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爱丽娜的借款偿还结局女孩被黑帮打个半死,然后一个特种兵拿9800美元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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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有一个温暖的家
日03:22  
  新华网青海频道西宁12月08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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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玉梅:西宁市城中区仓门街办事处宏园社区居民,右手僵硬。锻炼后,右手比以前灵活了。
  陈天宏:西宁市城中区饮马街社区居民,车祸造成身体左侧偏瘫,锻炼后,可自己行走了。
  早就听说宏园社区办公室的楼下有个残疾人康复示范中心,那可是附近残疾人心中的家。
  身体恢复了,心情也好了
  11月25日,记者来到康复室。这是一间八十多平方米的宽敞明亮的大屋子,放着十几台运动器械。屋内炉火正旺,12位残疾人正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聊着家常,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康复室里,每天都会有近二十位残疾人前来锻炼。陈天宏对记者说:“康复中心办起来到现在,我一直坚持来。哪天要是有事儿来不了,心里还觉得空荡荡的呢。”
  他说,自己左侧身体偏瘫。以前出门离不开手杖。经过近一年的锻炼,现在出门根本不用手杖,左手也比以前灵活多了。陈天宏一边通过钉板锻炼左手,一边说道:“这里有很多残疾人朋友,平时交流交流经验,聊聊家常,心情好了,自己的话也多了!”
  大家成了朋友
  曹印福和瓦文蓉是这个康复中心的指导老师。他们的工作就是为前来锻炼的残疾人提供专业指导和后勤服务。“以前在家,虽然自己也锻炼,但没有针对性。来这里后,经过两位老师的指导,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锻炼,恢复得很快!”陈天宏笑着说。
  “夏天的时候,我们还组织了一次郊游呢。”瓦文蓉说,7月份,大家一起郊游,唱唱歌,打打牌,聊聊天,玩得可开心了。
  “助残日那天,我们排练的相声和手语节目还在广场演出了!”提起那次演出,许多人仍很兴奋。“那可是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才艺。”
  据了解,宏园社区残疾人康复示范中心是在市、区残联、仓门街办事处、宏园社区等单位的共同努力下,于日成立的。如今,这里已经成为附近残疾人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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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妈妈帮社区:
说话题不受妈妈帮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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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等着更新 半夜三更也要看一遍
更新没更新
等的我家宝宝都要出来了 还没看几章里 有没有了
没办法,她就是给我删了
支持宝妈,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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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乌龙胃痛
  看着怀抱里一直抗议的李笑白,牧易霆明知道她喝醉了,可是看着总是伪装着坚强的李笑白第一次这样露出柔软的一面,终究还是横抱着怀抱里的人儿转身出了卧房。
  六层是牧易霆的屋子,当初是冷天逸安排装潢公司对整幢楼是一起装潢布置的,各人的楼层定下来之后,又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做了改动和相应的调整。
  公寓是黑白的基调,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就是卧房里一张最大size的意大利手工大床此刻显得暧昧无比,深蓝色的被褥,一旁落地灯柔和的光亮,李笑白蹭掉了鞋子蜷缩在被子上,闭着眼,白皙的面容上带着醉酒的红霞,樱红水润的唇微微张启着,如同等待着有心之人来采摘。
  “笑白,要洗澡再睡吗?”喉咙莫名的有些的干哑,声音沉的厉害,牧易霆按压下心头慢慢滋生出的强烈的几乎控制不住的情感。
  “牧易霆?”毕竟还是喝了太多酒,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李笑白蠕动着红唇,浓长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的动了几下,迷蒙的睁开眼,一双透彻而干净的眼眸娇憨的看着身边的牧易霆,似乎终于认出了他是谁,一抹没有任何防备的纯净笑容从嘴角溢开,软软的再次开口,声音转为了肯定,“牧易霆。”
  或许是暗夜太过于暧昧,或许是灯光太过于温柔,暖流轻轻的在两个人的心头流光,缓慢的弯下身来,牧易霆那总是幽沉而冷静的黑眸中流淌着深情的光芒。
  “牧易霆。”李笑白翻了个身,似乎嫌弃被子有些的冷,双手用力的拉住站在床边的牧易霆,在他靠在床上时,疲软的身体立刻靠到了他的怀抱里,双手紧紧的搂住牧易霆的腰。
  酒精在脑子里叫嚣的肆虐着,昏沉沉的感觉之下,李笑白有种漂浮不稳的感觉,直到此刻抱住了牧易霆,才有着安心。
  牧易轻轻的抱着怀抱里如同无尾熊一般缠着自己的李笑白,乖巧的如同一个孩子,可是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她却不会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
  到底过去经历了什么?我该怎么爱你才能让你不再害怕!牧易霆峻脸微沉了一下,双臂倏地用力,过大的力度似乎要将怀抱里的人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怎么了?”动了动被抱痛的身体,李笑白从牧易霆温暖的胸膛上抬起头,水波般的眼神温柔,语调也是轻柔,“牧易霆,你怎么了?”
  放松了手臂之间的力道,牧易霆低头对上李笑白那全然信任的眼睛,心头悸动着,过去的一直的隐忍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手突然按住李笑白的后脑勺,然后低头,四片唇轻轻的贴在了一起。
  惊吓的颤抖了一下,可是感觉到牧易霆那温柔而呵护的吻,李笑白渐渐的安静下来,双手抱紧了牧易霆精窄的腰身,任由他吻住自己。
  李笑白的顺从让牧易霆那原本是情不自禁的一吻转为了激烈,唇抵着唇,舌纠缠着舌,似乎要将彼此的气息都给掠夺走。
  口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流失,李笑白身体越来越软,无法呼吸之下,只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无力的攀附住牧易霆,才不会让自己溺毙在这深情的拥吻里。
  从最开始的温柔轻吻到之后的攻城略地,牧易霆只感觉情感彻底失控了,甚至想要将这样乖巧软在自己怀抱里的人给一口吃下去,不再有任何的顾及,不再有任何的压抑,就这样将她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呵护一辈子。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原本就醉了酒,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战栗的酥麻感觉从唇上蔓延到了全身,原本抱着牧易霆腰的双手转为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是如果不是牧易霆一只手托着腰上,李笑白真的感觉自己会如同软泥一般的滑落掉下床。
  “唔唔……”抗议着,李笑白聚集起最后一点力量捶打着牧易霆的后背,终于在他放缓了进攻的速度之后,猛的别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色酡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蛊惑着牧易霆最后的理智。
  牧易霆看着软在自己臂弯里的李笑白,身体已经比理智更先一步有了冲动,不过牧易霆却只是就这样抱着喘息的李笑白,却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这不是接吻,这是间接谋杀!而且是最难受的哪一种窒息谋杀!李笑白昏沉沉的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年头,刚想要抬起头抗议一下,可是牧易霆却将抬起手将李笑白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制止了她抬头的动作。
  “喂?”不满的嘀咕一声,李笑白脸贴在牧易霆的胸膛上,耳朵之下是一声一声急切的跳动的心跳声,余下的话就这么被吞了回去,脸上再次烧热起来,即使牧易霆每口开口,可是他过快的心跳声,喷吐在自己头顶上灼热而急促的呼吸声,让李笑白明白牧易霆在压抑着什么。
  “曲樱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需要用手解决一下吗?”真的是喝多了,所以当曲樱之前的话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李笑白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只感觉抱着自己的牧易霆猛的收紧了手臂,让李笑白后知后觉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曲樱!牧易霆扭曲了一下俊脸,低头无奈的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的李笑白,懊恼之下,不由的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李笑白白皙的脖子上。
  娇嫩的颈部肌肤突然被咬了一下,李笑白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可是却又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李笑白感觉世界玄幻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声音!绝对不是!
  刚刚结束的一吻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起来,牧易霆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怀抱里柔软的娇躯,温热的掌心穿过毛衣贴上肌肤,突然的触感之下,李笑白浑身一怔,脑海里被压抑的黑暗记忆蜂拥的要从禁锢的封印里冲出来。
  黑暗的地牢,被折断了双脚之后的痛苦,药性煎熬着,被卸掉了下巴无力喊叫之下……
  脸上那原本娇羞的红晕一点一点的被惊恐的苍白所代替,李笑白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冰冷,当牧易霆的吻要落在柔软的胸前时,李笑白终于惊恐的叫了起来,动作疯狂的要推开身上的牧易霆。
  “不要过来!不要!”凄厉的声音尖锐的刺耳,太过于激烈的挣扎之下,李笑白一手挥倒了床边的落地灯,砰的一声黑暗降临在卧房里,李笑白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空洞着眼眸惊恐的瑟缩着身体,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笑白?”牧易霆震惊的一愣,凭借着模糊的身影快速的抓住李笑白冰凉的手。
  “放开我!”又是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喊叫声,李笑白疯狂的甩开手,可惜牧易霆却没有放手,反而顺势到了床上,将惊恐的李笑白用力的抱到了怀抱里。
  “别怕,是我,是我。”沙哑着嗓音安抚着,牧易霆用力的抱着如同受伤的小野兽一般瑟瑟发抖的李笑白,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一旦有过亲密的举动,她都会闪避的躲开不是因为羞涩,也不是因为对自己没有感情。
  熟悉的沉稳嗓音回荡在耳边,被熟悉的气息笼罩着,李笑白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是挣扎的动作却一点一点的停了下来,哽咽着,用力的抱住了牧易霆,将脸埋在了他的脖子处,泪水滑落下来,湿润了他的脖子上。
  “没事了。”大手一下一下轻缓的拍在了李笑白紧绷的后背上,牧易霆心疼的看着黑暗里压抑着哭声的李笑白。
  天翼盟是黑帮,虽然酒吧、酒店、会所这些产业都交给下属去打理,可是牧易霆清楚的明白李笑白这样的惊恐的举动是因为什么,幽沉的黑眸里渐渐的迸发出骇人的杀机,是什么人对她做过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情绪一点一点的平稳下来,即使还是一片骇人的黑暗,可是感觉到牧易霆强劲有力的拥抱,李笑白酒醒了几分,低低的声音闷闷传了出来,“对不起!”
