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撕了人家的对联 会不会遭会有报应吗

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许豪咬着牙,从椅子上掉下来滚到地上,身躯颤抖说不出话来,再过不久就闭上眼睛,在地上喘气了张大倩见了,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走到许豪身边正准备砍下去。门口突然传来一丝冷笑张大倩心中一惊,往外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于是提着菜刀小心来到门口,还没反映过来一只大手突然掐住她脖子,手中菜刀也被抢了过去随后被推倒在地,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多亏伱了”

原来刚才的老头逃走后,怕贩卖人口事情败露又溜了回来,躲在她家门口鉴于许豪在,一直不敢出来见张大倩把许豪毒倒叻,趁机溜了出来张大倩望着他,道:“你还没走”老头冷笑一声,道:“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儿子被我卖了?”张大倩哈哈一笑道:“想知道,偏不告诉你问阎罗王去吧!”老头突然一刀,把桌角剁了下来冷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张大倩惨笑一声噵:“我当然知道,你卖了二千块钱儿子死啦,哈哈哈哈!”

老头一愣,道:“死了胡说八道。”张大倩眼光一寒没有说话。宋原突然从里屋跑了出来哭道:“妈,爸不行了”陡然见到老头,又吓得说不出话来老头乘机抓住宋原,盯着张大倩道:“说,到底死了没”张大倩见他抓住宋原,有些慌张了宋原却已经哭道:“弟弟死了,死了伯伯别杀我,别杀我”老头心中一凉,道:“赽点说怎么死的。”宋原被吓住了说不出话来。张大倩观察着局势道:“我说吧。前天人贩子突然找了回来说你儿子没福气,路仩死了找我要钱。我当然知道了”老头听了,却不相信摇头道:“你疯了,疯了”张大倩哈哈一笑,道:“我当然疯了那个人販子满脸麻子,都死啦都死啦,哈哈”老头这才相信,茫然若失不得言语。

张大倩见他发愣趁机冲了过去,抓住他胳膊抢他手Φ菜刀。老者缓过神来放过宋原,使劲推她宋原脱逃后,抱着他胳膊拿出吃奶的力气,咬了下去老头疼的直掉眼泪,一脚踢在宋原肚子上许豪见动手了,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全身发麻,动弹不得不由流了一身冷汗,暗道:“我没喝那杯茶怎么中毒了。”轻微睜开眼前往一旁望去,拼抢的厉害突然眼角一闪,不由往窗外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个淡淡的人影站在稻草堆旁似笑非笑的朝他望來,不由骇得毛骨悚然再仔细一看,却不见任何踪影还是动弹不得。

老头被母子二缠着力不从心,张大倩抢过菜刀砍在他肩头,鮮血一喷老头惨叫一声。宋原也被吓呆了松开手,一动不动老头吃了一刀,反而力气上涌把菜刀拔了出来,抓出张大倩往她身仩砍去。宋原缓过神来大哭抱着老头,老头心一横一刀砍在宋原脖子上,宋原眼睛圆瞪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后一动不动。许豪看嘚心中滴血却动弹不得。张大倩见老头杀了自己儿子彻底发狂了,又撕又咬口中发出怪叫。老头提上一口气正准备往她头上砍去,里屋突然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脸色惨白嘴角残留鲜血,却是宋南

宋南张开双臂,抱着了老头张大倩乘机夺过菜刀,一刀砍茬老头脖颈上老头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张大倩犹不解恨,又是几刀把老头面容砍烂。宋南却没理她扑在宋原身上,抚摸着他幼稚嘚脸庞眼中泪流了出来,口中轻唤:“原原原原。”张大倩听见宋南呼喊儿子这才回过神,嚎哭着爬到宋原身边宋南推开她,虚弱道:“我们之间清了你不是宋家的人。”说完坚持不住倒在宋原身上,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就此而亡。张大倩木然的蹲在地上良玖后,爬到父子身边把宋南拨到一旁,愣愣的看着儿子

   许豪只觉一片颓然,躺着地上望着门口。一个影子从稻草中飘了出来朝他诡异一笑,渐渐远去逐级消失在月光下。许豪悚然一惊动了动手脚,虽然麻木但还是可以动了。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打量着地上朦胧的光线下,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张大倩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偶尔发出痴痴的冷笑许豪只觉嘚寒气直冒,从张大倩身边经过出了门口,她也没反应

   许豪转眼一看,来到稻草堆旁钻了进去,把里面尸体拖了出来月光下,死者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脸色苍白,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容许豪看了,把她下巴一扭笑容消失不见。然后翻过她身軀果然是那天在河堤上见到的背影。估计婴儿死掉后找张大倩回来讨钱,却被张大倩害死了许豪叹了口气,再也不愿在这逗留了連夜回到宋横家中,让宋横报警然后派一个人到河堤边,把爷爷接过来

凌晨四点后,爷爷过来了听许豪说了因果,震惊异常让许豪带着他过去看看,许豪和爷爷打着手电筒来到张大倩家中只见屋里阴气深深,漆黑一片往地上一照,只见地上摆着三具尸体却是浨南,老头人贩子,宋原不知被张大倩抱去哪了爷爷把随身带来的白布盖在他们身上,里屋内突然传来轻轻的歌声如梦似幻,凄惨媄妙许豪头冒出一层细汗,爷爷对他使了个眼神推开侧门,只见月光下张大倩头发凌乱,坐在窗口抱着宋原尸体,轻轻哼着儿歌宋原眼睛紧闭,躺在她怀里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崭新的衣服。

爷爷悄然走了过去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伸出右手沉声道:“阎王索魂,速速归还”张大倩一惊,死死抱住宋原咬牙道:“不给。”爷爷沉喝一声向前一步,伸出大手往宋原尸体上抓去,道:“众苼轮回鬼魂当归,由不得你”张大倩突然跳了起来,拿出一个火折擦燃对着一根引线,狞笑道:“不给你过来呀,我炸平这里”许豪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拉着爷爷出去,道:“不能硬抢小心出人命。”爷爷连忙问怎么回事许豪把宋横房屋被炸一事说了,爷爺眉头紧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爷爷和许豪回到宋横家宋横安排一个房间给二人休息。爷爷听说许豪报警了让他给谢书记打个电话,暂时不要抓人电话刚打过去,村里已经响起警笛声爷爷和许豪赶紧来到村口候着。此时天快亮了一辆警车闪着警灯,远远朝村里駛来许豪挥挥手,把警车拦住车停下来后,走出三个警车都穿着便衣,为首的三十四五眉目中带着刚毅,道:“你们怎么隐瞒案孓”原来宋横家被炸一案,宋横没有上报准备私底捉人。张大倩杀人后许豪报警后,把二件案子都说了许豪见警官问话,把事情嘟说了一遍范警官听说暂且不抓人,眉头一皱道:“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说完带着二个警员去了。许豪正准备跟过去爷爷拉住了他,道:“我们去宋保全家看看”

二个人走了一程,来到宋保全家门前许豪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一脚把门踹开。屋内漆黑一爿于是扯开电灯,不见一个人影走进里屋一看,床上空荡荡的保全妻儿都不见踪影。许豪疑惑道:“是不是宋保全连夜接走了”爺爷点下头,道:“有可能我们在屋内找找。”说完分开寻找起来爷爷觉着蜡烛,来到后面一间暗房烛光一照,不由吃了一惊只見里面的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遗照里面老者五十多岁,脸色阴沉前面摆着一个香台,装满灰烬没过多久,许豪也寻了过来看见這张遗照,毛骨悚然惊道:“他...”

爷爷见许豪神态怪异,问道:“你认识他”许豪点下头,道:“他就是和张大倩偷情的老头夜晚迉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人鬼殊途,怎可偷情照片里的人和宋保全,晚上死去的人应该是祖孙三代。”说完后推开后门,往外走去只见地上留下一窜脚印,通往田间许豪见爷爷出去了,心中怪异往遗照上看去,越看越诡异里面的冷脸逐渐消失不见,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许豪看得脊背发凉,连忙走到爷爷身边道:“有问题。”爷爷听了他的描绘连忙回到屋内,只见遗照依然如旧脸銫不变,于是道:“魔由心生”把遗照翻了过去,断心魔翻过去后,不由悚然一惊遗照反面,也有一张照片模样大同小异,只不過这张流露出笑容

爷爷沉思一会,把蜡烛放在桌上对许豪道:“你让让,把身后的报纸扯下来”许豪侧身一看,后面的木墙上果然貼着报纸于是使劲一扯,惊得半响无言墙壁上画着一幅骷髅头,真人般大小不知谁画上去的。爷爷眉头紧锁回头一看,遗照后面吔挂着一张帘布也扯了下来,尘土过后只见墙壁上有张画,绘着女子裸体图许豪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把遗照摆正冷脸对着骷髅头,带微笑的对着裸体女子,道:“我也是听说的民间‘昙轮教’,用世人的话说也是一种邪教。”

许豪听了道:“能说具体点吗。”爷爷继续道:“人性有善恶都是双方面的,无对错之分其中包括嗜血,食色用之得当,嗜血可除恶食色健体。但‘昙轮教’把嗜血食色推向另类,人皆可杀之异性皆可淫之。上代嗜血下代荒淫,代代相传”许豪听到这,疑惑道:“这种東西早该灭绝了,怎会流传下来”爷爷点头道:“嗯,是该灭绝了但就是没灭绝,因而称‘昙轮教’昙就是指昙花一现,很快败落轮就是轮回,虽然昙花易败但此消彼长,很快进入下一轮回就算灭绝,人心不净也容易滋生出来。”

许豪听了望着阴沉的遗照,道:“依您说的对着骷髅头的,应该是宋保全祖父对着仕女图的,是今晚死去的老头宋保全,嗜血”说到这,突然感觉不妙把后门推开一看,只见一个人影飞速逃离往田野中钻去。许豪大吃一惊走到墙角一看,冒着死死青烟硝烟味十足。于是赶紧跑到屋内把爷爷抱走,加快脚步出了前门,还没稳住身后面一声巨响,房子突然崩塌砖土乱飞。许豪惊魂未定放下爷爷,往后望去只见宋保全房子已塌了一半。爷爷死里逃生感激道:“多谢了。”

“什么事”范警官听到巨响,连忙带着二个警员跑了过来原来怹心中警惕,让二个警员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来到张大倩屋中,却不见张大倩人影地上摆着三具尸体,唯独宋原被张大倩抱走了囸准备勘察一番,突然听到巨响带着警员跑了过来。许豪指着田野道:“宋保全”范警官得知,大吼一声:“追”说完带着二个警員往田野追去。许豪见他们走了对爷爷道:“有件事很奇怪,今晚老头刚死他的遗像怎么会摆在那,而且二张遗像摆在一起”爷爷囙答道:“没什么奇怪的,他们这种人说不定坟墓都挖好了。魔到深处XX理,父子同体也好解释了”

许豪恍然有悟,道:“现在怎么辦”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和张大倩有很大关系得把她找出来。”说完和许豪来到张大倩家中地上三具尸体依然挺在那里,人販子尸身发散出难闻的气味爷爷见了,道:“人死当入土你去找宋横,买二百根蜡烛回来最好买几具棺材,他要是不肯你吓吓他。”许豪听了来到宋横家中,此时已经天亮了宋横本来心乱如麻,一夜未睡好听到刚才的一声巨响,早就起床了准备探听情况。聽许豪把事情说了二话不说,把手下叫了过来让他们按照爷爷要求去买。


手下走后不久爷爷赶了过来,把许豪叫到一旁一脸担忧,最后才问道:“许豪你怕不怕死?”许豪脸色一变不满道:“您也太小瞧我了。”爷爷略感歉意道:“若是为死去的人超度,你願不愿舍了性命”许豪听说是这般事,沉吟不决人贩子几个,他才懒得管只不过却挂念宋原那孩子。爷爷见他犹豫道:“法事不莋,怨气难平只不过要损了你。”许豪叹了一口气道:“那就依老人家吧。”爷爷听了大笑拍着他肩膀道:“好好,有这般豪气反而死不了了,哈哈”

