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如来佛祖传奇全集洗澡日子怎样看

梦回川藏入西藏求法十年---带你进入一个真实的藏传佛教,西藏的西藏 - 半夜三更鬼吹灯的日志,人人网,半夜三更鬼吹灯的公共主页
记者前去监狱采访,问犯人:“你们关在里面,不上班,会不会觉得难熬?”犯人却兴高采烈地道:“我们上班啊,上得很爽。”接连问了几个人都这么回答。记者在奇怪监狱给犯人安排什么活,会让他们干得这么开心。问及最后一个犯人,他怒道:“老子就是班,班超的后代班操!”
梦回川藏入西藏求法十年---带你进入一个真实的藏传佛教,西藏的西藏
最初的记忆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末,一个贫穷的小农村里。听奶奶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正好赶上冬天,外面下着大雪,因为身边没有别人,我一出生,母亲就昏过 去了。大 家都忙着抢救大人,把我晾在了一边,等发现的时候,我浑身发青,已经快冻死了。这时候,我奶奶正好从外面回来,解开怀把我紧紧捂在怀里,一直捂到晚上,我 才缓过劲来。也许是因为先天不足,再加上受了风寒,从小体质一直不好,晚上哭的声音象个小猫。不管怎么样,总算养活了。   太小的事情记不得了,只记得好象是夏天,那时候我也就两岁左右吧。在老家的北屋的空地上铺着草垫子,奶奶坐在垫子上纺花,阳光从门缝里透进来照 在垫子上,我穿着开裆裤坐在那儿,几只大土蜂飞来飞去,奶奶一边纺花一边嘴里嘟囔着:&蜂~蜂~!叼桃来~!&,真的有几个桃子落在我面前,我感觉很希 奇,撅着屁股到处找,想看看桃子怎么给&叼&来的,一直也没找到。
  我的大爷那时候在北京长辛店军校做教员,有次爷爷奶奶都被大爷接走去北京了,老家里就剩下我和娘两个人。那个时候,爹在县城里工作,一个礼拜回来一 次。 好象从我记事开始,爹和娘就一直在吵架,经常看见娘在前边跑,爹在后边追,一直打到大街上,被很多人劝开回家,爷爷会很生气地脱下布鞋,照我爹屁股上来那 么几下子。从小,爹在我印象中是个坏人,虽然有时候我也想他。
  爷爷奶奶去北京后,娘带着我在老家生活。印象中,老家的胡同里,前边是小卖部,西边的邻居是大队的油坊。每天油坊里飘出炒黄豆的香味,我很喜欢 吃榨过油后剩下的豆饼。有一次吃豆饼中毒,吐了地上好大一片,然后就是昏-迷,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发现,娘守在我身边哭泣。过了几天,我能起床了,到现在我还 清晰地记着,娘一边给我穿着兜兜一边问我想不想我爹,我搂着娘的脖子说:&不想,爹是大坏蛋,光打俺娘......&。这时候娘就会抱着我哭,我不知道娘 为什么要哭,只是跟着一起哭。
  慢慢的,爹回来的次数多了,我会经常想起他。因为每次回来,他总是带些好吃的给我。后来,逐渐有了我两个弟弟。在弟弟还小的时候,爹有时候会用 自行车驮着我进城去他所在的机关里住几天,然后再把我送回去。我还记得有天早晨醒来,娘笑着跟我们说,昨天晚上爹回来了,我惊喜地问娘,爹在哪儿?娘笑着 说,他城里有事,一大早又走了,我有些失望。娘看着我有想哭的意思,赶紧说:&你爹给你们带来猪蹄儿了。&说着,娘下了炕,走到屋子中间,房梁上吊着个篮 子,娘把篮子摘下来,里面放着几只油忽忽的猪蹄儿,我和两个弟弟一声欢呼,一人抱着一只啃了起来。
  娘年轻的时候手很巧,会做衣裳。家里有一台上海蜜蜂牌缝纫机,村里很多人扯了布都会请我娘去裁衣裳,做好一身给三毛钱。那时候小,不知道钱是什 么。春天的时候,经常有南乡的人去我们哪儿卖馓子,有时候街上可以看见有人推着自行车卖桑葚。一粒粒紫色的桑葚好诱人啊。两个弟弟在我后面,跟着卖桑葚的 人跑,偶尔看见有人买一些,拿碗盛了坐在街上品尝。我也回家拿了个大茶缸子递给人家,卖桑葚的人笑着要我回家拿鸡蛋来换。家里并没有养鸡,我更没见过鸡蛋 长什么样子。满大街的人都在笑我,我还傻忽忽的跟着自行车从西头跑到东头......。
  晚上玩累了回到家里,发现桌子上多了个碗,满满一碗桑葚,大弟弟含糊不清地说,那是娘专门给我留的。
  农村很穷,没有电,晚上都是点煤油灯,奶奶他们从北京回来,养了几只鸡家,那时候鸡蛋可是个金贵东西,都是被老人攒起来,拿到供销社去换钱,顺 便买点盐,酱油,醋和煤油,捎带着也会给我带两块梨膏糖回来。两个弟弟大点了,就跟在我屁股后边跑,那时候的我经常盼着有月亮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晚上看得 见,可以跟街上的其他孩子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都是我们经常做的游戏。白天的时候,玩打仗,两拨孩子,一拨当好人,一拨当坏蛋,拿着木头枪做冲锋,最后 坏蛋被好人抓住就算完事。记得有一次我们玩打仗,一个孩子向我们扔土坷拉,不小心半截砖头飞了过来,正好打中我脑门。我捂着头哭着找到他们家,那个孩子吓 跑了,他的奶奶以便叫他叔叔去找他,一边烧水,拿了些紫药水给我抹了抹,把血止住,过了一会,水开了,老太太煮了四只鸡蛋给我,还把我送了回去。回到家 里,我一直摸着这四个鸡蛋,一直等它们凉了。我拿起其中的一只,在家里的大枣树上轻轻地磕着,慢慢的剥开,露出白生生的鸡蛋清来,我的两个弟弟在旁边眼巴 巴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去管那些,把鸡蛋送进嘴里,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娘在旁边看着说:&给你弟弟留俩吧&。我装做没听见,拿起另外一只,轻轻磕开,剥 皮,吃下。这是我的自私,虽然是小事,可是多年来一直在我心里装着,每当我想起这事的时候,想到俩弟弟眼巴巴看着我的样子,心里总感觉酸酸的。这么多年过 去了,两个弟弟也为人父了,可能他们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但是我还记得,看到他们的孩子那天真可爱的小脸,我就回忆起这件事。
  娘跟爹进了县城,我们弟兄三个就跟着爷爷和奶奶生活,爷爷为了贴补家用,去集市上买了只羊回来,每天赶着羊跟村子里的羊群一起出去放羊就成了我 们最大的乐趣。我跟在爷爷屁股后头,颠颠地跑,为的是在野地里可以捉几只蚂蚱,晚上回来烧烧吃。秋天的时候,地里的蚂蚱长得很肥,肚子里都有仔儿,在火里 一烧,又脆又香。有时候遇上看青的,还可以有甜瓜,烧玉米吃。羊养大了,跟着爷爷一起去赶集,集上人很多,家里的羊很肥,很快就脱手了,爷爷那出一张零票 问饿不,我点了点头,看着旁边卖凉粉的小摊儿,爷爷把那张零票递过去,又要了几根麻糖(油条),第一次吃凉粉的那种清爽感觉至今记忆犹新。没吃了的油条我 那纸包了起来,那种炸的焦黄,透着油香的气味很诱惑人,我把它小心放在口袋里,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出门前小弟弟嘱咐我一定带好吃的给他。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走回了村子,村头上,奶奶带着小弟弟站在村口,老远我看见小弟弟拉着奶奶的手站在哪儿,我紧跑几步过去,从兜里掏出那个已经 被油浸透的纸包,塞到小弟弟手里。多年以后,小弟弟成人,甚至在谈女朋友的时候也跟人家讲这段历史,他说我跑了几十里路,自己舍不得吃,专门给他带油条回 去。   那段日子是我终身难忘的。& 童年的磨难
  由于从小的病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五岁的时候发高烧,一直烧了几天几夜。爷爷奶奶急坏了,带着我到处去看病。我们的村子在河北境内,运河支流的边上, 正好处于河北清河,临西与山东临清交接处。我们属于清河县。爷爷每天天不亮就背着我去城里(临清)看病,医院的医生给诊断为大脑炎,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毛 病。去的多了,医院的大夫就劝我爷爷:&大爷,别跑了,没有多大希望,即使治好了也是个傻子,白花钱。&我爷爷不信,照样每天天不亮背着我进城。
  也许是上苍有眼,我的身体慢慢有了些起色。可是家里却没钱给我看病了,那时候我爹虽然都在县城,可是他每月工资才六十元,除了每月给老家寄二十 元外,日子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没办法,只好每天叫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抓点草药什么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坐在西屋的门弦上,看着家里与围墙外边的人来人 往,好象在作梦一样。   春天到了,眼看着快过麦了。往年的时候,我都是背着箩头领着弟弟去割草,挖野菜回家喂羊,在田里玩一回,闹一回,打闹之中才和野菜也装满箩头, 将近中午的时候看见村子里冒出炊烟,三三两两回家吃饭。到家里,从箩头的草下面拿出在地里偷偷捋回来的麦穗,到灶火屋里交给奶奶,奶奶把麦穗在灶火下边一 烧,焦黄的,用手一搓,麦芒与颗粒都脱离开,放在嘴边吹一下,剩下的金黄色的麦仁,香甜可口,还有嚼头。弟弟知道我最喜欢吃烧麦穗,每次回家都带回很多, 烧熟后吹干净麦皮送到我嘴边,精神恍惚的我,把麦仁吃到嘴里却没有什么感觉。
  收完麦子,接着进入夏天,村子南边有条很深的河,原是运河的一个支流,每年的水很大,天气炎热的时候,村子里的大人都带着小孩子去洗澡。爷爷也 带我去过,可惜我一直没学会游泳,水浅的时候,爷爷带着大弟弟在河边摸鱼,我自己无聊,就在大堤的树下找&知了爬(金蝉)&。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墙壁上 写着很大的标语,根治海河,绿化祖国。河堤上栽满了钻天杨和榆树,刚开春的时候,榆树上挂满淡绿色的榆钱,我们大都捋回家去,大人们把雨前洗干净,加些玉 米面,盐,和其他调料做成&苦累&,或者直接贴饼子给我们吃。我还记得那时候,村子里的烧柴禾的灶火,大铁锅里的水开了,奶奶把玉米面与榆钱的掺和物放在 手里拍成饼状,往锅沿上一贴,盖上锅盖过二十分钟或半小时,散发着清香的贴饼子呈现在眼前,一面焦黄,一面金黄,五个大手指印子印在上面,那滋味儿,现在 想起来还流口水。夏天的夜,黑得很晚,&知了爬&一般都是天快黑的时候才出来,家里有条件的,大都拿一个手电筒,一棵树一棵树,从下往上慢慢找。没有手电 的人就挨着摸。习惯了星光下的夜色后,有时候也能清晰地看到树上慢慢上爬的&知了爬。&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抓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拿回家去,撒上盐,过 几天等盐把&知了爬&淹死,盐也浸入到&知了爬&的身体里面,就放在清水里清洗一下,晾干,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把&知了爬&放在油锅里炸一会,端上饭 桌。小时候没少吃那东西。
  秋天到了,秋蝉没日没夜地嘶鸣着,我的身体还是没什么起色。奶奶在胡同里放了一个草席,一到下午,我就躺在草席上,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 时候家族的一些叔叔大爷从我跟前路过,大都过来摸摸我的头,掏一把花生,几个甜瓜或者几穗青玉米给我。大家都忙着收秋种麦,一个秋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沉 间度过。
  冬天到了,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大都去上学了,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天天在家里的大门口看人,有时候天下大雪,我能在大门洞里拿个马扎坐一天,就一 直呆呆地望着天空发愣。逐渐村子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了,那个时候好象在等待死亡,很少跟人说话,其他的孩子都叫我&傻军&。过春节的时候,叔叔大爷和 姑姑,都从外地回家来过年,叔叔他们在山西工作,给我带回来核桃和柿饼子,还有好多好看的糖果和饼干。这时候我成了村里孩子们眼中的红人,他们都争着跟我 玩,因为我高兴了可以分几块糖或饼干给他们。可是这样的事,一年却只有一次。