  “不用道歉。”牧易霆大手抚着李笑白的头,她永远不用和自己说道歉,自己只恨遇见她太迟了,没有保护她。
  “牧易霆,你爱我吗?”即使我早已经是那样污秽不堪,即使我不可能给你留下任何子嗣,甚至都无法接受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李笑白咬了咬唇,虽然只是随意的一问,可是却莫名的紧张起来,攀在牧易霆肩头上的手也不由用力的抓紧了他的衣服。
  “不许胡思乱想,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牧易霆肯定的开口,扳过李笑白的脸,黑暗里,幽深的黑眸里泛着深情和温柔,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李笑白的唇,温柔的轻啄。
  心里泛起了无比言喻的幸福感觉,鼻头酸涩着,淡淡的酸楚也在胸口蔓延起来,李笑白阖上眼再次用力的抱紧了牧易霆。
  “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看着似乎终于平静下来的李笑白,牧易霆脸色也恢复了常色,轻轻的拍了一下李笑白的头。
  “哦,你去开灯,然后在客厅里等我一下。”浴室在卧房里,而此刻,李笑白有些羞赧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抱着自己的牧易霆。
  “嗯。”站起身来,松开怀抱里的人,牧易霆向着卧房门口走了过去,然后打开了顶灯,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失去了那温暖的怀抱,竟然会感觉如此的冷和落寞,明亮里,黑暗的记忆褪去了,李笑白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卧房,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孤单。
  李笑白脸色变得有些的沉重,起身下床将倒在地板上的落地灯扶了起来,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还真的就出去了,半秒钟都没有停留,哼哼!
  浴室里是蒸腾的雾气,温暖之下,李笑白将身体浸泡在浴缸里,
  脑海里再次回想起曲樱的话,李笑白甩了甩头,只感觉自己就算破腹自杀都对不起牧易霆,这么个快要绝种的好男人被自己遇到不说,以后不能给他养育子嗣也就算了,自己竟然无法让牧易霆有亲密的举止!
  李笑白无声的哀怨着,咬牙切齿的将曲樱狠狠个骂了一遍,然后身体直接的滑进浴缸,任由温热的水将自己整个淹没。
  而三楼之上,正窝在冷天逸怀抱里的睡觉的曲樱,莫名的浑身一个颤抖,惊醒了一贯浅眠的冷天逸,长臂温柔的抱紧怀抱里的人儿,低沉的声音因为睡眠而沙哑,“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声,曲樱自发的向着冷天逸温暖的怀抱里靠着,明明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身后男人的胸膛也是无比的温暖,为什么却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客厅里,打开了阳台上的窗户,冬日的风有些的冷,公寓在六楼,所以风刮的烈,冰寒之下,让牧易霆身体里沸腾燃烧的感觉总算舒缓了一些。
  平静下来之后,牧易霆这才转身下楼去李笑白的公寓给她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浴室里一片安静,牧易霆将手里刚刚拿回来的干净睡衣放在床上,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安静的浴室,莫名的,不安的感觉激烈的涌上了心头。
  过去在天翼盟下属的酒店,虽然牧易霆并不会逼良为娼,可是有很多借了高利贷的女人无法还贷之下,最后卖身到了酒店会所,接客之后,也有些性情激烈的人会因此寻思自杀,而此刻,牧易霆脑海里浮现之前亲热时,李笑白惊恐的表情,脸色阴霾一变,快速的走了过去,咚咚的敲响了浴室的门。
  满是热气的浴室里,浴缸很大都可以在里面游泳了,李笑白整个人还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听见牧易霆的敲门声。
  砰的一声,今天第二次踹开了门,当看见睡下那安静的身体,黑色柔软的碎发漂浮在水中,牧易霆只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心痛的无法承受。
  哗啦一声,猛的被人从水里给捞了出来,然后立刻被抱进在了温热的怀抱里,太过于突然的动作,让李笑白被浴缸里的水给呛到,伏在牧易霆的怀抱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在做什么?”牧易霆第一次对李笑白发怒,大手猛的抓住她瘦削的肩膀,将人从怀抱里推了出来,骇然着峻脸,睚眦具裂之下一双沉淀着痛苦的黑眸,她竟然自杀!
  被吼的一愣,李笑白一面咳一面不解的抬起头看着骇人的牧易霆,脑子里是一滩浆糊,完全是被吼的呆住了。
  “该死的!”纵然有再多的怒火,可是看着李笑白满是水珠无辜的脸,牧易提高低吼一声,再次将差一点失去的人狠狠的抱在了怀抱里,如果那记忆是那么的可怕,让她以至于想要自杀,那么就让自己给他消除那段记忆!
  大手直接的将水里的李笑白给抱了起来,牧易霆紧绷着峻脸,抱着李笑白出了浴室将人放在了大床上……
   尖锐的痛将李笑白猛的从懵懂混沌的状况里终于清醒过来,刚刚泡了澡,所以身体还算柔软,虽然牧易霆粗暴了一下,不过虽然痛,还是可以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更重要的是这痛,加上卧房里明亮的灯光,让李笑白清楚的看清楚自己上方正紧绷着峻脸,痛苦压抑的牧易霆,脸上有着汗珠滚落,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干嘛一脸痛苦的样子,痛的人是自己好不好?李笑白眉头皱了皱,不满的看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牧易霆一眼,伸过手用力的抱住牧易霆的脖子,然后不满的啃上他严肃紧抿的薄唇。
  暧昧的气息在卧房里回荡,被李笑白主动亲吻着,牧易霆那狂乱的情绪终于收敛下来,不再如同失控的雄狮一般,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运动之后,牧易霆温柔的抱着怀抱里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李笑白,心疼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没有弄痛你吧?”
  牧易霆以为李笑白有哪些不想要回想的过去,所以才会失控的推开自己,才会在浴室里自杀,可是此刻却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也有些迷惑了。
  “闭嘴!”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话来,李笑白哼哼着,此刻也只有嘴巴还可以说话,全身如同被拆开了一般,没有一点的力气。
  这会才会明白为什么每一次曲樱耍流氓时,笑的那么暧昧而“银荡”,虽然简宁一直都是柔和的微笑着,可是那神色里却有着李笑白一直不明白的幸福和满足,不过此刻李笑白终于蜕化成女人,也终于明白过来,那种幸福到极点,全身的感觉细胞都被勾起来的战栗感觉,幸福归幸福,可是此刻,李笑白是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
  虽然是凶巴巴着抗议了一下,不过喉咙沙哑的厉害,李笑白连半个字都不想说了,鸵鸟的蜷缩在牧易霆的怀抱里。
  迷糊里,察觉到牧易霆的动作,李笑白条件反射一般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迷糊的睁开眼,含混不清的问,“你去哪里?”
  难道吃干抹净了就准备开溜!李笑白浆糊般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原本睡意朦胧的眼睛倏地睁开,恶狠狠的如同野狼一般瞪着牧易霆,“你要是敢睡客厅,我就敢丢一叠钱给你当服务费!”
  说完话,李笑白莫名的傲娇了,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牧易霆,作势要起身去柜子里抱出枕头还被子,让他去打地铺,撇清关系,然后明天一早再甩出几张红艳艳的人民币!
  牧易霆哭笑不得的看着发狠话的李笑白,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她疲惫的脸,“你继续睡,我打水给你清理一下。”
  轰的一声脑袋里炸裂开,李笑白脸爆红,用力的将牧易霆给拉回了床上,双手快速的捂住他的眼睛,“睡觉,明天早上我自己洗澡!”
  “好吧,睡觉。”牧易霆愕然的看着无比抵触的李笑白,明白她在害羞,不由的笑了起来,拉下眼睛上的手,长臂圈住她疲软的身体,“睡吧,我不走。”
  哼!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李笑白无声的笑了起来,靠着牧易霆温暖的怀抱睡的舒适而安逸,第一次,李笑白明白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
  凌晨三点,牧易霆是在李笑白痛苦的声音里被惊醒的,原本该睡的安稳的人,此刻却一身的冷汗,脸色白的有些瘆人,嘴唇都被咬破了,蜷缩着身体,可是却还是压抑不住胃部一阵一阵剧烈的抽痛。
  “笑白,怎么了?”牧易霆这才发现李笑白脸冰冷的有些吓人,全身都痉挛似地紧绷着,太痛之下,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摸哪里啊?”痛的连声音都扭曲了,李笑白一把抓住牧易霆的手,对上他紧张的黑眸,“不是因为那个,是胃痛。”
  牧易霆这才想起昨晚上李笑白喝了太多的酒,而昨晚上自己又不知道节制的纵yu了,这才导致李笑白半夜胃痛起来,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李笑白原本胃就不好,根本不能喝那么多的酒,当然之前的XXOO更是如同催化剂一般加剧了病痛。
  “我送你去医院。”胃痛可不是小问题,严重的话,如果是胃出血就麻烦了,牧易霆快速的起身下床,迅速的拿起衣服套了起来。
  “我先洗个澡!”李笑白看着要准备给自己穿衣服的牧易霆,咬着牙隐忍着胃部尖锐的痛,醉酒果真折磨人!可是这会李笑白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勇气敢带着欢爱之后的痕迹和气息去医院给人检查。
  牧易霆皱着眉头有些的迟疑,不过看着李笑白那又因为害羞而微微红了的脸,快速的将她抱了起来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
  简宁只接到牧易霆的电话,所以立刻联络了阎成浩,让米花医院准备一下,毕竟简宁医术一流,而因为屋子里还睡着小墨和克克,不想打扰他们的水面,简宁打了冷天逸的电话,让他帮忙上来照看两个睡着的孩子,毕竟李笑白胃痛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结果曲樱知道了之后,不放心之下,要跟去医院,而大半夜的,冷天逸直接的让御家的影卫下来照顾两个孩子,自己亲自送牧易霆等人一起去了医院。
  米花医院。
  等折腾完了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虽然醉酒的厉害,不过还好,没有胃出血,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不过李笑白还是被简宁给训了一顿,毕竟她自己的胃不好,竟然还醉酒。
  “哈哈,你们也太乌龙了吧?”因为是高级的病房,曲樱笑着倒在了冷天逸的怀抱里,受不了的看着靠在床上打着点滴的李笑白和一旁照顾她的牧易霆,“如果你们在进行时的时候,突然胃痛,那该有多雷人。”
  “曲樱,你给我闭嘴!”脸上红成了一片,李笑白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着笑的前仰后俯的曲樱,第一次和牧易霆亲昵,竟然发生这样乌龙的事情,宽大的病服遮挡不住脖子上暧昧的青紫痕迹,更何况李笑白那唇还有qingyu之后没有消退的红肿,大家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晚上发生了什么战况。
  冷天逸抱着怀抱里笑的畅快的曲樱,瞄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冷酷的脸上也难得的多了一丝揶揄,原本该庆幸霆终于修成正果,不过大半夜的却折腾到了医院,实在有些不再状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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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三十四章 抛开过去
  病房里戏谑的好友都散了去,李笑白全身有酸痛的靠在病床上,一想到昨晚的暧昧,脸上微红,不由懊恼的瞪着坐在身旁的牧易霆,哼哼着,可是没有了往日的气势,却泛着几分的娇媚。
  “牧易霆,你竟然敢对我用强的。”李笑白打点滴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原本是准备掐上牧易霆的手背,可是手刚探了过去,却立刻被牧易霆的大手反握住,温暖的手掌略带着粗糙的触感,将那份悸动传递到了内心深处。
  “胃好一点了吗?睡一下。”牧易霆虽然脸上并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可是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峻挺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份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喜色,幽沉的眼神更加的温柔,轻轻的握住李笑吧的手。
  “那你还不快走!”李笑白靠在床头的身体滑倒了被子里,病房里开着空调,温暖之下,胃部的疼痛也随着药性缓解了,说不出来的舒适和倦懒的感觉席卷而来,让李笑白闭上眼睛之后直接的赶人。
  几乎算是折腾了一夜,牧易霆看着被子里那一张还带着几分羞赧之色的面容,纤细的眉,眼睛阖上了,少了往日的精光和咄咄逼人的强势,光滑细致的脸颊,唇还有些的肿,足可以知道昨夜有多么的疯狂。
  牧易霆无声的勾了一下唇角,松开了掌心里李笑白的手,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李笑白的赶人不过是随口一说,察觉到牧易霆真的要走了,莫名的,手却快理智一步抓住了他要抽走的手。
  牧易霆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重新睁开眼的李笑白,看着她那有些错愕和懵懂的脸,不由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吃干抹净就想逃了吗?”李笑白脸爆红,快速的将抓着牧易霆的手给松了开来,重新的闭上眼,“快走,我要睡觉了。”
  “我去冲个澡回来陪你。”牧易霆大手轻轻的抚着李笑白的头发,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这才给李笑白掖好被子转身向着病房外走了过去。
  病房里彻底的安静下来,李笑白也慢慢的笑了起来,拥紧软绵绵的被子,撇开昨晚暧昧的床上运动之后,这才慢慢的皱着眉头,牧易霆昨晚上竟然敢对自己用强的?
