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伊拉克战争结束了吗还在战争吗

1979年的伊拉克远比当时的中国富有,但战争毁了一切
悄悄话第146期:
今天咱们依旧来回答记者问题,记者同学问局座:你说过民主是个好东西,过了头就像旋转飞镖,很容易伤到自己,在你看来和中国式民主对比,美国的民主有何缺点和优点?
另外记者同学还问局座:经历过战争,你对战争的看法是什么?什么情况下可以进行战争?
记者问题有点犀利啊,先来说说第一个问题,咱们局座不是搞政治的,没法进行更专业的回答呀!
怎么说呢?民主是个好东西,民主自由是每个人追求的目标,但如果民主过了头,就跟你用旋转飞镖打鸟似的,可能打着鸟了,但又转回来伤了自己。
美国那么崇尚民主,这次投票投出了个特朗普,主流媒体伤透了心,好多电视都准备做希拉里当选的专题节目了,结果突然杀出了一个特朗普。这个人是个大嘴巴,没当过政客。可老百姓喜欢,觉得真性情,70多岁了,还是个老愤青。现在美国已经形成了两个文化圈,一个是主流的传统媒体,在那里自说自话,说着一堆高大上的东西。一个是新媒体,一帮屌丝在那里说着想说的话,特朗普就是其中最大的屌丝,但他胜利了,希拉里是个精英,但现在爬山遛狗的却是希拉里。如果这两个圈子不交融的话,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展,那真是细思极恐啊!所以什么东西的发展都有个度,万事儿得好好去度量下。
另外,你问美国民主怎么样?我们先来看看最近发生在美国身上的事儿。
1月27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行政命令:120天内暂停所有难民入境美国,90天内暂停向伊朗、苏丹、叙利亚、利比亚、索马里、也门和伊拉克等7个国家的普通公民发放签证,无限期禁止叙利亚难民进入美国。
1月30日,超过30万英国民众签名建议取消特朗普访英计划。此前英国首相特里莎·梅访问美国时,宣布了要邀请特朗普来美国。但英国人觉得“只要禁令存在,就不应该为他铺下红地毯”。
美国人怎么看待总统的这一指令?1月29日,美国数十个城市举行了抗议示威活动。
他们高呼“美国是移民创建的,我们欢迎移民!”、“特朗普出去,移民难民进来!”等口号。
所以说,这就是美国所宣扬的自由和民主吗?
而在此前1月25日,特朗普签署了“造墙令”,要求建筑美墨隔离墙。
先前,美国用6年时间建了1100多公里的边界围篱,如今特朗普的任期4年,想修3000多公里造价可能高达140亿美元的墙,费用从哪里出?特朗普称将对墨西哥商品征税20%,为这道墙买单。
墨西哥人表示征税加20%,墨西哥进口商品只能更贵,所以最终为这道墙买单的是美国人民?
他们觉得这完全是不必要且不人道的,墨西哥不会为这道墙买单。
而拉美国家也力挺墨西哥,倡导自由贸易。
就像局座所说的,美国你不是倡导民主自由吗?可为啥每次捅马蜂窝的都是你呢?
关于这第二个问题,局座是经历过战争的,经历过战争的人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他会格外珍惜和平,和平时期我们研究战争干什么?是为了打仗吗?不是,你对战争准备得越好,战争离你就越远,你对战争没有准备,那你就越没有能力打赢战争,战争就会越找上你门来。
经历过战争之后,回过头去看,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是多少万人的流离失所,是国破家亡。局座曾经去过伊拉克,年局座在中国国内的工资是一个月52块钱,在伊拉克差不多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伊拉克工人一天的工资。那个时候局座的固定资产是一辆自行车,还有单位分配的一间10平米左右的房子,其他乱七八糟的如破柜子、烂桌子加起来也值不了100块钱。而当时的伊拉克年轻工人,他家里有两辆汽车,一栋两层小楼,一个大院子。他们那个时候比我们富裕多了。
局座当时从伊拉克带回来了一台14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台风扇。那台风扇,局座现在还在用。局座在伊拉克的时候算是外国人,外国人在伊拉克看病,不管你生的是什么病,看病都是免费的。伊拉克老百姓看病也不要钱,并且伊拉克的医疗水平很高,他们的好多医生都是在欧美留学回去的。在伊拉克,从上幼儿园开始,国家开始给你发衣服,没个月发一些简单的生活费,一直到你读完大学。那个时候,伊拉克公务员的房子基本都是分的,每年还有一个月的休假。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利比亚,如果你正好在卡扎菲生日的那一天出生,那么你可以去免费领取一辆汽车。
但不幸,战争来了。
公务员们都解散了,军队解散了,很多人失业了,美好的家园再也没有了。
对于我们来说,不是说研究战争是为了打仗,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避免战争爆发的根由,让我们对一切的可能发生的战争有所准备,看看我们哪点还没跟得上。
战争并不遥远,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说一句珍爱和平、远离战争很容易,但能让作为老百姓的你有吃有喝,手边还有点零花钱,很难。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啊!