  记得有天黄昏,家里&呼啦&进来一大群孩子,后面跟着我爷爷,他弯着腰,背上背着一个穿得很破旧的老头子,看样子是昏过去了。我爷爷把这老头子 放在北屋的大炕上,沏了一碗红糖水给那老头灌下去,时间不长,那老头醒过来了。我听大人们说,这老头是河南人,逃难出来的,因为饥饿,昏倒在野地里,正好 我爷爷放羊从那儿过,就把他背回来了。
  后来,这老头就在我家住下来,爷爷说:&家里还算宽裕,多个人也就多瓢水嘛。&白天的时候,这老头跟我爷爷去放羊,晚上回来就睡在院子南头的小 草屋里,小屋里全是茅草,压一压,在上面铺上被褥,很软和,每天晚上吃完饭,我就去那儿找他,他给我讲很多故事,讲他的家乡和他走过的地方,每天晚上我就 跟他一起睡,很奇怪的是,他喜欢用手在我身上乱摸,他的手很粗糙,也很热,从头摸到脚,很舒服,慢慢我习惯在他的抚摸中睡去。
  又到春天了,天气还有些凉,每天天不亮老头就起来,先扫院子,然后把我叫起来,事先他在院子里画好了几个圈子,用一种很奇怪的步伐走这几个圈, 他叫我跟着他做,我觉得好奇,就天天跟他一起走圈。开始走起来很别扭,很累,但是每次出一身汗都很舒服。说来奇怪,几个星期走下来,我慢慢发现自己身上有 劲了,饭量也大了起来,村里的人都说我好多了,脸色也不象以前那么黄了。有时候我看见爷爷他们窗户里看我跟那老头在院子里疯,可能是因为我慢慢好起来了, 他们也没有反对。
  这样走了两个月,老头开始教我压腿,踢腿,劈叉,下腰,扎马步。又快到冬天的时候开始教我打拳,大红拳,小红拳。西凉掌。晚上的时候教我结一种很奇怪手印。这样过了一年。
  忽然有一天,老头半夜里坐了起来,两只手在我身上摸,很热很烫的感觉,过了一会,我听到老头喘气的声音,好象很疲劳。他感觉我醒了,晃了晃我, 跟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他要走了。我一翻身爬起来,问他往那儿走?他说他想回家。他要我给他磕头,叫他一声师傅,我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照着做 了。我爬在他跟前,一边磕头一边叫师傅。老头抱住我,我感觉到他浑身颤抖,好象哭了。&成长的烦恼
  早晨起来,老头照样扫院子打水,吃完饭他向我爷爷辞行,我爷爷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强留,只是叫我奶奶蒸了一大锅窝窝给他带上,我们把他送到村子西口。他 对我爷爷说,他原本是洛阳白马寺的一个和尚,后来国*家让和尚们还俗,他就回到老家,因为家乡遭灾,只好出来逃难,被我爷爷搭救也是缘分,我爷爷救他一条 命,管他一年饭,他还一条命给我。说完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好象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从胳膊上捋下一串象是核桃的东西塞给我,说将来想他,大 了可以去白马寺找他,我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象是石头的,拿在手里一种清凉的感觉。
  大学的时候放暑假,正好洛阳有同学,我去找他玩,他带我去逛了白马寺。我找遍了所有的出家人住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有相似的人,拿出他给我的那串手 串,很多人都说没见过,却又都说是好东西。后来又转了其他地方的寺院,也没有找到他,还是没有人认识这串手串。在少林寺那边有个很大的武馆,我把老头叫我 的东西练给他们看,他们说,拳脚是少林正宗,但是其他功夫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大学的时候,因为岁数小(十七岁),其他的学生都拿我当小弟弟看,很多热恋中的情人,晚上出门的时候都喜欢带上我,在东单影院或者其他什么地 方,买一堆花生,瓜子打发我去看电影,两个人躲到边边角角去卿卿我我。晚上回去拿我做挡箭牌。有个同学的父亲在琉璃厂的一家古玩店工作,那时候我喜欢看 书,而他们家却又好多好看的书,还有很多线装的竖版繁体字书。有段时间几乎天天往他们家跑,慢满看懂了繁体字。看书的同时,也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逐渐对 佛学感兴趣了。经常拿出那串手串,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戴在手腕上。
  有一次礼拜天,他父亲要我去他们家吃饺子,一大早我就去了,在包饺子的时候,他父亲正好下班回来,不经意看了一眼我的手腕,眼睛一亮说,小军把 你手串给我看看。我也没在意,顺手摘下来递给他,他那了手串仔细看了半天,转身进了书房。饺子煮好了,我们去叫他吃饭,在他书房里,我看见他拿着我的手串 和一堆画册对照,眉头紧皱的样子,我说叔叔吃饭了,他说先放那儿吧。吃完饭,我走进书房,看见我同学的父亲还在那儿苦思冥想。我过去说,查出什么了吗?他 很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告诉我这东西怎么来的?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还把老头教我的东西练给他看,他好象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 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来自西藏!
  他把手串递给我,顺手捏了两个饺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串手串的质地好象是传说中的墨玉,奇怪的是是十六颗而不是十八颗。而且,每隔五 颗有一个珠子根本判断不出什么材质,总之很硬。包括佛头。墨玉上面刻着藏文的咒语,顺时针转动,第一颗上的是六字大明咒,第九颗却是大黑天护法咒。说到这 里,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饺子汤,接着讲:我们家信佛,我的师父在西藏,之所以知道这上面刻的咒语那是因为刚巧我有这两个咒子的传承,其他的咒子是什么,我就 不清楚了。有机会我师父来北京的时候,让你见一见。说着他把碗放下,把手串拿过去,把上面的咒语描下来,抄写在一张信笺上,又把手串还给我。
  当时我也没在意,顺手套在手腕上。倒是我同学的父亲很严肃地告诉我,这东西很珍贵,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拿给人看,万一落在识货的又不怀好意的人眼里,丢失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也不忍心驳他的面子,于是摘了下来放进衬衣兜里。
  过了几个月,好象又是个礼拜六,我正在图书馆看书,我那同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一头雾水,一边走他一边说:我爸爸叫你去我 家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找你。叫你带上手串。到了他家,他爸爸正在客厅等着。一见我就说:我师父已经来了北京,现在住在塔院,你跟我去见他。路上我向他请教 了见师父的礼节。到了地方,来到一栋楼房,上了四楼,东边的一个屋子。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很清秀的小姑娘。我同学的爸爸问:上师在吗?小姑娘说:在,在 等你们呢。随后请我们进去。进入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深红衣服的老年人,看打扮象书里说的红衣喇嘛。这时候给我们开门的小姑娘拿来两条哈达,我接过一 条,双手平端举过头顶,向老人跪下,老人接过顺手把哈达挂在我脖子上,双手按在我头顶上,嘴里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念诵了半天。念完后指了指旁边的垫子,示 意我做下。我同学的父亲上前对老人介绍:上师啊,这个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孩子。接着又对我使眼色,我赶紧拿出手串递了过去。老人双手接过手串,戴上眼镜, 仔细看了半天,用比较生硬的汉语问了我一些事情,又叫我做手印给他看。慢慢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老人睁开眼睛,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做他的徒弟?说实在 的,当时听了这个问题,我感觉很可笑,虽然当时我对佛教很感兴趣,对于汉传与藏传佛教多少都有一些了解,但是我总认为我是个学生,要我放弃眼前这一切出家 去,根本不现实。所以我回答不想。不过我还是怕伤了老人的心,就说: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做您的学生,但是出家我没有想过。老人的脸上显出失望的样子,但 是听了我的话就笑了,说:看来你我的缘分就这么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串递给我说:你注定与藏传佛教有很深的缘分,这串手串是我密宗&贝玛宁波&的传承信 物。也许你现在不明白,将来会知道的。
  接着老人把手串上的两个咒子教给了我,一个是&嗡嘛呢贝美轰&六字大明咒,还有一个是&嗡,班则儿,玛哈噶拉,轰呸&。
  大概经常跟着师哥师姐们出去压马路,看电影,慢慢的我也有点情窦初开。可是我岁数小,比我晚一两届的女生都比我大,在她们眼里,我根本是个小孩 子。后来两个学校搞联谊的时候,有外学校的一个女孩子,岁数与我相仿,师兄师姐们有意撮合,慢慢我们就认识了。那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长得也漂亮。说起来 也许你们不信,我们那时候最多就拉拉手,就是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呆着感觉好,好象也没有书里讲得那种浪漫的感觉。有时候同宿舍的师兄们交流经验,听得我云里 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许女孩子早熟,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听来的话讲给她听,她总是低着头,脸红红的。
  大学的日子令人怀念,但是很快就过去了。我被分配在上海一家电视台,她留在了北京。离开北京的头一天,我去她家吃饭,吃完饭她送我出来的时候一 直不吭气,倒是我一直讲着,我去了上海一定给她写信什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在她家胡同口,很黑,我们站住了,忽然她抱住我在我脸上飞快 地亲了一下,转身跑了,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满转身回学校。
  第二天,我总以为她会来车站送我,一直到发车,站台上也没有她的踪影。。。
  到了新单位报到,台里安排我做场记。说白了就是打杂。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能养活自己了。离开北京后,我和女友几乎每个礼拜都通信,说说自 己的烦恼和到了新环境的感觉。可是近两个月来,她的信越来越少了。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接到了一封挂号信,很厚。打开一看,里面是我写给她所有 的信,还有我的照片。有半张信纸,上面写着几句话,大致意思是我们不合适,年纪还小等等。当时的我整个傻了,拿着这封信整整四个小时没说话,眼睛直直的。& 入藏
  到了新单位报到,台里安排我做场记。说白了就是打杂。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能养活自己了。离开北京后,我和女友几乎每个礼拜都通信,说说自己的烦恼和 到了新环境的感觉。可是近两个月来,她的信越来越少了。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接到了一封挂号信,很厚。打开一看,里面是我写给她所有的信,还有 我的照片。有半张信纸,上面写着几句话,大致意思是我们不合适,年纪还小等等。当时的我整个傻了,拿着这封信整整四个小时没说话,眼睛直直的。
