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退款 卖家不接上是不是可以接一些绘图工作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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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支付宝吗?有的 15:01:34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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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3岁信阳市大宝女儿二宝儿 发表于
好像我的帖子里有这里面有地址吗 15:54:08来自
|宝宝3岁德州市唯唯123 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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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30+的妈妈级腐大妈,喜欢细谷XMamo角色CP,目前沉迷FATE的库丘林XEmiya,不吃真人。偶尔写点小文,不精,目前学画画中,不太懂网络礼仪,但是没有恶意,希望朋友们对我能有话直说。能够接受批评教育。
之前在群里有位群友发出这个AU的CP问卷,觉得好玩就拿来随意画了画。开脑洞果然很开心,发散思维想了很多很多,不过目前暂时还没画。
1、原作:人物稍微有参考嘉年化的ED。
2、觉得黑皮肤配上印度金灿灿的首饰会很好看而产生的脑洞。其实觉得可能黑茶会更配,但是我不会画……[允悲]
3、黑金乐队和小学生,虽然一开始不理解黑金是啥,不过后来关于这个脑洞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等着喜欢的孩子长大,每天都在倒数计时距离可以下手还剩多少天什么的,这种感觉真棒!
4、朋友有说看不懂,不过梗来源是B站的视频《视界》:/video/av/
科幻真带感。
5、黑帮这个设定我记得是有太太投过粮的,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满足一下自我想要性转Emiya的欲望。
有参考之前微博上一个黑人妹子的照片。黑肤白发真是绝色!
不过日系的黑帮AU似乎也很棒,Emiya不管性转不性转都可以!啊啊,脑子里似乎已经冒出了他凌厉的艳色形象了!
6、神职人员与恶魔真的是一个经久不衰的AU题材……各种CP各种圈子都有大量的粮,所以我也就自我满足一下了。
大概的设想是:童年时期的Lancer为了救archer而被恶魔污染,为了赎罪Archer一边用自己的血肉喂Lancer一边努力净化他。
大概是这样的一个不会有趣的脑洞,真的很抱歉。
7、23333抱歉,这个23333,要怪就怪出题人233333
8、33总、总之我想推荐这个我参考的视频:/show/p6Cy4nJ04oL0LVlOdkeocpI69nAGSPF~JFfARA__.htm
大家一起来跳乡村迪斯科吧!
9、我发誓我之前有在P站看过小红帽版Archer的,所以就随便乱画了。设想了一下如果Lancer是小红帽兼大灰狼的情况,Archer是猎人。
最后感谢出题的太太,以及能看到最后的朋友。
不会画画的我最近画的一些自娱自乐,枪和弓相关,这对好可爱啊好可爱啊……CP感并不强但是我就是想要任性的归到枪弓,嗯……任性。嘿嘿~
永井圭睁开眼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灰白的线条在模糊的视界中闪烁着微光,从背景布一样漆黑的窗玻璃上划过。他听着淅沥沥的雨声,将伸出棉被的手臂收了回来。不一会,房间里的风景涌动了起来,黑暗带着睡意在岑静中不断蔓延,浪潮般一波波拍打着他,逐渐淹没一切。
冰冷的手背被暖烘烘的手掌覆上,紧接着背后就贴上了另一个人的热度。即使不回头,睡意朦胧的永井也能从包裹着自己的气息中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海。”他在半梦半醒间轻喊出对方的名字,空着的另一只手弯过颈后,抚上身后人的脸。手很快就被握住,手指相缠,指尖处传来轻吮的触感,温柔的吻让永井忍不住轻笑起来。
“好痒。”这么抱怨了以后,手指立即被咬了一口。并不痛,只感觉触电般地从指尖一路酥麻到了心脏——这种心悸感很是让永井喜欢。他收着下巴,暗自回味悸动中的甜蜜。
“别闹啦——”
海斗小声嘀咕了一句,以额头抵住永井的后脑,呼吸从宽大的睡衣领口处潜入,轻轻抚过他背部的皮肤,又激起一阵甜美的战栗。
但永井没说什么,他偏偏头,挪动身体方便海斗的手更轻松地穿过腰际环抱住自己……他闭上眼满足于此,这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似躺在床上了,突如其来的悬空感侵袭了他的四肢,他正在坠落,不断地向下坠落,子弹从耳边飞过,后颈处创口的血正不断喷溅出,失血和失重感让他眩晕,流失的血液带走他的知觉,而冰冷的雨和警笛声正重重地拍打着他的意识——直到他依偎上海斗的胸膛。失重感消失了,紧迫到几乎窒息的感觉也消失了,嗅着海斗熟悉的味道,永井的心安定下来。
“好好休息吧。”
海斗配合着永井的动作收紧手臂,然后自然地把膝盖收进他的膝盖弯里,两具躯体贴合在一起。
“晚安。”
海斗心满意足的叹息将永井又拉入了梦乡。
“我有一个宝物,非常非常重要的宝物。如果是圭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分享。”
小小的海斗挥舞着他的手臂画了一个巨大的圈,永井看着突然变小的友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他看到铺盖在天空中的云朵就像幽灵的灰色影子,看到了即将西沉的太阳染红了天际,看到了连绵的山脉湮没在天边的尽头。
疼痛感在血色的暮光中突然涌了出来。皮肤、骨头、五脏六腑,被撕裂、被分离、被碾压,剧痛令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地急促闪动个不停,他张开嘴,却发现连气都喘不出来。
“圭,还能跑吗?”
海斗的声音响了起来,压迫着永井的痛感霎时间褪去,他凝目望去,幼年的海斗就站在茜色的光芒里,以期待着什么的兴奋表情看着自己。
喊出对方名字的同时,永井也变成了和海斗同样稚嫩的模样。小小的少年一边为友人努力朝自己表示出的善意而害羞,一边想着自己那位体弱的妹妹:
“给慧理子吧,她一定会高兴的。”
听到永井的提议,海斗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苦恼地揪紧眉头思考了一会,更正了自己的发言:
“那、我把它全部都给你,全部全部,一点都不剩的全部都给圭……所以能不能不要……”
“还是给慧理子吧,海的话,无论你送给她什么都会很高兴哦?”
“可是……”
——我想要给你的……想要把我所拥有的所有一切都送给你的……不要就这么简单的转让出去啊……
海斗失落的声音被忽然刮起的狂风吹散,传到永井耳里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几个单音,他不解地歪了歪头,朝海斗挤出一个困惑的微笑。
“什么?”
“那我不要给了。”
海斗鼓着腮帮,不高兴地瞪了一眼永井。
“我什么都不要给圭了,你这个笨蛋!”
躲开永井想要拉住自己的手,海斗转身大步跑开……但是没跑出几步,他又用力地踏着步子回到怔住的永井身边。
“……海?”
永井慌了起来,尽管并不明白原因,但他能察觉到海斗在生气。于是他飞快地拉住海斗的手,生怕他再次跑开,可海斗只是垂着头瞪向地面。永井小心翼翼地窥看他的表情,只见到平时总是十分好强的友人眼眶中竟浮起了一层水雾。
“拜托了,圭……”海斗的声音哽咽得非常厉害,他甚至打了几个嗝,“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不会去打扰你……”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
永井试图解释,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海斗就化为蝶影消失在他面前,光影的碎片在空中飞散,而影子一聚一散,种在神社后方的大树映入了永井的眼中。他回过头,戴着草帽的幼年海斗正背对着他站在那儿。
“其实我是知道的,从圭和我说话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迟早也会抛下我……因为,我是犯罪者的儿子嘛……对不起。想要和你做朋友,对不起。”
“不是的!我……”
恐惧涌上永井的心,他惊恐地看着海斗的背影,明知他看不到也拼命地摇头——我伤害了他,永井感觉到胸中仿佛炸裂开一般的疼痛,呕吐感堵着他的喉咙,也把他试图挽留对方的声音堵了回去——我伤害了他——不是的!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海斗转过身,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
——无论你抛弃我多少次。
少年的表情被树影遮住,只有晶莹的波光在金色的眼眸中流转。
——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不要离开我。”
他轻轻吻上永井的唇,嘴唇哆嗦得令人心碎。
“不要离开我。”
月出唤醒了永井。
窗外的雨已经停息,乌霾散去,月光皎洁而明亮地照在坐在窗边的海斗身上。注意到永井的视线,他微笑着伸出手,如同邀请温蒂的彼德潘:
“一起走吧,圭。”
手掌交握住的瞬间永井的身体就被拉了起来,银色月光形成的小道从他们足下蜿蜒至远方,随着足尖蹦跳时溅起的涟漪,少年们的影子在无人的街道上翩翩起舞。星星就像坠落到了地面上,在他们身边飘浮着。远处,各种灯火绚烂相映,射向天幕的人造灯光掩盖了星辰的光芒,映亮了夜空的黯色,天地间亮如白昼。
在这片夜空辉光下,被夺去了光芒的黯淡星子化作模糊不清的影子。它们徘徊着,在空寂的世界中游离,与嬉戏着的少年们错身而过,在永井因好奇而试图触碰时猝然碎裂,发出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我的妹妹得了一种特殊的病……我想治好她。”
破碎的影子在灯下的阴影中消逝,嘶哑的声音如立于生死线上竭力挣扎。
“我想成为更优秀的人。”
永井看着那些影子,看着它们一个又一个地被光明融化、被黑暗吞噬。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竟能从那罩着雾一般的脸上看出献祭者的无畏,或是赴死者的不甘。
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哀乐。乐声从他的胸中响起,哀戚的流淌而出,与远处传来的悲叹声应和。
“那是什么?”永井问。
“那是别离。”海斗回答,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去。”海斗又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如果没有理由的话我不能接受。”越来越清晰的细碎啜泣声勾着永井的心,使他忍不住想要循声而去。
海斗伸出双手,抓紧永井的肩膀。永井透过他的眼睛,看到摆满了白菊的灵堂,还有看不清少年面容的遗照。
“不要去,不要看,圭——那是丧礼啊。”
“谁的?”
