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管向新员工怎么跟同事相处打听同事给她起了什么外号,结

《我是小地主》
第一章 完美领地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红男绿女,遍地黄金。
地阔千万公里,亿兆生民,我****何其广大也!
c市,西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十年前经济起飞,市区面积从起初的一环扩展到二环、三环,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人口也膨胀到千万之巨。
城市,作为一个吞噬一切的钢筋水泥森林,不禁叫人怀疑,c市再安个几环就会将整个西南地区包括进去。
走出恒安集团公司大厦,黄叙看了看灰黑色的浓墨重彩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已是晚上七点。时值冬季,从距离c市一百多公里的雪山吹来的风当真是冰寒刺骨,叫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他苦恼地笑了笑:又加了两个小时毫无意义的班。
是的,这样的加班毫无意义。实际上,这段时间正是西南地区的雨季。一入冬,雨就下个没完没了,通常一下就是十天半月。作为一个巨形的房地产、路桥公司,工地都停了。这是公司一年中难得清闲的日子,企业的高管们培训的培训,出国休假的休假,更有女同事算了日子在这个季节结婚、生孩子。
作为一个普通的文员,进长江学院培训结识外围美女和出国休假的好事自然轮不到他。不过,没有繁重的工作,还是一件叫人欢喜的事情。
问题是部门主管有点莫名其妙,这人心理不太健康,平时看不到人,可一到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就会准时进办公室坐在自己电脑前斗地主、空当接龙,不折腾到七八点钟甚至九点不会离开。
既然他老人家不走,下面的虾兵蟹将们又如何敢按时下班。于是,所有人都忍受着辘辘饥肠装出一副以公司为家的忙碌模样加班。
迟上两个小时下班如果有加班费拿倒是不错,c市物价腾贵,居之不易,如果能够多少弄点,也不无小补。问题是,当有人提起这岔的时候,主管就大发雷霆,说你们白天的工作没做完,拖到七八点种,效率低下,却问我要加班费,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此刻,想起他那张变态的臭脸,黄叙苦笑出声。听人说,这个主管以前是一处项目部经理,年薪达百万之巨。因为犯了错,被打发到总务科闲置不用。估计是落差实在太大,这厮就以折腾下属为乐。
落到他手里,也合该大伙儿命苦。
黄叙租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也就一站路,步行十来分钟。看了看天色,估计雨马上就要下来来,正要将手机收进衣兜里跑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老婆”两个字。
莫名地,黄叙心中一紧,忙接通了,还没等他说话,里面就传来威严而气愤的女声,正是和自己相恋六年的女友高巧巧:“大黄,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上班上傻了吗?都几点钟了,你就算是蜗牛,爬也爬到了。”
黄叙在办公室里呆了一整天,正饿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没想到其他,随口问:“什么日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起来,直刺得黄叙耳膜嗡嗡着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中没有我,这么要紧的日子你都不记得。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我家的亲戚可都来了。现在是七点点十二分,我给你十分钟,马上滚过来。”
“啊,是你妈的生日!我记得我记得,礼物都已经买好了。”黄叙大吃一惊,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忙道:“巧巧,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到。对了,十分钟可不够,能不能宽限点。”
c市位于大平原中心位置,这几年随着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城市就好象摊大饼一样不断阔容。黄叙所在的恒安集团在三年前从二环内的闹市区搬迁到城南的cbd中心。
这里已经是三环了,而高巧巧是c市的土著,家住一环以内。从这里坐地铁到那里,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十分钟赶到那里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今天是未来老丈母亲的生日,还得去买礼物。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给你十分钟。实话告诉你,邓家明五点钟就已经到了。你如果十分钟之内不到,我妈就要让我跟他出门去看电影,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邓家明在你家里,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去你家,还要……还要和你去看电影?”一听到邓家明这三个字,黄叙怒发冲冠:“他不就是当了个什么二流公司的经理,有几个钱,还买了房,什么玩意儿,也就你妈当他是个宝。他一个月才拿多少,一万块有没有?就算他的新房子吧,有就六十平方吧,拽得二五八百的,我将来难道还能比他差?”
“哟喝,说得你天生有才必有用的样子。”电话那头,高巧巧讥讽的声音传来:“二流公司的经理,你进的倒是一流的公司,可一个月多少收入,两千、三千。还别看不起人家的六十平方,你买一套给我看看呀!算了,你还是别来了,你我的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听到这话,黄叙心中一沉,忙道:“巧巧,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多,刚才我是忙糊涂了,你别生气,我马上坐地铁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在一起六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听到六年这两个字,那头高巧巧大约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也软了:“六年,是啊,我都等你六年了,一个女孩子又能有几个六年……你快点过来,我妈脾气不好……我给你半个小时,再迟她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黄叙大喜,开始小跑起来:“是是是,半个小时准到。”
这个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还不小,等他上了地铁,身上的西服已经被雨水浸湿,皮鞋上也脏得一塌糊涂,头发上有雨不住地滴下来。
还有十个站才能到地头,车厢里没什么人。黄叙坐在凳子上,掏出了手机,顺手点开了微信。
作为一个办公室伏案一族,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和手机屏幕,黄叙有轻微的颈椎病,平日里能够不用手机就不用手机。此刻将电话摸出来,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完成每日必须完成的任务——给主管的微信点赞和转发——主管自从项目经理的位置上被赶到总务处之后,收入缩水严重。于是,这个神经病就开始干起微商贴补家用,在网上卖些不知道来历出处的化妆品。
作为他的下属,未免避免被主管打击报复,黄叙和同事们每月都会从他手里买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做上供。
破财免灾也就罢了。最讨厌的是主管还喜欢在微信上刷屏放小广告,不但如此,还让大家转发,并不定期检查下属的手记。如果发现有人敢于不转,你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问题是,这种牛皮癣发得多了,后果很严重。据黄叙所知道,他的微信就被不少人拉黑,搞得需要联系人的时候很不方便。
还好,今天的微信很清爽,主管没有发广告,这让心情抑郁的黄叙瞬间开朗起来。
看了几篇同事和同学发的美食和旅游自拍的微信之后,正要关手记,他突然发现微信正在搞游戏内测,这是一个经营类模拟游戏,名字叫做《完美领地》。
点开了,里面上大段的文字说明,不外是这个游戏的介绍和玩法。
一般来说像这种经营类游戏刚开始的时候,系统会给你一快地,和一笔启动资金。你需要用这笔资金在空地上建修建筑物、种植植物搞经营。等到领地中有了出产,卖出去换回资金,再升级建筑物,扩大领地,如此周而复始。
其实,此类游戏挺无聊的,哪比得上lol那么带劲。可黄叙现在正无聊,索性就在游戏图标上点了点,开始下载。在手指点下去的时候,一滴雨水从发梢滴下去,滴到手机听筒的位置,瞬间渗了进去。
不片刻,游戏下完。
很快,一个灰蒙蒙的空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弹出一个对话框:
“地主:黄叙,男,26岁。”
“等级:一级地主。”
“经验:0,下次升级所需经验值1000。”
“领地面积:五十平方米。”
“金钱:253.5rmb。”
“是否进入完美领地,开启一段奇异的旅程?”
黄叙看着手机上灰蒙蒙的那个小方块,突然扑哧一笑:这什么狗屁游戏,做得如此粗糙,有人玩才怪?
是的,像这种经营类模拟游戏,为了吸引玩家,画面自然会做得非常精美。什么高山、河流、大海、沙滩,还得来一段如同风光电影似的片头,配上一段音乐什么的。
这游戏却好,直接出来一块空地,这不是侮辱玩家的智商吗?
“不过,它之所以这么搞,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然他们有是推广,又是内测,大把银子撒下去,就为了给大家开个玩笑?”黄叙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好奇起来,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决定看看再说,就随手点了是。
“嗡”一声,轻微的震动中,一条微信传来。点开一看,原来是扣款信息。上面显示刚才黄叙在玩《完美领地》这个游戏的时候一元人民币转帐成功。
原来,这个游戏的货币直接和微信钱包挂钩。难怪刚才黄叙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里面的“金钱:253.5rmb”分明就是自己的钱包余额。
“真是想钱想疯了,花了一快钱就买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方块。”一块钱,早上可以吃一根油条了。作为一个以节省每一块钱买房娶妻为目标的吊丝小白领,黄叙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他气恼地按了按手机,准备退出这一款吸金游戏。这个时候,又有一滴雨水从他的发梢落下,滴进听筒。
突然间,手机猛地一亮,有蓝色的电弧从底下的充电插槽处射出,直接抽到黄叙的胸口上。
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重量,如同一根羽毛飘上半空。瞬间,又重重落下。
眼前的一切都在高速旋转,耳朵里全是“嗡嗡”噪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旋转的一切停了下去,嗡嗡声消失。眼前出现了几张乘客的面孔,有人乱糟糟地叫着:“快来人了,有人晕到了!”
“快打120,块打120。”
又有人伸手将黄叙从地上扶起来,用手抽着他的面孔:“小伙子,你没事吧?”
黄叙吃了这一记耳光,清醒了些:“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几个乘客围在他身边,又有人不住用手给他扇着风:“你手机漏电,触电了。”
“漏电了……呼……”黄叙方才这一交摔得很重,四肢百骸无一不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要紧,别叫救护车,没钱……我坐一下就好。”
旁边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一张疲惫而痛楚的脸,头发根根竖起如同一只愤怒的刺猬,其中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儿。
而那只闯祸的手机还死死地捏在手中毫发无损的样子
“好吧,你先休息一下。”一个老头摇头:“现在的山寨机质量真是……那简直就是一颗炸弹。听说有人在充电时手机突然爆炸,被炸死了。哎,小伙子,我看你还是换一个大牌子的电话吧……哎,真不用叫救护车?”
那老头看黄叙一身有皱又脏的西服,被电成这样也不肯去看医生,估计也没有什么钱换电话。
旁边的乘客也都在感叹:“是啊,现在的手机真是不成,用一年就坏掉了。”
“我****,就是个山寨大国!”
“现在的电话质量这么差,这么危险,政府也不管管!”
“对,政府不作为!”一时间,车厢里群情激奋,都在破口骂娘。
黄叙没有力气说话,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电话,奇怪的是,屏幕上那个游戏图标已经消失不见。
他心中好奇,又点开微信,这回,就连那个内测推广也消失了。
黄叙颓丧地出了一口气:这游戏真尼玛可恶,尽拣着我一个人薅羊毛,被当成****不说,还被骗了一块钱……对了,这手机也不知道坏没有坏。这都月底了,离发工资还有十天,哪里还有钱去买新的?没有通讯工具,还怎么上班?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高巧巧:“你到什么地方了?”