一个国家,为了更好地避免战争,必须得把经济和军事实力搞上去,军队有武器,手里有资金,这才是打赢战争的硬道理。这些都离不开我们每个人特别是那些奋斗在军事与科技事业前线的人的努力,过去的一年,辛苦你们了,新的一年,也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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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真实的谎言:伊拉克战争背后的惊天大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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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球”编造的弥天大谎&在德国南部一个城郊普通的灰白色街区,住着6户人家,他们大多数都有孩子,楼前停着一辆绿色玩具拖拉机,还有几辆带有婴儿拖车的自行车,其中一辆上插着美国国旗。楼门口的一个信箱上,浅绿色的潦草字迹依稀可辨,那是信箱主人的名字——拉菲德。此人可不简单,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都想和他聊上几句。美国国会曾对他青睐有加,白宫甚至一度曾想把他推上电视的黄金时间。有人写了一本关于他的书,好莱坞也正准备拍一部记录他生平的电影。&他的绰号叫“曲线球”,在新世纪初的地缘政治角逐中,他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他提供的重要“证据”最终促成了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对伊拉克的入侵。这个角色也给他惹了大麻烦,因为他所提供的关于伊拉克武器计划的所有证据,全都是捏造的。他的东家――德国联邦情报局,基于不出卖情报来源的传统,给了他掩护身份,将他在这个南部城市保护了起来。&“曲线球”在这座灰楼一层的公寓看上去了无生气。据邻居们说,他家的门铃接触不好,要按下去很长时间才会响,门前摆放着小孩的鞋子和大人的拖鞋,墙上挂着一幅林间风景画。门铃响了很久才有人开门,出来的是个又矮又壮,一头浓密黑发,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他穿着橙色T恤衫和睡裤,摇摇晃晃、睡眼惺忪地看着到访的不速之客。“是拉菲德吗?”“对,我就是。”拉菲德意识到自己的掩护身份被揭开了。(当鲍威尔拿着所谓的“铁证”在联合国安理会卖力地向全世界证明入侵伊拉克的正当性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会是其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在棒球比赛中,曲线球有很强的欺骗性。它快速旋转,在飞行中改变方向,常使击球手因判断错误而击空。日,拉菲德的一记曲线球在纽约的联合国总部也显示了力量。这天美国国务卿科林·鲍威尔在联合国安理会卖力地向全世界证明,入侵伊拉克是绝对必要的。上午10点30分,鲍威尔面对着安理会代表,向全世界开始了76分钟的演讲,“我今天的发言并非妄下结论,而是有充足的证据,来自可靠的情报。”鲍威尔宣称,巴格达不顾联合国的制裁禁令,一意孤行,企图获取包括核、化学和生物武器在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演讲的高潮部分,鲍威尔提到了移动生物武器实验室,这种建在卡车上的小型生物武器工厂可以生产出人类已知的最可怕的病毒。鲍威尔还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据称是炭疽孢子的白色粉末,声称萨达姆可能已经制造了25000升这种粉末。他还说,萨达姆善于编造谎言,拒绝把握最后的和平机会,并为恐怖主义提供庇护,因此全世界必须毫不妥协。&鲍威尔的演讲激起了轩然大波。第二天,世界各大报纸的封面上都是美国国务卿手拿炭疽小瓶的照片,连一向对鲍威尔不待见的耶路撒冷邮报都欢呼“我们爱他”。突然之间,每个人都在用“死亡卡车”、“地狱车轮”之类的字眼儿谈论生物武器。更为重要的是,鲍威尔打消了很多对战争持怀疑态度的美国人的疑虑,民意调查显示,在鲍威尔演讲之后,有一半的美国人支持出兵伊拉克。这位国务卿很满意自己的表演,他给为他准备讲稿的每个人颁发了一枚纪念牌。但是事实却证明他在说谎,当时伊拉克根本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没有什么移动生物武器实验室,伊拉克与基地组织也没有任何联系。&当时参加会议的德国代表团在纽约和柏林的德国联邦情报部之间架设了一条保密线路,使德国特工人员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鲍威尔的演讲。