海斗没有回答,他沉默地看着永井,手贴着他的肩膀一路上滑,最后停留在脸颊处。就这样相互凝视了一会后,永井邀请一般地半张开嘴巴,海斗的唇立即就碾压而上。畏惧着什么的少年碾碎了真相吞下,并且像要堵住对方的话语一般凶猛而粗暴地堵住了永井的嘴。
……对于一个身心健全的思春期少年来说,“爱”与“情欲”总是密不可分。
第一次春梦的对象是海斗,第一次梦遗的对象也是海斗,自从意识到自己对童年玩伴抱持着异于友情的心思,饶是性情寡淡如永井也不禁心神动摇。他曾无数次尝试着将这份感情遗忘,并暗自庆幸两人早已不再往来。但每当午夜梦回,蜷缩着的身体里迸发出的空虚又在提醒着他这份禁忌的恋慕仍然顽踞。
“海……保重啊。”
——他在盛夏的树林中转过身,对着林中小屋发出叹息般的声音。
永井眨了眨眼睛,记忆的碎片瞬间湮没。在少年们不断交换的亲吻中,灵堂渐渐失去了踪影,哀乐声也随之消失。月色再度洒落下来,铺满岑寂的夜。
“——要走了哦。”
海斗骑在机车上回头示意,永井将身体依偎过去。
他的回应溢满了甜蜜。
他又做了飞翔的梦。
梦中的自己乘着金瞳的巨龙在暴风雨肆虐的雷云中穿行。雷声嗡鸣,电光银蛇般从身边窜过,皮肤上激起令人不快的颤栗感时他被托了起来,前倾的身体倚着金发友人的温暖背脊。黑色的机车仿佛无根的鬼魂,在夜半的崎岖公路上飞驰。
“现在没事了。”海说。
“现在没事了。”巨龙说。它扇动巨翼,载着他跃上云海,黯蓝的天空如同无波的湖面展现在眼前,点点星光闪烁其间。然而远方传来了纷争的喧嚣,冷冽的狂风与骤雨送来血与火的味道。
“圭,和我一起去九州吧。”
“只要逃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的话,你就依然是人类。”
他俯瞰着风景,凝睇天地宽阔,巨翼托起他翱翔。
他迎着风,向巨龙吼出声音:“带我一起走吧!”
喉咙里还留着大声呼喊过的热度,忽然刮起的狂风就夹带着冰冷湿润的水气袭来。永井感到身体一沉,梦中的水迅速地没过鼻子,淹溺感那么真实,水灌进肺里——他安静地睁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房间,耳里只有自己的心脏疾速而沉重的鼓动声。
有好一会儿,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醒了,还是又陷入了新的梦境中。
永井尝试着叫了一声,声音既轻又细,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
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没有来自身后的温暖拥抱,没有邀请夜行的小飞侠——没有海斗。
他不在这儿,不在永井圭的身边。
于是他终于明白——这才是现实。
他真正地醒了过来。
清醒着的永井圭平躺在床上,他将脸隐没在阴影中,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再过一会,拂晓的光将划破夜色,憩息于夜晚的太阳又会如常升起。
但他仍然身感疲惫,在黎明破晓之前,试图再度捕捉住梦的尾巴。
“海……带我一起走吧。”
他于梦中行走,如同荒野中的孤狼,孑然一身。
给苏苏在16年办的海圭合志《无名盛夏》的投稿,时隔截稿已经过了一年以上,应该可以发了吧……
入读注意:
本篇源于《世界奇妙物语——美女罐》的设定,感谢世界奇妙物语千奇百怪的故事。
自我满足的地方有很多,所以可能并不是很通畅的文。
“欢迎光临‘罐装恋人’网上旗舰店!在这里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设定出最适合您的罐装恋人,在产品的有效期内您将拥有最完美的梦中情人!本店产品质量可靠,使用方法简单快捷!价格优惠!欲购从速!”
“……理解了……寂寞……所以憎恨着……但是我还是……”
耳边传来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不连贯的话语在永井圭混沌一片的意识海洋里缓缓湮没,只留下几个意义不明的零碎音节还在勉强地沉沉浮浮。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眼前影影绰绰的映着一个男子的影子。
他迷迷糊糊地想,被梦境绊住的神智只能勉强分辨出对方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层半透明的浅红色液体,男子映在水面上的面容随着波纹一层层漾开,一层微笑,一层哭泣,截然不同的表情交替着,模糊了他真正的模样。
“我爱你。”
明明还看不清脸,却觉得莫名的熟悉。低诉着爱语的男子凝视永井的目光穿透了水面,仿佛拥有了实质的形态一般,执拗的抚摸着他。
但是……水中?为什么在水里面……
逐渐清醒过来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不对!
水从鼻腔猛然灌入肺部的辣痛感强硬的拉回了他的神智,终于意识到身处于水中的人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永井不禁慌乱地挣扎起来,挥舞出去的手被握住,紧接着就被人扶着脑袋拉出了水面。
“什、咳……咳咳……”
“真是的,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在浴缸里面打瞌睡的吗?”
染着稻色金发的男子一脸担心地看着永井,伸出手按压住他的半边鼻子:
“擤一下水。”
“我、噗!我不要紧……噗!”
“你就倔吧。”
男子把脑袋侧向一边,哼哼笑着拔掉了浴缸塞子。永井瞟了一眼那颜色古怪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排入下水口,嘴角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确实这副一身落汤鸡模样、还在用别人的手擤出鼻水的争辩显然没什么说服力——他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升高了,脸上一片火辣辣地燥热,一种名为‘羞赧’的感情萌发而出。
可是他没说什么,沉默地看着正为自己做着收尾的清洁工作的男子。
“怎么了?”
也许是注意到永井过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许是因为他呆在浴缸里发呆的时间太久,正在擦洗浴室的男子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清洁用具走向他。
“还没睡醒?”
男子顿了顿,忽然笑着捏了捏永井的脸颊。
“还是……忘记我是谁了?”
这句话就像是启动的钥匙,空白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许许多多的回忆碎片随之一一在永井脑海中浮现。这种记忆回溯的感觉就像之前泡着的温水一样,令人软绵绵的,却并不讨厌。永井眯细了眼睛,蹭蹭男子抚摸着他的手。
理所当然的正确回答。
凝视着永井的金色眼睛泛起微笑的光——要被吻了——意识到男子的接近,永井赶紧闭上眼睛。但对方的鼻息在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最后拐到了他的额头处,并在那儿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早安。”
在感到疑惑而睁开眼睛的永井圭眼前,海斗的笑容带着一丝忧伤。
“怎么了?”
“嗯?早饭已经做好了,总之先来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很丰盛哦,我做了……”
永井披着浴巾跟在海斗身后走进餐厅,看着他将餐点整齐地摆放在窗前的桌子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窗外透入的阳光给他面前的白色骨瓷餐具镀了一层金圈,盯着晃动着的橘子牛奶倒映到天花板上的鳞鳞波光,永井从浴巾底下探出脚趾夹住海斗的裤子。
“我不想吃鸡蛋——”他申诉道。
“早餐吃鸡蛋比较营养。”
提出的抗议被驳回,永井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水煮蛋的蛋白:无论外形看起来再怎么水嫩可爱,鸡蛋就是鸡蛋——他嫌弃的移开视线,准备义正辞严的说服海斗。
“太腥了,而且我摄入的卡路里很正常……”
“你是正在节食减肥期的女孩子么?诶?诶!”