声音依旧不耐烦,却异常清晰。这说明电话好好儿的,黄叙大感惊喜,抬头看了看地铁门框的路线:“还有两站就到,巧巧,刚才我……”
“快点。”不等黄叙说完高巧巧中断了通话。
第二章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你经常会被人当成官二代和富二代,至不济也是个拆二代。
黄叙和高巧巧的恋情始于大学二年纪,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普通工人子弟,家世普通,成绩中等,相貌平凡属于丢在人群中立即就会淹没的那种。而高巧巧刚一进校门就在系里引起了轰动,不但将全班男同学的眼睛谣花了眼,就连其他系的人也跑过来围观觊觎。
那个时候的高巧巧可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反正将古诗文中形容女子美貌的句子安在她身上都不觉得过分。
窈窕淑女,君子好俅。黄叙作为一个正常的健康的男性,若说不动心也是假话。可他也知道自己实在太普通,若想在万千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就不能按照普通套路来。
于是,一开始黄叙并没有卤莽地冲上去,而是冷静地在一边观察寻找机会。
当初的黄叙在大学里所学的专业都是汉语言文学,其实,对于文学这种东西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这个专业将来在就业市场上也很受限制,选择面狭窄,前途不是太好。不过,架不住录取的分数线低。文凭是块敲门砖,好歹你也得先跨进这道门槛才是。
与他相反,高巧巧的专业是财会,可说来奇怪,却是个文学爱好者。
作为一个女文青,进大学之后,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团,和同好吟诗作画,并在校刊上发表过几个豆腐块文章。
大约是文章写得不错,又或者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女,大一下半期,高巧巧被选进了校刊编辑部,主持文学版块。一时间,成为大学的风云人物。
世界上的事情怕就怕你没爱好,只要你有爱好,就有办法。
黄叙同学就留了意,将马尔克斯、杜拉斯、维吉尼亚?伍尔夫、春上村树等人的书都借出来细读了一遍,充分做好了知识上的准备,然后就鼓捣出一篇辞藻华丽,无病呻吟到令人发指的心灵鸡汤向校刊投稿。
结果自然被退了回来,在退回的邮件中,高巧巧还附上了一段修改意见,而这正中了黄叙同学的下怀。
打蛇附棍上,他直接跑到高巧巧那里切磋交流。
这么一篇文章,从大一下半期直接修改到大二下半期,还没有修改到尽善尽美。而通过这一年中的潜移默化的接触,近水楼台,黄叙就向高巧巧提出交往的要求。
说句实在话,黄叙并不符合高巧巧对自己未来男朋友的想象。本打算直截了当地拒绝,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发现在这一年时间中,自己的生活空间已经被他不动声色的彻底占领了,自己已经习惯了有黄叙在一起的日子/
黄叙虽然长得黑不溜丢,身材个头也寻常,可看得时间长了,也觉得有点小帅气,叫人心中喜欢。
而且,他谈吐文雅有趣,好象是个有才气的。
同时,高巧巧被黄叙用零食收买的闺蜜也都劝她给黄同学一个机会。在权衡了几天之后,高巧巧答应和他正式交往。
大学时的恋情是简单纯粹的,在获得女神的芳心之后黄叙欣喜若狂,对她也是极尽呵护之为能事,捧在手中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校园的旮旯犄角都留下了二人花前月下的身影,黄叙感觉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两年时间,高巧巧也从刚进大学时的青涩少女变得越发美丽动人。
但黄叙还是那副寻常人的模样,普普通通,越发地平凡下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却有个女神女朋友,于是,校园里就有人传说黄叙是一家上司公司大老板家的公子,是个低调的王撕葱。
又有人说,黄叙的父亲是省里的某个厅官。
老实说,当初的黄叙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于这种谣言,他也不揭破,只一笑了之。如此,他的身世在同学们眼中就显得越发地神秘了。
而黄叙和高巧巧也被称为学校建笑七十年来最具郎才女貌的一对,成为一段佳话。
大学时的恋情是简单纯粹的,女神爱上你,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帅,或者篮球打得好,或者说话有趣、会玩。
可一但毕业进入社会,衡量一个男人是否值得爱,值得托付终身的标准就变得简单而残酷:金钱、地位。
高巧巧是c市土著,毕业之后应聘进了恒安地产,做了财会人员。这工作甚是清闲,朝九晚五,每周休息两天,很适合女孩子。
黄叙是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父母年纪都大了,也没有什么积蓄,根本就帮不上他什么忙。按照当年刚入学时的人生规划,大学毕业之后,黄叙会去考个教师资格证,然后回老家做个乡镇教师。混上十年八年,想办法调回县城。
现在为了女朋友,不得以只能留在c市。和高巧巧相恋两年,他实在无法忍受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从老家县城到c市有四百公里距离,坐车需要在路上摇晃七八个小时。如果回老家,两人一个月估计也只能见上一次面。
日子长了,自己和巧巧这段感情估计会渐渐淡下去,终至无疾而终吧?
可惜,中文专业实在太冷,在人力资源市场上乏人问津。投出去几十份简历杳无音信之后,黄叙未免有点灰心丧气。
见黄叙情况不好,又心情低落,高巧巧心疼男友,就将他推荐进了自己供职的公司。
对于高巧巧的这份情义,黄叙心中感激,也斗志昂扬。
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个正经的大学生,而这家公司总资产几十个亿,乃是西南地区最大的房地产和建筑业上市企业,凭自己的本事,怎么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一年升职加薪,二年当上总经理,三年出任ceo,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颠峰……呃,迎娶白富美这种事情要再商量一下,我已经有了巧巧,其他女人就算在漂亮,都是浮云,黄叙可是一个忠诚于爱情的伟男子。
现实是残酷的,公司在录取黄叙之后,直接将他打发到总务科,总起了后勤保障工作,工资每月才可怜巴巴的五千多块,扣除五险一金之后,到手三千出头。
这一干就是四年,眼见着和自己同期进公司的新人们在其他工作岗位上大展拳脚,买车买房,黄叙这才痛苦地体会到中文专业就是个万金油,最好的出路是考公务员和教师,在就业市场上就是鸡肋。自己就算在岗位上干得再好,也没有升迁的机会。而且,后勤这一摊子,需要的是不出错,根本就没有出彩的可能。
见黄叙过得如此潦倒,这个时候,大学时的校友才愕然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官二代和富二代,之所以能够抱得高巧巧这个美人归,纯粹是脸皮厚外家女神瞎了眼。
一段才子佳人的神话破灭了。
好在自己有个女神级的女朋友,这一点还是让黄叙很是满足的。
还是那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我黄叙早晚有发达的那天,现在只需静下心等待。
问题是,高巧巧等不了。
她虽然是小门小户,却生得非常漂亮,自小就被家中富养长大。从小就不乏有条件出众的所谓的才俊追求。
高巧巧和黄叙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家里人就反对得厉害,尤其是她母亲,更是看黄叙就如同杀父仇人一般。
黄叙对于高母也是心中犯怵,能不见就不见。
受到家人的影响,渐渐地,高巧巧对于黄叙也开始不满。在她看来,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黄叙纯粹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觉得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将来必定有大好前程。
黄叙留在c市发展,她也期待自己将来所托有人。
可这一等四年,黄叙同学还在普通职员的位置上呆着,领着可怜巴巴的薪水,吃饭的时候拿着菜单反复斟酌计算;而同期毕业的相貌普通甚至还有些丑的女同学找的男朋友要么开奔驰宝马,要么住别墅、豪宅,高巧巧感觉异常失落。
同样都是女人,她们还不如自己了,怎么就比自己过得体面呢?
是啊,就因为黄叙。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什么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高巧巧已经后悔了。
她是个被家里人娇惯长大的女孩子,男人是女人的面子,大家都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朝夕相处,看他混得这么挫,自尊心受不了,对黄叙也开始冷淡起来。
黄叙自然知道女友的心思,只细心抚慰,又说我黄某现在不过是奋进路上偶遇挫折,不可能永远这么下去的,将来总有一天会……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高巧巧就彻底爆发了,说:“什么挫折,什么总有一天,究竟是哪一天?你这挫折也太长了点吧,总不可能要学姜太公八十为相,我高巧巧可不是你直钩钓上来的那条鱼。我妈说了,你就是个骗子,爱情骗子。”
“俗气,势利眼。”黄叙也火了:“巧巧,一定是你受了她不好的影响。咱们今天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都是你****的。”
高巧巧大怒:“你怎么骂人,说话怎么这么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巧巧……巧巧……巧巧……”
那头,高巧巧照例匝了电话,开始和黄叙冷战。
这一冷战就冷了一星期,今天她总算主动打电话过来,让黄叙去家里给她母亲过生日。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叫人振奋。强忍着被电击之后身体的不适,黄叙从地铁站出来,看着满天雨丝从黑色的天空落下来,心中琢磨等下该如何让未来的老丈母满意。
准岳母大人满意,巧巧也就满意了。
这是一件艰难的任务。
第三章 爱情灵药麻将牌
高巧巧家对于黄叙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在以前他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也一直以准女婿的高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家里有活抢着做,做完还得陪高父高母聊天唠嗑。
刚开始的时候,高母对他还算热情。渐渐地,见黄叙三年多了还是一个小白领,前途无亮,态度渐渐地冷淡下去,说起话来也渐渐难听起来。
老实说,黄叙对于来高家心理还是犯怵的,今日进门之后,见了准岳母,一颗心蓬蓬地跳个不停。
高家已经吃过晚饭了,客人们也都离开了。高母正在用一张抹布擦着餐桌,见了黄叙,也懒得抬头,语气冷淡道:“你来迟了,我家巧巧已经跟家明出去散步了,回去吧。”
黄叙一呆,这个邓家明什么时候升级成家明了,还被高母叫得如此亲热。听说他和高巧巧一起出去了,有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来:“那……伯母,不好意思,我今天加班,来得迟了,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他忙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两瓶印满了外文的化妆品递过去。不用问,这是总务科的主管自己的顶头上司强行推销给他的,在这一年里,黄叙也不知道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结果都送到高巧巧的母女这里来了。
看到礼物,高母这才抬起头来。看到黄叙满身泥水的狼狈模样,冷哼一声:“送什么东西,你拿回去吧。要不,你又要说我势利眼,俗气了。”
听到这话,黄叙手心微微出汗,道:“误会,我怎么敢。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懂事,还请原谅。还是我来吧。”忙从准岳母手中抢过抹布,使劲在桌上擦起来,以掩饰心中的窘迫。
“是的,我就是势利眼,我就是俗气。”高母将那两瓶化妆品收了,继续冷哼:“谁叫我没读过多少书,没文化呢!我就是爱钱,我就是浑身铜臭。谁叫我只有巧巧一个女儿,天底下又有哪个做母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吃一辈子的苦?”