而现在看来,德国情报机构在向美国提供入侵伊拉克的合法理由中的所做的工作,比他们现在愿意承认的要多的多。虽然德国总理格施罗德强烈反对向伊拉克开战,但是他的特工却提供了关键证据,这就是关于移动生物武器实验室的信息,这条信息为战争狂热火上浇油,给伊拉克战争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导致了超过50万人死亡,把中东拖入了乱局。而这条信息就来自一个人——“曲线球”。当时,美国中情局局长特内特把“曲线球”称为“无价之宝”,但今天看来,他无疑是个假话连篇的江湖骗子,用美国人的话说,他是“引起战争的奸诈小人”。 (绰号“曲线球”的线人拉菲德其实是个大忽悠)&德国情报机构惨遭“忽悠”&“曲线球”是德国联邦情报局的线人,一度曾是德国一些高层会议的座上宾,关于他的最重要的问题至今仍没有答案。为什么德国情报机构要这么袒护他呢?事情还要从1999年冬天的齐恩多夫说起,这个地方是德国为外国政治避难者提供的庇护营,位于巴伐利亚的纽伦堡郊区,营地周围都是带刺的铁丝网。拉菲德从伊拉克逊尼派腹地来到这里时才32岁,但这里却远非他想象中的自由国度,虽然守卫森严是出于保护这些受迫害者的考虑,可这儿看上去确实像个监狱,想去趟纽伦堡必须要有长官的签字许可才行。凡是进来的人都一心想着怎么能尽快离开这里。&在营地里众多的伊拉克人当中,流传着一种说法:要想离开这里,可以跟营门外的德国秘密情报分支机构办公室合作。他们的特工人员会定期讯问营地里的伊拉克避难者。&就这样拉菲德走进了情报局的讯问室,里面有一名特工和一名阿拉伯语翻译,他们俩没有多大兴趣听避难者诉苦,他们感兴趣的是萨达姆的领导层、军队以及所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信息。&拉菲德用阿拉伯语告诉德国特工,他曾在巴格达技术大学学习化工专业,第一份工作是在萨达姆政权负责新武器系统研发的军事工业委员会里任职,他还在“化学工程与设计中心”工作过,他还谈到了生物反应器。那名特工和翻译立即竖起了耳朵,但却听得一头雾水,于是他们把拉菲德的讯问材料上报给了位于慕尼黑附近普拉赫的情报总部。受理的专家40多岁,身材细长,同事们都叫他“博士”,在同事眼里他性格开朗乐观,野心勃勃。他得到“博士”这个绰号,是因为他有生物学博士学位。在看到拉菲德的材料时,这位生物学博士已经在德国情报机构工作了12年。在德国联邦情报局,可以说没人比“博士”更熟悉“化学工程与设计中心” 这几个字眼,于是他决定亲自见见拉菲德。&不久,他和拉菲德就在纽伦堡的德国联邦情报局一处秘密地点进行了交谈。据参加过那些会议的人们回忆,大家很快就一致感觉这个伊拉克年轻人有些猛料。一位那时认识拉菲德的人说:“他看上去很害羞,显得忐忑不安,完全不像我们见过的那种胡吹的人。”&随着对拉菲德的讯问不断深入,特工们意识到这个人可能会对国际政治产生影响。当时整个西方的秘密情报部门都面临着一个巨大挑战:萨达姆是否仍然拥有可怕的武器库。谁要是能解答这个问题,谁就能向上爬得更快。(根据拉菲德提供的“情报”,由电脑合成的生物武器移动生产设施模型。)&那么为什么联合国核查人员在伊拉克什么也没发现呢?拉菲德提供了看似合理的解释。据他说,生物武器计划是可以移动实施的项目,实验室装在卡车的拖车上,因而能够轻易地躲避核查。他还说,在他离开伊拉克时,一个微型细菌工厂已经建成,还有六个正在建造中。他还提到一个可怕的细节:1998年生物武器出过一次事故,死了12人,尸体因为受到污染,最后只好用金属棺材装殓之后掩埋。&拉菲德的供词没多久就传到了德国政府高层,德国联邦情报局、外交部、总理府,甚至大西洋彼岸的白宫,都产生了浓厚兴趣。自1991年起,联合国就一直在试图找到萨达姆藏匿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为此联合国核查团的数百名专家在伊拉克找了多年却一无所获。&在“曲线球”现身的一年前,萨达姆将联合国核查人员赶出了伊拉克。但是萨达姆是不是真的像其女婿哈桑(1995年叛逃到了约旦)所说的那样,销毁了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德国联邦情报局曾讯问过哈桑,据他说确实是彻底销毁得一干二净了,但是德国特工根本不信,“博士”尤其怀疑。在德国联邦情报局内部,谁都知道“博士”对萨达姆仍在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深信不疑。&对“博士”来说,“曲线球”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拉菲德不仅能画出巴格达的化学工程设计中心大楼五层秘密区域的每一间办公室,还能说出谁在哪个办公室办公,甚至能说出他的上司们的风流韵事。&在秘密情报部门,通常不会把难民当作最好的情报来源,因为他们往往会夸大其辞,要么是出于在原来国家吃过苦头而心怀忿恨,要么就是想抬高自己。但是拉菲德却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克制,这让他看上去比较可信。德国联邦情报局觉得自己是踢到了金砖。