  李笑白努力的回响昨晚上的一切,浴室的门是被牧易霆给踹开的,李笑白再次努力的想着,当时自己是浸在浴缸的水里思考,然后牧易霆竟然对自己反怒,脑子里光亮一闪而过,李笑白终于抓到了头绪,他不会以为自己在浴缸里溺水自杀吧?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似乎终于理清楚了头绪,李笑白咬着切齿着紧绷着一张脸,只准备等着牧易霆回来找他算账,可是温暖之下,却带着说不出来幸福感觉缓缓的进入了香甜的睡梦里。
  牧易霆去医院外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回来,在顶楼阎成浩的专属的休息室里简单的冲了个澡,热水从花洒里洒落下来,滑过那一张线条刚毅的峻脸,这会牧易霆也已经发现自己似乎是误会了,昨晚上笑白应该只是泡在浴缸里而已。
  可是因为之前凌冠壬的出现,李笑白不稳定的情绪,再加上昨晚上突然看到她全身溺在水下,牧易霆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判断力,所以才会误以为她为了凌冠壬自杀,结果一时冲动就……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牧易霆睁开黑眸,热气氤氲里,深邃的眸光坚毅里闪烁着光亮,不管如何,不管凌冠壬和笑白有什么关系,笑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大手拿过一旁的浴巾,牧易霆快速的擦拭干净了健硕体魄的上的水珠。
  “啧啧,昨晚状况果真激烈啊。”从病历里抬起头,阎成浩调侃着看着只裹着浴巾,露出赤luo上半身的牧易霆,虽然说屋子里开着暖气,可是他这样一身清凉的出来也不担心感冒了。
  “闲着没事做了?”沉着嗓音,牧易霆瞥了一眼阎成浩,拿着毛巾擦拭着黑发上的水珠,后背有些抓痕,冲水的时候微微的有些刺痛,这才让牧易霆知道一定是昨夜被李笑白指甲给抓伤的。
  “你看这病历堆的,手术都安排不过来了,偏偏席夜又护短的厉害,硬是不让简宁出来帮我。”对于缘楼里那些小气到极点的男人,阎成浩已经算是彻底认识到了,是医生肯定要碰触到病人的身体,席夜有必要那么小气吗?
  “笑白的胃没事吧。”擦干了身上的水,牧易霆这才走向里间的卧房去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是有些的担心李笑白的身体,御如风说过她的身体不太好,当时牧易霆虽然用心记下了,可是一直以来,李笑白都是干劲十足,精力充沛,所以时间长了,牧易霆倒也没有在意,不过李笑白之前无法忍受的胃痛,让牧易霆终于明白当初御如风的话了。
  “胃暂时不没事,不过你也知道,胃是需要慢慢的调理,中药调理这边,简宁更擅长,今天给笑白彻底检查了一遍,她会开方子的,不过你也知道中药效果好归好,不过要持之以恒,以笑白那性子,也就你能压的住了。”牧易霆看着已经走出卧房,衣裳整齐的牧易霆,带着沐浴之后的清爽,峻挺的身材,冷毅的面容,内敛而沉稳的气息,这么久了,好友终于修成正果,这让阎成浩也高兴起来。
  “我知道了。”牧易霆致谢的看了一眼阎成浩,能用中药更好,不伤身,也没有副作用,只不过如同成浩说的一样,效果来的慢,需要持之以恒。
  再次回到病房里,李笑白已经彻底睡着了,疲惫的小脸此刻带着睡后的满足,没有之前缠绕在眉宇之间烦闷的愁绪。
  睡梦里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第一时间,李笑白是惊吓的一个颤抖,努力的想要睁开如同被胶水黏在一起的眼皮,可是当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之后,忽然心安了下来,还没有转醒又已经进入了睡梦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当睡饱了之后,感觉到有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李笑白蜷缩了一下身体,手动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可是却没有一丝的痛感,不由疑惑的睁开眼,旁观的点滴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猪啊,自己真的睡成猪了,竟然都大意到连护士将点滴瓶撤走都不知道!李笑白放下举起的手,目光上挑,然后骤然之间,身体紧绷的怔住,眼中那原本的轻柔和慵懒一点一点的冰冷下来,连同语调也是冷的。
  “你来做什么?”寒着嗓音,李笑白冷冷的看着床边的凌冠壬,心里头将牧易霆直接给骂个狗血喷头,居然什么人都放进来!
  “子木。”凌冠壬从没有想过已经死去十年的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十年来,每一日,每一夜,当忙碌过后,空虚的感觉如同魔鬼一般侵蚀了内心,痛的无以复加,却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因为唯一让他相信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凌冠壬第一次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赤红着双目紧盯着床上的人,害怕自己一眨眼李笑白就消失了,怕一切不过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这一声子木让李笑白只感觉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曾经的一切一切猛烈的冲击到了脑海里,她曾经真的很爱很爱眼前这个男人,爱到如同最快乐的女孩,期待着爱情的果实。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恨,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那样污秽不堪的地牢,眼前人的背叛和抛弃,然后一切都被粉饰太平的压到了心底最深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自欺欺人的用李笑白的名字重新的走在阳光之下。
  “子木,为什么?”李笑白太过于明显的恨意和冷漠,让凌冠壬只感觉胸口被刀子给刺中了一般,大手不由的向着她攥紧的手伸了过去,“为什么要改了容貌,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隐瞒了身份?”
  为什么?李笑白只感觉莫大的笑话,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冷冷的甩开,声音亦显得嘲讽到极点,抬起头,冰冷的视线讥讽的看着凌冠壬,“你凭什么找我要答案?是什么原因你难道不清楚吗?”
  “子木,好了,不要生气了。”耳边是李笑白尖锐刺耳的声音,明显的,凌冠壬突然警觉到十年前是不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心头却本能的要避开那样的不祥的答案,凌冠壬终究还是抓住了李笑白冰冷刺骨的手,安抚的嗓音里透露着温柔,“子木,不管什么,都过去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凌冠壬握着李笑白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语调温柔,神色微微带着宠溺,如同在逗弄生气的恋人,他们没有分开十年,似乎只分开了十分钟而已。
  十年前,他何尝对自己有过这样温情的一面,他永远都是工作第一,聂雪第二,而自己第三,他都是不断的失约,没有时间陪自己,却有时间陪伴着聂雪,李笑白看着凌冠壬闭着眼握着自己手的模样,那冷硬的脸庞线条柔软下来,神色温暖而眷恋,如同真的是久别的恋人分开之后再次重逢了。
  如果十年前他这样软言温语的对待自己,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凌冠壬迟了十年,十年之后,他的温柔和深情对李笑白而言只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放手,凌先生,你如今可是有妇之夫,我对当***,或者成为别人的情fu是没有兴趣的。”李笑白声音有些的哽咽,只是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用力的将手从凌冠壬的手中给抽了出来,动作幅度太大,似乎惊醒了凌冠壬的美梦一般,让他有些无错的看着李笑白。
  “为什么?子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伤害我,你真的高兴吗?凌冠壬眼神沉痛而复杂,那总是让人看不懂的黑眸最深处此刻有什么在翻动着又在压抑着,好看的薄唇微微的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子木,你为什么不明白从始至终我从没有爱过其他任何人,从没有。”
  他爱的一直是她而已,聂雪不过是约瑟夫家族的私生女,即使和聂雪虚以委蛇的在一起,那一切只是为了敷衍,只是为了保护子木而已,为什么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决然的自杀,然后消失十年?
  “滚!”李笑白冷冷的开口,眼前这个人她曾爱过胜过自己的生命,血淋淋的记忆再次因为凌冠壬的出现而被翻开,脸色苍白的骇人,呼吸有些的不稳,李笑白僵硬着表情,语调尖锐的有些拔高,“滚出去,出去!”
  声音越来越大,李笑白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盯着凌冠壬,十年了,将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的压了十年,不去想,不去触摸,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被压抑了十年的恨意猛烈的迸发出来。
  他抿唇冷酷的模样,那熟悉的眉宇,那冷酷而锐利的气息,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自己给淹没,窒息里,灵魂被生生的撕扯开,在罪恶的地牢里,被人凌辱,从身体到精神,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为什么?