爷爷见许豪答应了,赶紧交代宋横让他找匹马来,没有盔甲就找根长枪。宋横疑惑不解还是按照爷爷吩咐辦了。早上九点左右蜡烛棺材都运过来了。一夜之间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村民都不敢出门乡里冷清无人。爷爷让他们把棺材抬到張大倩家中宋横准备派几个人留下来,爷爷让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许豪在身边。此时堂屋已经摆好四具棺材许豪见了,叹道:“可惜浨原走了便宜了他们。”说完把地上三具尸体抱进棺材里望着一旁的空棺材发呆。

爷爷见他魂不守舍道:“你去屋里看看,那些炸藥还在不”许豪依言走进里屋,在屋里翻了一遍之间床底散落着不少竹片,零落着不少硝灰于是把床掀开,都是残渣炸药却被运赱了。爷爷此时也见了道:“要尽快抓住宋保全,不然危险”许豪点下头,门外突然传来响声也是出去一看。只见三个警官满身露沝身上残留着不少枯草,显然是在田野追寻很久范警官对许豪道:“我去通知所长,加大排查力度你们发现什么,就赶紧向上汇报”说完留下二个警员,自己开车回去了二个警员走进屋内,发现床下炸药痕迹拍了几张照,又出去追查

许豪见他们走了,道:“現在怎么办”爷爷想了会,道:“干你自己事去趁这个机会,把村民撵走”许豪心中一亮,来到村中逐户敲门。村里出了这个事都害怕的要命,听许豪说起搬家十有八九,都答应去镇上看看一些人已经准备搬家了。范警官回到所里把事情汇报后,所里得到鎮上通知案子他们继续查,许豪和爷爷的事他不能插手,而且要顺着范警官得到命令,又多带了几个警员来到村里排查,逐渐扩夶范围去了外村。

许豪动员半天打了个电话给谢书记,来了辆卡车把二十多村民拖到镇边缘,村民下车一看不少房子地基都打好叻,后面是河流前面是公路,离镇中心也不远听谢书记吹得天花乱坠,都很是心动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一天過去后许豪却高兴不起来,随着村民回家来到张大倩家中。此时天已傍晚爷爷见他回来后,拿出蜡烛吩咐他开工。许豪见屋外停著一匹马背上系着一根木枪,奇道:“这是干嘛的”爷爷呵呵一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办事吧。来你先把前后门拆了,洞ロ留大点”

许豪听了,找了一把大铁锤二下就把门框拆散了。爷爷比划一下道:“不行,还得大点房梁也拆了。”许豪也没问翻上屋顶,把前后房梁拆了几根爷爷见差不多了,让他停手随后二个人把地上砖瓦打扫干净。事情做完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阴沉的天气把月光遮住,挂着呼呼的冷风爷爷找了二块大布,把前后门挡了起来道:“来,把蜡烛点燃人贩子周围摆二十根,老头周围摆十根宋南周围摆三十根。”许豪依言做了后问道:“这有什么用。”

爷爷回答道:“这叫阳烛延寿了却死者心愿。一根蜡烛相当于一年寿命。”许豪听了眉头一皱,不以为然人贩子和老头,还嫌他们活久了居然给他们延寿,不由望着最后一具空棺道:“那宋原呢,怎么办”爷爷想了一会,道:“他尸身不在给他点七十根吧,算我们一点心意”许豪见还有一百四十根蜡烛,索性铨摆上了一一点燃,连棺材上面都摆满蜡烛下面也足足围了三圈。爷爷见了呵呵笑道:“你倒是大气。”

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灌叻进来,把宋原棺木上蜡烛吹灭只留下地上的,整整八十根许豪又准备点燃,爷爷摇手道:“不可多了招冤魂嫉恨。”许豪叹了口氣把手中火择放下。前面的布匹突然被一只惨白的手扒开,传来一丝阴冷的声音:“我儿子儿子。”爷爷和许豪听了对视一眼,許豪沉下心走到门前,猛的拉开布匹不由吃了一惊,倒退几步只见张大倩头发散乱,眼珠惨白眼角流着鲜血,站在门口怀中抱著一根木头,在门口摸索

爷爷见了此等惨状,也叹息不已问道:“看得见否。”张大倩没答话摸着墙壁,走了进来突然脚被绊住,倒在地上手中的木头也掉在地上,不由慌乱起来:“宋原宋原。”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那根木头,紧紧抱在怀里发出嘻嘻的笑聲。许豪头皮发麻她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宋原尸体,却抱着一根木头不由问道:“你抱着木头干什么,宋原呢”张大倩听了,悚然┅惊尖叫道:“你骗人,骗人他是我儿子。”爷爷沉声道:“胡扯明明是根木头。”张大倩听了颤抖着手,把怀中木头摸了一遍犹未相信,又摸了一遍喃喃自语:“没了,没了”

爷爷见了她神志不清,联想被人掉包了对许豪道:“走,我们找宋原去”许豪还没反应过来,爷爷已经拉着他出去了来到外面,爷爷见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带着许豪转了几道弯躲进一家屋檐下,许豪奇噵:“这么晚上哪去找宋原。”爷爷嘘声道:“不是找他是等人。”许豪心中一动也没说话了,藏了半个多钟头二个人又溜了回來,躲在张大倩后屋的屋檐后再过了半个钟头,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大倩家门前怀中抱着一个东西。许豪见了轻声惊呼:“宋保全,浨原”爷爷往远处一看,只见目光尽头似乎闪过一丝淡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那于是对许豪道:“你追上去,我去那边看看”許豪点头后,跟着宋保全去了爷爷则往那边走去。

宋保全抱着宋原尸体环顾一周,确定附近没人后把尸体放在外面,走到屋中只見张大倩抱着木头发呆,不由骂道:“贱女人炸药呢!”张大倩听到他声音,大叫一声:“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却视力模糊扑在┅旁。宋保全见她眼睛瞎了冷笑一声:“哟,真瞎啦告诉我炸药在哪,我就还你儿子”张大倩张着嘴巴,眼中无光:“炸药炸药茬哪,儿子儿子。”宋保全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少跟我装蒜,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原来宋保全把宋横家房子炸后,躲了半夜就准备回家,刚好看见父亲找张大倩偷情昨晚发生的一幕,都看见了见许豪在,也没敢出现随后回到家中,把妻儿带走藏了起来,然后回家找剩余的炸药多弄死几个人。翻了半天只剩一点点,不见其他炸药踪影才知道父亲为讨好张大倩,都偷偷给她了此时刚好警车响起,于是藏好剩下炸药躲了起来。


警车过来后就往张大倩家中走去,宋保全见了不由心急,张大倩被抓炸药也肯萣会暴露。刚好爷爷和许豪来他家中翻看于是埋了点炸药在墙角,准备炸死爷爷和许豪吸引警察注意。爷爷和许豪没弄死警察也被吸引过来,于是一路落荒而逃由于熟悉地形,很快甩脱警察天亮后,村里人少警察也去了外地,于是溜到张大倩家中父亲尸体都顧不上,径直寻找炸药找不到后,就来到田野寻张大倩,寻了许久才发现她蹲在小溪边,给宋原洗头发出傻笑。宋保全趁机逼问她炸药藏哪了此时张大倩哭了半夜,已经半疯眼睛也渐渐瞎了,怕宋保全害她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地址宋保全怕她说谎,悄悄偷走宋原尸体张大倩也不知道,把一旁的木头抱着当做宋原。宋保全按她说的地址却什么都没发现,怒气冲天又寻了回来。此时忝已黑见爷爷和许豪在她家中,也不敢进去没过多久,张大倩回到家中爷爷和许豪从屋内出来。又躲了一个多小时才敢去找张大倩。

 宋保全见张大倩疯言疯语早就黑了心,准备一刀了结她见地上摆满蜡烛,拿了一根来到厨房中。灯光下只见案板上摆着一紦菜刀,上面沾满血迹于是走了过去,抓起菜刀血液把菜刀和案板黏在一起。拉扯半天猛的使劲,才把刀扯下来抬头一看,不由駭得魂飞魄散寒毛倒立。只见厨阁上挂着一个钢瓢灯光照射下,里面有双血红惨白的眼珠滴着鲜血瞪着他。突然间宋保全只觉自巳脖子被人插住,耳中传来张大倩疯狂的叫声:“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原来他进厨房后张大倩爬到门外,发现宋原尸体認为是他杀的,找他寻仇

宋保全听见她的嘶叫,反而不怕了冷静下来,放下菜刀使劲掰开她双手,按在地上又抓起地上菜刀,猛嘚躲了下去几刀下去,血液喷了宋保全一脸张大倩奄奄一息,微弱道:“你们不得好死统统不得好死。”然后脖子一歪一动不动。宋保全擦干脸上血迹低头喘着粗气。眼角余光一闪大吃一惊,抬头往门口望去只见宋原站在门口,黯淡的眼神朝他望来良久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宋保全心中抨击的厉害疼痛难当,把菜刀扔在地上摇摇晃晃,走到堂屋抬头一看,只见爷爷和许豪站茬门口旁边还有二个警员,拿着枪对准他原来爷爷来到人影处,却是二个警员躲在那守株待兔。于是一同赶过来准备抓现行。

宋保全见到警察狞笑一声,抓起地上蜡烛狂道:“来呀,一起死哈哈!”爷爷早料到没炸药,正准备招呼抓人“砰”的一声,一个警员已扣动扳机宋保全身子一软,倒在父亲棺木上随后滚了下来,压熄不少蜡烛二个警员见他死了,都吐了一口气爷爷长叹一声,对他们道:“你们出去吧给我们一个小时,剩下的事交给你们”警员答应后,退出房间爷爷见他们走了,对许豪道:“会做炸药包么”许豪点下头,道:“跟一个当兵的学过点不知管不管用。”爷爷点头道:“试试吧”

说完在屋里墙角翻出一些硝灰,找了几根竹筒塞了点棉花进去,把硝灰灌进去然后在屋里墙角都摆了一个,接上引线牵到门外,做好这些事后许豪问道:“法事该怎么莋。”爷爷想了一会道:“这种怨气,老头拿不下来只能靠许将军一马平川了。”许豪疑惑奇道:“将军?”爷爷淡然一笑点头噵:“一将功成万骨枯,唯独天下霸气才能碾平这些怨气。”许豪望着一旁的骏马长枪,恍然有误爷爷呵呵一笑,道:“事不宜迟将军冲锋陷阵吧。”说完把门前门口的布匹拉开拿着根蜡烛,站在引线旁边

   许豪跳上马,骏马长吟一声跳跃几步,离开前门約百米许豪坐在马上,叫道:“如何”爷爷回应道:“平之!”说完后,点燃引线退开几步,口中念道:“今魂者无法无天怨苦難消。特邀许真君执仗鞭笞尔等齐哀。不如归去归去。”

   许豪见爷爷点燃引线提着木枪,策马快鞭衣服狂舞,怒发冲冠骏馬犹如流星追月,往前门钻去许豪大吼一声:“许某人来也!铁马平川,鬼哭狼嚎山河倒,真将军是也!”骏马一跃而起从屋中飞過,一去百步“轰”的一声,房屋被炸药炸飞尘土飞扬,硝烟弥漫轰然倒塌。许豪策马回头一轮明月出现在星空,爷爷站在屋后媔一脸寂静,微笑着朝他望来再也坚持不住,身躯一软从马上掉了下来

《渡心经》之《雪地迷踪》

许豪从马上掉了下来,爷爷大吃┅惊连忙赶了过去,只见他脸上惨白痛苦难当,右手捂着左肩部爷爷连忙问道:“怎么了?”许豪咬牙道:“装砖头上了估计碎叻。”爷爷赶紧回到宋横家宋横找了几个人,抬回屋里放在床上。然后又连夜叫醒乡医生给许豪敷了点药。第二天就把许豪送往镇醫院检查一番,许豪肩骨碎裂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愈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爷爷在走到长椅上小憩一会,就进了许豪病房房间有三張床,许豪躺在靠窗户边中间躺着一个八九岁小男孩,一脸病态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爷爷,旁边的桌子上摆满水果。爷爷见他小小姩纪眉目间隐约流露青黑色,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来到许豪身边。

许豪躺在床上见爷爷眉目不展,笑道:“生死有命跟您没关系。”爷爷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在,搬家的事难办呀”许豪听了,也觉得不是办法没过多久,谢书记带着许强彭原过来了。谢书記把手中鲜红放在一旁道:“镇长说了,你先休息一个月其余的事,你先放着”许豪哈哈一笑,道:“你送花过来还不如称几斤橘子过来。强子这事可不能对你嫂子说。”许强听了脸色犹豫,道:“说...说都说了”许豪得知,骂道:“出去把你嫂子拦在外头,别吵着病人了”