海斗苦笑着将转身欲走的永井压回椅子上,切开一小块鸡蛋喂到他嘴边哄道:
“别生气了,晚上给你做天妇罗好吗?用新摘的笔头草炸的。”
自觉到自己似乎被当成了小孩子一样的对待,永井悻悻地安静下来,皱着眉头咽下海斗喂进嘴里的鸡蛋。
“难吃。”
“是是,对不起。”
“……佃煮。”
“嗯?”听到意料外的单词,海斗不解地朝永井歪歪头。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
解释的同时害躁的心情再度涌了出来,永井故意用生气的声音强调。他直立起上半身,倔扭地将脸别向一边,披在肩上的浴巾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光裸的身体……虽然摆出了这样拒绝与海斗目光交汇似的姿势,他的手指却紧紧的抓着海斗的衣摆,圆润的肩膀在阳光下一片雪白。
“晚上我想吃佃煮。”
海斗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堵,他顿了顿,用手盖住了永井肩上那片令他目眩的白光。少年未熟的身体颀长而紧实,蜜色的皮肤充满弹性,甫一接触就紧紧吸附住海斗的手指,令他无法离去。
他又叫了永井一声,然后俯低身体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就算你诱惑我,鸡蛋也要吃完。”
“……啧。”
小小地抱怨了一声,永井手脚并用地缠住了海斗,立场不坚定的年轻人立即回以了更猛烈的拥抱。
永井再度醒来的时候,海斗正枕在他的腰上静静地倾听窗外的雨声。早先时候的明媚阳光好像骗人的一样,室内外全都沉浸在静谧的昏暗光线中,嗅着溢满了空气中的湿润水气,永井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下雨了。”海斗说。
“毕竟是梅雨季嘛……要出门?”
“要去买点东西,还要给野猫喂食。”
“你喜欢猫?”
“喜欢啊。”
虽然说的是猫,但海斗温柔的视线却给永井一种对方说的其实是自己的错觉,他推了一把海斗,海斗便趁势撑起身体,一转头就在他的腰腹间落下细密地亲吻。永井一边笑着逃开这些搔痒似的轻吻,一边拿脚轻轻推开在自己身上嬉戏着的恋人,催促他进浴室梳洗,最好把那些新冒出来的胡子渣也仔细刮一刮。
“等我回来。”临出门前,海斗又晃到半梦半醒的永井面前,纠缠着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直到被人不耐烦地挠了一爪后才恋恋不舍地带着一脸喜滋滋地的表情出了门。
“我爱你哦,圭。”
听到门关上时发出的细微落锁声音,没人闹反而失去了睡意的永井才懒洋洋地揉着腰坐起来。
“……慢……走?”他朝着门口的方向发了会呆,一丝未能告别的遗憾从脑中闪过,不过这并未引起重视。永井的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地浮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忧虑,那感觉就像无根的浮萍,晃晃荡荡地惹得他不得安宁,但冷静地仔细一想就知道又是自己纠结在奇怪的地方杞人忧天。
“……算了,反正又不是出什么远门。”
觉得自己有些无聊的他悻悻地爬下床,光着身子走进浴室,洗漱台上明亮的镜子清楚的映出少年白皙的身体,上面零星地散落着几个吻痕。
“……这是什么?”
确认吻痕位置不会对自己的日常造成影响的时候,永井眼尖地从倒影中注意到自己腰际的一处黑影,想着该不会是吻痕的他别扭的扭过身体确认——但那印着的只是一串数字和条形码。他搓了搓,什么也没搓下来,那串条形码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印记,无论永井怎么努力,也不见它有一丝模糊。
“这是什么?”
这不是海斗印的——永井很清楚自己的恋人并不是会做出这种恶作剧的人,但它也不是刺青纹身——再也没有比身为身体主人的永井更清楚这个的了。
——那么它是什么?或者说……代表了什么?
窗外细密的雨丝在屋檐处汇集在一起落下,发出节奏规律的白嗓音。这声音拉扯着永井,令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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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人类,永井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奇妙的是,一旦确认了这点后,担忧也好不安也罢全都忽然跑得无影无踪,从胸中迸发而出的只有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永井圭是因为海斗而生的。
永井圭是根据海斗最喜欢的类型而设定出来的。
永井圭是海斗心目中最完美的恋人形象。
“但是……真正喜欢上什么人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完美恋人的形象……可是,我是‘罐装恋人’,在海移情到别的什么人之前,大概早就过保质期消失了吧?”
永井慵懒地趴在沙发上,竖起的两只脚得意地晃来晃去。
“相处了好一段时间,真正投入了感情后,却不得不失去的完美恋人……呜哇,光是想象就觉得海好可怜~”
他低笑了起来,翻身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这是他与海在房子装修时一起去建材市场选购的……但是现在想来恐怕也只不过是海斗对他的记忆和背景所做出的‘设定’而已。
“好可怜,好可怜。可是,也正因为可怜……
“所以才更可爱。
“我爱你哦,海。”
“根据您经常订购的商品项目,现在向您推荐同类型商品‘海斗’……”
“……诶?”
随着突然间响起的电子音,在错愕地转回头的永井面前,电脑上网店的页面上自动切换出另一罐装恋人的人物形象——网页上的男子有着半染成金色的头发,以及留有日晒痕迹的健康皮肤,一边的耳朵上还钉着一个像是《阿Q正传》的周边的黄色笑脸耳钉,而他凝视着屏幕外的金色双眼,温柔的神情几乎满溢而出。
直到天空放晴,海斗仍然没有回来。
永井在洗漱台边刷牙、漱口,穿上足以遮盖住腰部条形码的T恤,然后走出家门。
道路两旁的花草上还沾着昨天那场雨留下的痕迹,微风一过,就可怜兮兮地打着颤抖落几滴映着阳光的水珠。永井走到街口的花圃时,在镶满了水钻一样的绣球花下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件黑衬衫、一条白色的休闲裤,还有一双黑色的男士休闲凉鞋。永井将它们一一捡起来,装进自己带来的纸袋里。路过垃圾回收处时他顺手将它们丢到了可燃垃圾池里,但没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前几天的天气不好,攒下来要洗的衣服好多……”永井面无表情地拍打着捡回的纸袋上沾上的灰尘,“也只是多洗两件衣服而已。”
有洗衣机在洗衣服很简单,固定晾衣架时却是费了永井很大的功夫。他不擅长晾晒的工作,也不擅长打扫,直到腹中响起饥饿的声音时,他才记起自己连煮饭也一窍不通。等到夕阳西下,永井将屋子里的灯全都打开,从玄关到大厅,到厨房、浴室、卧室,还有阳台。可是,即使被温暖的灯光包裹着,他仍然感到黑暗的寒意冷彻骨髓。
——等我回来。
——我爱你哦,圭。
外面传来簌簌的响声,永井木然地发了一会呆,迟钝的脑袋才意识到下雨了。他走到阳台打算收衣服,但取衣夹的时候不但夹子飞了出去,就连晾衣杆也被他碰摔在地,洒落一地的衣服瞬间就被飘进来的雨点沾湿了几处。
怀抱着捡起的衣服蜷缩起身体,永井将脸深深地埋进这堆还带有海斗身体味道的布料里。
——我爱你哦,圭。
良久,他才以像是害怕惊醒了睡梦中的恋人的音调轻柔而甜蜜的轻喃出声:
“……我知道。”
想要对你说的话还有很多。
为什么同样身为罐装恋人的你,要让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们之间的感情……
是真实的吗?
和你相识的记忆;
和你相恋的记忆;
和你共同生活的记忆;
酷暑时晒在身上烫得令人产生痛感的阳光;梅雨季撑着同一把伞走过的小道;雪夜里共同喝掉的热咖啡……
这些记忆都是你的设定吗?
你的记忆又是从哪来的呢?
想得越多,就越不安。
因为你不在,所以更加寂寞。
可是……就连这份寂寞,也是你所赐予我的。
放好合适温度的温水后,永井将打开的罐头放入浴缸里。看着透明的水随罐头中溢出的物体逐渐浸染成浅红的颜色,他想了想,脱去衣服把自己整个人都浸进了这古怪的水中。
永井闭着眼睛在水里摸索了一会,将那个刚刚放入水中的罐头抱入怀里。有什么正从罐里溢出,似无形的气流,似有形的水波,轻轻擦过他的皮肤,仿佛恋人回应的拥抱。他在脑中一遍又一遍描绘着海斗的模样,从眉眼到唇鼻,从有力的四肢到线条优美的脊背,以及对方呼唤自己名字时那仿若诉说爱语一般的声调……
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永井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猛地扶了起来。他咳出呛进肺里的水,迷糊的凝视着眼前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的金发男子,看着他从滴水的头发后透出的金色眼睛,看着他从小麦色的皮肤下露出的健康血色。
“真是的,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在浴缸里面打瞌睡的吗……”海斗的声音小了下去,永井能感觉到对方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脸:“怎么了?还没睡醒?还是……忘记我是谁了?”
他将目光集焦在海斗脸上,像刚睡醒后努力回忆似的眨了眨眼睛。
“啊,抱歉,我见海好像很累所以想帮你洗澡,没想到自己反而睡着了。”
听到这解释,海斗总算松了口气,然后眼神有些过分认真的盯着永井:
“……想要洗鸳鸯浴的话下次请务必挑我清醒的时候。”
“你想太多了。”
冷冷地截断海斗的提议,永井顶着对方几近怨恨的视线将怀中空了的罐头丢进垃圾桶。
“那是什么?”
“浴盐,给你消除疲劳用的。不是说好了明天要和我约会的吗?如果你太累爬不起来就不好了。”
“……是吗?”