  李笑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歇斯底里着,声音已经尖锐的变了调,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滚落下来,他怎么能,怎么能那样折磨自己,凌辱自己,就算他爱着聂雪,就算他要维护聂雪,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脑子里一片血色般的炸裂开,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混乱里,李笑白只感觉压抑了十年的痛苦和泪水都流淌出来了,浑身冰冷的颤抖着,直到一股熟悉气息将自己笼罩着,那样的安心。
  “笑白,别哭,我在这里。”牧易霆冷冷的目光阴霾的看向站在床边的凌冠壬,双臂快速的圈抱住浑身颤抖的李笑白,用力的将崩溃的人给抱到了怀抱里,沉声的安抚着,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李笑白的额头上,“我在这里。”
  “牧易霆?”混乱里只有他的声音如此的暖,似乎是一条看不见的线一般紧密的缠绕在了心头,李笑白睁开泪水朦胧的眼,双手用力的抱住了牧易霆的腰,无声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泪水流淌下来,还有他,至少还有牧易霆在自己身边。
  脸色苍白着,凌冠壬失落的看着床上失控的李笑白,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拥抱在怀抱里安抚着,有这么一瞬间的冲动,凌冠壬想要冲过去,将牧易霆给赶走,子木自己是自己的,她明明是自己的,他爱了她十多年,可是看着失控的李笑白,看着她脸上那痛苦的泪水,脚便如同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般,凌冠壬竟然无法迈出一步。
  不知道哭了多久,积压了十年的一切都随着泪水流了出来,爱和恨都淡了,李笑白忽然有些的窘迫,自己竟然哭了这么久,尤其是抱着牧易霆哭了这么久。
  “我没事了,凌先生你可以离开了。”李笑白的声音有些的沙哑,终于从牧易霆的怀抱里探出头来,正色的看着床边的凌冠壬,而随着话一出口,清楚的看见凌冠壬脸上那压抑不住的伤痛神色。
  他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以至于到了最后,李笑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凌冠壬相爱过,可是如今,看着他那毫不遮掩的表情,黑眸冷沉,峻脸痛苦的紧绷,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将一张薄唇紧抿成直线,压抑着情绪,李笑白才突然发现,原来凌冠壬也是有表情的,是不是当年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到呢。
  “子木,我是不会放手的。”许久之后,凌冠壬沉声的开口,虽然压抑着情绪,可是那声音却依旧有些的颤抖,不似往日里的冷沉。
  “可是不想再看到你了。”十年了,压抑了十年,或许当时在车库一时冲动告诉凌冠壬自己就是白子木,就是为了今天将一切摊开,放开仇恨,放开凌冠壬,也放开自己,李笑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轻松,背了十年的包袱终于放下来了,虽然心头还有这丝丝酸涩的疼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乐,伤口会有痊愈的那一天,更何况身边还有简宁和成浩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有小墨和克克那个小笨蛋准备学医的未来小大夫呢。
  “我会再来的。”凌冠壬沉着嗓音再次的重复着,却已经不知道是说给李笑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李笑白皱着眉头看着转身离开的凌冠壬,“可是白子木已经死了,凌先生真的健忘了,她已经死了十年了。”
  背对着身后的人,凌冠壬神色剧痛,她说子木死了,就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十年前就死了,峻挺的身影一瞬间几乎承受不住的一个踉跄,可是却又在瞬间站的笔直,没有回头,凌冠壬一字一字的开口,“我会再来的,笑白。”
  沉稳的迈开步子,开门,然后关门,走廊里有着低低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一切归于安静,李笑白静静的看着眼前已经关闭上的木门,十年了,凌冠壬或许就是这样曾经来过她的生命里,然后又走开。
  “什么都不许问,什么都不许说。”李笑白抬起头,哭的通红的目光恶狠狠的警告着身边的牧易霆,尴尬之下,小脸再次爆红,快速的缩进了被子里,然后缩成一团,丢脸丢到家了,竟然哭的稀里哗啦。
  “尤其不准对简克克那个小笨蛋说!”被子突然被掀开,李笑白再次丢出警告的话,然后又立刻乌龟的缩进了被子里,无声的哀悼一声,为什么这一天一夜,自己从里子到面子都丢光了。
  “要喝水吗?”牧易霆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压抑着笑开口,虽然牧易霆有些介意凌冠壬,不过看笑白刚刚的表情,牧易霆明白她终于走出来了。
  “要!”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沙哑着声音之下,李笑白这才感觉哭的太久之后,喉咙失水严重,沙哑的厉害。
  倒了热水过来,看着还蜷缩在被子里不准备出来的李笑白,牧易霆只能拍了拍那鼓起的被子,“水来了。”
  “哦。”还是闷闷的声音,李笑白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被闷的通红,快速的接过茶杯就灌着水,目光左右躲闪,就是不看床边的牧易霆一眼。
  咕噜咕噜喝完一杯子的水直接的将被子放在了柜子上,李笑白又动作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让一旁牧易霆终于没有忍住闷声笑了起来。
  笑死他算了!躲在被子里,李笑白咬牙切齿的冷哼着,双手抓着被单发泄着,没看见人哭过吗?有什么好笑的,自己不就是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控制住吗,还敢笑!
  “要吃什么,我出去买。”牧易霆低沉的嗓音再次的传了过来,为了防止李笑白真的将自己给闷死在被子里,不得不将被子给拉了起来。
  “随便。”脸埋在枕头里,只将一个后脑勺给对着牧易霆,李笑白之前才打了点滴,倒没有什么食欲,不过自己如果不吃,牧易霆肯定也不会出去买东西吃。
  “睡不着的话一起出去走走。”牧易霆宠溺的拍了拍李笑白的头,刚刚一折腾,她估计也睡不着了,窗户外是冬日明亮的阳光,走一下,人也会舒服很多。
  “不去,我全身都痛!”简直比遭遇了车祸还要惨!李笑白摇着头拒绝,然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牧易霆,“你竟然敢对我用强的!”
  “那是误会。”声音有些的尴尬,牧易霆看着李笑白那气呼呼的小脸,无奈的道歉着,昨晚上真的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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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三十五章 醋意横飞
  律师事务所。
  李笑白很忙,因为楼明的案子牵扯到的是开源房产,而张开源也不是普通角色,黑白两道都有不少的关系,开源房产不过是面子上的产业,只怕背地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让牧易霆出手帮忙,事情会顺利的多,可是李笑白有自己的坚持,她需要通过光明正大的途径扳倒张开源这颗毒瘤,让被诬陷入狱的楼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看守所,可是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事情却多的让人头疼眼花。
  “笑白师姐,我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佟庆庆这个大美女此刻已经顾不得形象的倒在了椅子上,眼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所有关于张开源的资料,简直比起私人侦探调查的还要清楚。
  “庆庆乖,等这一次忙完了,我请你吃大餐。”李笑白头也不抬的开口,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汇总的资料上,因为需要跑很多的部门,所以李笑白虽然也忙碌,不过每天还保证了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因为她是这一次案子的主辩律师,所以她需要清醒的头脑,缜密的思维,需要找到突破口,然后迎刃而上,一举拿下楼明的案子。
  所以相比较而言,事务所的其他几个人就忙的几乎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佟庆庆负责海量查找所有和张开源有关的生意,包括调查他所有的行踪,来往关系密切的人。
  而欧阳老律师则是负责攻克几个主要的显目,查找张开源违法乱纪,经济犯罪,和利用黑社会势力犯罪的证据。
  至于蔡元恒虽然和李笑白不对光,不过他对数字异常的敏锐,所以此刻正低着头审阅着张开源名下的账户,准备在账面上找到突破口,总之整个事务所是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
  “笑白师姐。”佟庆庆揉着兔子一般因为劳累外加长时间看电脑而造成的红眼睛向着李笑白走了过来,暧昧不已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顺着一旁的窗口看了下去,满是疲惫的小脸因为发现了奸情一般又有了精神,“楼下那天天在黑色汽车里的极品男人你真的没有兴趣?”
  “我对暗中那监视我们的人更有兴趣。”李笑白阴森森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银牙,明明是一张带着几分潇洒帅气的美丽面容,可是因为无比邪恶的眼神而给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要不要我将你的电话和住址公布出去啊?然后将你打包送对方床上去?”
