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中国移动淮南分公司的官员大都不为民服务,我们淮南顾桥煤矿沉陷区村民没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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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淮南虚报千余采煤沉陷区搬迁者套取补偿
7月11日,潘集区朱庄村因采煤沉陷,雨后的积水如湖泊一样。本报记者 刘刚 摄
  8月8日,安徽省审计厅进驻淮南,对采煤沉陷区搬迁安置工作开展专项审计。此前有村民举报淮南潘集区虚报沉陷区安置人数,骗取补助资金。记者调查发现,潘集区向省里上报的安置人数和与采煤企业签订的安置人数,均多于实际人数,可多得大量补偿款。
  潘集区沉治办对此予以承认,并称由于市政府和采煤企业签订的补偿标准太低,导致安置点公建资金缺口太大,还表示多余资金将用于安置点配套建设。目前淮南市和采煤企业协商,调高补偿。
  在一些人看来,王怀光是个“不安分”的农民。
  他17岁到福建打工,学过照相,懂计算机,回乡后,村庄开始搬迁。因发现安置小区存在问题,他带领村民上访,围堵区政府,并代表村民和政府谈判。此后,他因涉嫌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被检察院批捕,在看守所关押了2个月零11天后,被取保候审。
  王怀光所在的村庄是安徽淮南市朱庄村。和淮南许多村子一样,那也是个安在煤层上的村庄,由于采煤沉陷,村子从2010年起实施搬迁。
  搬迁过程中,王怀光和一些村民发现了造假行为:村支书之子和当地区政府均虚报搬迁人数,涉嫌套取补偿款。
  他们开始举报。
  举报对村支书的儿子很快起了作用,他得到了处罚。但对于区政府涉嫌骗取数百万元补偿款的举报,在近一年中,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凭空添出的孙女
  朱庄村搬迁,村民在公示榜上发现一个没人见过的村支书孙女,还发现区政府有虚报人数之嫌
  现在的朱庄村,许多地方已大面积坍塌,积水将房屋、田地淹没,电线杆子间或在水面露出一小节。
  对于此次沉陷区的村庄搬迁,淮南市实施的办法和以往不同,不再以实际房屋面积给予补偿,而是按实际人口,进行一定的房屋面积补偿。
  王怀光家有4口人,每人获28平方米的补偿。最后分得的房屋会大于补偿面积,超出部分,村民以成本价购买。
  朱庄村第一批搬迁人数,于2010年张榜公示,公示3次。王怀光已故的母亲,被列入第一次公示名单,第二次公示时,被拉下榜。这意味着王怀光少了28平方米的补偿面积。
  同样,还有些村民的名字,在第三次公示榜上消失。
  王斌家有4个名字下榜,2个是出嫁但未迁户口的女儿,另2个是他的外甥。村民王建友的女儿同样“落榜”,也是因出嫁但未迁户口。
  对于哪些人可获补偿,淮南市做了细致规定,有7类人无法获取补偿,“外嫁但户口未迁出的”是其中一类。
  而在三榜上,王怀光和村民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张晶晶”。
  这个名字挂在村民张红杰户下,身份是张的女儿。
  张红杰是朱庄村村支书张中利的儿子。而王怀光等人从未见过村支书的这个孙女。他们怀疑张红杰造假。
  心细的王怀光还发现一件蹊跷事。
  他拿到一个“绿本”,那是潘集区沉治办的《采煤沉陷区搬迁安置工作手册》,上面记录着2009年和2010年计划搬迁的人数。
  王怀光等人将其与公示名单比对,发现人数出入很大。
  以朱庄村的前王小组为例,搬迁计划表上,2009年上半年计划迁出372人。而三榜公示的搬迁人数只有221人。
  在公示榜单上,王株圩和朱庄小组的搬迁人数,分别为397人和586人;但在计划表上,两者的人数均为1200人。
  王怀光会上网,他登录安徽省政府官方网站,发现网上的计划搬迁人数,和“绿本”上的一样,证明“绿本”上的数据是真实的。 王怀光他们怀疑,有人虚报人数,骗取补偿款。
  村民们算了一笔账,每人28平方米的补偿面积,折合成现金就是14560元,多报1000人,那就涉及上千万元资金。一个村多报这么多,那全市、全省会有多大的数字?