“是是是,伯母说得是。”黄叙低声道:“我这几年不是遇到些不顺吗,不过,伯母我是真的爱巧巧,我会努力的。”
准岳母一声接一声的冷哼叫人无法承受,大约是受到她的传染,巧巧这两年见了黄叙也是有一声无一声地哼着,听得他心惊肉跳。
“爱,爱能当饭吃。努力,合着这些年你都在混日子?你真有这个本事,该发达早就发达了,还等得到今天?”
高巧巧的父亲正拿着手机在上面不停地划着,听妻子的话说得实在难听,就将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算了算了,大黄是个好孩子,你也不要为难人家。”
高母突然爆发了,呵斥道:“你懂什么,巧巧从小都是由我带大的。当年你一个人在外地工作,混天度日,也不想想我娘俩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我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看上了你这个pc,否则,我今天也不可能住在这七十平方的破房子里。你在外面混了一辈子,寄了多少钱回来。临到老了,却想着回来要我侍侯照顾。你若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也就算了,看看看,这几天尽在微信上和那群老女人打情骂俏,当我是瞎子,我只是懒得管你而已。”
高父吃了老婆这一通骂,如中闷棍,急忙收声,关上手机,将眼睛落到电视上面。
高母:“黄叙,你也是个读过书知道道理的人。多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你对巧巧的感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有的时候也需要放手,这样对你好,对巧巧也好。”
听到这话黄叙心中大震,手心的汗水出得更多。他知道任有准丈母娘再这么说下去,问题就严重了。这个时候不能再由着她发挥下去,得转换话题。
顿时,心中就有了个主意:“伯母今天生日,家中想必来了不少客人吧,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高母冷哼:“还不是因为你,吃饭的时候,一说起你和巧巧的事情,那死丫头就摔了脸子冲了出去,你说,这饭吃得还有什么意思?”
黄叙装着叹息的样子:“哎,都走了呀,我还说到伯母这里陪您和小舅舅他们打一场麻将呢。我已经十多天没摸牌了,手还真有些痒。”
c市人爱吃爱耍尤爱麻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坐飞机经过c市都能听到下面的麻将声音。
巧巧的母亲更是宁可食无肉,不可一日无麻将。
顿时,她的眼睛里就全是绿光:“咳,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过来,这个时候人都散了,也凑不齐牌搭子。”
黄叙也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喃喃道:“是啊,来迟了来迟了。对了,要不把巧巧叫回来吧,四个人刚好。”巧巧跟邓家明那混蛋东西一道出去,这黑灯瞎火的,如果姓邓的对她动手动脚,老子这脑袋上可有点绿,等用这个办法把她给叫回来。
况且,丈母娘喜欢麻将,我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够叫她高兴起来,她一高兴,想必也不再提让我跟巧巧分手的事情了。
果然,高母中计,从丈夫手头抢过电话给高巧巧打了过去,说是黄叙已经到了,让她快些回来。
拯救爱情这事,就落实在这场麻将上面了。
黄叙心中欢喜,也不闲着,急忙将麻将桌子搬了出来,又切了两颗橙子,摆在盘里,插上牙签。
高父感慨:“大黄你是个勤快的人,心也细。”结果被妻子狠狠地挖了一眼,又蔫了下去,继续去看那****一样手撕鬼子的的抗日神剧。
刚准备好,高巧巧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油头粉面的邓家明。
“啊,家明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高母一反先前对黄叙的冷淡,满面都是笑容:“我还说一家人打麻将没什么意思,来来来,快坐下,陪我打上两圈。”
邓家明:“好的,伯母。黄叙你也在啊。”看到黄叙身上穿着又皱又脏的西服,嘴角顿时泛起挖苦的笑意:“不好意思,方才还差点把你当成上门推销保险的,原来是你。”
高母:“闲话少说,现在都快八点了,来来来,坐下打牌,时间不等人。”
黄叙和他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理睬,只看着高巧巧,喊了一声:“巧巧。”
高巧巧也不回答,就坐在桌前,飞快地洗牌:“妈,怎么打?”
高母笑眯眯地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赔家明打牌,家明如今是经理了,打小了传出去叫人看不起,就五十块一个子子吧!”
“啊!”黄叙吓了一跳,低呼声中手一颤,正洗着的一张牌落朝地上落去。
所谓子子就是c市的土话,意思是五十块钱一个筹码。
中国人喜欢打麻将,可各省各市的规则都不尽相同。四个不同地方的人凑在一起打牌,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怎么个打法。
c市麻将的规则很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无字无花缺一门,下雨,血战到底。
也就是说,没有东南西北风和红中白板,你如果想要胡牌,必须打缺一门。如果打完一盘还没有缺,得以最高番数赔钱给其他三家。
另外,对在下面的对子杠牌以后,其他三家每人要给下杠的人一个筹码。如果原手有一个杠,那就是内杠,推下去之后,其他三家每人要给你两个筹码。这就是所谓的下雨。
至于血战到底,则是说,你胡牌之后可将胡的那张牌拣起来放到一边,暂时休息。但这场牌却没有完,另外三家要继续打下去,直到第二人,第三人胡牌后才算一局结束。
这样的牌打起来很是激烈,碰到你运气不好,一局牌被人杠上几次,又没有胡牌,一个不小心就赔得多了。
五十一个子子的麻将打下来,一晚上输赢五六千块甚至上万都不在话下。
现在正是月底,黄叙腰包里只有一千多块钱现金。这点钱上了桌子,遇到一个下了两杠的对对胡甚至清一色,立即就要爆机。
如果真那样,这个人就丢大发了。
第四章 异象
这个时候,一只手伸出来,恰恰抓住半空中那张麻将。
动手的正是邓家明,他眼睛里讽刺的味道更浓:“小心些。”然后夸张地用左手手指擦了擦右手手腕上的那架造型浮夸的金表:“还好没有被砸坏表面,这可是浪琴限量版的名匠,真弄坏了,换起来很麻烦的。”
听到这话,看到他挑衅的模样,黄叙就好象吃了个苍蝇般的恶心。心中冷笑:原来是浪琴,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名表,也就一万多块钱的东西。可是……也不是现在的我能买得起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晦气。
倒人不能倒架,尤其是当着高巧巧的面。黄叙咬牙对高母道:“伯母,我的意思是五十一个筹码等下找补起来太麻烦,还不如直接打一百。”
高巧巧抽了一口冷气,自己男友的经济情况究竟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黄……”
正在看电视的如同隐形的高父转过头来:“都是一家人,打这么大做什么?”
“看你的电视,多什么嘴?”高母冷哼:“一百也没多大,人家家明可是个经理,不像你,每月两千多快钱退休金。除了你自己抽烟喝酒,也剩不了多少。还好我和巧巧都有收复,若是指望着你,我娘俩早就饿死了。算了,还是打五十算了。”
话虽然说的是自己丈夫,实际上却是冲着黄叙而来,这其中“经理”二字咬得分外的重。
黄叙心中有怒气涌起,一张脸涨得通红,偏偏又发作不了。
高巧巧忙道:“打牌,打牌,两饼。”就将一张牌扔了出来。
牌局开始,黄叙自来就不喜欢打牌,一是觉得这玩意儿实在太花时间,一旦沉迷进去,哪里还有工夫去干别的;二是打麻将要动脑子,上了一天班已经累得不行,下班了听听音乐,追追剧放松放松不好吗?
其实,最主要原因是没钱,输不起。
也因为打得少,手也生,再加上今天情敌在场,而高母态度恶劣,黄叙心气浮躁,十三张麻将牌在手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去打了。
很快,三圈过去,自己竟是一把没胡,盘盘被留到最后,输出去八百块钱。
至于其他三人都小有斩获,各自赢了两三百块钱。
高母来了精神,不住说话,咯咯地笑着。
看着干瘪下去的钱包,黄叙感觉到不妙,再这么发展下去,也许用不了一圈自己就要被打爆。不行,我得先胡上几把,先将这个局面维持下去才行。关键是如果输个精光,到领工资还有十来日,一日三餐可没处着落。
吸了一口气,黄叙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是想赢怕输,根本放松不下来。
赌博这种东西,有一句话说得好:钱喜欢朝钱多的地方跑,牌欺弱家。
意思是,你的身上的钱越多,越容易赢。如果带的钱不够,说不好要出鬼。
这一把,黄叙的牌面不错,就张筒子,四张条子,原手缺万。这种牌换成任何一人打,废话不说,直接奔清一色筒子而去。机会难得,怎么也要搏上一把。就算最后没有胡牌,也没有关系。
可这其中却有个麻烦,四张条子中有三张六条,只需再来一张六条。无论是别人打六条点杠,还是自摸六条,那都是现金啊!
一时间,黄叙为难了。他想了想,决定放弃清一色筒子的企图,将一张刚摸上手的四下不靠的一筒扔了出去。
很快,又轮到他摸牌了,伸手一摸,顿时面色大变,竟然又是一张一筒。当下心中懊悔,暗想,判断失误,如果我直接做清一色,现在就有一对一筒了。
等到他第三次摸牌的时候,还是一张一筒。
第四次,依旧是一筒。
也就是说,经他手打出四张一筒,顿时心中懊丧得无以复加。我这可是活生生就一个内杠打了出去,那可是三百块现金。而且,如果不拆一筒,我的清一色筒子已经做成下叫了。
气恼地将牌扔出去:“一筒。”
“胡了。”高母一把将那张牌抢过去,放到自己面前,笑吟吟道:“黄叙,这个一筒我都放你两轮了,你还打,那就不好意思了。”
正在看电视的高父将头伸过来看了一眼,口中啧啧有声:“这牌倒是有趣,黄叙都那么多筒子了,你还能做成清一色。”
高母呵斥:“别人还在打牌呢,你漏什么风?”
“原来妈你是清一色,大黄也是一把筒子,那我也别等了。胡了!”高巧巧也将牌扣了下去:“小胡。”
“啊,一炮双响”黄叙吓了一大跳,我手头已经有九张筒子了,丈母娘还能做成筒子清一色,这牌也是邪门。也不知道她的清一色是几番,不管怎么说,我两百块没有了。对了,巧巧也胡了,还好她那边只需要给五十块钱。
现在,牌桌上只剩下黄叙和邓家明二人。
邓家明的牌不是很大,就对下去两对。一对五万,一对一饼。
可是,接下来,牌桌上却是风云突变。
“杠!”邓家明摸了张牌,贴在先前对下去的一对五万旁边。又摸了一张,放在一对一筒旁边:“再杠!”
“两杠了,手气真好!”邓家明哈哈笑起来,盯着黄叙:“你说,我这次会不会自摸杠上开花呢?哈……内杠!”