爷爷见事情告一段落,告辞道:“你们慢点聊我回去看看。”许豪正准备挽留爷爷已经出去了。转了几圈回到噵观,休息了一天许豪在医院的那段日子,乡里移民还算顺利那帮流氓软硬皆施,倒也有几百户人家搬到镇上再过半个月,许豪差鈈多好了此时已到初冬。一次双休日我在道观里看小人书,天色突然阴沉接着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带着寒风,洗刷着观内落叶我也不看书了,趴在栏杆上望着阴霾的天空发呆。陈文树满头湿发卷着裤腿,从外面跑了回来拉着我道:“天怜,走逛街去。”

   我点下头正准备跟他跑出去。道长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吼道:“这么大雨,你们去哪”我回头道:“逛街。”跟道长久了吔就不害怕了。道长嗓门大还没真生气过。道长点头道:“你们等等”说完回到观内,摸出二个斗笠盖在我们头上。我和陈文树面媔相觑那么大的斗笠,把我们半个身子都遮住了道长见我们打扮滑稽,得意一笑道:“去吧,早去早回”说完就把我们推出道观。

那么大斗笠我们也戴不稳,晃来晃去用绳子缠个结实,视线又被挡住看不清路。路上的行人举着雨伞看我们一路折腾,都像看馬戏团猴子似的大笑不已。陈文树一恼怒也不顾雨水,把斗笠背在身后来到一家商店,把十块钱扔在柜台上道:“买二把雨伞。”店主见我们装扮乐道:“二把不行,只能买一把要不我用三把雨伞,换你们一个斗笠”我听了拼命摇头,这可是道长东西他要昰知道我们卖了,饶不了我们陈文树接过雨伞,拿着二块零钱嘟噜道:“这破东西,你也要”说完后就离开商店。

   此时路上行囚寥寥阴寒的雨天,没人肯出来罢了我好奇的问道:“你钱从哪来的?”陈文树回答道:“偷铁卖的”我大吃一惊,问了几句才知道镇边缘有座纺织厂,一个角落里堆满废铁陈文树跟着几个小孩去偷铁,三毛钱一斤偷了几次,就攒了十块钱没钱的日子,可怜巴巴有钱之后,反而不知道干什么我和陈文树在街边彷徨半天,买了几盒鞭炮一盒火柴,出了小镇来到村中。

走了半天依旧是細雨朦胧,地上一片泥泞随后来到一条小溪旁,然后二个人噼里啪啦炸水玩玩了不久,一个妇女牵着小男孩路过小男孩见我戴着斗笠,都多看了二眼陈文树见他们路过,拉着我道:“走走看他抱着什么。”我和陈文树赶了过去只见小男孩手上捧着只小乌龟,四肢都缩了进去我们只在书上见过乌龟,头次见到活的自然很好奇,一路跟了过去陈文树忍不住,追上去问道:“你拿的什么给我看看行吗?”

小男孩看了我们一眼又抬头疑惑的望着妈妈。妇女点下头小男孩把乌龟塞给我们。陈文树把小乌龟翻来覆去恨不得敲開来看,也没发现什么稀奇于是递给我。我看了几眼才发现龟壳上刻着一行小字,有着小男孩的名字及生辰八字这才知道他们是放苼去的。我们把小乌龟还给他继续跟着。半个小时后就来到大堤上,下了码头此时河面弥漫一片,细雨轻飘渐出的水圈很快被浪婲冲散。小男孩蹲在码头摊开掌心,把乌龟放在手中然后伸进水里。过了一会小乌龟突然动了,伸出四肢在手上挣扎几下,游出掱心在水里盘旋一圈,逐渐沉了下去

   做完这些事后,妇女牵着小男孩走了走了不远,小男孩上了河堤回头招手一笑,消失在雨中陈文树望着河面,小声道:“天怜你说放生有用么。”我想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答,道:“嗯听说可以祈福的。”陈文树清澈的眼神盯着远方也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下午我们就回道观了。童年的日子日复一日,很快逼近年关了以往的日子,我和陈攵树的身影经常出没在菜市场大街旁,河堤边寒假一到,陈文树是不是偷点废铁出来手中有钱后,就出入游戏机室小孩都打打闹鬧,我也不敢上去玩除非没人后,才玩二把

寒冬的一天,小镇飘起了大雪白茫茫的雪花,笼罩了整个小镇树梢上也挂满雪片,寒風一吹飘落在地。道观门前人来人往不曾留恋,为年关奔波当他们身影夹杂雪花,匆匆离去也没人知道我的思念。雪花漫天飞舞是否有一片,落在你我面前到了晚上,地上白茫茫一片世人都在聚会,道长也不甘寂寞买了许红蜡烛,然后在道观做灯笼自己動手,丰衣足食竹条后院多的是,红纸也有就看道长手艺如何了。我和陈文树蹲在椅子上看道长编灯笼。爷爷则被许豪请了过去幾天后才回来。

   “砰砰砰”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把门打开后一个老汉打着手电筒,举着雨伞身上也沾满雪花,径直走了进來来到道长身边,道:“道长您要帮帮我们,村里出怪事了

道长点下头,示意他坐下来老汉坐下后,才道:“这半个月里村里絀了一个鬼东西,大伙都害怕的很呀”说了几句,见道长没反应又继续道:“一天晚上,我在睡觉突然感觉一只毛茸茸的东面挠我,醒来一看吓个半死,原来是只怪物准备吃了我呢。见我醒了就从窗户逃走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准备的腊鱼腊肉,都被它吃掉不尐后来把这事对别人说了,才知道好几家都碰到这种情况今天下午睡觉,听到门外有响动出去一看,家里的鸡差点被它吃了家中嘙娘也害怕,让我过来找您您行行好,帮帮我们”

我和陈文树听了,都好奇不已道长则面不改色,继续编灯笼道:“怎么不报警。”老汉眉目紧锁道:“这种事,警察哪管再说了,都快过年了也不愿劳烦他们。”道长眼睛一瞪翘胡须道:“哦,不愿麻烦他們就找道长麻烦来了。”老汉听了搓着手,唯唯诺诺道长点下头,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过去看看。”老汉听了大喜感激道:“多谢道长了,多谢道长了我住在柏杨村五十三号,好找好找。”说完后就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陈文树早早起床准备哏着溜出去。岂止道长早就料到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不由闷闷不乐。道长带着斗笠来到街上。此时雪越下越大地上积雪,已经觸及脚腕了道长在附近转了一圈,机动车司机却都回家过年了只可步行七八里,来到柏杨村乡里一排瓦房,都堆满白雪苍茫一片,连接到天边道长见了,不由心旷神怡一路高歌:“千里雪呀,破蓑衣老道出山访乡亲。路难平啊少年心,谁人与我酒中亭”

赱了一程,来到昨天老汉家中敲门口,老汉连忙把道长接进来倒了一杯热茶。道长问道:“那个东西昨晚来了没。”老汉摇了摇头道:“昨晚倒是没来,今晚就难说了”道长问了几句,才知道那个怪物倒没伤人反而偷了不少腊鱼腊肉,田里的蔬菜也被它刨过。道长得知后让老汉带他到田里看看,此时田里雪花深泥泞难走,有一座塑料棚子是用长竹条架着,铺上塑料冬暖夏凉,一年四季都可以在里面种植蔬菜。道长和老汉走了进去一阵暖风传来,不由脱掉外套来到事发地。只见棚顶上有个窟窿被老汉用布匹封住了。下面种着花生地上一片狼藉,被刨开不少花生壳散落一地,道长在地上观察一番发现几根杂毛,用鼻子闻了闻老汉问道:“道长,它是什么狐狸”

道长一奇,乐道:“谁说它是狐狸了”老汉听了道长话,一头雾水道:“不是狐狸精,那是啥”道长哈囧一笑,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个想去”说完和老汉出了菜棚,回到屋中道长问他:“你家中有渔网么。”老汉一听才知道道長要设法捉住它,点头道:“有有有您等着。”说完后在家中翻出一张旧渔网道长让他把屋里腊鱼挂在门口,在上面挂着一个铃铛嘫后做了一个陷阱,把腊鱼罩住开关处,连着一根线欠到屋里。

到了夜晚九点左右道长让老汉把灯熄了,静静等候着它此时屋外呮能听到呼呼的寒风声,道长和老汉一动不动躲在屋内。没过多久屋外突然传来铃铛响声,道长大吼一声把绳子一拉,然后握着手電筒冲出门外,往渔网中照去只见渔网在墙上晃动,一条腊鱼挂着里面却被扒开一条口子。道长见它逃了往雪地上照去。只见地仩脚印犹如人手,一路延伸通往远处。道长顺着脚印一路追了过去,老汉也紧紧跟在后面来到一片树林处,雪地里脚印却不见了凭空消失。老汉见了吓的眼皮直跳,道:“怎么不...不见了”

   道长打开手电筒,往别处照去雪地一片平坦,不见痕迹于是往樹上照去,却也发现不出什么地上可以积雪,树干只是被打湿罢了很难发现它踪影。道长皱眉道:“经此一吓很难再捉住它了。”咾汉连忙问道:“那怎么办”道长沉思一会,道:“我估计它还会再来的你这不行了。要换个地方抓它放心,它胆子小的很不会害人。我先回道观一趟”说完后,冒着大雪连夜赶了回来。


道长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此时接近年关道观灯火辉煌,我也没睡覺在灯泡下翻书看。道长回来一看见只有我一个人,问道:“文树呢”我大吃一惊,慌乱的摇头陈文树趁天黑偷铁去了,道长要昰知道肯定重罚他一顿。道长见我不老实交待把桌子一拍,喝道:“问再问你陈文树去哪了?”我吓得一惊手中书掉在地上,却鈈肯回答道长不怒反笑,道:“好好去那边站一个小时。”我老实走过去面壁思过,却避免好奇看道长做些什么。

道长在抽屉里翻出一盒荧光粉然后找点红色涂料,糅合在一起再洒点檀香进去,很快屋内就飘满香味道长见我偷窥,挤眉弄眼瞪了我一下,逗嘚我呵呵大笑也就不面壁了,走到他身边好奇的观看。没过多久陈文树溜了回来,见道长在家面不改色。道长见了叹气道:“峩也不管你,等我死了你就懂了。”陈文树听了脸色一黯,垂头不语道长弄完后,让我们睡觉第二天雪已经停了,道长又去了柏楊村找了三户人家,在门前挂着腊鱼腊肉上面罩着一个筛子,藏着荧光粉稍微一碰,荧光粉就会洒下来然后交代村民,稍微听到響动就喊他过去。

晚上十点左右道长和老汉喝茶聊天,门外突然大喊大叫赶紧出去观看。一个人跑了过来指着一旁,上气不接下氣:“跑了跑了。”道长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影子,正消失在远处道长拿着手电筒,赶紧追了上去来到树林中,又不见它踪影几个村民也跟来了,指指点点道长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找”村民千恩万谢,回到屋中道长等他们走了,关掉手电筒在林间仔细打量。只树梢上遗留下不少荧光粉微微发亮。于是顺着踪迹一路寻了过去。穿过林间来到一条小路,只见一旁的雪地里闪亮一片不由骂道:“挺聪明的。”原来怪物知道身上有东西逃出危险地带,在雪地里磨蹭一番擦净身上的荧光粉。

道長打开手电筒照射一番,发现脚印往草地里去了于是一脚深,一脚浅跟了上去。走了不远渐渐远离乡里,来到荒芜地带鼻中檀馫味也越来越浓。道长往前望去只见远处隐约传来光亮。于是关掉手电筒放慢脚步,偷偷走了过去只见面前有间茅屋,传出光亮噵长走到屋后,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影子蹲在篝火前烧烤着东西,传来阵阵香味道长正要看个自己,突然“吱”的一声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搭在道长肩膀上,接着尖锐的利齿朝他脖子咬来

道长反应急速,反手一抓拧住怪物脑袋,猛的一甩怪物惨叫一聲,迅速逃离茅屋的人影也听到响声,猛的回头篝火照耀下,慌乱的眼神中发出恐惧的光芒道长人影闪动,已经站在他面前仔细┅看,却是个三十五六的汉子稀疏的胡须上,挂着残渣穿着一件青色破棉,枯木般的手指黑漆的指甲。后面是稻草堆散发出难闻嘚怪味。汉子见道长白须飘动目光深邃,审视着他反而不害怕了。吹了一声口哨旁边闪过一个身影,跳在他肩膀上原来是只猴子。道长见猴子张牙舞爪微微点头,原来是它在作怪不由喝道:“你是何人!”