“是的。”
“本来应该是我照顾圭才对,没想到反而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海斗垂下眼,仿佛一只刚被主人训斥过的大型犬一样,就连肩膀也塌了下来。永井忍耐住不要在嘴角泄漏出笑意,摸了摸他的头。
“没关系——我们是恋人啊。”
虽然用冷若冰霜来形容自己的恋人有点奇怪,不过海斗有时候也会觉得永井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这并不是说对方出轨或者对自己不再感兴趣……永井对什么都表示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态度,仿佛只是游离在名为‘人生’的舞台外的一个看客,事不关己的冷眼对待着这世间的一切。只有在海斗向他反复示爱的时候,那双被寒冰笼罩的眸子才会浮上一层薄薄的暖意。
“下周我们放两天假,想不想去哪玩?”
海斗将干燥的毛巾盖在永井湿漉漉的头发上,一边按摩着他头部的穴位一边擦拭未干的发丝。手指在头发间抚弄的触感让永井感觉有些轻飘飘的,好一会才意识到海斗说了什么。
“……这次是这种设定吗?”
“去哪都可以——”
永井朝海斗仰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
“只要是海想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啊,又来了。
又是这种眼神。你究竟是在看着我,还是透过我看着什么?
他没敢问,事实上海斗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永井了,他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开始对投喂野猫产生了兴趣也不知道。
“圭喜欢猫?”
“……喜欢啊。”
这么问了以后,永井回应他的目光与现在一模一样,即温柔,又生疏。
为了一次约会特地去关注天气预报感觉真是太蠢了,简直就是春游前的小学生——虽然是这么想,海斗还是忍不住每天都会查看好几次未来几天的天气情况,并在日历上做好约会倒记时的标记。
但是天不从人愿的事总是时常发生,特别是在天气变化这方面。从约定好的日子前两天天气情况就不太妙,低矮的乌云层层叠叠,果然第二天半夜就下起雨,再查看天气预报时约定好日期的那两天果然预报的是暴雨和不建议出游。
“这样的话哪都去不了了。”
永井用手指拨弄着枕在他膝盖上的金黄头发,有些心痛的看着对方那张写满疲惫表情的脸。虽然好不容易得到了难得的两天轮休,但海斗打工地方的老板显然并不乐意,不但加大了他这段时间的工作量,临休的前一天还特地让他加班到半夜。
“不如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唔……”
海斗将脸贴在永井的双膝之间,发出猫咪爱困一样的咕噜声。怜爱的看着他这难得一见的迷糊模样,永井有些心痛,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
“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们哪都不去……”
“不要。”
恶作剧的手指被抓住,海斗转过头亲了它一下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像很困似的缓缓眨着眼睛。
“我定了餐厅……下雨也没关系……”
“在家吃也是一样……”
“是有名的情侣餐厅……”
永井的身体僵了一下,不过犯困中的海斗并没有发现,仍然像说梦话一样断断续续地解释:
“想和圭……一起……”
“这样啊。”
永井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一些,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温柔的梳着海斗的头发。
“作为情侣……被大家祝福……”
“嗯嗯。”
“约会……”
“好啊,如果雨势不大的话我们还可以顺路去商场逛一下,我有想送给海的礼物呢。”
“真的?”
海斗闻言振作了几分精神,迅速地扭过头盯着永井。
“……你在笑什么?”
“没有啦,只是有时候觉得海还真是可爱。”
永井俯下身体,吻如花瓣般轻轻飘落。
“我爱你哦,海。”
海斗醒来的时候,永井不在家里——是去喂猫了吗?他用疑问回答了自己,然后茫然地走进浴室。他太累了,也许一场深沉的睡眠能够拯救他的疲惫,但短暂的失去意识后睡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一个热水澡能让自己看起来好些,他想,至少在圭回来之前我得把自己收拾好,不能让他担心……
但海斗失策了。热水的雾气使他更加的晕眩,缺氧的感觉噎在咽喉深处,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摔倒的时候,海斗甚至觉得自己像从高空坠落,没有任何的依靠,只有失重感不停地向下扯着他,在这途中他听到自己在挣扎时撞倒了什么的响声。
听到响声过后几秒,或者是因为这声响提醒了他,疼痛感才从被撞到的部分传到海斗的脑中。他闷哼了一声,艰难地从淌满水的地板上撑起身体,甩了甩总算清醒过来的脑袋,接着看见从自己撞倒的垃圾桶里滚出来的铁罐。
“这个是……浴盐?为什么浴盐要装在罐头里啊……”
也许是很少使用浴室垃圾桶的原因,两人上次将浴盐罐头丢进去后就完全遗忘了它,那之后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次不可燃垃圾的回收。唯一令海斗庆幸的是,浴盐这种化工产物不易腐烂的特性。
“还是拿出去吧,免得又忘记……”
他捡起铁罐,罐子上的商品标识不可避免地映入眼中。
——罐装恋人。
——商品名:海斗;特性及使用说明……
……我一定是太累了。海斗想。顾不上铁罐从手中摔落,他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
“……圭。”
仿佛呻吟一样的呼唤很快湮灭在空气中,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寂流淌着,吞没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屋子太大了。
两人第一次来看房的时候,永井就抱怨过这个问题。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空荡荡地寂寞很可怕。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记不起来了……
……我真的有回答他吗?
海斗扶着浴缸边站起来,逃离这个浴室的念头驱使着他,他甚至顾不上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冲了出去。
“你怎么了?”
心里一直呼喊着的人的声音打断了海斗胸中不断回荡的呼唤,正巧从屋外开门进来的永井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露出了害羞的微笑。
“是来迎接我吗?真是的,我只是去拿之前和你说好的礼物啦,这么着急……”
“圭,我是罐……”
说话的声音戞然而止,仿佛魔法的时限到来的那刻,正朝恋人迈出半步的海斗面前,瞬间失去了主人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掉落下来,最后摔落到衣服堆上的是永井最后准备递给海斗的小盒。
海斗在原地站了一会,摇摇晃晃地走到那堆衣物面前。
他捡起小盒,但它关得太紧了,海斗用指甲撬了几次都没打开,最后一次用力过猛,里面的物品全都飞了出去,两枚闪烁着光芒的圆环滚落到地板上发出金属敲击的声音。
那是即使不特意去捡回来确认也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圭……”
——我有想送给海的礼物呢。
——去哪都可以,只要是海想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没关系,我们是恋人啊。
停歇的呼唤声又再度响起,一遍又一遍,咽哽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我爱你哦,海。
“……我恨你,圭。”
身为罐装恋人产物的你,为什么要让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不产生自我的意识,不喜欢上名为永井圭的这个迟早会消失的你的话,我一定……
我一定,连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寂寞也不知道的就这样渡过我短暂的保质期而消散掉吧。
罐装恋人是根据其主人的设定而产生的最完美的情人,可是它的反应和行为并不是出自于它真实的内心,而是设定。把真正的心放进我的胸中的,是你。
现在,我理解了什么是寂寞。
因为拥有了心。
打扫只有我一个人的屋子;烹饪只有我一个人的食物;阳光灿烂的时候;细雨汩汩的时候。
我都悲伤着,痛苦着。
所以我憎恨着你,圭。
但是我还是……
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
用这颗你赋予我的心憎恨你,用这颗你赋予我的心深爱你。
圭,我爱你。
从罐头里溢出的物体在热水里扩散开,最初是艳红,最后一点点变浅,红色慢慢融解在水中,人的形体也同时在水中缓缓形成。
简直就像是血,还是说这就是灵魂的颜色?
海斗贪婪地盯着水中越来越清晰的永井的面容,脑子里淡然地冒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念头——直到他看到永井睁开了双眼,那双血红的眼睛正在水面下茫然地凝视着他,所有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全都蒸发了,海斗的眼中,海斗的心中,全都只剩下了永井圭。
“圭,我爱你。”
他低喃着,然后如获珍宝般将对方揽入了怀中。
Beyond the cir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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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井圭深爱着海斗。
海斗深爱着永井圭。
——这是唯一的设定。
(论坛体小短片)
如题,有什么好办法吗?
1楼&&心好累
犬种是罗威纳。并不是我养的所以不方便进行训练。
4楼&&心好累
……没说明清楚是我思虑不周,抱歉。它是邻居家的宠物,因为妹妹很喜欢狗所以经常会去喂它,但结果它每次看到我都会猛扑过来撒娇,见到妹妹却从来都不和她亲近。
为了这个妹妹和我生了很久的气。
9楼&&心好累
并不是妹控……我们是在说狗的话题吧?
我觉得它是不是把我和妹妹搞混了?因为一直都有喂食给它的是妹妹,我一次也没喂过。话说罗威纳犬不是说是犬类中智商排名第八位的?我有查过维基……而且怎么说也应该能通过气味判断出我和妹妹的区别吧?