  骗取补偿,被罚4万
  村支书之子被查出办理假户口,以诈骗罪被起诉;村民向省国土厅举报区政府涉嫌虚报人口
  王怀光等人的举报始于2010年5月。
  他们先向潘集区计生办举报,张红杰涉嫌办理假户口,骗取安置补偿。
  计生办很快派人前来调查。
  调查发现,张红杰于日,看了办理假证的小广告,办了一张“出生医学证明”和一张“农村出生婴儿入户通知书”,共花费1000元;随后在日,为“张晶晶”入户。
  调查过后,张红杰按市场价,退还潘集镇政府搬迁安置补偿款20160元(28O)。
  日,张红杰到潘集派出所申请注销“张晶晶”户口。
  也就在那一天,潘集镇纪委对张红杰给予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并且,潘集区检察院还以诈骗罪起诉张红杰。
  最终,张红杰被潘集区法院判处管制2年,并处罚金4万元。
  2010年9月上旬,潘集区政法委书记到朱庄村委会,召开村民代表大会。当时在现场的一个村民代表回忆,区政法委书记现场宣布,朱庄村村支书张中利免职。
  这名村民代表说,“区政法委书记还表示,张中利作为村支书,利用职务便利,办理空挂户口,套取国家搬迁安置补偿款,影响恶劣。”
  在举报张红杰的同时,王怀光等村民还去潘集区政府,了解政府虚报搬迁人数一事。他们找了潘集区纪委书记,问村里没那么多人搬迁,多出来的补偿款,用到哪里去了?
  王怀光说,他们当时得到的答复是:这不关你们的事。
  2010年9月,王怀光等5个村民向安徽省国土厅实名举报,举报称地方“虚报人口骗取巨额搬迁补偿款”。同时,他们还将举报信寄至省信访局、省人大、省纪委等单位。
  区政府承认“套取”补偿
  省财政厅数据显示,省里按3600多人给潘集区发放补助;而该区实际搬迁人数为2200余人
  淮南市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当地的淮南矿区,是一个亿吨煤基地,这样的煤基地在全国只有13个。而采煤和搬迁补偿的矛盾,从上世纪80年代就已开始。
  在此前,当地的补偿办法都是“据实补偿”。这种补偿方式的弊端是,村民得知搬迁消息后,会进行“抢修”、“抢建”、“抢种”。
  “据实补偿”的弊端在前些年愈演愈烈。淮南某个农村,最多的一户,一夜抢建1000多平方米房屋。
  “三抢”造成“三难”,“丈量难”、“算账难”、“商谈协议难”,从而使搬迁工作举步维艰。
  日,淮南市出台新的补偿办法,改“据实补偿”为“人口补偿”;并且还改变了搬迁的责任主体。以前的责任主体为采煤企业,如今改为区县政府。
  区县政府负责兴建安置新居,以及相关配套设施。
  资金来源有两个途径。其一,区县政府向省、市上报搬迁人数,可获得“以奖代补”资金每人1200元,其中省“以奖代补”资金为600元。
  其二,区县政府和采煤企业签订协议,确定搬迁人数,企业为每人支付2.2万元补偿费用。这笔钱是筹建安置新居的主要费用。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潘集区政府在向省、市上报的搬迁人数,和与企业签订的搬迁人数,均超出实际的搬迁人数。
  潘集区朱庄村的安置点,在矿业公司西侧,叫潘北新村。
  记者从潘集区沉治办获得的数据显示,潘北新村一期和二期,合计安置2200人左右。
  2200人,这是该区实际搬迁的人数。
  而记者从安徽省财政厅获得数据显示,省财政厅发放“以奖代补”资金的人数为3606人,超过实际搬迁人数1400余人。
  这些数据是来源于《安徽省2009年采煤沉陷区村庄搬迁“以奖代补”分配明细表》。
  该明细表显示,潘北新村一期省、市、区三级“以奖代补”资金,人均合计1200元、按1830人的计划人数已拨款219.6万元,二期省“以奖代补”资金人均600元、按1803人的计划人数已拨款108.2万元。
  对于计划搬迁人数的由来,淮南矿业集团和淮南市沉治办均这样告诉记者,煤矿集团将计划搬迁人数报于市政府,市政府令区县核对人数,核对后,市沉治办将人数报省里。
  潘集区沉治办主任汤凯承认,省“以奖代补”资金,已在区财政账户上。
  他强调,这些拨款,还一分未动,它们只能用于搬迁村民新村公用设施的建设。
  公建经费紧缺之苦
  区政府沉治办表示,市政府补偿标准太低,如今物价飞涨,安置区公建资金缺口1亿多元
  淮南市的煤矿均由淮南矿业集团开采。
  记者从该公司获得一份他们与潘集镇政府的协议,发现协议上的搬迁人数也超过实际人数。
  协议显示,朱庄村的前王小组和瓦沟沿小组,搬迁人数为745人。
  而贴在村里的第三榜公示名单显示,实际搬迁人数只有654人。
  也就是说,潘集镇政府与企业签订的协议人数,比实际多出91人。由于企业支付的人均补偿为2.2万元,企业将为此多支付200多万元。