&拉菲德源源不断地交代情况,谈话时间通常都是在星期六,地点在德国情报机构的各处秘密场所,气氛通常也很轻松。有时他会站起来,走到墙边翻看挂着的日历,日历上的裸体女郎似乎让他有些不安。他说自己是穆斯林,但显然不是非常虔诚的那种。如果讯问的时间很长,他也不会在中间出去祷告,但他在餐桌上会很小心地不吃猪肉。最终,到2003年初,德国联邦情报局整理了约100份绝密材料,交给了华盛顿,英国、法国和以色列也在情报通知范围之内。&长期以来,情报专家和联合国核查员们认为,移动的武器实验室可以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在伊拉克没有查到任何东西。还有消息说它们隐藏在一个冰激凌工厂的卡车里。此外,美国的U-2侦察机还专门执行过收集移动实验室情报的任务,但同样也是徒劳无功。联合国核查员甚至还想出了突然竖起路障或用直升机向路上喷洒泡沫的点子,以便拦截可疑车辆。&在“曲线球”开始走红之后,还是出现了一些疑点。拉菲德在很多细节里都提到过一个加油站,美国的间谍卫星对那里进行了拍照,而照片清楚地显示,在拉菲德所说的入口处其实是一堵密实的墙。但是美国和德国特工人员都选择了相信拉菲德,认为那堵墙只不过是个幌子。&在齐恩多夫呆了三个星期后,拉菲德获准离开了那里。两个月后,他在埃朗根有了自己的一套公寓,不久又得到了正式的政治避难许可。从齐恩多夫来看他的伊拉克老乡们都很羡慕他。拉菲德现在穿上了西装,家里的壁橱上摆着威士忌,还有电视和音响。德国联邦情报局总共安排了50次谈话,看来把他所知道的都问出来了。2001年夏天,“博士”和他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此后不久,“9.11”事件发生了。(在“曲线球”的忽悠之下,德国联邦情报局以为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图为时任德国联邦情报局局长汉宁)&和战争贩子们的“绝配”&“9.11”事件过后几天,白宫就初步定下了开战的决心,而进攻的目标不仅仅是阿富汗,布什总统和鹰派代表人物、副总统迪克·切尼还想把战火引向伊拉克。但是要达到这个目标就得向世界舆论证明其必要性,因此必须把萨达姆打扮成非常危险的人物。&于是,“曲线球”和华盛顿的战争贩子们就成了一对绝配。他们的合作简直就像是好莱坞剧本,高潮部分就是由科林·鲍威尔在联合国领衔主演的那场戏。&鲍威尔演讲的初稿由切尼身边的新保守主义派起草,其中关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部分共有48页。但是鲍威尔身边的智囊,包括他的幕僚长劳伦斯·威尔克森,干脆搬进了中情局兰利总部准备材料。没过多久,切尼的那篇稿子就被扔进了垃圾桶。从2002年12月开始,一份官方情报评估成了新讲稿的蓝本。这份情报评估完全迎合了白宫的旨意,极尽所能地给萨达姆政权抹黑。除了所谓的核武器计划和传说中的萨达姆政权与基地组织的联系之外,就是来自德国的材料了。&在德国联邦情报局停止讯问拉菲德之后一年多,他突然又成了风云人物。在美国人眼里,这位来自伊拉克的生物武器告密者简直就是皇冠上的宝石。威尔克森后来说,“他的材料看上去有厚厚的一大摞,应该不像是编出来的。”(时任中情局局长特内特当时对“曲线球”的忽悠之辞深信不疑,视为“无价之宝”。)&布什总统对于有这样一个关键证人也很高兴,他是从中情局局长乔治·特内特那里知道此人的。特内特除了向鲍威尔报告外,每天都向白宫汇报。&特内特确信,关于移动生物实验室的情报是板上钉钉的事。唯一的不足之处在于,情报来自于德国,而德国和法国、俄罗斯正是反对发动伊拉克战争的核心国家。当时有超过80%的德国民众反对攻打伊拉克,德国总理施罗德是就反对声浪的领头人,他在2002年大选中正是凭借反战言论赢得了第二届总理任期。当时与他对阵的是反对党领袖安吉拉·默克尔,她坚持认为不能放弃“用武力手段作为最后解决途径”。&当时的德国联邦情报局局长奥古斯特·汉宁就曾在公开场合表明立场。日,他宣称德国情报机构没有可以单独证明萨达姆支持基地组织的信息。即使美国反复警告说萨达姆正试图获取核武器,德国联邦情报局也没有加以理睬。从这点来看,德国情报界很难被归入战争贩子的行列。&联邦情报局在一个雾蒙蒙的星期三早上进行了秘密讨论。日上午8:30,在德国国会议员的新办公大楼二楼的2800号房间,国会外交事务委员会举行了闭门会议。会议首先由联邦情报局局长汉宁发言,他先是泛泛地讲了萨达姆有获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强烈愿望,并称有证据显示伊拉克藏匿了生化武器,令联合国核查人员无法查到。随后他把话题交给了他手下的专家汉斯·迪特尔。迪特尔身材矮小结实,一头灰白卷发,在情报局分析人员中以冷静犀利而著称。他告诉外交事务委员会,据说伊拉克制造了7件移动的生物武器系统,他还展示了这种移动实验室的草图,称这些信息来自于秘密渠道,但未经证实。&由此,外交事务委员会注意到了“曲线球”的证词。迪特尔虽然说得模糊,但也比较谨慎,他补充说,对这些设备生产出来的产品还一无所知。此外,他还就伊拉克的所谓核武器计划和“飞毛腿”导弹做了报告,据估计这些武器两三年内就可投入使用。