  接下来几天,上班就是发呆,回宿舍就睡觉。领导看这样不是办法,正好有个摄制组要去西藏拍片,领导就安排我随摄制组去西藏,顺便散散心。当时没 有想过一去不回,心里还惦记着给台里的新朋友带点土特产回来。我上班时间不长,没攒下多少钱,仅有四百元人民币,在当时来说已经不少了。记得当时走得青藏 线,先坐车到了西宁,下了火车,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先住下。看看天色还早,我走出去转转。西宁这地方虽然是青海省的首府,可是看样子并不繁华,这里的海拔并 不是很高,汉藏回各民族杂居。我信步走进一家书店,象是私人开的。老板是个汉族人,很健谈。看我的样子象内地来的,很兴奋,一直跟我说话,从他那儿我也了 解到西宁的一些历史和名胜古迹。慢慢天要黑了,肚子也在叫,随手买了一本青海西藏地图走了出来。外面风很大,满天都是沙土,街上有回民开的面馆,我进去找 个地方坐了下来。伙计先从炉子上把茶壶拿来,倒了一碗茶水,用砖茶煮的,很醇厚,也咸咸的,好象加了盐。一大碗面片,上面浇了很厚的羊油,还有一些碎肉。 看起来不是很卫生,吃起来味道却不错。回宾馆的路上,见路边有买一种很大的面食的,有点象哈尔滨的大列巴,五毛一个,顺手带了一个回去。因为坐车累了,其 他人一进宾馆就睡了,我回去的时候,同屋的俩人都醒了,见我拿着吃的东西,倒了杯开水,撕着就吃。我掰了一块尝尝,感觉味道不怎么样,脱了鞋上床睡了。晚 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高原反映,是肚子难受,第一次吃这么饱。
  第二天,买票的人回来了,去格尔木的票后天才有。没办法,只好在西宁修整两天。白天没什么事,宾馆门口有专门去湟中的车,我头天打听好了,这车 可以直接到塔尔寺,一块一位,价格也不贵。其他人对西宁市比较感兴趣,我自己坐车去了湟中。从湟中县城下车,步行去塔尔寺,两边都是店铺,县城并不大,一 会就看见塔尔寺的白塔了。进了大门,旁边好象有全寺的示意图,还有两排木制的有点象宣传栏,里面贴了很多照片。第一位下面用藏汉两种文字写着&阿佳活 佛&,下面是介绍。这些我并没在意,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第七位,很面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在北京见的那位师父嘛?下边的介绍是:&扎西活佛&藏医院 院长。
  一个小喇嘛,脸蛋红红的,懂几句汉语。我向他打听&扎西活佛&,又指着照片给他看,他摸了摸后脑勺,带着我来到藏医院。一进门,老人正在给一个 汉族青年妇女把脉,看见我一怔,接着眼睛一亮,低头在处方上写了几行字递给那妇女。打发走病人,老人叫我坐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老人直想哭,眼泪很没 出息的流了出来。倒是老人很高兴的样子,从抽屉里抓出一把糖果递给小喇嘛,小喇嘛往怀里一揣转身跑了。老人拉着我去他家,他的家在医院的北边山坡上。他走 得很慢,可是一直笑得很开心。进了家,他一直带着我进了他家的佛堂里,这时候有个藏族的青年进来了,老人叫住他说:坚参贡噶,这个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 在北京的那个孩子,他是我的弟子,来看我了。坚参贡噶冲我笑笑,一口很白的牙齿。   中午吃饭的时候,满桌子都是牛羊肉和酥油糌粑。老人怕我不习惯,还让坚参贡噶专门去汉人那儿买了几个馒头回来。我吃东西很随便,没什么忌讳。老人一直劝我多吃一些。   吃完饭,老人问我有什么需要,我摇摇头说这次是出差,并不知道老人在这里,后来看到宣传栏后才知道的。我看到老人的眼神暗淡了一些,好象很失 望。赶紧又说:我很想您的,见了您的照片就急着找您。虽然老人的汉语不是很流利,但是大部分我还是能听懂。下午的时间,老人一直给我讲藏传佛教的历史和藏 医文化。慢慢的,我对西藏的风土人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对老人讲的藏传佛教与神秘的藏医学产生了兴趣。快五点了,我怕晚了没车,起身告辞,老人见我要 走,很着急,非要我住两天,我说这次出来是出差,有任务在身的。老人见强留不住,一直叮嘱我再来看他,我笑着说:一定的,我还想跟您学藏医和佛法呢。老人 很严肃地说:说话算数,不许骗我。   走出好远了,回过头,看到老人在坚参贡噶的搀扶下,还站在寺院门口向我挥手。   到了格尔木,有人甚至提议我们骑自行车去西藏,从格尔木到拉萨,算了算日程,时间不够,就没有实施。客车没有空调,速度也慢,摇摇晃晃的,尤其是翻阅唐古拉山的时候,全车的人都在呕吐。我只是感觉头晕,恶心,太阳穴直蹦。胸口好象压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   好不容易到了拉萨,在电视台大家休息了几天,慢慢都能活动了。开始忙着拍摄工作。大家都忙,没人陪我逛,没事的时候我就自己在街上溜达,八廓街 是我常去的地方,有很多摊贩,出售手工艺品。更多的是虔诚的藏民,顺时针方向转着大昭寺,一步一叩首。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寺院,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很熟悉的感 觉。   又过了几天,摄制组拉萨的工作完了,他们要去日喀则,考虑到我太小,怕我顶不住,于是就托付拉萨电视台的朋友照顾我。他们走了以后,更是我的天 下了。天天往外跑。在内地的时候就听说,西藏的高僧都会特异功能,总希望自己也有小说里的奇遇,学点特异功能回去,也算没白来一次西藏。当时拉萨还没 有现在那么好,城市也不算大。虽然满大街到处可以看到出家人,但是几乎都是黝黑的面孔,没一丝一毫绝世高人的影子。&寻访高人
  电视台的朋友怕我乱跑出事,告诫我说,西藏的形式比较乱,与人交谈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自己从北京来的,就说是内地来的大学生,在这边工作。不要乱买东西,很多工艺品和珍贵的东西都是假的等等,我一一记下。当时的拉萨旅行行业很兴旺,满大街都是旅行社的接待站。  通过几天的踩点,我已经大致摸清楚了汽车站的方向。一大早,我坐车去桑耶寺。因为在塔尔寺的时候,扎西活佛讲过,贝玛宁波是莲花生的意思,莲花生是第一位进藏弘扬密宗佛法的高僧,桑耶寺是他在西藏建立的第一所寺院,应该去看看,或许能解开手串的谜。到了桑耶寺以后,先四处逛了逛,虽然不是很陌生,但是没有在拉萨的那种感觉强烈,或许是因为寺院的建设大同小异,我按照扎西活佛说的仪式,从左向右绕。一个藏族的老太太,换了一大把毛票,每经过一个佛像的时候,都要虔诚地行五体投地大礼,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把一张毛票放在佛像跟前。桑耶寺各个大殿都有看殿的喇嘛,有的年纪很大了,我也学着藏民的样子,过去给喇嘛磕头顶礼,年纪大的会用双手按在我头顶上,嘴里叽里咕噜念一些经文,年轻的有些不耐烦,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经文,在我头顶上一抽就算完事。见到年纪很大的喇嘛,我会拿出手串给他们看,大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有个汉族的中年人,看样子象是个知识分子的摸样过来与我交谈,他说他姓郭,是援藏过来的,好几年了,还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大致讲了一下来的目的,还把手串给他看,他也说不出所以然。不过他告诉我一会可以跟他去青朴,那边有很多修苦行的高僧,或许能找到答案。
  看看天色还早,就答应了。他好象对这一带很熟悉,先到了一个藏民家里,用藏语说了半天,一会藏民牵出两匹马来。第一次骑马,感觉心里慌慌的,幸亏马很老实,一路上也没怎么难为我。一路上的景色很好,我心里装着事,也没怎么细看,到了地方以后,老郭带我来到一个小岩洞前,把马随便栓在石头上,猫腰钻进去,一会的功夫,老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叫我进去。我硬着头皮钻进去,很黑,好半天适应过来,借着外面的阳光大致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地方不大,墙上简单挂着几张水印的唐卡,尽头一堆羊皮上坐着一个苦行者,看不出年纪,头发与胡须有些花白,老郭在跟他说话,大致介绍我的情况,招手叫我过去。老人一开口我吓一跳,居然是标准的京片子。
  老人从我手里要过手串,起身走到洞口,借着阳光仔细看了半天,沉思了一会说:没错,是这东西。这是密宗红教贝玛宁波的传承信物,但是不完整,应该还有其他东西。接着又问了我一些其他情况,还问我有没有其他证明什么的,我摇摇头,双手一摊。老人想了想,叹了口气:我想这东西应该是莲师当年从印度带来的,这些珠子的材质是墨玉,间隔墨玉的隔断称为&莲师金刚心&。相传莲师金刚心共有六颗,你这只有三颗,虽然佛头也是一件很珍贵的法器,但是从墨玉珠上刻的修法来看,只有一部分,不完整,应该还有一部分。我赶紧问:其他那部分在什么地方?他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既然你能得到这穿手串,那么另外的东西也不会离你太远。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九眼天珠给我,说道:这是我年轻时候得到的,很珍贵,年纪大了,要这个没用,我们能见面也是有缘,送给你做见面礼吧。我说我不要什么天珠,我想知道谁能帮我解开心中的谜团,老人笑了笑,把天珠往我手里一塞,说了句:一切随缘。就再也不理我了。
  跟着老郭骑马往回走,路上低着头不想说话,老郭在旁边大谈西藏风土人情,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总之,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这段时间遇上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我拿出老人送我的天珠看了看,瞥了一眼旁边的老郭,发现他竟然很羡慕,眼中放出光彩,随手递给了他,他小心翼翼拿过去,看了半天,赞不绝口,我说你喜欢给你吧。他笑着说,属于谁的就是谁的,不是我的,即使你送给我也给我惹祸,能看看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又还给了我。回到桑耶寺,老郭把马匹还给藏民,指着远处一座山峰说,翻过那座山,下面有所小学,他在那儿教书,邀请我去住两天。我说出来的时候跟电视台的朋友说晚上回去的,改日一定拜访。老郭笑笑也没说什么,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起身走了。我走到停车场,想坐车回拉萨,却发现那儿已经空荡荡的,车的影子也没有了。我坐在旁边一个卖东西的小买部那儿等,这里居然有健力宝卖。我买了两罐,五元一灌。小买部的老板见我一个人,便出来与我答茬,他劝我不要等了,因为往常这时候已经没车了,最后一班车已经发走了。
  我一听很着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晚上怎么办啊?老板说他可以提供住处。我跟老板说今天必须回拉萨,忽然想起老郭,就指着老郭说得方向跟老板说,我是来看朋友的,那座山峰下的一个小学校,我朋友在那儿当老师。老板问是不是老郭?我说是。老板想了一下说:让我来想想办法。我坐在他的小买部里等,老板出去想办法了,他真的神通广大,过了半个小时,我听见外面有拖拉机的声音,出去一看,老板跟一个三十多岁的藏民开着一辆拖拉机停在门口。路上虽然很颠簸,拖拉机的速度也就比跑步快不了多少,毕竟是辆车,总比走回去强吧。回到拉萨,我一看表已经快11点了。& 初遇上师