  陈德好是淮南矿业集团资环部征地拆迁科的科长。他很了解相关补偿细节。
  他说,企业知道协议搬迁人数比实际要多。当时政府给出的解释是,由于搬迁中可能存在机动数,所以会比三榜公示人数略高,比如用于诸如“钉子户”等特殊的要求。
  在潘集区沉治办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李庆证实了这一说法,并表示,机动数的余款,将用于新村建设各种资金缺口。
  潘集区沉治办主任汤凯告诉记者,2009年、2010年,潘集全区应急搬迁安置工程项目,仅公建部分资金缺口在1.1亿~1.2亿元之间。
  “主要是这两年物价涨幅高,建材价格上涨,土建招标价亦上扬。”汤凯说。
  2010年,潘集区政府组织调研,曾形成一份《关于沉陷区搬迁安置有关情况的调研报告》,指出八大问题,集中于“补偿标准偏低”、“补偿面积过低”、“公建费用不足”等方面。
  汤凯说,企业支付的公建费,目前仅够支付新村建设规划设计、勘测等前期费用。之后的道路、排水、绿化等建设无法保障。
  “正是为解决公建费不足,安徽省、市、区财政采取“以奖代补”方式进行补助。”汤凯说。
  淮南市原政协副主席魏彩华,也曾在2010年的提案中谈及这个问题。提案中说,2004年-2012年,淮南市采塌区村庄搬迁安置建设尚缺10.85亿元公建配套资金。
  市政府无力提高补偿
  淮南市官员表示当初想调高补偿,多次和采煤企业协调无果;企业方认为当时标准不低
  淮南市出台的这一补偿标准,被地方政府和沉陷区村民抱怨补偿过低。对此,胡东辉显得有些无奈。他是原淮南市沉治办主任,曾参与制订补偿标准。
  “关于补偿标准,市政府一家说了不算数。”胡东辉说,补偿标准是淮南矿业集团与淮南市政府签订的,市政府没有决定权。淮南矿业集团是省属企业,按省政府规定,制订标准时,必须与企业协商。
  淮南市统计局曾公布,2008年底,该市农村居民平均住房面积30O。
  胡东辉介绍,彼时,淮南市政府提出,按统计数据作人均补偿标准,但采煤企业不同意,认为有的村民人均面积不到30O,最后确定人均28O。
  对于每平方米企业应支付多少钱,双方也有多次协商。
  淮南市政府曾组织专家测算农村建筑成本,第一稿市政府提出的补偿标准为600元~620元/O。
  胡东辉说,采煤企业不同意,他们要求与周边的淮北、阜阳标准相差不多,补偿标准400元/O。
  后经双方协商妥协,确定520元/O的标准。
  为制订补偿标准,矿业集团与淮南市政府曾赴安徽淮北、江苏徐州、河南永城等地调研,两家协商前后不下于30次。
  苏多洵认同胡东辉的这种无奈。他是潘集镇纪委书记,同时兼任镇沉治办主任。
  在他看来,地方政府和矿企的关系很微妙。
  他说,“每次,地方领导到乡镇检查工作,都要求我们积极支持企业建设,‘支持企业就等于支持我们自己’。”
  苏多洵告诉记者,淮南矿业集团旗下一个矿,一天就为潘集区财政贡献13万元。
  淮南矿业集团在潘集区,拥有潘一、潘二、潘三、潘北四座特大型煤矿,并且还在建设3座煤矿。
  淮南矿业集团的陈德好不完全认同地方政府的说法。
  他说,其实当时制订的人均补偿2.2万元,在安徽全省采煤沉陷区中,是最高的补偿标准。
  陈德好说,淮南市执行新的补偿标准后,两年搬迁沉陷区村民,近7万人,“这是历史上干得最好的时期,相当于过去10年的工作量。”
  对于基层官员的抱怨,陈德好说,“地方政府也应该想想执行力的问题。”
  审计厅人员抵达淮南
  采煤企业表示,已和淮南市协调,调高补偿标准;并称审计厅工作组已到淮南开展审计
  魏彩华如今是淮南市的人大副主任。她很早呼吁,要提高采煤沉陷区的补偿标准。她认为,“那些村民为国家的资源开采作了贡献。”
  魏彩华说,“因资金不足,导致新建安置点公建配套设施不完备,居住环境差,群众对此反应强烈。”
  村民王斌已搬进潘北新村一年多。虽然住进楼房,但他正为小区的积水发愁。
  因为新村基建至今没有完工,水排不出去,所以一下雨,整个小区被水淹,“必须光着脚才能出门。”
  王德奖在淮南市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办公室工作,任搬迁安置科副科长。
  他说,新补偿办法出台后,各地都反映,公建费补偿标准偏低。根据专业测算,公建费人均成本7000元左右,但按市里制订的标准,企业支付的公建费人均折合只有3640元。
  在此背景下,省政府出台“以奖代补”政策。但因公建资金缺口过大,2011年,安徽省提高“以奖代补”标准,从人均600元增加到3000元。
  淮南矿业集团的陈德好也承认,随着物价上涨,当初的标准确实低了。
  他说,目前企业和政府有了新的协商结果。单位面积补偿标准从520元增加到650元;综合调节费比例从15%增加到25%。
  新标准计划将在8月底出台,从今年7月1日起执行。