15楼&&心好累
并不会讨厌狗,不过也谈不上喜欢就是了。
要说先后的话应该是我先遇见它的,不过当时它也没有亲近我的意思,很正常的在警戒我。妹妹是后面我带着去看它的,还和她介绍了它是罗威纳犬,以及将来会长得很高大什么的……现在想想,好像就是那之后莫名其妙就变得十分亲近我了。
18楼&&心好累
喷水已经试过了,很遗憾没有作用……但是也不方便太过分的对待它,毕竟它是邻居的狗而不是我养的。
真的很苦恼,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年,但是罗威纳犬的体重还是蛮沉的,每次把它从身上架开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而且它总会含我的手,搞得我一身的臭狗口水味,老实说这一点非常的令人困扰。
22楼心好累
如果是攻击性行为的话一定会向主人反映的,不过是亲近的话……而且我怎么想都应该是因为妹妹总是喂它而导致它过度亲近我……不对的是我这边,所以怎么也不好意思向邻居投诉……
而且如果向邻居告状后它被关起来使得妹妹再不能偷偷去和它玩的话,总觉得对不起她。
27楼&&心好累
再重复一次,并不是妹控!
我家妹妹身体不好,如果和狗玩能让她开心一些的话倒也是件好事。
能正视一下我提出的问题吗?怎么才能让这条狗清楚的区分开我和妹妹?如果它对妹妹能有对我一半的热情,对我能有对妹妹的疏离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33楼&&心好累
今天拿着便当去学校时它又扑过来,我以为它被妹妹喂惯了所以要抢吃的,一时紧张就打了它的头一下,它还是继续扑,于是我大声的斥责了它……没想到它停了下来,乖乖的看着我走开了。
看来骂一骂还是有用的。
45楼&&心好累
……会不会骂得太过分伤了它的心?听说狗的心灵相当于五岁的孩子?
还有打它那下会不会太重了……我觉得我的手掌是有打到实处的,听声音蛮响的……
讨厌我没关系……希望它不要难过……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忽然狠狠的推开了的感觉。
唉……有点担心它……希望今天早点放学,回去后去看看它的情况好了,如果还是老样子的话……以后就稍微……对它好一点好了……
46楼&&心好累
妈的智障。
57楼&&心好累
并不是骂你们,请不要自行对号入座。
我骂的是几小时前的我自己……
69楼&&心好累
是的,回家的时候专门去看了它一下。本来是很低沉的趴在门边发呆的,我一靠近就猛的抬头望过来……本来想好好安抚一下它,没想到视线对上一阵子后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它就又扑了过来,而且还比以前更缠人了……
我到底该拿这家伙怎么办……
72楼&&心好累
哈?喜欢我?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吧?无论怎么想喜欢的都应该是经常喂它的妹妹吧?它绝对是把我和妹妹弄混了!
笨狗一只!
一只狗究竟能有多笨!看它就懂了!
77楼&&心好累
写来玩的,放轻松放轻松,别太较真~
是的,凡事都别太较真~
万事以和为贵,祝各位心情好。
以及改编自本人的黑历史……对,本人,很,莫名其妙的,受大型犬种的喜欢,罗威纳只是小的,去旅游的时候,还被一只藏獒喜欢过……原因完全不明……
废太久了,又没什么时间,所以就拿路边随便捡的20字微小说的题目写了一些片断来玩。
01 Adventure(冒险)
爆炸点近在咫尺,海斗轻轻扭了一下车头,摩托车瞬间划过一道弯折的曲线漂亮的避开冲击波。气浪激起的沙尘和碎石扑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痛,但他无暇顾及这些,背后贴着的圭的身体的热度鼓舞着他,就连眼前四处炸开的火光也如同慢速播放的电影特效一样,鼓动着他愈加高扬的心。
“海,好厉害……”
理应是听不到的,圭在身后发出的细微的赞叹。但是声音还是透过他的脊背,通过他血液的脉络传递过来。
海斗没有回应什么,只是轻轻扬了一下嘴角。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可以成为英雄,只属于你的英雄。
02 Angst(焦虑)
海斗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到永井的窗下。他想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捡块小石子敲打窗户,想大声呼唤永井的名字叫他出来玩,但是最后他只能靠在机车上默默地燃起香烟,透过袅袅的烟雾凝望着窗中少年的灯下身影。
有时候他也会跑到永井补习班的附近等待,隔着一段距离,在人群的间隙中窥视。即不接近,也不放弃,他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忠犬,无论雨雪的一直守在原处痴痴等待。
“圭,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啊!”
他想这样大声的朝对方吼叫,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这份焦虑的期盼也无法传递出去。
03 Crackfic(片段)
海斗背靠着树干,呆呆地看着太阳的光斑在树冠上跳跃。这里虽然是没有神主供奉的废弃神社,不过似乎偶尔还是会有人过来上香的样子,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火味道,海斗擦了擦鼻子,立即就因为嘴角的擦伤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今天也没来吗……”
他喃喃自语着,脑子里霎然闪过一丝放弃的念头,这时候他注意到不远处山脚下的路上站着的小小少年,正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圭……”
就连打架时受伤也没哭的海斗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酸热,委屈感席卷了他的心。
他蹲了下来,小小的少年以符合自己年纪的方式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会放弃,我才不要放弃!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圭!”
04 Crime(背德)
“海,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
“嘘,别说话。”
海斗将永井圈在怀中抱紧。
“可……”
“再多说一个字我又要吻你喽?”
圭不是人类……再没有比自己亲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死而复生这一幕更具有说服力了。
但那又如何?
海斗冷冷的想,像想把永井揉进身体里一样箍紧双臂。
全人类的利益什么的,又与我何关?既然人类的本质就是自私自利,那我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守护着他又有什么错?
05 Crossover(混合同人)
“你的名字?”
提问的黑发少年有着和咎儿一样如同玛瑙般闪亮的红眼睛……不,或许该说是咎儿的眼睛和他的一样?鑢七花苦恼的皱了皱鼻子,总觉得能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好闻味道。
“虚刀流——鑢七花,你可以叫我七花。”鑢七花缓缓的走到正皱着眉头消化着自己给出的情报的永井圭身边,在身长六尺八寸的他看来,矮小的少年头顶处的发旋小小的十分可爱。
“该到我提问了。”
“啊,请。”
鑢七花想了想,又好像其实什么也没想。
“你的头发,能给我咬一下吗?”
06 Death(死亡)
两人一直偷偷喂养的小狗死了。虽然原因不明,但是早上去看它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今天之前还灵动鲜活的眼睛早已黯淡下去,就连那曾经柔软的身体也变得僵硬。相信再过不久,死亡的臭味就会覆盖上这具新鲜的尸体,更进一步的向曾经爱怜过生前的它的人恶意的揭示开生与死的区别。
“我们把它埋了吧。”永井沉默了一会,忽然提议道:“再这么留下去,腐烂了会很臭的。”
——你不伤心吗?你不难过吗?它还活着的时候明明你那么的宠爱它。
海斗不解的凝视着自己的友人,试图拉住他的手质问,但永井避开了他,转过身走到一边铲土。
“尘归尘,土归土。”
“埋掉的话比较好,不然当垃圾丢的话恐怕不太好。”
不顾永井的躲避,海斗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掌心传来的分明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的振动。他怔了一下,手劲一松就被永井挣开了去。可海斗不忍再继续纠缠,友人心底的感情像从这短暂的接触中完全的刺入了他的心底。
不管表现得再怎么理智,这同样也是永井圭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死亡。
我真是个笨蛋……海斗后悔着,泫然欲泣地朝友人垂下了头。
“对不起……”
07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求求你。”
永井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是在哀求了,可海斗仍然不为所动——这和他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总会把对方摆在第一位的行事大相径庭,只有微微颤动的手掌说明他听到了永井的话,他动摇了,但仍然坚持着。
“海……”
“别再说了,圭。”为了避免自己再度屈服在永井的乞求下,海一口截断他的话。“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
08 Fantasy(幻想)
“海,我们一起走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海斗差点没把手中的电烙铁丢了出去。他抬起头,黑发的少年一手托着下巴坐在他对面,朝他露出无数次在青春期的梦境中臆想过的温柔微笑。
——是永井圭。
于是他又低下头,在狱警发现前又继续起手中的工作,焊锡和松香的气味刺鼻,激得他眼前一片朦胧,永井的身影便在这片朦胧中如烟般消逝。
“圭。”他在心底默默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圭,好想见你。”
09 Fetish(恋物癖)
虽然早就注意到了,尽管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永井还是没能料到海斗对这个笑脸耳钉的执着程度……不,到了这个地步的话或许称为狂热也毫不为过。
“为什么一定要戴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呢?”
“因为……”海斗脸上浮起难得一见的尴尬模样,在永井的注视下别过脸游移着视线。“这是圭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哈?就这样?”