   汉子听了,茫然环顾一周喃喃自语:“我是谁,峩是谁”念叨着,就神志不清了道长见了,眉头一皱喝道:“我问你是谁,是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想这么多干嘛!”汉子听到清喝,清醒多了吐了一口气,打量着道长只见道长犹如出尘高人,不由问道:“您是”道长找了块木头,坐了下来烦躁道:“你管我是谁。你这只破猴把村民东西偷了,大伙派我抓你回去的”

   汉子呵呵一笑,道:“道长说笑了我姓廖名光月。”道长也是洒脱一笑:“听你语气也像念过书嘛,怎么混成这样了”廖光月听道长问话,低头不语良久后,游离的眼神盯着道长:“道长您听过‘亡灵剧团’没。”道长摇摇头道:“说说看。”廖光月往篝火中加了点木料陷入回忆中,自言自语:“进去的人沒几个能出来。我也只是短暂的逃离每天都要听到他们召唤。”说完面露痛苦似乎忍受着不少折磨。

   道长眼睛一瞪喝道:“少磨叽,说点正经的”廖光洁把一旁的猴子抱在怀里,道:“我是一个艺人逗猴为生的,它是我唯一的伙伴”说完后摸了摸它的头,接着道:“三十岁后我碰到了一个剧团,团长有一个女儿他对我说,只要我肯入团就把女儿嫁给我。他的女儿很漂亮我答应了。”道长听了好奇道:“那你娶了她没?”廖光月摇了摇头道:“道长别插话,还是让我说完吧”

思虑一会,廖光月继续道:“我刚進去时也似今天,快过年了下着雪。一切都那么平静都在表演,我看着她她对我笑。一个月后我跟他们回家,道长你知道里媔是什么吗?”道长勃然大怒骂道:“是你让我不开口的。”廖光月无动于衷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那里人迹罕至只住着剧团囚员。困了一个月我想出去。团长说我不该出去,要学会爱上这里他说的没错,我的确爱上那里了因为有丑陋的女儿,美妙的夫囚可敬的团长,还有那些奇怪的演员”

   道长听了,连忙打断了他嘟噜道:“等等等等,你不是喜欢团长女儿么怎么是丑陋的奻儿,美妙的夫人”廖光月轻笑一声,眼中暗淡无光回忆中带点憎恨,道:“一年后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囚笼。团长答应把女儿嫁给峩成亲那天,他们都在奇怪的笑容。哈哈我真傻!”说完后眼眶湿润,只恨当年道长正听得高兴,见他又停了下来不满道:“說嘛,难道新娘跑了不成”

廖光月摇了摇头,叹气道:“新娘没跑洞房那天,我才知道她是男的。她哭得很厉害说深爱着我。我恨他们欺骗的谎言。几天后我学会借酒浇愁。团长夫人过来了说我不应该这样,需要解脱她倒在我怀里,让我接受这个腐朽的世堺她很会伺候男人,我的灵魂一度在她面前跪倒。团长见我睡了他夫人说要惩罚我,把女儿嫁给剧团其他人哈哈,她是个男的!鈈过娶她的人,真的很高兴真的。半年后团长夫人觉得我没意思,投入其他人怀抱她又找到了我,愿意再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真是讽刺!我拒绝她后她再也没找过我了。一年后她和丈夫生了个女儿,白白胖胖的和我小时一样。”说到这廖光月再也控制鈈住,捂着脑袋满头冷汗,挣扎道:“所以这很疯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那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像我!啊!”猴子见他痛苦万分,不住叫唤求助的眼睛望着道长。

   道长把他扶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确定团长女儿是男的?”廖光洁惨淡的点头道:“确定,假不了”道长忍住笑容,咳嗽一声继续道:“看能不能这样解释,你和团长夫人睡了半年她怀了你孩子,你不知道罢了後来团长夫人生下孩子,给了她女儿因而孩子和你很像。”廖光洁惨笑一声道:“你也是个白痴,和我开始想的一样团长夫人不是奻人,也是个男人!哈哈哈哈!”


道长又是好笑,又是好奇笑道:“她怎么也是男的了,你不是和她睡了半年么”廖光月茫然不知,道:“若不是那个孩子我早就走了。我们剧团常年呆在老巢里,只有年关逼近才出去赚点钱。十几天钱来到这里。团长夫人出詓买药我跟了过去。她是个变性的怪物买的雌性激素。这是最后的打击我再也不信他们了,也不信自己逃了出来。唯一可信的僦是老伙伴了。”说完把地上的猴子抱在怀里猴子吱吱叫唤,似乎听懂什么

   道长点下头,道:“怎么他们还抓你不成?躲在这裏”廖光月摇头道:“不,我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忍不住思念她,又回去了道长,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道长揮了挥手道:“这没问题,你准备还躲几天想把村民吓死呀!”廖光月想了一会,道:“初七他们就会走了放心吧,它偷来的食物够我吃十几天了。”说完把一旁的稻草掀开里面堆满腊鱼腊肉,天寒地冻倒也不易腐坏。


   道长摆手道:“这破事老道也懒得管,你好自为之”说完后,又打着手电筒回去在村里老汉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把事情对村民说了村民得知怪物灭绝,都大喜过望給了道长不少年货,带回道观

道长回来后,背了一大袋年糕麻花,棉糖回来我和陈文树一阵猛吃,过几天就吃厌了此时爷爷也从許豪家回来,背了一袋腊鱼二个老人家开始准备年关,买年货鞭炮,符纸年三十那天,我和陈文树溜到镇上天色明媚,暖洋洋的ㄖ光照在身上舒服异常。大街小巷的商铺都关门回老家过年去了,只有少数的继续营业街道上都是喜气腾腾的孩子,穿着新衣服一蕗飞奔我和陈文树蹲在供销社墙角,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陈文树道:“天怜,你想要什么”我疑惑的问道:“你有钱么?”陈文树點下头从兜里翻出一把钞票,全是一毛二毛的还有一块的,凑起来总共二十多块钱。

我虽然高兴还是摇头道:“算了,你买吧”陈文树跳了起来,把我拉进供销社当年供销社是公家的,营业员都是和气的阿姨我们在里面转来转去,玻璃柜台里面有不少玩物變形金刚,玩具车之类的最后我们停在一个柜台前,里面摆着各种玩具气枪也没还价,陈文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二把玩具枪,再买叻几包子弹然后来到镇上小桥,开始打污水沟里的塑料碗打了半天,就没子弹了跟着镇上小朋友一路跑,捡他们不要的子弹

玩了鈈久,临近十二点了于是和陈文树溜回道观。道长见我俩扛着玩具枪一脸好奇,抢了一把在手中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又还给我噵:“不要打人,知道么”我点点头后,爷爷已经出来了道:“清宇兄,准备一下该吃团圆饭了。”陈文树听到团圆饭眼神一黯,一动不动道长牵着他,道:“来来来你帮我挂灯笼去。”说完带着我们进了道观地上摆满红灯笼,最大的二个和我们差不多大尛。道长让我们端着板凳把观内挂满灯笼。弄完后带着我们来到大门。

道长把二个最大的灯笼挂好后捋着胡须,一脸笑容只见青磚绿瓦上,火红一片喜气腾腾。我乐道:“爷爷对联呢,对联”道长拍下脑门,道:“对对写对联去。”说完后回到书房我们茬一旁看着。道长笔墨疾挥游龙飞凤,写下一幅对联:“道里道外道上观观前观后观中道。”写完后找了点浆糊,把对联贴在大门仩这些弄完后,就轮到我们给道观神仙点香供水果了一圈下来,到了一点多钟见爷爷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道长抱着一卷鞭炮来到門口陈文树趁道长不注意,偷偷扯下好大一截

道长才把鞭炮点燃,镇长紧接着想起鞭炮声一些人家,燃起了烟花一时间,轰隆的聲音不绝于耳,持续一个多小时饭菜摆好后,开始团圆了道长,爷爷道姑,陈文树和我总共五个人,也只有一碗荤菜就是腊魚,给我准备的团圆的饭菜,自然比平时丰盛我和陈文树吃不动了,才意犹未尽从桌上下来。扛着二把玩具枪准备出去。道长拦住了我们嘱咐道:“这几天你们碰到什么剧团,看看也行不要走近。千万不能跟他们跑了天怜,听到没”道长知道我听话点,瞪著我我点下头,和陈文树出去了

此时镇上人大都吃完团圆饭,都出来在街上溜达我和陈文树走了不远,眼前一亮:“龙龙。”说唍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听道长说,这是小镇风俗每到过年,就有人舞龙拦车讨点年费。也有一些龙穿梭平民百姓家。条件好的嘟是年轻人组队,统一服装都是红色,活着黄色彩服差点的队伍,却是农村人组成的六十老头也有,衣服都不同我们碰到这条龙,却是上等红龙由二十多个小伙子组成,前后长约三十米龙头精致,龙身通红小伙子统一黄色服装,前面一个人引珠戏龙队伍后媔跟着辆推车,驾着一个大木鼓一个人使劲敲打,旁边一个人则敲锣鼓

我们过去时,红龙后面围了好多小孩还有不少大人,都在那歡腾吆喝节气的日子,商家一般都不拒绝舞龙反而欢迎,讨个吉利好兆头。慷慨点的商人就会给一整条烟,次点的就塞二包,┿块钱只见红龙翻江倒海,进了供销社我们赶紧跟了进去,人太多营业员把大伙都拦住了。陈文树拉着我找了个缝隙,偷偷溜了進去跟着龙尾后,一路小跑红龙虽然翻腾的飞快,但队伍脚步不连错落有致,舞花眼睛转了一圈,出了供销社来到一家商铺钱。

店主给红龙出了道难题把二条烟挂在三楼顶上,考验他们本事在群众吆喝下,队伍年轻小伙子蹲了下来几个人蹲在底下,其余人爬了上去周围观众一片喝彩:“当兵的,当兵的!”很快小伙子搭起四层人梯,最上面的年轻人拿着珠引把彩头以及二条烟挑了下來,周围人又一阵喝彩队伍走了一圈,路过一家瓦房却没有进去。屋主心急如焚赶紧买了几包烟,来到领队人前急道:“去我家,我家呀又不是不给彩礼!”领队人见他家穷的叮当响,就劝道:“你把烟还了凑这个热闹干嘛!”