  临近采访结束,陈德好透露说,8月8日,安徽省审计厅派出的工作组已抵达淮南,对采煤沉陷区搬迁安置工作开展专项审计。
  朱庄村一位村民说,即便公建费有缺口,也不应该通过虚报人数,获取资金。
  省政府有文件规定,若提供虚假资料套取或者骗取‘以奖代补’资金,停止拨付并追回资金,并依法追究有关人员责任。
  □本报记者 刘刚 安徽淮南、合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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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淮南采煤沉陷区调查报告
  根据公开的报道,自2007年起,淮南矿业集团开始开采位于安徽省淮南市大李家庄的煤炭资源,这是亚洲最大的地下深井煤矿之一。就在王娟一家所在的村子地下,每年有约五百万吨的煤被开采出来。  陆地成湖  淮南十分之一土地沉陷  王娟告诉早报记者:“过去,我们曾经听说过别的村子发生过这样的问题,但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煤矿开工5年后,第一道裂缝出现在了他们家的地板上,接着是墙和天花板。随着沉陷继续,村庄的许多耕地无法继续耕种,他们的生活骤然发生变化。王娟的房子虽然还没有垮塌,但是大李家庄绝大部分已淹没在水面之下。  “一开始,许多老人都不敢相信,好几辈人住的地方,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他们都跑去塌了的地方看。”她回忆。  中国矿业大学的郭广礼教授多年来一直从事矿山开采沉陷与控制及矿山采矿恢复的研究。对于煤炭开采引发的沉陷问题,他解释说:“在地下煤炭被采出以后,开采区域周围岩体原有的应力平衡状态受到破坏,使岩体产生变形、位移和破坏;当开采的面积达到一定范围之后,岩层的移动和变形将发展到地表,引起地表的移动、变形和塌陷,在采空区上方形成一个比地下采空区大得多的沉陷区域;也就是采煤塌陷区。”而大李家庄之所以会淹没到水面之下,是因为像淮南这样的华东平原区,地下水的水位浅,采煤塌陷下沉后的地表可能低于这个水位,就使得地下水露出地表,形成积水塌陷区;在雨季,降雨雨水向较低洼的塌陷区汇集,将进一步扩大塌陷积水区面积。  在大李家庄,受影响的区域短短几年内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多数村民在家里开始渗水的时候就拆了他们的房子,为了弥补一点儿损失,他们不得不将拆下来的建筑废料以几十元的低价卖掉。王娟说,后来,建筑废料一点儿也不值钱,许多人家干脆就不拆了。那些少数没有拆除的房子现在成了湖中的孤岛。  由于大规模的煤炭开采,淮南市近十分之一的土地发生了沉陷。《淮南市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利用规划》透露,2013年底,全市塌陷面积约220平方公里,涉及27个乡镇,涉及居民31.1万人,占全市总人口的12.8%。这个规划还说,随着今后沉陷范围的进一步加大,2020年后,全市最终塌陷面积将达到687平方公里,这大约是100个杭州西湖的大小。  离乡别井  村庄共需安置近两万人  大李家庄曾经是一个拥有大约1000名村民的传统农业村落,地势平整,村外是成片的稻田。站在如今空旷且垃圾遍地的村路上,王娟说:“我女儿原来就在家那边不远的地方上小学,以前这儿有商店,白天车也多,摩托也多。”但是现在所有这些都被淹没在水下。  地面沉降使村庄迅速衰落下去。包括王娟一家五口人在内,现在仅有大约20人仍旧居住在这里,其他人已经舍弃了他们曾经居住的村庄,搬进了由煤矿公司修建的全新公寓楼中。但新楼房并不是免费拨付给村民,他们为此需要按照新房的面积支付一部分购房款。对于那些被淹没的土地,按照安徽省的,煤炭公司也会每年支付一笔名曰“青苗费”的费用,以补偿农民损失。  当地政府统计,大李家庄所在的顾桥镇,共有五个村庄、约13000人被安置到新房中,另外未来还需要再搬迁大约6000人。  3年前王娟拿到了新公寓的钥匙。她的新家在距离大李家庄南部25公里的地方。在那里,几十栋褐黄色外墙的公寓楼被簇拥在村庄和国道中。失去了耕地的村民变成居民,不得不重新寻找生活的依靠。在新小区,当男人们外出打工时,有的女人和老人在小区里摆上小摊,贩卖杂物。小摊摊主王燕说,做点生意补贴家用总比在家待着好。但是她抱怨说,小区规模毕竟比不上城镇,“每天赚不了几个钱”。  在大李家庄,王娟将她拿到的赔偿和今后的生活开销做了一些计算,她发现自己家每年从煤矿公司得到的约20000元赔偿并不足以弥补他们失去耕地的损失。“孩子要读书,另外,以后住在小区里,什么都要到市场上买了。