“就这样。”
看着忽然又露出有点怏怏不乐表情的友人,永井无奈的叹了口气,转手把耳钉放进了嘴里。
“你要是敢把它抢过去我就还你。”他含着耳钉朝海斗挑衅地扬了扬眉,脸上闪过一丝恶作剧似的表情。“你敢吗?不敢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戒掉……”
下一个瞬间,永井的嘴就被海斗堵上了。
10 First Time(第一次)
万事开头难。
就算事先做过功课,事到临头永井还是动作僵硬得不行,撕开保险套包装袋时手一抖,里面的东西就全都掉到了被子上。
“……圭。”
——振作点啊我自己!已经打包票说我的知识面肯定比海更厉害所以一切都交给我的是哪里的哪个人啊!又不是要出嫁的处女,事到如今紧、紧张什么的!&
“抱歉。”
海斗轻笑着的低喃打断了永井混乱的思绪,温柔的吻随之印了下来。
“因为太喜欢了圭了……忍不住欺负了一下你,抱歉。”
“海……海才没有欺负我……”
“接下来就要开始欺负了。”
这么说着的海斗将环在永井臂膀上的手轻轻的滑向了他的身下。
11 Fluff(轻松)
许久不见的重逢比想象中的更为平淡,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海斗轻易就进入了永井好不容易才打入的圈子里。
周全的和周围的其他人打了一圈招呼后,海斗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永井身边的位置。他一边继续回应着旁边刚认识的人的搭话,撑在坐垫边上的另一只手却一边轻轻的抚上对方的手指,熟稔的与其相交,拇指与食指还轻揉起他的尾指。
像这样的场合本来应该是永井最不擅长的,如果不是海斗在这他早就离开了,不过紧绷的神精在海斗按压指尖的动作中莫名的松缓了许多。松懈下来的永井甚至扭过头偷偷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有气没力的把头靠到了海斗的肩膀上。
感觉到永井贴近的气息,海斗并未停下与他人交谈的动作,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永井靠得更舒服些,然后夹了一些永井喜欢吃的菜放到他面前的食碟里。
“……你们,真的是分开了很久今天之前一直都没见过面吗?要不要一见面就营造出别人插不进去的二人世界啊?”
邻座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人全都露出了嫉妒的怨恨表情。
12 Future Fic(未来)
清晨的都市就像末日电影里的废城一样,空荡荡的街区沉浸在清晨的薄雾中。
海斗牵着永井圭的手的身影在摄像头监视下的街口一闪而过。
即使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也仍在逃亡。
但两人心底涨满的,却是如同私奔一般的甜蜜。
13 Horror(惊悚)
“你是人类。”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在永井圭耳中听来却充满了奇妙的诡异感。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在看到友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冰冷的汗瞬间溢满了他的背部。
“……海?”
“你是人类。”
海斗又重复了一遍,金色的眼睛倒映着永井圭的脸。那眼睛如同一面镜子,又如同平静的湖面,仅仅只是单纯的倒映倒影,不带任何自我的意识。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海斗吗?
莫名的,永井圭心里突然闪过不安的预感……但这火光电石之间,他并没有抓住这个预兆,面对着可能的真实,他转移了视线。
他与海斗……分离太久了。久到这年幼时的挚友究竟是在何种环境下长大,以何种心情面对着自己也一无所知。
但是此时此地,永井圭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海斗。
“只要逃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就,一直是人类。”
寒意再度流窜过永井的脊背,他看着海斗,少年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能让他读懂的表情。他所给出的提议,如稚童般单纯,亦如狂者般疯狂。
18 Poetry(诗歌/韵文)
若语言能够束缚一个人,我欲向你述说万千爱语;若亲吻能够满足我对你的贪欲,我欲将你拆吃入腹。
我心爱的人啊,你可知道?
我的心中栖息着猛兽。
23 Suspense(悬念)
刺耳的警笛撕裂了夜的寂静,人造的灯光将这片黯蓝的天幕染上一片血红,听着这片嘈杂,海斗沉默地加快了奔跑的脚步。&
“圭……”
他的心脏紧绷着,在途中听到的枪响更是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他的心中。
海斗又低低的呼唤了一声重要的友人的名字,然后咬紧牙向前冲去。比夜空更黑暗的树影从他身边掠过,而后遮盖住了少年急速前行的身影。而在这片茂盛的树林上方,巨大的银月悬挂于空中,在少年的道路上洒下一层冰冷而苍白的光。
赶得上,赶不上。
救得了,救不了。
“啊啊……圭……”
急切感使得海斗的心脏仿佛随时都会崩裂一般隐隐作痛,但在此时……连自身都没有发现诡异的微笑正从他的嘴角浮现。
“圭是亚人……”
是连死亡都做不到的可怜的亚人。
“真的……太好了呢。”
懒得写完了……(被揍)总、总之挑着随便写写的,最近海圭好冷好冷好冷啊,滚动滚动~大家加油产粮互相投喂啊喂?
补充一下混合同人里的说明:七花是小细谷在刀语中的角色。至于刀语的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影响阅读。
1小時內轉發+評論總數達到77就畫(寫)起叉烧包包繃帶手拿內褲説「這、這我可以解釋…」,玩不起來還是要搞┗(6?6)┛/383328
包绷带是啥意思不明白,所以就无视了。
这是一条普通的内裤。三角形、白底、粉红水珠,腰带处印着一溜小猫的简笔画图案,后半部分则绣着一个稍微凸起的猫爪印图案——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条十分可爱的充满了少女风格的普通内裤。唯一的问题,它现在正躺在身为男性的永井圭的手中。“这个应该是妈妈放错的吧……”站在公共澡堂的更衣间内,刚洗完澡、除了腰际围着的毛巾外全身赤裸的永井回忆起出门前母亲说要给住院的妹妹送换洗衣物的事,“但是迷糊到把女儿的内裤放错到儿子的行李里也太超过了吧?”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患有严重厌兄症的妹妹在衣物中看到哥哥的内裤时的表情……“烧了它!”妹妹惠理子在他脑海里陷入了狂怒状态,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永井打了个寒颤,预见到下次去探望她时恐怕不会是简单的冷嘲热讽就能了事的悲惨未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青春期的妹妹确实难伺候,但是这边也同样是处在心理微妙的青春期的少年——不是因为手中这条外形可爱到能让绝大多数思春期少年高喊“萌え!”的女式内裤,而是……“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啊母亲大人?”如果在家里,永井可以毫不犹豫的穿上外裤回到房间换上自己的内裤。然而现在却是他难得参加一次的学校合宿,所处位置别说距离他家路途遥远,这种深山老林中甚至连间便利店都没有。是哭丧着脸向老师或者店员求助,然后走漏消息让自己成为同学们的笑料?还是发挥男子气概的就这么放空的度过三天两夜,即使面临着随时可能会被裤子拉链夹到的威胁?……无论哪个选项都很讨厌。就在永井纠结不已的时候,有人打开浴室拉门走了出来,他立即像被跳到尾巴的猫一样乍着毛跳了起来。“圭?”听到背后响起错愕的熟悉声音,永井战战兢兢的从肩膀上方朝后窥去——染着金色头发的少年正匆匆朝他走来,琥珀色的眼中写满担忧——是海斗。一瞬间,永井的心里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了。在永井的印象中,海斗从幼时开始就是个讲义气又守口如瓶的男子汉。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不会把永井的糗事到处传播。毕竟两人曾是十分要好的童年好友……是的,曾经。记起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单方面对海斗发表过的‘绝交’宣言,永井不禁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继续与对方交流。“怎么了?你还好吗……”永井还在纠结要不要向对方求助,下一秒,走近了的海斗就注意到他手中来不及收起来的女式内裤。“圭……?你拿这个是……”“不是!这!这我可以解释……”海斗盯着他手中之物的视线就像镭射光束一样几乎能将永井烫伤,他赶紧慌乱的将它放回行李包,“海,这个、这个是……”
“是阿姨放错的吧?”
相当清楚永井家庭成员情况的海斗笑笑接过永井的话,“真是难得的粗心呢。”
“是……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提起的心落回了原处,永井咳了一下,试图将这难堪事揭过:
“有、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呢……”
话刚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是每天都会在学校见到……只不过每次不管海斗再怎么努力的对自己表现出热情的态度,永井也没搭理过。事到如今却摆出一副好像和人家很要好的样子,就连他都忍不住对自己心生厌恶。
“那个……对不起,海……我……”
“比起这个。”
海斗打断他,视线仍旧停留在永井身上。
“你不穿吗?”
永井的思路还停留在试图向海斗道歉上,他怔怔的看着对方朝自己倾下身体,带着皂香味的气息环绕着他——海斗一只手撑在永井坐着椅子旁边,一只手从他的包里勾出了那条女式内裤——在看到它的同时,永井忽然明白了海斗的意图。
“烧!烧!”
惠理子又在脑海里发出咆哮声,但这时候的永井已经顾不上她了,眼前的海斗即熟悉又陌生,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自己贴近,以一种令人忍不住颤栗的缓慢动作轻轻的勾掉他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掩。
“穿上它,圭。”
因为各种原因,所以第一次尝试着用手机码字……
结果是衔接变得有些微妙?总之就是不太通畅的感觉。
这篇同样是和苏苏一起训练文力而写的文,不过个人感觉比起前两篇这篇实在是写得不怎么样起不到什么作用呢……叹气。
训练明天开始就暂时停止了,因为要准备海圭的本子。
虽然在下文力不足,但还是厚着脸皮的拜托诸位对本子多多支持哦?