他在报告中的结束语令人印象深刻:“我们处在可以证明一切的位置上”。当时的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福尔克尔·吕厄认为,政府的公开声明与它所掌握的情况之间存在巨大差异。  &直到今天,德国政府仍然对在2800号房间讨论的内容保密,那次会议没有做官方记录。但是德国联邦情报局根据录音整理了汉宁和迪特尔的发言,他们留了一手以应付可能会遇到的批评。&那次会议过后不久,美国中情局局长特内特就找到了汉宁,礼貌地询问他是否有可能让“曲线球”上电视参加布什总统的国情咨文演讲。除此之外,美国人还想亲自讯问“曲线球”。特内特希望德国允许美国向全世界公开这一信息,这也表明美国人认为这个信息是准确的。&特内特此时扮演的角色完全就像是检察官想找个证人公开作证,这与他作为情报官的职业身份相去甚远,一般来说秘密特工总是想尽办法来保护自己的情报来源。特内特甚至给出了时限,要求德国在48小时内作出答复。德国联邦情报局对此事很警惕。汉宁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政治问题,必须由德国总理来做决定。&(德国人毕竟做事严谨,当时的施罗德政府采取了折中方案,同意美国人使用所谓的“情报”,但言外之意也很明确:“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但出了事要自己兜着。”)&德国人没忘留一手&德国联邦议院的议事大厅每逢周五的会期,人数总要少一些,特别是到了2002年圣诞节前的周五,很多议员都开始赶去度假了,大厅里显得空荡荡的。那天会开到一半,施罗德总理突然召集国防部长斯特拉克、总理府幕僚长施泰因迈尔、外交部长费希尔到他办公室,秘密情报协调人乌尔劳已等在那里。内阁里的安全班子除了内政部长席利之外全部到齐。会议持续了一小时,讨论了德国政府对迫在眉睫的伊拉克战争持何种立场。最主要的话题还是“曲线球”提供的情报以及如何回应美国提出的要求。与会人员重新审视了这些情报存在的硬伤。从某种角度看,这些材料还远远达不到可信情报的标准,因为可信的情报必须有三个独立的来源相互印证,而目前只有一个。既然这样,还能让拉菲德上电视吗?甚至还能让中情局去讯问他吗?&德国政府高层担心断然拒绝会冒犯美国,毕竟德美关系在施罗德竞选第二届任期时已经受到反战立场的冲击。而且,德国总理和外交部长还担心,如果萨达姆真的有大规模杀伤武器,德国就有可能会因隐瞒这样的情报而成为众矢之的;而如果美国大兵因萨达姆的杀伤性武器而遭受惨重伤亡,那对德国来说,就不啻为一场外交和公共关系灾难。&施罗德内阁最终选择了一套折中方案:决定派出配备特殊防护装甲的生化武器探测车辆到科威特;在战争期间允许美军飞机飞越德国领空;还允许美军在德国基地有更长的适应性训练时间,以便为战争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德国想传递的信息非常明确:“我们反对战争,但我们想做好盟友。”至于“曲线球”,德国政府同意让华盛顿使用他提供的情报,但有一些附加条件。据一名与会者称:“我们不相信美国人,但我们也不想扣留信息。”&根据这一折中方案,德国联邦情报局局长汉宁于日正式致函美国。信中称,德国联邦情报局与中情局、以色列和英国方面进行了磋商,目的是评估德国提供的材料,并分析利用移动设施生产生化战剂一事。这些信息从大体上判断应该是可信的,但无法确认。因此,德国联邦情报局希望和联合国核查员一起查明此事。如果特内特仍要公开经过共同评估过的伊拉克移动生物武器设施情报,那么德国将批准保护证人程序,以保护情报来源。这些官样文字说白了就是:“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但出了事要自己兜着。”&直到今天,在讨论伊拉克战争前德国政府的情报错误责任时,这封信首先被拿出来当作挡箭牌。当时担任德国驻联合国大使的普洛伊格就说过:“在我看来,这封信提出的警告已很清楚,我以为美国不会采用‘曲线球’提供的信息了”。德国联邦情报局现在还有其他证据为自己辩解。2002年秋天,在汉宁写那封信前不久,当时驻华盛顿的德国联邦情报局特工曾与中情局欧洲行动部主任德拉姆黑勒进行了会面。德拉姆黑勒回忆称,德国特工警告他,“曲线球”的心理不稳定,像是个骗子。德国联邦情报局现在也正式承认此事。而据特内特讲,战争开始后,中情局专门曾要求德国联邦情报局联系“曲线球”,但德国联邦情报局特工在回复时并没有把“曲线球”称为造假者,而只是说这是一条独立线索,他的信息无法确认。这种说法也和汉宁在信中的提法一致。&但不管怎样,中情局和白宫都把汉宁的回信解读为全权委托,或是一张签了名的空白信纸,美国可以任意处理这一情报。在收到汉宁的信后又过了五周,美国总统在国情咨文演讲中便明确指出,萨达姆拥有数个移动生物武器实验室,且没有提供已将它们销毁的证据。&尽管布什总统看上去自信满满,但美国情报界却分成了两个阵营。占多数的一方随着鹰派的鼓点起舞,但也有少数人对出兵持批评态度。中情局的德拉姆黑勒就是其中之一,他曾向中情局二把手麦克劳克林表达过他的保留意见。在鲍威尔发表安理会演讲前一天晚上,他还给特内特打过电话,提醒他那份德国情报有很多问题。