没有地,我们只会越来越穷。”她嘀咕着。  不仅仅是村民对现状感到失望,当地政府也颇有微词。  顾桥镇经济发展办公室的副主任王远洋告诉早报记者,尽管煤炭公司是在顾桥镇境内开采作业,但事实上这家企业隶属安徽省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管理,镇政府几乎无法干预他们的开采。  “按理说应该先征地再开采,但现在是 以租代征 ,对于补偿标准,有的老百姓觉得过低。”  生态修复  1.7亿美元项目刚开始  中国于1966年出台并于2011年修订的《煤炭法》规定,采矿者必须对塌陷、挖损进行复垦,将土地恢复到可利用的状态。但不同的专家在接受采访时都提到,这一规定在很多地方并未得到有效实施。对于土地复垦问题,淮南矿业集团相关职能部门拒绝了早报记者的采访要求。  中国矿业大学教授程建、李景春在论文中曾提出生物技术是解决地面沉降的方法之一。在种植如小麦和玉米等经济作物前,土地首先将会排水并重新开垦,然后进行填充。最终,生态环境会变得适宜水果作物和大米生长,同时也适合猪、鸭等牲畜的饲养。然而,复垦土地是一项持续多年的项目,需要巨大的经济支持,并且它的结果也是不确定的。因为如果过多的煤炭再次被开采出来,那么土地就会再次沉降。而且,淮南的情况可能更加棘手。  “对于塌陷不深的地方,可以采取回填的,但是如果塌陷过深过大,就很难回填,需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因地制宜。”煤炭科学研究总院战略规划研究院副院长胡炳南说。  世界银行在2015年为这一区域共1.7亿美元的生态恢复工程提供1亿美元的资金,但他们称目前项目刚开始,拒绝发表评论。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梁海林在《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的有效措施》中的研究显示,在全国范围内,煤炭如果以当前速度继续开采下去,那么到2020年,将有超过150万公顷的土地沉陷下去,这相当于整个北京市的大小。  为解决这一问题,安徽省级政府于2009年在淮南设立了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沉陷办)。该办公室下设搬迁安置科、生态修复科等科室。另外,2013年初公布的《安徽省皖北六市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规划(年)》中提到,当地政府将根据沉陷区具体情况来进行复垦。比如将大面积的积水沉陷区发展成为渔场或湿地公园等。  然而,在淮南,沉陷办综合科主任孙权国表示,地面沉降的平均深度已经达到了六到七米,一些地区甚至已经下沉将近二十米,“并且大多数地区还在继续沉降,修复难度很大。”  喜忧参半  行业不景气或制约治理  在大李家庄周边的一些村子里,村民们早已经将那些沉降的土地变为渔场。顾桥镇政府的王远洋说:“这是重新利用这些土地的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另外,他们还准备引入水上光伏项目。不过在顾桥镇,这一项目目前还在前期洽谈阶段。  即使有其他土地复垦的方法,政府也缺乏相应的资金。孙权国说:“相比于恢复广大土地所需的资金,我们的资金非常有限,因此沉陷办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好移民安置。”  在2016年的全国两个会议上,作为淮南市人大代表的该市x委书记沈强对媒体说,沉陷给沉陷区居民生产生活及淮南市城乡经济发展带来沉重负担,他呼吁要尽快据实核减淮南市采煤沉陷损毁无法恢复的耕地及基本农田面积,建立沉陷区综合治理安置资金。  在其他国家,比如美国,煤矿勘探者必须在获得开工挖煤的准许前提交一份详细的土地复垦方案,并为之后的生态恢复、土地复垦提供资金。  而在国内,山西省的一些城市经过几十年的高强度煤炭开采后被正式宣布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为了解决土地沉陷带来的后续问题,2007年,山西省设立了“煤炭可持续发展基金”来缓解煤炭开采所带来的社会及环境影响,同时也要求煤矿公司改变开采煤炭的方法。但在2012年,煤炭价格开始暴跌,2014年,中国年产煤炭量到达谷底,政府出台了相关的税收政策改革来减轻煤炭产业的压力,山西随即停止了前述基金政策,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煤炭资源税。  在大李家庄,王娟是家里的”一家之主”,她的丈夫李忠亮在一年前患了重病,无法继续工作。