  拉萨的温差很大,白天还可以,晚上简直冷得受不了。藏民拒绝了我递过来的钱,倒是对我掏出的一合烟很感兴趣,我把烟塞到他手里,他高兴得象个孩子,发动了拖拉机回去了。从我下车的地方回电视台,要走好远的路。我估计回去也得12点多了。电视台早关门了,看门的是个老头,耳朵也背。平时说话都需要大声,我回去敲门?估计没戏。于是考虑找家旅馆住。那时候拉萨的宾馆宾馆不多,旅馆却不少。很多藏民家里房子多,住不了便开一家旅店。  挨着问了几家,首先都是先问有没有介绍信什么的。我说我有地方住,今天出去玩回来晚了,什么证件也没有。他们说上级有通知,没有证明一律不许住。我说外面很冷,能不能给我点热水喝?他们说可以。居然有新鲜的酥油茶,给我端来两碗。我喝着酥油茶,就着饼干对付着肚子。
  从旅馆出来,大概因为肚子填饱了,身上也不觉得太冷。街道很冷清,小风一吹,还是感觉受不了。大昭寺与八廓街那边还有灯光,我慢慢向那边走过去。大昭寺很气派,平常来都是走马观花,没仔细看。晚上虽然有灯光,但是因为度数较底也是看不清楚,只是隐约看到很高大的建筑物。顺时针绕行大昭寺,发现在寺院门口居然有人睡觉,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很多磕长头藏族人卷缩在羊皮里,睡得还很香甜。看着他们,不由我想起住处柔软的枕头,鸭绒睡袋和的火炉,不觉眼皮开始打架。我赶紧晃晃脑袋,加紧了步子。大概转了五六圈,身上不那么冷了。深更半夜就我们一个人在这里转,越走越没劲,脚步也逐渐沉重起来,头也低下了。
  &喂~!&我听见有人说话。抬头看看没人,继续往前走。
  &你好!&标准的普通话。谁呀?深更半夜的,在寺院周围,加上白天看了太多的寺院的恐怖佛像,一个不愿意想起的字眼涌上心头,当时感觉头发竖了起来。我四下找了一下,在一个墙角拐歪处蹲着一个人。我慢慢走过去一看,是个小喇嘛,披单紧紧裹在身上,看样子很冷。我蹲下来摸了摸他,手很冷。兜里还有几块糖果,我拿出来递给他。他剥了一块塞进嘴里。
  我问他,你怎么半夜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他嘴里含着糖果,含糊不清地说:珠古要我在这里等人。 等什么人?我很好奇。等一个汉人。小喇嘛站起来说:我叫雅嘉,你是不是从汉地来的?我点点头。他把身上的披单紧了紧又问:你的生日是不是日下午五点四十?我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说实在的,当时害怕的心理比惊奇多。我的确是这一天生日,但是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当时心里紧张得不得了,甚至有想转身跑的感觉。不过,毕竟练了多年武术,眼前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厉害?想到这里,心里塌实了一些。小喇嘛见我不说话接着讲:你小时候是不是差点死了,有人救了你的命,后来你还在北京上大学?小喇嘛把嘴里的糖块咀嚼了几下咽下去,看我满脸惊奇又说:是珠古告诉我的。珠古说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走。
  说着,小喇嘛转身往寺门走去,我紧紧跟着他。他推开大门放我进去,回身关上,拉着我的手,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跟前。屋子里亮着灯。推开房门,一股暖风夹杂着酥油灯的烟气扑面而来。正面有个很大的经架,上面堆满用黄布与红布缠裹的经书,周围挂满了唐卡。正中有个佛龛,供奉着宗喀巴的像。在靠西边的墙边,有个砖垒的,凹进去的地方,里面堆放着哈达和被褥,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很黑,很瘦。雅嘉跑过去说:珠古,他来了。老人抬起头,正好我也往这边看,眼光一对,刹那间呆住了。周围一切声音听不见,仿佛经历了很多事,又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悲从心起,眼泪止不住往下落。我腿一软,跪下来,几乎是爬着过去,抱住老人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安静下来。抬头看看老人,很陌生却又很亲切。自始至终,老人的手一在我头顶上抚摩,很熟悉又很遥远的感觉。我是谁?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么个古怪的问题。老人没有说话,抬起手来,他受礼拿着一串手串。咦?这不是我那一串吗?不,不对,不是我那一串。我这一串不是好好戴在手腕上的吗?我摘下手腕上的这一串递了过去,老人接过来仔细看了半天,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印记。珠串放进去正好。他点了点头,随手放在一边。
  老人很健谈,汉语很好。从谈话中知道,这老人很不简单,年轻的时候竟然上过剑桥大学。我问老人给我手串人的来历,他笑了笑不回答,只说以后会知道的。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学佛,我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我问老人会叫我什么?老人反问我想学什么。我说想学特异功能,老人又问什么是特异功能,我大致形容了一下,老人听了发出爽朗的大笑。
  老人说那东西在藏传佛教称为神通,不是修行的究竟。如果我想学他可以教我。见我有怀疑的神色,一招手把雅嘉叫了过来,说:他就是你说得特异功能高手。接着老人叫雅嘉给我做了身体腾空与绳技,雅嘉身体盘坐,慢慢升空,在空中翻滚,行走如平地。身体飘落在地上,一盘绳索没见动手,绳子头抬起慢慢升空,眼看着多半盘绳子挂在空中。我检查了半天也没见有作弊的现象,佩服的五体投地。老人见我兴致很高,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学习,我连忙答应说我愿意。老人从身后拿出一部经书递给我说把它学会了就会了。我说我不会藏文,老人说没关系,有专门的汉文版。我说不想出家做喇嘛,老人大笑,说学佛也不一定要做喇嘛。只要我答应学佛,满足我一切条件。
  我躺在柔软的羊皮上,屋里很,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向做梦一样,但是看看身边呼呼大睡的雅嘉又不象是在做梦&生病
  我躺在柔软的羊皮上,屋里很,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向做梦一样,但是看看身边呼呼大睡的雅嘉又不象是在做梦。
  上师是寺院的法台,拉仁巴格西。地位很高。雅嘉是他的侄子,据说也是个转世活佛。上师对我非常好,怕我生活不习惯,专门给我几间房子,允许我自己做饭,可以不去大殿诵经,可以不上早晚课。怕我郁闷,叫雅嘉跟我住在一起。平时学习懈怠的时候,就跟雅嘉偷偷溜出去,穿上上师的衣服,在大街上招摇。西藏僧侣的服饰等级要求极为严格,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穿上这身出去,有人恭敬,甚至有时候买东西还不用钱。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上师很关心我,经常过来看我,问我住得习不习惯,有时候很忙,晚上也来看我,甚至有时候让我做饭给他吃,为了这顿饭,他可以等上两个小时。虽然以前自己也做饭,但是手艺确实不敢恭维,但是上师却说好吃。
  有时候上午休息半小时,他也过来,饶有兴致在一边看我教雅嘉读书,做数学题。很多时候,上师看着我们笑,笑得声音很大,其他喇嘛们说,从没见上师这样高兴过。虽然上师象个小孩子,可是教学却从不马虎,每学一部论的之前,都要严格按照仪轨来,念传承念半天,有时候我都迷迷糊糊犯困。雅嘉却很精神,仔细在一边听。先大致学习一边,然后在背诵,熟悉了再一句一句的解释。
  上师说显宗很重要,不学显宗只学密宗很难成就。因为将来修密法的时候需要观想,观想佛菩萨与观想个人一样。比方说:自己的上师,因为在生活中常见,平时一想就可以想到上师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身高多少,有什么嗜好全都活灵活现出现在眼前。读经的意思也和这个相似,先了解佛菩萨什么样子,手里拿什么,穿什么衣服,身上有什么服饰,慢慢熟悉了才可以观想的出来。经常听说有人经过灌顶入密宗院学习,我也问上师什么时候能灌顶,上师总是说还早。看我有些灰心的时候,便传我一些简单仪轨,四加行之类。告诉我万丈高楼平地起,加行是贯穿整个藏传佛教的基础,非常重要。有这些总比没有好,何况磕大头的形式类似于一种锻炼的方法,八供与曼扎需要配合手印,当是手指的锻炼。每天除了上午教雅嘉文化课之外,下午学经论,晚上和早晨的时候就修加行打发时间。
  睡梦中,鼻子难受得紧.翻了翻身,不一会儿,另半边也堵了.抬头看看,,昏暗的油灯下,房门与窗户关的紧紧的.房外呼啸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房间里散发着刺鼻的混合着酥油与牛粪的气味儿,我坐起身来把盖在被子上的披单裹在身上,头有些疼,四肢发软.揉了揉太阳穴,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强打精神爬起身来,走到窗边.
  打开窗子,外面白茫茫一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如婀娜的仙子飘然而下.寒冷的风夹杂着大颗粒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而就是这寒冷的风,使我的神智为之清醒.转身看看房间里,雅嘉蒙着头卷缩在一堆羊皮中,昏暗的灯光下仿佛看到,黑里透红的脸庞挂着微笑.忽然,雅嘉咳嗽了几声,我赶紧关了窗户,走到他身边,却见他一翻身又睡过去了.羊皮褥子在他身上裹的紧紧的,我笑着摇摇头,顺便把披单盖在他的身上.
  佛龛前的酥油灯里结了很大的灯花,我拿起旁边的钎子把灯心拨了一下,灯花掉在酥油里,灯心又重新大放光明.顺手拿起香案上的三支藏香点燃,平放在香笼中,不一会,香笼中散发出带有药香的香味儿.然后又走到火塘边,填了几块干牛粪,翻动了一下火塘,一股夹杂着牛粪清香味的暖流随之散开.
  看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不到两点,离上殿的时间还早.头有些晕,我把被子拽过来盖在身上,靠在火塘边,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师兄,师兄,要上殿了,快起来.&我强睁开眼,看到的是雅嘉紧张的面孔.强打精神想站起来,却又脚一软.
  &师兄,快起来了,去晚了铁棒喇嘛要打的!&雅嘉见我不动焦急地说.
  &你先去吧.&我对他说:&我头好晕,好象是感冒了.&
  &感冒?&雅嘉有些疑惑,抓抓头皮.
  &哦,就是病了.&我解释道.
  &恩,师兄你先睡会吧,我会跟赤巴说的.&雅嘉收拾了一下,又把他盖的羊皮拿过来给我盖上,匆匆走了.
  朦胧间,雅嘉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他先打开窗户通风,一会儿又关上了,见我醒了,递给我一个小玻璃瓶子,要我起来方便时,把尿液的中间部分装在瓶子里.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看着雅嘉紧张的样子,我还是照做了.雅嘉拿起瓶子又匆匆走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一会,我一个五尺汉子让一个孩子伺候算那一出啊?想爬起身来,却浑身难受不得劲儿,挣扎间,雅嘉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小包.我拿出些钱递给他,吩咐他去街上的医院或者药房买些感冒胶囊或者感冒冲剂回来.见他疑惑,我随手在日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把名字写下来递给他.他看了看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药,是治我病的.他看看我,笑了,笑得有些灿烂.他把手里拿的纸包递给我,示意我打开.纸包里包了一些香灰一样,夹杂着锯末样的物品,这是什么?