但特内特并没有正面承认德拉姆黑勒的确说过那样的话,他后来还宣称,汉宁的那封信到了中情局,但没有交到他办公桌上。不管怎样,“曲线球”的证词最终成了鲍威尔表演的一部分素材。&而在距纽约6000千米之外,“曲线球”当时正坐在电视前看鲍威尔的演讲,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由他引发的战争已箭在弦上。他显然也被自己做的事吓坏了,于是迅速打包好自己的物品,准备逃之夭夭,最后还是德国联邦情报局花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平静下来。         德国联邦情报局仍然相信它的情报来源,但联合国伊拉克武器核查员对此持怀疑态度,俄罗斯政府在鲍威尔讲话后也立即表示了怀疑态度。日,就在鲍威尔讲话后第三天,上午9点刚过,一队白色吉普车就驶出了位于巴格达运河宾馆的联合国裁军审议委员会总部。总督察布里克斯手下的生物武器专家们此行承担着找到“曲线球”所说的移动实验室的任务。布里克斯说:“德国联邦情报局给我们看了伊拉克生物武器的素描和草图,令人印象深刻。”核查员们要去的是拉菲德反复向德国特工提起过的一个地方。年轻的美国科学家卡萨格兰德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他在这个小城的废弃建筑漫游了数小时,收集各种细小的样本。在那堵墙那里,他最想找到的是“曲线球”所说的生化武器卡车的出入口。经过3个半小时的徒劳搜索,卡萨格兰德确信“曲线球”说的故事完全是编出来的。(后来当上伊拉克调查团负责人的戴维·凯,发现关于生物武器的说法都只来自拉菲德一个人,他对此高度重视,命令两名手下展开调查。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戴维·凯意识到上大当了。)&天生就是个骗子&对伊拉克的轰炸始于当地时间日5时36分,巴格达的政府办公区随即陷入一片火海。仅仅几个星期之后,萨达姆政权土崩瓦解,在巴格达的费尔多斯广场,一尊萨达姆雕像在聚集的电视记者镜头前被拉倒。5月1日,布什总统以胜利者的姿态,身穿飞行员夹克,戴着太阳镜出现在一艘美国航母甲板上,在他身后悬挂着那副让人难堪的“任务完成”的横幅。随即美国特种部队就开始搜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支1400人的精锐部队后来被称为伊拉克调查团,他们的出发命令由中情局下达。布什政府想要的不只是赢得战争,还要向全世界证明他发动战争的合理性。但是专家们却什么也没找到。&如果说当时还有一个人想相信“曲线球”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来自德克萨斯的戴维·凯,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作为联合国武器核查员来到伊拉克,他狂热地相信,萨达姆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王牌主动交出来。在搜寻武器的过程中,凯的工作是作为专家配合NBC电视台采访,军方让他看了两辆可疑卡车中的一辆,希望能从中发现生物武器的证据。凯来到镜头前,大言不惭地宣称,除了制造生物武器,这种卡车不可能有其他用处。在那一刻,似乎白宫赢得了宣传战的胜利。&布什总统也在电视采访中洋洋得意地说:“鲍威尔在全世界面前说过,伊拉克用移动实验室生产生物武器,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两个。”鲍威尔也如释重负,宣称已经发现了生物武器卡车。德国人也把这一发现看作是对他们的努力和线人的褒奖。联邦情报局给“曲线球”看了卡车的照片,他声称认识这种卡车的组件。&凯在电视里的表演令白宫对他青睐有加,很快就请他当上了伊拉克调查团的头儿,要他找出萨达姆其余的武器库。这位德州佬答应了下来,并被授予更多的权力。他的薪水和四星上将的一样高,有权向伊拉克告密者发放诱人的美国绿卡,还有一千万美元的预算经费可以支付给那些告密者。&凯对所有相关文件,包括德国提供的材料都进行了研究,他发现关于生物武器的说法都只来自一个人,他对此高度重视,命令两名手下找到拉菲德的家人。&拉菲德的家人住在巴格达一处白色住宅里,美国人到访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哥哥正在家中。这还是“曲线球”的早期生活第一次真正为人所知。拉菲德曾说他在班里学习成绩是第一名,但他妈妈的说法却不一样。她告诉凯的手下,她儿子以前曾是个好学生,但是后来遇到一些困难,从学校毕业时勉强得了个D,也就是满分100分只达到60分。拉菲德最擅长的伊拉克文化与历史课也与他后来的工科专业没多大关系,而且也只得了76分。(在摩苏尔附近发现的这种卡车拖车,起初被认定为伊拉克移动武器实验室。)&随着了解的深入,核查员发现拉菲德的话要么全是谎话,要么就是半真半假。拉菲德告诉过德国特工他恨美国,但他的房间里却挂着美国流行乐团的海报,而且他妈妈说拉菲德曾想过要移民到美国。