四张三万推了下去。
“大对,三杠!”高母夸张地叫了一声,站起身来立在邓家明的身后,去看他手中仅剩的一张牌究竟是什么。
“伯母,我胡这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邓家明讨好地将最后一张牌递给高母。
高母笑道:“我看过几家的牌了,不好说的。家明你手气真好,不不不,是你打得好。这打牌打得好的人都聪明,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做经理。”
听到她的夸奖,邓家明更是得意,伸手摸了一张牌,和高母同时叹息一声:“没胡。”就扔了出去。
高母安慰道:“家明你也别失望,你这把牌已经是最高番了,就算杠上开花,也不会多赢一分钱。还有啊,你就算胡再高的番数,要别人赔得够才行。怕就怕有的人呀,带的钱不多。”
这下问题严重了,黄叙飞快地在心里计算起一旦邓家明自摸杠上开花自己将要面临的巨大损失。c市麻将的番数最高是十六番,没有那么多讲究。屁胡一番,对对胡两番,清一色和七对子四番。另外,每下一次雨,也就是一杠,就往上翻一倍。
邓家明大对子两番,就是一百块。三杠就是十六番,也就是说,只要他胡牌,黄叙要输八百块。不,还有两个巴雨一百块,一个内杠一百块。对了,老丈母那里还有个清一色,巧巧那里还有个小胡。
也就是说,自己这一把至少要输出去一千二百五十块,苍天!
而此刻的黄叙腰包里只剩六百多块,根本就赔不够。
先前打牌付帐的时候,高母一直拿眼睛盯着黄叙的钱包,以她的精明,肯定看出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黄叙虽然是个性格温和心胸豁达,有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蔫的人,可当着女朋友一家人,当着情敌邓家明,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不能丢。
想到这里,黄叙背心的冷汗都出来了,精神恍惚,眼前一花。顿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却见一个灰蒙蒙的方块出现在面前的空中,里面弹出来一个对话框:
“地主:黄叙,男,26岁。”
“等级:一级地主。”
“经验:0,下次升级所需经验值1000,人民币1000。”
“领地面积:五十平方米。”
“金钱:253.5rmb。”
“冷却时间:0分钟。”
正是自己先前在地铁中下载的那个《完美领主》的游戏,就在此刻活生生地出现在虚空里。那么真实,仿佛近在眼前。黄叙甚至能够触摸到那五十平方米领域边沿翻涌的运气,嗅到其中清冽的空气。
“啊,见鬼了!”黄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猛地跳起来,指着空中大叫:“这这这。”
“大黄,你怎么了?”高巧巧惊讶地看着站起身来的黄叙。
黄叙依旧指着半空:“你们……你们看……”
高母:“没什么呀,怎么了?”
黄叙:“伯母,巧巧,伯父,你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吗?”
高父:“没什么呀?”
高巧巧面色一沉,冷哼:“黄叙,你在搞什么鬼?”她和她母亲一样喜欢用鼻子冷哼,就连生气时鼻翼两侧的皱纹也完全一样。
黄叙自来是个冷静之人,立即知道自己事态。隐约中,他好象明白了什么。
忙道:“伯父、伯母,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一下卫生间。”
说完话,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朝厕所跑去。背后传来高母不满的声音:“三杠大对独钓一张牌,正看得精彩,真是扫兴。”
邓家明哈哈大笑:“伯母,好事不在忙上。黄叙实在是太紧张了,得让人家缓一口气。伯母,我以前有个同学,一遇到事情就紧张得要小便,非得在厕所里呆上半天才能回过神,大家都笑他说是吓尿了。我已经肯定要胡的这张牌就在下面,就看最后能不能出,不急,不急!”
高母咯咯笑起来。
高巧巧怒喝:“邓家明,你说什么脏话,注意点。”
邓家明连忙赔罪:“是是是,巧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说话难听,对黄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了。但这个时候,黄叙却没有心思去管,进了卫生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定睛朝那个小方块看去。
第五章 我的空间我的地
说来也怪,就在黄叙跑进卫生间的时间,那个小方块一直都悬在身前两尺的空中。
端详着这个小小的空间,黄叙又朝卫生间的镜子看了一看,发现镜子中只有自己一人。也就是说,这个什么完美领地只出现在自己意识的虚空中,或者说索性就是一个次元空间。这简直就是鬼片中场景,身上的冷汗出得更多,只片刻,就将衬衣泡透了。
黄叙立即明白自己是遇到不可思议的诡异事件了。
如果是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形,只怕早已经吓的瘫软在地。好在黄叙胆子颇大,平日里闲着无事读过不少网络小说,对诸如穿越、重生、时间倒流、多纬度空间之类的东西有一定的概念。
抽了一支烟之后,他逐渐平静下来,心中想:这玩意儿五十平米大小,里面空无一物,如果没想错,应该是个类似于仙侠小说中主角用来装法宝和随身用品的宝贝。你想啊,小说中的主角修炼到最后,手头怎么着也有几十上百件法宝,上百万枚魔晶。另外,还有仙丹妙药、衣服、鞋子,牙膏、牙刷,零零碎碎一大堆,随着带着,还怎么行千万里路,打怪升级?只要有了次元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朝里面一扔,干净清楚,轻装上阵,岂不快哉!
最最妙的时候,把东西装进这里面去,别人也看不到。
只是,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用?
想到这里,黄叙的目光在卫生间里一扫,就看到里面晾着一条黑色的花蕾丝边内裤。看尺寸,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巧巧的。
黄叙和巧巧相恋六年,两心相许,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对于她的身体,黄叙自然是异常熟悉的,想起她圆润精致的臀部和大长腿,心中顿时一荡。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那片空间里突然投射出一道白光,罩在蕾丝边内裤上。
无声无息,这条巴掌大小的“护花使者”咻一声随着回缩的毫光落入那片空间中。
“啊!”黄叙大惊,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抓,可是,右手却径直从那片空间里穿了过去。
内裤也落到空间中的地上,在里面的微风中请请飘扬。
这一声叫非常响亮,卫生间外传来高巧巧的声音,“大黄,你究竟怎么了?”
话音中带着关切。
她心中还是有我的,黄叙心中一暖,忙道:“没什么,有蟑螂,被吓了一跳。”
“哈哈,大男人还能被蟑螂吓道。”邓家明不屑地笑起来,“快点,等着你呢!”
“就来。”黄叙的目光又落到梳妆台上,豪光再现。顿时,上面的面霜、收缩水、睫毛膏、粉底盒、口红什么的都如同雨水一般朝小空间里掉落。
接着是毛巾、口杯、牙膏、就连挂着的卷纸也在空中拖曳出长长的尾巴,飞蛾扑火般一涌而上。
看着跃跃欲试的盛便纸的废纸娄子,黄叙彻底地慌了。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非将卫生间席卷一空不可,又该怎么向巧巧和她父母交代?
“停下,停下。”黄叙低喝了两声,终于,白光消失,那个废纸篓子停止跳动。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黄叙已经基本弄清楚这个次元空间的使用方法:这宝贝好象和我心意相通,若要将东西装进去,只需心意一动,也不知道将东西从里面取出来是否同样如此?先试一试。
想到这里,黄叙心念一动,次元空间中一枚口红被白色豪光卷起,轻巧地放在梳妆台上。
“果然这样,有趣,有趣!”黄叙大为惊喜,用意念刚才被自己卷进去的东西一一取出,放会原处。
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地主:黄叙,男,26岁。”
“等级:一级地主。”
“经验:123,下次升级所需经验值877,人民币1000。”
“领地面积:五十平方米。”
“金钱:253.5rmb。”
“冷却时间:十秒。”
也就是说方才自己将这么多东西放见次元空间里,获取了123的经验。
至于其他几项数据,比如冷却时间又有什么用,却不甚了了。
黄叙有种预感,这个次元空间只怕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功能。只不过,自己现在没工夫琢磨。
忙碌了片刻,总算将次元空间里的物品一一取出,放回原位,正忙碌着,黄叙看到梳妆台上的粉底化装盒,立即有了个主意,伸手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小镜子。豪光闪烁,粉底盒再次被卷进空间里,安静地落在地上,将亮晶晶的镜面对着黄叙,里面清晰地倒影着黄同学那张得意的脸:有这面镜子在,邓家明手中的牌对我而言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吗?哈哈,法宝在手,想不赢钱都难,今天我非要给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深刻的教训!
等到回到麻将桌前,在邓家明和高母的抱怨声中坐定,黄叙招呼出那个次元空间。却见,镜子中姓邓的手中正捏着一张八条。
“知道你胡什么字就好。”黄叙不动声色地摸起一张牌,一看正是一张八条,心中叫了一声好险:“我手头有三张六条,这张八条原本是用不上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邓家明要这张牌,扔了出去,那才是万劫不复了。”
就将八条收了上去,拆了一张六条打了出去。
接下来,邓家明打了一张牌出来,该黄叙摸牌,又是一张八条。
黄叙心中感叹: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姓邓的自摸,我再一次死里逃生。
就又拆了一张六条扔出去。
第三次摸牌的时候,又是一张八条。这下,黄叙乐了:我运气真好,三张八条到手,邓家明你独吊八条,还胡个空气啊!
大约是因为方才被次元空间惊吓积攒到足够的人品,又摸了两张牌,顺利下叫。到第三张的时候,终于胡了牌。黄叙一声大笑:“自摸,屁胡!”
说着话,他慢慢地将牌推下去,目光炯炯地看着邓家明,道:“我本想做个清一色筒子的,可这运气真背啊,打出去三张六条,结果摸上来三张八条,死活也做不成。没办法,先做个小胡,换换手风。”
“啊,你连打三张六条,收了三张八条!”邓家明瞠目结舌:“没道理的,没道理的!”说罢,气恼地将八条扔到桌子上。
“啊!”高母也吃了一惊,道:“精彩,真精彩。大黄,你这牌打得还真是不错呀!”
黄叙对着邓家明讽刺一笑:“承让,承让,对不起,让你的希望破灭了。其实,麻将这种东西除了手气之外,还得靠智商。三分手气,七分计算。人若是蠢了有了非分之想,就算手上的牌再好,也会输得当裤子。”
邓家明气得满面铁青,狠狠道:“黄叙,这一把你自摸小胡不过一百块钱。我两个巴杠,一个内杠,要收两百块雨钱。算下来,输得可是你。”
黄叙扔出去一张百元大钞,淡淡道:“那么,继续打下去吧,打到最后,谁赢谁输,谁的智商碾压谁还不一定呢!”