  我看着雅嘉,有些疑惑.雅嘉说:&你还记得早晨我给你的瓶子吗?我把你的尿液拿给曼巴大师看,他给了我这些东西,要你快些吃,明天这个时候会好的.&他说的曼巴大师是寺院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老活佛,听说老活佛医道高明,被藏地称为药师佛的化身.对老活佛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看着这包土不土灰不灰的东西,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也能治病.雅嘉见我不动,拿杯子倒了些水递到我面前:&大师说了,要我看着你吃下去!&
  看着雅嘉很认真负责的样子,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放下,闭着眼睛把药末倒进嘴里,和着水吞了下去,咂咂嘴,满口的香灰味.雅嘉见我服下药末,很高兴地说:&明天这时候,您又可以教我识汉字了.&
  我随口答应着,心中却很不以为然.人生病了要吃药,香灰也能治病? 因为身体的缘故,第二天早晨我照样没有上殿,名正言顺地在房间里休息.正闲着无聊,房门一开,雅嘉走了进来,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上完殿了?&雅嘉点点头,对我说:&师兄快起来,大师亲自来看你来了.&我大吃一惊,赶紧起身收拾.老活佛已经走进了房间,瘦弱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我赶紧爬在地上给佛爷磕头,佛爷笑了笑,坦然受之.雅嘉很奇怪,他知道,老活佛在寺院里的地位超然,脾气却有些古怪,很少接受别人的礼拜的.
  活佛见我起身,冲我摆摆手,示意我随他去.我诚惶诚恐跟在活佛的后面,弯着腰,惟恐有什么做得不对.在此之前,雅嘉已经把藏传佛教与藏族的规矩大致跟我讲了一些,寺院不同于民间,做错事受到的惩罚是很严重的.来到一片无人的空地上,活佛要我把裙子撩起来,我有些不解,雅嘉说:&活佛叫你蹲在地上尿尿!&这怎么可以呢?虽然都是男人,可是......雅嘉见我疑惑,过来拉着我蹲下,老活佛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黝黑的脸上皱纹都展开了.
  活佛止住笑,用带着浓重四川口音的汉语对我讲:&我要你蹲在地上小便,是想看看你的尿色.哦,你是从汉地来的,对我们藏族的传统不知道,这是我们藏医中独有的尿诊!&在活佛的要求下,我撩起裙子,尿柱欢快地喷洒在软软的土地上,老活佛蹲在我身边,鼻子一抽一抽,好象在嗅什么气味,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尿花,过了一会,起身对我说:&好了,我的药还算对症,你已经恢复健康了.&说来奇怪,老活佛的话音一落,我真的感觉浑身轻松了,连少许的头晕现象都不见了.
  大概是病好了,上午我带着雅嘉转遍了城市里所有的店铺,买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与零食.回到寺院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东西快拿不了了.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没人,我们把东西拿披单一裹,溜回我们住的房间.因为吃饭的时候,上师没有看到我们俩,侍者来到我们的房间里说上师叫我们过去一趟.我和雅嘉大致收拾了一下,他有个小壁橱,把吃的玩的统统塞进里面.
  上师的房间很宽敞也很明亮,老上师安详地坐在那里,我和雅嘉顶过礼后,上师示意我们坐下.上师先问我住得习惯不习惯,又问我们为什么不去吃饭.我刚要开口,雅嘉在旁边对上师说:&师兄最近想吃素,我们在街上的素食馆吃过了.&上师没有说话,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雅嘉,把雅嘉看得有些发毛,直往我身后躲.我拍拍雅嘉,上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很激动,真的,上师百忙之中还记挂着我.上师接着说:&以后不要乱买那些零食吃,没有好处的.&我的神色一慌,雅嘉也很惊奇,上师接着说:&不要以为你们做得很机密,寺院里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 下午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很想去看曼巴大师的念头,带了雅嘉出了寺院,在商店里买了好大一块糖,雅嘉见我买糖很不解其意,我告诉他是供养曼巴大师的.曼巴大师的家也在寺院的范围内,一幢两层的藏式阁楼.大师年轻的时候,曾是藏医院的医生,后来他的学生做了院长,他就退休了.平时家里除了侍者和几个他收养的小扎巴,几乎很少有人来,加上他脾气古怪,平时他的院门经常是关闭的.
  雅嘉带着我来到大师的门口,刚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侍者走了出来,看见我们,高兴地对雅嘉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雅嘉看了我一眼对侍者讲:&我带师兄来见佛爷.&侍者点点头说:&佛爷等你们呢,我出去办点事儿,你们自己进去吧.&说完话,匆匆走了.
  活佛住在二楼靠西边的一个房间里,漆黑的屋顶和墙壁上隐约显现的各种不同式样的藏传佛教壁画,说明,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一个很大经橱下面,一片陈旧的氆氇上,曼巴大师坐在那里,宽大的僧袍包裹着瘦小的身躯,除了偶尔双眼闪烁出来的逼人的光芒之外,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不象传闻中的医学大师.
  雅嘉经常来,很随便地跑过去,坐在老人的怀里,老人很高兴的样子,搂着雅嘉,摸着雅嘉的头顶.我对着大师顶礼,磕了三个头之后,活佛抬手示意可以了,我从怀里拿出用白色哈达包裹着的那一大块食糖,放在老人的经案上.老人笑嘻嘻地看了看我,歪着头,左看右看.我坐在老人的旁边,忽然觉得这番情形好象经历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经历过.
  老人伸出手来,干瘦的中指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藏式戒指,很大,很古朴,比我奶奶做活时的顶针还要大.中间镶嵌着绿松石和珊瑚石,看不出什么材质,我在街上的工艺品商店见过这类的戒指,大都是银制的,却远没有老人戴的这个大,房间里虽然光线暗,从边缘却看出有些黄色,铜的吗?
  &喜欢吗?&老人问.
  &喜欢.&我回答.
  &送给你.&老人说着从手上把戒指撸下来,我刚想拒绝,老人已经递出,我双手接过来.戒指出奇的沉重,压得我的手一坠.难道是金的?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这个戒指,戒指的内碧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压手的分量告诉我,这是个金戒指,是那种古老而又简单的式样,松石与珊瑚石的周围,雕刻着古藏文字,边缘刻画着奇异的花纹.
  我抬头看着老人,老人笑道:&这是我家族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历史上,我的家族是个贵族,现在,这个家族就剩下我自己了.&他见我想把戒指怀给他,又说:&我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我可生气了.&见老人如此,我也不好推辞,拿起戒指试着往中指一戴,说也奇怪,不大不好.
  老人见我戴上了戒指,高兴得象个孩子,对雅嘉说了几句藏语,雅嘉看了看我,答应着跑了.老人对我说:&我让雅嘉去和你的上师说一声,以后你也是我的学生了.&
  &好啊,那您有什么教我的呢?&我也很高兴,随口问道.
  &你可以跟我学藏医.&老人神情有些庄重,表情严肃地说.
  藏医文化源远流长,据说从开始到今天藏医完整的体系,整个形成过程差不多有两万五千多年.
  没有隆重的仪式,也不同于盛大的法会.在活佛的家里,有个简易的坛城,侍者在佛龛前摆上供品,很多酥油与青稞面加上各类颜色捏成的朵玛绚丽多彩.我的老上师也被请来做见证人,在一阵低沉的诵经祈祷之后,老活佛为我举行了药师七佛与藏传医药三大本尊的灌顶.简单而又庄重的仪式过后,雅嘉扑过来向我道贺,我扭头看了看老上师,上师的脸上也挂着慈悲的笑意.& 学习
  老活佛出身西藏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父亲是萨迦派著名的藏医活佛.老活佛幼年聪明好学,被父亲视为下一代古老藏医的继承人.二十四岁那年,老活佛出关行医,以精湛的医术名扬藏区,在西藏有很高的威望.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个英国传教士,毅力坚强的他,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用了两年的时间学完了全部的英语语系,后随传教士回国,在一家教会开办的医学院里学习西医,同时也接触到了古老的中医体系,四年后,以精湛的技艺毕业,实习两年后回国,就职于藏医院.  老活佛在藏医院做医生,无论多么扑朔迷离的怪病,只要老活佛拿手一摸,或者只观察一尿液就能拿出诊断意见.药物的配制,活佛从不经人手,向来是自己抓药,随手抓,几乎药到病除.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老活佛的技艺越发炉火纯青,被藏民誉为&药师佛的化身&.提携后人从不保守,很多的年轻喇嘛都来亲近他,以能亲近他,成为他的弟子而欣喜若狂.
  活佛很慈悲,凡是来求学的年轻喇嘛,一切开销由活佛出,但是,在教学上,老活佛向来一丝不苟,枯燥的理论学习,实践的劳累使很多年轻人望而却步.最后能留下的,往往只有几个人.很多年过去了,老活佛带出的弟子一批又一批,渐渐的,藏区各大寺院的藏医院里,都有老活佛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使老活佛开心的,也就是说,虽然很多的弟子都已经能独当一面,却没有一个能使老活佛真正满意.
  了解了藏医的历史和老活佛的经历,老活佛叫我先回去,明天开始正式的学习.我起身告辞,活佛把我叫住,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两本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中医基础&与&解剖学&.我很纳闷,难道藏医还得学这个?活佛见我发愣,严肃地对我说:&回去好好看看,跟我学习不止要学藏医,各种医学都要学.&我随口答应着,弯着身子倒退着走出房门.
  接下来的一年里,除了正常的功课与法会活动之外,剩余时间我都泡在老活佛的家里.老活佛懂汉语,但是英语却比汉语好.理论学习中,每当我提出疑问,老活佛都耐心解释,没有丝毫反感,浓重的川音中,偶尔夹杂着两句英语土语.结夏安居的季节里,僧人们大都在寺院里不出门,而外人,也很少有人能进寺院,女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寺院的 但是,在藏医院里却没有这个规矩,因为藏民很虔诚,他们认为活佛是神,是至高无上的.看病的时候,随时都讲究礼节,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去药房拿药,哪怕是几片安乃近,也要拿去请他们有信心的老活佛吹口气儿,他们认为这样有加持力,更能发挥药物的作用.所以医院的大门随时开放,方便藏民的出入.
  藏传医学的历史上出现过许多的名医,留下很多的医学专著.&月王药珍&&四部医典&都是其中的代表著作.活佛行医多年,留下大量的临床笔记手稿,学习理论的同时,我还有个特殊任务,就是帮助老活佛整理这些笔记手稿.
  我翻阅这些手稿时发现,这是一堆没有头绪的东西,用的纸张也不一样,有草头纸,烟合包装纸也有正规的稿纸.草纸与烟合上匆匆的几笔,大都是活佛行医时瞬间的灵感而匆匆记录下来的.我的任务是用心把这些东西看一遍,再用正规的文字把这些心得笔记写在正规的稿纸上.笔记包括很广泛,药物的识别,采集,炮制,制造以及各种贵重金属灰与金属颗粒的炼制与入药,甚至西医中的催眠术与中医里的布气治疗都有涉猎.
  奇怪的是,无论我翻阅哪一张纸,老活佛好象都能记得上面的内容,他要求我抄写的同时把上面的内容记下来,时不时会把纸上的内容无选择性的提问.答不上来不给饭吃,或者只允许身上披块麻布去风口静坐两个小时.西藏的天气很奇怪,大概是因为大气稀薄的缘故,向阳的一面照在身上火热,背后却又很阴冷.静坐在当风处,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水深火热!
  藏医学在发展中一直依附着宗教,除了医药之外,还有完整的修行体系.活佛家里的墙壁上,挂满了藏医图谱唐卡,这和中医的奇经八脉,十四正经有些类似,却又大不相同.图谱上所画的除了三大主脉即,左右两脉与中脉之外,全身上下还有许多毛细的类似于神经与微循环系统的毛细支脉.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也算是久病成医的半个大夫,家里也有中医针灸挂图,仔细回忆着与唐卡上所画的去对照,相同之处却少之又少.关于这个,我曾问过老活佛,活佛笑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告诉我,从外表来看,中医西医与藏医属于三种截然不同的医学体系,但是,这三种体系却又很微妙的联系,而这三种体系所表现的都很片面,不完整,将来有机会,他会带我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完善的体系.