今天為肥苏提供的腦洞關鍵字是①波瀾萬丈的初次約會②擺酷不行嗎③受傷也無所謂;3天內説想看的人達到666就畫(寫)起來回饋基友?(&_&ˇ)?/384482
选择的第2顶。
本周第五次收到女同学要求帮忙转交给鹭沢怜的情书后,乌丸英司爆发了。
“……综上所述,我们要改变。”
“可是……我连小英你说的什么综……什么述……也没搞清楚耶……”
放学后已经成为了鸟人部集合地点的教学楼天台上,面对着满脸严肃的乌丸,鸭田树真迷茫的将视线投向已经染上了茜色的天空,不小心漏出来“啊,是蜻蜓耶,飞得真高!”的走神证明后,脸立即被用力的扳了回去。
“态度太松懈了!你要就这么放弃吗!就这样成为不受欢迎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女孩子向你告白也不会有谁接受你的告白的悲惨渡过!”
乌丸怒吼时的表情相当可怕……不,甚至可以说是狰狞了。不知道是真的对他话中恐怖未来的那份迫在眉睫的威胁感同身受,还是只是单纯的被他的表情给吓到,鸭田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像乌丸一样感觉到了令人心脏都绷紧了的紧迫感……大概吧。姑且摆出了和乌丸一样像要喊‘Fight!’时固有的握紧拳头的姿势后,这位幼驯染的友人立即气势十足的一脚踏上安全护栏上大吼:
“好!就这么决定了!就像动物会对族群里最强的存在进行偶像模仿一样!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习鹰山!为了打败鹭沢!”
“……当事人就在你们的旁边,这么露骨的表示出对我的敌意好吗?”
被这边完全插不进的热血气氛排斥,只能远远站开的鹭沢无奈的苦笑:
“而且真的要学的话,向身为目标的我学习不是更简单吗?”
“你去爆裂吧死现充!要定目标的话当然要定最远大的那个!”
“不是啦……”鸭田摇摇头,诚实的揭穿乌丸因为不服输而故意打压鹭沢的过激发言,“小英之前有说过如果是鹭沢的话我们光是在相貌这一点上就输了,所以还不如学‘明明长得一般但是居然意外的受欢迎’的鹰山更现实一点。”
“吵死了!”
“如果只是想要模仿受女孩子欢迎的男性形象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帮得上忙哦?”
听完解释的鹭沢爽朗的打断乌丸的怒吼,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提出建议的鹭沢,鸭田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凉。
野性的直觉总能让他对恶意十分敏锐——然而无论他怎么看,周围还是一成不变的日常风景,没有出现Black Out,也没有更加可怕的教务主任。等他再回过头,旁边的乌丸已经兴致勃勃拿出了笔和笔记本准备详细记录鹭沢的发言了。
“好快!不……倒不如说你太积极了吧!”
“吵死了!你给我过来安静的坐下!”
“咳,咳!”面对‘大型犬’鸭田及其‘主人’乌丸差一点又营造出自己插不进嘴的‘童年玩伴’的固有结界,鹭沢及时清了清嗓子打断他们。
“相信诸位对‘酷哥’这一形象有着相当的概念了吧?”
该说真不愧是大公司的少爷吗?鹭沢一开口就充满了作发言总结的强势感,鸭田不禁立马和乌丸一齐正襟危坐下来,不过很快就被鹭沢一边说着“不需要这么紧张啦”一边示意他们放轻松。
“……主要是带给别人‘这个人很酷!’的印象,比如说拿着一本光看封面就觉得很艰深的线装书。”
“我经常这么干,没用。”乌丸插嘴。
“那,用尖酸的毒舌冷淡的刺痛周围人的心?”鹭沢尝试抛出另一种方案。
“哦哦这不是在说小英吗?然后大家都在说小英好可怕呢。真不愧是小英,超~酷!”鸭田扑闪着眼睛。
这叫我怎么接话才好呢?就算是擅长交际的鹭沢在这瞬间也不禁深感头痛。
冗长的沉默横贯于众人之间。
“考虑过从动作、姿态方面入手吗?”尴尬了安静了一会后,鹭沢重新振作起精神强硬的转移话题。“大家都听过‘摆酷’这个词吧,没错——酷也好,帅也好,其实无关内在,这些形象都是通过动作和姿态摆出来的造型。”
“喔哦哦!就是这个!”
“光是说的话可能不是很清楚,要不要来试着摆一下姿势呢?”
“咦?这……这个不太好……不好意思吧?”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乌丸少见的露出了害羞的表情。注意到他的迟疑的鹭沢朝他歪下头,十分纯良的说道:
“别介意,乘着小燕还没来,我们先练习一下比较好……还是说你们想在她面前练?”
“当……”
“当然要现在练!我想给小燕看到我酷酷帅帅的样子!”
鸭田以他的大嗓门压过了乌丸的回答。犹豫了一下,乌丸也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么……”新上任的形体老师鹭沢笑嘻嘻的给出指示:“一手插腰一手扶在脑后,下巴扬起,以蔑视的感觉盯着前方……对……不插腰的另一边的胯部最好翘起来,这样显得很高傲……很好……”
就在两名认真的学徒正按着鹭沢的说明别扭而生硬的摆‘酷’的时候,不知道何时来到的鹰山的声音插了起来。
“你们身体不舒服吗?腰……扭到了?还是……脖子痛?”
“才不是!”
“鹭沢在教我们怎么摆酷!”
“……都翻白眼了……酷吗?”
“嗨~大家~在玩什么呢?”
乌丸正苦恼着该怎么和鹰山说明……最终的审判者——海野燕终于降临了。
活泼、可爱,万绿丛中的一点红,鸟人部唯一的女性微笑着扫了一眼乌丸和鸭田后,天真的给出了最终也是最残酷的裁决:
“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鸭田你们的Poss看起来超恶心的耶。”
“鹭……沢……”背后燃起了仿佛能够具现化的熊熊怒火,乌丸发了出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声。就连鸭田的脸也变得像是佛教寺庙里供奉的修罗一样:
“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面对铁青着脸朝自己转过头来的两人,鹭沢眯起一只眼睛调皮地朝他们吐出舌头,然后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小心就作弄了一下你们~诶嘿~”
“鹭!沢!怜!”
这一天的鸟人部活动,以乌丸英司和鸭田树真的怒吼拉开了帷幕。
乌丸英司今天成为现充了吗?
——没有。
本文无关CP,只是单纯的描述鸟人部平和的日常。鸟人的故事非常有意思,希望圈子能够热起来。
这篇文还是老样子是我和苏苏一齐做的写手训练,非常感谢苏苏提的建议。我个人的在搞笑文方面想要努力方向应该是‘一本正经’的搞笑,这样的感觉。
总之我现在欠缺的地方还有很多,继续加油吧。
再次感谢苏苏。
今天為肥苏提供的腦洞關鍵字是①晚安,晚安②背靠背③第三次遲到;30秒內點贊+評論總數達到33就畫(寫)起來回饋基友(&?`ゞ/384482
选择了2,背靠背梗。
永井圭的右肩上长出了翅膀。
这片巨大的、以光芒织就的雪白羽翼,长长的飞羽拖至地面上。然而这单边的羽翼除了他在映照出倒影的镜子中能够见到之外,似乎再无人能见。
这样单边的翅膀究竟能有什么用呢?永井不能理解自己长出这玩意的意义,他即不崇拜宗教,也没有沉浸于幻想中的嗜好,不能飞翔的翅膀对他而言只是个无法摆脱的累赘,他如同扯掉了半边翅膀的蝼蛄一样,每日拖着它在地面上艰难爬行。
唯一所感,是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右肩上。
有一天他忍耐着右肩的酸痛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休息,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人温暖的体温,突起的肩胛骨与背后的人互相轻轻撞碰,那异于身体摩擦的感觉分明是另一片羽翼的触感。永井感到背脊上流窜过一阵瘙痒,就像羽根遭到绒羽的轻搔,酥麻感一路传到了心脏,肩上的重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禁好奇的回头查看,金发的片翼天使也同时向他转过头。
——是海斗。
看着曾经的友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尴尬的感觉如潮水般刹那间淹没了永井的惊讶,他逃避的移开视线,仓促间分开的背部仍在眷恋刚才那暖阳般的热度,压在肩上的羽翼重量蓦然变得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他听到海斗的叹息,待到他鼓足勇气再回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起身离开。在寂寥的茜色中远去的少年,左边的肩膀不堪重负般低低的垮了下去。
“か……”
想要叫住他,不想叫住他,为他的离开而松了一口气和故意无视他的愧疚的两种心情在永井心底矛盾的僵持。他将视线投向远方,薄暮的夕阳只剩下余晖,无热度的光线挣扎着留在天际。再过一会,阴云就完全遮住了阳光,而道旁的路灯还没亮起来。
黑暗于寂静中弥漫,随后笼罩一切。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还是那张公园里的长凳,他和另一个人背靠背的坐着。金灿灿的阳光从上方洒落下来,晒得他的背部暖洋洋的,总是困扰着他的翅膀变得前所未有的轻,让他忍不住想像伸懒腰般将它伸展开。
“要不要一起飞?”