第六章 大杀一方
有次元空间里的镜子在手,整个牌局对于黄叙来说彻底透明。
能够清楚地知道桌上三人打缺什么,又要什么字,最后胡什么,番数多大,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可以说,他想收谁的牌就收谁的牌,想放谁就放谁。
重新开始之后,因为先前输得狠了,手上只剩下几百块钱,黄叙不敢大意。在预先知道其他三人都要打缺万字的时候,果断地以原手四个万做清一色。果然,很快手上就摸了两个对子,下对之后,顺利自摸了一个清一色带一杠,一下子收入一千二百五十块。
第二局,邓家明七对子,独吊幺鸡。黄叙也不客气,收了一对小鸡。最后,邓家明见久候无果,换叫,点了黄叙的炮。
连胡两把,黄叙的手气顺了,又一口气自摸了三把,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高母连续几把都输了钱,脸色难看起来。
黄叙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千多块钱利润在手,钱是男人胆,觉得这么自摸下去,只怕要将未来丈母娘给得罪了。有心讨好,便开始放水。
当然,在放水的同时,也不忘记摆邓家明这个“同情兄”一道。通常是,邓家明要打什么牌,黄叙就提前给高母喂字,引导她去吃邓家明的杠和炮。
“杠……哈哈,家明,你又输给我一百块了。”
“胡了,家明,你怎么这么霉,最后一张字你都打得出来,双杠,两百块!”
“胡了,清一色两杠。对了,家明,你点了两个杠哟。我年纪大了,你替我算算这一把你要输给我多少钱?”高母兴奋得一张脸上的肉都在颤,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家明,你可是个经理,小钱而已,小钱而已。”
邓家明:“伯母……这一把……九百块……是是是,小钱而已,小钱而已。”他在公司里虽然是中干,收入也算丰厚。可刚买了房,买了车,手头有些窘迫。连续这么输下去,有些经受不住。脸微微发红,额头上有汗水渗出来。
听到这话,黄叙心中冷笑:你还真是倒人不倒架,死鸭子嘴硬,看你手头有多少钱可以这么输下去?
方才打牌的时候,他已经看得明白,邓家明的包里只有大约五千块钱厚厚一沓的样子。打了这几圈,已经薄了下去,只剩两千来快钱模样。
照这么发展下去,每盘输上几百,也分不成多少份。
也就是大约一个小时,邓家明剩下的那点钱,大半飞到高母手头去。剩下的,则由黄叙和高巧巧瓜分。
而他手上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张百元钞票,加上手气实在太差,这牌实在是打不下去了。邓家明将手中的牌一推,强笑着对高母和高巧巧道:“伯母,巧巧,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改天再陪你们。”
高母今天赢了不少钱,感觉自己的手风重来没有这么顺过。正打得酣畅,意尤未尽,如何肯依,笑道:“家明,这才十点不到,你住得又近,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咱们这里打牌的规矩是不到十二点不散场。”
邓家明有点为难:“这个……”
在旁边看电视的高父是个老实人,插嘴:“老婆子,你不过是想赢人家的钱而已。”
高巧巧皱眉:“妈,行了,你年纪大了,打牌的时间一长,对身体不好。”
黄叙正想着如何让邓家明出丑,就轻轻一笑:“邓经理可是心疼钱,也不知道你刚才输了多少?”
“不过五六千块钱,也就几天的工资罢了,连半只手表都买不到。”邓家明几乎将这个月的收入都赔了进去,正肉疼得紧。看到黄叙讽刺的笑容,却故意将这话说得无比轻松。他甚至还故意将腕子上那架二线品牌的金表亮了亮:“钱算什么,只要伯母高兴了,比什么都好。好,就再打几圈吧。伯母,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怕是没办法打到十二点。要不,咱们最后四圈?”
打四圈大概需要一个小时,高母亲眉开眼笑:“好,就最后四圈。”
哪里需要四圈,看到其他三人摸上手的牌之后,黄叙就知道邓家明完蛋了。
这一把,邓家明一手烂牌,手上三房字分别是四张万,四张筒子,五张条子,三房各有一个对子。很平均,打缺哪一房都有可能。
而高母和巧巧手上则各自有三张筒子。可想,下面的牌中不知道有多少筒子,只需引导邓家明打缺筒子就成。
牌局开始,黄叙先出张,就率先将一个二筒扔出去,让邓家明下对。
落子无悔,邓家明只能开筒子的缺。这牌打下去麻烦就大了,邓家明的打一张条子,就摸一张条子,死活也缺不了。如果直到最后还下不了叫,又没有缺,赔得钱就多了。
为了防止高母和巧巧一个小胡吃炮就走人,黄叙在下叫之后开始打起了控制牌。
直到最后几张牌的时候,高巧巧才摸了一张需要的字靠上,而高母对了一对黄叙捏了半天的字之后,才下了叫。
“哎,还是没我的字!我好不容易做了个对对胡,就这么黄了!”高母懊恼地将最后一张字扔在桌上,一脸不快地盯着黄叙,“小黄,你这人就不是个爷们,一张字捏半天,最后才放出来。若是早一点打,我早就胡牌了。”
对她来说,黄牌就是输钱,心中恼火透顶,看黄叙也是分外地不顺眼。
黄叙笑道:“伯母,别急,虽说黄了牌,还得查叫查花呢,说不好有人没下叫。”
高母来了精神,嚷嚷道:“对对对,查叫,查叫!”
高巧巧把牌推下去,道:“妈,我叫了,胡三六九万,两番。”
黄叙也推倒了牌:“我也下叫了,对出五筒……咦,邓经理,该你亮牌了……怎么,难不成你没下叫……甚至……”
只见,身边的邓家明满面通红,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他的手放在麻将牌上不为人知地微微颤抖,却死活也不推下来。
高母觉得不对,忍不住问:“家明,你怎么了,难道你真没叫。这有什么呀,我们的牌都不大,巧巧一个两番,我是个小胡,小黄也是小胡。”
这时,一直在看电视的高父将头转过来,道:“小邓没打缺!”
“啊!”高巧巧低呼一声。
“你真没打缺?”高母愕然问。
没有回答,老半天,邓家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竟然还没有打缺。我打了这几年牌,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没打缺,这可是不少钱呀!”高母兴奋地跳起来,用手拍着桌:“十六番,十六番,还有,你得赔我的叫!我算算,对了,你该给我八百五十块钱!”
“是是是。”邓家明额头上的汗水更多,算了一下,按照c市麻将的规矩,一旦没有打缺,每家要赔十六个筹码,也就是八百块,三家总计二千四百,这还不算查叫的钱。
两千多快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个事,可问题是自己手头的现金已经输光。那不成要暂欠两日,还是当着巧巧一家人的面,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黄叙轻声一笑:“邓经理,你是不是输光了,没办法付帐?”
这下引起了高母的警惕,她是个爱钱如命之人,顿时变了脸:“家明,你不会真的输光了吧?你好歹也是个经理,怎么可能。伯母我还从来没有查过人的缺,咱们c市的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吃食不论,打牌过硬。否则可是要得罪财神菩萨的,你可不能坏我手气啊!”
这话已经说得严厉了,虽然先前她一口一个“家明”喊得亲热,可利益当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丈母娘嘛,天生就该对女婿强势,她也不觉得不给人面子又什么不对。
“妈,行了,打牌不过是娱乐,今天就在这里吧!”高巧巧见母亲咄咄逼人,她老人家这么干,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就将邓家明手上还没有推下来的牌一拂,和进其他牌里:“今天就这样,我累了,要休息了。”
“诶,诶,还没有查叫呢,我的牌,我的牌!”这下查无实据,高母心疼地大叫起来。
见到邓家明这个情敌出丑,黄叙在旁边看得心头直乐。可见高巧巧如此维护于他,心中顿时大怒。
钱不钱的对于黄叙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高巧巧胳膊肘向外拐,却叫人不能容忍。
他适时道:“伯母,其实你查不查叫不要紧,方才伯父已经看过邓经理的牌了,难不成伯父还能骗人?”
高母:“对对对,老头子你可是看过牌的,家明,你说呢?”
邓家明:“我我我……”
黄叙:“邓经理,结帐。”
邓家明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手却僵在半空。
高巧巧:“行了,大家打牌玩,不用给钱,下次再说。”
高母也意识到邓家明是真的没钱了,大为失望,自言自语;“我可从来没有查过人的花叫啊!算了,自己人,就是个娱乐,散了散了。”
“其实,用微信钱包也是可以的。”黄叙的声音传来,带着玩笑的意味:“邓经理,伯母说得好,自己人,就是个娱乐。要不,你发几个红包,大家高兴高兴。我想,你肯定是加了伯母和巧巧的微信好友吧,我就算了。”
高母听到这话,眼睛大亮:“对对对,家明发红包。也不要多少,一人一块钱就可以了。如此,也不用让我得罪财神菩萨。”
说是这么说,可邓家明好意思只发一块钱吗,若不将刚才欠的钱补上,他还脸追求我家巧巧?
高巧巧听到这话,竖起柳眉呵斥黄叙:“大黄,你想干什么,家明是我家客人,你当我妈是什么人?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心胸狭窄的人,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就拿刚才的麻将来说,你处处卡邓家明的字。哼哼,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的麻将打得这么好!也怪我高巧巧看错人了!”
第七章 报仇不隔夜
黄叙被高巧巧这一声呵斥气得顶心。
什么心胸狭窄,什么看不出来人家都来抢与我相恋六年的女朋友了,难不成我还不能反击?
君子以直报怨,君子报仇不隔夜,这才是王道。
难不成,人家都要第三者插足了,我还要装绅士风度,去他娘的!
偏偏那邓家明道:“巧巧,你也别生气。伯母说得对,我是要发红包,大家高兴高兴。”说着就伸手进手提包去掏手机。
“巧巧,巧巧也是你能叫的。”黄叙怒发冲冠,心中一股邪火拱起来,就要拍案而起。
可就在这个瞬间,他冷静下来。如今自己和高巧巧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她又是一个被家里人娇惯长大的。若是自己今天和她对嘴,只怕这场恋情中的裂缝会变得更大,岂不是给了邓家明可乘之机?