  终于到考试的时候了,经过了将近两年半的理论学习,在老活佛的饿饭与冷冻的教导下,所规定的理论学习全部完成,所欠缺的是实践.严格来说,理论的学习只有两年的时间,后半年我一直跟随老活佛学习制药.藏医药认为,世间任何一种东西都可以入药,这和中医重要的理论不相同.却有些相似.单单铁肖的入药,炮制起来就相当复杂,先把铁肖用藏地所出产的一种叫做&毛诃子&的藏药煮水,把铁肖放入反复煮制数十次,再把铁肖埋在黄土之下,等铁肖化做与泥土相似的土泥时,才可入药.依次类推,任何一种藏药的制作,都要经过数十道,甚至上百道的工序才可完成.有些药物制成之后,当下不能使用,需要埋于小溪的泥土之下,数年后才能使用.好麻烦啊.& 藏医诊脉
  习惯了看穿传统藏族服饰的老活佛,乍见他穿上白大褂还真有些别扭.老活佛退休好久了,可是医院里舍不得放他走,每年都给他安排两个月去院里坐堂看病.而每年到这个季节,大都是医院清淡的时候,西藏的年轻人都去山上挖虫草和贝母去了,来看病的不是很多.可是不知怎的,老活佛每年这两个月坐堂看病的消息传了出去,藏民对老人很有信心,所以,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老活佛很瘦,却很高,宽大的工作服罩在身上,下摆尽垂到膝盖上方,有点象条超短裙,这使他显得有些滑稽,其实他完全可以让人做得大一些,可是老活佛说,从三十岁就在医院到如今,穿上白大褂的日子却不是很多.虽然有些短,却感觉穿上它很体面,如果换个大些的,也许会把自己拌倒的.  两个外国游客走了进来,那个女士体态妖娆而富有弹性,另一个是很高大,满头金发的年轻人,身上很随意穿着牛仔装,而那女士却穿藏族女孩节日才穿的民族服装,不土不洋显得很滑稽.
  &您好!&那个女士用生硬而古怪的汉语打招呼.
  &你好,请坐,你哪里不舒服啊?.&活佛常规问.
  &NO,不是我,我很好,我和我的伙伴来这里旅游,在广场上看到一个老太太昏到了,我和伙伴就把她带来了.&外国女士说.
  &哦?病人现在哪里?&活佛问.
  &就在外面,乔治,去外面把老太太扶进来.&女士对那年轻人吩咐道.
  我随着年轻人一起来到外面的走廊上,一个看不出年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躺在躺椅上,从她穿的服饰与身上的围裙和手上膝盖上套的东西来看,应该是从青海磕长头来朝圣的.这个城市在历史上一直是藏族文化的中心,每年都有很多的朝圣者磕长头来这里.对于这些人来说,磕长头来朝圣是他们毕生的心愿.
  我与那名叫乔治的年轻人合力架着那老太太走进屋里,扶她在凳子上坐下,我摘下她手上戴的手套,捋开衣袖,露出竹竿一样细的手腕.活佛的三个手指放在老人的手腕上.从活佛号脉的手法来看,极不标准,有些象跟江湖郎中学来的架势,位置略高,用力不均衡,如果让一个传统老中医看到,非嗤之以鼻不可.可是就凭这一手,活佛的诊断率几乎百分百准确,不服不行,据说内地有个著名的中医来旅游,闻听活佛的大名前来拜访,在旁边观察了两个多月,把活佛诊病的全部过程都看了,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老太太过度劳累,饥饿,营养不良造成身体的亏缺,这还不算严重的,最麻烦的是,这个老人身体内有一个物体,不是肿瘤也不是寄生虫.&活佛闭着眼睛说.
  旁边的女士很好奇:&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呵呵&活佛睁开眼睛,笑了笑.
  他把手从老太太的手腕上拿开,想了一下,接着说:&这个老人小的时候有一次空着肚子吃了几个生柿子,后来肚子有些发胀,过了一段时间,症状消失了.然而,柿子却与肠液结成了一块小小的结石,它象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动声色地成长.大概一年前,她的情绪上出现了一次很大的波动,气郁化痞,这个东西骤然膨胀,由于她的精神高度紧张,肠胃功能几乎全部失效,这个东西就显出恶性病变的征候.&活佛的话语平和缓慢,象在念一本古老的线装书. &既然她身体一年前就已经成这样了,她怎么能磕头跑这么远呢?&我在一边提出疑问,旁边的两个外国人好象也有类似的疑问,不住的点头.
  &这是人的精神力.这个老人一生最大的愿望是磕头来朝圣,知道身体出现了不可治愈的病症,她不想半途而废,哪怕死到朝圣的路上也在所不惜,她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与坚定的信心,一步一头磕到这里,路上依靠简单的食物支撑体力,终于到了广场后,见到了她一生所求的地方,心中再无遗憾,身体如聚沙成塔,瞬间倒塌.&活佛解释说.
  老活佛伏案书写了一些字迹交给我,我接过药方一看,毛骨悚然,这个方子里所用的全是毒药,而且还都是巨毒药.
  &这...这..难道您要谋杀?&我看着方子有些张口结舌.
  活佛见我疑问,笑着说:&没事,按方抓药,一切我来负责.&
  我答应着转身往药房走.
  &回来.&活佛叫住了我.
  我看着他,却见他喝了口水,轻缓地说:&再拿一合仁青芒觉过来.&
  等我从药房回来,进门一看,却发现老太太已经给送进了病房,而坐在活佛跟前的却是那位女士.
  &看你脸上气色不是很好,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活佛按照常规问道.
  那位女士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可能是语言不通的缘故,外国人说汉语本来就别扭,精通汉语的并不很多,活佛虽然会些汉语,可是夹杂着浓重的川味,我用英语重复了活佛的问话,那位女士看了我一眼,矜持地回答:&那你看我哪里不好呢?&
  我晕~!,怎么碰上这种人?他们好象存心与医生捉迷藏,顽固地信奉着&病家不开口,就知病三分,说对了我吃你的药,谈不对分文不给&的原则.非让医生先说.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我心中有些恼怒.活佛随口笑笑,也不生气,轻声说:&请伸手.&
  藏医诊脉的部位,与中医相似,但略有差异。中医诊脉以腕后桡骨头茎突出处为&关&,关之掌侧为&寸&,关之肘侧为&尺&,三个部位顺序以食指、中指、无名指按寸关尺。藏医诊脉也有冲、甘、恰之分,也用食、中、无名三个指头分别按诊冲、甘、恰三部,但藏医的寸,位于腕后第一横纹一寸之处,藏医以大姆指末节的长度为一寸。因此,藏医的诊脉部位较中医略偏向肘窝部,这是二者差异所在。
  另外,中医是先诊一侧之后,再诊另一侧之脉,藏医有时同时以左右双手诊患者双侧之脉。对于危重病人的生死预后,藏医在足背部的跌阳脉诊断,因为足脉与心脏距离最远,临死前脉先从边远之处收束。藏医按脉轻重,与汉族医学也有不同之处。汉族中医诊脉时,三指同时用力,分浮、中、沉三种力量切脉,藏医虽也有轻、中、重之分,但却是指候冲脉处应轻按,候甘脉处应中按,而候恰脉处则需重按。藏医认为,脉象可以反映人体脏腑的状态。就性别而言,藏医诊男性之脉以其左手之脉为准,用医生右手三指诊切;女性患者则用右手就诊,医生以左手三指切脉。再诊另一只手的脉作为参考。& 虫症
  &你应该是位长期从事探险登山的野外作业者,你的发病时期很有规律,随着月亮的圆缺而发病.&活佛轻缓地回答.  &哎呀!您怎么知道的?我从国内来到西藏,就是想逃避这个可怕的魔鬼,时差把我搞得分不清楚什么日子了,可是它却总是风雨无阻来折磨我.在国内时我就听说古老的东方充满神秘,一直想往西藏,攀登世界屋脊是我一生追求的梦想.可是到了中*国内地,医疗水平虽然很高,却无论多么高明的医生都查不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在上海,一个气功师让我到西藏碰碰运气.他说,在西藏有很多特异功能高功夫师,他说的就是您吧,您可要救救我啊.再这样下去,我只有去死了.不瞒您说,我这次与乔治来西藏,就没打算回去.我们相约一起登上世界屋脊,不再下来了,我......呜呜......&那女士语无伦次,疯狂地大哭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怪病,暗自竖起耳朵.我望了活佛一眼,活佛的眼神正好也在看着我,他点点头,示意我给那女士诊断一下.我把手放在那女士的手腕上,仔细品位着脉象, 人的脉象出现异常,有浮、沉、洪、细、大、小、滑、涩、满、实、空、迟数长、短、缓紧、弱、粗、硬、柔、促、扁、间歇、慢等二十多种。不同的脉象反映不同的病症,这个女士的脉象在我指下显示出来的现象是
  扁平,有如受挤压,则向两侧跳动.难道......我看活佛一眼,活佛示意我果断些.
  &是虫症?&我迟疑地说.活佛的脸上的喜色给予了我肯定.
  &我身体内好象有一只沙漏,准确地控制着我的生命钟,每当发作的时候,我浑身抽搐不止,全身痉挛得象一张弓.我恐怖极了,这么多年来,我翻阅了所有的医学大纲,丝毫没有这种病症的迹象,我的私人医生是位著名的大夫,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我不敢去医院,我怕人家说我是女巫......女士一反初来时的倨傲,喋喋不休,悲悲切切诉说个不停.
  &先生,您就是救不了我,也要把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告诉我,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那女士哭诉着,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活佛平和地说:&不要那么紧张,你的病症是在大脑里长了一窝虫子.&
  &什么什么?NO,我的上帝,我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而荒唐的事情,您不是开玩笑吧?&那女士分明不信.
  &呵呵,其实这种病症,在西方的一些医院里.通过仪器完全可以检查出来,只是你考虑的太多,不敢去医院,因此,加上胡思乱想,以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女士喃喃地说,看神色已经有些半信半疑.
  别说那女士,旁边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在我做医生的漫长生涯中,你是第三个.&活佛解释道.
  &前两个呢?&病人忙不迭地问.
  &很遗憾,一个死了,一个成了白痴.&活佛沉重地说.
  &我不相信!&那女士歇斯底里地嚎叫着:&我绝不会得了这种可怕的绝症,您是个骗子,虫子怎么会象天家一样知道月有阴晴圆缺?您根本没有看出我得了什么病,您是在顾弄玄虚!&
  这个女士说着话,激动地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活佛大喊大叫,那个叫乔治的男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见此情形,紧紧按住那女士的肩膀头.我向活佛提议,是否请医院的护士来给那女人注射一支镇静剂,活佛摇摇头.
  &你听我说,不要小看那虫子,它也是一种生命.你过去吃过没有做熟的牛排,虫卵就进入你的身体,随着你的血液进入你的脑子里定居下来,生儿育女,它们的繁殖周期是以月的圆缺变化为规律,既然澎湃的潮汐都听从月亮的指挥,虫子当然也可以这样了.&活佛耐心地解释说.
