋介石被国民党内的反共反苏势力所左右,从而将苏联使馆驱逐出重庆。阎宝航证实,其他外国使馆都不在邀请之列,苏联使馆对后者的担心是过于敏感了。阎宝航表示自己最担心的是苏德之间会发生变化。贺建群传达周恩来指示,想办法弄清此次酒会的实情。阎宝航报告自己已经作了安排,通过王宠惠的关系,能够进入酒会。 晚上,林园内的宴会厅。厅内高官云集,阎宝航来到,与德国武官把酒闲聊。武官问阎先生看上去似乎情绪不高。阎宝航表示刚经历了巨大惨剧,自己倒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都兴高采烈。武官说卢波小姐的死,大家都很惋惜,日本人的确是畜牲。阎宝航提醒德国武官,你们德国和日本人却是结成了轴心国的。武官笑着引用了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中国古话,随即端起酒杯,低声对阎宝航说,干杯,莫斯科见。阎宝航笑道,难道你又喝醉了?武官却表示自己现在十分清醒。 宴会继续进行。阎宝航转而接近孙科,问为何大家都喜形于色。孙科神秘耳语,告诉他桂永清带回来确切消息,德国将在20日前后进攻苏联。阎宝航抑制住情绪,走向于右任,并从于右任那里得到进一步证实。于右任并说,此消息让蒋介石欣喜不已,因为如果德国对苏联开战,日本必将配合北进夹击苏联,届时中国战线的压力将大为改善等等等等。阎宝航不动声色地听着。 当晚,阎宝航回家后立即找来阎明诗和李正文紧急布置,让李正文去南岸,协助沈慧准备好备用电台;同时,让阎明诗去北碚协助谢恩成发报,并把王芳调到南岸使用备用电台同时发报。李正文离开后,阎宝航让阎明诗将两份电文译成密码,告知其中一份是诱饵,由阎明诗协助谢恩成在上午十点三十分发出,而南岸沈慧的电台,则在一分钟之后发出真正的情报。并要求阎明诗北碚的发报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超过两分钟。阎宝航并说,自己在此同时将与周恩来见面,当面将这个重要情报交给周恩来。 第二天上午,阎宝航在一个路口等待,周恩来的汽车停下,阎宝航迅即上车。 同一时间,北碚。在阎明诗的协助下,谢恩成发出作为诱饵的密电。 同一时间的南岸,在李正文的协助下,王芳也发出密电,沈慧负责望风。 同一时间,行驶的轿车上,阎宝航将情报交给周恩来,并简略口述获取情报经过。不过,阎宝航对此情报的真实性依然略有忐忑。周恩来则分析,从情报获取的途径和经过看,情报应该是真实的。这将极大影响未来的世界局势。阎宝航分析,蒋介石以为德国对苏联开战,会吸引日本北上,从而缓解中国战区的压力。但蒋介石恐怕错看了形势,因为日本人的野心不在北边。如果日本并不配合希特勒,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关注日本今后的动向,说不定日本人更倾向于南进,指向东南亚和南亚,指向太平洋。 军统办公室,谭文强接到北碚报告,发现电台信号,谭文强命令抓紧追踪。紧接着,电话又响,南岸报告,也发现一新的电台信号。谭文强顿时狐疑不已。 北碚,谢恩成匆匆发报完毕,随即收起电台。 南岸,王芳也发报完毕。 阎宝航下车前,周恩来握了他的手,说阎宝航建立了一大功勋。