本打算在麻将上教训教训姓邓的,看来,今天这事还没完。不过,得讲究方法。这个法子不但要让邓家明出个大洋相,还得让巧巧对他不齿。
就在这个时候,黄叙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大张着的那个次元有什么地方不对。只见,里面突然刮起了一道小风,将一片黑色的东西吹过来。定睛看去,惊得差一点红了脸。
原来,那片黑色竟然是先前在卫生间里不小心收纳进去的蕾丝内裤。
因为实验次元空间的时候收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心中慌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黄叙也没有清理干净。再加上那地方实在太古怪,只五十平方大四周都是滚滚雾气,时不时吹过来一阵风,竟将巧巧的内裤吹到角落里去了。
黄叙心叫一声好险:如果这条内裤被自己带回家去,巧巧发现东西不在,说不好要怀疑到我头上。到那个时候,我黄叙成什么人了,又如何向她解释?不行,得把东西放回去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心中有了个主意。
心念一动,一道毫光闪过。光线带着粉底盒,塞到邓家明手中。
当然,这到毫光只有黄叙一人能够看到。
“这是什么?”邓家明举着那个粉底盒,一呆,忙扔到一边:“伯母,你等等,我找一找手机。”
一个未婚男人包里放着化装盒,确实叫人理解不能。
屋中其他三人都楞住了,眼神诡异,着声不得。
邓家明在包里摸了摸,顺利地找着自己的手机,刚拿出来,正要点开。几乎同时,一条黑色的内裤挂在手机上面。
不用问,自然是黄叙的得意之作。
因为是凭空出现,动作也快,在高巧巧一家人看来,乃是邓家明在取手机的时候顺手将内裤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邓家明彻底蒙逼了,用左手将内裤扯了下来,凑在客厅吊灯下端详。
高巧巧如何看不出这是自己的内裤,刚换下来洗完,就顺手晾在卫生间里。当时也考虑到到今天晚上家中会有客人,忘记收回自己房间。
也不知道这**被多少人看到,更叫她没有想到的,这东西竟然被邓家明被偷走了。
想到这里,高巧巧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这好象是女孩子的内裤,邓经理,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嗜好,厉害,佩服!”黄叙朝邓家明竖起了拇指。
“我我我,这这不是我的!”邓家明大叫起来。
“废话,当然不是你的,难道你一个男人还穿这玩意儿。”黄叙板着脸:“邓经理,人都有自己的癖好。你的取向和常人不同,这一点我尊重你。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来巧巧这里,是不是该注意些。这也是对巧巧和伯父、伯母起码的尊重不是?”
“不是我的!”黄叙每说一声,邓家明就高喊一声。他也意识到不好,大冷天的额头上全是淋漓的汗水,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
高母突然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女儿:“巧巧,家明不,邓经理这条内裤看起来眼熟,好象是你的。”
高巧巧那张羞得通红的脸转瞬变得煞白,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叙听高母亲口中的“家明”变成了“邓经理”,心中大乐。就将头转向高巧巧,道:“巧巧,邓经理年轻有为,我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如果他是个正常人,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可是,如今他一个大男人却在包里放着女人的内裤,这算什么事儿?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幸福毁在这个变态的手里啊!”
邓家明急得不住叫:“巧巧,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高巧巧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住来,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邓家明,只不住后退,身体畏惧地请颤着,只不住摇头,显然已是心中畏惧。
“小瘪三,二流子,偷巧巧的内草你玛,打死你这个私娃子!”突然间,一直在旁边看电视形同隐形的高父突然跳起来,一巴掌抽到邓家明的脸上。
“啪!”耳光响亮。
黄叙禁忍不住心中一颤,据他所知,高父以前可是在西部高原当了一辈子工程师的。别看他平日里在高母跟前蔫头巴脑,可在以前却是个能够和少民喝酒、打架、称兄道弟的血性汉子。这一巴掌下去,也不知道多大力气,邓家明细皮嫩肉,经受得住吗?
果然,在高父这一记用尽全身力气的耳光下,邓家明被抽得转了半圈。顿时,眼睛也歪了,口也斜了,口鼻中有血涌出来。
邓家明:“伯父”
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又是一记耳光抽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高巧巧一把抓住父亲的手,尖叫:“别打了!”
“放开,我要打死这个混蛋东西!”高父像是换了一个人,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报警,打110!”
“别打了!”高巧巧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声如此尖锐,直震得窗户玻璃都在轻轻颤动。
高父愕然地看着女儿:“巧巧,这头畜生连你的内裤都偷,这种人就该送进派出所,不不不,直接抓进疯人院去关起来。”
黄叙:“对对对,这种变态就该送去精神病院!”
邓家明还在叫:“巧巧,你听我解释!”
“滚,滚,滚!”高巧巧彻底崩溃了,抓去桌上的一张麻将牌就扔了出去,直接打在邓家明的头上。
邓家明听说高父要报警,心中大惧。他年轻有为,前途大好。如果被人当成流氓和小偷抓起来,留了案底,以后还有拿家公司敢用自己。有害怕再留下去,说不定真要高父给打死了。
就捂了脑袋,狼狈地逃出了高家。
高母大叫:“诶,诶,输的钱怎么说?邓经理,你可不能赖帐。”
“住口,看看你,看看你给巧巧挑的什么对象,纯粹是流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收钱。”高父血红着脸指着高母骂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将来要托付终身的人也不要有多大出息,只要人品好就行”
高母以前在丈夫面前一副泼辣模样,此被他一通喝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讷讷道:“我怎么看得出邓家明是这么个人,我又不是火眼金睛”
“伯父,你也不要责怪伯母。邓家明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伯母也是被他给骗了。”黄叙心中大快,心中知道邓家明已经退出了竞争者的行列,对自己和巧巧的关系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他装出一副诚挚的表情:“伯父说得对。这人关键是要人品好,没有钱,可以挣。但品性坏了,却是无药可救,也要害了巧巧”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邓家明发动汽车的声音,然后“咣”一下。听声音,好象是倒车的时候别倒了楼下的垃圾筒。
接着,就有守门大娘的怒骂:“死娃娃你开的什么车,赶着去投胎?三只脚还站不稳,丧门星!”
黄叙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个流氓也啊!”
“当”一声。原来,高巧巧又将一张麻将牌投来,正好打在他旁边的墙上。
高巧巧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也滚!”
黄叙愕然:“巧巧,你怎么打起我来?”
“滚,滚,滚!”
黄叙暗叫一声不好,市女子如同盆地里的朝天椒一样泼辣刚强。
现在高巧巧的**被人看到,正火冒三仗,一旦惹上了她,你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毕竟和她交往了六年,巧巧的性格黄叙再清楚不过。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就跳出房门,朝楼下跑去:“巧巧,你冷静,我改天再来找你!”
下楼之后,想起刚才的一幕,黄叙禁不住哼了起来:“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守门的大娘看到黄叙,喊道:“小黄,你又来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这些年,黄叙到这里也不知道多少次。
黄叙这人性格宽厚,和高家所住小区的人也混得熟了,大家都很喜欢他。
“杜阿姨,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刚才打跑了一个流氓。”黄叙哈哈地笑着。
“你说刚才开车那个?”见黄叙点头,守门大妈一副八卦模样,问道:“他是不是正在追求巧巧,哼,什么东西,每次过来都乱停车,说他又不听。原来这种人是流氓,打得好!小黄,你放心好了,以后他如果敢再出现,我绝对不放他进院子。”
黄叙大喜:“是是是,这种流氓是绝对不能放进来的。”
守门大妈压低声音:“小黄,你说他是个流氓,他究竟是怎么对巧巧耍流氓的?”..
第八章 高母的条件
听到大妈这么问,黄叙吓了一跳。这事涉及隐私,可说不得。否则,以她的八卦,说不定只要一天时间,这事就能在小区里传得沸沸扬扬,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该怎么说,就看到高巧巧从楼梯口下来:“黄叙,你一个大男人,乱嚼什么舌头?”
守门大妈:“巧巧,刚才听你家闹得凶,究竟出什么事了?”
高巧巧:“杜阿姨,我家的事情你好象很热心啊?”
守门大妈:“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高巧巧再不理睬,只对黄叙道:“我们出去走走。”
“是是是,我们走走。”黄叙见高巧巧追下楼来,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有了转机,心中更是快乐。
出了小区,在街上了走了半天,高巧巧一直黑着脸不说话。雨水还在不住下着,黄叙没话找话:“巧巧,这雨看模样一时停不了,冷得厉害。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前边有个烧烤摊……哎,你是不愿意去这种地方的。想你一个大美女,我黄叙也长得人模人样,吃街边摊鬼饮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直在努力,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说着将伸出手去搂住高巧巧的腰,触手处一片温暖柔软,又窈窕纤细。
高巧巧柳眉倒竖,伸手去拨,喝道:“放开!”
“不放!”
“你究竟放不放。”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说不放就不放!”黄叙手上一用力,将高巧巧,拉进自己怀中。然后一口吻在她的嘴唇上。
高巧巧挣扎了片刻,终于放弃了,先前还显得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激烈地回应着。
良久,直到没气了,二人这才做罢。
高巧巧将头靠在黄叙的肩膀上,如同依人小鸟。
看着路灯下无边的雨丝,看着她头发上面庞上亮晶晶的水珠。黄叙爱怜之心顿起,伸出手去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
高巧巧很享受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微闭着眼睛:“大黄,先前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你一身脏成那样,究竟怎么了?”
黄叙:“就是摔了一交,没什么。”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高巧巧挣开眼睛,用手整理着黄叙身上的衣服。
黄叙笑道:“真不要紧,你别管了。”
高巧巧:“大黄,邓家明的事情你也不要误会。那是我妈一个熟人的同事,以前好几次叫我过去相亲,我都没去。他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今天之所以答应他过来,不过是想刺激一下你,你还怪我吗?”
果然是这样,黄叙精神大振,继续笑道:“我怎么会怪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我们什么感情,怎么可能受到这种人的影响。太冷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说说话。”
“不用了,我们在一起六年了,该说的话早已经说完。你也别怪我妈对你冷淡,说句实在话,我心中也是有点冷了。你一直说要努力,要给让我过上好日子。说了这么多年,我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可你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黄叙心中大叫不妙,收起了笑容:“巧巧,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的感觉才最重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你,那才是最重要的。”
“有情饮水饱,大黄,你多大年纪了,还相信这种幼稚的东西?”高巧巧冷哼出声。
黄叙:“巧巧,这不是幼稚。我是这么看的,打个比方,一个人赚一万块,却肯你给九千块;而另外一人赚十万块,只给你五千块。你说,究竟拿哪一个人对你才是真心?可见,这赚多少钱,和是否爱你并不能划等号。”
高巧巧一说起话来就发出一声冷哼,这一点和她母亲一样。每次听到这种声音,黄叙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倒是每月去赚一万块钱给我看看,你告诉我,你究竟还要我等多久?”
“巧巧,我我……我这不是还没有等到机会吗?”