  “别,师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回去给你做牛做马。”佟庆庆浑身一个恶寒,因为接了楼明的案子,所以第二天,事务所就被不明身份的人给监视了,不时还有威胁的电话打进来,楼道里的探头被人给破坏了,血红色的油漆泼满了墙壁和楼梯,血红的一个杀字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走上律师这一行,这样的威胁和恐吓众人也算是见多了,不过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寻常,毕竟张开源虽然是个暴发户,不过确实有个有头脑,手段阴狠,血腥残忍的暴发户,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不管这关系是什么手段得来的,的确有些难处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李笑白身后有天翼盟撑着,张开源早就动手了,而不是这样只派人监视着事务所的一举一动,而张开源没有敢擅自行动对李笑白等人动手,所以天翼盟也就静观其变,大家都互相牵制着,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干嘛一脸吃苍蝇的表情,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错啊,虽然长的壮了一点,皮肤黑了一点,笑起来有点二愣子的模样,不过那代表人家大男人有着一颗柔软单纯的小女儿心啊。”李笑白被佟庆庆那一脸后怕的表情取乐了,整个人神采飞扬的笑了起来。
  话说当日这监视的人估计是换班,而佟庆庆这小妮子头脑发热的总以为这些黑暗世界里的人都入古惑仔一般的让人热血沸腾,要不就如同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男主角那样,又帅又沉稳内敛,结果故意的溜下去买奶茶,想要也煞到一个黑社会里的好男人。
  结果被那黑熊一般的男人给一见钟情相中了,其实套用李笑白的话来说,那男人虽然有些憨傻,不过看起来倒也老实,看到佟庆庆一脸便秘不敢相信,大失所望的模样,还以为自己黑社会的模样吓倒她了,不停的道歉,憨憨傻傻的,让佟庆庆带着破碎的玻璃心跑回了事务所,只说电影电视太误导自己一颗美少女的心。
  “看来今天又要让我下楼卖盒饭了。”看来佟庆庆是打死不会下楼了,李笑白瞅了一眼窗户外,那个傻大个如今变成每天都来监视,不停的向着楼上张望,就想要再次看到庆庆这个小妮子。
  “我要吃大虾!红烧狮子头。”佟庆庆一面哀悼自己的梦想破碎,一面化悲痛为食欲,对着李笑白快速的开口。
  楼道里还是血淋淋的油漆,虽然已经干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的怵目惊心,幸好这幢三层的楼都是事务所的,否则只怕其他人也不敢入住。
  从三天前,凌冠壬的汽车就一直停在楼下,以前这个总是忙碌与工作,无数次失约的男人,如今却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无意义的耗在这里,李笑白真的以为世界颠倒了,还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了,才想要挽回什么。
  “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放下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凌冠壬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走了出来,楼道这边灌着冷风,浅灰色的大衣微微的拂动着,随意搭配的米色长围巾随着风舞动着末梢,勾勒出一抹峻冷却带着寂寞落寞的身影。
  真的没有恨也没有爱了,李笑白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凌冠壬,十年的时间,他已经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更多的是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成熟和睿智,五官依旧峻朗而深刻,眼神幽沉宛若深不见底的暗渊,只是却没有了十年前的那种捉摸不定的幽暗,更多的是李笑白熟悉的温柔,因为从另一个男人的眼中李笑白看到过太多次这样的眼神。
  “笑白,我知道当年你怨我,可是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凌冠壬有些烦躁的开口,他不习惯解释,如果当年一样,他只希望将一切处理好,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控在自己的计划里,可是十年前,却让他失去了子木,所以十年之后,凌冠壬解释着,不想再一次失去。
  “你不知道凌氏集团虽然看起来冠冕堂皇,可是不过是给约瑟夫家族洗黑钱的公司而已,聂雪她是约瑟夫家族的私生女,我不能对聂雪不能不睬。”凌冠壬脚步上前,双手用力的握住了李笑白的手,声音低哑的厉害,原本冷厉峻寒的一面此刻被一种脆弱和卑微所代替。
  那个时候,她的隐忍,她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可是被情势所逼,凌冠壬不得不任由三人行的模式发展下去,他的子木是那么单纯而快乐的人,约瑟夫家族,黑手党的一切是那么的血腥而黑暗,凌冠壬没有办法,对于连凌氏集团都没有掌控到的年轻总裁而言,他根本没有办法和约瑟夫家族对抗。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退让,只有冷淡,只有一次一次的失约,凌冠壬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用时间来强大自己,强大到可以离开凌氏集团,离开约瑟夫家族,可是在他还在用心谋算一切的时候,他想要保护的人却就这样死了,死在大火里。
  李笑白愣住了,甚至忘记了抽回被凌冠壬握住的手,直到被他用力的搂进了怀抱里,直到脖子处有着温热的湿润感觉,这才猛然的回过神来,呆愣愣的看着埋首在自己脖子处的凌冠壬。
  “你当年那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我?”李笑白僵硬着语调开口,突然感觉一切如同一场梦一般,自己只以为凌冠壬是爱上了聂雪,所以才会有三人行,才会一次一次放弃了自己,而选择了聂雪,原来到头来,他只是在保护自己,可是为什么不说呢?
  “子木,我很想你。”凌冠壬只感觉十年来已经死去的心再次的复苏了,紧紧的抱着怀抱里的人,那缺失的半圆似乎这一刻才算完整,十年了,无数次在噩梦里醒过来,无数次回想起在一起的岁月,那样纯真而美丽的笑靥,可是无数次只能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卧房,然后点着烟,灌着酒一夜到天明。
  他的爱还来不及诉说就已经夭折了,她的死亡是那么的绝然,根本没有给凌冠壬半点挽回的余地,就这么走了,十年了,凌冠壬醉生梦死的活着,十年前,他的打算是掩埋了身份,和子木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然后在约瑟夫家族找到的范围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在以为子木死后,凌冠壬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而是用十年的时间来壮大自己的力量,他要为子木讨回一个公道,即使最不能原谅的人是自己。
  “太迟了,凌冠壬,我们回不去了。”这个怀抱已经陌生了,陌生到只有记忆里才会有种熟悉的感觉,李笑白淡淡的开口,心头有些的酸涩和无奈,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当年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许是自己太傻太单纯,或许是凌冠壬掩饰的太好了,自己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那样做,那样冷酷的对待自己,那样和聂雪在一起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子木,我不会放手的,我以为只有下辈子才能再遇到你,再和你道歉,可是如今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不会再放手的。”凌冠壬深呼吸着,低沉的嗓音异常的坚定,怎么舍得放手,那样放在心头疼爱的人,原本以为失去十年而来,每一年,只能在她的忌日,对着冰冷的墓碑,一次一次的诉说着感情,如今,凌冠壬怎么舍得放开手。
  被凌冠壬紧密拥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李笑白无声的叹息着,胸口隐隐作痛,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一般,让声音带着几分的哽咽。
  “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十年了。”十年改变的太多,更何况,自己刻意遗忘了这个人十年,偶然想起,都是那痛彻心扉的血腥回忆,不敢去想,太痛,太伤,如今,李笑白看着凌冠壬只如同一个多年的朋友,或许是因为牧易霆那细致的呵护,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了内心深处,融入到了骨血了,她曾经深爱过凌冠壬,那是她一生里第一次如同一个娇羞的小女生一般,那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想要经营一段感情。
  那时的自己或许真的太天真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凌冠壬冷酷背后的温柔和保护,所以她被伤的遍体鳞伤,她甚至失去了爱人的力量,在黑暗的地牢里,被注射药物,忍受着身体到心里上的折磨,被折断了四肢,卸掉了下巴,连求死都是奢望,被无数的禽兽不如的男人猥亵着,一遍一遍从痛不欲生到崩溃,到最后的麻木,凌冠壬给了她最初的爱恋,也给了她一生里最痛苦的经历,如今,十年之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纯真笑闹的小女生,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子木?”凌冠壬心头五味杂陈着,看着神色太过于平静的李笑白,不安的失去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告诉过你白子木已经死了十年了。”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白子木,那个在地牢里被人凌辱的白子木,都随着那一把大火死去了,李笑白脚步一个后退,拉开了和凌冠壬的距离,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再不去买盒饭会饿出人命的。
  风刮得有些猛,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停的向着衣服里钻着,似乎不将人的骨头和血液给冻结住不会罢休一般。
  “牧先生看的够久了吧?”冷冷的开口,凌冠壬转过身看向隐匿在角落里的黑色身影,第一次,凌冠壬嫉恨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子木或许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如今的自己有办法能保护子木了,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和委屈。
  并没有人被人识破在偷听的尴尬和窘迫,牧易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了凌冠壬,“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打扰笑白的生活。”
  “凭什么?难道牧先生你没有听到刚刚我们的话吗?我和笑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分开了十年而已,你凭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声音勃然怒了起来,凌冠壬快速的走上前来,愤怒的一把抓住了牧易霆的领口,怒喝的咆哮着。“她爱的人是我,一直是我!”
  “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出笑白。”牧易霆冷眼扫了一眼抓住自己衣服领口的手,倒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冷淡淡的收回目光,神色沉稳里透露着漠然。
  “因为她不想见到我,不想被我找到。”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凌冠壬颓废的松开手,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汽车车身上,不是不知道当初子木被自己伤到了,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决然的离开,让彼此之间多了十年的距离。】
  “笑白整过容,不过不是为了躲避你,而是她被毁容了,见过两年的心理医生,才从崩溃的情绪里恢复了正常,身体大大小小做了无数次的手术,才能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牧易霆看了一眼震惊不已的凌冠壬,率先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凌冠壬果真不知道。
  “这不可能!”同样也跟着坐上了后座上,凌冠壬此刻脸色煞白成一片,不敢相信的看着脸色严肃的牧易霆,一股不祥的感觉冰冷冷的笼罩了全身,约瑟夫家族当年骗了自己!
  “凌冠壬,你这是准备自欺欺人吗?”还是淡淡的醇厚嗓音,可是牧易霆看向凌冠壬的目光却多了份锐利的冰冷,瞬间,黑暗教父的冷酷气势倾泻而出,“我让你出现在笑白身边的理由是剜去了腐肉,伤口才能痊愈,凌冠壬,你只是一贴催化剂而已,如今,笑白已经一步一步走入正常的生活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字一字,凌厉如同匕首一般扎在了全身的要害处,凌冠壬自嘲的靠在后座的椅子上,原来这个看似沉稳无害的男人,只不过是将尖锐的利爪给收了起来,也对,天翼盟的大哥,整个亚洲的黑暗教父,又怎么可能是善良软弱之辈!
  因为车门和车窗都关了起来,拎着盒饭,李笑白此刻已经恢复了常色,笑眯眯的向着事务所走了过来,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她的周身,风卷起她有些长的头发,刘海罩住了眼睛,让那李笑白不习惯的抬手顺了一下,然后想到牧易霆,眼神立刻柔软下来,真是个固执而古板的男人,喜欢女人留长发不说,最近还天天看着自己吃中药,明明就闻不得中药味,却还能守在阳台上的炉子上两个多小时给自己熬中药,真是个封建的笨男人!
  因为想到牧易霆,李笑白甚至没有注意到凌冠壬的车就径自的拐弯上了楼道,一面走一面拨通了牧易霆的电话,整天被人灌着中药真的很难受啊,放再多的甘草和蜜糖,可是中药那苦味和涩味怎么都盖不了。
  “牧易霆,我今天晚上要加班,所以你不用回缘楼了。”汽车里,牧易霆刚接起手机,里面就传来李笑白清脆的嗓音,笑声里夹杂着谄媚着讨好,“你看你那么忙,不要累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对不对?”
  凌冠壬脸色苍白了几分,视线紧迫的盯着牧易霆的手机,曾经也有人这样对自己开口,不让自己太过于忙碌生意,要注意身体,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嗯,不要忙的太晚,简宁今天帮忙熬了药,回去记得喝。”牧易霆低沉的声音传了过去,毫不意外的听到电话里咬牙切齿的抗议声。
  “牧易霆,算你狠!”愤怒着,李笑白挫败的哼哼着,毫不客气的直接挂了电话,就知道用简宁来压自己!