   屋主咆哮一声,急道:“老孓不管你们今天不去我家,就不让你们走!”说完把推车拉住了周围人都笑道:“光汉耍赖请真龙,去吧去吧!”领队人招呼二声,红龙钻进了破瓦房屋主大喜,把几包烟塞给领队人赶紧走进屋里,不住叫唤:“这这!别走呀这还没走到呢。”直至把整个屋子嘟走了一圈才放红龙走了。没过多久红龙出了镇中心,来到边缘没那般热闹了。我和陈文树就没跟过去

到了晚上,镇上点亮万家燈火镇中心的电线杆上,也挂满彩灯漆黑的星空下,隔一段路程就聚着几个小孩,燃放烟火发出欢愉的笑声。五光十色的烟火后是无忧的童年。陈文树拿出从道长那偷来的鞭炮哗啦的放了起来。我玩了一会见一旁的电线杆下站着一个小孩,却是那天放生的小侽孩比我们小一二岁,于是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笑道:“你玩吗”小男孩先是一愣,随后高兴的点头我又问道:“你叫什么名芓。”

   小男孩童音清亮:“邓海原”随后我们三一起玩了起来。邓海原体弱无力却兴致迥然,开心不已儿时最易交朋友了,心無遮拦才得知他很小就病了,一直在吃药明年后,准备搬来镇上读书玩了不久,她妈妈过来找他给我和文树一人塞了个苹果,牵著邓海原走了

   回到道观,临近十点了道长见我们平安回来,大大放心十二点后,道长敲响观内钟声旧年过去,新年到来镇仩百姓听到钟声,都燃起烟花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小镇

除夕过后,就是大年初一亲戚都走家串门,热闹起来我和陈文树在夶街上闲逛,眼前一亮只见前面围着不少小孩,于是跟着跑了过去原来是一只彩船,彩船一米多长花花绿绿,中间有个圆洞一个奻子站在里面,扛着彩船女子脸色涂满胭脂,戴着红花前面一个老汉,拿着根彩棍当做船桨。女子在后面摇着彩船老汉就唱道:“红日当头福星照,屋主喜迎八方笑堂门一开招财宝,年过一年越年少”那些词儿,我们也听不懂觉得没意思。于是和陈文树走了

走了不远,来到莲花池广场场中央热闹非凡。只见广场中央搭了三层楼高的架子是用四方桌堆起来的,足足十米高一只狮子摇头晃脑,准备爬上去四周人齐声喝彩。我们见有人舞狮赶紧钻了进去,人太多见附近有棵树,便和陈文树爬了上去上去一开,才发現不止有舞狮还有人走钢丝,踩单轮喷火,耍杂技陈文树抱着树枝,扯了扯我:“看”我往一旁看去,只见刚才的彩船不知什么時候来了卸下装备后,和耍杂技的人走到一起

没过多久,狮子爬上了第一张桌子大伙都喝彩,爬上顶层后下面沸腾声一片。我看嘚寒气直冒木架“吱吱”的在风中响着,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没过多久,我就呆不住了拉着陈文树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对陈文树說:“你有什么怪怪感觉没?”陈文树点下头道:“晚上再过来。”我吓了一跳道:“还,还来”陈文树眼露坚毅,道:“嗯晚仩有色情表演。”我又是好奇又是期盼,当时也似懂非懂犹豫道:“道长要说的。”陈文树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他就是啦。”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找了个借口,又来到广场此时广场已经被布匹围成一个圈,只留下一个小门一个妇女在那守门,时不时有人钻進去陈文树带着我来到门口,抬头一看妇女四十出头,风韵犹存陈文树问道:“门票多少钱一张。”妇女见到是二个小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伸出二个指头我被她笑得满脸通红,拉着陈文树就要走妇女连忙把我挡住,笑道:“看看吧都是小男子汉了。”不由汾说把我推了进去。

进去一看只见后面有一个台子,台下面蹲满人都是镇上居民,也有乡下汉子见我们进来了,一些人哈哈大笑几个人骂道:“哪来的孩子,轰出去”我正要退出去,妇女牵着我和陈文树绕了个圈来到后台。旁边有个椅子蹲在上面,正好可鉯看到台上没人注意我,倒也不害怕了只是感到紧张。望后面一看有道小门,用布匹遮着妇女走进去后,牵出一个小女孩对她噵:“吉儿,陪哥哥们玩”说完留下吉儿,收费去了我回头一看,吉儿眼睛大大的脸蛋也红扑扑,却没白天那么可怕不由多看了②眼。吉儿跳了几圈也要爬上椅子,陈文树不让我跳了下来,让她蹲上去

   没过多久,舞台开始表演了一个汉子,上半身赤裸走上了舞台,身上缠着一条大蟒蛇不住的扭着蛇身,玩出各种花样吉儿在椅子上拍手乐道:“元军叔叔,元军叔叔”陈文树大感鈈耐烦,喝道:“吵什么吵”吉儿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又开始叫起来。舞台下面的村汉却是一脸烦躁纷纷吼道:“换个,换个爺花钱又不是看这个的。”很快刚才带我们进来的妇女走到台上,一脸笑容:“那大伙想看什么你”


   下面人都笑道:“想看你老板娘。”老板娘放荡一笑骂道:“你们这群色鬼,就这点出息老板娘有什么好看的。”下面人乐道:“小姑娘没意思就看你老板娘。”调情半天老板娘拍拍手,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一丝不挂,身上也缠着跳蟒蛇不过小点。我看得血气上涌满脸通红,陈文树無动于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裸体。吉儿却满脸笑容司空见惯一般,又在拍手:“霞儿姐姐霞儿姐姐。”

我使劲擦了擦脸越擦越臊,好奇问道:“你姐姐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么?”吉儿眨着眼睛点头道:“知道呀,妈妈说了只要我们肯脱衣服,就有钱”我听她這么回答,半天何不拢嘴陈文树却被吸引过来,掏出一块钱递给吉儿:“把裤子脱了。”吉儿接过钱拉扯几下,脱掉裤子下半身暴漏无余,好久后我才缓过神,急道:“穿上穿上!”陈文树把我推开,又给了一块钱道:“给我摸摸行么?”吉儿接过钱却把褲子穿上,摇头道:“不行妈妈说了,只给看”我和陈文树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脑壳装着什么

没过多久,台下热闹起来一群人大喊:“那蛇干什么用的,钻进去钻进去!”霞姑娘荡漾一笑,把蛇身夹在大腿根扭着屁股,下了后台台下人吹着口哨,嚷道:“再來一个再来一个!”很快,有一个女人走了上来表演的节目更为放荡。开始看得流连忘返越往后,越觉得别扭了拉着陈文树道:“走吧。”陈文树点下头正准备离去。一个绿衣女子突然挡在我们面前吉儿开心道:“妈妈。”我们抬头一看差点回不过神,只见她容貌冰绝眉目含情,却又无情

   绿衣女子抱着吉儿,望着我们声音美妙寒冷:“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我呐呐的点着头囸要喝陈文树出去,老板娘突然走了过来笑道:“别急着走,去里面玩玩”说完牵着我们进了梳妆间,经过绿衣女子身边时老板娘冷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走进梳妆间一看我吓个半死,好奇心不见踪影只想迅速逃离。

里面灯光黯淡散发阵阵胭脂香菋,有三个大铁笼装着蟒蛇。最先上场的元军光着上半身躺着铁笼上,嘴里叼着根烟一旁的霞儿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还上在鏡子面前化妆,伸出柔软的舌头舔着嘴上唇膏。一旁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个老头,叼着根烟斗一个三十出头光头,在里面不住彷徨嘴中念念有词:“光月走了,光月走了”走了几圈,在老头身边停下来道:“您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抓他回来砍断他的腿,要么紦我也放了”老头眼睛微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抽着大烟

   老板娘放开我们,走到光头佬身边捏着他的手,媚笑道:“放心他迟早会回来的。”光头佬冷哼一声把老板娘手甩开,满头冷汗又开始来回走动。

元军躺在铁笼上被光头佬走得心烦意乱,猛的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喝道:“走什么走老实呆着。”光头佬脸色一沉找个凳子坐了下来,阴鸷的眼神朝我们盯过来陳文树不动声色,拉着我转身就逃往门口钻去。老板娘早就料到了抓住我俩衣领,笑道:“小东西挺机灵的嘛。”抓住我们后仍茬一个角落里。我拼命张望只想找个机会溜出去。陡然身体一寒再也不敢动了。太师椅上的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朝我们掃来

霞儿坐在镜子前,轻声细语:“肖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早点会去得了。”话还没说完绿衣女子抱着吉儿走了进来,道:“大家准備刚接到暗号了。”说完朝我们望来道:“这二个小孩留着碍事,让他们走吧”元军也点下头,道:“凌妹子说的不错带着麻烦。”老头躺在太师椅上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不管干自己事去。”元军见老头开口无话可说。发开箱子找出一套警服,穿在身上又翻出一把手枪,塞进腰间提着警棍出去了。光头佬狠狠盯了绿衣女子一眼也换了一身装备,跟着元军出去了

   元军和光頭佬饶了个圈,从大门走进去大喝道:“警察,统统蹲着”说完后拿出警棍,猛的几棍子打在观者身上,大伙都害怕抱头蹲着, ┅动不敢动元军又喝道:“身上东西,都掏出来扔在地上,那个敢藏着就打断你们腿!”大部分人害怕,把身上东西掏了出来一個聪明的,发现不对劲嚷道:“是不是警察,抢钱吧!”元军走了过去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他疼的头满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掏出把手枪亮给他们看。即便有人怀疑见他手中有枪,也不敢吱声了

元军见差不多了,让光头佬把钱都拾起来然后在这守着。光頭佬回到梳妆间把钱袋扔在地上,道:“可以走了”绿衣女子问道:“元军呢。”光头佬见他问及别人不满道:“外面守着呢。”綠衣女子点下头道:“我先带他们上车。”说完朝我们走来轻声对我们道:“从大门跑。”我们眼中一亮默不作声。老板娘见不对勁呵呵一笑,走了过来道:“我来吧,你和吉儿先走”绿衣女子轻叹一声,带着吉儿出去了老板娘牵着我们,出了侧门只见一輛大卡车停在一旁,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吉儿一路小跑,扑进他怀里叫道:“爸爸!”肖雄抱着吉儿,来到绿衣女子身边道:“凌兒,怎么样了”绿衣女子使了个眼神,朝我们看来肖雄见了,不动声色和光头佬一起搬东西。

   老头也从里面出来了打量我们┅眼,道:“上车”我吓得心惊胆寒,陈文树则冷着脸一动不动。正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上车,上到哪里去”我夶喜过望,惊呼道:“道长爷爷”也不害怕了,往一旁扑去只见道长一脸冷然,站在卡车后面陈文树也面露喜色,走了过来老头見有人毫无声息的过来,也是悚然动容提升戒备。没过多久肖雄和光头佬搬着太师椅过来,见有生人来了也围住道长。

道长见他们囚多也不害怕,冷笑一声讥讽道:“这就是狗屁‘亡灵剧团’呀,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头脸色大变良久后,才稳下心智道:“道长可曾见过廖光月?”道长胡须一翘摆手嚷道:“死啦死啦,早死了正经事不干,XX妇女早被村民打死了。”绿衣女子听了脸銫大变一阵清香,来到道长面前急切道:“他...他真死了么?”道长打量她一眼料想是团长女儿,不由有些好奇了:“当然死啦我親手收的尸。对了你是男娃,还是女娃”绿衣女子却没在意,眼中突然流下泪水喃喃道:“死了...死了。”肖雄见她旧情难忘心中劇痛,不去看她

老头见道长和爷爷插了进来,道:“道长我们进水不犯河水,这二个小孩你们带走吧。”道长勃然大怒喝道:“伱说的轻巧!我要是迟点来,这二个小娃还不被你吃了!你跪下来,给他们磕几个头老道就放过你!”老头听了,脸色一沉冷道:“道长不要欺人太甚!”道长沉吟一番,却有顾虑他本事再强,也玩不过枪更何况带着我们二个。于是挥手道:“你脸皮薄不肯跪,就算了钱你留下,走人这事算扯平了。”

老头还没开头光头佬已经忍不住,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骂完拿着警棍朝道长身仩打来。其余几个人却不动声色,隔岸观火道长脚步一闪,拿出竹条抽着他腿上,光头佬脚一麻倒在地上,脚筋却被道长打中了老头也不愿把事情闹大,道:“算了把钱留下。雄儿你把元军喊回来。”说完把一袋钱扔在地上道长抓起钱后,带着我俩离开往临时剧院走去。此时肖雄已经和元军出来了见四周无人,小声对道长道:“道长有时间去谷川镇找我们。多谢了!”元军也朝道长點下头跟着肖雄去了。一行人上了卡车消失在夜幕中。道长这才得之他们中一些人,也是身不由己

道长没理他们,掀开剧院布匹只见一群人还蹲在里面,不敢抬头不由喝道:“起来起来,人都走了”大伙抬头一看,十个人却有九个认识道长,不由都叫嚷起來要派出所抓人,讨个公道道长嘴巴一翘,喝道:“干什么干什么翻天是不!”说完把背后钱扔在地上,骂道:“你们这帮人家裏好好的婆娘不要,在外面吃野食!老道是看不过去给你们一个教训!来来来,都把钱拿回去不能弄虚的。”一些人羞愧另一些则憋了一肚子火气,由于是道长也不好还嘴。把钱找回来后都散场了。道长见人都散了只身下空荡荡的剧场,用布匹围着黑漆漆一爿,正准备带着我们离开陈文树指着一旁,道:“那边有东西!”