高巧巧这次不哼了,发出冷笑:“机会,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没担待的。不然,你都在公司上班三年多了,怎么还呆在总务这种没有出息的地方,还不是图那里清闲,我看你啊,就是懒。再这么下去,你还等到什么好的机遇?算了,遇到你是我高巧巧运气不好,我也认命了。这辈子也不求大富大贵。可好歹你也得给我一个遮风档雨的瓦片吧?这样好了,现在是十一月初,离过年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你照邓家明的样子买一套六十平方的房子,全款,不按揭。到时候,我就同你把结婚证领了。”
“妈刚才和我商量好了,装修钱我家出,另外还陪嫁一辆七万块的小车。还有,结婚酒席的钱我家出了。可是,如果三月之后你还买不了房,就说明我高巧巧配不上你这一直等着机遇砸到头上的青年才俊。”
“什么,一套房?”黄叙吓了一大跳。
开玩笑,c市一套房子是什么概念。
这些年,随着经济的景气和房地产大热。c市的房价简直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朝上冲,跟个蹿天猴似的。从刚开始的八千到一万,再到两万。一环以内更是直接飙到三万,看起来还有上升的空间。
就算在三环以内,以两万均价计算,六十平方也得一百二十万,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高家还要全款。
高巧巧:“大黄,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回老家问你父母借点。”
黄叙摇头,父母不过是普通人,年纪又大了。据他所知,爹娘手头大约也只有几万块养老钱,自己又如何忍心让他们都拿出来。再说,这也不够。
高巧巧神情冷了下去:“如果那样……就算了。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你妈而没有我,黄叙,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和我一起生活的,难道你还能给你妈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冷笑起来:“我知道你妈吝啬,就拿我们班的其他女同学第一次去婆婆家来说吧,都得了个大红包。可你妈怎么样,就给了两百块衣裳钱。这点钱,也只能买地摊货。可见,你母子二人是联合起来骗人,想空手套白狼,骗子,骗子,骗子!”
所谓衣裳钱乃是西南地区的风俗,男孩子在和女朋友正式确定关系带回家去之后,男方父母要封一个红包给未来媳妇,让她买衣服。虽说只是个意思,数目不限。可如今这个物价,一件好的衣裳怎么也得好几千块。
因为这事,高巧巧埋怨了黄叙好几年。
如今,她旧事重提,一口一个骗子,直接针对黄叙的母亲。
黄叙顿时恼了,难得地沉着脸,道:“巧巧,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实现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承诺。你要怨要骂,黄叙认了,可你不能说我妈。”
“说了又怎么样,骗子骗子骗子。”高巧巧见黄叙发怒,知道自己失言,可还是骂道:“不但你妈是骗子,黄叙你也是骗子。”
黄叙气得手足冰凉,只反反复复地说:“巧巧,我是爱你的。你怎么说我都成,可你不能说扯到我爸妈那里去,否则……否则……”
高巧巧冷笑:“否则又如何,我也不跟你吵。本来,我也不过是对你恨其不争,想要用邓家明激发你的斗志。如今看来我们都要冷静冷静,我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说罢,就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第九章 三兄弟
雨还在下。
上了地铁,黄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里面传来母亲快活的声音:“是黄叙,黄叙,是你吗?”
信号有点不好,声音断断续续。
黄叙:“妈,你还好吗/”
“我还好。”
“爸爸呢,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退休了,整天在外面和三朋四友吃酒打牌,早上出去,半夜才回来。他一个月才一千多快钱退休金,连自己都不够,还问我要。不给,又缠得烦人。”那边,母亲咯咯地笑着:“黄叙,你也不要寄钱回来了。自己在c市还得花消,年纪又这么大了,还得成家。对了,你怎么样,工作累不累,巧巧怎么样了,她已经好久没回过老家了,妈还真有点想她了。”
“妈,我工作清闲得很。爸爸劳累了一辈子,你就让他好好安度晚年吧,钱方面也不要太节约。巧巧也好。对了,妈,巧巧说……如果……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和我结婚。”黄叙本想跟母亲要钱买房,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啊,要结婚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惊又喜:“阿弥陀佛,太好了,太好了。”
“妈,可是,可是……”
“喂,喂,你说什么,听不太清楚。”
“没什么,快了,快了。”
黄母:“你们结婚后住哪里,不会是巧巧家吧……妈没本事,给你买不了房子……黄叙,巧巧性子急,你住她那里,凡事朝好的地方想,多让些,毕竟是一家人了。”声音却是有些黯然:“妈对不起你。”
黄叙听到母亲的语气不对,忙安慰道:“妈,不是住巧巧那边。你生我养我,我没给你好的生活,是我对不起你。”
“喂喂喂,你说什么,听不清楚。”黄叙母亲在那边道:“黄叙,其实,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就算住在她家里也没什么,妈可不封建。喂喂,你那边好吵,什么都听不到。”
“没什么,妈,再见。”黄叙放下电话,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广告,最后连成一副广告:和乐中国,恒安地产,青春与梦想,未来不可辜负。
在这行字的旁边是一个美得如同瑶池仙子般的女孩子,正是最近娱乐圈最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弦。
恒安地产正是黄叙所供职的恒安集团下面的子公司,业务做得极好,一口气连夺了三块地王,乃是整个西南地区地产界的旗帜。如今,c市南面高新区新开发的楼盘中,有一半是恒安集团的手笔。
可惜,恒安地产的业务做得再大,同黄叙却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依旧是一个芥子般的小白领,每月工资只够零点几平方。
****弦带言的地产广告画面还在不住闪烁着,似乎凝在半空,想不看到都难。这推送,堪称暴力。
而她那张绝世容颜,简直就是光彩夺目,如同要从上面脱颖而出。
黄叙看得心慌意乱,突然想: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弦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呀!
“老大,你不是出席老丈母的生日宴吗,怎么饿成这个鸟样?”回到出租屋之后,黄叙劳累了一天,又没有吃饭,饿得实在扛不住,就给自己泡了一杯方便面。正狼吞虎咽吃着,正趴在客厅地上做俯卧撑的室友小便好奇地问。
小便姓冯,名宜轩,如今正在公司保卫处上班,是个健身达人。每天一回到出租屋,不是俯卧撑就是仰卧起坐,没一刻安静。一身都是厚实的腱子肉,看起来就跟变形金刚一样。于是,大家索性就叫他小变。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小便。
听到他问,黄叙回答:“宴会是宴会,可我加班去得迟了,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只能回来用方便面顶一顶。”
斜躺在沙发上正捧着手记戳个不停的柳华抬起头,道:“什么去得迟了,看你狼狈成这样,肯定有事。老大,你是不是吃了老丈母的闭门羹?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黄叙英俊潇洒,事业有成,年少多金,老丈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什么闭门羹,花柳你别乱猜。”
“就你,别的也就算了,事业有成、年少多金八个字还真和你不搭。”柳华扑哧一声笑起来:“说说吧,是不是你和巧巧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说出来,凭我多年浪迹花丛的丰富经验,说不定能够给你出个主意。”
“你又有什么经验,真有本事,也学老大泡个校花女朋友,别成天看动作片和左手谈恋爱。”小便一边打熬着筋骨,一边对柳华嗤之以鼻。
“我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所谓,隔着篱笆能够挤到奶,又何必去养一头奶牛。”柳华向小便抛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又道:“老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吧,说了心中也好受些。咱们什么关系,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脱。”
小便也从地上汗津津地跳起来:“老大,有事你说话,我和花柳义不容辞。”
花柳就是柳华的外号,他和小便都是黄叙的同事。说来也巧,这二人都是黄叙大学时的校友,比他晚一届毕业。小便是体育系,花柳是外语系。
实际上,在学校的时候三人就已经认识了。黄叙和小便一起打过几场篮球,被这个变形金刚撞得七荤八素。至于柳华此人生得瘦小猥琐,相貌实在不怎么堂堂。可他这人却有着迷之自信,总觉得自己长得帅,喜欢去撩拨女同学,属于见到女孩子就走不动路的。、
因为他追求起女生来实在没脸没皮,所以,校园里莫名地有个传说,说的是外语系一个姓柳的男生,喜欢去风月场所,还染上了花柳病。
于是,别人见了他都是避之惟恐不及。至于女同学见了他,更是一脸的嫌恶,以被他追求、搭讪为平生最大的污点。也因为这样,柳华的名字被人倒过来,得了个花柳的绰号。
可花柳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人见人憎。
有一次,这小子好死不死去骚扰小便班上的女生,被小便一通痛打,鼻血都被揍出来了。黄叙怕再打下去出事,忙上前劝和。
那事之后,花柳竟然找上门来,说黄叙老大,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有恩不报非君子,没什么好说的,我别的本事没有,可就是认识的女生多。放心好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可几年大学下来,这厮就没给黄叙介绍过一个女孩子。再说了,黄叙已经有了高巧巧,别的女生对他来说就如同浮云一般。
在公司上班一年之后,小便和花柳也毕业了。当时正碰到恒安集团急剧扩张,这二人也被招聘进了恒安集团。
如今,花柳在公司人力资源部做文员,hr那种地方全是女孩子,倒也对他的胃口。可惜因为太猥琐,又喜欢说荤段子,上班两年,还是单身狗一条,近水楼台不得月。
小便和花柳毕业被招聘进恒安集团之后,黄叙和他们一起合租了一套房子。因为是校友,又是黄叙推荐进的公司,所以黄叙是老大,小便老二,花柳排名第三。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这事还真帮不上忙。”大约是心中的话实在包不住,黄叙一边吃面,一边将高巧巧要让自己买房子的事情同二人说了。
小便听完,倒也干脆:“老大,这事我帮不上忙,当我没问。”
黄叙翻了个白眼:“我又不问你借钱,你紧张什么?”
“原来都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了,也对,你们都处了六年,也是时候成个家。”花柳难得地一脸正经:“买房子可是大事,你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是不是跟你爸爸妈妈说一声,看他们能不能资助些。我们班的同学也有不少买房结婚的,不都是这样。”
黄叙摇头苦笑:“我父母就是普通人,哪里有钱?再说,他们手头那点钱是要用来看病养老的,为人子,不但不能孝顺父母,反要让他们将养老钱都拿出来,我这个做儿子于心何忍?”
小便点点头,正色道:“对头,应该这样。为人子,孝字当头,怎么父母养我等长大已不容易,怎么还去刮他们的油。老大,你能够这么想,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所谓,女人如衣服,大不了以后换一件就是。父母却只有一个……钱我是没有,但我精神上支持你。”
花柳:“老二,你就是个直男癌。你的支持就是个屁,管不了用。老大,我有个主意。”
小便:“快说,快说,老大的事情,咱们必须给办了。”说着话,他却紧张地盯着自己丢在沙发上的钱包。
黄叙长叹一声:“哎,这可是一笔上百万的开支,你能有什么办法?”