在拉菲德对德国特工所讲的故事里,一个核心内容是他曾在萨达姆的武器项目里工作到1998年,因为那场致命的事故就发生在那一年,否则他也不可能知道。然而,凯向拉菲德的母亲提到这点时,她竟然有些尴尬。据她回忆,拉菲德在化学工程设计中心只工作到1995年。更离谱的是,拉菲德的亲戚告诉凯,1998年拉菲德就已不在伊拉克了。&在拉菲德家人的帮助下,凯手下的人又找到了与拉菲德熟悉的巴希尔·拉提夫和希拉尔·弗瑞阿。弗瑞阿恐怕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这个被称为“曲线球”的人,在战争爆发多年后,他很愿意和人谈一谈。2007年12月,在约旦首都安曼的摄政宫酒店,弗瑞阿开始了他的谈话:“拉菲德这个人,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天生就是个骗子。”&弗瑞阿是拉菲德在化学工程设计中心的直接上级。但除此之外,他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拉菲德的养父。他对拉菲德的家人都很熟悉,拉菲德的哥哥在萨达姆的共和国卫队服过役,弟弟在巴格达开一个小商店,一个姐妹是国家铁路局的职员,另一个姐妹是心理学专业学生。拉菲德参加过弗瑞阿的婚礼,几周后弗瑞阿也参加了拉菲德的婚礼,他娶了一个化学工程设计中心的年轻女同事,婚礼在巴格达军官俱乐部举行,办得很奢侈。&虽然拉菲德的英语不怎么样,化学和生物知识最多也就是平均水平,但由于“沟通能力”很强,还是能谋到中等的职位。他曾两度被弗瑞阿雇为现场项目经理:先是在一个石油精炼厂管理11个冷却塔;后来又到了一个种子工厂,也就是拉菲德所说的移动生物武器实验室所在地。据弗瑞阿说,拉菲德一上班就喜欢坐在一个集装箱办公室里,看一些草图和素描,但他上班总是迟到。弗瑞阿发现拉菲德利用当地一个公司的发票做假账报销,他在购买设备时也企图这样做,随后又发生了“羊羔事件”。在种子工厂开业时,为了表示庆祝,拉菲德从附近的农民那里买了三头羊羔,据他说是每头3000第纳尔。但没过多久,拉菲德的一个同事碰巧和那个农民聊天时抱怨羊羔太贵,而那个农民却辩解说,他是按每头2000第纳尔收的钱。很显然拉菲德把差价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因此弗瑞阿在1995年把拉菲德炒了鱿鱼但是弗瑞阿还是决定在一个私营企业里给拉菲德找份差事。在朋友的帮助下,拉菲德进了一家化妆品公司,负责生产香波的包装瓶,但他恶习难改,又窃取公款。这一次弗瑞阿彻底和他断绝了一切联系。弗瑞阿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党员,但是拉菲德的行为给他抹了黑。更糟糕的是,美军入侵伊拉克后,中情局的特工还把弗瑞阿铐着双手从家中抓走审问。&当弗瑞阿被问到会对拉菲德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冷冷地说道:“我想亲手杀掉他两次,看看他对伊拉克人民做了些什么!”化学工程设计中心的总经理拉提夫也证实了弗瑞阿所说的话,他现在住在阿曼,是个富商。他说:“拉菲德是个不错的家伙,但他不是个好的工程师,他不诚实,骗过我们好几次。”&凯和他的手下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拉菲德的这类故事,于是他们开始感到大事不妙了。凯先是向华盛顿发出了警告信息,随后又亲自飞到中情局总部报告这个坏消息。&在柏林,国会成立了一个仲裁委员会,以确定德国情报机构是否在反恐战争中与美国进行了不适当的合作。要调查的范围包括关塔那摩监狱、虐俘以及非法审讯手段,却没有涉及德国秘密情报史上这次惨痛的失败,既没有对“曲线球”事件重新检讨,也没有明确谁应该承担政治责任。直到今天,德国联邦情报局仍没有承认它所犯的错误。(最悲催的当属伊拉克调查团,这张合成图片嘲讽戴维·凯的调查团要到火星上寻找大规模杀伤武器。)&不按规矩办事难免要上当&在情报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有可能引起严重后果的事情,情报来源就应该越可靠。但是在“曲线球”的案子上,这个规矩完全颠倒了。国际政治被“曲线球”编的故事玩弄了,对其证词的分析简直就是业余水平。德国情报机构没有按照惯例把讯问“曲线球”和分析其供词的任务分别交给不同的特工,而是都由同一个人——“博士”负责。&总之,那些间谍大师们没有按照情报行业的规矩去做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认真调查“曲线球”的个人记录。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可能就会更早一点发现,拉菲德一度曾想靠生产眼影膏发财。后来他在巴别塔电视台负责设备维护工作期间,偷了价值150万第纳尔的设备,政府为此签发了逮捕令,这才是他1998年逃离伊拉克的真正原因。&德国联邦情报局甚至不必去伊拉克就能了解拉菲德的真实品行,因为他在德国还是恶习不改。