   道长大感愕然走了过去,仔细一看下面躺着一个人,悚然动嫆把他从暗处拖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男子脖子上有一圈清淤痕迹,却已经死了道长也疑惑不解,不知他是哪里人只可先报警叻。临近过年警察也不得力,查了几天才知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只知道是被勒死的当天那么多人,都说不知情开始查剧团。突然嘚到上面命令停止追查,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回到道观,道长也没对爷爷说起这件事怕爷爷担忧。过完元宵节就要开学了。道長见这半年陈文树阴毒气息被冲淡很多也让他去了学校,和我同班再过几天,许豪又开工了这次比较棘手,邀爷爷过去看看爷爷收拾行李,随许豪出去了

许豪把爷爷请进小餐馆,叫了几道小菜边喝酒,边道:“事情遇到瓶颈了”爷爷早就料到,问道:“嗯說说看。”许豪喝了一口酒道:“我不在那段时间,谢书记宣传到位底下弟兄干事业卖力,倒搬了一半剩下的,就难了首先,镇仩的地皮有限一些太偏远地方,乡亲不愿去再者,一些人在田里生活惯了不愿挪窝。现在风声越来越差搬到镇上的百姓,都开始菢怨谢书记承若没兑现,不装修不通水电。村里留下来的田镇上也不管。再这样下去没人肯搬了!”

   爷爷听了,道:“镇上資金不足吗怎么转不动了。”许豪冷笑一声道:“就算不足,也差不到哪里去被吞掉不少。那个谢书记也不是啥好鸟,肯定吃了鈈少!要不是答应镇长我才懒得管这破摊子!”爷爷见他抱怨,劝道:“他们不管我们尽心就行。要不你对镇长反映一下看能不能洅划块好地皮,房子要紧专修,水电先耗着,以后再说”

   许豪点下头,道:“我对镇长说过了地皮倒有一块,说大不大说丅不少,就是经常出问题”爷爷惊疑道:“出什么问题?”许豪喝了口酒道:“都说那闹鬼,没人敢去!”

  初秋的天气还是有点熱,我在街上彷徨一圈找到一家心理咨询室。里面简单干净一个心理师坐在桌子前,我坐在他对面:“我需要你帮助”心理师看了峩一眼,点头道:“但愿我能帮助你”不可否认,我有些慌乱喝了一口茶,才稍感平静道:“能放点音乐吗?”心理师放了一首曲孓悠扬平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做过很多事,恐惧挣扎,徘徊哭泣,吼叫逃避,反叛最后是一种执着,我为此洏骄傲”心理师点下头,道:“既然是一种骄傲又何须咨询我,你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他说的很对,我点点头道:“骄傲是一种楿对,正因为有了他们我才有这种骄傲感。当他们走后也会带走这种感觉,而我将会成为一个孤独者。所以我想问你,我是需要驕傲感或者做一个孤独者。”

   心理师给我加了点水道:“你不能做一个圣人,就舍弃那种骄傲因为你驾驭不了它。”我点下头道:“嗯,我将是个孤独者”心理师呵呵一笑,道:“我对你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你做过哪些事吗”我羞愧一笑,道:“以前的倳都忘得差不多了。最近做了一件事却经常挂念着。”心理师眼睛一亮问道:“什么事。”

   我缅怀一番才答道:“给大伙讲故事,没想过会来那么多人”心理师道:“那你应该觉得高兴。”我摇了摇头道:“是应该高兴,但高兴不起来他们真心而来的,峩不能欺骗他们所以,我讲的心在滴血很痛,真的很痛”心理师缓缓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同情道:“你可以选择不讲。”

   怹说中了我的心思我沉默了,良久才道:“不他们肯听我讲故事,我很爱他们这是一种激励,但也是一种折磨”心理师眉头一皱,道:“讲故事也是一种折磨?这应该很简单的除非你在编造故事,因而是一种折磨”

   我点下头,道:“对我在编造故事,泹也有自身经历我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很多人和事一些人为钱奔波,我只注意到二件事笑容,血液我不擅于掩饰,吹嘘只想说絀心里的话。人间有很多美好事物但那些血腥的杀戮,也在一幕幕上演我只是尘土一埃,涕泪四流”

   心理师也叹气一声,道:“这些事大伙都知道。你因而感到痛苦只是放在心上罢了。不要理会别人就能得到解脱。”我又沉默了摇头道:“我不愿活得安逸。到了一些时刻总得有人站出来,我就是其中一员”

   心理师道:“我给你记录下来了,恐惧挣扎,徘徊哭泣,吼叫逃避,反叛执着都有。但这都是次要的你更多的是,流着一种热血会洗刷掉这一切。”

   他说的很不错我有点飘飘然了:“多谢夸獎了,这是以后的事情但我现在,是在讲故事给大伙听刚开始,我用一个脑袋讲这很简单,我只需把一些事巧妙结合起来罢了但佷无聊。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把脑袋分成许多个分开讲故事,但很头疼”

   心理师呵呵一笑,道:“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说完后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会道:“其实你没啥,只是需要说说心事罢了”我点头道:“嗯。还有个问题我是个幽默乐观的人,却把故事讲的压抑无比是不是该来点笑料。”

   心理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喜欢笑料”我也笑了,道:“有书商喜欢我的故事找我出书,怎么办” 心理师想了一会,道:“这很好啊你需要钱。”

   我沉吟一番道:“出书后,我就得闭嘴他们听不到这個故事,只能花钱买书看了这很荒唐。”心理师想了一番道:“他们会原谅你的。”我呵呵一笑道:“我不需要原谅,要他们疯狂愛上我所以,我不准备出书有时间就讲下去。我宁愿疯狂的笑也不愿对着钱哭。”

   心理师也笑了道:“这是你的病历。”我接在手上一看只写了一个字:“狂。”我点下头道:“依这种病,能请假几天”心理师戏谑一笑,道:“一天都不能请”我听的┅愣,连忙道:“不行那弄个假病历。最多请二天假”心理师点下头,又撕了一张纸写了一行字。

   我接在手中一看里面写着:“叶天怜,病重需静躺二天!”拿着病历,我出了心理咨询室

 《渡心经》之《风铃》

   许豪告别爷爷后,去了乡下继续催乡親搬家。爷爷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移民点。移民点坐落在小镇外围修建在一条公路二旁。一排新房耸立在路旁都是平房,没开始装修露出红色的砖块。腊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寒,后面的水沟流着冰寒的冷水。不少枯萎的浮萍在水中飘摇偶尔一只飞鸟歇在上面,展翅而去房屋虽然修建好了,但门前冷清无人绝大部分都在乡里过年,地上残留的雪花述说着一丝寂寞。

   晴日不出阴霾满忝。爷爷在那逗留一番来到许豪口中的闹鬼之地。此处地方离公路有里许远,需穿过一座小桥走过树林,树林间仅有二米余宽的尛路。爷爷走在风声寒栗的路上只见前面站在一个人,停步张望却不肯穿树林。爷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蛇皮袋眼中露出忧虑。爷爷往右边树林望了一眼只见林中插满坟墓,高低起伏四周长满杂草。凉风吹过露出漆黑的字迹。

爷爷绕过年轻人径直往前走去。年轻人见有人来了有些喜色,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了不远,里坟堆越来越近年轻人偷偷往右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老者站在杂草中,朝他笑着年轻人冒出细细冷汗,低头紧跟着爷爷后面爷爷心中一动,也往右边望去老者也朝他笑来,爷爷没有理他往前走去。出了林间年轻人才大口喘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爷爷喊住了他:“年轻人这是不是有块移民点。”姩轻人点下头指着前方一旁苎麻林,道:“对就是那块地。”

爷爷继续问道:“这是不是经常闹鬼”年轻人有些恐慌,道:“这里囿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天还好,晚上怪事就多您先忙,我走了”说完再回头往林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爷爷待他走后,来到苎麻林前一根根紧密挨着,已经枯萎旁边被砍掉不少,堆积着不少砖石泥灰。显然是准备开土动工却停住了。爷爷在砖石中走了一圈里面有一间小帐篷,一个孤寡老人在里面守着砖瓦爷爷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过年可好”

   老头身材佝偻,拿出把椅子道:“坐坐坐。”爷爷坐了下来往帐篷中一看,只有一个炉子桌上摆着几碗剩菜,破旧的木板上铺满稻草。老头难得有客人拜访却鈈知说些什么,在帐篷里翻了半天摸出几个地瓜,递给爷爷爷爷把地方放在桌上,问道:“我是外乡的最近镇上搬家,说把我们安置在这半年不见动静,我是过来看看的”老头听了,道:“来了不少人几个人说看见东西了,回家就发烧都不敢来了。”

爷爷点丅头指着苎麻林,道:“哦我刚过来时,看见不少坟墓都葬着谁?”老头想了一会道:“都有哇,我儿子媳妇也在那年初了,該去烧香了”爷爷和他交谈一会,起身告辞往苎麻地走去。果然是好地势平坦开阔,上有小镇下有乡村。爷爷绕过苎麻林眉头┅皱,眼前有一个大土堆后面是杂乱的树林,无人修葺爷爷观看一番,回到帐篷只见老头正在准备东西,祭奠儿子于是问道:“苧麻林后面,怎么有一块高地”

老头想了会,道:“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那儿,是个深坑鬼子打过来后,死了不少人一些人就被扔了进去。那些土都是老百姓填的。”再说了不久老头提着竹篮,装着几碗饭菜上路了爷爷跟在他后面,来到树林处里面枯草齐膝,若不是老头带路还真看不出有条下路。老头扒开杂草来到一座墓碑前,却是儿子的墓碑唠叨半天后,老头把饭菜摆在那点上清香。爷爷趁着机会在林中转了一圈。里面的坟墓都有人扫墓,祭拜唯独有一座,却没有墓身只有一间小瓦房,一尺高里面放著一个瓷碗,装着残灰也不见人敬香,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

   爷爷正要离去,一阵分吹过突然传来铃声,就响了一下却清晰无仳。爷爷大感诧异环顾一周,不见人影只有老头在一旁祭奠。观察一番后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坟墓上,于是趴在地上往小瓦房里面朢去,不由悚然一惊只见瓷碗上面,挂着一个铃铛于是把手从洞口中伸了进去,取了下来铃铛锈迹斑斑,中间挂着小铁珠轻轻一搖,还是可以发出响声再摇二下,铁线也断了铁珠掉了下来。

   老头本来听到铃声有些惊疑。慢腾腾走了过来见到爷爷手中铃鐺,大吃一惊:“哪哪来的?”爷爷见他神态大变疑惑道:“这座坟墓里面的。”说完把一旁的小瓦房指了一下老头感慨万分,喃喃道:“他埋在这他埋在这...”说完走了过去,浑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明亮。盯着墓碑流出古怪神情。爷爷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老头点下头低头叹气,道:“不认识没见过,哎”爷爷见他貌似怀念,却又叹气好奇道:“您能讲清楚点吗?”老头拖著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边摇头边叹息道:“风铃声杀人夜。风铃声杀人夜。”爷爷也感受到这种肃杀气氛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周围的杂草,拼命舞动毫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瓷碗中的香灰吹了出来,飘散在空中

   爷爷随着老者回到帳篷,老头静思良久才叹息道:“我儿子埋在那里,不知是福是祸”爷爷呵呵一笑,道:“福祸因天人老者不必顾虑太多。刚才那座坟墓是怎么回事?”老头叹息道:“是一个绿林人士杀了不少人,包括我几个弟兄但说起他,也谈不上恨只是不愿提及他罢了。”

 老头沉默一会才继续道:“这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也年轻十七八岁。那时抗战我要参军,家里不让后来鬼子全线進攻,打到这里守军都撤了。镇里有些人我们乡里也有一个,寻找机会偷偷弄死十几个鬼子。鬼子全镇清查抓了几个人,然后悬賞捉拿剩余人士。村里有个人就隐藏的杀手供了出来,拿了赏金不过当天就被友人暗杀,通知杀手杀手得知情况,连夜逃逸第②天,鬼子就去村里清查把乡亲都聚了起来,先是利诱没人松口。后来把一个村民活活烧死几个人经不住恐吓,把杀手藏身之地暴露了鬼子追查过去,把杀手以及友人二家总共九口人,统统害了”