花柳道:“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老大,你已经守了巧巧六年了,还不烦吗?女人嘛,长得再漂亮,时间长了,看得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你得寻找新水源。我不是hr吗,大不了下次招聘的时候,我招几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进公司让你挑。”
小便:“你原来是叫老大跟巧巧分手,有你这么帮老大的吗?花柳,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话也就咱们在下面说说,千万别叫巧巧听到。否则,她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听到这话,想起高巧巧的厉害,花柳抽了一口冷气,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就是说说,你们可不能不讲义气告诉巧巧。得,咱还是继续玩我的手机,对了,我最近在微信上勾了个妹子,看样子要成。正聊得高兴呢,不跟你们说了。”
黄叙被这两个活宝一通打岔,忍不住笑起来。他原本没指望二人能帮上什么,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倾吐罢了,话说出口,心中就好受了许多。
吃完面,他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本打了一盘cs,结果自然是被人虐成狗。
夜已经深了,那边传来花柳惊天动地的呼噜声,真没想到他那小身板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而另外一个房间中却传来小便的梦呓:“没啥说的,这个忙我帮定了,自家兄弟别客气……我没钱,真的没钱了……不花钱就是赚钱……老大,我什么人啊,袍哥人家,义字当头……”
听到小便的的梦话,黄叙忍不住笑着摆了摆头,心道:其实,小便也就罢了,和我一样每月也就三四千块前工资。至于花柳,情况好些,跑工地,额外还有一两千块辛苦钱。即便如此,在这花红酒绿的大都市,活得不比我轻松。他们手头那点积蓄又派得上什么用场,他们以后那个心就好,我也不好意思去借。
在沙发上打了半天网游,黄叙睡眼惺忪,就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可是,一躺到床上,脑子却一刻也不得放松。想起先前在巧巧家的情形以及那个古怪的次元空间,心念一动,那个灰蒙蒙的异世界跃然而出。
第十章 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用处
“地主:黄叙,男,26岁。”
“等级:一级地主。”
“经验:222,下次升级所需经验值778,人民币1000。”
“领地面积:五十平方米。”
“金钱:253.5。”
“冷却时间:0秒。”
照例弹出来一个对话框,如果是一般人,估计看上一眼就忽略过去,继续去探索这个次元空间的其他功能。不过,黄叙是一个细心的人。在总务科上班,细微和耐烦是最重要的素质。而且,和财务人员一样,对于数字有着不同常人的敏感。
只看了一眼,黄叙就发现自己这个空间的数据和上一次在高巧巧家卫生间看到的时候又有所不同。自己的等级还是一级地主,但经验值却从123涨为222。
黄叙记得,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他只是将高巧巧的粉底化妆盒和内裤硬送到邓家明手里。也就是说,只这两个动作,就为自己获得了101的经验值。
由此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不断使用这个次元空间,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塞,就能获取经验,提升等级。
只是不知道,升级之后,这个次元空间又会有什么变化?
想到这里,黄叙来了兴趣,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次元空间对自己而言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反正也没办法再睡了,黄叙立即坐了起来,召唤出那道毫光,朝自己的移动衣柜一罩。光芒一闪,无声无息中,那个柜子顺利进入次元空间之中。房间的地板上只留下一个一平方左右的痕迹。
与此同时,空间的对话框中黄叙的经验值涨成了422,也就是说,只因为搬运了一个两立方左右的衣柜进去,自己就得了200的经验,相当于他在巧巧家所获的总和。
黄叙心中一动:难道说装进空间的东西越多,分量越重,获取的经验值越多,一定是这样的,我再试试。
当下,他扫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房间中最重的家具当属靠着窗户的书桌。这张桌是香樟实木,重达百斤。估计房东也是嫌这玩意儿搬起来实在笨重,加上又破旧,索性就留在屋中懒得理睬。
当下,他就催动毫光,朝那张桌罩去。这个时候,黄叙又有新的发现。他看到,那道用于取物的光芒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变大变自动适应物体的尺寸。
“真是不错呀,宝贝宝贝,随我心意,收!”黄叙大喜,口中念动法诀。
“咻!”书桌动了一下,只升起不过一寸,就笨重地落了下去,这一次竟是没能成功。
“啊!”怎么会是这样,黄叙傻了眼:“难不成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重新朝对话框里的数据看了一眼,这才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忽略了,忽略了!”
原来,对话框的最后一栏中:“冷却时间:12秒。”
这数字并不是静止不动,而是不住闪烁,并开始倒数。
作为一个游戏玩家,这一幕黄叙并不感到陌生。比如植物大战僵尸中,玩家每种一个新的植物,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新种一株同样的植物。至于玉米大炮,在发射过一次之后,也需要等上半天才能再次攻击蜂拥而来的敌人这就叫着冷却时间由此可见,这个次元空间并不是可以无限制地使用下去的。单次使用之后,都需要等上片刻。而且,冷却时间也将随着吸进去的物质的重量不同而不同。
正想着,12秒的冷却时间已经结束。
这次,黄叙立即引动毫光将书桌吸了次元空间中。自己的经验值又长了300,变成722。距离下次升级只剩178的经验,这点经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需像先前在巧巧家卫生间那样吸些马桶、内裤什么的进去就可以了。
一想起高巧巧那条花蕾丝边内裤,黄叙心中一荡,招呼而出的毫光顿时失去了控制,声势大张,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
脑海中“咻!”一声,却见,房屋正中的那张大床、床头柜、台灯、放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六七双鞋子,以及扔在门后已经一星期的臭袜子瞬间进入。
只剩黄叙孤零零一人立在屋中,瞠目结舌,着声不得。
“糟糕,使大了!出来,出来!”黄叙连声在心中喊。
问题是,这一次因为吸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冷却时间变成了两分钟。无论他如何运用念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窝在空间里不肯动弹。
“叮”一声,脑海里有响声传来,弹出对话框:“经验:1431,是否升级,需人民币1000,是,否?”
“嘿嘿,竟然升级了,有点意思了!”黄叙哑然一笑,心中一动,点了个是。
又有一个对话框弹出来:“金钱:253.5。金钱不足。”
黄叙回过神来,这个空间的金钱可是和自己微信钱包挂钩的,而自己上面只有两百多块钱。
在没有弄明白这个空间究竟能够给自己带了什么实际好处之前,黄叙自然也不肯把钱浪费在这上面。他现在还有个疑问,看来这玩意儿吸东西和重量关联,东西越重,冷却时间越长。只不知道,一次能收纳多少物品,这还真得试一试。
他也不急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立即就走进客厅,看了看,客厅大约有二十平方大小。这里的东西更多,有一组合三加二加一大沙发,有一个电视柜和杵在上面堪称古董级的四十二寸显象管电视,有一个大茶几,还有就是小便的宝贝台式电脑。
另外,这个客厅和饭厅是连在一起的。那头还有一张大饭桌和六把椅子。
林林总总,加一起六七百斤分量,正好拿来练手。
两分钟冷却时间到,毫光闪烁,这一次,黄叙没有任何保留,竭力将光芒张到最大。
却见,那道光柱子仿佛是从虚空而来,逐渐变粗,逐渐将整个客厅笼罩其中,还不断朝旁边蔓延,甚至将小便和花柳的房间也一道吞噬了,这才停下来。
黄叙想起,自己和小便、花柳租住的这套房子有七十来个平方。如今,起码有八成面积被毫光笼罩。八成就是五十平方,也就是说,自己这个次元空间只有五十平方大小。一次,也只能装这么大体积的物品。
正用将所有的东西吸进去,做个实验。黄叙突然一拍脑袋,喃喃道:“差点犯了个错误,我这一吸不是把小便和花柳二人也给整了进去。先不说下来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次元空间里究竟是什么情形鬼才知道,若是有危险那才糟糕。
黄叙忙一点点收缩那道毫光,恰恰将客厅和饭厅罩住。
仙法一起,只瞬间,客厅和饭厅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再看次元空间中已经被家具挤得满满当当,再没有一丝空隙。
与此同时,对话框中黄叙的经验暴涨,已经升到了2060。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咯吱一声,就看到小便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黄叙这整个人蒙了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得躲一躲。
这个念头一生,又是一道毫光朝他当头罩来,瞬间把他也给吸了进去。
黄叙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得扑通一声,自己就一头跌进了那次元空间的地上。
却见地上都生着厚实的青草,绿油油一片如同一张厚实的垫子。有微风吹来,暖洋洋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有一种置身于阳春三月之感。
原来这地方不但没有危险,反是一个冬暖夏凉的风水宝地。
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黄叙再不害怕,他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这个小空间的边沿那一股股翻的涌的运起,只感觉隐约有阻力袭来,不得寸进。
又朝空间外面看了看,整个出租屋的客厅一览无余。
只见,小便微闭着眼睛,梦游般地朝卫生间挪去。他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朝前摸索,似乎是想去扶家具。可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只得失望而迷糊地进了卫生间,不片刻,里面传来响亮的水声。
这个健身狂魔中气真足啊!
又过了半天,小便关灯出来。摸到自己门口,喃喃道:“搞什么,这客厅里的东西呢,怎么都不见了?”
接着就狠狠地摔上了门,不一会儿,梦呓又起:“我没钱,我没钱,对不起老大呼呼呼呼”
等到小便睡下,黄叙笑了笑,忙从次元空间出来,催动心念,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放回原地。
虽说这一次吸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又需要一件件摆回原地。但事情倒也简单,也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只需心意一动,那些东西就会凭空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位置,简直就是时空穿越、瞬间移动。当然,这一切也只能限定在五十平方米的范围之内,在这五十米的空间,他就是绝对的主人,绝对的王者。
被小便吓了一跳之后,黄叙不敢在呆在客厅里。
回到房间之后,就着自己屋中的东西反复实验。一会儿进,一会儿出,这事倒也有趣,鼓捣了半天,直到实在顶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第二日,竟起得迟了,花柳已经回公司上班去了。小便今天休假,大约是没有借钱给黄叙,心中愧疚。这个吝啬鬼难得大方一次,把自己的泡面贡献出来:“老大,请用膳。”
“恩,朕心甚慰,跪安吧!”黄叙挥了挥手。
“啧!”小便打了个千儿,正要埋头吃面。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摆设,突然抓了抓头:“不对呀,我昨天半夜出来解手的时候这里好象光敞敞什么东西都没有。客厅里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好可怕!”
黄叙:“你是在做梦吧?”
“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小便喃喃道:“我这几天练肌肉练得太狠,吃得又差,身体出问题了。哎,什么时候才领工资啊,再这么方便面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小便就喜欢叫穷,黄叙一笑,也不计较。他一边吃早饭,一边在思索:这个次元空间的基本功能和使用方法我算是基本弄明白了,可以说,这是自己的一个大机遇。如果把握住了,人生自是不同。
可是,这东西虽然神奇,可究竟有什么用处?
难不成,我跑上街去,盯着别人手头的钱,毫光一闪,朝里面吸对了,可以去银行,吸一辆运钞车
这个念头把黄叙吓坏了,手一颤,塑料叉子掉在地上。心想:“违法的事情是做不得的,这是我做人的底限,就算现在急需用钱。”
小便:“老大你胃口差,还是我的面味道不好?吃不了也别浪费嘛!”
说着话,就把黄叙只吃了一口的杯面抢了过去。..
第十一章 骂了隔壁的
用次元空间吸人家的钱,甚至劫持运钞车的想法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呢?
整个上午,黄叙都在琢磨这件事。
昨天晚上高巧巧说在黄叙没有买房之前,二人都不要见面。这话当时黄叙也没有当真,到了中午的时候,他照例给高巧巧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在公司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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