  &我的上帝,我可怎么办啊.&女士抡拳就砸自己的脑袋,我赶紧制止,女士又停了手,&不能打,万一打漏了,那可怕的魔鬼就会跑出来,我的头还不变成马蜂窝?上帝啊.......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你的病可以治好,虫子外面包着一层膜,很薄,但已经足够了.我们可以用药物注入你的血液里,把它包住,再慢慢把它溶解掉.&活佛很有把握地说.
  &真的?&女士泪眼婆娑地说.
  &是的.&活佛说.
  &您有绝对的把握?&女士咄咄逼人地说.
  &医学没有&绝对&这个词.我们会尽力而为.&活佛坦城地说.
  &在我们的国*家里,有先进的科学仪器,通过仪器检查,可以判断什么地方出现病变.您只是用手一摸,就判断我的脑子里有虫子,您有什么证据?请拿给我.&
  虽然这女士重病在身,我却觉得她的做法有些过分.这又不是对簿公堂.还要什么证据?你找活佛给你看病,说明你相信活佛,凡是心诚则灵,活佛以尊贵的身份为你诊病,你还让他拿什么证据?
  没想到活佛和颜悦色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为了保险起见,你去市里的第一医院做一下系统的检查吧.&
  &要抽血的吗?我就是怕抽血才不敢去医院的,我知道中医和藏医不用抽血我才来这里的,没想到又打发我去抽血.&女士罗嗦不止.
  &女士,您是否陷入一个怪圈?您既然仰慕活佛特殊的方法而来,活佛为您详细解释了病情,您却不相信,现在我们让您去做系统的检查,您有又怨言.&作为活佛的弟子,见这女人对活佛这么无礼,忍不住插嘴.
  &人命关天,慎重些好,你给我闭嘴.&活佛严厉地制止了我.
  乔治过来扶起那女士,女士半依偎在乔治疗的摇晃着走了出去,接下来却没有什么病人了.借这个机会,活佛对我讲起藏医的医德.
  藏医学除了注重医技之外,还十分强调医德。他们认为,一个好医生不能只是医术精湛,还应具备高尚的医德。
  传统的藏医医德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一、对病人一视同仁。《玉妥.云登贡布传》中说:&把六方俗世的众生,视为自己父母&,&爱护他人胜于爱护自己,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不加敌视&。
  二、医生要有高尚的品质,对病人不分贫富贵贱,要扶贫济困;不论男女,美丑;不贪女色,不谋取私利,要舍弃自私和贪婪、狡诈。
  三、对病人的病情要保守机密,不可妄加揣测,轻易下结论。如《玉妥.云登贡布传》中说:医生不应在没有进行适当的诊断时,就猜测是什么病,只有在诊断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向病人透露疾病的情况,告诉病人怎样才能康复。
  四、医生在技术上要精益求精,云登贡布曾经指出:缺少知识而又没有相关的经验,却对病人提出许多劝告和解释的人,也不是好医生。老玉妥常说,作为一个医生,如果你轻易伤害一个病人,你的罪过和杀死一个人是一样大的。
  五、医者之间要互相尊重,《臧医学.誓约》指出:&正在接受医药训练的人,对自己的老师应当给予极大的关心,把他当成一个神来看待。与同学必须保持良好的关系,互相友爱、互相尊重、互相关心。&
  &医生说虫子外面没有包膜,不能手术,您却说有.&女士回来了.
  &他们号脉还是看仪器?&活佛问.
  &自然是看的仪器啊.&女士说.
  &请你记住,人脑永远比机器强.赶快注射药物,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活佛提醒说.
  &可是您的前两个病人,不是一个死了,一个成了白痴吗?我接受了您的治疗,我还能坐在这里跟您说话吗?&女士有些战战兢兢.
  &当然可以.&活佛和蔼地说,&而且比现在的你还要健康.&活佛沉吟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我的前两个病人,一个死了,一个成了白痴,这是我终身遗憾.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无数次的自则,对着佛菩萨护法无数次的忏悔,无数次的分析磨练自己的感觉......&活佛猛地打住了话头,&你绝对是成功的一例.&
  &谢谢,谢谢.&女士脸上挂着真诚而虔诚的微笑,倒退着出了诊室.
  外面的病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可是病症却少了,大都来求活佛赐福的,当活佛的圣手摸在他们的头顶上时,一股暖流涌到心间.而真正的病人,大都带着明确的诊断,心满意足地走了.
  三个月后,活佛正在房间里给我详细讲解,侍者匆匆跑来说,寺院里来了两个外国人,到处寻找曼巴大师,他问活佛见是不见?外国人?我问侍者:&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吗?&侍者说:好象是因为活佛给他们看好了病,专门来道谢的.&我望着活佛,活佛点了点头.我对侍者说:&请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吧.&  那位女士与乔治穿着怪怪的服装,加上高原紫外线的照射,皮肤变得黝黑,如果不是满头的金发,活脱脱俩藏民.进门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趴地上就磕头,我赶紧让过一边,活佛对乔治说:&你不用磕头,起来吧.&乔治迟疑着,我赶紧过去搀扶着他站起来,而那女士却一直磕下去,活佛不说好,她一直不停.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女士磕大头的样子从怪怪变得自然了,有板有眼,很有章法.看样子提前请人教过的.自始至终,女士的脸上挂着虔诚的笑容,没有丝毫的不满出现.
  终于,活佛哈哈大笑:&够了够了.&活佛抬抬头,乔治才敢伸手去搀扶那女士.磕大头是个体力活,别看女士与乔治是专业登山者,几小时不停歇的反复重复动作,女士也有些头晕眼花.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不停磕头吗?&活佛笑咪咪地说.
  &我知道,您老人家惩罚我是为了给我消业,您是真正的大成就者,按照您的吩咐,我专门来找您的.&女士恭恭敬敬地说.
  &你的病怎么样了?&活佛问.
  &完全好了,身体恢复得很快,我们还登上了珠峰.&女士笑起来的样子象个孩子,康复后的脸庞,居然散发着光晕.
  &我去准备一下,你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聊聊,沟通一下,顺便学一些礼节.&活佛起身到后面去了.
  活佛到后面的佛堂去了,他与那女士的谈话,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通过谈话,我了解了大致的内容.
  女士名叫苏珊,乔治是她的搭档和情人.自从苏珊得了这怪病后,乔治一直陪伴着她.他们最大的心愿是登上世界最高的山峰.那天在广场,他们见到那昏-迷的老太太后,实施了简单的救护法,而那老太太苏醒后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希望他们把她送到寺院办的藏医院来.而他们在西藏旅行的日子里,时常听说西藏药师佛的化身,治疗多么神奇,他们却不以为然,以讹传讹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亲眼所见,就当作趣闻听,一笑而已.
  当他们送老太太来到医院里,见到传说中的那位药师佛的化身的高僧时,却见只是个很普通的僧侣,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白大褂的衬托之下,显得有些猥琐,还不如大街上穿得华贵丝绸衣服的僧人有派头.见到他给老太太的治疗方法后,苏珊很有碰碰运气的想法,正巧活佛也在看她.于是她就坐在活佛面前.
  当活佛说出她的心事的时候,她的心里恐慌极了,同时也兴奋到了极点.对于生命的渴望,她感觉前途不再黑暗.在她一系列的刁难下,活佛最终叫她满意,他们才知道这位广为流传的药师佛的化身的事迹,真实不虚.
  那天经过治疗后,按照活佛给他们安排的课程,他们每天按时服药,学习简单的藏文对话,颂经.后来干脆就在城市的边缘租了间民房住下.大约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苏珊居然没有再出现以前地狱般的痛苦,这使苏珊兴奋不已.他们搭上一伙国外的专业登山队,一起到了珠峰下,经过简单的修整,购置了专门的登山器材,准备实现一生中最大的梦想.
  修整的几天里,苏珊经常听到自己周围,天空中有低沉的颂经声,还有海螺与长号的吹奏声,她问身边的乔治,乔治摇头.又问其他人,别人总是很奇怪地看着她,都说不知道.苏珊有些纳闷,这么响亮的声音为什么大家都听不到呢7?
  有时在睡梦中,颂经的声音若有若无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苏珊在这舒适的经文的催眠下,鼾然进入甜美的梦乡.
  次日要登山了,为了保持体力,苏珊与乔治早早休息了.往日的海螺与颂经声却一直没有来.苏珊有些难以入睡.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苏珊突然惊醒了,一翻身坐了起来,她好象看到床前很亮,光芒越来越强,
  到后来有些刺眼,强光的照耀在身上很舒服.心里也很坦然.光芒中渐渐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慢慢变成实质性的东西,那是一个人,如七彩水晶般的人,全身发着绚丽的光彩.这个人看着苏珊微笑,苏珊猛地想起,这不就是那天为自己看病的那位老人嘛?
  老人慢慢走到苏珊的跟前,一支手臂伸了过来,苏珊福灵心至,赶紧在床上学着功夫片中的人,盘坐得很端正.老人的手按在苏珊的头顶上,就如真实的手掌,散发着温热的感觉.慢慢苏珊感觉浑身好象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中.熟悉的经咒之声由慢而快传如苏珊的耳朵里,而舒适使苏珊闭上了眼睛,天啊,自己好象能看到身体里面的东西.常规的五脏六腑好象都消失了,一些奇特得象城市样的东西出现在身体里面.在这城市的中心,有三个高耸入云的金黄色的柱子,中间好象是空的,里面有无数散发着七彩光芒的亮点,在里面或升或降.&
  在这三根柱子的顶端,一个角落里,有一团黑暗如墨的东西,里面隐约包着奇怪恐怖的生物,在它的周围,一团柔和的发光的物质把它轻轻包裹.而黑暗物质内的恐怖生物好象知道末日的到来,蠢蠢欲动.而那团实质性的光好象知道它们的企图,瞬间脱离出去.
  苏珊的身体内为之一暗,城市与高耸的柱子和其中的光亮点也随之消失.苏珊睁开眼睛,周围好象重新恢复了黑暗,而眼前水晶般透明的老人,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面前.见苏珊睁开眼睛,微笑着伸出手来,一直伸到苏珊的面前,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个比纸还要薄的薄膜包裹着一团奇怪的虫子,虫子的样子有些象蝌蚪,身体很细很长,而如蝌蚪的头部,却是四角形的,一面各有一只眼睛,顶上有个很大的吸盘.恐怖的样子使苏珊感觉毛骨悚然.
  一片祥和的经咒声中,从老人的身体内沿着特定的回路,一条金色的流质般的东西到了老人的手心里,那团可怕的虫子,好象预感到生命的终结而垂死挣扎,在老人的手心里变换着不同的形态,却怎么也挣不脱薄膜周围包裹着的实质性的光晕.
  终于,如烟似雾的几丝暗红色的光,在老人的手心里升腾起来,那团虫子在老人的手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的身躯的光晕慢慢暗淡下来,七彩的光芒越来越透明,好象马上要消失.&不.&苏珊好象突然清醒过来,她扑下床,用自己所知道的中*国礼节对着老人顶礼膜拜.老人梦幻般的声音出现在苏珊的脑海里:&小姑娘,你的病我已经给你治疗了,证据也拿给你看了,还想怎么样?&
  噢,您老人家原谅我的无力和无知.您把我带走吧,我要跟你学习.&苏珊语无伦次地哭泣着说.