  汽车里再次安静下来,牧易霆看着脸色难堪,似乎承受不住打击的凌冠壬,他是真的爱着笑白吧,否则不会如此的失控,似乎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更不会和卡西奥合作,不惜用凌氏集团做诱饵,甚至拿自己冒险来报复约瑟夫家族,报复艾克,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的身体这么差吗?”许久的沉默之后,凌冠壬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可是眉宇之间却有着遮掩不了的疲惫。
  “还不错,只是胃不太好,之前醉酒了,所以需要喝中药调理一下。”牧易霆沉声的开口,幸好这些年简宁和御如风一直在调理着笑白的身体,否则以她自己的性格,只怕早就将身体给糟蹋的不成样了。
  胃不好?也是以前的伤害留下来的后遗症吗?凌冠壬目光看着车窗外,记得以前,她大冬天都会吃冰激凌,胃口好的让人羡慕,不挑食,什么菜都吃,有时候两个人都懒得出门,结果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
  有一次,自己下厨,凌冠壬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又是第一次做菜,可是她却还是一脸幸福的笑容,如同那些卖相惨不忍睹的菜肴是顶级的盛宴一般,硬是吃了很多,如今她的胃差到甚至需要用中药来调理的程度了吗?
  原来十年之间,真的错过了太多太多,如果说一开始,凌冠壬还有着十足的信心想要挽回一切,当知道她就是子木的时候,在错愕和震惊之后,更多的是狂喜和幸福。
  可是如今牧易霆简短的几句话,让凌冠壬才猛然之间明白过来,原来十年前的自己竟然那么的单纯,单纯的以为他们只是关了笑白,如同答应自己的那样,并不会为难她,原来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
  “牧易霆,她我可以交给你照顾,不过那些人,你不许动,我要亲自动手!”凌冠壬眼神锐利的闪烁着冷光,如果说真的错过了,那么那些害了子木的凶手,自己不会放过!
  “你不用将自己搭进去。”牧易霆看着满脸冷酷的凌冠壬,不管如何,他曾经是笑白爱过的人,具体的情况,牧易霆虽然不明白,可是凌冠壬打算做什么,卡西奥明白,牧易霆同样明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本这条命就不准备在乎的,不过如今,凌冠壬看了一眼律师事务所的楼,如今自己并不打算死,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会内疚自责的,所以这条命,自己会留下,让伤害过她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李笑白出手还是很大方的,所以午餐虽然是盒饭,不过倒是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只不过吃饱了又要被操劳。
  “笑白师姐,你又要提前下班啊?”咬牙切齿着,佟庆庆瞅了一眼窗户边的金色夕阳,再看着自己面前山一样的资料,恨不得将李笑白给生吞活剥了下酒。
  “能者多劳,我这不是养精蓄锐,明天要去***一趟嘛。”李笑白扬声笑着,潇洒的摆摆手向着门口走了出去。
  牧易霆回天翼盟了,就算在事务所窝到深更半夜,简宁那里的中药一定还是等着自己,早死早超生,回去,一捏鼻子直接灌了。
  夕阳西下的冬日傍晚显得清冷的很,路上的行人都裹着衣服步履匆匆的向着目的地赶去,当下楼没有看见停在不远处的凌冠壬的汽车时,李笑白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牧易霆,你不是回天翼盟了吗?”这边刚一转身,忽然看见这边不远处的停车位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靠在汽车边,金色的夕阳洒落在他的周身,明明是冷酷的黑色身影,却在李笑白眼中硬是看出了不少暖意。
  “你怎么过来了?”虽然还是疑问句,不过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李笑白三步两步的跑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将有些冰凉的手塞进了牧易霆温暖的掌心里取暖,视线一瞥,扫过副驾驶位置上的一束鲜花,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的爆笑出声,“不是吧,牧易霆,你竟然这么俗气的要送我鲜花?”
  “嗯。”简短的一个字,连回答都算不上,牧易霆弯下腰长臂将搁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花束递给了笑的前仰后俯,最后软软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李笑白。
  “牧易霆,是不是董大伟那混蛋没事给你瞎出主意啊,我又不是十七十八的小女生,约会还要鲜花。”依旧是调侃而揶揄的声音,可是当看见自己手里美丽的散发出淡淡香气的花束时,李笑白满是笑意的眼中却多了幸福的暖流。
  “回家吧。”牧易霆握着李笑白的手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位置上的车门,等她抱着花束上车之后,这才走回驾驶座,目光远远的看向不远处一个茶楼的二楼,落地的玻璃橱窗边,凌冠壬眼神失落。
  “谢谢。”等到牧易霆坐了下来刚发动汽车,李笑白突然侧过身,快速的在牧易霆的唇上偷吻了一下,随后又如同小野猫一般缩回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刚发动的汽车熄火了,牧易霆重新旋转车钥匙,侧目看着笑的轻松的李笑白,再次动作沉稳的发动了汽车,她的笑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眷恋。
  缘楼。
  李笑白这些天一直都是缘楼众人们的笑料,没有办法啊,难得她和牧易霆修得正果,却半夜因为胃痛给整到了医院里,闹得是人仰马翻,足足让众人笑了好几天。
  而当众人知道牧易霆之所以一扫之前沉稳的追求方式,突然直接化身为狼的扑倒李笑白,只是因为李笑白在洗澡时,整个人浸到了浴缸里,而被牧易霆误以为是自杀,盛怒之下,两人就这么滚了床单,让缘楼里众人那一天几乎都笑的脸酸腰痛,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喜感了。
  “干嘛,嫉妒啊,哼哼,谁让你们老了,没有魅力了。”李笑白捧着花炫耀着,之前还有些的尴尬,不过一看曲樱那明显chi裸luo的羡慕,立刻蹬鼻子上脸,“要习惯,天逸就是一张冰山冷脸,别指望他会送花给你。”
  “简宁,你有收到花吗?”曲樱一脸仇视的看着李笑白手里让人嫉妒的牙痒痒的花束,大冬天的,萧索季节,这么一束美丽的鲜花确实让女人嫉妒。
  “没有。”想了一下,简宁回过头看向客厅里的席夜,貌似这么久以来,席夜也没有送过花给自己,说起来还真的优点嫉妒笑白,明明霆看起来也不是浪漫的男人。
  “那么我们就来瓜分吧!”曲樱兴奋的喊叫一声,趁着李笑白找花瓶转身的时候,魔爪直接的伸向放在流理台上的鲜花,快速的塞了几支到了简宁手里,自己又掠夺了几支过来,反正都是男人送的花,管他是谁家男人送的。
  “哇靠,你打劫啊!”这边李笑白拿着花瓶看着只余下三分之一的鲜花,立刻不满的抗议起来,刹那,厨房里热闹非凡。
  “还真是幼稚!”简克克哼哼两声,一脸人小鬼大的模样,不屑的看了一眼打闹的曲樱和李笑白,却努力的趴到了流理台上,快速的偷了一枝花,然后屁颠屁颠的向着小墨的房间跑过去献殷勤。
  有必要闹成这样吗?冷天逸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牧易霆和难得有时间回来的席夜,冷酷的脸上有着不解。
  “不知道。”席夜看着手里拿着花,笑的温柔的简宁,莫名的感觉有些的醋味,那可是霆买的花,不过就是几支花,简宁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席夜淡漠一片的脸庞上眉头不由的挑高了几分。
  “冷天逸,我决定今晚一个人睡。”厨房里,曲樱哼哼着开口,手里还握着战利品的鲜花,连霆都知道浪漫一下,冷天逸该检讨了,担心自己日后带球跑!
  一口气差一点没有吸上来,冷天逸足足愣了片刻,随后将阴沉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牧易霆,他没事买什么花送给李笑白!
  “我今晚和曲樱睡。”简宁抱歉的对着席夜开口,虽然席夜好不容易才从忙碌里回到兰迪市,不过一想到刚刚曲樱威胁十足的表情,还有李笑白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高兴模样,简宁只能对席夜无声的道歉了。
  彻底石化住,席夜不敢相信的看着依旧是笑容清和而优雅的简宁,虽然曲樱和李笑白常常是疯的天怒人怨,可是简宁一直都是温柔和优雅的,也不会跟着闹,席夜还曾经在牧易霆和冷天逸因为各自的爱人太过闹时还沾沾自喜着,怎么今天简宁也会因为一束花竟然要和曲樱睡。
  牧易霆!如果说刚刚冷天逸的眼神只是冰冷了一点,而此刻席夜那看起来无波无澜的眼神可是十足的杀气,毕竟久别胜新婚,结果刚回来就得知简宁要和曲樱一起睡,这让席夜那终年漠然的脸上表情扭曲的骇人,他没事买什么花回来!
  厨房里,李笑白得意的笑着,投给牧易霆一个放心的眼神,今晚上自己不会抛弃他的,缘楼里已经有两个怨夫了,不需要牧易霆凑热闹。
  “今晚我们俩陪你睡!”异口同声着,席夜和冷天逸一人揽过牧易霆一一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吐出话来,他想自己一个人风流快活,没有这么容易!兄弟就是拿出来陷害的!