像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李忠亮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尽管他只有38岁。  李忠亮躺在躺椅上,两只燕子在他家客厅的天花板上筑了巢,王娟希望把它们赶出去,李忠亮却不同意。“我听说过燕子能带来好运。”他说。  煤炭行业的不景气使大李家庄的地下开采也慢了下来。村民们注意到,到矿上去上班的人少了,村庄的沉陷速度也下降了。“不然你们记者现在来就看不到我们家了。”63岁的村民李光伟说。  根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的统计,现在煤炭产业的利润仅是2011年煤炭“黄金时代”的十分之一,超过90%的大型煤炭企业在2015年宣告亏损。  淮南矿业集团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联合资信评估有限公司在2015年底对该集团所出具的信用等级中说,这家煤炭企业2013年利润下滑;2014年损失53亿元;2015年前三季度损失接近20亿元。淮南沉陷办一位不愿具名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非常担心由于煤炭企业的不景气而使得未来的沉陷治理资金更加短缺:“万一这些企业连给村民支付的耕地损失也负担不起,政府压力会更大。”
本文已影响人淮南采煤沉陷调查:村庄被挖空淹没,五年后塌陷区抵百个西湖
无法恢复的沉陷区,或只能改作湿地公园
中国于1966年出台并于2011年修订的《煤炭法》规定,采矿者必须对塌陷、挖损进行复垦,将土地恢复到可利用的状态。但不同的专家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都提到,这一规定在很多地方并未得到有效实施。对于土地复垦问题,淮南矿业集团相关职能部门拒绝了澎湃新闻的采访要求。
中国矿业大学教授程建、李景春在论文中曾提出生物技术是解决地面沉降的方法之一。在种植如小麦和玉米等经济作物前,土地首先将会排水并重新开垦,然后进行填充。最终,生态环境会变得适宜水果作物和大米生长,同时也适合猪、鸭等牲畜的饲养。然而,复垦土地是一项持续多年的项目,需要巨大的经济支持,并且它的结果也是不确定的。因为如果过多的煤炭再次被开采出来,那么土地就会再次沉降。但是,淮南的情况可能更加棘手。
“对于塌陷不深的地方,可以采取回填的办法,但是如果塌陷过深过大,就很难回填,需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因地制宜。”煤炭科学研究总院战略规划研究院副院长胡炳南说。
世界银行在2015年为这一区域共1.7亿美元的生态恢复工程提供1亿美元的资金,但他们称目前项目刚开始,拒绝发表评论。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梁海林在《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的有效措施》中的的研究显示,在全国范围内,煤炭如果以当前速度继续开采下去,那么到2020年,将有超过150万公顷的土地沉陷下去,这相当于北京市的大小。
为解决这一问题,安徽省政府于2009年在淮南设立了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沉陷办)。该办公室下设搬迁安置科、生态修复科等科室。另外,
2013年初公布的《安徽省皖北六市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规划(年)》中提到,当地政府将根据沉陷区具体情况来进行复垦。比如将大面积的积水沉陷区发展成为渔场或湿地公园等。
然而,在淮南,沉陷办综合科主任孙权国表示,地面沉降的平均深度已经达到了六到七米,一些地区甚至已经下沉将近二十米,“并且大多数地区还在继续沉降,修复难度很大。”
日,安徽淮南大李家庄,一位村民站在一座被水淹没的房子前。澎湃新闻记者吴越图
煤炭不景气,沉陷慢了,但修复更难了
在大李家庄周边的一些村子里,村民们早已经将那些沉降的土地变为渔场。顾桥镇政府的王远洋说:“这是重新利用这些土地的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另外,他们还准备引入水上光伏项目。不过在顾桥镇,这一项目目前还在前期洽谈阶段。
即使有其他土地复垦的方法,政府也缺乏相应的资金。孙权国说:“相比于需要恢复广大土地所需的资金,我们的资金非常有限,因此沉陷办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好移民安置。”