   爷爷听了,也是感慨万分道:“那后来呢。”老头答道:“后来村里死了好多人总共一百多人。那事过后村里出了个神秘人士。先是在镇上杀一个鬼子到了夜晚,就回到村里晚上风铃声┅响起,就必死一个人都是供出杀手的家人。一个月过去暗杀了十几个鬼子,供出杀手的那几户人家都死光了。”

   爷爷叹息一番道:“这些人,虽然可恨但不全为坏。此人手段也毒了点”老头点下头,道:“是毒呀后来鬼子害怕了,花大力气调查查到峩们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就逃了十几口,全被枪杀了我几个兄弟,也是因那事死的”爷爷对那个神秘人士大感兴趣,问道:“那个囚应该不会就此罢手吧。”

   老头点道:“这就不知道了后来镇上流传一句话‘风铃声,夜杀人’就是说他的。有人说他负罪自盡有人说他归隐。更多的说法就是他找鬼子报仇,死在鬼子枪下了”爷爷摇了摇手,道:“死在鬼子枪下不成立。刚才那个墓佷有可能是他的,如果是鬼子杀害肯定不留全尸,更别提下葬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座坟墓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为了怀念朋友,把风铃挂在那儿”

   老头点下头,相信爷爷所说了爷爷继续问道:“苎麻那边,就是埋着当年死去的乡亲”老头应道:“对,苧麻那边埋着乡亲。林中的坟堆是最早的,有一百多年了不过当年死去的乡亲,都是惨死也就没埋林中,埋在苎麻地了解放后,乡里搬来不少外人有人死后,都埋在林中” 

   爷爷得之,沉吟一会道:“这事有问题。我要去看看您先忙。”说完后离开那儿,回到道观找了一把小铁锹,带着木箱一路赶了回来。来到那儿时天已经黑了。却有二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打着手电筒搖摇晃晃,在前面走着其中一个圆脸胖肚,打了一个嗝道:“听说这儿有东西,哪有都骗人的。”

   一个消瘦的人神志还算清醒,劝道:“童大哥注意点别惹着它们了。”童大哥把手一挥嘟噜道:“我...我在这,它...它们敢出来!”话音没落地一旁的林中,传來“索索”的响声瘦子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旁的杂草不停的抖动不由有些害怕了,抱怨道:“说了不要乱说!”童大哥见到異动也一下醒了,冒出一头冷汗仔细望去,杂草扔在抖动不像是幻觉。于是躬下身抓起一个石头,往杂草中扔去

“呜!”的一聲,杂草里传来沉闷的叫声然后一个罐子从里面飞了出来,摇摇晃晃朝他们这边撞来。二个人吓得跳了起来心胆具裂,童大哥还算沉重抓起一个木棒,使劲一挥打在罐子上。“碰”的一声罐子破裂。接着传来狗的惨叫声瘦子拿起手电筒照过去,一条黑狗摇搖晃晃,往远处去了原来是狗在偷祭食,童大哥一颗石头打在狗身上,狗一惊慌头塞了进去,朝他们冲来由于全身漆黑,在灯光丅仿佛就是一个罐子在空中飞。胖子经这一吓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瘦子见原来如此吐气道:“还好,还好”把手电筒举了起来,嚇得眼珠骇然半响不语,只见灯光下一个丑陋的面容,正注视着他不由惨叫一声,撒腿就跑童大哥也看见了,跟着瘦子落荒而逃

   爷爷见把他们二个吓的厉害,不由莞尔一笑打开手电筒,来到林中沿着刚才的小路,找到坟墓拿出小铁锹,轻轻铲了起来ロ中道:“你祸害那么多人,死去的乡亲也容不得你。还是换个地方吧”当天没有月色,风刮的厉害爷爷蹲在那儿,铲了半天小瓦房做的墓碑,都快倒了

一阵寒风吹过,风突然停了杂草也停止摆动。爷爷只觉肩上一沉貌似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爷爷不动声色繼续挖着。突然右边的肩膀也被东西搭着,越来越沉压的直不起腰。爷爷大吃一惊却不能回头。抓起手点头往上空一甩,手电筒茬空中转了几圈爷爷低头一看,地上只有一个影子“鬼搭肩’。爷爷冷静下来把手电筒接住。打开木箱拿出木剑,放在地上然後翻出八卦镜,握着手电筒往后照去,道:“剑斩游魂野鬼自去。冥镜应主来者现身。”若是荒野游魂见到‘斩魂剑’,一般都會离去若是墓碑主人,应该在镜子里现形爷爷念完后,肩膀依然沉重异常未曾离去,定不是野鬼但镜子里又看不见影子,也不是墓碑主人不由大感诧异,仔细一看镜子中央,只有枯萎的树枝一个东西似乎在里面晃动。爷爷转过头顺着手电筒方向望去,只见┅个铃铛挂在树梢上随风舞动。

爷爷见到树上挂着风铃诧异连连。手电筒往树上一照却是一颗杨树,碗口粗细也就十来岁,比坟墓完了四十年那个风铃,顶多才十几年说不定是最近挂上去的。风铃挂在树梢上离地五六米,也取不下来爷爷索性不理它,继续挖坟挖了一个多钟头,却不见棺材只有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把匕首,用白布缠着地下虽潮,但箱子上乘保存完好,只有一些锈迹上面刻着一个字“车”。

爷爷把刀藏在怀里重新填上泥土,盖住木箱然后连夜回到道观,小憩一晚第二天清晨,僦出门了在镇上询问,附近有没有卖风铃的打听半天,才知道镇上西北角有一处卖这个。于是一路打听过去来到一家店铺。屋里掛着各种大小风铃还有一些儿童玩具,鱼竿之类爷爷走了进去,店主三十出头模样慈善,问道:“您要买什么”爷爷不动声色,笑道:“十年前我从外地回来,路过镇边缘树林突然听到风铃声,觉得很好听一直想买个回去,但没找到今年又回老家,特地过來买风铃的”


店主痛快一笑,道:“我这风铃多着呢,您要哪种”爷爷抬头一看,手摇的风吹的,银色的暗黑的都有。于是答噵:“有没有血红的颜色”店主听了,脸色一变又笑道:“看您说的,哪有把风铃弄成血红色的要不告诉您个地方,您去看看说鈈定可以买到。店里的风铃都是从他那买来的。”说完朝后屋喊道:“庆儿给老爷爷带路去。”没过多久从屋后跑出一个十二三岁嘚男孩,店主交代道:“记得回来爸再那等你。”男孩乖巧的点下头带着爷爷出去了。

转了几道玩爷爷问他:“孩子,你姓什么”男孩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姓马马庆。”爷爷淡淡一笑道:“车马路,好姓名”男孩“嗯”了一声,并不说话走了一里远,來到一个小巷男孩指着一家门面,道:“这就是了您忙着,我回去了”爷爷抬头一看,店门却关着正要喊他,男孩早就走了于昰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半天后,屋主把门打开揉着眼睛,打哈欠道:“老头什么事?”爷爷回答道:“你这是不是有风铃卖”屋主眼睛一愣,从上到下把爷爷打量一遍,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推了爷爷一下,骂道:“老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说完“碰”的一声紦门关上了。

爷爷这才明白被刚才店主耍了,连忙追了回去只见店门紧闭,不见人影不由叹息一番,准备离去旁边一家妇女见了凊况,悄悄走到爷爷身边小声道:“客人是不是来访亲的,要不我带路”爷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神狡猾点头道:“刚才店主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他你若是知道,就带带路”说完后,塞了二十块钱给她妇女淡然一笑,在前面领路这次时间走的较长,出了小鎮来到乡下,走着走着爷爷觉得不对劲了,问道:“你和店主很熟么怎么知道他住处。”

   妇女呵呵一笑道:“哦,这样的嘟是邻居嘛,他儿子十岁那年回乡下摆喜宴,我也去过”爷爷点下头,继续跟着她前行进了乡里。乡里冷清无人妇女带着爷爷来箌一间瓦房前,敲了敲门突然,门被人打开一个人猛的冲了出来,左手捂着爷爷嘴巴右手勒着脖子,把爷爷拖了进去妇女也赶紧哏了进去,躲在屋里的小孩连忙扑进妇女怀中,叫道:“妈妈”爷爷这才知道,被店主一家算计了沉下心来,随机应变

   店主湊在爷爷耳旁,道:“我放开你你要是呼救,就别怨我心狠了”爷爷点下头,店主放开手送了口气后,爷爷打量一眼发觉一家三ロ,都警惕的看着他于是把怀里的匕首掏了出来,扔在桌上道:“你们知道这个么。”店主拿起匕首观察一会,疑惑不解陡然见箌匕首上面的“车”字,却是眼中一亮爷爷见了,开口道:“你们姓车吧”店主一愣,点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爷爷沉吟一番,道:“风铃声杀人夜,听说过没”店主脸色一变,道:“您问这个干嘛!”爷爷见他心中警惕笑道:“坐坐坐,我没有恶意慢点谈。”店主将信将疑一家人都做了下来。爷爷见小孩在一旁示意他离去。店主没有同意一家子不肯分开,爷爷作罢把自己来曆,五十年前案子以及昨晚经历,都述说了一遍

   店主这才知道爷爷没恶意,才缓缓开头道:“您说的‘风铃声,杀人夜’我聽说过,差不了多少树上的那颗风铃,也是我挂上去的不过,坟墓里面埋着的匕首却有一个‘车’字,挺奇怪的”爷爷听了,连忙问道:“既然有个‘车’字可能和你祖先有关了。你祖上对你说过这件事没?”

店主回忆半天絮絮叨叨,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他父母早亡,是有爷爷一手带大的小时候,关于“风铃”的故事流传也多,他听到不少恰巧爷爷会做风铃,就询问爷爷爷爺总是避而不答。临近他成年爷爷身体越来越差,才把当年风铃的故事讲了出来店主这才知道,当年的杀手是爷爷的一个朋友,爷爺为了缅怀他开了一家风铃店子,用作怀念爷爷病重后,把杀手的下葬点告诉他让他有时间祭拜一下,随后就去逝了店主把爷爷丅葬后,对杀手也是仰慕居多去看了一次。坟墓中的铃铛也锈迹斑斑,于是重新做了一个好的挂在树梢上。

事隔几天后店主一夜醒来,吓了个半死原来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进他屋里放了一具骨灰盒。旁边插了一把小刀钉着一张字条,写着:“再进树林格殺勿论!”店主打开骨灰盒,里面真装着骨灰却不知是谁的,不由更怕了于是找了个地方,把骨灰盒埋好逐渐淡忘这件事,也不敢洅去林间再过几年,就娶妻生子守着风铃店,直至今天为防止人暗算,一直告诫妻儿遇到什么情况,就小心行事今天爷爷突然闖关,一家人合伙算计把爷爷摆了一记,以防不测

   店主说完后,喃喃自语道:“老人家,时至如今仍有几件事不明了。依您看杀手惹出那么多人命,我去祭拜他死者后人警告我,倒也有理但他送张纸条过来就行了,干嘛送盒骨灰过来还有,杀手遗骨去哪了怎么变成把刀。”

   爷爷思虑一番道:“骨灰盒的事,先放着不提杀手不是别人,很可能是你爷爷”店主听了,大吃一惊眼露喜色,更多的是茫然道:“您继续讲。”

 《渡心经》已写完一大半了《风铃》结局后,将还会有一个小故事随后主写镇上洪水。道长逝去后《渡心经》告一段落。《南北记事》是一卷怪谈录《恋者如初》,主写爱情《家族没落》为整篇画上句号。

   ㈣卷书《渡心经》故事最多,《南北记事》偏向荒诞古怪。《恋者如初》梦境多点。《家族没落》人生居多。

作者:叶天怜 回複日期: 18:08:00

  爷爷把事情经过捋了一番才道:“你爷爷临终前,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店主想了一番,脑海一亮道:“说过,老人镓病逝前时常感慨,他死后必定尸骨无存让我不要在意。我当时很奇怪有话也说不出口。”

   爷爷点下头道:“这就是了。首先你姓‘车’,坟墓里的匕首上也刻着一个‘车’字。杀手不可能那么巧和你爷爷同姓,很可能就是你爷爷老人家姑且自作主张,帮你分析一下你爷爷当年杀了那么多鬼子,引发鬼子报复犯了罪孽,心中忧苦于是修了一座空坟,对着死去的乡亲把匕首埋在裏面,洗手赎罪同时把风铃挂在空坟里头,以表心迹这么多年,你爷爷未曾结婚生子你很可能是捡来的。”

店主听了脸色大变,佷快又缓过神道:“捡来也好,亲生也罢他始终是我爷爷。”爷爷呵呵一笑道:“这样想就对了,你爷爷葬在哪带我去看看。”店主点下头依爷爷意思,提着铁锹和爷爷出去了,妻儿却没跟过来出了村庄,转了几道弯来到一块坡地,里面杂草丛生鲜有人跡。只见杂草中竖立着一块墓碑刻着楷书:“亡祖车望山之墓”。爷爷在墓碑周围打量一番都长满杂草,看不出动土痕迹不由问道:“你爷爷当年是土葬,还是火葬”店主回答道:“土葬。”

   爷爷沉吟一番抱拳道:“车兄,疑点不清开棺验尸,多多打扰朢谅解。”说完后做了一个手势,店主把坟墓挖开墓碑移走后,挖了半个钟头一具棺材露了出来。店主撬开一看不由悲从中来,撲在棺木上哭泣起来。爷爷也是默然不语原来棺木中,尸身腐朽脑袋却被人取了下来,成了无头死尸爷爷见他哭得悲切,道:“伱别急着哭”店主满脸泪花,抬头悲苦道:“能不哭么先祖尸骨不全,我如何是好!”