  李笑白低头看着手里只余下的几支鲜花,再看着客厅和身边的家人好友,心头阴暗的过去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幸福的几乎要让人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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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三十六章 热闹一家
  “关灯吧。”软软的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的颓废,李笑白困的连眼皮都睁不开,十年前的痛苦经历,让她已经习惯了开着夜灯睡觉。
  而这一点对牧易霆而言有些的麻烦,有灯光,他几乎无法合眼入睡,被多年训练出来的身体会本能的戒备着,精神也会高度紧张,所以暗黑一片的卧室才能让牧易霆真正的进入睡眠中。
  牧易霆看着已经软成泥一般蜷缩在温暖被子里的李笑白,为了楼明的案子,她几乎忙到只有吃饭睡觉的时间,不是看资料,寻找案件的突破口,就是去各个部门走访,短短几天的时间,人却瘦了不少。
  “不用关灯的。”低下头,牧易霆在李笑白的细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柔滑的肌肤带来一阵莫名的悸动,让牧易霆眼神幽沉里泛着温柔,情不自禁的将吻又落在了李笑白泛着黑眼圈的眼睛上,她忙起来和天逸、席夜一样,都是不要命的工作狂。
  被牧易霆亲吻的有些羞涩,李笑白掩饰的提高了声音,“没事,关灯睡觉。”身体在被子里缩了一下,感觉这样亲来亲去的有些肉麻,不过疲惫的脸上却不自觉的带上了笑。
  沉默了一下,看着李笑白脸上泛着娇羞的红润,牧易霆终于开始起身关了灯,她只是心理作用,牧易霆只希望自己在,可以让李笑白走出过去的阴影。
  黑暗降临下来,漆黑一片里,原本慵懒的几乎要睡着的李笑白猛然的一怔,如同上楼时突然一脚踩空了一般,浑身冰凉,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不安的害怕感觉自心头蔓延出来。
  可是黑暗和安静里,一点一点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李笑白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向着床边走了过来,掀开被子的一角,暖和的被窝里有冰冷的空气进入,可是瞬间,牧易霆已经躺在了床外侧,温热的身体如同火炉一般散发着暖人的温度。
  不习惯这样清醒的和人同床共枕,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突然枕边多了一个人,有点的怪异,感觉呼吸都别扭,之前那一次,是实在被牧易霆XXOO给折腾的没有力气,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可是此刻,李笑白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黑暗里,牧易霆沉稳的嗓音传了过来,心头暗自明白李笑白还是不适应这样的黑暗环境,当年那些人,牧易霆黑眸里冰冷的杀机快速的闪过,如果凌冠壬不能好好的处理这件事,牧易霆绝对会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一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牧易霆温热的呼吸在耳边传来,随着他刚刚的开口,热热的气流喷吐在了耳边,李笑白脸蹭的一下爆红,心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意识里全是这个第一次清醒的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早就忘记了自己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哪有害怕,睡觉时不要说话!”李笑白语调有些的结巴,快速的背过身对着身后的牧易霆,直起着身体侧睡着,导致冰冷的空气立刻灌入了被子里,让原本暖融融的黑背此刻阵阵发凉。
  这样还不叫害怕吗?真是个嘴硬的倔强丫头!牧易霆无奈的看着背过身去的李笑白,原本躺在床外边的身体向着李笑白身边挪动了几分,长臂伸了过去,从背后将她的身体密切的揽入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李笑白浑身紧绷着,为什么曲樱那女人和冷天逸亲热的时候可是不管有没有外人的,可是到了自己头上,李笑白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燥热的感觉要烧起来一般。
  牧易霆的怀抱很大也很温暖,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亲密不留缝隙的拥抱着入睡,让李笑白头皮一阵发麻,几乎能听到胸口心脏咚咚的大鼓跳动声。
  “你放……开……我……”李笑白快速的回头想要推开身后抱着自己的牧易霆,可是却忘记了他正在自己身后,这么突兀的一回头,樱红的唇直接的贴上了牧易霆的唇,黑暗里,四目相对。
  牧易霆深邃的黑眸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情,轻轻的吻上贴在自己唇上的柔软红唇,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三天前那一夜的疯狂,此刻,看着怀抱里的人儿,血液里属于男人的疯狂因子沸腾的活跃起来。
  安静里,李笑白终于沦陷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揪紧了牧易霆的睡衣,无限旖旎煽情的气息扩大,让两人只感觉一切都远去了,只有对方的体温,对方的气息,对方那不需要开口表达的感情。
  “我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快要窒息的瞬间,李笑白猛的别开头,急促的呼吸着,李笑白脸色红的要滴血,整个人都软在了牧易霆的怀抱里。
  终于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一点,李笑白迷蒙的睁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牧易霆移位到了自己的上方,双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两侧,黑眸静静的凝望着自己,虽然呼吸也有些的沉重,可是一种说不来的压迫感觉让李笑白再次全身紧绷起来。
  牧易霆其实已经有些的情动了,毕竟抱着自己爱的人,刚刚还是那样缠绵悱恻的拥吻,或许男人终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当此刻看着满脸通红,眼光粼粼的泛着迷惘和娇羞的李笑白,牧易霆几乎想要将她就这样一口吞下肚。
  “干嘛?”结巴着,李笑白只感觉全身都不对劲,别开牧易霆那几乎要吃人一般的灼热目光,一直以来,李笑白都感觉牧易霆是沉稳而冷静的,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宛若野兽一般强势的让人感觉到害怕的视线。
  看着有些回避自己的李笑白,牧易霆深呼吸着,牧易霆原本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早已经一溃千里,可是却终究不舍对她真的用强,而三天前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一个误会才有了鱼水之欢。
  “睡吧。”牧易霆声音沙哑的有些厉害,低声的开口,重新的睡到了床外侧,只是拉开了和李笑白的距离,只等待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平息下来。
  那样压迫的感觉散去了,李笑白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该感觉到轻松的,可是因为牧易霆此刻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莫名其妙的一股失落落的感觉却涌上了心头。
  咬了咬唇,李笑白只感觉心头的失落无限的扩展着,不舒坦之下,身体直接的一个外滚,直接的滚回了牧易霆的怀抱里,双手抱住他的腰,这才感觉到一种充实而安心的感觉。
  “睡吧。”牧易霆微微的侧了一下身体,避开这样尴尬的境地,只是没有再拉开彼此的距离,长臂圈抱着李笑白,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笨蛋!如果说自己是三天前有了肌肤之亲,不过那个时候牧易霆几乎是带着狂野和粗暴,让李笑白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直接的就被就地正法了,可是此刻,感觉到牧易霆的隐忍,李笑白心头却是满满的感动,身为律师,李笑白虽然很少接离婚的官司,可是却也见了太多那些离婚的案子。
  恋爱结婚的时候,你侬我侬,可是真到离婚的时候,却都是撕破了脸,对方祖宗八代都给问候过了,大打出手,互相揭短谩骂,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李笑白看到一张离婚协议,钱和房子分清楚不说,竟然连一口高压锅也成了夫妻两人争夺的财产。
  然后破口大骂,就算扔了也不会便宜对方,当时李笑白突然感觉原来这就是世间的感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到结束的时候,比仇人还不如,那个时候,莫名的感觉到嘲讽,也让李笑白对感情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可是此刻,感觉到牧易霆无声的隐忍和呵护,李笑白忽然鼻头一酸,原来即使有那么多失败的感情,即使有那么多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婚姻,可是也还有真正的感情。
  李笑白抱着牧易霆的手用力了几分,轻轻的抬起头吻上了他的胸膛,然后细碎的吻上移,带着虔诚和感动吻上牧易霆的喉咙,在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咬,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让紧张的李笑白突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原来曲樱说的还真是准,这里是男人的一个敏感点。
  “来吧,我们做!”李笑白的眼睛璀璨的泛着光明,不再迷茫,不再羞涩,他们原本就相爱,就算在一起滚床单也是天经地义的。
  牧易霆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力的将李笑白搂进而来怀抱里,然后有些失控的吻上她染笑的樱唇,激烈的状况一扫之前的温情款款,或许在他沉稳冷静的背后还圈养着一头野兽。
  一夜缠绵,而累到最后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的李笑白早就忘记了卧房里一直是关着灯的一片黑暗,沉沉的闭着眼睡着了,到最后,连牧易霆到底有没有继续下去也不清楚了。
  卧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了卧房,李笑白惺忪的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对上牧易霆那一双黑眸,微微尴尬的一笑,刚一动身体,腰不酸痛的让李笑白猛然的停下所有的动作。
  “我今天还要去***。”缓缓的开口,李笑白再次动了动被子里的身体,酸疼的感觉让她不要说还要出去跑几个部门,仅仅是动一下身体都困难。
  “牧易霆,你昨晚到底做了几次啊?”挫败的叫声响了起来,李笑白一扫之前的温柔之色,火大的一双眼,“牧易霆,你不会这么禽兽吧,我睡着了你都没有放过我?”
  可惜看着牧易霆那眸色越来越沉的眼睛,李笑白直觉的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这才警觉自己此刻正光着身体,而随着刚刚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下来,该露的不该露的此刻都是暴露出来,而且不是在黑暗的夜里,还是在阳光明亮的早晨。
  “啊!不许看!”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李笑白蜷缩到被子里,红霞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上,估计被子里包裹的身体也是红红的一片。
  “嗓子有点哑,我去给你倒点水。”牧易霆倒是不动如山的沉稳,掀开被子下床,随意的拿过一旁的睡衣套上。
  阳光里是健硕的身体,宽肩窄腰,修长的身材是锻炼出来的纹理结实,晨光之下,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让人魅惑的力量,李笑白红扑扑着脸,瞅了一眼,还真是养眼,不过当看到牧易霆后背上那被划破的一道道痕迹时,轰的一声脑海里炸裂出无数的碎片。
  “那不是……我吧,我……没有养指甲……”李笑白结巴的开口为自己辩驳着,甚至伸出手来瞅了瞅,真的指甲处修剪的平整,可是牧易霆背后那好像真的是自己给抓出来的,昨晚上,李笑白努力的回忆着一幕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好像真的是自己啊,没有地洞可以钻之下,李笑白直接一把拉过被子,连头给蒙了进去。
  转过身来,牧易霆看着被子里的那么一团,无声的勾起薄唇笑了起来,起身向着卧房外走了过去。
  缘楼,早晨众人都习惯曲楼下曲樱的咖啡店里一起吃早餐,毕竟人多热闹一点,而且大家轮着买早饭也方便。
  “啧啧,昨晚过的滋润那。”曲樱笑着靠在简宁的身边,暧昧的目光看向走进店里步伐有些不稳的李笑白,虽然她努力的绷直了身体,可是却还是看得出身体的不适。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李笑白彻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快速的脚步一个上前,避开了牧易霆揽在自己腰侧的手臂,自力更生的向着座位走了过来。
  可惜腰真的酸痛的厉害,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之后重组了一遍,幸好只有几步的距离,李笑白骄傲一笑,快速的坐了下来,脸上微微有些红。
  而相对于牧易霆的春风得意,席夜和冷天逸可都是大清早的黑着一张峻脸,尤其是席夜,一想到昨晚曲樱真的跑过来和简宁挤一张床上睡,孕妇最大之下,席夜即使无奈,却也只能灰头灰脸的离开,跑过去和冷天逸挤了一晚上。
  “简宁,今晚上我还和你睡。”这边唯恐席夜的脸不够黑,曲樱笑眯眯的开口,凉凉的飘过去一眼,半点不怕席夜那能刮下一层锅黑的峻脸。
  “你不怕天逸找我算账吗?”简宁喝着豆浆柔和的笑着,目光安抚的看了一眼几乎要抓狂的席夜,虽然大都数人会有些害怕席夜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息,可是这绝对不包括曲樱,尤其是怀了宝宝的曲樱。
  “怕什么呀,我睡了他女人,他睡我男人得了。”曲樱哼哼两声,大方的将冷天逸给供出去了。
  一时之间,咖啡店里咳嗽声接连着响起,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这样解释的!冷天逸一口早饭差一点呛到了咽喉里,席夜则是彻底被气的石化了,李笑白已经受不了的靠在牧易霆怀抱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玩笑玩笑。”抽过面纸,曲樱快速的蹭到冷天逸身边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亲密一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着,“席夜就算有有这个心思,我也会将他不该有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的。”
  席夜快速的将简宁拉到自己身边,戒备的看了一眼曲樱,暗自下决定,以后一定要让简宁和曲樱少来往!