  &呵呵,小姑娘,佛家重缘.你我有缘.&老人指了指珠峰的方向,&明天登山很顺利,完成你的心愿后,去寺里找我.&
  老人的身影渐渐消失,苏珊却兴奋得睡不着,跑到隔壁的帐篷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乔治叫起来,把自己的奇遇告诉他.乔治听了也觉得很希奇,他知道,苏珊从不撒谎.俩人按论着这发生在跟前的奇怪的事情,不知不觉到了天亮,到了吃早饭时却发现,一夜没怎么休息却精神饱满.
  侍者来叫我们准备一下,我给两位客人简单讲解了一下进入佛堂与接受灌顶的规矩后,跟着侍者,进入的佛堂.
  活佛的佛堂很简单,中间供奉着按照释迦牟尼佛的等身像比例缩小的铜像,下面是藏医三大秘密本尊,周围摆放着很多朵玛,以前经常来这里打扫,并没有见过这些,看夺玛新鲜的形态,应该是活佛刚捏的.佛堂好象重新清理过,一尘不染,虽然这里经常是我打扫,可大部分时间都是应付差事,真是惭愧啊.今天佛堂的样子,应该是活佛与侍者重新返工的.一张大红地毯铺在正中间,显得庄重大方.
  灌顶仪式很简单,经文却很长,不时活佛叫我到身边,让我把食子拿出去,供养四众鬼神与护法.烦琐的仪轨活佛却念得一丝不苟,苏珊与乔治恭恭敬敬跪在那里,认真听着活佛颂经,一动不动.简单的药师七佛灌顶只用了三个小时.活佛年纪大了,有些疲劳,就此结束了.不过活佛吩咐他们,第二天中午一点开始,继续灌顶.
  上午苏珊用旅行支票兑换了一些钱,买了能买到的所有的吃得东西,我雇了个面包车拉了回去.在广场处,尼泊尔人开的摊子上,苏珊买了一见体恤衫给我.十二点我们回去时,活佛有些不太高兴,悄悄问侍者才知道,活佛已经把我们当自家人,一直等着我们回来,要跟我们一起吃饭,看着活佛象小孩一样撅着嘴,我们也不敢说在外面吃过了,每人又多吃了一大碗米饭,活佛才又高兴起来.
  下午的灌顶仪式更为简单,只灌了藏医的三大秘密本尊,耐心讲解了一些加行法和日常修行的方法.私下我曾问过活佛,学藏医为什么还要灌顶,而且还给他们灌那么殊胜的三大本尊呢?活佛说,藏医在发展中,与藏传佛教的修行是密切不分的.一个好的藏医也是一个好的修行者.三大秘密本尊掌管着世间出世间所有的药物,不灌三大本尊,你怎么用药啊?
  苏珊和乔治经常出外旅游,有时候一出去就一个月,每次回来,活佛都很高兴,拉着他们问这问那.翻看着他们在外面采集的各种各样的药物,指点着各种植物,动物,矿物的药用与作用.而我却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扎仓里苦读医药名著.难免有些不满.
独特的藏医药体系
  藏药理论认为,药物的生长、性、味、效与五源即水、土、火、风、空有密切关系,而药物的性、味、效是临床用药的理论基础。
  药物的生长来源于五源。其中,土为药物生长之本源,水为药物生长汁液,火为药物生长热源,气为药物生长动力,空为药物生长之空间。五源缺一,药物则无生机。这一理论阐明了药物生长与自然环境的辩证关系,即生态环境对植物生长的特殊性。同时,它认为药物的性、味、效亦源于五源,土与水结合生出甘味,火与土生成酸味,水与火的成分大时则生出咸味,水与风的成分大时则生出苦味,火与风的成分大时则生出辛味,土与风的成分大时则生出涩味。这就产生了药物的六味。
  藏药药物具有八种性能,即重、润、凉、热、轻、糙、锐、钝八性。重、钝两者能医治龙病和赤巴病;轻、糙、热、锐能医治培根病;重、润、凉、钝四者能诱发培根病。同时也将药物和疾病归为寒、热两大类,临床依据对治原则,热性病以寒性药物治之,寒性病以热性药物治之,寒热并存之病则寒热药兼用。寒与热,轻与重,锐与钝,润与糙是相互对立而又相互制约的矛盾统一体。
  土性药其性重、稳、钝、柔、润、干,能使身体坚实,主要医治龙病;水性药其性稀、凉、重、润、柔、软,能滋润身体,主要能医治赤巴病;火性药其性辛、锐、干、糙、轻、润、动,能生火热,主要医治培根病;风性药物性轻、动、寒、糙、燥、干,能使身体坚实,精气通行,主要医治培根病和赤巴病;空性药物统帅其它四种药物,遍行全身,主要治疗综合性疾病。火性药和风性药是上行药,土性药和水性药是下行药物。
  舌对药物的感觉就是味。药味有甘、酸、咸、苦、辛、涩六种。酸味药能生胃火,增长消化能力,使油脂糜烂稀释,还能顺气;咸味药能使身体坚实,有疏通作用,能治闭塞梗阻症,用以罨熨时则产生胃火,有健胃作用;苦味药能开胃、驱虫、止渴、解毒,能医治麻风、眩晕、瘟疫、赤巴病等疾病,有收敛作用,能使溃烂、大小便干燥,使心智敏锐,能治乳房炎症、声音嘶哑等病;辛味药物能医治血病、赤巴病、脂肪增多症,祛腐生肌、愈合伤口,使皮肤滋润光泽。
  藏医认为,药物服用后,与胃火相遇,这时培根和赤巴被龙消化,甘味、咸味被消化后变为甘味;酸味处于中间阶段,消化后仍为酸味;苦、辛、涩味消化后变为苦味。消化后的每一种药味能医治两种疾病,即藏医的&三化味&理论。
  藏药在临床应用复方甚多,单味药很少。藏医组方讲究君、臣、佐、使的配伍,君药是方中主药,臣药方中主药之臂,佐、使则是根据主导药的味、性、效配伍。另外,藏医强调,用药时必须根据病的属性决定其药的味、性、效来组方。味是主导,性、效是对治关系即因果关系。病有其性,药亦有其性,同性治之(寒性病用寒性药)必遭其祸,对性治之(寒性病用热性药治之)必得其愈。在藏医理论中,异性对治是首要原则。同理,温与凉,润与糙,稳与动,轻与重等均为互为对治。因此,配方制剂时,要把药味起作用的药物加在一起,全面考虑,把功效起作用的药味加在一起,消化后变化作用的药物加在一起。
  苏珊要走了,说实话,相处这么久还真有些舍不得.苏珊说只是回国处理一些事物,然后再来藏地,终身陪伴上师,不再走了.可是毕竟不同于他们出去旅行和采集药物.临走前,乔治把他们家族的标志,一个红宝石的古老戒指送给了我,我也把从青朴得到的那个九眼天珠摘下来递给他,他很郑重地挂在脖子上,抱住我用力往怀里紧了紧.
  活佛在市里找了辆车,司机把我们送到机场.看着苏珊与乔治报关,剪票,走入通道,一直到他们的飞机起飞,我才回到车上,藏族司机很健谈,一路上炫耀着自己出租生涯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奇闻怪事,因为苏珊与乔治的离开,我的心却有些失落,回到寺院后,没有吃饭,倒头就睡.奇怪的是,活佛的小屋一直没开灯.
  早晨三点,外面的号声把我惊醒了,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大殿颂经,领了酥油与糌粑,一边颂经一边进食,忙乱间,活佛侍者一脸平静地坐在对面,见我看他,对我笑了笑.
  回到活佛家里,活佛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把我叫到跟前,象往常一样考问我的学习进度.看看这个院子,没有增添什么,也没有失去什么,不觉有些想笑.活佛的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风沙打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劈啪做响,沙尘暴的天气出行,漫天的黄沙把本来少有人走的道路遮盖的无影无踪.车速比牦牛的行走略微快些,驾车的司机只能凭借感觉.活佛在后面的座位上闭着眼睛打瞌睡,侍者紧张地看着外面的天气.我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有一搭没一搭跟司机聊着天.询问还有多少路程.
  苏珊他们走后,家里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活佛照样督促我学习藏医理论.和发展历史. 早在远古时代,生活在西藏高原的居民在同大自然作斗争中逐步认识到了一些植物的性能及其用于治疗的经验;在狩猎过程中,又逐渐知道了一些动物的药理作用。相传在公元前三世纪,就有了&有毒就有药&的说法。当时还没有系统的理论,主要靠三种疗法,即放血法、火疗法、涂摩疗法来治病。同时,还用酥油止血,用青稞酒治疗外伤等等原始简单的办法。
  公元四世纪,天竺的著名医学家碧棋嘎齐和碧拉孜入藏,传播了《脉经》、《药物经》、《治伤经》等五部医典,对藏医学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公元六世纪以来,从内地传来了医学和天文历算;七世纪,文成公主入藏,带来四百零四种病方,五种诊断法,六种医疗器械&以及四种医学论著如《门介钦莫》(即《医学大全》)等。八世纪,金城公主入藏时又带来了许多医药人员和医学论著,并把其中一些著作译成了藏文,如《索玛拉扎》(即《月王药珍》)等等。
  赤松德赞时期,藏医有了很大发展,出现了九大著名医学家,即玉妥.云登贡布、碧棋列贡、吾巴曲桑、齐齐谢布、米娘绒吉、昌提杰桑、聂巴曲桑、冬门塔杰和塔西塔布。其中玉妥.云登贡布最为有名。
  所以,藏医在发展过程中,即有本土文化,也吸收了外来的医学文化,逐渐形成自己民族独特的医疗系统.而构成人体的主要三大体系的&龙&、&赤巴&、&培根&,相当于中医所说的精气神.七大物质基础,即饮食精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三种排泄物,即小便、大便、汗。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物的运动变化。在正常生理条件下,上述三者互相依存、互相制约,保持着相互协调和平衡,当三者中的任何一个因素或几个因素由于某种原因而出现过于兴盛或衰微的情况时,则变成了病理性的东西,而出现隆病、赤巴病和培根病,治疗上就需要对三者进行调整,使其恢复到协调状态。
大峡谷里的秘密
  探讨的过程中,活佛还提到了脉管,藏医认为,人体之中有七个能量集结点,而这七个集结点被一条主脉而贯穿,围绕这七个能量点与主脉的两条脉络,分别称左脉和右脉.七个不同的能量点,根据它们所处的不同位置与形态,分别称做轮.古代藏医民经叙述了人体内一些管线系统,即脉管,脉管有多种,可分为黑白两种脉。其中白脉十分重要,事实上相当于我们所说的神经。白脉起自脑部,《四部医典》中这样描述:&从脑部脉的海洋里,像树根一样向下延伸,司管传导的脉有19条。&如受伤或患病,则可引起肢体的运动失调。关于黑脉,则相当于血管,认为它象树枝一样,有的与脏腑相连,有的与皮肤肌肉相连,更有微细的脉道遍布全身。综合上述一切,人体的形成与世界原本的本源物质,即:地水火风空.五大有密切的联系.  讲完这些话,活佛忽然很神秘地把我拉到身边,他说他想带我去一个平时他采集药物,同时又是藏传佛教的禁区的地方.活佛描述了大致的方位,我却有些失望.他说的地方就在雅鲁藏布大峡谷内,虽然通车,可是那边的人大都很野蛮,属于高山藏族,以前曾抓们去过那个地方,好象没有什么奇特的.可是看着活佛的神色,一提到这个地方就很兴奋,换了个人似的,有些精神焕发.
  活佛决定了的事情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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