背后响起的是海斗的声音。永井眨了眨眼睛,放松身体向后靠去。少年们瘦削的背脊紧紧相贴,像玩跷跷板一样互相用后背压着对方嬉闹。
“一起飞吧。”海斗又问了一次,然后抓紧了永井的手。
两片单翼凑成了一对,它们大大的舒展开来,上下扇动,掀起一阵飓风将少年们送上天空。
挣脱了引力的少年们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靛蓝的天空和白亮的雾状云朵包裹着他们,从天空往下看,那曾经无比广阔的地面景象如同微小的沙盘模型。
“你不要松手啊。”
“再飞一会吧。”
“真想和你一直一直的飞下去啊。”
永井闭上眼睛,从指尖到掌心,从肩胛骨到背脊,令人安心的热度源源不绝的传递过来,他又睁开眼,看到海斗正带着他朝太阳的方向飞去。
“好啊。”
他在梦里悄声应允。
自觉个人能力太……烂,承蒙苏苏不弃,带我修炼。
呃……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玄幻东西啦……
总之感谢苏苏帮我修改,有很多地方我各种词不达意的,真的是多亏你才找到了更好的表达办法……还有错别字……老脸通红。
真的谢谢苏苏。
摸鱼摸出来的与花相关的故事之一。
花与爱情与死亡的故事系列之一。
参照仿写:康&帕乌斯托夫斯基《金蔷薇》
我来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一个关于死亡的奇迹。
一个关于爱情的祈祷。
这则关于死亡清道夫海斗的故事,究竟该从哪儿讲起呢?
这个国家从古时候开始就被一条巨大的河流贯穿,住在上游的贵族们将死去的亲人装入雕刻着精美图腾的长舟,在舟里放满各色鲜花,然后让它载着尸体顺流而下。住在下游的的贫民则负责焚烧这些尸体。
而我们的主角海斗就住在这条河道下游的一处简陋的窝棚里,这处搭得歪歪斜斜的棚子就夹在河岸边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与大树中央,这半天然的遮风挡雨的好去处,也亏得他‘死亡清道夫’的工作实在惹人忌讳,流民和叫花子轻易都不敢靠近。直到今天,你若得闲去那处逛逛,定然还能看到那处爬满了金雀花和牵牛花的绿色壁垒仍旧屹立。
即使现在做着这个不名誉的工作讨生活,在他那个倒霉父亲没因为偷窃被主人扫地出门之前,海斗也曾经在上游的街区过过一阵子好日子的。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名名叫永井圭的少年,这位贵族家的小少爷长得比女人还要容姿端丽,一身细嫩的雪肤吹弹可破。海斗从认识这金贵的少爷那天开始就竭尽所能的伺俸他,简直要将他捧在自己的心尖尖上的宠爱着。而这位小少爷毫无疑问地也期待着海斗的宠爱,他总是一个劲的缠着海斗,逗着他搜索枯肠的给自己讲各种乡下人才知道的见闻与传说。这个平常见人都是一脸冷淡和疏离表情的少年,也只有在与和自己同年的海斗在一起时才会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
在这些混乱的故事与传说中,海斗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则关于复活死去恋人的传说。
据说在恋人死去那天日落之前,他的灵魂尚还不归死者之神拥有,在那之前收集千种代表爱语的鲜花放入恋人的死亡之舟中,然后一边亲吻恋人一边衷心的向掌管生命与爱恋之神祈祷,若能打动她的铁石心肠的话,恋人就会复活。
“如果我死了,海斗你会为我收集千种花吗?”
“只要一声令下,您的双亲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海斗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好奇宝宝似的小少爷涂抹上香膏一边回答道,“当然,您还会拥有一个绝对忠诚的恋人。”
“我不要别人。”永井凑过去吻了海斗一下,就像花朵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只要海斗,如果我死而复活了,那我就是只属于你的了。”
谁也说不清楚这位小少爷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之后即将发生的异变,但那天之后没多久海斗一家就因为父亲的错误被放逐到了下街区。离开的那日海斗一直不停的回头张望永井住着的房屋,厚重的窗帘将屋内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可他坚信他的小少爷一定躲在哪个窗户后面目视着这场无可奈何的离别。
那之后海斗一家就成为了普通平民中一员,甚至更差。除了一些在贫民区完全派不上用场的讨好人的活计之外几乎不知道其它谋生的办法,连连换过好几份工作后,海斗最终选择了死亡清道夫这个活计,不过就算每日都沉浸在腐烂的垃圾和焚烧尸体里的烟火味中,在漆黑得仿佛能涂黑整片天空的烟尘中,他也总能听到他宝贝的小少爷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和自己约定时发出的清脆笑声。
几年后瘟疫造访了这个国家,上游的街区里每日弥漫着甜腻的花香,而下游的阴沟则被乌烟瘴气充斥。死亡清道夫的收入不高,但和‘死’这个字眼扯上关系的活计在这场悲惨的灾难中难免就不那么招人喜爱,特别是认定自己生活在光明之神的恩宠之下的贵族们更是对这些可怜的穷人们十分忌讳,生怕他们明媚的双眼遭到污物玷污,所以海斗及他的同伴们只得在半夜出来工作。
海斗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披星戴月的工作时间,有一天,一个月色迷人的深更半夜里,当他划着小船经过街区的小桥底下时,感觉到冰凉的水珠滴到了脸上。他抬起头,看到桥上有人正趴在桥上的护栏边上俯视着河面。
“老爷。”海斗喊,“这个时间已经很晚啦,请别再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逗留。夜神会勾起你的悲伤的恶梦。”
“夜神已经不能让我更难过啦。”
桥上的人站直身体回答海斗,月光从他的头上倾泻而下,照亮了他比昙花还要虚幻的美丽容貌,白皙的皮肤被月白的颜色浸染,仿佛随时都会融化在这片月光中。只一眼,海斗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惊喜交加的呼唤对方的名字,“哦,天呐,我亲爱的小少爷,我是海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桥上的人大叫道,踩着栏杆就跳了下来,海斗赶紧一把接住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差点晃翻的小船。
“你太冲动啦,”海斗搂紧了永井圭,记起自己身上总带着的那股尸臭味,赶紧又放开了他。可永井圭显然并不在意他的味道,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海斗身上一样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海斗看着他这模样,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僵硬的由着他抱住。
“海,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永井圭含泪的眼睛就像闪烁着星光的宝石,海斗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他还是个下仆时就一直想做而没敢做的事情,他甚至还偷偷吻了一下对方头顶的发旋。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带我走吧。”
永井圭没有回答,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请求。海斗差一点就想答应了……他记起了两人间身份的差别,记起了父亲曾经犯下的错误,于是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待到天亮,永井圭的家人们就来接走了他。
“海,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千种花的传说吗?”
临走之前,永井圭轻声向海斗确认。虽然不明其意,海斗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就来为我收集千种花吧。”
没隔多久,上街区就传来了永井圭病重的消息,说是大概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海斗从永井圭离开的那天开始,每天夜里去焚烧尸体前总会偷偷地从装载着他们的小舟里挑选出最新鲜漂亮的花,一朵朵小心翼翼地收藏到自己的渡船里。这些装饰死者的花朵没谁稀罕,但保不准别人看到他这番作为会生出什么样的猜想。
白天他则会换上上游街区的人才会穿上的干净整洁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然后窝在永井家附近探查情况。
每时每刻,他都会记起永井和他一起离开的请求,记起那月光下闪烁的泪珠。最初拒绝时的坚定渐渐动摇,他甚至不时会深陷到悔恨之中。
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就在海斗总算收集到一千种花的那天,永井圭也停止了呼吸。
那天傍晚,无视了死亡清道夫不得在日落前工作的规定,海斗带着他那一船的花划到了装着永井圭尸体的小舟边上。他将永井圭的尸体埋入他带来的花海中,一边不停的向神明祈祷,一边虔诚的吻上这个他暗恋已久的男人的嘴唇。
而当他一吻结束之后,成为了独属于他的恋人的永井圭,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真是个美好的恋物语啊。
什么?收集的花会不会枯萎?清道夫的小船真的能装下千种花朵吗?铁石心肠的女神怎么可能轻易感动?
那么,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结局。
两人在重逢之夜分别之后,海斗开始了收集花朵的工作,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今天盛开的花朵到了明天总会枯萎。直到永井圭的尸体被装入小舟推入河里,他也没有收集够足够数量的花朵。
他甚至没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于飘浮在河道上密密麻麻的感染了瘟疫的尸体中间找出他心爱的人的小舟。
那天夜里,河面上燃起了冲天的火炎,而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见过海斗的身影。
他是死了?还是换了个地方继续他可悲的人生?没人知道。
你喜欢哪个结局?
是吗?那么,请带走这朵依米花吧。花语是转瞬即逝的爱,瞬间的绚烂和……奇迹。
是的,传说就只是传说而已,而奇迹,只在你相信的时候发生。
和甲醛太太交换小黄文用的文,笑~
但是我觉得她的文说不准会被河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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