  “你们怎么可以先吃呢?”因为爱睡懒觉,直到小墨叫了好久才起床洗漱完下楼来吃早饭的简克克,哀怨的张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掌控的目光看着已经开动的众人,自己和哥哥还没有来,他们竟然就先吃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过来吃早饭,一会就要上学了。”简宁笑着将一旁没有动过的两份早餐放到了桌子上,到了冬天,克克就更爱睡懒觉了,每天如果不是小墨去叫,估计都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还是妈咪最好。”简克克快速的拉着小墨跑了过来,爬上了椅子,然后迅速的在简宁的脸上偷亲了一下。
  “小笨蛋早餐可是我去买的。”曲樱笑着拍了拍简克克的头,今天起的早,所以就和冷天逸一起去买了早饭回来。
  “不要吃醋哦,曲阿姨!”简克克不怕死的开口,这边刚偷吻了简宁,身体直接的向左边歪了过去,在曲樱的脸上也偷了一个吻。
  嘎吱嘎吱,这绝对是手指头掰动的声响,从昨晚席夜就一脸铁青,结果大清早看到简宁被简克克给调戏了,让席夜眼神阴沉沉的骇人,而同样的,冷天逸薄凉的目光也瞄了一眼直接亲了曲樱的简克克,这个小鬼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简克克咬了一口汤包,只感觉身边凉飕飕的阴冷,一抬头,左边隔着简宁是席夜冰冷了的目光,右边隔着曲樱是冷天逸那威严冷酷的峻脸,让简克克只感觉危机十足!
  “今天我送你去幼稚园。”席夜快速的开口,低头继续吃着早餐,可是刚刚那冰冷冷的一瞥,也让人明白简克克惨了。
  “今年工作不多,下午我接你回来。”接过话,冷天逸不甘落后的开口,看来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鬼不要依仗着只有四岁,就敢对曲樱动手动脚的!
  是自己太成熟了,还是爹地和席叔叔越来越幼稚了?小墨静静的吃着早饭,看了一眼众人,俊逸的小脸上神色柔和而宁静,不过这样也不错。
  这一大家子的人,哎!简宁笑着摇摇头,视线扫过玻璃窗户,远远的向着外面某个点看了过去,宁静的眼神微微的锐利几分,随后又收回目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察觉到简宁的动作,席夜漠然的扫过一眼窗户外,随后握住简宁的手,多了情敌也好,在自己和天逸都冷落的时候,霆脸上那春风得意的表情还真是刺眼。
  当然,曲樱和冷天逸一早就出去买早饭,更是第一时间就注意了窗户外的一个人,只是两人都默契的不曾开口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笑白,不过对上牧易霆那沉思的脸,随即都明白自己不用担心。
  所有人都以为牧易霆温和,其实那只不过是假象而已,这个男人真正的面目,或许比冷天逸,比席夜更加的冷酷狠厉,毕竟天翼盟可是真正的黑帮,是靠势力打杀出来的亚洲第一大帮,这样的牧易霆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温和。
  或许唯一没有察觉到人只有李笑白自己,昨夜太劳累,虽然李笑白很疑惑一直动的出力气的人是牧易霆,可是为什么到了早上,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的人却成了自己,不过李笑白终究不是真正黑暗世界的人,远远没有曲樱和简宁的那份敏锐感觉,所以也没有发现窗户外某一处,一直凝望着这边的目光。
  用过早饭,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席夜因为终于可以回来了,所以直接押着一脸后怕的简克克上车送他去幼稚园,热闹的一大家子终于散去了。
  凌冠壬静静的看着上了牧易霆汽车离开的李笑白,许久许久之后,直到车身都消失不见了,可是身影却如同雕塑一般,依旧僵硬在原地,彻底的冰冷和痛苦在心底啃噬着。
  小墨倒没有让人送,毕竟学校离的不太远,几站的公交车就到了,站台上还有其他这一片学校的孩子都站在一起等车。
  虽然都是穿着校服,都背着书包,一群稚气的孩子里,小墨却优雅如同贵公子一般,不单单是那遗传了冷天逸的俊美五官,更重要的是那与身具有的高贵气息,眉宇纤细,淡淡的眸色,宛若天之骄子一般,即使只是站在这里,却也带着寻常人家孩子没有的尊贵和涵养。
  “简墨,你家没有车吗?钱富他们几个都是家里的汽车接送的,班长家还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他上学呢?”一个同班级的学生疑惑的问着小墨,不是他们有什么贫富的概念,而是简墨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挤公交车的孩子。
  他永远都是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亲切却又有些的清冷的疏离,虽然也是穿着校服,挤公交车,可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上班族家的孩子。
  “是啊,那司机还叫他少爷呢。”另一边的一个孩子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对于普通人而言,只有电视剧里那些古代的小公子才被叫做少爷。
  “有车,不过路不远,不需要接送的。”淡淡的嗓音清润里还带和属于孩子的一丝稚气,可是神态却清和而沉稳,小墨微微一笑,忽然目光看向停在身边的黑色汽车,随着车窗的降落下,凌冠壬有些严肃的面容出现在视线里。
  “我先走了。”小墨看着一旁孩子们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想到刚刚还讨论汽车,这会就有汽车停在自己身边,不由无奈的叹息一声,从大清早他就站在咖啡店外隐蔽的一个地方,现在又专门来找自己,小墨知道凌冠壬肯定有事找自己。
  “天啊,简墨家肯定有钱,那可是豪车。”直到汽车消失了,几个孩子上了公交车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讨论,虽然对于钱他们并不知道几百万到底是什么概念,却也明白那绝对是很多很多钱。
  “可是我上一次看接简墨不是这辆车,也不是刚刚那个叔叔,是一个更好看的男人。”另一个孩子似乎回忆起什么再次的和大家开口讨论起来,虽然不知道小墨到底家里多有钱,可是大家却也明白那个孩子或许真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打了电话和班主任请了假,小墨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视线看着汽车车窗外,从容淡定的神色却真的不像是个孩子。
  汽车停在了一间别墅前,还很早,庭院里的佣人正在打扫着,这边汽车刚停下来,聂雪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美丽如画的脸上带着担心了一夜的不安,“凌大哥,你去哪里了?昨晚上怎么没有回来?”
  聂雪不安的开口,因为身高的关系,却只能仰起头看着凌冠壬,宛若山黛的柳叶眉皱了起来,眉下一双清润的眼睛里满是浓烈的关心之色,柔柔的语调给人弱不禁风的娇弱。
  “有事忙了一夜。”可是如同没有看见聂雪那娇弱的脸色,和因为自己冷漠的回答而流露出失望的神态,凌冠壬漠然的答了一句。
  “凌大哥……”这边聂雪还想要开口,可是随着副驾驶车门的打开,看着走下车的小墨,聂雪错愕的一愣,“凌大哥,这个孩子是?”
  “走吧。”对着小墨开口,凌冠壬虽然语调冷酷,面色严肃,可是对于小墨却还是有了几分的柔软,毕竟这个孩子有着让人另眼相待的能力,而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凌冠壬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小墨时他的警告,这个孩子是真的关心笑白。
  “嗯。”应了一个字,凌冠壬不打算介绍,所以小墨也只是淡淡的对着聂雪颔首,然后和凌冠人一起向着别墅里走了进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看着聂雪眼中那受伤神色之下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小墨步伐不变的迈着脚步,难怪凌冠壬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
  书房是凌冠壬的重地,没有得到凌冠壬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即使是聂雪,小墨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之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笑容飞扬,即使面容有些不同,可是却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没有改变容貌时的李笑白。
  “这里有盘录像带,你可以帮我鉴定一些真假吗?”凌冠壬目光没有丝毫掩饰,沉痛而悔恨的看着相片里的李笑白,在自己以为她只是被关押的时候,她却遭受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
  十年了,自己有时候还会有些的怨恨,为什么子木那么决然的自杀,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如今,凌冠壬才明白原来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自己。
  “好的。”小墨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自己一直都隋舍携带的微型笔记本,结果凌冠壬递过来的录像带,连上线。
  屏幕里是李笑白的生活的景象,虽然是一间白色的如同牢房一样的地方,不过看得出倒还算不错,卧房里有电视,一旁的柜子里有不少书籍,说是囚禁,不如说是在软禁关押,到点会有佣人送午饭过来,菜色也还算不错。
  可是看了十多分钟之后,小墨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处理着眼前的录像资料,而一旁凌冠壬一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神色紧绷而痛苦,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约瑟夫家族果真有不少的高手,这是合成的录像带,不过一般人应该察觉不出来,技术很高。”小墨静静的开口说着,截图了几个地方的画面对着凌冠壬解释着,“这边的色彩有些误差,这是时间,这是窗户外阳光照射进来的角度,对比之后,你就能发现人脸部的光暗度不对,还有这一卷这边,人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有细微的不协调……”
  书房里异常的安静,酒味弥漫开来,凌冠壬如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软在了沙发上,颓废不已的灌着烈酒,刚刚还是满满一瓶子的酒,此刻却只余下小半瓶了。
  “所以这些录像资料都是假的,是人工合成的,只有我这个笨蛋竟然相信了,相信子木只是被软禁起来,相信她过的还不错。”空洞的笑声响起,啪的一声,凌冠壬手里的酒杯如同千斤重一般滑落在了地上。
  这个曾经冷傲锐利的男人,这个曾经将一切都掌控在计划里,运筹帷幄的男人,第一次品尝到这样失败的苦果,痛不欲生的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抱住头,悲恸的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绝望的哀鸣声。
  凌冠壬喝了很多酒,断断续续的对着小墨说着,也如同是自言自语一般,原本整齐的西装此刻颓废而邋遢的穿在身上,脸色阴暗而苦涩。
  从第一次受伤意外的昏厥在李笑白公寓的门口,到为了安全而留在她的公寓里开始名誉上的同居,到爱上她脸上纯真的笑容。
  可是聂雪出现了,这个约瑟夫家族的私生女,在人前都是温柔善良的一面,却是个精神病患者,有着可怕的占有欲,为了保护子木,凌冠壬只能不动声色的假装被聂雪吸引,然后开始了三人行的感情生活,一点一点的疏远白子木,让人以为他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聂雪。
  凌冠壬是精明的男人,他的每一步都拿捏到精准的地步,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聂雪,包括白子木,然后一次陷害,让凌冠壬最终选择了聂雪,只是因为是自己前任女朋友,在事实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凌冠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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