拉菲德曾经不顾联邦情报局的明确禁令,在一个中餐馆打工,甚至还在汉堡王快餐店站过柜台。人们很快就注意到他了,有的伊拉克人在向《明镜》周刊描述他时把他称为“怪人”和“骗子”。&早在2001年,英国秘密情报机构就公开表示了对“曲线球”的怀疑。英国军情六处的一位专家在会见过他后即得出结论:“曲线球”的一举一动都给我们留下了典型的造假者印象。”美国国防部的一名内科医生在2000年的一次调查中也曾和拉菲德有过短暂接触,在以后的几年间他一直都在给美国情报界发电子邮件,提醒他们注意:“曲线球”呼吸中有刺鼻的酒味,而那名德国联邦情报局特工看上去就像爱上了他的线人。 &2004年3月,中情局终于得到了两天时间可以直接讯问“曲线球”,结果令美国人大吃一惊,他们很快就开始确信,这个伊拉克人编造了整个故事。6月份,拉菲德被美国正式归入“造假者”的行列。&负责搜寻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戴维·凯对德国情报机构更是气愤难平。他说,德国联邦情报局没有尽全力去核实情报来源,简直令人震惊,而德国人又拒绝让中情局讯问“曲线球”,使得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做法“不诚实、不专业、不负责任”。&鲍威尔的幕僚长威尔克森也认为德国难辞其咎。他说:“他们把‘曲线球’的信息传给我们并不是随意之举,而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每一个字都认真推敲过。我不能说德国人是完全清白的。”&但是德国联邦情报局却不这么看。一位德国情报高官说:“如果美国政府执意要在流沙上盖房子,那就不要责怪我们。我们传递的只是信息,而不是对信息的评估。美国应该为安理会发生的事情负责。”(这个骗局不仅害得鲍威尔等一众高官脸面尽失,早早挂冠而去,更把美英两国置于了不义之地,时任英国首相布莱尔最近被迫首次就情报失误公开道歉。)&只有一个赢家&对于牵涉到的各方而言,这注定是一个只有输家没有赢家的故事。布什总统的前国务卿鲍威尔,如今把他在安理会的演讲称作是职业生涯中最糟糕的时刻。他早早便离开了政府职位,从2007年开始在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做合伙人。鲍威尔的幕僚长威尔克森也把此事当作其职业生涯的最低点,他现在在乔治·华盛顿大学执教。那位闯祸的“博士”也离开了德国联邦情报局,现在单干。曾经深信萨达姆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戴维·凯现在也靠当顾问赚钱。 &2004年,就在“曲线球”被官方贴上骗子的标签后没几天,中情局局长特内特也提出辞职,现在处于退休状态。他在回忆录中写道:“通过我们向国会、总统和全世界提供了虚假的信息。这样的事情再也不应该发生。”&萨达姆·侯赛因最终还是被送上了绞刑架。在他被套上绞索前一年多,美国政府在一份报告中得出结论:在1991年海湾战争结束之后,伊拉克销毁了全部生物病菌,并停止发展有争议的项目。萨达姆之所以不承认他已不再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为了防着伊朗的缘故。&只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是赢家:“曲线球”。2007年9月,德国官方原则上同意了他的归化,直到今天德国联邦情报局还在保护着他。而在美国,这种造假者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们不仅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所有政府机构都会收到针对他们的警告。但在德国却不是这样,据说“曲线球”拿到了总共数十万欧元。不仅如此,联邦情报局正在考虑另外给他、他第二个老婆和他儿子全新的身份。(制造这个惊天骗局的线人“曲线球”成了唯一的赢家,不仅赚了数十万欧元,又上电视又接受采访,还住上了好房子,又娶妻生子,可这家伙居然还不满意。)&拉菲德在德国呆了8年,他的德语已经相当流利,然而,他对自己的处境仍不满意。他接受电话采访时还在抱怨:“我不该被责怪。我从没说过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武器。这辈子从没说过。”他还声称美国人很清楚那不是真的,他会再把他的故事说一遍,但不是在德国,因为这里待他很不好。拉菲德觉得他的那些信息应该使他过上像国王一样的生活,他还希望能有人再来买他的故事。&负责调查美国情报界在伊拉克战争决策过程中所起作用的专门委员会曾有一句话,可对整个事件作出很好的总结:“比没有人力情报来源更糟糕的,莫过于被说假话的人力情报来源所欺骗。”((德)埃里希·弗莱斯 袁健 任国军 编译)&& 扫一扫雷曼军事网微信公众号   扫一扫微博关注@雷曼军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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