在2016年的全国两会上,作为淮南市人大代表的该市市委书记沈强对媒体说,沉陷给沉陷区居民生产生活及淮南市城乡经济发展带来沉重负担,他呼吁要尽快据实核减淮南市采煤沉陷损毁无法恢复的耕地及基本农田面积,建立沉陷区综合治理安置资金。
在其他国家,比如美国,煤矿勘探者必须在获得准许开工挖煤前提交一份详细的土地复垦方案并对之后的生态恢复土地复垦提供资金。
而在国内,山西省的一些城市经过几十年的高强度煤炭开采后被正式宣布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为了解决土地沉陷带来的后续问题,2007年,山西省设立了“煤炭可持续发展基金”来缓解煤炭开采所带来的社会及环境影响,同时也要求煤矿公司改变开采煤炭的方法。但在2012年,煤炭价格开始暴跌,2014年,中国年产煤炭量到达谷底,政府出台了相关的税收政策改革来减轻煤炭产业的压力,山西随即停止了前述基金政策,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煤炭资源税。
在大李家庄,王娟是“一家之主”。她的丈夫李忠亮在一年前换了重病,无法继续工作。像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李忠亮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尽管他只有38岁。
  日,安徽淮南大李家庄,被水淹没的房子。澎湃新闻记者吴越图
李忠亮躺在躺椅上,两只燕子在他家客厅的天花板上筑了巢,王娟希望他能将它们赶出去,李忠良却不同意。“我听说过燕子能带来好运。”他说。
煤炭行业的不景气使大李家庄的地下开采也慢了下来。村民们注意到,到矿上去上班的人少了,村庄的沉陷速度也下降了。“不然你们记者现在来就看不到我们家了。”63岁的村民李光伟说。
根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的统计,现在煤炭产业的利润仅仅是2011年煤炭“黄金时代”的十分之一,超过90%的大型煤炭企业在2015年宣告亏损。
淮南矿业集团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联合资信评估有限公司在2015年底对该集团所出具的信用等级公告中说,这家煤炭企业2013年利润下滑;2014年损失53亿元;2015年前三季度损失接近20亿元。淮南沉陷办一位不愿具名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非常担心由于煤炭企业的不景气而使得未来的沉陷治理资金更加短缺。“万一这些企业连给村民支付的耕地损失也负担不起,政府的压力会更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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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采煤沉陷调查:村庄被挖空淹没,五年后塌陷区抵百个西湖
根据公开的报道,自2007年起,淮南矿业集团开始开采位于安徽省淮南市大李家庄的煤炭资源,这是亚洲最大的地下深井煤矿之一。当地政府统计,大李家庄所在的顾桥镇,共有五个村庄、约13000人被安置到新房中,另外未来还需要再搬迁大约6000人。
无法恢复的沉陷区,或只能改作湿地公园
中国于1966年出台并于2011年修订的《煤炭法》规定,采矿者必须对塌陷、挖损进行复垦,将土地恢复到可利用的状态。但不同的专家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都提到,这一规定在很多地方并未得到有效实施。对于土地复垦问题,淮南矿业集团相关职能部门拒绝了澎湃新闻的采访要求。
中国矿业大学教授程建、李景春在论文中曾提出生物技术是解决地面沉降的方法之一。在种植如小麦和玉米等经济作物前,土地首先将会排水并重新开垦,然后进行填充。最终,生态环境会变得适宜水果作物和大米生长,同时也适合猪、鸭等牲畜的饲养。然而,复垦土地是一项持续多年的项目,需要巨大的经济支持,并且它的结果也是不确定的。因为如果过多的煤炭再次被开采出来,那么土地就会再次沉降。但是,淮南的情况可能更加棘手。
“对于塌陷不深的地方,可以采取回填的办法,但是如果塌陷过深过大,就很难回填,需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因地制宜。”煤炭科学研究总院战略规划研究院副院长胡炳南说。