晚上,中央电台的一个录音间里,一个女歌手正在直播一首软绵绵的独唱曲,有钢琴师伴奏。突然一个工作人员紧张地进来,宣布中断播出,插播重要新闻。一个播音员随即开始念新闻稿:根据欧洲电台发布的新闻,今天凌晨,德国军队进攻苏联…… 梁鸿钧家,梁鸿钧一边收听广播,一边匆匆给阎宝航拨电话。 阎家,阎宝航和阎明诗也在收听广播,接到梁鸿钧电话,阎宝航并不十分吃惊。放下电话,他与阎明诗相视一笑,如释重负。 [一组德国军队进攻苏联的图片资料。 [字幕:1941年6月,纳粹德国突然对苏联发动大规模攻击…… 阎家,阎宝航看到了新一期的“东总”《反攻》杂志,上面徐仲航发表了关于“九.一八”的纪念文章,顿时有些不高兴。他叫来李正文询问缘由。李正文告知徐仲航固执己见,多次劝阻无效。而且,徐仲航正在通过政府的一个人,试图以特殊方式加入国民党,种种做法都有些冒失。阎宝航表示,叶剑英对“东总”这个杂志的基调和定位早有指示。徐仲航这样做,只会给杂志和“东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会给敌人提供趁机打压的借口。 夜晚,一个特务潜入徐仲航家,发现许多进步书籍,并找到了徐仲航那篇纪念“九.一八”文章的手稿。熟睡中的徐仲航被突然惊醒,但并没有发现特务的潜入。特务带着手稿急忙悄然离去。 阎家,阎宝航与贺建群见面。贺建群告知,苏共中央和斯大林本人对上次阎宝航提供的情报表示感谢,专门给延安发来了电报,周恩来让其转告阎宝航。阎宝航表示,得到情报自己虽然花了不少功夫,但确定情报的真伪,却是周恩来的功劳。阎宝航说,苏联大使馆的武官罗申也请自己吃过饭,专门对此表示了感谢。贺建群随后谈及《反攻》上徐仲航的文章,说南方局认为该文过于激烈,不利于长期斗争。阎宝航检讨自己过问不够,管理不严。贺建群问及德国和意大利正式承认汪伪政府的事情,蒋介石如何反应。阎宝航说,据说蒋介石暴跳如雷了。 军统办公处。谭文强向戴笠汇报,在徐仲航家里发现大量进步书籍,及对徐仲航长期监视的结果,可以肯定此人是共党地下人员。戴笠谨慎地表示,此人有东北背景,处理起来要十分谨慎,弄不好会惹一身骚。谭文强问,那是否不抓?戴笠却反问,你说呢?谭文强心领神会。戴笠提醒,事情要干得巧妙,不要弄得像“皖南事变”那样,最后反而让委员长陷入被动。 谭文强离去后,秘书来报,说美国密码破译专家史密斯求见。戴笠让史密斯进来,对他在短期内成功培训了军统的密码破译人员表示感谢。史密斯却直截了当地说,表扬的话就省了,我是来要求加薪的。戴笠开玩笑地问史密斯是否近期有了女人,所以花销很大。这个意思翻译没有翻译成英语告诉史密斯,反而对戴笠说,可能真有此事。戴笠哈哈一笑,爽快答应了史密斯的要求。 徐仲航来到阎家,有些惶惶然地告诉阎宝航,自己写那篇文章的手稿丢失了。阎宝航顿时有些警觉,并告诫徐仲航此段时间内最好不要活动,静观其变。阎宝航同时批评徐仲航不应发表那篇文章。徐仲航固执己见,二人激烈争吵。之后徐仲航又告知,自己得到一个消息,在50兵工厂内的一个朋友证实,在那里有一些对阎宝航十分不利的材料,让自己去看看。阎宝航无所谓地笑道,特务整自己的材料多得很,恐怕到处都是,应该不足为虑,要徐仲航不要轻举妄动。徐仲航却表示,假如真有此事,恐怕就会危及阎宝航的安全,所以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 梁栋奉命来到谭文强办公室。谭文强告知,戴笠布置下来一个特殊任务,指派梁栋担任行动组长。梁栋感到蹊跷。谭文强也不多作解释,随即拿出一张徐仲航的照片下达任务,声称徐仲航是日本奸细,将于今晚上在50兵工厂附近出现,要求梁栋负责刺杀此人。梁栋很吃惊,急忙争辩说此人明明是“东总”的人,怎么会成了日本奸细?并说如果杀了徐仲航,那就会牵连阎宝航,得罪阎宝航,也就给戴笠招来麻烦,出了难题。谭文强不容置疑地表示已经查实,徐仲航在东北时就已经被日本人收买,让梁栋执行命令,并警告说,你们“东北帮”从来就是抱团勾结,这件事情不能再相互袒护。并给他指派了黎永庄作为副手。 