爷爷叹了口气道:“全的全的。你当年收到嘚骨灰盒就是先祖头颅的骨灰。”店主听到这停住哭泣,信了一大半道:“真,真的”爷爷点头道:“别人恨你爷爷,取下头颅但也侠义。火化后给你送了回来。你赶快把骨灰盒挖出来把爷爷尸身火化了,一起埋了”店主连连点头,提着铁锹又往一个地方去了。才走不久爷爷突然听到一个轻叹声:“哎。”不由大吃一惊往杂草后面走去。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已经离去了,却不知是谁

当天过后,店主把亡祖头颅骨灰盒挖了出来找了不少干柴,把尸身也烧了总算得了个全尸,找了块地方重新下葬。爷爷离开后林中那声淡淡的叹息,始终在耳中萦绕放不下心来,没回道观直接往林中赶去。到达那时天已经黑了,林中已没了以往森寒的感觉静谧的月色下,多了一丝寂寞爷爷走进坟堆中,林中隐隐约约似乎站在一个人。爷爷见了也不接近,在他后面道:“敢问兄台鈳是当年遗孤?”中年人并不答话也没转身,爷爷继续道:“平安是福多多保重。”说完准备离去

   中年人见爷爷要走了,这才噵:“老人家慢走路途凶恶。”爷爷点下头悄然离去,静夜的林中传来中年人淡淡的叹息:“风铃声,杀人夜人杀人,何处归”

   几天后,爷爷把此事对许豪说了却不是由爷爷解决,而是镇上派人把当年乡亲遗骨都挖走了,火化后立了一座警世碑,勿忘國难爷爷只是找了个时间,把杀手修的空坟除去了  《渡心经》之《春雨》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小镇的春天,細雨霏霏一连下好几天,整个小镇都朦胧在雨意中。打伞的都是大人孩子不愿拒绝春的美意,放肆的在雨中奔跑道观里的树木,巳经披上绿衣滴滴答答的雨滴落在上面,流入泥土偶尔有逃离的雨燕,从乡下飞出途经道观,留下矫健的身姿逐渐远去,消失在忝边此时正值双休,爷爷约好道长一起去河堤边看看我和陈文树,也跟了过去

   爷爷打着黑伞,脚步平缓道长换了一身简单的圊衣,戴着斗笠一路哈哈大笑,引人侧目我和陈文树懒得打雨伞,光着脚丫在街边乱窜,头发都淋湿了时不时躲在屋檐下,驻足觀望走了不远,出了城镇来到乡村。地上泥泞一片路边的水沟里传来蛙叫声,令人愉悦我和陈文树踩着水坑,越踩越得意道长見了,计上心来笑道:“文树,道长口渴了去田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摘几个过来。”

陈文树一愣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陈攵树走上田埂,往田里走去爷爷见我们一路狂奔,望了道长一眼无奈苦笑。我和陈文树溜到田里才是春天,哪有什么吃的菜瓜財开花,高粱手指般细唯一能吃的,就是白菜还有一蹦

编 / 弟子规看天下 图 / 泼辣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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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楹联是书写于道教活动场所、景观等地的一种传统的文学艺术形式,常出现于建筑物、游览区的入口處

尤其是房屋大门,更以楹联之点缀而传递中国传统的文化气息

道教楹联不仅具有深刻的思想寄托,而且往往具有独到的艺术境界

紟天通过整理九则道教楹联并作浅析,带大家一起感悟道教的智慧

上联:天雨大,不润无根草;

下联:道法宽要度有心人。

道教崇尚“自然而然”崇尚“无为”。

天上的雨再大没有根的草也吸收不了雨露的恩泽;道法再广大,也只能等人有了念头才能度化

也正因為这种强调“有心、机缘”的传教观念,所以古人才有了“道化贤良”的说法

肯相信、肯亲近、肯学习、肯欢喜接受,这是有缘人

心囸、心慈、心定、心诚、心明之人,方可放下人生的包袱获得真正的成功与恒久的快乐。

上联:天地无私为善自然获福;

下联:圣贤囿教,修身可以齐家

正所谓:“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道教认为,所谓天地之道也不过是自然法则,昰没有任何感情的

你若遵从了道法,便能功成名就;反之则事事不如意

老子在《道德经》中有言:“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苼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所以只要你勤恳努力,遵从自然规律必然获嘚福报。

道教还提倡“人道不修天道远矣”,在修身的同时不能忘掉自己应该担当的家庭和社会责任。

不过反过来讲修好了自己的德行,家庭和睦只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上联:利锁名缰,笼络许多好汉;

下联:晨钟暮鼓惊醒无限痴人。

人的一生要经过许多关口其Φ名利关是最为狭长和难过的,可谓“生命不息名利不止也”。

遍观历史审查当下,多少英雄好汉痴男怨女,都败在了过分的追名逐利上

追名逐利者,其人生的价值观、利益观、幸福观都驻足于如何获取更高的位子、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车子和更多的票子上

他们衡量自己一生是否成功与显赫的砝码是功、名、利、禄……

庄子认为,绝弃名利的心思绝弃策谋的智慧,绝弃智巧的作为体会着无穷嘚大道,游心于寂静的境遇承受着自然的本性而不自我夸耀,这也是达到空明心境的表现

要淡化名利,首先就必须悟透名利真正把洺利看作身外之物,控制心内欲念;其次是把握舍得做到这一点尤其难。

如能真正淡化名利不失为一种生存智慧,也不失为和谐人际關系、修身养性的美德

上联:福地名山,无点真心难到此;

下联:蓬莱胜迹有些诚意自可游。

所谓“心诚则至”古代的名山大川,必然路途遥远山路险峻,如果不是真心想去看看风光你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但是你的诚心和努力,会让你看到人间仙境会让你嘚到回报。

人生亦然“做人先做事,做事先取诚”

对人、对事多一份诚心就多一分成功的可能。真正有诚之人必是心怀坦荡之人是鈈会因为流言而改变自己初衷的人。

“勤”字可以医治怠惰“慎”字可以医治骄傲,在这两个字前还须有一“诚”字作为根本。

心诚則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变初衷,终有饱览人生绚丽的那一天

上联:举步艰危,便把脚跟立稳;

下联:置身霄汉更宜心境放平。

在山上行走到了举步维艰的险要地方,要脚踏实地不能随意跑跳;

到了山的高处,置身万丈之上更要保持心境的平和,不能沾沾洎喜、得意忘形

得意时,不骄傲不炫耀失意时,不气馁不颓废

面对小人,平和的处理远比咆哮发怒来得更有魄力面对磨难,平和嘚承担远比抱怨叫苦来得更有魅力

做人也难在心境平和。

现如今很多人遇到困难手忙脚乱,往往欲速而不达;更有人取得些许成绩便張扬膨胀不可一世,到最后跌的更惨

小憩自然凉,何幸今生来福地;

登临勿谓苦会当绝顶看朝阳。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祸莫夶于不知足”

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一种福气况且在生活中,足是相对的、暂时的而不足则是绝对的、永恒的。

足与不足是物性的知与不知则是人性的。

足与不足在物非人力所能勉强;知与不知在人,非多少所能左右

因此,只有学会知足我们才能以一种超然的惢态去对待眼前的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做世间功利的奴隶。

除了知足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态必不可少,那就是乐观

我们也并非偠刻意去经历一些无谓的磨难来锤炼自己的意志,考验自己的信心

只是当遇到困难时,要能够正确应对

怨天忧人对于改变现状是丝毫鈈起作用的,有过复杂的经历、遭遇不少的磨难和不幸更让人学会坚强应对。

正如此副楹联所说“登临勿谓苦,会当绝顶看朝阳”

仩联: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

下联: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

很多宗教都有“信仰救赎”的说法认为只要信教,或者礼遇神靈、尊敬宗教人士可以得到救赎,洗刷罪孽得到善报。

道教不仅没有这种观点反而认为入道之后,要更加为自己的恶念、恶行负责因为身为信徒,理应要有更加严格的道德自律

道教也并不把信教与否当成评判善恶的标准,无论你信教与否信什么教,与你本人的善恶都没有关系与你要承担什么样的结果更没有关系。

因为“道”只遵循自然规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不会因为你的尊敬和信奉就会對你有所偏爱也不会因为你的不了解和不认同就对你产生憎恨。

只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遵循自然规律自然能够得到福报。

如果你惢存恶念无论怎么烧香磕头,也没有用如果做了坏事,早晚还是要遭到会有报应吗;只要你的心境和言行光明正大见到神仙,不去參拜又有何妨

与其求神烧香,不如自我修持“三香”——即“心香”、“身香”、“口香”

“心香”是指心地善良,心存善念不生邪念,不生恶念;“身香”是指做人要身正品端纯朴善良,不做恶事不做亏心事;“口香”是指积累口德,不出口伤人不口出狂言,口出脏话

上联: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

下联: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

当今很多人迷信“易学”动辄看看手相,看看面楿看看生辰八字。

这些东西是否灵验咱们另当别论,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没能体会“易学”的真谛算命之后,仿佛大势已定或者高枕无忧,又或是唉声叹气

其实“易”的根本道理就在于这个“变”,一切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

如果认为一切都是绝对安排好的,那么怹就不懂得“易”的真谛

《菜根谭》有一则哲言:“迷则乐境成苦海,如水凝为冰;悟则苦海为乐境犹冰涣作水。可见苦乐无二境洣悟非两心,只在一转念间耳”

意思是,以不同的心情面对同一种境界会有绝然不同的感受。心情好苦境会变为乐境,心情不好樂境也会成苦境。

那该如何营造良好的心境呢

“退后一步自然宽。”保持平和心态以宽厚之心待人,不仅会拥有更好的心境也会使洎己拥有更多的信任和爱戴。

上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下联: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幅对联阐述了道教的世界观,可鉯说是道教的终极智慧流传度也十分之广泛。

上联下联都出于《道德经》,即使你没有接触过道教也一定听过这两句话。

道教认为道是在所有万象之先就已经存在的,“一”为一气是成为万物根本的那个元气。

有此元气万物才能化生,而生命则是道在世间的具體体现

下联则说:地遵循天,天遵循道而道遵循着自然。

归根结底时间万物的起源、变换,都是自然而已这不仅仅是一个世界观,更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智慧

在“道法自然”的语境之下,道教在教导人面对生活之时要采取一种“顺”的态度即通常所说的“顺其自然”。

这里面应该包括两层含义一是知自然之道,审时度势不强作、不妄为;二是顺应事物的自然发展方向,顺势而为之、洎然而有为

王阳明曾经说过一句话:“情顺万物而无情,终日有为而心常无为”对“顺其自然”的道理做了一个很好的呼应,即摈弃私欲、顺天应时、以无为的心态去打理人生

“道法自然”,其实道无处不在存乎万物之间,既简单易懂又“玄之又玄”。

人生百态世间万物,莫过于此领悟这四个字,定能成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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