世界银行在2015年为这一区域共1.7亿美元的生态恢复工程提供1亿美元的资金,但他们称目前项目刚开始,拒绝发表评论。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梁海林在《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的有效措施》中的的研究显示,在全国范围内,煤炭如果以当前速度继续开采下去,那么到2020年,将有超过150万公顷的土地沉陷下去,这相当于北京市的大小。
为解决这一问题,安徽省政府于2009年在淮南设立了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沉陷办)。该办公室下设搬迁安置科、生态修复科等科室。另外,
2013年初公布的《安徽省皖北六市采煤塌陷区综合治理规划(年)》中提到,当地政府将根据沉陷区具体情况来进行复垦。比如将大面积的积水沉陷区发展成为渔场或湿地公园等。
然而,在淮南,沉陷办综合科主任孙权国表示,地面沉降的平均深度已经达到了六到七米,一些地区甚至已经下沉将近二十米,“并且大多数地区还在继续沉降,修复难度很大。”
日,安徽淮南大李家庄,一位村民站在一座被水淹没的房子前。澎湃新闻记者吴越图
煤炭不景气,沉陷慢了,但修复更难了
在大李家庄周边的一些村子里,村民们早已经将那些沉降的土地变为渔场。顾桥镇政府的王远洋说:“这是重新利用这些土地的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另外,他们还准备引入水上光伏项目。不过在顾桥镇,这一项目目前还在前期洽谈阶段。
即使有其他土地复垦的方法,政府也缺乏相应的资金。孙权国说:“相比于需要恢复广大土地所需的资金,我们的资金非常有限,因此沉陷办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好移民安置。”
在2016年的全国两会上,作为淮南市人大代表的该市市委书记沈强对媒体说,沉陷给沉陷区居民生产生活及淮南市城乡经济发展带来沉重负担,他呼吁要尽快据实核减淮南市采煤沉陷损毁无法恢复的耕地及基本农田面积,建立沉陷区综合治理安置资金。
在其他国家,比如美国,煤矿勘探者必须在获得准许开工挖煤前提交一份详细的土地复垦方案并对之后的生态恢复土地复垦提供资金。
而在国内,山西省的一些城市经过几十年的高强度煤炭开采后被正式宣布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为了解决土地沉陷带来的后续问题,2007年,山西省设立了“煤炭可持续发展基金”来缓解煤炭开采所带来的社会及环境影响,同时也要求煤矿公司改变开采煤炭的方法。但在2012年,煤炭价格开始暴跌,2014年,中国年产煤炭量到达谷底,政府出台了相关的税收政策改革来减轻煤炭产业的压力,山西随即停止了前述基金政策,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煤炭资源税。
在大李家庄,王娟是“一家之主”。她的丈夫李忠亮在一年前换了重病,无法继续工作。像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李忠亮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尽管他只有38岁。
  日,安徽淮南大李家庄,被水淹没的房子。澎湃新闻记者吴越图
李忠亮躺在躺椅上,两只燕子在他家客厅的天花板上筑了巢,王娟希望他能将它们赶出去,李忠良却不同意。“我听说过燕子能带来好运。”他说。
煤炭行业的不景气使大李家庄的地下开采也慢了下来。村民们注意到,到矿上去上班的人少了,村庄的沉陷速度也下降了。“不然你们记者现在来就看不到我们家了。”63岁的村民李光伟说。
根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的统计,现在煤炭产业的利润仅仅是2011年煤炭“黄金时代”的十分之一,超过90%的大型煤炭企业在2015年宣告亏损。
淮南矿业集团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联合资信评估有限公司在2015年底对该集团所出具的信用等级公告中说,这家煤炭企业2013年利润下滑;2014年损失53亿元;2015年前三季度损失接近20亿元。淮南沉陷办一位不愿具名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非常担心由于煤炭企业的不景气而使得未来的沉陷治理资金更加短缺。“万一这些企业连给村民支付的耕地损失也负担不起,政府的压力会更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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