梁栋和黎永庄来到兵工厂外的一栋房屋里,这里用来暗杀的步枪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梁栋还发现了房屋里的一包炸药和引线。梁栋问黎永庄这些炸药是用来干什么的。黎永庄若无其事地表示那是另一个行动小组的东西,和我们的行动没有关系。这使得梁栋更加疑惑和警惕起来。 阎宝航应约来到露露咖啡馆和德国武官见面。由于德国正式承认了汪精卫政府,重庆政府已经与德国断交,德国使馆不日将搬出重庆。德国武官是来告别的。德国武官私下告诉阎宝航,希特勒的所谓“巴巴罗萨计划”并不如预想的顺利。阎宝航不动声色。 晚饭时分,梁鸿钧在家里接到梁栋的电话,让梁鸿钧无论如何要立即找到阎宝航,并转达一句话,“今晚不能去50兵工厂”。梁鸿钧不解其意,梁栋显然没时间解释,匆匆叮嘱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咖啡馆内,阎宝航和武官以咖啡带酒干杯,阎宝航笑着问德国武官,下次在什么地方再见?武官自嘲地说自己也不清楚在哪儿了。吧台后面,老侍者陶祖佑漠然地工作着,似乎对他们完全视而不见的样子。
阎家,电话响起,高素接电话,是梁鸿钧找阎宝航的。 露露咖啡馆里的电话响起,老侍者陶祖佑告诉电话另一头的梁鸿钧,阎宝航刚刚离开这里了。 梁鸿钧家里,四处找不到阎宝航的梁鸿钧放下电话,万分焦急。 50兵工厂外,梁栋和黎永庄一起返回那个秘密房间。黎永庄说,今晚你请我吃了晚饭,找个机会我一定回请。梁栋讽刺地表示,自己根本无意请黎永庄吃饭,不过是因为黎永庄整整一天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实在无法摆脱而已。二人进屋,梁栋发现原来放在那里的炸药和引线都已经不见了。 晚上,阎宝航回到家里,终于接到了梁鸿钧电话,得知情况后他立即叫来李正文,让其迅速赶往徐仲航家,阻止其前往50兵工厂。如果徐仲航已经出门,则应紧急赶往50兵工厂,争取在其到达之前拦住他。 徐仲航和苏明一起往50兵工厂方向走去。 李正文来到徐仲航家,发现已经无人,急忙离开,往50兵工厂方向跑去。 兵工厂外,暗中的梁栋意外地看见徐仲航和苏明一起走来。梁栋问黎永庄怎么会是两个人了。黎永庄笑道,那就一石二鸟吧,这样更划算。梁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50兵工厂的外墙下突然发生了爆炸,把已经走在兵工厂外面的徐仲航和苏明吓了一跳。这时候,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特务大喊大叫着“抓特务”,冲上去把二人按倒在地。二人挣扎解释,当然都很徒劳。 梁栋这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他只是在一旁远远地冷眼旁观。这时候一辆汽车开来,特务们押着徐仲航二人上了汽车。黎永庄过来,叫梁栋一起上车离开。梁栋突然对他大发雷霆,指责这是谭文强和黎永庄设圈套暗算自己。黎永庄解释这是谭文强的命令,自己也是无奈。梁栋随即拒绝和特务们一起离开。 李正文匆匆赶来的时候,只看到特务们离去的汽车尾灯。 晚上,周恩来在贺建群陪同下来到阎家里。阎宝航对徐仲航等二人的被捕十分担心,同时检讨自己的责任。周恩来让阎宝航评估可能的损失,阎宝航推测如果徐仲航在严刑拷打下出现动摇,那么损失会很大。周恩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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